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头珠海鸡山村开始拆了吗的村民,从中午就开始准备的年饭,到底有哪些

“我要为你生猴子”
是2016年许多女孩子对心爱的人最炽烈的表白
不知女孩们的表白成功否
在柳江区百朋镇鱼龙村木利屯,一个位于大山深处的小山村,村子四周环山,山上一直以来都有猴子,以前猴子下山来偷吃玉米时,村民还派人去赶。
随着村民保护猴子意识的不断加强,
不仅每天早上和傍晚都要挑食物上山喂猴子,
还打算在山脚下种植玉米等农作物专供猴子偷吃。
2日中午,记者驱车来到鱼龙村木利屯,这是一个四周环山的小村子,村中的房屋大多都还保留着以前的样貌,由一块块的石头垒起来的墙壁,经过岁月的洗礼,已透出一股沧桑感。
“山上猴子多着呢。”得知记者是要来探访猴群的,村民小组长姚技世告诉记者,猴群就在村后的山里,约有100只,每天上午8点和下午5点左右,就会有成群结队的猴子,在“猴王”的带领下从山上下来觅食。尽管时值中午,还没到猴群下山的时候,但他还是很热情地将记者带到“猴山”脚下,让记者碰碰运气,说不定就能见到猴子了。与记者一起进山的还有从市民姚先生,他是昨天特意从市里赶回来的。
被村民称为“猴山”的地方,距离村子虽然不是很远,但需要翻山越岭步行20多分钟才能到达。在前往猴山的路上,记者看到路边的一块大石头上,被用碎石刮出了“早出晚归守好猴,日落月升未离山”的字样。
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姚技世说,尽管猴群数量越来越庞大,山里也没有其他大型的野生动物,但因以前几乎没接触过人类,因此这些猴子的就显得比较警惕,见人就跑,或者是见人路过,都不敢从山上下来。为了让这些猴子养成到固定地点进食的习惯,他们就将喂食地点选在一座被称为猴山的山脚下
下午4点多钟,山上的竹林里突然传来一阵“嘶嘶嗦嗦”的声音,并有竹子不断地摇晃起来。
“这是猴群要下山吃饭了。”姚技世告诉记者,这100多只猴子当中,共分为3个群,每个群都会有一个猴王。每天早上吃饱后,这些猴子就会跟随各自的猴王跑到各座大山玩,但到饭点的时候,就会原路返回。虽然都是猴子,但为了争食等,有时候还会打架。
“开饭咯。”当山上的猴子都下来差不多的时候,姚技世就会拎起一桶红薯朝猴山脚下的大石头走去,并边走边喊,“他们都能听懂了我的话,我叫的时候,猴子就会下来,但别人叫的话,反而会将猴子吓跑。”
就在姚技世在石头上放完红薯,群猴准备下来吃的时候。突然一个意外发生了,姚技世喂养的一条大白狗,竟然挣脱了绳索朝猴群冲过去。这下可好,猴群顿时被吓得四处躲藏。 好在大白狗还比较听话,姚技世叫唤几声就回来了。为防止大白狗再去追猴子,姚技世只得将大白狗先拉回家。
下午5点多钟,随着周围安静下来,躲在山上的猴群开始陆续下山,一个个来到喂食的大石头上,抓起大红薯就爬到竹子或石头上,先用爪子擦拭了几下红薯,接着大口啃了起来。
“他们进食的样子太可爱了。”在距离猴子有二三十米远的地方,姚先生拿起手机边说边拍摄。
据姚技世介绍,接下来他们将在山下种玉米、红薯和花生,专门让猴子来偷吃,并希望通过他们的努力,让人与猴群能够更加和谐相处。(记者 &李书厚 &黎寒池)
责任编辑:覃连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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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很多穿越众不太一样,穿越到这个世界之后柳青没有得到什么语言天赋,至少在此时此刻,很多成人口中的语言他可以去从读音猜测其真实的意义,但不能保证百分之百准确。比如说读做“大鸟”的东西,是指那种很大只,长着很多羽毛会飞的鸟?还是指裤裆里一团以后有大用的东西?父辈们总是用很尊敬的语气说出这个词汇,显然和柳青所猜测的两种东西应该不是一个玩意。  说起读音,柳青的名字也变了。他不再是地地道道的百家姓上可以找到的名字,而是有了一个日化的名字,叫“玉川圣国”,如果照着字面意思来解释,可以理解成在照耀在阳光下的高原城邦。虽然实在是搞不清父辈在起名的时候脑子里想到了些什么,给自己起了这么一个古怪的名字,但是这个名字已经代替了柳青,成为了他现在的名字。  这里是一处比较封闭的小山村,四面都有大山和丛林包围,柳青向老人们打听过,说是为了躲避战乱,从外界迁入到这个封闭的山谷中。具体有多少年,谁都说不清楚,反正过了很久,久到第一批居民已经成为了山丘上某个鼓包下面的天然化肥。  村子每个月都会有人去外面的城市购买一些日用品,村民对外出的念头并不是特别的强烈,在这个远远称不上是和平安稳的时代,出门很多时候就意味着诀别。再者,大家早已习惯了这种日出而耕,日落而息的生活。  村子不大,一百多户,六百多口人,除了种田,可能坐在一起聊天和打叶子牌就成了唯一的乐趣。没有太多诡诈人心的侵蚀污染,让柳青在这里过的很惬意。  上辈子他也风光过,也落魄过,人生几起几伏,更明白平静生活的可贵。他完美的将自己带入到五岁的孩子视觉中,再一次享受着无忧无虑所带来的轻松。  “圣国,去洗洗手,该吃饭了。”,柳青的父亲和这座避世而建的村子中绝大多数男人一样,是一个农夫,没有经过过度开发和工业污染的环境让农夫这个职业比想象中要过的舒坦。柳青的母亲已经离开了这个家庭,听人说起过,据说是因为她出去过一次,就再也守不住安定的心,守不住这种几乎原始的生活,最终选择了离开这里,去外面追求全新的生活。  也许等她老了她会后悔,也许不会。  这个家,就只有柳青的父亲,玉川宪章和柳青两个人。  饭桌上放了两条烤鱼,还有一些山中打来的小动物,香喷喷的米饭让柳青胃口大开,他刚端起碗,就被玉川宪章一筷子敲在了头上。  “先要礼敬祖宗,然后才能吃饭!”,玉川宪章是一个很固执的人,很多时候柳青觉得他已经不是固执,而是古板了。这可能与没有同外界接触过有关系。  柳青和玉川宪章跪在一柄武士刀前,认真的叩首,玉川宪章口中默念着祷词。这柄武士刀据玉川宪章说,是祖上传下来的隗宝,是祖先荣耀的证明,已经存在了很久的时间。每一代祖先的英灵都附着在武士刀上,与家人同在。对于这个说法,柳青是不太相信的,如果真是如此,为什么父亲你不用呢?  每次说到这个话题,玉川宪章总是一脸羞愧,然后缩起手指,在柳青头上敲出几个包来。他不说,柳青却明白,一定是用不了。至于为什么用不了,柳青猜测可能是这柄武士刀的年代太久,已经氧化腐蚀了,锈死在刀鞘里。连拔都拔不出来,还谈什么使用?  没什么刺的烤鱼用筷子碾碎后和米饭拌在一起,撒一点切碎的菜末,放上一小块动物脂肪提炼出的油块,父子两人都情不自禁的干咽了一口唾沫。  两人相视一笑,捧着饭碗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幸福的生活,没什么波澜,很平静,很枯燥,但在这平静到枯燥的生活里,有一种懒散的舒适一直滋润着柳青,让他除了和那些小孩子一起玩耍之外,提不起一丝干劲。  成家立业?等长大再说吧!  平静的日子日复一日的过去,眼瞅气温开始降低,清早起来门外的枝叶上结满了白霜,所有人期待的新年就来了。  然而也在这一天,一群不速之客闯进了峡谷,闯进了村子里。  来的人穿着短打的劲装,手腕和小腿都绑的很紧,眉宇之间透着一股戾气。一共五人,其中有两人受了伤,有一人的伤势很重,被另外一人背着。  面对这群不速之客,村长立刻迎了出来,“受伤了吗?快点进屋吧,我们这里有治疗外伤的草药。”,山谷中的生活中难以避免的就是各种动物,小动物、大动物,有平和的,也有残忍的。受伤早就是家常便饭,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平时筹备一些药草以备不时之需也很正常。  其中个字不太高,有点小英俊的男人点点头,安排了伤者进屋,他站在门外对着村长道谢,“给你们添麻烦了,万分抱歉,但是事态实在是紧急,希望没有打扰你们的生活。”  村长连连摆手,“如果没有见到也就算了,但是见到了你的朋友受了这么重的伤,还要板着脸做一个无情的人,老朽真的做不出来。”,外来者对他的道谢让他感觉到在村民的面前很有面子,笑着捻着山羊胡继续说道:“有什么需要的尽可来找我,不用不好意思,我们很乐意帮助需要帮助的人。”  小孩子们成群结队的站在村长老爷爷的院子外,透过只有一米高的矮墙偷看者院子里的外来者,他们感觉到格外的稀奇。  小孩子嘛,自然对这个世界上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这种好奇他们不会因为人生的阅历或是经验从而隐藏起来,会直接的表现在脸上。对外界的好奇,让他们想要看看这些从外面来的人,和自己,以及村子里的人有什么不同。  被人围观并不是一件很惬意的事情,特别是这五个人的来历有些问题。他们并非是什么好人,而是一群流浪的忍者,外面的忍界大战已经结束,但是余波未了,大量逃亡的忍者组成一个个小势力,除了能力不够的到处打劫普通人外,稍微有点本事的,都在地下世界里做雇佣忍者。  绑架、勒索、讨账、刺杀……,只要能够弄到钱,他们没有什么不愿意做的。  这五个人,就是这样的一群人。他们接了一个刺杀贵族的任务,但是很不凑巧的失败了。对方也请了忍者,而且还是很了不起的强大忍者,三个人就让他们的任务失败了,并且受了重伤。如果不是他们在任务之前就做好了失败撤离的准备,或许现在已经躺在某个荒郊野外,成为野狗们丰盛的晚餐。  柳青也在围观这五个人,他觉得这五个人,不是什么好人。这种对外界的观感来自于上辈子的人生阅历,大起大落数次,见过的人,遇到过的事情,数不胜数。只是瞟了一眼,他就看得出,这几个人真的不是什么好人,来这里也不会有什么好事情。  只是他还只是一个孩子,人言轻微,在大人面前说不上话,况且就算大人真的听他说了,也不会做什么。  在这个封闭的小村落中,人们还是太善良了。  有时候,善良也是一种罪。  他只希望,这五个人养好伤之后快速的离去,不要给这个村庄带来什么变化。  