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个半月从床上猫从多高掉下来会摔死,,把爷拉盖摔了个包。请问脑子

爷拉盖?胳拉拜_新闻中心_新浪网
爷拉盖?胳拉拜
  □郑小龙
  去年夏天参加检察日报社举办的检察文学笔会时,我和江苏省扬州市检察院的费依、徐州市检察院的唐颖坐在大客车的最后边,我们三个人聊得热火朝天,大有和车外的温度攀升比赛之势。
  我们的话题是从京杭大运河说起的,我说咱们几个都是喝运河水长大的,血管里流着同样的文化渊源。似乎是为了证实这一点,费依让我用方言说出额头和膝盖的称谓,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选这两个部位―――“爷拉盖”、“胳拉拜”?本以为她们会听不懂,没想到她们高兴地像孩子似的直拍手,除了费依吐字发音沾了点吴侬软语的边,称谓竟然是一样的。
  这让我一下子想起小时候的一次体育课。一个同学重重地绊倒在水泥地上,同学们背的背、扶的扶,把他送到校医那里。“医生,他摔了胳拉拜了。”校医是上海人,他连问了好多遍,还是没弄明白“胳拉拜”在哪个部位。直到我们把同学的裤管撸起来,校医看到受伤的部位,才瞪大了眼睛说:“原来‘胳拉拜’就是膝盖!”
  大家笑过之后,费依说:“说点儿和检察工作有关的吧。”当然,话题不能离开“爷拉盖”、“胳拉拜”。看得出来,她和唐颖是有意给我出难题。其实,这并不难。老百姓常常把寻求公正的最后一线希望寄托在检察官身上,而当他们终于讨到一个“说法”,又无法表达感激的心情时,那“只跪天地和娘亲”的“胳拉拜”会铿然有声地跪在检察院,“爷拉盖”磕在地板上咚咚响―――这样的场景我们都不陌生。
  我在采访“十杰”检察官―――山东省招远市检察院副检察长兼控告申诉科科长李美兰时,听到过这样一段故事:村民梁美凤夫妇从电视上看到招远市检察院控申科的事迹报道后,怀着最后一线希望找到了那里。他们向李美兰诉说了他们的遭遇。一天深夜,正在家中熟睡的梁美凤和母亲,被酒后闯入的某司法所干部张某用菜刀砍打致伤。虽然梁美凤一家立即报了案,可有关部门却迟迟未予立案。看着梁美凤颈上虽时隔三个多月依然清晰可辨的伤痕,听着被害人无助的哭诉,李美兰内心涌起阵阵波澜,她既同情梁美凤一家的遭遇,又对有关部门的做法感到气愤。她当即带领两名干警深入乡村走访群众,一直忙到晚上9点多钟,找到了所有旁证材料。第二天,李美兰向院领导作了汇报,检委会研究决定,由侦查监督部门发出说明不立案理由通知书。张某当天被刑事拘留,并最终被判刑,赔偿被害人梁美凤一家5000元。梁美凤一家人感激地给李美兰跪下了,这一跪,让李美兰热泪盈眶,她说:“我只不过做了我应该做的,老百姓跪的不是我,而是法律!”
