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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在蜀山最新章节列表(天蚕土豆),日在蜀山全文阅读 - 笔下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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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川又称蜀地,西有青藏高原相扼,东有三峡险峰重叠,北有巴山秦岭屏障,南有云贵高原拱卫,自古便有“天府之国”的美誉。川蜀之地地大物博,人杰地灵,真丝细绸更是举世闻名,古城成都便是这“天府之国”里的璀璨明珠,几代都城的重镇。&&&&成都为古城,四周城墙门楼高大雄伟,让人看上去肃穆庄严,城里街市热闹非凡,古玩绸缎商铺,妓馆酒楼茶肆一应俱全。&&&&此正值午时,街市里贩卖邀客之声不萦于耳。人群中走来一父女,一身粗布的衣裳,满脸的风尘。父亲大概五十岁上下的年纪,头戴竹笠,身后背着把三尺长的阔剑,方正的脸上略显黝黑,额上几道略显沧桑的皱纹,络腮的胡须,浓眉大眼看上去虽老却更显威武雄壮,一望便知是位久历江湖的游侠豪客。&&&&前面走的女孩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一头秀发如瀑布般飘洒自如,后髻上还插了枚烂银簪,剑眉慧目,虽满身的风尘,却也盖不住姣美的容颜,如父亲一般自有一股逼人的英气。&&&&父女二人走在大街上,父亲倒是来过成都数次,丫头却是头一回出门,来到这么大的都城自然看那都是新奇的。&&&&少女前面东跑西看,一时都晃花了眼睛,只看得父亲不禁暗自摇头。却是怪自己的女儿没有半分女孩的矜持模样,活脱的一个假小子,这如何能找得夫婿,想起过早死去的夫人又不仅一阵的唏嘘。&&&&要说这老人在江湖上还甚是有些名望,人称齐鲁三英。因他剑法高绝,又会使各种暗器,能打能接,江湖人送外号“通臂神猿”,实乃三英之首,北五省出了名的大侠。&&&&年轻时专做侠义之事,爱抱打不平,自中年丧妻以来,人老心也越发的静了,已经看破这个世道,非一人或几人之力可以改变,这才应了老友齐鲁三英老二齐周淳之约同去峨嵋山隐遁。&&&&只是身前小女才十六岁,那里忍心去深山野林里让她伴自己孤苦终老。本想给她找门亲事,有了依托自己也就放心,是山是庙自己也都看得开了。只是这亲事并非易事,老人一生行走江湖,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什么样的事没经过,所以能入他法眼里的是百不存一。&&&&而且闺女的性子他自己也知道,性情激烈,从不肯轻易服人,幼时就好武,只是老人从不肯教习。&&&&一是女儿之身,老人觉得闺女大了终是有一天要嫁人的,为人妇,为人母还是谨守妇道的好,学些打打杀杀的本事,反来惹祸。&&&&二是老人自己也有所觉,这么多年在江湖摸爬滚打,虽也闯出了不小的名头,随性的快意恩仇,惬意行侠,但同样也觉得自己丢失了很多温情,更不想让闺女如同自己一般四处漂泊。&&&&一声“爹爹我饿了!”打断了老人飞乱的思绪,只见女儿一张俏丽的脸上,掃着眉,撅着嘴,两手捂着肚子,装出一副可怜相,不禁让老人即感到安慰又是无奈。&&&&女儿自小跟自己长大,特别的依赖自己,本感欣慰,可也学得了一身的男子气,全没了姑娘家的矜持。&&&&虽然自己也教过识些字,只是老人本是行武出身,书本上的道道最多才明白个两三分,那里又能教出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反倒是老人常在江湖行走,说的行侠仗义,惩恶扬善的话倒是居多。渐渐却养成了女儿嫉恶如仇的性格,完全改变了老人的初衷,也只能是暗自叹息,天意往往违背人愿。&&&&老人抚摸着姑娘的头,看着女儿的一脸风尘,也有点心疼。自从家出来后就多是行走山路,驱舟江湖,晓行夜宿,他自己倒没什么,常在江湖走这样的事如家常便饭,十六岁的女儿确实受了不少的苦。&&&&姑娘自己到觉得没什么,一路上不但没有叫苦叫累,反倒是兴奋不已,也难怪,她十六岁第一次出门,一下子便被外面的世界迷乱了双眼。且姑娘天生身居神力,一二百斤的石头,举起便能抛出三五丈远,胆子也大,性子又急,一路上让新奇晃花了眼,却也忘了辛苦。&&&&今日可算到了成都,不用在野外度夜,老人爽朗一笑,“这些日子可是辛苦我的爱女,今天既然来到了城里,我们就去酒楼吃顿好的,再找家客店住下换洗一下,过两天你周叔叔就到了,咱们便可以动身一起去峨嵋。”&&&&“周叔叔?可是与爹爹其名齐鲁三英的周叔叔?”&&&&看着女儿高兴的叫着,老人笑着拍了两下她的头,“正是,听说他也有一女,这次可能也会带来,倒是你要老实些,有点女孩家的样,别给爹爹丢脸!”&&&&老人脸一唬!姑娘根本不怕,头一扭,又开始四处踅摸着酒家饭庄,老人只好无奈的摇摇头。&&&&成都里酒家饭庄可以说是最多,四处林立,而且这父女俩走的又是正街,到处可见高档的酒楼,门前的小二也是四处的拉客,隐约也能听见酒楼里人声鼎沸,好不热闹,似是一天里这些个饭庄就没有缺人的时候。&&&&也难怪,成都里本就是外地客商云集之地,有贩卖丝绸的,井盐的,茶叶的,古玩玉器的,有往里倒的也有往外卖的,四处都是恭喜发财的声音。&&&&老人皱了皱眉头,这些大酒店进去都要花不少的银子。虽然自己还频有些银两,但也不想给人宰了肥羊。而且他也知道,在这里吃的多是华而不实,往往价钱高出别地三四倍。再说也不喜欢这样吵闹之地。&&&&如此爷俩就又往前走了两趟街,突然女儿拍手叫道:“爹爹你看,那里有座古楼,却不知道做什么的?”&&&&老爷子顺眼望去,不禁敲了女儿额头一下,“什么古楼,那里是座酒楼,不是和你说过了吗?门前挂红幌的就是饭庄!”姑娘吐了下舌头,自顾嘀咕道:“都是酒楼怎跟那些家就不一样,怪模怪样的。”&&&&老爷子一笑,也确实,此楼看上去奇古,不过却不破败,尤其门前十丈处,不知从那里引来的活水从此流过。三四丈宽的小河上一座小石拱桥,犹如玉石堆砌。近看处,水里更是青莲红鲤,岸上一排垂柳随风摇曳,仿佛让这一条小河,一排翠柳便隔开了这市井的喧哗,显得古楼特别的幽静典雅。&&&&老人笑道:“就这吧,闹市之中能有如此清净之地,看来店主也并非俗人。”另一方面也是老人觉得这古式酒楼并不是很大,也没有其他酒楼那样金装彩画,门前也冷清的很,看来也不会被人宰了肥羊,奇怪的是竟连迎客的小二都没有!&&&&抬头看,楼上挂一白色素匾,题为“小雅居”,窗下又一白璧,壁上有词,“南有嘉鱼,烝然罩罩。君子有酒,嘉宾式燕以乐。南有嘉鱼,烝然汕汕。君子有酒,嘉宾式燕以衎,南有樛木,甘瓠累之。君子有酒,嘉宾式燕绥之。&&&&翩翩者鵻,烝然来思。君子有酒,嘉宾式燕又思。”&&&&父女俩都不是饱学之人,那里看得懂其中意思。尤其姑娘看得皱眉撇嘴,哼了一声“爹你看,这店主一看就是个小气之人,连这店名也叫的小气,还“小雅居,”不如我说叫大雅居,这才够大气,够威风,爹,你说呢?”&&&&老爷子也觉得店名小气了些,不如自己姑娘的“大雅居”叫起来爽利。不过老爷子却知道,这些文人就爱书本里面的条条道道,只怕这名字也不是随便起的,可能还是有些出处的。便赶紧叫女儿闭嘴噤声,怕是被别人听见闹出笑话。&&&&还真被老人猜对了,这“小雅”是取自诗经,而白璧上面的词则是诗经小雅里面的“南有嘉鱼”,大概意思是说,主人设下酒宴,宾客饮酒其乐融融的场面。&&&&父女进得门来,迎面有一宽大的翠屏风,上面绘着奇花彩鸟,边上又有诗词。父女俩也不懂这些,索性也不看了,转过屏风后,不禁让父亲有些傻眼,原以为店里没几个人,没想到却是高朋满座。&&&&酒楼内甚是宽敞,窗台梁柱都是红松杉木,桌宴之间具是异草鲜花。座位却不多,大概有那么十多桌,再看桌椅具是红杉香檀木料,桌上了除了酒宴,中间都摆放着一坛盛开的奇花。此饮酒如赏花,会宴如食雅,真可谓是雅中之雅,宴中之极!&&&&再看宴中之食客虽然文人、商人、官员尽有,看上去也不是都很富贵,只是每一桌都会轻吟细语,显得涵养极高。&&&&老爷子也算是闯荡江湖数十年了,还是头一回让他有了心切的感觉。这样的摆设,这样的器具,光看这红杉香檀木料桌椅恐怕就价值不菲,估摸着这一套也得千两银子才能买的下来。桌上的器具都是精致的陶瓷,虽然不是镶金戴银,但连他这个外行人也能看得出来,恐怕价值还要在真金白银之上。&&&&此时老爷子不仅头上暗冒虚汗,面上也开始渐渐有点潮红。连一向说话大声爱咋呼的丫头也感觉气氛十分的压抑,也知道此处不是随便喧哗的所在。&&&&如此场景父女俩确实有点尴尬,有心转身就走,又怕丢不起这个人,可是待在这里,只怕这一顿饭就得要了老人的所有积蓄。最后老人心里一叹,还是走吧!这里也没人会认得自己是谁,也不怕能传出去。虽是如此,但到底心里别扭,暗里不住的骂道:“到底是那个混账开得如此奢华的酒楼,偏又外面看上去如此的寒酸,这不是存心整人吗!”
