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修建个单人冲凉房,可以放单人用洗衣机多大合适的,投入多少可以。5000够吗?农村的,不需要太高级豪华,能省则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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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那天开始我生命中住进了一个漂亮的远房表姐
一 表姐来访  多年后我时常想,如果那时我没有和于虹相遇,现在的我将会怎样,于虹将会怎样,是不是沿着两条平行线永不交集,亦或在将来的某一天找到对方?  如果是前者,于虹怎样我不得而知,但我肯定是沿着既定的轨迹恋爱、结婚、生子、看着孩子长大,那样的话我母亲也完成了抱孙子的愿望,而我那已去世的父亲也得以香火传承。  如果是后者,我们交集的时间节点又在哪里?或者当我们韶华已逝的时候,来一场黄昏恋,其实那也不错,只不过已品尝不了年轻岁月时的许多激情。  我二十六岁那年的夏天,成年后第一次见到于虹,在我家的客厅。在此之前,她只存在于我儿时的记忆中,我记得那时我表舅经常带着一个大我几岁的女孩到我们家来玩。我妈让我叫她表姐。虽然我现在已记不清她那时的模样,但我依稀记得她长得很好看,特别是笑起来的时候。  小时候我一直想有一个温柔、漂亮的姐姐来照顾我,但我没有姐姐,只有一个妹妹,而且那还是后来的事情。于是我跟她很亲,老跟在她屁股后面玩,亲热地叫她姐。每当我这么叫她的时候,她总是露出好看的笑容。  她就是于虹,她不是我表舅的亲生女儿,是表舅妈跟前夫生的孩子。也就是说,她跟我没有血缘关系。表舅娶了表舅妈后,没有再生育,表姐成了他们唯一的孩子。  我已记不清她来过我家几次,那时我七岁,她大概十几岁,刚刚长成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再后来,就没怎么见到表舅、表舅妈带她来我们家了。听我妈说,因为表舅调动工作,他们一家搬去了北京。  北京离我们这儿两千多公里,在那个交通很不发达的年代,两家人要想再走动,确实是很困难的事情,但书信往来还是有的。几年后,听说表姐去了美国她外公那里读书和生活。  从那以后,我也再没见过这个表姐。多年后又一次得到她的消息,是我刚上大学的时候,表舅给我妈寄来一封信,信上说表姐在美国结婚了,随信还寄来一张婚纱照。照片里的她,已经出落成一个楚楚动人的大姑娘。那是她此生第二次出现在我的记忆中。  我妈为此常感叹,说什么时间过得真快,连小虹这丫头都嫁人了,我怎能不老啊!  于是,那个我叫她表姐的女孩,又一次像天上的流星一般从我的人生中飞快地划过,未留下任何痕迹,直到现在,一晃已经好几年过去了。  那天下班后刚回到家里,我妈就过来拉着我来到客厅。  “小虹,你看这是谁?”我妈说道:“小豪你还记得吧?小时候你经常带他玩来着。”  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一个少妇,一头柔顺的长发,长得蛮漂亮的。她就是我那个久未谋面的表姐,小虹是她的小名,她大名叫于虹,随我表舅的姓。她本来该姓陈,那是她生父的姓,这是后来她告诉我的。  “小豪都长这么大了!我记得那时候才这么高点,现在都长成大小伙子了…..”于虹用手势比划了一下。她的声音很好听,就像她人一样,很有女人味。  “那时你也很小嘛!”我妈笑着说道,“咦,你这孩子愣着干嘛?快叫姐啊!”  说实话,虽然小时候跟她玩得很好,但现在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而且十几年没见过,一时还真叫不出来。  “你好!”我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说道,算是打了个招呼。于虹也对我笑了笑,那好看的笑容依稀在我儿时的记忆中出现过。  “你看这孩子,还不好意思呢!”我妈说道。  “没事,这么多年没见了,熟了就好了。”她笑道。  这时,一旁的赵叔叔说道:“你们聊,我去炒菜。”  赵叔叔是一个特别好的老头,这些年他把我妈照顾得很好,我妈的身体一直不是太好。为此,我和我妹一直都对他心存感激。我爸在我上高中的时候就去世了,后来我妈与赵叔叔结了婚,他有一个独生儿子在部队当军官,比我大几岁。  我本想进厨房帮赵叔叔的忙,或者进自己房间玩电脑,因为这个表姐对于我来说其实无异于陌生人,确实没有多少话可说。我妈却叫住我陪表姐说话,她要去给赵叔叔打打下手。没办法,我只好坐下来,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喝水。”短暂的沉默后,为了避免尴尬,我给她的杯子里续上水。  “谢谢。”她轻轻说了声,拿起了水杯。  我趁她喝水的时候,偷偷打量她。身材真好,不胖不瘦,苗条中有着少妇的丰满圆润,配上一件玫瑰红的低胸连衣裙,看上去性感迷人。当她欠身放水杯的时候,衣襟内风光无限,双峰白白的、圆圆的,很饱满。  我只看了一眼,赶紧把目光移开。可她还是察觉到了什么,双手把连衣裙的胸襟往上提了提,坐直身子。  “小豪今年多大了?”于虹问道。  “二十六了。”我答。  “哦!比我小八岁呢!”  原来她三十四岁,正是一个女人最迷人的年龄。好吧!我承认我是一个熟女控。  “做什么工作呢?”她又问道。  “在一家网络工程公司打工。”  “哦,做IT呢!很有前途的职业啊!原来小豪还是高科技人才呢!”  “哪是什么高科技?就是网络通信工程而已,我是负责工程施工这一块的。”  “那也是技术含量很高的工作啊!”  “也没多大技术含量,主要就是布布网线、拉拉光纤什么的,然后把路由器、交换机什么的网络设备连接起来,形成一个局域网。挺简单的事,我主要负责技术方案和施工管理。”  “我听着都觉得挺复杂的,还说技术含量不高?小豪,你是学这个专业的吧?”  “没有,我就在赵叔叔他们学院混了个本科文凭,学的工商企业管理,现在用不上。”  这时,我妈进了客厅,对于虹说道:“这孩子成绩一直不太好,当年高考也只能考上他赵叔叔那个学院。不像他妹妹,从小学到中学的成绩都很好。对了,就是薇妮,你没见过,她是我和你姑父后来收养的孩子。”  我妹妹凌薇妮是在我十一岁的时候来到我家的。薇妮从小是个苦命的孩子,她是弃婴,被我妈的同事收养。在她六岁时,养父母因车祸身亡,她家的亲戚都不愿接纳她,我妈觉得她可怜,而且我爸妈那时一直都想有个女儿,就把她带回家了,一直抚养到现在。但薇妮至今都不知道她其实也不是去世的父母亲生的。  “我知道薇妮,后来我爸告诉过我的。”于虹说道。她说的“我爸”是指她的继父,也就是我表舅。  “薇妮在广州中山大学读书,还参加过亚洲大学生辩论会呢!”  一说起我妹妹,我妈总觉得很骄傲。她现在读大三,马上大四了,而且一直坚持勤工俭学,确实比我强多了。  “表姑妈,你好有福气,儿子、女儿都这么有出息。”  “哪比得上你哦?现在是海归了。”  见她们的话题扯到我妹身上,没我啥事,便悄悄进了厨房,帮赵叔叔打下手。  “表姑妈,小豪有女朋友了吗?”  我在厨房听见于虹问我妈。
二 曼妙身影  “唉!还没呢!”我妈叹了口气说道。一提起我的终生大事,她总是唉声叹气,好像我要打一辈子光棍似的,其实我才二十六岁嘛!不知道她着的哪门子急?  “怎么会呢?小豪长得这么帅!”于虹说道。  我知道她不完全是恭维,从高中起我就常被人夸赞长得一表人才,那会儿班里还有小女生偷偷给我写信呢!  “以前倒是谈过两个,到头来都没成。”  “男孩子不着急,慢慢找吧!何况小豪条件这么好!”  “咦,小虹,我问你,你们现在这个单位应该女孩子挺多的吧?”  “是啊!”  “要不,你以后给表姑妈留心一下,帮小豪介绍一个呗!”  “好啊!没问题,不过就怕小豪看不上。”  吃饭的时候,我妈不停往于虹碗里夹菜。她忙不迭的说,够了够了,吃不了这么多的。  “小虹,你别客气啊!到家了,没外人,就跟小时候一样一样的。”我妈说道。我妈一向是个热心肠的女人,对谁都很好,对这个跟她没有血缘关系的侄女,就像对自己女儿一样。  “对了,小虹,现在的年轻姑娘在吃的方面顾忌挺多的,怕长胖了。你该不会也想着减肥吧!”我妈说道。  “妈,瞧你说的,表姐这么苗条的身材,哪用得着减啊!”我老烦我妈的唠唠叨叨,打断她。听到我这么说,于虹开心地冲我笑了一下。  在饭桌上听他们聊天,我大概了解到,于虹几个月前已经来了重庆,在一家五星级酒店担任副总经理。这家酒店是中美合资,于虹作为美方高管协助总经理工作,据说这个酒店的中方总经理是她大学时候的校友,关系一直很好,亲自向美国那边把她请过来的。  “既然今后在这儿常住了,就常上家里来玩,表姑妈给你做好吃的”我妈热情地邀请道。我在心里埋怨我妈瞎热情,人家这么大一总经理,忙都忙死了,哪有多少时间窜亲戚家的门。  “我会的,表姑妈,我会经常来看您和赵叔叔的。”于虹说。  吃完饭,我独自一人在厨房里刷碗,赵叔叔在书房里上网下象棋。我妈陪着于虹在客厅里说话。  “小虹,你跟玲玲她爸到底怎么打算的?”我妈问道。玲玲是于虹的女儿,好像八岁了。  “还能怎样?准备离呗!”于虹幽幽地说道  “小虹,不是姑妈多嘴,能过下去就过下去吧!谁家两口子不吵架拌嘴呢?孩子还这么小,多为孩子考虑考虑吧!”  “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跟他实在过不下去了。