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为什么佐菲奥特曼变成坏人了 难道是上译的错误翻译

为党国献出一切,然后被组织无情地踢出门,入狱几十年痴心不改……但我觉得这个故事还是很精彩,值得用来给国民党反动派的最终覆灭当个注解:&br&&br&原文见:《&a href=&//link.zhihu.com/?target=http%3A//renjian.163.com/16/0316/17/BIA1LU.html& class=& wrap external& target=&_blank& rel=&nofollow noreferrer&&站错队的少年“地下党”&/a&》:&br&&br&&blockquote&&b&【序】&/b&&br&&br&&p&1951年,一个寒冷的冬夜,囚于天津军管会看守所的最后时刻。&/p&&br&&p&“军统”情报组长秦应麟眼睛红红的,走到一个十五岁的孩子跟前,紧抓住他的手,声音嘶哑地说:“小九,你最小,将来就你可能回到台湾。万一有一天你真回去了,一定要替我们问一问:这个王永祥到底是谁给咱们派来送钱的?这不是要咱们的命吗!”&/p&&br&&p&那一夜同囚一室的十几个人里,只有“小九”侥幸活到了这么一天。整整半个世纪后,暮年的九爷执意要到达海峡对岸,把那半个世纪前的口信带到。也为七个亲人的死,为自己的三十三年的刑牢讨一个说法。&/p&&br&&p&&b&1&/b&&/p&&br&&p&六七十年前,通县张家湾垛子村,姓钮是大户。这家的小儿子,大名钮益惠,按钮家同辈儿排行,他数老九,从小都叫他“小九”。&/p&&br&&p&小九的父亲话不多,在家大事儿他全拿主意。小九的亲哥钮益培,同辈儿排老三,叫他三哥。他上的育英中学,进了保定陆军学校,参加过抗日的台儿庄战役。日本投降,他由重庆飞回北平,做了第五补给区副官。&/p&&br&&p&这时候钮家搬到北平哈德门内,东单牌楼北的新开路胡同戊字四十一号。那座大院儿听说以前是日本人住的,里面停三辆大马车没问题,大门一开就能进汽车。一排五间大北房,每间屋里能摆四张麻将桌。&b&冬天大洋铁炉子就有三个,半人多高,添一次煤得二百斤。&/b&&/p&&br&&p&三哥钮益培认识个朋友,叫刘景惠,老家是黑龙江的,东北沦陷后跑出来参加抗日。后来在上海当匪警,实际上也是“军统”特务。三哥把他介绍给小九的三姐——那时候,谁见了三姐都说她是个美人。三姐去了上海,见到警察队长刘景惠,没多久他就成了三姐夫。&/p&&br&&p&上海被攻破前,三姐夫跟着往台湾退。三姐当时带孩子在北平娘家,没跟过去。&b&三哥钮益培也把嫂子和孩子留在北平,自己说先去南京瞧瞧。后来,局势变化太快,他跑到香港,去了台湾,没来得及回家说一声。&/b&&/p&&br&&p&1949年新政权成立,钮家感觉气氛不对,全家从城里的大院子回到老家通县垛子村。不久,他家在东单牌楼附近的大房子都没收了。&/p&&br&&p&&b&2&/b&&/p&&br&&p&这年四月,三哥钮益培跟三姐夫刘景惠忽然从外面回来了。&/p&&br&&p&小九一看,他们都做买卖打扮。听他们在屋里悄悄跟父亲说的消息,意思好像是由于朝鲜战争,第三次世界大战即将爆发,“国军”就要反攻大陆什么的。&/p&&br&&p&他们出发前,“军统”的毛人凤局长亲自在台北摆了酒席。其中的一个组四个人,任命老牌儿特务秦应麟为中校组长,组里有小九的三哥钮益培和三姐夫刘景惠,他们计划从江阴偷偷登陆。可不走运的是,安排好在大陆岸上拿钱接应的人卷着钱跑了,一组人刚登陆就抓瞎,只能几个人分开走,好不容易到了天津,再转道北京。&/p&&br&&p&口袋没钱,一组人寸步难行,决定把电台就安在钮益培父亲在通县垛子村的家。三哥钮益培一表达这个意思,他父亲当下就为他们做了准备。&/p&&br&&p&不久,外面又来人了,大人不能去接,三哥钮益培告诉十五岁的小九:“明儿上午十点你去双桥火车站接个人。给你请的家庭老师,姓孙。”&/p&&br&&p&大人不跟小九多说,&b&他也很快就知道,孙先生名义上是他的家庭老师,实际上是派来的“孙台长”。他在屋里架起一套美制军用收发报电台,专门和台湾联系。&/b&小九整天跟着他转,觉得可有事儿干了,而且肯定是大事儿。&/p&&br&&p&先得解决电的问题——乡下没电,怕引起注意,不敢出去买电瓶和大电池,孙台长打算用手电筒的电池供电。到处找能连接电池的东西,发现钮家有个红铜的大脸盆,孙台长觉得那个行,小九马上把它抱来。别说是家里人都在用的铜脸盆,只要孙台长觉得有用,再好的东西都不会有人拦。&/p&&br&&p&他俩把红铜脸盆剪成一片一片的,把一箱子电池联起来。天线扯得老高,小九登高爬低帮着从房上架过去。村儿里人就是看见了也不懂,顶多以为是矿石收音机的天线。发报的“滴滴答答”声还挺大,但是那阵儿到处都乱,加上把电台安排在院子最犄角的屋里,所以没人注意到钮家的情况。每天,孙台长都躲在屋里收发电报,钮家买了好多手电筒的电池。联络距离远,电池用一半儿就得换,特别费电。怕进货被人怀疑,钮家在东安市场还摆个摊儿。&/p&&br&&p&小九心甘情愿,整天忙前忙后,小孩子跑来跑去也没人注意。他心里还想,我们钮家这是在“为国尽忠”的最前线哪!小九的任务是帮着看风声听动静,他想:“完全把孙台长当大哥,自己死都不能叫孙台长有危险。”小九也多次听见父兄们说起:“咱家的电台只要被人发现,咱们这些人就谁也别指望活。”&/p&&br&&p&他俩整天在家忙电报的事。译出来的都是数字,三个月,向台湾发报六十多次,收报一百多次。那边问什么情况,这边就想办法打探,答复过去。比如部队的调动,有什么攻打台湾或者抗美援朝的动向,&b&他们报告过志愿军宋时轮兵团将要开赴朝鲜前线。&/b&还有党政军高干的情况,像车牌、住处等等。电报抬头是“毛经理”,据说是直接给毛人凤看的。&/p&&/blockquote&&br&&p&注:志愿军的情报来自中央政府人民委员、政务院文教委员、民盟领导人张东荪。情报直接被送给美国,对抗美援朝危害极大。这一家人和几个台湾骨干此时实际上是美国特工。虽然现在看不到美方资料,但以九兵团东线战役之惨烈,哪怕因为这个情报增加百分之一的难度,也意味着成百上千的牺牲。&/p&&br&&p&参见:&a href=&http://zhihu.com/question//answer/& class=&internal&&在中国曾经有哪些可谓激励一代人的事件? - 马前卒的回答&/a&&/p&&br&&p&以及:&a href=&//link.zhihu.com/?target=http%3A//epaper.ts.cn/ftp/site1/xjdsb/html//content_42796.htm& class=& wrap external& target=&_blank& rel=&nofollow noreferrer&&保密局“天津组”覆灭记 &/a&&br&&/p&&blockquote&为这事毛人凤皱了眉头,在屋里来回转个不停。我想如果电台解决不了,我就可能不去了。这时候美国顾问包瑞德说话了,经过翻译,大意是:北平解放前,美国战略情报局在那里有五部电台。美国战略情报局撤出北平时,把这五部电台给张××掩护起来了,你到北平可以找张××要一部使用。我用来收发报的电台就是从张××家取出的美国战略情报局专用的美制CMS电台。”&br&&/blockquote&(张XX显然就是张东荪,只是需要给民主党派留面子)&br&&br&另外,从我方报道来看,小九舍命掩护的“孙台长”投降很快,组长秦应麟也迅速全部交代了,一点也没顾惜钮家的性命。&br&&br&&blockquote&&p&&b&3&/b&&/p&&br&&p&这天,小九在院子外面望风,就见有四个干部模样的人从他家门前经过,其中一个还停下来,一边往院儿里看,一边笑着问:“小孩儿,村公所在哪儿?”村公所就在明面儿上,谁能不知道。他们一走过去,&b&小九赶紧跑回家,告诉孙台长快躲躲,叫他先到村南头路那边的庄稼地里等消息。跟他说:“赶紧出村儿!我不去叫,你就别出来!”&/b&&/p&&br&&p&这之前,他们刚收到过组长秦应麟的信,上面就一句:“生意没法做了,赶紧收摊吧。”小九的父亲一看,脸上就严肃了,已经让他们有所准备,把天线什么的全收了,在灶房烧了不少材料。&/p&&p&那天没过多大工夫,小九在大门外看见又来了些人,到他家门口问问话,小九假装好奇地问他们干什么,他们态度挺和气,说是来调查受灾情况的。&/p&&br&&p&天黑以后,哗哗全出来了,长枪短枪的。这回一点儿不含糊,到门口也不问话就进来了,见人就看起来。小九在院儿里,有个干部模样的专门盯着他,小九往后面走,回头看那人也跟着。最里面是二奶奶的屋,小九叫声“二奶奶”,撩帘儿进去。这人站在门外。二奶奶在屋里没明白怎么回事,小九已经上炕,从后窗跳出去,翻后墙跑了。&/p&&br&&p&小九钻进玉米地,孙台长正蹲在里面观察呢,小九叫上他接着跑。&/p&&br&&p&在门口盯小九的人肯定发现不对了,他们都往地里追,但地里的玉米长得老高,钻进去谁也找不到。小九道儿熟,猫腰就跑了。&/p&&br&&p&这晚上这么一走,小九整整三十三年再没回家。&/p&&br&&p&把钮家的房子都扒了也没找到电台,来了那么些人扑个空。小九的父亲就防着有这一天,一见苗头不对,把电台转移走了。小九的父亲没在家,小九也带着孙台长跑了。&/p&&br&&p&那个晚上小九带着孙台长往东南跑下去,北京是在他们村儿的西北,小九要给造成假象,让人以为他们往天津跑了。那一夜他俩兜了大圈儿,顺着庄稼地先往东南跑,绕到北面,跑了有四十里,最后到朝阳门外。&/p&&br&&p&&b&路上孙台长说:“小九,咱们会成功脱险的,我带你回台湾。到时候我还回局里上班,你呢就上学去。咱们一切都会好起来的。”&/b&&/p&&br&&p&小九问:“怎么能回台湾呢?” 孙台长说:“&b&现在连大别山里都有咱们的游击队,在海上经常有台湾来的军舰和大船,咱们只要到了山东,一到海边就有办法了。然后我带你回台湾。”&/b&&/p&&br&&p&他们明白火车站不能去,肯定设卡盘查,所以经过双桥火车站都没停。往朝阳门外的长途汽车站去,那里有去济南的班车。小九看过好些电影里的情节,他简直比孙台长这个特务还鬼,小九出主意说:“咱俩要分开二十几步走,你能看见我就行。”到了汽车站,每天有一趟往济南的,他们不能坐同一班,决定第一天小九先走,孙台长再坐下一班。&/p&&br&&p&小九先上了长途车。车开的时候,他往里面走,身后有人叫:“小九!”小九一回头,麻烦了!&/p&&br&&p&那人说:“你就是垛子钮小九吧?”是个便衣,模样随和。&/p&&br&&p&这会儿小九倒横起来:“是又怎样?”&/p&&br&&p&那人说:“我们就找你哪!”&/p&&br&&p&小九说:“找怎么了?”他觉得抓到就是个死。&/p&&br&&p&那人抓住小九肩膀问:“你说说,你把那个孙毓清弄哪儿去了?”&/p&&br&&p&小九说:“谁叫孙毓清啊?”&/p&&br&&p&他笑了:“嘿呦,你连孙毓清都不知道?”小九一拧脖子不回答。&/p&&br&&p&又上来几个便衣,跟司机说一声,让调转方向,一车的人给拉到公安局去了。那时候经常抓坏人,车上群众对于抓人没怨言。公安局在前门东,一车的人跟着小九全拉过去。挨个查,车里的上上下下搜遍了,但是查不到。