&&&&父女俩这边正在尴尬,不开眼的店伙计这时却走了过来,一脸的嘻笑,还一上一下不住的打量着父女二人,“您老这是要用饭?”&&&&本来父女二人就一肚子羞怒,再看店伙计这付德性,不禁都一时火起,姑娘更是气的小脸通红,“我们来买棺材的,怎样?你这可有?”&&&&老爷子一听自己女儿如此的说话,连忙扯了一下,却是怪女儿话说的重了。也是这店伙计不会说话,来饭庄可不就是吃饭吗!再加上那付嘻笑的德性,也真是让人难以忍受。&&&&店伙计也没想到这小丫头如此的嘴毒,呛得一时脖子粗脸红,“你……你敢撒野!你可知道这是什么所在?”&&&&伙计正和丫头呲牙咧嘴运气,身后楼梯上传来一声爽朗的哈哈笑声。只见一白衫公子正站在去二楼的楼梯上,左手里捧着个青瓷雕花的酒坛子,右手指着伙计大笑道:“往日里我就说你嘴恶,他日必有报应,怎么样?今天算是尝到厉害了吧。”说完看着伙计窘态禁不住又大笑起来,就连在坐的宾客一时也都抚须而笑。弄得伙计苦着脸,暗恨这面前嘴辣的丫头。姑娘也被这哄笑声弄的羞怒不已,有心大声呵斥,偏偏这个场合又有点不敢,一时间也弄的满面通红。&&&&这时白衫公子又向老爷子抱拳道:“看老伯风尘仆仆,一定是远道而来,别理会这伙计,还是请到二楼用餐吧!”说完又一抱拳,“请。”&&&&老人抬头望去,见那公子不禁眼前一亮。暗道:“好一个玉树临风的佳公子!”&&&&只见此子约有十**岁的年纪,面若白玉,目似朗星,鼻若悬胆,俩道漆黑的剑眉斜插入鬓,看似是饱读诗书的文生公子,却又隐隐的透着一股子英气。&&&&老人不由得看的一呆,旁边的姑娘不禁也有些愣神,暗道:“这世间上还真有这么好看的人儿,倒比我们女儿家长得还要漂亮些。”&&&&公子这会儿走了过来,以他阅历,一眼就看出,眼前这位老爷子是位久历江湖人士。当见到姑娘时却也不禁一呆,立时就被姑娘秀中透出的英气给震住,就好似给电了一下。&&&&他平时自诩频负才气,相貌又佳且身具首富之名,一时的才女佳人见之无数,却从未动过心。只有幼时的青梅竹马挂在心上,今天见了姑娘一时惊为天人,竟是有些心动起来。&&&&俩相正互为惊叹,身后柜台却传来两声“啪啪”的敲击声,“我说你们这是丈人相女婿,还是公子娶小姐啊,快娶快嫁。赶紧,赶紧,快给我老道我打酒来。”说完又“咯”的一声打了个酒嗝。&&&&两厢听得此言顿时面上都是一红,父女俩一齐转头。暗恨,这是谁啊?竟如此的说话,令人好不尴尬。&&&&刚转过脸来正赶上那一口酒嗝,顿时恶臭扑面,犹如三伏天掉进了堆满剩菜的臭水沟里。一时腥酸臭辣齐齐涌上心头,俩眼金星直冒,本就饥饿的胃肠,酸水一齐往上翻。姑娘更是直接双手捂嘴,踉跄的身形向后飞退,正好撞在公子身上,被公子抱了个满怀。&&&&怀里暖玉温香,公子顿时满脸通红。他到并不是有意要占姑娘的便宜,只是姑娘退的速度太快,他又没练过武艺。并且姑娘退时左右摇摆踉跄,搞的他不知如何躲闪,稍一犹豫便给姑娘撞个满怀。&&&&姑娘这时虽知道撞到人了,却也顾不上了,头晕目眩,胃肠痉挛,都拧到一起,弯腰一直做呕吐状。&&&&本来要撒手的公子,只好又单手将姑娘扶住,轻敲其背,一脸的苦笑,暗里却是满心的甜蜜。&&&&再看前面的老爷子到底是经过风霜,久历过江湖,竟然纹丝没动,后面的公子和伙计都是大大的惊叹暗暗的佩服。&&&&伙计更是久经此事,尤其第一次也给喷了个正着,吐了一天,整整在床上躺了三日才能下地。此时见老爷子如此,真个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左手用抹布捂着鼻嘴,此时满是油腻的抹布在伙计的心里,也可比深闺小姐的香帕了。右手挑着大指来到老爷子身前,刚想夸赞,却只见老爷子满目的烂桃花,泪迎满面,还挂着俩行鼻涕。即使如此伙计还是同情的赞道:“老爷子能如此,也是高人了!”&&&&老者此时根本没工夫搭理伙计,强压住心里的淤闷,吊住练就四十多年的一口真气,吐气如烟似雾照着臭气喷了过去,立时风清云散。四下里的宾客也拍掌叫好,虽然座上大都是不通武者,但也都能看出来,这老者身怀绝技,心下里都觉得今天怕是要出些事情,都放下杯筷齐望过来,自是想看场精彩的好戏。&&&&快速的擦净了脸面,这时老者才看清,面前这位臭气熏天者竟是位身穿百结破衣的道士。&&&&道士也就四十上下的年纪,一身破烂道袍,可以说是补丁结着补丁,上面的油腻组成了各式的图案,用光一打四下的反射晃人双目。头上也没有道冠,用了根破树枝结髻其上,却没插的利索,还是满头的蓬发。本来就不怎么得看的脸,偏偏还埽着眉,三屡的胡须似麻绳拧到了一块,一口的大黄板牙撇着嘴,要是没脸挡着,他能撇到脑袋后面去。两只眼睛朝上,根本没搭理老爷子,一派的神气十足,好像他有多了不起似的。不过老爷子还是在这破衣道人的眼底看见了一屡精光。&&&&久历江湖的人都知道,僧、尼、道最好别惹,这些人多是身怀绝技的奇人异士,而且性格多偏激,甚是难缠。&&&&刚才只见这烂衣老道一缕眼底的精光就知道,此人确是自己的平生劲敌。虽是如此老人却也不怕,总不能让人平白的戏弄。&&&&只见老人单掌打了个稽首,吐气开声道:“在下山东李宁,蒙江湖上的朋友抬爱送了个通臂神猿的绰号,未知道长仙名,还请赐教。”&&&&只见这老道一支手拄着柜台,嘴却撇的更高,双眼依旧看着天花板仿佛上面有金子似的,根本就没理会李宁。&&&&姑娘这时也缓了过来,强直起腰,满脸通红,立眉怒目,额上青筋直蹦,冲过去就要找道士拼命。公子见势不好急忙要拉住姑娘,没想到姑娘力大,不但没拽住还把自己带得向前冲了两步,好悬没趴在地上。还好被老爷子伸手拦住,公子这边又拉又劝“姑娘且莫着急,且莫着急。”这时也顾不上男女之防了,只是死死拉住姑娘的手,怕她上去要吃亏。姑娘这时也是气急,直想要与这死道士拼命,倒也没注意有人在揩油,就算注意到了,她本就在山里长大,从小就孤身一人,也未必会在意这些。只是前面老道看见姑娘,虽然眼神没变,还是瞅着上面,但眼底却溜过一丝的精光。&&&&老爷子李宁这边一看面前老道根本没搭理自己,还一脸的趾高气扬,一时脸面那里还挂的住。不禁眯起了双眼,右手缓缓的伸向背后的阔剑,“道长既然不肯赐教名姓,李某也不敢强人所难,只是无端的戏弄,在下就算明知学艺不精也要请教阁下的俩手绝学!”说到最后由柔到强似是惊雷。
&&&&公子这边拦着姑娘,没想到老爷子那面又要开打,又急忙跑到两人中间,隔开了老人和道士,“老伯还请息怒,请听晚辈几句劝解。”边说边连连躬身拱手。&&&&老爷子见了公子才面露缓和,把手一摆,“公子不用担心,我和这位道长去外面切磋就是,必不会连累公子的,请公子放心。”&&&&公子一听就知道李宁想左了,忙道:“老伯误会了,这些许物件晚辈并不放在心上,只是这位道长也和晚辈相识。”说着又回头看了眼老道,却只见老道依旧丑脸朝天,还是以鼻孔视人。无奈苦笑了一下却也不见生气,接着又向李宁道:“这位道长乃是城里碧筠院的主持,晚辈也只知道号为醉道人,却是位古道热肠的前辈,时常为穷苦百姓看病却也从不收取费用,而且乐好打不平,只是为人好诙谐喜捉弄人却真的没有恶意,还请老伯多多担待,千万不要责怪。”&&&&老人没想到眼前这恶道还是位大善之人,一时的怒火不禁也熄了一半,心下想,算了,奇人异士多有怪癖,既不是恶人自己也懒得因为一点小事咬住不放,倒显得小气了。只是看这老道一脸欠揍的神情,本来压下的火腾的一下就又窜了上来,不禁重重的“哼”了声。&&&&公子一看李宁又要发火赶忙又劝,没想到后面醉道人却是不耐了,也不知从那里拿出个酒葫芦来“呯呯”的敲打着柜台,“我说小子你絮絮叨叨有完没完,还不快给道爷我打酒来。”&&&&一时间老者和店伙计都是大怒,狠眼瞪着醉道人,旁边的姑娘更是轮起拳头上去就要开打,公子赶忙拦住,又命伙计赶紧给老道打酒,打发走老道,消弭这场是非。没想到这醉道人倒是眼尖,看见了公子手里的酒坛,忙叫道:“不用那么费事,不用那么费事,我看你手里的这坛就是最好,你把他给我就行。”&&&&旁边伙计听了气的直呲牙,好悬要上去咬老道,恨恨骂道:“你也真敢要,此酒乃是我们镇店之宝,一坛就需千金,凭你也配,快滚,快滚,再不滚小爷让你见识下什么叫万朵桃花开。”说着撸胳膊挽袖子,就要来个全武行。&&&&老道挨骂却也不生气,只是听了此酒是镇店之宝,俩只醉眼立时烁烁放光,嘴角流着三尺长的口水,仿佛饥狼遇上了肥羊,嫖客遇到妓女。&&&&公子这边急忙叫住伙计又是一顿的申斥,只气得伙计低着头歪着脑袋一边直哼哼。见如此公子也只是无奈的一下苦笑,回头又向醉道人赔礼。老道连连挥手,眼睛却一直盯着酒坛,“快别说那么多没用的,你只要把这酒给我就行。”说着便有要伸手抢取的架势!&&&&见老道如此模样,公子也不禁莞尔,便递过了酒坛,只说了句“道长只管拿去就是。”&&&&醉道人得了美酒一时心情大好,眉开眼笑,抱着酒谁也不理转身扬长而去。&&&&醉道人一走公子心下一松,忙回头笑着迎向父女二人,没想到姑娘这边却是气得满脸通红,左手插着腰,右手指着公子“你这个没用的书生,那个臭道士如此的欺负你,你竟然还笑得出来,真是个没用的,气死我啦!”说着便直跺脚,还一边挥舞着小拳头,看那样子却是很想揍这公子一顿。&&&&“不得无礼,还不快向这位公子赔礼”李宁这边申斥着自己的闺女,可丫头那肯给这软弱书生赔礼,只气得转过头去,一边直哼哼!&&&&公子也没想到姑娘会这么大的火气,不过看着姑娘一脸的憨态可掬,心里没来由的就更是喜爱,“老伯无须责怪,令嫒性情直爽纯真,都怪我店里常客冒犯了小姐,还请老伯和小姐海涵,”说着又深深鞠了一躬。&&&&旁边姑娘“哼”了声,“就会掉书袋子和傻笑,”老爷子赶紧又狠瞪了一眼姑娘,没想到最后姑娘还是补了句“没用的书呆子。”一时弄的老人和公子很是尴尬。&&&&旁边伙计听得气急,上来就要喝骂,被公子急忙拦住,“再去拿两坛十里香来,送上二楼,快去,快去。”伙计垂头丧气去拿酒,看着伙计郁闷的背影,公子也不禁莞尔,又向父女二人拱手道:“还请老伯和小姐到二楼用席,让晚辈略尽地主之意。”老人自是不肯,俩边又是一番的推让,姑娘旁边却是看得急了“他请就他请,不就是一顿饭有什么了不起,爹爹别再推了,我肚子早都饿了。”&&&&姑娘一番话立时弄的老爷子满脸通红,“山野丫头,没见过世面,不懂规矩,倒是让公子见笑了。”&&&&“哪里话,小姐纯真可爱不落凡俗,一见便是诚挚之人,老伯还请到二楼饮酒。”说着便拉着老爷子上了二楼。&&&&二楼的景致又有不同,中间甚是空旷,设有一莲池,池中有喷泉,却也不知用了什么机关,泉水不断却不见溢出,让人看了不禁叹为观止。