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他都会很快,然后时间都会给你特别短,有时候几十秒就完了,然后就睡了,烦,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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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土路上,风一吹,黄沙弥漫。
汤放行色匆匆的赶路,当他行走到石拱桥下,他看见桥上有一个全身黝黑的壮汉,是二柱子,二柱子手上拿着一把剔骨刀。
汤放惊恐的转身想跑,却发现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跟着两个壮汉,两个壮汉架住汤放,二柱子走到汤放面前,用刀柄将汤放敲昏。
汤放被带到一个黑漆漆的地窖里,地窖里全是女人,二柱子将汤放的头砍了下来,待血流干。
黑夜,二柱子将汤放的无头尸体扛起来,走水路,出镇,丢在了河边。
这些画面在井中出现一次之后,消失不见。
滚滚黑云中,另一个红雪又出现了,他仰头望着我说:“我离开你太久了,需要回到你身体里,不然你会死去。”
“那你就快回来吧。”我说。
他说:“我会送你去你想去的空间,给你力量,但是你只有十秒种的时间。”
“什么意思?”我问。
但是他并没有回答我,化作一道流光,钻入我的眉心。我的视线终于离开了那口枯井,仰起头,四周的景物瞬间一变。
然后,我发现我置身在一片金色的光芒之中。
没有任何事物,除了金色,还是色金,刺眼的金色。
然而在我的面前,却有一条黑色的巨龙,巨龙不断的翻腾,不断的怒吼,巨口中不断的吐出黑色的狂暴能量球。
而在它的面前的虚空中,扇动着金色羽翼的红玫瑰的身影就显得特别渺小了。
红玫瑰金色的羽翼狂振,身形不断的闪移,躲避着巨龙的攻击。
我很好奇我的力量到底是什么,除了身体轻飘飘的之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我的能力在哪里?我没忘记我只有十秒钟的时间,但我的能力到底在哪里呢?我不知道,难道那个红雪骗我的吗?
我还没有发现我的能力,然而玫瑰却已经支持不住,被一团黑色的能量风暴卷了进去。我大急,向玫瑰跑过去,然而我的身体却并没有跑,只意念一动,我便到了玫瑰身边。
我大惊,这就是我的力量吗?
我搂住玫瑰的纤腰,只意念一动,便带她离开黑色旋风。那一刻我非常的惊喜,我终于有能力保护我心爱的女人了。我从来没想过我能有这么强大,对面的那可是一头恶龙啊!
“雪,你怎么来了?”玫瑰又惊又喜的看着我。
“我时间不多。”
我很拽的说,那一刻心里特别高兴,从来都是她在我面前拽拽的,现在轮到我了吧,哼哼。
联想的魔幻电影中的场面,我意念一动,想要那黑龙自爆成无数块碎肉,但那黑龙并没有事。我再意念一动,想要手中出现一把巨剑,将黑龙斩杀,但是我手中并没有出现巨剑。
我愣住了?我的能力呢?
红雪!你个王八蛋你骗我!
红玫瑰疑惑的看着我问:“你不是时间不多吗?我还以为你有什么大招呢,切,浪费表情,不行就让我来,起开!”说着她要推开我,我将她搂得紧紧的,不让她再离开我。
“不对,我应该有能力的,我到底有什么能力啊?”我大汗淋漓。
“十秒已过。”脑中,另一个红雪的声音响起。
“我草……你耍我吗?”我在心中问。
“我给你撕开空间的能力了。”他说:“你本来可以在十秒之内带玫瑰离开的,但是你没有使用。”
“我……”我简直快要气炸,我心里怒吼:“你怎么不早说!”
“没关系,你还有一样能力。”
“什么能力?”
“时间静止。”
“什么?这么牛掰的能力?真的假的?”我惊到了。
“是真的。”他说。
我意念在心中一动,想着时间静止,结果,时间真的静止了,那黑色的巨龙不动了,玫瑰在我怀里也不动了,世界都静止了,其实这个金色的世界也没多大块地方。
“现在怎么办?”我在心里问。
“用玫瑰的法杖,刺穿巨龙的大脑,一切就结束了。”
于是我拿了玫瑰手中的金色法杖,闪移到了巨龙的头上,杖尖插进了巨龙的后脑。
巨龙没有发出怒吼,我只看见周围的空间极度扭曲,金色的空间碎裂成无数块,消失。
后院,四棵大槐树,飘雪的天空,地上躺着的山雨、何雨婷和一地僵尸告诉我,我回来了。
红玫瑰缓缓从空中落下来,我将她接住,一看她的样子,瞬间呆住,全身发麻。
此刻的红玫瑰,再不是之前妩媚妖娆的玫瑰,她一张绝美的脸,此刻已是满脸皱纹堆累,一头华丽的红色头发,却变成满头霜雪!仿佛一下子老了几十岁!
“玫瑰……怎么……怎么会这样?”我发现我浑身都在颤抖,难道当一切结束之后,我们还是不能在一起吗?
玫瑰却轻轻的笑说:“怎么?是不是嫌弃我了?”声音还是那么的好听。
“没……没有……你到底怎么了,告诉我好吗?”我焦急的抱着她说。
她将头靠在我的肩膀上:“我就这个样子跟你过一辈子好不好?你不会嫌弃我吧?”
“不会,不会!”我说:“你快告诉我,你到底怎么了,你要急死我吗?”
“不会吗?那你亲我一下。”她调皮的说。
我想告诉她我不会嫌弃她,尽管她满脸皱纹,她在我心中依然是最美的,我毫不犹豫的吻上了她的唇。
她冰凉而粗糙的嘴唇并没有张开,也没有给我任何回应,不一会,我感觉到她的一只手从我肩膀上滑落下来,顿时我浑身都凉了!
我推开她一看,她已闭上了眼睛,我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我从来没想过有一天她会死在我的面前!
我彻底傻了,心中被一团气堵住,我拼命的摇晃她,喊着她的名字,但她再也没有任何反应了。
她死了?真的死了!
一时间万念俱灰。
那我还活着干什么?
我也想死,便是去阴曹地府,我也要追随她。
我举起我手中法杖,将要自刺,但那法杖突然消失。
玫瑰的眼睛却又睁开了,泪水奔涌:“雪,你为什么这么傻?我大限已到,你却还有大好的青春。”
“没有你,即便是永世的青春又有何用?”
她含泪而笑:“雪,我不会死,你也别难过,我只是睡一觉,我睡一觉就好了。”
她慢慢的靠在我的肩膀上,闭上了眼。
我紧紧抱着她,不想动。
只想这样一直到永恒。
我使用了时间静止。
却不知时间到底有没有静止。
那天空的雪花还在一片片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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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棋艺已经有了长足的长进,能勉强跟赵大爷下完一盘棋,但从未赢过。
这一局,赵大爷又将我杀的进退无路,他举起一粒黑子,却不落下,笑说:“你今天有些心不在焉,有何心事?”
“赵大爷,能告诉我什么时候才能遇见玫瑰吗?”我无奈的问。
赵大爷哈哈大笑:“年轻人就是性急,我都说了,有缘你们自然会再相见。”
“半年都过去了,我就这么几年青春,可耗不起啊。”我说。
“呵呵,可惜,我也不知道她在何处啊。”
赵大爷淡淡一笑,望向远方的天空,那眼神中无比温柔,似乎在那遥远的远方,看见了什么美好的事物,他说:“简单的一次邂逅,却总是让人一辈子都难以忘记,无论你活了多久。”
“是吗?”我体味着他的话。
然后赵大爷却将那黑子落下了,这一着妙到毫巅,出其不意,封杀了我一大片白子,我又输了。
“红雪,以后别再来我这里了。”他突然看着我,那一双矍铄的眼睛仿佛有种魔力,让我一阵失神。
“怎么了?”我不明其意。
赵大爷道:“你以后会走上了一条与我截然相反的路,道不同,不相往来,说不定日后,你的剑会指向老夫呢?”
“赵大爷!你说的什么话,我怎么可能来对付你呢,给我十个胆我也不敢啊。”
他淡淡一笑:“世上可没什么绝对的事情,从前我也以为玫瑰能永远陪伴我们,但是你的出现之后,一切可都变了啊。”
我默然无语,良久,才说:“不会的,不会有那一天,如果您不放心,您现在就杀了我吧。”
赵大爷哈哈大笑,岔开话题:“时候也不早了,今天我就不留你吃饭了。”
我离开时,文文和小胖子仍在玫瑰花从中窜来窜去。每次我来都看见他们在捉迷藏。
“哈哈哈,来呀来呀,来捉我呀。”
“陪我捉迷藏,陪我捉迷藏。”
半年前,那天玫瑰倒在我怀里,她说她是睡着了,但却再也没有醒来,当时万念俱灰的我,突然想起了赵大爷给我的那个小瓷瓶。当出赵大爷说那是生死人肉白骨的灵药,我也没信,但那天在伤心欲绝的情况下,我唯有这一个希望了。于是我将那瓶东西拿出来,掀开瓶盖,将瓶中的药液倒进了玫瑰的嘴里,玫瑰的绝世容颜瞬间恢复,让我惊喜欲狂,但她却仍然没有醒,也没有心跳。我转瞬间乐极生悲,逆血攻心,我昏了过去。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月后了,醒来时我发现我躺在医院里,我还以为是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呢,但并不是。
时间静止,瞬间移动,那些恐怖的能力早就消失了,那些也根本不属于我,脑子里的另一个红雪也再没有出现过,我还是那个普通的人。
至于在蓝河镇闹出那么大的动静,后来山雨是这样跟我说的:“老子那天醒来之后发现你和玫瑰躺在地上,何雨婷也躺在一边,地上一地死尸没有了,那口井也没有了,树也没有,我们也不是在后院,更让老子震惊地是,我们居然都躺在盘山公路上,老子居然又看见了我们的面包车了,还是停在原来那个地方,车面的东西一点也没少。”
“原来蓝河镇的方向,那些房子都消失了,根本什么都没有,只有一望无际的水田,老子当时差点傻了,老子以为在做梦呢,狠狠的甩了自己两巴掌,发现根本不是在做梦。于是我把你们都搬上车,开着车就在跑了,说也奇怪,那天开着开着很快就找到大路了。到了县城,我把你和玫瑰送去医院,好多天都不醒,医生说你们成了植物人,后来我把你们转到武汉的医院,何雨婷留了个号码之后就走了,过了几天,玫瑰莫名其妙的失踪了,前后算来,你在医院里躺了差不多一个月。”
我醒来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赵大爷,因为我知道赵大爷可不是凡人。我给赵大爷讲了那几天在蓝河镇的经历,问他玫瑰去了哪里,希望他能给我指条明路。
然后赵大爷告诉了我很多事情。
他说玫瑰的灵魂是天地灵气孕育的一颗灵子,但是灵子每当要成熟之际,却都会遇到某些障碍,而无法完成化身成人的过程。终于在某一天,这个过程再次发生的时候,她女儿云巧一语点醒梦中人。
后来赵大爷巡遍千家万户,终于找到一个气质出尘的小女孩,小女孩身上有着难以言喻的气息,以他之能,也感觉不到那股气息是何物,但终究是非比寻常的人,所以他毅然将小女孩带了回来,与灵子融合,才有了如今的红玫瑰。
灵子与小女孩融合之后的红玫瑰成长得非常快,几天时间,便长成二十多岁的样子,而灵子发育成熟,红玫瑰便不再长大了,除非遇到大变故,不然红玫瑰永远都会是二十几岁,青春永驻,永世不灭。
听赵大爷这么一说,我才明白,玫瑰并不是单纯的妖,也不是单纯的灵,她是天之骄子,她是上帝的宠儿,在她身上,还有太多的迷。
但赵大爷说了那么半天,还是没有告诉我玫瑰在哪里,因为玫瑰再也没有来找过他,他也不知道。
不过他安慰我说,叫我不用担心,将来的某一天,我还是会遇见玫瑰的,叫我开心的生活。
对于赵大爷是何方神圣我一直很好奇,但也没敢问,我觉得他要是想让我知道,他必然会告诉我。
至于蓝河镇上的那些人,那些事,那口井,那个旅馆,那个夜哭村以及蓝河镇本身是否真的存在,是否属于这个世界,都是个迷,也许答案更偏向于不属于这个世界。
那么,如果不属于这个世界,当年李闯和老杨以及我们,是怎么进入蓝河镇的呢?