不过很多时候人们越是害怕什么,也就会遇到什么。  “大哥,怎么样?”,说话的人躺在竹床上,他身上绑着绷带,绷带上隐隐透出一层粉色的血渍,说话时眉梢一抖一抖,显然他的伤很重,到现在还令他疼痛。  领头的英俊忍者摇了摇头,“不太妙,我留在外面的一些警戒记号已经被破坏了,对方可能就在附近。”  听到这个消息时竹床上的家伙气急攻心,张嘴就咳出一口鲜血来,他不甘的攥紧了拳头,因为疼痛鬓边泌出了一层汗珠,“我们已经认输并且离开了,他们还想怎么样,这么一直追着我们,难道非要把我们都杀了才能够让他们满意吗?”  英俊的忍者似笑非笑嘿嘿的冷笑了两声,眼神却冷的如同这清冷的夜,没有一丝温度,“别天真了,辰光,我们这次刺杀的可是贵族,他们不会善罢甘休的,只可恨那些木叶的忍者,要不是他们,哪有这么多的麻烦。”,他似乎是真的气急了,用力的挥了挥拳头,来回走了两步,一抬头望着众人,“这里不能待了,鬼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就会找过来,明天一早我们就离开。”  五人中个字最矮的一人突然插口说道:“那这里的人怎么办?他们已经见过我们了,无论我们怎么走,都有可能会给别人留下足够多的信息让他们追上我。”,他说着话的时候目光一直停留在两个伤员身上。  忍者是不可思议的生物,仅凭一点点在普通人看来微不足道的蛛丝马迹,就能找到他们的踪迹。如果木叶的忍者真的在山谷外搜寻,一旦他们发现了这里,那么无论他们离开了还是没有离开,恐怕都会被那群狗一样的木叶忍者发现。  被称之为大哥的忍者微微低下头,刘海遮住了如玉的月光,在阴影中,一双狭长的眼缝里寒光闪烁不定。
  清晨的阳光总是偏爱这处避世的山谷,无论是春夏秋冬,阳光都不会被遮挡住的直射进来。家家户户的房屋上空升腾的炊烟如同一道道通天的柱子,似乎和天上淡淡的云朵连在了一起。  柳青睡的并不踏实,他半夜来翻来覆去的一直在想那些外来者,他总觉得他们会给这个平静安详且宁静的小山村带来灾难。直到半夜三点多,他才勉强的入睡,可即使是这样,一大清早他就醒了。  揉着惺忪的眼睛推开房门,父亲玉川宪章已经扛着锄头离开了家,他要去翻一下田地。  这个小山谷什么都好,唯一有一点不是太令人满意,那就是冬天不是特别冷。在相对落后的社会中,很多人往往只会下意识的关注春天,关注秋天,却不知道冬天其实对农桑来说才是最重要的。在没有杀虫剂和科学灭害的手段下,对农作物伤害最大的,就是各种各样的小虫子。  在另外一个世界有一句俗语叫做“瑞雪兆丰年”,意思是说如果冬天能够下一场大雪,冻死泥土中的虫卵,那么来年必然会有一个大丰收。  山谷中的温度即使在这样的冬季,也在零度以上,大约四五度的样子,远远达不到冻死深层土壤中虫卵的作用,所以为了来年没有太多的虫子啃食庄稼,所有人都需要将自己田地里的泥土翻过来。仅仅翻过来还是不够的,还需要浇上一点水,借助半夜气温陡降时带来的温差,使这些翻过来敲碎了的泥土上冻结霜。  也只有这样,才能最大限度的消灭泥土中隐藏着的虫卵。  柳青简单的吃掉了父亲留在桌子上还温热的菜粥,穿上了衣服就嘟嘟的跑到了门外。小伙伴们此时大约都已经起来了,这就是没有娱乐的好处,人们往往会早睡早起。  如果是以往,柳青可能会和小伙伴们一起跑到周围的山林中去搜寻一些好吃的东西,比如说鸟蛋。山谷的温度比外面要高很多,一些鸟类常年居住在这里不离开,这就让他们有了寻找野味的机会。  但是今天,他决定去盯着那些人。那些人绝对不会想到一个五六岁的小孩子,会有如此成熟的思维。  他骑在村长家门外的树上,仔细的观察着院子里每一个人的行为举止,他发现了一丝丝异常。这些人的状态,和昨天完全的不一样。  一群人如果有人受伤,那么在他们找到了合适修整的地方时,他们应该是非常放松的,但是从这些人的脸上,看不见放松的影子,他们非常的警觉,就像是在防备什么。在这个小山谷里能有什么危险?以前有些凶猛的野兽,也都在村民的合力之下成为了大家口中的食物,那么他们在防备什么呢?  在防备人!  那五个人几乎每个人都发现了柳青,但是他们并没有在意柳青的行为,一个好奇的小孩子而已。可柳青通过他们的目光,隐隐觉得,这些人似乎在计划什么。  此时在山谷外,三名忍者突然间从密林中跳了出来。其中一人几乎是趴在地上,用鼻子在一片被什么力量撕裂的树叶上仔细的嗅了嗅。他的表情十分的凝重,片刻后才抬起头,望向身边的两人,“可能是他们,味道很淡,应该是前天路过是留下的。而且我们也发现几处警戒用的丝线,他们一定就在附近。”  另外一人皱着眉头,望着周围浓密的树林,愁的两条眉毛几乎都要并在了一起,“可是我们已经反复的搜索过附近所有地方了,并没有发现他们的踪迹,会不会是他们故意设置了这些东西来误导我们,实际上却已经离开了?”  伏在地上那人站了起来,拍了拍双手和膝盖,摇着头说:“不可能,他们一行人里有两人受伤,其中有一个人的伤很重,除非是抛弃这个家伙,否则他们的速度快不起来。”  背负着一个人赶路和独自一个人赶路是截然不同的,一个人也许能够背着一个人走上三五十米,但是绝对不可能走上一整天。就算他们轮流来背伤员以达到一直奔跑的目的,速度也不会快。  忍者不是神,也不是魔鬼,忍者也是人,是人就需要休息,需要补给,只要他们停下,就必然不可能逃过追踪。  “那么我们再搜索一遍,也许会发现新的线索。”  就在三人准备离去的时候,在不远处突然有一阵草叶被摩擦的动静,三人对视一眼,纷纷拿出苦无紧紧的反抓在手里,压低了身形,朝着有响声的地方摸了过去。  他们以为是敌人,但是没想到的是居然是一行普通人。这些人肩挑手提还推着两架小车,车上堆放着许多生活的必需品。三人并没有放松警惕,两人潜伏在周围,一人站了出来。  树林里突然多出一个人,这伙人几乎都惊了一下,其中一名年轻人还拍着胸口,有些责怪的望着那拦住了他们去路的家伙,“我还以为是什么东西呢,真是吓死人了。”  “你们好,请问你们在这里做什么?”,木叶的忍者将抓着苦无的手背在身后,“这附近都是树林,也没有什么居点。”  一行人你看我,我看你,都沉默不语,这让木叶的忍者突然意识到,这附近肯定有什么隐藏的地方,是他们没有发现的。他立刻上前一步,却让那些人变得更加警惕。  此时他来不及解释事情的首尾,急声说道:“我们是木叶村的忍者,奉大名之命,在这里搜捕五名流浪忍者。这五个家伙非常的危险,他们刺杀贵族失败之后被我们打伤,我们追到这里附近却找不到他们。如果你们知道他们可能躲在什么地方,请务必带我们去!”  “拜托了!”  这些人都是山谷中的居民,山谷中很多的东西都能自给自足,但是也有一些东西,必须通过外界来购买。最普通也是最不可或缺的就是盐,以及其他调味品和生活必需品。战争刚刚结束,余波未了,粮食的价格还没有掉下来,山谷中的粮食一拿出去很快就能卖完,所以山谷中的村民并不缺钱。  这些人每两三个月就来来往一次山谷和附近的城市,对外面的世界多多少少也有些了解,当那木叶忍者报出家门的时候,大多数人都松了一口气。  在众多忍者村和众多势力中,木叶村的口碑还算是不错的,至少他们不会无缘无故的屠杀平民。  商队中一名年纪略大的中年人站了出来,谦卑中带着尊敬,“这位大人,您能拿出您是木叶村忍者的证据吗?”  木叶忍者撩开了领子,露出了系在脖子上的护额。  中年人满意的点了点头,除了认可了忍者的护额,更重要的是他非常在乎忍者的态度。要知道在这个世界里,拥有非人力量的忍者往往把自己和普通的人看做是两种不同的生物。拥有强大力量的他们很多时候都并不在意普通人的生命,更不在意普通人的态度。可这个忍者很好,至少他没有表现出傲慢或是其他什么,而是默默的表示了自己的身份。  中年人指着远处密林深处说道:“前面的峭壁上有一处缝隙,被蔓藤所遮掩住了,穿过蔓藤就能到达我们所居住的山谷。如果您所说的是真的话,可能那些人已经到了我们的村子。”,说到这里中年人回过头看向一名只有十四五岁的年轻村民,“你带着这位大人立刻回村子,那些危险的流浪忍者有可能真的在村子里。”  木叶忍者此时才算是放下所有的警惕,他不动声色的将苦无重新插回了大腿上的苦无袋中,眼神也变得柔和了一些。另外两名忍者从一旁的树后缓缓站了出来,中年人此时微微一怔,点了点头。实际上他此时浑身一惊,背上瞬间布满了汗珠,在心中暗自庆幸,没有和这木叶村的忍者发生冲突。  望着三名忍者和村子里的后辈快速离去的背影,中年人不禁皱起眉头,脸上露出一抹忧虑。他轻咳一声,所有村民都下意识的望向他,足以体现他平时在村中的声望与地位,“咱们也快点走,说不定还能帮上什么忙。”  有人嬉笑着说道:“小村长,咱们能帮上什么忙啊?”  中年人突然间哭笑不得,“说过了别叫我小村长,你们……,算了。”,他脸色一正,有些严肃,“万一那些流浪忍者真的在村子里,说不定……要爆发战斗。如果要战斗的话,可能会波及到村子。”  他的脸色愈发沉重起来,在刚刚结束不久的战争中,死伤最多的并非是忍者,而是平民。往往几名强大忍者之间战斗的余波,就足以毁灭一座小村庄乃至于一个小镇子。或许忍者会有伤亡,但是死亡更多的,却是那些普普通通的居民。  尽管这三名忍者大人看上去并不像很强大的样子,可他心里总是有一种不安的情绪在蔓延。