&&&&老爷子和姑娘被让到了临窗的北面的一席,窗外清风拂柳景色宜人,不管是墙上壁画,还是桌中的鲜花或是席间相隔的半透明丝纱彩绘屏风总是相得益彰,就连自认粗人的父女俩也都感到了心旷神怡。&&&&宾主刚一落座,伙计便怀抱着两坛酒走了上来,走的即慢又轻缓甚是仔细,不用问这酒便是镇店之宝“十里香”。知道此酒贵重,老爷子本待推辞,但见公子盛情也只好承情。老爷子李宁也是洒脱豪放之人,平时好饮酒,今见这千金之酒确实也有些心痒。&&&&打开一坛又为右面临桌送去一坛,公子也亲自为老人满满的倒上一碗,见此酒入碗如净水,清澈透明也没有丝毫的香气倒似水一般,老爷子不禁暗中腹诽,这千金之酒就是这等模样,更是难负“十里香”之名,难道他在骗我?&&&&见老爷子疑惑,公子也不解释,又给自己倒了一碗,笑着双手举碗,“老伯请。”&&&&老爷子虽然见疑,但见公子自己也倒了酒,便豪气的道声“请”,一仰脖,整碗酒就都灌了进去。&&&&这酒刚一入喉清凉醒脑,还是没什么酒味,一下肚却犹如烈火,反向上蒸腾,酒气上冲老爷子一声呻吟,吐出一口酒气,顿时香气沁人心脾,双颊绯红,满口的醇香,老爷子大叹“好酒,好酒,不愧千金酒之名。”窗间有微风吹来,没想到却合了酒香倒似吹来的是阵香风,有百花香气,偏又香而不腻,醇厚天成。老爷子此时才知道这十里香之名,果是名副其实,暗叹莫非此是仙酒乎!&&&&公子只饮了一小口却也是双颊飞红,震惊的看着老人连连拱手道:“老伯海量,晚辈佩服,此酒性激烈,晚辈量浅只能小口的饮用,没能陪同,还请老伯多加海涵。”&&&&公子含笑客气,老爷子连连摆手,自家事自知道,现在肚内烈酒还在连番蒸腾,好在几十年练就的内功深厚才压制的住,只是双颊却是越见的红润,“老夫乃是粗人,平时倒也能饮十斤酒,今天这酒却是平生仅见的纯烈,到让公子见笑了!”&&&&姑娘旁边见父亲酒喝的欢喜,便起身抱酒给自己也倒了一点,公子和老人见了却是吓了一跳,如此烈酒哪敢让她喝,忙出声阻止,姑娘却不管,抬手学其父一口竟给干了,公子和老人立时傻了眼。&&&&虽是一点却也多过公子那一口,只见姑娘此时已是面若桃花,目含秋水,朱唇微启轻轻一“咯”吐出酒香,一脸的憨态可掬,“好香的酒啊!真是好酒!”说完竟有跃跃再试之意,公子吓得连忙夺过酒去,“非是小生惜酒,只是这酒性烈多饮只恐会伤了身体。”说完连忙让人备茶给姑娘醒酒。姑娘的酒中憨态惹人喜爱,但也不敢让她多饮,怕她醉后耍起酒疯,那乐子可就大了。
&&&&见了自己闺女的酒徒作风老爷子脸上也是青一阵,红一阵的,连连叹息自己管教不当。此时又上来三名伙计,高捧玉盘,一时间便上了满满一桌,有二十几道菜。自是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山珍海味,如此盛情让老人很是感动,却也有些无功受禄的感觉。&&&&见老爷子如此,公子便抱拳道:“老伯不需要如此,家父在世时便经常结交江湖中的仁侠义士。还曾几次为侠士所救,若非如此恐怕晚辈也活不到现在。所以晚辈也很心仪那些豪侠烈士,今天见老伯正气斐然起了结交之心,若有唐突之处还请老伯原谅则个。”&&&&老爷子连道不敢,接着便是双方互通姓氏,这一报姓氏才发现,彼此之间还真是有很深的渊源。&&&&原来公子姓陆,因其母怀他时,梦十日入怀,得其名为重阳。家中还有一妹,幼时全家到杭州游玩遇到了抢匪,多亏当时被齐鲁三英老二周淳撞见,才救了陆家老小的性命,只不过去的晚了些,陆重阳的母亲就在此役中丧生。以后家主陆诚和周淳撮土插香结为了异姓兄弟。&&&&陆家原本在成都就是有名的大富之家。在陆诚的诚邀下,周淳便把妻子和女儿接到了成都,从此陆周两家人便住在了一起。两兄弟的关系也是非常的好,胜似亲兄弟,陆诚好几次要把家产分一半在周淳名下,都被心地敦厚的周淳拒绝,后俩家又订下了娃娃亲,就是陆诚的长子陆重阳和周淳的唯一爱女周轻云。&&&&日子就这样安稳的过了两年,突然有一天周淳找到陆诚言说家乡原有二友,儿时一齐练武,后被号为齐鲁三英,其中杨达被仇家暗算而死,今得知仇家消息便要为友报仇,只是仇家也是武功高绝之辈,此去生死难料,便把一家老小托付给了陆诚。陆诚自是答应,只是担心义弟,却也知道这事他劝不了。&&&&没想到周淳一去竟然几年间都暗无音讯,周淳妻因挂念丈夫,五年后便病逝了。陆诚因觉得有负周淳的托付,对周淳剩下的唯一爱女周轻云便更是照顾有加且还在自家的孩子之上。&&&&八年后,在大家都以为周淳报仇不成,已身死他乡时,周淳却又突然的回来了。这才知道,因为仇家狡猾武功又高,这八年里追遍十三省才和三英中的老大也就是跟前这位老爷子李宁手刃了仇人。&&&&周淳知道妻子死后悲痛万分,并没有埋怨陆诚,只是觉得人在江湖和家人聚少离多,有了归隐的念头,陆诚当然是乐见此事。&&&&就在同年周淳带着闺女周轻云回乡祭祖,本是三月就可返回的,没想到一去就此暗无音讯至今未归。&&&&陆重阳和周轻云自幼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感情笃实,却是一晃也有四年的时间没见,自是十分的思念。&&&&其实周淳中间回来过一次,却只见了陆诚。原来周淳回乡祭祖当年就已经返回,没想到临近成都时,碰到了西湖截杀陆诚全家的贼人毛太。并偷听到这贼人因为上次被周淳所伤,正找了几个帮手寻他和陆诚报仇。既被周淳撞破,周淳也不含糊一通乱战之下,杀死了五名同党却依旧跑了毛太。糟糕的是,女儿周轻云在此役中失踪,隐隐打听到是被一尼姑带走。这次回来便是告知陆诚多加小心,自己又到外面寻找女儿去了。陆诚怕陆重阳担心周轻云,所以周淳回来之事也就和陆重阳只字没提。&&&&双方一说还真是渊源频深,当时就改了称呼,老爷子李宁称陆重阳为贤侄,陆重阳称李宁为伯父,称李宁之女李英琼为英琼妹妹,李英琼称陆重阳为陆家哥哥或重阳哥哥,一时间都亲近了不少。&&&&老爷子李宁又说了他和老二周淳走遍十三省报仇的经过,最后道:“孩子你也别着急,我近期接到你周叔叔的传信,我们俩约好在峨眉山相见,到时我和他说一声,让他回来见你一次。”陆重阳没有说明和周淳的女儿之间的婚约,所以老人还以为陆重阳是想念周淳呢!&&&&陆重阳一听李宁此去是见周淳周叔叔,立时就想一起去。只因周淳这一去已是四年,他确实十分的挂念,再有就是思念那青梅竹马的未婚妻周轻云。现在他已经是十九岁,到了婚娶的年龄,也不知周淳为什么要去峨眉而不到成都来看他,他和周轻云从小就感情笃实,现在的情况实在让他有所不安。&&&&他这边正和李宁商量一起去峨眉山找周淳,伙计这时走了过来,“公子,赵公子那边都等急了。”&&&&陆重阳一拍脑门,只顾和李氏父女说话,竟把今天相约之事忘得一干二净,忙起身拱手道:“小侄那边相约了几位友人商谈些事情,还请伯父,英琼妹妹少坐片刻,小侄去去就来。”&&&&李宁挥了挥手,“但去无妨。”&&&&看着陆重阳去时的背影,老爷子李宁心中一阵感叹,多好的孩子,才学高且为富不骄,性情温和敦厚。再看了眼自己的闺女,便就觉得有些郁闷。&&&&李英琼刚才已经猛吃了一回,但中间说话又喝茶水肚子便又有些饿了,也是今天的饭菜实在可口。可以说从小长这么大,就从没吃过这么好的东西。她可从没学过什么叫做客气,抡开胳膊就又开始胡吃海塞起来。&&&&陆重阳去的并不远就在右手的隔壁,虽然说话甚轻,但不用刻意李宁也能听到,只听见一位公子说道:“陆兄大才王某早有耳闻,十六岁便独自撑起家业,置下千家商铺,听说今天这美酒十里香也是陆兄酿制的,陆兄的才学真是古今未闻啊!今天多亏赵兄引荐,来,王某借花献佛敬陆兄一杯!”&&&&“多谢王兄,能和王兄相识才是陆某三生有幸,来满饮此杯!”说完便听见碰杯的声音。&&&&一番虚礼后就又听见姓赵的公子道:“陆贤弟你这两年为赈灾已经耗费近千万两白银,难道今年还要继续,为兄知道你乐善好施,心怀仁慈,但如今是天灾加上兵祸连年不曾间断,不知道几时是休。如此,便是你有再大的家业也终究会被拖垮。”&&&&哎,只听得陆重阳一声轻叹,“能救一时便算一时,总要尽份心力的,去年皇上召见进宫谈论我救灾一事,我劝皇上开官仓赈济百姓,所赈济之粮全有我出钱购买,并以朝廷名义救民赈灾,没想到陛下急于用兵剿灭叛匪,一直未予。今年山东河南两地歉收,就是大户人家手里也少有存粮,陆某跪求王兄看在嗷嗷待哺的百万灾民份上,无论如何也要帮我筹到赈灾之粮。”&&&&“陆兄快快请起,此乃大善之举,王某敢不效死力。”&&&&“多谢王兄仗义援手,来,我敬王兄一杯。”一阵酒杯碰撞声音过后,另一位公子言道:“贤弟啊,今年已是虚龄十九了吧?何时婚配啊?我十七岁时便都有三个孩童了。”停了下便又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不可不急啊!”还想接着说陆重阳赶忙打断,“不提这个,不提这个,今天先议下筹粮之事。”&&&&赵公子笑道:“今天老郭第一要务便是给妹妹来提亲的。”说完大家便又是一番哄笑。&&&&李宁边饮酒,边听他们说话,当听得陆重阳赈灾捐款项竟达千万时,心下不禁也为之震惊。&&&&李宁虽不把真金白银放在心上,但也知道钱财是个好物件,万事都离不开它,陆重阳居然有千万之数真是令人难以想象。