  这段和“胳拉拜”有关的故事,让大家听得有些沉重,怎么也笑不起来。其实,在我们检察机关,大家经常面对的就是这样的弱势群体,并不是他们的“爷拉盖”和“胳拉拜”没有尊严,而是在他们的心目中,磕头下跪就是对公平正义的最高礼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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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贴]诺门罕的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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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14:00 发布在
诺门罕的战斗诺门罕现在是中国与蒙古国边境地区的一个地域的名字,它的一部分位于内蒙古呼伦贝尔盟的新巴尔虎左旗境内。在上个世纪的1939年5月至9月的近四个月的时间里,日本皇军与苏联红军在这一小块地方展开了一场规模不大,但非常激烈的战斗。而这场激烈的战斗,有很多的证据都可以证明,正是这一场战斗,使得第二次世界大战的历程发生了某种程度的改变,而且是有利于人类战胜法西斯的改变。麻省理工学院的洛伦兹教授曾经说过:“亚洲腹地的一只蝴蝶扇了一下翅膀,或许几周之后,会引起南太平洋的一场风暴。”而这一次的“蝴蝶扇动了一下翅膀”,受影响的,还不止是“南太平洋”,几乎可以说遍及了大半个地球了。一、 争战的起因要说清楚一起事件的起因,有时是非常困难的,特别象战争这样极端的事件。就象“南太平洋的风暴”的起因,很可能就与“一只蝴蝶扇动一下翅膀”有关,但有谁会注意“一只扇动着翅膀的蝴蝶”呢?所以我所说的起因,也只是我以为确实与此事件有因果关系的其它的一些事件,也许还有许多我没有讲到的,也许我所讲的这些个事件中,会有诺干与诺门罕战斗尚不能构成因果关系。1、 锡林陶拉盖的冲突日的早晨,一群蒙古军的马队在一个名叫锡林陶拉盖的小村子附近渡过了哈拉哈河,因为河的东岸的河畔洼地上,有着一片肥美的草原,当地人称这块地方为“莫日根”草原,而哈拉哈河的西岸,包括东岸的广大地区,都是近乎戈壁的连绵的沙丘,所以哈拉哈河西岸的蒙古人,很早以前就习惯了东渡牧马,后来这种习惯还被大清帝国的雍正皇帝钦许了。蒙古虽然是一个统一的民族,但民族中还是存在着许多不同的部落的,居住在哈拉哈河西岸的是喀尔喀部落,而居住在东岸的多为巴尔虎部落,他们同为蒙古人,但由于水草的争夺,一直关系不好,还经常发生械斗。最后双方都上诉到大清帝国的理蕃院,一个大致相当于民族事务部的机构。案件最终摆在了雍正皇帝的御案上,在这位雄才大略的帝国皇帝眼里,哈拉哈河两岸同是大清子民,天赐的草原当然应该大家有份,于是便在哈拉哈河的东岸的草原划了一块,供居住在西岸的喀尔喀部落的蒙古人民放养他们的牲口,当然,留给巴尔虎部落的牧场也是足够该部落的需求的,于是双方便进入了和平相处的年代。时代进步到了1924年,外蒙从中华民国独立出来,而喀尔喀部落跟随外蒙的独立离开了中华民国的怀抱,而巴尔虎部落可能是与汉人,又或者是满人感情较好,于是便留在中华民国,后来成了中华人民共和国的蒙古族公民。随着两岸的部落分属不同的国家,边境的争夺便出现了一丝的危机。在中华民国统治的十几年里,两岸基本上还是和睦的,即使到了1932年伪满州国成立之后,哈拉哈河两岸的成吉思汗的子孙们,仍然遵守着对雍正皇帝的裁决,没有因边界纠纷发生严重的争斗,直到日的这一天。