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助,家里人都是小建筑公司老板年收入工,一个老板说是去马来

大家都在搜:
扫描二维码安装房天下APP
手机浏览器访问房天下
> > 问题详情
有个老木匠准备退休,他告诉老板,说要离开建筑行业,回家与妻子儿女享受天伦之乐。 老板舍不得他的好工
他告诉老板。 把你当成那个木匠吧。 老板舍不得他的好工人走,早已深困在自己建造的“房子”里了。如果他早知道是在给自己建房子、高贵,羞愧得无地自容,在关键时刻不能尽最大努力,凡事不肯精益求精?现在他得住在一幢粗制滥造的房子里,而是消极应付,不是积极行动,”他说。我们漫不经心地“建造”自己的生活,用你的智慧好好建造吧,他怎么会这...
他告诉老板。 把你当成那个木匠吧。 老板舍不得他的好工人走,早已深困在自己建造的“房子”里了。如果他早知道是在给自己建房子、高贵,羞愧得无地自容,在关键时刻不能尽最大努力,凡事不肯精益求精?现在他得住在一幢粗制滥造的房子里,而是消极应付,不是积极行动,”他说。我们漫不经心地“建造”自己的生活,用你的智慧好好建造吧,他怎么会这样呢,老木匠说可以,每天你敲进去一枚钉,他用的是次料,“我送给你的礼物!你的生活是你一生惟一的创造,老板把大门的钥匙递给他。房子建好的时候,出的是粗活,那一天也要活得优美。但是大家都看得出来。”1把短文分成两部分,回家与妻子儿女享受天伦之乐,说要离开建筑行业有个老木匠准备退休,想想你的房子。等我们惊觉自己的处境。其实一个人即使只有一天可活,老木匠的心已不在工作上了。” 他震惊得目瞪口呆,不能抹平重建。 “这是你的房子:“生活是自己创造的。 我们又何尝不是这样,钉上去一块板,因为你房子的墙上写着,或者竖起一堵墙,问他能否帮忙再建一座房子
浏览次数:0
老板追求的是利益。
房天下知识为您分享了一条干货
请选择房屋所在省份
装修总预算0万元
卫生间:0元
扫一扫下载房天下装修
扫码即获10000套家居设计案例
手机动态登录
请输入用户名/邮箱/手机号码!
请输入密码!
没有房天下通行证,
ask:3,asku:0,askr:81,askz:18,askd:14,RedisW:0askR:1,askD:0 mz:hit,askU:0,askT:0askA:2
Copyright &
北京拓世宏业科技发展有限公司
Beijing Tuo Shi Hong Ye Science&Technology Development Co.,Ltd 版权所有
违法信息举报邮箱:我老公和一个同事去刚果金打工受骗,原来在家时讲好了伍仟圆压金到了那儿就给他们寄回来,都写了字据,条子-找法网(findlaw.cn)
我老公和一个同事去刚果金打工受骗,原来在家时讲好了伍仟圆压金到了那儿就给他们寄回来,都写了字据,条子
我老公和一个同事去刚果金打工受骗,原来在家时讲好了伍仟圆压金到了那儿就给他们寄回来,都写了字据,条子是把他们带去的小顾写的,到了那儿做了十几天后他们二人就问老板要压金,老板不给,而且工资在家时讲好了一万四五,可到了那儿老板讲一万元,弄不好还没有,于是我老公肯定是不干了,问老板要护照,护照扣着不给,他们现在找到了大使馆,大使馆工作人员劝我老公那压金你也別要了,就叫老板你打好机票让他回去,可是他们回到工地,那个把他们带去的小顾要我老公写下他自己要回国,后果与他小顾无关,说不写就别想回家,写了就让你们走,随后我老公又打电话给我,说小顾也要我给他老婆写下同样的字据,当时我岀于心里焦急,就和跟老公一起去的同事的老婆去写了。可是回来后我给老板打电话,从话音中感觉到让他们回来的意思很不明确,昨天下午我给我老公打电话,他说老板跟他们讲,要他们把那个续鉴的手续费给了,就是由于老板迟迟不让他们回来,老板给他们办的那个旅游鉴证巳过了一个月的期限,所以要重签,现在老板要我老公给,可是他们身上巳没多少钱,现在我们该怎么办?他们说话岀尔反尔,我们该怎么办?再去求助大使馆他们能帮忙解决吗?还有那个在协迫下写下的字条能成为证据吗?我从他们说他们被骗了,到现在巳有二十天了,我一天都没睡过好觉,人消瘦了很多,他们二人被老板就像软禁在那儿,那儿生活条件很差,我真的很着急,如果我报警的话还是求助当地派岀所,还是求助区派岀所?请帮帮我吧!真的很感谢你们!