  柳青监视了这群人一会没有发现太多的异常之后就决定先躲到一边去,毕竟一个小男孩再怎么不容易引起关注,太长时间的注视也会让人觉得有些不对。他从树上缓缓顺着树干滑了下来,拍了拍双手,顺着小路绕到了村长家后面的树林里。  他并不知道,就在他离开后没有多久,村长院落中的四个人突然间离开了,没有一丝的预兆。  躺在竹床上的那个家伙眼神有些茫然,有些麻木,他嘴里念念叨叨的说着听不清楚的话,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到底在说什么。  约莫半个小时之后,他突然睁开了双眼。他并非是感知形的忍者,但是对周围的风吹草动,多少还是有一些注意。  他嘴角边泛起一丝淡淡的笑意,“这里只有我一个人,出来吧。”  三名来自木叶村的忍者缓缓从小路的尽头出现,警惕的走进了院子里。  “其他人呢?他们不会把你遗弃了吧?”,那名负责追踪的木叶忍者鼻子不断的耸动,他微微摇头,这里虽然有其他人的气味,但是已经非常的淡薄,其他人离开似乎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那叫做辰光的伤员突然间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咳嗽,鲜血顺着他的嘴角缓缓的挂落。  木叶村的忍者说的没错,其他人离开了,而这一切,都是他自己要求的。  昨天夜里他的大哥就已经打算离开了,但是他拒绝了,因为他很清楚,有他这个重伤员在,无论是速度,还是遗留下来的血腥味,都足以让这三名强大的木叶忍者跟在身后穷追不舍。他是一个负担,是一个累赘,如果他还想要活下去而跟着大家一起逃亡,那么最终的结果就是大家一起死。  所以,他决定留下来,点燃自己最后的生命之火,阻拦住木叶村的人。  “很多年前……”,他仰望着蔚蓝色的天空,眼睛失去了焦距,有些暗淡,“我们的村子遭受到了攻击。”,他说着笑了起来,只是这笑容怎么看,怎么悲戚,“整个村子只剩下我们五个人活了下来,那个时候我就在想,人真是可怜,没有强大的力量,连自己的生命都不能由自己做主。”  他眼睛里的焦距逐渐的聚集在一起,变得明亮而有神,“所以我们成为了忍者,为了重建村子拼命努力。其实我并不怪你们,就像我们为了理想需要伤害别人一样,你们为了你们的任务,也需要伤害谁。没有什么好惋惜的,这就是命啊!”  他突然抬起一条胳膊,紧紧攥住的拳头指缝中有一根根头发丝一般粗细的线,通向四面八方,他奋力的直起上身望向了三名木叶的忍者,诚恳认真的问道:“谁也怪不了谁,对不对?”  木叶三名忍者头皮一阵发麻,毫无疑问,这是一个陷阱,一个用生命作为诱饵的陷阱。周围大量的几乎微弱到无法察觉的查克拉波动传来,当第一团火光亮起的瞬间,村长院子周围数十米内都瞬间腾起了巨大的火光!  起爆符!  昨天夜里,这个计划就已经定下,这名叫做辰光,受了重伤的忍者将成为诱饵,无论木叶村的忍者能不能来到这里,他们都在周围布置了大量的起爆符。如果木叶村的忍者找不到这里,那么辰光养伤养好了之后就会去和其他四人汇合。如果他们来了,那么就请他们品尝美味的焰火。  密密麻麻的起爆符除了爆炸所带来的直接伤害之外,在这个干燥的冬季,还会引发山谷中的大火,彻底的掩盖其他四人逃离的痕迹,同时也会将木叶村的忍者困在山谷内,或是逼迫他们退出去,确保其他四人能够逃的远远的。  这个计划并不复杂,甚至可以说简单到了极致,但有一点很重要,那就是必须有诱饵,一个活生生的诱饵。  剧烈且连续的爆炸瞬间惊动了整个山谷,无数的火光一团团的汹涌喷薄,整个山谷内瞬间就被大火所覆盖。  而辰光,也瞬间白竹床下燃起的起爆符爆发出的火焰所吞噬。  “怎么办?”,避开了最初的爆炸,三名木叶村忍者此时也十分的狼狈,到处都是凄厉的惨叫声,这个宁静的如同世外桃源的山谷,一瞬间就成为了修罗炼狱。人们在大火中毫无目的的狂奔,或是在地上打滚希望能够扑灭身上的火苗。大火蔓延的速度非常的快,很快大半个山村都被大火所覆盖。  领头的忍着望着周围的惨状,咬了咬牙,“先救人吧,火影大人想必会明白我们的苦衷的。”  躲藏在一边的柳青直接就被爆炸的余波震晕了过去,当他苏醒过来的时候,几乎整个山谷都化作了焦炭,周围峭壁上还在燃烧着火焰,并没有熄灭的迹象。他突然间发疯了一样往山谷偏后的农田跑去,一路上都是冒着烟的断恒残瓦,以及被烧的发黑如同焦炭一般狰狞扭曲的尸体。当他跑到了自己的田头时看了一眼,略微一愣,又朝着家里跑去。  记忆中温馨的家只剩下一个黑乎乎的门框,无论是栅栏还是房子都已经倒塌,他冲入院子之后,整个人都呆住了。  在院子一角的水缸里,水面上飘着一层油花,玉川宪章整个人都泡在水里,他怀中抱着那柄连鞘的长刀,整个人似乎都被煮熟了。  他膝盖一软,无力的跪在了地上,眼泪瞬间喷涌而出,撕心裂肺的痛哭起来。他以为自己经历过一世,即使面对灾难和亲人的离去也会很坚强,但是在看见这一幕的时候,他胸口内瞬间有一种什么东西爆开了。这股浓烈的情绪冲击着他理智的神经,悲从心来,嚎啕大哭。  只有短短的三年时间,这三年里他和这个被他称之为父亲,但实际上还不如他实际年龄大的男人生活在一起。日子或许过的不算富裕,没有什么享受,但是这三年里,是他最开心的三年。父子二人相依为命,他真的把这个年纪轻轻却独立扛起家庭生活,总在夜里长叹短嘘,白天里却笑面迎人的男人当做了他的父亲。  他对自己无微不至的照顾,他时而竖起的眉毛,喜怒哀乐就像是发酵了的老酒,沁入到他的心灵深处。  这是一个值得自己尊敬与爱戴的男人,但是他现在,却永远的失去了生命。  自己再一次被人抛弃了,就像上一世那样,所有人都离自己而去。  木叶村的忍者以及侥幸逃过一劫的村民顺着哭泣声围了过来,他们一日之间见到了太多震撼人心的画面,可这里的场景,依旧让一些人背过身走到一边反胃不止。  柳青猛的直起身子转过头看向那三名木叶忍者,他眼神藏着令人心悸的东西,“难道说只要拥有超越了别人的力量,就可以主宰别人的命运吗?难道当一个人足够强大的时候,就可以轻视别人最为宝贵的生命和幸福吗?当你们夺走别人生命的时候,你们会想到你们的行为毁灭了多少家庭吗?”  “这又不是我们的错!”  柳青笑了起来,笑的有些瘆人,“对,是我的错,是我父亲的错。”  “弱小,善良,天真,在这个时代,就是一种罪过!”  “我们!”  “活该!”
  每一次战争过后总有一大群孤儿出现,战争带来的伤痛在短时间内并不会消除,只有长时间平静的生活,才能抚平每个人心中的伤痛。  这处如同世外桃源的小山谷,终究成为了一片死地,幸存的居民不到一百人。面对如此的灾难,每个人连哭的力量都找不到,他们沉默的站在一起,没有一个人能够说出哪怕一句话来,都完全的沉浸在悲痛之中。在这里,他们失去了自己的丈夫、妻子、父母或是孩子,没有谁能逃得过无情的大火残酷的吞噬。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谁?  是那些流浪的忍者吗?  还是眼前这三位来自木叶村的忍者?  没有人清楚,这是一个永远不断回到原点的问题,也永远找不到一个能够让人满意的答案。  玉川圣国凄惨的嚎哭和质问如同木槌敲在他们心中的大鼓上,每一次战争死伤最多的永远都是那些手无寸铁,没有丝毫力量的普通百姓。不是他们想找死非要去围观或是什么,而是他们根本就无力躲避。在这几年的战争中,往往一次忍者和忍者之间战斗的余波,就能摧毁一座村庄,一个镇子,以及那里面居住的成千上万的普通人。  或许在这个乱世,没有力量,真的就是一种罪过。  在所有村民的努力下,大家挖了一个巨大的坑,将所有人都合埋在一起,毕竟在大火舔舐之下,谁都不清楚那一块块黑炭之下到底拥有着怎样的面容。  当一块墓碑竖立在山谷中央的时候,悲哀的气氛达到了顶点,大家再次痛哭起来。  第二天,柳青抱着祖传的长刀从睡梦中惊醒,他揉了揉红肿的眼睛,沉默不语的坐在了简易搭造的木床上。周围的村民大多也都醒来了,经历过昨天一场悲剧,没有人能够安稳的睡到自然醒,他们还要为以后的生活做考虑。  “悲伤的话题我已经不想再说,也不想想起,现在我们面对着一个问题,我们该何去何从?”,小村长,也就是村长的大儿子一脸沉痛的站在仅剩的村民中间,“这里已经不再适合居住了,大火摧毁了这里所有的一切,而且……我也不想在这里住下去。我们该何去何从,大家一起讨论一下。”  “是去附近的城市居住,还是去其他什么地方?”  小村长的话让大家心中的悲愤减轻了一分,是的,尽管每个人都有亲人永远留在了这里,但是生活却必须要继续下去。谁都不愿意留在这里,看到这里的每一寸土地,都难免想起曾经这里的甜蜜与美满。  有人觉得应该去附近的城市,但是也有人反对。在这附近大约十多公里之外有一处小城池,城市不大,人口全部加起来也就只有七八万人,但是很繁华。城市中大多数都是南来北往的行商,他们路过这里会进行补给,而周围一些居住的村民也会在这里进行购物。大量的人流带来了大量的消费,小小的城市比想象中要繁华的多。  拒绝这个提议的人给出了自己的道理,那就是这座城市实在是太小了,没有武士和忍者驻扎,平日里的安全全靠两名忍者和二三十个武士维持治安,对于遭受过这次劫难的人来说,那里还不足以给他们足够的安全感。  “那么,去大城市呢?”,小村长想了想,问道:“往西去,直接去大名府,怎么样?”  柳青突然站了起来,“不,去木叶!”  小村长一脸愕然,实际上昨天这个小家伙可是说了不少难听的话,也得罪了木叶村的忍者大人。在小村长眼里,玉川圣国这个孩子应该不喜欢木叶,也不喜欢忍者才对。这都是尽量往轻了说,他甚至在猜测,这孩子在憎恨着忍者。而这也是他好奇的地方,明明憎恨着一个地方和一群人,为什么还要去和他们住在一起。  柳青此时已经褪去了年幼的天真,再一次变成了前世那个冷静的人,他用力的攥了攥拳头,“因为力量!”,他缓缓站起来,手里抱着长刀,环顾一圈,目光在周围每一个幸存的村民的脸上停留了片刻,“因为力量,无论去小城市还是去大城市,力量都永远没有掌握在我们的手里,而是掌握在别人的手里。”  “就算去了大名府,我们会因此而得到可以掌控住自己命运的力量吗?”,他失去血色有些干裂的嘴唇缓缓张开,“不,并不会。我们依旧是昨天的我们,我们一样不能主宰自己的命运,我们还是要听从那些拥有力量的人的摆布,我受够了!”  “我要成为一名强大的忍者,只有这样,我才能掌握我自己的未来。”,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更何况,那里是一群拥有力量的人所居住的地方,安全上比大名府都要高上几个等级。”  “不管你们去哪,我会去木叶村,我会成为忍者,守护自己的命运!”  小村长有些愕然,他觉得只是过了一夜,玉川圣国就变得如同一个拥有成熟思考能力的成年人一样,他说的每句话都非常的在理。不错,就算去了大名府,他们一样是一群失去了家园可怜的外来者,他们依旧要随别人的意志摇摆不定。但是去木叶村呢?尽管圣国没有说出来,但是他已经意识到了,战争刚刚结束,各个势力都将会在未来一段时间里开始大力的谋求长远的发展。  在这种情况下,任何一个势力,实际上都是很欢迎加入者的。百废待兴,无论是什么事情,总需要人来完成。那些高来高去的忍者大人怎么可能有时间去做那些普通人的工作?