这次之所以回国来工作,也是想换个环境,一个人清静清静。”  “你们这样分居,玲玲谁带呢?”我妈说。  “我妈带着。我打算在这边稳定后,把她们从美国接过来住一段时间。”  我知道我表舅(也就是她继父)多年前已经去世了。  “那感情好,我好多年没跟表嫂聚过了。对了,表嫂身体还好吧?”  “还行,挺好的。她还常跟我说有机会回来看看你们呢!”  我刷完碗后,到客厅陪他们又聊了一会儿。一晃已经九点多了,于虹说要回住处了。我妈说让小豪开车送你。她来的时候,因为路不熟,让司机开车送她来的,到了后就打发司机回去了。  于虹说不用了,打的很方便。我妈说那哪成,你刚来这儿人生地不熟的,我不放心,让小豪送你。她说小豪工作这么忙,累了一天了,太麻烦了。  “不麻烦,不麻烦,很快就到了。”我“嘿嘿”地笑道。  “就是,反正他又没女朋友可陪,闲着没事,就让他送你。”  在我妈眼里,好像我这么大一小伙子除了谈恋爱,就没正经事了。真拿她没办法。  “那就谢谢你了,小豪。”于虹温柔地看着我,说道。  我把车开到小区出口处,我妈和赵叔叔陪着虹姐等在那里。她上了我的车,跟我妈道别。  “小虹,以后经常上家来玩啊!”  “我会的。表姑妈、赵叔叔,你们回去吧!”  当我把车开出一段以后,从后视镜里还看到我妈和赵叔叔还向着车子挥手。这两个质朴、善良的老人,对人总是那么仁义。  车行驶在夜幕笼罩下的街道上。我默默地开着车,跟一个漂亮女人在这么狭小的空间里独处,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便打开了车载CD,里面流泻出周杰伦的歌声。于虹侧头看着窗外的街景。  “重庆真的很美!”良久,她才开口说话。  “怎么样?好多地方都不认识了吧!”我说道,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到她胸前的沟上。但只是看了那么一下,赶紧移开。一方面是怕她察觉到,另一方面是因为正在开车。  “是啊!我离开这儿的时候才十五岁,一晃都十九年了,完全变样了。”她的话语中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我妈是不是挺烦的?她的话老是那么多。你不要介意啊!”  “干嘛这么说?”她转过头来,说道:“他们待人多好啊!小豪,你有这样的妈妈真的很幸福。”  “也许你说得对。不过我总觉得他们有时候唠唠叨叨个没完,真的挺烦。尤其是我妈。”  “有时候,有人在你面前唠叨真的是一种幸福。小豪,当没人唠叨你的时候,你会感到孤单的。”于虹的声音听起来有一点伤感。我猜她一定是想起了她那些已去世的长辈,比如她的生父和待她视如己出的继父。  车子驶过了几个街口。  “什么时候,你到我们酒店来玩玩吧!”于虹突然说道。  “干嘛?你们酒店有什么好玩的吗?”  “表姑妈让我帮你留意一下女孩子,我得完成姑妈交代的任务啊!”  “嗨!你别听她的,她为这事不知道托了多少人,生怕我娶不到老婆似的。我很老了吗?烦都烦死了。”  “她也是关心你、爱你嘛!再说,我们酒店的漂亮女孩子特别多,我们部门就有几个不错。要不,你改天过来,我帮你介绍介绍。。。。。”  “再说吧!”我懒心无肠的应道,摸出一支烟,准备点上。  “少抽点烟。我在你家才多一会儿?看你都抽了多少支了?年龄不大,跟个老烟民似的。”  我把烟放一边,不打算抽了。心里想道,不就大我几岁吗?管这管那,还真拿自己当姐姐了!  很快,车子到了于虹的住处,她下了车,绕过车头,来到驾驶位的门窗外。我以为她是要道个谢,不料她却说道:  “要不要上去坐会儿?”  我没想到她会这么说。虽然我承认她是一个美女,而我向来喜欢和美女呆在一起,但一时却觉得有点尴尬。  “还是算了吧!挺晚的,不方便,改天吧!”虽然我言不由衷,但那毕竟是我表姐,我还能有什么想法呢?  “那好吧!”她背着手,挺了挺丰满的胸,那微露的酥胸正对着我的眼,我的目光猝不及防间无处可逃。  我都记不清这是今晚第几次偷瞄她那里了,好色是每个男人的本性,我也概莫能外。尽管她是我的表姐,但我没办法不把她当作一个吸引我的异性来看待。谁叫她长得他妈的那么有味道呢!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弄得我脸一红移开目光。  “再见,小男孩,回去开慢点。”她冲我微微一笑,摆了摆手。  “谁是小男孩?我不小了。”我抗议道。  “你就是小男孩,就是!”她耸了耸鼻子,说道。  乘我愣神的空当,她转身走了。我目送着这个好像从天上掉下来的表姐,直到她那曼妙的身影消失在小区门口。我拿起刚才那支烟点上,深深吸了一口。  实话实说,此刻我觉得这个我叫她表姐的漂亮女人,有一种说不出的魅力,或者说,我内心正在滋生出想跟她的发生点什么的念头。
三 歌城偶遇  从那天以后,于虹的身影总是浮现在我的脑海中。我不自觉地常常把思绪追溯到很多年以前的童年,那时与她相处的情景,竟又变得清晰起来。从小到大这么多年以来,我还从未像现在这样刻意去回忆小时候的那段时光。  以至于有时上班的时候,坐在电脑前走神。  “哥们,想什么呢?”黑子过来,拍了我一下。  “没想什么?”我懒得理他。平心而论,黑子是个不错的朋友,他是我大学的学长,现在又在一个公司打工,只是有时说话不太着调,看女人老是色迷迷的。  “那你愣着干啥?我看你愣这儿半天了。”  “关你什么事?”  “是不是在想哪个漂亮妹妹了?告诉哥,哥帮你参谋、参谋。”  “有事没事?没事我忙着呢!”我没好气地说道。  “我还真有事,你不想听的话别后悔。”这小子还学会了卖关子。  “有屁快放!”我点燃一支烟,在电脑上玩翻牌。  黑子四下里望了望,一只手搭在我肩头上伏下头,压低声音神秘的说道:“我约了女朋友今晚见面,一块儿去呗!”  我知道他前段时间在网上泡了一个妞,我有点意外他为什么说是女朋友,而不是网友。这小子经常约网友出来打泡,所谓的泡良一族,不知糟蹋了多少良家少女和少妇。至于他说的这个妞到底是女朋友还是**,谁知道呢!  “你约女朋友见面拉上我当电灯泡干啥?看你们表演啊!有那功夫,老子还不如看**呢!人家比你专业多了。”  “当然不是!你听我说,她说今天要带一个姐妹出来一起玩。”  “那好啊!不正好成全你双飞吗?叫我干嘛?”  “你不知道,她说她那姐妹最近在跟男朋友怄气,带她出来散散心,叫我多叫点人大家热闹热闹。哥看你现在不正好空窗期吗?说不定能跟那妞发生点什么。反正玩玩嘛!又不用你负什么责。”  黑子这小子有时候在这方面确实挺够哥们的。听他这么一说,我不由得心动。有一段时间没做过那事了,正蠢蠢欲动着呢!闲着也是闲着,总比***安全吧!于是就答应了。自从跟前女友分手后,这一年多以来,除了到健身房练泰拳外,跟黑子一起泡妞、猎艳,已是我业余生活中的常规节目。  黑子走后,我做了一会儿方案,是一家企业新办公大楼的弱电系统。快到中午时,又不由自主地想到了于虹。  此时她在做什么呢?新的工作和新的环境她已经适应了吗?自那天来过我家后,我再也没见过她,到今天快两个星期了。听我妈说,倒是给她打过几次电话让她上家来吃饭,她说刚到一个新的地方,工作压力很大,等忙过这段时间,再上家来看我妈。  可惜我没有她的电话号码,不然可以联系一下她。毕竟是亲戚,关心关心也是挺正常的嘛!我妈那倒是有,但我不知为什么,不想找我妈要。  下午下班后,黑子过来找我,说已经约了那两个小妞在北城天街见面。我俩上了我的车,开出公司。此时正值下班高峰期,一路上很堵。那边小妞来了好几个电话,问我们怎么还没到。黑子忙不迭地说马上就到、马上就到,生怕那俩小妞放鸽子走了。  小黑说,兄弟伙你这车得改装两个翅膀,以后再遇上堵车,咱就从天上走。我说好啊!你他妈出钱老子就改。  好不容易到了见面的地点,黑子那妞都等得有点不耐烦了。两个普普通通的女孩,大约二十多岁,穿着打扮都挺时尚。黑子那妞身材挺棒,长得不怎样。她的那个姐妹娇小玲珑,模样挺乖巧,顶多一米六吧!  黑子给大家相互介绍了一下,他那妞叫小丽,带来的小妞叫燕子。俩小妞不停拿眼神瞟我。我们到附近一家中韩烤肉吃饭,是黑子预先在网上团购的。  吃饭的时候,燕子看我的眼神让我觉得她对我有好感。我们边吃边聊,倒是挺投缘。感觉俩小妞学历不高,可能因为都是从农村出来的缘故,没读多少书。  燕子可能觉得有点热,吃着吃着就脱掉了外套,里面是一件紧身小衫,露出一小截**和白白的小蛮腰,她的胸不大,圆滚滚的还算饱满。我有段时间没碰过女人了,一下子有了感觉,心想今晚不虚此行。  吃完饭,我们又去美乐迪K歌。不用说,也是黑子网上团购的,这厮经常出来泡妞,不能不对费用精打细算。不然,他那点工资,就是喝西北风都不够花。  在歌城的大厅里,我忽然看到一个身影,没错,正是于虹,穿着一身职业装,比平时又增添了几分白领女性的干练气质。此时,她正跟几个人谈笑正欢,精致、漂亮的脸上挂着恰如其分的微笑。她身旁一个身材高大、气度不凡的中年男人靠她比较近。  她忽然转过脸往我们这边看过来,我赶紧想撤回目光,怕她发现我带着女孩子回头告诉我妈了,那我妈可得审我半天。但想来这种想法也是多余,像她那种高级职业女性,怎会那么八卦地跟我妈嚼耳根子?  可是已经晚了,她发现了我们。她乍一看到我时,眼神里有些吃惊,又看了看我身旁的燕子。我尴尬地冲她笑了笑,她也冲我微笑着点了点头。  这时,于虹身旁的那个男人伏下头对她耳语了几句,她收回眼神,笑容一下子灿烂了许多。然后一行人消失在走廊的拐角处,可能是进包房了。  那些人是谁?那个和她关系显得很密切的男人又是谁?我不由自主猜测起来,心里竟有几分酸酸的感觉。  在包房里,黑子和小丽玩得很疯,又唱又跳,还点了很多啤酒。事先说好的包房钱他出,酒水钱算我的,这小子还真不客气,点了那么多酒。我因为要开车,所以只喝饮料。  燕子坐在我身旁,看着那俩活宝耍宝卖疯。包房里昏暗柔和的灯光下,她的脸庞竟显得格外妩媚。  在黑子的鼓动下,我跟燕子分别也唱了几首歌,还合唱了两曲。  包房里烟雾弥漫,让人透不过气来。我借口上洗手间,来到走廊上抽烟。正抽着,听到身后有人柔声喊道:“小豪。”  我回头一看,竟然是于虹。