就小九一人心里明白,这车上找不到孙台长。&/p&&br&&p&回过头来专门关一屋审小九,对他说:“小九啊,你还小不懂事,只要交待孙毓清去哪儿了,我们保证你没事,你们家人也都没事,都可以考虑宽大处理……”&/p&&br&&p&小九一听,明白家人全被抓了。但他还硬着脖子说:“你们小看我了。我从干这件事的第一天起就知道,只要叫你们发现,我们谁也活不了。叫我出卖孙大哥,你们那叫瞎想。我还等着他有一天替我们全家报仇哪!”&/p&&br&&p&公安人员说:“这小家伙比谁都反动!”&/p&&br&&p&&b&4&/b&&/p&&br&&p&朝阳门外东大桥的长途汽车站,每天发往济南的班车就一趟,结果在车上把孙台长也抓到了。到后来小九才知道是台湾派人来送钱,一个叫王永祥的香港商人,带着汇票到天津锅店街的老太和药铺交接。这边的人去领钱的时候就被盯上了,等你把钱领走,然后跟踪抓捕,一网打尽。可以说这个王永祥一到天津,他们全组就完了。&/p&&br&&p&全组预审完以后,在送往军管会军法处临判之前,会把同案的人临时放到一个屋里。自抓到以后就这么一次,是什么意思已经很清楚了。&/p&&br&&p&那天是日,很冷。他们都没睡,一整夜说了很多事情。因为小九才十五岁,&b&组长秦应麟眼睛红红的,走到跟前紧抓住他的手说:“小九,你最小,将来就你可能到台湾。&/b&万一有一天你真回去了,一定要替我们问一问:这个王永祥到底是谁给咱们派来送钱的?这不是要咱们的命吗?!”&/p&&br&&p&小九的三哥钮益培知道要到绝地了,就说:“到时候都多喝点儿水啊,痛痛快快的!”&/p&&br&&p&1月26日,一清早起来不开门、不放茅、不倒尿了。这时候三哥和小九隔一个牢房,两个屋中间用一盏灯,上面挖个洞。每个牢房十几个人,小九听见三哥在那边说:“九儿益惠啊,我今儿个就走了。”这句里有很多意思,起码包括“家里的一切就托付给你了”。小九答应一声:“唉……”就听见哗啦哗啦地开门往外带人。谁都不言声了。&/p&&br&&p&&b&孙毓清没判死刑,估计有立功表现,也可能因他精通电台和密码。&/b&&/p&&/blockquote&&br&&figure&&img src=&https://pic2.zhimg.com/5da9adf860e_b.jpg& data-rawwidth=&800& data-rawheight=&514&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800& data-original=&https://pic2.zhimg.com/5da9adf860e_r.jpg&&&/figure&&p&&u&在钮家起获的美制收发报机&/u&&/p&&br&&blockquote&&p&日,《天津日报》报道,“天津军管会军法处判决反革命案二十余起,首要匪犯三十八名判处死刑,于二十六日上午执行枪决。刑场周围有群众万余人用复仇心情看特务们的最后下场。”&br&&/p&&br&&p&自从小九三哥和三姐夫把电台弄到家里,一切事情都由小九的父亲安排。&/p&&br&&p&得知走漏风声后,他在家把所有东西都处理掉,把收发报机拆开装到大缸里,运到离家几百米的破草棚里。破案后,所有的人都抓齐了,就是找不到电台。&/p&&br&&p&小九的父亲在外躲了一个多月,到处风声紧,后来落脚到西直河的五弟家,五弟知道迟早要连累全家,就去告发了。&/p&&br&&p&公安随即押着小九的父亲去起获了电台,就地正法。&/p&&br&&p&&b&5&/b&&/p&&br&&p&小九在1953年由天津西头反省所转到北京第一监狱。他是在监狱长大成人的,从少年小九熬成犯人中的“老大”钮益惠。&/p&&br&&p&外面饥荒最厉害的时候,钮益惠的母亲上监狱来过一回。从大羊坊的家到陶然亭这边的监狱,长途汽车在大羊坊有站,可她没舍得花车钱,一清早出来,正是天冷的时候,小脚老太太背着二十多斤吃的一路走到监狱的南大门。管教告诉钮益惠,有特殊接见,打开牢门把他叫出来。&/p&&br&&p&钮益惠一进接待室,看见母亲坐在那儿,知道自己不能哭,本来母亲就够难受的。母亲在哭,很克制。母亲原来富态的,现在变成干瘦老太太了。母亲问:“九儿,你不是该到期,该家走了?你到底判了多少年啊?”他说:“是无期”。母亲不懂,问他:“什么叫无期啊?”&/p&&br&&p&旁边坐着干部,钮益惠说:“什么时候改造好了,什么时候就叫回去。”母亲说:“那你好好的,你快好好改造,妈在家等着你早点儿回来。”&/p&&br&&p&1983年春节过后,3月6日那天,劳改煤矿的管教一早告诉钮益惠:“法院讨论了你的案子。”当天上午全体犯人大会,宣布减刑名单,都特别激动。但钮益惠没当回事,因为他减过刑了,离刑满还有日子呢。上面念着念着,一听念到:“钮益惠,减去余刑,予以释放。”才发现真有这么一天。&/p&&br&&p&坐了三十三年牢,钮益惠被“宽大处理”,减刑释放。听说是清理积压的档案,说这家伙关三十多年了,也没杀人放火,当初就是个孩子,释放得了。加上正赶上“严打”开始,监狱和劳改场所都地方紧张。&/p&&br&&p&“镇反”时进去的,“严打”时出来的,钮益惠是都赶上了。&/p&&br&&p&临出去时,发一张盖了公章的《释放证明书》,相当于出去以后的身份证明。不少原来先出来的狱友就住在监狱外面,有人还送给他一件军大衣。钮益惠一天都不打算在劳改煤矿过夜,3月6日当天晚上就往回赶。身上没一分钱,矿上以伤病补助的名义给了四十块,很大一笔了,二十块买车票,怀里还剩二十块。钮益惠提个网兜,里面是脸盆和杂物,上了火车。&/p&&br&&p&在北京站下火车,出来一路走,为省车钱,更为了多看看,钮益惠一路走到天安门前面。三十三年后第一次到这儿,和小时候的印象完全两样,知道这里已经是最重要的地方了。&/p&&br&&p&钮益惠站在空荡荡的广场上,风挺大,有照相的,排队开票,他穿着狱友送的草绿色军大衣,照了张留影。照片上的钮益惠倒是像个来北京出差的国家干部。&/p&&/blockquote&&br&&figure&&img src=&https://pic4.zhimg.com/caba3c69acbacf0599f7aae3_b.jpg& data-rawwidth=&1000& data-rawheight=&702&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1000& data-original=&https://pic4.zhimg.com/caba3c69acbacf0599f7aae3_r.jpg&&&/figure&&p&&u&日,钮益惠在释放后回到北京&/u&&/p&&br&&blockquote&&p&钮益惠来到大兴县大羊坊的羊北村,母亲是从通县垛子村搬到这里的。但这个时候,母亲早在“文革”中死去,改嫁的三姐也在那时上吊了。&br&&/p&&br&&p&过条小河,钮益惠向人打听:“劳驾,请问钮益海住哪儿?”那人说:“噢,您找四爷啊。”旁边有个小孩儿,那人说:“快领着去,找你爷的。”小孩子一路跑在前面领钮益惠去。一进院子,钮益惠看见钮益海正在屋里坐着。&/p&&br&&p&钮益惠站到门口叫:“四哥!”他俩是一爷之孙。&/p&&br&&p&四哥瞪眼问:“你谁啊?”&/p&&br&&p&钮益惠迈进门说:“我是老九,益惠啊!”&/p&&br&&p&“哎呦,老九啊!”兄弟俩抱头痛哭。&/p&&br&&p&钮益惠还到西单商场去找外甥女,她是三姐上吊后留下的一个女儿,根本不知道钮益惠还活着。钮益惠进了商场走过去,好像看见三姐在卖服装,外甥女长得跟三姐一模一样。&/p&&br&&p&钮益惠走近了,在旁边看着这闺女,她也看看钮益惠,俩人互相看着。钮益惠声音不高地问:“闺女,你有个舅舅吗?”“哎呦!”她说,“您就是我舅舅啊!”站那儿就哭了。&/p&&br&&p&钮益惠站她旁边,当时什么也没多说。他连眼泪都早没了。&/p&&br&&p&&b&6&/b&&/p&&br&&p&与当年相比,在老家通县张家湾垛子村的人看来,他最大的变化,是由小九变成了九爷。&/p&&br&&p&九爷发现外面的世界完全变了样,北京完全不是他小时候的北平了。赶上开放搞活,多数人不敢干,他怕什么?用借的一点儿本钱做个体户,前后干过几样买卖,做什么都挣钱,是那年头先富起来的万元户。&/p&&br&&p&九爷知道,要想有朝一日实现几十年前接受的托付,去海峡对岸一趟,把那些人临死前的口信带到,也为七个亲人的死要一个说法,做这些没钱都不行。所以自从赤条条从大狱出来,他就忙着挣钱。那些年他在东大桥农贸市场卖牛羊肉,数他卖的羊肉好,还不缺分量。最多的时候一天流水上万,纯利两千多,雇七个伙计。&/p&&br&&p&上个世纪末,除非有直系亲属探亲,别的大陆人还没法去台湾。九爷弄了个韩国的邀请,准备先到韩国,再想法从那儿去台湾。但他虽然没有被剥夺政治权利,护照却申请不下来。九爷到派出所开证明,人家都认得他,说他是“重点保护对象”。&/p&&br&&p&&b&7&/b&&/p&&br&&p&九爷想起给他打工的一小伙子,福建人,说家乡那边能偷渡台湾。九爷叫他回老家去渔船打打工,探听下门道。不久,小伙子从平潭来电话说:“您快来吧,从这里去台湾可顺啦!”&/p&&br&&p&当年十二月,九爷到平潭,有人接头,先交两千定金。一拨二十多人被安排上了条不大的渔船,趁着天黑就送出了海。其中有一半是“小姐”,她们不交钱,什么东西也没带,到了那边得先挣钱还账。&/p&&br&&p&在海上漂了十多个钟头,船小,又旧,大家都晕得够呛,吐得厉害。九爷从舱里上来,坐在外面,海水直往身上打,四周黑漆漆一片,就船上亮着一盏灯。有个“小姐”在底下受不了,到上面来,船总在晃,她就偎着九爷,迷迷糊糊睡着了。&/p&&br&&p&到了台湾海峡中线,换到接应的台湾渔船上。随后在基隆一处渔码头靠岸,有老板或老板娘开车来接那些“小姐”,当时点钱领人;也有出租车等着九爷他们这些人,按地址把每个人送到要去的地方,直到看着你给家里打通电话,这单活才算完成。你家里从银行把剩下的一万八千块汇到指定账户上。&/p&&br&&p&九爷住到台北火车站旁边的高架桥下面,那儿有一些流浪的,九爷也像他们那样找纸箱子铺着睡。&/p&&p&第二天,九爷从地上爬起来,找大厦的卫生间洗漱干净,穿戴整齐。然后按事先查出来的地址,直接找到军情局的大门口,在台北市中正区一个半坡上,门口没牌子。当年十五岁的小九,现在六十多岁的九爷真的走到了这个大门口。&/p&&br&&p&正在他愣神儿的时候,站岗的宪兵厉声问:“喂,你干什么的?”&/p&&br&&p&九爷说:“麻烦你给通报一下,我来找军情局的人有事。”&/p&&br&&p&让他出示证件,九爷拿出北京市居民身份证,宪兵很吃惊:“北京来的?”接着通知里边,说有一个从北京来的人要找你们。转头对九爷说:“等几分钟吧,会有人出来接你。”&/p&&br&&p&九爷抬头望望里面的大楼,深吸了一口气。几乎用去一生的磨难,总算换来这几分钟的等待,总算要把那句要命的口信儿带到了……&/p&&br&&p&九爷真的渡海而来,把埋藏了几十年的口信带到了。&/p&&br&&p&几分钟后,一位便装的工作人员,招手让他走进接待室……&/p&&br&&p&&b&8&/b&&/p&&br&&p&在接待室里,九爷说了当年情况,然后一字一顿地说:“我这次来,带着那些人临死前的最大心愿。