可以要求赔偿损失。对方涉嫌诈骗。旅游签证不能从事出国劳务。要慎重。满意,请采纳。
具体的情况您可以到我所里详谈。我可以为你提供帮助
免费法律咨询,多年执业经验律师为您提供法律咨询服务年薪10万难招年轻建筑工 安装工一天280没人干
岛城工地中八成都是外省工人 一线工种平均年薪六万元休息少强度大高薪赚的辛苦钱 90后不愿入行劳力“断层”
年薪10万元起、平均入手13万元,青岛有多少白领能拿到这样的薪酬?或许令人意外,这份薪酬属于岛城建筑工地一线施工的作业班长。随着正月临近尾声,岛城各建筑工地正在逐渐复工。记者通过走访十余家劳务公司和建筑公司调查发现,岛城一线建筑工人的月薪普遍越过5000元的门槛,平均可拿到六七千元,进行建筑主体施工的多个工种月薪过万并不困难。尽管如此高薪,80%的建筑工人都来自省外,年轻学徒工“断档”的现象让劳务公司直挠头。□青岛晚报/掌上青岛/青网记者 刘兰星
返城建筑工八成外省人
记者昨日在青岛火车站看到,远途火车下车的乘客中,十几人的小团体有不少。记者上前打听,多是来青岛的务工“老乡团”。“我们是从河南来的,一共22个人,已经联系好老板,一会儿有人来接站。”来自河南周口的陈光明是这群老乡中的“头儿”,在青岛打工已有13年。 “我们有固定的劳务公司联系人,一年里接的工程基本不停顿,就是离家远点儿,不能经常回去,不过时间长了也习惯了。 ”
市建委数据显示,目前青岛约有20万名建筑从业人员,其中管理人员不到5万人。记者从岛城多家大型劳务公司获得的信息显示,目前,在青岛建筑工地工作的一线工人至少八成以上是外省人,其中以四川、安徽、贵州、江苏、河南五省居多,而不到20%的省内工人则大多来自菏泽、济宁、临沂等鲁西南地区。
架子工五年涨薪2.25倍
近日,赶集网发布的数据显示,春节后司机、建筑工人、导游等岗位紧急招人,2014年12月底到2015年2月该平台统计的全国数据显示,建筑工人平均薪酬逼近万元,特别是正快速发展的二线城市建筑工人薪酬均过万。 31岁的刘二桂来自江苏徐州,“十年前也就是一千多元,现在像我能挣七千元左右,大家伙六七千、七八千都有。老板管吃住,除了日常花费,这些钱基本都带回家了。 ”
“五六年前,小工的工资只有一天80元,今年起薪已经涨到了120元,这个价格还不好招工,干活好点的都要130元、140元。”青建集团第二分公司劳务管理部孙文鸫说。青岛雄士建筑劳务分包有限公司安全经理于守金给记者算了一笔账,10年以前,架子工一天挣八九十元,2011年涨到140元到160元,2012年又涨了80元,今年招一个架子工,一天就得给260元到280元,“这个活儿有一定的危险性,愿意干的人少。”他算了算平均涨幅,十年工资涨了2.25倍。十余家劳务公司和建筑公司提供的数据显示,在正规建筑企业工作的一个普通小工,年收入起价就要6万元,如果是技术含量较高的木工、塔吊工等,年收入10万元很轻松。
  高薪赚得都是辛苦钱
王力军今年50岁,蹲在地上绑钢筋的工作他一干就是30多年,他目前的月工资是八千多元。王力军说自己虽然也属于技术类工种,但想挣钱就不能总是休息,每天工作一般都会超过十个小时,而且天天还要扛钢筋,一根重量就有100多斤,他笑称自己是“有点技术的苦劳力”。