四 燕子夜嘁  “你怎么在这儿?”我问道。  “屋子里闷得慌,我出来上趟洗手间,顺便透透气。你呢!”  我闻到她身上有股浓浓的酒味。  “我也是。”  我俩相视一笑。一时无语。  “你们…..”我俩又同时开口,同时欲言又止。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你先说。”我说道。  “跟朋友一块儿玩啊?”她说道。  “嗯!”我点点头。  “那女孩是你女朋友吗?”显然,她是指燕子。刚才她在大厅看到我跟她在一起。  “不是,普通朋友。你们呢?”  “我陪刘总来应酬,招待几个客户。”她说的这个刘总应该就是刚才在大厅里站在她身旁的那个男人。  “你喝酒了?”我想起她身上的酒味。  “嗯!喝了一点。”  “不止一点吧!”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关心她,就因为她是我的表姐吗?而且是没有血缘关系的那种。  “少喝点吧!女人喝太多酒不好。”  “嗯!我知道。”她对我柔柔的一笑。我最喜欢她这样对着我笑,就像小时候那样。  “你也少抽点烟。我发觉你总是烟不离手似的。”她说道。  “嗯.....”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把烟头扔进垃圾桶。我本想跟她多说说话,但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得进去了,我朋友等着我呢!”我说道。  “好吧!我也要进去了。”  我们互道了再见,转身离去。尽管此时我很想跟她在一起多呆一会儿。  “小豪。”于虹在身后叫住我。  “什么?”  “过几天能到我家里来一下吗?”  “有什么事吗?”  我听到她叫我上她家,觉得有些意外,也有些兴奋。  “我买了一个无线路由器,可我不会设置,用不了。你能不能抽空去帮我弄一下?”  “没问题!什么时候?”我心里乐滋滋的,有什么事是我不愿为她效劳的呢?  “不急,你有空的时候联系我吧!”她说道。  这时,我才想起我还没有她的手机号码。她看着我笑了笑,拿出手机,说道:  “你的号码多少!我打给你。”  我说了号码,她拨了过来。我的手机上显示出11个阿拉伯数字。  “就这样吧!到时候联系。先进去了。”她做了一个打电话的手势,转身走了。  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我看了看手机屏幕上的号码,准备把它存起来。一时间不知道该怎样来命名这个号码。  表姐?从亲戚关系来说这是唯一的称呼,但这么多年来我的生活中似乎从来没有这个人。  姐?这是小时候我跟她单独在一起时的称呼。  于虹?这是她的大名,恐怕绝大多数认识她的人在自己手机里都是输的这个名字吧!  最后,我在手机编辑栏里输下了两个字——虹姐。我看着这来两个字,笑了笑,转身进了包房。  从歌城出来后,黑子没有上我的车,他拉着他的妞回他的窝快活去了。临走时叫我一定要把燕子安全送回家,还对我挤了挤眼睛。  “我送你回去吧?”我对坐在副驾位上的燕子说道。  “嗯。”燕子点了点头,但我看得出,其实她想与我多呆一会儿。  我发动车子,轿车行驶在夜幕掩盖下的街道上。我俩都没说话,我默默地开着车。  “你住哪?”短暂的沉默后,我问道。  “江津。”  “哦,挺远的。”  又是一阵沉默。  当驶过嘉华大桥的时候,我忽然说道:“要不,我们找个地方休息下吧?现在太晚了”  她只是“嗯”了一声,低着头,有点害羞的样子。  我带燕子来到七天商务宾馆,开了一间房。进房后,我先洗了一个澡,然后叫她也进去洗。我打开电视,只穿着裤头躺在床上抽烟,听着浴室里传来的流水声,我突然想到了于虹,心里涌起一丝丝罪恶感。  如果她知道我跟一个刚认识几个小时的女孩上床,会怎么想?  燕子洗完后出来了,身上只裹了一条浴巾。她默默的坐到床沿上,拿着梳子不停梳理着有些湿润的头发。  我灭了烟头,扳过她的肩头亲吻她。她闭着眼睛,任凭我亲吻,最后吻到嘴唇。她双臂圈住我的脖颈,很配合地迎合我。我乘势拿掉她的浴巾,握住她的那对兔兔,不大,柔软而饱满。  我把她放倒在床上,含住两颗小草莓轻捻慢拢,手上下扫荡,发现已经诗了,便进去了。  一番翻云覆雨,激烈处,她大声**,嘴里不停地骂道——毛强王八蛋。我估计她是在骂她的男朋友,因为我听黑子说她正跟男朋友闹矛盾。  那晚她很亢奋,估计有一段时间没被男人碰过了,我大概数了数,她把那个倒霉蛋毛强骂了十几次,这是我听到过的嘴奇葩的**声了。哪有跟男人**做到**的时候骂自己男朋友的?  之后她躺我怀里不停地哭,我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只是静静地搂着她,直到我俩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半夜醒来,我们又做了一次,这次她很安分,除了喊以外再没有骂人。  次日早上,我无精打采地坐在办公桌前。这时黑子打着哈欠走了过来,显然昨晚他是累坏了。他拍了拍我,诡秘地问道:  “怎么样?昨晚那妞还行吧?是不是差点精尽人亡了?”  “你他妈才精尽人亡呢!”  “给哥说说,那妞功夫如何?”  “就那样。”  “说点细节。”  “你他妈有完没完!想听黄色小说吗?老子手头的方案今天再不拿出来,老板就要我钱尽人亡了!”  “你他妈过河拆桥啊!行,下次我他妈不带你玩了。”  黑子转身走了。一边走还一边在嘴里念叨:“找机会我也跟她练练.....”  黑子走后,我拿起手机想了想,给于虹发了个短信,问她在做什么。但她没有回,此后又发了几条以前从网上搜来的段子,想逗她一乐,但统统都如犀牛入海,有去无回。  昨晚在KTV她对我不是挺热情的吗?怎么这会儿连短信都不回我了?兴许是在忙吧!或者她认为我们还没熟络到可以随时短信聊天的程度。  几天后,于虹主动联系了我。当时我正在埋头做方案,手机的短信提示音突然响了。我拿起来一看,上面显示了“虹姐”两个字。我心里不由得一阵莫名的兴奋。  “还好吗?”她在短信里问道。  “很好!你呢?”我回道。  “昨晚应酬喝了很多酒,回家后头一直疼。”  “我不是跟你说过少喝点酒吗?在哪呢?”  “在家休息。今天上午请了半天假。”  我想了想,在手机里输了一行字。  “你方便的话,我过来帮你把无线路由器调了吧!”  “你不忙吗?”  “不太忙。”  “那你来吧!”  我心花怒放,飞快地回道:  “你等着我。”  “嗯。”她回了一个字。  这时,我才想起我的方案还没做完。管他娘的!
五 康河柔波  我开车来到了于虹住的小区,一个从外面一看就知道很高档的小区。按照她短信里给的地址,很快就找到她住的地方,是一栋两层楼的别墅。摁响门铃,于虹开了门,一副慵懒的样子,穿着一件白色吊带睡裙。  “你来啦!”她让我进去,拿了一个鞋套让我套上,“这里没有男式拖鞋,你就用这个吧!”  房间很宽敞,上下两层,收拾得很干净。  “随便坐。我给你倒点水。”  她倒了一杯水,放到茶几上。睡裙的开口本来就低,随着弯腰的动作,丰满的双峰一大半都被我看见了。我赶紧把目光移开,生怕她觉察到。  “头还疼吗?”我问道。  “好多了。你不上班吗?”她在我身旁坐下,抱了一个抱枕在怀里。  “反正快中午了,就溜出来了。”  “那晚,你们几点走的?”她问道。她是指那天在KTV。  “大概十一点多吧!你们呢?”  “一点多了。完了后刘总还陪他们去桑拿,就叫司机先送我回家。”  我猜她说的那个刘总就是那晚跟她在一起的那个气度不凡的男人。  “你老总对你还真不错。”我说道,心里有点泛酸。  “还行吧!”  短暂的沉默后,我说道:“无线路由器在哪呢?”  “在书房,我带你去。”她说着,带我上二楼的书房。  我跟在她身后,看着她那婀娜的身姿,当光线穿透的时候,衣袂飘飘间,她那薄薄睡裙里的腰身以及BRA和内裤的轮廓若隐若现。刚才她弯腰的时候我都看到她的BRA了,现在我很想知道她的小内裤是什么样式的。  正在我想入非非的时候,我们到了二楼。她的书房很整洁、显得很有品味的样子,书架上书很多。我注意到墙壁上有几幅字画,我虽看不懂,但估计是出自名家之手。  “你喜欢字画吗?”我随口问道。打开写字台上的电脑,进入无线路由器的主页。  “都是我外公留下来的。”她说道,“还有那些书也是。其实我也不太懂这些。”  听她这么说,我想她外公一定是个知识渊博、修养很高的人。我三下五除二就把无线路由器搞定了,对她说道:“行了,下楼去用笔记本试试。”  我们又回到客厅,于虹拿出她的笔记本试了下,欣喜的说道:“能上网了。你真厉害,这么快就弄好了。我怎么都搞不定,笨死了。”  她看着我,眼神中流露出佩服的神情。其实设置无线路由器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对于我来说更是小菜一碟,只是 她对电脑这方面不太懂而已,所以才会觉得我很厉害。不管怎么说,我为在美女面前露了一手暗自得意。  “以后你在你这栋大房子里,无论哪个角落都可以无线上网了,就算是躺在浴缸里光着身子泡澡的时候也可以上网。”  