抻了一下突然半侧臀部疼痛挂什么科起来会是什么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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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伤整形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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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见药物:
康复新液、除疤膏、复方氨维胶囊、积雪苷片、葡萄糖酸氯己定软膏、磺胺嘧啶银软膏、富马酸异丙吡仑片、盐酸金霉素软膏、盐酸林可霉素软膏、紫花烧伤膏、红霉素软膏、醋酸氯己定涂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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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不同医院,收费标准不一致,市三甲医院约(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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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侧臀部内部疼痛是什么原因引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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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情描述:
已经有三四个月了,我的右侧臀部内部好象总有类似抻到的疼痛感,起初没有太大的感觉,偶尔敲打敲打就会觉得轻松许多,也没怎么在意。可是最近几天却变的严重了,不敢弯腰,甚至上楼梯都会有像被撕扯的巨痛感。自己也摸的到疼痛的位置,应该在大腿骨与胯骨之间连接的位置,感觉那里有根筋好象肿了。因为我现在怀孕6个月了,我也没有到医院拍片或者吃药,太苦恼了,希望有专家能为我解答,谢谢了~
病情分析:
请根据患者提问的内容,给予专业详尽的指导意见。(最多输入500字)
指导意见:
请给出具体的运动,饮食,康复等方面的指导。(最多输入500字) 0/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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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情分析:
怀孕期间,造成腰椎变形。看来你是间盘突出的问题。生产后,会恢复的
病情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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抻了一下突然半侧臀部疼痛起来会是什么原因
抻了一下突然半侧臀部疼痛起来会是什么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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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这种情况可能是神经疼痛,此种疼痛是指在没有外界刺激的条件下而感到的疼痛,可以考虑做针灸理疗按摩等方法治疗,也可以用卡马西平治疗    Before Sunrise:
  日出之前    每个生命的结局都一样,只是从我们如何生如何死的细节中,我们才能有所区别。    我想过我们的未来   我以为不会太坏   没想过我付出的爱   也只是尘埃..     又回到寂寞的舞台   空荡荡的存在   我听着灵魂的独白   渴望而苍白..     再一次想象着未来   不再有梦的色彩   我知道谁都不能怪   谁都是无奈..     这是个疯狂的时代   一切都那么快   也许我不属于现在   却还要等待..     我想要回到纯真的年代   再没有折磨和伤害   用真实而无邪的爱   每天等着你回来..                 宽敞的大屋里满满的黑色设备中有个红色的灯毋自闪烁着,淡淡的唱腔隐隐在空气里流淌,是女子温柔的声线,如寂寞的雏菊,在一望无际的旷野上,静悄悄的吐露着黯淡的芬芳,不予人知.    我想过我们的未来   我以为不会太坏   没想过我付出的爱   也只是尘埃..     又回到寂寞的舞台   空荡荡的存在   我听着灵魂的独白   渴望而苍白..     再一次想象着未来   不再有梦的色彩   我知道谁都不能怪   谁都是无奈..     这是个疯狂的时代   一切都那么快   也许我不属于现在   却还要等待..     我想要回到纯真的年代   再没有折磨和伤害   用真实而无邪的爱   每天等着你回来..     楔子……    “我、叫苏诺”男子对着录音笔轻叹了口气,继续说“目前,工作……就算外科医师吧。”阴凉的室内有扇半敞的窗,一股股柔柔的风拍打着窗帘,黑发男子悠闲的仰躺在椅子上,闭着眼。    “记事起,就住在一所名不见经传的破旧孤儿院里,有一些固定的朋友会偶尔联络,还有一个……”皱了皱眉,他突然发现不知道怎么形容下去了。于是,干脆关掉了录音笔,整个人平躺着陷入沉思里。    一个带着脸桀骜放荡神情的人正逐步显现于他的脑海里。  口唇简单的收缩又绽放,两个单独的音节于是和谐的拼凑,淡定的笑于是在稍显疲惫的眼角扩散开来。    满室的风,鼓涨的窗帘,一缕阳光悄悄探头。    第一卷Ch1    圣诞节前夜,繁华街市,光影流动。    高峰时段,望不过的影影绰绰里,一个半大不小的男孩子背负着个巨大的暗影,瑟缩于刺骨的寒风中。  暗影是他的庇护所,警惕的大眼散发着幽深晦暗的光斑,闪闪烁烁,他在等待什么。等待下班高峰过去,等待这些一个个一群群匆促的身影,渐渐消隐在高耸体面的大厦之外曲折的深巷之中。    焦急的神情,攥紧的拳,不停喘动的鼻翼,冻红的小脸,他耐着性子的蛰伏着。    过往的一幕幕清晰展现,排山倒海,承受的住,却是无法挽回    看着窗外不知何时开始飘起的雪渣,我懒懒的伸开手臂。一天了,就没来个看病的,真可谓惨淡经营。    走到门口,挂好暂停营业的牌子,我烦恼的叹了口长气。仰着脸,硕大的雪花砸向脸颊。闭眼前,视觉暂留中,有个破旧不堪的门脸,血红的十字闪着惨淡的微光,墙壁则被隔壁卖羊肉串一家的烟油熏得微微泛着黑黄。    这就是我的家,我的诊所。    去年,从医大毕业后,我靠平时打工挣的钱,在街角租了这间破屋,开了个私人诊所,生意倒也平淡。一天天的,不是老头老太太来量血压,就是谁家的狗腿折了之类的琐碎事情,医生当的虽有些憋屈,倒也自在。    带上门,我支着下巴听着隔壁的打情骂俏摔锅砸碗,手指无趣的轻敲着办公桌的玻璃板。    刃雾暖这家伙不知在搞什么。  蹙起眉头,我低头看了看腕表,明明约好晚上一起吃饭,可都七点半了,连个影儿都没。  才想着,门口就一阵乱响,我站起身,竖起的耳朵里似乎听到些琐碎的、衣料摩擦般的声响。    “暖?”试探的我问,玄关的位置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倒是一股冬日的寒风呼的下吹得我一激灵。    “竟然这么晚才来”不疑有它,我着恼的喊“刃雾暖,你唯恐饿不死我吧”    一个人影半个身体步出了黑暗的笼罩之外“大夫!”    表情坚忍的男孩儿,生得细致的大眼肿得像个核桃,灰蓝色的制服上沾染着猩红点点,他疲惫的喘息着,语音破碎“大夫~救人!”话音才落,就像是支撑不住般,整个人嘭一声砸在地板上,一个浑身是血的高大身影随之轰然倒地,滑落他的身旁。    本来疾步出迎的我,突然闻到股不好的味道,人就像伫立在一起连环恶□□通事故的现场,浓稠的血腥味在空气里嚣张而强烈的一股股冲上鼻端。    硬生生的我倒退了三大步,微皱眉,空荡荡的胃不受控制的汩汩向嗓子眼翻腾酸水,扶住墙壁,我死命咽下胃液,脸色有些泛青。不自觉地我苦笑着撇开唇角,搀扶男孩儿,他却挣了挣,头歪向另一边的男人的方向说“救他,我没事,救他”男孩儿趴在地上,声音凄厉铿锵,死死撑大的眼中,大颗大颗的泪水不受控制的涌出来,破坏了他本来稍显凶猛的气势。    救他么?我皱着眉,还是不由自主想闪躲,因为那男子给我的感觉和气势,还有……最重要的是,大量的血腥味就是从他身上来的。    我最讨厌的味道。    可能是因为被血水铺满全身的关系,穿着的衣物色调无法辨认了,不知在外面耽搁了多久,粘腻的血所冻结成的片片霜棱块儿,开始因屋中的暖意而融化着,地板于是洒满星星点点的水红色。    体力透支的男孩儿半趴半跪在地板,隐忍住泪水的眼睛漆黑灼灼,一字一顿的说“一定要救他”    那满是复杂情感的瞳让我放弃了过多的废话。卸掉衣服的强健的身躯上毫无缺损,只有些老旧的疤痕触目惊心的沉横。那样的狰狞而沧桑,让我想起了战争、军人、黑帮等等字眼儿。    男孩儿迷茫而焦急的睁着大眼“怎么样?”    “除了腿肚子几处很浅的挫伤外,完好无损” 置疑的看向那个小家伙,我皱了皱眉,这些所谓的伤根本就是那个小男孩儿在搬动这大家伙的时候造成的。可以肯定这大量的血迹绝对不是他的,习惯性的我提出了疑问 “其他伤者呢”    男孩儿垂下眼睑不答话。    “死了?还是不知道?”问完我就不自然的扬了下眉头,还是改不了这坏毛病,问那么多干吗。