赵大爷告诉我,可能是因为空间折叠,在那片山区,那段盘山公路,可能有些地方出现了空间折叠。所以,那天,我们才会在公路上转来转去的迷路,看不到人,看不到车,结果,误入了蓝河镇。后来,我杀死了那个恶龙,蓝河镇出现空间坍塌,蓝河镇就此消失,所以,我们回到了公路上。
按理说我们应该随着空间的消失而消失的,但我们却还是活下来,回到了我们本来的世界,究竟我们为什么能活下来,可能永远都是一个迷,也可能,那天,还有我和赵大爷都不知道的一些事情发生了。
就当那些事情是一场梦吧,但那些死去的人却是真正的死去了,比如小曼,比如李楠,比如汤放,再也不会回来,甚至连尸首都没有。那天曹警官说已将李、汤二人的尸首运到县城,我看他们口中的县城也不是我们这个世界的吧?
说起小曼,又让我想起了伤心的往事,自从那天醒来之后,我知道小曼真正的离我而去了。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我最终还是把她给害死了。
为此她的亲戚曾把我痛打过一顿,我也没反抗,让他们打,最好打死我算了。当时是一些街坊邻居劝架,警察介入,才平息了他们的愤怒,否则我还真会被打死。
如今的我,接管了小曼的超市,她的房子一直留着,也没卖。她家里那些三姑六婆的亲戚多次来找过我,想要继承小曼的房子和超市,全都被我撵走,就算他们要打要杀,我也无所畏惧,还是把他们撵走。没人能抢走小曼的东西,那是属于我们美好的回忆。
那些人当然也不肯罢休,把司法机关的人叫来,想强取豪夺,最后没有办法,我求二叔借我一笔钱,出高价将小慢的房子和超市买下了。
这笔前可能要让我还一辈子。
我多么希望小曼的阴魂能回来看看我,但半年来她始终没有回来过,看来我是真的伤透了她的心。
因为李楠的死,山雨曾去荷花村给李闯夫妇下跪道歉,那天我也去了,山雨确实很懊悔,他不乞求什么,只想李闯能打他一顿,让他心里好受一点。
但李闯没有打他,王大妈却把他骂的狗血淋头,也没有原谅他,最后我们都被赶走。
古玩店我彻底的不去上班了,交给山雨打理,一心经营小曼的超市。
这半年来,红玫瑰也一直没来找过我,但山雨明确的告诉我,红玫瑰是在医院失踪的,这表明她还活着,那她为什么一直不来找我呢?我不会知道了。
就这样过了半年的平静日子,所有的忧伤也都忘却,唯独对玫瑰的思念没有变。
我在超市的收银台里看电影,快要到九点钟,这个点一般没人再来买东西,我也马上要关门了。
突然,超市里的灯光一下子全熄了。
然后走进来一个人,一个女人。
白裙飘飘,雪发清扬,清丽绝俗的面容,精致的小脸上像化了烟熏妆,给人一种妖媚的感觉,没有穿鞋,赤着一对小巧玲珑的玉足。
烟晚总能给人一种怦然心动的感觉。
半年没有见到她,她的突然到来,倒是令我吃惊不小。我记得半年前,我在医院里醒过来之后,第一个见到的就是烟晚,当时她是从我身上的一个瓶子里跑出来的,原来她一直躲在我身边,我却浑然不知。她说她一直守护着我,见我醒来了,她终于可以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一次离别,就是半年的时光。
“怎么每次出现都要搞点恐怖的气氛呢?不过没用,我现在一点都不怕你了。”我笑着起身,走出了收银台。
烟晚吟吟浅笑:“半年没见到我了,有没有想我?”
“没有。”我很诚恳的说。
烟晚佯装生气的道:“哼,你也太没良心了吧?人家千里迢迢的跑来看你,你却跟人家说这种话。”
“咳咳。”我尴尬的咳了两声,“你怎么还没去投胎?”这一问,却知道问错了,她造孽太深,去阴间也只能被打入十八层地狱。
“你忘了吗?我罪孽太深,怎么敢去地府报道,除非有大师帮我超度,唉。”烟晚轻叹口气,向超市里走进去,这时灯也自动亮了,她漫不经心的看着货架上的商品。
“我认识一个大师,我找他帮你超度吧,应该不是难事,只要你愿意。”我说。
烟晚回头,哀怨的望着我:“可是我大仇还没有报,我不甘心。”
“对了,你上次说你是被你男朋友害死的,那你男朋友呢?有没有伏法?”我好奇的问。
烟晚突然眼神转厉,“那个畜生如今花天酒地,活的不知道有多自在呢。”
“那你怎么不找他报仇去呢?”
“那个畜生身上有护身符,那护身符太厉害,不像你店里的这个破烂关二爷,我根本就不能近他的身,更别提用什么其他的迷惑手段。”
我大汗,原来我店里的关二爷这么低级吗?如今的烟晚估计也才半年的道行,连个半年道行的鬼都挡不住吗?找个时间丢了算了。我说:“他当初怎么害死你的,为什么警察没有抓到他?”
“那畜生将我的尸首埋在深山里,事后将证据掩盖的非常好,我家里人都不知道我早就被害了,只知道我失踪了。”
“这么可恶?不行,我们一定要想办法,让那个畜生得到法律的严惩。”我义愤的说。
烟晚说:“我这次来,就是来找你帮忙的,只要有你帮我,就很容易对付那个畜生了。”
“我义不容辞。”
然后,烟晚便给我讲了她被害死的经过,以及杀她的那个男人的身份信息。
那个男人叫朱建军,现今三十岁,在本市一家销售公司做销售经理。朱建军和烟晚在大学时是一对恋人,但是后来朱建军移情别恋,跟烟晚提出分手。烟晚当然也知道朱建军变心是为了另外一个女人,分手那是自然,但也没有好聚好散。烟晚始终咽不下这口气,跟朱建军大吵一架,结果朱建军盛怒之下,竟将烟晚残忍的杀害,埋尸深山。
因为杀人现场是在朱建军的出租屋之内,朱建军有充足的时间处理尸体和一些犯罪痕迹,事后竟躲过了警方的调查,逍遥法外十多年。
我提议帮烟晚先找到尸首,然后通知她家人,她说不想让她家人知道她已经死了,这些年她不敢回家,就是怕她的父母知道她已死的消息而伤心。但是我说要想朱建军伏法,这是必须经历的一环,她也就答应了。
烟晚情绪有些失落,我也好言安慰她,说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先找到她的尸体,她说好,于是我们第二天就出发了。
大白天的她不能现身,让我找来一个小瓷瓶,她钻进瓷瓶里,这样我就能带着她了。
在郊外的一处荒山,她指引我找了好半天,才找到她的埋尸地。然后我用带来的铁锹挖了好半天,终于挖出来一个编织袋,一股臭味散发出来。
编织袋已经烂得不成样子,与一堆烂衣服、白骨、腐烂的碎肉连在一起,尸体几乎也就只剩下一副骨头架子了。
好可怜啊,我心里感叹一下,跟烟晚说挖到了,问她现在怎么办,瓷瓶里的烟晚说先报警。我也是这么想的,在山里也没有公用电话,于是只好用自己的手机报警。
接报警电话的是一个女警,她问我有什么事,我告诉她在某某处发现了尸体,叫他们赶紧过来,我怕给自己惹麻烦,直接跟他们说杀人凶手是主建军。
本来想挂机的,但是那个女警听我说完之后,叫我等会,说有话等他们过来了再说。我当然不会在原地等他们来了,到时候我怕有话都说不清楚,反倒被当成杀人凶手就不好了,于是我先撤了。
过了几个小时之后,我的手机响了,是刚才接电话的那个女警,她问我:“人呢?”估计他们已经到现场了。
我在电话里说:“尸体用一个编织袋装着,高度腐烂,我已经挖出来了,你们自己找吧,凶手我也告诉你们了,是朱建军,住在台北路x小区xx号。”说完我就挂了电话。
但是很快我的手机又响了,还是那个女警打过来的,我直接给挂了,有几个人敢挂警察的电话,其实我还是很牛掰的。
结果那女警给我发了条短信,虽然有点意外,警察还能给我发短信,但我还是看了,短信上面的内容是:“你这人怎么这样?报个警还藏头露尾的,我告诉你,你很可疑,赶快来我们派出所将事情的经过讲清楚,否则我们会亲自去找你的!”
看完我就郁闷了,我给她回短信:“凶手我已经告诉你们了,你们可别怀疑我是凶手啊,我要是凶手也不会这么傻自己把尸体挖出来吧?”
那女警也不厌烦的再给我回短信:“哼哼,很难说,说不定你就是故意的呢?比如你对人生失去了信心,有自杀倾向什么的呢?我做警察这么久了,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没见过。”
我看完之后,当时就我勒个草,这家伙还缠上我了不成?真后悔一时大意,没有用公用电话报警啊。我没理那个女警了,她又给我打电话,我一烦,先挂掉,然后给她发了一条短信:“你烦不烦!你烦不烦!都告诉你凶手了,真正的凶手你们不去抓,调查我干什么?你有毛病吗?怎么做警察的!”发完之后赶紧把手机关了。
确实有点冲动了,连警察都敢骂,难保他们不会找到我这里来,但我又没犯法,我也不怕。
过了好半天我才开机,结果收到十几条短信,都是那个女警发来的:“你才有毛病!你全家都有毛病!”
“就没见过你这样的人,我也本来没说你是凶手,就是找你协助调查,问问情况而已,你用得着这么激动吗?”
“我看你是做贼心虚吧?”
“你给我等着!”
“马上去抓你!”
“已经在路上了!”
“抓到你我先赏你两个大嘴巴,敢骂我!”
“……”我居然看完了,愣了好半天,事情完全不是按照我想的那样发展啊?
我看了看身边的烟晚,问她:“怎么办?”
烟晚一笑说:“这个女警很有意思,我还真想看看她呢。”
“那我呢?她说她要抽我,你可得保护我啊,最好变个血盆大口,满脸脓血的怪物,吓吓他们。”
烟晚娇嗔说:“我才不要变那么丑呢,她要抽你也是你活该,谁叫你那么嘴贱。”
没过多久,还真有辆警车停在了小区门口,警灯闪烁,车上下来四个警察,三男一女。
此时天色将黑,许多人刚吃过晚饭就出来散步,这个时候是小区里人最多的时候,见警察来了,都来围观。
四个警察,三男一女,男的威武壮实,女的嘛……就是刚才给我发了十几条短信的那女警,不见还好,一见可吓一跳,姿色一绝。
浓密而秀气的眉毛,眸如点漆,红唇娇小,齿如编贝,身材高挑而丰满,充满成熟女人的魅力,而又具备飒爽英姿,这是一个复杂的结合,同时从她那看我时咬牙切齿的模样,我也知道我惹了个不好惹的女人。这样美丽的女人,至少应该是警中一枝花了吧?
四个警察直接进了我的超市,女警没有说话,一双英气逼人的眼睛直视着我。
一个相貌端正的男警很拽的问我:“白天是你报的警吗?”