我本想幽默一下,但话一说出口,感觉到有那么点调戏她的意思,果然,她的脸红了一下,没接我的话。我赶紧转移话题。  又聊了一会儿,于虹说道,“我们出去吃饭吧!我请你。”  “不用了。就在家里做吧!我来做。”我说道。  “那怎么行?”她说。  “有什么不行的?我很会做饭的,你尝尝我的手艺。”我说。  “你行吗?”她抬起头,有些质疑地看着我。  “我是说真的,你还别不信!在家里我经常做饭呢!”  “是吗?还真看不出来。”她微笑着看着我,我最喜欢她这样看我。  “以前上学时,我爸妈工作忙的时候,都是我做饭给我妹吃。”  我站起身,一边走向厨房,一边说道:“让凌大厨看看冰箱里有些什么材料。”  身后传来她“呵呵呵”的笑声。  冰箱里材料很有限,估计她平时都不怎么开火。只有鸡蛋、西红柿和挂面什么的。看来只能做西红柿鸡蛋面了。  于是,烧水、切葱花、调鸡蛋、给西红柿去皮、煎鸡蛋等等,一步一步地实施起来。期间于虹来过厨房两次,我打趣说领导视察工作来了,她也装作一本正经地摸摸我的头说,小同志干得不错,好好努力。  我俩都开心地笑了。我俩之间比前段时间刚见面那会儿亲密了许多,这让我心里挺美的。  很快,两碗热气腾腾、色香味俱全的西红柿鸡蛋面就做好了。于虹坐在沙发上接过我递过来的碗,放在茶几上吃了一口,不由得赞叹道:  “嗯!还真好吃。”  随着她俯身吃面的动作,又一次春光乍泄。这次我没有马上移开目光,反正家里没别人,她在吃面没注意到,我就大着胆子看了好几秒钟。不看白不看。  但见那BRA裹挟的两座雪白的波峰,中间一条深深的沟,随着吃面的动作轻微的颤动,我真想一猛子扎进去,就像徐志摩《再别康桥》里写的那样,在康河的柔波里,我甘愿做一条水草。  “那天晚上你们唱完歌后,又上哪玩了?”她一边吃面,一边问,显得很不经意。  我这才收回目光,坐在她旁边开始吃面。  “哪都没去,回家了呗!”  我没有说实话,当然不能告诉她其实那晚我没有回家,而是跟一个小妞在外面开房奋战了一宿。  我们一起吃面,吃得很香,客厅里回荡着“呼呼”的吃面声。  我吃了一会儿,看着她,发现她吃面的样子也好好看似的。  “你不吃面老看我干嘛?她咽下一口面,说道。  “姐,你真漂亮!”  “瞎说,姐老了。”她拂了一下头发,莞尔一笑,“你会不会嫌姐老啊!呵呵。”  那样子简直风情万种。  “姐,我喜欢你!”我说。  “姐也喜欢你啊!”她说。  正当我为她的这句话飘飘然的时候,她紧接着又说道:“我还没有弟弟呢!现在我好高兴有你这个弟弟。小豪,你不会不要我这个姐姐吧?”  “怎么会呢?”我诺诺的说道。心里想,其实我不止想做你弟弟,还想有比姐弟更亲密的关系,虽然我承认有你这样的姐姐也是件很美的事。  我俩一边吃面一边谈笑着,气氛轻松、愉快,特别融洽,感觉就像亲姐弟一样。  这时,从卧室里传来一阵手机铃声。  “小豪,帮我拿一下手机,在卧室里。”于虹一边吃着一边含混不清地说道。  她还真不拿我当外人!我屁颠屁颠地跑上楼进了卧室。这是我第一次进于虹的卧室,很温馨、很整洁,有一股淡淡的香味,那是她身上的味道。  我想象着她在这样一个私密的空间里走动、看书、睡觉的样子,一时间竟有点心猿意马起来。  我无暇流连,在床头柜上找到手机,看了一下屏幕,上面显示“刘总”二字。我下楼把手机递给她,她看了看,用纸巾擦了擦嘴,开始接电话。  “刘总,你好!”  “于虹,怎么样了?还头疼吗?要不下午你就在家休息吧!”  我坐在一旁能清晰地听到手机里传出的声音。  “不,刘总,我好多了,下午可以上班,还有好多事呢!”她赶紧说道。  “吃饭了吗?我正好路过这里,买了一份披萨饼,我知道你最爱吃这个。方便的话,我上来看看你好吗?”  听到刘总这么说,她脸色微微一怔,看了看我,迟疑了一下,说道:“看您说的,有啥不方便的!刘总,让您费心了。”  “于虹,老跟我客气干嘛!”刘总在电话那头说道。  于虹挂了电话,对我说道:“我们老总来了,我得去换件衣服。”  说着,她赶紧上了楼。刚才我来的时候她可以穿得那么随意、暴露,在她老板面前却不行,我感觉她在心理上对我蛮亲近的,这让我暗自欣喜。  “需要我回避吗?”我朝楼上大声说道。  “不用。”她在里边回答。
六 不速之客  很快,她换好衣服下来,这时,门外响起了门铃声。  “你吃面吧!我去开门。”她对我说道,神色有那么一点紧张。  门开了,传来一个男人浑厚的声音。  “于虹,身体不好就在家休息嘛!别硬撑,累坏了身子以后谁帮我,呵呵…..”  “真没事,刘总,您请进。”  随着两人说话的声音,一个中年男人跟在于虹身后走了进来,正是那晚在美乐迪跟她在一起的那个人。他一只手拿着一束鲜花,一只手提着一盒披萨。  “于虹,这是给你的。”那个刘总把花递给她。  “谢谢刘总!”于虹接过花,表情有些尴尬。  这时,刘总终于发现房间里还有一个人。  “看来我来得不时候,这位是.....”他也有些尴尬了,我就更甭提了。  一时间,房间里的空气都有些凝固了。于虹赶紧过来介绍道:“他是我表弟,过来看我。小豪,这是我们刘总。”  “刘总,你好!”我说道。他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点了点头,说道:“于虹,我还真不知道你在重庆有一个表弟。”  “刘总,您请坐!我给您倒水。”于虹没有接他的话,给他倒了一杯水。  这个刘总四十来岁的样子,确实气度不凡,穿的衣服和戴的手表、钻戒什么的,都很名贵,只不过我叫不出它们的名字。  “哟!你们在吃饭呢!看来,这个东西就没什么价值了。”刘总指了指放在茶几上的披萨。  “哪能呢!晚上用微波炉热一热,当晚饭吃呗!”于虹笑着说道。  “冷了再热,哪还有原来的滋味和口感?”刘总说道。  气氛又有些尴尬了,房间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可能刘总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他说道:“你们继续吃饭吧!别管我了。”  这本是一顿极美妙的午餐,随着刘总这个不速之客的到来,后半段被彻底破坏了。我跟于虹没滋没味地吃完了面。  于虹在厨房里洗碗,客厅里只剩下我跟刘总两人。他并不跟我说话,而是不停地打电话。我则百无聊懒地翻着一本女性杂志。  于虹洗完后,出来说道:“刘总,我们去酒店吧!小豪,你也该回去上班了。”  “小伙子,你上哪?要不要送你一程。”下楼后,刘总说道。  “谢谢,我开了车来的。”  “那好,再见!”他头也不回地带着于虹上了他的宝马七系。我看着他们的车子绝尘而去,自己也上了车,开出小区。  回到公司,远远的就看见黑子向我走过来,急切地问道:“你上午上哪去了?老板到处找你。”  “他找我干嘛?”我这才意识到我手机没电了。  “他找你要方案啊!气急败坏的样子,你可得小心一点。你方案到底做好没有?”  “我知道,没事。”我感激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黑子这家伙虽然平时大大咧咧、说话没谱,但对朋友还是很够意思的。  “凌宇豪,到我办公室来一趟。”老板在远处对我喊道。我冲黑子做了个鬼脸,向老板的办公室走去。  “哥们,当心点!”黑子在身后说道。我头也不回地挥了挥手。  “凌宇豪,你是不是不想干了?”一进老板的办公室,他便抖着一脸横肉对我嚷道。  “曹总,对不起,我中午有事出去了一趟。”  “我不管那么多,金华公司的标书,下班之前你交不出来的话,明天你就到财务结账。”  “是是是,曹总,我马上就去做。”  一下午,我都在埋头做方案,没空去想于虹的事。由于拉下的帐太多,到了下班的时候仍然还剩一部分。这时,老板走了过来。  “怎么样?小凌,做好了吗?”老板这时的态度要缓和多了。  “还差一点,正做着呢!”我赶紧答道。  “那你加个班,今晚务必做好,然后发到我邮箱里,我先看一下。”看来当老板也不容易啊!啥事都得操心。  “没问题,您就瞧好吧!”  “另外,你明天去趟市中医院,看看新大楼工程的情况怎么样了?把那帮工人盯紧点。”  “是,老板!保证完成任务。”我起立敬礼。  “你这小子,呵呵.....”老板笑着指了我两下,转身走了。  毕竟我以往的工作完成得还是不错的,从做方案、投标到跑现场,一个人做几个人的事,老板还是看在眼里的。  晚上九点,终于做好了方案,把电子文档发到了老板的邮箱,然后又给他发了个短信。这时,我才意识到还没有吃晚饭。  便来到公司外面卖夜宵的小摊上要了一碗混沌。等混沌的时候,我想起了于虹,想起了今天中午在她住处发生的一切。  我不知道于虹跟那个刘总是什么关系?他干嘛要那么关心她?于虹不过是他的副总而已。  想着想着,我给于虹发了一个短信。  “在哪呢?还好吧?”  等了一阵她没有回。又发了一次,还是没回。  吃完混沌,来到停车场取车。坐到车上后,看了看手机,仍然没有短信提示。想了想,给她拨了一个电话,响了半天没人接。  我有点纳闷,她在忙什么呢?短信也不回电话也不接,会不会在陪客户应酬。我知道她那个工作是经常需要陪客户的。  把车开到街上时,我按捺不住,又给她拨了过去,靠,这次关机了!怎么回事?她不理我,我们中午还那么融洽,她现在就不理我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七 深夜等她  我头脑一发热,直接把车开到了她住的小区。走到她家楼下一看,整个别墅黑漆漆的,没有一点光亮。难道她还没回来?还是已经睡下了?  我站在别墅门前犹豫了一小会儿,还是按下了门铃。响了很久里面都没反应,果然不在家。她上哪去了呢?这么晚还不回来!  我坐在门前的石梯上,点上一支烟想事情。