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扣的编法图解谜语怎么写

旗袍盘扣 花式盘扣----简介
我的图书馆
旗袍盘扣 花式盘扣----简介
大换藏书屋
&dahuan5856
推荐查阅:
说明:点击进入文件夹查阅文章,再点击还有子文件夹,乃至再点击,子文件夹里还有子文件夹.
推荐阅读:
馆藏&10090
TA的推荐TA的最新馆藏[转]&
喜欢该文的人也喜欢可儿《掠情》
  哈啰,大家好!
  看可儿快乐的模样,一改上回的灰头土脸,应该能猜出这回可是按时交稿啰,嘿……虽不中亦不远矣,嗯,是没有很准时啦,不过在编大人最后通牒的时间内,所以……低空过关啰。
  因此这回能得到几天心安理得的休息,放假啦,可以去玩了!
  可惜这时候又出问题了,本来可儿与友人在满久之前就打算到清境农场玩,这个“满久”指的是七二水灾之前,哪想到一场大水灾,让中部山河变色,也让这个计画横生变数。
  虽然新闻和中部许多度假区都说黑暗的灾难已过,可以来尽情游玩了,大家也很想帮助那些人复兴产业,可是据传路况仍不是很好,家人不太同意就算了,还有亲友恐吓,最好我们是开四轮传动的RV车,还要加大轮子的那种哦,才可以遇水涉水、遇石辗石,更要带干粮、饮水,以防被困时可以充饥止渴。
  呿,说得大伙好像要到非洲旅行一般,几个娇娇女被吓得脸色大变,当场就有人打退堂鼓了。
  不行,玩乐一向就像可儿的命一样,说什么我都要出门玩啦,这还是“小脚”呢,可儿今年还打算要出国玩呢,所以现在正在努力“卢”友人们,不管如何,人家就是想玩啦!
  到底有没有成功?又去哪了?请各位期待下回分解吧。
  好了,很无耻的用了大篇幅发泄某作者想玩的怨念后,要谈正事了,这本《掠情》是“男人帮”系列之三,大家该知道写的是谁吧。
  不少作者最爱拿皇帝的风流史来下笔,光是可儿自己就写了许多回,仍是乐此不疲,可能和皇帝是天下之王,拥有至高无上权力的关系,这样的男人偏又专情的话,就能成就一则精采的故事了。
  接下来呢?可儿要写新系列?还是“男人帮”的番外篇呢?就先卖个关子让大家想想啰。
  拜拜,下回见了。
  寄信:竹东邮政196号信箱。
  e-mail:y851214@ms12.hinet.net
  隆冬腊月,大雪纷飞,难得雪霁天晴,阳光照耀下,大地一片银白晶莹。
  哒哒的马蹄声扰乱了山林里的静谧,十来名骑马大汉不畏泥地积雪湿滑,驰骋急奔而来,他们个个身背长弓,模样看来像是猎人,只是天寒地冻的,又哪有野兽的踪迹呢?
  宇紫天目光凌厉的环视四周,手势一比,随行的黑衣卫士立刻一分为二,一队转往另一边。
  突地,一个白影在他眼前掠过,快如闪电,眨眼间便不见了踪影。
  他却看得很清楚,马首一转,低喝一声,身下白马加速疾驰追去,卫士们也在下一刻随著改变方向。
  白影奔窜,白马奔驰,两者僵持著,宇紫天一手拿过缚在马侧的雕弓,一手抽出金箭,上弓、箭发,金光一闪而逝,动作一气呵成,而他身下白马的速度没有丝毫停滞,继续追赶。
  “啊──”
  忽然听闻一声闷哼,白色身影跌坐在不远的雪地上,但不是他要追的白影,宇紫天拉紧缰绳停下,因为金箭正插在那人的腿上。
  “石海。”
  听到主人的叫唤,石海赶忙跃下马,快步走向白色身影。
  瞥了眼那人的身形,他有礼的开口,“姑娘,你受伤了,需要帮忙吗?”
  傅风雅没抬头也没应声,只是拉起裙摆,仔细审视著插在小腿肚上的金箭,锋利的箭头全没入肉里,只剩金色箭柄在外面。箭是纯金打造,上头还有著精刻的龙纹,看来箭的主人非富即贵,所以才会在树林里随意射箭,也不怕误伤无辜。
  她秀眉紧蹙,思考著该如何拔箭。
  “姑娘,此箭为我家主上所有,很抱歉伤了姑娘,在下愿为姑娘治疗伤口,并奉上珍贵的刀伤药。”石海从怀里取出药瓶递上。
  傅风雅把这番说辞当是耳边风,懒得回应,拔箭的最直接方法只有──她咬紧牙,纤白玉手抓著箭柄用力拔起!待箭离了肉,她快速的封住伤口周围的穴道,阻止血流,再掏出自己的伤药洒在伤口上,用手巾包扎。
  她的一举一动全落入宇紫天眼里,让他不禁要为她的勇气鼓掌,这种皮肉撕裂的痛苦,她竟能不吭一声的忍下,真不简单,从她的手法里,他也看得出这女子武艺不差,并且心高气傲,到如今都还没抬眼看过来。
  石海看向主人,“主上。”
  “既然那位姑娘不领情就算了,回来吧。”
  “是。”石海快步走回,翻身上马。
  “姑娘,那柄金箭价值不凡,就当是给姑娘的赔偿吧。”宇紫天大方相赠。
  “不需要。”傅风雅水袖一挥,沾了血的金箭直射向宇紫天。
  他手一翻,轻松接下。
  “主上。”石海和众卫士一致的抽出兵器,警戒的瞪著傅风雅,气氛一下子转为冷肃紧绷。
  傅风雅提气跃起,轻盈地落在树上,足尖一点,如飞鸰般纵身翻掠,一眨眼便失了人影。
  从头至尾,她都没看肇祸者一眼。
  宇紫天也只在她旋身而起时,见到她纤细的身子,与被白纱掩住的容颜,江湖侠女都是如此的冷漠吗?他的唇角有抹笑意。
  唿!尖锐的哨声响起。
  “川浪找到雪貂了。”石海叫道。
  “驾!”听声辨位,宇紫天立即策马追去。
  箭落如雨,接二连三的射在积著雪的斜坡上,目标是只通体雪白的雪貂。
  雪貂逃生之路被箭雨所阻断,它只能在箭雨里左闪右躲,处境看起来很危急,但它却成功地闪避了每一次的杀机,雪白的长尾还晃啊晃的,看起来反倒像在戏弄追杀它的人。
  宇紫天到时,见到的就是这种情形。
  “退!”清啸一声,雕弓已在手,金箭再次射出。
  卫士们急急闪避,众人睁大眼等著看雪貂成为主人猎物时,蓦然,一道白纱飞入场里,先一步卷走了雪貂,金箭落空,直插入地。
  雪色人影飞身出现,白纱绕臂而过,她搂著雪貂翩然落地,却因脚伤步履不稳的踉跄了下。
  又是她,宇紫天挑起剑眉。
  “姑娘,那只雪貂是我家主上的猎物,请归还。”石海忙出声。
  傅风雅这才抬眼打量著为首的淡紫锦衣男人,星眉朗目,神仪明秀,好一张俊逸丰采的脸孔,一身傲视睥睨的气度更显出他的非凡,但无法让她生出好印象。
  “它属于我。”她丢下话便想离开。
  川浪立刻领著几名侍卫挡住她的去路。
  “如何证明?”宇紫天淡淡开口。
  傅风雅看他一眼,将手里的雪貂放下,轻一击掌,雪貂便纵身跳回她怀里,小脑袋磨蹭著她胸前撒娇。
  这样的证据够明白了吧,傅风雅再想离去。
  “姑娘。”宇紫天唤住她。“我的祖母身体欠安,需要雪貂之血补身,不知道姑娘能否割爱?”
  “不能。”
  “放肆!”石海斥喝。
  宇紫天举手制止属下,“我不会杀害雪貂,只需要一碗貂血,希望姑娘能有成人之美。”
  “世上不只一只雪貂。”
  “但是雪貂极不易寻得却是事实。”
  看著眼前有著一双冰灿美眸的女子,宇紫天再开出条件,“只要姑娘愿意成全,有何要求我都能为姑娘达成。”
  这话让傅风雅微沉下脸,不过马上念头一转,有何不可?这男人如此市侩,她怎好让他失望。
  她的目光落向他骑著的白马,“任何要求均可?”
  “对。”宇紫天心里微微叹气,就算她看起来气质出尘,还是脱不出个贪字。
  “那就拿你座下骏马来交换。”
  此话一出,现场传出了抽气声。
  这要求让宇紫天微讶,然后笑了起来,“姑娘真是好眼力,骐骥为西极名驹,不仅是匹千里马,更是聪明机灵,能与主人心灵相通,忠心赤胆,是价值连城的宝马。”
  “你舍不得?”傅风雅冰瞳里飘上讽笑,那就别说大话。
  宇紫天怎会看不出她的反应,豪气的答允,“舍,君无戏言。”
  好大的口气。傅风雅也不扭捏,要他们拿碗来,从袖里抽出贴身匕首,边轻声安抚著怀里的雪貂,边在它腿上轻划一刀,将貂血挤到碗里,很快便装满了一碗。
  然后她为雪貂止血,擦上伤药,并撕下裙摆为它包扎。
  宇紫天则下了马,卫士忙将马背上的雕弓、金箭取下,至于价值不菲的玉勒雕鞍在他的指示下,仍留在马背上。
  抱著雪貂,傅风雅看向宇紫天,他一脸适然的站在马旁,要她过去取马的意思再明白不过。
  他以为她会畏惧或不好意思吗?那他就错了。她步伐坚定的来到他面前,大方伸手牵住了缰绳。
  宇紫天大手拉住缰绳的另一端,傅风雅注意到他左手拇指上戴了个青翠斑斓的玉扳指,真是一身富贵的公子。
  “反悔了?”她扬高秀眉看著他。
  宇紫天笑著摇头,“骐骥是匹良驹,希望你能好好待它。”
  “当然。”近看著马儿,它一身雪白,没有一丝杂毛,只在额心有道闪电状的红痕,脾气沉稳,眼睛明亮有神,即便是不懂马的人也能看出它的不平凡,让傅风雅很欢喜。
  见到她眸里的光彩,宇紫天知道她是个爱马之人,这才放下心,轻拍著爱驹转达易主的意思。
  骐骥仰头嘶鸣,似是向故主道别,再转向傅风雅,马头垂下如同示好,傅风雅轻笑的抚摸它,对这匹通人性的灵驹更加的喜爱。
  “姑娘,能容我再提个要求吗?我想一睹姑娘的真面目。”
  傅风雅美眸闪过一抹笑意,纤足一点,身形优雅的腾飞而起,落坐在马鞍上。
  “下回吧。”她一甩缰绳,清灵笑声伴著马蹄声飞快远去。
  “主上,要追上吗?”川浪恭敬的请示。
  宇紫天轻摇手,看著雪白身影消失在视线里。
  “糟糕。”他微皱起眉头。
  “主上,怎么了?”石海、川浪紧张的叫道。
  “忘记问她的姓名了。”
  宇紫天心里有丝懊恼,不过立刻剑眉松开的笑了。
  以他的势力,要找个女子有什么难的呢,而且世事难料,或许他们很快就会再见面了。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为著太皇太后的七十大寿,京城里张灯结彩、喜气洋洋,除了各国使臣齐聚城里,预备要为太皇太后祝寿外,还有无数的贡品、各地献上的贺礼涌入,以及官吏富绅所请的歌舞团、杂耍戏班入驻,本就繁华的京城更是显得热闹非凡。
  在这么多的表演团里,唯有最顶尖的才能入宫演出,其余的则是在城里的广场上献艺,以飨大众,举国同欢。
  “荣堂”是宫里训练梨园子弟的地方,如今里面住了几个知名的戏班、舞团,众人正在加紧练习,以准备即将到来的贺寿演出。
  偌大的练舞室,地上铺著光滑木板,中央则放了个有一人高的莲花座。
