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做美容师推胸手法视频的,手这个地方比较疼,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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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容院胸部护理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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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南市,城中村一间小型私人美容医院里。  江大鱼正在消毒室里认真的清洗着当天用过的医疗器械,那股认真劲儿,就像慈爱的母亲正对着刚出世的宝宝那般小心翼翼,极尽温柔、爱惜。  ‘江大鱼,院长找。’  门外传来一声淡淡的声音,只见一个身材丰满的娇小护士在门口喊了声,就不耐烦地走了,嘴里还嘀咕,这么个傻蛋,就要被炒了,还在这当牛做马傻乎乎地干活,傻到这地步的也没谁了。  随即想到自己,又叹了口气,哎,这几个月来美容的人是越来越少了,医院说要裁人,刚刚赖秃头说要把江大鱼裁了,不知会不会轮到自己,现在工作这么难找,要是被炒了可就惨了。  可是想不被炒,就要接受潜规则啊,赖秃头都暗示过好几回了,  ‘小丽啊,上了一天班也累了,赖哥来给你按摩按摩,好好放松下。’  某个晚上下了班,赖秃头单独将自己留下,如是说,说完强拉着自己坐下,给自己按摩起来,说是按摩,手却在自己身上四处游走,最可恶的是,还将其某个部分贴在自己后背挨来挨去,自己感觉不对劲,才找了个借口急急溜走。  自己都是敢怒不敢言啊,为了这份工作,忍了,他想占点便宜就给他占吧,只要不越过那条线就行。  可是在这样的形式下,这一条底线也有点动摇了,特别是听说妙姐和阿贞先后都在这两天给潜了后,心里也有点犹豫起来,院里就七八个护士,要是其她人都狠下心来接受被潜,那自己岂不是要被扫地出门。  想到这,咬咬牙,那就给他潜一回吧,就当是被鬼压身了。  可是一想到赖秃头那长得天地惊、鬼神愁的长相,肚里不禁一阵反胃。  …………  ‘好咧,丽姐,我就来。’  江大鱼爽快地应了声,随后把正在洗的刮刀放下,急忙来到了主任办公室,堆笑道,‘主任,您找我?’  赖秃头正舒服地靠在老板椅上,翘着二朗腿,见江大鱼到来,直了直身子,旁边坐着的妙姐见机急忙把抱枕垫在了其背后。  ‘大鱼来了啊,坐,有件事要跟你说说。’  ‘院长您请说。’看了看周围人怪异的脸色,江大鱼有点不安起来。  ‘大鱼啊,你来这做了有几年啦?’赖秃头悠闲地拿起荼杯舔了舔。  听到这样的问话,心里的不安愈加浓烈起来,这是要炒了自己吗?  一直以来,自己最怕的就是出现这样的情况,所以格外珍惜这份工作,也格外卖力,工作积极认真,赃活累活抢着干,对同事友好,从不与人发生争吵,即使发生不可避免的矛盾冲突,也是自己低声下气让着别人。  对领导更是卖力讨好,打个招呼都点头哈腰。逢年过节更是从自己不多的薪水中抽出相当一部分来送烟送酒,领导一个招呼,无论公事还是私事,都是欢天喜地地完成任务,哪怕心里再不舒服,也保持着不变的笑容。  所有这一切,只为了能保住这一份工作,只因深知,自己只是一个中专生,在这么一个国际大都市中,能找到一份符合自己实际情况,且又有前途的工作相当不易,  至于换份好点的工作,想都不敢想,公立医院不用说,就是私人医院中,大医院也不会要这么低学历,没证没职称又没工作经验的新人的,这也是碰了无数次壁后,才找到这里的,虽然不是做临床给人看病,只是给些爱美的女人做美容,但自己也满足了,  俗话不是说么,三十六行,行行出状元,只要脚踏实地认真钻研,就算做不了状元,生活也会越过越好的。  只是,现在看来,这条路也快要断掉了。  ‘回院长,差三天就三年零九个月了。’  ‘是啊,一眨眼三年就过去了,时间过得还真是快呀,’赖秃头感慨了两句后,话锋一转,‘怎么样,有没想过出到外面社会去闯闯?’  ‘从来没想过,院长,您是我一生都学习不完的知识宝库,我想一生都跟着您学呢。’江大鱼急忙否认,哪个做领导的希望自己的属下怀有二心的?是他收到了什么风声,还是故意找个借口把自己炒了?问题是自己确实还没这个念头啊。  ‘胡闹,’赖秃头佯装生气地站起来,‘年轻人怎么能这么没志气呢!你就愿意一辈子困在这么个小地方?你愿意,我还怕担个误人子弟的名头呢!’  江大鱼急忙小跑过去,扶住赖秃头,‘院长,您先坐下,别生气,’  说完,又倒了杯荼递过来,‘院长,我刚刚说的是真心话,您的知识和能力,大家都是有共睹的。’  ‘别的不说,就说我亲眼所见亲身体会的,三年前我刚来的时候,我们医院还只有两间房和几台老旧设备,人员四五个,现在呢,什么都有了,候诊室、医生诊室、手术室、激光室、光疗室、美白护肤室等等,应有尽有,功能齐全设备新,这么大的变化,这么大的功绩,摆在眼前的啊。’  ‘特别是优秀人才的存储,曾医生经验丰富,刘医生针法(针灸)神奇,林医生和陈医生刀法(手术刀)娴熟,妙姐精明能干,贞姐、芳姐亲和力高,沟通能力强,还有丽姐、小雅、小雪皮肤白艳、明丽动人,是院里的形象大使,各个都能独挡一面,这可是院长您亲自教导出来的啊。’  ‘再一个最直观的数据,三年前,咱医院的营业额两百多万,去年多少呢,三千多万啊,翻了多少翻?’  ‘这些都是实实在在的,看得见也摸得着,任何人都抹灭不了的,而这所有这一切,都是院长您在短短三年取得的成就,院长,您说,我不向您这么优秀的人学习,还向谁学习呢?’  给挠到心底的痒痒处了,这小子不简单啊,专拣自己最得意的事情来说,刚刚还不显山不露水的把在座的都夸了个遍呢,懂得借势收买人心,特别是在感觉自己要被炒的节骨眼上,  赖秃头心里嘀咕着。  话说,这小子平时的表现也不错,会做人,勤做事,也听话,想到这,有点犹豫了,不过很快就把这丝犹豫甩掉了,除了不能动的几个骨干,就剩下几个护士了,不炒他难道去炒那几个护士?  这肯定不行,阿妙阿贞不说,已经给自己那个了,而小丽经常给自己蹭蹭胸顶顶屁股什么的,给吃掉也是迟早的事情,做人要讲良心啊,不能提上裤子就不认人,  小雅和小雪呢,本来炒她们两个中的一个是最合适的,不过两人都长得水灵灵白嫩嫩的,小雅那长长地美腿,小雪那浑圆的屁股,都舍不得啊,留在院里,细火慢炖,再耍些小手段,还是有那么几分机会吃到嘴的。  所以最后没办法,只能炒大鱼你了,要怪也只能怪你命不好,谁叫你没钱没势没背景呢,还只是个助理医师。  打定主意后,赖秃头语气也变得不容质疑起来。  ‘大鱼啊,听你这么说也有几分道理,不过外面大企业大医院更多,处处藏龙卧虎,你更要出去闯闯,我这里好办,以后你随时都可以来我这里取经,我也欢迎。’  ‘院长,我……’  赖秃头挥了挥手,制止了江大鱼的讲话,‘行了,就这么定了,一会阿妙给他结结数,明天开始就不用来上班了,’  就这么被炒了,再也没有争取的机会了么!  江大鱼内心顿觉一片苦涩,最担心、也最不愿意发生的事,还是发生了,以后怎么办,再找一份工作?可又谈何容易。  只是事已至此,已经改变不了什么了,内心再苦,难道哭丧个脸让人看笑话么?  当然不能!  江大鱼什么也没说,平静地望了眼赖秃头,走了,  我一定要出人头地,来日将赖秃头踩在脚下,以报今日之仇。江大鱼暗暗发誓。  
    到了家门口,几次拿起钥匙,又放下。  失业了,不知该如何面对对自己抱有殷切希望的女朋友,三四年了,她期待的一定是‘我加薪了,’‘我升职了’‘老板很重视我,让我负责……’什么的吧,可现在的情况却是被炒,又如何对她说出口?  良久,才整了整衣服,装出一副轻松愉快的样子,这才拿钥匙开门,  ‘玲玲,我回来了!’  屋里黑麻麻的,开灯一看,还保持着早上刚出门时的模样,早餐吃的碗筷还摆在桌上,阳台和厕所也没人,昨晚换洗的衣服依然还在水桶里泡着,散发着微臭。  看来是有事出去了,不用马上面对玲玲,不由得松了口气。  只是怎么出去也不打个电话,或发个短信告之一下?  坐凳里发了会呆,还是别想那么多了。  起身把衣服洗了,搞好卫生后又去市场买了些菜回来,洗好切好,看看钟,快十点了,怎么还没回来?  打电话过去,通了,没人接?  想着是不是再打一次时,楼下传来了嘈杂声。  开窗一看,只见玲玲正从一辆小轿车上下来,然后笑着跟车里的人挥手道别,也不知车里坐着的是什么人,男的还是女的。  随即又暗骂自己一声,疑心太重了,男女朋友之间应该互相信任才是。  ‘玲玲,回来啦,’听到门锁转的声音,江大鱼急忙过去开门,‘我刚刚从窗外看到你回来了,是你朋友送你回来的吧,都到家门口了,怎么也不请人家上来坐一坐?’  ‘没事,他说不用。’说完,岳玲自顾自的换鞋,然后洗涮了一把便躺床上。  怎么了?刚刚下车时还好好的,一回来就不开心了,脸色也不太好,  ‘哦,吃饭没?我今天买了你最爱吃的……’  ‘吃过了,有点累,你吃吧。’  ‘那你先躺着,我去给你打盆热水来泡泡脚,这样能提高身体的免疫力,才不会生病。’  说完,江大鱼就往浴室走去,丝毫没注意到岳玲正两眼通红地望着他。  ‘不用了,你忙你的吧。’  ‘那我倒杯水给你喝,喝了就睡,有什么需要随时叫我。’  ‘我都说不用了!’玲玲一下子坐起来,大声哭喊道,‘江大鱼,你烦不烦啊,一个大男人,整天就只会做这些侍候人的活吗?我看着都替你难受。’  江大鱼愣愣地转过身,看着正在哭泣的岳玲,下意识的想过去抱着安慰,可听着话语,却又停了下来,伸出去的手停下半空,愣愣地望着岳玲。  ‘你说你有什么用,上班就在那么个没前途的小黑诊所,下班就窝在家里洗衣做饭搞卫生,是,你是个居家好男人,可是,你知道一个女人想要的是什么吗?是依靠,是安全感。’  ‘可是你说你这样让我怎么依靠,让我怎么安心,你看看我们的存折,里面有多少钱,说句不好听的,要是哪天我生病要住院了怎么办,你连三千块住院押金都拿不出啊。’  ‘你出去数数,条条大道上有多少轿车,你出去看看,万栋高楼中亮了多少盏灯,有多少人已经有了房有了车,我不要求你做最有钱那个,我只想成为这千千万万有车有房人中普普通通的一个,这也不行吗?’  ‘你这脑袋瓜子为什么就不能灵光点呢,你往周围看看,哪个不是混得风声水起,晴晴的男朋友你认识吧,大不了你几岁,学历比你还低,可你看看人家,房有了,车有了,还经常带着晴晴去旅游渡假,生活过得多滋润!’  ‘我一同学,比你还小,可人家资产现在都上千万了,开的是宝马,住的是别墅,人家也不是靠爹妈,都是靠自己努力拼搏、敢拼敢闯得来的,你说你跟人家比比,有脸比吗?’  ‘别不服气,事实就是这样,难怪我同学说,一个男人成不成功,就看他一天的电话响多少次,出去应酬多少次,还真是有道理。’  说着,岳玲目光落在了江大鱼身上,  ‘你刚刚问我,怎么不请我朋友上来坐一坐呢?呵,我也想,可我们住的是单间啊,一开门进来就是床,厕所连着厨房,你叫我怎么拉得下脸啊?’  江大鱼听了一脸黯然,‘玲玲,跟着我让你受委屈了,我们还年轻,这是最大的本钱,我以后一定会更加努力,让你过上好日子的。’  ‘年轻?’岳玲仿佛听了个很好笑的笑话般,冷笑起来,‘我刚开始跟你的时候也是这般想的,可如今三年多过去了,你依然在那个小诊所里,依然还只是个小助理,依然下班后就窝在家里,收入就不说了,你说三年过去了,除了时间,又改变了什么。’  岳玲的语气越来越趋于平静。  江大鱼无言以对。  ‘玲玲,是我没用,让你受苦了,’  ‘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顿了顿,岳玲望了过来,悠悠道,‘江大鱼,我们分手吧。’  啊!这话如一颗炸弹在脑中轰然爆炸,不敢相信地望岳玲,‘你,你说什么?’  ‘我们分手吧!’这一次,岳玲的语气更加坚定。  ‘不,玲玲,咱们处的好好的,为什么要分呢,咱现在是穷,可只要咱们努力,日子会越过越好的,你今天一定是太累了,先睡一觉吧,明天会变好的。’  说着,江大鱼就要过去扶着岳玲入睡。  ‘你别激动,先听我说。’岳玲坐直身子,避开了江大鱼的手。  ‘大鱼,你是个好男人,我也很爱你,可是感情不能当饭吃,我们要面对现实,结婚要钱,养父母要钱,以后孩子出生了也要花钱,而以我们的情况根本负担不起,’  ‘我也知道,这些年来你也很努力,可是,很多时候努力不一定会有收获,这段时间我也想了很多,也问了些过来人,很多感情深的夫妻,最后都因为穷的原因吵吵闹闹,最后落得个反目成仇、离婚的下场,贫贱夫妻百事哀,’  ‘我想现在分手,能给彼此留一份美好的回忆。’  ‘玲玲,你担心钱的问题是吧,我们还年轻,只要努力,日子肯定会越过越好的,再说,富有富的活法,穷有穷的活法,现在的社会,只要肯努力,生活肯定能过下去的,还有你担心的吵架问题,你放心,我爱你还来不及,怎么会跟你吵呢。’  说完,江大鱼舒了一口气,玲玲还是爱自己的,这就好办,只是担心以后的生活来源而已,以后多努力就是了,再不行,多打两份工,听说,建筑工的工资一天就两三百呢,以后真是赚不到钱,可以去建筑工地卖苦力啊。  ‘怎么说了你也不明呢,翻来覆去就那两句,我们还年青,只要肯努力,就怎样怎样,那我问你,你努力了三四年又改变了什么呢?日子好过点了吗?青春又有几个三四年?特别是女孩子,能有几个三四年可浪费?’  一句话顶得江大鱼哑口无言,沉默了。  ‘岳玲,让我们先冷静一段时间再来做决定,好么?’  岳玲还想说些什么,愣了下,终于还是住了口,只说了声‘晚了,睡觉吧。’转过身去,盖住被子。  
  江大鱼是在半夜醒来的,迷迷糊糊地往身旁一抱,空空的,人一下就醒了。  唤了两声没人应,心也慌了,急忙起身开灯,小小的单间一目了然,哪里还有玲玲的影子,就连柜子上叠好的衣服都少了一大截。  不辞而别?就这么一个晚上也等不及的想要与我分开么?  只是深更半夜的,你又跑去哪呢,现在社会这么乱,要是遇到坏人怎么办,联想到几个不好的画面,心里忍不住一个激灵。  急忙拿出电话,同时飞速的套好衣裤,在电话响起第一声嘟的时候,人已锁上门往外直奔而去。  ‘喂,晴晴,玲玲在不在你那?’  ‘不在啊,是这样的,昨晚跟玲玲闹了点矛盾,刚刚我睡醒的时候发现她不在家了,衣服也带走了。’  ‘我知道,先把玲玲找到再说,到时你要打要骂我都受着。’  ‘是,她就你一个好姐妹,没去你那的话,很可能去住宾馆了,麻烦你跟你男朋友在你们那边的宾馆找找。’  ‘好的,保持联络。’  放下电话,又一口气打出去五六个,都是拜托熟识的人帮忙找的,还发了相片。  接下来,便不停的奔波于宾馆间,甚至一些公园、广场也跑了好几个。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也毫无收获。  谢过昨晚帮忙的朋友,江大鱼只得独自寻找,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都要上班养家糊口不是,  快八点的时候,江大鱼接到一个电话,心一下就踏实下来。  电话是朋友的一个老乡打过来的,由于其刚好在宾馆工作,朋友便把信息和相片也发给了她,叫她帮忙留意下。  巧的是早上交班的时候,刚好就遇到了与照片相似的人从服务台前走过,于是偷偷地拍了张照片发过来,朋友便让老乡与自己直接联系。  看到照片,江大鱼的心彻底放了下来,没出什么事就好。  那间宾馆离得有点远,可能是玲玲不想让自己找到吧,只是四五年的感情,还一起生活了三四年,就这么无声无息的就分了,心里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就算是分手,也得把话讲清楚不是。  见了这个面后,也许,转身便是天涯。  …………  拦了部的士,直奔那个宾馆。  十五分钟后,江大鱼站在宾馆门口,看到了那个住在心间,将思绪塞得满满的身影。  江大鱼深吸一口气,就要走上前。  突然就听到她开口了,只是却是朝宾馆大门里边,带着笑声,灿若桃花。  那是属于自己的笑容,只是这一刻起,成为了曾经,江大鱼的心一阵刺痛,原来她一直都是面朝着宾馆里边,从没注意到门外找来的自己。  很快,一个着装干练又帅气的青年走了出来,笑着一把拉住那只曾经只给自己牵着的手,  看到这里,江大鱼只觉得浑身血气一下涌了上来,双眼赤红,发疯似的冲向那个抢夺了自己女人的渣男。  渣男还没反应过来,头发就被抓住用力往后一扯,接着砂窝大的拳头便来到了眼前,迅速放大,‘扑~’门牙和着血水从口中喷射而出,紧接着腹部一股大力传来,身子便不由自主地摔飞出去。  江大鱼还想冲上前去继续猛揍,却被死死拉住。  回头望着这个昔日同床共枕的女子,‘这就是你要分手的真正原因么?’  ‘跟他无关,原因我已经跟你说过了,’岳玲眼神闪躲,到底还是心虚,‘这里是五千块,找个地方躲一阵子吧,你惹不起他的。’  说着,从包里掏出一沓钱,递了过来。  不远处,那个渣男正在打电话,大概是在call人吧,  ‘五千块,呵呵,’江大鱼笑着笑着,眼泪流了下来,混合着鼻涕,一滴一滴地坠落地面,嘴部肌肉却在不由自主地抽动,  ‘我爱你疼你,从不舍得让你吃一点苦受一点累,所以我把洗衣做饭搞卫生全包了,不是我喜欢做侍候人的活,而是心疼你。’  ‘我不愿你受到一丝伤害,所以同床共枕三年多,可我依然忍住没有占有你,我是怕我给不了你幸福,哪天你嫁给别人了,你老公会因此对你不好,’  ‘可我更想能拥有让你幸福的能力,让你成为我老婆,所以我拼命努力,到处去求着别人教技术,到处去查阅书籍听讲座,经常受人白眼,被人所轻,尊严被践踏,我都和着血水往肚里吞,’  ‘我知道这一两年来你开始变了,开始嫌这嫌那,挑这挑那,我能感受得到你是对我不满意,想离开我了,我也难受,可我想着只要尽快赚到钱就好了,你就不会想离开了,我只想好好维持这段感情,尽管心里很苦。’  ‘可是直到昨天,我的努力还没有成功,而且遭遇了打击,我被老板炒了,可我心里还充满着斗志,因为我想着你还在身边,等着我给你幸福。’  ‘我很难受,我是多少希望你能对我说一声,别伤心,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可你没有,家里的卫生不搞,碗筷还在桌上,换洗的衣服还在桶里泡着,你不管不顾,就跟着别的男人去玩到深夜才回来,甚至从头到尾电话短信也没一个。’  ‘然后回到家,你却跟我说,因为没钱,所以你要离开我了,我很伤心,也很失望,可我舍不得这么多年的感情,还在期望着你一觉醒来能对我说,对不起,我压力太大了,我真的不想也不愿离开你。’  ‘结果是我半夜饿醒的时候,你已经离开了。’  ‘我想,你是不是已经对我心灰意冷,绝望了,一刻也与我呆不下去了,才宁愿三更半夜地偷偷离去,我想找你问清楚,如果是,我会放你走,我更怕这三更半夜的,你会遇到危险,于是如无头苍蝇般地到处转,’  ‘就在十五分钟前,终于收到你在这里的消息,火急火燎地赶过来,看到的却是你跟一个男子正从宾馆出来,有说有笑还牵手,见到我来,你还说给我五千块钱,让我走!’  江大鱼淡淡地诉说着,似在自言自语,又似在自嘲自讽,可说到这里的时候,心中的愤怒与不甘再也抑制不住,狂啸道,  ‘你当这么多年的感情是什么?说分就分!说走就走!’  ‘你走就走,可这才刚说分手,一转身你就半夜三更跑出来跟别的男人开房!你知不知道,在你与别的男人上下翻滚快活的时候,我却在外面黑灯瞎火跌跌撞撞、担惊受怕地到处在找你,甚至一刻都不敢停息,因为我怕就因为迟了这一刻,你就会遭到伤害。’  ‘这么多年给你守护的清白身子,女孩最珍贵的东西,一转身,你就轻飘飘地随易给了别的男人,你说,你对得住我这么多年的爱护么?’  ‘嫌我没钱没出息是吧,还另投了有钱少爷的怀抱是吧,好好看着,时间会证明,你是个多么没眼光,又是个多么没脑子的蠢女人!’  ‘这五千块钱你收回,我他玛就是饿死街头也不会要你一分一毫的,’  说完,抓起那沓钱一把甩到岳玲脸上,  ‘我这些年真是瞎了眼了,你这样的女人我不要,分手!’  