跪求花花游龙番外by星宝儿by星宝儿txt

【小说】花花游龙 ♥ by 星宝儿【bl动漫控吧】_百度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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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花花游龙 ♥ by 星宝儿
镇楼图要诱人一点才引人入胜哦!~
露山寨的老大路苍对眼前这个绝色美人一见钟情了! 为了帮老大路苍找一个压寨夫人,山贼们抢回了路过山下的“女子”,欢天喜地地要替老大办洞房花烛夜…… 谁知当晚洞房中传出老大惨痛的呼号,谁家的姑娘这么厉害…… 有著倾国倾城绝色之姿的当今皇上轩辕静,为了“行侠仗义”,特地假扮女子探查路山贼窝藏民女的真相。 为了好好“惩治”这个山贼头子,选择了最能够折辱他的方式。 没想到这山贼头子路苍竟然如此美味!? 和自己过去在宫中尝过的滋味完全不同,有练过的身体果然不一样! 引子   静宗五年   王朝统治天下三百年,太平盛世占了大半有余,而自本朝静宗皇帝二十岁执政以来,商贸较之前朝更是发达,人民生活安泰,天下一片歌舞升平——这种情况下皇帝做起来自然也轻松。   偏这静宗又是个特别爱玩的性子,从来不甘被困在这小小宫城,于是类似这样的场景就成会在宫中出现——   值更的小桂子一如平常,打了五更就入寝宫伺候皇上梳洗。   却见那楠木书桌上赫然平摊着一张纸,上书龙飞凤舞大字若干:   「朕往江南一游,少则二月多则半年必回。朝政由同心王暂慑。 钦此」   「天啊——皇上又溜啦——」   小桂子一路奔向大掌事的房间,一路走一路惊呼——顿时,整个寝宫充斥着他的鬼哭狼嚎声。   「大惊小怪什么!又不是第一次。」被吵醒了的大掌事不悦的打了个呵欠。   这个静皇帝执政五年,倒有十次背地开溜的纪录,江山至今未倒全靠他那个英明神武的皇弟同心王执政有方又忠心耿耿,真不知道老皇帝做什么把江山传给这个一心只会找乐子的太子……   大掌事在心底嘀咕着。   又得去同心王府了——真烦死人了。
呵——好困啊……   —————————————————————————————————————————   笨贼抢亲   六月江南天堂画。   杭州最繁华的上,画舫穿梭,丝竹之音随着微风在湖面上四处流散,大有香风熏得游人醉的架势。   但今日众多步色匆匆的游人投射目光最多的地方却不是那满湖摇曳如仙的荷丛,而是一位翩翩立于湖上一艘画舫船头的白衣书生。   他一身叫不出质地的白色儒杉迎风招展,及腰长发不束不修,连着衣袂一起在风中翻飞——说不尽的姿态风流,道不完的意态潇洒,整个人直似仙人临凡般让一干俗世男女看傻了眼。   他却仿如早习惯成为众人目光所聚般毫不为所动的自在潇洒,自顾与身后的小厮说着话。   「我说小月啊,师傅教的步摇功果然厉害——你看我在这船头已站了有半个时辰,连一个趔趄都没有哎——」   似乎对自己十分得意,他回首对那小厮轻轻一笑……   一时,堪比仙境的也为之黯然失色……   「哇——」他这一笑不打紧,却听隔壁船上一阵惊呼——   原来一个胖子因贪看临船秀色不慎跌下了水,引来周围一阵阵会心的笑声。   「今日终算明白汉帝为何连钱山都封给男宠了,原来真会有倾国倾城的男人啊——」一个书生打扮的男子轻声对身边的同伴感叹着。   却被一道凛冽的目光吓得住了口——   「大胆!」还没看清声音来处,一道青影已凌空而起。   转瞬间,只见那发话的男子头上的发髻已在转瞬间消失——转头一看,可不正提在那被称为小月的清秀侍者手上。   「啊——」群众惊呼声四起,没有人再敢议论什么男色迷人了。   那美男一拂袖:   「小月,回船了——快把那脏东西扔掉——」   语音刚落,他的人影已不在船头,竟已在一晃眼间回到舱内去了。   把那发髻往水中一扔,小月威胁的看了四周一转,直到四周变得寂静无音,他才表情冷冷的走进舱内。   「啊——」见不再有美男可看,众人发出一声失望的惊叹,也只好眼睁睁看着那艘画舫以令人惊叹的速度往下游而去。   「小月,还有什么新鲜的没玩吗?」   看小月回了舱,美男懒懒倚在榻上发话道。声音竟也清澈剔透,仿佛受尽上天的眷宠般完美。   「启禀陛下——本次
出游计划尚余行侠仗义一次没有完成。」小月毕恭毕敬的弯腰答道。   没错——这秀色震动众人的男子就是当今的圣上——静宗皇帝陛下。因长的太过美丽,他在朝上都放下细帘,所以倒并没有奇怪的谣言从京中传出。   而被称为小月的侍者则是他的爱将兼师兄——护国大将木月是也。   「侠义啊——做什么好呢?」做出一副冥思苦想的样子,轩辕静一脸的跃跃欲试。   木月在一旁开口:   「陛下,臣听闻最近杭城郊外露苍山下常有美貌女子失踪,不知陛下——」试探的望向那清丽不似人间的面孔,木月不出意料的看到了感兴趣的神色。   ……   午后 露苍山下   葱葱郁郁的林木掩映中的山道上走着一对相扶着的女子——身形略高的女子因有面纱遮面而无法看清面目,稍矮些的女子长的眉清目秀,穿了一袭水红色的绣衣。   「哎呀,月儿呀,这天怎么这么热呢?什么时候才能到城里啊?」   娇滴滴的声音——说话的女子一袭青衫,身型窈窕却略显过高,步履袅袅婷婷,一派大家闺秀风范。   「小姐,马上就到了。」被叫做小月的女子一脸灵秀却满脸不悦之色。   两人相扶着在坎坷的山路上踯躅前行着。   没错,这两人自然就是那西湖上的轩辕静与木月了——在轩辕静的建议下,两人一下船就去买了女装换上,赶到露苍山脚下。   最叫木月想不通的是,陛下自己爱扮小姐也就算了,凭什么叫他也扮女装啊……   「你怎么这么苯——」看出他所想,静伸出手狠狠打了一下他的头,「有男人跟着,贼不来抢怎么办?」   被打的一缩头木月敢怒不敢言的给了个不敢回嘴的眼神,也 只好乖乖扶着「小姐」继续前行。   又走了有半里路——   苯贼终于不负众望的出现。   「小姐啊,这是往哪里去?」两个一看就是贼人的彪形大汉挡住了两人的去路,嬉皮笑脸的问着。   老土啊——不会换句新鲜话。   一边在心底暗骂,静还是装出一副不经世事的样子娇滴滴的回答:   「两位 大哥,小女子是往杭城寻亲的,不幸遗失盘缠,只好与丫头一起走至城内了。」   语毕,他还装出一副伤心的样子撩起面纱拭泪,让那两个贼看到他花容月貌的脸孔。   「哇——好美的女子啊!」果不其然,两个人被他的美貌惊呆了,不小心感叹出了
了声。   「哪里哪里——小女子蒲柳之资,怎入两位法眼——」静自幼成长在满是美女的后宫,扮女之道对他自然是小菜一碟。   「呵呵呵——小姐,随我俩上山一趟如何?」   贼人努力装出一副不唐突佳人的样子邀请着。   「大哥,上山所为何事啊?」静还在那里装娇羞小美女,眼角却撇到木月一副要吐的怪相,不由狠狠给了他个白眼。   「当然是做压寨夫人喽!」山贼看来懒得多啰嗦,上来就扯两人。   「啊,救命啊——救命啊——」   静与木月忙装出大声呼救、拼命挣扎之样,却小心的不使上力气。不消几个回合,就半推半就的被两人扛上了肩,向那掩于云雾深处的山中行去……   走了约有小半个时辰,静发觉眼前的景色忽然变得开阔起来——满山浓绿中掩映着一座建筑的雄伟气派的大山寨,顺着山势迤逦而上,山门入口竖着一座高大牌楼,上书「露苍山房」四个虬劲的大字。   「大哥,为何要将我和丫环抓来此处?」静装出一副害怕又娇柔的样子问扛着他的贼人道。   静虽不胖,好歹也是七尺男儿,贼人也是累得够呛,喘着气道:「小妞你有福啦!我家大王正缺一位压寨夫人,看你运气好不好,要让他看上了,那可真是你的大福气来了!」   他一脸喜滋滋的表情,看在木月眼中觉得极是不爽:「你家大王又是谁啊?给他看上有什么好?」   「嘿,小姑娘你懂什么?」贼人似乎因为木月不屑他家大王而十分不悦,「我家大王可是在中原武林赫赫有名的天鹰路苍。他少年成名,英雄了得。黑白道上不知有多少女人想嫁给他,他却从不为所动——兄弟们找来的女人他也没一个看得上……哎,真是要把我们这些做兄弟的急死了!」说到最后,他似乎甚为丧气。   「那那些抢来的女人呢?」静忙追问。   「大王不要,自然是兄弟们享用啦!」贼人哈哈笑了起来,样子甚是淫荡。   静暗皱了皱眉头——这路苍看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自己不要的女人却不放走,任凭他们落在肮脏的贼人之手。   实是罪不可赦!   轩辕静不由暗下决心要狠狠整治一下这个被称作天鹰的可恶男人。   转眼一行人已行至大殿前。   把两人往殿内的地上一扔,两个贼人就扯开嗓子大喊起来:「大哥,大哥——快看我们带什么好东西来了!」   大殿上的一群男人围在一起似乎正在商议着什么的样
