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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怡建：营改增对中国经济的影响与前瞻字号：&摘要：营业税改增值税从本质上可以减轻企业税负，有利于出口业务。就企业而言，如果全部业务都由自己完成，那么只需在最后缴纳营业税即可；但对于部分外业务，除了最后要缴纳营业税以外，还要对外包的部分缴纳增值税，这一重复征税环节无疑加重了企业负担。而这次营转增的改革，根本出发点就是要消除这类企业的税收差异。 & &胡怡建：上海财经大学公共经济与管理学院教授、博导 & &时间：日地点：深圳市少儿图书馆一楼多功能厅嘉宾：胡怡建　　　主持人：　　今天我们讲的主要话题，是上海财经大学公共经济与管理学院胡怡建教授带来的《营改增对中国经济的影响与前瞻》。这次讲的税务领域也是国家非常重要的一个领域，财税也是经济中的一个非常重要的方面，全国人大每年都做财政预算，是针对于财政收入税收方面的。营业税改增值税去年在全国开始了新的试点，深圳也包括其中。我现在了解到，很多企业对营业税改增值税到底有什么样的影响？是否让税负更加合理？很多人希望降低税负。当时，深圳有很多物流企业、网络企业非常担心，因为他们没有抵扣。而在营业税改增值税之后，抵扣又变得非常重要。　　胡怡建教授现在是国务院税务硕士教学指导委员会的委员，也是中国税务学会的理事。相信他在这方面可以给深圳的朋友们带来非常中肯的建议或指导。下面欢迎胡教授开始今天的演讲！　　胡怡建：各位观众大家好！很荣幸今天能够和大家一起，共同讨论当前有关税收改革当中的热点，就是营业税改增值税的问题。　　今天我想从四个方面来讲这个主题。我们认为，这个主题可能比较专业，但是我尽量用比较通俗的办法把专业的问题尽可能简单化。　　我要讲四个方面的内容。　　第一、介绍一下营改增的背景。　　第二、介绍一下营改增的内容。　　第三、营业税改增值税的效果。　　第四、营业税改增值税的趋势。　　第五、从企业的视角，怎么来看营改增？　　首先，我想讲一下它的背景。　　税收正在走进人们的视线，成为大家日益所关注的一个新的重要问题。最近，我们看了一个税收的问题，感觉到有四个税收热点引起了整个社会的关注。　　第一、营改增的推进。因为自去年1月1日开始，经国务院批准，上海开始了营改增试点。从9月份开始，在全国八个省市扩大它的试点范围。广东也于去年10月份开启了营改增的改革试点，到现在已经有5个月了。今后，正在酝酿着营改增怎么向全国推进？并且进一步深化。　　第二是大家关心的房产税问题。因为2011年，上海和重庆开启了对居民个人的房产超过规定标准的征收房产税。最近，在国务院《有关加强对房地产宏观控制的办法》当中，也再次重新提出怎么来加快房产税的试点，扩大它的范围。这样就使房产税对房地产的影响成为人们日益关注的一个重要问题。　　第三、遗产税的问题。在这一次国务院所颁布的《关于收入分配制度改革》当中，针对目前日益突出的收入分配矛盾，希望对于收入分配问题，不但要通过个人所得税的税收条件推动类似房产税、财税的各种条件，也有可能进一步研究实施对个人生前征税以外，在死亡的时候是否要开征遗产税？政府发布了这个消息后，引起了社会的极大关注，特别是富有阶层。　　第四、个人所得税的调整。去年，我们把个人所得税的起征点提高了。现在出现了一个新的问题，就是对于个人的二手房转让，本来我们征收个人所得税，但是是按照交易额的1-3%征税，现在提出切实实施对差额的20%征税。　　我认为，在这四个税种里面，营改增主要对企业而言，另外三个税种同个人相关。当然，今天给我的主题是营改增，我没有办法花很多时间触及到其他三个与个人相关的税种。我的讲座是一个半小时，剩下半个小时，大家可以提营改增的问题，也可以提其他税收的问题或大家所关心的问题。　　首先，还是讲一下营改增的背景。　　营改增，这是一个很简单的道理，就是把现在的营业税改成增值税。