说完,转过身,脱了上衣,大步流星地朝着渣男走去。  渣男,今天我要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岳玲在一旁听得又羞又怒,脸上红一阵白一阵,自己是有点对不起他,可要说到分手的决定,却依然不后悔。  女人要理智点,谈恋爱可以找个喜欢的,可找老公,还是要找个成熟稳重、经济条件好的男人才行,像刚刚江大鱼的幼稚表现,更加坚定了要分手的想法。  只是现在已经分手了,没必要再说什么,相爱一场,你要发泄就发泄吧,我可以忍着让你羞辱。  可是你怎么去找别人拼命呢?那人是你惹得起的吗?你被打伤打残了不好,要是你把他打伤打残了,你的后果将更严重。  没办法,岳玲只好追上去,拉住江大鱼,‘听我一次,别去,赶快回去吧,那人你真的惹不起。’  江大鱼一把甩开岳玲的手,‘这不关你事,走开!’  ‘你怎么就这么冲动呢,意气用事,做事完全不顾后果,你说你这样又有哪个女孩放心跟着你?’  江大鱼听到这句笑了,一脸讥讽地望着岳玲,‘你错了,这不是冲动,也与你无关,他动了我心里任何人都不能动的东西,这是男人的尊严,就算是死,我也要把它讨回来。’  说完,不再理会岳玲,加快脚步跑向了渣男。  男人的尊严?就算是死,也要把它讨回来?还与我无关?哼,你要去送死就去,我才懒得拉你,不知死活的东西,岳玲气愤地想道。  渣男见到江大鱼朝他冲过来,顾不得身上的疼痛,撒腿就跑,只是像他这种早已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公子哥,又如何能跑得过江大鱼呢,  才跑出五六米,就被江大鱼追上狂揍,一时间嚎叫不断。  本打算袖手旁观的岳玲见状,急忙跑过去拉架,死死地抱住江大鱼,怕他真的打伤打残了渣男,再说了,现在正是在渣男面前表现的时候,现在表现得越好,在渣男心中的地位也越稳固。  渣男看到江大鱼手被束缚住,已经得势,马上就又拳打脚踢地反攻过来,见江大鱼就要挣脱后,又惶恐地逃跑了。  刹时间,江大鱼只觉得心灰意冷,整个人如泄了气的皮球般瘫坐在地上,良久,才慢慢起身,落寞地朝着路边走去。  岳玲心里也不是滋味,毕竟相爱一场,又同床共枕多年,可又能说些什么呢?只得默默地望着他落寞孤寂的身影慢慢远去。  别了,我的爱情,从现在起,我岳玲将不是以前的岳玲了。  十多分钟后,一阵刺耳的急刹车声在路边响起,接着车内匆匆地跑出七八个凶猛的纹身大汉,为首的正是刚刚被打成猪头的渣男,  ‘在那,穿灰衣服那个,快,快追过去,别让他跑了,’  看见江大鱼后,渣男急急地吼叫道,眼里闪着一丝阴狠。  ‘一会给我狠狠地打,最少也要把他废了,玛的,敢揍老子,嫌命长了是不是。’  好像察觉到什么,江大鱼回过头来,一眼就看到了渣男。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江大鱼抄起路边的一块砖头迎面就冲过去,完全没在意迎面而来的六七号猛男。  扑~  还没到渣男身边,就被撺倒在地,紧接着,雨点般的拳脚便落在了身上。  渣男袁大力悠闲地走了过来,一把抓起江大鱼的头发,扯起头来,‘你他玛的刚刚打我是不是打的很爽,你现在再打啊,来,往这打啊,玛的,自己条马子管不住,却把气发在老子身上,真是个没用的废柴。’  啪~  江大鱼突然窜起,一拳击中了袁大力鼻子,紧接着又奋力挥出一拳,狠狠地击中了袁大力门牙,  袁大力只觉鼻腔中五味陈杂,酸辣甜苦碱交织在一起,想骂两句狠话,可才张口,门牙和着血水应声脱落,将要脱口而出的话生生卡在喉间,  旁边猛男这才反应过来,挥拳的挥拳,踢腿的踢腿,四面八方的落在了江大鱼身上,不过江大鱼却毫不理会,认准了袁大力,拼命地打,  袁大力急忙后退逃走,逃到安全的地方后,这才立定身子回过头来,‘打!给我狠狠地打!往死里打!’  只是门牙漏风,口齿不清。  众位壮男闻言,哪里还会留手,真是的往死里下手,过了好一会儿,只看到江大鱼趴在地上一动不到了,其中一个为首的壮汉这才制止了殴打,对袁大力道,  ‘少爷,你看今天是不是就到此为止,再打,就真要出人命了。’  ‘玛的,真是没劲,随便打两下就像条死狗一样,也罢,给老子磕头认个错,今天的事就这么算了。’  袁大力想想也是,虽说以自己家的财势,打死人也算不上是件什么大事,花点钱就可以了事,不过,就怕有心人利用这点来攻击老爹,这就不好了。  心里是这样想,可门牙都被打没了,就这么放过心里不甘,张口往江大鱼吐了口痰,‘玛的,你个死废柴,装死是吧,起来,今天的事,给老子磕个头就算了。’  江大鱼趴在地上,只觉周身无一处不痛,眼冒金星,双耳也嗡嗡作响,艰难地抬起头,斜眼一瞥,只见渣男嘴巴一张一合,说的是什么却丝毫也听不见,料来也不会是好话。  正想着,头发又被扯起,紧接着又是两巴掌,‘叫你磕头认错呢,装什么死?’  这回倒是迷迷糊糊地听到了,此时,江大鱼已满脸是血,笑了笑,‘钻你妹逼……’  才说完,一股巨力传来,身子一下摔飞出去,这一摔,让江大鱼感到身上的骨架都散了,想挣扎着爬起来,脚还曲着,一只脚又踢了过来,  ‘不磕是吧,有骨气是吧,很好,那我就看看你到底多有骨气。’说着,又是一脚。  接下来,江大鱼一次次地被踢倒,又一次次地挣扎着站起,颤颤巍巍,摇摇欲坠,仿佛一阵风便能把他吹倒,可一次次地飞脚踢过来,却依然屹立在那。  周围壮男见了,也不禁动容,‘是个男人!’  又一次,袁大力的脚踢了过来,只是,这一次落空了。  江大鱼吃力一闪,堪堪避过,气喘不已,然后用尽紧有的力气,一个猴子偷桃,直捣黄龙,  一声杀猪声响彻云宵,  江大鱼想回头看看,可随着头部一阵剧痛,世界一下静止了,不知什么时候,为首壮汉来到了身边,手里还拿着一只滴着血的铁管,  ‘小兄弟,一路走好!’为首壮汉鞠了个躬,随后转身便走。  出此狠手,也是迫不得已,少爷被人当面伤子孙根,看样子伤得不轻,不如此,难以向老板交待,不然,自己和手下兄弟也没活路。  江大鱼想追上前去,可一阵天旋地转,身体却不受控制地倒下了,接着喉管里涌出了大量粘稠液体,想吞吞不下,想吐又吐不完,充斥在喉咙间,异常难受。  很快地,难受的感觉变得越来越轻,脑海中开始放映着一幅幅过往的画面,一件件难忘的事,一个个熟悉的人。  这是要死了么?  那渣男应该生不如死吧。  想起自己的最后一击,猴子偷桃,江大鱼笑了,嘴角微微上扬,刚刚好摆出一个好看的笑容,画面便永远定格在了这一刻。  
  再次醒来,是被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吵醒,寻声望去,只见远处有两个极其漂亮的古装女子正在湖边嬉戏打闹。  江大鱼往四周望了望,只见自己正躺在湖边的一处草丛里,湖水净美,周围鸟语花香,宛如世外桃园。  这是哪?自己不是被打死了的吗?怎么又活过来了?  还有古装女子,莫非是自己死后穿越回古代了?  想想这样也不错,那个时代除了父母也没什么好眷念的了,想到父母,心中一黯,  胡思乱想了一阵,也没理出个一二三来,  还是先去问问那两个古装女子什么情况吧,可才起身就又迅速的趴下,原来那两个古装女子已停止了打闹,正在宽衣解带,已经露出了红红的肚兜和部分雪白的身子了,看样子是要下湖玩水。  江大鱼脸上一阵发热,心咚咚直跳,并不是没见过女人的身体,岳玲的就见过也摸过,虽然没突破最后一步。  此时再见,还是难以控制的出现了各种反应。  还是等她们洗完澡再过去吧,江大鱼深吸一口气,平复下各种反应,  虽然称不上君子,但偷窥这种事情还是做不出来的。  江大鱼坐在原地,凝声静气地听着湖那边的声响,生怕一个不注意,那两女子洗完澡就走了。  注意到声响消失了一会,江大鱼悄悄地探出了头,还没看清那边,  一声咳嗽声就突兀地在身后响起,江大鱼被惊得一下跳了起来,慌忙往身后看去,只见不知什么时候,身边站着了一位容颜俊美、气质洒脱、风度翩翩的美男子来。  长发、儒衫、腰挂佩剑,看其气质装扮,一定是与湖中戏水的姑娘是一伙的。  糟了,在这个节骨点上被发现,真是百口难辩了。  正想解释时,俊美男子先开口了,  ‘兄弟,能不能借下位置,让为兄也一了心愿?’  说完,对着江大鱼一笑,笑中带着讨好、期望,而眼神中却带着火热、激动,还有**。  尼玛,原来是个想偷看别人洗澡的淫贼,亏自己刚刚还诚惶诚恐担惊受怕。  江大鱼真想骂娘,玛的,你一个淫贼,没事长得这么帅气俊美、风度翩翩、气质儒雅干嘛,你不知道淫贼就应该长得贼眉鼠目的猥琐样的吗?  最讨厌长得不诚实的人了。  想起刚刚怕被他误会时的慌张受怕,就一肚子气。  ‘自己找地方看去!’  ‘兄弟,要是能找到看的地方,为兄还会在这浪费时间?不瞒你说,为兄等这一刻已经等了上百年了,这才等到这个机会,可等是等到了,谁知玲珑仙子竟带了‘天蚕罩’过来,你说这‘天蚕罩’罩住的地方,咱还有希望吗?’  ‘正当为兄绝望之际,发现了兄弟你,没想到啊,吾辈中人竟还有兄弟如此高才之人,竟将大名鼎鼎的‘天蚕罩’视如无物,为兄对你的景仰,就如银河之水滔滔不绝、绵绵不断啊,’  ‘兄弟,行个方便,这是兄弟我以前修练用的功法心得,里面的东西正适合你,送给你了,怎么样?’  说完,一个小袋子便悬浮在江大鱼面前。  上百年?玲珑仙子?天蚕罩?还有会悬浮的小袋子?  这里不是在古代?可古代怎么会有这些东西,  难道是?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升起。  这,这里是?江大鱼向俊美男子问道。  就是传说中的那个地方啊,快点借位置给我,俊美男子不耐烦地催促道,  江大鱼脑子直接当机,这就是天上,人间,阴间三界中的天界吗?  那我是不是成仙了?  你想多了,俊美男子像是看穿了江大鱼的想法,直接打断了他的美好幻想,  不过能来这地方的,都是有莫大福泽的人,也说不定将来能成为刚刚你所想的那样。俊美男子补充道,  江大鱼狂喜,还想问点什么,不过看到俊美男子的不耐烦时,这才想起什么,连忙起身让位,  不好意思,您请过来。  