“是的。”到了这个份上,我不承认也不行了。烟晚就在我身边,自然是没有让这些人看见。
“为什么拒绝调查?”男警接着问我,语气甚厉。
“不是我拒绝调查,我觉得没有必要,已经告诉你们凶手了,你们怎么不去抓人?”我反问他。
“你说的那个人,我们已经控制了,但这事你必须得配合我们的调查。”他说。
“好的,我配合。”我说。
“能去你家里看看吗?”
“可以。”
于是我关了超市的门,带他们到楼上去,叫他们随便坐。三个男警直接到沙发上坐下,倒是那个女警好奇的四处看看。
然后那个警察继续问我:“怎么发现尸体的?”
“有人告诉我的。”
“谁告诉你的?”
我没回答。
“你跟死者什么关系?”他继续问。
“没关系。”
“你跟朱建军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都没有。”
“那你怎么说凶手是朱建军?”
“有人告诉我的。”
“谁告诉你的?”
“不知道,有人打了个匿名电话,告诉我的。”
“那个号码呢?给我看看。”
“删了。”
“为什么删了?”
“没用的号码自然删了。”
由于我的对答如流,毫不紧张,这个男警突然发现他该问的都问了,没什么可问的了,于是换女警过来。
美女警察很不爽的看着我,秀眉微皱,说:“我本来是想扇你两巴掌的。”
“那为什么又不扇了呢?”
她瞪了我一眼,说:“忍下来了,我问你,你到底跟不跟我们说实话?”
我说:“该说的我都说了啊,怎么样?朱建军招了没有?”
美女警察说:“我们查过朱建军的档案,十年前他牵扯到过一件失踪案,是他前任女朋友的失踪案,当时他被调查过,但是并没有证据证明他跟那件案子有关系。今天白天我们发现的那具尸体,怀疑就是十年前失踪的那个女孩子,至于到底是不是,还需要等化验结果出来,再进行进一步的确认。”
“你告诉我这些干什么?这些都跟我没有关系啊?”我说。
她说:“你别在我面前装了,我吃的盐比你吃的米还多,我……”
我打断她说:“你今年几岁啊?”
她横了我一眼:“你管我,别打岔,我再问你一遍,你到底跟不跟我们说实话?要不然我们真的对你采取强硬措施了。”
“强硬措施是什么?”我问。
美女警察厌恶的看着我说:“拘留。”
“我又没做什么?你们凭什么拘留我?”
“你跟凶杀案扯上了关系,我们就有权利拘留你,如果你不配合的话,现在就带你走。”
“喂,你们也太不讲理了吧?”我吼道。
这时一个男警冲我走过来,扒我的肩膀说,很拽的说:“哎哎哎,你吼什么吼?给你脸子了是不?”
我当时火气就起来了,但也不能对这些人怎么样。
“好吧,我告诉你们,其实死的这个女孩是我朋友,她托梦告诉我说她让朱建军杀害了,死得好惨,尸体被埋在深山,要我帮她把尸体找出来,要我帮她报警,情况就是这样。”我随口编了个故事。
几个警察互相看了看,都是一脸哂笑。女警秀眉微蹙,“看来你真的不想配合,行,去局里待几天吧。”说着站起来,几个男警也欲对我动手。
“行行行,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你说。”女警灼灼的看着我。
我又半真半假的编了一个故事:“其实事情是这样,死的这个女孩叫烟晚,我们并不是很熟,只是十年前是大学同学而已。她跟朱建军十年前有过恋爱关系,不过在那段时间失踪了,这个情况跟你们说的一样。”
“前些天朱建军他老婆找到了我,说朱建军在外面养小三,他想报复朱将军,于是就把朱建军当年杀害烟晚的事情给抖了出来,并把埋尸地点告诉我,希望我去把尸体找出来。我问她为什么不自己去,她说她怕,所以才叫我去的。我跟烟晚好歹同窗一场,所以就去试试,结果还真让我挖出来了,我是怕给自己添麻烦,所以才不想跟你们接触的,当时我还是有些鲁莽了,应该用公用电话向你们报警的。”
等我说完这一番话,四个警察都露出思索的神色,我觉得我编的够逼真了,在结合烟晚的真实身份,不容他们不相信。我的目的只要他们去抓朱建军,至于到时候就算发现我是扯犊子要关我,我也无所谓,反正只要朱建军伏法就行了。
“你大学毕业十年了?”美女警察又逼问我:“你不像三十多岁的人吧?我看你就是个二十出头的男生。”
“我不怎么显老。”我淡定的说。
“把你的身份证拿出来看看。”女警向我伸出洁白的玉手。
“呃……”我愣了一下,“身份证丢了,正在补办。”
“户口本呢,拿来我看看。”
“户口本啊,在老家。”
“老家哪里?”
“山西。”
女警打量我家里,“就你一个人住?”
“是的。”
“叫什么名字?”
“李龙。”我随口想了个大众的名字,让你回去查吧,全国有多少叫李龙的,你可以查个够,哼哼。
“做什么工作?”
“我说你有完没完,你怀疑我?”
“例行公事,请配合。”女警很高傲的说。
“没工作,开个小超市而已。”
“下去,让我们看看你的营业执照。”
我发现我脑门上一滴汗流下来了,这女的还真是不依不饶啊,看来跟她嚼了这么半天的舌根子,全都白费了,她一看我营业执照,全穿帮了,她盛怒之下,肯定要将我带走的。
这可怎么办啊,但我又不能有半点犹豫,这女警鬼精鬼灵的,犹豫就会被她发现了啊。
“好啊。”我不动声色的起身。
这时,客厅的灯突然间灭了,四周陷入黑暗。
“咦?停电了?”四个警察到处张望,其中一个说。
另一个说:“外面有电,应该是你家里的问题,你去检查检查吧。”
我装模作样去检查电闸。
突然听见那女警“啊”的一声尖叫,愤怒的转向身后的三个男警察问:“谁摸我?”
“没有啊?没有人摸你啊?”三个男警纷纷说。
“还说没有!”女警愤怒的说:“刚才明明有人摸我屁股,张超!是不是你?”
“放屁,怎么可能是我?”刚才问过我话的那个男警说。
女警很是愤怒的说:“你别不承认,就你离我最近!不是你还有鬼了!”
张超也怒了:“***我真的没摸你,你到底发什么神经?”
“你!”女警又气又憋屈,“没你这么欺负人的!我跟你没完!”发着脾气,摔门出去了。
张超跟着追出去,叫道:“叶馨,叶馨!”
另外两个警察对望一眼,也跟着出门去了。
我开了灯,烟晚现身,冲我媚笑,我就知道是她搞的鬼。
自从这几个警察走了之后,之后的几天里,他们没有再找我了,可是有天那个女警叶馨和男警张超又来找我了。
我知道他们这几天肯定查过我,对我的信息应该完全掌握了,这次找我,不知道是不是来抓我的。
两人也没有要抓我的意思,而是要我跟他们讲实话,上次的那套说辞肯定对他们是没有用了。我则反问他们抓了朱建军没有。
叶馨耐心的告诉我,说他们调查过朱建军,但毕竟案子已经过去十年,很多证据不足,没办法证明朱建军是杀人凶手,最多只是重大嫌疑人,并没有有力的证据。而这也是他们又来找我的原因,希望我能提供朱建军杀人的有力证据。
我头疼了,我哪里来的什么证据啊?我连朱建军长什么样都没见过,这事看来只有找烟晚商量。
但是烟晚这几天都不在我家,自从警方将她的尸体发现之后,自然要通知她的父母前来认领,还要进行关系鉴定等等其他的一些事情,她父母可能要在本地停留几天,所以她去看望她的父母了。
于是我只能闭上嘴巴,无论叶馨怎么问我,我也不松口。他们也没真的把我带走,他们也不傻,十年前我才十来岁,怎么也不可能是杀人凶手,但我是怎么发现烟晚尸体的,他们肯定绞尽脑汁也想不到。
由于我死不松口,最终他们没办法,还是走了,走时叶馨狠狠的瞪了我一眼,那样子恨不得吃了我似的。
又过了几天,一天晚上烟晚回来,告诉我朱建军还是过着他的逍遥日子,说看来警察是拿他没有办法了,这个仇还得她自己抱,只是需要我的配合。
我问她我能怎么配合,她说只要我想办法将朱建军身上的护身符给弄下来就行了。但我想了想,我跟朱建军并没有什么交际,怎么弄呢?
“直接抢吧。”烟晚叹气说。
“啊?”我一愣,“要我去抢朱建军的护身符?这个……抢东西可是会被判刑的,再说了,我抢他的护身符,肯定会跟他发生冲突,然后你再将他弄死,那警察一定会怀疑到我头上来,说不定还把我当成杀人凶手呢,这法子太冒险了吧?”
虽然我很想为烟晚报仇,但这件事情我还是得掂量掂量。
烟晚楚楚可怜的说:“红雪,就只有你能帮我了,你也看见了,我死得那么惨,那么惨,”她说到这里,泫然欲泣,“你就忍心见那个禽兽一直逍遥法外吗?”
我最怕女人哭了,心一软便答应了,“好吧好吧,你要我怎么做?”
“啊?真的?红雪你对人家太好了,今晚便跟我去找他,只要帮我抢了他的护身符,其他的事情就交给我了。”烟晚突然高兴起来,我真有点怀疑她刚才是不是装的啊,唉,毕竟是女鬼,情绪的变化也太快了啊。
晚九点我关了门,陪着烟晚一起出去了。烟晚告诉过我,那个朱建军住在台北路一高档小区里,并告诉我怎么坐车。公车里人气太旺,她现在道行不高,在公出里待着很不舒服,于是又钻进我身上的小瓷瓶里。
到了台北路,那个小区的正门需要门卡,我进不去,不过有偏门可以进去。进了小区,烟晚自个从瓷瓶里钻出来,带领着我向一栋单元楼走去。
进了大楼,上了电梯,烟晚叫我按15层,到了15楼之后,出电梯右转就是朱建军的家了。
在路上烟晚就告诉我,朱建军的家门之上钉了一个八卦,这个八卦也是很厉害的东西,她全盛时期都无法进入,更何况她现在如此虚弱,见着这个八卦就怕,躲得远远的。
“快把那个东西摘下来,砸烂了!”烟晚痛苦的用衣袖遮住头。
我大汗,这小妞到底有没有为我考虑过啊,这里可是有监控的啊,要是这么干了,警察肯定是能找到我的。但愿这个八卦并不贵重吧,也不会是什么贵重东西了,贵重东西谁放在外面呐。
见烟晚那么痛苦,我既然来了,不帮她也不行,于是跳起来想将那八卦取下,正要给它砸烂了,这时隔壁的门打开了,出来一个中年妇女,一脸愕然的看着我问:“你,你谁啊?”
“呃……我就是我啊。”我笑呵呵的说。
中年妇女上下打量我:“不认识啊?你是找朱建军吗?你把人家这个八卦取下来干嘛?哦,哦哦,你该不会是贼吧?偷人家东西?”
我勒个草,怎么这么背时啊,我发现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我说:“没有,谁,谁是贼啊?你看我这样子像贼吗?我就是好奇取下这东西来看看。”
“不行,我得喊人家朱建军出来,你这种行为要不得。”那中年妇女不依不饶的说着,还想要去按门铃。
我把她往边上一推,好言好语她还听不进去了,我准备装装恶人,指着她说:“我跟你说这没你的事啊,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中年妇女不怕,反倒来劲了,音量加大:“嘿,你小子你你……你还打人是吧,你是不是想打人!”
这给我郁闷的,“没打你啊,谁打你了,我碰了你一下就叫打你啊?你脑壳被门夹了地吧?”
“你那是碰一下?你明明就是推!你小子给老子别走!”中年妇女说完气冲冲的回自己家里去了,估计是去叫人。
很快那中年妇女带出来一中年男人,长得挺魁梧的,男人一出来便斜眼看我,问:“就他啊?”