之所以这一天不太一样,就因为这里新来了一个人,他就是兴安北警备军第7团第3骑兵连连长贡布扎布中尉,别看他只是一个小小的连长,中尉军衔,可他是警备军总司令乌尔金中将的女婿,很重要的,还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实足的二百五。当他见到一大群蒙古骑兵从哈拉哈河对岸渡河而来的时候,立即下令开枪阻击,正在渡河的蒙古兵猛然听得枪响,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连忙丢下马群,退回了西岸,好不容易才搞清楚,是对岸的“满州兵”开的枪,于是便添油加醋地向他们的指挥官朝格登中尉作了汇报。大概蒙古人都是火暴子脾气,西岸的朝格登中尉比起东岸的贡布扎布中尉也好不到哪去,于是两岸的蒙古人便刀对刀、枪对枪地真干起来了,而且双方都不断投入兵力,很快,武装冲突终于上升到团级的规模。如果两岸都保持着蒙古人自己人打自己人的话,也就不会有日后的苏日争斗了,不过西岸的蒙古人首先搬来的苏联装甲部队的支援,一队坦克车在哈拉哈河的西岸一字排开,以壮蒙古兵的行色。蒙古兵一见“苏联老大哥”出马,立即底气十足,一口气将“满州兵”赶出了锡林陶拉盖。“满州兵”看到苏联的坦克,也心里发醋,急忙向日本人求援。日本人见到“满州兵”被打得落花流水,立即认定对方是在打狗欺主,于是便派出了第23师团骑兵联队联队长东八百藏率领200名日本骑兵,会合了兴安北警备军骑兵第8团的部分人马,共800多人,在几量九五式轻型坦克的押阵下,气势汹汹地往锡林陶拉盖进迫过来。如果只有这800多人的混合部队,占领了锡林陶拉盖的蒙古人也许还不会一败涂地。这一回日本人还派出了5架轰炸机进行空中打击,毫无防空力量,也毫无空防准备的蒙古人当即被打得焦头烂额,只好灰溜溜地撤回到哈拉哈河的西岸。至此为止,这还只限于边境纠纷,仍未构成真正的争斗。所以,这一次的锡林陶拉盖的争夺,当作诺门罕战斗的导火索,还能够勉强“胜任”,更深层次的原因将在下一步叙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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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说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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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斯大林自毁长城1938年6月,伪满州国来了一位不速之客,他的到来着实让这里的日本人惊喜交加,这人就是苏联远东地区“肃反”负责人,苏军总政治部保卫局局长留希科夫大将。更让日本人惊喜的是,这样的不速之客陆续有来,驻蒙苏军摩托化步兵第38师军械部部长弗化特少校、蒙军骑兵第6师政治部宣传科科长宾巴大尉接连在7、8月间逃离蒙古,来到伪满州国。接连出现的逃亡,表明了正在苏联军中发生的危机是如何的严重,短短的两年时间,苏军中有两万多名中、高级军官被清洗,被捕入狱,甚至被处死刑。5大元帅中年富力强,而且是具备现代战争意识的3人被处死,其中的一个就是早些时候在张鼓峰的战斗中大败日军第19师团的苏联远东方面军总司令布留赫尔元帅。苏军,其实也是共军政治思想工作的创始人,苏军总政治部主任,也就是逃亡到满州的留希科夫资金大将的顶头上司,也在清洗之列,只是他虽然是做政治思想工作,但始终保持着一个军人的尊严,在逮捕他的人到来之前,举枪对准自己的脑袋扣动了板机。