俊美男子也不废话,身影一个模糊,下一步就出现在了江大鱼原来趴着的位置上。  敢情仙界的人都不用脚走路的么?  江大鱼暗暗吐槽了句,接着就被还悬浮在空中的袋子吸引。  这么宝贝的东西,还是先拿到手再说,免得俊美男子后悔。  于是赶紧一手抓了过去,谁知却抓了个空。  再抓几次,还是空,怎么抓不到呢。  俊美男子这时回过身来,骂道,笨蛋,储物袋已印上你神魂印记,心里默念就行了,快趴下别动。  江大鱼赶忙照做,心里默念一声,储物袋果然到了手上。  狂喜。  也顾不上查看袋里有什么,怕打扰俊美男子,怕他一气之下把东西收回,趴着没敢动。  过了一小会,俊美男子转过身来,平躺在草地上,表情一片满足。  谢谢你了,兄弟。  不客气,举手之劳而已。  万事万物讲究个缘字,缘来缘去,一切都是缘,你我的缘到了,今天我将衣钵传给了你,这一脉也算有了传承,至于以后如何,就看你的造化了。  俊美男子淡淡说道,江大鱼听了心起巨澜,继承了他的衣钵,就是他的徒弟了,要跪下磕头拜师吗?  对此,江大鱼是十二分乐意的。  俊美男子没再说话,  江大鱼在犹豫磕不磕头,  不好,被发现了,  突然,俊美男子满脸慌张道,接着望着江大鱼,语速极快说道。  兄弟,帮哥背一背锅,必有厚报。  江大鱼还没反应过来是什么情况,突然就全身动弹不得了,疑惑地望向俊美男子,却见他像变了个人,一身的正气凛然,  你个登徒子,竟然敢做下这般亵渎玲珑仙子的事,看我不把你绑到诛仙台上,让你永世承受天雷地火的煎熬。  话没说完,空气中一阵波动,一个古装女子显现而出,正是之前湖边嬉戏的女子之一。  只见古装女子冷冷地盯着俊美男子,俊美男子满头大汗。  那个,玲珑仙子有礼了,我途经此处,见到此人鬼鬼祟祟,心中起疑,过来一看才知此人是个登徒子,竟然在偷窥仙子仙浴,真是罪大恶极,现在我已把此人捉住,交给仙子发落。  尼玛,怎么有这么厚颜无耻的人啊,哦不,神仙,江大鱼想骂出来,想澄清,可嘴巴动都动不了,想拿眼神示意,可眼睛也动不了。  这锅不能背啊,一背估计连命都要赔上,想想俊美男子做为神仙都这么害怕就知道了,  古装女子瞟了眼过来,江大鱼心道要糟,  却见俊美男子抢先出了手,一掌推了过来,嘴里还道,  此等登徒子,不要脏了仙子的手。  江大鱼只觉身子急速往下掉,一道白光飞射过来,  再往上看时,俊美男子被古装女子踩在了脚下,  再往后,江大鱼失去了意识。  
  昏昏沉沉地,江大鱼感到头痛欲裂,想睁开眼,可眼皮却似千斤重,怎么也睁不开,良久,才在反复的挣扎中打开眼。  呈现在眼前的是一大片杂乱无章、臭气熏天的垃圾场,身上围了群嗡嗡的苍蝇。  想动下身子赶赶苍蝇,可全身好像已失去知觉,毫无反应。  怎么回事?  突然好像想起什么,往身上看了看,没储物袋,  再望望天,几朵白云飘在天上,其它什么也没有。  看来是场梦,顿时有几分失落。  呵呵,江大鱼自嘲了下,工作没了,女朋友劈腿了,自己如今像一条死狗一样,被人扔在垃圾堆里,也不知道哪里残了,甚至还不知道是不是暂时醒来,可能一会又要死去。  死就死吧,要不是牵挂父母,死了更好。  只是像植物人一样,一动不能动的等死过程,太辛苦了。  太阳渐升渐高,气温也越来越热,江大鱼舔了舔嘴唇,要是有谁送来一杯水就好了,想着这样下去的话,估计不饿死都得渴死,哎,没有被渣男干掉,反而是渴死饿死,也真够可笑的。  现在也只能盼运气好,能遇到个倒垃圾或捡垃圾的。  再不济,遇到条狗也行,说不定几声狗吠声也能引来别人的注意。  这一盼,盼到下午五六点,才终于来了几辆车,声音陆陆续续在不远处响起,只可惜倒了垃圾就走,丝毫不停留,  当然也有个例外,有一次来了个小便的,才离几步远,尿尿声都能听得一清二楚,可恨的是却没看到垃圾堆中的自己,而自己嘴巴张得再大,也没发出声音出来。  哎,大哥,尿尿你就不能再往前走两步么?  这几辆车来过之后,再也没车和人来,垃圾场也恢复了平静。  渐渐地,太阳下山,天黑了起来,这对江大鱼而言,时间更是难捱。  只能脑中想着各种事情来打发时间,不经意的,又想起了那个梦,梦中的种种,是那么的真实,并不像是梦啊,  可按梦里的情况,自己应该有个储物袋才对啊,可刚看了又没有。  真矛盾。  突然灵光一闪,是不是方法不对,之前不是拿手去抓抓不到吗,后面在心里默念才行。  想到这,江大鱼忐忑地默念了句储物袋,神奇的事情发生了,手上突然就有了个小包包,跟之前储物袋的手感一样。  狂喜,  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之前那个梦是真的,意味着自己真的到了仙界,并且仙界的仙人还送了自己一袋子仙物。  更意味着以后不用像以前一样,如一条狗一般的卑微活着。  以后,我要活得扬眉吐气,快意恩仇。  让对我好的人锦衣玉食,过上人上人的生活,让欺辱我的人在脚下瑟瑟发抖吧。  满怀欣喜和期待的查看储物袋里面装有什么,这次学精了,用意识操控。  奇异的事发生了,面前顿时亮起一阵白光,一个穿着古代服装的俊美男子静静地立在那儿,江大鱼大吃一惊,这不是梦中见过的那位仙人么,怎么在这个地方。  正要打招呼,发现了一丝不对,仔细再看,这才发现眼前这个俊美男子只是一个虚像,并不是实体的。  接着这个虚像就像录像带里的人一样,说起话来。  兄弟,让你背了黑锅,为兄心里是很愧疚的,为兄当时的考虑是,既然你能天蚕罩里偷看到玲珑仙子仙浴,说明你跟玲珑仙子是极有缘的,因此此事对你是不会有任何伤害的,而且还有为兄在旁保护你,绝对是万无一失。  听到这,江大鱼心里鄙视了声,后面你不是被玲珑仙子踩在脚下了,还保护我万无一失。  咱兄弟是极有缘的,故为兄在见你面时便传你衣钵,为兄所修功法是在机缘巧合下,在一上古足迹中找到的,唤《美体美容秘术》,功法秘术和各种家当都装在储物袋里,为助你早日期筑基成功,为兄赠你一丝真灵之气,同时考虑到你这一世灵气稀薄,再赠你一聚灵法宝,望你早日功成,到时咱兄弟再去找玲珑仙子,我要妹妹珑仙子,你要姐姐玲仙子,  接着便是y荡猥琐的笑声,虚像慢慢消失。  原来是这样啊,江大鱼大概明白了,自己能以魂魄的形态上到天界,并凑巧在天蚕罩的隔绝保护下还能看到玲珑仙子仙浴,说明与玲珑仙子是极有缘的,也许仙界是极看重缘的,所以俊美男子想借这份缘,搭上与玲珑仙子的缘。  同时俊美男子也是与自己有缘的,所以将他在成仙之前的修练衣钵传给了自己。  弄清楚之后,江大鱼心里踏实了些。  这《美体美容秘术》看来是与美容有关的,倒也蛮适合自己的。  虚像渐渐消失,接着凭空出现了一个小瓶和一丝金光,金光显现后,直朝江大鱼飞来,一晃便钻进了江大鱼体内。  江大鱼只觉得一股气流从小腹处往上游走,气流经过处便传来血肉撕裂的痛,就像粘连在一起的东西被硬生生挤开,痛得全身紧绷,肌肉鼓起,冷汗连连。  气流从小腹往胸部,然后左手,头部,右手,胸部,右脚左脚,绕了一个圈,回到小腹,  然后又开始了第二轮,  痛,太他玛痛了,江大鱼自问是一个坚韧的人,可这种痛还是让江大鱼一度想把金光抽出来。  什么神功,不要了,不练了。  只是想归想,哪里能够控制得住,  麻木了,死了,又活过来了,又死了,又活了,痛得死去活来不知多少次,人也接近昏迷。  痛觉这才慢慢减轻,同时一股淡淡地轻柔气流顺着四肢百赅,流进体内,灌溉修复着金色气流所致的损伤。  舒服,太舒服了,舒服得全身每个气孔都张了开来,全身没有一处不舒服的,让人沉迷,让人想睡。  太阳升起,在世间逛了一圈后,又西沉下山回家,月亮也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才羞答答地露出小半张脸来,偷偷瞄了几眼,就又躲进云层里,乘着云层回家。  没过多久,暴雨也来了,一阵发泄,也奔向远方。  日夜更替,日子也在一天天地过去,到第九天黎明的时候,一声大叫声在江南市郊区垃圾场里响起,接着一个逢头垢面的身影在愉快奔跑,嘴里还在大喊,能动了,老子终于能动了,  此人自然便是躺在地上,一动不能动憋了好多天的江大鱼,  也是,任谁这么一动不能动地躺九天,谁也受不了,  当日出后的第一缕阳光散在了大地时,江大鱼停止了喊叫,安静下来。  此时的身体经过真灵之气的洗礼和天地灵气的滋润,感官神识都清明了不少,打量四周环境,这是一处大型的垃圾场,处在一个山谷里,从谷口往外望去,远处蒙胧的山丘依稀可见,  一看到那山,江大鱼便知道自己在哪了,那山丘很熟,当年还在上学时,经常带岳玲去爬那山。  黄石山,江南市的一个地标,山不高,但因石头皆为黄石而得名,后来被改为公园,是很多情侣爱去之地。  看来还在江南市啊。  知道了身在何处,江大鱼并不着急走,反面心急地想知道储物袋里有什么。  心念一起,便‘看’到了储物袋内部,  只见内部有大型体育馆那么大,中心放着一个鼎,四周分四区,分别是秘籍区,材料区,丹药区和宝物区。  秘籍区空空的,只有一张桌子,桌子放了三套黄皮卷,一套是《美体美容秘术》,只有百余字,字如蝌蚪,闪着金光在流动,在意念碰到字体时,只见全部字体散发着强大金光,然后四散溶入身体里面,消失不见了。  对此,江大鱼见怪不怪了,俊美男子传衣钵给自己,自有安排,不用担心什么。  第二套是本杂记,是俊美男子自己收集的一些小秘方,美白,嫩肤,除皱,祛斑,消痘……  江大鱼狂喜,有了这些,以后足以称霸美容界了。  第三套是阵法集,里面记载了几种不同用途的阵法,这个以后再研究吧,  材料区没什么好看的,就是一堆堆的东西,以后用到再说,  宝物区的东西就三个,一套金针,一个护体手镯,还有一个是之前见到的聚灵瓶,  丹药区东西更少,就两个小瓷瓶,一瓶净体丹,还剩五粒,一瓶定颜丹,仅剩一粒。  顶你仙人板板的俊美男子,丹药这么好的东东,怎么才给这么点啊,  以后我自己炼去。  然后看向了中间那个鼎,古朴,表面有些看不懂的纹路,其它的看不出什么。  储物袋里就这些东西,江大鱼还是很满意的,  望向江NS区,江大鱼眼神亮了,  江南市,我又来了,  