  午后时分,微风送暖,拂得人眼皮沉重,这个时候不是练舞的好时机,大家都去睡午觉,等醒来再练习。
  一道纤细人影独自步入空无一人的练舞室,一只毛茸茸、模样可爱的雪貂停在她单薄的肩上。
  傅风雅看了下光闪闪的地板,手臂缓缓举平,沉腰微曲膝,雪貂懂得主人心思,连忙飞跃落地,快速来到窗边坐下,歪头欣赏著即将在眼前上演的曼妙舞蹈。
  系在身后的纱巾一抛,傅风雅身形灵巧的跃上仅容一人站立的莲花座,白玉十指拈了个花诀,柳腰款摆,翩然起舞。
  舞姿飞扬,时而娇俏可人,时而阿娜摇曳,如行云流水般畅快。
  她逐渐转圈快舞,速度加剧,衣袂翻起如千朵浪花,整个人似要飞上九重天,但下一瞬间,花上仙子倏然遁形,无影无踪。
  掌声热烈响起,傅风雅从花心起身。原来莲花心里有学问,只要踩对了脚步,花心的暗门便会开启,露出一个足以藏人的凹处,让舞者得以完成莲花舞中最著名的圆满结尾──消失。
  “雅儿,不管看过多少人跳这支舞,你永远是我见过跳得最好的。”尤丽娘拍著手走过来;她是“利园舞团”的当家主母,也是傅风雅的舅母。
  傅风雅优雅地跳下莲花座,“舅母,过奖了。”
  “你完全承袭了你娘亲的灵巧身段,若当舞娘,一定能成为风云人物。”
  洛阳利府世代习舞,不管男女都是舞蹈能手,所成立的利园舞团也是天下知名的舞社之一,傅风雅的娘亲利云的舞姿更是曾名动天下。
  “舅母说笑了。”
  “我知道我是在说笑,以傅家的家世,你爹是万万不肯你抛头露脸当舞娘,可惜了你一身舞蹈方面的才气,就拿这支莲花舞来说,你姿态飘雅,美若天仙,是惜惜比不上的,她怎么跳都少了股脱俗灵气。”
  “她也跳得很好。”
  “没见过你,她的确是最佳的,但无法与你比拟,如果可以,舅母很希望你能出面,准可以艳惊宫廷,让利园稳坐梨园行的第一把交椅。”
  “舅母,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傅风雅斩钉截铁的说。
  尤丽娘叹了口气,“舅母明白,否则云妹就不用带著你回娘家避难了。”
  “避难”两字让傅风雅听得好刺耳,若不是碍于爹的反对,她绝不会放过谢敬山,堂堂一县之首,竟然鬼迷心窍地打起好友女儿的念头,想献美人入宫以换取自身平步青云,害得她和妹妹不得不离家躲避是非。
  “这不是我的决定。”她才不怕事。
  “但谢大人毕竟是朝廷命官,与他对上并不明智,不过他定也想不到,你还是入宫了。”
  尤丽娘见她在家也无事,正巧利园收到朝廷请函,要入宫献舞为太皇太后祝寿,便邀她同行,一方面是作伴,另一方面也能帮忙指导园里子弟的舞姿。
  “我是帮忙,不露面。”傅风雅很清楚姣好容貌易带来麻烦,所以除了面对熟悉的人,她才露出真面目,其余她都以面纱示人。
  “舅母知道,只是觉得惋惜,你啊,绝对有迷惑皇上的能力。”
  “舅母。”傅风雅蹙起秀眉,说得她好像狐姬妖魔似的。
  “呵呵,玩笑话,好雅儿,你别生气。”
  笑声传到站在门边的女子耳里,她艳丽脸上堆满了嫉妒,暗暗将傅风雅视为劲敌。虽然傅风雅一副清高无争的模样,谁知道这人会不会口是心非,她要出人头地,好不容易机会来了,她绝不轻易放过,所以敌人就要除之而后快。
  待傅风雅和尤丽娘相偕离开练舞室后,一条人影见四下无人,便快步进入室内,走向莲花座。
  好一会儿后,她才噙著笑容离开。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仙乐飘飘,轻歌曼舞,利园子弟在练舞室里一遍遍的排练。
  突然,居中的主角停下,懊恼的拧紧眉头,让其他舞者不得不跟著停下。
  尤丽娘举手中止乐师的演奏,“惜惜,怎么了?”
  “夫人,我怎么跳都跳不好。”苗惜惜一脸的困扰。
  “惜惜,你太紧张了,我看来没什么问题,只是你身子要再柔软些,脸上的笑容也不可少。”
  苗惜惜伸展双臂,旋身转了几圈,却挫败的摇著头,“不好,感觉不对。夫人,你跳一遍给我看看好吗?”
  “我并不擅长莲花舞,你放轻松就能跳得好了。”尤丽娘安抚她。
  苗惜惜看向一旁的傅风雅,“傅小姐,令堂曾是利园的当家主角,名声响亮,听说不管任何的舞步都难不倒她,你身为她的女儿,一定多少承传了令堂的才华,不晓得能否教教我?”
  傅风雅有些迟疑,她爱跳舞,但从不跳给外人看,这个要求有些强人所难。
  “惜惜,你竟会请雅儿教你跳舞,真叫人吃惊。”尤丽娘讶然,苗惜惜的高傲众人皆知,平时编舞师有了新的舞码,她也只要编舞师将舞步指出,她自行揣摩跳法,从不用旁人示范。
  “夫人,这也是为了利园,毕竟这回的表演非同小可,不能有任何差错,自是要小心谨慎了,我希望能多观摩别人的舞姿手法,所以盼傅小姐可以不吝赐教。”苗惜惜说得义正辞严。
  尤丽娘心里十分欣慰,看向傅风雅的眼神里多了丝祈望。雅儿的舞姿是最佳的,若惜惜能学到就更好了。
  见情况如此,她若拒绝似显得不近人情,傅风雅只好同意,“指教不敢,教学相长,但仅此一次。”
  尤丽娘闻言很高兴,“太好了。乐师准备,重头来一逼,惜惜,你要仔细看啊。”
  “惜惜会的。”她眼里飞快闪过一丝算计。
  乐曲响起,美妙舞姿再次摆动。
  身著绿衣舞者代表莲叶,摇曳生姿,披著娇嫩粉色纱衣的是莲花,舞动在碧波里,之间夹杂著曲身摆臀,身著斑斓彩衣的鱼儿,表现出优游闲适的气氛。
  蓦地,乐章急催,犹如风行草偃,众舞者纷纷倒地,傅风雅灵巧身影跃入场中,以神人之姿翩舞绕圈,接著跳上莲花座,舞出花仙之美。
  她举手投足间尽是脱俗风情,引人心动,摄人心神,尤其最后结束时的瞬间消失,犹如真的仙人法术般,众人都愣愣地傻了好一会儿,接著才是掌声雷动。
  苗惜惜娇美脸上浮现错愕,被动地跟著鼓掌,心里万分疑惑。
  傅风雅怎可能平安跳完呢?她明明就动了手脚啊,难道她没弄好?可恶!
  “惜惜,看清楚了吗?你要好好揣摩,相信你的舞艺会大有进步的。”尤丽娘鼓励的轻拍苗惜惜的肩。
  苗惜惜忙按下心里的气闷,微微一笑,“惜惜明白。”
  “那你再练一回吧。”
  苗惜惜昂起脸就定位,就算计画不成功,她也要用真本事证明自己不会输给傅风雅。
  丝竹声再次响起,众人也再一次练习,但就在苗惜惜翻身跃上莲花座展开个人独舞时,莲花座竟然拦腰倾倒,砰的一声,发出了巨大声响。
  呻吟、尖叫声四起,顿时练舞室内一片混乱。
  傅风雅心一紧,一股不好的预感油然升起。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晚膳后,宇紫天都会到御书房批阅奏折,处理国家大事,时常到了三更天,御书房里仍是灯火明亮。
  “太后驾到。”
  通报声一路传递入内,宇紫天疑惑的放下笔,起身步下阶梯。
  太后由宫女、太监伺候著,雍容华贵的走入御书房。
  “见过母后。”宇紫天颔首为礼,扶著太后到一旁的椅子坐下。
  “夜已深,母后该安歇才是,怎来御书房了,有事吗?”
  太后慈爱一笑,“皇儿,你也知道夜深了,却不回寝殿休息,老是熬夜,母后不放心,所以过来看看你。”
  “母后,您清楚儿臣的身体,这不会对儿臣造成任何的影响。”
  “但是你将心神放在国事之余,也要注意一下家事啊。”
  宇紫天轻笑,“母后,又是哪位妃子嫌儿臣冷落了她,向您告状,能劳得母后大驾的,看来不出蓉妃和秀妃了。”
  “皇儿,不关她们的事,哀家也住在后宫,怎会不晓得后宫里的情形,齐家和治国一样重要。”
  “母后,儿臣明白,只是近来事多,儿臣分身乏术,就请母后美言几句,请爱妃们谅解。”宇紫天俊颜含笑,但语气却显得疏冷。
  太后怎会听不出来,所以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皇儿,你这么说真要折煞那些嫔妃了,你近来可是为了太皇太后的寿辰庆典在忙碌?”
  闻言,宇紫天露出了真正的笑容,“庆祝活动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准能让祖奶奶高兴的。”
  “你和太皇太后一向亲密,每回她老人家的寿辰庆典你都亲自筹办,太皇太后也玩得非常尽兴,这想必次也不例外。”
  “这回是祖奶奶七十大寿,不只要祖奶奶开心,更要普天同庆,为祖奶奶祈福。”
  “皇儿,你有这样的孝心,太皇太后一定很高兴。”
  “母后,您近来有去探望祖奶奶吗?”
  这话令太后神情微僵,“皇儿,你也知道随心宫的情形,哀家怕受折腾。”
  “母后,祖奶奶已说过了,您只要先通报一声,祖奶奶就会将宫里摆设的机关暗器撤走,不会伤害您一分一毫的。其实那些小东西只是祖奶奶用来打发时间,并没有很大的杀伤力,您不必如此害怕。”
  宇紫天很庆幸有个顽童般的祖奶奶,让宫里的生活不至于太枯燥无趣。
  太后还是一脸敬谢不敏,没忘记上回的教训,太皇太后少撤了一样机关,她一走进大殿,脚下地板就开了个洞,她直直摔落洞底,虽然身上伤不重,但受到不小的惊吓,让她连作了好几天的恶梦。
  因此宫里人戏称随心宫为“龙潭虎穴”,真是一点都没错。
  “咦,那幅画还挂著啊。”太后注意到墙上一幅女子画像,画里女子一身白衣站在雪地上,怀里抱著只雪貂,白色面纱遮去她大半容貌,只露出一双冷然美眸。
  宇紫天抬头看著画,扬唇淡笑,“画得很美。”
  “听皇儿的说法,她大概是江湖女子,整日打打杀杀的,怎可能美到哪里,你索性将人找出来,见过她的真面目后再谈美丑。”
  “母后,儿臣指的是这幅画的意境美,至于面纱后的容貌,儿臣倒是不急著揭穿。”如此可保有一份神秘感与想像空间。
  “这样更好,江湖女子也不适合入宫。”太后说完话就发觉说错了,太皇太后也曾是江湖女子。
  “世事没有绝对。母后,近三更天了,您该回宫歇息了。”
  太后站起身,“那哀家回宫了,皇儿,你也早点歇息。”
  “儿臣知道,母后慢走。”
  太后在宫女的扶持下离开御书房。
  宇紫天看著画里孤傲的女子,习惯性转动拇指上的玉扳指,事情都过去大半年了,她清脆的笑声犹还盈绕耳旁,如此一个冷若冰霜的女子会有何种相貌呢?说实在的,他也很好奇。
  要找她吗?
