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我上夜班今天太疲倦的近义词了今天睡觉的时候竟然把一个手机放在后脑勺后面,不过装的SIM卡没有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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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上过夜班,最好是回来泡杯牛奶喝下,马上睡,睡到第二天10点半左右,这时阳光好,人也觉得舒服有精神,准备做下饭吃,然后下午的时间就可以做一些事情了.
经常上夜班会使自己的身体免疫力下降,健康状况肯定有影响。有时候也会使自己的生物钟失调,这样对眼睛及脑部的伤害比较大。时间长了就会出现体力不支、易累、心烦等现象,...
由于工作性质的不同,以及工作任务的变化,许多人不得不在夜晚工作,白天休息。这样,他们便把生活的规律颠倒过来,变成了“昼伏夜出”的夜班工作者。那么,夜班工作对人体...
大家还关注  我现在怕的要命,生怕这鬼女孩儿发飙找我索命,将我的身体用石头砸的稀烂。  小女孩儿白色的衣服上沾着血迹,她的肩上蹲着那只黑猫,更诡异的是——黑猫被撕裂的耳朵又长了出来!  都说猫有九条命,但是那只是说猫命长,并不是说掉了一只耳朵还能长出来。  耳朵不是指甲或者毛发,一旦被割掉就永远的不能生长,但是这只黑猫竟然长出了耳朵,而且是白耳朵,就像是丧妇的鬓角别着一朵白花。  当我看黑猫的时候,黑猫突然扭头看着我,一双碧绿的眼睛在黑暗中显得特别诡异,它朝我笑了笑,露出了一个人的微笑。  
  我的腿肚子当下转筋了,神经一抽差点晕倒在地。  这只猫太邪了,竟然能做出人的表情,八成是成精了。  小熙抖着说: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妈妈,我要找妈妈,我要救我妈妈……  小熙看起来非常可怜,就像是一只被关在笼子里的小白鼠,正在遭受着巨大的折磨。  白衣女孩儿起身踢了一脚鬼婆婆,然后朝着我走来。  她手里的锋利的石头滴着血珠,酱紫色的脸看不出任何表情,头发完全遮住了眼睛,看起来异常可怖。  这时,小熙突然起身喊叫着向远处跑去,白衣女孩儿回头看了一眼没有理会,继续朝着我逼近。  她肩头的那只黑猫煽动着白色的耳朵,黑白分外直透灵魂深处,那双绿色的眼珠不断散发着寒光。  
  此刻,这片空旷的坟地中立着数不尽的墓碑,还有无边疯长的蒿草,而活人只有我一个。  鬼婆婆仰面朝天眼睛圆睁着,两颗灰色的眼珠子凸出了许多。被拔出来的心脏在肠子中间收缩着,冒着腾腾的热气。  白衣女孩儿停在我的身前,她伸出手中带血的坚石指着我的头说:我的鼻子,拿出我的鼻子,砸碎,我要砸碎,再不拿出我砸碎你,砸烂,砸烂你的骨头,砸碎你的脑袋,让黑猫吃了你的脑浆,吃了你的心脏……  
  女孩儿尖涩的声音回荡着,她竟然如此狠毒。  我颤抖着取出身下的黑包袱,拿出里面的鼻子递了过去。  她一把打飞沾血的白嫩鼻子,嘶吼着说:你骗我,这不是我的鼻子,我的鼻子是热的,而且上面带着鲜血,这不是我的那个鼻子,你偷走了我的鼻子,你要还我,还我……  我吓得不敢说话,手机屏幕亮了一下,‘寒’发来信息:我遇到了麻烦,你自救!  看到短信我整个人懵了,大脑顿时一片空白,不知道怎么自救。  我坚持了这么久,就是想让他来帮我,可是他竟然自身难保……  
  我眼睛里噙着泪花,感到绝望再一次将我笼罩,只能靠自己了。  黑猫跳跃几下蹿到了我的头上,不断撕扯着我的头发。  我挥舞着双臂一下也没能打到它,却被它在脸上挠了几下,火辣辣的痛让人心焦。  白衣女孩儿手中的石头靠近了我的脸,一滴冰凉的血液顺着我的额头滑落到了下巴。她瞪着眼睛看着我,就要将我彻底砸成稀巴烂。  想起妈妈我的眼泪忍不住涌了出来,我喊叫着说:求求你放过我吧!你的鼻子不是我拿的,真的不是我拿的,求求你了……  白衣女孩浑浊的眼珠动了动说:不是你?  我擦着眼泪说:不是,我根本就没见到过你的鼻子,我抱着你的身子到土坑,然后把你放进了坑里。那只白嫩的鼻子是我在垃圾桶里找到的,而且垃圾桶里面还有一只撕裂的猫耳朵……  
  白衣女孩儿似乎想起了什么,她神经质地冲到了鬼婆婆的死尸前,抡起坚石砸着鬼婆婆的头颅,咔擦咔擦的声音听得我身子发软,就连骨头都酥麻失去了知觉。  黑猫蹿到了白衣女孩儿的肩上,用碧绿的双眼注视着血腥的场面,不停用爪子理着头上的毛发,用舌头舔着爪子似乎很是享受。  过了许久,女孩儿起身背对着我说:三天之内还我鼻子,不然你永远也别想安宁,等到夜半猫叫的时候,就是你的死期了。  她说完沿着青石小路消失在了尽头,那只黑猫叫了一声随即追了上去。  我瘫在地上仰望着夜空,疲惫和恐惧双重袭击之下我只想大睡一觉。  
  我闭着眼深呼吸了几口,冰凉的大地就像是砧板,而我是一条小青鱼,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凄凉的公墓笼罩着浓郁的阴气,那种透骨的阴森刺得人颤抖。  我摇摇晃晃起身,看了一眼被砸的稀烂的鬼婆婆,死沉沉的鬼气不断卷动着,恶鬼再次覆盖了我的头顶。  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  鬼婆婆死了就不会有人再威胁我了,她到底是不是漫画里那个鬼老头呢?  但是,白衣女孩儿要让我还她鼻子,我到哪里去找她的鼻子呢!  三天,我只有三天的时间,如果三天之后找不到鼻子还给她,那她一定会用石头将我砸烂。  手机连续震动了三下,依然是‘寒’的信息:一切才刚刚开始,赶紧拿着那对眼珠和鼻子躲到黑石碑后面,现在只有石碑仙墩后面才是安全的!  
  什么时候开更呐  
  太少了,不够看啊。。。。捉急死了  
  加更。。啊啊啊啊。。  
  我的双手颤抖几乎拿不住手机了,咬着牙站起身刚走了两步,就发现地上的尸体有些不对劲。  鬼婆婆稀烂的尸体竟然还在颤抖,地上那颗瘪了的头颅和着脑浆子滚了一下,然后接到了脖子上。  这鬼婆婆竟然还没死!  我急忙躲到了黑石碑后面,偷眼看着血肉模糊的鬼婆婆,只见她手指动了动,拿出了那根筷子状的东西。  鬼婆婆的身子和头被砸的粉碎,她竟然站了起来,破烂的嘴巴滴着血呜呜啦啦念着咒语,过了大概半分钟时间长出了红肉。  原本橘子皮似的烂肉变得粉嫩,就像是婴儿的皮肤。  她咧着嘴不断呲牙,鬼笑着说:阴公主,原来你就是阴公主,我婆婆这些年是白混了,竟然割掉了阴公主的鼻子,若不是我用阴身抵挡,恐怕今天得魂飞魄散了。  
  她往四处看了看,然后叹息着:真是可惜了,竟然让那丫头跑掉了,没有将血尸珠种进她的心脏,就无法得到尸囊,不知道老爷会怎么惩罚我!  我急忙躲了起来,万一被她发现就完了。  我抱着双臂蹲在地上,背靠着黑石碑不停颤抖,希望鬼婆婆赶紧离开。  “嘿嘿嘿,你别藏了,我已经发现你了,赶紧出来吧!”  黑石碑那边传来了鬼婆婆的声音,接着就是蒿草被拨弄的声音。  她不可能这么快就发现我,‘寒’说躲在黑石碑仙墩后面就安全,说明这仙墩真有什么仙气,可以遮挡阴鬼的眼睛。  鬼婆婆一定是在诈我,想要让我自投罗网。  就在我暗自嘀咕的时候,黑石碑旁边发出了簌簌的碎响,鬼婆婆竟然找过来了。  难道她真的发现我了?  手机屏幕再次亮了,是‘寒’的信息:点燃口袋里的白蜡烛,切记离阴人鬼魂近时不要呼吸!  我一摸口袋,里面有半截白蜡烛,还有一只打火机。  
  鬼婆婆的喊声继续着,她的脚步声离我越来越近。  我急忙点上蜡烛用手护着火焰,暗黄色的火焰被风吹的抖个不停,稍微大一点儿的风就能将其熄灭。  看到火焰变成青色我吃了一惊,抬头的瞬间差点跌倒在地,竟然和鬼婆婆四目相对。  “咦?人呢!刚刚明明这里有活人的生气,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了,难道是我闻错了?”鬼婆婆盯着我用鼻子嗅着。  我急忙闭住呼吸脸憋得发烫,胸腔里面就像是几万吨火药在爆炸,肺被挤压的实在难受。  鬼婆婆满脸是血,她似乎不是鬼,而是一具活死人,身上的血散发着烂苹果的气味,让人喉咙里作呕。  我索性闭上眼睛不看她,就憋着气和她耗着。  “嗯?不对,不对!她难道走了?”鬼婆婆不断在我耳边吹气,痒的我浑身酥麻,只想一脚将她踹飞。  我睁开眼睛是时候,看到蜡烛已经燃烧了三分之二,怎么燃的这么快……  鬼婆婆起身看了看我,她深吸一口气然后对我这猛吹。  
  我急忙护住青色的火焰,生怕被她给吹灭了。  阴风吹的我直打寒颤,青色的火焰被吹动摇曳着,险些就被她熄灭了。  鬼婆婆见没有反应,然后起身往远处走去。  一只猫头鹰飞到了墓碑上嗫嚅着,鬼婆婆急忙跪在了地上。  我看着手中快要燃尽的蜡烛焦急的要命,祈祷着鬼婆婆能早些滚蛋,但也是不解,她对着猫头鹰跪下干什么!  猫头鹰发出了一阵凄凉的啸鸣,鬼婆婆体如筛糠,显然是非常害怕。  草丛中发出了嚓……嚓……嚓……嚓……嚓的声音,接着出现了一个黑影。  是先前出现的大少爷,他之前说要替鬼婆婆扫清障碍,难道刘帅被大少爷打死了?  蜡烛还有两厘米长,最多能支持三分钟,我该怎么办?  鬼婆婆对着黑影说:二少爷,您老怎么来了?  黑影动了一下,闪身到了鬼婆婆面前捏住她的脖子说:我怎么来了,还不是因为你办事不力,不但没拿到东西,而且血尸珠也没能种上,要你这废物何用?哼!没有尸囊,就算老爷能饶恕你,上面也不会答应的。  