与此同时,   窗外警笛的声响由远而近,呼啸着穿过了夜的街道,犀利的灯光霎那辉映在诊台上昏迷的男人的脸,辉映到男孩儿满是警惕的瞳孔里,他握着伤患的手正微微颤抖,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隐隐觉得自己似乎问了什么了不得的问题,我于是乖觉的闭上嘴。  伤患、血腥、忌惮去医院、警察、局促的神情……多么巧合的一系列存在。    沉默突然间变作僵持,后心窝处硬物的存在让我微抬头看向身后表情凛然的男孩儿,他死死盯着我,倔强下抿的唇线微微颤抖着。    转动稍显僵硬的脖子看向那个不得了的东西……乌沉沉的、有着仿佛把世界的光都收纳进去的温润色泽,就外形而言,相当有艺术品的架势,会是真枪么?似乎保险都有……不过现在的赝品玩具也很多阿……就一般性评估而言,大概最高也就百分之四十的可能吧?!    风雪的声音被隔绝在窗外,屋内偶尔可以听到隔壁的电视声,似乎是新闻报道?男孩儿拿枪的手,抵着我的背抖得如风中残叶。我笑了笑轻微摇头,太紧张了这孩子,比被威胁的我还要怕么?    注意到我的举止,他脸上泛过尴尬、焦躁的神色,隔着薄薄的毛衣,漆黑的枪口狠狠杵上我挺直的脊背,孩子般的声线带着三分倔强三分纯稚三分恼怒还有一分……恐惧:“看什么看,是不是想试试”    微微沉默,好久没运动的手脚似乎有些僵化,但对付这个孩子大概还是可以的。深吸口气我稳住稍显亢奋的情绪,刻意淡漠地说“你真的想动手么,难道说你不想救他了?”     拿着枪男孩儿并没有发现对方异常的冷静,因为听到了不远玄关处突然传来的响动,他紧张的拽住我挡在身前并压低声音说“老实点”     不自觉地嗤鼻低笑着,我不置可否的将视线投向玄关,被推开的玻璃门里,那适时走出暗影包围的人正是我的搭档刃雾暖。    CH2    看到屋中黑发男子一脸不悦的样子,刃雾暖微觉尴尬的抬起手冲对方笑着打了声招呼说“不好意思,苏诺,临时有点事情要办,所以来晚了。”    可对方却没有回答他,只冲身后奴了奴嘴,刃雾暖这才发觉苏诺身后似乎还有个穿灰蓝制服的棕发男孩儿,个子不高所以被身高快一米八的苏诺严实的遮在了背后,只漏出一抹衣角。    “有客人?”他的这声询问换来了苏诺的一记白眼,而那男孩儿也皱起了眉低低的对苏诺说着什么。    感觉被枪头狠狠顶了一下,苏诺有些不悦的眯眼,微一转念,他冲刃雾暖的方向坏笑着说:“苏大夫你来的正好,我这里有个棘手病人,你来帮忙看看吧。”     刃雾暖闻言一楞。    苏诺则没等他反应,转头对身后的男孩说“这位苏大夫是本市有名的内科医师,让他看看或许对你的同伴有帮助”    “那就别废话,叫他来检查”茫然的男孩儿看起来颇为烦躁,白嫩的脸颊上,年幼的双眉紧蹙着。  刃雾暖困惑的看了搭档一眼,然后配合的挤出个微笑来“这么晚了还给我留活儿啊,你小子可真体贴。”     “兄弟嘛,不照顾你照顾谁啊”苏诺不动声色的装腔作势忙碌着。    刃雾暖维持着面部的微笑不变,向诊台的方向缓缓而来,几不可辨的冲苏诺眨下眼朗声道“诺,你墙角的那台破机器还能用么”    “墙脚?”煞有介事的,苏诺回转身体,然后猛地扭住了对方手中乌黑的枪口,男孩儿先是一惊然后慌了神似的叫道“你放手,再不放手我就开枪了”    与此同时,刃雾暖用手肘顶住了男孩儿的脖子将他人砰的一声定在墙上。  后脑与墙壁强烈的撞击,会使神经产生几秒的麻痹,他手中的枪于是啪的声落掉在地,几秒后男孩儿才开始不甘的挣扎,瞳孔里满是不甘的愤怒。    为了让他能安静下来不至骚扰到邻居,我扣住他脖颈上的大动脉,通过指腹施力压迫血管,阻挡供血的通路,不到一分钟的工夫这小家伙便跌坐在地上昏了过去。    看着男孩因为缺少血色而变得更苍白的脸,我松了口气,这方法对待孩子,是太粗暴,不过应付拿枪对着自己的危险分子就例外了。    刃雾暖俯身捡起地上的枪,来回摆弄着。“保险是假的”他边说边搬动了扣机,枪身发出暗哑的声响,枪头的位置上冒出了星星火花,他笑了笑说“劣质zippo~”    “哈?不是吧……”我看着地上的血衣以及诊台上昏睡的男人,不禁哑然失笑,自己原来是被假象蒙蔽了,但这孩子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刃雾暖将zippo别在了后腰上,俯下身看着晕过去的男孩儿,拨开挡在他眉眼间的发,微微沉吟的说“也就14、5,看衣服应该是北高的学生,要报警么?”    “不急,先让我履行医生的职责,等治好了那个大个的,再说吧。而且冲动到打人的家属也不是没有”我决定隐瞒掉,男孩是因为听到警笛声才紧张的拿出假枪的那段,滥好人……我就是个滥好人啊。    抛下两人的身份不管,我总是有所亏欠的,毕竟那孩子用的是假枪,我却用那种损伤脑神精的方法来对付他。    “你啊” 刃雾暖无奈的瞪了过来“那还吃不吃饭了”    “还说吃饭呢,都饿过劲儿了,大哥,你怎么回来这么晚那”不等他解释我继续说着“罚你给我去弄饭去,我要吃牛肉拉面”边说着我边剪开了针头袋给那个小家伙打了一针剂量很轻的镇静。    刃雾暖无奈的看着不停忙碌的男人,叹了口气“好嘛好嘛!对了,这个给你”    我抬眼一看,刃雾暖从怀里掏出一个包装好的盒子,扔在了沙发上“别老穿你那件烂袄到处逛游了。”    是件包装精致的呢子大衣?看着那盒子我于是笑了,这家伙原来是为了这才耽误了吃饭的时间啊,算了,就原谅他好了。    刃雾暖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的地绷着个脸,扭转过身,粗声的问“笑什么笑。”    我干脆笑得更厉害了。    诊台上,昏睡的男人呼吸很深很快,人比刚才似乎又憔悴了几分,摸了摸他的额头,触手时滚烫。  咦?我惊疑出声,如果这个症状的话,我脑中闪过一个名词,乙酰水杨酸。    看着不远处忙碌的身影,刃雾暖笑着摇了摇头,拉开玄关的门,静静的离去。    门里身着医生袍的白衣男子,自顾自的嘀咕着“……肺水肿,低血糖,高热,看来没错了,洗胃吧,呼――看来有得玩了。”    CH3    坐在地板上,就着窗台透进来的天光,仔细翻阅着不久前从图书馆里调出来的医学大布头。  和煦的光给身体四肢带来了融融的暖意,当身体里的温暖储备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人不自觉地眯起了眼,变得有些慵懒,缓缓将头和后背仰枕在藏宝阁的腿儿上休息。  不知过了多久,伴随着很轻微的吱嘎声,与地面接触的手掌上隐隐感到了地板颤动,唤醒了我的警觉,难道是那小子醒了?    想起那个小家伙的攻击性,我不动声色的将手滑上裤脚,紧紧攥住了绑在小腿的手术刀,眯缝的眼睑下,余光微扫,却发现,来人是手里提了着盒饭的刃雾暖。    这家伙、他肯定以为我因为昨天的小手术累得寐着了,怕打扰了我,整个人小心的像只蹑手蹑脚的大猫,停在下风处的位置小心翼翼的侦察环境,看我没有动静,才又掩住生息的缓缓移动。    我于是释怀的闭了眼,放松了紧绷的肌肉,想继续晨间的假寐,却忽觉怀里一空,心里想着,必是刃雾暖把书拿走了。一阵微微的风带着一种新衣特有的味道掀动着发梢,布料似的东西悄然落在了身上,触手的感觉是件呢子料的大衣。    该是他新买的那件吧?!身体里暖意更浓。    恍惚间,Zippo发出清脆的声响,一抹微微淡淡的烟味儿在鼻端缭绕着,阵阵平安喜乐的情绪随着倦意袭着松散的精神意志人昏昏的想要就这么睡过去。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    哐啷――虽然声音不大,但在这样淡定的晨曦还是无法不引起注意,这声音来自卧室里。  警惕的睁开了眼,想要起身的我,被刃雾暖拦住“我去看看,你接着睡。”  看着那先行一步的背影,我有些不放心的还是跟了过去。敞开的卧室门正对着的双人床上,除了凌乱的被褥,哪里还有那两兄弟的身影。    刃雾暖走到玻璃窗前,拢住被寒意正浓的晨风吹得乱飞的□□的窗帘,将窗纱拉了下来仔细别好,再锁好窗,回身与我对望,两人忍不住都笑了。  他说:“你被晃点了。”  我说:“看来有必要装个护栏。”    三天后,家门口的邮箱里多了一个装着几百块人民币的信封。  信封上没有任何字迹,更不要提邮票邮戳了,面对信封里的钱我唯一可以联想到的就是那天逃走的兄弟二人,不过我还不打算动那笔钱。  收到信的当天晚上,新闻突然播出我所在的小区发生了一起毒案,据说是一家地下酒吧的老板和几个打工仔被人杀死在酒吧的地下室里。可能因为天气冷的缘故所以尸体并没有散发出味道,而酒吧几天没开门也没有人怀疑,因为那个酒吧平常生意就不太好,大家常常会猜测说也许它哪天就会倒闭了。直道今天早上,一只野猫从地下室的铁栏杆里拖出了一个带血的白色袋子。据警方化验,发现该袋子里装的是纯度很高的□□。    当大批警力围住了酒吧,却在冲进去后发现当中空无一人,最后在地下室搜出了尸体还有大量毒品。刑侦部初步认定该酒吧为一个藏毒点,老板也被认出是一个在逃的毒枭,只是目前杀人者不明,因为所有的凶器上皆未留下任何指纹,而且从酒吧的销赃账目上来看,□□更是一点不少,所以案情显得格外扑朔迷离。  我看着电视上的报道,直道播报员平静的叙述出案情具体发生时间,我才一怔“……12月24日晚8时-9时”  “那不是那两个……”刃雾暖眯起眼“难道?”    对照着那可能性, 我将手指贴于唇上“嘘”对着搭档微微一笑。    刃雾暖盯着我看了半天,叹了口气“你就不怕被灭口?”    “我的直觉告诉我,他们不是什么坏人。”    刃雾暖想了想豁达的一笑“你啊~”    两人正说着,却突然听到玄关的位置传来了一阵啪啪啪啪的响动,一个高大男人从暗影中走了出来,双手高举的拍着掌。  那张脸是我认得的,只是那天晚上这个男人一直紧闭着双眼,而今天睁开了。是张刀刻般强硬的脸,不怒自威的脸。上挑的眉峰与幽黑深邃的瞳靠得很近,鼻梁高傲的耸着,唇形锋利而饱满正微微上翘,张显出他此刻的好心情。    刃雾暖戒备的看着来人,一个箭步首当其冲就挡在了我的身前。    我歪头轻声询问“这人什么时候来的?”    刃雾暖皱眉摇了摇头,我有些吃惊。刃雾暖的洞察力一向很棒,因为他自小就接受过严格的散打训练,而他竟然也都一直没察觉……。    来人倒是很客气,举起双手,声音很是低沉有力“我没有恶意”    刃雾暖并不动,眼睛紧紧地盯着对方,我在他的身后冲来人微微一笑说“你等等”然后跑到书桌旁从信封里掏出200块钱递给对方“诊费300,这个找给你的”    那人挑了挑眉,并不接钱“你救了我一命,这是你应得的。”    “你是来干嘛的?”