  从天亮开始,整个皇宫里就沸沸扬扬热闹无比,因为今天是太皇太后的寿辰,所以荣堂一早也是人潮进进出出忙碌著。
  但是利园居住的院落,气氛却有些诡谲。
  傅风雅坐在梳妆台前,蛾眉轻蹙,看起来很是烦恼,随身婢女正为她梳头,一套崭新雅致的白底镶紫边莲花装挂在衣架上。
  她的舞蹈只为自娱或娱乐最亲的家人,外人从来就无法窥得,上回教苗惜惜已是破例了,没想到现在更要替代上场,在宫里表演,这是她生平第一次,若不是为了利园,为了舅母,她绝不会同意。
  叩叩!门被轻敲两下,尤丽娘推门走入,端丽脸上带著忧愁。
  “舅母,她怎么了?”
  “还是老样子,不是哭,就是愤恨怨慰,气怒你幸运没事,再咒骂老天爷的不公平。”尤丽娘在桌前坐下,倒了杯水润喉。
  “苗惜惜真过分,自己受伤就算了,还想拖小姐下水,她不晓得‘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吗?或许就是她这么坏心肠,所以上天才如此惩罚她。”菊儿不平的叫道。
  “菊儿,别乱说话。”傅风雅轻斥一声。
  那日莲花座倒塌,压在苗惜惜的腿上,虽然腿没断,但筋骨已受到严重的伤害,莲花舞自是跳不成了,连以后能不能再跳舞都要视伤愈情况而定,这对一个舞者来说的确是莫大的打击。
  “还好雅儿有一身好轻功,身轻如燕,没让莲花座倒下,否则我真不知道要怎么向云妹交代。只是我不懂锁钉怎会突然松落?莲花座搬到京城后,我还特地派人仔细检查过一遍,不应该会出问题啊。”尤丽娘一脸不解。
  “天意。”菊儿小声嘟囔,瞥见主子丢来警告眼光,她赶紧解释,“这是大家说的,我只是转述。”
  尤丽娘叹口气,一个骄傲求好的人自然不会多受欢迎了,随即打起精神对傅风雅一笑。
  “雅儿,惜惜的事我会处理,你不用担心。幸好还有你,否则后果真是无法想像,只是要让你露面献舞,舅母感到很抱歉。”
  “舅母,别放在心上,我也算是利家的一分子,自是不能让利园有任何的闪失。”
  “但你戴著面纱跳舞行吗?从没有莲花仙子是蒙面的。”
  “凡事都有特例,没有不代表不能,既是献舞,看的就该是舞蹈,不是相貌,而且我相信我所改编的舞曲,足以让他们无暇顾及舞娘的美丑了。”
  既然要扛这个责任,她就要做到最好,因此她在舞蹈里加了平常人无法做到的动作,相信能让许多人讶然得嘴合不起来。
  尤丽娘笑了,“说到这,舅母实在佩眼你的巧思,只是这舞也仅有你能跳,其他人绝对是办不到的。”
  跳完这场舞,她就要回家,傅风雅在心里作下决定,不管遇上什么问题,都应该一家人一起面对,她不要再逃避了。
  只是此刻的她,却没有料到她这趟回家之路将走得非常漫长。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宽广的欢乐宫里,精采的表演节目一一呈现,让坐在首座的太皇太后愉悦的笑声不断,陪在一旁的宇紫天见状满脸欣然。
  太皇太后喜欢热闹,所以好节目她不独享,唤来文武百官列坐两旁,还有后宫后妃也一同欣赏,让气氛更加热络畅快。
  刚看完一场诙谐的戏典,太皇太后笑得嘴酸,端起茶喝了一口。
  “小天,你打哪找来这么多有趣的戏班子,叫哀家开了眼界。”
  “祖奶奶喜欢吗?”宇紫天笑问道。
  “喜欢、喜欢,每年的寿宴你总是挖空心思为哀家准备,而且一年较一年盛大出色,哀家总担心你会技穷变不出新花样,没想到你这小子就是有办法。”
  “若祖奶奶排设机关的手法不会技穷,孙儿也不会,孙儿有祖奶奶的优良血统嘛。”
  太皇太后哈哈笑著,宠爱地拍拍爱孙的手,“你这小子就是能逗哀家开心。”
  接著听到司仪官大声报出,“接下来的节目是洛阳利园表演的莲花舞。”
  “利园舞蹈闻名江南,莲花舞为其特有的舞码,听说是南方舞蹈的代表,优雅细腻不同于北方舞,祖奶奶可以比较看看。”
  太皇太后点点头,聚精会神的欣赏。
  乐声悠扬的响起,场里舞者娇柔的舞动身躯,水袖飞送,颦笑间舞姿惑人,让人沉浸在美妙舞曲里。
  接著一道白纱从天而降,一个雪色人儿踏著白纱落到莲花座上,翩然起舞,引来满室惊叹,为她脱俗绝尘的舞姿,更为她足不沾物,腾空曼舞的能力,恍然间,真将她当成了下凡的莲花仙子。
  宇紫天睁大眼紧盯著在莲花座上跳舞的女子,是她!真是她!
  蒙著白纱的俏模样,与他记忆里的人儿一模一样,就是她,如果她没有掩面,他不一定能认出人来,但是现在,他可以很肯定的确认,这位莲花仙子便是自己画里的雪衣女子。
  没想到他还没决定要不要去找她,她就主动现身了,世事果真难以预料。宇紫天笑得万分愉悦,目光更离不开他的莲花仙子。
  一舞完毕,满堂喝采掌声代表演出的成功,傅风雅优雅的站在莲花座上,对著首座的太皇太后及皇上倚身答礼,起身后眼光一抬,就与一身龙袍的宇紫天四目相对,她惊愣的瞪大眼睛,直到瞧见他眸里浮现的笑意后,才仓皇的别开眼,故作镇静的继续执礼。
  竟然是他!她怎么也想不到,骐骥的原主人居然是当朝天子,这事实令她愕然,难以置信。
  她必须稳住,他未必能认出自己,她不可以露出破绽,要不绝对会有大麻烦。傅风雅在心里告诫自己。
  现在她很肯定自己坚持不露脸的选择是对的,至少不会让人发觉她神情有异。
  只是傅风雅却不晓得,这反倒叫宇紫天能更精确的认出她来。
  行完礼后,她神态从容的飘飞下莲花座,率先离去。
  宇紫天连忙唤来内宫总管王圭,交办事情。
  “那个女娃儿很有趣。”太皇太后微笑道。
  “哦,祖奶奶认为怎样的有趣?”
  “你都让人去拦人家了,难道会看不出来吗?”
  “祖奶奶所想的未必和孙儿一样,可以说出来参考参考。”
  太皇太后笑斥,“滑头!第一,女娃儿本事不错,才能凌空跳舞,是练家子,惊得一堆没见过世面的人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宇紫天点点头。
  “第二,女娃儿不但用白纱蒙著脸,一双眸子自始至终平静无波,摆明了她是特意要掩盖光芒,不想成名,更不愿露出真面目引来困扰。这不简单,哪个舞娘不想飞黄腾达,尤其这种场面可是攀龙附贵的好机会呢,她却对你这个一国之君没有半点意思,有志气。”
  “孙儿被嫌弃了,祖奶奶还夸赞她。”
  “呵,如此有个性、有主见的女子不多见了,只是哀家怎么觉得这女娃儿有些眼熟呢?尤其她那对漂亮眸子,似乎在哪里见过。”太皇太后思索著。
  宇紫天扬唇浅笑,“祖奶奶真是好眼力,也好记性,就算是年轻人也比不上,厉害。”
  他把嘴凑到太皇太后耳旁公布答案。
  “原来如此,小天,眼光不错,要带来给祖奶奶瞧瞧啊。”太皇太后睁亮眼,笑开怀。
  “一定。”
  祖孙俩高兴笑著,继续观赏下个节目。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一回到荣堂,傅风雅便要婢女菊儿快快收拾物品,赶著要离开是非地。
  思及宇紫天脸上那抹笑,她背脊便升起一股寒意,她不想深究他笑脸下的打算,决定离开京城越远越好。
  尤丽娘喜孜孜的进门,笑著嚷道:“好消息、好消息──”
  “舅母,什么好消息?”
  “刚才内宫总管来传达皇上圣意,要利园子弟暂缓离开,据说皇上对我们的表演很满意,除了另有赏赐外,更有意要拔擢利园成为官家梨园呢。”
  官家梨园代表的不只是种荣耀,更有朝廷源源不绝的资金援助,是所有舞团梦寐以求的最高荣誉。
  难怪舅母会这么高兴,但是事情来得太凑巧,也太突然了。
  “舅母,恭喜了,这是值得庆贺的美事,不过我想娘,想先回洛阳。”
  “那怎么行?雅儿,莲花舞是经你改编后才得到如此大的回响,你是大功臣,当然要一起领赏。”
  “我非利园弟子,怎好同拿赏赐,我还是离开较妥当。”
  “不行、不行,王公公特别交代,皇上另有丰厚奖赏要赏赐给你,雅儿,你可不能走。”
  这话让傅风雅心一凛,宇紫天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认出她来了,想对她采取什么举动吗?
  “雅儿,你在想什么?”尤丽娘看她没出声便问道。
  傅风雅摇头,“没有,我实在住不惯宫里,所以想早些离宫。”
  “只是多留几天,又不是要你长住宫里,傻孩子,你担错心了。”
  但愿真是她担错心,不过她却无法挥去心里的忧愁。
  直到用完晚膳一颗心仍是忐忑不安,房里坐不住,傅风雅干脆来到花园散心。
  白天的暑热,在夜风吹拂下完全散去,月儿又圆又大,流泄的银光照亮了整个园子,月下赏花本来别有一番情趣,无奈她没这样的心情。
  若只有她一人,她定是立刻甩头走人,就算是守卫森严的皇宫也困不住她,但是整个利园弟子都在宫里,还有舅母,她怎能狠心抛下所有人自行离开。
  如果宇紫天针对的是她,她就更不能连累利园了。
  唉,难怪师父说想走跳江湖必须要没有家累牵挂,否则他们将成为自己最大的致命伤,这也是她一直无法出门历练的最主要原因。
  “叽叽!”鼠兽般的叫声传来。
  傅风雅漾开笑颜,伸手接下飞扑上来的白影,“看你是玩到乐不思蜀,连主人都快忘了。”她轻抚著雪貂柔软的皮毛。
  雪貂的回应是爬到主人颊边,用脸磨蹭著她细滑粉脸。
  “呵,你撒娇的功夫越来越厉害了。”
  这只貂儿是她从猎人箭下救下来的,之后它便跟在她身边,她也利用貂儿的速度练轻功,说它是畜生,却是她最贴心的伙伴。
  “貂儿,让你失了一碗血的人竟然是皇帝,你说我该如何应付他?把骐骥还给他,吃亏讲和吗?还是直接将剑抵在他脖子上,逼他立下不得找麻烦的誓约呢?嗯……我比较喜欢后面这个方法。”
  “朕却不爱。”带笑男子嗓音回应。
  传风雅倏然转身,宇紫天就站在离她不到几尺的地方,她震骇的急忙后退几步。
  他是怎么进来的?为何她没听到脚步声呢?
  入眼的绝色,令宇紫天满眼惊艳,她的真面目比他所想的更美丽、更动人,如莲花仙子般夺目,还似雪里娇的山茶,冷傲清雅。
  “朕还有第三个选择,留下,当朕的人。”
  “作梦。”
  “朕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回答。”好大胆的女人。
  傅风雅冷笑,当然,谁敢冒著被砍头的危险顶撞他。
  “看来你不怕朕。”
  傅风雅秀眉微抬,他有何可惧?
  “不过你的亲朋好友却很害怕。”
  “什么意思?”
  “你该明白的,朕是皇帝,九五之尊,抗命者得诛九族。”
  她俏脸一沉,“你敢?”
  “朕为何不敢?”