不是邀功,也不是领赏,就请你们看在死者的份儿上,给查一查,当年到底是谁,派一个叫王永祥的人非要给送钱来?”&/p&&br&&p&坐在九爷面前的官员,好像并不理解现在还追查这个有什么用。九爷心里有准备,但自己既然来到了这里,就不能不把那些人临刑前的托付问出来。&/p&&br&&p&坐在对面有个林小姐,见别人未置可否,顺口来了句:“真要那样,也只能说是用人不当吧。”&/p&&br&&p&九爷大出意外,“林小姐,就这么一个‘用人不当’,我们就是十条命啊!”&/p&&br&&p&他们虽然跟九爷谈话,但并不是正式接待。像是听一个与己无关的匪夷所思的故事,不否认九爷说的情况,但也没有回应。唯一明确说的,就是不能给九爷办理救济。不能办理的理由出乎九爷意料:“因为你是犯法人员。”&/p&&br&&p&“你这次是偷渡来的,我们不送你去警察局,就是对你最大的宽容了。”对方说,“你现在这么来了也没用,在军情局一分钱也领不走。现在国防部有规定,谁要领什么钱,就回去开领什么钱的证明来。”&/p&&br&&p&九爷说:“能证明的材料我都带来了,连当年公审的报纸都有,上面有照片,还要开什么证明?”&/p&&br&&p&工作人员答:“要能证明是由于为我们工作而坐牢的,才好证明你说的是实情。”&/p&&br&&p&“谁会给开这么个证明?”&/p&&br&&p&&b&“那你得问谁给你判的刑,谁关的你。让他们开证明。开不来证明,就怎么来的,怎么回去。”&/b&&/p&&br&&p&这年的最后一天,九爷又去了军情局。接待他的胥先生说:“你来了也白来。要的证明你根本开不来。如果你要代表他们,必须有大陆开出来的烈士死亡证明。”&/p&&br&&p&这要求听起来如同玩笑。&/p&&br&&p&一天一夜没正经吃饭睡觉了,九爷没有办法,想着不是“有困难找警察”吗?如果他是刚登陆台湾,作为偷渡客,到警察局去肯定要遭殃。但现在已经和军情局接上联系,应该不会再被当作普通偷渡客了。&/p&&br&&p&来到警察局,屋里坐着的警察上下打量他,九爷说:“我遇上点儿困难,能帮我解决一下吃住吗?”其中一个警察问:“你哪儿的?”九爷答:“北京的。”对方好像没听清:“北京?你怎么来的?”九爷也不隐瞒:“偷渡来的。”结果警察不再听下文,马上把他抓起来。笔录的时候还叮嘱九爷,不要说是自首的。九爷听说过,这样他们能拿到几千块新台币的抓偷渡奖金。&/p&&br&&p&九爷赶紧提出让对方给军情局打电话,给胥先生打电话。可警察不打,也不许他打。认定只要没有入境身份,就是非法来台的偷渡客,和其他“大陆客”没两样。&/p&&br&&p&&b&9&/b&&/p&&br&&p&他们派车把九爷拉走,送到了新竹县的“靖庐”。名字好听,实际是个“大陆地区人民处理中心”。后来九爷才知道,要遣送回去的大陆客很多,有偷渡打工的,有越界渔民,有小姐。在新竹、宜兰、马祖三个“处理中心”同时关着数千人,都要排队等,一批一批遣送,等个一年半载是常事。&/p&&br&&p&一进处理中心架着电网的大铁门,带进大房子,先进行人身检查,站到墙角,一丝不挂。屋子中间有半米高的木凳,被检查的光身抬腿迈过去,再迈过来;在板凳上坐下,再站起,进行两次,为的是看藏东西没有。给一双塑料拖鞋、一条裤衩、一件背心,自己的东西都打包封存。&/p&&br&&p&警察押着九爷,从前区一路走到后区。每个进监的人都要走这段路,两个警察提着棍子,有一点儿不对,就在旁边敲一下。头不够低,敲一下;往旁边看一点,又一下;走慢一点,也是一下。&/p&&br&&p&走进后边监区的铁栅栏门,看到墙上有五个铁圈子,“真像小时候垛子村拴毛驴的”九爷心想。每个新来的都得先拴在那上面,登记,拿号牌,再送进一道铁栅栏门的监室。九爷看了一圈,里面关着四十来人。这帮人也都瞪眼瞧着他。&/p&&br&&p&照墙上贴的规定,新来的必须先在水泥地上打坐,面朝墙,抬头、挺胸、闭眼,两腿盘好,两臂抱膝。不是打坐一两个小时,是在冰凉的水泥地上打坐三天。&/p&&br&&p&新来的关在最差的丁区,每天除了早起的一刻钟排队洗漱、放茅,还有三顿便当之外,其余时间差不多都在硬板铺上打坐。时间长了换一下腿,必须报告长官,不然巡视长官手里那根小棍儿也不是白拿的。&/p&&br&&p&&b&10&/b&&/p&&br&&p&这一趟渡海完全无果,却让九爷的坐牢经历又增加了九个多月。遣送回大陆后,他无法甘心,决计再去一趟。转年的二月,还用老办法,从福建平潭搭蛇头的渔船出海,二月四号晚又登上台湾。&/p&&br&&figure&&img src=&https://pic3.zhimg.com/9f2c0ced7a2caa65a8fe_b.jpg& data-rawwidth=&900& data-rawheight=&675&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900& data-original=&https://pic3.zhimg.com/9f2c0ced7a2caa65a8fe_r.jpg&&&/figure&&p&&u&九爷坐在随时要拆的屋里,天天坚持收看两岸话题的节目&/u&&br&&/p&&br&&p&总结头一次的教训,他想了想台湾的“衙门”会怕什么,于是联系了媒体。九爷打听到台湾最大的报纸是《中国时报》,就找到了编辑部。九爷说了情况,负责人马上打电话,找来一位资深女记者林照真。&/p&&br&&p&林记者跟九爷谈了两天,主动问九爷想不想见立法委员,并担保“一定给您办成。”九爷提出要去国民党党部,毕竟他家经历的一切跟国民党有关。林记者说:“您哪里也不用去,用不了三天把您的事迹在报上一发表,会给您开欢迎会的。”&/p&&br&&p&第二天在咖啡厅坐下来。林小姐向国民党籍立委陈学圣介绍:“这位钮先生,专程从北京来,他可是个英雄呀!”陈委员听了表示敬佩。正聊着,&b&林小姐低头想想,忽然对陈委员说:“咱们不能这么办呀。把他的事迹一报道,那他肯定回不成大陆了。”陈委员和助理陈以信都点头称是。&/b&&/p&&br&&p&之后,九爷在台北活动了两个多月。其中&b&有十几次都是在国民党中央党部外面,但不是等着接见,而是在外乞讨。&/b&&/p&&/blockquote&&br&注:上面这个毁了他最后希望的林照真确有其人,自己倒是经常来大陆逍遥:&br&&br&&a href=&//link.zhihu.com/?target=http%3A//xwjz.eastday.com/epublish/gb/paper3//class/hwz189922.htm& class=& wrap external& target=&_blank& rel=&nofollow noreferrer&&海峡两岸记者联合采访西藏活动侧记&/a&&br&&blockquote&台湾《中国时报》记者林照真回忆起自己多次在少数民族地区采访的经历。她说:“我走访过新疆、内蒙古、云南,这次又到了西藏。我非常喜欢少数民族同胞,他们豪爽、纯朴、热情,令人难忘。到新疆时,是随台湾原住民(高山族)访问团一起去的,他们与新疆维族同胞在一起非常亲热,一起歌舞,一起喝酒……”&/blockquote&&br&林照真还写过一本谈西藏的书:《喇嘛杀人,40年的反抗》。看来林小姐挺喜欢写这种让别人付出代价的故事,不知道为何这次没有拉“九爷”一把,反而一句话毁了他最后的希望。&br&&br&&blockquote&&b&11&/b&&br&&br&&p&在台湾,警察每抓一个大陆私渡客,能得三千块新台币奖励。&/p&&br&&p&那天九爷在大桥下面睡觉,警察突然来查证件,别人都跑,九爷往那儿一躺。警察过来叫,他闭眼装睡,踢他一脚,九爷坐起来,“哇哇哇”装哑巴。不能说话,一开口北京腔;就算会闽南话也不行,盘问怎么回答。&/p&&br&&p&有的警察问个没完,九爷就不停地叫唤带比划。旁边人都议论,就是个聋哑人,别难为他了。弄得警察反而没了理。&/p&&br&&p&后来,九爷去了宜兰县的一个乡,按写信的地址找到在那儿定居的五哥。他当年作为志愿军在朝鲜战场被俘后,跟着去了日本,又送到台湾。没别的专长,在医院打扫卫生。他问:“九弟,你怎么来的?”九爷说:“偷渡的。”五哥不信。九爷知道他不敢帮自己,就不再去他家了。&/p&&br&&p&到四月二十七号,陈学圣委员的助理陈以信对九爷说:“军情局说了,只要您回去,马上给您三千美金救济。我们也就帮到这种程度了。但是您得去警察局自首,不自首违法,我们也不好再帮您。”&/p&&br&&p&走投无路的九爷又一次去了警察局,却再一次被抓了起来。他最终被送到东北部宜兰县的靖庐,一关又是九个月。&/p&&br&&p&九爷被关在处理中心,军情局派员来见,是林小姐。九爷说不见。狱警急得瞪眼:“军情局的要见你,你能不见?”&/p&&br&&p&勉强见了面。林小姐说:“局里决定给你三千美金。但你是偷渡人员,按规定不能直接领,需要绕个圈子,委托在台湾的合法居民替你接这钱,再寄到大陆去。”他们连这个人都找好了,就是陈以信。她叫九爷签名、按手印。&/p&&br&&p&九爷说:“这钱我不要,不签。”接着谈话,九爷直接回头对狱警说:“不用谈了,带我回监房吧。”&/p&&br&&p&&b&12&/b&&/p&&br&&p&2011年,九爷第三次登上台湾岛。这回是名正言顺找旅行社办的“大陆居民宝岛自由行”。八月二十七号出发,在海上飞行两个半小时,傍晚到台北。军情局得到消息,第二天就派人把九爷接走了,他们提出带他去“国民革命忠烈祠”。这回九爷终于看到胞兄钮益培和三姐夫刘景惠的灵位,牌子上写着名字。当时还没到换岗时间,军情局专门疏通,让礼兵换一次岗,说是“让老爷子好好看看”。&/p&&p&在“忠烈祠”转了转之后,九爷正感欣慰,对方对他说:&b&“现在台湾在选举呢,您还是早点儿回去吧。”&/b&九爷不明白自己能妨碍选举什么事。&/p&&br&&p&九爷说:“按预定我可以玩儿十五天再回去,这宝岛连十五天都不叫我待够吗?”他知道不会是眼前这两人的主意,就说:“我已经买了不能改签的机票。”&/p&&br&&p&对方却道:“这个您放心,我们都能给您办好。”结果他们把不经本人同意不准改签的机票改了,提前八天把九爷送走。飞机是下午的,上午就来车接九爷去机场,送一个人,他们来了六个。开车把九爷送到飞机的肚子底下,看着他进了飞机。&/p&&br&&figure&&img src=&https://pic1.zhimg.com/bef2a1dabddf77e0cbca97b6f77ef1a4_b.jpg& data-rawwidth=&900& data-rawheight=&600&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900& data-original=&https://pic1.zhimg.com/bef2a1dabddf77e0cbca97b6f77ef1a4_r.jpg&&&/figure&&p&&u&六十年后,九爷终于到了台湾忠烈祠&/u&&br&&/p&&br&&p&九爷办的台湾旅游证件有效期五年。他要再去,旅行社的小姐告诉他:“您这回的手续没办下来。台湾那边‘拒签’了,不批准入境。”&/p&&br&&p&九爷往台湾移民署去电话,那边的解释是,移民署接到军情局通知,只要有钮益惠这个名字就不让他入台,不签发“入台证”。