  他将鬼婆婆一下摔到了地上,然后说:血尸珠呢?我自己动手吧!  鬼婆婆不断在地上磕头,嘴里说:血尸珠被三个阴兵抢走了,是鬼军阀的人,他们人太多我……  不等鬼婆婆说完,二少爷瞪了她一眼打断说:鬼军阀的人也出来了,难道他们要和我们抢鬼嫁妆?俗话说的好,烈女不侍二夫,这一份鬼嫁妆他们怎么也敢动手。  鬼婆婆见风使舵跟风吹火:小人不知,看来鬼军阀的人一定有人撑腰,不然怎么敢这么做。  二少爷摸了摸下巴说:也罢!你先回去复命,这件事先不要让老爷知道,鬼军阀干系重大,牵扯的人实在是太多,你知道吗?  鬼婆婆连连点头,然后逃命似得走掉了。  二少爷拿出了一面镜子,然后拿出红色的梳子梳着头发,看起来非常的诡异。  
  蜡烛只剩下一厘米,火焰都要烧到我的掌心了。  二少爷对我我笑了笑说:啧啧,你藏得够严实的,不过就算有冥烛藏身也无济于事。那只能躲避阴魂阴人,对我这活人可不起作用哦!  我暗暗叫苦,被他这一惊吓手一抖蜡烛就熄灭了。  二少爷依然在对着镜子梳头发,红色的梳子在黑夜里散发着微光,就像是带夜光的一般。  他讥笑着说:你跑不了的,我们的人到处都是,你爸当年就是被我们剥皮的……  我的大脑一阵刺痛,听到我爸被剥皮我再也忍不住了,怒吼着说:你们这些恶魔,为什么要对我家人下毒手,你们不怕遭报应嘛!  二少爷阴冷的笑着:报应?哈哈哈,报应又能怎么样!反正你今天就乖乖侍候我吧!把本少爷伺候舒服了,兴许我能网开一面饶了你的小命……  
  “混蛋,你休想!我就是死也不会让你碰一下的!”我咬着嘴唇哭泣着,我爸竟然真的死了。  “哈哈哈!这可由不得你,你以为你有机会反抗吗?”二少爷淫笑着向我走来,他将梳子放到了口袋里,然后用镜子照着我的脸说: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吧!  我朝我镜子里面看去,只见我的脸上长出了许多暗斑,原本秀丽的面容变得非常憔悴。  “嘿嘿嘿,看到了吧!你早就中了咒了,自从拿到鬼婆婆的那张恐怖诅咒,你就已经不是你了,而是一具活死人。”二少爷腥红的嘴唇笑着,白森森的牙齿闪着寒光,就像是死人堆里爬出来的。  我握着拳头嘶喊着:你说谎,这不是真的,我不可能这么年轻就死!我的阳寿还没完呢!你们不可能杀了我……  二少爷冷声说:“哼!你的灵魂就要脱离躯体了,不久你将会变成真正的活养尸,不过嘛!我能救你……”  
  我冷笑着说:你救我,你怎么有这么好的心,你这个骗子,我才不会相信你的鬼话呢!  他愣了一下,然后整张脸扭曲了:哈哈哈!你别生气,我会让你死前好好舒服一下的,不然这么丰满的身子,这么水灵的面容,就这样变成一具冰凉的尸体,岂不是太暴殄天物了。  这个禽兽竟然想侮辱我,我不能让他得逞!  怎么办,怎么办呀?  我不能放弃自己的生命,我爸已经被他们害死了,如果我也死了,那我妈一个人怎么过,她一定会伤心死的。  “如果你真的想要我的身子,我答应你!不过你要告诉我,你到底是谁,我不想和陌生人做!”为了周旋,我只能放下所有的虚荣和脸面,现在不是争强好胜的时候。  “呵呵呵,这就对了嘛!那我就实话告诉你,让你做一个明白鬼。你应该听说过巨龙集团吧!没错,我爸王国富就是巨龙集团的真正老板,而我是王国富的二少爷。你的身子能给我,也是你的福气,来吧我的心肝儿!”他说着搂住了我的脖子,然后伸手到里面去解我的胸罩。  
  我知道机不可失,是生是死就看这一锤子了。  我一下从包包里抄出事先准备好的杀虫剂,对着二少爷的眼睛猛喷。  大容量的杀虫剂喷雾效果惊人,一下喷到了二少爷的眼睛上。  他嗷的一声狼嚎一把将我推到在地,然后抱着眼睛撕心裂肺的叫着。  我见有机可乘一把那出擀面杖冲了过去,对着二少爷的脑袋一阵乱砸,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劲儿,只觉得虎口发麻。  “哎呦!你个小娼妇,砸死老子了,哎呀!我的脑浆子都砸出来了,哦,妈妈呀!啊……”  看到二少爷护住了头,我停止了攻击他的脑袋,对着他大张的嘴巴就是一擀面杖。  当下鲜血溅在了我的脸上,吓得我心惊肉跳。  二少爷狼嚎一声说:姑奶奶饶命,你是我的祖奶奶,饶命啊,我的亲妈啊!嗷……哎呀……  他这一叫唤不要紧,喷出了几颗牙齿,嘴巴漏风口齿不清了,嘴唇被我一擀面杖打裂成了两半,就像兔唇似的。  
  我不敢放松,万一被他反扑就不好了。  对着他头一阵乱棒,不时地用杀虫剂喷他的眼睛,不给他喘息的机会。  二少爷被整的够呛,呜呜啦啦地说:锅奶奶摇命,锅奶奶摇命,额认罪了,额不使人,额是畜生,摇了我的狗命啊……  任他求饶,我也不能放虎归山,看他已经筋疲力尽了,我罢手将杀虫剂放进了包里,然后拿着擀面杖招呼他。  见我不打了,二少爷站直身子说:多写锅奶奶摇命,多写摇命,呜呜呜……  我看他狼狈的样子,本想放了他,可是一想刚才的事就气不打一处来。  我系好鞋带,然后用鞋子踏了踏地,觉得很踏实。  虽然是平底运动鞋,但是我喜欢穿鞋尖比较尖一点儿的,这样显得比较美。  我对自己的鞋非常满意,回想着网上防狼招式猛踢色狼裆部的秘诀,我大脑里转了几下对着二少爷胯下就是一脚。  二少爷抱着眼睛在流泪,猝不及防被我一下踢中要害,尖叫一声蹲在地上颤抖着:哎呦我的蛋蛋啊!死了死了死,哦……  他竟然一头倒在地上不停抽搐,口吐白沫翻了白眼。  我吓傻了,不能这一脚踢中他的命根子把他踢死吧!  如果他真的死了,那可是杀人罪啊!  这时,我听到有脚步声急忙躲在了石碑旁边。  一个身影灵敏地在草丛里闪现,没几下就不见了。  从远处飞来的一个石头,一会儿又飞来一个,接着又飞来一个……  可能是那人在投石问路,他见没动静闪了出来。  那个身影非常熟悉,当他靠近二少爷的时候,我这才认出了他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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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身影不是别人,竟然是宋琴琴。  宋琴琴看起来轻飘飘的,她走到二少爷身边往二少爷的身上找着什么,随后露出一个诡异的笑离开了。  宋琴琴到底怎么回事儿,她怎么会突然出现在玫瑰陵园呢?  我非常好奇,宋琴琴胆子非常小,就是半夜去洗手间都要人陪,更别说大半夜自己一个人跑到着坟冢之间了。  宋琴琴身形敏捷的像是一只灵狐,不一会儿就消失在了墓碑之间。  我悄悄跟了上去,刚绕过老建筑的大石门,宋琴琴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就在我踟蹰的时候,一只手搭在了我的肩上。  我不敢回头,感觉她在对着我吹气,似乎是在抱怨我跟踪她。  
  看来我被宋琴琴发现了,她不会害我吧?  这时,背后传来了熟悉的声音:嘿嘿,吓坏了吧!是我!  转头看到是刘帅我松了一口气,低声说:你怎么才来,我差点儿就被你害死了。  刘帅揉揉额头,叹息着说:你都把人家命根子都给打断了,这还不够吗?  我脸上发烧,害羞的低着头说:还不是他要非礼我,不然我怎么会下毒手,他是自讨苦吃,活该!  “嗯!不说这些了,天亮之前必须破掉恐怖漫画的诅咒,不然你会有性命之忧,我们走吧!”刘帅说着拿出了手电,然后照亮了前方的道路。  我俩并排走着,彼此靠得很近,就像是两个在散步的情侣。  “恐怖漫画的诅咒是什么,我们这是要去那里?”我问道。  刘帅担忧地说:“恐怖漫画的诅咒就是丁老头,你小时候玩过丁老头吗?”  我点点头示意他玩过。  他继续说:“其实,丁老头漫画和歌谣的背后,是一个血腥和恐怖的故事,我说了你不会害怕吧?”  我不置可否地说:“你说吧!我胆子很大的。”  
  其实我非常害怕,因为这个诅咒是在我身上,就像是一颗隐匿的定时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爆炸。  刘帅说:“那你做好心理准备吧!”  我深吸了一口气,刘帅忧郁地讲到:  阴历日,阴,夜间7:47分。  一场大雪覆盖了所有的生息,就像是下了最后的通牒。  陕西汉中的一个小县城里,一个农民打扮的中年男子走在街上,他皮肤灰暗脸色铁青,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明显是经常熬夜的结果。  男子咬着牙,他掖了掖藏在怀里的杀猪刀,然后系好衣扣,戴上了鸭舌帽和墨镜,用白色的口罩遮住了脸。  男子名叫王德,是一个漂泊的打工仔,也是一个本分的农村人。  
  王德今天下了决心,他要去讨债,因为妻子的病情已经恶化,他不能再耽搁了。  大年三十,本来应该是一家团聚的日子,可是王德夫妻二人在外地打工,被骗之后两人生活艰难,甚至没有回家的路费。  就在上月,王德的妻子被查出了肺癌,经过医院的确诊,癌细胞已经扩散。  如果凑不齐一笔医药费,得不到治疗那么妻子的病情将会恶化。  为了妻子的病,王德多方打听,终于查到了骗他们的那个老板的住处。  王德去了那个小区多次,都被里面的看门人赶了出来,警告他再来就报警将他抓起来。  就在最后一次被赶出来的时候,王德恰好遇上了那个黑心的老板。  黑心老板叫赵善良,年纪在五十多岁,是一个秃顶的小老头。  
  赵善良名字里面虽然有善良二字,但却丧尽天良,是个十足的恶贼,心比煤球还黑,比铁石还硬!  赵善良搂着二十岁左右的小姑娘,看到王德冷笑着说:王工,你怎么又来了,钱我可是一分不少给你们了,你还想怎么样?  王德怒视着赵善良,他压制了一下怒气说:赵老板,你是真不给还是假不给?  赵善良摇摇头说:不是不给,而是早就给你们了,我不光有你的签字,而且还有证人,就是到法庭上,我也不会怕的,你反而要蹲监狱。我劝你啊!还是赶紧走吧!  赵善良说完搂着女郎走进了小区,王德站在小区门口许久,他感到非常的失望,为什么自己的辛苦钱都要被人夺走!  回到医院看到病床上面容枯槁的妻子,王德的心在滴血。  他觉得一个男人不能担负起重担,那还算什么男人!妻子有病都不能治疗,他算什么丈夫!  