  傅风雅咬牙,“我记得你不是昏君。”
  “所以偶一为之不算过分。”他露出白齿一笑。
  “你──”傅风雅握紧拳头,有了想杀人的念头,即使他是皇上。
  仿佛看穿了她的想法,宇紫天淡淡的提醒她,“想动手也要掂掂自己的分量,别输得更惨了。”
  “大话。”她决定先制伏他,再来见机行事。
  雪貂机灵,发觉情况不对,纵身跃离战圈,同时,傅风雅已经出招,柔拳挥来,却带著劈山裂地般的劲道。
  宇紫天不敢小觑,旋身避过,也出手相迎;不折服这个女人,是绝对收服不了她的。
  站在角落里的卫士们看这情形是又惊又急,深怕皇上有一丁点的损伤,众人的人头难保,却为了皇上不得妄动的命令而不敢上前,个个吓出了一身冷汗。
  可恶!宫里宫外有数万的禁卫军保护,当皇上的不是只要动嘴享福就好了吗?为何要习武?而且还不是三脚猫的功夫。傅风雅愕然之余,只能拚上全力,绝不能输。
  宇紫天心里也一样惊异,饶是知道她绝不会是花拳绣腿,但也想不到她竟是高手,看来他也不能保存实力。
  四掌相对,内力略逊一筹的傅风雅踉跄后退,宇紫天乘机抢走她的武器飘纱,灌注内力一抖,飘纱如鞭般卷住了她的柳腰,他用力一收,纤细身子在下一刻便栽入他张开的臂膀里。
  “服不服?”
  “不──啊,唔……”
  薄唇瞬然封住骄傲的小嘴,这回他打算用亲密手段降服佳人。
  他竟然敢吻她?傅风雅愤怒的想咬断他的舌。
  “诛九族。”
  他的话让她略一迟疑,却已经足够让熟此道的宇紫天深入娇软小嘴,霸道掠夺,掀起惊涛欲望。
  轻吟一声,莫名的欢愉让傅风雅腿一软,站不住,整个人只能靠著他强健的手臂支撑。
  “服不服?”
  刺耳的话登时打碎满脑的意乱情迷,傅风雅亟欲挣脱他的钳制,愤恨的捶打他厚实的胸口,“不!你──”
  “真不乖。”
  勾住了丁香小舌,他的吻更深、更激烈,让她无法思考,热浪贯穿四肢百骸,除了这个与她亲密拥吻的男人外,她脑子里容不下任何事。
  “服吗?”
  她想反驳,却无力再抵抗,形势比人强,傅风雅再倔强也清楚自己强不过这个权势倾天的男人,拳头无力的松开来,闭上眼身子屈软的倚入他怀里,藉此表明自己的心意。
  “朕还没听到回答呢?”他恶意的逼迫。
  傅风雅愤然睁开眸子,屈辱、怨慰和不甘让她眼眶微热,但自尊又逼得她不准失态,只能身躯微颤抖,咬牙挤出比耳语大不了多少的声音,“服。”
  宇紫天淡笑的将佳人抱满怀,在她耳畔低喃,“输给朕不可耻,因为朕是世上最有权力的人。”
  “哼!”傅风雅不满的冷哼一声,不过绷紧的心倒真为他的话而微放松,身子也不再发颤。
  “你到底要什么?”
  “朕说过了,朕要你。”
  “就这样?”
  “光这样就包含一切了,走吧。”他伸手扶著她单薄的肩欲行。
  “去哪?”
  “和朕回宫。”
  “不可以为难利园,你所答应的条件也要做到。”
  “没问题,君无戏言。”
  傅风雅抿紧唇,那日在听他说这话时,她就该听出端倪了,也只有天子才能把“君无戏言”说得这般顺口。
  可惜发现得太晚了。
  最后,在尤丽娘忧喜参半的眼神里,以及利园子弟艳羡的目光下,傅风雅跟著宇紫天回宫。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紫龙殿是宇紫天的寝宫,虽然在夜色里无法窥得全貌,但是走在廊间粗略看了下,仍能感受到它的巍峨不俗、气派豪华。
  “你住在丹凤楼,有宫女伺候你,若有任何不明白的规矩就问宫女吧。”交代话后,宇紫天转身往另一方向走去。
  就这样?傅风雅感到意外,她原以为他会迫不及待的要了她,那还好处理,反倒是他这种不合常理的态度可不是好现象,她希望速战速决。
  “小姐,请往这边。”身著粉色衣衫的宫女恭谨地开口。
  傅风雅只得顺著指引,迈开步子继续往前走。
  丹凤楼是栋两层阁楼建筑,建在精致的花园中,四周围绕著珍贵的奇花异草,一楼用玉石屏风隔出了花厅、书房和琴室,二楼才是寝室。
  她的衣衫也一同被带入宫,傅风雅向宫女要了水沐浴,洗净一身的汗尘。
  沐浴出来,在宫女为她擦拭湿发时,她好奇的问:“皇上住哪?”
  “回小姐,皇上住在天宸宫。”
  “离这远吗?”
  “不远,其实天宸宫与丹凤楼中间只隔著一座浅坡,不过坡上没有设置步道,所以需要绕行长廊,要花上一些时间。”
  “告诉我怎么走。”
  宫女详尽的说明路线,包含浅坡的方位。
  “谢谢,你可以去休息了。”
  “是,奴婢告退。”宫女行礼后退下。
  傅风雅将披散的长发束起,套上外衫,习惯性的拿起面纱,但又放下,先前跟著宇紫天入宫时都没遮脸了,现在再掩面倒像多此一举,算了吧。
  她素著脸离开丹凤楼,使出流星赶月的轻功,跃过浅坡,奔向天宸宫。
  翻过树丛,傅风雅身形优美的落在天宸宫前,没有通报,她大胆的直接走入宫里。
  门前的侍卫对她的出现似乎不感到讶异,也没有任何拦阻斥喝,由著傅风雅横行天宸宫。
  难道他早料到她会来,所以预先吩咐侍卫的吗?她心里揣测的走进寝宫。
  宇紫天的寝宫没有如她所想的富丽堂皇,而是沉稳素雅,充满阳刚气,不过每样家具、每件摆设都可以看出不凡的质地雕刻,皆是无价之作,寝宫无门,是由一道道玉砌珠帘做分隔。
  傅风雅走过三、四个厅堂,珠帘被她掀动的叮当作响,预告里面的人她的到来,她拂开最后的帘子进入内室。
  宇紫天站在镜台前,两名太监正为他脱掉身上的锦袍,由镜子的反射见到了她,他手一抬,太监便退到一旁,然后他转身看向她。
  “过来。”
  想起今晚来的目的,傅风雅顺从的走到他面前。
  “为朕宽衣。”
  看他一眼,她抿著唇伸手解开他丝袍上的盘扣。
  “来找朕做什么?”他大手抚上她柔滑的粉颊。
  “你不是知道。”所以才叫她伺候脱衣吗?
  “你没说,朕怎晓得?朕记得咱们还不太熟悉吧。”
  他脸上揶揄的笑容,让傅风雅有挥拳的冲动,吸口气冷静下来,“你不是要我吗?我来了。”
  “哦,本来是万分不情愿,现在却要自动献身,想通了?”宇紫天以食指挑起她尖尖的小下巴,微笑地看入睁大的美眸里。
  她忍气的开口,“你的目的达到后,就要让我离开。”
  宇紫天扬眉看著她。
  “你要的是我的身体,我想的是自由,各取所需,双方都满意。”她不带感情的说。
  “啧啧,江湖侠女都是这么的开放大方吗?”
  “我也希望自己小气,但是你会让我全身而退吗?”
  “不可能。”
  意料中的回答。“那就如我所说的做吧。”她不是观念守旧的贞节烈女,若用清白可以解去桎梏,她在所不惜。
  “可惜要让你失望了,朕要你的人,更要你的心。”人重要,心更是宝贝。
  闻言,她的瞳眸里迸出怒火,“你之前不是这么说的,你不能说话不算话。”
  “人包含了一切,当然也包括心了,朕可没有食言。”
  “你──”傅风雅咬紧牙,恨不得割下眼前男人的肉来下酒。
  她重哼一声,头一甩就要离开。
  宇紫天拉住她的手,“既然来了,就别走,为朕暖床吧。”
  他自行解去剩余的盘扣,将锦袍脱下交给太监,走向浴间。
  “朕可不爱不听话的人。”说完,他的身影便消失在浴间的门后,两个太监连忙跟入。
  该死的!傅风雅连做几个深呼吸,才不至于气炸。
  她怎会遇上这么可恶卑劣的男人,而他竟然还是一国之君。
  暖床?大热天里要暖床,他是不昏庸,是愚蠢。
  傅风雅在心里将他狠狠的骂上好几遍,这才消了一些火气,然后不情愿的走向龙床。
  一上床,床板透出的凉意让她讶异,连忙掀开锦垫查看,原来垫下铺著凉玉席,恰到好处的清凉让人可以无汗的一觉到天亮。
  躺在凉玉席上暖床,他还真会折腾人。傅风雅依著长软枕躺下,沁凉的温度立刻渗入肌肤百骸,舒适的叫她打个呵欠,这才意识到自己有多累,她今天也忙了一天。
  她在大大的龙床上伸著懒腰,手却摸到了一样软软的东西,好奇的抓起来看著,等看清楚手里的物品时,她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
  那是个用紫色锦布缝制成的龙形布偶,差不多有半个人身长,圆滚滚的身子,模样很可爱,怎么想得到,堂堂个昂藏大男人竟要布偶作伴入睡,传出去绝对会成为天下间最大的笑话。
  “呵……”傅风雅头抵著布偶,闷笑个不停,细碎的再打了几个呵欠,眼皮越见沉重,不自觉的揽紧布偶,眼眸缓缓的合上,睡著了。
  宇紫天沐浴出来,看到的就是美人儿抱著布偶憨眠的温馨画面,熟睡的她脸上少了冷傲,无邪得有如婴孩。
  他一贯的裸著上半身上床,不客气的抽去傅风雅怀里的龙形布偶,她的手下意识的找寻依附,下一刻如他所愿,小手攀上他结实的臂膀,小脸埋入他宽厚胸膛继续安眠。
  “乖。”宇紫天拥著软玉温香满意地笑了。
  这么一个骄傲冷漠,不懂逢迎的女子,会在沉闷严肃的皇宫掀起何种波澜呢?他很期待。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唇舌被细吮拨弄著,引来阵阵快感直传人心,好像有人在吻著自己般。
  吻……这个想法让傅风雅下意识有了反应,扬手便发招,攻向侵犯者。
  一只大手化去她的攻势,并制住危险的小手,“这就是你道早安的方式吗?还真特别呢。”
  男人的嗓音?傅风雅立刻睁开眼睛,对上另一双炯然有神的瞳眸。
  见到她脸上的茫然,宇紫天轻笑,“不记得朕了?”
  “民女怎敢。”她完全清醒过来,也忆起了昨天的一切。
  “很好,朕就能安心要个早安吻了。”他俯下脸,薄唇吻住她粉色小嘴,要了个火辣的热吻。
  一吻结束,傅风雅还未从激情里回神,宇紫天已经起床,套上单衣却不扣,大剌剌的展示结实的胸肌。
  傅风雅也坐起身,微皱眉,不自在的别开眼,整理著自己的衣衫,突来的手抬起她的下颚,让她吓了一跳。
  “难为情吗?”
  “我没有偷窥男人身体的习惯。”
  “哈哈,朕喜欢你没有这个习惯。”
  唉,现在她倒希望自己有,不够清白或许就能逃过他的魔掌了。
  “你先回丹凤楼梳洗装扮,一刻钟后,朕会派人去接你,我们要去一个地方。”紫宇天吩咐。
  “哪里?”
  “到时你就晓得了。”
  他不明说,傅风雅也懒得再问,依言走出内室,离开天宸宫,再用原方法飞跃过浅坡,回到丹凤楼。
  四名宫女已在楼里候著,见到傅风雅,忙上前行礼,然后帮著打扮。
  “叽叽!”