中年妇女说:“就是这小子,说不到两句还推人,他刚辞还把隔壁小军家的八卦取下来了,肯定是想偷走。”
中年男人瞪了中年妇女一眼:“你吃饱没事干是吧?这点破事也能跟人吵起来?打你的麻将去!”中年男人丢下一句话又进屋去了,砰的一下把门关上。
中年妇女气炸了,也不管我了,掏钥匙把门打开,进门,摔门,虽然门的隔音效果很好,但我还是听得见中年妇女进门之后一阵嘶吼。
紧接着传出来的各种声音更加精彩,男人的吼声,女人尖锐的骂声,然后是种种摔东西的声音。
我愣了好半天,这就吵起来了吗?看来他们的夫妻生活很不如意啊,我居然成了一场大战的导火索。
不过这种事情也见怪不怪了,中年夫妻在一起过腻了,从相看两相欢变成了相看两相厌,吵架嘛,很正常。
当下,我把那个八卦给踩烂,丢到垃圾桶。
烟晚才缓缓向我飘过来,俏脸上一脸微笑:“干的很不错,成功拆散了一对夫妻。”
“那可不一定,床头打架床尾和,没离婚那么严重。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烟晚说:“先敲门吧,那畜生的护身符常挂在身上,你直接抢吧。”
“你在跟我开玩笑吗?我这么瘦的身板,我怕打不过他啊。”
烟晚说:“一个人强壮与否,并不是看表面,而是看他潜在的力量。去吧,我相信你的爆发力。”
“我去,你是为了让我帮你抢朱建军,才故意这么说的吧?”
烟晚笑说:“我没骗你,快点,敲门吧,人家好兴奋,人家等了十年,就是为了今天。红雪,这次你一定要帮我,我一定会好好答谢你的。”
我还能说什么呢,我按了门铃。
许久没人来开门,于是我一直按一直按,直到屋里传来男人不耐烦的声音:“谁啊!来啦来啦!”
门开,我看见一个大腹便便,白衬衫,带着眼镜的男人。面相不错,二十岁一定是个帅哥,难怪烟晚会喜欢上他,但是三十岁的他,发福发成这样,早就跟帅哥沾不上边了。
朱建军一脸疑惑的看着我:“你找谁啊?”
“我找朱建军。”
“我就是,”朱建军站在门口,没有让我进门的意思,而且警惕的看着我,“你谁啊?我不认识你啊?”
“我能进去再说吗?”
“不好吧?我都不认识你,你到底是谁啊?”朱建军皱着眉头。
这时,客厅里又走过来一女的。这女的长得还算不错,身材也很好,亚麻色的头发,艳红的嘴唇,裹着一条薄薄的睡裙,露出光滑小腿,走起路来扭腰摆臀,很风骚的样子。
女人带着魅惑的笑意,走到了朱建军的身后,双手搭在朱建军的肩膀上,下巴搁在手上,娇声娇气的说:“建军啊,这是谁啊?找你的吗?”
“是找我的,但我也不认识。”朱建军看了一眼那妖艳的女人,然后看向我说:“还有事吗?没事我关门了。”说着就要关门。
我一脚伸进门缝里,手也抵住他的门,“还记得烟晚吗?”
闻言,朱建军脸色一变,皱眉说:“你到底是谁?”
“如果不想出事的话,让我进去跟你谈谈。”我表面上很淡定,其实心里也打鼓,做这事到底靠不靠谱。
朱建军犹豫了一下,还是开门让我进去。我也大摇大摆的走进他家,那妖艳女人一直用那魅惑的凤眼看我,我也大胆的看她,不知道这个女人是朱建军的情妇呢,还是原配。
我打量一下他家里,客厅很宽敞,装修的也很好。向沙发的方向走过去,却在地板上看见一地的衣物。有女人的丝袜、胸罩、内裤、高跟鞋、男人的领带等物,一地狼藉。
我一看这状况,就感觉这房间里充满了香艳的味道,原来他们刚才在办事,可能正好被我破坏了好事,难怪朱建军开门就很不爽的样子。
在沙发上坐下了,烟晚则站在我身后,我见她进来之后一直东张希望,魂不守舍的,好像很害怕的样子,但这个时候我又不好问她是怎么了,难道这房子里还有什么法器不成?
朱建军在我面前坐下,改了一脸笑容,试探着问我:“我有许多年没见烟晚了,你跟烟晚是什么关系?是他男朋友吗?”
我心里冷笑,这货还真能装啊。
那个穿睡裙的妖艳女人漫不经心的走到我身后去,我还真怕他偷袭我,不过有烟晚在她身边,我也就放心了,我看着朱建军,开门见山的说:“你不用装了,我是来劝你去自首的。”
这话一出口,朱建军脸色立刻白了,盯着我:“你什么意思?”
“我说叫你不用装了,你杀害烟晚的事情,我劝知道。”我说。
朱建军先是一愣,然后哈哈大笑:“哈哈哈,我说怎么那么巧,烟晚的尸体十年都没人发现,前几天却被警察找到了,原来是你搞的鬼啊。不过,你好像没什么证据吧?要不然你也不用来找我了,直接将证据给警察,把我抓了不是更好吗?”
我说:“你脑子转的很快,但你也别太得意,我今天就是来弄死你的。”
朱建军看了一眼大门,发现门是关好的,然后冲我冷笑:“还不知道谁弄死谁呢。”
“是吗?”我也冲他冷笑。
按照我和烟晚事先商量好的,我要跟他打一架,不过不能下太重的手,只需要把他的护身抢走,然后我跑下楼,跟小区保安聊天就可以了,制造不在场证据,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烟晚。
但是事情有些变化,朱建军的家里现在多了一个女人,不知道在多一个女人的情况下,烟晚还有没有把握弄死朱建军。于是我转头看向烟晚,征求她的意见。
烟晚冲我点点头,表示可以行动。
于是我冲了起来,向朱建军扑过去。他也不怕我,起身向我扑过来,我一手揪住他的衣领,拳头往他脸上招呼。他也跟我做的是同一个动作,于是我们开始拉拽、躲闪、打击,这个时候就看谁够敏捷、够力量了。
这半年来我坚持锻炼身体,体格比以前强韧了不少,还专门去武馆学过几套搏击战术,对付一般人不在话下。
狠狠的揍了朱建军几拳,他几声惨叫,摔倒在地,我又在他胳膊上踩了几脚,将他身上带的护身符给摘了下来,摘下来之后我就往门外跑。
跑到门边,我打开门,不过跑的过程中觉得有些不对劲,我跟朱建军打架持续了好几分钟,而朱建军的情妇却一直没过来拉架,也没有听到她的尖叫,按理说这是不可能的啊,自己的男人被人打了,自己怎么可能站一边什么都不做?
当时跟朱建军打的时候,并没有注意到她,这时一想起来,就觉得不对了,正好我打开门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这一看可给我吓了一跳。
只见那个妖艳的女人一手捏着烟晚的肩膀,而烟晚虚幻的身体却不断的冒着白烟,烟晚很痛苦的挣扎着,却挣扎不开,她在喊着什么,但我却听不到。
我脑子里一下就乱了,这是什么情况?这个妖艳的女人怎么会这么有本事?居然将烟晚给制服了?
“哼哼。”那个妖艳女人看着我,冷冷的发笑。这时地上的朱建军也起来,擦了擦嘴角的血,走到了妖艳女人的身边,嘲笑的看着烟晚:“找这个废物来,就想报仇吗?哈哈哈,你还真是傻得可以。”
烟晚表情痛苦,不断的挣扎,就像溺水的人那样挣扎着,但却总是挣不脱那个女人的手心。
“快放了她!”我冲那女人喝道。
妖艳女人当然不会听我的,冲我媚笑,说道:“建军,这个女鬼怎么处理?”
朱建军恶狠狠的说:“这还用问吗?直接把她打得魂飞魄散,免得她老来烦我。”
“呵呵,好。”妖艳女人应了一声。
“我艹你m的!”我大怒的吼道:“朱建军,你敢!你要是敢动她,老子现在就弄死你!”
朱建军冷笑:“你弄死我?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弄死我?”
烟晚被抓之后我急眼了,视线在客厅里扫视,想要找把利器跟他们两个拼命,很快让我发现茶几上放着一把水果刀,我冲过去将水果刀拿起来,举手朝那个妖艳的女人刺过去,不是刺,是从上往下捅。
朱建军害怕的逃开,而那个妖艳女人却是轻轻一笑,长腿踢出。她踢人的速度好快,我还没捅到她,便中了她一脚。
我向后飞跌,将茶几撞到,水果滚落一地。
“哈哈哈。”
她大笑着纵身一跃,跳过了沙发,直接跳到了我的面前,我看着她这弹跳能力,就觉得这女人不是人了,心中大是恐惧。
妖艳女人落到我面前,鲜艳的红唇突然一下子张大了好几倍,那张血盆大口和森白的尖牙把我给吓傻了。
然后她那张巨嘴中吐出来一条长长的鲜红的蛇信,那信子就像一把利剑一样射向我的咽喉。我本能的抬手一当,是左手。
那蛇信子接触到我左手的时候,手上的佛珠金光一闪,那女人一声痛叫,蛇信飞快的收回嘴里。她那张嘴也很快变回了正常的样子。
这个时间烟晚得脱束缚,赶紧飘到了我的身后,急声问:“红雪,红雪,你有没有事?”
我摇了摇头,站起来,警惕的盯着朱建军和那个女人。
妖艳女人被我手上的佛珠震慑,不敢攻击我了,警惕的注视着我,带着媚笑,说:“小帅哥,有什么话可以好好说啊,何必动手呢?”
“你是什么东西?”我问。
烟晚回答我说:“蛇精。”
那蛇精女人呵呵娇笑:“小帅哥,你说话好没有礼貌哦。”
这女人给我直放电,可能是想勾引我,我不看她的眼睛,问烟晚:“现在怎么办?”
“现在这个情况,要杀朱建军肯定是不可能,先回去再从长计议。”烟灰回答我说。
女蛇精呵呵笑说:“走得这么容易吗?”
我冲她扬了扬我手上的佛珠,得意的说:“我们想走,你还能把我怎么样?”
那女蛇精脸色立刻一变。这时候我不禁爱死星云大师了,没想到他当初随便的送我一件东西,居然是件宝贝,而且这宝贝还多次救了我性命。
什么是高人,星云大师那样的人就是高人,随手送人宝物,还不显山不露水的。
我拉着烟晚就要走,这时朱建军喊我们:“等等。”
“还想打架?”我说。
朱建军走近几步,畏畏缩缩的看着烟晚说:“烟晚,当年是我对不起你,这么多年来我也知道错了,你就安心去投胎吧,别再找我了,你有什么条件尽管开口,你想想你父母,他们现在过得也不是很好,只要你答应不再找我麻烦,我立刻给他们送50万过去。”
“哼哼。”烟晚冷笑说:“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死。”
“烟晚!”朱建军翻脸比翻书还快:“你不为你自己着想,也为你父母想想,你别把我逼急了,否则别怪我对他们下手。”
“你敢!”烟晚情绪失控了。
朱建军将那女蛇精搂到怀疑,说:“有花花帮我,没有什么事情是我不敢的。”
我冷笑说:“一个蛇精而已,你就敢这么猖狂?”我看着那女蛇精,威吓道:“我劝你还是赶紧离开朱建军吧,否则我会让你死得很惨。我手上这串佛珠,只是我师父一件不要的物品而已,你自己好好考虑,惹怒了我,会有什么后果。”
那女蛇精花花听我这么一说,先是恶狠狠的瞪着我,然后眼神闪烁,不安了起来。
我见有戏,继续说道:“你跟这个朱建军也只是玩玩吧?没必要为他卖命,我给你个机会,你现在就走,今天的事,就算了。”
可能是我太过了,花花勃然大怒:“你是个什么东西,毛都没长齐就敢威胁老娘,老娘现在就让你知道老娘的厉害!”