子。被他们这样一叫,众人便放下了手中的纸卷走了过来。   走在最前的是一个一身灰衣的男人——身形高瘦却显得十分结实,长的剑眉星目、十分英俊,眉宇间却有一股说不出的傲气。   看来这就是天鹰了——静暗暗心道。   长得是比想象中体面——可是眉间的傲岸之气却实在令人讨厌。   走到跌坐地上的两人身边,静隔着面纱也可以看到天鹰的眉头拧在了一起:「怎么又是女人?」语气不屑而冷硬。   两个贼人忙赔小心:「大哥,这两个可是上好货色——绝对良家美女!」   「美女?」把目光向木月斜了斜,路苍一脸怀疑之色,直要把木月气得歪了嘴。   「不是这个,是这个——」贼人忙指向一边的静。   「是吗?」路苍皱了皱眉,随手翻开了轩辕静的面纱——   「哇——」惊呼声在大殿里响起,显然众人是被静的美色震住了。   路苍首当其冲被那艳光所照,对着静那双深不见底的绝美双眸,他竟愣了半天没能说出话来。   「大哥?」看路苍这种反应,两个贼人知道他动心了——本来,这种绝代佳人,不动心的只怕就不是男人了。   挥了挥手,路苍的眼光没有离开那张绝美的面孔,声音却有点不稳:「给赏!」   自有身后的人上前掏出金锭给两人,两人千恩感谢的去了。   大殿上一下子哗然而起。   「哇!恭喜大哥啊,得此绝色佳人——」   「我路苍的压寨夫人非此女莫属……」   一下子四周满是恭贺之声。路苍却只管抓着静的手,凝视着他动人的双眸,竟似已看得痴了。   「快!快去操办喜事——今晚大哥就要娶妻了!」众人看出路苍所想,忙吩咐小喽罗去操办起来。   ……   月色笼罩露苍山。   平素作风低调的露苍寨却一反平日的宁静,喧闹的仿佛白昼狂欢般。   大殿上铺陈着数百桌宴席,众山贼围席大嚼,人人脸上都是一副喜出望外的样子。   「知道吗?大哥的夫人是个绝色佳人,听说大哥一见她连眼都看直了呢!」酒足饭饱,这桩婚事自然是最好的谈资了。   一旁有人界面:「是啊是啊——以前看大哥不沾女色,我还以为他有什么毛病呢……」   似乎猛然想起这个话题的危险,说话的人忙打住,四周的人也会心的笑了起来。   殿中央的主席上。   路苍平日
面无表情的脸上也隐隐有了几分红晕,喝着酒的他嘴角看去竟也似有微微的笑意。   「大哥,春宵一刻值千金——我看你快去洞房吧,莫让新娘子等急了。」一边的军师刘措凑过身来附耳道。   闻言,路苍的脸更红了。他没有拒绝,默默的站起身来:「那我先去了,大家慢用啊!」   看着路苍快步走向洞房所在的内院,刘措露出了宽心的笑容——路苍的婚事一向是他们这干铁哥们的心头大石,今日看他终有花烛之喜,也委实令人放下心头大石了。   把大殿的喧闹甩在脑后,路苍觉得越近洞房,自己的心越是别别快跳起来。   本以为此生无望寻到宿命的爱侣,可是上天竟真的送来了他心中的人儿——这怎能不令他为之雀跃呢?   新房中,烛影微暗。以大红锦缎装饰的床榻前静静坐着面蒙红巾的新娘。   路苍走近床沿,却一眼撇到那锦红被下露出一角的白绫,他不由连脸也红了——今夜,这张绣榻将成为自己与这仙子般美丽的女子的温柔之乡……   「娘子——」低声轻唤,路苍伸手掀开了那碍事的红巾——静艳绝人寰的容貌在烛光下越显惊心,看的路苍心脏狂跳起来。   「今日始在大殿相见,我就心知你是我今生注定的爱侣……」说着有点肉麻的话,路苍的脸更红了,「娘子,你好美……」   控制不住内心的欲望,他偷偷凑过脸去,在那柔软的脸上印上一吻——一阵香气袭来,让他更加心驰荡漾起来。   「娘子,夜已深了,我们歇息吧——」   抖着音柔声说完,路苍悄悄向那美丽柔荑伸出了手……   却被一把擒住。   轩辕静冷冷瞪着路苍惊疑不定的眼眸,强扯住路苍的左手,一使力把他压向床板。   床边摇曳的烛光投到路苍脸上,照出了他英挺的轮廓与动人晶莹的眸子,那里满满的都是渴切的欲望,此时却因他奇怪的举动而显得有几分动摇起来。   「长得满不错的嘛!」轩辕静忘了装假嗓子,清澈动人的男中音回荡在气氛暧昧的洞房中。   路苍听在耳中一惊——这分明是男人的声音嘛!   「你是什么人——呀——你干什么!」还不及出声询问,他的手却已被用力扯向床头,轩辕静用他的衣带将他的双手绑在了床头上,路苍不由惊呼出声。   「你——你是什么人?这是要做什么?」几乎是惊惶失措的看着轩辕静三两下扒掉了自己的上衣,路苍惊声问道。   轩辕静笑了:
 语音未落,静已狞笑着把那个金印伸向路苍大腿的根处,路苍再也控制不住,用尽最后剩下的力气狂叫起来:「别——别——不要阿——」   一阵皮肉烧焦得的滋滋声之后——静满意的看着那被烙在路苍不可告人处永生不灭的刻印,从心底感到满意:   「这下——你可永远都是我的人了!」   不罢休的又从衣袋里取出另一个锦盒,他拿出了一粒碧丸。   路苍已经连挣扎的力气都不剩了,眼睁睁的看着他把那丸从自己的后庭送了进去——触到热热的内部,那东西就开始融化,不一会就完全融入了自己的身体。   「如果你不想变成每天要几十个男人捅你这里的大贱货——」刻意的把手指往里又顶了顶,静的声音里满是可恶的冷静,「下月十五子夜,到京城月龙桥头拿解药。」   不看路苍的反应,静笑着起了身,穿上衣服,竟径自扬长而去了。   次日。   清晨的阳光洒入新房。   一夜未眠的路苍挣扎着从一片狼籍的床上爬了下来,颤着手拖过一边被撕成破布的小衣……   门外脚步声骤起,他忙飞快的用衣服遮住满是血与分不情是谁的体液的下体。   二大王神清气爽的一踏入新房,眼睛就落到那锦床上沾满血渍的白巾——   「哇——恭喜大哥了——是原封货吧?」   「滚!都给我滚出去——」   路苍歇斯底里的狂叫起来,抓起旁边的一个大花瓶就砸了过去。   看着来贺喜的人群不知所措的退了开去,路苍可怜兮兮的摊坐在地上,连站立的力气也没有了。   随手扯过旁边一件还算干净的衣裳,捂住满是惨不忍睹的吻痕的胸,他就那样坐在床边痛哭起来…… 月夜京华   杭州城历来是多文人墨客之处,不管是有才的还是没才的大小书生,都喜在西湖边找一住所。有钱的建一别馆,没钱的结一草庐,似乎不如此这般不足以显其读书人身份,又似乎可借此得点西湖的灵气,以求成就一番功名。   在西湖边一干大小酸儒中,断桥头白文馆的馆主白旭算是小有名声。他主持的白文诗会是江南文社中首屈一指的大诗社,本人又是琴棋书画样样皆通,一手金石之术更是世所闻名,声名之隆不在其仗以成名的诗文之下。   这日,白旭照常在午时结束了他在白文馆的讲授,回到了他位于西湖湖畔的居处——白庐居。   刚走进家门,书童白元就迎了上来,道:「先生,客厅里有客人在
