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评价王羽佳老公的形象指导

152被浏览17,803分享邀请回答medici.tv上面看完录像(所以有完整版了,网址是这个:,题主去看看吧~),不请自来,随便唠两句 :D如另一位答主所言,王羽佳挺少涉及贝多芬的作品的,这次竟然直接上了首难度相当高的后期作品...也实在有点惊讶~不过跟其他版本比较起来也确实感觉她的处理没那么老辣,整首曲子都演奏得偏向小清新(可能有我的成见在吧,一直觉得偏后期的贝多芬会有点晦涩感~),该爆发的点没爆发起来,弱的地方气若游丝...曲子应该挺耗体力,但感觉羽佳还算应对自如,最意外的地方是慢乐章,本应该算相对好弹,但感觉磕磕绊绊的...说个人审美的话,我能确定羽佳这个版本在我的喜好程度排名保守来说算不上前三...不过对于羽佳的年龄来说,这一版非常不错了。我要是在杜村的话,也会果断买票的...哭泣脸羡慕一下题主可以看现场~非专业人士啦,就是以弱弱的古典音乐爱好者身份妄评了一通,玻璃心怕被喷,可耻地匿了...------------------------吐槽的分割线------------------------印象中羽佳跑德国还挺频的,当年在德国的时候,她在Bad Kissingen有一场,由于临时有安排错过了,怨念...13添加评论分享收藏感谢收起王羽佳|古典与现代的灿烂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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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羽佳|古典与现代的灿烂之声
王羽佳 · 纪录片《王羽佳|古典与现代的灿烂之声》—— 文 / 段召旭钢琴演奏家、学者、知名乐评人中央音乐学院博士北京师范大学音乐系副教授中国音乐美学学会会员王羽佳& & 上世纪90年代,中央电视台的音乐节目中经常有一个为周广仁先生的讲座示范弹奏的小女孩,她就是王羽佳。后来又有一张王羽佳等几位中国小朋友的《中国天才钢琴儿童》的演奏专辑在书店销售,爱乐人从那时起就对她有着很深的印象。此后王羽佳开始了国外留学生涯,而再次返回中国与听众见面时,她已成长为一个演奏更为成熟的少女,并与全球最知名的唱片厂家DG公司签约,开始了辉煌的职业演奏生涯。& & 时至今日,王羽佳已是中国青年钢琴家特别是女钢琴家的领军人物。她现在每年有上百场演出,从瑞士维尔比音乐节到法国昂迪荣钢琴节,到处都能看到她的身影。特别是近些年她得到“指挥帝王”阿巴多的赏识合作演出协奏曲,演奏事业更上了一层楼。&金色的足迹——王羽佳的DG专辑2009 - Sonatas & Etudes& & 迄今为止王羽佳在DG公司已发行了四张专辑。2009年4月全球发布的首张专辑《奏鸣曲与练习曲》,使王羽佳立刻成为古典音乐界的焦点人物,被誉为新一代古典音乐家代言人。这张专辑收录了王羽佳演奏的肖邦、李斯特和斯克里亚宾的奏鸣曲,并穿插两首利盖蒂的练习曲。&& & 专辑中都是兼有难度和深度的有份量的曲目,王羽佳就是想把第一张专辑当作一个宣言:“我不是一个弱小的亚洲小女孩!”她在专辑中展现了三首奏鸣曲之间的对比和联系:肖邦和李斯特都是19世纪浪漫主义钢琴音乐天才,但二人对奏鸣曲这一产生于欧洲古典主义时期的音乐体裁的理解却迥乎不同。相形之下,20世纪作曲家斯克里亚宾的第二奏鸣曲在精神和气质上却更接近肖邦,显然受到了肖邦的极大影响。聆听这张专辑时,自始至终都能感受到令人热血沸腾的情感张力,音乐一直吸引着听者的注意力直到曲终。&& & 有人认为王羽佳这几首奏鸣曲的演奏速度过快,为此我特意对比了这些奏鸣曲的其他经典演奏版本,发现王羽佳的演奏时间并不比其他版本短。我认为是王羽佳演奏中喷薄而出的朝气、流畅率真的音乐表现,使音乐结构显得极为紧凑、充满动感,所以使听者心理上的速度感要快于实际的演奏速度。专辑中的两首利盖蒂练习曲是令许多演奏家望而生畏、难度极大的现代音乐作品,王羽佳的演奏体现了她对键盘近乎完美的控制能力,信手拈来,毫无负担。&& & 这张专辑使王羽佳入围了第52届格莱美最佳器乐独奏奖,并被最权威的英国古典音乐留声机杂志发奖会(The Classic FM Gramophone Awards)授予“2009青年艺术家”大奖,王羽佳也因此成为《留声机》大奖史上首位获得单项大奖的中国籍获奖者。&2010 - Transformation& & 2010年,DG发行了王羽佳的第二张专辑《转变》(Transformation),专辑名称是出自于“人生蕴含着无数变化(人生无常)”的佛学理念。王羽佳认为专辑中的几首作品恰巧体现了这一理念,如勃拉姆斯的《帕格尼尼主题变奏曲》进行了27次变奏;拉威尔的《圆舞曲》之变化是根据作品主题能否被遗忘来衡量的;在斯特拉文斯基的《彼得鲁什卡》中,主人公由木偶变成人最终又变回木偶。& & 这一切在王羽佳看来就是“一个介于创造与毁灭之间的世界”。“我的新专辑反映了人生与音乐中的无穷变化”她说道,“原本是木偶的彼得鲁什卡被赋予了人类的情感;帕格尼尼的主题则完全由旋律、和声和个性重新诠释;拉威尔的《圆舞曲》彻底改变了维也纳舞曲的原貌。”王羽佳在专辑中再次展现了她潇洒快意的演奏风格、火爆震撼的演奏效果,并传达出她对深层音乐内涵的思考。& & 在这三首作品中穿插的两首斯卡拉蒂奏鸣曲就像是阵阵清风,为专辑调剂出使人耳目一新的色彩。这张唱片一经发行就获得国际乐评一致好评,被《留声机》杂志评为“月度最佳专辑”。&2010 - Rachmaninov & Paganini& & 王羽佳在DG发行的第三张专辑《拉赫玛尼诺夫帕格尼尼主题狂想曲和第二钢琴协奏曲》是她和阿巴多的一个现场录音。王羽佳表示,她专辑中的曲目都由她自己决定,唯独这一张的曲目是由阿巴多决定的。王羽佳本来想录制的是《拉赫玛尼诺夫第三钢琴协奏曲》和《普罗科菲耶夫第二钢琴协奏曲》,但在阿巴多的坚持下录制了现在专辑中的两部协奏曲。&& & 拉赫玛尼诺夫的作品具有声部层次繁复杂多、旋律容易被淹没的特点,而王羽佳的演奏却使我们觉得作品是透明的,旋律与和声都毫不含糊地送到了听者的耳朵里。拉赫玛尼诺夫曾亲手演奏录制了包括他全部钢琴协奏曲在内的许多作品,他在录音中呈现出来的对自己钢琴协奏曲的诠释,一反大众对浪漫主义音乐外向而热情的印象,弹得情感节制而古典。& & 王羽佳就是从拉氏的演绎中汲取了灵感,因此这个版本与我们听惯了的很多浓墨重彩、情感炽烈的版本的煽情味道很不一样,而是像《华盛顿邮报》评论的那样:“王羽佳与阿巴多完美的配合为这首20世纪最令人熟知的作品带来了全新的感受。”&2012 - Fantasia& & 于2012年发行的王羽佳的第四张专辑《幻想曲》收入了包括她最为人津津乐道的几首炫技性改编曲的返场曲目。这张专辑的名字使人联想起迪士尼的同名音乐动画,在那部音乐动画中有一首作品是杜卡斯的《魔法师的学徒》,而王羽佳的专辑也收录了由她自己进行改编的这首作品。