这些工作肯定要普通人去做,他们不正好就是普通人吗?一个充满了机遇也非常安全的地方,对于现在他们这群安全感严重缺乏的人来说,的确充满了吸引力!  “圣国说的很对,我也支持去木叶村。”,表完态,小村长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所有人,也得到了大家一致的认可。  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走到一旁等待着他们做出决定的三名木叶忍者面前,弯下了腰,低下了头,倒悬的头发几乎都要擦着地面,“我们已经商量好了,我们选择去木叶村定居,未来的命运,就拜托给三位大人了!”  三名忍者对于这样一个结果其实并不意外,他们多少也希望这些人能够去木叶定居。木叶现在已经进入了高速的发展期,什么地方都缺人手,不管是成年人,还是孩子。刚刚结束的战争造成了大量忍者的死伤,木叶也需要大量的新鲜血液补充到整个体系中。而随着战争胜利所带来的利好,整个木叶村也迈上了新一轮的扩建,同样也需要更多的人共同努力。  这七八十人或许不多,对一个具有强劲潜力的村子来说只是微不足道的一小群人,可如果没有积少,那有成多呢?  一滴滴水珠只有聚集在一起,最终才能成为大海,若是它们彼此互不接纳,那不过是一场大雨而已。  事不宜迟,吃完早饭大家就收拾了不多的行礼离开了这里,踏上了前往木叶的道路。  站在山谷通往外界的夹缝前,柳青回过头最后深深的看了一眼他生活了五年的地方,看着依旧有火苗明灭不定的山谷。  从今天起,我就叫圣国!  因为这是你赐予我的名!  再见,我的父亲。  再见,我的天真。  再见……,我的善良!  他紧紧的握住了长刀,头也不回的走进了夹缝里,大步的向前走去。
  从小山谷到木叶有一段距离,这段距离对于忍者们来说可能只是两三天的时间,但是对于一群普通人来说,就显得有些远了。  一路上在小村长的安排下,唯一的木匠在众人的配合下制作了好几辆木板车,用来承载那些在大火中受了伤不便于行走的伤员,以及一些老人和孩子。  圣国坐在第三辆板车上,他脸上的表情格外的淡漠,外界的一切似乎都无法影响到他的内心世界。他的目光偶尔会在前面带路以及探路的三名忍者身上有所停留。战争虽然刚刚结束,但是这个世道却比以前更加的混乱了。大量流离失所的普通人聚集在一起呼啸山林,成为了强盗山贼,打劫来往的旅客和商人。  还有一些因为惧怕战争而逃离了村子的流浪忍者,也成为了野外行走过程中翻不过去的一道坎。  无论是那些山贼强盗还是流浪逃亡的忍者,他们本质上也都还是人类,无论他们现在多么的残忍。只要是人类,那就必然是群居的社会动物,他们也不会永远的藏在野外某个地方,他们更多的时间都会放在某座繁华的城市中,挥霍着自己从外面抢夺来的金钱,直至所有金钱用完,不得不去进行下一次抢劫。  这些人没有什么远大的理想,他们在今天活着,就是为了明天的享受。  包括了那些将灾难带到了山谷中的流浪忍者。  这一路上都风平浪静,那些随处可见的山贼强盗和流浪忍者也都不见了踪迹,这也从侧面的让所有山谷中的居民认识到了一点,那就是木叶村的强大。这三名木叶村的忍者就像是在黑暗中的灯塔,驱散了周围一切的“黑暗”。山谷的居民对于小村长的选择由衷的高兴了起来,谁都希望能够去一个更加安全的地方。  至于是不是繁华他们真的没什么要求,再朴素简单的地方,能有山谷中更落后吗?  但是圣国,则看见了不同的东西。  那就是力量!  是的,是力量在让那些山贼强盗乃至于忍者们不敢轻易的冒犯这个队伍,因为那些人很清楚他们未必是这三名木叶村忍者的对手,更重要的是在这三名忍者的背后,还有一个强大而庞大的群体。他们的战斗力更强,人数更多,所以才没有人对他们动手。  如果这三名忍者实力很弱,或许那些周围隐藏着的家伙们会毫不犹豫的将他们撕扯的粉碎,只要他们有信心不放跑任何一个人。  所以说到底,在这个乱世之中什么东西都是假的,唯独属于自己的力量,才是真的。  他捏了捏拳头,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突然间小村长拍了拍圣国的肩膀,“能看看你的刀吗?”,他脸上洋溢着如春风一般的笑容,他是一个好人,害怕圣国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从一个开朗的小孩,变成了一个孤僻的小孩,所以他找了一个机会,和他说起了话,“我听宪章说你们的祖上不仅是强大的武士,还是被赦封的贵族呢!”  在这个世界里,只有贵族才能够拥有姓氏,那些平民没有资格拥有姓氏,除非他们不想活的那么愉快。  圣国略微一迟疑,还是将怀中抱着的长刀递了过去。关于祖上是贵族的这个传闻他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虽然他父亲也说过类似的话。说是他们的祖先因为守护了大名的性命,帮大名挡了一刀并且击退了前来刺杀的敌人,大名感激之下赦封了他的祖先为“玉川武家”,意思是指姓氏为玉川的武士贵族家族,服务于大名。  至于为什么到了后来逐渐没落了以至于整个家族就剩下两个人和一把刀,他的父亲也不是很清楚其中的原因,有可能和大名的继承接替有关系。也只有这种情况,才会让一个武家逐渐的没落,最终消失在贵族的圈子里。  小村长仔细的打量着这柄刀的刀鞘,不像是那些公家(文官贵族)里的摆设品花里胡哨,鲨鱼比包裹着纯铜的刀鞘,入手的手感非常的好,哪怕手心出汗也不会觉得湿滑。他充满期待的握住刀柄想要将长刀拔出来,猛地用力之下胳膊都差点扭了也没有将长刀拔出来。  他愕然了片刻,又尝试了几次,有些遗憾的叹了一口气,将长刀还给了圣国,“可能是里面锈死了,等到木叶村的时候找个厉害一些的铁匠帮忙看看,或许还有拔出来的可能。”  这柄刀在圣国父亲玉川宪章在世的时候,他想要碰一下都不给碰。有一次他趁着父亲不注意伸手摸了一下,就被恰好回来拿东西的父亲看见,狠狠的揍了一顿。从那以后,圣国这个成熟的灵魂羞于被一个比自己“小”的父亲爱的教育,就再也没有碰过。  他在这之前,并不知道这柄长刀拔不出来。  入手之后他多少也觉得有点可惜了,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个东西只是一个念想,毕竟武士已经退出了世界强者的舞台。现在的世界,完全由那些千奇百怪的忍者们做主。  “是吗?”,圣国微微点头,他一手握着刀柄,一手紧紧拿住刀鞘,轻轻一推。他并非是想要自己亲自证明这柄刀真的是锈死了,完全是一种下意识的行为。就像别人借用你的电话,说你的电话打不出去一样,你拿回来不管有没有事,都肯定要随便拨一个号码看看。  奇异昂(拟声词连读),圣国居然将长刀拔了出去,一抹寒光瞬间乍现,刺的周围人纷纷扭过头避开那股比太阳还要刺眼的光芒。这股寒光来的快,去的也快,眯着眼睛再睁开的圣国再一次打量这长刀,仿佛刚才一切都是幻觉一样。  前面的三名忍者也回头看了一眼,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才回过头去。  小村长张大了嘴吧看着圣国,片刻后尴尬的笑了笑,他可不会承认自己的力气比一个小孩子要小。  圣国缓缓将长刀整个拔出来,大约有一米左右的刀身仅仅比圣国的个子矮了有二三十公分,这应该算是太刀了。刀身雪亮,有一圈圈玄奥的花纹,精美的就如同艺术品一样。他有些痴迷的看着这柄刀,几乎所有男人所钟爱的东西中都有刀剑等冷兵器以及热武器。圣国也喜欢冷兵器,他伸出拇指在刀刃上轻轻一剐,眉头猛的一拧,立刻将拇指塞入口中吮吸了两口,然后吐了出去。  太锋利了!  哪怕只是轻轻的一触,就切开了他的皮肤。  这不合理!  他平静的将太刀插回到刀鞘中,盘腿坐着,将太刀横在自己的双腿上,闭上了眼睛。  大家觉得无趣,也不再关注他,以及他的太刀。  不合理的东西其实不仅仅只是那锋利到已经违背了物理现象的刀刃,更不合理的东西此时就在他的脑海中。  “检查到符合签订契约的血统,是否签订契约?”  “签订中……”  “是否进行第一次抽奖?”  圣国在意识中确认了这一条,脑海深处顿时绽放出一道金色的光华,这流动的光华最终在他的脑海深处组成了一个巨大的转盘。在转盘上拥有各种各样的兵器、书籍、或是其他什么东西。他还没有来得及一一确认,转盘就开始快速的转动。大约有十几秒过后,转盘的速度开始逐渐的减慢,直至最终停了下来。  其中最上方的一个格子亮了起来,其他东西瞬间都化作一团雾气消失的一干二净。  “恭喜您,您抽取了中级刀技——破山空(初级)”
  有木叶村的忍者领队,同时又是在火之国内,一般来说不会有不长眼的人冒着巨大的风险来袭击这样一个一看就知道没有多少油水的队伍。  这赶路的这段时间里,圣国也知道那三名忍者的名字,领队的叫木下,负责追踪的小个子叫林中,而那个说“又不怪我们”有点嘴欠的叫森上。这是一个很特别的组合,他们自称为“六木”组合,最大的理想是成立属于他们三个人的家族,并且开发出可以互相配合的忍术。  关于这些事情,都是小村长套话时套出来的,或许这些东西并不是什么秘密,而且他们也想要别人知道。有理想有时候的确是一件很伟大的事情,特别是在这个战争刚刚结束的时代里,很多人活着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活着,没有目的,没有憧憬。  理想是振奋人心的东西,六木组合的“伟大理想”也让山谷中的村民们被这种向上的情绪所感染,每个人脸上的哀痛或多或少都消散了不少。  包括了圣国。  圣国拥有一个成年人的灵魂,无论他在外的表现再怎么稚嫩,他的灵魂都是健全的,是成熟的。他知道一个人该如何的隐藏自己,不被别人发现自己是异类,他脸上渐渐的也出现了一些笑容,可如果仔细的去分辨,就能在他眼底最深处,发现那一丝冷漠。  他在装!  随着时间的流逝,离木叶村也越来越近,路上的人也越来越多。刚刚结束的战争带来的不仅仅只有伤痛和毁灭,还有新的希望以及充满了美好的未来。  