在这里，我讲三个问题。一、营改增的试点是如何实施的？二、营业税改增值税的意义何在？三、为什么营业税要改增值税？改革为什么选了上海，上海又为什么选择了“1+6”这七个行业？　　关于营改增的试点，我们看它的时间表。日，上海在交通运输业和其他六个现代服务业中实行了营改增。这六个行业主要涉及到信息技术、研发技术、文化创意、物流辅助、有形动产租赁、见证咨询六个现代服务业，再加上交通运输业，我们称之为“1+6”，或者说七大行业。　　上海从去年元月1日最早开始实施，到去年12月31日，全年中有1.5万户企业实施了营业税改增值税。这个户数相当于多少？大约占交纳营业税企业的1/3。其中，在营业税改增值税中有两种纳税人，一种是一般纳税人，一种是小规模纳税人。什么叫“一般纳税人”和“小规模纳税人”？他们在原则上按照规模大小来划定，例如你的年营业额达到500万以上，就是“一般纳税人”。如果年营业额不到500万，就是“小规模纳税人”。这两者之间在征税上是有区别的，而区别到底在什么地方？稍后再讲这个问题。　　一般税人占1/3，小规模税人在数量上占2/3。但是在交税上，一般税人大概占90%以上，而小规模税人占的税不到10%。也就是1/3的税人交纳了90%的税收，2/3的小规模税人交了10%的税收。　　由于在去年，上海实施营改增的试点取得了比较好的效果，所以中央决定加快推进营业税改增值税。在上海试点了8个月以后，就在北京开始营改增的扩大征税范围。北京去年9月1日开始实施，江苏、安徽去年10月1日开始实施，福建、广东是去年11月1日开始实施。天津、浙江、湖北是12月1日开始实施。深圳与广东同时实施，时间都是在去年11月份。　　在这里，大家可能想到一个问题，营业税和增值税的差别到底何在？我们先看一个问题，就是营业税和增值税的比较。　　现在的税收，如果你是从事生产经营的，要么交增值税，要么交营业税。有人就要问了，谁交营业税，谁交增值税？我们看，如果你是工商业，那么你就要按照取得的收入去交增值税。如果你是从事服务业和房地产业，就要交营业税。所以说它们有一个分工，交了增值税就不再交增值税，反之亦然。也就是说，你生产经营有收入，不论有没有利润都要交税。　　它们的区别在什么地方？营业税是按照收入总额征税，增值税是按照增加值征税。举个例子，例如销售总额是100万，如果交营业税，税率是5%，那么就交5万。如果我们交增值税，它的税率是17%，就要交17万。这时有人说了，17万不是比5万大多了吗？那么在这种情况下，又规定你买进的材料、设备交的增值税是可以抵扣的，之后余下的部分才交税。例如我有100万的销售额，70万的进项，那么实际上的增值税只要交30万，而这30万中的17%就是5.1万。所以两者税收还是比较平衡的。　　第三、营业税有两种，3%和5%。在增值税方面，我们原来对商品销售按17%征税，部分商品按照13%征税。这次营改增以后，我们增加了6%，服务业大多是按此征税的。但是对于交通运输业，是按照11%征税。所以现在的增值税征收变成了四档，包括17%、13%、6%和11%。当然，对于小规模企业是按照3%征税，也就是说，一般的增值税税额是按照你的销售额乘以税额，再减进项税以后的差额征税。小规模纳税人和实行简单征税办法的，是按照你的营业收入、按照全额来征税，没有进项抵扣。所以名义税源就用增值税人，计算办法税基是增值税小，交税要看收入和税基、税人收入的关系，不完全一样。　　这就是增值税和营业税的比较。　　为了让大家了解，举个简单的例子来说明一下它们的差别到底在什么地方？因为如果不了解它，就没有办法探讨这个问题。例如一家公司叫百度搜索（大家对此都很了解，我们上网时都是通过百度来搜索的），这家公司总公司在北京，在上海有分公司。由于北京当时没有实行改革，所以交的是营业税。上海分公司本来也是交营业税，但是从去年1月1日开始，上海实行营改增，改交增值税。这到底应该怎么改？改了后发生了什么变化？　　首先我们看它的网络技术，去年实现销售收入113776万。