《幻想曲》中的曲目丰富多样、色彩缤纷,每首都像是夜空中绽放的绚烂焰火,全面展示了王羽佳的超技和灵动乐感。& & 不仅如此,这张专辑最有价值之处在于它记录了王羽佳返场时那令人激动的时刻。演奏这些返场曲并不是要在音乐会的最后通过炫技来继续制造高潮,而是演奏家和观众之间一种亲密的情感氛围和真诚的情感互动,就像王羽佳自己说的:“有些人认为返场就是炫技,但对我来说,那是散发着内心温柔美好的一刻。这些返场曲,就像内心在那一刻感受的记录。”&& & 随着乐迷对王羽佳熟悉程度的加深,她专辑中的曲目似乎也越来越有亲和力,有一些深入浅出的趋势。这使人们对她下一张专辑的内容充满了好奇,不知钢琴公主又将带来怎样的创意。带有DG醒目黄色标志的专辑,就像是王羽佳闪光的金色足迹,见证着她独特的成长道路,并将继续向未来延伸。&商业利益与艺术水准并行&& & 王羽佳的演奏风格热情明朗、指法凌厉精准,从没有任何的不清晰和含混。我认为王羽佳手上技巧之方便、轻松,可说是当前驰名国际乐坛的中国青年钢琴家之最。&& & 一位女钢琴家拥有如此惊人的技术,要比具有相同技术特点的男钢琴家能给人带来更多的惊叹。由于王羽佳技术出众,很多人便将她成功的原因归结为令人艳羡的演奏技术,甚至将她归入单靠炫技来赢得市场的钢琴家之列。然而我认为,王羽佳的演奏中体现得更多的是她对艺术的执着和追求,这在今天青年一代钢琴家中尤为难能可贵。&& & 在当今艺术全球化与现代化的大潮之下,古典音乐与流行音乐一样面临着市场经济的挑战。因此无论是古典音乐还是流行音乐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只有赢得市场、吸引眼球才能获得成功。而古典艺术家们普遍要面对的一个现状是:要迎合市场需要与业内评价的双重标准,这两个标准常常并不一致甚至是冲突和矛盾的,其冲突和矛盾的焦点往往就是一个艺术作品“好”的标准和评价。& & 市场经济对于一个“好”的艺术作品的评价更多来自于“新”、“多”、“快”和“难”等较为量化的标准;而钢琴业内的标准却与此不同,业内关注的不仅是技巧的展现——当然,好的技巧也会令专业人士赞叹和钦佩——他们更关注的是演奏家对作品内涵和意境的挖掘和在演奏中所体现出来的审美品位、艺术底蕴与文化修养。&2013 Rachmaninov & Prokofiev& & 王羽佳在市场方面受到的欢迎有目共睹,我认为这与她的演奏就具有“新”、“多”、“快”、“难”等特点是分不开的。&& & 首先是“新”。和其他当红中国80后钢琴家相比较而言,王羽佳的演奏曲目是较为新颖的。当今许多通过钢琴比赛成名的年轻钢琴家,其曲目多以自己参赛的作品为主流,偶尔旁顾一下其他作曲家的作品。王羽佳尽管自幼也多次在比赛中获奖,但她的成名却并非像李云迪、陈萨那样是通过赢得大赛而取得的,而是像她在柯蒂斯音乐院的同门师兄郎朗那样通过一次替人救场的机会一举成名。因此王羽佳录音和演出的曲目并没有特别集中在某位作曲家身上,但是仍可看出一些她选曲的倾向。& & 我认为,目前王羽佳的曲目选择大致分两类:现代曲目和炫技曲目。现代曲目包括利盖蒂、斯特拉文斯基和斯克里亚宾等人的作品;炫技曲中则以改编曲为主,网络上受网友追捧的就是王羽佳演奏的几首20世纪的改编曲。&& & 后来一些音乐会上,王羽佳又将李斯特改编的舒伯特作品如《魔王》《纺车旁的格丽卿》《水上吟》等纳入到了曲目单中。相比更常被演奏的古典与浪漫时期作品,现代派 &无疑是较新的。此外王羽佳演奏的炫技作品也都很新颖,如霍洛维兹的《卡门幻想曲》、齐夫拉的《野蜂飞舞》《闲聊波尔卡》和沃罗多斯的《土耳其进行曲》等曲目,此前被人演奏的次数相对较少,甚至很多人都是通过王羽佳在网络上的视频才知道这些作品的存在。&2015 - RAVEL& & 其次是“多”。王羽佳在专辑中展示了她涉猎广泛的演奏曲目,而这些曲目其实只是她学习和演奏过的一小部分。她在14岁出国前就已演奏过的肖邦练习曲、李斯特练习曲《鬼火》、贝多芬奏鸣曲、肖邦叙事曲、莫扎特钢琴协奏曲等,以及现在她在音乐会上演奏的李斯特的《魔王》、普罗科菲耶夫的协奏曲和奏鸣曲、拉赫玛尼诺夫《第三钢琴协奏曲》等,都还未出现在她的专辑中。& & 王羽佳学习和演奏过的曲目如此之多,彰显出她秉异的天赋和无比勤奋的灵魂。此外,王羽佳不仅学习过的曲目多,在手上随时可演出的的保留曲目也多,其中仅协奏曲就有28首可供救场之用。王羽佳今天的名气和她拥有随时救场的能力是分不开的,她初次引起国际乐坛的广泛关注就是在2005年临时替拉杜·鲁普演出之时,此后她还替阿格里奇、佩拉西亚等国际一线钢琴家救过场。如此巨大的曲目量是一些只靠赢得比赛的几首曲目到处巡演的钢琴家不可同日而语的。&& & 还有是“快”。王羽佳的“快”一方面体现在她高超精湛的演奏技巧中,不论技术多难的作品她都能以飞速“飙”完,干净利索;不论多艰难的段落,她都以电光火石般的速度弹得又快又准,令人瞠目。王羽佳演奏速度“快”、十指在琴键上闪电般地掠过,使她的演奏在听觉和视觉上都具有极强的冲击力和舞台效果;体现王羽佳的“快”的另一方面是她超强的识谱能力,拿下新作品非常快。凌远老师曾说王羽佳在小时候识谱能力就已很强,“她练琴的效率很高,视谱、背谱既快又准,没有一点错误。”&& & 王羽佳在美国的老师格拉夫曼也半开玩笑说王羽佳学新曲目太快了,有时他都会“嫉妒”。&& & 以王羽佳的年龄观之她的曲目量——她现在演出和录专辑的曲目绝大部分都是她在很多年前就已经学会了的——便可以想见她掌握一首作品的速度该有多快了。&& & 第四点是“难”。王羽佳的曲目,从拉赫玛尼诺夫的协奏曲到斯特拉文斯基的《彼得鲁什卡》、从李斯特的奏鸣曲到勃拉姆斯的《帕格尼尼变奏曲》,还有她那几首其技巧已经近乎折磨演奏者的改编曲,都是钢琴文献中公认的最艰难之作。光是这些曲目,就已可以吊足公众的胃口——许多观众特别乐于观看演奏家如何在键盘上与技术困难战斗并克服这些困难。& & 这些作品有很多都是用钢琴来完成本应由多件乐器或钢琴和声乐共同塑造的的艺术形象,比如《彼得鲁什卡》中钢琴仿佛是一个乐队,李斯特改编的舒伯特作品中原本歌曲的钢琴伴奏和声乐的部分全都交给了钢琴……这些作品的音响令人难以置信是由双手演奏出来的,因此常使人产生一种错觉,那就是钢琴家仿佛不只有两只手。尽管王羽佳在演奏中从未有过和技术搏斗的痕迹,但这些作品的难度就是外行人也能感觉得到,而演奏高难钢琴作品也已成了王羽佳的一个突出特点。&& & 王羽佳的上述特点与优势使她在艺术市场上取得了巨大成功,但我们也应注意到,从王羽佳的专辑和演出来看,她没有一味迎合市场,也并不希望拿最有噱头的“炫技”来作为自己演奏的定位。王羽佳在第四张专辑中才录制她的炫技招牌曲目,似乎也在有意规避别人给她贴上“炫技钢琴家”的标签。可以看出王羽佳在寻求市场需要与艺术质量之间的平衡,既演奏给观众带来感官刺激的炫技作品,也演奏钢琴文献中的经典之作;既在演奏中展示高超的演奏技巧,又不流于表面浮夸的卖弄技术。& & 她对待音乐、对待作品、对待演奏都是一种严谨认真的态度,音乐工整端正,感情热烈但不狂野,身体动作和面部表情均适度,从不在演奏中兴之所至地肆意挥洒。