女蛇妖花花被我激怒,她的身体慢慢变成一堆血肉,然后这些血肉开始疯长,迅速变化成了一条七八米长的花蟒,有小腿那么粗。
花蟒蟠着身体,头仰得高高的,猩红的蛇信一下一下的吐出来,看着就让人害怕。然而她刚一变身,蛇头就向我扑咬过来。
幸好我反应能力也不错,她每扑一下,我就用手臂将她挡开,她每次都扑中我的手臂,痛嘶一声被弹开,便咬不到我。
但这情况实在太危险了,万一有那么一下我没有挡住,被她咬一口那我就给交代在这里了。于是我大急的说:“喂喂喂,有话好好说,别动粗行吗?”
蛇妖花花张着巨嘴,口吐人言:“呵呵呵,小子,现在知道怕了吗?看你还敢不敢威胁老娘。”说着又向我扑过来。
我给她挡开,“行,我们现在就走。”
她这才罢休,蛇躯慢慢的收缩,变回女人的样子,一脸媚笑的看着我:“还不快滚?”
没办法,我只好拉着烟晚先离开。烟晚刚才被花花控制,伤害不小,现在十分虚弱,我赶紧让她回到瓷瓶里,带她回去。
到家之后,才把烟晚放出来,她的影子又变得虚淡了,一出来就虚弱的坐在地上,蹙眉说:“好强,那个畜生怎么会招惹到一条蛇妖的?”
我说:“我已经尽力了,你的仇难报了。”
烟晚说:“红雪,你不是认识一个道士吗?去把那道士找来对付蛇妖。”
我为难的说:“徐清风吗?他连你都奈何不了,能把那蛇精怎么样?”
“我全盛状态的时候,一样不把那蛇精放在眼里。”烟晚哀求说:“红雪,我求你了,去把那道长请来好吗?”她说着跑过来抱住了我的腿。
我最见不得她这样,赶紧说:“好吧好吧,我试试,你快起来吧。”
烟晚便又喜笑颜开,站起来就往我身上靠,娇羞说:“你真好。”
尽管她此刻是个虚影,还是让我脸红心跳,我赶紧向后退了几步。
跟徐清风差不多有半年没联系了,也不知道拿货换了号没有,电话打过去,没想到还是打通了。
“喂,哪位?”徐清风接了电话。
“是我,红雪。”
“啊?是你小子!”电话那边明显很吃惊。
“对,是我。”
“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发现了个蛇精,你能对付吗?”
“蛇精?我就知道你小子没事不会找我的,怎么?又遇上桃花劫了是吧?”
“你就说你有没有空吧?”
“有空,你的事情自然是有空了。”
徐清风答应明天过来看看。
通话的过程烟晚自然也听见了,很是高兴,说道:“那我先走了,红雪,天亮之前我会回来的。”
“你这么虚弱,还在外面乱跑,很危险的。”我说:“万一遇到那个蛇精就不好了,还是在家待着吧。”
她乌溜溜的大眼睛狡猾的转动几下,说:“谢谢你这么关心人家,人家很高兴呢,只是,我还是想出去转转,在你家里好无聊啊。”
“好吧好吧,那你去吧,自己小心点。不过我可提醒你,可不许害人啊。”
“嗯,知道啦。”烟晚答应一声,一阵风般飘走了。
翌日,徐清风来了,他一点都没变,还是老样子,穿着粗布麻衣,挎着个破布包,随意的短发,面貌冷峻。
许久没见,我们自然免不了一番寒暄。我从货架上拿了几袋咸干花生,开了两瓶小枝江,陪他喝了几口,算是招待他了。
酒过三巡,徐清风问我:“看你的精气神这么旺,身体大好了?”
“你还有脸说,那时可瞒得我好苦啊。”我笑说。
徐清风笑了笑说:“过去的事情,就不必再提了,说说当下的事情吧,你说你惹上了蛇精?”
“是啊,那蛇精变成个漂亮女人呢,我那天喝醉酒,被她骗回家,差点让她给害了,那个蛇精还跟一个男人同居,估计那个男人很快就会挂的,我怕她再来害我,所以还是赶紧除掉的好。”我随口胡诌。
清风道长说:“那蛇精道行高不高?若是道行太高,我可收不了。”
我说:“应该道行不高吧?她连我手上这佛珠都扛不住。”
“你用佛珠打她了,她没受伤?”
“好像没有,不过她很惧怕这串佛珠啊。”
徐清风脸色一变:“这串佛珠都伤不了她吗?那她的道行可高了,至少有几十年道行,我也没百分的把握能收服她,姑且去试试吧。”
我说:“老徐,你还能靠点谱吗?上次荷花村,跟你去捉鬼,差点就挂了,这次你居然又跟我说这种没底气的话。”
“我的能力有限,你要是瞧不上眼,那你另请高明吧。”徐清风说着就要走。
我赶紧拦下,笑说:“开个玩笑而已,还当真了?”
饭后,我带着徐清风去台北路。徐清风并不知道真相,若是他知道是帮烟晚去报仇的,打死他也不会干,这次就当是被我坑了吧。
我带着徐清风挤公车,公车上的人对徐清风这身装束很好奇,纷纷将眼光投射过来,搞得我浑身不自在,徐清风却毫不在意,自顾自的跟我说话。
到了台北路,这边的人流不是很多,今天的风也很清凉,但是心情总有些忐忑,毕竟是冒着生命危险来捉妖啊。我一没法宝,二没道术,就手上一串佛珠,也不是什么逆天神器,竟然来捉妖,说出来都没人信。
进了小区,我记得好像是第四单元15楼,直接带徐清风到了朱建军家里。他家门自然是关着的,这个时候一般他应该是去上班了,只是不知道那个蛇精在不在家。
不管怎么样,我叫徐清风避开猫眼,我也侧着身,按了门铃,按了好半天没人来开门。估计是去上班了,人还没回来。
于是我们决定晚上再来,回家有点远,我们也没打算回去,于是决定到附近的公园去逛一逛,打发一下时间。
跟一个男人去逛公园,确实挺别留的,不过也没有办法了,走了一会,到树荫下的长椅上坐了,我去买了两瓶冰镇可乐过来,一边喝一边聊。
徐清风感慨说:“红雪啊,我就不明白了,你二叔可是个行家,你怎么就一点道术都不懂呢?”
“我二叔是行家吗?他有没有你厉害?”我好奇的问。
“你不知道?”徐清风反问我。
“我知道什么?”我疑惑。
徐清风打了哈哈说:“没事没事,我就觉得像你这种命格,应该学点道术傍身,就算不帮助别人,保护自己也是好的。”
我笑说:“我这种命格,我命格很差吗?”
徐清风说:“看来你二叔什么都没告诉你啊。”
“你说什么?”
“哦,没什么,想不想学点简单的,我可以教你两招。”徐清风淡淡的说。
“行啊,看你能教我些什么?”我说。
徐清风道:“最简单的。”说着从布包里拿出一沓符纸,各种颜色的都有,抽出两张蓝色的,其他的放进布包里,说:“这是掌心雷符,看着啊。”说着不知道变了个什么手法,那两张蓝色符纸便生生的贴在他手上了。
“这有什么用?”我问他。
他说:“掌心雷符,对一般的邪物都能照成伤害。当然,也要看使用者本身的道行深浅,如果本身的道行高,就能用之对付更厉害的邪物。比如我,仅凭两张掌心雷符,这些年来,不知道降服了多少猛鬼厉鬼。”
“烟晚才十年道行一小鬼,你怎么连她一片衣角都沾不上?”我面无表情的问。
“嘎……”徐清风一愣:“谁是烟晚?”
“上次荷花村那女鬼。”我说。
清风道长干干的一笑说:“我指的是只正面交锋,逃跑的那种自然不能算在内。”
我心里就纳闷,这家伙该不会是吹牛的吧。
接下来,我跟他学了学怎么使用掌心雷符,方法很快就掌握了,只是熟练度还欠佳。学完了掌心雷符,他又教我认识了几样东西,比如简单的定身符、驱邪符、罗盘、八卦、牛眼泪什么的,别说,他的布包里装的东西还真不少。
说多了没用,我直接每样符找他要了一沓,牛眼泪也给拿了一瓶,把他给肉疼的。
我和徐清风一直等到晚六点,反正没看见朱建军回来,不过开进小区的车倒是不少,没准有一辆就是朱建军的。品书网
晚饭请徐清风吃了一碗炒面,完事后直接在去找朱建军。徐清风虽然嘴上不说,但是对于吃炒面还是有很大意见的。
到朱建军的家门前,按了门铃,这次有人来开门了,很惊喜。朱建军看到我们两个人,二话不说,就要关门,我一脚给他踹开,徐清风冲进去。
朱建军大怒,挥拳要打徐清风,徐清风是何等人物,一抬手便将朱建军掀翻在地,我进了门,将门关上。
“你***到底要干什么!”朱建军愤怒的大吼。我没有理会,只是站在门口,让徐清风自由发挥。
这次没有见到蛇精花花了,不知道是躲起来还是走了。但不管怎么样,朱建军今天肯定是要倒霉了。
徐清风从布包里拿出桃木剑,在客厅各处细细检查。
朱建军冲向徐清风数次,但都被徐清风掀开,他破口大骂,徐清风也不鸟他,于是他吼道:“你们给我滚出去,再不滚我就报警了!”
徐清风还是没鸟他,反而对着我说:“你的任务就是别让他报警。”
“好。”我点了点头。
朱建军简直要气炸,大骂着向我冲过来,挥拳头要打我,不过让我重重的擂了几拳之后,他便不敢造次了。他拿手机要报警,我一把将他的手机抢了。
从前都是我被人欺负的,今天第一次这么欺负人,看着朱将军那张因愤怒而涨红的脸,原来欺负人是这么爽的一件事情啊。
徐清风也没用什么工具,在客厅里转了一圈之后,便说:“客厅没有,我去房里找找。”
他这么一说,我见那朱建军偷偷松了口气的样子,心中疑惑,难道那个花花还是在客厅里吗?以清风道长的道行,居然还是没发现她吗?
于是我觉得奇怪了,视线扫视客厅里的瓶瓶罐罐,觉得每一样东西都很可疑,烟晚既然能藏身瓷瓶里,那么花花一定也可以,只是我肉眼凡胎,看不出来。
徐清风进主卧室搜寻了一会,出来,问朱建军:“那蛇精在哪?”
朱建军说:“她不在我这儿,她早就知道你们会来,还会傻傻的等你们来捉吗?”
徐清风道:“我劝你还是不要被妖精迷惑了,赶快告诉我那妖精在哪,我好帮你收了,永除后患。”
“我都说了她不在我这儿,我告诉你们,你们今天私闯民宅还打人,我一定会报警抓你们的。”朱建军气愤的说。
徐清风向我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说:“我可都是为了帮你啊,他要是报警,就该你扛了啊,不关我的事。”
“好,出了事情,我扛。”我咬牙说。
然后徐清风将我扒开,他也扒了一下朱建军,朱建军却不动,问:“干嘛?”
我们身后是电视机。
“起开!”徐清风用力将他一推,看着电视机旁边的一个花瓶,视线就不再离开了。
找到了吗?我的心紧张起来,问徐清风:“在花瓶里?”