我撇了撇嘴收回手中的钱“如果,刚才我们说出什么对你不利的话,现在是不是已经?”说着我用手在脖子上抹了一下。    那人并不回答我的问题,只是微微一笑伸出手说“朋友,我叫林宽,你呢?”    我不知道为什么有些人如此的热切希望杀死别人…不过看到这么多来找我们杀人的客户,我就肯定这个世界还是需要我们的…    杀手公司    一年后,初秋里的某个周末。    正午的阳光曲曲折折的折射进某个高层建筑的窗户里,在窗子的对面坐着个戴着金丝镜的斯文男子,一脸专注的盯着电脑的屏幕,直到一声门响后,他抬起头,蹙着眉看向大门的方向“谁?”    “急救箱,快――”刃雾暖的一声吼叫从走廊传过来的同时,他拖着一个人冲了进来,话音未落,志坚已经机敏的飞身跃过沙发,迅速跑去储藏室的方向。    看到这种状况,苏诺大致有些明白过状况来,快步跑去与刃雾暖合力将昏迷的阿宽平摊在沙发上。面无血色的阿宽双眼紧闭,半个肩膀更是被血濡湿了,情况看起来很不好。    “怎么搞的?”有些担心的苏诺问    刃雾暖皱起眉摇了摇头“只知道受了枪伤!估计打中了血管,要尽快取子弹才行”顿了下,刃雾暖以探寻的目光看着他的搭档问“行么?”    “废话,志坚,剪子”脸色微微泛青的苏诺挑起阿宽左肩膀没有血迹的部分,将整个袖子掀了下来。普看到伤口时,苏诺也忍不住骂了出来“靠”    左臂上的伤处表皮有些焦黑,就算组织烧焦了竟然也无法阻止疮口深处咕咕的冒出的血,蹙着眉,苏诺问起一旁的人“吃过止血药么?”    “不清楚,我是在半路上发现他的,那时候人就已经昏迷了。”    手脚利落的从药箱里取出橡皮止血带,扎绑在林宽伤口的上方,苏诺哑声吩咐着“勒紧上臂,准备消炎针和绷带。”    志坚应了一声,转到一旁准备消炎针。    小心地苏诺用棉球蘸了些许生理盐水给林宽的伤口做着简单的消毒处理,之后又快速的挑开微微闭合的创口肌肉,将一枚小巧的前头部钢制的弹头拖了出来,利落的抛到身旁的白瓷托盘里,前后用了不过一分钟。    子弹被拖出来后,昏迷中的林宽,仿佛舒了口气眉头松动开了。    志坚恨恨的端着托盘说“5.65mm口径的□□弹,咱们国家没有,目前只有俄罗斯人和日本人用这种弹头。”    苏诺皱起了眉“林宽平常不是只接国内的委托么?”正说着,一条手绢轻轻擦上他的额头,歪过头他冲刃雾暖勉强扯了扯嘴角,表示感谢。    “怎么样?”对上苏诺的眼刃雾暖的情绪看起来有些紧张。    “失血性休克外加臂神经受损,不过他命硬死不了”举着染血的手苏诺苍白着脸向洗手间的方向步去,却被人拉住了,他偏头看去,是刃雾暖,低垂的眉眼里尽是担心“我是问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    微微一怔,苏诺随即心中一暖,淡笑着摇了摇头,轻轻扯开了那只牵扯着衣角的手。    而正在给林宽包扎得志坚也趁机会问“哥哥流了这么多血,真的没事?”    “嗯。”    “那……那我去买点补血的东西去”志坚吸了吸微红的鼻头把手中的纱布简单的打了个结。    点了点头苏诺向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说起来,苏诺与林宽和林志坚兄弟相遇相识也快一年了,当初那个穿着高中制服背着哥哥到诊所看病的小家伙长高了不止五厘米,只可惜性格还像以前一样是个恋兄情节及其严重的小家伙。从他现在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样子就能看得出来,指望他接林宽的班是不太可能的。而且林宽本身也相当的护犊,根本就不让他的宝贝弟弟接触血腥,顶多在人手不足时,叫志坚帮忙整理收集资料。    “啧~笨蛋,你慌什么,实在不行我给他打鸡血”遥遥的苏诺还能听到刃雾暖那诙谐的口吻,他半个身子失去力气般的靠在浴室的门上觉得眼前一黑,人便跌坐在浴室的白瓷砖地上了。    闭了眼他苍白着脸竟然就那么干脆的懒在地上睡了过去。    Ch5    虚掩着的窗帘一撂一撂的被风扬起。    刃雾暖歪着头半蹲在睡着的苏诺身前,左手揉搓着下巴。    不知道在做着什么样的梦,他不浓不淡的眉峰竟微微蹙褶着。    伸出的手指慢慢靠近这对方的睡脸,却在还差不到一厘米的地方,在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里生生停顿住了。    脚步声的主人林志坚扯着嗓门从不远处喊着“你们俩个蹲厕所门口干嘛呢?”    “嘘―――轻点。”指了指在厕所门口睡着的男子,刃雾暖不悦的皱着眉。    俏皮的吐了吐舌头,志坚学着他的样子蹲下身压低声音问“我说怎么半天看不见你们人,暖哥哥,你干嘛不叫醒他?万一着凉了怎么办?”    “要你管”一挑眉刃雾暖表情一滞生硬的应着。    而此时的苏诺似乎还是被吵醒了,揉着惺忪的睡眼看向正蹲在自己的面前交头接耳的两个人,不解的喃问“你们?”    “醒了?该吃饭了哦,苏大哥。”志坚眨了眨长而漆黑的睫毛。    刃雾暖则直起身活动着因蹲得时间过长而发麻的腿,一脸的平静。    “哦”伸了个懒腰,苏诺从冰凉的瓷砖地板上站了起来继续问着“你哥呢?醒了没?”    “醒了”提到这个志坚站起身说“看样子似乎没事了”    “这家伙真是……硬朗……”苏诺作势要跟去饭厅,却被一旁一直沉默的刃雾暖拽住了,问话还未出口他就顺着对方的视线发现了自己满是干涸血块儿的手。    “啧――竟然忘记洗了……”    Ch6    林宽低首敛眉的靠坐在茶几旁的沙发上,正审视着那枚从他身体里取出来的弹头。    “野人,感觉怎么样?”刃雾暖坐在他旁边。    “还好”林宽低沉浑厚的声线让人感觉他仿佛从未受过任何伤害一般。扔掉了手中的弹头,他扬首冲正在用纸巾擦拭双手地苏诺笑了笑说“谢了。”    苏诺却不给面子的扬了扬眉,面色不愉的沉声道“想保住左手的话,就好好休息。如果让我发现你再……”    “明天有任务”打断了对方的话,林宽抬起头,目光深邃平静。    “你是不是想砸了自己的招牌?”    眼睛一跳,林宽的表情又恢复成了淡默的模样,低垂下眉眼,他从鞋跟处提出一枚凌厉的短刃,寒光一闪,那匕刃如同生命体般灵动的在他的指腹与手腕间翻飞,低沉着声线,林宽说“就算只能用右手,明天的狙击任务也不会搞砸。”    “林志坚!!”    “哈阿?”正在不停扒饭的少年,咽下口中的饭菜一脸茫然的怎么也不明白怎么事情说着说着就点到他头上了。    “你就不能管管你哥?!”    “我管他?”指着自己的鼻子,志坚一脸夸张的不可思议神情努力强调着这件事的不可行性。    看着志坚那模样,苏诺对自己翻了翻眼睛,转头面向林宽不耐的吼着“总之!你必须休息,如果伤口发炎,导致出各类后遗症……到时候,我可不管你。”    抬眼林宽面无表情地盯着苏诺,那样子仿佛是在说,可能么?你会不管我?    “你们~一个一个的!!!”烦躁的一拍桌子,苏诺咬了咬牙说“不就是狙击么,我来!”    CH7    凌晨00:12分  夜的天台凉风袭袭,轻拢走额前的碎发,我静静俯视着黑暗笼罩下的城市夜景。  夜的街道没有了白日里的繁忙,有的只有一道道红黄色的霓虹光柱,城市的呼吸也慢下来了呢。随着md里的乐曲轻轻哼唱着歌曲,我将手提箱放置在天台的台崖上。    清脆的咔咔声中,枪械被顺利的组装完成了。    夜视瞄准镜的镜头里,对面楼的单间一片漆黑,不耐烦地我低头看了看夜光腕表,零点十六分。难道说,真的像委托上所说的要等到凌晨二点?这个家伙还真是……明明是几秒就能解决的问题……边想着我边从裤兜里摸出了一罐尚温的咖啡仰头狂灌。    “怎么样?”    听那声音我并未转头 “还没回来”    “呵”刃雾暖似乎困了,整个人的重量有一半都压靠在了我的背脊上,清凉的鼻尖抵着我的后颈的短发,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用的什么洗发水,挺好闻的。”    撇了下唇,无趣的咣当着手里的咖啡罐却发现已经被自己喝光了。    “诺,实话告诉我,你紧张么?”他呼出的热气在耳朵附近来回缭绕。    我蹙着眉,舌尖划过凉凉味苦的嘴角,哼了一声,以表达我的不屑“我苏诺的字典里没有怕这个词,倒是你.,跑这儿来干什么。”。    他呵呵地笑了两声“当然是因为我怕阿。”张开嘴他大大的打了个哈欠,将头枕在我的肩膀上。    “你……你说你来有什么用。”无奈的我耸了耸肩“刃雾暖,拿开你的大头,会妨碍我做事。”    “怎么会,枕下怕什么,反正目标还没回来吧?”刃雾暖说着用下巴狠狠得格了我肩胛骨下。    “嘶――你这个家伙!!”怒吼着,我抬起手肘撞向他的小腹,以示报复。    而那个家伙竟然非常不要Face的向后错了错身,卸掉了力之后,装模作样的捂着肚子□□着“啊呀~~~我疼死了~~~~。”只是话说到一半的时候人就噤了声。    因为,对面单元楼的灯正在一层一层的燃亮,似乎有人上楼了,就在我们嬉闹的时候。    都怪这家伙捣乱,害得我竟然没看到是谁进了单元门,想到这里,我愤恨的怒横了刃雾暖一眼,而他略显调皮的冲我眨了眨眼。    这个家伙!收回心神,我望入瞄准镜里。    阿!目标所在的单间里有人影了!!这下好了……不用被冷风吹了。伸了个懒腰,我顺势将喝干的咖啡罐踩憋在地板上,盯着瞄准镜初步测了一下,437米。    “开工了?”    点了点头,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我深吸了口气,给大家伙装上了□□,然后慢慢等待目标靠近准心。    扣动扳机其实是个相当简单的事情,而枪膛内的子弹会在这之后,以肉眼不能见的速度向目标推进自发推进。    一眨不眨的,我静静注视着瞄准镜头里的动向。    红色的液体只瞬间就喷溅在了雪白的墙面上,目标男人的身体正在慢慢的滑出准心。    成功了……。    松开扳动机扣的手,我闭上眼,大口的呼吸着,生怕一旦松懈,胸腔里的空气就会消失一般。心脏的位置上,有种从未感受过的、无法抑制的狂躁,疯狂的叫嚣着,我攥紧的掌心陡的萌出了冰凉的汗意。这是什么感觉?难道这么远我也会晕血么?不对!绝对不是的!!攥住兀自颤抖的双臂,我撑大了瞳孔。眼中的世界呈现出扭曲的红色。    我知道那不是害怕或者晕血,因为整个身体的细胞都在兴奋得跃跃欲试着想要再做些什么,想要再……。    “诺”思绪被打断的霎那,我一激灵,刃雾暖宽厚的掌心重重的拍在我的肩榜上,我盯着他,努力调回眼睛的焦距,在他的脸上我想我读到的该是关心。    “别太勉强自己,你本来就不适合……。”    摇了摇头,我努力平复着手指的颤抖,从枪膛内撤出无用的空弹壳,抛进自己外套的兜里。“已经……完成了。”    听了我的话,刃雾暖愕然的靠近瞄准镜看过去,然后脸上露出了惊讶的神情“相当不错!”看得出在说完话的时候他脸上的笑容很有些勉强。    自嘲的我笑了笑,那表情是可以理解的,毕竟如此血腥的场面,谁看了也不会冷静吧。而我竟然会兴奋的浑身颤抖。    刃雾暖可不知道我心里的想法,他从兜了掏出根烟递给我,“抽一口压压惊”    苦笑着我接过烟。    其实自从我上了医科大学之后,就忌烟了,只是今天……。    刃雾暖从口袋里掏出zippo,给烟点了火。    狠狠地我吸了一口,烟头上的红火光于是猛地亮了一下。温暖的烟窜进了胸腔,扎进到肺里,身体上紧绷的肌肉缓缓的放松了下来。    闭上眼窝将烟递回给了刃雾暖。耳畔是他低沉地询问声“好点没?”    “恩”抽了口烟,人就来了精神,起身快速的拆卸掉大家伙,嘴里开始抱怨“这家伙的外型真烂,还死沉”    “想要好装备么?想要好武器么?来找我吧,什么都可以给你噢”刃雾暖皮皮的点了点斜跨在鼻梁上的墨镜,勾着下巴将头一扬,肆无忌惮的笑着。    “没事吧你,大半夜倒什么骚阿”嘴里虽然这么说,可是心里我是知道的,这家伙只是想帮我缓解情绪罢了。笑着,我提着拳头就奔他鼻梁过去了,他打着哈哈向后仰去。而我也没再继续。    提起脚下的皮箱,我冲楼下撇了撇嘴角说“踮儿家吧!?”    “ok,踮儿家咯,困死了”说完刃雾暖咧着嘴大大地打了个哈欠。    CH8    人都说第一次杀人,会产生心理阴影,晚上一定会睡不好觉。可你说我怎么就那没心没肺呢,可能因为我是个医生,对于死亡根本就习以为常了?外加平常又都10点准时睡觉,所以,吃得好睡得香是应该的?!    我在心里替自己找了个冠冕堂皇的借口,然后就在副驾驶的位置上泛迷瞪。    “诺,你看这车怎么样?”刃雾暖一边开着车,一边问着    “哦,还行吧”说实话,天那么黑,我根本就没注意,就知道是个黑色的小轿车。    “是我跟你提过的那个红衣美人的车哦”    “我知道你是个大骗子”我咧着嘴打了哈欠    “什么骗子阿,我既没骗财也没骗色,不过是借她车来公干一下嘛,而且人家是自愿的。”    “哦”我敷衍的应了一句,意识开始松散。    “诺―我明天早上可能……”    迷迷糊糊的状态下,我轰了轰耳朵边儿上,心里隐隐的抱怨着,该死的,都秋天了还这么多蚊子,老嗡嗡。    CH9    一大早,客厅的电话就开始鬼叫不停。    我睡觉的地方和客厅之间只隔了一道薄薄的三合板木门,根本就提不到隔音,所以一旦电话铃声响,第一个吵得绝对是我。    迷迷糊糊的我抬眼看了下闹钟,发现才8点一刻。于是烦躁的将脑袋压在枕头下面,想着一会儿还不就有人去接了,可我等啊等,等啊等……客厅里的电话还在狂响着,弃而不舍,竟然完全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妈的,接电话阿!”我忍无可忍的纵身从床上窜了起来,痛苦的捂着头仰天怒吼道“人都死哪里去了”空旷的屋子就差出现我的回音了。    抱怨之后,没有预期中的抱歉一般的嗓音和小跑着接电话的脚步声,只有死寂一般的安静。    看来除了我,这里已经没有生物了……。    无奈之下,我从卧室里冲了出去,拿起电话,气就不打一处来。“有话快说有屁块放”    迟疑了片刻,话筒里传来了有些沙哑的女声?“……请问”    “妈的,又是来找刃雾暖讨情债的”一听是女人的声音,我抓狂似的使劲挠着头皮 “不在,不在。”    “哎――”在我刚要挂电话的时候,对方却急急的叫出了我的名字“苏诺!……别挂,苏诺先生”    “……你谁?”我怎么也想不出,和我有瓜葛的女人当中,谁的嗓音会是这样的。郁闷得挑起了眉,我瘫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我是谁并不重要,只是如果您想救刃雾暖先生的话,就请听听我的条件。”    “哈啊?你干吗的阿,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揉着因睡眠不足而胀痛的额角,我显得有些不耐烦。  “其实,刃雾暖先生现在在我手里,我想让您帮我一个小忙,对您来说相当简单的忙。”    恶作剧电话?说我中奖不是更爆笑一些 “我凭什相信你的鬼话,别他妈浪费我电话费。”    “您别急,实际上刃雾暖先生让我转告您一句话”    我扯着嘴使劲打了个哈欠“行,你说”     “来找我吧,什么都可以给你噢”    听到这话我本来打算擦拭眼角泪水的手一滞,没错,这句话在昨晚做任务时候,我们俩个确实有说过,可当时我们两个是在高层的顶端,周围的状况是一马平川,根本就不可能有人窃听到。    那……会不会就说明……想到这里,我额头的神经狠狠地抽痛了下。    对方顿了顿“委托信已经发到您的邮箱里了,事成之后,请您放心,我一定会守信,放了刃雾暖先生的。”    不等我再提出任何疑问,对方匆促的挂掉了电话。    听着耳旁的嘟嘟的盲音,我放下手里的话筒,呆呆的陷在沙发里。事情突然的让我措手不及,一时更是理不清头绪。昨晚凌晨还在身边的人,才不过几个小时的工夫就被绑架,总觉得有些荒谬和蹊跷。不过,刃雾暖折在女人的手里倒也不奇怪。    从沙发上爬了起来,我打开电脑的邮箱,翻到了那封标题鲜明的Mail。邮件的署名是rose,超级庸俗的女用英文名。而这个mail是从一个公用邮箱地址发送过来的,如果刃雾暖在的话也许还有可能解析一下对方的地址,而我,就别提了。    “该死的混蛋,看你下次还敢招蜂引蝶”我怒骂着“大早上起来就给我找事儿”    mail的内容很简短,就是务必在两天之内杀掉猎物,而猎物的资料在附件。下载附件的时候,门响了,玄关的黑影里走出了两个人,是阿宽和志坚,看样子是刚刚购物归来。    “苏大哥?怎么那么早就起床了,不像你啊”志坚将几袋子的冷冻食品放在了茶几上,然后两人忙碌着往冰箱里收。    我从转椅上旋过身,无奈地看了两人一眼,撇着嘴角,极不情愿地说“刃雾暖……可能被绑架了”    两人的动作于是一滞,表情茫然的抬起了头盯着我看了半晌,志坚不置信的掏了掏耳朵说“苏大哥,你刚才说什么?”    “说你听到的,我们已经接到委托资料”将打印好的资料扔给两人,我继续说着“报酬确实是刃雾暖没错,你们过来看看吧。”而声音则是出乎自己意料的冷静。    文档中印着一个相当清丽的女人的正面脸孔,资料区上寥寥几笔点出了猎物的名字和以及办公地点,甚至连最基本的住宅信息都没有透露。    “葛薇,工作地点:冠午科技集团的娱乐分公司职位:主审会计。”志坚将资料扔在茶几上“靠,这也叫资料”    几个人面面相窥的坐在客厅里。  要知道,如果这是一份正常的委托的话,这里的每个人都可以毫不犹豫地去完成它。可现在,这该死的报酬变成了刃雾暖。别人什么感觉我不知道,反正我是浑身上下都不对劲,有种说不出的腻味。    “威胁杀手杀人,这女人够胆”阿宽冷笑着。    “怎么办”志坚提出了疑问。    阿宽低着头,手上摆弄着短刃也不说话,可刀尖处快速交错闪烁的光芒泄露出了他心中的不耐。    志坚说“苏大哥,暖哥哥是你朋友,你说怎么办吧”    “我们有两天时间,所以要分头行动。志坚去找那个娱乐公司,摸清楚猎物的底细。我去地下酒吧,调查最近刃雾暖都和谁哪些女人走在一起”    “那我呢?”    “留在家里恢复体力,静待对方的进一步的指示,没准需要你动手也说不定。”    “听你的”    短刃嚯的一声戳在雪白的墙壁上,明晃晃的颤动着。    CH10    光熙大道是个酒吧林立的地方,早些年我勤工俭学的时候,曾经给这的一些酒吧送过外卖。每次都是几近凌晨才会订餐,所以耀目的霓虹光影彻夜不寐,是我对那里最初的印象。    而刃雾暖在每做完一个project,就会到那儿去庆祝一番。美曰其名为放松身心,私底下其实就是去泡妞的。    望着足有三公里长的酒吧街,我低头看了看表,才不过午后,来得早了,不知道会不会有收获。    揪了个扫大街的问才知道,BestHappy、Blue Boy和Fallen Angel三家是这里最出名的PUB。而BestHappy的名字,我感觉很熟悉,没猜错的话这份熟悉该是从刃雾暖那里得来的,不管怎么说,有这个线索总比到处乱撞强。    在光熙的中心地带我找到了.BestHappy,这PUB的门前挂了个24H的牌子。要说我的运气真不是盖的,.BestHappy的24小时不间断营业方式,让我的调查总算没有开门不红。    推开层层玻璃门后,我冷眼环伺这晖暗糜烂嘈杂的地方,缭绕的烟雾仿佛终年不退。钢管女郎与酒精渲染着纵生的□□,没有人可以在这里保持清醒。    一个用了药的女人,将温热颤抖的身体熨贴过来,手搭着我的肩膀,在脖颈的位置沙哑的邀约“帅哥,跳个舞吧”    我簇紧了眉,有些厌烦的将女人推到一旁,她满嘴酒气的腥臭味真够呛。    作为一个医生,我比任何人都更严于利己,对于烟酒这类东西,我嫌恶的程度曾让刃雾暖怀疑我有某种怪癖。    在舞池里转了一圈又一圈,糜烂的气味终于使我失去了耐性。就在我准备离去的时候,又一个脚步踉跄的女人跌跌撞撞的扑了过来,没多想,我迅速伸出一只手臂去搀扶,却被对方猛的反手扣住了。    瞬间,我抬眼对上了那女人的双眼,她的眼神竟然清明得毫无一丝醉意。    女人看到我疑惑的目光,盈盈一笑“先生来找我的么”瞬间我认出了那个沙哑的声音,下意识的左手迅速成拳飞向她的胃部。    而女人似乎早有防范,向旁边闪了开,艳丽的咯咯笑着,双手用劲拽动我的右臂,同时抬起膝盖向我的下身顶了过去。没想到这家伙力气大得出奇,拽得我根本就收势不住,只能向更靠近女人身体的位置避了过去,然后我恶意的狠狠砸在她的身上。对方闷哼了一声,我却没有感受到应有的柔软触感,微诧异的抬起头,目光落在了她平坦的前胸以及颈项处突起的喉结上。    我一呆,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我们的交手几乎是悄无声息进行着的,所以周围的人只看到了我将“她”推倒在地上,然后一阵暧昧的口哨声肆意响起。    “她”趁机甜腻的笑着说“先生真是性急”    看着对方得意的表情,定是以为人群里我不好对他动手。可惜。如果刚才我还在因为她是女人而手下留情,现在则肯定不会。绷着脸我从腰后抽出手术刀抵着他的小腹,并把他从地上拽了起来说“跟我走。”    “要开房么”浓妆艳抹的脸上完全是无所畏惧的表情,肆无忌惮的挑衅着。    “如果你想的话”我将他搂在身前,状似温柔的一笑,用冰冷的刀背划过他的后腰“我会很温柔很有耐心的把你的心肝脾肺肾割下来。你觉得这个主意怎么样?”    听到这话,他表情一僵“没想到先生是个变态”    “哼,可能比你想的更变态”我狠狠的用刀背顶了他后腰一下,讽刺的冷冷一笑“亲爱的小姐,走吧,我已经等不及开房了。”      序章  每个生命的结局都是一样的,只是从我们如何生如何死的细节中,我们才能有所区别。    上卷一笔一划,雕刻光阴的导言  我们静静的兜一个圈,又一个圈  不经不觉,已然一生一世。    第四章  客厅。    “刃雾暖呢?”靠着沙发,阿宽摆弄着手中的身份证件,语调冷硬。    “怎么可能告诉你们?他可是我手中的王牌。”带着一丝困惑的不解,女装的男子蹭掉嘴角的血痕展开一缕未进眼底的轻笑。    未做何反应,阿宽一动不动的盯着茶几对面的女装男子,怎么看起来都是心情很差的模样。    而被审问的另一方接下来的举动,却让我不小心把嘴里的咖啡尽数喷了出来。    表情媚惑慵懒的他爬上了茶几,露出雪白的肩胛和大腿,那样子仿佛忘记了贴身礼服下是一幅男人的平扁身板,暗哑的嗓音带着几分粘腻的味道,皮皮的挑着眉说“或者,先生们是警察?”    从鼻子里嗤出一声轻笑。阿宽从沙发中起身悬空拎起对方的脖领子,语带威胁的怒吼着“白中秋!不要考验我的耐性。”    别过头,白中秋也不挣扎,表情倔强而不屑“来这套干吗,既然我敢找上门来,自然就不怕你们”    皱起眉,阿宽将其狠狠的扔在了地上,手中的短刃嗖的声哚在了白中秋的颈子旁,一丝血痕于是缓缓地从那洁净的皮肤里渗了出来。    惨白着脸,白中秋肢体僵直的捂着脖子处的伤口,口气送了几分“只要你们按委托帮我杀了那个女人,我自然就会放了刃雾暖,到时候你们想怎么样都可以,我绝不惜命。”    听到这儿,阿宽额头的青筋都爆起来了,手一振,眼看就要有所动作。我赶忙拦住他的手,倒不是可怜白中秋,而是怕看到太过血腥的画面,我会很没面子的昏过去……=_=!。    “白中秋你最好想清楚,就算你不说,我们一样可以查出来。”    “我知道,我知道,我全都明白,但,只要杀了她,我做什么都行,算我白中秋求你们了”说着人猛地跪了下来。    我诧异的将手臂从他的央求的拖拽中抽了出来,再次和阿宽交换了下眼神,一起退出了客厅。    “这家伙到底演得是哪一出。”阿宽压低了声音问道  我摇了摇头“先跟志坚联系一下,看看他调查到什么没有”  阿宽点头应着,从裤兜里拿出了手机。  我则又推门进了客厅。    门里的人,很不文雅的在地板上呈大字型仰卧着,腿从淡紫色的礼服下叉出来,两眼直愣愣的盯着天花板。  我绕过他,将自己陷入沙发里。  白中秋侧过头,面无表情地看着我轻轻地说“可能一开始我选错了方式,但是我除了这条命一无所有,你们怎样才肯帮我”  “你到底搞什么鬼,以你的身手会干不掉一个女人么?”  “我早就被盯上了”他的脸上闪过一丝烦躁“如果不是那个贱人我不会落到现在这个地步”  我做了一个手势让他继续说下去,自己则端着咖啡慢慢的品着。  “两年前,我认识了葛薇,就是照片上那个女人,我们处得很好。但是一年前我发现她不是个正派女人,在和我交往的期间,她还被一个黑帮老头包养。所以我提出分手,那个贱人就给我下了迷药,之后”说到这里他停住了,整个人从嘴唇开始发抖,紧攥着双拳,一拳一拳的砸在地板上。“我要杀了她,我一定要杀了她,杀了她,杀了她――”  我拽住了他歇斯底里的手臂,却猛然看到他拳头上艳红的血正丝丝拉拉的滴着“靠……”我感到自己的胃开始剧烈的翻腾,只手将身体撑了起来,整个身体靠向墙壁,深深的吸着气,强迫自己表现得平静。  “你不会明白,根本就不会明白”白中秋仍然自说自话似的表情僵硬的看着自己的手。  他自残的举动引起了我心底的厌烦情绪,伏下身直视他的眼睛我恶狠狠的说着“我根本就不想明白”  他一僵,猛地抽回手臂,从地上站了起来,眼神里有些恍然的绝望和平静“我失态了”  “知道就好,我们可以继续了”为了让他不再出现那种恶心的自残行为,我松动了原先的态度,语气变得轻柔:“如果,你想让我帮你杀了那个女人,不是不可以……”  白中秋没有丝毫迟疑的问出来“什么条件”  我回答得理所当然“放了刃雾暖”  他迟疑了一下,明显地松了口气“没问题”  将杯里最后一点咖啡饮尽:“那么干脆!条件可还没说完”看着他聚精会神凝听得脸,我稍停顿了一下,直觉地展开个愉悦的笑说“事成之后,我要你的命”  白中秋本来跟着笑开的脸一下子变得苍白如纸,呼吸很急促也很大声,半响后才恢复过来,声音沙哑中带着颤抖,尽管他竭力克制:“苏先生在花园路15号a栋8楼302的公寓”  “谢了”等到了想要的答案,我面无表情的负起手,不再跟他做眼神的接触或是交谈,缓慢的踱出客厅。    或许,我真的很适合做一个杀人者,当拿捏别人生死的时候,我没有紧张或是心软,更多的是丝丝缕缕的兴奋在心脏周围嘶吼着张牙舞爪的渗透,喝了一杯冰冷的水,费力的压制住这种陌生的情绪,对一脸探询神情的阿宽说出了刚才的地址,做了小心埋伏的叮嘱后,我满眼困惑的踱回卧室,停在秋日的窗前微微的出神。    阿宽在离开家的一刻,下意识的回头看望了一眼,他看到站在窗口的苏诺正在向着空旷湛蓝天空,咧开个笑容,毫无悔意的愤怒,无厌足的邪恶,又空虚的笑容。  ---------------  睡梦里,我皱着眉,因为一直有个声音在低低的骚扰着我的耳膜,我烦闷的将被子蒙在头上。  “诺……”被子被猛地掀了起来,我看到了刃雾暖露着白森森的牙齿冲我灿笑。  我喃喃的恼着“做恶梦了”翻了个身,将脑袋压在枕头下面。  脖子却被一下子反抻了起来,我整个人因此而彻底清醒了。  刃雾暖不满的声音在耳鬓边大大的放送着:“靠,苏诺,梦见我就――”  他的声音在感受到我砥住他下颌的手术刀后嘎然顿了一下,然后大吼着我的名字。  我不堪其扰的捂住了耳朵“刃雾暖你给我滚出去”  “我不,你他妈给我起来”  “我凭什么要听你的!”  “那我凭什么要听你的?”  我用自认为最恶狠狠的目光怒视着他“凭我救了你,凭我为了你都没睡上个安稳觉”  刃雾暖一翘下巴,“我用得着谁救?”  “你!你行”我彻底被激怒了,甚至可以感觉到面颊的某根肌肉正在抽动,猛地,我从沙发上跃了起来,拽着他的衣领“有种你再说一遍”  “stop”那家伙也大吼出声,往后仰着脖子,想从我的压制下脱身。  我抄起了他的右臂,结束了他的反抗,手指触摸的地方一片湿热,我惊疑的低下头,发现刃雾暖的表情已近扭曲状,嘴里发出咝咝的声音。  “怎么回事”我即刻松了手,撩起他的衣袖。  “别看”刃雾暖阻止了我的动作,护住渗血的小臂“小伤口,没事。”  我不得不用疑惑的表情看着他“那个变态伤的你?”  “变态?谁?”  “你心目中的红衣美女阿”我的语调里不无讽刺的意味。  “哈”刃雾暖乐了“你吃醋么?”  看着他一副你承不承认都无所谓,反正我很爽的样子。我无奈的朝天翻了个白眼“白痴”  “你想杀了他?”刃雾暖凝视着我,恢复了一本正经的口吻。  “我既然答应这单生意,就该得到我想要的报酬,这是我应得的”  “是因为你认为他绑架了我么?如果是因为这个,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根本就没有这回事,是我自愿跟他走的,与他无关。”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嗤之以鼻的冷笑出声。愤怒的火焰在身体里只一下子就被撩了起来,凶猛的燃烧着。  “诺?”  我攥紧了拳头,却无处发泄,只能狠狠的甩上大门,不再理会他发出的任何声音,大步离去。    从家里出来后,我胡乱的在京畿道上兜转着,希望清冷的秋风能让自己恢复理智,在堪堪转过一个街角的时候,手机的音乐截住了我散乱的脚步。屏幕上显示出是志坚的来电,我清了清嗓子按下接听键。“喂,志坚?”  “苏诺,我查到了”电话那头传来了志坚兴奋的声音。  听到这句话后,我疏解了郁结的眉,冷冷的笑了,唇角慢慢的抿成了冷硬、阴郁的线条。    挂了电话,我有了一个新的计划。  按照志坚提供的地址,在辉青斜街找到了葛薇的公寓,一个独门独院的二层小楼。  我在黑色的铁艺门外静静的窥伺着。  院里走动的人很多,志坚在电话里并没有提到这里有黑帮的人手在看家护院,可我身边除了柄长年不离身的手术刀外,再无长物。  情形很不利。  我完全没有自信与这里的人作正面对抗,虽然这一年来有做过大量体能训练和散打练习,但比起对外科手术的精通自如来,我在多人对抗方面的能力完全就是个毫无经验的棒槌。  或许我应该采取些迂回的手段。想着,我沿公寓的外墙缓慢的踱步,双眼一瞬不瞬的观察着周边的环境,公寓被很高的灰墙堡垒状的合抱着,墙的顶端有很多不规则的碎玻璃,涂着黑的大铁门旁高高悬着一架可旋转式监视器。    这女人到底是怎样的角色,真只是个黑帮老头的情妇那么简单么?  这说法破绽丛生,作为一个情妇她还真不够本分,除了她的会计工作外,还可以被黑帮包的时候,悠闲的包男人。  做起事来又足够心狠手辣。  至少看白中秋的痛苦状况来说,一定是吃了不小的苦头。  难道是那里被咔嚓?    在走到公寓的南边的时候我愉悦的笑了。  那里有一棵可一人合抱的梧桐依偎着墙壁,树身足六层高。“Luck!”  在我感叹着自己的幸运同时,一个处于变声期的公鸭嗓在耳边说出了声音。“那棵树很不好爬,枝干越高越细越脆弱”  我心中一阵吃惊,迅速抚平面部的表情纹路,微笑着转身面对声源,说话的是一个穿着制服背着书包的身材瘦高的男孩儿,怪不得我一直都没有注意,毕竟现在是放学的时间,几个学生从身边经过怎么可能会让人有所怀疑呢,如果他是公寓里的人,那我真要敬上他三分了。    歪了歪头,我问道“跟我说话?”  男孩儿露出莫测高深的表情,环伺了周围一眼,清秀的脸上露出了笑意“当然,你看,周围没有人了”  我嗤笑了一下耸了耸肩“爬树?我可不敢,细胳膊细腿儿的,搞不好没准就小命不保”  毕竟是年轻,男孩儿的脸上闪出了疑惑的神情,仿佛是在思考,难道是我搞错了?  我趁机转身,扬起的嘴角儿露着十足的轻蔑的表情,心里得意洋洋的嘀咕着,小子,还嫩着那。  “喂!等等,你是离帮的人吧”  离帮?我一呆,顿住了脚步,包葛薇的老头听说是一个叫清远帮里的角色,那这个离帮又是搞什么的?怎么这么多帮派。  靠,干我屁事,我抬眼看了看树旁的小楼,嘴角轻蔑的一撇,葛薇!今晚之前你就好好乐乐吧。  我大大的伸了个懒腰,唉,睡眠不足啊,回家!  “喂!”男孩儿的声音再度响起,我不耐的皱着眉,粗声粗气的吼道“喂什么喂,闲的”  “我知道你一定是离帮的”  我不耐再和其他人有所牵扯,所以对他的声音相应不理的拔腿离去。  男孩儿快步跟随上来“我爸的戒指……在那个女人手上,如果你们离帮要杀她,一定要把戒指取下来还给我”  男孩儿看我没有反映,神情焦急的一把挎住我的左臂央求道“那戒指是爸爸的遗物,到时候还给我行么?”  他过于亲昵的举动让我厌烦的皱起了眉“放手”  “求你了”男孩儿看我无动于衷,索性腾的跪下了。“求求你了”  “搞什么啊,来这套干嘛,我都说了我不是你认为的那种人了,给我起来”  “不!你就是,一定是!”  看着男孩儿固执的脸,我无奈了,人呆呆的仰望着天空,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我本就不是个有求必应的人。更是个怕被期待的人。  伸手按住男孩儿的脑门,将他推到了不能再近身的位置。  “求你了―”男孩的声音还在身后不远的地方大声叫着  我没有回头,只是手在身后摆了摆,快步离去。    第五章  回到家,跟坐在客厅看报纸的阿宽微笑着打了声招呼,就径直回了卧室。  听到了门响,刃雾暖呓了一声,才睡眼惺忪地抬头看了看床边的钟,声音暗哑的冲我打了个招呼“回来了”  “恩,让开点儿”我坐在床边俯身脱了鞋,为小睡做准备。  “做什么去了?”刃雾暖向床里挪了挪,靠着床邦坐直了起来。  “打前站”  “白中秋的?”  “恩”  “你今晚就动手?不能改天么?”  我将他的身体往旁边推了推,闭眼在他的身侧躺下“你是怕我今晚就杀了你的美人?”  “什么你的我的,白中秋不过是个不相干的人,我怎么会管他的死活。”  “哦”我不感兴趣的应了一声。  “你不高兴?”他一脸的关切,声音更是轻柔得小心翼翼。    被这样问的我,一怔,随即摇了摇头,是啊,为什么我会不高兴?  我想起自己盲目而冷血的宣判白中秋死亡时的的心情竟有着嗜血的疯狂,究竟为什么这么生气,气到判断力也失去。  刃雾暖被绑架了,我失常是可以被理解的。那是因为我们那些一起长大亲如手足的情份。  但,他现在不是回来了,我还在气什么?气他包庇白中秋?为什么?  突然想起了院长的话:人会突然对某人态度变凶恶,只因为心中有所期待,却又感到被背叛。那么我对刃雾暖有所期待?那么我在期待什么?  我最终放弃了思考,双手轻揉自己的脸。  而刃雾暖并没有发现我迷惘的情绪,仍继续说着“你昨晚才第一次做任务,今天再去,我怕你吃不消。反正白中秋也跑不掉,你不如先休息”  “恩……”我轻声应着,身体突然觉得疲惫“放心吧。我不会杀他”  “他?”  “红衣美人”  刃雾暖怔仲的表情一松,随即开朗的笑着“别再那么叫他了,其实那家伙也挺惨的。”  我想起了白天自己的假设,也忍不住笑出声“他到底怎么了,难道真的是那里被咔嚓了?”  “那里?”刃雾暖一脸的愕然,在看到我往下身比划了一下之后,拍着床板大笑出声“诺,你比我想象的要邪恶的多”  我一耸肩,“那家伙尖声尖气的就差又哭又闹了,我能怎么想”  看得出来,他正在努力忍笑,使自己看起来能一本正经些,然后他成功了。“实际上,是那个女人打算烧死他,但是那家伙命大,只是嗓子坏了”  “切,搞得苦大仇深似的,我以为怎么了呢”说着我再次笑了    夕阳洒下了淡色蔽旧的光,满室温暖的橘黄,仿佛遥远的故地泛着沉沉的香。  我感觉原来的自己又慢慢的回来了,血从心里溢出来,温暖了手脚也温暖了笑容。  刃雾暖靠坐在床头,琥珀色的瞳仁里缀着同他年幼时一般纯净的笑意。  夕阳点点地移动,虚幌的时分,柔和的天光,还有刃雾暖带笑的脸庞。  一切好像回到了在孤儿院里的时候,讲台上的院长正在大发雷霆,跪在冰凉的水泥地上的两人表情惭愧,背在身后的手,却还在打闹。  我有些感伤,再也回不去了,那些时光。“时间过得真快……”  刃雾暖抬起手犹豫了一下,又落下,他眼中有着同样的感伤。  我们都知道再也没家可回,院长2年前就走了,曾经的土地变成了繁华的商业街区,那些过去的朋友,都没来得及珍惜,就已散落在天涯。  今天刃雾暖的失踪让我清楚的认识到自己,原来我真的好怕只剩下自己一个的感觉。真的,不想一个人孤独的生活。  如果刃雾暖就此离开了,我离发狂也就不远了。  死对我来说一点都不可怕,我只怕孤独。  我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表情到底怎样,刃雾暖却已是满脸担心。“你……”  我淡淡笑着对他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最无稽的就是大脑,要不怎么会有人类一思考,上帝就发笑的话。我现在就在做着让人发笑的思考。  刃雾暖静静地与我对视,然后很慎重也很认真的冲我伸出了一只右手与我的左手牢牢握紧,说了半句话“放心吧”  我怔仲的看着他,这是一份怎样的承诺,他的眼神仿佛在告诉我,你不孤单,不再孤单。  这样的语言听在耳里,这样的眼神看在心里,我不自觉地笑了,眼前温热得一片模糊。  他说:你笑得怎么比哭还难看。    两人都不再说话,各自沉思,所以沉默持续了很久一段时间,这之后我的声音打破了它。  “对了”我提出堆积在心中的疑问“你说白中秋没有绑架你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那小子怎么想的,昨晚上,我不是跟你说我要去酒吧还车么,后来那小子坚持要请我喝酒,我也就没推辞,可能是因为身体太累了,没喝多少就醉了。我醒了之后,他解释说看我喝多了就好心想送我回家,可又不知道我住哪,就带我回了他的公寓。”  我摸了摸鼻子,昨晚上我根本就听清他说什么就睡着了“然后呢?”  “然后他问我能不能帮他杀人”  “……怎么?难道?”  “可能是我喝酒误事了”  “你怎么说?”  “我就装听不懂他说什么,但是还是问了他想委托的事情,因为我觉得那个叫葛薇的女人很眼熟,所以就近借了白中秋的电脑在他家查资料”  “然后他就来威胁我了?”我皱起了眉  “我也搞不清楚,他什么时候给你打的电话?”  “早上8点一刻,当时我正好看了表”  “那个时候我还在睡觉……”  “看吧,有预谋的。”  “不说他了,你知道我查到了什么?”  “什么?”  “葛薇是个死人”  我眯起眼“……你再讲鬼故事?”  刃雾暖一乐“当然不是了,你记不记得3年前,电视上播过一宗洗黑钱案子?”  “大概吧,也没什么印象了,怎么?”  “那个女的是案子的主犯,当庭判的死刑。”  “哇,果真厉害,不愧是少女杀手,三年前的死女人,你都记得,谁听了不感动。”  “喂!你搞清楚,我觉得熟系是因为,那个女人和你一样右眼下有颗菱形的黑痣。”刃雾暖边说着边无奈的指了指我的眼角。  “她的那叫纹身好不好”我别过了头,心里既尴尬又有种说不出的怪异感觉,最后还是忍不住笑了。  他叹了口气“一样拉,又那么好笑么。再说了,如果你看到某个人的特征跟你身边的人很像,你就不会留意?”  耸了耸肩,我提出了另外的疑问岔开了他的询问 “后来你就同意了帮阿秋办这个委托,并且假装被绑架?”  他郁郁的摇了摇头,翻身仰卧在床上“我没有答应他的委托,只是在他家里查资料,但是我怎么都没想到,他会去威胁你”  “那我们的对话呢,他怎么知道的”  “他可能趁我喝醉的时候套出来的。”  我懊恼得盖住了眼睛夸张的大叫“唉,整个一大嘴巴”  “我只是喝醉了……”看他急急想要解释的样子,我倒不好意思再拿他开玩笑了,只好转移话题。  “ok,那你的伤呢?怎么来的”  “我好奇葛薇的身份,就去了趟她的公寓,想看看能不能查出什么,不过没想到会有那么多保镖,所以一时大意受了点皮肉伤。”  “查到了什么?”  “在抽屉里翻出几本产权证,都是一些政界大佬的,你觉得这意味着什么。”  我沉吟了一下“……太玄了,我不敢随便猜测”  “哼哼――我猜这些事情白中秋一定知道内情。”  “所以那女人想杀人灭口?”  “大概吧,这样解释比较合理,总之,那女人不简单。”  正说着,突兀的门被嗵――嗵――大力的敲响,门外是志坚地叫喊声“你们俩蓄窝那,出来吃饭了”  刃雾暖哈哈一笑。  我蹙起眉头“什么话……”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穿上鞋推门先一步走了出去。  隐约间好像听到刃雾暖的低喃“真他妈的是时候”讶异在心头一闪而过,难道他还有什么事情要说?    门外灯火通明,志坚和白中秋不知在厨房争论什么,滑稽的互相扯抢着一只死鱼。  阿宽皱拧着眉坐在饭桌前嚼着什么,脸部的肌肉不停的抽搐。  我拉出椅子,摸起手边的筷子准备开动。  阿宽伸手制止住我准备加菜的手,也不说话,只是用眼神痛苦的看着我。  我迷惑了“怎么?”  他却不答话,过了半响,才吐出了一口气,哑着低沉的嗓音“请给我杯水”  我关切地看了看他有些泛青的脸色,没有病态,就放心的快步跑去厨房倒水,顺便拽住了在厨房里闹腾得两个家伙“搞什么呢?饭都凉了还不吃。”  “苏诺,你让这家伙放手”志坚嘟着嘴像极了低声的咆哮的小狗。  “一条鱼有什么好抢的?“我纳闷的问,听到我的问话两人竟然都别过头,哼出声来。  这下我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搞什么啊。  “白中秋你那么大个人了,你不会让让小孩儿啊”白中秋看了我一眼,那眼神的意思就是:指不定哪天你老人家就把我给抹杀了,难道还不让我及时行乐啊。  我晕,再看了眼志坚,他本就是个孩子,想要的东西要是不到手,又怎么会罢休。  叹了口气。我夺过两人手里的鱼,用菜刀从中猛地削断,分了两人各半之后,就端着水快步逃离了战场。  而身后的硝烟仍然持续着。    我刚将水递给阿宽,中途就被刃雾暖猛地夺了去,我皱起眉刚想说什么,就发现那家伙的表情很怪异,看到我不解的样子,他匆匆地指了指自己身前那盘油绿油绿的油麦菜,就开始汩汩的灌水。阿宽则跑到他的身边,催促着“别都喝光了……”  我低头看着那颜色绿的诡异的油麦菜,舔了舔唇,小心的挟了一小筷子,递到嘴边的时侯又犹豫了。  