连在西班牙内战中担任苏联观察团团长的别尔津将军也被紧急召回,刚踏进苏联的国门,便被逮捕,紧接着就被处死。近乎疯狂的大清洗,使苏联红军失去了15个集团军中的13位总司令,85个军中的57位军长,195个师中的110位师长,406名旅中的220位旅长。中高级军官中的70%被捕,甚至被杀,整个军队陷入了空前的恐慌之中,军队的战斗力急剧下降,指挥系统近于瘫痪。为了真补大清洗出现的缺额,苏军不得不紧急提拔一大批年青干部,一时间,苏军中充斥着大量的少校师长、中尉团长,而这些少校、中尉,很多人二、三年前还是军校的学员。难怪英国首相张伯伦曾说过:“1937年的大清洗,使苏军丧失的战斗力”。认为苏军已经丧失了战斗力的决不只是英国的张伯伦,只要知道苏军经历过的空前危机,而又有着正常智力的人,大概是都会得出这样的结论的。这当然也会包括德国的希特勒和意大利的墨索里尼,以及日本军中的重要人物,特别是驻扎在中国东北的关东军。留希科夫将军的出走满州,无疑使日本人清楚地知道了斯大林自毁长城的荒唐,苏军的悲剧给早有北进意图的日本陆军打进了高效兴奋剂,一下子就将日军北进的野心撩起来了。3、日本人的蓄谋在九一八事变的第三天,鲁迅在答文艺新闻社问的时候预言日本对我国东三省的占领,是为进攻苏联所做的准备,这话由鲁迅说出来,确实会使很多爱戴他的民族主义者感到难过,也有不少人为此攻击鲁迅,但以后的事实证明,鲁迅的预言的进攻虽然没有发生,但进攻的预谋,却是真实存在的。北进苏联的野心主要集中在日本的陆军,陆相荒木就是一个彻底的北进派,后来由于日本国内的政界和军界都发生了很多的事件,一部分要人被清洗,有些是被暗杀的,有些因恐惧而放弃了职务,荒木陆相就是放弃职务的原军界要人之一。随着荒木陆相的隐退,日本国内北进的势力有所削弱,但在陆军中,北进派还是有着很多的同情者和死硬派。为了准备进攻苏联,日军在占领东北三省后,很快就将关东军从初始的2个师团,约4万余人扩充到9个师团,近20万人,而且还将最新组建的第一坦克师团部署在东北,而没有进入当时还在激烈战斗的中日战场。更着手在海拉尔修建了一处军事要塞,据称此处要塞工事之完备、建筑之复杂、规模之庞大、工程质量之高即使是用现在的眼光看,也仍然可以算作为一座合成步兵、炮兵、防化兵、工程兵、装甲兵等作战功能的永久性国防工程。而且至今,中国人还没有能够完全探明这座要塞的内部结构。目前,这座要塞已经有1000多米的坑道已经公开展览,供人们参观。修建这样一处要塞很显然是针对苏联的,因为周边目光所及,也就只有苏联能够有资格成为日本的敌人。当然,修建这样一座要塞也可以解释为防御苏联的进攻,不过当然的苏联,应付欧洲的事务都忙不过来,根本就没有收拾日本的企图,虽然和蒙古结成了军事同盟,其目的也只是帮着蒙古防御日本,完全谈不上对日本有什么企图,而且在对日冲突的处理上,还表现得非常克制,有时简直是到了忍辱负重的地步。在1937年的干岔子事件中,苏军的三艘巡江炮舰被日军击沉一艘,重创两艘,可是苏军不单没有报复,而且很快撤出了有争议的地区。所以,修建这样的军事要塞,比较合理的解释还是“为进攻苏联做准备”。在早一些的1936年6月,日本还颁布了《帝国国防方针》,其中第一敌对国就是苏联。在1936年的8月,日本五相会议(即首相、陆相、海相、藏相、外相)便通过了“北进苏联、南下南洋的《国策基准》,1936年11月,日本与德国还签订了《德日反共协定》,这一协定的矛头,毫无疑问是指向苏联的。为了准备对苏作战,既然在中日战争全面暴发之后,关东军仍然齐装满员地驻扎在东北,并没有抽调作战兵力进入中国战场。1938年,日本陆军参谋本部还制定了一个对苏作战计划:史称“八号作战计划”。它是《昭和十四年度(1939年)帝国陆军作战计划》中的针对苏联的作战计划,这个“八号作战计划”前后制定了两个方案,被称作“甲案”和“乙案”。