如今已实现了从神童到成年钢琴家的成功转型的王羽佳每年有100多场演出,然而她并没有像很多青年钢琴家那样沉浸在无休止的商业演出和商业活动中无法自拔,而是表示:“我希望的是能像小时候那样享受每一场演出,现在连练琴的时间都没有了。我的生活不能光是我自己的事情,要打开眼界,看看别人都在做什么。另外,如果有可能的话,几年之后希望有几年的时间完完全全不做任何演出。也许我会去读书,读科学类的,我觉得科学与音乐在本质上是相通的,应该去了解。”&王羽佳 · 施坦威SPIRIO& & 对于为品牌代言的商业活动王羽佳说,“我觉得还是应该让人们对我的音乐感兴趣,而不该是商业对我感兴趣。这个理念我是不会变的。” 能在商业演出和商业活动面前保持如此清醒的头脑、坚持自己的艺术理想,对一个年轻人来说实属难能可贵。&& & 历史上很多几乎无所不弹的钢琴家之所以能成为后世景仰的钢琴大师,都是因为有能堪称绝唱的标志性曲目,如霍洛维兹演奏的斯克里亚宾和拉赫玛尼诺夫、鲁宾斯坦演奏的肖邦、齐夫拉演奏的李斯特等。而仅靠在键盘上无所不能的能力、包罗万象的保留曲目却没有堪称经典的演绎,则容易在名噪一时后渐渐被时间冲淡。曾经的神童、《琴缘一生》的作者露丝·史兰倩丝卡便是一例。& & 王羽佳的演奏使我们感到她一直试图探索更多的诠释可能性,她的音乐散发出这个时代特有的、东西方文化碰撞出来的全球化、国际化的气息,而不是在演出中进行机械重复和自我复制。她曾说:“我希望我的演奏更有棱角,就像毕加索的画,就像现代舞。另一方面,让音乐更加打动人心。这些都是我在艺术上的追求。在这个时代,拥有如此多的演奏家,大家都在演奏差不多相同的曲目,你必须不断地钻研、琢磨,才能寻找出更多新鲜的音乐表现,以及深刻的感触。演奏中要有自己独特的见解,被认同是幸运的,不被认同的如果能够说服自己,我也会这样弹,相信别人也会明白。”&& & 王羽佳在首张专辑中选择李斯特作品里最有思想性、哲理性和诗意的《b小调奏鸣曲》的做法,就显示了她要表现音乐作品的深度与张力的决心和信念。王羽佳的专辑中也有很多新意,比如肖邦奏鸣曲的《葬礼进行曲》乐章中,王羽佳采用了一个源自安东·鲁宾斯坦的处理方式,使人感受到一种浪漫主义演奏风尚的回归……记得霍洛维兹曾对佩拉西亚说:“要想成为超级大师,首先要有超级大师的身手。”此话道出了钢琴演奏中如没有技术作为保障一切音乐表现都是空中楼阁这一真理。&& & 因此我认为,高超的技术是王羽佳的一个优点和她成为钢琴大师的前提,但并不是她演奏的全部内容,更不应成为对她的演奏进行诟病的理由。应该看到,在灿烂的技术表层之下,有着王羽佳对演奏深深的思索与音乐表现上的精益求精。王羽佳还很年轻,未来的路也还很长。随着时间的推移和岁月的磨砺,她的演奏风格还会发生变化,给我们带来新的感受。我期待着看到王羽佳推出能被后世树为经典的演绎,同时也衷心希望,在市场经济的冲击下,王羽佳能保持自己艺术家的本色,寻找到经济利益与艺术水准之间的最佳平衡,不断开创自己事业和艺术上的新高峰。&本文原载于《人民音乐》2013年第03期(已获作者授权)Read More:2012年东方卫视专访王羽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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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多少目光被她的着装吸引 | 听王羽佳内心别样的琴声
“羽佳是自我意识极其敏锐的一个人,而很多独奏演员却假装不是——观其人如同听其琴。”这是最近一期美国著名杂志《纽约客》作者Janet Malcolm长篇撰文对钢琴家王羽佳的评述。对于29岁的王羽佳在舞台上的着装,人们会是怎样的一种看法?超短且紧身的连衣裙,演出时裙摆还会往上移,当她能空出一只手出来时,还不得不去拉扯一下;或者是几乎给人裸体印象的紧贴在身上的露背长裙(外加一双在任何情况下都会穿的四英寸高的细高跟鞋)。2011年,马克·斯威德,《洛杉矶时报》的音乐评论家,在提到羽佳在好莱坞露天剧场演奏《拉赫玛尼诺夫第三钢琴协奏曲》时穿的短而紧身的橙色连衣裙时,写道“衣服已经穿得不能再少了,否则露天剧场也许已经被迫禁止没有成年人陪伴的18岁以下的任何一名音乐爱好者入场。”两年以后,《新标准》杂志评论家查伊·诺德林格,将羽佳在卡内基音乐厅里那“勉强能遮住臀部的超短的连衣裙,”归纳为就像“脱衣舞娘的穿着”。音乐会上我们所看到的和所听到的二者之间的关系,从来就没有处于这样一种令人如此困惑的细微观察之中。所见是娱乐和消遣的一部分(格伦·古尔德就这么认为)或者它是——它能是——音乐体验感的一种加强?▲ 贝多芬第29“锤子”钢琴奏鸣曲(卡内基/2016)5月份在卡内基音乐厅一场独奏音乐会的中场休息时,羽佳的着装从上半场那相对而言比较传统的带有金属亮片的长裙变换为某种富有代表性的夸张的衣着。上半场她弹奏了两首勃拉姆斯的叙事曲和舒曼的《克莱斯勒偶记》,下半场是贝多芬那长度极长难度极大的《降B大调第29钢琴奏鸣曲》,即为人们所知的“锤子键琴奏鸣曲”。她穿的裙子既不长也不短,而是处于二者之间:一个深色的-蓝-绿缀有亮片的标识物,一边是拖地长裙——这边不面向观众——另一边则什么也没有,这样一来她整条右腿是完全暴露的。在她表演时,因身躯本身的重量加上脚趾踩踏板的动作而张开的大腿,看上去令人吃惊的粗壮,甚至是肥胖,尽管羽佳是位很苗条的女性。她的背是裸露的,很细的带子系在上面。她看上去像个女施虐狂或者一名训狮员助理。这位脚蹬虐待狂式的高跟鞋的半裸的女人,她是来驯服音乐作品这头野兽的,接招吧贝多芬,对,贝多芬!在演出的前几个月,我问羽佳,为什么在贝多芬所有的奏鸣曲中选择了“锤子键琴奏鸣曲”,她说她这样做完全是出于挑战。她想证明她可以弹奏贝多芬难度最大的奏鸣曲。我说也许并不只有我一个人发现这部作品的艰深,难到听起来几乎让人不适。几天以后,她给了我一个链接,是匈牙利钢琴家安德拉什·席夫所做的关于“锤子键琴奏鸣曲”的一场讲座视频。席夫以一种东欧人特有的缓慢且自我陶醉的方式,想让大家知道他们说的每一件事都是那样地妙趣横生,他讲得也的确有意思。席夫把这部作品概括为贝多芬所有奏鸣曲中“最伟大的”和“最具有纪念碑意义”的一部奏鸣曲,“一部每一个人都会尊敬并且敬畏的作品,但只有很少的人会喜欢。”席夫的讲座是表达他自己“对这部作品深深的热爱,”他以谈论贝多芬的节拍记号作为讲座的开始,这些节拍是“难以置信的快”并且经常被大多数钢琴家所忽视,他们弹奏这部作品时是缓慢而笨重的。这部作品“不能说是灵巧,”但也不是“笨手笨脚的......它不是由铅制成的。”席夫嘲弄那些拖长本来就冗长的第三乐章的钢琴家,说他们拖长乐章以显示“我们是悠远而深邃的......你们可以去吃午饭和晚饭以及早饭,而我们仍然坐在这里弹。”席夫继续说,“如果你以贝多芬的节拍来弹这部作品,它一点也不会显得沉闷......它不是大理石上面的一块,它无疑是人性与生命力的象征。”