  万念俱灰的王德一筹莫展,他一连三天三夜没有睡觉了,最后决定搏一下。  王德早上安顿好了妻子走出了医院,他在路边的摊位上买了一把一尺长的杀猪刀,等到夜幕降临的时候,他只身前往赵善良所在的小区。  除夕之夜,守门人也回到了屋里取暖,那时根本没有保安,小区的警戒非常松垮。  王德在小区旁边盯了许久,见安全之后压低鸭舌帽的帽檐快步走进了小区。  他的目标是幸福小区8栋四单元五楼502房间,这就是赵善良的家所在的准确位置。  小区里亮着一盏昏黄的路灯,四周都是一片白雪,地上只有冰凉的脚印。  王德左手伸进怀里握着刀柄,心里害怕的要命,生怕被那守门人发现。  他不敢耽搁往8栋家属楼走去,找到了之后看四下没人快速上了楼。  
  走在昏暗的楼道里,王德的心在打鼓,他暗自思量:赵白眼狗日的,不知道能不能给钱,如果他坚持不给,我用刀子威胁他有用吗?  此刻,王德内心有痛苦,有恐惧,有愤怒,也有一些犹豫。  站在502房间的门口,王德感到自己的双腿在打颤,浑身汗毛都在尖叫,一个声音不断警告着他:快逃,快逃,快……  王德最近体力非常差,这种防盗门他是不可能撞开的。  就在王德思考的时候,防盗门突然打开了,里面走出了一个女子。  这女子看到王德愣了一下,正是上次那个被赵善良的搂着的年轻女郎。  女子说道:你是来找赵老板的?  王德有些慌乱,他张嘴说:不是……那个……  
  女郎看出了王德的窘迫,她笑着说:他不在,一会儿就回来,你是进去等还是?  王德点点头木讷的站着,女郎闪身让开让了道。  走进房间王德更加不知所措,怀里的刀子将他撑得直挺,他定定站着往四下看了看。  房间里布置非常豪华,家具都是红木的,地上铺着金丝掐边的福字地毯,房间里欧式吊灯散发着淡黄色的暖光。  看到客厅里一排红色的柜子王德不由得害怕了起来,因为那是一排红棺材!  沙发竟然也是棺材状的,而且上面绘制着一些古怪的图案。  王德感到自己陷入了危险之中,头顶的天花板竟然是寺庙的那种彩绘,各种斑斓的颜色扭曲着,恐怖的眼睛不断在天花板上闪动。  女郎不知道去了那里,房间里只有王德一个人,看着眼前如此诡异的布置,王德觉得事情恐怕有些糟糕。  
  王德走到床边拉开了窗帘,他本想打开窗户透透气,没想到窗帘后面竟然是一堵白墙,上面挂着一幅巨大的黑白照片。  看到黑白照片的瞬间王德身子抖了一下,怀里的刀险些掉了出来。  他盯着黑白照片上的人看了很久,突然瞳孔开始放大,身上的血管不由的奋张,毛孔也开始放大了。  王德心脏剧烈收缩着,他感到背心似乎是被人刺了一刀,剧痛实在是让他难以忍受。  黑白照片上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他自己和妻子二人。  黑白照片就像是遗像一般,更加诡异的是在上面悬着一根手臂粗的麻绳,下面点着两根黄蜡烛。  王德知道他们农村的习俗,人死了都要点黄蜡烛寄魂,也是喂养鬼用的。  而高悬的麻绳,是用来的招鬼的!  王德吓得魂飞天外,心想自己莫非已经死了?  
  他摇摇头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下咬破自己的食指将血洒在了白墙上。  王德相信食指上的阳气血能克鬼,他一定是被鬼迷心窍了。  将鲜血撒到了黑白照片上,突然照片冒出了白烟,接着里面的两个人眼睛流出了血,怨毒地看着王德。  王德后退了一步,他拿出杀猪刀冲过去将照片扎透,一脚踢了蜡烛扯掉了麻绳。  就在这时,他的后脑被猛击了一下,手里的刀被打掉了。  王德回头的瞬间看到赵善良手里拿着棒球棒,上面沾着鲜红的液体。  王德一咬牙发了狠,他使出了干活的蛮力一把拿住了赵善良,这时女郎跑过来手里拿着一根棒子就要砸王德。  
  赵善良虽然看起来保养的好,但是虚胖,早已经喘成了一团。  王德一把揪住女郎的头发将其按在地上,抬起膝盖一下撞断了她的脖子,鲜血顺着喉管喷了出来。  赵善良急红了眼,伸手去抓地上的刀,没想到被王德抢先了。  王德拿起杀猪刀说:你个黑心狗,老子今儿个就要你的命!  王德也是气急败坏,一刀割掉了赵善良的鼻子,嘴里说道:一个丁老头!  他接着挑了赵善良的双眼,将其眼珠子硬生生挖了出来,鲜血顺着眼窝冒出了出来。  王德呲着牙说:欠我两煤球!  ……  
  王德完全像是一个疯子,他挥舞着手里的刀,鲜血飞溅着,脸上滴着血珠。  女郎已经死去,赵善良飞分尸成了无数碎片,鼻子,眼睛,额头,嘴巴,头颅,双耳,头皮,身子,胳膊,肠子,双腿……  片刻之间,一个活生生的人被剁成了无数块,就像是进了屠宰房一般。  王德做完这一切整颗心脏都冷了,他将刀子扔在地上发呆……  到后来,民间流传开了一首童谣:  一个丁老头,  欠我两煤球。  我说三天换,  他说四天还。  去你娘的大鸭蛋,  三根韭菜三毛三,  一块豆腐六毛六,  一串冰糖葫芦七毛七  要问我是谁?老子就是丁老头。  
  丁老头童谣不是一个简单的漫画儿歌,它的的背后其实是一个恐怖的故事:欠债不还钱,杀人碎尸案!  听完刘帅的描述,我的心底升起了一团阴云,感觉实在是太吓人了。  我小时候经常唱这个童谣,也画过丁老头漫画,没想到竟然这么血腥恐怖。  刘帅接着说:你知道我为什么非常担心你吗?  我摇摇头示意他不懂。  他接着说:你中了丁老头漫画的诅咒,如果天亮之前不能找到他们解除,就会像漫画中的丁老头一样被分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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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着刘帅说:帅子,那我们怎么才能破除这个诅咒呢?  刘帅看了看我,他关了手电,我似乎能听到他的呼吸声。  又走了几步,刘帅对我说:小倩,你相信有鬼吗?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只好还了回去:你相信吗?  他点点头说:我信,因为我见过鬼。如果我告诉你我是从阴间来的,你相信吗?  我勉强的笑了一下,然后说:帅子,你别吓我了,我真的很害怕。  刘帅无奈地摇摇头说:我就知道你不相信,不过以后你会知道的。我之所以这样问你,就是要告诉你,诅咒就是来自阴间的灵魂进入了你的身体,除非你死,不然无法根除掉。  
  照他这么说,难道我已经被恶鬼缠身了?  他见我不说话,继续说:你知道为什么末班车一路上轧死了9条黑狗吗?  我摇摇头,因为我真的不知道,黑狗为什么会在末班车开启之后六分钟被轧死,而且死状雷同。  
  “其实轧死的不是九条狗,而是十八条,因为那是怀胎的母狗。他们这样做就是要利用十八重地狱的鬼眼,吸出你的真魂,然后让恶灵进入……”刘帅的声音在黑暗中震荡着。  “那他们为什么要对我下手呢?难道就像二少爷的说的,我爸和我身上都有什么秘密?”我绝望到了极点,为什么偏偏是我的家人……  刘帅怜悯地说道:小倩,有些事不是几句话就能说清楚的,你要相信自己,只要你不放弃自己,恶灵就伤害不了你!  出了玫瑰公墓,泛黄的路灯就像是死人的眼睛,将树影交织成了无数鬼手不断撕扯着夜空。  末班车还在,里面闪着一点火光,是李忠全在吸烟。  
  我本想上车,刘帅拉住我说:你不要命了,他现在已经不是人了,不出一周他必定会死的,千万不要再靠近他。  我不解地问:李忠全到底怎么了,你怎么知道他活不过一周?  刘帅指着末班车的车头说:你看一下车的前轮,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车的前轮有什么不对劲吗?  我盯着前轮的看了一会儿,突然发现车轮中间夹着一团黑色的东西,那东西就像是一团黑发在抖动,说不出的惊骇。  刘帅看到我吃惊的表情手搭在我的肩上说:你看到了吧!那就是李忠全的灵魂,他已经死了,他在用自己的命魂驱动车轮……  “怎么会这样,你知道这其中的秘密?”我看着刘帅的眼睛问。  他点点头说:是的,因为这辆末班车不是给活人的坐的,而是给死人的坐的,你明白吗?  我摇摇头,难道还有专门拉鬼的鬼车?  刘帅看我一脸迷茫,解释说:这辆车是运尸车,从辛家庙的老医院启程,直达火葬场,是拉尸体的灵车!  灵车!  
  我竟然坐了十夜的灵车,这实在是太骇人了,任谁也无法接受。  我感到身子凉透了,心脏仿佛停止了跳动。  “那我该怎么办,我真的不想死!”我紧紧抓着刘帅的手,现在我只能向他诉说,但是他能有办法吗?  刘帅将我的手放在了他的胸前说:你要相信我!  我躲在他的怀里开始哭泣,只要有希望,我就要好好活着,我爱我的妈妈,我不能让她孤老。  刘帅拍着我的背说:不要太难过,一切都会过去的,我们走吧!  我擦擦眼泪,然后跟着刘帅绕过末班车往前走去。  
  过了许久,刘帅停下来说:到了,你拿出那个鼻子,一会儿会用的到。  我闻到了一股浓浓的血腥味,一看地上一滩黑血。  “帅子,这里有血!”我急忙后退了一步,感到这个地方非常不安全。  刘帅看着地上的血迹说:我知道!你不用害怕,这不是人的血,难道你忘了碾死的黑狗了?  我往四处看了一下,这里是……钟楼南?  没错,这里确实是离钟楼南不远处,这里是最后一条黑狗被轧死的地方。  刘帅在路边的草丛里找着什么,他弯着腰喘着粗气,看起来非常诡异。  “你在干什么?”我刚说出口,刘帅转过了头,只见他满脸是血,呲着白牙在怪笑。  我啊的尖叫了一声,刘帅急忙说:不要害怕,我在脸上抹黑狗血呢!  
  听他这么说我悬着的心才算是落地了!  刘帅拖出了那只黑狗,手里拿着一把锋利的匕首剖开的母狗的肚皮。  我恶心的难以言语,只见他从母狗肚子里揪出了一团血红东西说:你赶紧过来!  我愣了一下,捂着口鼻说:干什么!太恶心了我不过去。  他着急地说:现在要救你的命,时间耽搁了就回天无力了,你真的不过来?  