等您。」   白旭以为是那些来讨教诗文的,也不以为意,随口道:「叫他再等片刻,我换件衣服就来]。」   白元却并不答应走开,而是神色畏难的看着他。   白旭奇道:「怎么了?怎么还不去通报?」   白元悄悄凑耳过来,道:「先生,你还是快去客厅吧。客人都等了一上午了,脾气很大……」   看白旭还是一脸不情愿,他又悄声道:「客人都带着刀剑……」   白旭顿时脸色大变——他虽薄有文名,论家财在杭城却根本排不上号,平素也未和谁有什么深仇大恨。实在想不通这带刀带剑的来找自己会所为何事?   当下,他忙收敛惊意,对白元道:「你跟我一起到客厅去。」   匆匆步向客厅,白旭远远就看到三条壮汉脸色不豫的或站或坐在那里——一个年轻的一身灰色锦衣,腰佩长剑,端坐在客位上,左侧坐的则是一副军师打扮的中年男子,还有一个十八九岁的伺立在那年轻男子的身后,一看就是随从之流。   看他步履匆匆的过来,那年轻男子站起身来,军师打扮的也跟着站了起来。白旭肯定了心中的猜测——这年轻人应是今日的主客。   他一踏入客厅,那年轻人就迎上来:「白先生,冒昧来访,请勿见怪!」   白旭和他打了个照面,才发觉这年轻人长得甚是英俊——鹅蛋脸、入鬓长眉下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修长有力的身材配上腰间一看就非凡品的长剑——所谓武道俊杰就是如此了吧,他在心中暗道。   点了点头算是回礼,他在主位上坐下,回头对白元道:「还不去斟茶——」   语音未落,就被那年轻人打断了:「白先生,茶不必了——我今日实是有事相求而来——」   被打断了话头的白旭不悦的皱起了眉头,心道:此人恁地没礼貌,既是有事相求还敢如此无礼。   年轻人没有放过他情绪上的这一点波动,就见一股傲气在他眉间浮起,冷冷的开口:「实不瞒先生,我等三人乃是自露苍山而来——实是不便在城内久留,望先生见谅!」嘴上说是见谅,表情却不是那么一回事——他身后的随从也把手搭到了剑柄上。   白旭一听到「露苍山」三字,顿时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战——这露苍山乃是杭城外最大的一股山贼,平时多劫富户,从不失手,在江南一带也甚有威名,没想到今天竟到了自己家。   白旭一介书生,哪里见过这种阵仗,一下心慌,嘴上也软了下来,道:「抱歉抱歉,在下实在是不知……不知…
失措的不知说什么才好。   看出他心中所想,那年轻人洒然笑道:「先生莫慌。今日我等前来并非是要先生牺牲金钱,乃是真有事要先生帮忙。」
白旭闻言才稍放下心来,却还是想不通自己有什么可帮山贼之处。有些犹疑的开口:「不知在下有何可帮……」   显然是有点不耐烦和他这文诹诹的对话,那年轻人挥挥手道:「先生不必多虑……不知这里可有密室?」   「密室啊?」白旭微皱了眉。自己只是一介白衣书生,家中如何会设密室?   年轻人看他迟疑,改口道:「没有密室也不打紧,带我到先生的卧室吧。」   白旭被他说的一愣,这山贼怎么会想要到自己的卧室?难道那里有自己不知道的宝物吗?   正迟疑间,那年轻人已经不耐烦了:「先生,没什么不方便吧?」   「啊——啊啊——」白旭这才如梦初醒,看他一脸不豫,忙道:「没关系——没关系——方便方便。」   那年轻人这才眉头稍展,向后挥了挥手,对另两人道:「你们就在这里等我。如果一个时辰我还没出来……」给了白旭一个威胁的眼色,他满意的看到白旭瞳孔害怕的一缩。   「客人这边请。」知道自己绝对惹不起这位黑道大佬,白旭的态度也变得恭恭敬敬起来。   两人步上通往后院的廊道,白旭在前面引路,只在眼角撇处中发现那年轻人神色甚是凝重,像是有很重的心事般愁眉深锁。   不消片刻,就到了白旭绿竹掩映间的卧房。   把年轻人引进了内室,就看他随手掩上了房门,又慎重的上了锁,白旭不由隐隐在心里有些发毛,不知他要怎样。   「客人究竟要我帮忙何事——」一边随口问着,白旭一边随手解下外衣抛在床上,回过头却顿时被眼前的情形吓了一跳——   只见那年轻人已经解下佩剑,外衫也脱在了一边的椅上,正在低头解着长裤的腰带……   「啊——客人,你——你这是要做什么——」一下心慌,白旭不由惊呼出声。   那人却不回答,顾自把长裤褪了下来,又解开小衣放在一边,把手轻轻往腿根处一指,道:「先生,帮我看一看……」   白旭颤颤巍巍的顺着他手指处望去,目光所见之处……他顿时觉得自己快晕了过去——自己饱读诗书,也确实听过有些变态之徒喜在人前暴露身体,尤喜他人看其私处——可是却没这样特地挑上谁让他看……的呀?   他忙转过视线,声音也颤了起来:「客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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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要做什么——」一下心慌,白旭不由惊呼出声。   那人却不回答,顾自把长裤褪了下来,又解开小衣放在一边,把手轻轻往腿根处一指,道:「先生,帮我看一看……」   白旭颤颤巍巍的顺着他手指处望去,目光所见之处……他顿时觉得自己快晕了过去——自己饱读诗书,也确实听过有些变态之徒喜在人前暴露身体,尤喜他人看其私处——可是却没这样特地挑上谁让他看……的呀?   他忙转过视线,声音也颤了起来:「客人,你——你别和我开玩笑了——我——我不是少年女子啊……」   「什么少年女子?你在说什么啊?我为什么要让少年女子看?我就是要来让你帮我看……」边说他还便朝白旭这边走过来。   不等他说完,白旭已经失控的惊叫起来:「客人……客人……你搞错人了啊!我不喜断袖之癖……不喜此道啊……」他一惊慌,人也站不稳的往后跌坐在床沿上,惧怕的缩成了一团,恐惧着自己所要遭到的厄运……   「什么断袖之癖……你在说什么啊?」年轻人在他眼前停下了脚步,一脸疑惑的道:「我只是要你帮我看这个印刻的是什么字啊?」   「啊?——」白旭放下抱头的手,将信将疑的往那年轻人微张的胯下他手指之处看去——就着微弱的烛光,果然在那蜜色肌肤的密处,刻着一个小小的铃印。   「是——是让我看刻的字么?」他长出了一口气,还是有点不放心的问。   「不然你以为我要做什么?」年轻人不悦的皱起了眉头,眉间的神色也有点骇人。   「哦——」白旭终于放下心来,道:「原来如此啊——」一边道,他一边想用手去抚那个刻印,看其上所刻的字。   「干什么?」被他手一触,那年轻人顿时向后一跳,叫出声来。似乎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忙道:「我自己来就好。」   脸皮微红的,他用手轻轻扯开那铃印附近的皮肤,凑上一些,道:「麻烦先生帮我看一看。」   虽然是自己也有的东西,但这么近距离看到同性的那个地方还是一件惊人的事情。奇特的,在那明明是不见天日的地方,却满满的是一斑斑圆形的淤痕,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啃咬过一样——眼角撇到那年轻人恶狠狠的表情,他也只好装作没看到的强抑住心头的古怪感觉,仔细的观察着那个小小的印——印上刻的是小篆,字形复杂,不通篆刻的人确实很难辨认——他有点明白这山贼会找上精通金石术的自己的原因了。   看他终于抬起头来,那年轻人忙
忙急切的追问道:「先生,看清是什么字了吗?」   白旭的神色却有点复杂,缓缓道:「依我看来,那似是“静玺”二字——」   没等他说完,那年轻人已现出恍然大悟的神色,一股杀气隐隐在眉间浮现,恶狠狠地道:「原来那混蛋是叫作静玺啊——」   望向白旭,看他还想说什么的样子,年轻人的脸色变得有点骇人起来,道:「今日之事,你要敢说出去一星半字,叫你全家鸡犬不留!」说完,他也不去看白旭的神色,自顾走到椅边,把脱下的衣物穿戴起来,姿态潇洒的走出了卧室。   白旭看着他傲岸的背影,暗自摇头:自己刚想告诉他——在印中使用“玺”字那是皇家的专利,而且——当今皇上……不正是讳“静”吗?   不过——自己也没告诉他的义务就是了……   有点高兴自己用坏心眼报复了他的无礼,白旭得意的露出了笑容——   那年轻人当然完全不知道白旭心中所思,他带着谜团得解的喜悦回到客厅,招呼了同来的两人一起离开了白家。   回程路上,他暗暗在心中誓道:静玺啊静玺,不手刃你这淫贼,我路苍发誓从此再不入江湖一步!   不用说,这年轻人就是被男扮女装的静皇帝霸王硬上弓的苦命山大王路苍了——自从上次被静凌辱之后,他无时无刻不思量着如何报仇。   想从腿间铃印上找出仇人名字的他每日都抱着镜子辨认那印上的字迹,奈何那曲折复杂的篆字根本不是他这粗通文墨的武人所能读懂的。万般无奈之下,他只好出此下策,上门讨教杭城著名的金石名家白旭——结果终被他如愿以偿了。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我要做这么丢脸的事——跑到不认识的人家里让人看自己无法示人的隐秘之所?——好气啊!路苍越想越气,觉得眼眶中涌起了一阵湿意。   这十天来,他每日都有如被火烧心般满心恨意,过着地狱般的日子——被强行插入的地方裂伤严重,一上大号就鲜血淋漓;身体上淤痕斑斑,他只好等夜深人静才敢到山上的湖边沐浴;打了印记的地方灼痛难忍,自己还要象个变态一样抱着镜子拼命照自己的那个地方想辨认出上面的字迹……可是这些还不算,还有更悲惨的——   他的男性象征自从被那个变态美男摸过以后,似乎变得无力起来……想到为证明自己决无问题而找的江南名妓,结果却因为回想起那天的情形不举而惨遭嘲笑……他就几乎有下泪的冲动。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个该死的变态禽兽做的好事——满心怨愤的