后来,九爷又写了封信,寄到台湾监察院总务处,问凭什么不准自己入台。之后&b&军情局一位小姐来电话了:“你到处告状有什么用,到哪里告状最后还得送到我们这里。”&/b&&/p&&br&&p&再后来,九爷在台湾的五哥,那个当志愿军被俘去了台湾的钮小五,临终前把三哥钮益培留下的女儿办到台湾去了,在那边嫁了个姓肖的台湾人。她到军情局去领她父亲的抚恤金,没想到姓肖的已经先一步领走了。&/p&&br&&p&当年,他们那一案的人一门心思想,是不是那个王永祥或者什么人把他们出卖了;九爷现在细想,就是没被人出卖,他们能在北京埋伏下一部成天收发报的电台吗?而即使没这电台,他们钮家当年那情况,后果也可想而知。&/p&&br&&p&&b&13&/b&&/p&&br&&p&2012年正月,我陪着九爷走过他小时候生活的地方。出城后一直向东南,一路都是开发了又开发的地盘。经过一个大镇,这是张家湾。再走,被河沟围绕的有个大村,九爷说:“停车吧。”路边树下蓝色路牌:垛子。&/p&&br&&p&进去一看,像刚拍过电影的战场,都是残垣断壁和砖头瓦砾,几棵孤零零的树散落其间,一个人也没有。一向从容的九爷茫然立在路口,自语:“没啦……”&/p&&br&&p&&figure&&img src=&https://pic2.zhimg.com/dedfca6dd305abc9b7de3b1_b.jpg& data-rawwidth=&1000& data-rawheight=&702&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1000& data-original=&https://pic2.zhimg.com/dedfca6dd305abc9b7de3b1_r.jpg&&&/figure&&u&2012年初,九爷回到老家垛子村,这里已是一片废墟&/u&&br&&/p&&br&&p&九爷在了无生机的垛子村独自走在前面。按照裸露在地面的墙基,找到了自家曾经的宅院。甚至在那宅院的西北角确认了那部要命的电台安装的位置,记起天线是怎样从房上绕过去;记起十五岁的他跳窗跑出家的方向,先是隐没在村外的玉米地,之后带着孙台长消失在垛子村的东南了……&/p&&br&&p&这一去,转眼就是六七十年。&/p&&/blockquote&&br&补充:从其他国民党特工向台湾“汇报”的过程来看,“军情局”看不起大陆回来的人也可以理解……参见:&a href=&//link.zhihu.com/?target=http%3A//www.guancha.cn/politics/_349734.shtml& class=& wrap external& target=&_blank& rel=&nofollow noreferrer&&台湾间谍岳正武的事又火了起来:让我们重温一个“王师上岸”的故事&/a&&br&&br&&blockquote&比如他认为:“大陆人民在水深火热中,一见天上降落的救星,便箪食壶浆以迎王师,中共政权很快会土崩瓦解。”……再比如据他回忆,被包围后他带领“&strong&七千官兵&/strong&”,在&strong&七个月&/strong&内,与“共军”进行了多场殊死战斗。&br&&br&但据网友查阅地方志称:“岳正武等&strong&五人&/strong&落地后十八天被发现,被发现后两小时五十分钟被包围,被包围后&strong&二十分钟&/strong&被全歼。”&br&&br&岳正武被捕入狱,1992年回到台湾。2007年,《国际先驱导报》曾报道称,整整30多年,他都没有拿过台湾的薪俸,好不容易回到台湾,台湾当局对他们依然没有任何补偿。&/blockquote&&br&&figure&&img src=&https://pic2.zhimg.com/07f0cdbc9cd9cbf77c2b45ded99e0d39_b.png& data-rawwidth=&817& data-rawheight=&407&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817& data-original=&https://pic2.zhimg.com/07f0cdbc9cd9cbf77c2b45ded99e0d39_r.png&&&/figure&&br&相关回答:&br&&br&&a href=&https://www.zhihu.com/question//answer/& class=&internal&&为什么近代自北洋军阀到民国,出这么多大师,最后却是共产党得天下?-马前卒的回答&/a&&br&&br&&a href=&https://www.zhihu.com/question//answer/& class=&internal&&1996 年的台海危机到底有多严重? -马前卒的回答&/a&&br&&br&&a href=&https://www.zhihu.com/question//answer/& class=&internal&&如何评价日的台湾地区新一届领导人选举结果? - 马前卒的回答&/a&&br&&br&&a href=&https://www.zhihu.com/question//answer/& class=&internal&&如何用事实反驳「没有大陆的支持,港台就得破产饿死」的言论? - 马前卒的回答&/a&
为党国献出一切,然后被组织无情地踢出门,入狱几十年痴心不改……但我觉得这个故事还是很精彩,值得用来给国民党反动派的最终覆灭当个注解: 原文见:《》: 【序】 1951年,一个寒冷的冬夜,囚于天津军管会看守所的最后时刻。 “军…
不知道大家是否看过一本小说叫做《必须犯规的游戏》。&br&这本小说讲的是有十四个有名的推理小说作家被抓到了一个地方,然后每天的晚上每个人都要依次讲一个故事,每天晚上的故事不能和之前的故事有重复,也不能和这个地方这几天发生的事有重复,不然会死,然后十四个人对每天晚上所讲的故事投票,票数最多的才能保证活到最后。&br&小说的作者叫宁航一,很厉害的一个作家。&br&这里要说的是其中一天所讲的一个故事,故事的名字叫做狄农的秘密,当时我看完这个故事真的是对作者佩服到五体投地啊。&br&→_→→_→————-……——……→_→-←_←这是分割线←_←→_→……——&br&*注①:本故事中所涉及到的历史人物和事件,均为作者查证大量历史资料后所写,并非虚构,只是进行了适当改编和艺术加工。&br&  *注②:这个故事是14个故事里较为特殊的一个——可能需要看两遍。&br&                  一&br&  院长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面,看着手中单薄的简历,颔首不语。秋阳的光辉从窗外斜射进来,照亮了整间屋,却没有照亮他的脸。这使得坐在对面的伍乐婷愈发忐忑了。&br&  空气质量非常好,连泥土和露珠的清香都能闻到——当然了,这里位于植被充足的山上——昨晚又下了场小雨。今天的天气也很好,秋阳温暖而柔和,不像夏天般毒辣炙热。如果我是来郊游的,那该多惬意……可惜的是,现在是在应聘之中——而且,伍乐婷隐隐感觉到——自己获得这份工作的几率不大。&br&  院长把看完的简历放在桌子上,注视对面的年轻女孩。“伍乐婷小姐?”&br&  “是的,葛院长。”伍乐婷将身子坐直一些。&br&  “你是刚从医科大学毕业的?”&br&  “是。”&br&  “你之前在市内两家医院实习过将近一年的时间。”&br&  “是的。”&br&  “但是并没有正式工作的经验。”&br&“……是的,这是我第一次应聘。”&br&  葛院长是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脸部轮库分明,不轻易展露表情变化。但此刻他笑了起来。“真有意思,你第一次应聘,居然会选择我们这种医院。”&br&  伍乐婷抿了下嘴。“老实说,葛院长,我没有太多选择余地。现在很多医院……都人满为患了。”&br&  葛院长点头道:“很好,你是个坦率的姑娘。这是我最看重的品质之一。”&br&  伍乐婷看到了希望。&br&  葛院长将双肘撑在桌子上,指尖合拢竖起。“现在你告诉我,你对临终关怀医院有多少认识?”&br&  “临终关怀医院主要接受的是那些患有绝症,即使全力治疗也无法治愈的、不久将死亡的患者。医院的职责是缓解他们肉体和精神上的痛苦,令他们克服对死亡的恐惧。我们要做的,是在这些患者临终前,给予他们最大程度的温暖和关怀,让他们最后带着尊严,甚至是愉快地走完生命的最后一程。”&br&  “说得很好。”葛院长微笑道,“在网上查的?”&br&  伍乐婷的脸红了。“……是的。”&br&“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我们这种类型的医院一般人很难接触到——你能在网上了解得如此详细,也说明是很用心了。”&br&  伍乐婷觉得这个院长挺善解人意的,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严厉。&br&  “好了,现在我要让你了解一下我们这家‘仁爱临终关怀医院’。医院成立于1998年。为了让患者享受到临终前的安宁和舒适,医院建在了远离尘嚣的山上。空气清新,环境优美。唯一不便之处就是每天上下班都要走一段山路,不过如果你能把这当成是一种锻炼,也是件不错的事。”&br&  伍乐婷直起身子:“葛院长,这么说,您同意我来这里上班了?”&br&  “为什么不呢?像你这种年轻漂亮的姑娘,愿意投身到这个事业中来,我们是求之不得的呀。”葛院长微笑着说。&br&  伍乐婷没想到第一次求职就如此顺利,心里十分高兴。她脸上泛着红晕,说:“谢谢院长给我工作的机会。”&br&  葛院长轻轻颔首:“那么,你从今天开始就可以上班了。接下来说的是重点——关于你的工作内容。”&br&  伍乐婷认真地点头,神情专注。&br&  葛院长凝视着她。“我要你专门负责照顾本院一个特殊的老人。”&br&伍乐婷微微张开嘴,显得有些吃惊。“院长,您的意思是……我只负责照顾一个人?”&br&  “是的,你的工作就是照顾他一个人。”葛院长再次强调。“其他病人你都不用管。”&br&  伍乐婷露出不解的神情:“我之前了解到,仁爱临终关怀医院目前有一百多位临终病人——难道,每个病人都有专人照顾?”&br&  “当然不是,我们可请不起这么多医护人员。实际上,我们这里的临终病人最近又增加了一些,有接近两百人了。而医院的医护人员现在有36个人,他们几乎要负责所有的病人——只有你例外。”&br&  “为什么?”&br&  “我刚才说了,你要照看的是一个特殊的病人。”&br&  “特殊在哪里?”&br&  院长缄默片刻,说道:“我们这里其他的病人,只是患了某种无法医治的疾病。但是这个老人的特殊之处在于,他不但患有绝症,同时还有精神疾病。”&br&  伍乐婷咽了口唾沫。“他是不是……很难应付?”&br&  “不,不……”院长摆手道,“不是你想的那样。或者说,就算是这样,也无所谓了。因为——我们为了防止他做出过激行为,伤害到别人或是他自己,用皮环固定了他的双手。而且他的双腿也有些瘫痪了,所以现在他只能待在床上——所以,你尽可放心。”&br&  伍乐婷微微蹙起眉头。