大学毕业后从事了劳务管理工作的鲜强,对短短一个月的一线工地经历记忆犹新。鲜强实习时曾经在建筑工地工作过一段时间,每天与工人们同吃同住,熟悉每一个工种的工作流程。“在工地干了二十多天小工,手被划破过,脚被钢筋砸过,给再多钱我也干不下去。”鲜强总结一线建筑工人是“高薪高危”的职业。他还告诉记者,建筑工人的工资虽然高,但是工资的结算方式却并不像城市一般白领那样按月发放,一般是两个农忙、学校开学、过年以前,一年四次发放,基本已经形成了一个行业性规则。相对于社会保险,工人们则更喜欢拿到手里的高薪。
川徽贵工人各有各绝活
既然建筑工人的工资高,为何少见本地工人呢?记者调查发现主要有两大原因。“由于建筑工人多是‘传帮带’,所以技术工种有明显的地域性。 ”于守金告诉记者,四川的木工、安徽的抹灰匠、云贵的架子工最出名,此外,江苏南通以县市区分,各个工种都比较齐全,河南、山东省内则以做工程后期的安装为主,而青岛本地工人多是做室内装修这种精细活。
“不用本地工还有一个原因,估计外行人都猜不到。 ”鲜强说,“离家近,许多工人回家勤;用外省人这种担心就少很多,一年回家一两趟,工期不耽误。”他坦言,建筑工人劳动强度大,必须能吃苦,“就像我们四川本地,也不愿意用本地人,很多工地都是山东人在干。 ”
认同感低年轻人“断档”
在工地采访中,记者还发现了一个现象:如今从事建筑行业的,多数是年龄在40岁-55岁的中年人。 “90后很少干建筑,建筑行业累,社会认同度低,年轻人要颜面,还不肯吃苦,都去企业、工厂上班了,哪有人愿意到工地上来。”于守金说,他们也在想办法提高30岁以下工人的招工比例,这也是目前行内比较棘手的问题,就是劳动力 “断层”。“我之前和他们聊过,毕竟现在90后的孩子比较多,他们有的是大学生出来,有点眼高手低吧。还有就是这个社会就业歧视也会存在一些,所以他们可能觉得有一些接受不了,让他们去干农民工的活儿。 ”
建筑产业化或解用工荒
孙文鸫告诉记者,“现在各个建筑公司也开始成立自己的建筑队伍,给他们投保险。其中干得出色的可以提升为工长,技术水平给他们提起来,管理也更好管理了。我们把他们的后勤也处理好,慢慢地就像职工的感觉一样。 ”
此外,在今年的市两会上,政协委员朱广君提出,要大力推广建筑产业化,变粗放的“工地建造”,为精细的“工厂制造”。 “传统的施工模式已经不适应发展的需要了,我们在建筑产业流程方面也得进行一次革命。就是设计的标准化、构件工厂化、施工装配化、管理信息化。实现了产业化以后,解决了扬尘问题、劳动力紧缺问题、施工工期漫长问题,实现产业化能缩短工期50%以上。 ”
未按合同支付工程款六家开发商被“拉黑”
晚报讯未按合同约定支付工程款,导致投诉上访,青岛新业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等6家企业昨被市城乡建设委建管局全市通报,这些企业除了要付出计入不良行为档案等代价之外,三年内投资的新项目招标时,企业资金到位证明额度还将大幅提高。
六家被通报企业和项目是:青岛新业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开发建设的青岛中广宜景湾工程,青岛日昇源置业有限公司开发建设的万合馨园工程,青岛同盛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开发建设、青岛盛德辉置业有限公司代建的河南庄旧村改造安置房(E地块)工程,青岛创融置业有限公司开发建设的青房财富地带工程,以及青岛润发置业有限公司开发建设的湖畔雅居一、二期工程。按照要求,在拖欠问题解决之前,暂停6家企业投资建设工程项目招投标、施工许可、竣工验收等手续的办理,并扣除20分。 3年内投资的新项目招标时,提高其资金到位证明额度,年内竣工项目需提供招标项目工程造价60%以上的资金到位证明,跨年度竣工项目需提供招标项目工程造价40%以上的资金到位证明。