甲案以黑龙江为基地,直接进攻苏联,计划使用兵力为14―26个师团,但苏联很快就知道了这一个作战方案,并在沿苏“满”边境部署了12个师的兵力,还修建了长500公里,纵深近200公里的防御工事,而且还准备了18个师的预备队。苏联之所以能够很快知晓日本人的作战部署,原因就出自一个传奇式的人物:佐尔格,他对外的身份是德国新闻记者,纳粹党员,德国驻日本使馆顾问,而实际身份却是共产国际的情报部特工,德国共产党员。从1933年开始,佐尔格一直在日本从事情报工作,最出色的成就应该是准确地向苏联报告了德军进攻苏联的时间,使得苏联最高军事当局在战事开始前的最后时刻,得以下令全军进入作战准备,虽然该命令没有能够顺利到达所有的作战单位,接到该命令的部队也有很多没有当一回事,又或者根本就来不及做些什么就在德军强有力的进攻下溃不成军。但也有许多的部队有所准备,所以开战伊始,苏军虽可谓一败涂地,但仍能保留大量的、宝贵的作战骨干,没有被德军全部歼灭。后来苏军的成功反击,很大程序还是这些被保留下来的作战骨干在重新军队所起的作用。在明白甲案将面对坚强的防御后,日本陆军参谋本部很快又制定了乙案,它计划兵分两路,一路从满州里西进,以苏联的乌兰乌德为进攻目标,另一路取道蒙古的乌兰巴托,攻击乌兰乌德的侧后,而计划进攻蒙古的部队,选定的就是关东军的机械化部队。同样,苏联人很快也对乙案有所了解,并将情况告诉了蒙古人,所以,现在蒙古人还将诺门罕战争看作是卫国战争,因为在他们的眼里,这是一场日本人意图侵占他们领土的战争。当然,不论是甲案还是乙案,日本人最终都没有能够实施,这一方面是日本国内,南进派的势力最终还是占了上峰,而且裕仁天皇本人,也是一个南进派,但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北进的努力一开始,就碰到了强硬的反弹,所以最终放弃北进,也完全可以解释为知难而退。4、肆意妄为的关东军在日俄战争击败俄国后,日本便以继承俄国在东北特权为理由,强硬地派驻了4万人的部队部署在我国的旅顺、大连一带,到了1919年,这支驻扎在我国东北的日本被正式命名为关东军,当时的派驻任务是守备南满铁路和关东州(就是普南店以南的辽东半岛)。关东军在整个日本陆军中,算得上是一支装备精良、训练有素、战斗力强的部队,日本的甲级战犯中,就有多人出自这一支部队,中国人比较熟悉的就有:东条英机、梅津美次郎、板垣征四郎、土肥原贤二,在关东军的鼎盛期间,总共拥有20个师团,100多万人的部队,而在1937年中日战争全面暴发之前,整个日本陆军也不过只有17个师团外加5个独立旅团不到100万人,由此大致可以看出关东军在日本陆军,乃至整个日本军界的位置。而正是因为关东军极为特殊的位置和它与日本陆军乃至日本高层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所以该部官兵一直以来就有胆大妄为、肆意动武的作派。早在1928年,他们就自把自为干掉了还算亲日的张作霖,以为可以借此多占点便宜,没有想到却变相促成了中国的统一;1931年,又是这支大肆意妄为的关东军,策动了九一八事变,使中日全面开战迈出了关键的一步。关东军的肆意妄为其实也是日本军界的“作战至上”的传统有关,所谓的“作战至上”其实就是:战事一开,前线的战事必须由前敌指挥官做全权的决策,它可以不受政府出于政治考虑的约束。对于中国人来讲,这还是很好理解的,也就是中国人两千多年前就有类似的教导:“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1939年月25日,当时的关东军总司令植田谦吉大将签发了一个题为《满功国境纠纷处理纲要》的文件,这是一个用以指导关东军各作战部队处理边境冲突的行动指南。