小时候跟她在一块的情景又不由自主浮现在脑海中。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还能跟她像小时候如姐弟般的亲密吗?亦或有更进一步的关系?  这会儿她在干嘛呢?跟什么人在一起呢!想着想着,心里涌起一阵失落和烦躁。  时间就在胡思乱想中一分一秒的度过。大约两个小时后,随着两道明晃晃的灯光晃过来,一辆车停在门前的马路上,虽然我坐的地方跟马路隔着一条穿越绿化带的小径,但我仍能在黑暗中分辨出那是一辆宝马七系。  后座车门打开了,于虹从车上下来,对着从另一侧车门下来的一个男人说道:“刘总,谢谢你送我回来!”  那个刘总从车尾绕过来,走到于虹身边,伸出一只手按在她的左边胳膊上,说道:“早点休息,这几天可把你累坏了。要不,明天在家休息一天,别来上班了。”  刘总的话里处处透着关切之意。  “没事,睡一觉就恢复了。你快回去吧!很晚了,你也早点休息。”于虹面带微笑看着刘总说道。  这一刻,看着他俩那个样子,我心里涌起一股妒意。  刘总进了后座关上车门,于虹弯腰对驾驶位说道:“小赵,回去开慢点!”  “知道了,于总,您进去吧!”驾驶员说道,在于虹的挥手致意中,将车子驶离此地。  于虹目送着宝马七系离去,这才转身沿着小径往家门走。  “谁?”当她看到坐在石梯上的黑影后,吓了一跳。  “姐,是我!”我站起来说道。  于虹这才松了一口气,用手抚着胸口说:“吓死我了!”  “小豪,这么晚了,你在这儿干嘛?”她问道。  “等你啊!”  “等我?有事吗?”于虹一脸惊讶。  “我打你电话,你没接,后来又关机了。担心你出什么事,所以就来了。”我小声说道,双手插在裤兜里,埋头看着自己不停在地上捋来捋去的脚。  虹姐眼中闪现出一丝温柔的光芒,柔声问道:“等多久了!”  “没多久,两个小时吧!”  “傻孩子.....”她摸了摸我的头发,又柔声说道,“姐没事!很晚了,快回家吧!”  我嗅到她嘴里有一股淡淡的酒味。“你又喝酒了吗?”  “嗯,一点点。”  “不是叫你别喝酒吗?”  “没办法,应酬免不了的。”  一时无话,我只好又埋头看自己的脚。  “小豪,回去吧!太晚了。”少顷,于虹说道。  她又叫我回去,我在这儿干坐着等了她两个小时,就是要听她说这个的吗?她是在赶我走吗?再加上刚才目睹那个刘总送她回来,我一时间耍起小脾气来,一屁股坐在台阶上,闷声闷气的说道:“我不回去!”  “怎么啦?小豪。”她也在我身边坐下。  “我打你手机你不接,后来又关机了。你知道我联系不上你有多担心你吗?”  我一口气说出来,说话的时候眼睛望着别处。我不知道为什么要跟她说这些,但那会儿我只想说出来,否则心里憋得不痛快。  “可能是当时太吵了没听见吧!后来我手机没电了,不信你看。”她说着从包里拿出手机递到我面前。  我没有去接,眼睛仍盯着远处,说道:“就算是这样,你只有一块电池吗?.....以后不要让我联系不到你。”  我不知道在她面前我为什么会那么任性的说话,可我那会儿就想那么做。谁叫我是她弟弟呢?  “嗯,我以后随时保持电量满格,免得我们小豪找不到我。”于虹侧着身子,拽着我的胳膊,柔情款款的看着我说道,“好啦好啦!现在可以不生气了吗?跟姐笑一个吧!”  见她这样,我那点小委屈早就烟消云散。可我仍板着脸不让我自己笑,虽然那时我心里挺美的。  “刚才怎么是那个刘总送你回来。”我说道,继续耍着小任性。  “唉,”于虹叹了口气,说道,“姐喝了酒,不能开车,所以刘总就叫司机开车送我回来啰!”  “以后你应酬喝了酒,就叫我去给你开车,别老是麻烦你们领导了。”我说道。  “嗯,就这么定了。”黑暗中于虹的眼睛仍显得那么明亮,她伸手又摸了摸我的头发,微笑道,“以后你别嫌我烦啊!”  那天晚上,天上月朗星稀,我和于虹就那么坐在她家门前的台阶上聊天。我当时心里幸福得要死,若是一辈子都能跟她像今晚这样该多好。  “小豪,该回去了吧!真的很晚了,姑妈该担心你了。”又聊了一会儿,于虹站起来说道。  “嗯,姐,你早点睡吧!”我也站了起来。  “你开车来的吗?”  “嗯。”  “那回去的时候慢点开,听到了吗?”她一边说,一边捏了捏我的脸颊。  “我知道。”  我很喜欢我和她之间的这种感觉,既像姐弟,又不止姐弟那么简单,我也说不清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反正我很喜欢。  当她转身开门的时候,我突然叫住她,“虹姐!”  “什么?”她转过身来。  突然之间,我不知哪来的那么大的勇气,一把抱住她。
八 月下初吻  就在她错愕不已的时候,我迅速吻住了她的嘴唇。她躲避着,用手推我,可还是被我噙住了。渐渐的,她不再抗拒,微微张开唇,放我的舌尖进去。  吻着吻着,她开始主动回应我,舌头迎上来与我搅拌在一起,初始放在我腰间的双手,不知不觉中也绕上来圈住了我的脖颈。  那天晚上,如水的月光下,我和我的虹姐忘情的吻着,那是我俩之间的初吻,那么的甜蜜、美好,令人永难忘怀。  我一边吻她,一边大着胆子摸到她那丰满的胸上。也许是我操之过急了,她赶紧推开了我。  “小豪,我们不能这样,我是你姐姐。”于虹脸蛋红扑扑的,眼神游离着,用手整了整有些凌乱的发丝。  “你回去吧!”她说着,背转身子开门。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感觉到自己的心“嘭嘭嘭”的跳得厉害。当她打开房门要进去的时候,我突然说道:“姐,我爱你!”  这是我此生第一次对一个女人说这三个字,即使当初跟我前女友在一起的时候,我也从未说过。  我看见她怔了一下,几秒钟之后,她背对着我说道:“回去吧!”  。。。。。  回到家时,已经是夜里十一点多了。我妈还在看电视。  “妈,你还没睡呢?”  “小豪,你这几天在干嘛?天天早出晚归,那天还一夜未归。”  “嗨,还能干嘛?加班呗!”  “真是忙工作的话,我就不说什么了?不过也要注意身体。小豪,虽说你是男孩子,我跟你赵叔叔不会像管束你妹妹那样管你,但你也不能在外面太疯哦!”  “我知道,妈,你放心。”  “对了,我还忘了告诉你,那天早上你表姐给家里打电话找你。”  “哪天?”  “就是你一晚上没回家的第二天早上。”  “是吗?她找我干嘛?”我吃了一惊,我今天中午还跟于虹撒谎说那晚唱完歌就回家了,“你怎么跟她说的?”  “她说有事找你帮忙,我跟她说你没回家睡。”  难怪于虹今天中午吃饭时问我那晚又上哪玩去了,这下穿帮了。她会不会猜到我那晚跟女孩子开房去了,她会不会为此看低我呢?会不会因为因为这个生气呢?但今天中午丝毫看不出来她有什么不悦啊?而且刚才还跟我接吻。我想着想着,心里有点惴惴不安。  第二天早上来到公司后,我无心做事,满脑子都是昨晚跟于虹接吻时的情景。那一吻真的是令人心醉神迷,直到现在我还觉得唇齿留香呢!以至于昨晚睡觉前都有点舍不得漱嘴,深怕把虹姐嘴唇的味道刷没了。  “昨晚睡得好吗?”我给于虹发了个短信,以为她会很快回复,但等了半天都没有动静。又把那句话加了“我想你”三个字发了过去,等了会儿,还是没动静。连续发了几条,结果都一样,石沉大海。  我心里有了一丝不祥的预感。兴许她在忙吧!我安慰着自己。到了中午,我忍耐不住给于虹打了一个电话,响了很久,她才接。  “虹姐,你还好吧!”我说。  “小豪,有什么事吗?”她说,声音不冷不热。  “没、没啥事,就是想问问你好不好。”  “没什么事的话,我就挂了,正忙着呢!”  我一怔,问道:“虹姐,你怎么啦?”  “没什么,小豪,以后没事我们就不要联系了。”  我没料到她居然这么说,昨天中午我们还聊得那么好,她还说她喜欢我,昨晚我们还接了吻,今天就叫我别联系她了。靠,女人翻脸怎么比翻书还快,说变天就变天?  “怎么啦!姐,你生气了吗?我做错什么了?”  “没有,是姐姐不好!我昨晚不该跟你.....以后我们还是尽量少联系吧!小豪,你还年轻,不要老想着姐。”  说完她就挂了电话。我举着电话半天没回过神来。  我回味着她刚才说的话,她为什么不理我了呢?难道她猜出来那晚我跟女孩子开房去了吗?还是,因为昨晚我吻了她,她有点生气了呢?  中午我又给她拨了电话,她没接。后来再拨,干脆不在服务区了。下午的时候,我一度打算开车去酒店找她,可自尊心不允许我那么做。靠,不理就不理吧!  话虽这么说,但我满脑子都是她,心里好一阵难过。难道我真爱上这个女人了?  接下来几天,我再没联系过她,虽然我很想联系她,几次差点给她打电话,但都忍住了。她也没联系我,哪怕是一个短信都没有。有几次短信提示音响起,我多么希望是她,但每一次都是无尽的失望。我就像失恋了一般。  有时回家装着不经意的样子问我妈表姐最近来家里不,我妈说她没打过电话来家里。她不会因为为了回避我,连我家都不来了吧!我想。  金华公司的项目我们公司中标了,老板很高兴,请我们几个相关人员吃饭唱歌。在美乐迪的时候,因为有公司的几个美女在,那几条色狼个个HI得很,又唱又跳,尤其是黑子,口水长流,手都快摸到人家女孩屁股上去了。  而我因为几天没有于虹的消息,心里闷闷不乐,一个人坐在那里喝闷酒。黑子走过来拍拍我说:“哥们,怎么啦?一个人发什么呆?我看你这几天老这么郁闷,是不是被女人甩了?”  “你他妈才被女人甩了!”我没好气地说道。我经常对黑子这么说话,而他永远都不会生气。  “行了,行了,兄弟,过几天哥带你去泡妞,哥又发掘了几个美女。来,走一个!”他把酒杯递给我,我碰了一下一口干了。  这时,工程部的文员方妮妮过来拉我去唱歌,她长得不算漂亮,但身材很辣,腰身纤细,双峰高耸,小屁股浑圆挺拔。她今天穿着一件棉纺的紧身吊带T恤和极短小的热裤,曲线玲珑,性感惹火,一双胸器呼之欲出,深深的R沟即使在混暗的灯光下也刺得我睁不开眼。  她跟我合唱了一首老歌《在我生命中的每一天》,唱到高潮的时候老拿眼神瞟我,高耸的胸部不时蹭我的胳膊。  我感觉这小妮子是对我有意思了,如果换着以往,我早已心痒难熬开始盘算着把她给上了。可此时老子心里他妈的谁也放不下,都被那个女人占满了。