&&&&平常的富户一年的支出也就五十两,大富之家也不过百两,若贫穷之家十两都用不上。千万,简直就是天文数字。&&&&更可贵的是陆重阳年纪虽轻,却有大善心,大气魄。千万两白银,就是李宁自己,也不敢说就一定舍得捐出去。&&&&现在陆重阳在老爷子李宁心的目中,位置是越来越高,越看就越是觉得顺眼。听到了陆重阳还没有娶妻,不觉得也有点动了心思,再看一眼女儿,不由得一声暗叹。如今看来自己一直觉得如天仙奇葩的闺女,未必就配得上人家陆重阳。&&&&李宁还在这里胡思乱想,突然听见西面一席好像有人特意的压低声音说话。李宁隐约中只听到断断续续几个字,“大哥……动手吧!”&&&&恩?老爷子一听就知道这么这里面有事情,便开始一边凝神静听,一边用眼角余光查看。透过半透明的丝纱屏风,隐约见里面坐着四人,正趴在桌子上低低的说话。&&&&“大哥我们还是抓活的,再问他要钱,如是能弄他个几千万在手……嘿嘿,我们兄弟四人一辈子也享用不尽!”&&&&“二哥说的对,要他几千万两,完事再杀,既不耽误师傅的吩咐,又有大把的银子可以享用,待我这就去把他抓来。”&&&&“三弟且慢,他既是巨富之身,身边难免会有高手暗中保护,待我投石问路。”&&&&说完便见一道白光从四人席中打出,直奔陆重阳射去。李宁这边早就注意着,一见白光打向陆重阳且去势甚急,急忙抄起桌上的一根筷子,一挥手,正打在白光上,把白光打了个粉碎,原来对面偷袭的白光却是一只玉质的酒杯。&&&&酒杯一碎不但惊动了偷袭的四人,也惊动了陆重阳,两方都走了出来。李宁背着手,定身挡在陆重阳的身前。抬睛看去,见对面站着的偷袭者竟然是四个头陀,手里各提降魔杵、戒刀、禅杖、铜环,面色及其的凶恶!&&&&四恶狠狠的盯着李宁,只听其中拿降魔杵的阴声喝道:“川南四凶办事,闲杂人最好走开,不要为了区区的银钱断送了自己的性命!”他把李宁当成了陆重阳所养的武师。&&&&老爷子在江湖闯荡多年,最近十几年更是未逢敌手,虽然也看出这川南四凶确实有些本领,但还不放在眼里,连理都没理,只转头向陆重阳问道:“贤侄可是与这四人有什么过节吗?”&&&&问的陆重阳一愣,仔细看去,确定从未见过,才恭声答道:“小侄从没见过这四人。”&&&&老爷子转过头来,还是面无表情,只淡淡的说道:“我立誓多年不在杀生,算是尔等的幸运,今天就放你们一马,若是还敢再来作恶,我就要破誓杀人,滚!”说到最后一声的“滚”字,用上了内功,其他人都不觉如何,只震得前面四凶齐齐的倒退了一步。&&&&四凶一脸的惊愕,都没想到这对面老头这竟有如此深厚的内功,转而脸上都又充满狠戾,紧握兵器便要动手。&&&&李宁没想到这四人竟如此的不知好歹,便想给他们个报应,左手一甩,射出四道绿光。四凶见敌人打出暗器,便要用武器格挡,没想到暗器竟会突然加快,一个躲闪不及,齐齐定在四人的肩井穴上,只打得身子一歪,齐哼了一声,武器再也拿捏不住,全掉在地上,再看插在肩上的暗器却是一截竹筷子。只把四人疼得丑脸都扭曲到了一块,“阁下武功高强,我们兄弟自认这次算是栽了,山水总有相逢时,阁下可敢留下名号。”&&&&李宁一听气的都想笑,竟然还敢问我的名号,难道就凭这四个蠢货还想找回场子!罢了,只为全了江湖规矩,“老夫齐鲁三英,”老爷子刚说到这,没想到对面的四凶立时齐喝道:“你是周淳?”&&&&“恩?我虽不是周淳,但周淳是我二弟,我乃齐鲁三英老大李宁,你们若与我二弟有什么过节,我一并接下就是。说,你们找我二弟所为何事?”说到最后声色俱厉。&&&&没想到这四人倒也硬气,只是阴狠着脸,“想知道找周淳有何事不难,今天晚上酉时可敢来城外四十里的城隍庙相会?到时我等定当奉告。”&&&&老爷子哈哈大笑,一脸的豪气干云,“好,酉时城外四十里的城隍庙不见不散。”话锋一转,“若你等敢跑,便是追遍十三省也要将尔等处死。”说完便大手一挥,“滚吧!”&&&&只见四凶一脸的恨恨,咬着牙,低头捡起兵器,快步的走了。&&&&四凶一走,陆重阳忙走了上来,“多亏伯父出手相助,只是为小侄的事又连累伯父了,今晚赴约,当恐防有诈啊!”&&&&李宁摆了摆手,沉声道:“此事看似因你而起,实则怕还是要出在你周叔叔身上。”说完又哈哈一笑,豪气道:“些许毛贼而已,我并未把他们放在心上,你也不要担心,今晚自见分晓。”&&&&陆重阳也不多说,只是暗中准备,又给父女准备了两间上等客房。休息了一下午,傍晚又准备了一桌酒席。老爷子用过晚饭后,陆重阳又领来了三人,一看就知道都是武林的高手,起码不在四凶之下。原来陆重阳担心老爷子一个人会有什么危险,便找来了护院的武师以作接应。知道事关周淳,陆重阳自然也是要去。李宁劝解不了便答应了,没想到姑娘李英琼一看陆重阳能去,她便吵着也要去,最后没办法老爷子也只好答应。在老爷子心里,若真是有事发生,自家的闺女到是比陆重阳这样的文生公子还要强些。&&&&准备好后,六人骑着高头骏马在月下疾驰,眼看还有一里路了,老爷子停了下来,想让陆重阳五人就在此地接应。陆重阳那里会同意,最后一番争议,老爷子领赵、钱两位武师前去赴约,剩下陆重阳、李英琼和另一位吴武师在此接应。&&&&老爷子三人去了也不过半个时辰,便见月光之一道黑影,由远到近,飞纵而来,来势甚急。到了近前才看清竟是老爷子李宁,只见此时的老爷子,头冒白烟如蒸汽,面色通红,也不废话,跳上李英琼的马叫上三人快跑,边跑边简单诉说了刚才赴约的情形。&&&&原来老爷子此去赴约到了城隍庙不但见到四凶,还见到毛太,也就是杀害陆重阳母亲的凶手。本来李宁想干脆就把毛太和这四凶直接解决掉,替陆重阳报仇。可没想到这一打起来才知道厉害,这毛太也不知在那又学了本领,只见他从怀里掏出一把短剑,剑上泛光,被他顺手一抛,嗖的一声,便朝李宁飞去,速度若流星。好在李宁久历江湖,急忙侧滚,堪堪避过,可没想到那飞剑竟能空中转弯,倒好像有人操纵一般,在空中连续的攻击。顿时如李宁这样的老江湖,也被吓得魂飞天外。在他的记忆里,也只有传说中达到先天境界,才可以象这样隔空御剑,百步之外可以取人首级。&&&&如此三人也不用多说,自是转身就跑。奈何赵钱两位武师的功夫比李宁就差得太远。没跑几步,只见剑光一闪便把两人截为两段。李宁事急拼命,也因两个武师挡了下才让他跑了出来。&&&&陆重阳一听,见到的竟然是毛太,立时咬牙切齿就要回头去拼命。李宁那里能够让他去,只见后面隐隐有黑影晃动,暗道了声,“好快,看来今天是难以脱险。”一时间心思电转,回手把闺女扔到了陆重阳的马上,双目注视着陆重阳,“贤侄,那几个贼子追的太快,恐怕用不了多久便能追上,前面有一路口,左面是去往峨眉,到时你们去峨眉山上找你周叔叔,我来引开贼人。”到最后一字一顿道:“老夫只此一女,现在就托付给贤侄你啦,你要答应老夫好好照顾于她。”
&&&&陆重阳一听李宁似有托孤嫁女之意便急忙道:“伯父不可,此事本是因小侄而起,怎能让您老去犯险,不若我留下抵挡追兵,您和英琼妹妹快走。”&&&&这时吴姓武师也说要引追兵,李宁连连摆手,“若是我去还能有几分生还的把握,你们去却是等于白白送死,最后还是一样要被敌人追上,所以此事无需再争,只希望贤侄能答应我,要好好的照顾小女!”&&&&李英琼此时也听出事情不好,虽然没听出别的意思来,但也知道自己父亲留下,可能是凶多吉少,便嚷着要跟父亲走,老爷子只是不理,一双眼睛紧盯着陆重阳!&&&&这照顾有多重意思,其中就有嫁女之意,可陆重阳已经订了亲事,想起青梅竹马的周轻云,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看着老爷子一脸的祈盼之色,心下不禁一痛,便应声道:“伯父但请放心,只要我陆重阳不死,一定不会让英琼妹妹受半点委屈,侄儿在此指天立誓。”&&&&老爷子见陆重阳答应并还立了誓言,顿时心下一片轻松,再无琐事,立时额眉舒展哈哈大笑,“好,贤侄你们快往左走,我来引开贼人。”又对吴姓武师深深一拜,“吴师傅,小侄和小女就拜托了。”&&&&吴武师面色一正,抱拳回礼道:“老爷子放心,有人若想动公子和小姐得先踏过我的尸体。”最后两边互道保重,在李英琼的哭闹中,三人两马往左面跑去。&&&&老爷子停到路边,刚过不到一分钟便见后面黑影晃动,竟是如此的迅速。急忙挥鞭打马,往成都奔去,只要到了城里就还有生还的希望。&&&&陆重阳三人两骑在月下疾驰前往峨眉。才跑了十几里路,吴武师便觉得后面有人追来,不觉心里都是一沉,怕是老爷子李宁已经遭了毒手。&&&&眼看后面追兵越来越近,吴武师大喊了声“公子快走,”竟拨转马头向追兵冲去。陆重阳见此心下一阵悲痛,只得咬紧牙关,狠抡马鞭向前狂奔。&&&&只是不多时后面贼人又追了上来,陆重阳眼见大势已去,只是想着怎么才能让李英琼脱身。&&&&正在陆重阳心急如焚之际,突然头上传来“咦”的一声,声音特别的清晰,吓得陆重阳和李英琼一慌,差点从马上掉下来。&&&&陆重阳寻声抬头看去,只见一个道士脚上踩着一抹青光,竟停在自己头上十米处的高空。&&&&陆重阳和李英琼都不觉的喊出“神仙!”&&&&那道士一听哈哈大笑,围着陆李二人看了起来,一边看还一边的啧啧称奇,“好一对金童玉女,好,好的很,正好我和师姐一人一个。”边看边嘀咕,搞的陆李二人一阵的毛骨悚然。&&&&他们这边一停,后面的贼人也追了上来,那道士也不理,大袖一卷,卷了二人驾着青光,冲天而去,把后面追来的四凶弄得呆立当场。&&&&飞在高空,大地不断快速的在眼前划过,陆李二人犹似在梦中。突然前路里又闪现出两道光华,老道看得一惊,忙落了青光,正好是一破庙处,老道紧皱着眉嘀咕道:“怎么会是这里?”寻思了片刻最后还是把陆李二人带进了庙里。&&&&这庙并不十分大,庙墙业已东坍西倒。两扇庙门只剩一扇倒在地下,受风雨剥蚀,门上面的漆已脱落殆尽。院落内有一个钟楼,四扇楼窗也只剩有两扇。楼下面大木架上,悬着一面大鼓,外面的红漆却是鲜艳夺目。隐隐望见殿内停着四具棺木。这破庙想是多年无人住持,故而落到这般衰败。&&&&那道士飞身便把陆李二人放在了钟楼上,二人一时也弄不清这道人是何路数。陆重阳刚要做声想问,却见道人一摆手,低声说道:“此刻不是讲话的时候,适才在云路中遇见我的两个对头,一会便要前来寻我,你们在我身旁多有不便,还不如我迎上前去。这里有两枝何首乌,你们饿时吃了,可以三五日不饿。三日之内,千万不可以离开此地。如果到了三日,仍然不见我回来,你们再打算如何出去。往庙外行走时,切记不要经过楼下的庭心同大殿以内。你们只要站在楼窗上头,纵到庙墙,再由庙墙下去,便无妨碍。此山名为莽苍山,这座庙并非善地。不听我的话,遇见什么凶险,我无法分身来救,不可任意行动。要紧,要紧!”说完,放下两枝巨如儿臂的何首乌,不等两人答言,一道白光,凌空而去。两人呆呆得看着道人飞去时的身影,半晌都没缓过神来。&&&&钟楼之上,透过残墙便能见到一大片梅林。此刻正是梅花盛开的时节,月光如雪铺在花上,竟隐隐有反射出光晕,微风袭来,吹的花雪飘舞,满鼻的芳香。幽静仙逸的景色,使两颗不安的心也渐渐的平静下来。&&&&“英琼妹妹不要担心,我想伯父一定是往城里去了,到了城里便是千家万户,就算贼人再厉害也难以找到伯父。”没想到陆重阳短短的一句话竟猜中了李宁的心思。&&&&李英琼呆呆得望着似真如幻的梅花,两行泪痕还湿润的挂在脸上,也不知道听没听见陆重阳说话,只是轻微的点点头,又缩了缩身体,靠在了陆重阳的肩上。这个突如其来的动作,一时搞得陆重阳手足无措,心似捶鼓,砰的砰的直跳,脸似烘炉,身体一动也不敢动。真没想到,一身男子气的英琼也会有这样柔弱的时候。今天一系列所发生的事情也确实太过惊险了些,离奇了些,连自己都有些心率憔悴,还别说一个才十六岁不到的姑娘。&&&&肩膀上垫李英琼的头,陆重阳心里满是甜蜜。李英琼给他的感觉,就是一种很自然,不像周轻云越是爱慕就越是疏离。自从周轻云十三时两人便有了隔阂,不会像以前那样,可以随意的打打闹闹亲密无间,也不在像以前那样无话不谈。两人明明满目的爱意却只能浅浅的微笑,浅浅的问候。书不但教会了学问,也教会了如何做到矜持。而李英琼就是块浑然天成的璞玉,一切出自本心,清净无瑕。&&&&“知道吗?”陆重阳轻轻的说着,想分散英琼悲伤的心情,“我可能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英琼并没有答言,静静看着梅林花雪,陆重阳继续说道:“在我三四岁时便常做一个梦,梦见的是另一个世界,和这个世界很不相同,那里有飞机、汽车、轮船、有一种可以看东西的叫做电视,还有万里以外可以接收声音的电话,那个世界的文字和语言跟我们的也不一样,还好,意思相同,一些书和我们现在读得竟然都是一样,你说奇怪吧!还有……。”陆重阳还在不断的说着,也不知道为什么,对着李英琼,使得陆重阳那颗一直紧紧包裹的心,此刻竟会很自然的打开了心锁,把他从小一直压在心底的秘密竟然全部的倒了出来,仿佛是压得久了,说起来倒觉得畅快淋漓。一直奇怪李英琼没有答言,低头看去,只见李英琼胸间起伏平缓,脸色安详,竟然是睡了,陆重阳不禁莞尔一笑。轻轻扶着李英琼,把她得头平缓的放在了自己的腿上,小心脱去了公子外敞,盖在了英琼蜷缩的身上。外面梅花似雪如诗如画,庙里两小相偎甜蜜无间,这一夜注定让陆重阳永生难以忘记!&&&&一声惊叫,猛的的使陆重阳惊醒,揉揉迷糊的双眼,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睡着了。抬头望去,一轮明月仍然高挂天空,再看腿上和身边却没了李英琼的身影,顿时大急起身四处寻找,没想到腿脚酸麻竟难以站立。这时下面又传来惊呼,分明就是李英琼的呼叫。