有些人是从附近赶去木叶定居,他们的遭遇和山谷内村民们的遭遇没有太多的不同,无非就是家乡被战火波及成为了一片废墟,或是因为没有忍者的守护村子周围出现了强盗山贼,总之除了一小部分人之外,大多数人都是为了到木叶来寻求庇护以及安稳的生活。  还有不少商人,他们委托了大量的任务给木叶,木叶也这些委托中吸取养分,哺育自身。  路上的行人多了,自然总有一些喜欢热闹的人和圣国这一行人一起走,期间就有两个年轻的小伙子,背着鼓囊囊的包袱,一脸向往的和大家走在了一起。这两个小伙子一个叫松鬼,一个叫柏魂,他们去木叶是想要成为忍者,然后回到家乡守护那个偏远的小村庄。  两个年轻人非常的善谈,也很勤奋,他们主动要求帮助大家推车,小村长几番拒绝无果之后,也只能由着他们。  “现在木叶最厉害的肯定是火影大人啦,虽然我们居住在很偏僻的地方,但是火影大人的威名,我们还是多有耳闻的。”,松鬼笑眯眯的样子格外的阳光,笑容也非常的真挚。走在前面的森上回头瞥了一眼松鬼,点了点头。  “你这家伙说的话我怎么就这么爱听?”,他白了圣国一眼,“火影大人当然是最厉害的忍者了,我们木叶村除了火影大人之外,还有三忍大人哦,当然还有我的偶像啦!”  松鬼顿时对这个话题来了兴趣,“森上大人您的偶像是谁?”  森上的脸突然有些泛红,林中偷笑着拍了拍他的脑勺,“一个十二岁的上忍,很了不起的家伙。”  在称赞别人的时候无论是不是出自真心,心里都不会太舒服,这是人的共性,这个世界上没有圣人。当然如果对方真的比自己口中所称赞的依旧要厉害上几分,这种不快多少会减弱一些。其实这种不舒服并不是什么坏事,很多时候正是这种不甘心才能激发人们不断向前追逐的动力。  圣国一路上都在听这些人闲聊,逐渐的对这个忍者的世界多少有了一些了解。忍者分为多个等级,从下忍、中忍、上忍到有特别能力或是实力特别出色的特别上忍和精英上忍之外,就剩下最高一级,那就是影。每一个级别的晋升都非常的困难,这其中不仅仅只和实力有关系,还有很多其他的因素。  比如说血统,比如说家族,比如说某种特长。  眼前的这个六木组合里森上和林中都是中忍,只有木下是上忍,而且还是战时火线提拔上去的。战争中各大忍者村的精锐伤亡惨重,战后村子无论是为了彰显底蕴还是为了更好的完成外来的任务,一些实力高于中忍但是略低于上忍的忍者,都被赋予了上忍的称号。  如果在和平时期,木下可能还要再修炼几年,才有可能通过上忍的考核。  至于影……,据说是一个非常强的家伙,整个忍者世界都在流传他的名字!  就在闲聊之中,木叶村的大门逐渐出现在林荫后的道路尽头,无论是六木组合还是来自山谷中的村民,都松了一口气,每个人的脸上都浮现出发自肺腑的笑容。  此时的木叶村大门外人头涌动,人流如织,木下也松了一口气,“进入村子旁边有一块空地,你们可以先去那里休息一下,我会将这次任务详细的禀报火影大人,至于你们的安排稍后会有人来接待你们。”,他说着拍了拍屁股,“好啦,到这里我们就暂时分别吧!”  小村长立刻走上前去,鞠身行礼道谢,还将一个包裹递了过去,“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毕竟为了我们让您和两位大人耽误了这么多的时间,实在是过意不去。”  木下皱了皱眉头,尽管嘴上没有说,可他内心深处还是觉得山谷里的小村庄被毁,那么多人被烧死其实和他们的确有关系。这个时候如果再接受小村长递上的酬金,那就真的有点说不过去了。就在他抬手要拒绝小村长的时候,森上突然将包裹接了过来。  “那就多谢小村长了。”,他笑眯眯的样子似乎一点也看不出木下的意思。  既然森上接过了这些酬金,木下也只好点了点头。他们是忍者,而他们对面的只是普通人,或许他们没有表现出太多高人一等的态度,但是在他们的潜意识中,他们的确比普通人要高一等。  见森上接过包裹,小村长喜出望外,山谷村庄仅剩的这七八十号人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无依无靠,说不定就要面对什么刁难。并非他有意的认为木叶村存在这种刻板偏见,而是一种生活阅历所带来的俗,也可以说是市侩。真要是碰到了什么麻烦,就看在今天他送上的这些酬金的面子上,眼前这三位护送了他们一路来到木叶的忍者大人,想必也会伸出援手,哪怕说几句公道话这些钱都算值得了。  恭敬的送走了三位忍者大人,小村长带着大家伙按照木下的吩咐,停留在木叶村内的一处空地上。  周围有很多人,看上去那些人的情况也和他们差不多,小村长多少安心了一些。  “大家不要乱跑,怎么安排我们还没有决定,尽量不要走散,明白吗?”  来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即将展开新的生活,无论是谁,此时都对外来充满了憧憬与幻想。  这里,将成为他们以后的家!
  很快,木下将任务的细节禀报给火影之后,就有人来安排山谷中出来的这些村民。  在刚刚结束的战争中木叶取得了最终的胜利,但是损失同样非常的惨重,新鲜的血液是木叶此时最迫切需要的东西。无论是因为战争中损失的忍者,还是因为战争红利所带来的扩建,大量的各个阶段的人口,都如春雨一样被木叶所吸收。  小村长一行人很快就在一名木叶官方人员的引导下,前往了他们接下来所要生活的区域——在木叶偏北的位置,离村子的中心有一段距离,但是离边墙还远。  岩隐村的战争赔偿以及木叶战胜岩隐村所带来的影响力正在快速的发挥着效果,木叶村的扩建工作也正式的提上了日程。面对空白的一片土地,小村长们和周围那些同样获得了土地的外来者一样,充满兴奋和憧憬。在小村长来看,木叶能够接纳他们这些普通人,并且安排他们寄人篱下就已经非常对得起他们了。  没想到木叶居然这么大方,居然直接就赏赐给了他们一片空地,让他们自己建造属于他们自己的家园。  小村长捋起了袖子,带着一群充满了干劲的村民开始砍伐树木。刚刚砍下来的木材并不能立刻作为建造房子的建材使用,还需要大约一两个月的处理,才能够使用。早一点凑齐所有的建材,就能早一点开始建造房屋,这对于他们这些初来乍到的外来者而言,非常的重要。  有时候人是非常奇怪的动物,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和没有属于自己的家,会有完全不同的感觉,这种感觉叫做归属感。木叶给了他们这个机会,他们的归属感此时完全爆棚,仿佛自己本来就是木叶的人一样,现在不过是在建造新的房子罢了。  在这期间,还发生了一件事。  这件事涉及到圣国,以及其他一些失去了父母的孤儿。  战争意味着毁灭,但是也意味着“诞生”,在战争中“诞生”最多的,就是孤儿。大量失去了家庭,流离失所的孤儿对社会造成了一定的冲击,这些孤儿如果能够在社会的夹缝中成长起来,他们要么成为积极正面的人物,要么就会成为危害到社会的角色。这和他们成长的环境有绝对的关系,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在绝望中还保持着阳光的心态。  所以不管是忍者村,还是大名府,对孤儿的问题一直都比较看重。  和大名府那些孤儿容留机构不同的是,忍者村更加看中孤儿,因为孤儿意味着新鲜的血液,可以补充因为战争而损失的忍者。  山谷里的这些孤儿,被人带走了。  他们最先去的地方是木叶村的孤儿院,在这里他们将要接收到一段时间的心理治疗,然后会根据他们的表现,将他们安排到木叶本地不同的家庭中。  那些拥有潜力的孩子,会直接送入有忍者根基的家庭,而那些没有潜力,或是思想比较极端的,则会被送入普通的家庭。  这也是一种对危险和麻烦的规避。  圣国,就被送入了孤儿院里。  孤儿院不大,因为战争的缘故显得有些拥挤,到处都是失去了父母和家庭的孤儿。有些孩子年纪稍微大一些,他们都比较冷漠孤僻,不是那么的合群。倒是年纪小一些的孩子们往往脸上没有那么多“成熟”的表情,经常聚集在一起打打闹闹。  圣国坐在角落,他的太刀被孤儿院暂时没收了,对于明显缺少自控能力的孩子们来说,这种兵器实在是有够危险。  看着那群小孩子玩着晒干后的泥巴球,搞得浑身上下都脏兮兮的,圣国一点兴趣都没有。每天这些人都要受到惩罚,尽管不重,无非就是屁股挨两下巴掌,可这些家伙们居然还不长点心。其实他也能够理解孤儿院的成年人门对此的愤怒和无奈,孤儿太多,不可能照顾到每一个人,每天的事情又那么的多,晚上还要面对这些不长心的小孩,只是打两巴掌圣国都觉得已经是很仁慈了。  就在这时有一个比圣国外表要大一些孩子走了过来,坐在他旁边,远远的看着那些在地上滚来滚去的孩子,“你叫什么?”  圣国望了望他,沉默了一会,“玉川圣国!”  “玉川是姓氏吗?”,那个年长一些的孩子有些讶异,“还是说你的名字就是玉川圣国?”  圣国抬眼斜睨了他一会,那个家伙才哈哈的摸着脑袋笑了起来,“真是没有想到我们这里居然还有贵族的孤儿……”,说着他意识到什么,脸上顿时飘满了不怎么真诚的歉意,“抱歉啊,我叫油坊石太郎,也是一个孤儿。”  似乎是圣国的气质吸引这油坊石太朗,或是他想要找个一个不那么吵闹的人倾诉一番,油坊石太朗的情绪逐渐低落起来,他脸上的笑容也变得让人感觉到苦涩。  “我出生在红月城,一座小城市,你可能不知道。城中休整补给的忍者部队被敌人发现了,于是发生了一场大战。”,油坊石太朗偏着头望着圣国,“你见过忍者之间的战斗吗?”,圣国摇了摇头,他才继续说道,“一瞬间大火、洪水就泛滥成灾,有房子大的石头滚来滚去,到处都是爆炸,我家正好被波及了。”  “我父亲是卖油的,我家也是一个油坊,我的名字你知道了,油坊石太朗,我原来叫石太郎,现在多了油坊两个字,我只是希望自己能够永远记住,我来自什么地方。”  “一块巨大的石头从天而降,砸在我的家里,房子一瞬间就垮了,父亲为了救我将我推到了门外,但是他半个身子都被砸的稀巴烂。你见过那种场面吗?”,油坊石太朗的眼睛开始发红,脸上也露出了一丝狰狞的表情,“那种亲人在你面前虽然还活着,但是他缓慢走向死亡的过程。”  “鲜血流了一地,我用力的想要将他拽出来,但是只拽出来一半,还有一半被石头压碎了。他就死在我的怀里……,他要我好好的活下去,真是可笑的人,自己都没有命了,还想管我那么多,你说是不是?”  油坊石太朗抬起胳膊擦着眼泪,眼泪却止不住的喷薄而出,顺着他的脸颊留下来,怎么擦都擦不干净。  “该死,眼泪怎么又不听话了?”