徐清风皱眉,不做声,过了一会,才一笑说:“不在里面。”
“不在里面你看个屁啊。”我说。
徐清风不冷不热的说:“我只是觉得这个花瓶好看而已。”
我翻了个白眼。
徐清风说:“走吧,看来真没有。”
“真的不在?”我问。
“嗯,不在,”徐清风道:“走吧。”然后向朱建军一拱手,“打扰了,我劝你不要越陷越深。”
“哼!赶紧滚吧!”朱建军冷哼说。
我走了两步,突然听见身后徐清风大喝一声,我一惊,转头看时,正好看见他一剑刺向那花瓶。那花瓶砰的一下全碎了,一团青气飘出来,夹杂着笑声:“哈哈哈,臭道士真是狡猾!”
“妖孽,受死!”
徐清风一声大喝,长剑刷刷刷的去砍那团青气。那团青气的移动速度非常快,在客厅上空转来转去,不时传出笑声:“哈哈哈,臭道士,这么点道行也来找死!”
话音刚落,飘到朱建军面前,化成人形,她穿着一条几乎透明的睡袍,制高点和神秘处都隐隐约约可见,一双浑圆玉白的双腿暴露在空气中,姿色不俗,又这么骚,难怪能把朱建军迷得神魂颠倒。
“好猖狂的蛇妖!你以为你是白素贞吗?”徐清风大怒的一剑向花花刺了过去。
花花呵呵娇笑:“你也不是法海啊。”
两人就这样打起来,朱建军害怕的闪到一边。徐清风一把长剑舞动,行云流水,呼呼直响,大有宗师级别的气派。花花娇躯敏捷的躲闪,挥舞长袖,带起微微的劲风,将客厅里一些小东西吹落在地上。
打斗持续片刻,徐清风不敌,喊我帮忙说:“把佛珠扔过来!”
“哦哦哦。”我连连应是,想也没想,摘下手上的佛珠就要扔给他。但是朱建军这货想要保护蛇精,便大叫着向我扑过来,不让我将佛珠丢出去。
“我草!”我勃然大怒,又不敢打他太狠。就这样我挨了他好几拳,才把佛珠丢给徐清风。
徐清风接到佛珠,如虎添翼,然后他做了一件让我后悔终生的事。
这货居然一手把佛珠给拆了,手抓一把珠子,全部掷向了花花。花花无处可躲,被几个珠子给砸中,惨叫一声,现出原形,变成一条七八米长的大花蟒。
大蟒向徐清风扑咬,却被徐清风一剑砍在身上,鲜血溅飚,惨嘶连连。
“还不就死!”请泗阳的朋友加入QQ群:谢谢!!
徐清风一剑又一剑的砍在大蛇身上,花花不停的在地上翻滚,不定的惨叫:“道长饶命!道长饶命!”
而徐清风却没有半点心软的样子。
朱建军看得心疼不已,大叫一声,冲向徐清风,从身后将徐清风给抱住了,大叫:“花花,快走!”
这个场景让我有些失神,曾几何时,我不也跟现在的朱建军一样吗?
我突然觉得我是不是太过分了?但是一想到他是杀害烟晚的凶手,我的心又狠了下来,这种人,不该同情。
徐清风被朱建军抱住,大叫:“放手!”挣了两下,挣开。但是就这会功夫,那蛇妖花花居然跳窗而逃。
我晕,这可是十五楼啊!我无法想象,楼下的居民看见天降大蛇的时候,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反应,是惊叫,还是惊叫呢?
徐清风赶紧冲到窗边,头探出去左右上下张望,我也跟着冲到窗边,看了看下面,根本就没有花花的尸体,看来这蛇妖的本事可大着呢。
“跑了?”我看着徐清风。
“跑了。”徐清风道。
我失望透顶,这样还能让她跑了,不过也不好说什么,转过身的时候,发现朱建军不见了,大门开着。
“快走,这小子去找保安了。”徐清风说着就疾步往门外走,我也赶紧跟上,两人提心吊胆的出了小区。
在回去的公车上,我问徐清风:“这次没捉到蛇妖,让她跑了,她下次来报复我怎么办?”
徐清风道:“你放心,就算她不死,也只剩下半条命,必须回深山老林去养伤,城市里的阳气太旺,她永远恢复不了。我估计,至少得三五年她才敢出世。”
“你怎么把我的佛珠毁了?”这是我一直憋在心里想责问的。
他却轻描淡写的说:“当时的情况,我要是不用那佛珠的威力,我们两个都要交代了。”
“什么啊,最多你交代在那里,我是不会有事的。”我不满的说,“那你下次再找星云大师帮我要一个来防身?”
徐清风道:“你以为像那样的宝物随随便便就能弄到的?我师兄手上也没有了。”
“那你还将我的佛珠毁了!”我气氛的说。
“我都跟你说了当时那情况……”
“行了行了,你不用说了。”我不耐烦的说:“已经毁了,埋怨你也没用。”
“知道就好。”徐清风道。
我嘟嚷道:“说实话,没次见你捉妖都没成功过,你的水平实在有限。”
徐清风脸色一沉:“那你以后有事别找我了。”
“呃……开个玩笑而已,老徐,别那么认真。”
晚上,我问烟晚有什么打算,她说她不知道,我劝她去投胎,找星云大师帮她超度,她说她不想投胎,想修炼鬼道。
她说她对吸食男人精气这件事情上瘾了,这件事情的乐趣远比投胎做人的乐趣要大,还说最想吸食我的精气。这可把我给郁闷的,我严厉的告诉她,叫她以后不要害人,要不然连朋友都做不成,她只是唯唯诺诺的答应。但是她每天晚上都出去,出去干什么勾当就不得而知了。
有时候我真不知道结识烟晚这样的女鬼,是对还是错,跟她做朋友总觉得心里有负担,就好像跟一个杀人狂魔做朋友一样。但是她总来找我,又不曾伤害我,我也不忍心与她绝交什么的。于是这迷迷糊糊的关系就这样保持下来。
几天后,叶馨又和张超一起来找我了,我都烦死了,怎么三天两头往我这儿跑?搞得街坊邻居都以为我犯了什么大罪似的。
叶馨和张超一进门就没好脸色,这次叶馨没理我,可能还对我有些害怕,是张超跟我说话,他说:“有时间聊聊吗?”
“如果又是为了朱建军的事,对不起,没什么好聊的。”
张超浓眉一皱:“不是朱建军的事,是其他的事情。”
“对不起,我要看店,没时间。”我说。
“请你配合我们工作!”张超有些发火了。
“请问你有传唤证吗?”我直视他的眼睛,并没有因为他刑警队长的身份而畏惧。
张超勃然大怒,指着我说:“我好言好语跟你说话,别给你脸子你不要,出来!有些事情要调查你!”
“妈的,你警察就很**是不是,以为老子好欺负?老子不去怎么样?”我也怒了。
“你是谁的老子!”张超大喝一声,隔着收银台就想打我,我站起来退开,叶馨也赶紧将他推开,说道:“你干什么发这么大脾气,算了,还是我来跟他说吧。”
叶馨平息了张超的怒火之后,张超悻悻的站在一边,然后叶馨一脸微笑的冲我说:“这次并不是为公事,就当是朋友之间聊聊行吗?我们请你吃午饭,你看行不行?”
“叶馨,你没病吧?不就问他个事吗?还请他吃饭,给他脸了!”张超在一边不满的唠叨。
我心里好笑,对叶馨说:“有人不乐意啊,这种情况下吃饭,我还吃得下去?我看还是算了吧。”
叶馨笑了笑说:“没事,我单独请你吃饭吧。”然后转身对张超说:“你先回局里去吧。”
张超自然怒火冲天的很是不乐意,几次还想修理我,不过还是被叶馨给劝走了。
就这样,我把店子交给隔壁卖早点的大婶帮我看一会,然后跟着叶馨去了。
叶馨今天穿的警服,却依旧没掩埋她丰满的身材,胸前的饱满,将制服绷得紧紧的,不知是不是故意开多了一颗扣子,那深深的雪白沟壑都能看见。走起路来,也是风情款款,回头率超高,她走在街上的时候,我甚至担心有些男人会撞到电线杆。
“这次不会又跑了,让我来买单吧?”我很认真的说。
她玉脸一红,不好意思的说:“上次的事情很抱歉,花了多少钱,我还你?”
“那倒不用了。”我说:“这次找我又有什么事情?”
“你……”她蹙眉看着我,问:“你真的会养鬼吗?”
“不会。”我摇摇头,“不过我见的鬼比你见的人还多。”这当然是吹牛的。
“真的假的啊?”叶馨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我。
“真的,”我淡淡的说。
“听说这世上有人有阴阳眼,能看见鬼,你该不会是有阴阳眼吧?”
“阴阳眼倒没有,不过有时候能看见鬼。”
“好神奇哦。”叶馨一脸复杂的目光看着我。
走了一段路,到了家川菜馆门前,叶馨问我,爱吃辣吗?我说,还行吧。她说,那就这家?我说,你决定。
这是叶馨第二次请我。
随便点了三样小菜,她问我喝不喝酒,我说不喝,然后她叫了一瓶果汁。
“其实这次我又来找你,还是想找你了解了解朱建军和烟晚的事情,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再拿你当凶手看待了。不是公事,就是私人找你聊聊。”叶馨轻抿了一口果汁,然后低声问我:“这次,你有没有将烟晚带出来?”
“没有,上次吓到你了吧。”我笑了笑。
叶馨松了一口气,强笑说:“还好啊,做外面这行的,其实见过很多灵异事件的,不过跟鬼说话,还是头一次。”
“其实烟晚也是个苦命的女孩,二十岁的时候,就被朱建军害死了……”
当下我将朱建军十年前害死烟晚,烟晚回来找我帮她报仇,以及这几天发生的事情,避重就轻的讲给叶馨听了。
叶馨听完我的讲述,恍然大悟,不过还是责怪我说以后遇到这种事情,应该用正确的方式解决,要相信他们人民警察。我也干笑着连连称是。
于是我和叶馨聊开了,不光只是说朱建军的案子,也聊聊其他的话题。我突然感觉这个美女警察其实也挺好相处的,可能是烟晚的缘故吧,她对我客气多了,也不再像前几次那样,在我面前摆一副优越感,这让我的心里舒服多了。
“红雪,其实这次来找你,还有件事想问问你。”饭也差不多吃完了,她拿纸巾轻轻擦拭娇小红唇,由于吃的太辣,小嫩唇有些微肿。
“什么事?说吧。”我爽快的说。
“在说之前,你能告诉我,烟晚是怎么将朱建军害死的吗?我很好奇,一直不知道朱建军怎么死的,一个人居然连任何征兆都没有,就那样死了。”
“朱建军是被吸死的,烟晚喜欢吸食男人的精气。”我淡淡的说。
“啊?”叶馨一脸惊讶,“你怎么能让这种恶鬼待在你身边啊?对了,你还没告诉我,她为什么偏偏找你帮她报仇,偏偏又不害你呢?”
“我和烟晚的关系,不是我不告诉你,很多事情不但你无法接受,而且说来也话长。”我说。
“嗯,我知道,这个,我就不问。”叶馨说:“我主要是想告诉你,这几天本市又发生了几起命案,死状跟朱建军的一模一样,而且都是男人,我就想问问你,是不是烟晚干的?”
“有这种事情?”我发现我有些光火了,我三番两次的告诫烟晚,叫她不要害人,没想到她还是没有听我的话,居然又害死几条无辜的人命,而且又这么名目张胆,我发现我不能将烟晚留在身边了,不管她是有多么可怜,不管她在我面前又是多么温柔,我这次决心要赶她走。
“我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吗?虽然不是凶杀,但那些人都是非正常死亡,因为我们派出所有责任调查,所以我才来问问你。万一真是烟晚干的,我劝你还是离她远点吧,我看你这人不坏,别被一个女鬼给带坏了,最后走向犯罪的道路。”
“我知道了,我回去会问问她的。”我皱着眉头说。
她站起身:“这样最好了,我希望你能处理好这件事,我也不希望,有一天,我要亲手抓你。”
“嗯,我知道了,我会的。哦对了,烟晚这事,张队长知道吗?”