在卡内基音乐厅,羽佳并没有按照贝多芬的节拍来弹这部作品——如今,很少的钢琴家能够这么弹,除了席夫——但是我发现自己对羽佳这部作品的反应并不同于我之前听伟大的毛里奇奥·波利尼和内田光子的录音时已有的反应。我依然不能对音乐的不美之处视而不见。但那一刻我是兴奋的。40分钟或50分钟长的作品(取决于是否生硬地去弹)似乎显得太短了。和另一位观众,沙尔·沃斯纳的书信沟通,有助于解释这一令人费解的问题:为什么一部有关抗争和困难的作品,在羽佳的演绎下能给人以愉悦之感。“那里几乎没有一个乐段弹起来手是舒适的,”他写道,伴随着“一种确定的和谐的张力,在降B大调和B小调之间展开,几乎贯穿了整部作品,贝多芬的‘忧郁的、不为人知的’调性。”他继续写道:充满贝多芬式的抗争,这部作品还是一部非常“有规则”的奏鸣曲,比起贝多芬其它后期的奏鸣曲,这部作品要更加忠实于古典奏鸣曲的模式。我之所以如此喜欢羽佳的表演正是因为这部作品呈现出来的这些方面。她对这部作品不费吹灰之力的处理,呈现出了“锤子键琴奏鸣曲”那光彩夺目、清晰可见的结构,并且从另一个角度对此加以升华。就像是一座伟大的丰碑,它不是由石头砌成的,而是由光反射的玻璃组成的。安东尼·托马西尼,在《泰晤士报》上评论了这场演出,他写道:“王羽佳的精湛技艺显得比这种不可思议的灵巧更优异......她奇妙地呈现了作品错综复杂的细节、发自内心的声音以及调和的色彩。第一乐章是热情而意气风发的。谐谑曲随着调皮式的恶作剧和有节奏的击键轻轻跳过。”不管是托马西尼还是沃斯纳都没有提到羽佳的衣着,但我却很想知道它们对于人们音乐体验的影响。我确信我所见到的是和我所听到的交织在了一起。看着她那引人注目的穿着,正是音乐体验的一部分。但是,究竟是怎样的一部分呢?羽佳已经在一周或更早一点的时候在圣芭芭拉演奏了“锤子键琴奏鸣曲”,马克·斯威德依然关注着她的穿着。这一次,也许并没有完全当真,他把她对舞台演出服装的选择,归结为某种无私。6天前,69岁的默里·佩拉西亚,在附近的洛杉矶也演奏了“锤子键琴奏鸣曲”。“这是40年的年龄优势,”斯威德写道,因此“似乎是要较劲一下技术水准,她走上了舞台......她将自己紧紧塞进了一件橙红色的长礼服,穿了一双几乎不能走路的厚底高跟鞋。”斯威德同时赞赏了这两场演出。“佩拉西亚以其理解力、感知力和紧凑感为这个时代演奏了‘锤子键琴奏鸣曲’”,而王,“以其那令人眼花缭乱的指法轻弹琴键,通过‘锤子键琴奏鸣曲’传递出一股电流,使其成为了现代音乐,这是21世纪的贝多芬。” 当佩拉西亚,“从那被折磨得精疲力竭中走出来时,已经几乎不能走下舞台”(尽管他穿着平底鞋),而王“以最伟大的艺术大师的风范,使得这巨大的努力看上去简直就像不费吹灰之力,而且还准备了三首返场曲。”在纽约,如同先前发生的一样,佩拉西亚再次先于羽佳几天,演奏了“锤子键琴奏鸣曲”,从他的演奏里流露出来的依然是古板而僵硬。托马西尼在对羽佳的采访中,提到了佩拉西亚(5月9号,他曾经满腔热情地评论了他的演奏),并且把这位年长一点的钢琴家的疲惫归结为对作品深刻性及纪念碑性的必要体现。“这不是具备探索性和深刻性的锤子,”在提到羽佳的演绎时,他似乎忽然想到了自己,并且希望对羽佳的赞扬能够更勉强一点。我好似能够听到安德拉什·席夫对自己的嘲笑之声。我们是悠远而深邃的,你们可以去吃完午饭、早饭和晚饭,而我们依然坐在这里弹。▲ 2016卡内基音乐会加演曲Shubert/Liszt: "Gretchen am Spinnrade,"&Gluck/Giovanni Sgambati: Melodie from Orfeo ed Euridice 4:24Horowitz/ after Bizet: Carmen Variations 7:40Mozart/Arcadi Volodos, Fazil Say, Yuja Wang: Rondo all Turca 11:40Chopin:Waltz in C-sharp Minor, Op. 64, No. 2 14:50托马西尼以对羽佳5次返场的抱怨结束了他的评论,每一次返场,都使得“锤子键琴奏鸣曲”“进一步从记忆中”消失。我不得不说我也同意他这种看法。我以前曾经听过这些返场曲。羽佳习惯性地将它们游离于表演之外。它们包括弗拉基米尔·霍洛维茨那妙趣横生的快速“卡门”幻想曲以及同样充满乐趣的被无数双手弹过的《莫扎特A大调第十一号钢琴奏鸣曲》的第三乐章”土耳其进行曲“。那些托马西尼曾怀着感激之情报道过的观众,简直是高兴得发疯了。当我第一次听羽佳弹奏返场曲时,我也高兴得发疯了。但是这次,我希望她留给我们不受干扰的对她的“锤子键琴奏鸣曲”的回味。返场曲结束后的欢呼声胜过了“锤子键琴奏鸣曲”结束后的欢呼。这似乎有点错了。但在音乐会本身和返场曲的分裂中,我们可以读到羽佳自身的分裂——一方面是她那自信的音乐天才的形象,另一方面是尚未定型的年轻女性以自己的方式应对着这变幻莫测的市场带来的混乱。羽佳出生在北京,母亲曾是一名舞蹈演员,父亲曾是一名打击乐器演奏者。她对于自己的神童身份有点模糊。她喜欢告诉采访者,妈妈想让她也成为一名舞蹈演员,但是自己比较懒就选择了钢琴因为可以坐在那里练习。6岁时她进行了公开演出,并且参加了一些比赛,在这些比赛中,她总是能以一等奖获得者的身份脱颖而出。9岁那年,父母送她去了北京音乐学院,14岁时,他们送她去了加拿大卡尔加里的一所音乐学院,在那里,她学习了英语。从那里,她去了费城的柯蒂斯音乐学院,院长是钢琴家加里·格雷夫曼。加里顷刻间认可了她的才华,并收她做了自己的学生,他仅仅只收那些最具杰出潜力的天才,像朗朗。从那时起,羽佳没有再居住在中国。大约在一年以前,我开始在滨江道西六十区她居住的楼房的顶层“空中酒廊”里接触羽佳——一个可以看见哈德逊河以及新泽西州海岸线的公共区域,那带有特权感的扶手椅和小桌子让人联想到机场头等舱和公务舱的候机室。当我说“她居住的楼房”时,显得有点随意了。羽佳在世界各地巡演,在一流的音乐厅里演奏,要么是独奏要么是和主要的乐团合作,在伦敦、巴黎、圣彼得堡、爱丁堡、布加勒斯特、加拉加斯、东京、京都、北京、特拉维夫、耶路撒冷、悉尼、阿姆斯特丹、佛罗伦萨、巴塞罗那以及旧金山,还有其它一些城市。在百余场排定的演出空档中,才能在那公寓里住上少许的几个星期,那是她2014年买的工作室。当踏进那又小又暗的公寓时,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品蓝色尼龙窗帘,从天花板上悬挂下来,有点像浴帘,帘子下面是一个笨重的物件,那是一台史坦威三角钢琴。帘子捂住了钢琴的声音以适应一位邻居。对他来说,这世界大师级的练琴声可不像对你我而言那么的令人激动。屋子其它部分的基调就有点像大学里面的集体宿舍,地上是必须打开的行李箱,书籍、纸张和其它一些东西随处可见。床上也许还有几个毛绒填充的动物玩具,这也许仅仅只是个猜测——我之所以不能确定是因为我只去过那公寓一次。羽佳更喜欢在“空中酒廊”接待采访者。当我提议再次参观那公寓时——这次带了笔记本电脑——她有礼貌地拒绝了。那里实在是太乱了,或者是因为清洁女工还没有来。