如果交营业税是按照5%交税，那么我们看这些营业收入要交多少税？用它乘以5%，就是5689万。而它在去年1-7月份，已经改成增值税了。营业税计算很简单，就是营业收入乘以税额。而增值税怎么算？我们来看一下。它的营收收入是113776万，由于它的营业收入去除以1+6%增值税的税额，这样就把含有增值税的价格换算成为不含收入税的价格，然后去乘上6%。然后再告诉你，如果名义税的增值税是6%，去除以1+6，相当于5.66%。也就是说，它的税额是从5%提高到5.66%，增加了0.66个百分点。　　然后我们再看，它在去年正好有进项税，是1530万。有人可能要问，什么是进项税？百度搜索有一个特点，它有很多搜索引擎和搜索系统的硬件设备，三年更换一次。去年的改革正好遇到它的设备调整年，所以它买了设备后得到了抵扣。而买设备所发生的增值税是多少？11530万。这样一来，它实际交税就是4910万。这和5689万相比，到底是增值税交税多还是营业税交税多呢？大家就一目了然了，是增值税少，而营业税多。所以对于这家企业来讲，实施改革之后是减税的。　　而减税后是不是只有这一点呢？我们继续看。营改增以后，它本来开的是普通发票，下游企业拿到它是不能做进项税抵扣的，而现在它可以开增值税专用发票。这就是说，如果我们的生产企业、服务企业交纳的是增值税，是增值税的一般纳税人，那么拿到这个发票后就可以抵扣。它抵了多少？现在，我们了解到它至少有1/3的客户是增值税的一般纳税人。这时抵扣了多少？是按照它的营业收入去除以它的1+税额，乘上6%，再乘上30%，也就是它开出去的增值税发票可以相应抵扣的部分，有1932万。它自己减税，也就是说原来是5689万，现在交税4900万，就是800万的差别。再加上接近2000万，它合计减税就是2700万。用它去除以5600万的营业税，大概相当于它的20%，也就是50多万。这时它的减税就是相当惊人的！　　这时有人说，是否所有的企业都是这样呢？我们看另外一家企业。上海有一个同济大学，它下面有一个同济设计研究院，里面专门有人从事设计。我们看一下从事工程设计的企业营业收入是多少？27800万。要交多少营业税？按照5%征税，大致是1391万。现在如果改成增值税，让它去除以1+6，然后乘6%，而它的进项税少得可怜，只有46万，所以实际交税就是1529万。这样一来，营改增以后比以前就交税多了。为什么会多？因为没有什么进项抵抗。大家可以想一想，这里电脑已经买好了，顶多是去买打印纸，而这是不值钱的，所以没有抵扣。所以营改增以后，有的企业减税了，有的企业增税了。这家企业增税多少？用1529万减去1391万，也就是增加了100多万。这怎么办？上海市财政给它补贴多交的税收。也就是说，在这个改革以后，税收减少的部分归企业，对于税负增加的部分，地方财政在过渡期给予补贴。这时它的企业税负就没有增加。　　这时有人说，刚才我们看到百度开出去的发票有相应抵扣，为什么同济没有相应抵扣呢？大家可以想一想，因为同济做的是市政工程，为政府提供建筑设计，为医院等教育机构提供建筑设计，人家都不是增值税纳税人，拿到你的发票也没有用，也没有什么可以抵扣的。所以对它来说，本身的税负增加了。如果它的下游抵扣增加就正好可以抵消，而这里是下游抵扣没有增加，所以它的税负就增加了。　　所以这里举的例子主要说明两个问题，一是营业税与增值税的差别在哪里？二是营改增后的变化到底是怎样的？　　接下来，我们可以进入另外一个问题，因为我们已经对营业税改增值税的基本概念有所了解了。　　我们提出一个最基本的问题，为什么要实行营业税改增值税？大概从理论上来讲有四个方面，我们认为营改增是有它的重要意义的。　　第一、我们现在的税收是两元税收，同样从事生产经营，工业、商业交增值税，服务业交营业税，收入不一样。这里就有一个问题，我们是否要把两元税收所形成的不同制度、差异化征税、税后不平衡的问题解决，让所有企业按同样办法收税？这叫做统一征税、公平税负、平等竞争。　　第二、这里要讲一个大概念，就是怎么来促进生产性服务业发展？