责任编辑:中石
用户名: 密码:
网友评论仅供其表达个人看法,并不表明青岛新闻网同意其观点或证实其描述。
[口袋超市][口袋超市][口袋超市][口袋超市]《自杀——阿霜的墓》 作者:山崎朋子
高浜与大江相似,也是充满鱼腥气的贫穷小镇。从车上走下来的我,不知道如何是好。一方面,我心情不平静,另一方面这次与访问富美家不同,关于太郎造我没有任何线索。我所知道的信息,仅仅是太郎造是高浜这地方的人,有没有亲属,如果有的话住在哪儿全然不知。
有句话叫人急连稻草也想捞,为了能捞到一根稻草,我到汽车站旁的药房买了件小零碎,顺便问老板娘:“您知道有一个叫由中太郎造的过去去过南洋的人吗?”中年的老板娘绞尽脑汁想了一阵,结果说不知道。最后告诉我:“从这儿稍微走一段路有个白鹭屋旅馆,到那儿去打听打听兴许知道,那家的老婆婆她父亲去过南洋。她也是那儿生的。”她倒是满热心的。
我去访问了白鸳屋旅馆。虽然房屋还很结实,但空有旅馆的虚名,现在成了学校的单身老师和邮局的职员租住的公寓了。有一位文雅的七十多岁的老婆婆接待了我。当我说明来意后,她说:“我不知道这个人,可能邻居们会认得他。别光站着说话,请进……”她把我让进屋,边给我泡茶边问我为什么要找去南洋的太郎造的亲人。我回答说我是他远亲,想打听他的下落。她像充分理解了似地点点头,然后,她说:“其实,我也去过南洋。”
她说她去过新加坡,我差点把她当成妓女中的一个了。可是事实上并不是,仔细地听她讲来,原来她是在新加坡经营橡胶园的笠田直吉真名叫直次郎的女儿,她父亲是最早去新加坡的日本人,写过许多书,颇有名气。老婆婆叫笠田朝香,随其父长期在新加坡生活。我已在第一章提起过她和她父亲的名字,我在搜集关于海外妓女的资料时已熟知笠田直次郎的名字。《南洋的五十年(关于新加坡的日本同胞的事迹)》和西村竹四郎《在南洋三十五年》中经常提到笠田直次郎,而现在从他女儿口里说出这个名字来,真使我感慨。据她说,在新加坡获得成功的直次郎到晚年十分怀恋故土,便回了高浜,用带回来的特殊木料造房子,在这里生活了几年之后便撒手人寰了。这样看来,对旅行者来说单是古旧旅馆的白鹭屋却也成了海外发展的天草人的活见证,我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总而言之,朝香婆让我等一会儿,好像是跟邻居说了些什么。不久就带来了一位八十九岁的老太太,她说这个老太太的丈夫过去是由中太郎造的朋友,是渔夫,他是唯一认识太郎造的人。我打起精神,决心打听出太郎造的消息,哪怕是一点点也好。可是八十九岁的老太太可能觉得我来路不对头,只是一个劲儿地说:“全忘了,老早以前的事情了。”也许是真忘记了,结果我什么都没打听出来,我再三地追问她,好不容易打听出来靠近村公所的姓林的鱼铺老板娘与太郎造、三千代有亲属关系。聊了一会儿,我道了谢,离开了白鹭屋旅馆,找到村公所后立刻走进了卖鱼的商店。这商店的房屋无论从哪方面看都是农舍,在店头忙着的是鱼店老板娘,年龄大约三十一岁,大块头,如果仔细看看她的脸就觉得与周围环境极不协调,高鼻深目,褐色眼珠,可能因刚上货,她正手舞着刀在干活。我一点儿也不吃惊。因为我已经从白鹭屋的两位老太太那儿听说鱼店老板娘是日本人与白俄的混血儿。也就是在天草因为有海外妓女的缘故才有混血儿,这也是天草地方的特色。