“呃……”叶馨不好意思的说:“其实,那天我被烟晚吓到之后,我很害怕,把那件事情告诉张队了。”
“他信吗?”
“他不怎么信,所以他才要跟我一起过来看看的,但是他那个脾气,唉,还没跟你说上几句话就闹僵了。”
临走的时候,叶馨找我要了手机号码,说有事还会联系我。
回去以后,我责问烟晚,那几起死人事件是不是她干的。
烟晚从小瓷瓶里飘出来,我很惊讶,现在可是大白天,她居然敢出来了,而且她的身影也不虚诞了,看上去跟正常人就没什么区别。
白发飘飘的烟晚,巧笑嫣然的看着我说:“你在说什么?”
我看她还给我装,气不打一处来,于是我冲她吼:“你是不是又去害人了?我跟你说过多少次,叫你不要去害人,你就是不听,算了,你走吧。”
烟晚明显一愣,可能没想到我会发这么大的火,她又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外面那么大的太阳,你让人家往哪里走啊,我现在出去,会被晒化的。”
我看着她,冷笑说:“看来你吸了几个人之后,道行提升了不少啊,连白天都敢出来了。”
烟晚一脸哀怨的看着我说:“我听了你的话,我没有害人,你为什么就是不相信我啊?”
“你别再狡辩了,”我气愤的说:“鬼就是鬼,没一句话是真的。”
“你!”她脸都气红了,“红雪,你让人家好失望!你怎么能这样诬陷我啊,我不理你了。”说着走进阴暗的仓库里,不出来了。
我也懒得管她,只要她今天晚上走了,以后不管她去哪里害人,再跟我没半点关系,免得我心里老是不得安宁。
烟晚进去仓库以后,一天都没有出来,直到晚上,我才进仓库里去看她,发现她坐在一个纸箱子上面,背对着我。
“烟晚?”我叫了她一声。
她不理我,居然还在生我的闷气?我苦笑,向她走近,说道:“烟晚,天黑了,你走吧,以后别再来找我了。”
烟晚突然转过头来,脸上全是泪痕,她说:“红雪,你好狠心,我看错你了!”说完身形一闪,就穿墙走了。
我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毕竟跟她都这么熟了,一直把她当好朋友,现在居然开口赶她走,也难免让她心寒。
烟晚前脚一走,我的手机便响了,是叶馨打过来,的,我接电话之后她告诉我,又发生了一起离奇死亡案件,说想请我帮个忙。我问她什么时候发现的,她说就在刚才。
就在刚才吗?挂断之后,我狠狠的扇了自己一巴掌,不是烟晚?烟晚刚才明明在仓库里,怎么可能去作案呢?不是烟晚!我错怪她了,此刻我简直后悔死了,我怎么就这么冲动,怎么就没听烟晚解释呢?
我他么还是人吗?想起烟晚刚才伤心落泪的样子,我恨不得把自己暴揍一顿才好。我跑出去,转到超市后面,大喊烟晚的名字,想把她喊回来,跟她道歉,但是烟晚可能已经走了,没见她回来。我十分沮丧的回到超市。
翌日白天,叶馨和张超又开车来找我了,她昨天说要我帮她一个忙,不知道要我帮她什么忙。
叶馨进门之后便问我会不会招魂,当时我就一愣,招魂?开什么玩笑?这妞居然把我当天师了,我赶紧摆手,说我可干不了这事,你们警察也信这个吗?
叶馨说:“本来是不信的,但是自从遇见你之后,我就信了。这次请你是瞒着局里的,就我和张队两个人的意思。你既然会养鬼,一定懂招魂的,我们想请你招个死者的魂魄回来,问问凶手是谁,不知道这样行不行?”
“我都说了,我不懂养鬼,更不懂招魂,你们另请高明吧。”我头疼的说。
叶馨笑说:“还请不动你了,你要多少酬劳,开个价?”
我还真不是想要钱,只是听她这么说,我好奇的问道:“这种事情,你们局里也报销吗?”
叶馨说:“这就不用你管了,你就开个合理的价钱吧,你可别坑我们,我虽然不懂你们这行,但是对行情还是挺熟悉的。”
我哭笑不得,“实话告诉你我真不会,不过我倒是认识一个道长,请他出手应该是没问题的。”
“那你帮我联系联系吧。”叶馨很高兴的说。
于是我给徐清风打电话,等电话的时候我有注意张超,张超一直很不爽的看我,估计是被叶馨强拉来的。通过几次的接触,而且叶馨也给我透过口风,她说这个张队长一直在追她,平时对她是非常照顾的。
电话接通之后,我问清风道长有没空,他没回答,反问我有什么事,于是我把叶馨找我的事情说了,并邀请他来招个魂。他听后说自己在外地办事,表示爱莫能助。
我也无所谓,准备挂电话的时候,他说招魂挺简单的,他可以教我。我问他这事电话里也能教吗?他说可以,然后给我讲了一大堆招魂方法以及注意事项,之后就挂了,说叫我放手去干,有什么环节不懂,随时可以打电话问他。
挂断电话之后我犹豫了,要不要做?我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有这么一天,我跟道士可沾不上边,一点道术也没有,叫我去招魂,这不是吃饱饭没事找抽吗?
于是我跟叶馨说不行,请不到人。叶馨是个冰雪聪明的女人呢,我跟徐清风嗯嗯哦哦的说了半天,她肯定也猜出来了个大概,于是向我求助,要我帮他们,说我要多少钱尽管开口。
我听她这么豪爽,为了钱,我决定拼了,我可还欠二叔一大笔钱要还呢,指望这个小超市,我这辈子都还不起了,也要让他一辈子看不起我,那怎么行呢。于是我决定答应,我叫叶馨等等,我说考虑一下,其实是悄悄给徐清风发短信,问他帮人招魂一般是收多少钱。
很快徐清风给我回,说看人收,有钱的价开高点,没钱的少收点。这样的话我就懂了,看叶馨这么豪爽的样子,于是我坏坏的问她:“你们愿意出多少钱?”
“我都说了,叫你开个价啊。”叶馨说。
我故作神秘的伸出两根手指。
她说:“两千?”
“两万?”叶馨说:“你也太黑了吧?”
我干咳了一下,还以为她多有钱呢,两万就扛不住了,我说:“二十万。”
张超一听就暴走了,怒目横眉的指着我说:“***你怎么不去抢钱?”
叶馨赶紧拉开张超,悄悄的跟我说:“你这个价钱太离谱了,我……我拿不出这么多钱的,我最多给你两万,就当帮帮我行吗?回头我再请你吃饭,好不好?”
她柔声细语的在我耳边说话,确实让人很受用,我一看也炸不出什么油水了,便说:“两万就两万吧,这只是酬金啊,其他的要买什么东西,你们出。”
“呵呵,没问题。”叶馨很是高兴的笑了,美目眯成了月牙儿,很是动人,她这双眼睛就很难让人拒绝她的求助,可我还是敲了她两万块钱,真心惭愧啊。
她说这钱是她私人拿出来的,我就纳闷了,死的人该不会有她家亲戚吧?要不然她怎么能这么上心?
徐清风告诉我,招魂分几个层次,一般最简单的招魂,就是那些刚死不久之人的魂魄,因为刚死的人,魂魄还在人间游离,还没有去地府报道,在七天之内是最好招回来的,而选择在回魂夜招魂,那更是一招一个准,成功率都在百分之九十九以上。
于是我跟叶馨商量一会,让她找一个已经死亡七天的死者,我们就去那人家里招魂。她想了想说行,然后说回去跟人商量,准备好了再通知我。
叶馨说完正要走,我叫住她,哪能这么容易让她走啊,我开出了招魂所需的一些物品,让她赶紧去办,一切准备好了,再来请我,到时候我直接去就行了。既然出手了,总要做出点高人的风范吧。
张超异常不爽,几次想顶撞我,都被叶馨给拦了下来,说我要求的东西,一个不少的会准备到位,这才拉着张超走了。
而我则赶紧补课,临时抱佛脚,二叔房里有关于招魂方面的书,以前我从来不翻,真没想到自己会干起这档子事。
顺便给山雨打了电话,这件事情必须得找他帮忙。
甘家口建筑书店,建筑书店,低价任你来选!
山雨来找我了,好长时间不见,他还是跟以前一样,未语先笑,劈头就问我什么时候开始干起捉鬼的勾当了。
我严肃的说,你莫要搞错了,只是招个魂,没说要捉鬼,再说我也不会。山雨问,你会招魂?我说,清风道长教我了,然后我自己也翻了翻书,不难。山雨又问,怎么突然想着要帮人招魂?我说,不是突然,有人出两万块请我,有钱难道不赚吗?
他点了点头,然后直接去货架上拿东西吃,说,不如以后就做个道士算了呗,赚钱容易。我说,我才不干呢,那可是高危职业,招个魂已经很勉强了。他说,怕个毛,我们都是死过几次的人了。
叶馨给我打电话了,告诉我将要去招魂的地点,是武汉的周边城镇,远离市中心,问我几点可以开始,我说叫她晚饭的时候来接我,她也不多问,只管答应。
晚上叶馨和张超两人开车来了,开的是私家车。然后叶馨说请吃饭,好好犒劳我了再去办事。我和山雨都不是客气的人,欣然前往。
出门的时候,为了以防万一,带了各种符纸,牛眼泪也带上,都是上次从徐清风手上弄的。
四人找了个餐馆吃饭,席间,众人有说有笑,山雨是个自来熟,又半年没有过女朋友了,见到叶馨这般姿色,自然要勾搭一翻。为此,张超几次想动手扁山雨,山雨也没将他放在眼里,该调戏叶馨还是调戏着,当时只是言语调戏了。
“哎,我说馨姐,你怎么想到要做警察的,像你这么漂亮的,应该去拍电影,当明星的啊。”山雨手里拿着鸡翅膀,一边啃一边说。
叶馨咯咯直笑:“我真有那么漂亮吗?”
“有有有,太有了!我告你,好多明星连跟你提鞋都不配。”山雨大放厥词,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叶馨笑得花枝乱颤,而张超的心却在滴血。张超一脸黑雾,可能在心里想,老子怎么就没他那张嘴呢?要是有他那张嘴,肯定早就将叶馨拿下了,唉。
看着山雨将叶馨逗得娇笑连连,张超越想心里越是来气,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叶馨立刻停止了笑,看着张超,问:“你干嘛?”
张超沉着脸说:“没什么。”很不爽的瞥了一眼山雨。
叶馨那么兰心蕙质的女人,怎么能看不出张超的心思,她也不点穿,哪个女人不喜欢男人为自己争风吃醋呢。
“馨姐,听红雪说你私人出钱请他招魂,你这么想知道那些人是怎么死的吗?”山雨又问。
“是啊,因为那些死者中,其中一个是我姑父,”叶馨轻叹一口气说:“其实今天我们要去的地方就是我姑妈家,今晚是我姑父头七。”
“哦,难怪,难怪。”山雨恍然,“你放心,招魂这种事,小儿科,我一定会把你姑父的魂招回来的。”
叶馨一愣,看向我:“红雪,到底是你招,还是他招?”