狠咬着唇,路苍沈浸在想象报复的快感中——现在,就等着今月十五报这不世深仇了—— 七月十五满月夜   如同一切的鼎盛皇朝,大同也定都长安,并将之更名为同安。月龙桥就位于中央皇城南端与外城的接壤之处。   已是子夜时分。街上静悄悄的,一个人影也没有。月亮的清辉冷冷洒在月龙桥上,那里却隐隐有一个人影长身而立着。   不用说,这就是千里迢迢从杭城赶到同安取解药的露苍山倒霉……不不不,是威风山大王——江湖上人称「天鹰」的路苍了。   可是,路苍今日却不只是为了拿解药而来——偷偷摸了摸袖中那把锋利的匕首,路苍在脑海中想象着这把匕首顶着那个形状优美的颈项时的情形,不由暗自在心底偷笑起来。   夜凉如水。   日间闷热的空气到了晚上似乎化作了一抹抹清凉,又隐隐似有淡至不可察觉的暗香浮动着。   等等……暗香?   猛然醒起的路苍猛地扭头——果不其然,北侧的桥头上站的白衣人儿可不正是他要等的人。   虽已卸下女装,改着白色儒衫的他却反而在美艳中更添了一份出尘的气质——为什么我梦寐以求的佳人面孔竟会长在这么一个十恶不赦的恶汉脸上——完全无法抗拒那张美丽面孔的路苍只好选择别过头,一边在心中暗自心痛着。   「怎么,不愿意见到我吗?」微笑着问道,静的声音在静谧的夜色中越形清朗,闻之令人心怡。   路苍还是不敢转头看那张对自己有百分之百迷惑力的脸,只是低着头道:「解药呢?快给我吧。」声音低沈而微郁。   静笑了起来,走到了路苍面前,几乎完全一般高的两人四目碰了个正着。路苍被那双美绝人寰的眸子一照,只觉心一阵狂跳,忙强行压抑下来。   「你要我在这里给你吗?」静的声音里有戏谑。倏地贴上了路苍,静用手挽过他的腰,另一只手已在他的股上狠狠拧了一把。   忽然想起上次那个药是怎么进入自己身体的,路苍不禁无法自抑的红了脸,可是爱面子的他还是强作着镇静,道:「那——那——你有地方吗?」   察觉到路苍的心慌,静可恨的笑出声来。随即看到愤懑之色涌上那俊朗的眉宇,他忙收住笑意,道:「随我来。」不待路苍搭话,他已展开身形,向北面的外城飞驰而去。   路苍忙也展开脚下功夫,跟了上去——轻功出众正是他被称作天鹰的由来。现在有机会一展拿手功夫,他哪肯示弱,自然落足功夫,卖命飞纵着。
事实再次令他失望——自己几已施尽全力,可静仍在自己三步开外不紧不慢的引导着,完全没有被超越的迹象。   难道我真的什么也不如他吗——路苍在深心里涌起一阵悲哀,不由再次握紧了袖中的匕首,似乎可从中得到一些力量般。   静终于在一座小小的民居前停下了脚步——这是一幢普通的四合院,庭院却布置得很是雅致,从名贵的绢窗内透出明亮的光,在这无人的深夜里显得分外惹眼。   随在静身后进了内室,触目惊心的映入路苍眼帘的就是房中那一张比一般尺寸大的多的床——其上铺陈着红色锦缎垫褥,而盖被则是鲜见的白缎所制,上绣有华丽的百花图案,红白映衬,在明亮的灯光下显得分外触目。   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路苍有点受不了和眼前这人一起呆在有床的地方。   「可以把解药给我了吗?」路苍没有察觉,他的语气也已经不自觉的虚软起来了。   静又露出了那种可恨至极的笑容,道:「脱了衣服到床上去,我把解药给你。」   「什么?」路苍惊跳起来,「你——你——你——欺人太甚……」气极之下,他已经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不脱药可没法给——你就等着里面奇痒难熬,到处求男人帮你捅一捅吧!」说着和绝美外表决不相称的下流话,静倒是满脸泰然自若的神情。   路苍呆站在那里,不知是绝然而去以成就其英雄气概的好还是忍辱负重先把解药讨来得好。   看出他的犹豫,静站了起身,走到他身旁,把他往怀里一搂,手就去扯他的腰带,一边道:「哎呀,好汉不吃眼前亏。眼下先忍一忍,等拿到了解药——你要摆豆腐架子也好,要杀我报仇也好,都悉听尊便……」嘴里在忙,手上也不停,静手过之处路苍的衣物纷纷掉落,不一会路苍就只剩一件里衣,袒露了大半蜂蜜色光滑的肌肤在空气中。   路苍在这么近的距离被他抱着,眼睛里是他绝美的容颜(而且是他最没法抗拒的那种),鼻端是他不知是何种熏香的好闻香气,又被淫药的威力所摄,实在是欲拒无力。最后一件蔽体的衣物掉落时,他也被压倒在了那张布置的奢华淫糜的大床上了。   被静炽热的嘴唇吸吮着胸口,路苍觉得所有反抗的意识都象被他的体温融化般变得酥软冒着泡泡消失在空气里,而那个明明和女人不中用的地方被他一撸也象着了魔般的变得坚挺起来。   有点好笑路苍心口不一的反应,静愈加可恶的加重了手下的力道卖力挫揉着路苍,路苍只觉一股热血不受控制
条狗什么的试试看就知道了——」   「下月十五——还到这里来等我——」系上最后的衣带,他冷冷的抛下一句话。   路苍几乎不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你说什么?这不是一次就可解的吗?」   用一种看着无知者的怜悯眼光望着路苍,静道:「怎么会呢?不是告诉过你这药很名贵的嘛!」   「可是——可是——」路苍已经急得连话都说不清了,「我住在杭州哎!难道要我每月花十天时间从杭州赶到同安,又花十天从同安赶回杭州,就为了——就为了——到京城来被你——来被你——」   「来被我操。」面不改色的界面,静冷冷一笑,续道:「那是你的问题了——反正随你。」把弄脏的手指用力在路苍脸上一抹,他一个纵身,就消失在了窗外……   剩下路苍欲哭无力的握着那个药丸,可怜兮兮的倒在床边的地上,脑海中回荡着那两句让他屈辱至无法思考的话:   找条狗试试……   每月十五来让我上……   天啊……!!![ 此贴被坏丫头在 19:28重新编辑 ] 攻徳无量 万受无疆 耽美万岁 YY无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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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夜萧音   同安的早晨是不输于杭城的喧闹,选择的客栈因为临街而一早就被从睡梦中吵醒的路苍深刻的体会到了这大同王城的繁华。   揉了揉疲倦的双目,路苍披起了外衣,站到了临街的窗口——窗下是一个菜市,街上满满挤着早起买菜的妇女,还有面前置着菜筐的小贩用路苍一知半解的北方方言叫卖着,一阵阵浓浓的早点的香气也从对面铺子里直飘到自己的鼻端。   可是这阳光下的美好生活场景也不能使满怀愁绪的路苍快乐起来。   昨天,自己在这陌生城市的一座小宅里再一次和那个连全名都不知道的超级美男发生了可用惨烈来形容的身体接触——粗鲁点说,就是路苍第二次又被同一个男人用粗暴的手段给强X了……   这样