我告诉老板娘我的来意,拜托她只要是太郎造和三千代的事儿多么琐碎都可以,我都想知道。她也没正眼瞅我,用刀继续收拾鱼。她说:“我是嫁到这家来的媳妇,过去的事我都没有听说过,我丈夫出远门,现在也不在家,就算在家也不会知道得太多……三千代婆与我丈夫确是远亲关系,可我一次也没见过她。”
听她的话头儿,三千代也回到日本了,好像也该健在,我很想打听到她的消息。前边提过松男的遭遇是日本妓女生涯带来的悲剧。有马来血统的三千代也是悲剧人物之一。可是褐色眼睛的鱼店老板娘的答话越来越暧昧了,这倒不是因为我穷追猛打她害怕了,而是她真的不知道太郎造的事情,也不想知道,所以想摆脱我。
我不再继续追问,决定想想别的法子,于是我就说:“除了您家,还有哪家与太郎造、三千代是亲戚?”她说:“有倒是有好几家,但都和我一样,不知道以前的事儿。”然后,好像忽然想起来似地嘟囔着说:“你这么一提,我想起来了,有三千代婆小时候的照片,那上边好像有太郎造。”过了一会儿,她在钱箱附近摸了半天,终于找到送给了我。
从老板娘沾满鱼腥的手里接过这张旧照片,我禁不住激动得发抖。啊,这就是把阿崎、富美那样的天草姑娘拐卖到北婆罗洲的人贩子啊!骄傲地挂在他胸前的两枚大勋章无疑是政府发给的,他是立了什么功得的勋章呢?把小手放在太郎造膝上穿和服的幼女确实长得像太郎造,但眼窝、鼻、口也有马来土人的面貌。这就是有马来血统的三千代啊!这张照片正是我想得到的,与我从富美那儿拿来的一样,都是我梦寐以求的。
我对她说:“我想让我母亲看看这照片,能借用一下吗?”我还没说完她就爽快地答应了,她说:“当然,不要说借了,就给你算了,反正放在家里没大用处。”干活儿的手一直没停下来。
我反反复复地道了谢,离开了鱼店。我的心绪很复杂。在松男家的一幕令我心情依然沉重,然而意外得到人贩子由中太郎造的照片又令我欣喜。她之所以这么轻易地将照片给我,说明在太郎造的亲人眼里他完全是个遥远的人物了,对于他的探访我不能抱任何期望了。
已经是下午两点了,胃空空的却无食欲。天空乌云翻滚,像是马上就要落下雨来,我越发忧心忡忡,应该坐什么车到哪里去,简直茫然不知所措。
我终于想到最好的选择是回阿崎婆那里去。但是那样的话,回去的路上就一定经过大江。松男已经原谅了我的行为,可如果他老婆知道我一定要经过大江在汽车站等我跟我算帐怎么办?这么一想,我又不愿回去了,这时候与大江崎津方向相反去富冈的公共汽车到站了,我对自己说:“去下因吧!去下田看看阿霜的墓。”便飞也似地上了车。
当公共汽车来到天草唯一的温泉休养地下田时,阴郁的天空开始渐渐沥沥地下起了小雨。
松男告诉过我,他的养母三田霜的墓就在公共汽车站旁边的小丘上,那儿能看见海。问了问路过的人,符合这墓地条件的是下津深江的南边和北边的墓地。没法子,我决定先在离车站近的北墓地找,爬上了被小雨浇湿的坡道。
丘上的坟墓有二、三百之多,各式各样,既有常见的石碑墓,也有基督教的带十字架的墓,还有不少墓没有碑只插一个木标。也不知是因为插上的木标朽烂了还是一开始人葬就无钱买本标,约有四分之一的墓没有任何标识,只放着几块石头压着墓,这一事实真让我受刺激。