  我强忍着恶心走了过去,刘帅双手沾满了鲜血,他手里拿着的那团红肉是黑狗的死胎。  刘帅让我闭上眼睛,没有他的允许不能睁开。  我点点照做了,只觉得天灵盖一阵冰凉,接着一道道液体在我脸上流淌着,顺着衣领灌了进去。  虽然看不到他在干嘛,但是从血腥的液体判断,从我头顶浇下一定是鲜血。  我喉咙里似乎有虫子在爬动,干呕了几下腹部发痛,感到难受的紧。  刘帅让我睁开眼睛,当我刚张口的时候,突然双眼一凉接着就是一阵刺痛,眼球仿佛被摘掉了。  我捂着双眼说:“帅子,我的眼睛好痛,实在是睁不开了,到底怎么了,你在我眼睛上点了什么?”  刘帅急忙说:千万不要揉眼睛,一会儿就会好的!  我咬着牙坚持着,后脑勺灼热的厉害,太阳穴的位置一阵一阵的胀痛,双眼刺痛麻辣感真是平生仅有。  刘帅抓着我的手,我实在忍不住了,一口咬在了他的胳膊上,感到牙齿之间渗透着甜甜的味道。  刘帅一声不吭地站着,过了很长时间,终于熬了过去。  眼球的刺痛消失了,不过心脏上似乎少了一片,凉丝丝的古怪的很,就像是窗户的玻璃破了一个洞——漏风。  刘帅看我没事了说:刚刚在你眼睛上点的是死胎的胚囊精血,这样你就能看到一些常人看不到,不过只能持续五个小时  
  我点点头示意知道了,然后问他:我的心脏怎么好像裂开了,没事吧?  刘帅说没事,第一次一定会有这种感觉,慢慢就习惯了。  我往远处看去,只见四周一片朦胧,所有的东西都被笼罩了一层红雾,异常的诡异。  “她来了,赶紧把鼻子装到你脸色,千万不能让她知道是假的!”刘帅说着拿出了一个面具,从我手里接过鼻子镶嵌到了面具上。  我戴上了面具问刘帅:她是谁?  “没时间解释了,你站着千万不要动,一会儿无论她做什么,说什么,你都不能说话和离开原地,不然就死定了!”他说完躲在了路边的绿化树后面。  我站在原地回想着刘帅的话,为什么不能离开原地呢?  我戴上这个面具到底是做什么,难道这个面具有什么古怪,莫非镶嵌的这个鼻子就是诱饵,要让恶鬼来找我!  他先前说过欠债不还钱,杀人分尸案,难道现在就是还债,这个鼻子一会儿会被割去?  身后传来的一个脚步声,听起来非常沉闷!  噔……噔……噔……噔……噔……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就想转身逃跑,一想起刘帅的叮嘱,又不敢动弹。  那个声音越来越近,伴随着嗬嗬嗬的喘息声,在这暗夜里比鬼更吓人。  “小倩,你怎么在这里,赶快回家吧!”熟悉的声音传来,是妈妈!  我开张刚要说话,看到刘帅露出头挤眉弄眼,他什么意思?  “小倩,傻孩子,你站着干嘛!赶紧跟妈妈走呀!”妈妈的声音再次传来,刘帅做了几个动作,他的意思是让我不要说完,不要回头。  难道这个声音不是我妈妈,而是……  我的心突突乱跳,脚底板直冒凉气,感觉太恐怖了。  嗒……嗒……嗒……  脚步声不断向我靠近,接着又是一个熟悉的声音:小倩,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我等你好久你没回来,我都急死了,赶紧回去吧!  这次是宋琴琴的声音,我知道更加不能回头了。  无论是真的宋琴琴还是假的,我都不能回头。  不久前宋琴琴在玫瑰公墓突然出现,说明里面有鬼,现在如果她出现在我面前,我一定会被吓死。  哧哧哧,哧哧哧……  所有的声音消失了,这次是磨牙的声音,我的眼皮腾腾乱抖,实在是太瘆人了。  刘帅就在不远处,但是如果这东西现在要杀我,他来得及救我吗?  脚步声停止了,然后我的背心一阵阴风吹着。  几秒之后,那阵阴风不见了,我看到不远处的一张白纸被风吹的转着旋儿,非常的奇怪。  我奶奶说:鬼出现的时候是旋风儿,要吐唾沫才能辟邪。  此刻我闭着呼吸不敢喘息,由于有面具的遮挡,就算我想唾沫也是不可能的。  那张白纸被卷的有一人高,然后悬浮在半空中不动了。  白纸竖了起来,然后上面显现了一个淡淡的人脸。  白纸嚓嚓响了几下,上面出现了一张血红的大嘴,我这才发现这张了竟然没鼻子!  白纸朝着我缓缓飘来,就在我心惊肉跳的时候,白纸后面涌出了大量的黑发,然后向着我疯长飘来。  “妈呀!死定了!”我急忙闭上了眼睛。  但是闭上眼睛看的更加清楚了,那张大白脸在向我逼近,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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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阴风呼呼吹的我头发乱飞,那张白纸脸后面伸出的长发贴在了面具上,呼吸异常困难,我胸闷的实在是不行了。  面具开始发烫,尤其是鼻子的地方好像是刀割一般,然后传来了丝丝凉意。  几声诡异的哀鸣之后一切恢复了平静,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刘帅已经出现在了我对面。  我被刚刚那个大白脸吓得不轻,问刘帅:“帅子,刚刚那张脸是怎么回事儿,难道就是鬼脸吗?”  刘帅摇摇头:“那并不是鬼脸,而是你自己的脸,你难道没发觉她和你有几分神似?”  经刘帅这么一说,那张大白脸虽然诡异,但是眼神却非常柔和,和我是有几分相似,但是怎么又可能是我的脸呢?  刘帅看我不解,继续说道:“你难道忘了那十八条黑狗了吗?”  我更加不懂了:“难道黑狗和刚刚那个鬼影有关?”  
  “没错,被碾压而死的十八条黑狗,就是为了逼出你的三魂七魄,而刚刚那个鬼影只不过是你的一个魂,你身上现在是有灵,缺少魂魄,刚刚那个鬼脸进入了你的身体,现在你恢复了一魂,还差两魂七魄……”  刘帅不断阐释着,原来我被人陷害掉了魂魄,只是靠着灵神支撑着身体。  刘帅看了一下手机说:“已经四点了,还有两个小时的时间,我们必须在六点之前召回你所有的魂魄,你懂了吗?”  我点点头,现在觉得事情越来越离奇了,魂魄竟然被人逼了出来,这该有多么可怕。  “帅子,你怎么懂这么多东西?”我看着刘帅,感觉他和别的男生不一样,他知道的太过了,或者说知道一些常人不知道的东西。  “嘿嘿嘿,这个你就不要问了,到时候我自然会告诉的你的,现在知道了反而会害死你!”他说着拿出了一炷香,用打火机点燃说:“小倩,这是一支还魂香,你要好好拿着,天亮之前绝对不能熄灭!”  
  还魂香有手指那么粗,散发着淡淡的玫瑰香味,非常好闻。  我拿着还魂香说:“帅子,我不会死吧?”  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心里都是凄凉,好像掉在水中抓着一根稻草,随时都会被冰凉的河水吞没。  刘帅刮了一下我的鼻子,淡淡的笑着说:“傻瓜,说什么呢!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  刘帅的话无疑是暗夜里的一颗太阳,照亮了我心灵深处最阴暗的地方,也让我暂时感到了一份温暖。  他的手按在我的肩上将我缓缓拥入了怀中,那种感觉非常温馨,让我永世难忘。  过了一会儿刘帅说道:“时间差不多了,我暂时帮不上什么忙,一切都要靠你自己,我只能在一边看着,当你有危险的时候,我会出来的,你记住,无论遇到什么都不要说话,按照他们的要求做,这样才能招魂成功,你懂了吗?”  
  我问刘帅他们是谁?  刘帅说:“一会儿你就知道了,不论遇到什么都不要惊慌,那些只不过是表象,真正的恐惧来自你的内心,只要你心地善良,内心的正气就能压住任何的邪物……”  我看着手中的还魂香,心里有一点点的失落,期盼着刘帅能陪在我身边,但他说那样不行,万一惊魂了就不好了。  刘帅答应最远不离开我十米,他临走给了我一个绣着玫瑰花的荷包,告诉我荷包是她母亲给他的,可以辟邪!  我走着走着就到了钟楼南,看到站牌前有一个老头,手里提着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一些塑料瓶,正在垃圾箱里掏什么……  老头转头看着我,他带着一副墨镜,墨镜似乎没有腿,上面掉着一根线条。  刘帅说过,每到一个站点就等待十分钟,不论遇到什么人,都不能说话,而且要按照那人说的做。  我四下打量了一番,除了捡垃圾的老头,没有其它的人。  这老人也实在是太可怜了,这么晚还一个人捡塑料瓶,不知道他的家人都干嘛去了。  可能我要等的人还没来,但我想象着,刘帅说让我准备好那对眼珠,见到那人后交给他就行了。  我看了一下时间,已经过去了五分钟,那人依然还没有来。  捡垃圾老头走过来说:“小丫头,你等人呢吧!”  我连忙说:“是啊!老大爷你怎么这么晚还不回家?”  这时,我的眼球突然一阵刺痛,这才想起刘帅让我千万不要说话,心里追悔莫及!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儿。  老头诡异地笑着,他说道:“小丫头,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我没有说话点了点头,那老头说:“你帮我拿着塑料袋,一会儿就行!”  接过了老头手里的塑料袋,我闻到了一股火腿肠的气味,低头一看塑料瓶中间放着半截火腿肠,不过……竟然像是半截脐带,沾着油漆或者鲜血……  我这才发现这个老头不对劲,他弯腰去系鞋带,看到他脚上的那双鞋子的时候,我感头皮发麻。  老头的鞋子是那种纸糊的,上面画着一些花纹,和殡葬的纸人脚上的靴子一模一样。  “小丫头,我这双鞋子穿了都有三十年了,唉!家里人不给钱,没钱买新鞋呐!你看,脚趾头都磨秃了!”老头说着取下了脚上的制鞋,让后指着脚趾头让我看。  那双脚饱经沧桑过于枯瘦,就像是老树皮一般,而更让人揪心的是,脚趾头好像被齐刷刷地剁掉了。  我扭过头不愿意多看,老头继续说:“小丫头,我看你也是一个好人,我求你一件事儿,你能答应吗?”  接着传来了纸鞋的声音,他说道:“你不用怕,我不会害你的!”  我转过头看了一下,他已经穿上了纸鞋,他再一次问我:“我的要求很简单,你能答应我吗?”  刘帅说过,任何要求都要答应,看来这个来头就是要找我的人了。  我点点头示意他可以。  老头接过我手中的塑料袋说:“你给我一些钱,我需要买一双黄球鞋,耐磨的那种……”  原来他只需要一双鞋子,我从包里摸出了五十元钱刚要给他,他摇头说:“不是,我要的不是这种钱,而是这种!!!”  他从衣袋里掏出了一张皱巴巴的纸钱,我的心脏抽了一下。  那是一张墨印的麻纸钱,是一张老旧的冥币!  看来我眼前这老头似乎不寻常,我看了一下他有影子,那他到底是不是鬼呢?  老头看着我说:“我也不是很急,手头就是有点儿紧,只要这两天给我汇过来就行!记住,千万是这种墨印的真钱,不要这种假币!”  他说着从裤兜里摸出了一叠冥币,是那种机器印刷的。  难道机器印刷的冥币到了阴间会变成假币?  