身旁和对面的眼睛都在紧张的注视着我,我可不喜欢万众瞩目的吃东西,咽了咽吐沫,又把菜放回了盘子里。决定换个不太冒险的方案。“志坚?志坚?”  “嘛?”志坚从厨房里探出了头。  “这个”我将油麦的盘子高高举起“你做的?”  志坚的脸上立刻露出了小狗般讨好的眼神“好不好吃?好不好吃?”  “哦……啊”我笑得眯起了眼,对阿宽使了个眼色,阿宽立刻就会意了。他挠了挠头,好像是在想,用什么样的口气才能不伤害到他宝贝弟弟的自尊心,最后也只是淡淡地道“志坚阿,以后还是买速食吃吧,那样省事,对了!今天桌子上的菜都是你做的么?辛不辛苦啊”  “是啊,都是我做的,以后我来给你们做饭吧,我不怕辛苦噢”厨房里传来了志坚兴奋又期待的声音。  “不麻烦了,不麻烦了,我还是比较喜欢吃门口的葱爆猪肉饭”刃雾暖搭茬。  “要不我明天做那吧个?嘿嘿,我去超市挑点新鲜的牛肉”志坚说着蹦蹦跳跳的从厨房了跑了出来  遥遥的阿秋在厨房里甜甜的说“笨蛋买屁啊,他们不爱吃你弄得那些玩意儿啦”  “要你管,死人妖”  “笨蛋,你做的东西会吃死人的”  “死人妖,你说谁笨蛋?”  “说你呢,笨蛋――……啊―你放开放开,笨蛋杀人啦,救命啊――”  厨房里人声吵闹的时候,我的肚子开始不争气的咕噜。  “诺,阿宽,咱们不如出去吃吧”刃雾暖发起了新的提意  “好啊”我抚着饥肠辘辘的肠胃,一天都没吃东西的胃恐怕快到极限了。  “我就不去了”阿宽,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上次的案子还有尾没收”  “那,我们帮你带一份吧。”  阿宽扬了扬手算是回绝,就踱着步上了天台。  “哥――”志坚从厨房露了个头“等我”说着,跟了过去。  看了看厨房中唯一剩下的人,我和刃雾暖对望了一眼说“白中秋,一起来吧”     白中秋在我们的面前突然变得很拘谨,刃雾暖似乎也在闷闷不乐着什么,所以整顿饭吃的都极其艰涩,空气仿佛都僵滞。  而我还沉浸在那些夕阳下莫名的情绪里,根本就忘记了要问的事情。倒是阿秋先提了出来“你们是有话要问我吧?”  刃雾暖表情冷冷的,口气很不好“应该是你有话要跟我们说吧”  阿秋放下筷子眼神在我们两人之间巡回,又在刃雾暖逼视的目光下低了头。  我招手又要了一碗牛肉拉面,一边吸溜着面条一边说“如果你乖一点,我也许会考虑换个报酬”阿秋的眼神刹那松动。  刃雾暖趁热打铁“说到底也不过是个女人,你到底怕她什么”  “你们又知道多少”  “她总不会是个间谍吧”我想起了前一阵子的双面女间谍的片子,对阿秋郑重的样子嘲弄的嗤笑着。  没想到阿秋惊了似的整个人站了起来,抻着我的手臂,整个瞳孔在我眼前放大“你,你查到了?”  我抽回了手臂,和刃雾暖交换了个眼神。“那现在你是不是该把一切都和盘托出了?”  阿秋思考了一下“事关重大,这里不安全。”  “好”我怕他反悔,迅速拿起桌上的餐巾纸擦了擦嘴角“老板,结帐”    回到家,白中秋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沉吟了一会儿说“你们查到多少”  我并不答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可能是因为一路上他有了很多的时间,所以发现了之前我在和他对话时的诸多破绽,所以起疑心。  不过没关系,既然他承认了,就别想瞒住。  白中秋见我们不答话就把头搁在膝盖上,静默。  大概过了十分钟左右的时间,刃雾暖开始有些不耐烦了,跑去开了电视。  刚好是新闻联播的时间,所以几乎每个台都是新闻。  白中秋突然抬起头指着电视新闻中出现的一个人说“知道他么,葛薇几乎不到半个月就会帮他做一笔假账,然后把那些公款名正言顺的装进他在瑞士银行的腰包里。那个娱乐公司其实就是空壳子,专门供她洗钱用的壳子。”  刃雾暖插嘴道“我查过那家娱乐公司。本身是清远帮上任老大宋仕捷的产业。这个产业怎么会在葛薇手里?”  “宋仕捷失踪了,而葛薇有宋仕捷的戒指”  “戒指?”  “那个戒指实际上是个印章,作用就像宋仕捷的签名一样。所以我怀疑,真正的宋仕捷可能早就已经死了,没准就是死在葛薇手里的。再过几个月法院就会判处宋仕捷在法律上死亡,到时候包括整个情远帮在内的所有宋仕捷的产业都会落到葛薇的手里。”  “厉害,那她为什么要灭你的口”  “因为我发现了她的间谍身份”  “哦?继续”  “她每个月的23号都会突然不知去向,不论是谁,都找不到她,包括那些黑帮分子和政府要员,所以我在好奇心的驱使下,跟踪了她,发现了她的秘密。她将一个包裹形状的东西放到了东区国际的游泳馆的保管箱,在她离开大概十分钟之后,一个外国女人租用了那个柜子。当时我就有所怀疑,但是一个男人藏在那里很危险,身份随时都有可能被发现。”说到这里的时候他脸红了红。  “所以,你被发现了?”  “那倒没有,这之后的23号我在她走了之后,大着胆子要了那个柜子的钥匙,可正当我翻看包裹里的数据资料时,上次接头的那个外国女人就到了,我真没想到,这次她来得这么快,一点防备都没有就被揍昏了”  “看到都是什么资料了么?”  “军工商都有,肯定是从那些洗钱的政客手里弄出来的,数据量很庞大,所以不管为了谁,都不能让她再活下去。”  “没想到你还挺爱国”  “那是当然”白中秋傲然地昂起的头,却被刃雾暖一巴掌打了下去“你隐瞒的就这些么?”  白中秋为难的搓着手,“剩下的你们知不知道对你们都无关紧要,真的”  刃雾暖以询问的目光瞄了我一眼,我沉吟着“你说你被人盯上了,也就是说,葛薇已经知道你没死了?”  “恐怕是这样”  我看了刃雾暖一眼,刃雾暖摇了摇头“我没有发现有人跟踪”  白中秋看了看我们“可能她们并没有想到我会扮女装混人耳目”  “好”我冲白中秋摆了摆手“今天你也不轻松,去西边的客房休息吧,有问题我再找你”  白中秋灿然一笑“这样真是太好了,那诸位晚安”  刃雾暖笑着倚靠在沙发背上目送阿秋缓步离去后,双手插在裤兜里斜眼看着我 “我的卧室什么时候变成客房了?”  我无赖的耸了耸肩膀,“今晚还想睡?”  “哦?难道你有什么好提议”   “哼”我笑了下 “你猜”  第六章  “为什么今晚就行动”刃雾暖一边开着车一边小声抱怨  “我怕多一天,就多一分危险,对方毕竟是间谍,很难搞”   车缓缓的驶进了宽阔的花园大道,刃雾暖开始对环境进行简洁的陈述“葛薇的房间在二楼中间的位置,房间的左侧有保镖居住,右边没有房间,但是按照建筑空间布局来说,那里不可能填充水泥,唯一讲得开的解释就是那儿是个储藏室,而入口很有可能就在葛薇的房间,出口有几个很难说。上次我从大门直接潜入,为了不和葛薇正面冲突,专门挑她出门的时候才动的手,可惜还没进入她的房间就触动了走廊的警备装置。”  “什么警备装置?”  “你恐怕想象不到,除了门口,客厅的摄像头外,走廊上还有几部红外线触发装置”  “哼,看来这次的委托难度很高”  “对方是个间谍,我们只是芝麻绿豆大的杀手”  “那我们就蚂蚁搬大象咯”  “哈哈”  车子息了火,我们坐在黑暗中,刃雾暖仰躺在靠背上点起了一支烟“如果我们这次任务成功了,去旅行吧”  “好阿”  “我想去一个远离人群的地方”  我沉思了一下“澳洲的弗雷泽怎么样?”   虽然隔着黑暗,但是我知道刃雾暖笑了,他好像是被烟呛到了,咳嗽着说“你是不是早就打算好了?”  我摆了摆手“偶尔想一下”  刃雾暖手中的烟在沉默中明明灭灭,我拨开了车上的音响,开始假寐。  我们再等,等一个适当的时机。  即要确保猎物在房里,还要确保猎物已经疲惫或者睡了的情况下动手,只有那样才能降低行动的难度。  大概几分钟之后,我听到了那家伙的鼾声,微侧着头我看着他紧闭的眼,他正在尽可能的保证自己休息的机会,这样的本能让他更像一头大型的野兽,而我是无论如何都办不到的,我在做任务的期间不论是否自愿都是打着十二万分的警醒。  嘘了口气,盯着不远处二楼的窗户,灯自从我们来的时候就一直亮着,我皱着眉低头看了看表,凌晨2点半。这道长亮的灯光代表什么?我有些烦躁。这次的委托,越靠近越发现事情根本不如当初想象的单纯,就好像是个黑沉沉的洞穴,越走越深,出口位置却让人迷惑。  “诺”刃雾暖低声打断了我的沉思“我进去,你做后援”  “不行”对于这个提议我有些不悦的沉下了脸。  “这次的情况很有可能和上次不同了,里面到底是怎样的,我们谁也不清楚,如果你留守的话……”  “我说不行就不行”我不耐得打断了他的话“我们从那棵树刚好可以进到二楼左侧的房间,解决那里的家伙之后,再作打算”  刃雾暖拿我没办法,皱了皱眉“你该知道,这次的行动绝对不同于昨天的那种儿戏,用瞄准器来个点射就可以拍拍屁股走人了。”  “我当然知道”面对他的说教,我翻了翻眼睛“你不要把我看得那么弱,ok?”  “那你能告诉我你哪里强?是见血就能晕血的特异能力么?”  我最恨别人触我的这个软肋,血一下就从脖子窜到了脸上,揪起他的衣领,将他人从驾驶位一直拉到我的身前“我他妈就是比你强,要人断后,没问题,你!留下!”  刃雾暖深吸了一口气,表情严肃得看着我“就你这么冲动而且又没有任何实战经验,如果真遇到突发状况,你知道怎么应付?不说别的,就那屋里的红外线和摄像头,就能让你变成马蜂窝”  我有些泄了气,攥着他衣领的手,松了开“那你是打算让我一辈子躲在象牙塔里?”  我们对视着,刃雾暖突然伸出单臂搂过我的颈项到他的身前,那瞳孔里的眼神里我从没见过的色彩“如果可以的话……”他的声音和着收音机中的背景音乐一起响起,,我皱着眉头,使劲地伸着耳朵听着,那声音轻飘得很,若有似无的,似乎说着什么,又似乎不是,我完全不敢肯定的问着“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刃雾暖关掉了收音机,打开车门走了出去“跟着我,不要乱走”说完又从兜里拿出一个墨镜,扔到我怀里“到房间里再用”  我从车里窜出来,快步跟了上去,就在这个时候,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才从兜里拿了出来,一抬眼看到刃雾暖的眼神,吓得我一哆嗦,赶快将手机关掉了。  “以后不论做任何任务,手机都给我关着”  “那……那,怎么跟外界联系”  “如果必须保持联系,那就调成震动,总之我不喜欢变成马蜂窝的搭档。”  “哦……”看来刃雾暖那家伙在生气,好久没见他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了。  