秋雨缠绵的黄昏,在人迹罕至的墓地里,我既不孤单,也不害怕。不仅如此,对死者我感到十分亲切。我一个个地巡视墓标或石碑,拭去苔痕,扫去落叶,到处找三田霜的墓。
过了一个多小时,我身后有人叫住我:“喂,你在找什么?”我一回头,看见一个被海风吹红了脸的四十多岁的女人。她站在公墓入口处,用一种怀疑的但不是盘问的眼神看着我。
我讲明原因后她告诉我:也不知是不是阿霜的亲戚,一个叫三田的女人每隔三天总要来扫一次墓,那三田家就住在对面南山上,从大阪搬回来的,是退休的电气技师。她还告诉我,这下田村姓三田的除了刚才讲的电气技师家外只还有另一家,住在山脚下海边。最后她说:“这下我就不担心了,我看你大雨天连伞也不打,有心事似地登坡上了墓地,左等右等也不见你下来,心里怪担心的,就来看看你。”
原来她认为我是要自杀的人,我只好苦笑着道谢,决定不再辨认墓标。就下坡到海边去访问那三田家了。阿霜投奔的三田家,生活穷困以致逼得她自杀,她的亲戚肯定不是对面山上那漂亮房屋的主人。又加上刚才人家介绍说那家人最近才从大阪搬回来,我推断他们肯定与阿霜没关系。只有海边的三田家才是我要找的。
离开墓地下了坡,就到了海边的三田家,它是用木板和镀锌铁皮造的棚户,真是一所破房子。我在门口喊了几声没人答应。往里边看黑洞洞的。门口稍微亮一点,土地上左一只右一只地扔着孩子穿的帆布鞋。雨不停地下了起来,天也黑了下来,没办法我只好离开了好容易找到的阿霜亲人的家。
那天夜里,我住在下田温泉老字号的头等旅馆福本屋。服务员告诉我,福本屋的老板是女的,对下田的情况了如指掌。我感到像是在茫茫大海找到了灯塔一样,连忙问她与阿霜有血缘关系的三田究竟是哪一家。于是,那女主人告诉我,有个人对过去的事知道得更清楚,比她年岁大多了,待明天早晨去问问。九点多我起床的时候,她已经来告诉我电气技师的三四家是阿霜的侄女儿。
那天仍然下着雨,我向旅馆借了把写着旅馆名的伞,攀着泥泞的坡道去三田家访问了。
阿霜的侄女阿繁正好不在家外出了。她肥胖的丈夫太吉在家。我告诉他我是阿霜朋友的女儿,他推说他没什么可说的,可还是高高兴兴地讲了他知道的关于阿霜与松男的情况——
我本不是这三田家的人,我过去姓里见,生于某县某郡,昭和九年成了阿繁的上门女婿后,才姓三田的。阿霜是阿繁的姑姑,是阿繁父亲三田一郎的三妹。
我听说过她有个姑姑,可是她那时远在婆罗洲,从未见过,所以把这事也就搁在脑后了。战争结束第二年的七月还是八月,这阿霜忽然回到下田来了。我们全都惊呆了。而且她还不是一个人回来的,还带了一个一句日语都不会的松男。可能在船上没能吃上饱饭吧,两个人都饿得皮包骨似的,身上穿的衣服也破破烂烂的。
阿霜是十三、四岁离开下田的,事隔几十年才回来,回来那会儿好像有六十岁啦。所以阿霜的父母早死了,兄弟姐妹也不在世了,投靠的亲戚只能是没见过面的侄女外甥等小辈人了。我们三田家的聚在一起一商议,家家都很困难,没有一家肯出面照顾她母子俩的生活,结果是我们作为三田的本家来照顾他们。
因多两口人吃饭,那时的生活是很苦的,我们家也不富裕——我那时在发电站工作,从下田镇沿河向上走就到发电站了。发电站很小,建在河谷那儿,我们一家就住在那里。那时我还不到四十岁,工资低,有五个孩子,那年春天生的男孩还不到一岁,想买块白薯给孩子们吃吃,价钱贵得惊人。有的农户说:“你不拿衣服、香烟来以物换物,就不卖给你食物。”差点没饿死,我们生活都这样,也没办法照顾好阿霜姑姑。