现在大家看一个基本问题，你认为我国现在的经济转型要转什么？我们认为有这样几个转变。　　一、我国现在的经济发展过多的依靠出口，需要转为内需。　　二、到了内需方面，我们历史上强调的是投资，而消费不足，所以投资要转消费。　　三、在生产发展过程当中过分强调发展制造业，用产品出口。现在我们强调大力发展服务业，尤其是现代服务业。我国的三个产业比重，第一产业占3%，第二产业占47%，第三产业占43%。国家的“十二五规划”提出，要把第三产业在“十二五”期间提高4个百分点，从43%提高到47%。这样就使得第三产业由原来的比例低于第二产业，变成高于第二产业。为什么要发展第三产业？我个人认为，现在第二产业一靠产品，二靠出口发展。我们已经成为世界最大的出口大国，但是，大家意识到一个问题了吗？当我们大力发展经济、生产、制造业、出口的时候，实际上我们面临着巨大的资源消耗和环境污染。我们不但成为了资源出口大国、制造业大国，同时我们也成为世界上资源消耗大国和环境污染大国。产品出口意味着产品让全世界人民去享受，资源消耗和环境污染让中国人民来承受。如果我们能够把将来的转型方式转变，把服务业和制造业相比较，环境污染比较少，资源消耗比较少，利润又相对比较高。如果哪一天，中国不是靠产品出口占领世界，而是靠外包服务来占领世界，把产品通过进口，把服务通过出口，这样就使得生产制造到美国去，享受消费在中国。中国生产的是没有污染，没有资源消耗的服务，然后挣更多的利润。我们现在的转型就是这样的想法。而怎么从第二产业转到第三产业、服务业？我们发现服务业中存在着税收制度障碍，特别是生产性服务业。为什么说现在的制度对于生产性服务业是不利的？我们的营业税改增值税就是消除生产过程中的制度障碍，能够促进我国的服务业发展，促进我国的结构性调整。当然，还有一个转型，就是我们怎么从资源消耗、劳动的数量，转向科技进步、劳动资源、劳动者素质提高。还有转变是我们怎么把引进来向走出去，把出口变成进口？这是我们的发展战略。　　营改增是有利于服务业发展，特别是有利于生产型服务业发展的。　　第四、营改增能够适应服务贸易发展。有人说，服务贸易存在什么问题？这个问题很专业。我国的服务贸易存在什么问题？这个问题很专业。举个例子，如果有产品从世界各国进口到中国，我们先征进口关税，然后再征进口税。如果中国产品出口到其他国家，我们不征关税，也不征增值税。并且把已经交的增值税也退回给企业。所以说我们实施的是进口征税，出口免税，甚至退税。　　有人说，为什么要出口免税、退税呢？原因有两点。第一、一个国家当然鼓励出口，所以进口征税，出口免税、退税是为了限制进口，勉励出口。　　第二、我们的出口退税是否政府给的恩赐呢？也不是，全世界的规则就是如此。举个例子，如果中国的产品出口到美国去，中国还要征税，税不退给企业，而美国在进口时还要征税，这时出口和进口都要向企业征税，就导致了重复征税。现在全世界都规定消费力征税，生产力不征税。谁出口，谁就免税、退税。但是进口不征税，这有什么好处？可以让本国生产和进口生产同等待遇。产品有这样的规则，但是在我国的服务业就没有这样的规则，也要征营业税，所以我们的服务出口还不免税，也不退税，要征税。　　例如我们的服务营业税有一条规则，看起来很拗口。这里说，如果我们从事外包服务，如果服务的提供方是境内的，或者是服务的款项支付方是境内的，我们都要征税。那么大家想一想，如果新加坡一家公司要中国的深圳公司提供外包服务，提供方是深圳的，接受方是新加坡的。这时候，因为提供服务的企业在中国境内，所以要征税。反过来，中国深圳的这家公司要新加坡公司来提供外包服务，这时提供方是新加坡，但是付款方是中国的，也要征税。这样一来，在服务上就出现什么问题？服务的进口和出口不分，都要征税。如果全世界都要这样做，那么就会出现我国的外包服务方面，提供方和接受方两方面都要被国家同时征税，而产品方面只有一个征税方。如果改成增值税，把服务看成像产品一样，进口征税，出口免税、退税，是否能够有利于服务呢？