  孤儿院的日子其实很无聊,所谓的心理辅导无非就是一些长得好看的哥哥姐姐们,说着一些让圣国都要犯困的心灵鸡汤。  什么有的人活着但是他已经死了,有的人死了但他还活着,因为他的意志不会熄灭,他的信念将永存……。  有些小孩子们吃这一套,听的热血沸腾或是抬着头痛哭流涕,但也有一些孩子对此不那么感兴趣,其中就有油坊石太朗。用他简单却透着真理的话来说,被人骗一次就够了,天天都能被人骗的不是傻子,就是蠢蛋。  他不想当蠢蛋,所以他大多数时候都很冷静,并没有因为浓郁的鸡汤就有所失控。  圣国虽然不信这些东西,但是他却表现出了和他内在不同的一面,面对一些鸡汤,他有时候也会让自己看上去非常的激动,就像真的被鸡汤励志和打动了一样。  他很清楚,从他们这些孤儿进入了孤儿院之后,其实考评就已经开始了。  他是一个拥有着成熟思想的成年人,或许可以说他见过了足够多的现实之后累积了相当的阅历,让他早早的就认清了世界的真实面目,也可以说他是一个有着阴暗扭曲思想的被害妄想症患者。如果他是孤儿院的院长,他绝对不会让那些孤僻的,难以被鸡汤洗脑的孩子进入到木叶相对较高级的阶级家庭中去。  这些人意味着有叛逆的思想,或是深沉的城府,只有两个地方最适合他们。一是木叶的高村,二是木叶的底层。  高层需要叛逆的思想和城府,是因为他们面对的不仅仅只是村子内的人和事,还有来自外界的事物包括了压力。他们需要更加冷静的思想,更加理智的性格,足够分辨出好和坏以及看穿本质的潜力。但是圣国用性本恶的想法去看待这个世界,他不认为木叶村的高层会培养一些没有归属感的孤儿,还是因为有木叶参战而失去了家庭的孤儿成为高层的接班人。  所以,这些人的未来,将成为构筑木叶宏伟建筑的基础——说的难听点,就是做普通人。他们会在普通人的位置上发挥着维持生活所必须的力量,而不是将这些能力,变成改变世界的力量。  相反是那些在油坊石太朗眼里很愚蠢的孩子们,他们才会有更光明的未来,因为他们是可以被洗脑的。  他们会成为木叶未来的中坚力量,他们会在一轮轮的洗脑之下为了木叶的壮大而奉献自己的全部,包括了自己的生命。  激动人心的话不要钱,但是他们却要为此买单,这是一张无法用金钱衡量的账单。  想要摧毁一个巨大宏伟的建筑,依靠外力很难,唯一的办法就是成为这个建筑中最重要的一个环节,比如说一根承受了大部分重量的柱子。只有在这个时候,才能相对轻易的摧毁这个巨大宏伟的建筑物。所以圣国也会表现出被洗脑的样子,面对那些鸡汤也会表现出一些压抑着的激动。  如果那些成年人知道了圣国的内心,他们一定会害怕,可惜他们不知道。  就在这样一天又一天的日子里,迎来了一批又一批的孤儿,也送走了一批又一批的孤儿。  进入木叶孤儿院的第二个月,圣国这一批进来的孩子,要面临分配了。  他们将会被送入不同的家庭里去成长,木叶的孤儿院不可能永无止境的照顾这些孤儿,除了金钱上的压力之外,还有人力上的重担。同时孤儿们也的确需要家庭的温暖来呵护他们的成长,以至于不让他们在成长的过程中,滋生出某种愤恨和扭曲的心态。  四十多名孩子被圈了出来,坐在孤儿院外面的小板凳上,等待着来接他们的“家人”。  油坊石太朗,就坐在了圣国的边上。尽管他对圣国也会被那些空话所感染而有些不快,但是圣国是他在孤儿院里为数不多的朋友,面临分别,多少有些伤感。  “不知道以后外面还能不能再见面。”,油坊石太朗揉了揉眼睛,“我才没有哭,只是昨天晚上睡不着,眼睛不舒服。”,他沉默了一会,突然爆发了起来,“喂,小子,别小看了大爷啊……我说没哭就是没哭。”  面对四面八方望过来的目光,圣国掏出了孤儿院发给他们的小手帕,“擦擦你的脸,别让你未来的家人看见你这么蠢的样子,会让他们失望的。”  油坊石太朗楞了一下,他接过圣国递过来的手帕,将脸上的泪水都擦的干干净净之后,在圣国有些懵逼的目光中,将手帕叠好压在鼻子上。  呼噜噜一阵恶心的声音过后,他将手帕又还了回来。  圣国有些嫌弃的向旁边靠了靠,“滚开,我现在有些后悔认识你了。”  油坊石太朗一愣,顿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两条鼻涕顺着他的鼻孔就喷了出来,糊了他一嘴。他呜呜的紧闭着嘴连忙用圣国的手帕又擦了擦,结果越擦糊的越多,所有孩子们,包括了孤儿院的大人们都笑了出来。  圣国微微叹了一口气,“只要我们都在木叶,总有相见的一天。村子就这么大,等过几年上学了,咱们就会碰到了。”  已经开始考虑用袖子擦鼻涕的油坊石太朗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他用力的点了点头,“对,只要不死,谁都无法阻止我们的相见。”,说着他哎呀一声嚷嚷了起来,手舞足蹈的坐不住了,“鼻涕……鼻涕弄进嘴巴里去了!”  在孤儿院大人的帮助下,很快油坊石太朗就恢复了平静。可能是他觉得太丢人了,所以沉默不语,也有可能是因为刚才的嬉闹还是无法冲散离别的伤感,所以他变得格外宁静。  需要领养孤儿的家庭已经出现在旁边,一个个大人就像挑选货物一样看着门外坐着的孩子们,不时的交头接耳,讨论谁会是自己领养的对象。  这并非是家长们可以控制的,完全由孤儿院按照这些大人们登记时提出的要求进行直接分配。在分配的过程中,当然有一定的趋向性。  一个个孩子被一个个大人领走,人越来越少,大约半个小时之后,孤儿院的一个姐姐突然大声的喊道,“油坊石太朗,出来。”  油坊石太朗楞了一下,他有些茫然的站了起来,望着一旁聚集的大人们,突然间眼泪又出来了。他强忍着泪水,狠狠的搂住圣国,用力的拍了拍他的背,然后突然松开,仰起头,大步的朝着那边走了过去。  “本大爷才不会哭呢,只是揉眼睛揉的太厉害了,混蛋!”  领养油坊石太朗的是一名四十来岁的男人,五短的身材,有绑腿和腕带,皮肤有些黑红。他笑的时候有些傻乎乎的,看着油坊石太朗的样子露出了满意的神色。这个家伙可能是一个操持重体力活的普通人,如果不是天天在外面到处跑,那么就应该和火炉天天打交道。  圣国心里默默的叹息了一声,油坊石太朗未来的日子,恐怕不会好过。这样的家庭需要一个岁数稍微大一些的孩子绝对不会是带回家宠爱的,他可能在短暂的甜蜜期过去之后,就要变成家庭中的劳动力。  希望,他能过好一点吧。  又过了十几分钟,圣国听见了有人喊自己的名字,他站了起来,朝着那边走了过去。  来领养他的也是一名男性,约莫有三十多岁,看上去保养的不错,体态微胖。圣国皱了皱眉,因为他发现这个男人并没有穿着忍者应该穿的服饰,自己在孤儿院里的表现被看穿了吗?他也为自己叹了一口气,好在这个家伙比油坊石太朗的“父亲”看上去好一些,不然他还真要选择留在孤儿院了。  “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的父亲了。”,男人平静的望着圣国,让圣国感觉到有一丝丝的压力,“玉川这个姓氏如果可以的话,就不要再用了,你没有什么意见吧?”  他看上去好像是在征求圣国的同意,但是从他的语气和口吻里,这并非是询问,而是一种说明,一种强硬的命令。  圣国点了点头,这个男人才露出了一丝笑容。  “从今天起,你就姓壬无月!”