  走了快一天,才回到出租屋,主要是不太认识路,此时已是晚上八九点了,淘出钥匙,还好,锁没换,房东大妈虽说脾气不太好,平时也刻薄,但今天一看,也不是坏到家了嘛,交租期都已经超了几天,也没将房子转租出去。  开了门,房里的灯是亮着的,浴室里还传来水声,有人在洗澡?  难道是岳珊,她回心转意回来了?  还是房子已经转租给别人了。  随即看到原先家里的各种摆设都变了个样,日常用品也大不相同,看来是转租给别人了。  江大鱼暗暗骂了声,我这东西都还没搬呢,你就把房子租了出去,太过份了。  得找房东那个老女人理论理论,当然,论是论不过的,不过得拿出这个态度,不能被欺负了连声都不吭一声,不然以后她会更肆无忌惮,还有问她拿回自己的东西。  现在得赶紧退出去才行,不然一会人家洗澡出来看见了,以为偷东西的呢,不知要闹出多少事出来。  江大鱼正要转身,浴室门开了,一阵白雾涌出,接着一个女孩走了出来,  只见眼前女孩高挑挺拔,胸前围着浴巾,裸露出来的皮肤如凝脂,白里透红,一头长发随意扎起盘在头上,迷人的容颜上,正粘着几滴小水珠。  如此美丽,动人,  还很眼熟。  关、关小雅?  一声尖叫声响遍整栋楼,啊~救命啊~  关小雅一个转身,惊慌地逃进浴室,把门反锁起来,连大声呼救。  ‘关小雅,你听我解释,我是江大鱼。’江大鱼急忙跑到浴室门前,大声喊道,再不出声,引来警察就麻烦了。  连喊几声,浴室里面的声音才停了下来,只是门没开。  打铁要趁热,江大鱼便说了些以前在美容院的事情出来,怕自己现在这副样子关小雅认不出来,然后又解释说这里本来就是自己租住的房间,只是自己一段时间没回来,没想到房东已把房子转租了出去,是个误会,自己马上就走。  然后一边大声说话,一边退出房间,让关小雅知道自己正退出来。  关上房门,江大鱼一阵苦笑,房租逾期未交房东会让你住?岳珊会回心转意回来?真是很傻很天真啊。  只是怎么这么巧,这房被关小雅租到了,也幸好如此,不然今晚这样的事,有百张嘴也说不清了,这关小雅也真是的,为何不拴门呢,不知道这样很危险吗?  看来以后得找个机会提醒下她,当然,越早越好,要不,一会去借纸和笔,给她留张纸条吧。  ‘江大鱼,你真的是江大鱼吗?’走到楼下,一个清脆的声音从身后传了过来,  江大鱼转过身,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江大鱼也有人冒充么?’  关小雅不好意思地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你现在的样子有点怪,一时没认出来,先进屋坐会吧。’  ‘不了,’别人只是客套话而已,当真就显得太没眼力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对了,在家要记得拴门啊,不然会很危险!’  听到这么一说,想起刚刚被他看到自己出浴后的身子,关小雅的脸不由得一红,‘门栓坏了,拉不过来。’  其实她还想问江大鱼是怎么进来的,随即一想,江大鱼原先就住这里,肯定有这里的门钥匙了。  ‘哦?’江大鱼皱了下眉头,这门栓是有点小毛病,自己住的时候也整过几次,‘我帮你看看!’  顺手而为,可能就为别人避免了一个悲剧,这样的事情江大鱼还是很乐意做的。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在走廊里,气氛有点尴尬,在美容院里工作的时候,两人也很少说话,不太熟,此时更不知说些什么,好在走廊不长,很快就到了。  果然还是老问题,看到有点变形的门拴扣后,江大鱼呼了一口气,跟关小雅解释了几句。  然后来到厨房,在某个角落掏出以前常用的一小段钢筋,桥正起来。  只是这次才一用力,门拴扣就脱落了下来,不知是不是变大力了,用力过猛。  啊,江大鱼惊呼出来,怎么偏偏这个时候脱落呢,只好搔了搔头,转过身来,‘不好意思,我不小心把门拴扣压脱了。’  ‘没事,本来就用不了的,’关小雅理解的笑了笑。  ‘这样吧,今晚你就把桌子和凳子拉过来,堵在门后面,晚上有什么声响也能及时知道,一会我去跟房东说说,明天把它焊好,如何?’  关小雅不好意思道,‘那怎么好意思,这样麻烦你。’  ‘不麻烦,那我先走了,这是我之前的门钥匙,给你,明天中午我再过来。’说完,把钥匙放桌上,挥挥手。  ‘江大鱼,等一下!’见江大鱼要走,关小雅急忙叫住。  ‘哦,什么事?’  ‘你,你是不是还没吃饭?’见江大鱼望过来,良久,关小雅才红着脸憋出这句话。  刚刚还在走廊的时候,关小雅就听到江大鱼的肚子咕噜叫了好几声,只是当时不好意思提出来,再结合这身落魄样,不难猜出江大鱼现在的处境。  想起刚从浴室出来,看到这身装扮时,还以为是哪个流浪汉进来了呢。  ‘呃,’江大鱼有点窘,只是也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的落魄,故作轻松道,‘刚刚上来的时候,我叫楼下老板炒了两个菜,这不,现在下去刚好就可以吃了。’  楼下小炒店?不是前几天就关门大吉了,可江大鱼又哪里知道呢。  关小雅也没揭穿,善意地笑了笑,  ‘我给你煮碗面吧。’说完,也不理江大鱼,径直进到厨房去忙了。  江大鱼鼻子有点发酸。  没多久,一大碗热气腾腾地鸡蛋青菜汤面,很快就端上来了,江大鱼急忙去接,不经意的划过关小雅的手指,滑滑地,心里一阵激荡。  关小雅条件反射地缩回手,低着头,脸也一下红到耳根。  江大鱼只有当作什么也没发生,以避免尴尬,只是低头猛吃。  一时间,房里出奇的安静,只剩下嗖嗖的吃面声。  将最后一滴汤喝下肚,江大鱼夸张地打了个饱嗝,以缓解此时的尴尬气氛,接着舌头还意犹未尽地往碗周舔了舔,惹得关小雅不禁一笑。  ‘饱了,真好吃,恨不得把碗都舔干净呢。’  夸得关小雅不好意思起来,‘哪有你说的那么好吃呀。’  ‘有,要是以后天天有得吃,就是给我五星级酒店我也不换。’才说出口,便觉不妙,有歧义,大大的歧义啊,偷眼瞄向关小雅,只希望她没发觉。  没发觉?那是不可能的,关小雅红着脸道,‘你这人怎么乱说话呀。’  江大鱼也觉得是太轻浮了,于是起身告辞,  ‘那个,时间不早了,我要走了,谢谢你的招待。’  ‘等等,’看到江大鱼要走,关小雅迟疑起来,‘我也没多少钱了,这里是三百块钱,你先拿去花。’  江大鱼失业,没钱交房租,现在又是这副乞丐模样,情况不用说都知道了。只是自己也没多少钱,能帮的就只有这些了。  说完,淘了三百块钱递了出去。  江大鱼眼角抽了抽,当自己的世界满是阴霾的时候,突然出现了一丝阳光,世界顿时暖了起来。  只是这钱不能要,看关小雅平时的衣食穿着,料来家里也不宽裕,三百块钱,能作两三个星期的伙食费了。  ‘不用,一会去我朋友那里呢,我在他那里放了两三千块钱,现在过去正好呢,晚了怕他睡了,’  江大鱼呵呵笑道,提出告辞。  这一次关小雅也没再挽留。  一直到下一层楼转角,江大鱼才卸掉装出来的轻松表情,  这份情,以后一定要重重报答。  江大鱼并不是没想过用美容秘术来报答,可是一来,自己根本没实践操作过,不知道会怎样,二来跟关小雅不是很熟,夜里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贸然跟人家说,来,我给你做个美容,人家不赶你出去算我输,  给丹药的话,不是不舍得,净体丹不是有五粒吗,给一粒还是舍得的,可问题是这东西不知放了多少年,能不能吃还是个问题,况且你拿了粒黑乎乎的丸子出来,跟人家说,美女,来,这是净体丹,吃了它让你变漂亮的,人家敢吃吗,不把你当神经病才怪呢。  所以这份恩只能先记心上,以后再报答了。  
  外面下雨了,运气真是背啊,  江大鱼本打算今晚在某个公园的长凳上睡一晚的,可这下雨天的,没得睡啊,  这贼老天,  懊恼地随手一拳就击在了一楼大门的铁门上,  铁门应声凹了下去,一个拳印非常显眼的印在了上面,  江大鱼吃了一惊,这,这是我做的吗,可是这怎么可能,这可是铁做的啊,  不敢相信般,小心的将拳头再次套进了那个拳头印上,完美吻合。  完蛋,江大鱼的第一反应是往身后看,看下有没被人看见,  做扇铁门要几千块啊,要是有人看见了告诉房东那个老女人,最少都是两倍价钱啊,  江大鱼想趁没人看见时,偷偷溜掉,随后想到什么,又在那拳印周围连砸几拳,把证据砸毁,  只要不被人看见,就怀疑不到自己头上,  做完这一切,这才感慨自己怎么突然变得那么厉害了,难道是那真灵之气在体内乱窜的结果,让自己《美体美容秘术》筑基成功,可是也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啊。  同时又感觉有点好笑,自己变得那么厉害了,拳头都能将铁门打凹进去,还怕赔这几千块钱?  况且自己还有众多美容秘术啊,还怕赚不到钱?  大概是以前穷怕了,窝囊惯了,  这么一想,心也安定下来,既然下雨,反正没地方去,况且哪里过夜都一样,就在这凑和一晚好了,还不用风吹雨淋呢。  江大鱼对这里是十分熟悉的,知道楼梯下面是大家放单车电动车的地方,正好挪了个靠墙的空位躺下来,不用担心被人看见,还舒服。  只要明早别人取车前,恢复原状,有谁知道自己在这里睡过呢。  对于以后,江大鱼并不担心,有美容秘术,完全不用担心赚不到钱,自己又练了《美体美容秘术》,这才初步筑基,身体就已强悍到能打凹铁门,以后大功练成了还得了,还怕什么赖秃头袁大力之流。  想打我?希望你的腿不要断得太快。  有点发愁的是现在,现在身上才六块钱呢,没地方住,穿得也破破烂烂的,得解决这一问题才行。  赖秃头不是还欠自己大半个月工资么,明天找他要去,要是他不给或是叫人收拾我,嘿嘿,  江大鱼扬了扬拳头,  这时,楼上传来下楼的脚步声,江大鱼凝神聚听,脚步声很轻,应该是个年轻女孩,  江大鱼暗暗祈祷,希望这位女孩不要下到一楼,不要看到铁门上凹下去的印,更不要过来取单车,最最不要看到我,要是给别人见到睡在楼梯间的这副惨状,那可是丢人丢大发了。  