  熟悉的叫声让她笑开了脸,“貂儿。”她接住快速窜入怀里的雪貂,昨天她走得急,没将貂儿一起带走,它倒机灵的找到她了。
  宫女们没见过雪貂,被吓得尖叫。
  “它是雪貂,别怕。”她展示手上比巴掌略大的雪貂。
  看清楚后,宫女们觉得它很可爱,大胆的想伸手摸它,却被雪貂龇牙咧嘴的凶样又吓了一跳。
  “貂儿怕生,不喜外人触摸。”
  这时楼外传来唤声──
  “小姐,皇上的侍卫来接您了。”
  傅风雅走出门,低头交代雪貂,“皇宫重地,为防止你闯祸,不得四处乱跑,好好待在我身边吧。”
  雪貂有灵性,咕叽一声就飞跳到主人肩头趴著。
  傅风雅随著侍卫来到广场,一眼就看到骐骥昂首站在场上,旁边还站著一匹高大的赤色骏马。
  “骐骥。”她走到爱驹面前,亲切地抚著马头,它也被接入宫了。
  骐骥高兴的晃动著头嘶鸣,还一边磨蹭身旁的赤色骏马,看起来两匹马似是很熟悉。
  “骐骥和骅骝是同批从西极送到京城的骏马。”宇紫天出声,气度潇洒的走入广场。
  “原来是同乡。”
  “骐骥还是特地选来配给骅骝的牝马。”
  这样她不就拆散了这对夫妇?傅风雅有些歉意的拍拍骐骥,“对不起。”
  “不过骐骥还是回到骅骝身边,注定属于谁的,就不会改变。”宇紫天语带双关的说。
  傅风雅不以为然的看他一眼,果然是高高在上的皇帝,自大本事无人能比。
  “你迟早会明白的。”他也不急著逼她,来日方长,太快玩完就无趣了。
  他们上了马,由宇紫天领路,他们离开了天宸宫。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随心宫
  “龙潭虎穴?”
  傅风雅疑惑地看著眼前优雅华美的宫殿,无法将宇紫天给她的形容词连接起来。
  “别看它平静的外表,其实里面暗潮汹涌,著实凶险,所以宫里的人暗地里给它贯上‘龙潭虎穴’的别称。”
  “那我们来这做什么?”
  “探望里面一个很重要的人,朕要你当保镖,保护朕不受到任何的伤害。”
  别说他的武功高过她,这种事还有他身后一堆侍卫可以做,特意点名她,必定有古怪。傅风雅暗忖。
  “别告诉朕你没胆量接受挑战。”
  “激将法对我无效,交换条件,我能在宫里自由行动。”
  “敢和朕谈条件?你果真胆大包天,准!”他本就无意关住她。
  “走。”傅风雅轻喝一声,抓住宇紫天的手臂一提气,两人飞身下马,进入随心宫。
  傅风雅领先走在花木扶疏的宫前大道,只觉得鸟语花香,哪有什么危险?但才这么想,就听到怪异响声破空而来。
  “危险!”她转身拉著宇紫天快速避过飞射而来的一排箭矢,箭落地,箭头不是锋利的锐器,而是一团布巾,还洒出可疑的粉末。
  这是怎么回事?
  没让她有思索的时间,暗器接二连三袭来,纸飞镖、木针,草扎流星球……都是些看来吓人却没有杀伤力的东西,她护著宇紫天俐落地躲过这些怪暗器。
  两人脚才站定,两排树钉从两旁夹击而来,傅风雅揽住宇紫天的腰,使出上乘轻功闪避。
  “真是朕的好护卫。”宇紫天顺势头一歪,在她颊上偷了个香。
  该死的,他竟然选在这种时刻逗弄她,傅风雅气得想丢下他不管,但想到交换条件,她只得忍住气任他轻薄。
  好不容易通过怪里怪气的机关群,才踏入大殿,蓦地脚下地板滑开,出现个大洞,她心微凛,使力将抓著的男人往前一甩,顾全了他,但反作用力让她往下摔得更快,她急急抽出随身匕首插在石壁上,止住下跌之势,再借力使力跃出洞口。
  傅风雅身形落定就忙来到宇紫天身旁,“你有没有事?”
  “有,若朕不懂武,你这一抛,朕岂非要跌得四脚朝天了?”
  “跌在地上总比摔下洞里好。”
  “呵呵,说得好、说得好。”一阵开心的笑声响起。
  傅风雅这才注意到首座上坐了个雍容华贵慈蔼的白发老妇人,赫然认出她就是昨天寿宴上的主角──太皇太后。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疑问再一次浮上她的心头。
  宇紫天拉著她的手来到太皇太后面前,微弯身行礼,“祖奶奶。”
  太皇太后仔细的打量著傅风雅,“小天,这个女娃儿就是昨天跳莲花舞的莲花仙子吗?生得真标致。”
  傅风雅福了福身,“民女傅风雅见过太皇太后。”她注意到太皇太后右手拇指上有个和宇紫天相同样式的玉扳指。
  刚才跟著主人躲避危险的雪貂,这时闪电般的跳回到傅风雅肩头,乖巧的伏著。
  太皇太后对她不像一般人行跪拜大礼不以为意,反倒喜欢她的不造作。“不用多礼。你肩上的小东西,就是它捐了碗貂血给哀家吧,哀家真要好好谢谢你。”
  “他──”发觉语气不对,傅风雅忙改称呼,“皇上已经将骐骥送给民女当谢礼了,太皇太后不用客气。”
  太皇太后又被逗笑了,“呵,好纯真的娃儿,丫头,以后要常来随心宫玩啊。”
  傅风雅点头,“这里很有趣。”她对亲和慈祥的太皇太后也很有好感。
  这话立刻让太皇太后眼睛一亮,“丫头,你喜欢哀家所排设的机关吗?”
  “刺激却又不伤人,是很好玩的游戏。”
  “没错、没错,只是游戏嘛,安全得很,真不懂怎有那么多人害怕得不敢踏入,还是你这丫头有眼光,你懂机关吗?”
  “略知一二。”
  “那真是太好了,哀家正愁找不到人切磋技艺呢,这下子有伴了。”太皇太后本就中意这个身怀高超武艺的单纯女娃儿,现在越发的喜欢她了。
  看来,他为祖奶奶找到忘年知音了,事情的发展让宇紫天很满意,不过这一老一小似乎将民生大事给忘了。
  “祖奶奶,您很开心,但孙儿却饿了。”
  “哎呀,你不提,哀家倒真疏忽了,膳厅已备好早膳,我们边用膳边谈。”
  太皇太后起身,亲自带著傅风雅走往膳厅。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白玉象牙桌上摆著银耳燕窝粥和以清淡为主的菜肴,软透微烂的烹饪法正适合老人家。
  宇紫天为太皇太后布菜,而太皇太后却忙著为傅风雅夹菜。
  “丫头,不用客气,多吃点。”
  “谢谢太皇太后。”
  “叫什么太皇太后,又长又拗口,你也唤哀家祖奶奶吧。”
  傅风雅没有扭捏作态,顺应的改口,“祖奶奶。”
  “呵呵,就说江湖儿女豪迈大方嘛,省了无意义高来高去的假客气,入耳就是舒服。”
  “祖奶奶,您开始偏心了。”
  “人心本来就是偏的啊。”太皇太后直笑著。
  膳席间,气氛愉悦。
  傅风雅听著宇紫天和太皇太后风趣的对谈,明显感受得出这对祖孙之间的好感情,太后太皇虽然不参与朝政,但对朝廷大小事却很清楚,也会适时的提些中肯建议给宇紫天,展露出她睿智通达的一面。
  后宫里的后妃都是这么能干吗?
  “丫头,你怎直盯著哀家看?”太皇太后微笑对上她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
  “身在后宫,一定要懂这些事吗?”
  太皇太后一脸的好笑,“如果是,你怎么办?”
  “我要离开。”她二话不说的向宇紫天要求。
  “不准。”宇紫天微恼的拒绝。
  “我无法帮忙,留在宫里无用。”
  “朕不用你帮任何忙。”
  “那我就更不需要留在宫里了。”
  “朕要你留,你便留,不得抗命。”
  “你──不可理喻。”
  呵呵笑声打断这对男女的争吵,“真是怀念的对话啊。”
  “祖奶奶。”傅风雅不明白的看著太皇太后一脸的怀念。
  “丫头,想当初哀家也与你一样,从自由自在的江湖武林被带入皇宫,因为无法适应而老是与先皇斗气,吵架的内容几乎和你们如出一辙,现在想起来,真是甜蜜的回忆。”
  “祖奶奶也曾经是侠女?”
  太皇太后握住她嫩白小手,满脸笑容,“侠女?好久没听到别人这么称呼哀家了,不过听起来还真不错。”
  “先皇一定是个卓绝群伦的人,所以祖奶奶才会愿意为他留在宫里。”提到先皇时,太皇太后眼里满是柔情。
  “小天最像先皇了。”
  太皇太后别有含意的话让傅风雅看了宇紫天一眼,粉颊没来由的染上红晕,心多跳了一拍,她忙垂下眼,暗斥自己这莫名其妙的反应。
  宇紫天却是嘴角高高扬起,“祖奶奶,您刚入宫时一定吃了不少的苦吧。”
  “当然了,一个走跳江湖无拘无束的江湖人,来到有一堆劳什子规矩的宫里,怎会好过,受委屈是一定的。”
  “若是有人护持,情况便会不同了。”
  “你这小子在打什么主意?”
  “祖奶奶不是很明白吗?”
  “真滑头,你定是看准哀家惜才之心,所以才这么有恃无恐吧。”
  “孙儿哪敢,想祖奶奶一定不愿失去知己,或者更想看到后宫不再这么严肃沉闷,能多些生气闹闹嚷嚷的模样。”
  “嘿,这么说倒不错,肯定会好玩。”太皇太后笑得有些不怀好意。
  傅风雅听著他们打谜语似的一来一往言词交锋,摸不清话里的意思,只是隐隐明白好像是和她脱不了干系,他们在打什么主意?
  太皇太后再度握住她的手,“这小手似玉葱般的真漂亮,不过没戴任何饰品显得单调。”
  突然一个微暖的东西套上她右手拇指,傅风雅低头一看,竟是原在太皇太后指上的翠玉扳指。
  “嗯,戴起来真好看,大小也适中,很好。”太皇太后点头夸赞。
  “祖奶奶,这太贵重了,我不能──”傅风雅话没说完就被打断。
  “丫头,就凭你叫哀家一声祖奶奶,你就可以大方收下,别小家子气的推拒,哀家不爱这一套。”
  傅风雅只好道谢收下,然后解下挂在衣带上的铁玉环递上。
  “祖奶奶,这是家师送我的生日礼物,铁玉环是他行走江湖时的信物,环上有暗锁,一推开就会变成五个连连相扣的环,可以变换著花样,能当解闷的小玩意,送给祖奶奶,盼您不嫌弃。”
  太皇太后开心的接下铁玉环,“哀家好久没收到礼物了,这铁玉环很有趣,哀家喜欢,乖。”她宠爱摸摸傅风雅的头。
  谁不喜欢被人疼爱,傅风雅扬起红唇,漾出了美丽笑靥,第一次觉得入宫也不是件多坏的事了。
  看著一老一少相处融洽,宇紫天优闲的喝著茶,笑得潇洒自得。
  她还不晓得玉扳指的意义呢,不急,很快就会有人对她说了。
  骑马逛花园是什么滋味呢?
  傅风雅坐在骐骥背上,由它带著她逛御花园,天下间大概也只有御花园能让人骑著马四处逛吧。
  她和宇紫天在随心宫用完午膳才离开,还未回到紫龙殿,内宫总管王圭便拦路禀报,几个尚书有事要上奏,宇紫天便驱马转往御书房。
  她既然赢得了交换条件,就可以在宫里自由行动,便屏退了侍卫跟随,独自来参观名满天下的御花园。
  虽然她对于花草园艺是门外汉,不过满眼花团锦簇、姹紫嫣红,仍让她看得心旷神怡,赞叹不已。
  一群雀鸟在树上吱吱喳喳的喧闹,一直乖巧伏在傅风雅肩上的雪貂突然站起,咧嘴低吼。
  “貂儿,肚子饿了?”