当我们要大力发展服务贸易的时候，到底是发展产品贸易还是服务贸易？我们要发展服务贸易，但是我们的税收制度是有利于服务贸易，还是不利服务贸易？显然是后者。我们理论上要发展服务贸易，但是制度上设置了不利于服务贸易的发展，最后的结果就是我们的服务出口受到了制约。如果我们实行营改增，让出口服务的企业享受免税、退税的待遇，而且为产品提供服务的企业交的税也可以退，这对服务、服务贸易的发展也是有利的。　　最后，如果我们税制单一，服务业发展了，服务贸易增加了，那么我们的结构就有利于调整。　　当然，现在还有一个问题，我们的营改增到底是减税还是增税？从刚才我们所看到的情况来讲，有增有减。但是是减多增少，净减税。为什么要净减税？现在大家议论政府最大的问题就是税收得太多，二是收了税以后又用不好。现在到所有政府部门网站去看，怎么征税在法律上规定得清清楚楚，询问时对方也很耐心。但是如果你问税是怎么用的？他们就有点含含糊糊，还不太愿意告诉你。在制度改革下，在进一步的要求下，它才逐步认为财政的支出应该公开透明，接受老百姓的监督。　　现在的问题是要减税，而要减什么？现在我们提出结构性减税，但是它的结果到底是在增税还是减税？告诉大家一组数字。1995年时，我国的税收是6000亿，GDP是6万亿。到2010年，我为什么提这串数字？因为这正好是15年，经历了三个五年规划。我们的税收增长了多少？7.3万亿，15年增长了12倍。我们的GDP增加了多少？接近4万亿。从6000亿到近4万亿，这增加了多少？6.5倍。也就是说，在这个15年当中，税收增长要远高于经济增长。这在整个国民收入当中应该由三家来分享，一家是国家的税收，一家是企业的利润，一家是个人的收入。现在，尽管三家的收入都在增长，但是增长幅度不一样，增长最快的是国家。如果这样一来，使得企业的利润和个人的收入与国家的财政收入增长没有达到同步增长，就成为没有共享到改革开放成果。　　现在我们提出，让我们的个人收入和经济保持同步增长，这就要把以前过高的税收增长降下来。从年，税收从6000亿增长到7.3万亿。2011年是9万亿，去年是10万亿。即使在去年经济增长不好的情况下，经济增长7.8%，税收增长也达到12.8%。2011年，经济增长8%以上，税收增长20%以上。这说明税收增长高于经济增长，所以社会呼声是要求把过高的税收增长降下来。怎么降？我们就要进行结构性减税。而营业税改增值税是能够看得见、摸得着的规模最大的结构性减税，会减多少税？我估计会达到4000亿。有人说，这4000亿是什么概念？我们全部的税收是10万亿，如果有4000亿，达到4%，也不错了。所以说我们还履行着结构性减税的任务。　　关于这里的背景，刚才讲了为什么要改？然后我们看这次刚召开的全国人大会议，选举了新的国家主席、军委主席、人大委员长、政协主席和总理人选。昨天，专门有报纸介绍了总理人选到底做了哪些事情？有哪些政绩？我看了一下，新总理主政了三条税收改革工作。第一条，2008年，我们把养路费改成燃油税，这是李克强主政做的。第二、2011年，在上海和重庆启动了房产税的试点改革。这也是李克强做的。第三、2012年在上海启动营业税改增值税改革。这还是李克强做的。我要说明的是，李克强担任副总理期间是主管财政税收的，他在这当中实施了一些改革。当然，保障房改革、大部制改革、医保改革都是李克强主持下做的。我们这里讲的是税收的改革，李克强做了什么？为什么要讲这个问题？第一、说明这项改革如果是李克强主政下做的，在今后它还是要维持、推进下去。第二、因为是他做的，这几项改革都是要作为他的功劳和政绩记进历史的，所以我们要看到这样的背景。　　刚才，我们讲了一个大背景，就是为什么要实行营改增？主要解决五个问题。一是税收统一，二是促进生产性服务业发展，三是促进贸易服务的发展，四是经济调整，五是结构性减税。　　接下来要讲的问题，大家都很困惑的是营改增为什么选择上海？上海的营改增为什么选择这七个行业？关于这个问题，我很有幸的从三年以前，中国在上海开始实行营改增提出的准备工作开始，就开始参与了。