&br&“没办法,我们也不想这样做。但是如果不固定他的双手的话,万一他发起病来,攻击了身边的人,可就糟糕了——不过你真的不用害怕。绝大多数情况下,他是非常温和的,只是喜欢胡言乱语罢了。你听到他说的那些话后,就会知道他确实疯得厉害。不过你完全可以不理他,或者为了哄他开心,顺着他的意思搭上一两句话也行——随便你。”院长耸了下肩膀。&br&“既然他有严重的精神病,为什么不安排他在精神病医院,而要在这里呢?”伍乐婷问。&br&  “和他得的绝症比起来,精神病就不算什么了。”院长说,“一个人的生命只剩下不到半年,治疗精神病的意义也就不大了。”&br&  “他得的是什么病?”&br&  “白血病。”&br&  伍乐婷叹息道:“可怜的人。”&br&  “是的,可怜的老人。所以我才请你专门照顾他,希望他在临终前能得到最好的关怀。”&br&  伍乐婷问道:“院长,你觉得我能胜任这份工作吗?我具体做些什么?”&br&“只要你有足够的耐心和爱心,就完全能胜任。实际上,你很快就会发现你的工作是全院最轻松的。你每天要做的事就是,陪着这个老人,倾听他的……各种胡话。吃饭时间喂他进食,他要大小便的时候,你就把便盆放到他的身下。然后就是,每天帮他翻翻身子,再擦一下身体——就行了。”&br&  伍乐婷点头道:“我明白了。”&br&“很好。”&br&  “那么,关于待遇问题……”&br&  “你是在网上看到我们的招聘信息的,对吗?”&br&  “是的。”&br&  “那么,上面应该写了工资待遇。”&br&  “是的,但招聘信息上只说工资是元,我不知道具体能拿到多少。”&br&  “我们这里的员工平均工资是4000元左右。”&br&  “我明白了。”伍乐婷点头。她本来也没指望能拿元已经足够她在这座城市生活了。&br&  “不,你恐怕没明白。”院长说,“听我把话说完。我们这里一般员工的工资是4000元,但是你可以拿8000元。”&br&  伍乐婷一怔——这是她完全没想到的。她忍不住问道:“为什么?”&br&  “因为你的工作非常重要。”&br&  伍乐婷疑惑地说:“照顾这个老人……为什么会这么重要?他到底是什么人?”&br&  “就是一个普通的老人。”院长停顿一下。“但是他对我们……医院来说非常重要。”&br&  伍乐婷不解地望着葛院长。&br&葛院长打开办公桌抽屉,拿出一份合同,递给伍乐婷。“你看看吧,如果决定在这里工作的话,我们就要签个合同。这上面把一些具体问题说得非常清楚。”&br&  伍乐婷仔细阅读着这份合同。很快她就意识到,这份合同不可能是那种通用的,所有员工都会签的合同,而是只针对她一个人的特殊合同。&br&  看到其中有一条的时候,伍乐婷十分诧异,她把那一条读了出来:“……乙方(代表伍乐婷)需严格保守秘密,不得让其他任何人获知与狄农(这个临终病人的名字)老人有关的一切事情。”&br&  伍乐婷抬眼望着院长。“葛院长,这是什么意思?照顾这个老人……还需要保密?”&br&  “是的。”&br&  “为什么?”&br&  “如果你接着往下看第七条,就不会问我这个问题了。”院长说。 &br&伍乐婷赶紧看下去,第七条写的是——乙方不得询问与狄农老人相关的一切问题。&br&  伍乐婷一时语塞,到嘴边的问题卡在了喉咙口。&br&  “其实,合同上是这么规定,也不是真的就这么死板。关于这个老人的一些基本情况,我还是可以告诉你的。比如——他的老伴已经去世了,没有留下子嗣。还有,他的确是疯得厉害——这点相信你很快就会感受到了。除此之外的问题,我希望你不要去探究和过问。”&br&伍乐婷是个好奇心十分旺盛的人,但是由于合同的规定,使得她只能缄口不语。&br&  院长看出了坐在对面这女孩的心思,说道:“伍乐婷小姐,你是聪明人。相信你明白这一点——拿高额的双倍工资,当然是要付出那么一点儿代价的。但是这个代价可以说是小到了极点——你只需要克制自己的好奇心,并遵守合同上的规定就行了。天底下没有比这更划算的事情。”&br&  伍乐婷仔细思索了一阵,问道:“医院里的其他工作人员,他们知道关于这个叫狄农的老人的事吗?”&br&  “狄农老人一直有人负责单独照顾,大多数员工几乎都不会跟他接触,只有凌迪医生会定期来给老人做身体检查——哦,还有每天来给他送餐的‘麦太太’——我们都喜欢这样叫她。她是我们这儿的厨娘。”&br&  “在我之前,是谁在照顾他?”&br&  “一个年纪和你差不多的女孩。她干得很好,但后来由于男朋友的关系,她辞职到外地去了。所以我只能重新聘请一个人。”&br&  “哦,是这样。”&br&  “合同上关于工作时间这一项,你看了吧。由于这份工作的特殊性,你没有假期,必须每天上班,时间是早上九点到下午六点——这点你能接受吗?”&br&  “可以。”伍乐婷想了想。“晚上由谁来照顾他?”&br&“老人睡得比较早,所以不用人照顾。如果他要解手或者有别的什么事情的话,会按下病床旁边的呼叫铃,值夜班的工作人员会来帮助他。”&br&  伍乐婷点头表示明白了。她继续将合同看完,注意到最后一条是:乙方如果出现违约行为,需将所得工资的10倍作为违约金支付给甲方,作为赔偿。&br&  “啊,10倍工资……”伍乐婷有些被吓到了。 &br&“别害怕。”院长笑着说,“你知道,所有合同都会对违约行为有所约束。你只要不违约就行了。这一点儿都不难,对吗?”&br&  也许吧。我应该能做到完全不违约。伍乐婷暗忖,点了点头。&br&  “还有什么问题吗?如果没有的话,就签合同吧。我们可以先签半年,没有试用期。”院长将钢笔递给伍乐婷。&br&  伍乐婷最后考虑了一阵,在合同上签了字。&br&  “好了。”院长收起合同。“伍乐婷小姐,现在你是我们这里的正式员工了,欢迎你的加入。在工作之前,我要提醒你一些合同上没写的注意事项。有两点希望你能特别注意。”&br&  伍乐婷认真听着。&br&  院长说:“第一是,不管这个老人是否提出这种要求——在你工作期间,你绝对不能让他离开房间。”&br&  “就是说,我不能用轮椅推他出去散步。”&br&“对,不管任何形式,你都不能让他离开房间。”院长再次强调。“他是一个特殊的病人,我们只能特殊对待。如果他走出去,恰好犯了病,可能会做出一些让我们始料未及的事——千万不能发生这种情况。”&br&  “我明白了。那第二点呢?”&br&  葛院长将身体前倾,注视着伍乐婷:“第二点是,假如这个老人某一天突然死了,或者是你预感到他要死了,一定要在第一时间告诉我。”&br&  伍乐婷张着嘴愣了好半晌,说:“这是肯定的啊,如果他去世了,我当然会立刻通知院方。”&br&  “我就代表院方。记住,我是你的直接负责人,也是唯一的。假如出现这种情况,你要立即告知我,绝不能拖延时间。”&br&  这真是太奇怪了,为什么要特别强调这一点呢——问话都到嘴边了,伍乐婷想起了第七条,只有缄口。&br&  “哦,对了,还有一点。”院长又想起了什么。“其实我之前也提到过——在你和这个老人相处的日子里,你可能会听到他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都是些极为荒诞的疯言疯语。你要记住,他是经过精神病医师鉴定后,确定神经错乱的病人。所以不管他说什么,你都绝对不要相信。”&br&  伍乐婷点头:“好的,我知道了。”&br&  “就是这几点需要特别注意。”院长吐了口气,从座椅上站起来,“好了,现在我带你去狄农老人的病房吧。”&br& 二.&br&&br& 走出院长办公室,葛院长对伍乐婷说:“我们这里的其他病人,全都住在这栋大楼的前三层。第四层——就是我们现在所在的这一层——是院长和医生的办公室。而第五层,是用于放置器材和杂物的,还有一些空房间。这个老人就住在其中的一间屋内。”&br&  “就是说,整个五楼只住着他一个病人?”&br&  “对,他喜欢清静的生活——他的病也确实需要远离嘈杂。”&br&  说话的时候,他们已经走上五楼了。伍乐婷想到立刻就要面对这个颇具神秘感和特殊性的老人,不觉有些紧张。&br&  院长在这一层中间的一个房间门口停了下来。房门的上方是块玻璃,院长朝里面望了一眼,然后敲了敲门。&br&  等了一下,里面没有传出回应。院长耸了下肩膀,将房门推开。伍乐婷跟着他走进去。&br&  这是一间敞亮、通风的房间,收拾得干净而整洁。墙上有壁挂电视,还有椅子和茶几。屋内有两张病床,其中一张空着,另一张病床上坐着的老人,看上去六十岁左右,穿着睡衣般的病号服,身材精廋,头发花白而稀疏,精神状况看上去还不错。伍乐婷注意到,他的双手就跟院长之前说的一样,被两个皮环分别固定在床的两侧。毫无疑问,这张病床是经过改造的。&br&  老人之前凝望着窗外的树木和小鸟,看到院长带着一位姑娘走了进来,目光转移到他们身上。&br&“狄老,”院长微笑着对老人说,“这是今天新来我们医院的伍乐婷,刚从医科大学毕业不久。以后就由她负责照顾你。”&br&  伍乐婷尽量使自己表现得轻松自然。“你好,狄老。”&br&  狄农打量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姑娘,他的目光深邃而具有穿透力,似乎能通过表面,洞察本质。他凝视伍乐婷好一阵,轻轻颔首:“你好。”&br&  伍乐婷心里暗暗舒了口气,她觉得这个叫狄农的老人——起码目前看起来——还比较正常,没有她之前想象的那样神经质或是难以接近。&br&  “你们聊一会儿吧。我还有事,先出去了——对了,伍乐婷,一会儿中午十二点的时候,麦太太会送午餐过来。我叫她多送一份来,以后午饭你就在这里吃。”&br&  “好的,葛院长,谢谢。”&br&  院长离开这个房间,将门带拢。&br&  伍乐婷冲老人笑了一下,缓步走到阳台上。她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回过头说:“这里的空气真好,你说是吗,狄老?”&br&  “是的。”老人回答。&br&  “你喜欢这里吗?”&br&  老人缄默了片刻。“还行吧。”&br&  伍乐婷想了一会儿。“这里的伙食应该不错吧?”&br&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老人说,“希望你喜欢麦太太的厨艺。”&br&他们又聊了些稀松平常的话题,直到伍乐婷找不到什么说的了。在这些对话中,她发现这个叫狄农的老人思维和逻辑都很正常,一点儿都看不出是个精神病人。&br&  这时,老人笑了起来:“坐下来吧,姑娘。你没有必要这么拘谨,非得要努力找些话来跟我说——我的意思是,如果你想聊天,咱们可以聊一会儿;但是如果你不想说话,就做自己的事情吧。总之你完全可以随意——只是,你最好不要轻易离开这个房间。”&br&  伍乐婷依言坐了下来。“你希望我一直陪着你吗?”&br&  “那倒也不完全是。我是为你着想。”&br&  “为我着想?”&br&  “是的。如果你没有一直守着我,院长知道了,会怪你的。”&br&  伍乐婷沉默片刻。“看来葛院长真的很关心你呀。”&br&  狄农仰起头,意味深长地笑道:“呵……是啊,他的确很关心我。”&br&  伍乐婷读不出他的心思,不知该说什么好。&br&  狄农对伍乐婷说:“你想看电视的话,就打开来看吧。遥控器在我旁边这个柜子的抽屉里。”&br&  伍乐婷说:“这样好吗?院长说你喜欢清静。”&br&  “没关系,只要你别把声音开太大就行了。”&br&  伍乐婷笑了一下。“谢谢,我现在不看电视。”&br&“那你打算干什么?