  雪貂吠了声,尾巴也竖了起来。
  傅风雅微笑,“去吧。”
  雪貂飞身窜出,如一道白色闪电,轻盈跃过花间树丛,下一刻便来到雀鸟栖息的树上,在鸟儿还没有防备时,已咬住一只雀鸟,其余被吓得纷纷拍翅逃离,雪貂便叼著美食到树荫深处享用。
  轻拍拍身下坐骑,她继续往下逛。
  路的尽头是牡丹园,各色盛开的牡丹争奇斗艳、美不胜收,傅风雅想下马更亲近这花中之王时,却见到两路人马一东一西的往她这方向而来。
  两群人都是由位相貌姣美的女子领头,她们衣著华丽,高髻上插著名贵珠宝,一身富贵,后头跟著四名宫女、两位太监,看起来应该是后宫的嫔妃。
  两位美女在牡丹园前遇上了。
  “咦,秀妃,你也来赏花啊。”
  “蓉妃,没想到会遇上你。听说你玉体违和,不知好一些了没?”
  “好多了,谢谢关心,只是秀妃日前派人送来的龙涎草适合体寒的人用,本宫体质燥热,不适合,改日会命宫女送回。”
  “哎呀,真的吗?那真是本宫的错,不好意思,本宫那里还有支人参,就送给蓉妃补身,当是赔罪。”
  “好意心领了,看秀妃你气色不佳,还是留给自己补身子吧,本宫年轻,小小的病不会造成什么影响的。”
  “是吗?本宫正想劝劝蓉妃呢,你皮肤较黑,还是不要常出门,以免晒黑了就更难变白,皇上可不喜欢小黑人呢。”
  “秀妃说话何必夹枪带棒的呢?本宫可是一番好意,而且皇上也好久没去清馥宫了。”
  “那皇上就有驾临玉熙宫吗?别五十步笑百步了。”
  “秀妃,你别太过分,本宫不想和你吵架。”
  “过分的是你,蓉妃,是你先挑起纷争的,早知道你要来御花园,本宫就不会来了,好好的兴致全让你给破坏了。”
  “这话该我说才对,御花园这么大,你哪儿不走偏偏和本宫选同个地方逛,说,你是不是派人监视本宫的行动,故意要寻本宫的晦气?”
  姜金秀、苏蓉儿一言不合吵了起来,身边的侍女连忙拉住她们,低声劝解之余,还抬手往傅风雅的方向指了指。
  傅风雅看过的吵架场面,主角大都是男人,要不也是已婚的妇人,才有脸大剌剌的当众争吵起来,两个高贵的美人儿叉腰互相扯破脸的事,她还是第一次遇上,让她像看戏般的瞧著,心得是人美就是不一样,虽然尖酸刻薄时模样丑了些,仍不会太吓人。
  发现她们转头看向自己,她决定舍了牡丹园逛别区,别蹚浑水。
  “站住!见到本宫还不下马行礼。”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在御花园里骑马,罪加一等。”
  “你们是谁?”傅风雅低头看著她们。
  “没长眼的丫头,连秀妃、蓉妃都不认得,还敢在后宫里乱闯,你就是有九个脑袋也不够砍,快下马跪地祈求两位贵妃的原谅。”一名秀妃的宫女斥喝道。
  “为什么要跪地祈求?我不是宫女,也非后宫的人,最多我不打扰你们吵架,我到别处赏景。”
  苏蓉儿气黑了脸,“你竟然这么说,来人,将那贱人给本宫拖下马!”
  一群宫女奉命冲上前便要动手,但她们才伸手,就感到眼前一道白影掠过,然后每个宫女便甩著手直喊疼。
  傅风雅笑著接下雪貂,“你吃饱了。”
  雪貂跃回她纤细的肩头,对著蓉妃一群人露出尖牙低咆,令宫女们惊惧的直往后退。
  “贱人,你还让你养的野兽抓伤宫女,不拿下你治罪怎得了!枫儿,去唤禁卫军来,本宫倒要看看这贱人还能嚣张到什么时候?”姜金秀怒声下令。
  “他并没说雪貂不能带入宫。”
  “是哪个不长眼的家伙说的?”
  傅风雅好笑的回答,“皇上。”
  “皇、皇上?”姜金秀惊讶的重复。
  苏蓉儿冷笑,“你别以为随意抬出皇上名号就能了事,你是什么人?皇上是你能高攀的吗?本宫看你该是刚入宫的秀女,自以为飞上枝头当凤凰了,才这么不知天高地厚,应该要好好的教训。”
  “你们说话戾气太重,他不会喜欢的,你们该向太皇太后学学。”连她都无法忍受了,何况是宇紫天。
  “太皇太后?你……玉扳指!玉扳指怎会在你手上?”姜金秀讶声大叫。
  苏蓉儿忙瞥向马上女子的手,果真她右手拇指上戴著个色泽瑰丽的翠玉扳指,全后宫都认得出那是太皇太后的贴身之物。
  “你这玉扳指是打哪来的?”苏蓉儿喝问。
  “太皇太后所赠的。”
  “你到底是谁?”姜金秀心一凉,意识到自己可能惹上了不该惹的人。
  “说出来,你们也不会认识,我们也没有认识的必要。”
  傅风雅一向是有话直说的人,有了交代,她便转过马头,迳自策马离开。
  宇紫天的嫔妃都是这种人品吗?看来她对他的眼光要重新评价了。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沐浴后,带著一身馨香的傅风雅坐在床边,思索著今晚还要到天宸宫献身吗?
  宇紫天都说得很明白了,他要她的人,更要她的心,恐怕主动献身也不能让她尽快离宫,那就别勉强自己做这种事吧。
  作出了决定后,傅风雅脱掉外衣上床,今天逛了御花园,傍晚时又在丹凤楼前的小园子练了套拳法动动筋骨,现在略感疲倦,打算好好休息。
  只是她才睡下,便听到宫女的声音响起。
  “小姐,皇上有旨,请你过去天宸宫。”
  傅风雅只好再起身下床,他想做什么?中午一别后,她就没见过他了,也是自己一个人用晚膳,难不成还要向他问过安才能睡觉?
  她缓步来到天宸宫,进入内室却没见到他,听到浴间里隐约传来的水声,他在沐浴。
  看看龙床,他该不会又是叫她来暖床吧?
  傅风雅在床边坐下,属于凉玉席的舒服凉意渗入皮肤里,她打了个呵欠,这床总能勾起她的睡意,暖床就暖床吧。
  她上了床,很顺手的将龙形抱枕搂入怀里,寻个舒服姿势,很快的就进入梦乡。
  宇紫天散著发,披著单衣走回内室,不意外的在床上看到和昨天相同的情形。
  “皇上,需要奴才唤醒傅小姐吗?”王圭低声问道。
  他淡扬唇角,眸里闪过一丝宠溺,“不用了,她能了解朕的意思便好,你们下去吧。”
  “奴才遵命。”王圭率著太监们恭敬的退下。
  褪下单衣一扔,宇紫天上床睡下,并拿开她手里的抱枕,让她自动偎入他怀中,大手轻抚她滑嫩细肤,随著玲珑曲线下滑,经过雪白颈项来到规律起伏的胸口,毫不犹豫的溜入单薄衣里,握住一手的盈润。
  体内的火焰随著这动作而蠢动燃烧起来,他猛然抽回手,搂著她香馥身子努力平息欲火。
  他不想那么快得到她,不愿她是忍辱的迎合他,以为献出身子便能换得自由,那只会加速她逃开他的心,他要她自愿留下,要她舍不得离开他。
  所以他不能急躁。
  天杀的,何时他要个女人需这么的小心计量,后宫里成百上千的女人,哪个不是张开臂膀迎接他,只愿得到他全心的宠爱,又怎会将他往外推。
  偏偏傅风雅不同,也偏偏他就是看上她这点不同,因此只能忍了。
  他已经听说了下午在御花园发生的事,她的应对方法果然如同她的脾气,又冷又硬,一点都不留情,像两个大耳光,一定掴得两名妃子很痛吧。
  宇紫天轻声笑著,有些事碍于母后,他不便出面,只好藉由傅风雅来办了。
  而他,只要坐享其成就好。
  宇紫天脸上笑意更浓,拥著佳人,愉悦入梦。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原本包围著她的暖意乍然失去,虽然很快的有另一样物品塞入怀里,还是让傅风雅醒了过来。
  她一睁开眼,就看到宇紫天站在床前,正拿起单衣套上,她看看窗外的天色惺忪出声。
  “为什么这么早起床?”
  宇紫天转身看著她,“朕要早朝。”
  “昨天就不用。”
  “因为每回祖奶奶寿辰的第二天,朕都会到随心宫陪祖奶奶用早膳,所以就订了昨日不用早朝的规矩。”
  “那你忙吧。”明白后,傅风雅把脸埋入软枕里,继续安眠。
  宇紫天不善的挑高眉,“朕是这么好打发的人吗?”
  他的大手抬起她渴睡的小脸,俯身攫住她的红唇,品尝著她的甜美,也特意要勾动她的情欲。
  他滑溜的舌伸入她的小嘴里,一贯的吮挑勾逗外,还细咬嫣红唇瓣,惹得她气息急促,额上冒出细汗。
  知道他又在故意挑逗她,傅风雅强忍著不愿让他得逞,转息间逼出话,“早、早朝……”
  “不去。”
  “你不会,你不是……嗯……昏君。”
  宇紫天放开她,哈哈大笑,“你倒是时时都记得朕不是昏君。”
  小小的激情已让傅风雅粉颊晕红,就算她努力想板起脸却成效不彰。
  “我不愿成为你逗乐的对象。”
  “太迟了,你已经是了。”手指点点她雪白俏鼻,宇紫天离开床,手一挥,纱缦垂下。
  轻喝声,守在帘外的王圭便带著太监、宫女进入伺候梳洗。
  隔著纱缦,傅风雅看他穿上龙袍,头戴玉冠,成了一位器宇非凡的王者,气度昂然的离开寝宫。
  虽然气愤他强逼她入宫,但不可否认的,他不失为一位俊逸有为的君主。
  偎著留有他气息的枕被,傅风雅计画再睡一下,然后再想想今天要做什么。
  既来之,则安之。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梅花桩是练武人必备的训练,傅风雅没想到在紫龙殿里也能看到梅花桩,就在浅坡的下方。
  浅坡其实是个室内练武场,隔局挑高宽广,让人在里面练功如身在大平原,没有任何拘束,里面还藏有各式兵器,刀、剑、枪、矛、盾、棍……柜子里更收集了许多珍贵、甚至是失传已久的武功秘笈,这里简直是武林人士梦想的宝库。
  突然,她的眼光落在“天罗地网”一书的书背上,抽出书翻阅著,然后笑了起来。
  原来宇紫天也不是老实人嘛,只是他会将这本机关设计书藏著肯定有原因,或许是不想让太皇太后太沉迷费神吧。
  歪头想了想,傅风雅在一旁椅上坐下,翻阅著书里的内容,记下重点,把书归位,然后离开了紫龙殿。
  随心宫里,傅风雅的来访让太皇太后很高兴。
  “丫头,哀家正想找你呢,昨天看你破关而入,给了哀家一些新机关的灵感,想找你商量看看。”
  “祖奶奶,正好我也有些新构想,要与祖奶奶切磋呢。”
  “好、好,那留下来和哀家一起用午膳,喜欢吃叫花鸡吗?”
  傅风雅有些惊讶,“御膳房也会做叫花鸡?”这是丐帮的绝活。
  “哀家年轻时在江湖上有不少丐帮朋友,吃过好些回,入宫后一直很想念那滋味,先皇便命人找来作法,让御膳房做给哀家解馋,还因为做得不合哀家胃口,而连换了好几个御厨呢,现在御膳房做叫花鸡的手艺绝对更胜于丐帮弟子。”说到往事,太皇太后笑得好甜。
  “那我有口福了。”
  太皇太后唤来宫女交代一番。
  “我们到密室讨论。”她揽著傅风雅往里走。
  “随心宫里也有密室?”