&&&&陆重阳心急便连爬在滚,爬到钟楼檐上向下一看,只见李英琼跌坐在离钟楼十米远的地上,让陆重阳大惊,更惊的是殿内的四具棺木有一具已经打开,另三具还在咔咔的作响,打开的那具里面竟然站起一个长大的骷髅,两眼通红,浑身绿毛,白骨嶙峋,并且伸出两只鸟爪般的长手,正要走出棺木,扑向李英琼。陆重阳那里看过如此的景象,只感觉自己的灵魂都要出窍。&&&&“英琼妹妹快快爬上钟楼。”连吓在急,一时陆重阳声音都跑了调了,一边喊一边把顺手撕下的布幔向下递去。&&&&还好李英琼平时就胆气过人,虽受惊吓,但还是反应了过来,四肢齐动,连滚再爬,速度竟也不慢。陆重阳在上面拉,李英琼在底下爬,三丈来高的钟楼竟然没几下就爬了上来。&&&&两个人趴在钟楼上大口喘着粗气,此时已是手足皆软,面色煞白。&&&&“重…重阳哥哥,下面怪物是什么东西?”李英琼此时也有些舌头变大。&&&&陆重阳满嘴苦涩,他那里知道底下是什么怪物,只是硬着头皮回答道:“可能是僵,呃!……僵尸。”一说到僵尸,他自己都感觉到从脊背直透凉气,“不用怕,不用怕,如果是僵尸的话,它们估计……大概……差不多……应该是上不来。”本来挺打气的一句话,被他一说,两人的心,立时又都提到了嗓子眼。&&&&“都是我不好,为了看花忘记了道长的话,引出了怪物。”李英琼一脸的悔色。陆重阳忙摆摆手,“那里怨得了妹妹,都是那个该死的道人,也不知道他存得什么心,竟然把我们放在这样的危险地方。妹妹无需担心,有哥哥我在一定不会让妹妹受到伤害。”&&&&李英琼见陆重阳已是吓得脸色煞白,偏还装出一副英武模样,不由得“扑哧”一笑。一时间冰雪融化、寒去春来。&&&&陆重阳见李英琼笑的好看,不禁一呆,便又要说些个豪言壮语。却在这时只听下面,砰砰砰,连着三声巨响,刚刚放松的心情立时又紧张了起来。&&&&两人连忙爬到楼檐,只见另三具棺木的棺盖已被击飞,里面又站起了如同第一具棺木里两眼通红,全身绿毛的骷髅怪物来。&&&&四只怪物倒是有些灵性,一人站了一角把钟楼围了起来。好在全身僵直不能攀爬,只是在原地不停的向上窜纵,想要直接跳到钟楼上。边跳边不断的嘶吼,吓得二人汗毛倒竖,好在无论四只怪物如何的努力,终究离钟楼顶还差了一丈。急的似钢叉般的双手不断的挥打,碗口粗大的支柱似是纸糊的,打的四处乱飞。陆李二人暗道不好,这样下去整个钟楼要不了多长时间就会倒塌,到时便是二人的丧命之时。&&&&只急的陆重阳左右观望,突然发现左面一跃之间有条布幔,直坠到底,忙拉起了李英琼来到左面指着布幔说道:“英琼妹子且听我说,待会钟楼要倒时,妹子便跳到布幔上,顺着布幔下去。此楼乃木架和石料砌成,若倒塌必然会掀起很大的灰尘,妹妹可以借此迅速的下地,然后千万不可迟疑,往梅林跑,梅林密布广阔,若妹妹能跑到梅林便有了生机,要紧,要紧,切记,切记。”&&&&李英琼本以为临到了绝机,咬牙做好了拼死丧命的准备,此时听陆重阳一说顿时眼前一亮,心下好是佩服陆重阳,只还是迟疑的道:“小妹已经明白该怎么作了,只是哥哥如何脱身呢?不若我们一起从布幔上走吧!”&&&&陆重阳心里苦笑了下,此庙一看就知道陈年荒废,布幔几经风雨的侵蚀,能经得住一个人已是不错。要不是刚才用过布幔拉上来了李英琼,他也未必就敢出此主意,两人同时下去却是万万不行。不过他心里多少也有点打算,他见左面地上并排有四个蒲团,正好是出门口的路上,便想钟楼倒塌快临地之时,快速向蒲团上滚,借着前滚之力卸去向下之力,然后起身便可以从门口逃跑。这想法到是挺好,不过陆重阳心里也明白,成功的希望怕是十分之一也不到。不过却不能向李英琼说,只装出一副信心十足的样子,“妹子不用为我担心,我早已经想好了办法,怕还要先妹子一步到达门口,所以妹子只管集中精神,迅速爬下布幔,出门口往梅林而走,我随后一定赶到。”刚说完钟楼便开始左右晃动,已是岌岌可危,陆重阳大喊一声,“跳。”只见李英琼翩翩如飞鸟,已抓在布幔上。陆重阳心下一松,此时钟楼轰然而倒,顿时灰尘四起,而陆重阳为自己的设想却没有实现。&&&&钟楼是向陆重阳身后的方向的倒的,反倒离门更远了。楼倒时陆重阳一直紧抱着根木柱子,柱子三丈长直通上下,把陆重阳向后一支,摔到了一座破烂的佛台上。只摔的陆重阳七荤八素,满脑袋金星乱转,躺在台上呻吟不断。正在这时,只听钟楼的废墟里砰的一声,一个怪物击碎了压在头上的石板,竟然毫发无损的站了起来。瞪着血红的眼睛,呲牙咧嘴就要扑向陆重阳。陆重阳此时全身的毛都竖了起来,左右一看,只见身旁的破烂佛像的肚子上插了一把剑,只剩剑柄漏在外面,爆吼一声,跳将起来,双手拼尽全身力气拔出宝剑,就想和怪物拼命。&&&&但凡人若受到恐惧惊吓,超过了自己所能承受极限的时候,表现出的不是害怕、悲痛更不是哭泣,而是愤怒。&&&&陆重阳现在就处在极度疯狂的愤怒当中,可惜上天偏偏又和他开了个玩笑。&&&&正当他拼命拔剑的时候,没想到拔的根本就不是剑,而只是个剑柄,放在破烂佛像的肚皮上,看上去很像插着一柄剑。其结果就是用力过猛,人嗖的一下,竟往后向怪物摔去,剑柄也被他向后甩了出去。只听啪的一声,陆重阳急忙起身,预备闪躲。却看见,刚才扔出的剑柄正镶在怪物的头上。而怪物的头也像烂西瓜一样,四分五裂了开来。两只如枯树皮的干爪,挥舞了两下,便“噗通”的一声倒在了地上,再也不动了。这一番事故弄的陆重阳一愣,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要说是怪物的头颅脆弱,陆重阳自己都不信。刚才还看见数寸厚的石板,砸在怪物的头上,怪物都毫发无损,打碎石板便像打碎块豆腐,全身钢筋铁骨。唯一的解释就是那剑柄是件宝物!&&&&陆重阳捡起了剑柄,仔细端详起来。剑柄样式很古旧,但却并没有锈迹,用手颠了下不是很沉,也不见其它出奇之处,一时间心思犹疑不定。&&&&这时忽然门口又传来李英琼的呼喊声,“重阳哥哥,重阳哥哥你在那?快出来啊!”&&&&陆重阳暗叫了声了不好,急忙向门口跑去。本来陆重阳是想借着这把神奇的剑柄再除掉一个怪物,然后从后门走的。没想到李英琼没有听自己的话,还在门前叫喊,此时灰土已渐渐平息,必定会引起怪物注意。&&&&果然,三个怪物闻声齐齐向李英琼扑去。好在李英琼胜在灵活,竟然在庙门和墙壁的破洞之间绕圈奔跑,看得陆重阳既感动又惊恐。感动的是,英琼妹妹在这么危险的时候还没忘记救自己;惊恐的是,如果那三个怪物再聪明一点,让其中一个在一头堵着,立时李英琼便陷入绝地。&&&&三个怪物被李英琼戏弄的连连咆哮,走到门前时,随身撞倒了靠墙的鼓架,上面的大鼓也翻滚了下来,从鼓皮里还破出来个木匣。怪物正是恼怒之时,直接就把大鼓和木匣打了个粉碎。
&&&&木匣破碎从里面嗖的一下,滋溜溜窜出一道紫光来,围着那怪物腰间只一绕,一声惨叫,便被分成两截。只见月光底下,一团青绡紫雾中,现出一条似龙非龙的东西,上下翻腾。剩下的两个怪物知道厉害,也顾不得再追李英琼,一齐拔腿便逃。那条紫龙如电闪一般卷将过去,到了两个怪物的身旁,只一卷一绕之间,一阵轧轧之声,便都变成了一堆白骨骷髅,拆散在地。&&&&陆重阳看见龙形怪物顿时亡魂大冒,急忙拉住李英琼就往梅林处跑。李英琼此时也知道厉害,那妖龙上下可以飞腾,来回若闪电,杀灭三个怪物只在眨眼,实不敢再心存侥幸,若被它盯上便是十死无生。&&&&陆李二人拉着手没命的奔跑,终于跑进了梅林。刚要喘口气,只听李英琼叫了声“不好”,陆重阳回头望去,只见那紫光龙妖上下翻腾,竟然追了上来。好在梅林枝头稠密,阻挡了龙妖的速度,只是这样跑迟早会被妖龙追上。陆重阳瞥见左面有颗高大梅树,要比普通梅树粗壮很多,枝叶相当的茂盛,便拉着李英琼藏到大梅树后。妖龙一见陆李二人停下来,就从空中向两人冲去。没想到这棵梅树枝杈粗壮且茂盛,它的身形又长大,一下竟然卡在了树中间。陆重阳看准了机会,忙拿出剑柄递给李英琼,“妹子这是我刚在破庙里捡到的宝贝,快用此物去射那妖龙。”他知道李英琼从小就力气过人,虽然没有学过系统的武术,但终究是要比自己强些。若是自己先不说力气大小,能不能打得中都是问题。&&&&李英琼听陆重阳说这剑柄是件宝贝,可左右翻看之下并没看出稀奇之处,也知道现在不是追究之时,运足力气,用打镖的手法,甩手便向妖龙射去。&&&&轰的一声巨响,陆李二人眼前顿时暴起一团白光,事出突然,二人一下子都被震晕了过去。&&&&陆重阳昏迷之中,梦见自己来到了一片荒芜的天地。大地广阔无垠,四处干涸寸草不生。抬头望去,只见天有十日,高挂正中,煌煌烨烨。正在他口干舌燥之际,天上十日却摇摇坠地,拖着长长的光驰星火,向他砸来。他一声惊呼,立时醒了过来,这才发现天已近午时,日头正顶头上。咽了口干涸的唾液,转头看见李英琼就趴在自己的身旁,胸前起伏均匀,这才松了口气。突然又想起了昨晚的妖龙,连忙往那棵大树望去。只见满树的梅花已经散落一地,却不见了妖龙的影子。暗自庆幸,昨夜确实吓得他够呛。把他前十九年所有惊奇的事情加一起,也没这一夜来得刺激。这已经让他对这个世界有了新的看法,所以醒来后马上小心翼翼的走到树旁去查看。&&&&嗯?只见梅树的根茎上笔直的插了一口剑。剑柄他并不陌生,就是他得自破庙打死僵尸,后又被李英琼当飞镖打中妖龙的那个神奇剑柄。只是昨天明明只有剑柄而已,现在却变成了一把明晃晃的真正宝剑。