  不知好坏吧  
  老头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他叹息着说:“唉!这种假币没有人气,里面没有功德和心意,是不能用的,你知道吗?”  我点了点头答应了他的要求,其实这件事对我来说不是很难,只要找个纸活店就能弄到了。  老头弯腰鞠了一躬,他摘下墨镜说:“把东西拿来吧!”  看到他的眼睛我后退了一步,只见他眼窝发紫黑洞洞的,竟然没有眼珠。  我吓得要命,只见刘帅在远处示意我给他,我急忙拿出眼珠恭敬地递了过去。  “谢谢你!你真是一个好人,好人有好报啊!”他接过眼珠子往眼眶里用力塞着,他非常痛苦,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眼角被撕裂流出了两行血泪。  这么恐怖的场景就像是恐怖片,而我是主角,我浑身发抖掌心直冒冷汗。  老头将眼珠塞进眼眶后用手绢擦了擦,鲜血染红了手绢,他笑着对我说:“小丫头,你是好人,现在有磨难,不过要挺过去,只要你挺过去就好了,人啊!就要要忍耐,别忘了给我汇钱过来,这个你拿着。”  
  他说着把沾满血的手绢递了过来,我虽然害怕也不敢拒绝,稳了稳发抖的手接了过来。  老头戴上墨镜,他拿出那半截血红的脐带放在嘴里嚼着,蹒跚着慢慢走去,影子越拉越长,最后消失在了街道尽头的黑暗里。  老人虽然奇怪但心肠不坏,他的声音像浑厚的钟声一样在我耳边回响:挺过去,挺过去就好了……  我低头一瞬间打了一个寒颤,手中的血手绢掉在了地上。  血手绢里面竟然包着手心大一块红肉,不知道是从哪里的来的。  刘帅从黑暗处走了过来,他捡起地上的血手绢,重新将红肉包好说:“唉!怎么说你好呢!让你别说话你偏偏要说话,现在麻烦大了。”  我烦的要命:“麻烦,麻烦,都是麻烦,还不如死了算了,我活着实在是太累了……”  “你别说这种丧气的话,你真的放的下你妈妈,你难道不想查出害死你爸的凶手里?”刘帅的声音在我耳边敲击着。  “不知道,我不知道,你别说了,我真的很难受!”我捂着自己的双耳,这一切为什么要发生在我身上?  就在这时,我突然看到刘帅的身后闪出了一个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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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死了啊  
  红色的旗袍从树林里飘了出来,双苍白的手伸到了刘帅的脖子上。  “帅子,后面有东西!”我惊叫一声,刘帅从怀里扯了处一根丝线抛出出去。  那根丝线在路灯下闪着银光,就像是一束白色的细光。  银丝飞出的瞬间,身后的那东西飘乎乎的远离了,然后躲在树丛旁边只露出半截白色的手臂。  刘帅一把抓起我的手说:“小倩,你刚刚开口说话已经被他们察觉了,我们得尽快赶到下一站,只有将这块额头的红肉送出去,才能获得三分钟的延迟时间……”  我和刘帅在暗夜里狂奔着,就在这时,马路上响起了了三轮车的声音。  现在已经四点多了,估计是上早市的乡下人。  刘帅喊了一声:“大叔,能载我们一程吗?”  司机戴着草帽看不到他的脸,低沉的声音说道:“嗯!上来吧!我会把你们送到尽头的。”  刘帅不由分说跳上了车厢,然后伸手把我拉了上去。  车上一车圆乎乎的东西,好像是西瓜,我和刘帅坐在上面手抓着车厢的边沿。  
  怎么不更了  
  不更了吗  
  发动机嗒嗒嗒嗒响着,不停的颠簸非常难受,这司机开车也太不注意了,遇到减速杠也不减速,车厢跳的有二尺高,的亏是晚上没吃东西,不然全都会被给抖出来。  我感到屁股底下有些软乎乎的感觉,手摸了一下湿漉漉,难道是怕西瓜蔫了在上面喷了水?  刘帅上车后没说一句话,他表情僵硬可能是在思考什么,我也不好打扰他。  我拿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4:44……  竟然又是这个时间点儿,这是巧合吗?  当我看到手上的液体时,整个人骨头都软了,那湿漉漉黏糊糊的竟然全是鲜血。  我啊了尖叫一声,刘帅急忙问:“怎么了?”  “血,我手上全是鲜血!”  刘帅急忙用手电照了一下,只见车厢里一颗颗圆溜溜的头满是鲜血,一双双黑色的眼珠瞪着,让人顿时毛骨悚然。  司机开口说道:“哦!吓到你们了吧!不要担心,这是送到从屠宰场拉出来的猪头,要送到红桥酒店去……”  听到司机的话我心里的恐惧一点儿都没有减弱,这么多的猪头,不会招鬼吧?  我用纸巾擦了一下手,然后才裤子上蹭了蹭,怎么也不想坐在这些血淋淋的猪头上,只好蹲在上面手死劲儿抓着车厢边沿。  三轮车就要到民乐园了,司机突然减速沉声说:“二位,活人要吃饭,死人要烧香,恶鬼也要争食饵,我载了你们一程这怎么付款,是要割肉呢还是要放血?”  
  发动机嗒嗒嗒嗒响着,不停的颠簸非常难受,这司机开车也太不注意了,遇到减速杠也不减速,车厢跳的有二尺高,的亏是晚上没吃东西,不然全都会被给抖出来。  我感到屁股底下有些软乎乎的感觉,手摸了一下湿漉漉,难道是怕西瓜蔫了在上面喷了水?  刘帅上车后没说一句话,他表情僵硬可能是在思考什么,我也不好打扰他。  我拿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4:44……  竟然又是这个时间点儿,这是巧合吗?  当我看到手上的液体时,整个人骨头都软了,那湿漉漉黏糊糊的竟然全是鲜血。  我啊了尖叫一声,刘帅急忙问:“怎么了?”  “血,我手上全是鲜血!”  刘帅急忙用手电照了一下,只见车厢里一颗颗圆溜溜的头满是鲜血,一双双黑色的眼珠瞪着,让人顿时毛骨悚然。  司机开口说道:“哦!吓到你们了吧!不要担心,这是送到从屠宰场拉出来的猪头,要送到红桥酒店去……”  听到司机的话我心里的恐惧一点儿都没有减弱,这么多的猪头,不会招鬼吧?  我用纸巾擦了一下手,然后才裤子上蹭了蹭,怎么也不想坐在这些血淋淋的猪头上,只好蹲在上面手死劲儿抓着车厢边沿。  三轮车就要到民乐园了,司机突然减速沉声说:“二位,活人要吃饭,死人要烧香,恶鬼也要争食饵,我载了你们一程这怎么付款,是要割肉呢还是要放血?”  
  他的声音就像是指甲抓玻璃似的,说不出的刺耳难听,刘帅示意我不要说话,他说道:“阳间人走的是阳关道,阴间人走的是黄泉路,各不相干互相互助,阴阳调和才能长久,你不懂这个道理吗?”  司机压了压草帽:“该吃的还是要吃,坐车付款天经地义,我这是送肢体的血车,不比平常,老弟,我也是用自己的命在开车,这个你是知道的。”  他们两个你一句我一句,打着机关暗语,我听的有七分懂,反正是这个司机要报酬,不然不让我们下车。  一阵阴风吹来,司机的草帽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一般被卷的飞着,然后飘到树丛里面不见了。  他的头发很少,和我们历史老师差不多,虽然不至于成光明顶,但也已经是秃宝盖了。  司机嘴里叼着的烟斗一亮一亮的,但是自始至终没有冒出烟来,也没有烟味散发出。  我非常好奇仔细盯着看了许久,只见他的烟斗是金箔纸做的,上面吊着一个烟袋,是那种纸糊的,看来这个秃宝盖司机也不对劲。  刘帅的脸色非常凝重,我低声在他耳边说:“帅子,这个司机好像不对劲儿,你看他的烟斗和烟斗,竟然是死人用的!”  刘帅点点头说他知道。  
  这是司机扭过头来说:“彩礼给我,另外要童男童女一对,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刘帅盯着司机说:“彩礼带来了,可是童男童女,你别妄想了,这是不可能的!”  司机半天没说话,他将烟斗在工具箱上磕了两下,然后放到了胸前的衣兜里。  他看起来非常落寞,减慢车速不高兴地说:“马上到站了,彩礼给我吧!”  刘帅从我手里接过了那块血手绢,将里面的额头红肉取出来递给了司机。  司机咬着牙接过红肉说:“十年了,我等了十年了,终于能不受这份死罪了……”  他自言自语说着莫名其妙的话,然后突然恶狠狠回头瞪着我们说:“哼!不要命的东西,竟敢坐老子的灵车,你他妈的都要死!”  他说着咔咔挂了档,然后猛踩了油门三轮车在公路上飞驰了起来。  这司机一定是记恨刘帅刚刚没答应他的要求,他要报复我们。  车轮乱跳着,一颗颗猪头像是弹力球乱蹦个不停,有几个被甩出了车厢。  “停下来,赶紧停下来,我们答应你的要求还不行吗?”我大声喊着。  那司机却一点儿都不害怕,他身子没动,整个头像是放在上面似的,他的脖子转了过来,身体依然超前在开车。  只见他的额头腐烂蠕动着白色的蛆虫,说不出的恐怖和恶心。  那些肥嘟嘟的虫子就像掉在了人的喉咙里,我忍不住吐出出来。  我侧眼看着他的时候,发现他脸像是纸糊的,白的瘆人。  奶奶说过:睁眼看人,闭眼见鬼,前面看人,后面见鬼,正眼看人,斜眼看鬼……  斜眼见鬼,看来这司机就是……  刘帅见到发狂的司机也慌了,他一把揪起一只猪头砸向了司机。  司机甚至就像是分割开的一样,他突然身子侧移了一尺躲开了,继续加油门踩离合,油箱发出了爆鸣声,水箱里的热气就像开了锅一般,这辆车不在是车,而是一颗疾飞的炸弹,马上就要爆炸碎裂了。  司机突然纵身跳下了车,他缩成了一个皮球状就地一滚然后起身大笑着,邪恶的笑声敲打着疾飞的车轮……  前面是急转弯,护栏那边就是翻滚的河水,难道我们要葬身于冰凉的河水中吗?  刘帅突然一下抱住了我,他坚实的胸膛紧紧贴着我的胸脯,那种悸动的感觉让我非常不安,不知道是恐惧的原因还是贴的实在太近。  “抱紧我,我喊一二三,数到三的时候你就闭上眼睛,知道了吗?”他说着数了起了。  一……,二……,三……  当他数到三的时候我紧紧地闭着眼睛,突然身子一轻整个人都飘了起来。  一声轰鸣响彻了寂静的夜空,随后就是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我的耳朵嗡嗡嗡响个不停。  脚下一空接着落地了,我睁开眼睛看到刘帅手上缠着那根银丝,银丝的另一头带着一个雪亮的尖头,尖头死死地钉在了旁边的柳树上。  刘帅用力拔下了钉在树上的尖头,是一个像红缨枪枪头似的铁器,看起来非常锋利。  他盘好银丝塞进怀里对我说:“你没事儿吧?”  我点点头说:“还好,就是刚刚那司机太可恶了,那场景实在是吓人,若不是有你在,我一定会被害死的。”  刘帅却没有说话,他的眼神看起来更加的失落,脸上完全没有劫后余生的那种欣慰,而是一脸的冰冷。  就在这时,我看到刘帅的身后移出了一个红影,是那个旗袍男,他竟然这么快就追来了!  