  “当然,屋里没有密室、秘道,算什么江湖人,除了皇上外,你可是第二个知道的人呢。”
  傅风雅被太皇太后童心未泯的举动给逗得直笑。
  这对忘年之交便在密室里研究著机关暗器,入神之余,也忘了时间的流逝。
  晚膳后,傅风雅仍拿著笔在画机关草图。
  “丫头,时间不早了,皇上可能在找你呢。”太皇太后出声提醒她。
  她边画图边应声,“当皇帝不是很忙吗?他哪可能会找我,要不也只为了要我──”她蓦然停住了话。
  “要你做什么?”
  傅风雅脸上浮起淡淡红霞,神情有些不自在。
  “哀家了解了。”太皇太后会意一笑。
  “祖奶奶,你别多想,其实皇上只是要我暖床而已。”
  “暖床?”
  她点点头,“只是暖床。我不懂的是,若皇上畏冷,又何必铺上凉玉席?撤了它不就不用暖床的麻烦。”
  闻言,太皇太后呵呵大笑了起来,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傅风雅不解的看著她,这问题很好笑吗?她当然不是天真无知的女人,略懂男女情事,也了解男人对女人会有什么企图。
  但宇紫天在床上除了吻她外,并没有其他过火的举动,连她自愿献身他都无意接受,所以不是真要她将被窝睡暖的理由外,她也想不出其他的原因了。
  真是傻丫头,当男人面对女人不会只想到色欲,就表示他对她的珍惜,那小子终于找到让自己动心的女子了。
  “丫头,除了暖床,你还愿意做的更多吗?”
  “我愿做任何事,只希望能尽快离宫。”傅风雅老实的回答。
  哈,原来这就是小天放慢动作的原因了,只是这小子怎忘了参考前人的作法呢。
  “丫头,你今晚就留在随心宫陪哀家,哀家好久没与人聊江湖事了,咱们秉烛夜谈。”
  傅风雅毫不犹豫的点头,“我很愿意。”留在太皇太后这里,宇紫天应该没有异议吧。
  “那哀家派人向皇上说一声。”
  又低头画图的傅风雅没注意到太皇太后眼里闪过的狡狯。
  有她在旁扇风,这对男女才能早点进入重点,她可不想让自己中意的孙媳妇跑掉呢。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傅风雅躺在白石打造的浴池里,在恰到好处的水温抚慰下,她像在冬阳里晒太阳的猫儿,懒洋洋的趴在池边,全身舒畅的直打呵欠,却又舍不得起身。
  这两天和太皇太后朝夕相处,她是越来越喜欢这位幽默风趣的老人家了,也能体会宇紫天为何这般敬爱太皇太后。
  以后若她离开了皇宫,最怀念的肯定是太皇太后了。
  她伸伸懒腰,粉颊偎在交叠的小手上,雪白的背在晕柔的灯光下泛著如珍珠般的色泽,修长美腿有一下没一下的踢著水,享受静谧自在的独处时光。
  这时传来金玉碰撞的声响,她听出是挂在门边的风铃响动。
  “让我再泡一会儿,你们晚些再进来。”她没抬头的吩咐著伺候宫女。
  突然,玉足被一只手掌一把抓住,傅风雅吓了一大跳,整个人身子一滑,栽入池子里。
  她手脚并用的浮出水面,被水呛得直咳著,赶紧用手抹去脸上的水,看是谁这么可恶,却对上一双精亮深幽的瞳眸,和一脸似笑非笑的神情。
  宇紫天在池边坐下,大方欣赏著水里的春色。
  傅风雅下意识的将身子沉入池里几分,双手挡在胸前。
  “你……怎么来──哇啊──”
  宇紫天索性把手伸入池里,将湿淋淋的她捞起,直接抓入怀中,也不介意她会弄湿自己。
  傅风雅忙想拿起一旁的巾子掩住身子,但是他的手臂却紧紧箍住她,让她无法伸手。
  “你、你想做什么?”她有些心惊地看著他眼里跳动的火苗。
  “这话该是朕问你,你忘了你的责任了吗?”
  “什么责任?”
  “伺候朕。”
  他有交代这样的责任吗?但当务之急该是让她脱离这样的窘境。
  “先让我穿上衣服,我们再谈。”
  “朕倒觉得这样正好,可以看到你‘赤裸裸’的真心。”他修长手指轻滑过她护在胸前的玉臂,引得她一声轻颤。
  傅风雅双颊臊红,屈居劣势让她恼怒了起来,“你到底想做什么?”
  “这两天在随心宫里过得开心吗?”
  “开心。”
  “看来你很喜欢祖奶奶嘛。”
  “我是喜欢。”她不解他干嘛明知故问,却不晓得他下一个问题才是重点。
  “有想朕吗?”
  “没……”话到舌尖,见他不善的神情又含住,她微抿唇不应声。
  “怎么不回答。”
  傅风雅捺著性子找出事情症结,“你在生气我昨夜没回来为你暖床?”
  “对于朕,你只想到这个?”
  她沉吟了下,老实点头。
  宇紫天扬眉,蓦地仰首大笑。
  这话会好笑吗?傅风雅微皱眉。
  “既然你已将暖床当是自己该做的事,今晚也过来天宸宫吧。”
  她点点头,“那还有事吗?”
  若没事就快走,她只想能快点结束眼前尴尬的状况。
  “可记得你一心想做的事?”
  “什么事?”他没头没脑的冒出这句,她怎晓得。
  “献身。”
  傅风雅感到脑袋里轰然一声,他竟然在这种时候提出,她双颊涨红了,还往下蔓延到脚趾头,浑身绷紧。
  “你想……想要我了?”她力持镇静开口,压抑著不理会在她小腹上游移的放肆手掌。
  他邪气一笑,“你准备好了吗?”
  该来的总是会来,避也避不掉。她深吸口气,闭上眼,“好……好了。”她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宇紫天见状再次大笑,“可惜不是现在。”
  他不太温柔的将她推回池里,不意外的听到她的惊叫和再次因呛水而咳了起来,当是惩罚她没将他放在心上。
  “朕等你过来替朕暖床。”他站起身,微笑的踩著沉稳脚步离开。
  这回受惊较大,让傅风雅咳了好一会儿才顺过气,而罪魁祸首早已不见踪影了。
  该死的男人,她心里又气却又有些怅然若失,都已经有豁出去的心理准备了,他却这么玩她,太可恨了。
  他以为她真没脾气可任由他搓圆捏扁的吗?混蛋、杀千刀的、卑鄙无耻……她在心里狠狠骂著宇紫天。
  不过,傅风雅还是从池里起身,唤来宫女伺候穿衣,不甘不愿的依著交代前往天宸宫。
  他是天子,她不认命都不行。
  他睡著了。
  宇紫天闭著眼,神态安详的熟睡著,让傅风雅微感惊讶,之前都是她先上床睡著,连他何时睡下都不晓得,这是她第一回见到他睡觉的模样。
  既然他不用暖床也一样睡得香甜,为何需要她呢?
  傅风雅放轻脚步后退,打算离开。
  突然躺在龙床上的宇紫天翻过身侧睡,淡淡冷冷的话飘出。
  “敢抗命,后果自负。”
  她身子顿住,秀眉微蹙,原来他没睡著。她只得走回,从床尾上了床,在他身边躺下,当然也顺手抓起龙形玩偶,不过还没搂入怀里,犹闭著眼的宇紫天便准确伸手过来拿走玩偶。
  下一刻,连她整个人都给搂入他怀中。
  傅风雅两只拳头顶在他的胸膛上,不悦的问:“当皇帝就能这般无理霸道吗?”
  “对你,是。”他的眼睛依然没有睁开。
  傅风雅气得悄悄举起一只拳头,对准他鼻粱,大有将他狠狠揍一顿的打算。
  但拳头就是挥不下去,除了因为他的身分外,主要是他也没坏到让她出拳。轻喟一声,正想放下拳头,宇紫天却毫无预警的睁开眸子,大掌包住她来不及收回的小拳头。
  “想教训朕?”
  “很想。”
  “雅儿,朕就是喜欢你的诚实无伪。”
  傅风雅松开拳头,随他把玩自己的手。
  “为什么要为难我?我见过你的两名妃子,都有著国色天香的容貌,我相信后宫里也一定还有其他的美女佳人,我很清楚自己,除了相貌不差外,我性子差、嘴巴笨,做不来曲意承欢的事,更不会甜言蜜语,强逼我留在宫中,无异是将我关在牢笼里,只是我不明白自己是犯了什么滔天大罪,需要付出这样的代价?”她颓然的语气里有著深沉的失意。
  宇紫天吻了下掌里的纤白小手,“你并没犯错。”
  “那你为何要这样对我?”
  “因为你是朕寻寻觅觅的解语花。”他目光荧荧地盯著怀里佳人。
  承受不住他过于炽烈的目光,傅风雅水眸半掩,双颊泛红,心里除了惊然外,更有一股异样的情绪荡漾开来。
  宇紫天轻抚著她柔顺的发丝,“虽然拥有天下最大的权势,朕也只是个平凡人,宁用后宫三千佳丽换一知心人。”
  “骗人。”话出口后,她想咬掉自己的舌头,何时她也会用这种软柔的声音说出类似撒娇的字眼?
  他低首,额顶著她白玉额头,低声轻喃,“记得吗?君无戏言。”
  话声方落,他的薄唇便缠住了她的小嘴,温柔的吻著她,像蚕儿吐丝,让四片唇分不开。
  气息逐渐紊乱,动作也越来越火热,一切的发展是那么顺理成章,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傅风雅心里很清楚。
  “雅儿。”他气息灼热的唤著她。
  “你、你要……我了……”她呻吟一声轻和。
  蓦然,宇紫天的动作变得柔缓了下来,“朕一向爱做出人意表的事,可不喜欢被猜中。”
  为她拉整好衣衫,让她舒服的偎在自己怀里,轻拍著她纤柔背脊。
  “睡吧。”
  傅风雅睁大眼睛望著他,想弄清楚他是否又再捉弄她,怎每次起了头后,他总是突然煞住,难道他……
  不行?不……不会吧?
  “在想什么?”
  “呃……没有。”
  “这么希望成为朕的人吗?”她渴求又不解的模样真是可爱极了,看来他找到个外冷内热的宝贝了。
  傅风雅忙将脑袋埋入他宽厚的怀里直摇头,“没、没,睡觉、睡觉……”她急急闭上眼睛。
  其实若宇紫天那方面有问题,想想反倒是件好事,至少她就不用一直吊著一颗心,只是她却又为他感到惋惜,这样的一个人才,怎会有那种毛病呢?
  可惜,真是太可惜了,难怪他至今还没有子嗣,那以后皇位要交给谁呢?
  在满脑子的胡思乱想里,傅风雅不知不觉的睡著了。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脸上传来一阵阵的骚动,让熟睡中的人儿转动头避开,继续睡觉。
  湿润的舌钻入小嘴里,勾逗丁香小舌,她无意识地轻吟著,在梦里承受著喂入的柔情。
  贪心的人却没这么容易满足,衣衫尽褪,他露出结实的身材,床上男女赤裸著身子,尽情纠缠,但那女子却还未醒过来。
  只是当体内的火苗越燃越旺,身心传来的悸动早已超过作梦的范围,令她无法再忽视。
  傅风雅睁开眸子,半梦半醒间,似乎见到俊逸脸孔正对著她微笑,她受到引诱似的,也扬起笑容回应。
  “雅儿,朕在做什么?”
  尚未清醒的傅风雅一脸的无辜,“做什么?”
  “哈,总算等到你无法有心理准备的时候了。”宇紫天笑得邪佞。
  “嗯,啊……”她启唇轻呼,终于清醒了过来。
  小嘴才张开,还来不及出声,两片刚毅薄唇便覆上。
  “朕要你。”
  啥?她还未回过神,他的欲望已冲开阻碍,如他的宣示般占有了她。
  爱恋纠缠,难分难解。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激情过后,两人紧紧依偎著,虽然无语,气氛仍然慵懒甜蜜,但突然听得一声低呼──
  “哎呀!”