九 初识莉莉  金华公司的合同签了以后,公司开始进场施工。这几天我就忙活起来,经常跑工地,一方面指导和监督工程进度,另一方面跟甲方和监理协调,累得要死。这种忙碌的生活使我没有过多时间去想于虹的事,也令我打算尽力去忘掉她,虽然她的影子无时无刻不在我脑海里浮现,尤其是稍微闲下来的时候。  正当繁忙的工作渐渐减缓思念的痛楚时,她居然主动联系我了。就像她当时突然不理我时一样,来得那么突然,令我措手不及。  那天因为赶进度,我在工地待到很晚才准备回家。当我去取车时,手机铃声骤然响起。正当我想着是任何人都不可能是她时,“虹姐”两个字赫然出现在手机屏幕上,瞬间令我心跳加速。  我努力抑制住狂跳的心,摁下了接听键。  “小豪,在哪呢?刚才打你电话打不通,打到你家表姑妈说你没回家,还在外面忙吗?”电话那头传来她久违的、好听得如同天籁般的声音。  我这才想起刚才在工地上手机信号不好。  “有事吗?”我努力让自己显得很淡定,因为那天她在电话里跟我说的那些话。  “怎么?没事就不能找你啊?”  我没有说话,一阵短暂的沉默。  “这几天怎么不联系我?”  她竟然这么说,她忘了那天给我说的话了吗?  “不是你叫我不联系你了吗?”我故意说道,虽然这时我别提多开心了,是这几天最开心的时候。  “我叫你不联系你就不联系了吗?”  靠,女人怎么这样?还让不让人活了!  “没想到你那么小气,不说话的话,我挂了啊?”  “虹姐,我想你!”我深怕她真挂了,不争气地说了出来。  “嗯,姐姐也想你!”她笑了,说道。  “我明天想去趟华岩寺,你有空陪我去吗?”她继续说道。  我思索了一下,想了想这两天的工作安排,说道:“明天上午得跑工地,下午吧!下午应该没有问题。不过姐,你华岩寺干嘛?去烧香吗?”  “去办点事。那明天下午我们去吧!到时候你别开车了,开我的车。”她想了想,又说:“对了,中午来我们酒店吃饭吧!”  “哇!是大餐吗?”  “想得美!工作餐。等过一段时间姐请你吃大餐。”  幸福来得如此突然,令我心花怒放。  “姐,前段时间干嘛不理人?”我有点不依不饶。  “我很忙啊!”她说。  “骗人!”我说。  “算了,不说这个了。以后你慢慢就明白了,小男孩。”  她又叫我小男孩。我他妈很小吗?老子都二十六了。  第二天中午,我如约来到于虹工作的酒店,很顺利地找到她的办公室。我推门进去的时候,她正跟两个小姑娘交代工作。  她见我进来,指了指旁边的沙发,示意我坐下。我在沙发上坐下,听她们说些什么,大致是安排七夕节的酬宾活动。  她今天穿着他们酒店统一的套装,我发觉她无论穿什么都好看。  谈完工作后,俩小姑娘出去了,其中一个瞟了我一眼。  于虹冲我微微一笑,走过来坐到我身旁,说道:“你还真准时。不耽误你工作吧!”  “没事。你们七夕节要搞活动啊?”  “是啊!每个节气都要搞类似的活动,这些都是我们公关部的事。”  “那到时候很忙吧?”  “嗯,累得要死。”  她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说道:“走,到饭点了,带你吃饭去。”  在员工餐厅,我跟于虹打了两份饭菜,坐在一起吃。正吃着,三个女孩端着饭菜走了过来,其中一个说道:“于总,这位帅哥是谁啊?”  我一看,正是刚才在于虹办公室里瞟了我一眼的那个。她们三个跟我们坐到了一起。  “我表弟,来找我玩的。”虹姐答道。  “长得还挺帅。”那女孩很大方,搞得我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帅哥,在哪高就啊?”女孩问道。  “网络工程公司打工。”我答道。  “哟! IT人士,大有前途啊!”  “什么IT、ET的,不过是混口饭吃。”  “看不出,你还挺幽默的。”她们仨都笑了。  后来我才知道这个女孩叫莉莉,是酒店公关部经理。  “既然是你表弟,虹姐,那他该叫我们什么呢?”那个叫莉莉的女孩显然跟于虹关系很好,才这样叫她,“应该也叫我们姐姐吧!”  三个女孩哈哈大笑。靠,居然调戏起老子来了。  “去,人家可比你大。”于虹说道。  “看他那么害羞的样子,跟个在校大学生似的,哪里比我大了?”  “行,只要你不嫌把你喊老了,别说叫你姐,”我不能任凭几个小丫头片子这么奚落我,终于忍不住说道,“叫你大姐都行,是不是,大姐!”  我故意把“大”的声音拖得很长。  “我有那么老吗?”莉莉白了我一眼,不理我了。  “你也尽瞎说!”于虹打了我的手臂一下。  随后三个女孩子跟于虹摆谈着公司里的一些事情,叽叽喳喳的,我也听不大懂,默默地在一旁吃饭。莉莉不时瞅瞅我。  “表弟形象好,让他也来呗!”莉莉还不忘占我便宜,说道。我大致听懂她们说的是什么,大概是要在七夕节搞一个“男女对对碰”的活动。  “不行吧?他平时工作很忙的。”于虹看了我一眼说道。  “怎么样,帅哥,倒时来不来啊?”莉莉穷追不舍。  “你来我就来。”我说道。  “我当然来啊!你别不敢了啊!”  “who怕who啊!”  吃完饭后,我跟于虹回到她的办公室。  “你干嘛跟她们说我是你弟弟?”我有点不满。  “你本来就是嘛!难道说你是我朋友?”  “朋友不好吗?”  “拜托,我可是结了婚的人好不好,哪来那么多不清不楚的男性朋友。再说,你明显比我小嘛!”她娇嗔地说道。  “反正你都快离婚了。”我嘟囔道。  “你咋知道?”她有点吃惊。  “那天在我家,我听到你跟我妈说的。”  “小屁孩,偷听大人说话!”  “别老说我小好不好,我奔三的人了。”  “好好好,大男人,现在你出去一下行吗?”  “干嘛!赶我走啊?”  “姐姐要换衣服了,你一大男人在这儿我怎么换?”她的脸微微一红。  “你换呗!我又不会偷看。”我说道:“虽然我想看。”  “还说!我打你啊!”她脸更红了,举起手做打人状。  “好啦!你换吧!我出去等你。”  很快,她换好了衣服。一条青色的紧身吊带连衣短裙,开口较低,露出胸前一片雪白的肌肤和一小截R沟,手里挽着一个LV包包,额头上架着一副紫色的太阳眼镜,看上去既端庄大方又性感迷人。  我们并肩走了出来。我发觉她的身材挺高的,我一米七六的身高,她穿着高跟鞋比我矮不了多少,净高应该在一米六七左右吧!  刚走到电梯口,那个刘总迎面走来。  “刘总,我有点事出去办一下。”于虹说道。  “行。你去吧!”刘总微笑着,他看于虹的眼神总让人感觉有些不一样。  “对了,七夕节的活动安排得怎么样了?”他又说道。  “正在按部就班的进行。你放心吧!不会有问题的。”于虹说。  “公关部这一块本来就是你管的,我也就是随便问问。”刘总笑着说,“要不叫司机送你,你路不熟。”  “不用了,我表弟陪我去。”  刘总这才注意到了我,眼神中一丝不悦一闪而过。他没有跟我说话,对于虹说道:“那行,你们去吧!”
十 华岩湖畔  我们上了于虹的车,是一辆新款的银色奥迪A6L,是酒店给她配的。  “好车开着就是带劲,爽!”我一边开车一边摸着方向盘中央,“比我那福克斯强多了。”  “那我以后给你买一辆,”于虹在旁边笑着看我,“对了,你喜欢什么样的车呢?”  “谁让你买!我不会自己挣钱买吗?”我说道。  “好好好,想不到咱们小豪这么有志气。”  “本来就是!”  车驶过了嘉华大桥。  “我感觉那个刘总对我似乎不太友好。”我说道。  “不会吧!”于虹想了想,说:“嗨!他那个人,神气惯了,不只针对你。”  “但他对你完全不一样。他是不是对你有意思啊?”我把头凑到于虹那边说。  “别瞎说!”她说道,脸红了一下。  车子飞驰着,驶向华岩寺的方向。  华岩寺位于重庆西郊,那里钟灵毓秀,风景秀美,东面就是外国语学校,之间隔了一条内环快速通道。  这座寺庙始建于唐宋时期,是重庆第一大寺庙,也是西南地区数得着的名寺。但经历了千百年的历史尤其是**时期的磨难后,早已面目全非,现在的寺庙是后来重新修建的。寺庙进门处的广场上,高高耸立着一座巨大的金色坐佛,在寺外很远的地方就能看到。  当我们的车驶到华岩寺附近时,远远便看到了那座佛像。  “姐,你看,那里就是华岩寺。”我指着那佛像说。  “是吗!可是我记得小时候没有那座佛像啊?”于虹惊奇地说道。  “佛像是90年代中期修建的,你那会儿自然没有。”  车子在寺外的停车场停好,我陪着于虹进了华岩寺。她让我拉着一个粉红色的小型拉杆箱。我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也没有问她。  “姐,我们到这儿来干嘛?”我问。  “来了结我外公的一个心愿。”她说。  “什么心愿?”我有些好奇,心想一定跟这个箱子里装的东西有关。  “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于虹说我们先去禅房。我虽然进来过几次,但华岩寺非常大,我也不知道禅房在哪,就问了一个过路的和尚。很快我们就按那和尚指的方向找到了禅房。  刚到院子门口,里面走出来一个小和尚,问道:“你们找谁?”  “小师傅,我们找道坚法师。”于虹急忙说道。  “请问你们找住持方丈有什么事吗?”那小和尚问道。  “您就说慈云大师的故人之后拜访。”  听于虹这么说,我越发糊涂了。这个慈云大师名字听起来就是一个得道高僧,应该七老八十了吧!于虹只有三十来岁,而且长期在国外,她跟这个老和尚又有什么渊源呢?我想这里面一定有故事,好奇心越来越重了。  小和尚告诉我们,道坚方丈这会儿正在大雄宝殿率众午课,得等午课结束后才能去通报。  “二位施主不如在寺里到处转转,过会儿再来。”小和尚说道。  于虹说道:“那就麻烦师傅了。”  我俩在寺内闲逛了一阵,来到坡下的华岩湖。此处是华岩寺的一大景观,波平如镜的湖水映衬着红墙绿瓦,微风吹来涟漪荡漾,两岸竹丛送风,柳枝吐翠,远处的大雄宝殿传来阵阵宵钟声、诵经声,伴随着那缭缭香烟,一切都令人心淡如水,胸无杂念。  “虹姐,我们到这儿干嘛来了?你说说嘛!”我和于虹在湖边的一张长椅上坐下后,问道。  “小豪,你知道这箱子里装的是什么吗?”于虹说道。  我摇了摇头。  “翁同龢你听说过吗?”她又问道。  我想了想,说道:“这个我知道,《百家讲坛》里曾经讲过他,我国近代史上著名的思想家和书法艺术家,曾经当过同治、光绪两代皇帝的老师,好像还出任过什么军机大臣。”  于虹点了点头,说:“对,就是他。”  “但是,虹姐,这跟你来这儿找那个什么什么大师有什么关系吗?”听她说这些,我越发一头雾水。  于虹没有回答我的问题,继续说道:“当年翁同龢被慈禧太后革职后,曾云游四方。他一边云游,一边做了一件事,就是手抄《清史稿》。他在抄的同时,还加进了一些自己的对历史和政治的评论和见解。所以这部手稿不仅有极高的书法艺术价值,还有很高的历史文献价值。”  听她这么说,我不由得赞叹道:“姐,你真厉害,连这些也知道。”  于虹摇了摇头,笑着说:“我哪里知道这些,都是以前听我外公讲的。”  “我记得在我二十三岁那年,当时我正在美国攻读硕士学位。”于虹继续说道,“有一天,外公把我叫到他的书房,很严肃地跟我说了一些事情。当时我在外公的书桌上看到了这部手稿,外公要我将来回国后一定要把这部翁同龢的手抄《清史稿》交还给华岩寺。”  听到这儿,我突然明白了什么,“莫非.....这箱子里装的就是那部手稿?”  于虹看着我点了点头。  “是真迹吗?你确定不是赝品?”我又问。  她再次坚定地点了点头。我勒个去!虽然我是第一次听说什么手抄《清史稿》,但一想到那是翁同龢老先生的真迹,那绝对是非常珍贵的文物,居然就装在这么一个不起眼的箱子里,被我提拉着走了半天。  “那这部手稿跟华岩寺有什么关系呢?它又是怎么落到你外公手里的呢?”我迷惑不解地问道。  “说来话就长了!”于虹叹了口气,目光投向湖面上倾巡的白鹭,缓缓开始了她的讲述:“这得从我外曾祖父那一辈说起.....”  在于虹接下来的讲述中,我不仅知道了一件珍贵文物在悠长岁月中的曲折命运,也了解到了于虹家族在历史变迁中的分分合合。
十一 讲述家史  于虹的外曾祖父曾是上海的实业家。日本侵华战争爆发后,华东沦陷,于虹外曾祖父举家迁往重庆定居并继续兴办实业。  于虹的外公除了跟着父亲做生意外,醉心于国学、佛学和书画艺术,少年时代曾师从弘一法师(李叔同),青年时与国学大师季羡林有过很深的交往。到二十几岁时,在国学、书画等方面已有很高造诣。在美国去世前,一直在唐人街担任华人国学社社长,还开有几家书画廊。  那年,还很年轻的于虹外公听说华岩寺典藏颇丰,为了一睹为快,就去拜谒当时华岩寺的主持方丈慈云大师。两人一见如故,舞文弄墨、谈诗论词,成为莫逆之交,于虹外公还取了个号,叫做扶风居士。于虹外公曾在华岩寺住了两个月,足不出户,遍览佛经、书画,其中就有这部手抄《清史稿》。  据说,当年翁同龢云游到重庆,就住在华岩寺,在这儿完成了这部手稿。刚完成,就听说家乡发妻病重,急忙赶回探视,就将手稿交与华岩寺当时的主持方丈代为保管,并说如果将来不能亲自来此取回,就赠予华岩寺。后来,翁同龢也在家乡病故,这部手抄《清史稿》就成了华岩寺的典藏,一直保存到新中国成立。**时破四旧,被红卫兵抄走,当时一起失踪的还有翁同龢的一些字画以及被称为华岩寺镇寺之宝的《贝叶金经》和其他一些文物。  前几年,《贝叶金经》几经周折回到了华岩寺,但这部手抄《清史稿》却一直下落不明,想不到它又落在了虹姐外公手里。  1945年抗战胜利后,于虹外曾祖父又举家迁回上海,但于虹外公仍留在重庆照料重庆这边的生意。当时,于虹外公已娶妻,并育有两子。1948年年底,于虹外曾祖父去世,于虹外公带着大儿子赴上海奔丧,并留在那里处理遗留事务。不料,到了1949年5月,上海解放,于虹外公来不及去重庆接妻儿就带着大儿子飞去台湾,多年后又辗转去了美国。当年于虹外公去台湾的时候,在重庆的妻子已有八个月的身孕,这个将要出世的孩子就是于虹的母亲。  从那以后,于虹外公带着大儿子在台湾,虹姐外婆带着一对儿女在大陆,一家人分成两块天各一方。于虹外婆含辛茹苦地抚养大一对儿女,于虹二舅考上了北京师范大学,后来留在北京工作。由于出生不好(祖父是资本家,父亲和哥哥在美国。),**中受了不少苦,差点自杀,但历经磨难总算修成正果,听说现在是全国政协委员。于虹母亲高中未毕业就上山下乡,当了几年知青,后来返城在重庆郊县一个化工厂上班。在那里,她遇到了于虹的生父,他来自巫山农村,是个大学生,在厂里当技术员,多才多艺,很快俘获了于虹母亲的芳心。  两人婚后第二年,也就是1973年,于虹出生了。在她九岁那年,她的生父死于一场化工厂的气爆事故。两年后,于虹母亲又与另一个男人组建了家庭,这个人就是于虹的继父,也就是我的表舅。从那以后,于虹的人生开始与我的人生有了第一次交集。她作为我的表姐,来到我童年的生活中。  1988年,于虹继父调到了北京工作,她们一家人离开了重庆,那时于虹的外婆已经去世。美国那边,于虹的外公和大舅多年来一直在寻找国内的亲人,终于在1993年通过政府有关部门的联络,一家人在时隔近半个世纪以后终于得以重聚。只是于虹的外公和外婆自1948年分别后再不能相见,令人唏嘘不已。  1995年,于虹在国内的大学毕业后赴美攻读硕士学位,与外公团聚,并于1998年跟一个留学生结婚。几年后,于虹外公到九泉之下与亡妻相聚去了。再后来,于虹母亲在于虹继父病故后也来到美国,跟女儿和外孙女生活在一起。  至于那部翁同龢的手抄《清史稿》,于虹外公是九十年代初期在唐人街一家餐馆老板那里发现的。那个老板说这部手稿是一个曾在他那里租房子的中国打工仔留下的,当时那个打工仔因为付不起房租,被赶了出去,他的行李也被抵押在这里。  于虹外公一眼就认出这是当年华岩寺的典藏,如获至宝,问那老板可否将这些书稿卖给他。那个老板是个暴发户,但人还是很精明,他曾经找人鉴定过这些手稿,但上面的印章是“天放闲人”的,很多人并不知道“天放闲人”是翁同龢晚年的号,所以也搞不清楚这些手稿的来源,只是说可能有些年代了。  那老板见于虹外公喜欢,故意说这些手稿老值钱了,如果于虹外公想要的话,得花大价钱。于虹外公看出来那老板不懂,但又怕他起疑,故意说他只是喜欢上面的字,想拿回去临摹,如果价钱高了就算了。于虹外公知道那老板喜欢藏酒,就说自己有一瓶珍藏多年的XO,可以拿来交换。那老板当即就答应了。  于虹外公拿走手稿后没一个月,那个餐馆老板有些醒悟过来,就反悔了,还找了律师,不过就是想多要点钱。最后,于虹外公又付了那老板一万美金,才算把这事彻底摆平了。  就这样,这部翁同龢手抄《清史稿》在几十年后又落在了于虹外公手里。于虹外公一直有个心愿,一旦自己驾鹤西去以后,他的后人能亲手把这套弥足珍贵的文物归还给华岩寺。他最疼爱的外孙女于虹,自然成了他心目中的最佳人选。
十二 物归原主  听于虹讲完这段历史,我就像听了一个引人入胜的故事一样,这部手稿和于虹家人的传奇经历,深深打动了我。  “走吧!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去见道坚法师。”于虹拍了一下我,说道。我这才回过神来,跟着她去了禅房。  那小和尚见到我们,说道:“方丈在里边等着呢!二位施主跟我来吧!”  我们跟着小和尚进了方丈办公室。里面一个器宇不凡、儒雅清奇的中年和尚正坐在办公桌后面的椅子上,大概四十岁左右,一看就是一个高僧。  小和尚介绍道:“这是本寺的主持方丈道坚法师。方丈,他们就是自称慈云大师故人之后的那两位施主。”  “二位施主请坐,”道坚法师看了我们一眼,说:“二位找贫僧何事?”  “道坚法师,您可知道清末翁同龢的手抄《清史稿》吗?”于虹问道。  “当然知道!”道坚法师说道:“那是本寺极为珍贵的典藏,可惜**破四旧时与本寺的镇寺之宝《贝叶金经》等文物一起失踪了。前几年《贝叶金经》在有识之士的帮助下已回归本寺,就是这部手抄《清史稿》至今下落不明。”  “它在我这里?”于虹说道。  “你说什么?”道坚法师一脸惊讶。  “小豪,把箱子打开。”于虹对我说道。  我打开了箱子,里面有一个古色古香的檀木匣子。我把匣子打开,里面就是那部手抄稿,一共五本,均线装成册,封面上的字均是从右到左竖着排列的,全部是繁体字,字体我认不出,反正龙飞凤舞的。每本封面上均有一个印章,依稀能辨认出“天放闲人”几个字。纸张已经泛黄,字迹稍显模糊。  乖乖,刚才听于虹说了那么多,这时才第一次见到庐山真面目。老子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距离文物这么近。  于虹小心翼翼地把那几本手稿放到道坚法师的办公桌上。道坚法师每本都翻了翻,顿时两眼放光,说道:“二位施主稍坐,容我细看一看。”  然后叫伫立一旁的小和尚给我们上茶,自己仔细翻看起来。  大约十几分钟后,道坚法师放下手稿,不动声色地问道:“请问二位施主贵姓?”  于虹答道:“我姓于,他是我表弟,姓凌。”  “请问你们怎么知道慈云大师?这套手稿又是如何在你们手里的?”道坚法师又问。  “四十年代的时候我外公曾在华岩寺与慈云大师交往,并在他的带领下遍览华岩寺典藏,其中就有这套手抄《清史稿》。对了,当时慈云大师帮我外公取了一个号,叫做扶风居士。”于虹说道。