我们的车离树不远,所以没走几步,就到了它跟前儿。  我抬头看了看围墙里二楼的灯光,确认窗口前有没有人影在晃动。  刃雾暖压低声音 “我先上去,查看一下有没有警备装置,确认没问题的时候,你再跟上来”  我点了点头,将背包里的索弩取了出来,把绳索高高的射在了背对着二楼窗的一个较粗壮的树干上,然后帮刃雾暖在背上系好了安全皮带。  他拽了拽绳索检查了一下结实度,就利用粗大的树干作为掩护,整个人轻盈的纵了上去,几秒钟后,刃雾暖在树上冲我打了没问题的手势,并将安全皮带放了下来。  我被刃雾暖拉了上去,隐身在树干后,刃雾暖在身后伸出了两根手指比了个手势,我点头表示明白,然后他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半敞的玻璃窗,我又点了点头,从后腰掏出□□,在枪头装上了□□,打开保险,为他作掩护。  刃雾暖将一把骑兵刃叼在嘴里,一步稳稳的迈到到对面窗户外突出的水泥台上,整个身体都贴着关闭的半扇窗子上,然后缓缓的弯下腰,慢慢的拉动纱窗,试图将它全部敞开,我则死死的瞄准着屋里两个坐在办公桌旁的黑衣人,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儿上。  刃雾暖成功了,整个人一攒身跃进了屋里,用刀刃割断了其中一个人的喉咙,我在另外一个发出声音前,用消音枪贯穿了他的额头。  刃雾暖双手扶着他才干掉的家伙,又伸腿勾住了砰然下落的另一具尸体,将它们缓缓放下,并拉到了床后。  我跃进屋里后,长长的吸了一口气,刚才的紧张的情绪竟让我忘了呼吸,刃雾暖冲我伸出了手掌,我们紧紧的互握了一下,都笑了。    刃雾暖从兜里拿出墨镜示意我带好,然后指了指门。  我明白他想让我了解一下走廊上的情况,顺便让我这个乡巴佬明白明白什么叫红外线,哈,我幽了自己一默,然后慢悠悠的将门推开了一条缝,先扫了一下顺门缝方向的走廊,没人,又蹑手蹑脚的移到门尾的位置,扫了一下门后方的光景,好险,一个黑衣人正向这个方向走过来,我在背后伸出了一个手指,然后掏出了靴子里的手术刀,在对方走过门口的霎那,我将人撂倒在门前,轻轻拖了进来,从兜里掏出手帕准备将门口地面刚刚溅上的血迹擦拭干净,却被刃雾暖从背后将手拉住,他指了指我手前的地方,我眯着眼却什么都没看到,他将我的身子板到他的方位,我一下子就冒了一脑门的冷汗,一个丝状的红线险险的横在我的指骨前,而红线尽头的墙壁上,有一个高出红外线仪约半米的,大概4mm口径左右的黑色圆口,闪着幽光。  刃雾暖将门从新掩好,低声说着“那种红外线,会散射光线,人只能从斜45度到60度角的范围看到它们,至于墙壁上的那个口,不用我说你也该知道是什么”  我恨恨的咬着牙“真狠”如果刚才孤身一人跑进来的话,那不就真成蜂窝了。  第七章  “门外的情况你看清楚了么?”  “嗯,走廊左边是楼梯,右边确实只有一扇门”  “那我们最好快点行动”刃雾暖指了指地上刚被干掉的男人“这家伙不知道是走廊巡逻,还是从右边的门里出来的。不管是哪一项,他迟迟不出现,都容易让对方察觉到什么,敌人一旦有所警觉,就不好办了”  “门里的情况很难掌握,直接冲过去,失败的可能性很大”我沉吟了一下,走到窗口,看了看楼下,确定没有人后,探出头看了着旁边的的窗子。“如果我爬到窗口探探里面的情况呢?”  “还我去吧”  “不”我看着刃雾暖一脸担忧的样子,又补充了一句“你放心,我会谨慎的”  “那好,把你手机给我”我从背包里把手机翻了出来,交给他,刃雾暖把手机的耳机插好,挂在我的颈项上,快速的按了几个号码后就塞到了我的衣服里。  他又从兜里拿出自己正在震动的手机,接通了彼此的信号。“有事,立刻通知我,不许莽撞,更不许单独行动”  “ok,ok~”我笑了笑“你丫怎么这么婆婆妈妈的”说完我就悠出了窗外,整个人贴在玻璃上,然后慢慢的蹲下,用手臂将自己挂在窗台下的水泥台子上,一点一点地开始平移。  幸好,两个窗户的距离不是很远,只一个臂膀的距离我就扒了过去,缓缓地秉住气来了个引体向上。  我将眼睛维持在玻璃窗的底线上,稍稍迟疑了一下,我悄声说 “屋里好像没人?我进去看看”  “诺你先等一等,千万别冲动,小心是陷阱”  “老大我手臂很酸啊”  “坚持住,等我口讯,一起突破”  “好好……”我让了一步,仔细地扫视房间,发现有两个地方是我的视觉死角,分别是窗台的下面和左面,下面无所谓,谁也不会无聊的蹲在窗子下面数钞票,可是左面就不同了,那可是刃雾暖一进来就正对着的地方,如果那里有人的话。我皱起眉,太危险了,万一刃雾暖一开门……那样的场面,不可想象,我也不愿想象,所以我一使劲,将整个身体撑了起来,从新踩上水泥台,贴着玻璃,缓缓地拉开窗纱,将头探进了窗里,然后我整个人僵住了。    “下来”女人的声音在身侧的位置上命令着,我高举起双手在窗台上磨蹭。  “诺”耳旁传来了刃雾暖的声音。  “别紧张,别紧张,好好一个美女拿着枪就不太好了,还是这种K2,实在不适合,趁屋里没别人,还是快放下吧。”我故意大声说着话,希望刃雾暖能听到我发过去的讯号,然后趁着自己往下蹦的空档,微一甩头,耳机松松的掉到了脖领子里,我才缓缓转身面向对方。    不出所料,果然是葛薇,我微微一笑试图吸引对方的注意力“美女,你的美容秘诀是什么,这么晚不睡还容光焕发的,啧,皮肤真嫩”  “废话少说,你是谁”  我眯着眼用余光瞄着葛薇身后的微微开启的门,是刃雾暖,他来了,我于是笑得更开心了“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我很欣赏的那种类型”我牙一酸,靠,什么跟什么啊“做我女朋友吧,怎么样”个刃雾暖你乌龟阿,爬这么慢,我心里咒骂着。  银光一闪,女人微微一侧身竟然闪过了刃雾暖从背后的攻击。  靠,我低低骂了一句,从袖里褪出手术刀,对着她心脏的位置迅速的挺刺了上去。  然后……我的嘴角开始颤抖,果然书本和现实是有差距的,我的手术刀竟然刺在了那女人的的……的……,总之,我确实是倾斜45度上刺的啊,郁闷,我尴尬的冲着葛薇咧开一个难看的笑脸,“那什么,我不是故意的”  葛薇低头看着自己的胸,一霎那脸上闪出了阴狠的表情,疯狂的将k2黑漆漆的枪口对准了我的头,眼看着她的手指扣动了扳机,我心想,完蛋了,双脚僵直的闭上了眼。  没有预期的效果,却听到了咚的一声响,我悄悄睁开眼睛,K2掉落在了地板上,女人已经死了,死在了刃雾暖的刀子下,她张开的瞳孔正慢慢的褪去光泽。  我别过头,将插在她身上的手术刀拔了出来,在尸体的衣服上蹭了蹭,扔回背包里,退开几步后,吁了口气“真玄”  刃雾暖也不说话,低下头缓缓地摘下沾满了鲜血的手套,扔在我身后的背包里,一翻身跃出了窗户,我刚想尾随在他身后,突然想起了什么,从葛薇的手指上卸了一枚样式很男性化的戒指,才追了出去。  那家伙跑得真快,我还没到车边,他都已经坐在了里面。  “怎么不等我”我打开车门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  “我以为你想跟她多呆一会儿”  “靠,这是哪门子理论,我对尸体不感兴趣”  “早说你舍不得她死啊,我真他妈多手”  “刃雾暖你丫怎么的了,吃枪药了阿”  刃雾暖不再答话,猛地一踩油门,狠狠的打了个转盘,车斜斜的冲了出去。  我死命的拽住车顶门上的扶手“小心――靠,慢点慢点――有车拐出来啦――啊―你他妈的抽疯阿―――……”等终于熬到家门口的时候,我已经骂不出来,整个人昏昏的靠在车门上,然后哇的一声吐在地上,  缓缓地,我坐起身斜了他一眼,歪着身子半靠在刃雾暖的身上,冲着他的腿就开始大吐特吐。   妈的,整我,你也别想好受得了,我一边吐心里一边暗爽着。  突然我感觉刃雾暖伸出手臂环住了我,并将身体紧紧的贴在我的后背上。  在我还觉得诧异的时候,他慢慢收紧了双臂,将身体的重量陡得全部压了下来。  我早就吐得七荤八素的了,哪里还有力气反抗,整个人于是无力的靠在了他的腿上,后背感受到他胸腔的振动,刃雾暖在我背后邪恶的大笑。  “苏!严!你个猪头!!!!”我抻着脖子愤怒的嘶吼着,恨不得狠狠咬他一口。  由于靠在了自己的呕吐物上,我的胃开始了一轮新的,更惨烈的翻滚。    “开门――开门!”左脚泄愤似的踹着,大门发出咣当咣当的哀号。  紧接着门就被碰的拉开了,而我向外踹出的腿没了落脚点,整个人收势不住,差点没整个折进门去,幸好被刃雾暖大力的拽了回来。  开门的是白中秋,刚看到我们两个样子人就呆了呆,没3秒钟的功夫,他就捏着鼻子倒退了十多步“掉粪沟里了吧”  “靠,你问他,害得我连昨天晚上的夜宵都吐出来了”我一只手斜挎在门框,另一只手臂由刃雾暖搀扶着,正准备往门里走。  志坚打斜地里冲了出来“停!停!把衣服全都脱了再进来。”  我皱着个脸“拜托!我已经在外边抖搂半天了,没事了”说着我迈进了一只腿,只听滴答一声响,好像有个什么东西从衣服上掉了下来,我没敢低头,搔了搔后脖颈,尴尬的咧着嘴干笑了几声。  然后整个屋子里开始充斥着某人的尖叫声,紧接着一阵疾风从耳鬓边掠过,发丝陡得一撩,我诧异的回头一看,刃雾暖用手接住了一把明晃晃的飞刀,我浑身一寒,志坚发飙了……。  没办法,脱就脱吧,我咬着牙,把身上的衣服全扔在了地上。  一阵嗖嗖的小风吹过,我身上的汗毛,刷刷的立正“能进来了吧”我抖嗦着,冻得我打了个激灵,要说现在也秋天了,早上可是最冷的时候阿。  志坚看了看我们两人“好吧,现在给我去洗澡,洗干净点,留一点味儿,就有你们好看。”  “丫是不是有洁癖阿”我一边嘟囔着一边溜溜的窜进了浴室,还真他妈有点冷。    洗澡的时候,我看了看刃雾暖的脸,臭得要命,我不由得怒上心头“你想怎么着,莫名其妙的找茬儿整我,现在整也整了,你他妈脸绷得还跟我欠你丫八百多万似的”  他斜过眼,靠,眼白比眼球多,那眼神真够凶狠的。  算,我惹不起我还躲不起么,我离开莲蓬头,草草的曾了曾身上的水珠,抓起一块浴巾,准备出去,被刃雾暖一把搂了回去。  我把胳膊拽了回来“干吗”  “进屋前你答应过我什么”  “啊?进屋前我一直在吐,好像没跟你说话”  刃雾暖不理会我的打岔,步步紧逼的看着我“你答应过我要谨慎,绝不冲动行事”  完了,开始找后账了,我向后退了一步“……那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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