的事情居然接二连三的发生在自己这个即使就整个南武林来说也赫赫有名的绿林霸主的身上,也难怪一向自视甚高的路苍会从深心里感到无法接受了。   可是无法接受归无法接受,他也着实不敢在确定那个变态男下在自己身上的药是真是假之前就凭一己意气贸然回远在千里之外的杭城,而只能选择在同安暂住下来。   把手伸入衣襟,触到那个盛着药丸的锦盒——也许真的应该去试一下药效吧……   说不定是假的呢……?   越想越觉得有这种可能性的路苍似乎已经看到希望的火焰腾起在眼前了——思索一下那个变态美男的言行举止,找颗莫名其妙的药丸来骗自己的可能性绝对是存在的。   一想到自己在为淫药的效果吓得发抖,而那个无耻男人却不知躲在哪里偷笑着的时候,一股难以遏制的怒火就迅速占据了他整个心胸。   冷静……冷静……   拼命的告诫着自己,路苍暗自在心里下了决定:   还是快点找条狗什么的试一下药吧,如果是假的自己也好快点摆脱这个让自己无比屈辱的地方回寨里去。   下定了决心,他也不再迟疑。匆匆梳洗完毕后,就离开了客栈寻找心目中的试药品去了。   转悠在同安的小巷间,路苍才发觉自己的如意算盘似乎打的过早了——同安城虽大,街上却根本少有狗出没,偶尔有的一两条也是牵在仆役打扮的人手中——虽有足够的把握对付这些不谙武技的俗人,但叫路苍在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狗」着实是他过盛的自尊心所不能承受的。   再又转了几圈却仍不见心中的试药品后,路苍终于熬不住了。随手拉了身边经过的一位老者:   「老伯,可不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以同安之大,街上却几乎看不到什么猫犬之类的呢?」   老者打量着路苍,问道:「先生是从外地来的吧?」   「在下是日前才从杭城来的。」   「那就难怪了……月前陛下下了一道圣旨——为维护同安之城市清洁,禁止无专门狗仆的人家养犬……」从老者的表情看来似乎对静宗的这项决定十分赞成。   「什么?」无法自控的惊呼出声,路苍自觉脆弱的心灵已经快受不了这接二连三的打击了。   告别了老者,他垂头丧气的走在回客栈的路上,从心底哀叹着自己近日的霉运。   穿过一条窄巷,他的视线猛地被一团棕黄色的物事吸引住了——   那……那……那不正是他一早上踏破铁鞋无处觅的狗嘛——而
且皮光水滑、模样周正,一看就非寻常草狗,最妙的是它左近并无狗仆随侍——路苍的双眸在瞬间被点燃,喜悦跃上了他的眼底。   简直太完美了——   路苍欣喜若狂的几乎是向那条狗扑将过去。这条狗虽也凶悍异常,但如何敌的过身怀武技的路苍,三两下就被制服,被路苍提在了手中向客栈走去。   路苍自顾的得意着,完全没留意他「捡」走狗的那户人家超长围墙的尽处门楣上挂着的烫金大匾——上书着「同心王府」四个大字。   没错,这条狗正是位居「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权贵——当今皇上的御弟同心亲王的爱犬扶七,看护他的狗仆因仗恃无人敢惹同心王家的狗而乐得轻松的随其乱走,结果却被初来乍到的路苍误以为是天降横福而很快乐的捡回了家。   附近平民自然有认识同心王家贵狗的,看路苍大摇大摆的将扶七提在手中,自有那好事之徒飞奔向同心王府报讯以求些少的赏赐。   对这一切浑然不知的路苍仍兀自心满意得的提着天降贵狗回到了客栈,直冲自己的客房,把门关了起来。   把那条狗五花大绑在桌上,路苍又在那狂吠的狗嘴里塞上一块布,看着那条狗疯狂挣扎的模样,他满意的拍拍手,「狗儿啊,狗儿,不是我路苍对不起你,你要怪就怪那个变态的什么静玺吧——」   从怀中掏出了那颗碧丸,他凑近了那条狗……   狗好像也知道他不怀好心似的,满眼居然露出了近似恐惧的神色——路苍这时实在无心体谅狗的感情了,深吸了一口气,他开始尝试把药丸塞进狗的那个地方——   一开始就遇到了极大的阻力,狗的阙道之窄不是身为人类的路苍的手轻易进得去的——但路苍既已做到这个份上,实在是欲放弃也难了,只好死摒着一口气把手往里插。   感觉到身下狗的身体在嗦嗦发抖,要是它没有被封住嘴只怕早就叫翻天了,路苍心里也像吃了一堆烂泥一样难受得要命。   「死男人,去死吧!恨死你——居然让我做这种事——」不但狗盈盈的大眼睛里充满了因极度痛苦造成的泪滴,连路苍也觉得自己快哭了。   凭什么……凭什么……在路苍21年的生命途中,有的只是对英雄的欢呼,从他17岁犯下江南道最大一宗劫案以来,他就一直是众人眼中的绿林英豪了——凭什么这样的自己,要在这里对一条狗做这种事!   满腔的怒气使他能人所不能,一气之下手指竟向前推进了好大一截,感觉药丸开始在自己的手间融化,他忙把手往外抽
真是够变态的药丸,和它的主人一样——居然会一到位置就开始化!   可是在下一刻路苍就变了脸色——好不容易插进去的手竟再也拔不出来了……   到了极点的密道强烈收缩着,把路苍的手紧紧裹住,虽然凭蛮力可以把手抽出,可是那样的话狗一定完蛋——那自己这一个上午的努力不是全完了吗?   思量及此,他尽量试图用巧力把手抽出,可是无论他尝试多少次,手就是被紧紧夹住,处在不进不出的尴尬位置。   门外响起了喧闹的人声,似乎有大队的人马正上楼而来——不会是来找我的吧?   虽然这样想着,他还是加紧了手上的动作拼命把手往外抽,可是越急越是乱,根本难撼分毫。   俗话说「人倒霉喝凉水也塞牙」,现在的路苍就一定处在这样的状况,那喧闹声居然好死不死的就在他门前止住了,随着「咣啷」一声撞门的声音,门外的人就骤然和门内的人相对了——   一瞬间,所有的声音都凝固了——路苍第一次有了希望自己在瞬间蒸发的念头——自己的脸色铁定比死人还要难看,从当先的那个穿着华美衣饰的年轻男子面上的神色,路苍可以肯定眼前的景象一定吓到他了。   「你——你这在做什么——」仿佛过了有一万年那么长,那男子终于开口,声音飘忽而不置信。   「啊—— 啊——我只是——只是——」路苍似乎患上了口吃症,怎么也说不清楚话。   「死变态——竟敢偷我家殿下的爱犬——」从那男人身边闪出一个仆役打扮的人,一把扯住路苍的手,「还不快把你的脏手抽出来——」   原来是狗主人到了——望向那男子轩昂的身影和贵气的穿著,大概是什么皇亲贵族吧——好像听到那人叫殿下的……   那仆役抓住自己的手就想往外拉,可是凭他的力气哪里行,看到眼前的境况,那男子紧紧皱起了眉:「还不快点把他给我绑起来,带回府里慢慢弄,别闹出什么笑话来……」   「哎呀,你们干什么——我只是——只是——」看着一下子涌出来的足以把自己淹没的人堆,路苍拼命挣扎着,可是双拳不敌四手,何况是十来个武艺高强的锦衣护卫呢——不消几下,路苍就被连人带狗捆了个结实。   「把他塞到轿子里——别让路人看见了!」吩咐着,男人转身下了楼,路苍也被推搡着跟了上去。   被塞在轿中一路颠着进了王府,乍一落地路苍就被拖了出来,仅可自由活动的左手和双足被绑在了柱上——狼狈到了极点。  