到现在，对整个营改增的过程风险都在进行论证当中。所以在中国，我还是对这个问题有发言权的。　　首先看为什么要实行营改增？前面已经讲了。第二、营改增为什么选择上海？第三、上海为什么选择这七个行业？　　为什么实行营改增？先从上海看起。这个营改增的改革是上海提出的，得到了中央的认可、审批，然后在上海试点实施的。问题是，上海为什么提出营改增？　　首先，上海面临着新的挑战，在发展上遇到了一个瓶颈。我们要想一个大的问题，例如上世纪80年代，全国最早实施改革开放的是珠三角，珠三角靠什么发迹的？电器。所以电器时代就是珠三角开始发展的时代。90年代，改革开放的重点下移到了上海浦东开发、开放。当电器时代的时候，是珠三角最强盛的时候，所有我们知道的电器产品大多是在这里生产的。90年代，当经济重心移到了上海的时候，80年代我们最需要的是电器，90年代当电器完成普及以后，我们下一轮的消费是什么？汽车。所以上海的汽车曾经一统天下，有上汽、通用、大众等等。地域的发展和它的主导产品是相关的，当大家进入汽车时代时，上海就发展起来了。汽车时代以后，我们又进入了电子时代，最发达的地区是位于长三角的江苏苏州一带。1编辑：实习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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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怡建教授向上海财经大学商学院MBA、EMBA同学们介绍，营改增最早出现在法国。纵观全球各国发展历程，他认为，“营改增是每个国家发展的必经之路。”在中国，从2012年营改增在上海开始逐步推行，并于日实现全面实施营改增。对此，胡教授也对之前常困扰大家的“营改增试点”与“全面实施营改增试点”两个概念做出了详细的解释。
历经4年时间，对于今年全面实施营改增政策的突然落地胡教授也感意外。“距李克强总理提出到政策全面实施只有两个月时间，所以它具有时间紧，任务重，难度大的特点。”针对不少民众认为此项新政是“是为了改革而改革”，他分析，从之前的“两元”税制，到如今的统一税制可以实现增值税对货物和服务全覆盖，将固定资产全面纳入抵扣范围，同时实现对服务业和工商业全面减税。“这样可以促进经济向现代服务业全面转型。”
而营改增的全面推行到底是减税了还是增税了？胡教授认为，“从宏观层面来看，营改增推行后全国年税收收入将减少6.5千亿，所以应该是减了。”但同时，他也向上海财经大学商学院MBA、EMBA同学们强调具体到行业，每个行业会有不同的感受，“可能电信相关行业会觉得税收有所增加，但是航空业则会感觉税收有所减少。”以东方航空为例，其材料、航天油料、停机费等各项税收都可以实现抵扣，所以其赋税额度会大大减少。
此外，胡教授认为，相比发达国家，之前中国的税收制度并不合理。在中国，间接税的比重高于直接税，且税收负担大部分是落在企业而非个人，纳税环节上是在生产过程中征税而非在所得及财产征税。对此，他预计，中国进一步的税收制度改革将会减少企业的征税，增加对个人的征税；减少生产经营过程中的征税，增加收入和财富的征税。
最后，胡教授分析，全面实施营改增会对税收负担，财政收入，经济发展三方面产生直接影响。同时，营改增也将会在税收管理，财政减收，经济转型方面遇到新的挑战。在互动环节，上海财经大学商学院MBA、EMBA同学们就营改增为自己所在行业带来的实际问题与胡教授进行了讨论交流。
【商界精英论坛】上海财经大学商学院“商界精英教育计划”作为我院公益性教育服务项目，每周邀请商界精英人士，举办主题讲座、圆桌论坛等活动，打造职场人士与商界精英面对面的互动平台，助其职业发展、商学知识积累及自我价值提升。
文章来源: 中国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