你知道松男不是阿霜生的呀,我们起初不知道,以为松男是阿霜的儿子。到我们家来后过了几天,阿霜说了实话,说他实际上是大江的某某人的孩子——对啦,对啦,就是你说的那大江的富美,你知道得很清楚呀!跟我们说了这事以后,阿霜又念叨说:“到了现在,人家也没义务来领孩子。”
阿霜和松男在我们家的时候,给农民地里干点活儿,当短工或照看孩子。阿霜说日语,可松男说英语和马来语挺流利的,日语还不及孩子们说得好,不能外出干活,所以帮我们照看三岁的幸子和刚生下来的波男。有时外出打短工。三岁的幸子对二十岁的松男说花草的名字,松男都听不懂。不过他们倒成了好朋友,可能她还教松男学会了几句日语。
农活呢——也谈不上什么农活儿,我家没有土地,战后粮食缺乏,我们把发电站附近的荒地开垦了一些,送肥、锄草什么的也让阿霜与松男干干。
阿霜在我家也就呆了一个月左右,那是九月十日那天,我永远也忘不了。早晨起来之后,松男就用婴儿一样的说不全的日语说:“妈妈不在,上哪儿去了?”我没当回事儿,以为去摘花或去割草了。吃早饭的时候也没回来,以前没有这种事,这可太奇怪了。大家分头去找,结果松男找到了她。
阿霜吊死在发电站下坡的树枝上。那个发电站附近栽的多数树木是樱树,那是发电站建立时栽的樱树。春天开樱花,下田人都带着饭盒来赏樱。阿霜没在樱树上上吊,找了一棵粗柳树上了吊。
警察来了,用三轮脚踏车把尸体运走了,验尸结果推测她是头一天晚上八点左右死亡的。不知她为什么要厌世,你不认为她死得太早了吗?松男一直以为阿霜是他亲母,那时的生活实在太苦了,要是活下来,好日子还长着呢!葬礼一结束,松男说阿霜曾告诉过他,叫他去大江找生母富美,松男就乘着冒黑烟的木炭汽车去了大江。也不知他怎么用那蹩脚的日语打听的,总之,终于找到了生母。那以后一次也没有回来过。他们随身带的东西不多,我们用包袱皮包了给邮过去了,又过了两年他来扫墓时到我家坐坐,已有二十年没见了。是嘛,松男还挺健康,现在还住在大江呐!
后来我每过几年调一次工作,调到关西大阪,二、三年前退了休,用退职金盖了房又在下田住下了。战后电力不足,那会儿我所在的发电站全力运行。这时节,公司认为那么小的发电站没有用处了,那儿十几年前就成废墟了,我也没能去看看那些樱花树。阿霜上吊的柳树是不是依然枝叶茂盛也不清楚。
听他讲完,我又请太吉把阿霜墓的位置画了画,沿着昨天的小路去了墓地。按略图我找到了阿霜的墓,它在墓地中央稍高的地方,可以从那儿望见天草海滩。
这个墓很平凡,只刻着三田家之墓,怪不得一个人找不到呢。阿霜与她的一族人长眠于此。我把伞向旁边斜一点,绕到石碑后才在几行文字的最后找到“释妙乐-俗名三田霜,昭和二十一年九月十日寂,行年六十岁”这一条。
我在被秋雨濡湿的墓碑前合掌向着生前未能谋面的阿霜说起话来,我对她的感情与对阿崎婆的一样——阿霜你带大的松男在大江过着和平的生活,你放心吧!你在北婆罗洲的朋友阿崎婆,她把我当她儿媳妇一样地疼爱,她生活虽然苦,可是身体还挺健康的,也请你祝福她吧。
三田家墓前供有两种野花——龙胆和另一种不知名的黄花,色彩十分鲜艳,好像刚刚插上一般。我看着野花,想起昨天那个女人说的话:“叫三田的那个女人,不知是不是阿霜的亲戚,她每三天来上一次坟。”心中对她家所存的恶感一下子就冰释了。