接着,她又把这套手稿如何在美国被她外公获取的经历简短描述了一遍。  “这就难怪了,否则这世上很少有人能认出这部手稿。”道坚法师若有所思地说道:“我以前倒是听我师父说过他与扶风居士的往事,那是很多年以前的事了。对了,我是慈云大师的关门弟子。”  “那请问方丈,慈云大师现在哪呢?他什么时候回寺里来?”于虹问道。  道坚法师说:“我师父目前在杭州灵隐寺,他已95岁高龄了,虽说耳聪目明,但毕竟年事太高,行动不便,估计不会再回来了。”  “至于这套手稿嘛!”道坚法师继续说道,“其实我也没有真正见过。红卫兵抄寺庙那会儿,我还没出生呢!”  他说的这个倒是实情,看他那模样,估计也就是六十年代末出生的人。  “不过,我个人估计这套手稿应该是真迹。”道坚法师突然面露兴奋之情,“这样吧!我把寺里其他几位方丈、大师请来,大家一起鉴定一下,二位施主意下如何?”  “就按您说的办吧!”于虹说道。  最终,这部《手抄清史稿》被认定为翁同龢的真迹,道坚法师对我们说:“不过我们还要会同重庆市有关文物专家一起鉴定,才能得出最终结论。在此之前,我会亲自去杭州把这套手稿给我师父过目,征求他的意见。二位不反对的话,我想把这套手稿暂时留在我们寺里。”  “当然!我这次来就是要让它物归原主,这也是我外公生前的遗愿。”于虹说道。  “谢谢!感谢老先生和二位施主对本寺以及重庆市文物界作出的贡献。阿弥陀佛,善哉善哉!”道坚法师最后说道。  之后,华岩寺给我们出具了捐献文物的证明。寺里要求我们留下姓名和电话,于虹留了我的联系方式。  从寺里出来后,我问于虹:“你这么做不后悔吗?这样珍贵的文物可是价值不菲啊!”  “你这么说,我还真有点后悔了。要不我们去把它要回来?”她挽着我的手臂,调皮地耸了耸鼻子。  我们上了于虹的车,驶离华岩寺。当路过杨家坪商业步行街的时候,她叫我把车停进西城天街的地下停车场。  我问她道:“你还要在这儿办事啊!”  “没事就不能逛逛啊?陪姐姐逛逛街嘛!”于虹说。
十三 西城天街  于虹拉着我进了西城天街购物中心的一家男装店,她选了选拿起一件T恤,放在我身上比划了一下,说道:“这件挺好,就是稍显老气,你说呢?”  “你给谁买衣服?”我问道。  “还能给谁?当然是你。”她看了我一眼说。  “不行,我怎么能让你给我买衣服?”我极力反对道。  “有什么不行的?姐姐不能给弟弟买件衣服吗?再说,你帮了我那么多,还不允许我感谢一下你啊?”  其实我也没帮她多少,不过就是在她身体不舒服时给她做了一顿饭,而且只是一碗西红柿鸡蛋面而已。另外就是今天陪她去华岩寺。她又拿了一件,在我身上比划。  “这件挺配你的,去换上试试。”  我一看价格标签,乖乖,竟要三千块,快赶上我一个月的工资了。  虽然我不知道她的收入有多高,但我能想象得到像这么大一家五星级酒店的外方高层,其年薪对于普通人来说一定是天文数字。  尽管如此,我还是不愿意接受她为我花这么多钱。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哪个女人给我买过这么贵的衣服,这让我很不适应。  “不行不行,太贵了!”我涨红了脸说道。  “听姐的,换上试试,不然姐生气了!”她认真地说道。  我还真怕她生气了,只好接过来去更衣间。  “等等,把这个也换上。”她又拿起一条米灰色的休闲长裤递给我,我一看价格,也是一千多。  等我换好后出来,于虹一下两眼放光,不停地赞叹道:“真的很配你哦!本来就长得帅,这下帅得冒泡,要迷死好多小姑娘呢!”  我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果然是焕然一新,不得不佩服她的眼光和品位。  她走上来帮我理了理衣领,抻了抻裤子。当她弯腰的时候,我又一次饱览她衣襟内的迷人风光。她正专心帮我抻裤子,丝毫没有察觉到。  旁边几个售货员小妹看着我俩,感觉到她们的目光里充满了羡慕,在她们眼里,我俩是一对感情多么好的姐弟,而且是帅哥美女的组合。  “行,就这一身。你进去换了,让小妹装起来。”她心满意足地说道,好像她自己挑到了中意的衣服一样。  “真要买给我啊?”我说道。  “你还说,我不理你了啊!”  我只好又进了更衣间。出来后交给小妹打包。于虹还帮我选了一条八百多的皮带,一起交给售货员,然后刷卡付款。  我看着她为我做这一切是那么的理所当然,心里一阵莫名的感动。  买完衣服后,我又陪于虹逛了一会儿,她给自己买了一些护肤品。然后我俩从购物中心出来,在西城天街旁的步行街闲逛。此时已是下午六点多,太阳已经柔和了许多,天气没那么热了。  我陪着她漫无目的地走着,她一直挽着我的手臂。我俩又像姐弟,又像情侣,我很喜欢这种暧昧的感觉。  当我们走到步行街广场的时候,于虹突然崴到了脚,疼得弯下了腰。那双雪白的玉兔从吊带裙的开口处一下映入我的眼帘,虽然它们对我是如此的富有诱惑力,但我没有心思多看,赶紧扶着她挪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她的脸疼得发白,这让我很心痛。我在她身前单膝跪下,拿起她的右脚脱下高跟鞋放到我的膝盖上,这时我又无意间看到了她短裙内双腿间那黑色蕾丝的一角。我赶紧把目光移到她的右脚上,只见脚踝有些红肿。我轻轻揉摸着,心疼地说道:  “怎么这么不小心?疼吗?”  她左右看了看,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别,那么多人,人家看着呢!”  我才不管呢!一边揉着,一边用嘴凑上去吹了吹气,力图减缓她的痛楚。  “好点了吗?”我问道。  “嗯,好点了。”  “不行,得擦擦药。”  我四下里一番张望,发现不远处有一个药店。  “你等会儿,坐着别动,千万别动啊!”我叮嘱道,便朝那个药店飞跑过去。  很快,我买了一支专治跌打损伤的喷剂回来,又蹲在于虹身前,把她扭伤的脚再次放到我的膝盖上,把喷剂拿手里晃了晃,将药雾喷在她的右脚踝上。然后轻轻按摩,以使药物渗入皮肤。这些都是我刚才买药时迅速地在说明书上看到的。  后来,于虹告诉我,当我为她这做一切的时候,她感动得心里直掉泪。从那时起,她开始爱上了我。  “还疼吗?”我问道,继续在她脚踝上按摩。  “嗯,好多了,不太疼了。”  “起来试试走几步,还疼的话,我背你。”  我扶着她走了几步。还好,扭伤得不算严重,虽说走起来稍有点一瘸一拐的,但不妨碍走路。
十四 柔声倾诉  这时,我们都觉得肚子饿了。于虹说:“我们去吃饭吧!我请你。”  我坚持由我请,她也不再跟我争了。但她却要我带她去吃街边的麻辣串串香,我说你别给我省钱,那种地方环境太差了,也不卫生。她说小时候在重庆吃过,挺怀念的。  于是我带她来到环道旁边的一个串串香大排档。  吃饭的人很多,人声鼎沸,谈笑声、划拳声此起彼伏。男人们大都光着膀子,抱着啤酒瓶大口大口的喝酒。  于虹要去拿串串,我说你脚还没好,我去拿,你要吃什么给我说就行了。  我拿了几十只串串,荤的、素的都有。于虹吃得很开心,我不太爱吃这个,看着她吃。她跟我说了很多小时候在重庆的事情,十五岁离开以后,一直都很怀念这里。  我静静地看着她,她是那么的漂亮,即使在这种地方吃这样的食物,依然显得那么风姿绰约、光彩照人,以至于附近的一些男人不停把目光移过来。他们看虹姐的目光色迷迷的,看我的目光中包含着羡慕和嫉妒。  吃完饭后,我们都觉得兴致很高,还想再玩一会儿,我便带她来到西城天街的酒吧一条街。这里以前是一家大型国有兵工企业,后来拆迁了,几经岁月,直到现在变成了酒吧一条街。后面还残留着一片厂房,与一个个光怪陆离的酒吧交相辉映,看上去那么的格格不入,却别有一种后现代主义的味道。  我带于虹进了一家我以前经常去的叫做“一剪梅”的酒吧,选了一张临窗的桌子坐下。我点了几瓶啤酒,于虹要了一些饮料。  酒吧中央,放着一架钢琴,一个留着山羊胡须的三十几岁男人坐在旁边,正抱着一把吉他自弹自唱。我认识他,他是这家酒吧的老板,我一个中学同学的堂哥。以前是那家兵工企业的工人,下岗后在南滨路的酒吧当驻唱歌手,后来自己开了这家酒吧。  他唱完一曲后,我走过去对他耳语了几句,他笑了笑,把吉他递给我。我抱着吉他,看了看于虹,对着麦克风说道:“今晚,我把这首歌献给我的爱人,我想告诉她,我永远在她身边。”  说完,拨动琴弦,轻柔的吟唱起来。我唱的是一首英文歌曲,美国电影《教父》的插曲《Speak softly love》,中文译名《轻声说爱你》,又译《柔声倾诉》。  这首歌曲的旋律十分优美,轻柔、婉转,浪漫中透着一丝淡淡的伤感。  娓娓情声爱语,拥我入怀,于你温磬的心上。  感触你的心语,柔情的颤抖,阵阵涌起。  我们处在一个世界,只有我们的世界,  享受着爱,无人知晓。  太阳烘暖红彤彤的天,  夜晚我们融合为一,天鹅绒中深深沉湎。  娓娓情声爱语,爱意浓浓,无人耳闻,唯苍天聆听。  相敬相爱的誓言,爱到生命的极限。  你中有我,一切因为,  你怀着缠绵的爱踏入了我的世界。  太阳烘暖红彤彤的天,  夜晚我们融合为一,天鹅绒中深深沉湎。  娓娓情声爱语,爱意浓浓,无人耳闻,唯苍天聆听。  相敬相爱的誓言,爱到生命的极限。  你中有我,一切因为,  你怀着缠绵的爱踏入了我的世界。  我在大学时也算是一个校园歌手,虽然荒废已久,琴技略显生疏,但我非常喜欢《教父》这部电影和这首乐曲,此时又是唱给心上人,所以无论弹还是唱都很投入,对歌曲情感的把握做得很到位,犹如夏季夜晚静谧的树下,对着心爱的姑娘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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