陆重阳轻轻把剑捧在手上,剑身紫光溜涟,如气似雾般,煞气逼人,剑身前端隐隐有紫郢二字。&&&&“重阳哥,妖龙呢?我怎么睡着了,我昨天做了个梦,梦见我把那妖龙降服了。”李英琼一觉醒来全没了昨天害怕的样子,倒是一脸的兴奋,好似还要和那妖龙再斗上一斗。&&&&只看得陆重阳暴汗,心里暗道:“真不愧是江湖儿女,看看人家,连做梦都在降龙伏虎。”&&&&“哎呀!宝剑,重阳哥,那来的宝剑?”李英琼看见陆重阳手里的宝剑,顿时双眼起了星星。&&&&陆重阳看李英琼一脸如小猫见鱼的样子,不禁莞尔一笑,便把剑递给了李英琼,自己转身又查看起来。既不见妖龙的痕迹,也没有妖龙的尸体,这实在是让他有些不安心。&&&&李英琼从小就喜欢习武,早就想要一口自己的宝剑,只是李宁不愿意,一直也没买给她。今天宝剑在手,别提多高兴,看了又看,摸了又摸,起手便学着他爹李宁的架势挽了个剑花。只见剑上紫光立时吞吐,竟射出有十多丈,把前面的梅林齐刷刷的放倒了一大片。&&&&陆重阳惊得回过头来,只见剑光如紫龙般在林间飞舞,福灵心至,顿时大悟,“英琼妹妹我知道啦!”&&&&李英琼也被剑光吓了一跳,满脸不可意思的看着陆重阳,“重阳哥,这把剑好厉害啊!”&&&&陆重阳哈哈大笑走到李英琼身前,指着紫郢剑道:“如果没猜错的话,它就是昨晚的那条紫龙,现在应该是它的真身,妹妹得到的是件宝物啊!”&&&&李英琼一听也是欣喜若狂,一时爱不释手,陆重阳又拿出了刚刚捡到的木匣,正是此剑的剑鞘。&&&&一时间漫天的梅花飞舞,李英琼舞剑不断,倒像是花中仙子在里面起舞。&&&&终于李英琼舞的也累了,二人吃了半根道人留下的何首乌,便商议起来,以后的行置。&&&&陆重阳的意思是迅速逃走,他总觉得那道人把他们掳掠到此地,并非什么善意。要不然也不会明知道庙内危险,还把他们放在钟楼上,明显是怕他们逃跑。&&&&李英琼也觉得如此,只是二人路径不熟,也不知如何走出这连绵大山。最后只好漫无目的向前行去。&&&&两人走过梅林来到山腰一潭小溪处,顿时欣喜。昨夜连滚再爬,勇斗四怪,眼泪就着灰尘,都可以去唱戏的花脸了。尤其陆重阳一向是喜爱干净,如今的满身尘土,早已是忍无可忍。&&&&两人轮番洗漱,先是李英琼。陆重阳靠在石头后,抱着剑匣,听着哗啦、哗啦的戏水声。一时心里痒痒的,想看却又有些不敢,最后只好把孔子的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当成了佛经来念。&&&&陆重阳正在石头后诚心“念佛”,突然听见水里李英琼高呼喊。&&&&“恩?是我听错了,难道是自己心魔在作怪。”陆重阳一时间犹豫了起来。却这时又一声高呼,“重阳哥哥救我!”陆重阳再也沉不住气,走出大石,只见李英琼手拿衣物遮挡着全身,而身后面水里,却冒起一只八丈来高的巨大怪物。&&&&只见这个怪物长得和人一般无二,一个大头,约有大水缸大小。一双海碗大的圆眼,闪闪放出绿光。凹鼻朝天,长有二尺。血盆一般的大嘴,露出四个撩牙,上下交错。一头蓝发,两个马耳长约尺许,足长有数丈,粗圆有数尺。两手大如屏风。浑身上下长着一身黄毛。从头到脚,算在水里的怕也有个十来丈长。&&&&陆重阳一时看得惊恐万分,好在有了昨夜的经历,倒还能动。稳定了下心神,拔出紫郢,两三步跳上了巨石,借着巨石的高度,轻身跃起,大喝一声,由上到下,举剑就劈。不过怪物太过高大,巨石加上他跃起的高度,也不过才到怪物的膝部。&&&&那怪物看见陆重阳跳来,弯腰伸手就捞,想是要一把捏死陆重阳。陆重阳本身就没想过真的要劈怪物,只是想先吸引一下怪物的注意,好让李英琼穿上衣服,然后二人再行逃跑。现在怪物一捞,没办法,陆重阳只好改劈为划,一道紫光在怪物的手腕上一闪,竟然齐刷刷的把有丈许粗的手腕截了下来。一时间血如喷泉,怪物仰天爆吼。只喷的陆重阳如同一个血人,还没等他落水,那怪物扬起右脚就朝陆重阳踢了过来。脚还没到,水浪就先把陆重阳拍飞了出去,一连在岸上滚了四五丈才停下了来,没等起身就哇的一口吐出了一滩鲜血。
&&&&李英琼这时也穿好衣服跑了过来,陆重阳只感觉胸口烦闷,耳鸣目花,强自把剑扔给了李英琼,“英琼……妹妹,快……走,快走,这怪物不可力敌,我以伤及脏腑,无救。”他这儿一边说着,一边从鼻孔和嘴里呛血,一个偏偏佳公子此时已变成重伤濒临绝死的血人。&&&&李英琼抱着陆重阳大哭,而陆重阳此时已是浑浑噩噩,只是嘴里不断的念着“快走,快走,”声音也越来越小,看似随时有可能就要断气。&&&&那边怪物在溪水里,发泄断手的疼痛,不断拍打着溪水,整潭的溪水都变成了血水。&&&&李英琼看着发疯的怪物更是怒从胆边生,轻轻的放下陆重阳,抄起紫郢神剑,跃上巨石,对着怪物就是一顿乱砍。&&&&紫郢到了李英琼的手里更是强盛了数十倍。神剑好似也体会到了主人的心情,紫色的剑光化成十多丈长得光链,上下翻飞,来去纵横。&&&&伴着不断凄惨的吼叫,十多丈高的怪物竟被李英琼用紫郢神剑来回翻绞,变成了碎肉块,漂浮在溪水里,一时间血气盈鼻,终于李英琼发泄够,深深吐了口气,回过头来顿时大惊失色。&&&&只见陆重阳身前跪着三个怪兽,俱是马首熊身,头上生有一只独角,长发披拂,身体庞大,状态凶猛。其中一只还在掰着陆重阳的嘴,好像是喂着什么东西。见李英琼仗剑过来,吓得三只怪兽连连低头拱手。李英琼那里会明白它们的意思,有心一剑砍过去,又恐剑光伤着陆重阳。只得瞪着眼,用剑指着怪兽一步步的慢慢靠近。&&&&三个怪兽一见李英琼走近,忙又拿出一张大树叶来。树叶摊开,里面滚落出了山药、茯苓、何首乌的一些山货,还有三颗朱红色的果子,有龙眼大小,看上去就十分的诱人。&&&&李英琼此时才有些明白,这三个怪兽却是来送礼的。其中一个怪兽,指了指那死去的巨大怪物,对着李英琼又是一番的跪拜。直到现在李英琼终于明白了,这三个怪兽是感谢自己杀了那个巨大的怪物。另一个怪兽又拾起了朱红果子,递给了李英琼,又指了指陆重阳。李英琼大喜“你们是说这果子可以救我重阳哥哥的性命?”也不知道这三个怪兽是真听懂了,还是假听懂了,只是不住的连连点头。&&&&此时陆重阳已是气如游丝,昏迷不醒,根本就没办法咀嚼。李英琼没办法,最后一咬牙,红着脸,把果子自己嚼碎,嘴对嘴的才喂了陆重阳咽了下去。&&&&本来李英琼还怀疑果子的功效,等嚼过果子之后确实有了信心。这看似朱红的小果入口便是满颊的芳香,即便没有下咽,现在她也感觉到未有的神清气爽。只可惜果子不多,自己一个都没敢吃,都喂给了陆重阳,只盼陆重阳能快点醒来。&&&&李英琼又找了些茅草,就在两石之间搭了个简易的帐篷,把陆重阳轻轻放在茅草上。只见陆重阳呼吸开始慢慢的均匀,脸色也开始慢慢的红润,不像先前那样,似重伤临死的病人,倒恢复了几分往日佳公子的神采。&&&&李英琼一见果子有效,立时大喜,便又想让三个怪兽再拿些朱红小果。没想到,三个怪兽却推三阻四。最后惹的李英琼发起小姐脾气来,其中一只看似年长的怪兽,向另一只较小的吼了半天,较小的那只才悻悻而去,直到半晚才回来,手里也只拿了两颗朱红小果。&&&&李英琼倒也没责怪对方小气,这朱红小果如此的神奇,知道三只怪兽的手里肯定也不会很多。&&&&怪兽献完果并没有走,一直就蹲在帐篷外,陪李英琼和陆重阳待了一夜。直到第二天早上,陆重阳先是醒了过来,伸了下懒腰,感觉睡得从未有过得香甜。转头看见旁边睡着的李英琼,才想起昨天发生的事情。轻按胸口还有些微痛,但已经无大碍,呼吸之间也不觉得阻碍,好像本跟就没受过重伤,而且神清气爽比往日感觉还要好些。&&&&李英琼迷糊中醒来,见陆重阳自己可以起身,十分的惊喜。问东问西,确定陆重阳身体真的痊愈才舒了一口气。虽然才短短两天,在没有爹爹李宁的情况下,无疑陆重阳变成了李英琼的主心骨。昨天陆重阳重伤垂危,更让李英琼头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这些都只是在李英琼的潜意识里,现在见陆重阳完全好了才算是心神安定。&&&&听完李英琼讲述,自己竟然是给三只怪兽救活,不禁感叹世界奇特,人生际遇的奥妙。&&&&三只怪兽仍然在外面跪着,看见陆李二人出来,又拱手低头叩拜。陆重阳扶起怪兽又说了些感谢的话,也不知道这三只怪兽听不听得懂。怪兽又拿出许多的黄精、山药、何首乌,两人大吃一顿,只是里面没有了昨天的朱红小果。&&&&等二人吃完,其中一只年纪较长得怪兽,用手指着小溪,然后又指了指远处的山里。陆重阳一愣,皱着眉点了点头。那怪兽马上又指了指身旁的一只,然后就一阵的磕头求拜。陆重阳为难起来,他是看懂了怪兽的意思,李英琼却迷糊了,不知道它们打的这是什么哑谜。&&&&“重阳哥你知道它比划的意思?”李英琼好奇的问着。&&&&陆重阳为难的答道:“知道,它是说在远处的山里,还有一只像昨天溪里的巨人怪物,而且好像还是只雌的。这样说来,昨天你杀死那只很可能就是雄的。它们现在是想请我们去帮它们除害,把山里的那只雌怪也杀掉。”讲到此处李英琼是无限的佩服陆重阳,凭几个简单的手势就能明白其中意思。只是让她怎么也想不通的是,陆重阳怎么知道山里的那只定是雌的呢。&&&&其实是老怪兽指着身旁的那只怪兽,它就是雌的,其意不言而喻。陆重阳真是没办法告诉她,如何分辨怪兽的雌雄,只好拖言道:“我也是猜得。呵呵,并不一定准确。”怕李英琼又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忙又言道:“我曾经听老人说过,自古深山大泽,多生龙蛇;罕无人迹的深谷古洞,常有许多山魈木客之类盘踞其中。原本都以为是些传说,虚无缥缈的东西,今次看来,那个巨人怪物,很可能就是山魈一类,岁久通灵,力大无比。昨日仗着英琼妹妹,大发神威才斩了怪物。只是这山魈已具灵性,一个应对不好,便又要落得昨日为兄的下场。”&&&&李英琼一听怪物如此厉害,也是一阵心悸,可又有些跃跃欲试。见陆重阳在一旁愁眉不展,还以为不想再冒险除怪,急忙道:“重阳哥你看它们也是可怜,不如我们先去看看,若能帮便帮了,实在帮不了也就算了,总算是尽了一份心力。”&&&&一看李英琼的样子,陆重阳那里还会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不过自己的命是这三只怪兽救的,如果能帮得上忙,自也是十分愿意。“去看看也好,只是若想除害,必定要一击必杀,否则怪物受伤发狂后,后果不堪想象。”&&&&陆重阳把这三只怪兽唤做马熊,叫它们头前带路,自己和李英琼跟在后面。李英琼身负剑匣,昂头挺胸,倒真似个为民除害的大英雄模样。陆重阳在旁边看着微笑摇头。他知道李英琼从小就崇拜他爹爹李宁,好武任侠,只是一直都被老爷子压着,其结果如今看来却是适得其反。而且陆重阳也渐渐的感觉到,李英琼的心理年龄略小于她得实际年龄,可能是从小生活在山村或别的原因吧。这使得陆重阳对李英琼更加的亲密和爱护。细微的转变连他自己也没有发现。