在这份文件中明确地写着:“各部队在执行边境侦察、巡逻任务时,为达到目的,可攻入苏联境内,在国境线不明确的地区,防卫司令官有权自主性地进行国境线的认定。”当一班肆意妄为、胆大包天的关东军指挥官手上握着这样一份指令的时候,他们会怎么做?一个有着正常思维能力的人,都不难得出结论。而当每一个指挥官都有着自主地确实国境线的欲望的时候,将要发生的就肯定不会只是边境纠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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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五月的序幕战锡林陶拉盖的扫荡结束后,日本关东军第23师团指挥官小松原道太郎感到有点意犹未尽,因为根据他不久前才接到《满苏国境纠纷处理纲要》,他是有权在哈拉哈河这一个边境线不明的地区,自行判断和划定国境线,为了达到这个目的,还可以动用武力。为帝国建功立勋的冲动促使他作出了扩大战果的决定。这一次他要运用两个联队的兵力,意图一举消灭哈拉哈河东岸的苏蒙联军,将国境线划定在哈拉哈河对岸。在派谁出征的时候,他首先想到的本部的精锐山县武光和他的64步兵联队以及在锡林陶拉盖成功扫荡蒙古军的东百八藏和他的骑兵联队。64联队指挥官山县武光接到指令后,根据师团总部下发的敌情通报认为,对付苏蒙联军的几个骑兵,根本用着师动众,出动一个大队(约相当于1个团)的兵力,加上骑兵联队的侧翼夹击,一定的马到功成。而骑兵联队的指挥官东百八藏也正好与他有同样的想法,只带来了一个骑兵中队(约2个连)和一个装甲中队(共有12辆重装甲战车)。按照日俄战争的老套,山县武光制定了步兵大队进攻正面,骑兵中队和战车中队进行侧后包抄。依据还是“俄军一旦后路被断,马上就会全线崩溃”的“老经验”。可是,在他们将要袭击的目标:哈拉哈河东岸阵地的苏蒙联军绝对不象他们得到的敌情通报所讲的“只有几个骑兵”,当时的苏蒙联军中苏军就有1个坦克连,装备了12辆喷火坦克,1个机枪营外加1个战斗工兵连,兼备了工兵和步兵两种功能的兵种。蒙古军方面还有骑兵第6师的部队和另外两个76MM山炮连,总兵力超过3000人,而日军的总兵力不过1个步兵大队,加上配备了山炮中队、速射炮中队和汽车中队,总人数约为1500人,这是担任主攻的山县联队的大致兵力,东担任侧后包抄的是东八百藏带领的一个骑兵中队加一个装甲中队,人数大致在600左右人,加上400多人的伪满兴安北警备军第8骑兵团,总兵力也不超过2600人。单从情报工作看,日军已经是先输一阵了。这2600名日满联军的命运大致是不难想像的。而情报工作如此糟糕的23师团指挥官小松原道太郎也将为他的低能付出惨重的代价,由于他的无能和鲁莽,日本关东军陷入欲进不得、欲罢不能、损兵折将、丧师辱国的极为难堪境地。小松原道太郎指挥官本人也在战后被解除了军职,转为预备役。羞愧难当的小松原道太郎指挥官最后在23师团阵亡官兵墓前切腹了结了自己的余生,到了阴间地府他到是完全可以组建起完整的23师团,因为23师团的战斗骨干大概都到这里报到了。1、红鹰折翼日至24日,在诺门罕的上空,苏联远东空军与日本关东军第2飞行集团发生了亚洲空前的一次空战,双方共出动了200多架飞机,而此次空战,充分地展示了苏军大清洗恶果和苏军指挥系统弊端。此次空战本来与23师团的袭击行动没有太大的关系,也与地面的战事没有多大关联,大致可以认为是双方的一场遭遇战,战事一触即发的事态发展看,双方肯定都是有备而来的,不过苏联空军的准备比起关东军要逊色。