就这样坐上一整天?”&br&  伍乐婷低头思索,这个问题她还没考虑过。&br&  “让我给你一些建议吧。”老人说,“不然你无法忍受这份乏味而沉闷的工作。告诉我,你的爱好是什么?”&br&  “嗯……看书吧,还有旅游。”&br&  “旅游显然是不可能了。读书倒是个不错的选择。一本好书会带给你智慧和启迪,照亮你的人生。”&br&  “你也喜欢看书吗,狄老?”&br&  老人点了点头。&br&“那你现在想看吗……”伍乐婷的话说到一半,眼睛突然看到了老人被固定起来的双手,赶紧缄口。&br&  房间里出现了一段尴尬的沉寂。&br&  老人打破沉默:“现在不看书也无所谓——我一辈子都在和书打交道——我的工作就是这个。”&br&  “你在图书馆工作?”&br&  老人笑了起来:“不,我是个教书先生。”&br&  “哦,你教的是?”&br&  “大学。”&br&  伍乐婷忽然对狄农肃然起敬。“啊,原来您是个大学教授。您教的学科是?”&br&  “历史学。”&br&  “真的吗?”伍乐婷有些兴奋地说,“我对历史很感兴趣。”&br&  “那我们就有共同话题了。”老人笑道。“如果你愿意和我探讨的话。”&br&“我当然愿意。狄老,也许你不相信有这么巧的事。我读的虽然是医科大学,但选修课恰好就上的是历史——还有文学。”&br&  “年轻女孩喜欢历史的可不多。像以前照顾过我的那些女孩们,几乎都对历史不感兴趣。她们大多数喜欢现代的、时尚的东西。也许你也不相信,你是这么多女孩中唯一一个喜欢历史的。”&br&  伍乐婷张着嘴愣了好半晌。“您说——照顾过您的‘那些’女孩?”&br&  “是啊,你应该知道自己不是第一个来照顾我的吧?”&br&  “啊,是的,我知道。但是……在我之前有多少个女孩做过这份工作?”&br&  老人思索一阵。“我记不清了。但是保守估计,一百多个总是有的。”&br&  伍乐婷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您说……有多少个?”&br&  “不会少于一百个,你没有听错。”&br&  伍乐婷张口结舌地愣了许久,摇头道:“这不可能,就算每天换一个人……”&br&  “没这么夸张,这些姑娘中有些干了三个月——这就算长的了。不过大多数只能忍受这份枯燥的工作一到两周。我印象中,有个姑娘干了四个月,她算是在这里呆得最久的一个了。”&br&  伍乐婷盯着老人的眼睛,说道:“狄老,您知道,这是不可能的。照您这么说……”&br&  “是的,粗略地算起来,我在这里住了十三年。”&br& 三.&br&伍乐婷张大着嘴至少愣了半分钟,她干涩地笑了一下:“狄老,您是在开玩笑,对吗?”&br&“如果这是个玩笑的话,算是个不错的黑色幽默。”狄农说,“但遗憾的是,我没开玩笑。”&br&伍乐婷的表情变得严峻起来,这时她看到狄农的神情同样变得严肃了。&br&“狄老,这是家临终关怀医院。”她提醒道。尽管她认为自己不该这样提醒一个临终病人。&br&“我知道。”狄农平淡地说。&br&“住进这里的病人,都是……”伍乐婷一时找不到合适的措辞来表达自己的意思。&br&“都是活不了多久的人。”狄农替她说了出来。&br&伍乐婷的嘴角不自然地抽动了一下。“那么,您说您在这里住了十多年,显然是不可能的。您知道……”&br&“你叫伍乐婷?”老人突然打断她的话。&br&“啊……是的。”&br&“好的,伍乐婷。”老人盯着她的眼睛,压低声音说,“记住,这个世界上有很多奇异的事,没有什么是绝对不可能的。”&br&伍乐婷和他对视了一刻,突然想起院长对她说过的话了。&br&这个老人是精神病患者。他经常说一些疯言疯语。&br&可能是之前和狄农的那些对话太过正常了,让伍乐婷几乎忘了这件事。现在她明白过来了。&br&我不能再跟他较真了。她说道:“您说得对,狄老。”&br&狄农注视了她一阵,不再说话了。&br&伍乐婷走到阳台上,深吸了几口新鲜空气。这时,一阵轻快的音乐从她的裤包里传了出来,是她的手机铃声。伍乐婷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外婆打来的。哦,对了,她知道我今天要应聘——一定是打来问结果的。&br&“嗨,外婆。”伍乐婷接起电话,尽量压低声音。&br&“乖孙女,怎么样?第一次应聘成功了吗?”电话里是老妇人温和的声音。&br&“您猜呢?”&br&“你叫我猜,就一定是应聘上了,对不对?” &br&“嗯。”伍乐婷喜悦地点头。&br&“真是太好了,祝贺你,乐婷!”外婆高兴地说,随即问道,“工资待遇怎么样?”&br&伍乐婷回头望了一眼狄农,把手挡在嘴前小声说道:“挺好的,比我预想要高得多——外婆,我现在已经在上班了,不大方便说话。等我空了,回家去跟您和外公慢慢说吧。”&br&“好,好。你外公可盼望你回家了。”外婆说到这里,声音忽然有些哽咽。“要是你妈妈还活着,肯定也很高兴……”&br&伍乐婷的心往下一沉。“外婆,别说这些不开心的事,好吗?”&br&“诶……好,不说了,你工作吧。有空多跟家里打电话。”&br&“我会的,外婆,再见。”&br&伍乐婷挂了电话后,站在阳台上出了会儿神,表情凝重。她吁了口气,迅速调整心情,同时看了一下手机上显示的时间,快到中午了。&br&十二点钟的时候,门口传来敲门的声音。伍乐婷说了声:“请进。”&br&一个胖胖的中年女人推门进来了,手里端着一个大托盘,上面是两盘热气腾腾的快餐。伍乐婷快步走过去,接住她手里的托盘,放到茶几上,然后微笑着说:“我猜你就是麦太太吧?”&br&“啊,你第一天来就知道我的外号了?”麦太太有些惊喜地说。“你真是个可爱的姑娘。”&br&“谢谢,我叫伍乐婷。”&br&“很美的名字。”麦太太和善的脸上堆满笑意。“其实我不姓麦,只是平常喜欢熬小麦粥,所以大家都叫我‘麦太太’。”&br&“真想尝尝您熬的小麦粥。”&br&“这太容易了。先尝尝今天的饭菜吧,希望合你的口味。”&br&“闻上去就很香。”&br&“那真是太好了。”麦太太说,“吃完之后把盘子放在一旁就行了,我送晚餐来的时候会收走。”&br&“好的。”&br&麦太太望了一眼坐在床上的狄农。压低声音说,“他就要麻烦你喂饭了。干这个工作得有耐心,而且得顺着他。”麦太太用手指了指脑袋。“你知道,他这里有点儿……”&br&“我明白,谢谢你,麦太太。”&br&“好了,你们吃饭吧,我出去了。”麦太太微笑着离开了。&br&伍乐婷端起一盘快餐。这是那种典型的快餐盘,几个格子分别装着肉类和蔬菜,中间最大的格子盛着米饭。今天的菜是笋子烧牛肉、炒莴苣和麻婆豆腐,看上去还挺诱人的。伍乐婷其实已经饿了,但还是把餐盘端到老人面前,说道:“狄老,我喂您吃饭吧。”&br&“你先吃吧。我吃得慢,会耽搁你很久。”老人说。&br&“没关系,我现在不饿。”伍乐婷撒谎道。&br&老人不再推脱了。伍乐婷用勺子舀起一些饭,又加了些菜在上面,伸到老人嘴边,狄农张开嘴,吃到嘴里,慢慢咀嚼。&br&他确实吃得很慢,似乎每一口都在仔细品味般细嚼慢咽。把这顿饭喂完,已经快中午一点钟了。伍乐婷早已饥肠辘辘,但一直忍着没表现出来。&br&老人吃完后,伍乐婷用纸巾帮他擦了嘴,这才坐到一旁,自己吃起来。饭菜早就凉了,本来可能很香,现在吃起来也没什么滋味了,只能填饱肚子。&br&伍乐婷吃饭的过程中,没有因为饭菜的味道打了折扣而皱一下眉头。狄农一直注视着她。&br&饭后,狄农躺下去睡午觉。伍乐婷也有些犯困,她看到旁边那张床,真想自己也睡上去,但忍住了。她掏出手机玩游戏。&br&下午三点钟,狄农醒了,告诉伍乐婷他要解手。伍乐婷从卫生间里拿出便盆,她轻轻掀开被子,才发现老人下身赤裸——很显然就是为了方便解手。伍乐婷的脸略微红了一下,她在心里提醒自己是个医护工作者,这没有什么难为情的。她将便盆塞到老人身下。之后拿到卫生间清洗。&br&过了一会儿,伍乐婷从卫生间里打了一盆热水出来,对老人说:“狄老,我帮你洗把脸吧。”&br&狄农点了点头。&br&伍乐婷用热毛巾给老人洗了脸后,问道:“身体要擦一下吗?”&br&“你帮我擦一下胸口和后背就行了。”狄农说。&br&“好的。”伍乐婷帮老人解开病员服的扣子,敞开衣服后,她突然看到老人胸前挂着的一样饰物,不由叫道:“啊,海洋之心!”&br&狄农怔了一怔。“你说什么?”&br&“啊……对不起,我说的是您戴的这个吊坠。它是我最喜欢的宝石。”&br&狄农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胸口那块发出幽蓝色荧光的美丽石头,不觉笑道:“你叫它什么?”&br&“海洋之心。我是从电影《泰坦尼克号》上知道的。”&br&狄农注视着这块吊坠,摇头道:“不,它不叫海洋之心。它的名字是‘希望蓝钻’。” &br&&br&“对、对……希望蓝钻。它是海洋之心的原型。世界上最著名的稀世珍宝之一。“伍乐婷显出一副激动而又懊恼的神情。“真可惜,一年前我看到它时,没有下决心买下来,现在再也找不到了。”&br&狄农挑起一边眉毛,用一种极为感兴趣的口吻问道:“你一年前看到过它?而且还决定买下来?”&br&“是啊,当时是暑假,我和朋友到大理去旅游。在古城的一家小饰品店里,我看到了这颗让我梦寐以求的海洋……不,希望蓝钻。它让我想起了电影里美好而让人心碎的爱情故事。我真想拥有它。但是那家店主开价要160元,我觉得他可能是看我喜欢而漫天要价,就没有买下来。”伍乐婷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您知道,我那时只是个背着背包自助游的穷学生,160元对我来说不是个小数目。但现在我后悔了,因为我后来再也没找到仿得这么好的希望蓝钻。错过那次机会真是可惜。”&br&狄农开怀大笑:“原来是这样,我明白了……”&br&“让您见笑了,狄老。”伍乐婷红着脸说,“能够拥有这样一块美丽而浪漫的宝石,大概是每个女孩的梦想吧——哪怕是人工仿照的也好。不过,我没想到……您也喜欢这块宝石。”&br&“的确,像我这样的糟老头子,戴一块耀眼夺目的蓝钻,实在是不伦不类。”狄农又笑了起来。&br&“啊,狄老,我不是这个意思。”伍乐婷的脸更红了一些。她盯着那块深蓝色的石头,就像陷入了梦幻之中。“不过,您的这块希望蓝钻,实在是太美了。它比我在大理看到的那块更透明、亮泽。现在这种高仿的技术,简直可以以假乱真了。我敢说,您这个吊坠买得一定不便宜。”&br&“那你猜猜看吧,它值多少钱?”狄农饶有兴趣地望着伍乐婷。&br&伍乐婷想了想。“我觉得,怎么也得300元才能买到吧。”&br&老人再次大笑起来,好像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br&伍乐婷意识到自己可能闹了笑话,她改口道:“嗯……可能得上千元。”&br&狄农笑得有些直不起腰来了。伍乐婷不敢再猜下去了。她等老人笑完后,问道:“狄老,这个吊坠到底值多少钱啊?” &br&狄农深呼吸了一口,说:“其实我也不确定,这东西不是我买的,是别人送给我的。”&br&“哦,是这样。”&br&狄农盯着伍乐婷的眼睛说:“你想知道关于希望蓝钻的故事吗?”&br&伍乐婷呆了一下。“其实,我以前好像在哪本书上看到过,这块神秘的希望蓝钻似乎是件不详之物,它就像是受到过诅咒一般,会给持有者带来厄运——当然,我指的是真品,而不是仿制品。”&br&“看来你对它有所了解。”狄农说,“没错,这块钻石又被称为‘厄运之钻’。传说中拥有它的主人相继离奇地死亡了。”