可是老天偏要跟江大鱼做对般,脚步声越来越近,已经快要下到一楼了,  江大鱼有点后悔,要是一听到脚步声早点溜出去就好了,不用现在这般提心吊胆,  脚步声已经下到一楼,停了下来。  江大鱼的心吊嗓子上了,不停祈盼不要过来。  祈盼有效了,不过是反效,脚步声朝着江大鱼这走了过来。  该死,江大鱼只得转身面向墙,不让人看到脸。  更讨厌的是,可能因为楼梯间比较黑,那人竟开了手机灯光,  意料之中的尖叫声响起,  接着意料之外的轻呼声传来,  ‘江,江大鱼,你怎么在这里?’  苍天啊,是关小雅,自己之前不久还在人家面前装呢,现在最不好意思见到的就是她,  被认出来了,江大鱼只得转身露出个尴尬的笑脸,  ‘那个,下雨天,这里暖和。’  关小雅今天很意外,没想到这里竟是江大鱼租住过的地方,更没想到才没多久,他竟变得这么落迫,  同事一场,关小雅还是煮了碗面给他吃,并从自己不多的生活费里,匀出三百块给他,没想到他没收。  最后他告辞了,说是去朋友那,也不知真假。  今天的事情,也将关小雅吓出了一身冷汗,没想到竟有人能直接开门进来,  要是有坏人三更半夜在自己睡觉时进来,那后果不敢想象。  不安全啊,  得换个地方赶快搬出去才行,不过已经交了押金,才住几天就走,不知押金给不给退。  或者换把锁,再在门后做两个门栓,撑一段时间再搬,  门栓坏了,关小雅将桌子杯碗都搬到了门后,要是有人推门进来,杯碗掉到地上,能够警醒自己,  尽管如此,还是睡得不踏实。  翻来覆去的,一会又想到,自己裹浴巾被江大鱼看到了,不知他看到了什么没有。  一会又想起,电动车好像忘记上锁了,这地方这么不安全,没锁铁定被偷,  要是被偷再买一辆,得花一千多。  于是又匆忙起身到楼下去锁。  楼道有点黑,关小雅打开了手机灯光,见到自己的电动车还在那,呼了一口气,随即好像看到旁边有什么,手机灯光照了过去,  啊~  关小雅尖叫起来,吓得手机都要摔过去,  随即又感到这身影有些熟悉,越看越像,试探的叫了出来,  江,江大鱼?  关小雅将江大鱼带回了住处。  当看到江大鱼如一个流浪汉般,窝睡在楼梯间的角落时,关小雅便明白了,  江大鱼已经落迫到身无分文,流落街头的地步了。  这人也真是的,借给他钱都不要,真是死要面子,没听过死要面子活受罪吗,  带回屋后,又担心起来,刚刚见到江大鱼的惨状,一时冲动可怜他,可现在带回了,又怕他起坏心,  他是个老实本分的人吧,应该不是坏人,而且自已今晚打算不睡了,做好防备。  就这一次吧,暗暗告诫自己,以后再也不能带男人回来过夜,危险,什么原因都不行。  嘱咐江大鱼洗澡,同时在地上铺好床,便上到了自己的床上,将床帘关紧,也不睡,垫着枕头半躺着。  江大鱼感受到了关小雅的纠结与戒备,心里也理解,  不过自己是没起什么坏心思的,她这么善良帮了自己,要是自己还去祸害人家,还是人吗?  自己在这里住一夜,也可以保护她,明天把门栓修好就走。  以后发达了再来报答她。  这样边想着,边搓洗身上的油腻污垢,也不知这些污垢是怎么来的,怎么这么多,  拿香皂刮洗了好几次,才洗干净,顿时觉得清爽了好多。  然后又从窗缝里拿出以前用的刀片,把胡须刮干净。  这时再看向镜中时,顺眼多了,好像,还帅了那么一点。  洗好后,换上了关小雅找到的衣服,看样子,应该是她以前的旧校服,好在弹性还不错,还能穿得上,就是窄了点。  
  闹钟响了,关小雅翻身想继续眯一会,突然一下就跳起来,慌张地低头查看身上衣物是否完好,  还完好,再检查床帘上的一些小设置,也没被动过,  看来江大鱼还算老实,没起什么歪心思。  放松的呼了一口气。  昨晚本打算不睡的,可从没熬过夜,下半夜困得顶不住了,什么时候睡着了都不知道。  偷偷将床帘打开一条缝,望向打地铺的江大鱼那边,  那家伙睡得正香,看样子昨晚洗澡收拾了一番,此时看过去,还蛮顺眼的,  还有点帅,男人那种帅。  往下看到他正穿着自己穿过的校服时,关小雅的脸红了。  再次面对赖秃头,江大鱼气定神娴,想起以前的种种,不禁莞尔。  赖秃头盯着江大鱼不说话,  良久,才朝外喊道,‘阿妙。’  妙姐匆匆跑过来,‘赖哥,什么事?’  ‘把他的事情处理下。’  ‘好的,’妙姐应了声,转头对江大鱼道,‘这是你这半个月的工资,一千块钱,请点好。’  ‘一千?’江大鱼眉头皱了皱,‘我上了二十一天班,按我的工资算,应该是两千一百块,麻烦你再算算。’  妙姐没回答,望向赖秃头,  ‘不用算了,就是一千,你这个月表现不佳,工资减半,’赖秃头冷冷说道,  ‘这是什么狗屁理由,我一没迟到二没早退,跟以往一样兢兢业业,你张口就来表现不佳,哪里表现不佳了?’  ‘有病人投诉你了,’  ‘哪个病人,’  ‘这个要保密,不然以后还有哪个病人敢投诉给建议,’  呵呵,江大鱼算是明白了,就是想少给一千块钱,  ‘那你现在打电话给那病人,谈谈投诉的事情,打通了,剩下的那一千我也不要了,扭头就走。’  赖秃头愣了下,倒是没想到江大鱼会说这话,这可不像他性格啊,他不是胆小懦弱,逆来顺受的么?哪里敢这么针锋相对。  ‘那病人说事情过了就算了,不想再提这么不开心的事。’  这就是耍赖了,江大鱼站起来,摊牌,  ‘要么你打电话,我旁听,要么把我该得的两千一给我,给你十分钟,’  哟喝,赖秃头笑了起来,  ‘你是在威胁我么,老子出来混的时候,你还在穿开档裤玩泥巴呢,’说着,猛地一拉柜子,抽出一根电棍,蓝色的火花兹兹作响,  ‘限你一分钟内离开我的视线,滚。’  我只是想把我该得的工资拿走,你不仅不给,还污蔑恐吓,怕你不成,  江大鱼随手将身旁的凳子甩出,然后猛地窜过去,凳子被躲开,不过随后的一拳正中其右脸,  速度太快了,赖秃头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打翻了出去,撞在书柜上,书纷纷砸落,  眼冒金星,好不容易摇摇晃晃站起来,想发两句狠话,可血水却抑制不住的先喷出,随带着几颗大牙掉落地上,  只有怒视着江大鱼,恨不得生食其肉。  江大鱼也吃了一惊,怎么下手这么重啊,就是想小小教训一下,吓吓他把钱给了就好了,没想到连大牙都跑出来了,现在种颗牙都要一两万呢,数数地上掉的四五颗牙,这得赔多少万啊,欲哭无泪,  ‘你没事吧,我不是故意这么大力的,真的,你应该了解我的为人的啊,我只用了两层力,就是怕太大力把你打死了。’  噗~  赖秃头喷出一口老血,这是被气的,赤裸裸的羞辱啊,  不但打击肉体,还折磨灵魂,这小子太毒了,怎么之前三年就没看出来呢。  赖秃头指了指江大鱼,示意一旁还在发抖的妙姐结数,  这次不是一千,而是完整的两千一。  然后亲自泡了杯荼,递给江大鱼,  ‘怎么好意思呢,’江大鱼呵呵笑道,将别人打掉几颗牙,还要别人泡荼喝,那么恶棍的事情怎么做得出来呢,  不过别人已经泡了,不接又显得不礼貌,接了不喝就更没礼貌了,  小小喝了口,还蛮好喝的,一不小心就喝完了,  赖秃头见状过来添杯,江大鱼更不好意思,喝了别人的东西,总要报答些什么才心安,  望向赖秃头光秃秃的光头时,心中一喜,有了,  ‘那个,赖院长,我们乡下有一种偏方,专治秃头,要不给你试试,’  噗~又是一口老血,  江大鱼,你欺人太甚,竟然当面辱骂我是秃头,  真是忍无可忍,一会就让你瞧瞧老子的手段,  这时,门外响起了一个女声,  ‘江大鱼,你快出来,有事找你。’  江大鱼回头一看,关小雅正一脸焦急地看着自己。  能有什么事这么急,不会是家里被偷了吧,  出来外面,还没问什么,就被关小雅拉到一边低声急速道,  ‘快走,妙姐打电话叫人来收拾你了。’  什么?江大鱼一下子没听清,  关小雅急得都快哭了,只得加大了点声重复,  玛的,原来赖秃头在搞阴计,先假装示好稳住自己,另一头却示意妙姐打电话叫人,  这秃头,当时就应该用五分力的,打得他生活不能自理才好,  江大鱼感激地看了眼关小雅,心里虽慌,不过却没跑,而是去找赖秃头,讨钱讨公道。  拳头能打凹铁门,有这个倚仗,还是有点底气的,再不行,抓赖秃头为人质,总能逃得出去,  关小雅见江大鱼不跑,反而去找赖秃头,不由急道,  ‘你怎么还不快跑,那些人可是黑社会啊,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放心吧我有计划,我先去找赖秃头讨回公道先。’  时间紧急,江大鱼说完话就走了,  气得关小雅在身后一跺脚,气道,‘我理你被人打成猪头,’  江大鱼来到赖秃头办公室前,门已经关上了,二话不说,江大鱼提起拳头就砸了过去,  没砸穿?  原来木门中间夹了块铁板,此时只是被砸凹了下去,该死的,这秃头倒是蛮在意自己的人身安全的,  那就换脚吧,脚大力些,  调整好出力姿势,猛地一脚窜过去,这一次,凹进去更明显,相信踢个十来脚应该能踢穿。  江大鱼也不浪费时间,加速出脚踢在同一部位,铁门越来越凹,  这时,关小雅急匆匆地跑过来,还在转角处那里就喊,  ‘快跑,黑,社会来了,’  到底还是放不下心,关小雅说完气话后,跑到工作室的窗口处,时刻注意着楼下停车场的动静,当见到几个凶神恶煞的人下车往这边来时,急忙跑来报信,  ‘多少人,到哪了?’  ‘四个,现在应该进楼了。’  江大鱼快速思考着,现在来不及把铁门踹破抓赖秃头了,要逃的话,可以从治疗室外的自来水管往下滑,还是先看看情况吧,要是那四人没带危险武器,也不是很强壮的话,先打过再说,大不了打不过就逃,反正地段熟,  ‘小雅,你赶快回去吧,就当什么事情也没发生,后面的事情我会处理,快走。’  ‘江大鱼,你可别傻着去拼命啊,钱要不回来就算了,以后再赚,’说着咬咬牙,‘你藏到杂物室去吧,我去把那些人引开,说你从窗口逃了,’  就算自己被人打死都不能这样做,自己藏起来,却让一个与这事不相干的女孩去面对危险,就不是人干的事,  江大鱼改变主意了,不逃,不仅不逃,还要以绝对的强势去威慑赖秃头和妙姐,关小雅私下向自己报信的事,相信那两人可能已经知道了,不强力威慑,关小雅以后的日子会很难过。  绝对的强势,那就是展示绝对的力量。  ‘从现在开始,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装作不认识我,一定要记住。’  说完,径直走到侯诊厅,  关小雅拉都拉不住,最后气得往前推了把江大鱼,  ‘你想送死那就赶快去,我又不是你什么人,关我什么事啊,’  说完,跑进自己的工作室,趴地一声把门关上。  