「王爷,怎么处置啊?」绑完了路苍,侍卫问着同心王轩辕筝。   筝皱着眉头,看着那个狼狈不堪的男人——他眉目俊朗,身材匀称,并不像大恶之人……   但当他瞄到他仍深陷爱犬体内的手,筝决定收回刚刚的想法。   「王爷,王爷——」忽然一个侍卫连滚带爬的冲了进来,向同心轻声禀报了几句,同心瞬间脸色大变,「给我好好看着他——」匆匆吩咐了,他就冲出了偏厅。   飞奔向内室,同心离着老远就喊了起来:「皇兄——皇兄——」   一脸惊喜的冲进了内室,就看到一个绝美的青年端坐在书案前,不正是他个把月来朝思暮想的皇兄。   「皇兄,你回来了?」亲热的依向前,同心满脸都是恋慕的神情。   静笑了起来,这同胞兄弟从小就依恋自己,如今已二十出头还是这样。   扶住了那个倾向自己怀中的身体,静道:「听说你刚大张旗鼓的抓了一个盗狗贼?」   「皇兄怎么知道的?」从静怀中诧异的抬起头,筝兀自愤愤的道:「那贼好变态啊——居然把手伸进扶七拉屎的地方,还拔不出来!——亏他长的人模狗样的!」   「是吗?」一丝笑意掠过了静的面颊,「带我去看看那个贼吧?」   「皇兄要看这种变态贼做什……」话还没完,筝就接触到静变得严厉的脸,忙改口道:「我把他绑在偏厅了,我带你去。」   ……   跟在筝后面走上通往偏厅的长廊,远远就看到那个沮丧的身影——果然是他啊!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掠过他的嘴角,「把那个人交给哥哥好不好?」柔声问着身边的胞弟,换来筝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视线。   「皇兄你要这种人做什么——」看静又皱起了眉头,筝忙闭上了嘴。   「让侍从都下去吧,你也别进来!」吩咐着,静满意的看到筝虽满脸疑惑,还是举手召回了守在偏厅门口的侍卫。   忽得纵身而起,静的声音已扬在半空中:「欠你个人情,明天写个奏本上来,要什么都行……」   目送他洒然跃向偏厅的身影,筝心中浮起了无限憾恨——哥哥明明知道自己要什么的……却残酷的假装毫不知情……   真不愧是从小就冷血无情的皇帝人才啊!   静优雅的从窗口跃入偏厅时,路苍正低着头思索着脱身之计,被破风之声所吸引,他抬起头,正看到静越过了窗棱。   「你——」不置信的瞪大了眼睛,路苍几乎不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   
把眼投向路苍和那狗相接的地方,静不由失声而笑,路苍顿时有心血逆行的感觉——最近自己的命运绝对黑过淋狗血,被静看到这狼狈一幕,路苍真有不欲苟活的感觉了……   静却笑眯眯的上前,扶住了那狗,只在它腹上一阵搜寻,按住了一个穴道片刻——奇迹般的,那紧紧收缩的密径竟神奇的松开了。   「把手往外拉!」静吩咐着路苍,路苍依言而行,那挣了一上午的手居然真的脱了出来。   「天!」不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手,路苍也顾不上那手散发出的恶臭之气了。   「下次我要是插进去拔不出来也可以照办……」静不改常态的又在说些让路苍受不了的荤话了。   看怒气闪过路苍双眸,静忙改用正经的语气:「你可欠了我个人情啦……」   被看到难堪一幕的路苍再也神气不起来,只是垂头丧气的道:「谢了——人情一定会还的。」   「那——」把口凑近了路苍的耳边,静轻轻道:「晚还不如早还,黄昏时分就到那屋子等我吧——」   路苍顿时浑身神经一紧,早知道这个恶魔不会安什么好心的——把怨恨的目光投过去,却发现如同每次欢好后就消失一般,静又站在窗前预备离去了。   忽然像想起什么似的,他回头微笑道:「你就这样出去好了,守卫都给放倒了,没人会拦你的,记得到那屋子等我啊……」   再次惊觉自己又被这家伙如出尘天使般的绝美笑容给迷住,路苍悲哀的低下了头,再抬起时伊人已是消失无踪了。   挣扎着站起身,路苍刚想离去,忽然又像想到什么似的把昏死在地上的扶七捡了起来——哼!让我受了这样的罪,死狗,看我回去不好好收拾你——找条公狗操死你这死狗!   行至门口,果然如那个变态说的,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路苍很顺利的走出了同心王府,站在街口,一时倒为该去何处犹豫起来。   被人看到那种景象,客栈是不能回去了。如那个变态所说到那房子里等呢——等待自己的势必是那码子恶心到极点的事情……   可是俗话说「盗亦有道」,男人最重要的就是要讲信用。   要讲信用!——人家救了自己,似乎应该……   路苍深深感到头疼起来,拉扯到最后,终于是他根深蒂固的面子论占了上风。   他妈的!不就是屁眼给捅两下,又死不了人——别破坏了我重信义有信用的形象才好!   可怜的路苍就在自以为是的英雄流血守节操的理论驱使下迈着易水寒壮士不
返的步伐向上次的那幢小屋行去。   在小屋的卧房里坐了几个时辰,天忽然下起大雨来。   路苍僵硬的听着雨滴敲打瓦片的声音,刚才被英雄主义驱使的勇气随着时间的流逝已经不剩多少了,望着窗外阴黑的天色,眼前仿佛又浮现出了那一晚自己在那个变态身下哭喊嚎叫的狼狈景象。   路苍猛地站起身来——这种英雄还是不要做了罢!   快快溜之则吉。   冲到门口,才发现雨大的吓死人,他又开始满屋子找伞,好不容易找到了把破伞,刚想往门外走……   事实再次证明路苍近日的倒运——   门外的院子中,那一身白衣如仙子般站在雨中的人可不正是静——他未拿雨具,身体四周却神奇的升起一道透明的气墙,雨水未沾他的衣裳纠纷纷滑落,直似传说中的雨仙降临凡尘……   静款款移步,长发居然在雨中飘飞——直走到路苍面前。   看着路苍一句话也说不出的张口结舌的看着自己,静又笑了起来:「傻子,呆看什么……」   「啊——啊——啊——坐……坐坐……」路苍已经连话都说不连贯了,对着静强大的迫力,他只会步步后退,就这样被逼到了床边,坐倒在了床沿。   「招呼我坐?应该是上吧。」静笑盈盈的,长长睫毛下的瞳仁恰似最名贵的宝石般在昏暗的室内放射着光彩,被这样美丽的双眸所摄,路苍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呆呆的被他压在身下。   衣裳一件件被剥了下来,露出强健的光滑蜜色身体。   静右手细细抚摸着路苍敏感的脖颈、胸膛,一路往下滑到身体的中心。   「啊——」在被紧握的那一瞬间,路苍无法抑制的向后仰头,从身体最底部发出了呻吟。   「好甜的声音啊——」静的声音也甜的让路苍心脏一紧。   静的白衣下竟完全没有内袍,随着那绣着精致牡丹花样的长袍落在地上,把路苍整个抱起,两人赤裸的交缠在了一起。   姿势凌乱——静屈膝跪坐着,路苍则坐在他的腿上,双腿绕过他的身体交缠到静的身后——感觉着静强大的欲望在自己身下膨胀,路苍只觉得一股热流也冲上自己的脑部……   静把路苍紧紧拥在怀中,感觉那柔滑的身体摩擦着自己,一股难以遏止的兽性直升上来:用力摁住身下结实的身体,他狠狠咬住了路苍那肌肉紧致的肩头……   「你疯啦!」路苍当下惊叫起来,使力想拉开静,可是根本敌不过他大的可怕的力气——感觉那尖利的牙齿深
静却一早没有放过给予路苍这最终一击的打算。手下加力的固定住那个胡乱挣扎的头部,他加快了在那个柔美的湿热中插送的频率,准备迎接那个欢娱的高峰到来……   感受到了静的恶意,路苍震骇的睁大了眼睛,黑眸中的惊异、憎恨、痛苦、绝望搅成了一团——   不如死掉算了……还是现在就死了还好些……   悲惨的在心底哭叫着,路苍的神志已濒临崩溃的边缘。   仿佛一种回应,静的东西恰在此刻更激烈的跳动起来,满盈的热潮在瞬间喷发出来,充满苦涩味道的浓稠液体从喉间直贯入路苍的身体深处,连口腔中也满满的都是带着体温的热液,充斥了他整个唇齿之间……   静长舒了一口气,保持插入的姿势速度稍慢的抽动了几下以享受那颠峰的余韵,然后开始往外撤退……   感觉静正把那渐渐冷却的东西抽离自己,路苍强忍着不做吞咽动作以避免吃下更多静的东西——   可是这样的想法在下一刻就被证明是路苍对静的促狭仍欠缺认识的表现。   静从路苍的口中抽身离开,下一个动作是伸手把他被野蛮卸下的鄂骨合上,他技巧的手势在推上骨缝的那一刹那稍作了一个小动作,于是——   「咕咚」一声,那满口屈辱的证据迅速滑下了路苍的喉管,一滴不剩的被他吞了下去。   几乎要咬碎了满口钢牙,路苍用尽自己所能表现出的最大的怨毒盯着静——静却不以为忤的露出甜美的一笑,随手拂开了他的穴道。   本以为他会立刻扑上来和自己拼命的,可是路苍却只是从床上飞跳了起来,随手拉过扔在床边地上的外衫披上,飞奔出房门去了。   外面正下着倾盆大雨……他要去哪里?   有点害怕路苍是要自杀的静也匆忙披上外衣,跟了出去。   才步出房门,就看到狼狈的趴在门外廊上抱着柱子拼命呕吐的路苍——没系衣带的长衣滑下了肩头,露出蜜色光滑的肩头,敞开的衣襟里结识性感的身躯若隐若现,路苍看来压根没意识到这样的自己反而对邪恶的静更具诱惑力。   虽然秽物迅速的被大雨冲走消失痕迹,但静仍清楚地看到路苍吐出的食物中混杂着自己的体液,他露出了诡异的笑容:眼前这个强壮的男子已完全屈服在自己的身下,被自己撬开了不为人所见的脆弱……   这是和自己有过最密切身体接触的男人……而自己的体液就像一个最深刻的烙印,深深刻在他内脏的每一个细胞间……