&&&&三只马熊带着陆李二人翻过山岗,来到了一片有百亩大的平地。平地上聚集着上千只,如同三只怪兽模样的马熊。二人看到有如此多的怪兽,不禁也倒吸口凉气。如果这些马熊一起攻击二人,便是紫郢神剑再是厉害,怕二人也难以逃出生天。正在二人惊惧之时,只见上千只马熊,被头前的三只带领着一齐跪拜,声势极其浩大。&&&&李英琼倒也不怯场,站在高处,还连连的挥舞着手臂,旁边陆重阳不禁心下苦笑,自己可不想给马熊当什么山大王。&&&&热闹了半天,那首领老马熊又把陆李二人带到了一个山壁处。只见一处山壁前挡了块巨大的石板,估摸着差不多有万斤来重。&&&&那老马熊比比划划半天二人才看懂,原来石板后是一个山洞,是山魈藏食物的所在。李英琼也不废话,抽出紫郢就把大石板砍成了碎块,露出了一个有三丈高的大洞来。&&&&二人进得山洞里一看,好家伙,洞里黄精、山药一些个山货堆积如山;旁边还有一堆怪兽的尸骨,隐隐可分辨都是马熊的。在最里面还有几株快化为人形的山货,有鼻子有眼。二人眼前一亮,知道这肯定是传说中千年以上的宝贝。&&&&二人正在欣喜时,突然脚下大地震动,外面马熊更是一片呼号。陆重阳一皱眉,大叫道:“不好,那只山魈回来了,我们快出去。”两人也没了心思理会那些千年宝贝,走出山洞,此时千只马熊早已一哄而散,不知去向。陆重阳回头望了眼石壁,眼前一亮,忙拉着李英琼道:“妹子快快先躲到石壁上!我料那山魈见石板被打碎定会前来查看,它体型高大,查看时一定会弯腰屈膝低头,届时妹妹可一举斩其头,此是一击必杀之举,若不谐速走,千万不可以与山魈相持。”&&&&李英琼听了陆重阳的话,欣然允诺,飞身上了山壁。陆重阳想了想,找了左面的一处密实的树丛藏了起来。&&&&山魈回来,见自己用来挡山洞的石板被人打碎,愤怒异常。正像陆重阳说的那样,屈膝跪在地上,并且低着头,伸出右手向洞里抓捞,想是看看自己藏的食物丢失没有。&&&&李英琼一见和重阳哥哥说的一般无二,只当是机会到了。可是山魈体型过大,直接跳跃,很难斩到其头,不觉就又往前走了几步。没想到这几步却惊动了山魈,抬头便要寻找。一旁陆重阳一看不好,忙拣了块石头,大声呼喊着便扔了过去。&&&&陆重阳呼喊吓了山魈一跳,急忙转头查看,就在这时,壁上的李英琼飞身跃起,一道紫色光弧,在山魈颈上一绞,水缸大的头颅便被截了下来。血喷如柱,挥洒在空中,十几丈的方圆,如下了场血雨。&&&&也不知道这些马熊都藏在哪啦,山魈刚一死便都跳了出来,围了陆李二人一阵的“欢呼”。又围着山魈的死尸一阵的撕咬,陆李二人也没拦着,两方的仇恨已是很深,好在这些马熊还知恩图报。陆李二人也就此当上了这些马熊的首领。虽然知道此事不能长久,但也是没办法的事。几经遇险使得二人知道,这深山大林并非善地,若没有超人的手段,简直可以说是寸步难行!&&&&五日后的一天,二人又在山壁上晒着太阳,山下马熊嬉戏打闹。突然从北面飞来了一道白光,李英琼眼尖,忙拉着陆重阳指着白光道:“重阳哥快看。”&&&&陆重阳刚抬起头来观瞧,此时白光已进到二人眼前。只见一个有四尺多高,面色黑瘦,道装打扮的矮小老头,站在一口发着白光的剑上,倒背着双手,用一双狭长的三角眼上下的打量着陆李二人。&&&&见到李英琼时,丑脸上竟露出了些许笑意,当看到陆重阳时却不觉皱了下眉。这一动作不禁让陆重阳警惕了起来。&&&&“你二人怎么会来到这个地方?又怎么会和这些野兽为伍啊?”这黑矮老道长得难看,说话的声音就更是难听。&&&&李英琼听这黑矮老道说话声音实在难听,而且话中还一副老气横秋的架势,立时就想发作,却被陆重阳一把拉住。只见陆重阳躬身微施一礼,温言答道:“老神仙有礼,我俩乃是兄妹,因被奸人劫持到此,误入了深山,亏得此处马熊良善,我二人也是暂时定居于此。”&&&&这黑矮老道根本就没看陆重阳,一直都在盯着李英琼左右的端详。当陆重阳说完他也只轻轻的“嗯”了声,不知道他是真相信了,还是在敷衍。&&&&这黑矮老道左瞧右瞧,突然向李英琼问道:“你的剑呢?难道你还没得到神剑?”丑脸上一副急色的表情。&&&&陆重阳一听,暗道“要坏”,这紫郢神剑是二人出山唯一的希望。好在英琼妹妹没有随身携带,把它放在了山洞里。若不然被这恶道抢走,二人恐怕真的就要永远的留在山里。想到此处,陆重阳急忙抢在李英琼前头,佯装愤恨的答道:“老神仙高明,半日前来了个贼道,抢了我们的宝剑,好在没有伤害我们兄妹二人,走时只见一道白光向西去了。”&&&&黑矮老道一听大急,忙问抢走宝剑道人的摸样。陆重阳又是一番描绘,描绘的自然是掳掠二人老道的摸样。没想到这黑矮老道一听便是跳脚的大骂,最后吩咐二人在此等候,说完便一道白光向西去了。&&&&一直等黑矮老道去得没影了,二人才吐出一口气。急忙的打点行囊,在陆李二人的心中,这黑矮老道可比掳掠他们的那个老道危险的多。&&&&两人打点好了行囊,又和马熊告了别。陆重阳站在山高四处的看了下,便指着东面的一个山谷道:“那边的山谷里烟雾弥漫,我们走在山雾里,便是那恶道人回来也难以寻到我二人,不若我们就穿谷而行吧。”李英琼自是没有别的意见,二人怕恶道回来的快,急忙的向山谷行去。&&&&二人进了山谷,没想到谷内雾气如此的浓重。不足半里,竟然已是伸手不见五指。谷内各式的野草奇花遍地开放,开始闻起来还觉得异香扑鼻,渐渐地便感觉有些烦闷,头昏脑胀,全身燥热,肌肤痒麻难耐。陆重阳忙拉住李英琼的手,“英琼妹妹快用衣物捂上口鼻,随我退出山谷,这谷中雾气只怕含有剧毒。”却只见李英琼此时已是满眼的秋水含着春意,俏脸红的就像熟透的苹果。看着那樱桃般的红唇,陆重阳不自觉的咽了下口水,只觉得丹田里有一股邪火直往上窜。就在两唇快要相碰之时,陆重阳猛的清醒,二话没说,伸手便打了自己十来个大嘴巴。只打得嘴角和鼻孔一起窜血,脸颊仲起多高,还好神智清醒了些。&&&&李英琼本来就中毒神智不清,看见陆重阳突然自己打起自己,就更是迷茫,“重阳哥你怎么打自己啊?重阳哥我好难受啊!好热,好痒。”说着就要脱衣服。&&&&陆重阳大惊,忙按住李英琼,却见她脖子下的肌肤已是通红一片。陆重阳本就喜欢李英琼,加上中了淫毒,着实的难以抑制自己冲动。还好多年的圣贤教诲,加上前几日吃了朱红小果起了作用,才让他保持了最后的一丝理智。再也不敢在谷内耽搁,急忙破舌尖,背起了李英琼快步往谷外跑去。&&&&背上的李英琼已经彻底的失去理智。本能的全身不断在陆重阳背上乱蹭,只有这样才能稍稍减轻她的燥热和痒麻。
&&&&李英琼小嘴呼着热气,一口一口的喷在陆重阳的脖子上,耳朵上,脸上。一双小手不断在陆重阳的胸前抓摸着,粉颊也凑了过来,贴着陆重阳的脸,声音呢呢喃喃,“重阳哥我好难受,我好热。”&&&&再看此时的陆重阳,脸红的已经发紫,似是要滴出血来,额上的青筋,条条蹦起多高,两道剑眉竖起,都快立到一块了,血红的双眼直直的盯着前方,嘴角也被牙咬得滴滴答答的不断的淌血。一时间五官的表情已经发挥到了人类的极致,此时若长个犄角估计就有人敢管他叫怪兽。&&&&背后两座柔软的高峰,就似是在他的心上揉弄,每一口在脖子或耳后传来的热气,都让他本来酸软的双腿变得更加柔弱。可怜他一个书生,从小就因体质不好不能习武,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现在却还要背个女人,不过貌似现在他背个哪怕重点的男人情况还会好些。满脑袋里乱呼呼的一片,好像有六七个小人在和一个小人吵架。那六七个小人有的要攀爬双峰,有要的吸润红唇,有亲胳膊,有按腿的,当然还有个最厉害的,他的意思就是想直接……。不过还好最强大的还是和他们对立的小人,他的理由也只有一个,趁自己还清醒,赶快走出山谷,要不然二人就都得被毒死在谷内。&&&&如此的痛苦,恐怕是别人一辈子也想象不到的,也享受不到的。陆重阳眼看也到了极限,若再有半个时辰出不去,怕到时陆重阳即使忍住了,也会变为花痴。&&&&终于又看见了太阳,总算出了山谷。陆重阳心里一松,脚下立时一软,背上的李英琼也顺势的扑到了陆重阳的身上,红扑扑的小脸不断的在陆重阳胸前拱动。这一下便如是天雷勾动地火,嫖客遇娇女。(呵呵,这个词可能用的不是很恰当。)&&&&陆重阳的最后一丝理智被湮没,那一个小人彻底被打死。疯狂地亲吻搂抱,衣物撕裂的声音和呻吟声交织在一起……(此处省去一亿二千字的动作和内心活动的细致描写。因作者不擅此类,在此诚邀文笔佳者以补缺憾!:)&&&&荀兰因,峨眉掌教乾坤正气妙一真人齐漱溟的妻子。她今天的心情很好,应该说是十分的好。因为紫郢神剑已经择主,“紫郢”乃是峨眉的第一神剑,亦或是此界的第一神剑。它的开启,代表着峨眉的大兴,宣告着峨眉时代的到来,这已经是她和她的夫君,乃至整个门派都已经期待很久的大事。&&&&初秋的山风应该不算是太凉,还略带有一丝暑气,而此时峨眉掌教夫人荀兰因的心,却已低到了零点。&&&&陆重阳和李英琼就站在她面前,脸上的潮红还没有完全退去。看着两人撕破的衣服,旁边滚乱的草地上还留有的一点点猩红,不远处山谷里弥漫的雾气,一切就都明白了。不论是身为掌教夫人的见识,还是几十年磨练出的修为,仰或是女人的直觉,她都知道,来晚了。就晚来半个时辰,或还不到。&&&&“吾道之兴,三英二云。”这句偈语,乃是峨眉师祖长眉真人,临飞升时留下的预言。李英琼便是三英之一。又有“三英二云,英琼独秀”之说,不过现在怎么看来,这独秀之语,怕是要破了。&&&&真阴,元阳一泄,犹如道基不全,此生再难登天仙之位。即使像李英琼这样天资禀赋都极佳者,也要难过别人数倍。&&&&荀兰因和齐漱溟当初修道时,也是因为破了处子之身,再难有所成就,才都又转世重修。现在二人还都是处子,仅是对名色夫妻而已。不过二人都找回了累世的情缘,所以感情却并不浅。&&&&荀兰因对着陆李二人还能笑得出来,这都要归功于她的前生身世。怎么说她前世也是大门大户家的千金小姐,即使嫁进了贫寒的齐家,那也是书香门第家里的少奶奶。所以涵养,荀兰因和齐漱溟都不会缺。&&&&陆重阳和李英琼此时刚刚穿好衣服,一时都还没缓过神来。尤其是陆重阳,一连五次的倾泻如柱,便是铁打的金刚也要化了。好在这几天吃了朱果又吃过化成人形的山货,要不然已经快是要驾鹤西游了。&&&&李英琼也是第一次,等她回复了神智,下体感到的是剧痛不已。她便是再傻,再没见过世面,也知道这回可真的做出了天大的错事。一时间又悔又恨,又羞又怒,也只能哭着并痛着。