羽佳说着一口流畅的英语——那是比流畅更为流利的英语,不时被笑声所打断,这让人们意识到别太把她的话当真,而且她也不是一位高傲地自命不凡的人。偶尔,会有一阵非常轻微的口音(那是模糊的法国音),基本上都是现在时态。我们谈到她那小小神童时的生活。“哦,是啊,我是个真正的神童,”她说。“他们依然称我为少年得志者。记得当我第一次去音乐学院时,其他所有的孩子都看着我——那时候我已经是名童星了——仿佛我是动物园里另外一个物种。哦,我的天啊,她来了。”&“可你似乎并没有被宠坏,”我说。“你那时被过度宠爱了吗?还是即使在那时也没有?”“我想后来是没有。”羽佳说。她回忆起一些事,我一直而且到现在也没有完全明白当她还是个孩子时就弹奏莫扎特所产生的影响。她说演奏他的《C大调第十二变奏曲》(一闪一闪小星星)让她第一次感到了怯场,那时她大概8到9岁。“音乐会开始以前,我总是很安静,其他孩子们都很紧张,他们在谈论,有时非常吵闹。我不明白,你们为什么要紧张?一直到我第一次弹奏莫扎特。我在上台之前一直没有紧张。然后我觉得自己是在一个完全不同的时空里。我的手指机械地弹着。而且我想在家里练习和登台表演是不同的。”我问她是否可以进一步解释一下当她弹奏那那首变奏曲时,究竟发生了什么。&“也许直觉上我是被作品的美丽震撼了,那种对称美,那种固有的可爱。而在之前,我会说,哦,莫扎特是多么的单调。”当我告诉她,我对她那技艺非凡的音乐会上表演的敬畏之情时,她说,“对我来说那是很平常——就像交谈。”她有个错误的想法:写书也是一种类似的功不可没的成就。在她10几岁时,就是位严肃的读者。她近来读过的书里有弗吉尼亚·伍尔夫的《海浪》以及伊曼努尔·康德的《纯粹理性批判》。当我评价她的这些阅读很有思想深度时,她立刻说“不,我也经常读一些毫无价值的东西。”我问起她在中国的家庭生活。“你的父母有没有很快认识到你和其他孩子的不同之处?”&“我不知道。他们是非常单纯的人,特别的传统。非常共产主义。如果你读陀思妥耶夫斯基或者托尔斯泰,你就会明白他们那种人。就是简单,特别善良。我爸爸很有天赋,我妈妈也是。他们像自闭症患者一样沉浸在自己的艺术世界,”她说,还伴着一串的笑声。“他们所处的环境从未允许他们把自己的潜能发挥到极限。”&“这就是你说的‘非常共产主义’的意思?”&“是的。因为你不得不去参加党的会议,并且讨论如何为社会做得更好。20年规划,5年规划。你为公共福利所做的工作要超过为自己做的工作。为自己工作几乎与自私自利同义。我不觉得这样,我是幸运的,14岁时我就出来了。”羽佳的母亲参加了她在柯蒂斯音乐学院的毕业典礼,也出席了她在卡内基音乐厅的首演;另外,羽佳只有在北京演出时才能见到她的父母。她以一种深情的方式谈起她的父母,声音有点嘶哑,她总是强调他们的善良。当我让羽佳详细谈谈她对中美两国之间政治制度不同的感受时,她在回答之前停了一下。过了一会儿,再听她说,我意识到她是在谈论一件完全不同的事。我决定再坚持一下。“我问你的是关于政治方面的事,而你却在谈论音乐。”我对她说。&“你注意到了?”她笑着说。我参观羽佳的公寓是在这次谈话以后。大概是在炎热的8月份下午4点左右,羽佳穿着一条很短的牛仔布短裤,真的很短,和一件背心。我们有当天下午5点钟当代现代音乐会的门票,地点在爱丽丝塔利音乐厅。羽佳在考虑是否要换身衣服去看音乐会。她把地上的箱子给翻了个遍,选了两件服装来征求我的意见——没有吊带的弹力织物面料的黑白相间的迷你裙,被其法国时装设计大师荷芙妮格称为绷带礼服。这些衣服很合身,能很好地体现羽佳那“现代和前卫”的性格特征,实际效果也很好,而且还不用熨烫,很服帖地平放在箱子里。她问我是穿这其中的一件还是就穿短裤背心。我问她问题的关键究竟是什么,她是对舒适感兴趣还是对自己的外观感兴趣。她盯着我看,仿佛我疯了。“我是生活在一个多么不可思议的世界里啊,舒适也能作为考虑的因素?”。她扭动着身体穿了一件绷带礼服,加上她的高跟鞋,我们轻快地穿过了三个街区,来到了林肯艺术中心。今年二月份,羽佳在格芬音乐厅成功地举办了四场晚场演出,她和纽约爱乐乐团,瑞士指挥家夏尔·迪图瓦一起演奏了莫扎特降E大调第九钢琴协奏曲,即《朱纳霍姆协奏曲》——莫扎特写这首曲子时年仅21岁,并被认为是他的首部杰作。对羽佳来说,这是一个转型。她的演奏生涯一直是建立在弹奏俄罗斯浪漫主义音乐的基础之上,像柴可夫斯基、拉赫玛尼诺夫、普罗科夫耶夫,她称呼他们是“热血沸腾”的作曲家,她那火红色超短裙似乎就是由他们那些“激昂的、表现强烈情感的”作品所构成。有那么一会儿,那里有一张羽佳2013年独奏音乐会上身穿那件火红色超短裙在卡内基音乐厅前拍的照片,她的臂膀以一个最终放弃的姿势,向空中高高抬起。路过的人们驻足观望。现在的她正在进入一个新阶段,她要参与到莫扎特以及19世纪德国古典作曲家的作品中来。而格芬音乐厅前她的这张照片看起来有点不搭调了。在格芬音乐厅系列演出第一场音乐会的前一天,我参加了大厅里的一场公开彩排。节目的上半场是莫扎特的这首协奏曲,接下来的是雷斯庇基的交响诗《罗马的节日》、《罗马的喷泉》、《罗马的松树》。首先彩排的是雷斯庇基的作品,当我到达音乐厅的时候,大概是中午,还有很多雷斯庇基的作品没排。羽佳那会正在楼上一间供独奏演员换衣服和接待采访者的小屋子里等候。她给我看了一个衣橱,由罗伯特·卡沃利设计,她在音乐会上要穿的三件衣服已经挂起来了。我第一眼就不喜欢里面的一件服装——那是件粉色的短裙,裙子和胸衣都挤在一块,上面点缀着黑色的螺旋型线条。这件衣服既不是超短的紧身装也不是紧贴在身上的长裙。它是那种少女们夏天时穿的衣服。我不喜欢羽佳穿着这件衣服上台。另外两件是一件迷人的深蓝色长裙和一件短的,倒也和这音乐会很搭。羽佳蜷缩在沙发上——穿着紧身的黑色皮裤子——笑着回忆起她巡回演奏会看到的一篇报纸上的头条:“28岁的有巨大成就的神童。这是不是一个矛盾的说法?”她说。我到达林肯艺术中心时还早,就去一咖啡馆点了份三明治,但时间也没早到我可以整个吃完那块分量很足的大家伙。当我递给羽佳侍者已打包好的半块三明治时,她接受了。不出所料,她打开三明治吃了鸡、然后是西红柿、接着是生菜,再接着——出乎意料的——面包。迪图瓦,一位79岁的高个男人,携同他的妻子,香特尔·朱丽叶出现了。这对夫妇拥抱过羽佳之后,迪图瓦以一种复杂的带着一丝轻佻的嘲弄神情看着她那皮裤子。迪图瓦和羽佳的合作,回顾起来源远流长。迪图瓦的第二任妻子,马尔塔·阿格里奇,在最后几分钟取消音乐会的声名狼藉的习惯给了羽佳早期一个机会。阿格里奇是羽佳还是柯蒂斯音乐学院学生时替补上场的明星之一;拉度·鲁普,叶菲姆·布朗夫曼,叶莆格尼·基辛还有默里·佩拉西亚都是她曾经替补过的。(“马塔尔是这样的,‘我累了,你能替我和波士顿交响乐团合作一下吗?’我喜欢说‘当然可以!——没有问题!'”羽佳这样告诉澳大利亚Limelight杂志的一名评论员)。羽佳同时具备两种能力,她学东西很快而且能在不知不觉中将观众的不满情绪转换为令人惊讶的喜悦。“最后一个乐章结束时”——那是柴可夫斯基第一钢琴协奏曲——“观众们起立并欢呼。”费城《问询报》评论家戴维·帕特里克在评论羽佳替补阿格里奇那场音乐会时这样写道。