  壬无月这个姓氏圣国并不是很清楚,其实壬无月这个姓氏和他的玉川,以及村子里的忌讳旗木,最早都来自于大名麾下的武家,也就是武士家族。在六道仙人没有将忍术发扬光大开枝散叶之前,这个世界还是以武士为暴力的基础,哪怕就算是大名,在很大程度上都需要依靠武家来帮助他们维持自己的统治。  这一点和现在并没有太大的区别,武士被淘汰出了世界的舞台,忍者的出现代替了武士,但是比武士更加的难以管理。  壬无月的家主,也就是圣国现在的“养父”,叫做壬无月橙光,在木叶村的身份是一名兵器商,而且还是大兵器商。或许这和壬无月曾经是武士家族有一定的关系,这个家族自始至终都蓄养着大量的铁匠,还拥有几座矿场的所有权。曾经他们为武士们锻造各种各样的武士刀和战争用的兵器,而现在,他们又为忍者们量身定做不同的忍具,就连起爆符、迷烟筒之类的忍具他们都有所涉及。  可以说壬无月家族在整个木叶,也算得上是豪门,但是和贵胄却还有很远的一段距离,因为整个壬无月家族只有两个成员侥幸成为了下忍,强大一点的一个都没有。  空有大量的钱财,却没有相应的实力,让壬无月橙光非常的焦急。他很清楚现在壬无月家族看上去非常的风光,但是如果真的到了必须做出抉择的时候,村子里的人绝对会拿壬无月家族来开刀。所以,橙光迫切的需要培养出能够在木叶村忍者的世界里说得上话,属于家族的强者,来为家族站台。  而这个人,不是圣国。  是他自己的小儿子,壬无月青川。  青川和圣国是同年出生的,一出生下来橙光就拿出收藏了许久的古董和一卷从地下世界拍卖会买来的忍术卷轴,换取了一名村老的首肯。那位村老帮助橙光检查了一下青川的体质,结论格外的好,青川很有可能会成为一个强大的忍者。  当然,这也和橙光的妻子有关系。  他的妻子,也就是圣国现在的养母曾经是一名忍者,在橙光几乎不要脸的追求下终于被橙光的“恒心”所打动,嫁给了他。在这一点上,壬无月家族已经不是第一次这么做了,所有壬无月家族的直系成员,如果能够娶到忍者为妻,那么他们将会获得一定比例的家族红利分红。  如果有谁能够生下一个资质杰出并且能够成长为强者的后代,那么他就可以竞选族长一职。  这是壬无月家族的生存方式,为了家族得以延续并且继续强盛下去,没有什么是不能妥协的。  好在,橙光不需要将这个族长位置让出去了,因为他有了青川。  壬无月家的府邸位于木叶村中心稍微偏东的位置,靠北的那一边都是木叶真正的豪门贵族所居住的地方,壬无月家还不够资格住在北边。  当橙光牵着圣国的手来到壬无月家的大门外时,就算圣国上一辈子有着数十年的阅历,也被壬无月家的奢华有钱所震撼了。整个长达两百多米的街道一侧只有一面完整的院墙,也就是说壬无月家族的府邸光是某一面,就长达两百米,这需要怎样的财富才能够在木叶村拥有这样不下于那些豪门贵胄的产业?  硕大的门头上挂着的牌匾中壬无月家四个字苍劲有力,有一种古朴的味道,不像一路走来那些大大小小的家族,牌匾那么的崭新,这是一个拥有足够底蕴的家族,现在缺少的,只是一个机会。  现在,机会出现了,这个家族蓄势待发,随时随地准备一发冲天!  刚走上六级台阶,四开的大门中间两扇就被人打开,一名年纪略微有些大的老人家笑着迎了出来。他头发有些花白,脸上有些皱纹,在左边下巴上还有一颗深色的斑迹,不知道是老年斑,还是胎记。  “老爷回来了,这就是小少爷了吧?”,老人看着圣国的目光非常的温和,就像一道春风吹过圣国的心间。  橙光嘴角微微一勾,“是,以后就叫他圣国少爷,他会和青川一起成为家族未来的柱石。让那些没用的家伙们都准备一下,今天晚上开家宴,庆祝此事。”,说着他望向了圣国,“这是家中的大管家,你要叫庆紫爷爷,不能对庆紫爷爷没有礼貌,知道了吗?”  圣国点了点头,紧了紧怀中的太刀,这个细微的动作让橙光皱了皱眉。  他其实很清楚,圣国……也就是玉川圣国的玉川这个姓氏,来自于火之国大名曾经的武家,后来在大名两个儿子对大名归属权的争斗中站错了队伍,被后来的大名清扫了出去,成为了落魄的武家贵族。  和壬无月这种一直都很有眼光,从来没有站错队的家族是完全不同的。  现在这个时代忍道昌隆,武士已经成为了过去,他看见圣国还抱着祖上的武士刀,就有些不悦,当即就点了出来,“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或是未来。谁拥有力量,谁说话的声音就大,谁说出的话就有道理。武士已经成为了过去,我不希望你沉浸在过去的荣耀中无法自拔,你应该向前看才对。”  “我不反对你修炼刀术,但是你必须清楚一点,那就是忍术比刀术重要。我今天可以选择你,明天自然也可以选择其他人,你明白了吗?”  如果真的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五岁小孩,怎么可能听得懂橙光明里暗里的意思?但圣国听懂了,不仅听懂了还听明白了,他立刻点头,承应了下来,“是的父亲大人,我明白了。我只是将刀术当做是锻炼身体的一种方式,主要学习的方向还是以忍术为主。”  橙光听后忍不住笑了起来,也不知道是因为圣国这个孩子懂事听话,还是因为他的聪明早熟,亦或是他开口的那一声父亲大人。  总之,橙光对这次挑选出来的孩子,格外的满意,也算不亏他那一百万两的捐助了。
  “妙音,让青川出来,见一见圣国。”,橙光斜睨了一眼站在一旁俯首帖耳的圣国,很满意的点了点头。不愧是贵族出生,教养就是比那些野孩子好得多。对于这一点,橙光也是非常的满意,作为大家族的族长,他最受不了的就是那些不知天高地厚,整天爬高摸低还天不怕地不怕的熊孩子。  世家子就要有世家子的气度和风范,绝对不能和那些野孩子一样。  “这是妙音,以后就是你的母亲了。”  母亲……吗?  圣国脸上不动声色的点着头,心里却在想着另外一个“母亲”,那个因为见识到了外界繁华而离开了山谷的母亲,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哪,过的好不好。如果她知道了山谷被大火焚烧一空,会不会为他以及那个农夫父亲而流泪呢?应该不会吧?当她能够狠心抛弃只有一两岁的孩子以及丈夫离开山谷的那一刻起,过去的她就已经死了,活着的已经不是曾经纯粹的她了。  就在圣国漫无边际胡思乱想的时候,一重一轻两种截然不同的脚步声,惊扰了他的思绪,让他回过神来。他抬头望向了那个叫做妙音的母亲,以及她手里牵着的小孩——青川。  妙音的个子不是很高,这一路走来女性的个子都不是很高,圣国已经早有预感。她的相貌并不是特别的漂亮,甚至和漂亮这个词没有太多的关系,但是却给人一种足以融化钢铁的温柔。脸上幸福的笑容和眉梢间对生活的满意,以及优渥的生活,赋予了她一种非常特别的气质,这种气质和忍者没有哪怕一丁点的关系。  她穿着黑底粉色樱花的和服,手里牵着的小孩穿着轻薄的劲装,头发很短,眼睛很明亮,干干净净的有些可爱。他从进了这间房间之后,就没有看过圣国,哪怕只是一眼都没有朝着这边看过来。  妙音松开手,走到橙光左侧落后一个身位的地方跪坐了下去,笑眯眯的看着青川,一会又笑眯眯的看着圣国,不知道是不是在比较,或是有什么其他的想法。  青川扑通一声跪坐在地上,双手撑地行了大礼,口称父亲大人,脑袋深深的压在榻榻米上。  橙光很有家主的风范,他鼻腔里挤出一个嗯字,也不让青川起身,反而问道:“今天的功课学的如何了?”  “回禀父亲大人,在母亲大人的教导下,我已经开始学习替身术了。”,青川回答的一板一眼,气势十足,让一旁的圣国脸上的表情有了一些改变。  可能别的人觉得青川像是小大人一样会很可爱,可在他看来,这种被抹杀了童真的孩子,才是最可悲的。他没有和小伙伴们爬过树,掏过鸟蛋。也没有和小伙伴们窜过河,摸一些鱼虾。他可能在这只有五年的生命中,连祸都没有闯过。  这,或许就是大家族,大豪门吧。  橙光脸上这个时候才有了笑容,从族长变成了慈祥的父亲,他虚一抬手,“起来吧,过来见一见你以后的哥哥,圣国。”  “是!”,青川这时候才直起身,手一撑地站了起来,碎步走到圣国面前,鞠躬一礼,“刚才母亲大人已经和我说过了,以后就要麻烦您了,圣国哥哥。”,他说完话并未起身,依旧让自己的身体从腰部折成九十度的模样。  圣国知道或许这也是一种试探,或者说考验,他将太刀放在身边的墙壁旁靠着墙壁立好,双手从两侧贴住青川的肩膀,将他的身子扶正,“青川弟弟你太客气,如果以后我有什么做错的地方,还希望你可以及时的指正,拜托了。”,他微微欠身,没有青川压下去的那么狠。  橙光满意的点了点头,他拍了拍手掌,“好了,你们有的是时间去互相了解,青川,带圣国去你隔壁的房间,过一会记得出来吃饭。今天要开家宴,你们两个都是家族的未来,必须出席。”  “是,父亲大人。”  两个小孩纷纷欠身行礼,圣国这才跟着青川离开了这个房间。在离开的那一瞬间,他松了一口气。大家族森严的等级和规矩实在是有些让人不那么舒服,但是他也很清楚,如果他想要借助壬无月这个姓氏所带来的好处生活下去,并且强大起来,他就必须接受这里所有的一切。  两个孩子都在想着自己的心事,一前一后的走了约有七八分钟,来到了一个独立的小院子。从长廊穿过,如同一个小小的四合院,四面有四间独立的房子,组成了一个天然的天井。天井下是一片空地,大约有一百来个平方,竖着一些木桩,还在屋檐上吊着几幅画着圈的靶子。  青川走到东厢房前停下了脚步,他侧过身,推开了房门,“圣国哥哥,你就住在这里吧,我住在北厢房,如果有什么事情的话随时可以叫我。”  “多谢!”,圣国道了一声笑,青川脸上连笑容都没有,点了点头,就离开了。  进了这间厢房之后,圣国站在门口环顾一周,房子有一个隔间,里面是卧室,外面则是学习的地方。巨大的书柜上已经放了不少的书籍,书桌上也用镇纸压着一沓雪白的纸。毛笔都是崭新的,还没有浆洗过,砚台就放在了书桌的右上角,看样子应该价值不菲。  除了书桌之外,在外屋靠墙的地方还有一张方桌和两把椅子,桌子上放着一个水壶以及六个茶杯。  他走进里屋看了看,衣柜里都是摆放整齐的新衣服,大小正合身,看来在他没有到来之前,就已经做好了。床上铺着柔软的被子,垫褥也很蓬松。他将家传的太刀挂在了墙上,然后一头扎进了被子里。  深吸了一口气,一股阳光残留的味道,让他稍微的放松了一些。  新的生活,开始了呢!  他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换掉了身上的衣服,在衣柜中挑选了一套相对素色的衣服穿上,走到外屋站在书桌后,望着只比自己矮一些的桌子,犹豫了一下,将椅子向前拉了拉,站了上去。  他会写毛笔字,前世的时候有以为老领导酷爱书法,他也因此学过一段时间。  他将毛笔在水洗中浆洗开,研了磨,沾饱了笔,在雪白的纸上写下了一个虽然并不怎么好看,但却气势十足的字——忍!