&&&&陆重阳清醒后就傻了,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看着李英琼在一旁委屈的嘤嘤哭泣,心里一绞,噌的下抽出了紫郢剑,“妹子是哥对不起你,哥哥只有自裁来保全你的名节。”说完,就要自刎以谢天下,还好及时被李英琼拦住。&&&&其实李英琼也知道这件事也怪不得陆重阳。虽然二人因中淫毒迷失了本性,但整个过程二人都还是清楚知道。只不过当时药物的毒素激发了本能,压制住了理性而已。李英琼之所以会哭,那也是因为一个女儿家,不明不白丢失贞操的本能反应。陆重阳连哄在劝,一口气发下了二十多个誓言,把他这辈子会说的好话都说尽了。&&&&李英琼终于止住了哭声,陆重阳忙又拿出黄精、山药。刚才一番的“大战”确实消耗了不少的体力。只是在这期间,也让陆重阳感觉到,英琼妹妹对自己竟隐隐有了疏离之意,这不禁让陆重阳感觉到非常的失落。&&&&二人吃完了食物,恢复了些体力,刚要继续赶路,正好峨眉掌教夫人这时赶了过来。&&&&刚一见荀兰因那川剧般的变脸,还着实的吓了二人一跳,以为又遇到了什么妖人。&&&&荀兰因是什么人,虽然比不上万妙仙姑许飞娘,能把死人说活,但对上陆李二人,那还是游刃有余。几句堂皇大气的话,就把二人说的心慕仙道,向往正派。心甘情愿的跟随这位,类似道装打扮的美妇人,去往峨眉拜山求仙。&&&&三人刚准备好要去峨眉,只见从西面疾驰过来一道剑光,落到近前才看清,竟然是被陆李两人骗走的黑矮老道。&&&&陆李二人一见这黑矮老道立时戒备起来,荀兰因见二人如此摸样,忙笑道:“你二人无需如此,这位是你们的朱师伯,单讳一个梅字,有名的嵩山二老之一。”&&&&二人一听便知道自己误会了朱梅,只是都在心里嘀咕,“这也怨不得我们,谁让他长的就不似好人呢!”&&&&朱梅一看李英琼身后背着的剑匣就知道自己上了恶当,再一看二人的脸色,顿时大惊。“荀道友,他俩怎么会泄了真阴,真阳。”&&&&朱梅即使不问荀兰因,荀兰因还想给他说呢!本来朱梅也有接应和在旁守护之责,如今紫郢剑主丢了真阴,朱梅也有一半的责任。&&&&朱梅没来之前,荀兰因心里没少的埋怨,现在朱梅问起,却也没有给他脸色看,只是淡淡的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陆重阳一听,知道因为自己骗人,犯了大错,忙上前躬身虔诚的施礼,“都是晚辈的不是,误会了前辈的好意,还请。”他话还没说完,就听朱梅厉声喝道:“闭嘴。”&&&&朱梅是什么人,嵩山二老之一,为人乖戾,心狠手黑,尤其是一张嘴更是阴损。&&&&平日里都是他在欺诈别人,玩弄别人,即使是道法比他高的,在他手上也未见得能得到好去。没想到年年打雁,今年却被雁啄了眼。竟被陆重阳一个无知的凡人耍个遛够,还出了一个这么大的漏子。
&&&&朱梅现在已经是五内起火,“小崽子,连我你也敢欺骗,今天若不给你点报应,还道我老道好欺。”咬牙切齿的说出这番话,朱梅伸手就要收拾陆重阳。&&&&陆重阳一听这矮老道竟辱骂自己,顿时剑眉竖起,二目圆睁。从小长这么大,真还没人敢这样的对待过自己呢!&&&&旁边李英琼也呛的一声拔出了紫郢,只见紫光在剑尖如灵蛇般吞吐,大有一言不合立即开打之意。&&&&荀兰因见李英琼拔出了紫郢,忙拦住了朱梅,“朱道友,不可如此,他虽然也有错处,但事已至此,哎!亦或是天意,不如先和我回峨眉,见了妙一在再作计较。”&&&&朱梅哀叹一声,狠狠的瞪了眼陆重阳,又看看李英琼拿着的紫郢神剑,最后摇摇头,“我护剑不利,辜负了齐道友的信任,那里还有面目去见他,我这便去了。”说完一道遁光走了。&&&&原来李英琼的守护之人,妙一真人早已安排妥善。只是那天朱梅刚好在,他偏要主动请缨,齐漱溟实在不好驳他面子,如今弄出这么大的纰漏,他又怎好去见齐漱溟,又怎能不恨骗他的陆重阳呢!&&&&峨眉正殿,掌门乾坤正气妙一真人齐漱溟,一脸的阴沉。听自家夫人讲述完,最后哀叹一声,“或许真的是天意吧!夫人也不必太过的计较,以后李英琼就跟随你学道吧!”&&&&齐漱溟不愧为是峨眉掌门,自有一番气度。虽初闻噩耗,神情沮丧,但很快的便调整了过来。脸上不温不火,配上他颌下的三缕长髯,倒真有几分得道真人的韵味。&&&&陆重阳和李英琼就站在殿下,除了正位上的妙一真人齐漱溟,左侧还坐着两个道人。其中一个陆重阳和李英琼还都认识,且还是陆重阳的老熟人,便是常去蹭酒喝的醉道人。&&&&陆李二人看见醉道人很是惊奇,可是醉道人看见他们俩却是一点也不觉得奇怪。醉道人之所以会出现在成都,完全是峨眉妙一派到那的,原因自然是为了李英琼。&&&&在原本的推算中,李英琼在三年前就应该出世,且已经准备好接李英琼到凝碧崖暂住。老爷子李宁也将拜在三大神僧之一白眉的座下。&&&&李宁本就不是凡人,乃是数世的佛门高僧坐化转生,且和白眉渊源极深。只是今生尚未被点化,未明前世因果而已。&&&&李宁是因为周淳才晚出现了三年;而周淳是在陆重阳身上发生了改变;归根结底是陆重阳改变了原有的天时。亦或是陆重阳的梦改变了陆重阳,不管怎样,这一切陆重阳都是不知道的。&&&&天时的改变闹的峨眉人心惶惶,李英琼不出,紫郢神剑就不能认主;紫郢神剑不能认主峨眉就不能大兴。这如何能不让峨眉担心着急呢!&&&&经过峨眉东海三仙和两大僧尼白眉、芬驼共同的推演,推算出紫郢剑主应在三年后在成都出世。这样才早早的派了醉道人在城里接应。只是这醉道人平素就嗜酒如命,又闻陆重阳的小雅居有好酒,所以就经常的前去讨酒。看到陆重阳第一面时,还真把醉道人惊的够呛。因为陆重阳的资质绝对是上佳,都不在李英琼之下,只是被醉道人摸过根骨之后,就有些暗暗叹息。因为陆重阳的根骨实在太差,连习武都不能,便是能修仙将来的成就也不会太大。最后只想着临走时给他点健体延年的丹药,也算是补给他的酒钱。&&&&成都外毛太追李宁父女和陆重阳等人,其实这一切早在醉道人的监视之中。醉道人本来是要斩了毛太的,没想这家伙命大,眼看都快要追上李宁,却接到了飞剑传书,突然的不追了,算是捡了一条性命。&&&&而陆李二人半路遭人劫持,峨眉也早已算到。正是借了这道人的手,让李英琼得到紫郢神剑。&&&&这个为峨眉甘做嫁衣的道人乃是昆仑九友之一,道号赤城子。为人还算可以,只是过于迷恋师姐阴素棠。&&&&阴素棠,昆仑派的长老,赤城子的师姐兼情人,因犯了教规,被赶出了门派。阴素棠为人淫诈心狠偏还心高气傲。对自己被赶出昆仑一事,一直耿耿于怀,立誓要再立一教,压过昆仑。只是此时峨眉大兴已经初显端倪,众多资质绝佳的弟子都归了峨眉。一时心愤难平,时常的与峨眉抢收弟子,双方虽未明争,但暗斗却也不下数回。&&&&赤城子这次拐带陆重阳和李英琼,也是为了讨情人师姐的欢心。没想到却喝了峨眉的洗脚水,不但两臂被仇家打断,身体也受了重伤,连飞剑都被毁。刚刚逃出来,却又遇到了被陆重阳诓骗而来的朱梅,又是一顿暴揍。赤城子算是衰星临头,最后矮叟朱梅气吭吭的走了,赤城子却是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陆重阳也跟着上了峨眉,这是醉道人万万没想到的,还闯下滔天大祸。他自然不会给自己身上揽麻烦,所以只是在暗中冲陆重阳点点头,也不上前搭言。&&&&齐漱溟自然也看出了陆重阳的资质,再他所见过的人中,就只有李英琼可以与之相比。渐渐也觉得,虽然泄了真阳,还害了李英琼丢了真阴,不过这样的资质,在修仙人里也是万中无一,或许是自己的老师长眉真人在天上保佑也说不定。&&&&醉道人一看齐漱溟的表情,就知道他想说什么,忙走上前去。把陆重阳的身世和齐漱溟说了一遍,最后才道:“此子经脉纤细,骨架脆弱,在修仙一途实难有所作为。”齐漱溟一听顿时大失所望,暗暗的叹息,可惜了此子的好资质。&&&&其实修仙根骨并不是很重要。因为修仙者都要历经三劫,而每一次渡劫成功,都等同于一次脱胎换骨。所以就算根骨一般,经历过一两次天劫后,根骨也都变成了上佳。只是没想到陆重阳的根骨连一般都达不到!怕是修炼到最后也难以修成元神,凝结元婴!&&&&有些天灵地宝倒是可以脱胎换骨,只不过都是可遇不可求之物。即便有此灵药,施法为他脱胎换骨,以陆重阳的体制,也得耗掉施法人百年的功力。&&&&陆重阳如果没有泄了元阳的话,齐漱溟还真有可能不惜耗费这百年功力,元阳一泄实难补救。还有就是陆重阳的脸上死气深重,怕已是离祸事不远。要是没人帮忙化解,必死无疑。在这个多事之秋,齐漱溟自然不愿意东海三仙浪费功力去为他推衍。以上种种条件加在一起,最后齐漱溟决定选择放弃陆重阳。&&&&“陆公子虽然身世清白,奈何仙缘不厚,与我道门确实无缘,我这就叫人护送公子回家去吧!”&&&&齐漱溟的一番话,顿时让陆重阳一颗火热的心跌入了低谷。“掌门,弟子深知自己福缘不厚,但看在弟子一片赤诚的向道之心,还请掌门大发慈悲,收录弟子吧!”说罢,陆重阳竟然向齐漱溟跪拜起来。他从小长到大还第一次与外人下跪,心里竟是觉得有些压抑。&&&&实则若放在他人身上,便是抱着妙一的大腿哭求,也算不得什么难堪的事!只是陆重阳外表看着谦逊有礼,实则却是个极度刚强而且内傲的人。像他开始在小雅居对待醉道人,其实那时就根本没把醉道人和自己放在同等的位置上看,不过是大人不与小人计较而已。便是此时知道了醉道人的身份,隐隐中还是要自觉的压了他一头。&&&&齐漱溟对此,不觉微微的皱了下眉,却马上又恢复了一脸淡淡的微笑,这瞬息之间换脸的功夫确实让他做到了家,“你没有仙缘,仙法难成,此是天定,岂可强求,还是去吧!”&&&&如果说第一还算隐晦,那么这一次已经说的够清楚的啦!陆重阳心里一阵的失落!他失落自然是要与李英琼分开,到底能不能入在峨眉派下,他倒并不十分的看重!自信峨眉不收自己,照样有别处可投。自从他见到了朱梅和那醉道人以后,说心里话,陆重阳还真不愿意在峨眉门下修行呢!不过一切都是为李英琼而已!
&&&&李英琼此时见齐漱溟拒收陆重阳,也忙的向齐漱溟求情!&&&&齐漱溟一看紫郢剑主也来求情,倒是让他心存疑虑,很怕因撵走了陆重阳,李英琼不安心在峨眉修炼。可是留下陆重阳又怕误了李英琼的修行。&&&&去留难决之际,醉道人走了过来,“掌门师兄,不然就先让他做个记名弟子或门外弟子,先考察下他的品性,再作决断。”醉道人的意思是想把陆重阳要到自己的手下,当然他主要也是奔着好酒去的。&&&&齐漱溟却比他想得多,醉道人的碧筠院离峨眉太近,如果让陆重阳居于此,只怕他天天会往峨眉山上跑。&&&&正好看见和醉道人坐在一起的风火道人吴元智,这倒是个不错的人选。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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