&br&“这些传说是真的吗?”伍乐婷睁大眼睛问。&br&“大概1660年左右,在印度著名的科鲁尔矿山发现了一颗硕大无比的蓝钻石。一个法国珠宝商将它买了下来,加工之后,献给了当时的法国国王路易十四。国王非常喜欢这块钻石,请宫廷里的御用珠宝匠再次加工之后,作为他在典礼上使用的项饰。路易十四死后,又将这块宝石送给了他的曾孙,也就是路易十五。”&br&“那他们遭遇不幸了吗?”&br&狄农笑道:“看来你的历史选修课没讲这个部分。路易十四活到了77岁,执政期长达72年,是世界上执政时间最长的君主之一,而且深受民众爱戴;至于路易十五,虽然死于天花,但是也活到了64岁,除此之外没有经历什么特别不幸的事。”&br&伍乐婷思索着说:“那您的意思是,希望蓝钻并非像传说中那样会给人带来厄运。”&br&“先别忙着下结论。我们再来看看接下来发生的事。”狄农说,“钻石后来传到了路易十六的手中。这是法国历史上非常出名的一个国王。他的王后玛丽·安东尼特同样出名——以美貌和奢侈而闻名。结果这两个人后来双双被送上了断头台。而这颗蓝钻石似乎和他们的命运有着某种微妙的联系。”&br&“哦,什么联系?”伍乐婷显得极有兴趣。&br&“玛丽·安东尼特是个大美人,路易十六对她十分纵容。他把这颗华美、高贵的蓝钻石送给了她,立刻成为了她的最爱。玛丽皇后几乎天天都戴着这块宝石,爱不释手。当时,这块钻石不叫希望蓝钻,而叫做‘王冠蓝钻’。”&br&伍乐婷听得聚精会神。&br&“后来,法国大**爆发了。路易十六和玛丽王后被关押。据说他们当时身上并没有携带这颗钻石。这很奇怪,对不对?玛丽王后怎么会舍得丢下这块钻石呢?而在1792年——当时路易十六和玛丽王后还没被处决——有六名窃贼闯入了皇家宝库,目的就是为了偷这块钻石。”&br&说到这里,狄农像是故意卖关子一样停了下来。伍乐婷急切地问道:“然后呢?这几个窃贼得手了吗?”&br&“有传闻称,他们得手了——将这块钻石盗走,并渡海逃到了伦敦。但实际上,并非如此。”&br&“他们没偷到?”&br&“偷到了,但是偷到的只是一些普通的珠宝。这颗‘王冠蓝钻’他们根本就没找到。”&br&伍乐婷完全听入迷了。“这就怪了,钻石没在玛丽王后身上,也没被盗走,会在哪里呢?”&br&“这是一个千古之谜。没有任何一部文献准确记载了王冠蓝钻的下落。人们似乎宁愿相信它被那几个窃贼盗走了,也不愿相信它会就此失踪。”&br&伍乐婷想了想,说:“但是,后来钻石不是再次出现了吗?”&br&“对,1830年才再次出现。但问题是,在这四十年里,钻石到底在谁的手中?为什么后来会再现呢?”&br&“是啊,为什么呢?”&br&狄农挑了下眉毛。“我刚才说了,没有一本书上对此有记载。”&br&伍乐婷显得很失落。“这么说,我们永远也不可能知道真相了。”&br&“不。”狄农轻轻吐出一个字。&br&伍乐婷望着他。&br&“我知道。”狄农说。&br&伍乐婷张了张嘴:“可是,你说没有一本书上有记载呀。”&br&“对。但是我知道。”他再次强调。“而且我可以告诉你,这颗钻石是怎样成为‘厄运之钻’的。”&br&继续。。。。纯粹的搬运也会累啊,好吧,以下贴链接了&br&&a href=&//link.zhihu.com/?target=http%3A//3g.99csw.com/book/.html& class=& external& target=&_blank& rel=&nofollow noreferrer&&&span class=&invisible&&http://&/span&&span class=&visible&&3g.99csw.com/book/4020/&/span&&span class=&invisible&&139479.html&/span&&span class=&ellipsis&&&/span&&/a&
不知道大家是否看过一本小说叫做《必须犯规的游戏》。 这本小说讲的是有十四个有名的推理小说作家被抓到了一个地方,然后每天的晚上每个人都要依次讲一个故事,每天晚上的故事不能和之前的故事有重复,也不能和这个地方这几天发生的事有重复,不然会死,然…
看见小票字太小,就用两根手指想要放大。
看见小票字太小,就用两根手指想要放大。
&figure&&img src=&https://pic2.zhimg.com/b4a6c0c77a9ebdda014c83d_b.jpg& data-rawwidth=&1280& data-rawheight=&720&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1280& data-original=&https://pic2.zhimg.com/b4a6c0c77a9ebdda014c83d_r.jpg&&&/figure&被人说了这么多年幼稚,终于在知乎找回了自信心。&br&你们的支持让我感动,让我知道我不是一个人,热泪盈眶,我爱你们。&br&-----------------------------------------&br&引用 &a data-hash=&b9d55cedea64c6f87cdf6d8b& href=&//www.zhihu.com/people/b9d55cedea64c6f87cdf6d8b& class=&member_mention& data-editable=&true& data-title=&@肥湿& data-hovercard=&p$b$b9d55cedea64c6f87cdf6d8b&&@肥湿&/a& 知友写给我的一段话:以前当身边的人谈论到奥特曼如何如何幼稚,特摄剧如何如何幼稚的时候,其实有想过去解释一下,也有点买弄的心理,但想想还是算了,人家根本不鸟你,从小到大生活中遇到的真心喜爱,可以相互讨论分享特摄的人,也就那几个,真的挺无趣。其实作为特摄迷,最开心的莫过于分享传播,让更多人知道。作为特摄迷,就算有人说特摄如何如何幼稚,甚至弱智,我都不觉得生气,因为真正令人难过的并不是有人不认同,而是没有多少人有兴趣去了解,他们的不认同,没有建立在充分的了解上。明明对一部作品没有多少了解,却敢妄加评论,这种人最令人惋惜,因为他停滞住了一部优秀作品的传播,而这就是大众对特摄剧的评价不公的根源。&br&&br&昨天给另一位知友评论答案的时候,突然想到了迫水队长的一番话,我觉得正好可以用于这片答案,大概,这就是我们特摄迷想表达的心情吧:&figure&&img src=&https://pic4.zhimg.com/8e7b6a982df6c275e0bb_b.jpg& data-rawwidth=&634& data-rawheight=&811&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634& data-original=&https://pic4.zhimg.com/8e7b6a982df6c275e0bb_r.jpg&&&/figure&&br&------------------------------------------&br&&b&麻烦大家看完了答案再提问题,好多问题答案中已经有结果了。&/b&&br&------------------------------------------&br&奥特曼的创始人圆古英二先生已经于日离世。感谢他创造了这份记忆。&br&&br&&b&这篇答案并不是我一个人的成就,而是知乎无数特摄迷一起努力的结果,感谢你们。&/b&&br&&br&&b&感谢 &a data-hash=&db0e70310d& href=&//www.zhihu.com/people/db0e70310d& class=&member_mention& data-editable=&true& data-title=&@jie yong kwan& data-hovercard=&p$b$db0e70310d&&@jie yong kwan&/a&&a data-hash=&ffa5cca210a47& href=&//www.zhihu.com/people/ffa5cca210a47& class=&member_mention& data-editable=&true& data-title=&@西木野Pile& data-hovercard=&p$b$ffa5cca210a47&&@西木野Pile&/a&&a data-hash=&4eb6fb13f85eb2f3a860& href=&//www.zhihu.com/people/4eb6fb13f85eb2f3a860& class=&member_mention& data-editable=&true& data-title=&@spike cowboy& data-hovercard=&p$b$4eb6fb13f85eb2f3a860&&@spike cowboy&/a&&a data-hash=&b9d55cedea64c6f87cdf6d8b& href=&//www.zhihu.com/people/b9d55cedea64c6f87cdf6d8b& class=&member_mention& data-editable=&true& data-title=&@肥湿& data-hovercard=&p$b$b9d55cedea64c6f87cdf6d8b&&@肥湿&/a&&a data-hash=&1eccecc93c3c4& href=&//www.zhihu.com/people/1eccecc93c3c4& class=&member_mention& data-editable=&true& data-title=&@炎头& data-hovercard=&p$b$1eccecc93c3c4&&@炎头&/a& @朱某人@EI AI &a data-hash=&2b2e60f216b468f4d256f4dc38c72f0f& href=&//www.zhihu.com/people/2b2e60f216b468f4d256f4dc38c72f0f& class=&member_mention& data-editable=&true& data-title=&@Mask& data-hovercard=&p$b$2b2e60f216b468f4d256f4dc38c72f0f&&@Mask&/a& @王王王的错误指正,他们指出了我的一些错误,这些都是比我还认真的奥迷。 &/b&&br&------------------------------------------&br&&br&&b&重大更新!发布各系列奥特曼网络资源!&/b&&br&------------------------------------------&br&有空闲时间的更推荐看看评论,内中大量干货。&br&------------------------------------------&br&&b&个人记忆中的主线剧情,有可能有偏差,还望见谅:&/b&&br&&br&M78星云的奥特曼们也曾经和人类相貌无几,只是略微高大,他们生活在奥特之星&br&,爱好和平,专研科技,生活美满,然而终于有一天灾难还是降临了,M78星云的太阳爆炸了,奥特之星陷入了冰冻与黑暗,奥特之星的科学家们只能躲在深深地地堡中研究解决的方案。