  傅风雅拧眉,身子微僵,一脸的不适。
  “怎么了?”宇紫天低头看著她。
  她有些难为情的苦笑,“我的腿抽筋了。”
  他的大掌滑过她圆弧的臀部,来到柔腻的大腿轻捏著,“这里吗?”
  雪颊上的红晕未褪,如今更添丽色,“呃……不、不是,是小腿。”
  略微粗糙的手掌滑往小腿,人也顺势下移,手在她纤细的腿肚上轻捏著,“这儿是不是?”
  “我……我可以自己来,不用麻烦了。”她试图缩起腿,现在这模样比腿抽筋更叫她难受。
  他急忙按住她的脚,“别动,朕做的不好吗?”
  “不是,是……呃,怎好让皇上做这种事,我自行处理便可。”
  “朕不介意,而且能听你唤朕一声皇上,报酬足矣。”他轻柔地按摩著她的小腿,两人的姿势万分暧昧。
  “别这样,我不舒服。”
  “为什么不舒服?”宇紫天笑得邪气。
  “你……”傅风雅羞得想挖个洞将自己埋起来,更气得想打破这恶男人的头,但四眸相对,她却为他眼里赤裸裸的欲火心惊。
  不过下一刻她神情一变,呵呵的笑了起来。
  她这种反应让宇紫天不解,对于一个掌握天下的君主而言,当然不会喜欢掌握不住一个女人的心思,他微皱眉将她拥入怀里,“笑什么?”
  这事怎能让他知道,傅风雅摇头,“没有。”
  “朕要听实话。”
  “只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别让朕问第三次。”没人敢吊他胃口,宇紫天脸色沉了下来。
  “你先答应不会生气。”
  “说。”他语气不善。
  傅风雅抿了抿唇,“我以为你……呃,不行。”
  “不行?”他一时间没听出她话里玄机。
  “不举。”她干脆挑明说了。
  剑眉高高挑起,他的脸色绝对称不上好看。
  “是你之前一直挑逗我,却每每起了头就没有下文,不能怪我会这么想。”始作俑者可是他。
  突然,宇紫天也学著她之前的变脸,懒懒笑了,“那现在呢?”
  傅风雅不禁涨红了脸,回不了话。
  “看来朕应该再次证明实力才能得到答案了。”
  她睁大眼,忙要拒绝,“不……唔……”
  怎可能让她有说不的机会,事关重大,他会让她彻底明白她错得有多离谱。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傅风雅在一身的不适里醒了过来,轻一移动身子,酸痛就像蚂蚁般,啃咬著她的四肢百骸,让她不由得呻吟出声。
  “小姐,您醒了吗?能否让奴婢进入伺候呢?”宫女温柔的嗓声响起。
  “进来吧。”忍著磨人的酥软,她挣扎著坐起,身上的锦被顺势滑落,露出布著青紫吻痕的肌肤。
  胸前一凉,才让傅风雅回过神,注意到自已是赤裸裸的,急忙阻止,“别进来,哇──”
  太迟了,纱缦已被撩起,她忙拉起被子遮身,动作一大,身子酸软得让她差点又躺回床上。
  宫女们却是笑著道贺,“恭喜小姐,得能皇上宠爱。”
  傅风雅红著脸,硬著头皮让宫女们服侍穿上衣衫。
  “小姐,百花浴已经准备好了,请小姐移驾浴间。”
  “百花浴?”她一脸疑惑。
  “启禀小姐,百花浴有消除酸疼、清身补气的功能,适合初经人事的女子浸泡,是皇上的恩赐。”
  天,这不就表示人人都知道她和宇紫天已经……傅风雅低吟一声。
  宫女们却误会了她的意思,以为她身子真的非常不舒服,几个人七手八脚的扶她下床,像对待水晶娃娃般,小心翼翼的护送她到浴间。
  傅风雅想拒绝,不愿享受这种该是嫔妃的权利,但一进入浴间后,却被冷冷水声勾走了注意力。
  以墨玉打造的大浴池里,水从四边的龙形水口源源不绝流出,水面上飘著许多花瓣,还有一朵朵她叫不出名字的美丽花儿,空气里弥漫著浓郁的香气,这就是百花浴吗?的确非常吸引人。
  宫女们扶著傅风雅到净涤池,脱去衣衫,先用清水为她净身。
  她想自己来,无奈浑身乏力,只好难为情的任由宫女摆布,直到她浸入浴池里后,才较自在的松了口气。
  本以为只是泡泡澡而已,没想到后面还有更叫她惊讶的,宫女在水面摆上了白玉托盘,盘上放著丰盛的茶点,然后托盘就像船般慢慢飘到她身前。
  “小姐,这是花膳,配合著百花浴能有加倍的功效。”
  她轻叹一声,皇宫里的享受果然不同于一般。
  屏退宫女们,傅风雅舒服的泡著澡用膳,脑海里不自觉忆起昨夜的欢快放浪,尤其在他知道她曾误会他“不行”后,对她更是颠狂纠缠,才会造成她这么疲累。
  不过,他也不全是霸道强悍,她隐约记得,在自己疲累至极时,他的大掌轻柔按著她的背、她的腰,殷勤专注的模样令她无法将皇帝就是风流薄幸的定律套在他身上。
  他的柔情叫人沉沦,宠爱令人心动,她原以为献出清白后,便能毫无顾忌的离开,但现在,她却发现自己似乎陷入另一种的迷惘里了。
  难道真如他所言,注定属于谁的,就不会改变?
  傅风雅在叹息里有了领悟。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惠安宫
  王圭跪在大殿上,接受太后的审问。
  “那女子入宫多久了?”
  “回太后,半个月了。”
  “她住在哪?”
  “紫龙殴里的丹凤楼。”
  “与皇上有云雨之实了吗?”
  “呃……有、有了。”
  太后立刻沉下脸,“王圭,你身为内宫总管,职责便是维护宫里的纪律,那个女子从入宫以来没有一件事是合礼合仪的,却还能肆无忌惮的在宫里自由出入,你这内宫总管是怎么当的?”
  “奴才知错,但这是皇上的旨意,奴才不敢过问。”王圭伏地禀明。
  太后蹙起眉,手一挥,“起来吧。”
  “谢太后。”王圭起身。
  “将那女子的来历说一遍。”
  王圭便把自己所知的一切据实以告。
  “原来她就是那个在寿宴上献舞的莲花仙子,她的舞姿的确巧卓不凡,那天可谓风靡了全场,这果然是攀龙附贵的最佳捷径啊。”太后唇角有抹轻蔑,端起茶杯喝了口茶,再淡淡丢出话,“而且看来她不只得到皇上的欢心,似乎连太皇太后都很喜欢她。”
  “因为傅小姐懂武,对机关方面也有研究,所以与太皇太后很合得来。”王圭恭敬的说。
  “你唤她小姐,难道皇上还没赐封她名号?”
  “呃……尚未。”
  “什么?”太后将玉瓷杯重重放回几上。
  王圭吓得扑通一声,再次跪下。
  “既然入了宫,就该给她按个身分,最起码在成了皇上的人后,也一定要有封赏名分,这是最基本的宫规,难道没人明白吗?”
  “太后息怒。奴才曾提醒皇上,但皇上只道不急,一切仍要皇上作主。”
  “那女子可有向皇上要求名分?”
  “没有,傅小姐从没向皇上要过什么。”
  “真的?”太后质疑。
  “启禀太后,这点奴才可以担保。其实傅小姐极不想入宫,虽然得了皇上眷宠,她也没有恃宠而骄,对于身分更是不在意。”王圭为傅风雅说话。
  太后思忖著,皇上个性强,但向来不会特意违反宫规,现在却为了个女子频频破例,最异常的便是有了肌肤之亲,却不封赐?
  “王圭,那女子可曾在天宸宫过夜?”
  “这……”王圭垂下脸,嗫嚅不敢言。
  “老实说。”
  王圭无奈的点了点头,“傅小姐常留宿天宸宫。”不只是常,几乎是天天了。
  抽气声一左一右的从站在太后身后的苏蓉儿和姜金秀嘴里传出,两张漂亮的脸因为嫉妒而变得狰狞。
  太后却反常的没有发怒,语气淡淡的交代,“王圭,哀家对这位傅小姐很有兴趣,而且她入宫这么久,也该来见见哀家了吧。”
  王圭不傻,立刻便听出太后的意思,“奴才会尽快带傅小姐来见太后。”
  “就明天早上吧。”
  “是,奴才遵命。”
  “退下吧。”太后挥挥手。
  “奴才告退。”王圭叩首后退下。
  苏蓉儿、姜金秀同时发难。
  “太过分了,皇上太过分了。”
  “竟然让个低下的舞娘夜宿天宸宫,这岂不是视礼教如无物吗?皇上怎可以这么做?”
  “那个傅风雅简直是狐狸精,把皇上迷成这样,姨娘,您不能让那女人再这样猖狂下去。”
  “她竟然连来惠安宫向姨娘请个安都没有,只会巴结太皇太后,这不是看轻姨娘您吗?您一定不能轻易放过她,要让她知道您才是后宫之主。”
  “没错,不长眼的女人,真要好好的教训一顿。”
  两人一搭一唱,配合的天衣无缝。
  苏蓉儿、姜金秀同为太后的外甥女,两人是表姊妹,只是感情不睦,为了争宠而常常争吵,不过一到遇上威胁,两人便会立刻捐弃成见,联手打击共同的敌人。
  “别吵了,危机都迫在眉睫了,你们还为眼前的小事吃醋。”太后不悦的斥喝。
  “什么危机?”
  “笨,皇上有了新欢就是大危机啊。”姜金秀自以为聪明的说。
  苏蓉儿想回嘴,但是太后眼神凌厉的扫过来,让她不敢出声。
  “当初哀家为什么带你们进宫?”
  “因为皇后之位虚悬,太后希望我们能当皇后。”姜金秀乖乖回答。
  皇后红颜早逝,宇紫天一直没有再立后,皇后之位就空缺至今。
  苏蓉儿登时反应过来,“姨娘,您是指皇上想立傅风雅为后?”
  “什么?!”姜金秀惊喊。
  太后没好气冷道:“你们总算开窍了。”
  “不可能,傅风雅出身低贱,怎能当皇后?”
  “立后也需要姨娘的同意啊,您一定不会答应,她绝对做不成皇后。”
  “目前这推论虽然是假设,但未必不可能。皇上做事一向很有主见,若他强要立后,哀家不一定能阻止,况且太皇太后也一定会支持皇上。”
  “那怎么办?”
  “姨娘,您一定要想办法,不能让那狐狸精得逞。”
  表姊妹俩慌张了起来,当皇后是她们的梦想,虽然两人中只能有一人做皇后,不过自家人当怎么也比外人来的好。
  太后看了眼焦心无措的两人,不由得在心里叹息,她们有著美貌,性子却是好争爱妒,完全不得皇上的欢心,若没有她的强力推荐,皇上根本不想立她们为妃。
  本想皇上没有别的立后人选,等久了机会就是她们的,哪知道平空出现了个强敌,又得太皇太后的疼爱,皇上一直与太皇太后较亲近,对她这个亲生母亲反倒是感情较淡,怎么思索,她都是屈居下风。
  太后想了想,唤来一直跟在身边的亲信女宫,交代她办事。
  “姨娘,都已经知道傅风雅是舞娘了,为什么您还要派人再查一次?”姜金秀不解的问道。
  “就因为她是舞娘,更要仔细查,别说为后,就算入宫当宫女,都需要清白无瑕的家世人品,有一丝污点都不行。”
  所以只要傅风雅行为曾有一点点的争议,就没资格待在宫里,要被扫地出门。
  太后算计一笑,她不会轻易认输,当家作主的可是}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手工盘扣的做法图解 的文章

更多推荐

版权声明:文章内容来源于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权请点击这里与我们联系,我们将及时删除。

点击添加站长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