  半夜,几个人影出现在村子北边高高的建筑物楼顶,望着不远处热火朝天的壬无月家举办的家宴,每个人的脸上都透着一丝寒意。  木叶打赢了战争但是损失了更多的东西,现在百废待兴,除了缺人之外,就是缺钱。外人可能并不清楚,村子里一些存留的暗部和一些上忍,已经开始在“外面”接任务,都是那种相对比较危险,但回报率很高的任务。他们将拿到的酬金扣除一部分日常需要使用的,其余的都送回了村子里。  “每个人都在为村子的扩建与重建贡献力量,但总有一些人,并没有把这个村子当做是自己的家。”  不知道从哪来的一片乌云遮挡住了月光,阴影中几人的面部几乎看不清楚,只有一个模糊的轮廓。中年男性的嗓音颇有磁性,只是那声音的深处如同万载寒冰,冷的没有一丝情绪上的波动。  “壬无月是如此,宇智波何尝不也是如此?”  这句话里透着一丝愤怒,仿佛壬无月和他口中的宇智波两个家族,就是木叶村的毒瘤一样。  “好啦,你不能控制别人的思想,或许木叶村在我们的眼里是我们的根,但是在其他人眼里,木叶村只是他们展现自己的舞台。家,需要爱护,但是舞台,只需要尽情的展现自己,他们不会计较演出结束后会给舞台留下怎样的痕迹。”  “囊虫!”  当乌云缓缓移开,屋顶上已经不见一个人影。  在不远处的壬无月家的空地上,十五张桌子摆放在了一起,橙光笑眯眯的接受着人们的道贺,就像圣国真的是他亲生的一样。其实在这个时代,血脉、血统这个问题并不是什么大事情,如果圣国真的表现出了足够的潜力以及足够的优秀,完全可以找一个主家直系女孩嫁给他。只要他能够让自己的妻子怀孕,那么就算将族长的位置拱手相让,大家也不会有任何的意见。  在这个远远谈不上是盛世和平的时代中,世家固然有自己恪守的法则,但他们也并非都是不知道变通的蠢物。  “圣国,和大家打一个招呼。”,当所有家族成员都落座之后,橙光偏着头含笑看了一眼圣国,圣国立刻站了起来,走到桌子前,面对着壬无月家绝大多数成员,弯下了腰。  “各位叔叔伯伯、阿姨婶婶,以及兄弟姐妹,大家好,我是壬无月圣国。从今天开始,我将和大家生活在一起,为了共同的理想而奋斗。在这个过程中,或许会有坎坷与磕绊,但是我相信只要我们紧紧的团结在一起,就没有什么能够拦住我们。”,说到这里他直起了身子,“我年纪小,很多事情懂的不是很多,还需要大家给予我必要的帮助,谢谢大家。”  说的话不长,也没有什么大道理,但是不得不说他这些话很符合他的年纪以及他的身份。如果他能说出一大堆感人至深的大道理出来,或许橙光第一个要做的就是找个机会送他去见他的先祖。大家族最害怕两个东西,第一个是内斗,第二个是叛徒。  有时候明明有些家族可以给族人提供更好的环境,更完善的教育,但是他们为什么不那么做,反而反着来干。尽可能的制造一些严苛的环境,没有普及教育而是搞教育精英化的那一套?  橙光很满意圣国如此的能撑场面,他招了招手,圣国就老老实实的坐在了青川的旁边。  圣国有些好奇的瞥了几眼青川,觉得他有些可怜,从今天见到他开始,到现在,他都没有看见青川笑过。他夹了一些菜给青川,青川十分客气的道谢,一板一眼,一丝不苟的态度让圣国有些反感。但是他没有表现出来,左看右看就像一个真正的小孩那样,充满了好奇心。  吃完饭之后回到了主家的独立院子里,橙光盘腿坐在榻榻米上,妙音在他身后沏着茶,浓郁的茶香充斥着整个房间。  “马上就要过年了,等过完年之后,圣国……”,橙光抬眼看向了圣国,圣国顿时坐直了,微微低着头,应了一声,“你就和青川一起,向妈妈讨教关于忍者方面的知识,明白了吗?”  “是!”  橙光很满意,这个孩子比他想象中的要好得多,无论是礼仪方面还是教养方面,都非常的满意,“青川,你要多教一教圣国,他之前没有修炼过,你学的比他多,要多帮帮他。你们可是兄弟啊,以后就算成为了忍者,你们也都是兄弟。我希望看见未来的壬无月家有两位出色的强大忍者,是你青川……”,他伸手一指自己的亲生儿子,又指向圣国,“是你圣国。”  “壬无月家的未来,就靠你们了,知道了吗?”,他端起妙音递过来的茶,甩了甩手,“圣国留下,妙音,你和青川先去休息吧。”  妙音与青川站了起来,鞠身行礼之后退了出去。  橙光一手端着茶杯,玩味的看着茶杯中飘荡着的一片茶叶,似乎完全忘记了他要圣国留下的事实。过了差不多有五分多钟,他一口将茶杯中依旧滚热的茶汤一口饮下,脸色迅速的变红,好一会才吐出一口浊气,整个人的精神都为之一振。  “圣国,你是一个聪明的孩子,也是一个很懂事的孩子,我现在以对待成年人的态度,和你说话。”,说到这里的时候他顿了顿,给圣国一个解读并且了解的过程,“虽然你不是我的亲生儿子,但是在未来,我会把你当做是我亲生的儿子去对待。无论怎样的需求,只要合理,我都不会拒绝。”  “我给予了你如此优渥的成长环境,给了你一个家族的荣耀,让你可以无忧无虑的成长并且成为一个忍者,你觉得你应该怎样来看待,并且对待我的态度?”  圣国略以沉吟,双手按在榻榻米上,弯下了腰,额头抵在榻榻米上,“请父亲大人示下。”  “好,很好!”,橙光眼睛变得格外明亮,他一下子站了起来,来回走了几步,“青川是我的心血所在,也是壬无月家族崛起的机会,所以我不允许青川有任何的闪失。作为我赐予你一切的代价,你必须答应我,你要照顾好青川。甚至在必要的时候……”  橙光的话没有说完,但是圣国已经明白了,“是,父亲大人。如果在必须的时候,我会挡在青川弟弟的面前。”  橙光顿时无比满意的走到圣国身边,双手将他浮起,这已经是非常隆重以至于有些肃穆的礼节了,“你能理解我的苦衷我很感激,就如我之前所说,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壬无月橙光的亲子!”  圣国恭敬的站在门外,略微佝着腰,低着头,顿首之后拉上了房门。他原本平静的脸上出现了些许扭曲,然很快就被平静的面容所掩盖。他的脚步不慌也不忙,瞬间加速的心跳也恢复了平常的节奏,一步步的走向了偏院。  果然啊,这才是橙光真正的目的。他要用恩情和感情来感化圣国,让圣国成为青川的一道护身符。不得不说橙光是一个很聪明的人,他没有直接用赤果果的利益做交易,也没有强硬的要求按着他低头,而是用这样一种相对温和也充满了人性的方式。他的目的的确很让人反感,凭什么你家青川的命就是命,我的命就是狗屎?  可这反感还远远没有浓稠到恨的程度,如果在将来有一天的确需要圣国在橙光所描述的场合中做出决断,他绝对会让橙光失望。  但是他不会让那样的情景出现,这是他唯一能够做到的保证。  我的命,怎么能由别人操控?  我所追求的愿望,还没有完成,又怎么能够为了如此毫无意义的事情死去?  他攥了攥拳头,夜幕中,月色下,面色沉静如水。
  第二天一大早,天色还没有亮,青川就敲响了圣国的房门。他以为需要等一会,毕竟他习惯了如此早就起来辛苦修炼,他这个半路哥哥却经历了一系列的变故,刚刚到了这个安稳的环境中,可能要多睡一会的时候,门就开了。  圣国已经换好了轻薄贴身的劲装,出现在青川的面前,而这也是圣国第一次在青川脸上看见了不同的神情。  有一些惊讶,这惊讶来的快,去的也快。他微微点头,示意圣国跟着他,两人穿过了走廊,从主宅侧面出去,就是一大块独立的空地。四周有院墙围绕,院子里有一些木桩,还有吊着的箭靶,以及一些高低不平的地形。  妙音也起来了,她换上了忍者装,让圣国也楞了一下。如果说穿着和服的妙音给人一种温柔如水,有家的感觉,那么此时的妙音就是英姿飒爽。她的护额系在了左腿的膝盖上,并不影响活动。她脸上也没有了昨天晚上的温柔,换上了一副稍显冷漠的表情。  看见两个孩子来了,眼神中深藏着的宠溺一闪而逝,她指了指身边地上的两个蒲团,青川和圣国就走了过去,分别坐下。  “圣国应该是第一次学习有关于忍者的知识吧?”,妙音问了一句,圣国点了点头,“那我们就从最基础的开始说起吧。”  “忍者术式的源泉来自于一种叫做查克拉的力量,查克拉是一个人精、气、神以及肉体完美融合所诞生的一种能量,这种能量每个人都有,但是因为资质和天赋的不同,有些人很容易就能掌握,有些人则很难找到它。”  “现在,我们需要做的第一步,就是从体内引发出查克拉,找到它,感受它。”,妙音看向了青川,“你去做日常练习,圣国哥哥的授业就交给我了,不要分心,知道吗?”  作为一个母亲,妙音实在是太了解青川这个孩子了,毕竟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哪怕青川表现的和以往没有太大的不同,一样的平静稳定,但是妙音依旧可以感觉到青川心中隐隐藏着的高兴和雀跃。她心头微微叹息,为了壬无月家,也为了青川自己,有时候不得不对这个只有五岁大的孩子,做出一些残忍的决定。  青川立刻起身,走向一边开始了日常的训练,而这边,妙音则坐在了圣国的身边。她伸出手,按在了圣国的小腹上,“闭上眼睛,放空自己的思想,什么都不要去关注,尽量让自己的大脑保持一片的黑暗。”,等她感觉到圣国的呼吸比起之前稍微有些减缓的时候,她开始控制自己手掌的查克拉,通过轻轻接触的方式,让圣国去感受查克拉特殊的韵律,以及特征。  有人教和没有人教完全是两种概念,有一个好老师教和没有一个好老师教又是一个概念。在无边的黑暗中,突然间有一块地方开始散发着莹莹的土黄色,一股特殊的,好似河流奔腾时掀起的气流一般的韵律在那一处不断的生成,又不断的溃散。  当一个人赤身果体的站在风中时,第一个感受到风的并不是他的皮肤,而是他体表的汗毛。每一根汗毛都在风的吹拂下弯曲,产生的力量反馈给神经网络,从而让人最先感受到了“微风”。妙音所做的也是一样,她无法直接让圣国在自己的体内找到查克拉,更别说产生和储存查克拉,她只能通过这种方式,告诉圣国查克拉到底是一种什么东西,会给他一种怎样的感觉。  当那土黄色在黑暗中掀起涟漪的光圈缓缓的消散之后,整个世界又变成了无边无际的黑暗。  在哪?  他闭着眼睛,让下意识去主宰自己的身体,有一种不是晕眩但是胜似晕眩的感觉。在这一刻,他好像感觉到,在自己的身体里有一股什么东西正在升腾,消散,不断的往复。  这是查克拉吗?  有一点像!  那么我该怎么去做?  这种缥缈的感觉仿佛根本无法被自己抓在手里,哪又怎么谈得上产生并且控制呢?他尝试着让这些升腾的东西聚集在一起,当那些好似蒸汽一样的东西互相纠缠起来,就在他以为自己找到的时候,一瞬间又消散了,回到了它们原本该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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