  刘帅嘴角流出了鲜血,怪不得他的表情那么难看,原来他被旗袍男暗算了。  旗袍男站在一边冷笑着,我急忙过去扶住了刘帅,只见他的背心扎着一把匕首,鲜血已经浸透了他的衣服。  “刘帅,你怎么样了?”我急忙问道。  刘帅咬着牙说:“没事儿,赶紧拔出匕首,不然我就死定了!”  我的手开始颤抖,鲜血顺着匕首的手柄嘀嗒着,鼓了半天勇气还是下不了手。  “你……你别担心我,赶紧拔出了,不然……不然我就真的要死了……”刘帅脸色惨白,他一手捂住胸口一手抓着我的手臂,露出的手臂上还有一排压印——是我先前咬的!  “我真的下不了手,拔出了你会流下而死的……”  不等我说完,刘帅放开了抓着我的手,他脸色变得铁青,一手捂住心口身子躬成了虾米,反手一下拔出了匕首,一股黑血飚了出来。  刘帅身子一软单膝跪地,痛苦之下牙齿咬得咯咯脆响。  旗袍男一直冷笑着,他开口说道:“小子,谁让你多管闲事呢!我家老爷要的人,你也敢插手,真是活腻了,今天我就送你到极乐世界,去享受永远的安宁吧!放心去吧!她会变成一具完美的尸囊,哈哈哈……”  旗袍男拿出了一把砍刀,上面锈迹斑斑带着血迹,一股冷气不断弥漫着,我感到心脏已经被冰封了。  刘帅身子颤抖着,他嘴唇发青整个人好像被抽去了灵魂,眼珠子都绿了。  旗袍男横着砍刀走了过来,他笑着说:“放心,我不会让他痛苦的,这一刀,一定很痛快!”  我护在刘帅的身前咆哮着说:“你这个恶魔,你要杀他,就先杀了我吧!”  
  “哈哈哈,你迟早也是要死的,你以为我不不会杀你吗?”旗袍男手中的看到散发着铁锈的味道,他迈着步子靠了过来。  刘帅强撑着站起来说:“不要管我,你赶紧逃吧!记住一定要在天亮之前到达老洋楼那里……”  “不,我不会留下你一个人的,要死一起死吧!”我搀扶着刘帅,他不断催促我快走。  这种时候我怎么能一走了之,他是为了帮我才受伤的,如果他出事儿了,我一定会悔恨一辈子的。  旗袍男诡笑着说:“哎呦!真是一对苦命鸳鸯,不过你们俩谁也走不了,就在黄泉路上搭个伴儿,免得孤单!”  刘帅突然将我拖到身后,他的手快速一抖从怀里扯出了带枪头的银丝,瞬间抛出飞向了旗袍男。  旗袍男避之不及被扎中了右手,砍刀也随之落地了。  刘帅没命地拉着我狂奔,黑夜酝酿着无边的死亡,冰凉的雨滴不断飞洒,不一会儿就下起了暴雨。  大雨之下公路上一片白亮,两人踏着水跑着,冰凉的雨水已经灌满了我的鞋子,裤腿也在不断滴水。  
  雨水冲刷着,我的头发完全湿透沾到了脸上,水珠顺着发丝嘀嗒着。  刘帅捂着胸口喘着粗气,他的脸色非常苍白,就像是一张白纸,他失血太多了。  “帅子,你怎么样了?”看到他痛苦的表情,我实在不知道怎么办。  这里距离人民医院还有一段距离,凌晨又没有车,情况是太危急了。  刘帅指着前面的路灯说:“赶紧走,马上就到八府庄了,只要在他们追来之前躲进八府庄的佛堂里,就暂时安全了。”  我搀着刘帅在暴雨中蹒跚着,昏黄的路灯下我们的影子被拖长了,背着路灯行走了五分钟,见到了一座黑漆漆的房子。  那房子不算大,只有孤零零的一大间,老远看着非常阴森。  “这就是佛堂了,赶紧扶我进去吧!”刘帅伸手指了指佛堂,声音显得非常虚弱。  看着黑漆漆的佛堂我非常害怕,但刘帅说他们马上就会追来,只好硬着头皮往里面钻了。  走到佛堂的屋檐之下,我的心脏开始乱跳。  佛堂非常破旧,两边墙上画着两个神像,分别是牛头马面,看起来特别怪异。  推开门的瞬间,一股潮湿的尘土气息迎面扑来,我感到这个佛堂似乎有些不对劲。  这那里是佛堂,简直就是山村鬼店,就算是鬼店也没有这么阴森。  刘帅咳嗽着,我扶着他走进了佛堂,本来想打开手电照明,可能是进水的原因手电怎么也不亮。  “帅子,你感觉好点儿了吗?”我摸了摸刘帅的额头,他的额头烫的就像是锅底,他发高烧了!  刘帅往墙角靠了靠说:“你从我的衣兜里把那个小瓶子拿出来,一会儿我教你怎么用!”  我从他口袋里摸出了一个鸡蛋大的小瓷瓶,握在手里挺沉的,里面不知道装着什么,难道是止痛药?  刘帅咬着牙撕了一块布然后衬到了背心的伤口,他喘着粗气说:“小倩,我现在不能动,一切都要靠你了。这个瓶子里面的粉末,你要均匀的洒在佛堂周围一圈,将整个佛堂完全的包围,记住千万要节约,剩余的全部倒在门口。”  
  “帅子,这里是的粉末是什么东西,撒它干什么呀?”我非常不解,为什么要将整个佛堂围起来呢。  “这里面是用符灰,朱砂,佛香,雄黄以及其它一些秘方配置的,你按照我说的做就行。要快,不然被他们抢先一步我们的努力就功亏一篑了。”他催促着,我不敢耽搁往佛堂外走去。  大雨依然在瓢泼,打开瓷瓶我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芳香,按照刘帅的吩咐将里面的粉末往佛堂四周撒  由于大雨冲刷,为了不让粉末被冲走,我尽量选择墙脚的地方。  外面的大树被风吹的呜呜哀鸣,冷气不断侵袭着我背心。  我祈祷着菩萨保佑,将粉末不断地撒着。  绕到佛堂背后的时候,我看到低矮的土墙上坐着一个白色的人影,她竟然在梳头!  白衣女子长发低垂,她的动作异常缓慢,梳子一下一下的从发根梳到发梢,然后重复着一个动作。  她突然转过头来看着我说:“你怎么这么晚还在外面,不怕遇到鬼吗?”  我害怕的要命,不知道她是人是鬼,凌晨坐在矮墙上梳头,这女人就算不是鬼也是精神病患者。  她见我不说话,继续说:“你别怕,我不是鬼的,我真的不是鬼,你看我有影子呢!”  他突然站起来立在了墙头,长发滴着血红的水珠,比最恐怖的恶鬼还吓人。  一道黑色的影子投到了地上,不断扭曲着就像是一条黑蛇,朝着我的方向诡异地晃动着。  这女人果然有问题,现在没有灯光,她怎么会投下影子,莫非她是……  就在我踟蹰的时候,那个扭曲的影子向我爬来,我急忙后退了几步。  黑影转眼就飘到了我的脚下,不过刚触及我撒下的粉末,就像触了电似的缩了回去。  
  黑影碰到粉末的瞬间,白衣女人就像是被电击了,她突然抓着自己的头发撕扯着,瞬间拔光了自己的头发,光溜溜的头皮在黑夜里闪着微光,几乎能看到她头上的毛孔在冒血。  女人狰狞的脸扭曲了,她嘶鸣着在矮墙上啸叫,就像是一只被扼住了脖子的黑猫。  我急忙将剩下的粉末撒下,一边撒一边快速后退,到佛堂门前的时候,瓷瓶里面的粉末快要用完了。  将剩余的粉末均匀撒在了门口,我转身走进了佛堂。  冷气迎面吹来,墙脚的刘帅不见了!  我刚想转身跑出去,佛堂的木门吱呀一声关上了,黑暗中我被人一下捂住了嘴。  “千万别出声,这佛堂里面不干净,恐怕和外面的那东西一样难缠,最好不要惊动它……”刘帅在我耳边低声说着,我使劲点点头示意知道了。  他拉着我走到神案前面打开了手机,佛堂里面的佛像竟然是一尊女菩萨。  这女菩萨眉心点着一颗红痣,她闭着眼睛嘴角微微上扬,诡异的是她的眉毛竟敢和真人的一样。  就在我思索的瞬间,看到佛像的眼珠动了一下,她难道是活人假扮的?  我发现这尊佛像不太寻常,不是泥塑的而像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女子,虽然她穿着月色色的僧袍,可是一点也不像是菩萨,更像是一个新娘。  刘帅在我耳边悄悄说:“看到了吧!这尊女佛像不是真的佛像,二十女人的活尸做的,真的佛像在那边!”  我顺着刘帅手机光亮看去,只见柱子后面斜斜着一尊半人高的观音像!  “刘帅,你的伤没事吧?”我担心地看着刘帅。  他微微一笑说:“没事,因为我根本就没受伤,你看,流血的是它!”  刘帅从身后拿出了一个袋子,里面还有一些鲜红的液体。  我惊讶地看着他,没好气地说:“你个坏蛋,害我担心那么担心你。”  他苦笑着说:“不这么做怎么能迷惑他们呢!只有这样才能让他们放松警惕,不然我俩今晚一定躲不过去。”  这是,佛堂的格子窗啪的响了一声。  只见一团黑乎乎的东西跳了进来,我急忙躲在刘帅身后说:“帅子,那是什么东西?”  “我看看,哦!原来是只黑猫!”刘帅的话音刚落地,那只黑猫神经质似的怪叫了一声,接着一跃而起扑向了端坐的女佛像。  刘帅脸色大变说:“不好,这只猫碰到活尸佛像,一定会惊尸的!”  他速度也是非常快,一甩手就打出了银丝,雪亮的枪头一闪就到了黑猫身前。  那黑猫仿佛也有灵性,提前知晓了刘帅的枪头,一扭身子躲了过去。  刘帅跑过去挡在了活尸佛像前面,那只黑猫呲牙咧嘴的示威,不断用利爪扒地发出了刺耳的摩擦声。  “畜生,还不快滚!”刘帅骂了一声,那只黑猫发了威,尖叫一声跳跃而起,几个变换动作竟然跃上了房梁。  黑猫动作奇快,腥红的双眼带着犀利的寒光,从房梁上激射而下直扑活尸神像。  刘帅显然也没有料到着黑猫的本事,竟然没能及时阻止它。  黑猫眨眼睛已经到了活尸佛像身边,伸着爪子就要去佛像。  刘帅抓住时机打出了枪头,银丝在空中拉出了一道亮光,枪头一下打中了黑猫。  黑猫怪叫一声跳了起来,鲜血就像是喷壶似的喷洒,一下子飞溅到了活尸佛像上。  “不好,血溅佛堂,黑猫惊尸,这……”刘帅瞪着眼睛看着活尸佛像,看来事情又激化了。  佛堂另一边发出了沉闷的破裂声,我和刘帅同时用手机照去,只见柱子后面那尊观音像裂开了,更加不可思议的是:观音佛像闭上了眼睛,流下了两道鲜红的血泪。  “血溅佛堂猫惊尸,菩萨泣血恶鬼出,看来是避不开了!”刘帅刚说完,那尊活尸神像站了起来。  我吓得急忙跑过去躲在了刘帅背后,他揉着额头显然是非常苦恼。  “嘿嘿嘿,黑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女尸冰冷的笑声在佛堂里回荡着。  