  来不及跟关小雅解释,江大鱼在急速想着应对之策。  可从小就是个乘乘孩子,从没打过架啊,连如何准备打架都不知道。  不想了,干脆从原来工作的地方,从输液架上抄出一根一米长的小铁棍,  有铁棍在手,心里又安了些,  没一会,外面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很快,妙姐带着几个高矮不一的混混出现在眼前。  ‘就是他,先给我打一顿再说,我去叫赖哥,’  妙姐露出了一脸凶相,同事三年,却没想这这女人竟是这么一个货色。  一个矮壮的纹身男子打量了眼江大鱼,轻蔑道,‘我当是什么难对付的角色呢,就这小子,我一个人来就行了,一分钟内我让他横着出去。’  ‘你可别小看他,赖哥都在他手上吃了亏呢。’  想想之前江大鱼的凶猛,妙姐现在还心有余悸.  纹身矮男听了,不由得正视起来,赖秃头他不是很清楚,不过看自己大哥对他毕恭毕敬的态度就知道,肯定也是一个厉害的人物,尽管现在不再年轻,但一般的年轻人应该是对付不了他的。  ‘大家操家伙一起上,’纹身矮男挥了挥手,说着随身抽出一条粗大棍子。  其他同行的三人也分别抽出自己的武器,有的是铁链,有的是自来水管,还有一个是双节棍。  看看别人的武器,再看看自己那细得可怜的小铁棍,江大鱼有点不淡定了,好在比他们的都长。  四个人渐渐围过来,纹身男当先出手了,粗大棍子当头砸下,  其他三个也将武器打了过来,  江大鱼握紧小铁棍,后退两步避开,然后小铁棍猛地横扫在右边第一人的小腿上,  顿时响起一阵惨叫声,一个黄毛应声倒了下去,抱着脚在地上打滚,嚎叫不断。  好像打架也不是很难,在真正开打后,江大鱼注意到那些人的动作和反应都很慢,心里的紧张渐渐消除,特别是一棍就将对方一人扫倒,更添信心。  果真难对付啊,纹身矮男看了眼倒下去的黄毛,也没多理会,挥了挥手,示意一起包围江大鱼。  江大鱼哪能让他们如意,主动提棍戳向纹身矮男,没戳中,改横扫,扫在旁边瘦子的手臂上,瘦子的手顿时耸拉下来,手上的铁链也握持不住,掉了下来。  又一个,纹身矮男有了惧意,这小子速度太快了,要不是自己凭经验提早判断出他的目的,说不定早已倒下,  那力量更是惊人,一条小铁棍能将自己兄弟手臂打瘫,出道这么久,还没见过如此强悍之人。  此时退走是不可能的了,事关脸面的事情,只能硬顶。  纹身矮男道上混了这么久,自有一些打架手段,  剩下的双节棍男是跟他最久的兄弟,两人常一起合作打败强敌,纹身矮男传了个眼神,  双节棍男领会,慢慢向江大鱼走近,在江大鱼的小铁棍扫来时,身体微曲,以自己我牺牲的方式夹住了小铁棍。  纹身矮男等的就是这个时候,江大鱼的小铁棍还收不回,便一个欺身,将自己的大铜棍猛的砸下,  江大鱼没想到有这后招,来不及考虑,本能的拿手臂去挡,  趴,手上传来剧痛,  身体自然做出反击,一脚踢在了纹身矮男肚子上,将其踢飞出去,撞翻七八排凳子,这才停下,可人却再也起不来。  还会搞相互配合啊,一不小心不吃了个亏,江大鱼检查受伤的手臂,肿了,还好,没有骨折。  下一个,该找赖秃头了,  不过不用找,赖秃头已经在这里了,刚刚开始的时候,妙姐便已去通知他,帮手到了,也就这时他才有胆走出来。  江大鱼这小子太可怕了,一拳头打掉自己大牙时还没多惊讶,当‘见’到他用拳脚踢凹自己的铁板门时,全身冷汗直下,好在叫了帮手。  妙姐没让他失望,帮手很快就来了,带了武器,这才敢走出来,  你江大鱼再厉害,能打得过三四个混社会的么,能顶得住铁棍铁链的敲打么。  结果出来一看,场上只剩两个人了,这才多久,也就几个呼吸间,就倒下了两个,  这怎么可能,自己道上混了那么久,也没见有这么厉害的人,  可事实在此,又不得不信。  此时正好看到江大鱼手臂挡铜棍,然后一脚踢飞纹身矮男,  赖秃头已经吓得腿发抖了,不过多年养出来的脾性却不愿轻易低头求饶,  不是还有最后一招么,当年混道上时常用的技俩。  叫了声阿妙。  护理室的门开了,阿妙扯着关小雅头发,阿贞抓着她的手,将她扯到了赖秃头身边。  关小雅在不断挣扎,眼泪都流了出来,却闭口没开声。  江大鱼极端自责内疚,是自己连累她了。  望着阿妙和阿贞,声音都冷了起来,‘我数三声,还不放开小雅的话,我让你们下半生生活不能自理,’  阿贞吓得一下就放了手,阿妙却先看向了赖秃头,  谁知赖秃头却不知从哪拿出把刀,在关小雅的脸上比划道,  ‘啧啧,多漂亮的脸蛋啊,要是在上面划个十刀八刀的,就更完美了。’  说完,挑衅似地望向江大鱼。  ‘你想要怎样?’江大鱼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我想要怎样?’赖秃头疯狂起来,‘你哪只手敲了我的牙,我要把它打断,还有,你敲了我多少只牙,我要敲你双倍的牙。’  ‘好,’  ‘嘿嘿,别给老子耍什么阴谋诡计,’转头对阿妙说道,‘要是他有什么举动,你拿刀在这小贱人脸上割个千刀百刀的,放心,一会我把他手脚打断了,报复不了你的。’  说着,把刀给阿妙,自己去地上捡武器,无所顾忌,  江大鱼几次想冲过去,解救关小雅,可又没万全把握,怕妙姐手上那把刀伤到她,  犹豫几次,赖秃头已经捡了纹身矮男的大铜棍来。  ‘要开始了哦,把手伸出来,’  江大鱼把手伸出来,心里并不十分担心,上次被人打死,丢垃圾场十多天,都能活过来完好无损,  这次应该也没什么,只要关小雅完好,不受到伤害就好。  赖秃头扬了扬手臂,‘我数三下哦,不要紧张,’  三,  二,  ……  ‘江大鱼~’突然关小雅大声喊叫,  江大鱼抬头一看,立即窜过去,  原来关小雅双手已经抓住了妙姐握刀的手,并移离了脸面,但并不十分成功,还是给划伤了,满脸的血。   江大鱼一把抓住妙姐握刀的手,一扭,断了,同时夺过刀,一脚踢了过去。  这时,赖秃头也反应过来,一棍砸向关小雅,  赖秃头也聪明,知道砸江大鱼伤害不大,故而转砸关小雅。  江大鱼见状,用身体挡在了关小雅前面,肩上受了一棍,  一转身,狠狠地一脚踢了过去。  然后也不理踢得如何,拉着关小雅进了治疗室,帮她清创止血。  包好后出来,赖秃头和那些人都不见了。
  ‘放心吧小雅,你脸上的伤会没事的,肯定不会留下任何疤痕。’  一路上,江大鱼不知说过多少次了,就是想让关小雅不那么担心。  有秘术在手,有信心,也有能力。  关小雅只是轻轻应了声,情绪很低落。  伤口那么深,流了那么多血,好了肯定会留疤的,江大鱼的话不过是安慰罢了,  想到以后留疤那么难看,人见人怕,人见人嫌,心里更是灰暗难过。  要是当时不反抗就好了,就不会被刀划伤,  可是不反抗就只能继续当人质,江大鱼就会因此,被赖秃头打断手脚和牙齿,这可是会导致终身残废的啊,  他能为了自己不受到伤害,就甘愿束手被人打断手脚和牙齿,  那自己就不能做点牺牲么,  只是脸被划伤变丑而已,跟终身残废比起来,算不得什么。  ‘你肩膀没事吧,’看到他肩膀上的衣服破了,这才想起他还替自已挨了一棍。那可是大铜棍,这么一棍下来,骨头非碎不可,  ‘没事,’  江大鱼心不在焉道,此时他的心思大部分沉浸在了储物袋里,找寻着伤口愈合方法。  关小雅狐疑的看着江大鱼,见他神思恍惚,关心道,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想到江大鱼被那么粗的铜棍砸到过,现在又神智迷糊,越发担心,该不会是内脏出血吧,  于是急忙凑过来想要查看肩膀。  谁知这时江大鱼查到了方法,抬头急于告知关小雅,好让她尽早放心。  这一下两个头撞到了一起,砰,  哎哟,关小雅摸了摸额头,随即惊呼起来,这么个姿势跟个男人额头碰额头,那不就是结婚时的‘夫妻对拜’么,难道他就是我命中注定的那个人?  然后又摇摇头,碰巧而已,男人跟女人碰头的多了去了,也没见就真成了夫妻,  江大鱼急忙道歉,见到关小雅神情古怪地看着他,以为他认为自己是故意的,占她便宜,还是犹豫着解释道,  ‘我真不是故意的,就是突然找到了治疗你伤口的方法,然后急着想告诉你,没想到撞到你了,不好意思。’  ‘没事,对了,你找到治疗方法了吗,那太好了,’关小雅眼神一亮,  ‘是的,’  江大鱼从口袋摸索出两个小瓷瓶,一瓶是千年‘活神仙’研磨出来的药粉,号称肉白骨,一瓶是千年‘枯木’  粉,剧毒,沾之即死。  刚看到小瓷瓶上的神识介绍时,江大鱼也吓了一跳,千年活神仙就是千年的肉灵芝,这还可以理解,它能肉白骨,应该是促进伤口生长愈合的药物,  可这个千年‘枯木’粉,沾之即死,那还怎么用啊,  江大鱼再翻了一遍俊美男子杂记里的记载,一字一字的研读,生怕看错了。  没错啊,千年活神仙粉若干,千年枯木粉少许,配以童男童女华池之水混匀,敷于患处,翼日可愈。  想想俊美男子都成仙了,他的东西应该可信的吧,  再想想身体上的储物袋、聚灵瓶等神奇之物,渐渐放心。  至于童男童女指的是什么,华池之水又是什么,这个不用费心,俊美男子记载用的是神识术,秒懂。  ‘这两瓶是什么?你从哪弄来的?’关小雅好奇问道,  ‘一瓶是活神仙粉,一瓶是枯木粉,都是别人送的,’江大鱼回答道,特意把千年两字省去,太惊世骇俗了。  ‘名字真怪,’  见江大鱼面有犹豫之色,关小雅疑惑道,  ‘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这个,我不知怎么说,’  ‘什么怎么说,直说呗,’  江大鱼还是不知如何开口,关小雅有点不快了,  ‘先说好,我说了你不能骂我,’  ‘我无缘无故骂你做什么,’关小雅没好气的笑道,  ‘好吧,我直说了,秘方是这两个瓶子里的药粉,用未经男女之事的男女两人唾液混匀,敷在患处,很快就可痊愈。’  啊,关小雅脸一红,啐了口江大鱼,  未经男女之事的男女唾液,这是在打探自己是不是处,女吗?  