这盛夏大雨间的回廊,空气里满满是不知何处来的淡淡荷香。绝美的静默默伫立在廊柱旁,看着那个完全没有半点英雄气概的男人贯彻心扉的呕吐着……   ……   雨渐渐停了。   「畜生……畜生……」在那之后又被迫与静在回廊上交合了两次的路苍从半昏迷的睡眠中醒来,讷讷骂着。   可是眼前只有滴着晶莹雨滴的屋檐,那个摧折自己的大魔头已经不知到哪里去了……   不行!   再这样下去一定会死的——路苍悲哀的躺在回廊上,连起身的力气也没有,只能在心底一遍遍的重复着自己未来的悲惨命运。   这样的日子何时才能结束…… 乱花迷眼   虽地处北方,同安的这个夏季却出乎意料的多雨——   路苍坐在四合院偏房的书桌前,看着滴滴漏漏的屋檐,心情可说是郁卒到了极点——在同安已经呆了有二月有余了,而当初从杭城来同安的时候,根本没料到自己会在这里呆这么久的,所以也就没带多少盘川在身上。   现今虽已经给杭州写了信让他们派人送钱来,可是在钱没送来之前总还是得省着点花吧?   出于这一考虑,路苍搬到了月龙桥附近的这间屋子住——虽说省了客栈的房费,可是……   住在这里……   到处都是不好的回忆——那张床且不去说它,为什么连走在走廊上、望见院子里的草丛、花木甚至厨房,还有坐在做饭厅用的西偏厅时自己的脑海中也要出现那种污秽镜头呢?   这……只能怪那个男人实在太变态了——想到上次两人一起用饭,吃了一半静忽然狂性大发把自己按倒在桌上的事,路苍的脸再一次无可抑制的红了起来……   只剩下书房了……   苦笑着想起自己放着有床不睡(那张床的回忆会害他失眠的)打地铺睡在书房、   有厨房不用宁可吃外面(虽然有点花钱)的原因,路苍原本郁卒的心情就越形灰暗起来。   好无聊啊……   似乎是上天听到了路苍心底的呐喊声,小院寂静的空气里突然响起了「咚咚」的扣门声。
路苍疑惑的站起身来,静要来的话是从来不敲门的……   那会是谁呢?   有点小心翼翼的打开了门,路苍阴郁的表情在看见门外立着的人的刹那舒展了开来——   「三弟——」   一把抱住了来人,乍见山中兄弟的激动已经使路苍完全忘记了那人身上穿的是湿淋淋的蓑衣,抱个满怀之下自己身上穿的长衫也顿时湿透了。   路苍却完全不以为忤,放开了一脸疲惫的结拜兄弟,帮着把他身后的马牵入院中。   「三弟,怎的竟是你来,叫小桑帮我送来也就是了。」小桑是路苍的随身仆役,爱面子的路苍因为怕被他知道自己与静的事情丢脸,所以也就没让他与自己一起来同安。   这位露苍山三大王姓曹名信,排行老三,实际上倒比老大路苍还要长上三岁,为人最是直爽重义,在露苍山是和路苍最谈得来的一位兄弟。   看路苍见到自己这么激动,曹信豪爽一笑:「大哥几个月不回寨,可把俺们兄弟给急坏了,二哥让我上京来看看大哥,有什么帮得着的也帮一把……」   「嘿嘿……」安顿好了马匹,曹信也脱了蓑衣,在书房坐下,傻笑了几声又开口道:「其实兄弟我也是久闻京师繁华,顺便来玩玩来了……」   「嘿嘿嘿……」又傻笑了几声,曹信却发现路苍在最初的喜悦之后一直颦眉不语,以为路苍不高兴自己久留,一时忙收敛了笑容,道:「大哥,是不是不方便我来……」   「哪里哪里……兄弟说哪里话来……」路苍忙扯出笑容,接过了话头,「我只是一时思乡情切,心里有点难受罢了……」他微微低下了头,脑中闪过在路苍山称王的快乐时光,又想起了在京师的凄惨遭遇,不免有些感伤之情。   看路苍说的亲切,曹信也放下心头一块大石——本来还以为大哥在京城玩的乐不思蜀,现在看来只是有事绊住而已,他自己还是很想回寨里的。   「三弟还没用过饭吧?」察觉空气有些戚切,路苍忙站起身来,问着曹信。   「啊……大哥不必忙……小弟有带干粮的……」曹信忙跟着站起来,生怕麻烦到了大哥。   「哪能让你啃干粮呢。走走走,大哥请客,咱哥俩到京师第一楼喝一杯去——」路苍也来了兴致,想到自己到京师两月有余,京师的各处却根本没有好好走过,也应乘此机会好好玩一玩,散一散闷气。   一听路苍这么说,曹信笑了起来,笑容转为扭捏,挂在那张粗豪的脸上,显得甚是怪异。   发现曹信神色有异,路苍
忙问道:「三弟怎么了?可是另有去处?」   「嘿嘿嘿……」曹信又扯出了招牌傻笑,道:「小弟久闻京师同花会的姑娘艳名远播,这次来京师……嘿嘿嘿……有点想开开眼界……」   原来是要嫖嫖京师的妓女啊——路苍微皱眉头,露苍的众兄弟向来重女色,还一天到晚从山下给自己这个他们眼中不近女色的大哥抢压寨夫人——   结果……抢抢抢!帮自己抢了个大瘟神来。   其实自己也不是不爱美女,只是要求较高而已啊——想到三弟难得来一次京都,实在不忍拂他的意,也只好叹口气道:「那便依兄弟,到同花楼用饭吧,吃了饭再到同花会吧!」   「也!大哥真棒。」曹信笑得象个孩子,竟扯着路苍来了个熊抱。   无奈的一笑,说实话,路苍有点底气发虚——静曾在一次的极竟缠绵之后,强迫他应允过所谓的约法三章,其中一条就是不准玩女人。   他妈的!那只猪算什么东西,我凭什么要听他的!   路苍心底的反叛因子又开始作祟,反使得他对这次的行动产生了一点兴趣。   我倒要看看,我的运气是不是真的这么差——连嫖一次妓也会遇上那个阴魂不散的死变态!   我——偏——不——信!   气哼哼的带着向静到现在也没有被摧毁过的威信挑战的心思,路苍带着曹信一起往同花会馆的方向走去。   说到同花会馆,那在京师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地方。   作为官营的娱乐会所,它不仅包括有餐馆、戏班、妓院、杂耍团、歌舞伎馆、澡堂这一系列的娱乐场所,甚至还有赛诗比武的各类场馆。   当然,其中最著名的,还是号称有三千艳妓的同花会了——据说不仅会内首席的十二仙花美媲仙子,就连最不入流的下级花仆也是个个有看头。   虽然早已有了心理准备,和曹信用完饭后,站在建筑的一似皇宫大院般华丽宽广的同花会门前时,路苍还是狠狠吃了一惊。   这哪是什么妓院,分明是王府嘛——看来坊间传说的同花会馆的幕后老板是权倾天下的同心王绝不是什么空穴来风了啊。   「两位大爷,要进哪层花阁啊?」门口的鸨儿看两人衣着也算华丽,忙殷勤的上来问道。   刚才在用饭时,曹信就告诉路苍他这次足足带了有万两的银票给他——本来是以为他碰到了什么要用钱的大事,谁知路苍根本只是要一点日常开销银子而已。   口袋里有钱,路苍的口气不由也粗了起来。
「花仙阁的姑娘可有空着的吗……」   鸨儿露出了不置信的神色:「客人,花仙姑娘的话,那是要一个时辰百两纹银的……」   路苍草草在心里算了一下,叫两个姑娘过夜,也就是顶多十个时辰的事——难得来一次,花个二千两开开眼界也是应该的。   「捡两个漂亮的,我们兄弟今天晚上要好好玩玩!」路苍算好了帐,立时摆出了大豪客的样子,看着鸨儿的脸在刹那间放出红光来。   「哇,小兰,小菊——快来引两位大官人进花仙阁啊……」鸨儿扯开了嗓子大叫着,感觉着周围艳羡的目光纷纷投在自己两人身上,路苍在这两月间终于第一次有了霉气一扫光的感觉。   喜滋滋的跟着路苍身后走在布置的华丽到吓人的庭院里,曹信已经兴奋的连话都说不清楚了:「大……大大大……哥,花这么多钱……这么多钱行吗?真的行吗……」   被他烦得受不了,路苍回头道:「安静点!这点钱,花了有啥。等我回杭州……哼哼……一票就给他赚回来!」他眼中金光璀璨,似乎已经看到某个江南富商在自己的威武之下痛哭流涕的样子了。   曹信却在那里傻了眼,半晌才格格愣愣的说道:「大大大……哥,怎么我这次来,觉得你比以前……比以前好像……变得……变得漂亮了……」   路苍闻言顿时脸色一凛,曹信立时给吓得没了声,只敢缩着头跟在路苍的身后急步走着。   路苍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被这句话掀起了滔天巨浪——漂亮?漂亮!   自己?自己一个黑道首领?   居然会被属下说这句话,他也实在觉得要欲哭无力了——夸自己英俊、一表人材的从来是不乏其人,可是漂亮?一向用来夸女人的漂亮……   哇!一定都是那个变态的错——究竟为什么……自己在被变态上过以后却要被说成是漂亮起来了?   在心底给了曹信一个大白眼,路苍跟着两个小花奴在一幢建筑的一如仙宫的屋子前停了下来。   「两位客人请进,里面自有花奴姐姐照应。」极度合乎礼仪的一躬身之后,两个花奴转身离开了。   「月薇仙子、玉蓉仙子正恭候两位呢!」门里走出两位作飞天打扮的美人,恭敬的做出请进的姿势——看来早有人把两人的消息传过来了。   两人一敛衣袍,尽量作出斯文之态跟在两个美得令人屏息的美女身后走进了大厅。   哇!花奴已经美成这样,花仙不知要漂亮成什么样了?   满怀着期待,路苍和曹信在布置