  女活尸站在神案上狂笑着,长发无风自动,脸上散发着冰冷的白光,比地狱里面的恶鬼还要恐怖。  刘帅从衣兜里拿出了一个瓷瓶,他往地上到了一些黑色的液体,用黑色的液体将我们圈了起来。  女尸突然扑了过来,我吓得赶紧抱住刘帅,闭着眼睛死死抓着他的胳膊。  刘帅拍拍我的后背说:“没事的,有黑狗精血抵挡,她一时半刻还进不来,只要我们坚持到客人来,拿到彩礼就行了。”  我问刘帅:“什么彩礼?”  “所谓彩礼是对冥物的一种暗语,你中了丁老头的诅咒,那鼻子,眼睛,额头,嘴巴,人头,头皮,耳朵……”刘帅絮絮叨叨地说着。  无边的寒意将我包裹的喘不过气来,那么说,按照丁老头的童谣,接下来就是:我说四天还!  也就是说这次的彩礼是嘴巴!  我缓缓睁开了眼睛,女活尸瞪着眼戟张着十指不断扑着,不过她刚要越过黑狗血画的圈,身体就会被灼伤冒青烟,一时间竟也无法伤到我们。  女活尸就像是被刺猬扎到了黑蛇,不断怪叫着攻击着黑狗血形成的圈。  一道雪亮的闪电在佛堂里一闪而逝,那泣血的佛像更加诡异,让人不寒而栗。  女活尸扑累了开始对着佛堂的摆设发威,将神案掀翻震碎数块地板砖,然后咆哮着撕扯着自己的头发。  “帅子,这个女活尸怎么回事儿,她好像突然很焦躁?”我不解地问道。  
  刘帅看了看时间说:“五点了,他们应该要来了!”  刘帅的声音刚落地,佛堂的旧木门被猛烈地撞击了一下,然后轰然倒塌了。  出现的是那个刚刚在矮墙上的女子,她拔光自己的头发鲜血顺着头皮流了下来,耳垂上挂着两道红亮的血溜子。  白衣女子出现的同时,右手的格子窗也被一股巨力撞破了,只见一个老婆婆呲着白牙,上下嘴唇好像是被硬生生撕去了一般,红肉上挂着黑血。  左边的窗户嘭的一声伸进来了一颗头,这人一脸枯瘦,看不清是男是女,只是他耳朵的地方插着两根树枝,耳朵被人割去了……  女活尸更加的暴躁,她嘶鸣一声揪掉了自己的脑袋,变成了一具无头的尸体,脖子上喷着鲜血,喉管还在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就连那尊菩萨佛像也突然裂开了,里面钻出了一个侏儒,不对,不死侏儒,是他被齐腰斩断了,正呲牙咧嘴对着我们发威。  我害怕的要死的时候,突然房梁上摔下了一个重物,是一个被开膛破肚的孕妇,她雪白的肚皮上耷拉着肠子,现在拴着刀痕翻滚着,瞬间染红了雪白的肌肤。  “还差一个,马上就要到齐了!”就在刘帅刚说完的瞬间,一个苍老的声音说:“哧哧哧,我早就来了,看了半天好戏,哈哈哈!”  我转头看去,只见墙壁上的画像开始动了,几秒之后从哪里走出来了一个戴眼镜的年轻人,他的两个袖子空荡荡的,显然是没有了双臂。  “哦!原来你还活着,怪不得一直没能觉察到你!”刘帅看着白衬衫的年轻人说道。  白衬衫嘴角带着苦涩,他说道:“该死的迟早会死,该来的迟早会来,这些都是无法改变的,你我的命运到头来都一样!”  刘帅没有说话,一个钢铁砸地的声音在雨水里响着,大家目光投了出去,只见一个瘦小的身影在雨水里走着,脚上穿的竟然是一双铁鞋。  当他走到佛堂门口的时候,那些活尸都让开了道。  看清这人的面目时我吃了一惊,只见他吐着大舌头,眼睛就像是两颗大核桃凸出着,鼻子上系着一根麻线,看起来很是扭曲。  这怪人是什么来头,为什么那些活尸非常怕他呢!他脚上那双铁鞋是怎么回事儿,难道他也不是人?  “我要的东西呢?”怪人眼球动了动,蛤蟆脸毫无表情,声音也是死气沉沉的。  “彩礼备齐了吗?”刘帅开口说道。  “嗯!”怪人从身后拿出了一个包袱,然后往地上一扔,突然里面滚出了许多残肢,那些活尸见到残肢疯狂的冲来。  
  怪人怒吼一声:“滚!!!”  原本狰狞的活尸就像被放了气的皮球,一个个耷拉着脑袋缩着身子,看来他们对眼前的这个怪人非常害怕。  刘帅拿出两张黄纸递了过去:“墨老大,这是两张赎死券,事成之后还有重谢!”  墨老大点点头嗯了一声,将包袱折起来然后用力抛向了门外。  活尸恶狠狠全部冲了出去,分别抢着自己所需的肢体。  墨老大蹒跚着走出堂门,铁鞋踏水的声音激荡着,越来越远直到消失在黑暗中。  “一会他们离开的时候会留下东西,向前你的还魂香熄灭了,我们只有拿着这些活尸的阴魂塞住剩下的鬼眼,这样才能为你还魂……”  我点了点头,默然地看着那些离开了活尸。  刘帅捡起了佛堂门口留下的几张黄纸说:“走吧!这次方便多了,只要快速塞住鬼眼赶到老洋楼就行!”  “那里的老洋楼,为什么要赶到那里呢?”  “唉!傻瓜,你都被人耍的团团转了还不知道,就是你住宿的那个老洋楼啊!”  刘帅继续说:“别磨叽了,赶紧走吧!”他说着率先走出了大门,然后在一旁的树后推出了一辆摩托车。  “这是你的摩托车?”我好奇地看着刘帅。  “是啊!我就知道用得着,你看,连雨披都准备了!”他说着拿出了两件雨披。  刘帅给我系好了头盔,然后骑上了他的摩托车。  摩托车在雨雾中飞驰着,虽然两者车灯,但是完全看不清前面的道路。  “帅子,你们开慢一些吗?”飞驰的摩托不断跳跃着,油门声很大,我心惊肉跳非常担心。  
  “没事的,方向吧!相信我的技术。”他说着猛轰了一下油门,摩托车再次加速,雨点打的人生疼。  摩托车突然停了下来,我说:“怎么了?”  他取下头盔说:“到金色花园了,这里有一个鬼眼,我们去塞吧!”  我们往碾死黑狗的方向走去,奇怪的是那只黑后早就不见了,而原来碾死黑狗的地方,多了一条红鲤鱼。  红鲤鱼在黑狗血中张着嘴吐气泡,血红的眼睛滚圆滚圆的,尾巴拍打着黑血溅起了血珠。  “糟糕,鬼眼被人提前塞住了!”刘帅一把揪起红鲤鱼将其扔了出去。  我不知情况说:“塞住不是更好吗?也省的我们费力了。”  刘帅着急地说:“不是啊!这鬼眼如果提前塞住,你的魂魄就会被塞到里面,回不到你的身体里面。”  刘帅拿出了一张黄符在黑血中摸索了一阵,黄符被黑血浸泡变的发黑。  “不好,有人提起抓走了你的魂魄,看来他们提前下手了,快,去老洋楼!”刘帅说着迅速戴上头盔跳上了摩托车。  我被吓得不轻,魂魄竟敢没人拿走了,那我岂不是快要死了……  
  摩托发动机轰鸣着,速度快的看不清四周的房屋,只有一道道的虚影倒退着。  “帅子,真的有这么危急吗?”我害怕的问道,他这么骑车实在是太冒险了,要是出了车祸那也是要玩完的。  “这个现……不清……后……知道的”由于头盔和风声太大,根本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这时,我看到前面黑影一闪,想要刘帅停车已经来不及了。  黑影一下子卷到了摩托车的车轮下面,刘帅并没有停车,而是猛轰了一下油门,然后打了一个转弯将那东西甩了出去。  “碾压到什么东西了,不会是人吧!要不要赶紧送医院?”  刘帅没有理会我,而是自言自语道:“他们竟然专门派了不干净的中途阻止,真是太可恶了。”  雨雾之中,十字路口亮着红灯,刘帅没有理会直接冲了过去,刚到十字路口中央的时候,一亮大卡车撞了过来。  刘帅身子倾斜了一下,然后将摩托扭转,车轮一个跳跃飞上了人行道,我差点被弹了出去。  我看着那辆驶过去的卡车惊魂未定,刚刚实在是太险了,就差一分米就要和卡车撞上了,实在是太要命了。  刘帅看着挺稳重的,骑摩托简直就像是一个疯子,完全不顾我的感受。  我回头那辆大卡车里面伸出了一个头,只是一颗头,没有身子的头拖着长发漂浮在车窗口,这……  刘帅也发现了,他对我说:“看到了吧!他们动手了,是要你的命啊!如果不抓紧时间赶到老洋楼那里,你就真的要死了!”  摩托飞驰着再次上了马路,这次没遇到意外,一溜烟就到了二中旁边。  刘帅跳下摩托锁好说:“我们赶紧赶过去,到了那里千万要注意隐蔽,看他们是不是真的已经启动了祭祀仪式。”  我点点头示意他知道了!  二人沿着弄堂急速跑着,半分钟时间已经感到了老洋楼大门口。  刘帅躲在门前的往里面看了看说:“奇怪,怎么没有一点儿动静呢?难道已经完成了祭祀仪式?”  我怕的要命,天蒙蒙亮,那个白泡女人会不会就躲在老洋楼里呢!  宋琴琴,她现在怎么样了?  “不对劲,你拿着这个!”刘帅说着递给了我一个奇怪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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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接过来一看是一个毛茸茸的的东西,我问刘帅:“帅子,这是什么东西,要它干嘛呀?”  刘帅低声说:“这是端午节的五色线,在古墨里面浸泡过,而且用符水蘸坛了,能够辟邪,你放到衣兜里就行。”  他接着拿出了半截手指粗的东西,然后用打火机点燃说:“这个是续魂香,千万要小心,这次可不能再熄灭了,不然你的魂魄就真的回不来了。”  我点点拿着续魂香,只感到头晕目眩,难道我对这香味过敏?  刘帅说:“看你脸色这么苍白,一定是掉魂太久的缘故,我们上楼吧!一会儿跟着我就行!”  说话间我们二人走进了老洋楼,天光见亮能看清东西的轮廓,楼道里异常昏暗和阴森。  刘帅和我到了宋琴琴的房门口,他小心翼翼地拿出了银丝镖,然后偷眼往里面看了看。  “他们竟然没行动,难道是师兄出手了?”刘帅自言自语说着,我问道:“师兄是谁呀?”  