&br&&br&终于,他们做出了等离子火花塔,并成功的将它矗立让奥特之星恢复原貌,然而在开启后却被巴尔坦星人偷偷地修改了数据,造成了异变,巴尔坦星人本意是希望通过照射等离子火花实现自身的进化,因为他们的种族一直在灭绝的边缘,却偷鸡不成蚀把米,成功的造就了奥特曼的诞生。&br&(此处数据将奥特曼漫画和超银河传说糅合)&br&&br&奥特曼诞生之时旋即遭到了巴尔坦星人的进攻,还在诧异自身变化的光之国警备队立刻投入战斗,而医疗部队也着手救助受伤的民众,大战之后,巴尔坦星人意识到了自己的愚蠢并仓皇撤退,奥特曼们打胜了自己的第一场战斗。&br&&br&至此,由奥特之星为中心建立起了强大的光之国,是M78星云的最强力量。&br&&br&然而这股力量很不稳定。&br&&br&奥特曼依据自身色彩,规划为:红族(战斗专属)、蓝族(基础建设)、白族(领导能力)、银族(博学多才),后来白银几乎融合为一族了,红族和白(银)族在正面战场上最为活跃,而蓝族几乎代表了光之国的所有黑暗历史,曾经屡次造反但均被镇压。&br&&br&红族名战士:赛文、泰罗&br&银族名战士:佐菲、初代、艾斯、杰克、爱迪&br&蓝族名战士:希卡利&br&(具体内容可欣赏《奥特曼历史之银之章,赤之章》)&br&&br&光之国有传说四奥:诺亚、皮克、撒加、雷杰多(据知友指正,远古四奥的设定,当时只是日本某杂志在宣传saga的时侯以“神秘的四4大战士”为题介绍了4奥,官方设定集并没有这种设定,“远古四奥”“神秘三奥”的说法应该是帖吧里的说法)&br&&br&其中,皮克就是奥特之王,也是仅存的传说四奥,另外三位均只剩下精神体,只能通过召唤出现。皮克的养父叫普罗米修斯,他的义兄叫多兰,两人在恒古时代为了保护奥特之星在逆流中消失,那时候,奥特之王还是小孩子。&br&&br&奥特之王一直住在国王星,因此奥特之星就由奥特之父和奥特之母来管理,奥特之父叫健,奥特之母叫玛丽,健的哥哥,傑克奥特曼(蓝族)非常不满健成为奥特警备队的队长,于是私自成立新奥特警备队,并集结了大批力量,终于挑起红蓝之战,最后傑克死在赛文手下。&br&&br&与此同时,因为等离子火花塔的异变,在M78星云中的其他星球也受到了波及,怪兽也诞生了,奥特之父为了保护和平,将大批的战士外派,让他们在战斗中保卫和平促进外交获得经验,其中诞生了一大批的佼佼者:佐菲、初代、赛文、杰克、艾斯,他们与后来在地球成长起来的泰罗奥特曼并称奥特六兄弟,是奥特警备队的中坚力量。&br&&br&等离子火花塔赋予了奥特曼强大的力量,但是还有人觉得这些力量不够,奥特之父的战友贝利亚奥特曼试图接触等离子火花塔来获取更强大的力量,却因为无法控制被奥特警备队流放,后来被雷布拉德星人侵入精神操控,成为日后邪派并袭击光之国意图夺走等离子火花,但是被及时赶到的奥特之王击败关押在宇宙监狱。&br&&br&初代为了追击杀害奥特曼的凶手怪兽百慕拉来到地球,发现了这颗曾经和自己的家园如此相近的美丽的蓝星,并与早田相遇,开启了光之国与地球的交错的邂逅。&br&&br&同时,初代奥特曼也曾穿越到圆古英二时代的本源地球,在这里和同样穿越的迪迦奥特曼相遇,并给予圆古英二先生创作奥特曼的灵感,这也是M78光之国与平成系奥特曼的首次握手。&br&&br&(初代和迪迦并非同一个时空背景,两者属于各自穿越平行世界)&br&&br&初代离开后,赛文接替他的位置,之后杰克、艾斯、泰罗相继在地球打怪升级。&br&&br&L77星云雷欧的故乡被马格马星人毁灭,家人除了弟弟外全部战死,雷欧追击至地球,接替在战斗中断腿重伤的赛文保护地球,雷欧拳脚了得,为了救自己的弟弟阿斯特拉奥特曼曾与奥特兄弟对决并得到了奥特之王的认同,与弟弟一同加入奥特警备队,可惜后来MAC被来自布莱克星的圆盘生物突袭遭全灭,诸星团失踪,连人间体凤源的女友山口百子亦不幸罹难,只剩雷欧孤身奋战,击败圆盘生物后离开地球返回光之国。&br&&br&之后为了消灭人间邪恶负能量的爱迪和去澳大利亚帮忙的葛雷还有美国的乔尼亚等奥特曼也来到地球保护和平。&br&&br&主线地球在爱迪奥特曼离开后,进入了平稳发展时期,与此同时,其中一个平行世界中的怪兽入侵后,袭击了远古金字塔,光之巨人迪迦奥特曼复苏,平成系拉开序幕,昭和系暂告一段落。&br&&br&迪迦奥特曼消失后,戴拿奥特曼和盖亚奥特曼接替了他的任务,为了保护地球,戴拿奥特曼钻入黑洞消失在星空中,却意外获得了穿越平行世界的能力。&br&&br&而另一个平行世界的盖亚奥特曼和阿古茹奥特曼则在完成使命后失去了变身能力。&br&&br&之后高斯、赛文X等奥特曼悉数登场,只不过是出现在了其他平行世界的地球。&br&&br&很多知友关注的奈克瑟斯的剧情发生在未来,既不同于M78星云光之国的世界,也不同于迪迦戴拿的光之巨人世界,他有点像赛文X的世界观,而且怪兽也是异生兽,奥特曼也没有标准的人间体,而是叫适能者,奈克瑟斯打怪兽的时候不是在现场开战,而是会制造一个封闭空间然后把异生兽拽进来殴打,他的最终对手叫黑暗扎基,是M80星云的生命体为了纪念救援他们的光之巨人诺亚奥特曼而制作的人形兵器,但是无法注入希望之光被黑暗侵蚀成为恐怖的暗黑破坏神,奈克瑟斯最后通过最后一位适能者孤门一辉的最终形态转换变成诺亚奥特曼,击败黑暗扎基。&br&&br&奈欧斯奥特曼和麦克斯奥特曼的登场迎来了昭和系列的回归。&br&&br&奥特四兄弟初代赛文杰克艾斯追击奥特杀手萨乌鲁斯到达地球,为了保护这颗与自己故乡相近的蓝星,四兄弟牺牲自己的能量,放弃奥特曼的身份封印怪兽。&br&&br&四人找到了在地球上建立奥特之家的东光太郎,告诉他自己的遭遇,泰罗和光太郎分离,飞回光之国担任总教官。&br&&br&梦比优斯奥特曼登场并凭借自己优异的战绩成为奥特兄弟一员,并与奥特六兄弟联手击败萨乌鲁斯。之后被召唤到平行世界中的本源地球,在这里奥特曼只是特摄片,为了击败入侵本源地球的基伽奇美拉,梦比优斯将曾经的人间体早田进、诸星团、乡秀树、北斗星司、真田大古、飞鸟信、高山我梦的奥特力量激发,8兄弟悉数登场,拯救地球。&br&&br&之后,主线世界的光之国迎来大危机,邪恶贝利亚奥特曼被扎拉布星人从宇宙监狱放出,带着怪兽军团进攻光之国并成功夺取等离子火花,光之国被冰冻,泰罗牺牲自己用身体保存了最后一丝希望之火,仅剩的梦比优斯和赛文初代三位战士,他们找到了同样拥有雷布拉德星人基因的雷奥尼克斯战士-雷,并一同前往怪兽墓场与贝利亚决战,雷的战友追赶雷却遇上怪兽,危难之际遨游宇宙的戴拿奥特曼出现并带着他们一同赶赴怪兽墓场,战斗中赛文不幸战死,死前抛出赛文斧召唤了自己的儿子赛罗。&br&&br&赛罗和师傅雷欧赶到后,展现了绝强的战斗力并击溃贝利亚,恢复光之国的和平,赛文也在奥特之王的救助下重新复活,然而贝利亚并未死去而是被打入了另一个世界,在那个世界他静待复苏并成为凯撒贝利亚,赛罗手持万能手镯并协同镜子骑士等战士终于将其击败 。&br&&br&与此同时,另一个空间的地球却迎来了大灾难,突如其来的怪兽袭击,地球上的人类几乎灭亡。为了人类最后的希望,由7名女性组成的TEAM·U守护着地球上最后的孩子。 地球的哭泣召唤了其他空间的戴拿、高斯,但是他们两个的能力仍不能阻止幕后的黑手,终于,赛罗也被成功召唤而来,三位英雄的能量融合在了一起,赛迦威风凛凛的击败了百特星人。&br&&br&终于迎来短暂和平的光之国还未喘息平稳,躲在黑暗中的暗黑路基艾尔偷袭光之国并用拥有让所有生物陷入时间停止的黑暗火花暗黑波动将所有的奥特曼,怪兽和宇宙人变成人偶,后在突然出现的银河奥特曼战斗中导致两败俱伤,双方因能力用尽而进入沉睡状态。人偶变成流星降落到地球上,从外国回来的礼堂光命运般的被选中为银河奥特曼的继承者,同时暗黑路基艾尔正利用着人们心中的黑暗获得邪恶力量想要复活。礼堂光决定用银河火花的力量变身成银河奥特曼保护着大家。&br&&br&成功击溃暗黑路基艾尔后银河告诉礼堂光,自己是来自未来的奥特曼。&br&&br&两年后,危机再度来袭,奥特十兄弟银河、维克特利、迪加、戴拿、盖亚、高斯、赛罗、奈克瑟斯、麦克斯、梦比优斯拉开新剧场版《2015!决战!奥特十勇士!》序幕。&br&&br&而即将到来的光芒中,艾克斯奥特曼也开始崭露头角。&br&&br&历史走到此处,暂时告一段落。&br&&figure&&img src=&https://pic2.zhimg.com/bc59d78e2eb1_b.jpg& data-rawwidth=&1184& data-rawheight=&589&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1184& data-original=&https://pic2.zhimg.com/bc59d78e2eb1_r.jpg&&&/figure&&br&&br&--------------------------------&br&&br&补充关于评论中所做的补充和现实中关于奥特曼的故事:&br&&br&昭和是指昭和天皇时代,日之前的奥特曼系列都可以算作昭和系。更明确点说,就是登场奥特曼的背景设定为M78星云光之国的奥特曼才属于昭和系。 日本圆古公司在昭和时期拍摄的最后一部作品就是爱迪奥特曼,所以一般老奥特兄弟数到这儿就完结了,葛雷乔尼斯等澳大利亚美国拍摄的奥特曼在当时并不被日本圆古公司纳入奥特兄弟行列。而平成天皇时代开始后拍摄的第一部奥特曼作品是迪迦奥特曼,不再沿用M78星云光之国的设定,而是设定为来自地球远古超文明时代的光之巨人,由此拉开平成三杰系列。&br&&br&由于1966年的圆谷公司资金不够充足,加之所使用的道具都不是永久性的,所以导演万般无奈之下,设计了奥特曼只有与地球人合体,才能在地球上生存,且变身后只能战斗三分钟的情节(原计划为11分钟的战斗情节)。而且这一经典情节一直使用至今。&br&&br&三分钟的时间限制在1966年,可谓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因为资金不足,所以不得不这样做。到了1967年,拍摄《赛文奥特曼》时,在设计赛文的形象时,舍弃了能量指示灯。但是,随着剧集的不断播放,不断有观众来信,强烈要求把三分钟的能量限制加回去,认为这样才够刺激。但是因为当时已经播放了10集了,所以赛文的形象已经无法再更改了。无奈之下,导演只好把赛文头部的光线灯,改成了能量指示灯。&br&&br&艾斯奥特曼的诞生,具有极其重大的意义。在本作品中,正式启用了“奥特兄弟”的概念,把本作品和之前的三部作品完全联系到了一起,“奥特兄弟”的世界观就此成型。从本部作品开始,奥特兄弟开始多次出场,和之前的三部作品中,主角一直孤军奋战的风格形成了鲜明的对比。&br&&br&泰罗奥特曼的主角泰罗,是有史以来,第一个有亲生父母的主角。而之前的初代奥特曼、赛文奥特曼、杰克奥特曼、艾斯奥特曼四位主角,都是父母}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佐菲 的文章

更多推荐

版权声明:文章内容来源于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权请点击这里与我们联系,我们将及时删除。

点击添加站长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