一阵愉快的逗乐之后,迪图瓦离开去彩排最后的雷斯庇基,羽佳则去隔壁一间有钢琴的大房间热身。她更希望我别跟着她一块进去,但并不反对我继续留在那间小屋里,在那里我可以听见她一遍又一遍地弹着那些乐句,觉得自己是在徒劳无益地偷听那些加密的艺术符号。在接下来那晚的正式音乐会上,羽佳穿着那件迷人的深蓝色长裙,弹奏细致、敏锐而美丽。她和迪图瓦以及乐队配合得天衣无缝。第一个华彩乐段营造出了在那座无虚席的大厅里,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得见的安静氛围。她很平静地弹着,观众们听得似乎已经入迷了,没有人咳嗽。“谁能像她那样弹奏莫扎特?”格拉夫曼事后说道。“它是如此自然,有着这么好的品味。她不是在弹奏什么东西,只是让作品自然地呈现。谁能弹奏那部作品,还有霍诺维茨的‘卡门’幻想曲?”在《新标准》杂志里,诺德林格写道,“莫扎特以一个回旋曲结束了整部作品,——它应该是快速的、生机勃勃的、而且还充满了乐趣。是这样的。王将每个音符从琴键上撕开,整个演奏过程皆如此。我曾一度笑出声来。她是多么的可爱,莫扎特又是多么的可爱。”羽佳一定会很喜欢读到这些。她曾经谈到过莫扎特作品的妙趣横生。“莫扎特就像是个喜欢派对的动物。当我因宿醉而感到难受或喝醉的时候,我能将他弹得更好。同时,她认为莫扎特的作品“是高贵的、悲剧的、就像伟大的希腊戏剧。里面有很多人类的情感但也有很多的神性。”第二个晚上,当羽佳穿着那件粉色衣服登上舞台时,我的心沉了下去。是我的想像还是她确实没有前一天晚上弹得那么优异?几个星期后的一个雨天在“空中酒廊”和羽佳会面时,我告诉她这一印象,她并没有反驳。“因为那件衣服,那件小小的粉色衣服;因为它如此不同于我以前穿过的每一件衣服,我好像失去了自我,也许情况就是这样。正因为不同,我才喜欢粉色的衣服,有时候,这种差异也许会成为我下一个演出季的风格。这样的事情是会发生的。或者这也可以是一种铺垫。在你没有去尝试之前你都不会知道结果。”她补充道“他们想在社交媒体上披露我穿的是设计师罗伯特·卡沃利设计的衣服。”&“在你演出时感觉到和这衣服有关的事吗?”&“不,不是在演出时,是在我登上舞台的时候。穿上这件娇小可爱的粉色衣服,我想,那不是我。那是一个年轻的女孩。和那些‘裸装’恰恰相反。”2014年,当《伦敦电讯报》的一名评论家问起羽佳“她对那些极具冒险性的超短紧身衣的喜好”时,她不当一回事地答道“我才26岁,所以我穿26岁的衣服。当我40岁时,我可以穿长裙子。”但实际上,羽佳对这些极具冒险性的超短紧身衣嗜好和对她这代人的着装风格的忠诚倒是没有太大的关系,她更强烈意识到的是她自己的“超级娇小”,用她自己的话说。她觉得小的紧身衣可以显示出她的美丽,宽松的大服装却不能。但她并不仅仅是只知道如何穿衣打扮的女性。她是一位要不断尝试在音乐会的舞台上演出时如何穿着的女性。她是极其敏锐的——一如很多独奏演员假装不是——观其人如同听其琴。在评论2013年5月羽佳在卡内基音乐厅那场独奏音乐会时,扎卡里·约翰逊在《泰晤士报》写道:“我承认也许我90%的注意力是在她精确而旺盛的演奏上,最关键的10%在她那件火红的紧身裙上。”约翰逊继续精辟剖析了听羽佳弹琴和同时看羽佳穿着的感受:“她那迷人的令人惊讶的衣服并不仅仅唤起她的音乐素养的迷人,虽然事实如此。更关键的是,小礼服加上高跟鞋让人们的注意力集中在王女士娇小的身材上,如此柔弱的身体和她在乐器上实现的强而有力,是多么明显的对比。这种反差营造出了一种戏剧效果。它把一场独奏音乐会变成了一场表演。”当羽佳穿着那少女般的粉色连衣裙弹奏《朱纳霍姆协奏曲》时,这种反差是不存在的。当身体处于由音乐产生的急迫动机里时,需要身体没有被发狂似的衣服裹住。她那通常情况下裸露的大腿、胸部、以及后背被故作端庄地用那黑色斑点的粉色织物覆盖住时,这种感觉消失了。当然,羽佳那好似简装汽车的习惯性的自我呈现,仅仅是舞台上展示其艺术优势的一种方式。当毛里奇奥·波利尼穿着廉价的西装演奏时,他身体的活力依然栩栩如生。马尔塔·阿格里奇那如同寡妇丧服般的黑色长裙则加强了她演出的美丽和神秘。音乐会舞台上的平淡永远都不会有错。在剩下的两场莫扎特作品演出中,羽佳,认识到了她的失误,回到了她通常用的服装设计师。这件“裸装”是件长礼服(近几年来,长裙已经被接纳进了羽佳音乐会服装的衣柜,但同样也使身材富于了曲线美),上下相连的袜装胸部和腹部点缀着闪闪发亮的镶嵌物,和一条能发出嗖嗖声音的长裙。羽佳穿着这件难以置信的令人享受的演出服出现在第三场音乐会上——在第一场音乐会时曾有过电流般的感觉——在这大胆的诱惑和裸体的感觉中,体会到了舒适和欢愉。我望向“空中酒廊”的窗外,看到新泽西的海岸线消失在灰蒙蒙的薄雾中。羽佳自己也情绪忧郁。她已经从欧洲的巡演中归来,显得疲惫和沮丧。在慕尼黑和巴黎,她和瓦列里·捷吉耶夫指挥的维也纳爱乐乐队演奏了莫扎特钢琴协奏曲,反响平平。一篇有关巴黎音乐会的博客上的话语还在她心中挥之不去。“王羽佳是令人失望的,”她解释这些词说:“‘她没有感情,她还没有成熟到可以演奏莫扎特。’”她继续说道;“凭借着拉赫玛尼诺夫、普罗科夫耶夫、柴可夫斯基,我可以置这些于不顾。‘如此令人惊讶,又如此令人印象深刻!’但是我也感到吃惊,没有预料到。我问我自己,我是在为掌声弹,为观众的起立弹,还是我弹是因为我真正喜欢作品里的某种东西,我只是想去弹?”她以同样忧郁的情绪谈到了她的个人生活。她提到了在巡演中遇到的“太多的人”:“谁是你真正的朋友?我是自然地付出我的爱和友谊,但一旦巡演结束,他们还会是你真正的朋友吗?当然,只有音乐是永恒的。其它的事情都是来来往往如同过眼云烟,除了你的父母。”她笑道:“还有加里。”加里·格拉夫曼,现年87岁已从柯蒂斯音乐学院院长的位置上退休,和他88岁的妻子,娜奥米,也许是羽佳这世界上在纽约最好的朋友&。格拉夫曼,你可以回想得起来,是一位令人尊敬的钢琴家,其职业生涯在20世纪70年代时因为失去了右手的功能而中断了。当我造访他们在奥斯本西57大街的公寓时,谈到羽佳就像是他们心爱的外孙女,他们是如此地为她而骄傲以至于到了令人难以忍受的程度。当我问格拉夫曼她和柯蒂斯音乐学院其他神童相比究竟如何时,他说,“她是那些卓越学生中的卓越者,她不是像一位神童在弹琴,她是像一位有着精湛技艺的艺术家在弹琴。”娜奥米回忆起当羽佳第一次来到柯蒂斯时,加里让她带新来的学生去吃午饭,她忠实地去做了。“到午饭结束时,我想她至少是35或40岁的人,”娜奥米说“她谈起那么多事情的时候,理解力是那么的强。”羽佳那时才15岁半。羽佳在6岁的时候就已经是一名音乐神童,29岁时成了一位存在主义的思考者,承受了普通人在中年时期才经历的危机。“这件事我已经做了29年,我是要继续做下去还是有一件什么别的事情在等着我去做?”她谈到了自己和那些不必持之以恒地学习并实践音乐的人们中间的距离感,谈到了有时就像是旁观者的感觉,有时甚至“我并不想说但几乎就像一个囚犯。我从不曾享受过自己的业余时间。总是像我在挑战着我自己。我必须是个小小受虐狂。”她会看到晴好的天气里人们在公园里漫步,很渴望加入他们。但是当她从自己的艺术中抽身出来时,已经是午夜时分,公园里已经没有人和她一块漫步。