这家伙真是可恶,这种事都问出来,安的什么目的。  关小雅神情古怪地望着江大鱼,  江大鱼表示很无辜。  ‘你这是什么狗屁秘方啊,这么流氓,是不是你编出来的?’  ‘不是,’江大鱼急忙撇清,‘它的原话是,千年活神仙粉若干,千年枯木粉少许,配以童男童女华池之水混匀,敷于患处,翼日可愈。’  ‘这秘方你从哪得来的,这么古怪?’  ‘一个世外高人那里,’  ‘可靠吗?’  ‘绝对可靠,’  ‘这文言文我听不太懂,你再翻译一遍,’  ‘千年活神仙粉若干,千年枯木粉少许,配以未经男女之事的男女唾液混匀,敷于患处,第二天可痊愈。’  ‘你不老实。’  江大鱼要跳起来了,都已经掏心掏肺了,哪还不老实呢,  ‘你上次说很快可痊愈,这次说第二天,’  江大鱼抹了把汗,这女人啊,真难侍候。  ‘原文意思是第二天可痊愈,我怕说了你不信,就换了种说法。’  ‘你觉得我会信吗?’  姑奶奶,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信,江大鱼快哭了,  ‘我的唾液可以用。’关小雅说完,扭过头去,脸红了。  啊,江大鱼一下没反应过来,半晌,才结结巴巴道,‘你,你还是处,处,’  ‘你还说!’关小雅一巴掌拍了过来。  江大鱼不由得敬重,这年头,这社会,洁身自爱的女孩总能让人高看一眼,何况还是这么漂亮的女孩。  那就开始吧。  江大鱼从储物袋里拿出个陶瓷碗,先倒了些活神仙下去,然后又倒了点枯木粉,将碗伸到关小雅面前,  ‘讨,讨点口水。’  关小雅噗嗤一笑,这怎么像讨饭的呢。  将自己口水吐了点在碗里,  待到江大鱼也吐口水时,惊讶道,‘你不是有女……’  美容院里,曾有热心的女同事作媒,江大鱼便坦诚,自己已与女朋友同居,这事全美容院都知道,关小雅自然也知道,故此时才如此惊讶。  江大鱼苦笑道,‘跟女朋友同居了三年,不过没到那一步。’  关小雅神情古怪地看了眼江大鱼。  这事有点丢脸啊,江大鱼低下头去拌匀药粉,  ‘好了,你坐好,我帮你敷上去,’  关小雅坐好,任由江大鱼处理,时不时四目相对,有点不自然,索性闭上眼睛。  闭上眼后,五官反而更敏感了。  异性粗糙的手指在脸上轻轻摩擦,像在爱抚,  伴随着男人的雄性气息喷在脸上,让人有点迷乱,  偶尔的肢体碰撞,又忍不住地心神一荡。  关小雅暗骂自己,思春了么,这么不害臊的。  ‘江大鱼,说说你跟你女朋友的事情呗。’关小雅突然很想知道江大鱼跟她女友的事。  ‘没什么好说的,也就那样子。’  ‘什么样子嘛,快说说。’  ‘上学的时候认识的啊,然后在一起了,前段时间呢,跟有钱公子哥跑了。’  ‘真是个悲伤的故事啊,那她长得漂亮吗?’  ‘还算漂亮吧,’  ‘什么叫还算漂亮,到底有多漂亮,’  ‘这个,不知道怎么说啊,’  ‘比我漂亮吗?我的意思是,是不是比我还漂亮。’  ‘没有,你比她漂亮。’  关小雅听了,不由得心里舒服了。
  ‘江大鱼!江大鱼!哦~’  一大早的,洗澡间便传来关小雅的呼喊声,  ‘什么事?’  江大鱼一个鲤鱼打挺,睡意瞬间吓醒,  该不会是昨晚的药出意外了吧。  急匆匆冲到洗澡间,却见关小雅正得意洋洋地望向自己,脸上伤口处的包扎已经弄开,露出完好如初的脸蛋来。  ‘你的脸……全好了?’  ‘嗯,’关小雅用力的点了点头,‘全好了,跟没受伤前一样,真是太神奇了,’  关小雅到现在还不敢相信,自己脸上的伤就这么好了,那可是那么长,那么深的伤口啊,就算去最好的医院,找最好的医生医治,肯定也得留疤,  已毁容的心理准备都做好了,  用那个秘方,也不过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谁知道效果却出乎意料的完美,  真是神奇的秘方啊,  不过也是流氓秘方,想到那奇怪的要求,关小雅恨得直咬牙根,  连带江大鱼也被记恨上了,  哼,臭流氓江大鱼。  望向江大鱼的眼神也渐渐不善。  这是怎么了,怎么脸色说变就变,我可什么事都没做啊,  不过看到关小雅的伤口恢复如初,江大鱼彻底放下心来,  虽说对秘方有信心,可还是蛮担心的,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小瓷瓶里的药粉不知有没过期变质,而且自己是初次实践,配药时各成分的用量和比例都不明确,用药时机也不清楚,真怕一个不当,没作用不说,反而变得更严重,那就害了人家了。  好在此时看来,还是蛮成功的。  ‘恭喜你了,又恢复成了美丽动人的关小雅。’  ‘讨打啊你,’  关小雅作势要打,江大鱼急忙转移话题道,  ‘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能有什么打算,再找份工作呗,’  赖秃头那里的工作是没得做了,闹成那样,就是继续做下去也没意思了,其实想想也挺冤的,不过是有危险时通知了下江大鱼,结果就遭了无妄之灾,工作没了,还受了伤,本月的工资和之前的押金也没了,工作还得重新找。  江大鱼也明白,是自己害了人家关小雅,昨晚想了一夜,心中有了打算,故才有此一问。  ‘不如我们合伙开间美容院吧,’  ‘开美容院?我们?’关小雅嘴巴还在微张,看来不是一般的惊讶,‘你是在开玩笑的吧?’  美容院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开起来的,要有庞大的资金租场地,装修,买设备,聘请员工,还要有关系拿到许可证,平时各种打点,要有关系应付黑,白两道,如此,开起来后还要投入巨资,做广告,  最后,还不一定能成功。  江大鱼不是才毕业的愣头青了,这里面的门门道道应该清楚的啊,  怎么还说这么异想天开的话呢,  难道是受了什么刺激?比如失恋,某些人的羞辱,然后头脑一发热,便急于想做些大事挣大钱来证明自己,来证明别人没眼光或狗眼看人低,就不顾实际情况地乱来,  可这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情,哦,某某人受了羞辱,被人看不起,然后发愤图强,最终功成身就,身家千万,再回头快意恩仇,  拜托,那只是心灵鸡汤来的,好么,而且是有毒的那种,真去喝,只会害了自己。  ‘没开玩笑,我是认真的。’  关小雅有点担忧地看着江大鱼,  ‘江大鱼,你不会是受了什么刺激吧?’  江大鱼哭笑不得,这是什么跟什么嘛,转念一想,好像是受了一点刺激,女朋友嫌你穷跑了,赖秃头看轻你,想炒你就炒你,你又能怎样,  内心深处,也不无发愤图强,然后混出个样子,给那些嫌弃自己,轻视自己的人看看,争一口气的意思。  可是现在来说,这只是附带的啊,  自己有神奇的美容秘术,何必再去给别人打工呢,自己开多好啊,自在,赚多赚少都是自己的,  至于叫关小雅合伙开,报答她啊,同时自己也需要个帮手,找生不如找熟。  ‘受什么刺激?我现在正常得很呢,也很理智,你放心吧,刚开始是困难些,毕竟我们没什么钱,也没名气,不过没关系,很快情况就会改变的,现在离过年还有两个月,我估计,到过年的时候,我们每人最少能分到十万以上,’  怎么听着像是搞传销的呢,关小雅越听越是认定江大鱼出问题了,  ‘小明的爸爸有三个儿子,大儿子叫大毛,二儿子叫二毛,三儿子叫什么?’  ‘叫三毛啊,怎么突然考起问答题了,’  江大鱼有些不快,我这么认真地跟你讨论开美容院的事情,结果我说了一通,你却问九不搭八的问题,敢情你根本就没听?  关小雅听了,心直往下沉,连这么简单的问题也分辨不出来,看来真出问题了,  不过还不死心,又问了一道,  ‘树上有一百只鸟,猎人开枪打死一只,树上还剩多少只?’  ‘关小雅你怎么了,怎么我跟你说正事,你却搞这些莫名其妙的问答。’  江大鱼有点生气了,  ‘好嘛,别生气嘛,你个大男人就迁就迁就我这个小女子,快回答我,剩多少只?’  ‘九十九只,’江大鱼没好气地道,这么简单的数学题,还用想么。  糟糕,连最基本的生活常识都不会了,枪响了树上怎么还会有鸟剩呢,不全都吓跑了。  关小雅之前无意中看过一个报导,讲的是一个性格原本孤僻懦弱的人,某天受了大刺激后,突然变得非常健谈,讲话时气势十足,家人心喜,以为他在努力改变自己,让自己变得更强,更能适应社会,谁知时间久了,却发现不是那么回事,他讲的东西逻辑不通,甚至有些还违背生活常识,  但他本人对此却深信不疑,别人稍有疑问却大发脾气,大骂别人。  他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与社会格格不入,  就像被洗脑了的传销人员一样。  医生说,这是人体精神受创后的一种自我保护,这类人在受创后,编织了一个自己的世界,在这个世界里,他成为了他想要成为的那种人,不同的病人表现不一,但无一例外的都是极其固执,对自己的言行信念深信不疑,任何人只要提出质疑,便会受到强烈的敌视与反击,而他的言行信念是脱离社会的,  其实这是一种逃避和自我麻醉,若强行破坏会致病人发疯,成为真正的精神病患者,只能慢慢引导,让患者慢慢自行认识到自己的现状,接受现实,面对现实。  江大鱼的症状不是与这个很像么?  再联系到他经历的事情,短期内被老板炒,又被女友甩,精神遭受重创,然后就如报道里所说的,活在了自己编织的世界里,  难怪见到他时衣衫褴褛,蓬头垢面,原来是病发到生存都不能自理了,  难怪他会说开美容院这种异想天开的话,还对此深信不疑,  难怪他这么易激怒。  这一切都有解释了,原来他快得精神病了,还不能受刺激,只能慢慢引导。  那就假装配合他吧,等所谓的美容院开起来,没生意,慢慢他就能认识现实了。  ‘答对了,真聪明,好吧,我答应你合伙开美容院,对了,你有亲人在这边吗,可以叫他一起来开。’  关小雅想找到他家人。  ‘没,刚开始起步,两个人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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