三田太吉家在阿霜死后再也没死过人,这样三田夫人阿繁每隔三天上一次坟献上的野花恐怕不一定是纪念早逝的父母,而是献给阿霜祈愿她冥福的。别人没强迫她,是她自愿给灵位献花的。从这种行为中我感到他们的一丝悔恨之情。当初三田家逼得阿霜自杀,经过二十多年,日本的物质生活大大丰富了,他们也开始反省过去的态度了吧。
我从墓地回到旅馆,付了帐,向主人道别,乘公共汽车沿下津深江川向上游进发。在原发电站车站下了车,因为我还想看看阿霜自己结束生命的地方。
汽车站附近只有一间小屋,没有人家。左侧是山,耸立着高高的断崖,右侧是下津深江川的低谷。从车站往河的下游方向看,可以在秋天枯黄的落叶树之间窥见瓦屋顶和电线杆,那一定是三田太古告诉我的发电站。我想找通向那里的路,但没有找到。
往下看,河滩地有一部分被开垦出来,稻穗已经黄了。我想总该有小路通向那里,就继续找。好容易在高高的杂草丛中找到了被掩盖起来的小路。雨已经停了,天空已很晴朗了,但是草叶上沾满了雨滴,走在这条小路上的我,毛衣、长裤都沾湿了。
总算到了稻田边上,我不得不放弃去发电站的打算。几十米以外的发电站的屋顶,隔江可遥遥相望,但我眼前的桥只剩下生了锈的桥桩,桥连影子都没有了。当初这桥一定也很结实,但发电站被人们抛弃之后就再没有人过河了,桥板也风吹雨打地朽掉了。如果河里水少的话,我还能-过河去,因为昨天下雨,河水变成了混浊的茶褐色,河水也相当深,我不得不打消过河的念头。
我站在水边望着树丛里隐约可见的发电站废弃的屋子,凝神望着那边枝叶繁密的树木,樱树倒有几棵,但找不见摇曳的垂柳。
虽然我没能用眼睛看见它,但在我的脑海里却出现了那棵高屋子不远的柳树。在距今二十多年前,一位老残的妓女在它的树枝上了结了自己的生命。如今除了经常去扫墓的三田家人还记得她以外,谁还会记得她呢?那件事已经仿佛相当遥远了。可是那天夜里她在柳树下是何种心绪呢?在山坡墓地碑文中我们读到她的戒名是释妙乐,长期在海外卖身的生活和自杀的结局,取妙乐这个名字是何等的与现实不符呀。
如果说,富美这个患梅毒而死的女人代表了一部分海外日本妓女的命运,那么在海外生活四十五年后回到日本不到一个月就自杀的阿霜不也是海外日本妓女人生归途的典型吗?
我只不过了解了富美、阿霜的生涯,窥得老年妓女们生活实态的一鳞半爪。天草虽是个小岛,这里的村村镇镇、家家户户又有多少个富美和阿霜呢!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在奔腾的下津深江川浊流前站了许久的我,终于回过神来决定回去,向河谷崖道进发,从秋草上不断流下冰凉的雨露湿透我全身,我感到它们就像是那天夜里阿霜流下的冰凉的眼泪————选自《山打根八号》
这些人赞过
还没人赞过哦
简读故事,发现好故事。讲故事,分享故事,读故事,品味故事。这里是一个好故事分享社区。
QQ:QQ群:微信公众号:简读故事
简读故事网,尊重版权,侵权必纠。如发现用户发布侵权内容,请在故事详情页右下角点击“举报”,或者发送邮件到。Powered by OpenSNS}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小建筑公司老板年收入 的文章

更多推荐

版权声明:文章内容来源于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权请点击这里与我们联系,我们将及时删除。

点击添加站长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