得一如常人想象中的皇宫的模样的客厅中坐了下来,把头转向楼梯方向,等着美人儿出现。   花奴端出茶来,两人呷了好几口,终于听到了楼梯响。   花厅里淡淡香雾间,两位天仙般的美人拾级而下,环佩叮咚,衣带飘飞,看在两人眼中真似有仙子下凡的错觉,一时竟张大了嘴巴忘记了呼吸……   「小女子月薇——」   「小女子玉蓉——」   「参见两位公子——」两位美人的声音也似黄莺出谷,绝对有销魂的功效。   「快起来,快起来!」曹信已经乐得忘形了,只会傻笑,「两位妹妹,快这边坐,这边坐……我是曹信,这是我大哥路苍……」   「三弟……」路苍皱了皱眉——哪有像他这样嫖妓的,一副猴急像。   他优雅的伸出手,对那个穿紫衣的道:「月薇,你这边坐。」   月薇人如其名——雪白皮肤、翦水双瞳,一脸的柔情,配上一身浅紫衣裳真犹如月下静静绽放的蔷薇仙子,正是路苍喜欢的典型。   月薇对路苍温柔一笑,含羞带怯的坐到了他身边。   「玉蓉……」还没等曹信说完,玉蓉已经倚到了他的怀中:「哎呦,两位公子面生的紧啊,第一次来吧?」比较起月薇的文静,玉蓉显得活泼多了。   曹信被她的酥言软语一花,连声音都抖起来了:「我和咱家大哥是……是从杭州来的,我是第一次到京师……」   「哎呀……讨厌!」玉蓉往他怀里蹭了蹭,又抛了个媚眼给路苍:「明明是你年纪大,怎么你却叫他大哥呢?」   「因为……因为大哥……因为大哥就是大哥嘛!」曹信一时想不出怎么回答她,只好对着傻笑。   路苍皱了皱眉,他一向只喜欢温柔娴静的女子,像玉蓉这样的活泼过度实在让他有吃不消的感觉,又怕曹信这傻子被她套下去什么底都泄出来,搂了搂怀中甜甜笑着的月薇,他岔开话题道:「月薇、玉蓉两位姑娘,别光顾着问我们两个呀……也告诉我们点你们的事嘛——好像……月薇,你今年几岁啦?」   月薇脸一红,把头靠在路苍肩上:「奴家今年18了,玉蓉姐姐19了……」   路苍感受到她柔软的身体紧贴在自己身上,鼻端传来阵阵软玉温香,几乎已经感动得要哭出来了——这几个月来,自己在床事方面所有的记忆都糟糕到了极点——看来,今天终于有希望一血前耻了。   他试探着把手伸向月薇微耸的胸前,月薇在他手中轻颤了一下,随即就柔顺的任他为所欲为……
卤煮怎么没了
倒是看在眼里的玉蓉大叫了起来:「哎呀——路公子,你长的一表人材,怎么这么色呀?」   曹信在一边「嘿嘿」笑了两声,替路苍答道:「大哥这两个月一直在京办事,大概好久没近女色了吧?」把询问的神色投向了路苍,他等着肯定的回答。   「是……是啊,是有挺久没近“女色”了……」   他妈的!路苍一边回答,一边在心中暗咒着曹信——这傻鸟,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老子我这两个月是近的男色没错——可我是被迫的啊!   感觉心底隐隐作痛,他按在月薇胸上的手也微微松了开来。   「那真要让月薇妹妹好好侍候您了!」玉蓉在一边娇笑了起来,给月薇抛了个「你这下惨了」的眼色,站起身来:「两位大爷难得来一次,可别浪费了春霄,我看时候也不早了……」   曹信脸上绽出了笑意,即将和自己梦想中的佳人共度春宵,叫他怎么不兴奋呢?   路苍也大有跃跃欲试之感,搂着月薇站起来,他笑着向玉蓉道:「多谢妹妹成全……」   正想问月薇她的闺房是哪一间时,厅门「砰」地一声巨响被撞了开来,打断了他的话头。   只见先前的老鸨一脸惊惶失措的站在门口,气急败坏的道:「月薇、玉蓉,你们快去叫姐妹们都下来迎贵客……」   月薇、玉蓉一愣,忙想转身到楼上去,却被路苍一手拉住。   转向老鸨,他一脸愠怒:「这是怎么回事?两位姑娘今天我们已经包下来了——迎什么贵客?」   「啊……啊……两位贵客对不住,今天我们花仙阁不接外客了——麻烦两位改日再来,我们同花馆会免费招待的。」老鸨陪着笑,对路、曹两人道。   路苍剑眉倒竖:「免费招待个屁!客人来了又想随便轰走,哪有这种道理——看不起我们吗?」把手扶向腰间的长剑,他摆出一副一言不合就要大打出手的架势。   老鸨皱着眉,挥手让跟在身后的花奴上楼去,一边对路苍道:「客人大概是从外地来的吧?我们同花馆是官营馆子,有王府的客人一向是要清馆迎客的……这是老规矩了!」   「什么老规矩!我倒要看看是何方神圣,敢跟我路苍抢女人!」路苍最近积了满心怨气,要是连嫖个妓都要在兄弟面前下不来台,以他心高气傲的脾气怎么受得了?   把剑解下往桌上一拍,他一脸「老子就不走看你乍办」的神气。   这时花奴已把一众花仙阁的姑娘叫了下来,有的房里有客人的客人也是一脸无奈的跟
着下了楼,被老鸨一脸歉意的送走了,却竟没一个人表示不满之意。   路苍心下也有些奇怪——这些男人怎的如此没血性,还是早就惯了这种事?   老鸨看路苍一脸死活不走的样子,也表情难看起来,挥了挥手,她示意身后的打手把路苍他们拖出去——可是凭三两个打手哪是路苍的敌手,几下就被摔在了一边。   路苍翘着腿坐在桌边,看周围一个个天仙般的美女纷纷把目光投在自己身上,心底深处一种久违的英雄感就在那里升腾起来——硬扯过月薇坐在自己腿上,他大有今宵得意之感。   「客人,这贵人你真的得罪不起,还是快点离开吧,我们也好做些……」见路苍很有两下子,老鸨也只好无奈的哀求起来。   路苍摇了摇头:「嘿……我就不信——他还是三头六臂不成!」   「客人……」老鸨还想多说,被身后一个声音喝止住了:「柳妈妈,姑娘们都好了吗?」   发话的是一个中年男子,穿着一身大红锦袍,身后还跟了一队同样打扮的侍从。   他眼角一瞥,看到了大勒勒坐在厅中的路苍和曹信,皱了皱眉,他对老鸨道:「这两人是怎么回事?」   「哎,吴哥,这客人无赖,硬赖着不肯走……」   被叫做吴哥的男人一听就皱了眉头,挥了挥手,他示意身后的侍从上前:「把他俩给我拖出去——」   路苍哪里肯让,拔剑出鞘就和侍从斗在了一起,一时刀来剑往,竟难分高下。   正缠斗间,只听门口一声大喝:「住手——」   一个一身白裳的男子在一列面目清秀的年轻男侍簇拥下步入了大厅,叫「住手」的一个领头模样的侍从也匆匆退到那男子的身后。   吴队长和动手的侍从也忙收起兵器,退到了一边——   「参见静公子——」满厅的人都跪了下来,路苍被那个字吓了一跳,忙向那男人看去。   妈呀——   触到那双熟悉的美眸时,路苍只觉得脑中「嗡」的一声,手中的剑也当啷一声掉在了地上。   那一身贵气的青年并非别人,竟就是他这两月来霉运的源头——静。   静也发现了路苍,一个诡异的笑容爬上了他的嘴角:「——竟是苍弟吗?」   路苍只觉浑身闪过一个冷战,一句话也说不出——   一边的曹信凑了过来:「大哥,你认识他吗?」   「啊……啊……算是——」感觉静向自己这边走过来,路苍不由自主的想后退,却被身后的椅子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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