我正要说话,山雨抢着说:“啊哈哈,当然是我招了,他只是跟我做帮手。”
酒足饭饱之后,叶馨开车带我们行驶了两个小时,到了一个村子,村子是新农村,家家户户都是三层小楼,挨排整齐。
在其中一家门前停车,叶馨带我们进门,屋里头就两个人,一个一脸哀愁的中年妇女,一个十七八岁的男孩。
叶馨进门就喊一声姑妈,男孩喊叶馨一声馨姐。中年妇女看着我和山雨说:“两位师傅,里面坐,里面坐。”一边说,一边将我引进内堂。
在一张大方桌边上坐下了,中年妇女给我们倒茶,叶馨说:“姑妈,你别忙你别忙。”
叶馨的姑妈见我和山雨这么年轻,又没有穿道袍什么的,对我们二人很是怀疑,表情都写在脸上,不过招待上也没有含糊。
几人说了几句闲话,叶馨的姑妈将她拉到一边,自然是问我们靠不靠谱之类的话了,这些都让我看在眼中,我也没有在意,毕竟我和山雨这身行头实在太不专业了,如果徐清风过来,绝对能将那中年妇女折服。
商量完之后,我带他们上三楼天台布置,我建议叶馨劝她姑妈不要上来观看,但是她姑妈不听劝,硬是要上来看看,这妇女可不是一般的胆大啊,连带着她儿子都要来看热闹,这里是他们家,我也不能说不准他们上来啊。
不过一般人也看不到鬼,他们上来也只是凑个热闹,我给他们眼睛都抹了牛眼泪,免得鬼魂招回来,他们看不见,那我不白忙活了。最重要的是如果叶馨看不见,那我还要退钱呢。
按照清风道长所教的,我先摆好香案,然后摆放各种杂七杂八的东西,其实关键的一环是招魂咒,很难念,为了两万块钱,我昨晚可是练习了几个小时,勉强能念顺口。
一切都准备好了,恰好子时也到了,子时是阴阳交替的时刻,也是招魂最佳的时刻。
今夜没有月亮,农村也没有路灯,到处都很黑,没有风。
我拿起了铜铃,摇着,有点底气不错,开玩笑,招魂呐,从来没做过的事情,而且已经收了叶馨一万块了,万一招不出来,要还钱,那这个面子可丢大了。
众人在一边观看,我摇着铃铛,很不自在的在场中走来走去,山雨站在一边,一直笑一直笑,搞得我都笑场了,不过还是拼命忍住。
走了几圈,感觉似乎要念点什么,于是碎碎念着招魂咒。跟电视剧里的差不多的,电视剧里还要舞个剑啥的,我不会,也就把那个过程给省略了。
念招魂咒的时候其实忘词了,后面一段我直接念的玛尼玛尼哄,玛尼玛尼哄,反正他们也听不懂。
转了大概十几分钟,我头都转晕了,看看香案上那黄旗,可依然没什么动静,按照徐清风的说法,若阴魂招来,首先会有一阵阴风刮起,吹动黄旗,但是却没有这些现象。
我突然想起徐清风还说过,念完咒语之后,要喊被招魂者的名字,我一拍后脑勺,怎么这么关键的事情给忘了,难怪没有成功。
叶馨见我拍脑袋,问我:“红雪,怎么了?”
“没事,没事。”我干笑这说:“对了,你姑父叫什么名字?”
“陈广平。”叶馨说。
于是我重新来一遍,继续摇铃铛,念咒。
这时张超冷笑一声:“看你能演到什么时候。”
山雨看了张超一眼,问:“你以为我们是骗子?”
张超不屑的说:“像你们这种招摇撞骗的我见的多了。”
山雨不爽的说:“那你跟着来干什么?”
张超亦不爽的说:“我要不是为了叶馨,我会跟着来看你们耍猴戏,真是笑死了。”
山雨脸色一黑:“妈的,我们这不叫耍猴戏,你要是不待见,自己滚下去,没人要你在这。”
张超明显一愣,他心里肯定在想,老子今天没穿警服,这家伙就不认识老子了,老子可是堂堂江城三镇刑警大队长啊!于是伸手怒指山雨:“你说什么!你给我再说一遍?”
山雨道:“想打架是吧?民警带头打人是吧?好啊,你打,你打,老子让你打,老子给你拍张照放倒网上去。”
张超一下子又愣了。
他们争吵着,我这一边招魂咒也念完了,呼唤道:“陈广平,魂归来兮,陈广平,魂归来兮……”
我喊了几声,突然间刮来一阵阴风,那黄旗被吹的猎猎直响。
一下子我就愣住了,真的来了吗?我紧张的四处张望。山雨和张超也不吵了,叶馨和其姑妈、表弟都跟我一样,紧张的看着四周。
一道黑影,慢慢的出现在天台的护栏边上。这是一个中年男人的鬼魂,乌青的脸,影子虚幻得很。
众人见到陈广平出现,都惊得说不出话。
“你是陈广平吗?”我问他。
鬼魂说:“废话!不是你招我来的吗?”
“是我,是我。”我说。
陈广平呲着牙,很凶狠的问:“你招我来干什么?”
“我又不认识你,找你能有什么事,只是受人之托,让叶馨跟你说吧。”
叶馨看见自己姑父,一点都不怕,而且还很开心的样子,真是强悍啊,她高兴的喊:“姑父,是我啊,我看到你了。”
“哦,馨馨啊,找我有事吗?”陈广平很冷淡的说。
叶馨说:“我就想问你,是谁害死你的?你告诉我,我帮你把凶手抓了。”
陈广平神情闪烁,道:“算了吧,我死都死了,抓凶手干什么?”
叶馨呆了一下,“姑父,你怎么能这样说啊,难道你不想让凶手得到法律的制裁吗?就算你觉得这些都不重要了,也请你为别人想想啊,如果凶手抓不到,他还会害死更多人的。”
陈广平说:“好吧,我带你们去找凶手。”
我给愣住了,人死了之后变成鬼魂都是这么秀逗还是怎么样?别人随便几句话就能改变决定了?我倒不是不希望他说出凶手的下落,只是这样的方式太让人受不了了哇。
叶馨也愣住了,可能她自己都没想到,一两句话,就把她姑父的决定改变了。
“你们跟我来吧。”陈广平说着就向远处飘去了。
“我了个草!你能慢点吗?你用飘的,我们用走的,怎么追得上你!”
那陈广平只说叫我们跟他走,自己就飘走了,也不等等我们,太不是个东西了。叶馨措手不及,冲下楼去,要去追陈广平,我也跟着追过去。
山雨和张超还搞不清楚是什么状况,就跟着我们两个跑。
四个人跑下楼之后,叶馨叫我们赶紧上车,于是我们上了车,去追陈广平的鬼魂。
陈广平还算有点人性,没有自个飘得不见了,始终在前面给我们引路。叶馨开着车,就这样一直跟着陈广平的鬼魂。
路线越走越偏僻。
山雨谨慎的问:“不会有诈吧?”
叶馨说:“那是我姑父,怎么可能害我?”
山雨道:“这很难说啊,人死了以后变成鬼,自然也就没有人性了,难保不会做出什么危险的事情来啊,万一他把我们带到乱葬岗,引一大堆鬼出来,到时候我们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了。”
叶馨说:“你秀逗了啊,现在什么年代了还有乱葬岗?”
山雨不满的说:“乱葬岗虽然没有,集尸地倒是有很多,只是你没遇见而已。”
“什么?你说什么集尸地?你遇到过?”张超突然插嘴问山雨。
山雨看了看我,知道说漏了嘴,赶紧说:“没有没有。”我知道,当初西郊的深山里,我和山雨发现的那个集尸地,到现在都还没有报警,任由那些尸体在荒山野岭里腐烂着,可能有一天,一个老农无意间从那里经过,会吓的魂飞魄散。
不是我没有人性,没有公德心,只是因为那些死人不只是秦广害死的,而且红玫瑰和烟晚也有关系,或者三个都有份,出于红玫瑰的原因,我并没有报警,山雨自然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也懒得报警。
又过了一会,陈广平的鬼魂终于停下了。
叶馨也停了车,我们下车。陈广平冲我们笑了笑,拐进了一条不宽的公路。叶馨给我们打了个手势,叫我们跟上。
陈广平慢慢悠悠的在前面飘着,叶馨不停的喊:“姑父,姑父。”但陈广平就像没听见一样。
四个人跟着陈广平走了好远,陈广平突然在一户人家的门前停下了,我们也气喘吁吁的赶到。
张超掏出了手枪,吩咐山雨:“你去守住后门。”
山雨很不服气的说:“你使唤人使唤惯了吧,我可不会做你的免费劳力。”
叶馨咬着银牙道:“山雨,你怎么能这样,红雪,你快劝劝他啊。”
山雨哈哈笑说:“不用他劝,只要馨姐一句话,要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馨姐,你说,我只听你的。”
叶馨听后转嗔为喜,柔声对山雨说:“那麻烦你了,去将后门守着,好吗?”
山雨笑说:“当然可以了,这有什么问题。”
张超简直要气炸了,对山雨说道:“凶手可能是个极端危险分子,有可能还不只一个,我丑话说在前头,这次是私人行动,你们要是出了什么事,别赖到我们派出所就行了。”
山雨不屑的道:“瞧你那小心眼,放心,死了也不会找到你头上的。”说着他便沿着墙院转到后面去了。
这是一所普通平房,附带一个前院。
“姑父,杀你的凶手就在里面吗?”叶馨又问了一句。
陈广平点了点头,叶馨便不再问,给张超使个眼色,张超敲了敲门。这一敲,两扇木门却自动打开了,原来门没关,院里有微弱灯光,张超遂轻轻的将门推开,然后我们进了院子。
那平房的大门也是虚掩着的,张超打头,我和叶馨警惕的看着周围,慢慢向平房逼近。我有种紧张的感觉,也有种当警察的感觉。
到了大门前,张超问:“有人吗?”
平房里黑漆漆的,没人应声也没人亮灯,我们三人都互相望一眼,感觉气氛有些不对。这时叶馨却问:“咦,我姑父呢?”
我向身后望了望,却发现陈广平不见了,我顿时一愣,心中生起不好的预感:“不会是个圈套吧?”
叶馨却还是坚定的说:“我姑父不会害我的。”
张超怀疑的说:“鬼魂的话真的很难相信啊。”
“不管怎么样,既然来了,就进去看看吧。”叶馨说。
张超深吸一口气说:“好。”带头往前走,不愧是刑警队长,有一马当先的风范。
到了门前,张超将手枪上膛,小心翼翼的将门推开。
那木门嘎吱嘎吱的响,这响声让我的心都悬了起来。每当遇到这种气氛,我脑子总会有恐怖的幻想,我害怕当那木门打开之后,会突然有一把闪亮的砍刀砍下来,将张超的手给砍断。
门开了,我幻想的情况并没有出现,但是,堂内的地板上躺着两具尸体,这给我吓一跳。
叶馨和张超没什么反应,很镇定,不愧是警察啊,张超又喊了一声:“有人吗?”
还是没人应声。
于是张超便拿出腰间手电,打开,光线非常强,往内堂里照了一圈,我也看清了地上的两具尸体,一男一女,看样子应该是一对夫妻,女的倒在血泊中,男的身上并没有伤痕,不知道怎么死的。地上那摊血已经干涸,看来死了有几天了都。
张超快速的冲进去,踹开右边一个房门,手电往里照几下,又跑到左边踹开房门,手电往里照几下,他做这些动作的时候,我和叶馨也走进了内堂。
叶馨的手上也有强光手电,灯光照在两具尸体的脸上,一片惨白,女人的眼睛是睁开着的,死不瞑目,怪吓人的,我不敢看。
张超站在左边的房门口不动了,手电光线固定照在一个地方。叶馨沉声问:“什么情况?”
张超说:“里面还有一个。”
我和叶馨赶过去看,发现房里的床上还躺着一个小男孩,已经死了。
“不会是你姑父干的吧?”张超问。
我代叶馨回答:“不可能,陈广平还没这个本事杀人。”
张超说:“那陈广平怎么突然不见了?那家伙带我们来这里的用意是什么?肯定没安什么好心。”
叶馨说:“还是先通知局里吧。”说着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说这边发现了三具死尸。
不一会山雨从后门进来了,问:“什么情况?”
叶馨说:“死了三个人,没发现凶手,你是怎么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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