  刘帅打了一个噤声悄悄说:“现在不是说话的时间!”  他突然发力一下撞开了房门,一股刺鼻的油漆味扑面而来。  一进房间满眼是血红,地上和墙上都泼着红油漆,木桌上洒满了玫瑰花的花瓣,更加吓人的是,桌子上的玻璃杯里面塞满指肚大的鱼头……  刺鼻的气味实在是让人头晕,我捂着口鼻跟在刘帅身后,心底的恐惧就像海水翻滚似的,浪涛一波高出的一波。  “他们这是……”刘帅说了半句,然后顿了一下说:“果然是师兄来过了!”  他从东南角找到了一个太极图圆纸片,然后放到了口袋里。  “帅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是怎么知道这个地方的,难道你认识宋琴琴?”我担心的看着刘帅。  
  “这个嘛!是师傅吩咐我的。至于宋琴琴我还真不认识,不过,这个房间是给死人住的,你可要小心宋琴琴了,你和宋琴琴相处没发现什么异常吧?”他看着我,明亮的眸子带着淡然。  “异常?似乎没有什么异常啊!你说这个房子是给死人住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刘帅指着房间的墙壁说:“你看,这间房子的形状并不是长方形,而是瘦长的吊脚梯形,这就是棺材房的结构。  你注意到没有,房间的顶部也并非是水平的,梯形的上底部是斜向下的,这更加说明了这是阴宅绝户,凡是住在这种房间的人,必定会凶死或者枉死,如果一家人住在这种房间,轻者家破人亡,重者断子绝孙!”  他指着墙角的红柜子说:“这个柜子摆放可是很有讲究的,摆在西南角的地方,是压财用的,也就是房子的主人利用邪术,然后将生人生辰八字画符降阴,来扣住人的运道,从而接运……”  
  刘帅用蛮力破开了红柜子,里面挂着一张黑白照片,上面钉着数根钢钉。  看到黑白照片的瞬间我的头一阵刺痛,接着后背仿佛有虫子在啃咬。  那张黑白照片竟然是我的遗像,照片的上钉着九根七寸长的钢钉,钢钉发红似乎是在血里面浸泡过,红色的铁锈散发着冰凉的死亡之气。  刘帅接过我手里的续魂香说:“你先盘膝而坐闭上眼睛,一会儿无论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睁开眼睛。到睁开眼睛的时候,我会在你背上轻拍三下!”  我头晕目眩,实在是站不稳了,盘膝坐在地上闭着眼睛等待刘帅的提示。  闭上眼睛的瞬间,我大脑里涌向了无数幻想,四周黑漆漆看不清是什么东西,无数黑色的影子在眼前晃动着。  披头散发的宋琴琴穿着白色的睡衣走了过来,她低着头嘴里呜咽着,看起来非常的难过。  当她抬起头的时候,我有意识地后退着,但自己无论怎么后退,都无法动弹片刻。  我意识到这是自己空想的,但是为什么又这么真实呢?  宋琴琴脸平的就像是一张白纸,五官非常模糊,看不清眼睛鼻子,只是呜咽声在激荡着,让心心里发毛。  
  更  
  这时,宋琴琴说道:“小倩,你怎么才来看我,我真的快死了,你救救我呀!你赶紧来救我呀!”  宋琴琴的声音非常凄凉,我不解地问:“你不是在补习,到底出什么事儿了?”  她哭泣着说:“你快来救我呀!快来救我呀!……”她一直重复着这句话,难道她真的出事了!  宋琴琴的脸突然变的扭曲,接着两只耳朵齐刷刷地掉在了地上,耳根鲜血嘀嗒着。眼珠子突然从眼眶里弹了出来挂在了脸颊,血泪喷涌着骇人的紧。  “你看到了吗?你看到了吗?你看到了吗?……”  
  随着宋琴琴的一阵质问,她的头皮被揭了下来,嘴巴也被撕裂了,更恐怖的是,她整个头掉在了地上,那双怨毒的眼睛依然盯着我,嘴里还在重复着那句话。  这是——丁老头的诅咒,莫非宋琴琴也中了丁老头的诅咒!  “小倩,睁开眼睛吧!”刘帅的声音传来,我刚要睁开眼睛想起了他的叮嘱,他说到时间会在我背上拍三下,现在还没有拍,我不能睁开眼睛!  “你怎么了,小倩,难道睡着了吗?赶紧睁开眼睛啊!你看这是什么?”刘帅的声音在我耳边回荡着,他看起来非常着急。  到底是不是刘帅?  “小倩,不好了,快跑,他们追来了,没时间了!”刘帅声音非常急切,我的心突突乱跳,我到底要不要逃跑呢?  我的手伸进了衣兜里,紧紧握着那团可以辟邪的线团,一股灼热的气息在我手臂上爬动着,那个声音消失不见了。  
  这时,后背被人拍了一下,接着刘帅说道:“行了,起来吧!”  刚才那一下拍的非常轻,几乎就像是风吹的一样。  仅仅只有一下,我不敢冒险站起来,一定不是刘帅,因为他说好的是拍三下!  耳边突然一股冷风吹来,诡异的声音说着:“你的死期到了,我就是鬼老头,哈哈哈……”  我全身冰凉,那声音实在是惊悚了。  就在我惊魂未定的时候,我的眉心突然一阵刺痛,紧接着就是灼烧,好像我的眉心被香头点到了。  啪……啪……啪……  后背轻拍了三下,刘帅的声音说道:“行了,睁开眼睛吧!”  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双眼突然一黑,紧接着被扶住了。  
  刘帅扶住我说:“你没事吧!刚刚你的魔念太重了,差点就被拉走了!”  我迷迷糊糊摇摇了头,然后试图让自己清醒过来。  等了大概三四分钟,脑子才回过了神。  “你不要紧吧?”刘帅有些担心地看着我。  我摇摇头示意他我没事。  刘帅将我扶着坐到了椅子上,他从红柜子里拿出了一件红色的裙子对我说:“这是一件尸衣,你赶快船上躲在柜子里面!现在只有装死人才能躲开他们的搜寻,你的魂魄刚刚恢复,万一被他们找到就糟糕了。”  我强撑着站起来套上了红裙子,腐烂的味道很重,还有一丝淡淡的血腥味。  不管尸衣是什么,反正我现在已经离死不远了,就是一阵大风也能将我吹倒。  刘帅从衣兜里拿出了一个蓝色的小瓷瓶,然后倒了一口药丸说:“这是我祖传的补心丸,你吃一颗吧!”  我点点头将补心丸放到了嘴里,薄荷的凉爽直透心底,非常的舒服。  我的那张黑白遗像依然被钢钉钉着,我问刘帅怎么不取下来?  刘帅皱着眉说道:“不行,只有等破了偶人咒才能揭下来,你赶紧钻进去吧!”  我躲进红柜子后,传来了咔嗒咔嗒的上锁声。  我害怕地问道:“帅子,你干嘛要上锁啊?”  外面没有回答,突然啪的一声,一根钢钉穿透柜子钉了进来,尖锐的钉子尖儿刺透了我的皮肤。  “帅子,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要钉钢钉啊?”我咆哮着,觉得刘帅太过分了,他为什要这样做?  外面依然没有回答,只有啪啪啪连续钉钢钉的声音。  我透过缝隙看到刘帅嘴里叼着钢钉,手里的斧子用力敲击菏泽,不消片刻就将整个柜子封了起来。  这时,他淡淡地说道:“刚刚嘴里叼着钉子不能说话,我这么做是在帮你,你不要害怕,静静地呆在里面就行。”  刘帅的脚步声在房间里回荡着,不久传来了锯子拉木头的声音,粗重的呼吸声在房间里回荡着。  柜子的缝隙太窄了,我看过去有虚影,而且外面不是很亮,看到不是很分明。  只见刘帅手里拿着一张大白纸,蹲在地上将锯木粉末撒到了白纸上,然后从衣兜里拿出了小瓶,从里面倒出了一些液体。  黑狗血!  他咬破了食指蘸着黑狗血在白纸上画着,嘴角带着一丝诡异的笑。  刘帅到底在干嘛?  两三分钟后刘帅站了起来,他脸色苍白的舒了一口气,好像完成了什么大作一般。  我透过狭缝看到了白纸上的突然,是一颗黑色的太阳!  黑色的太阳四周画着一些张牙舞爪的东西,一个个披头散发黑漆漆的,就像是小孩儿胡乱的涂鸦。  看到那五团东西中心巨大的眼睛时,我的心头突然一凉,那是披头五鬼!  披头五鬼是五只恶鬼,住在禁忌岭上,只有送丧开棺的时候,阴阳师才会画……  刘帅走到了床边一下子揭开了床单,床上竟然放着那种鬼东西!!!  
  继续更  
  对毛鬼神来说,他们智力都是普通的婴儿,最喜欢的寄体就是哪些打胎的女子,或者是流产的女性,经常会遭受毛鬼神的觊觎,一身难安。  奶奶再三叮嘱我,千万要洁身自好,不能做打胎那种缺德的事儿,那样不光是害命,毛鬼神也不会善罢甘休的……  刘帅拿出打火机点燃了毛鬼神的画像,只见一团黑烟腾起冒出了一团黑色毛发,不断涌动着向刘帅缠去。  刘帅从衣兜里拿出了一张黄符,点燃后念着让听不懂咒语,只见毛鬼神发出了呀呀怪叫。  这时,我看到那团黑色的毛发开始扭曲舞动,从里面伸出了两只白嫩的小手,接着是两只白嫩的小脚丫子,然后一颗带着黄发的小头冒了出来。  是一个皮球大小的婴儿,穿着红色的肚兜,显得非常稚嫩。  
  “呀呀呀,大哥哥,不要打我呀!小米乖乖的,大哥哥,不要打小米……”稚嫩的声音回响着,绝对看不出他就是毛鬼神的真身。  刘帅微笑着说:“小米不要怕,我这就送你回家,好不好啊?”  小米点点头说:“谢谢大哥哥,小米好想妈妈,小米要回家,要回家!”  刘帅伸手拿出了一个罗盘,在上面点了一下唾沫,然后不断念着咒语。  那些咒语我好像听过,老家出殡那天罗汉念的就是这种咒语,是用来超度亡灵的。  小米的身子变得越来越模糊,逐渐的靠近刘帅的罗盘,慢慢浮现在了空中。  突然,玻璃窗被一个东西击的粉碎,玻璃碴散落了一地,响声打断了刘帅风作法,小米突然暴怒变成了毛鬼神的样子,狂涌的黑发将刘帅瞬间包围了。  
  一只手从窗户上伸了进来,然后又是另一只手。  当他的头冒出来的时候,我才认出了他是谁。  正是那个阴魂不散的旗袍男子,他怎么追到这里来了?  这时,我听到房门被猛烈的撞击着,然后突然一声木板砸地声,应当是房门被砸掉了。  一个阴沉的声音说道:“哈哈哈,没想到我们又见面了,真是有缘啊!”  虽然看不到他的样子,但从声音判断,应该是那个鬼车司机没错。  刘帅被毛鬼神的黑发缠绕包裹的像一只蚕茧,他咬着牙嘴里依然念着法咒,毛鬼神的大脸扭曲着,一会儿变成了婴儿的样子,眨眼又恢复了恶鬼的面目,如此挣扎他明显也是非常痛苦。  “赫赫阴阳,生我大光,一字光明,烈火无相,阴阳人神鬼,赦!”随着刘帅的一声爆喝,毛鬼神突然像是被放了气的皮球——瘪了!  刘帅挣脱了毛鬼神的束缚,他呛了几口气捂着胸口咳嗽着,将身上缠绕的毛发撕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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