在“千禧之年聚会”上,她参加了最后两晚莫扎特的音乐会(主办方的目的是想让年轻人去参加音乐会),在舞台上她疲倦地回答了大家的问题。“如果是五年前我会很喜欢这些聚会,”她说:“我依然喜欢他们。他们很有趣,是很好的人儿。我也喝了很多。但我却一而再再而三地接到同样的问题。这就像是水流入了同一个地方。然后我就有了一点小小的不愉快。再然后我觉得有点罪过因为我已经不愉快。他们问我的事像”——她开始用一种嘲弄且单调的声音说话——“ ‘你是单身吗?’ ‘你的衣服是跟谁买的?’ ‘你为什么穿长裙子?’‘你为什么留短发?’‘你喜欢旅游吗?’‘你为什么不多弹点普罗科夫耶夫?’‘你为什么要弹莫扎特?’”&&&&&&&&& &&&&&&&& &&&&&&&&&&&& &&&&&&&&&&&&&&&& &&&&&&&&&&&&&&&& &&&&&&&&&&&&&&&& &&&&&&&&&&&& &&&&&&&&&&&& &&&&&&&&&&&&&&&& I.&Andantino&&&&&&&&&&&&&&&& 王羽佳;Simón&Bolívar&Symphony&Orchestra&of&VGustavo&Dudamel&-&Rachmaninov:&Piano&Concerto&No.&3&in&D&Minor,&Op.&30&/&Prokofiev:&Piano&Concerto&No.&2&in&G&Minor,&Op.&16&&&&&&&&&&&&&&&& &&&&&&&&&&&& &&&&&&&& &&&& &&&&&&& &&&&&&&&& &&&&&&&& &&&&&&&&&&&& &&&&&&&&&&&&&&&& &&&&&&&&&&&&&&&& &&&&&&&&&&&&&&&& &&&&&&&&&&&& &&&&&&&&&&&& &&&&&&&&&&&&&&&& II.&Scherzo&-&Vivace&&&&&&&&&&&&&&&& 王羽佳;Simón&Bolívar&Symphony&Orchestra&of&VGustavo&Dudamel&-&Rachmaninov:&Piano&Concerto&No.&3&in&D&Minor,&Op.&30&/&Prokofiev:&Piano&Concerto&No.&2&in&G&Minor,&Op.&16&&&&&&&&&&&&&&&& &&&&&&&&&&&& &&&&&&&& &&&& &&&&&&& &&&&&&&&& &&&&&&&& &&&&&&&&&&&& &&&&&&&&&&&&&&&& &&&&&&&&&&&&&&&& &&&&&&&&&&&&&&&& &&&&&&&&&&&& &&&&&&&&&&&& &&&&&&&&&&&&&&&& III.&Intermezzo&-&Allegro&moderato&&&&&&&&&&&&&&&& 王羽佳;Simón&Bolívar&Symphony&Orchestra&of&VGustavo&Dudamel&-&Rachmaninov:&Piano&Concerto&No.&3&in&D&Minor,&Op.&30&/&Prokofiev:&Piano&Concerto&No.&2&in&G&Minor,&Op.&16&&&&&&&&&&&&&&&& &&&&&&&&&&&& &&&&&&&& &&&& &&&&&&& &&&&&&&&& &&&&&&&& &&&&&&&&&&&& &&&&&&&&&&&&&&&& &&&&&&&&&&&&&&&& &&&&&&&&&&&&&&&& &&&&&&&&&&&& &&&&&&&&&&&& &&&&&&&&&&&&&&&& IV.&Finale&-&Allegro&tempestoso&&&&&&&&&&&&&&&& 王羽佳;Simón&Bolívar&Symphony&Orchestra&of&VGustavo&Dudamel&-&Rachmaninov:&Piano&Concerto&No.&3&in&D&Minor,&Op.&30&/&Prokofiev:&Piano&Concerto&No.&2&in&G&Minor,&Op.&16&&&&&&&&&&&&&&&& &&&&&&&&&&&& &&&&&&&& &&&& &&&&&&& ▲ 普罗科菲耶夫第二钢琴协奏曲屋里已经暗下来了,河面上的一切正在消失。当我想把羽佳的思绪拉到窗外的奇异景象上时,她正看着她的手机。“我正在核实,并不是无礼噢。”羽佳对待她的手机的方式几乎和现今每一位年轻人(当然不仅仅是年轻人)的方式一样——一种交流的工具。她和我是通过E-mail通信(大部分是关于巧克力),她电话里过来的消息充满了情感和哈哈省略语。从尊重我年纪的角度出发,她不给我发短消息。当我评论她的忧郁时,她否认了——随即又承认了——“这是个令人非常沮丧的想法。只是巡演和演出——同样的事情或不同的事情。但现实社会中人们不允许你悲哀或消沉,似乎这是件坏事。这是我不喜欢社交的原因。我觉得这是一种负能量。人们会说‘她老是抱怨。’原谅我,这正是我做的一部分。你可以体会到所有这些事情。作为一名音乐家,你可能会更强烈地感到这些。但是社会希望我是快乐的。我的父母,他们是最为保守的父母。‘我不在乎你做什么——快乐就行。’”羽佳已经对她的职业生涯做了改变,但也不能确定是否就此解决了诸如怀疑与不安这类问题。去年,她突然离开了她从16岁时起就开始与其共事的经纪人,布莱克本伯爵,然后选择了马克·纽班克斯,这位经纪人仅仅只有另外三名客户——但那是怎样的客户啊!——指挥古斯塔夫·杜达梅尔、莱昂内尔·布林古伊尔和埃萨·佩卡·萨洛宁。虽然羽佳并没有在这样的外部环境下提及这件事,经纪人变换却有了像婚姻中离婚那样的氛围:年轻的妻子离开了年老而无趣的丈夫投奔一位令人兴奋的年轻男人。内奥米·格拉夫曼说起了布莱克本对羽佳无与伦比的热爱:“他以一种之前从未有人得到过的溺爱方式娇惯着她。任何一件她想要或需要的小事情,他都为她做了。如果她需要他甚至可以为她刷牙。”年轻点的人是不一样的。他不会把羽佳的衣服拿去给清洁工们;最近,他都没有为羽佳提供办理俄罗斯护照的服务,这事要是放在布莱克本他就会去做。“她很愤怒,”加里说。“和其他人合作还从来没有遇到这样的事,她觉得这就是经纪人应该做的事情。”我碰巧已经从羽佳那里听说了俄罗斯护照的事。她没有提到纽班克斯,只说了她要为这样或那样恼人的小事而奔波的事实,接下来的是一个开玩笑的问题“我该去雇个男朋友或助理吗?”我提议找个男朋友兼助理。早些时候,她提到过持久的罗曼史会妨碍她的演出安排。男朋友/助理这样的角色飞机上应该总是挨着她坐。“不,”她说,“男人们是不会那样做的。女人们那样做还差不多。对男人们来说放弃尊严是很难的,哪怕是一个小小的马屁。”她补充说道:“当然,我要找成功的男人。那意味着他们有他们自己的工作,他们是忙碌的——我就仅仅拜访拜访他们而已。”我问她的罗曼史对象是否是要那些跟她旗鼓相当的艺术家。“不是我这样的水准,”她毫不犹豫地说(一串勉强的笑声)。“我从未碰到过合适的旗鼓相当的人。”她谈到了一位日渐衰老的人,和他相处她感到愉快和舒服(指挥家迈克尔·蒂尔森·托马斯,在那些可爱的导师里面位于加里·格拉夫曼之后)“人往往在去世以后才拥有完整的一生”——不同于背负未来沉重压力的年轻人。去年,另一位老朋友,伊曼纽尔·艾克斯,邀请她参加感恩节,她接受了,但最终并没有去。她更愿意“呆在家里舒适地蜷成一团看看Netflix。”她说离开布莱克本伯爵,并不感到遗憾,恰恰是用冷静下来的智慧来看待这个也许是毫无意义的变动,年龄三倍于她的人也不经常能做到这份上。“年长的经纪人并没有做错什么。他确实成就了我的职业生涯,他也很照顾我。但如果我不改变,我将永远不会改变。我并不擅长对峙,我只是做得有点出人意料。但也并没有太多的改变。哪都有哪的好处,而且依然在相同的圈子里。”当我约纽班克斯——一位有礼貌的、柔弱的、穿着优雅的48岁男士,前大提琴家——一块喝杯咖啡时,他告诉我作为羽佳经纪人的他的目标是减少她的演出,让她的日程表能够透点气。“当我约她时她只有3天空余的时间——这简直是太不可思议了。”另一个目标是引导她去尝试所有的节目,其中之一的尝试已经开始了——三月份,羽佳和纽约爱乐乐团演出了三场梅西安的《图伦加利拉交响曲》,指挥萨洛宁。《图伦加利拉交响曲》是一部令人毛骨悚然的、疯狂的、喧嚣的作品,以两个独奏乐器为特征,一部钢琴和一部马特诺琴,一种早期的电子乐器,那神秘的摇摆不定的声音不太容易透过乐队的混乱场面而听得出来。羽佳演奏出了出色的声音。她是依据总谱演奏,我参加的那个晚上,她自己翻乐谱,给整个进程增添了一个悬念。乐谱以每30秒的频率翻一次。它们是平摊在那儿的吗?翻乐谱的人通常会给已经翻过去的页面一个确定的轻拍,用以确认停留在对的位置。后来,羽佳告诉我她在乐谱上放了点胶粘剂,以确保乐谱会摊在对的位置。纽班克斯告诉我按照惯例,经纪人在独奏演员的出场费里提成20%、在指挥的出场费里提成15%。我问他就像我问羽佳,她的出场费是多少,跟羽佳差不多,他不愿告诉我。“我们这行里没人会谈论这事,”他说。经纪人们毫无疑问地要保守其成员的秘密。纽班克斯笑着(也许还有点紧张)说,对于我这样在钱财方面不得体的兴趣,羽佳已经向他提醒过了。当时当我问她这个无趣的问题时,她已经做了回答:“我通常不喜欢去讨论出场费方面的事,”并且略带严肃地补充道;“用钱来衡量艺术是对艺术的一种侮辱。”当一小块一小块的蓝色和橙色出现在“空中酒廊”的上空时,羽佳的坏心情似乎也跟着消散了。她回忆起和捷吉耶夫在欧洲的那些时光;“他很好奇。和他合作莫扎特还是第一次,我也很好奇他会怎么做。我以前跟他合作过俄罗斯作品——对俄罗斯作品的精力简直是令人难以置信。他对莫扎特同样抱有充沛的精力,这精力有点可怕,因为这是莫扎特不能接受的。但却让我们处于了一个良好的状态。他有那样的精力。克劳迪奥”——指挥家克劳迪奥·阿巴多——“也有那样的精力。克劳迪奥会很专注地听。这让你觉得是在经受一次令人不舒服的审视。而那些不舒服的地方恰恰就是你每次登台时的不舒服。这会使你弹得更好,也是你在成长。舒服的感觉总像还行,我还要再弹一遍,就在那里弹。”羽佳敬畏2014年去世的阿巴多,当接受《聚光灯》采访时,她被问起在阿巴多棒下演出是什么感觉,她说那是多么“朦胧与神秘”的经历。在彩排时,“他一言不发——至少对我是这样。然后在音乐会上,一切都喷薄而出。你都无法确切地知道伴随那手势或精力到底都发生了什么......他让每个人都发挥到最好...... 而不说一个字。&她说到了她的新的全部节目:“弹奏‘锤子键琴奏鸣曲’甚至于比再弹20遍拉三更令我开心。我习惯于弹那些我觉得舒服和擅长的作品,现在我打算去弹那些不怎么让我感觉舒服的音乐。这是让我脱胎换骨的唯一途径,还有学习。”她补充到,笑了;“但当我时不时渴望那些俄罗斯作品时,我的心在流泪。他们在哪儿?”在羽佳“锤子键琴奏鸣曲”音乐会差不多一个星期以后,伴随着这部作品,羽佳在位于43大街第6街区的新斯坦威钢琴陈列室里拍照。我到达陈列室时大概在中午。羽佳,穿着那件绷带礼服,坐在桌边,面对着一面镜子,一名从巴黎过来的男性发型兼化妆师正在给她的眼睫毛涂睫毛膏。她很有耐心地依从着。以前她也做过这样的事情。印刷的刊物和网络文章里有很多羽佳美丽的肖像。见到我以后,她开始臭托马西尼对她返场的评论。“如果能用高兴起来去取代精疲力竭感,也给观众一份礼物让他们也开心起来,又为什么不去做?”她说:“这就像在家里弹奏那些熟悉的作品,人们在太多的令人赞叹的作品后弹奏返场曲。为什么你不能在攀登上珠穆朗玛峰以后去做这件事?愚蠢的保守的教条。”我们在一间堆满钢琴的地下室。摄影师,帕里·杜科维奇,和他的三位助手,正围绕着钢琴摆放着灯光和背景。他们早上8点半就到了(餐饮、发型兼化妆师十一点半的时候也陆续到了)。几件羽佳的音乐会演出服装散落在一衣帽间里,其中有那件弹奏“锤子键琴奏鸣曲”时穿的蓝绿色好似女性施虐狂的长裙。这是最终被挑选出来拍肖像用的。那和羽佳已经建立了愉快的融洽关系的发型兼化妆师正在应她的要求对发型进行某些修正。“我两边的脸颊太胖了,”她照着镜子说。她的朋友卡洛斯·阿维拉,在茱莉亚音乐学院教学的钢琴家,从餐桌上取了盘沙拉给她,她只吃了很少的几勺。随后她穿上那件蓝绿裙子和细高跟鞋,拍摄开始了。她走向那架指定的钢琴,杜科维奇——一位英俊的年轻男人,有着阳光且开朗的性格——开始围着钢琴绕圈子,在她弹奏全部节目里的音符和作品时,用一部手提相机在拍照。开始的时候,她平静而试验性地弹着,从片段开始——随后,以她自己的方式进入了拉赫玛尼诺夫、肖邦、贝多芬、莫扎特、格什温、霍洛维茨、柴可夫斯基那些艰涩而美好的乐段集锦,这些乐段全部交织在一起,弹得越来越响越来越快以一种恶作剧的恶魔似的力量猛击着琴键,而杜科维奇则不停地转圈拍照,就像电影《春光乍泄》里著名的摄影师进入了高潮。当杜科维奇高声喊道“I love you!”时,羽佳以一渐强的声音结束了弹奏,放声大笑。Yuja Wang at Steinway Hall in New York City, on May 23, 2016.PHOTOGRAPH BY PARI DUKOVIC FOR THE NEW YORKER这张从杜科维奇在钢琴边后来又去一楼陈列室里拍的上百张也许是上千张羽佳照片里挑选出来的引人注意的相片,给出了一个钢琴前完整的图像,代表了不常参加音乐会的人见到她的样子。那在音乐厅里从未见过的野性的杂乱无章的头发。(纵观那最充满活力的演出羽佳的头发都呆在同一个地方。)因为拍摄角度的原因,那双手看上去特别大,显得很夸张(见题图)。当她注视这张照片时,她会难堪吗?还是会把它看作这是她那随性的、蔑视的天性的传神之作。并且可以从中去发现,甚至可以听得到,从她那双手上弹奏出来的无与伦比的音乐的回响?▲ 2016威尔比音乐节“舒曼/拉威尔/贝多芬”点击下方“阅读原文”,欣赏《拉赫玛尼诺夫第二钢琴奏鸣曲 Op.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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