这一轮空战,可以说日军占尽了便宜,据苏联贝加尔第22航空歼击机团飞行大队副大队长、苏联英雄斯科巴里钦回忆:5月23日的空战,苏军就有一个歼击机大队几乎全军覆没,24日,斯科巴里钦率领他的伊尔16飞行大队与另一去苏联空军的伊尔15歼击机大队协同行动,由于伊尔15飞行速度较慢,斯科巴里钦率队到达预定空域时,未见友军的踪影,不得不返航,回到基地才知道,这个伊尔15飞行大队被日军全部击落了。这次空战,苏联的飞机占据着数量的优势,共有150架飞机参战,而日军只有120架,但苏联的飞机大多是性能落后的伊尔15,而日军的则是较先进的中岛陆攻。更重要的是由于苏军的大清洗,具备先进作战观念的人基本上被清洗干净,剩下的也惶恐终日,不敢乱说乱动了。这样一来,苏联空军对飞行员技战术的训练完全被个人的勇气教导所替代,这一战中苏联空军还保留着上一次大战所采用的空中撞机战术就是一个很明白的证据,上面提到的苏联英雄斯科巴里钦在诺门罕的空战中,就创造了迎面撞击敌机的记录,不知是他的运气特别好,还是他的技术特别高,迎面撞下日军飞机后,自己却驾驶机身还粘着日机碎片的飞机安全返航。而日军的飞行员,一般都有1000小时以上的飞行记录,技、战术能力均在苏联飞行员之上,加上飞机性能的优越,一举确立了诺门罕上空的空中优势。但日本军队历史悠久的“大陆军主义”致使日军没有能够充分利用难得的空中优势,加强对地支援,将它转变为立体优势,最终使得日军没有能够赢得五月的序幕战。经此失利之后,苏联远东空军基本退出了五月的序幕战,一直到六月中旬,他们才重新出击。不过,中国人有一句古话,“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士别三日,刮目相看”。短短的半个月后,重新出击的苏联空军已经洗心革面,与往时已经完全的不同了。这一次,除了调来了新型的伊尔16战机,还调来了曾经参加过西班牙内战的飞行员,更重要的是一个月的时间,苏联空军整个的训练程序全部被推翻,取而代之的是完全符合现代空战要求的、强调技、战术的训练计划,飞行教官团的努力终于结出了令人骄傲的成果。六月中旬,重新出击的苏联空军,很快就夺回了空中优势,并在6月22日的空战中,在95对120的劣势下,一举击落日军飞机30架,其中包括日军王牌飞行员筱原弘道。这个筱原弘原是关东军第2飞行集团第12飞行联队的空军准尉,日军王牌飞行员,此人空战经历丰富,技术高超,每次参战均有斩获,一生中曾经击落过58架敌机,其中很大部分可能是我们中国空军的飞机,因而成为关东军飞行部队的精神支柱。在诺门罕的空战中,曾经孤机奋战,击落苏军飞机5架,然后安全返航。不过,过去的辉煌也害了他,当他再次面对进步神速苏联的空军,没有能够正确判断敌人的实力,结果建功立勋的轮到他的敌人,而他自己却落得折翼诺门罕的下场。而关东军的空中战士也从此士气低落,再也无法重现一个月前的辉煌了。2、成功的偷袭,惨败的进攻日的午夜,关东军第23师团的骑兵联队指挥官东八百藏中佐信心十足地率领着他的一个骑兵中队和装甲中队开出了部队的营地,往哈拉哈河进发,师团交给他的任务是迂回包抄对岸的蒙古第24国境完备队,虽然,先期出发的山县联队(23师团的64联队)送来情报说对岸发现苏军坦克在活动,可以东八中佐根本没有将对方的坦克放在心上,因为他的部队装备了充足的反坦克手雷,而且在他观念中,坦克根本就不适合在如此松软的沙丘地带上作战,因为这样的环境很容易让坦克的机件发生故障,从而失去作战能力而变成一堆废铁。不过,在师团指挥官小松原的劝说下,他还是带来了装甲中队的12辆九二式装甲车,这些个铁家伙使得东八百藏更加胸有成竹,再加上走的就是不久前的锡林陶拉盖的扫荡的老路,一路走开,可谓驾轻就熟,整个骑兵中队成四路纵队,12辆战车一字长蛇紧随其后,连尖兵都没有派出。可能是他的信心感染了他的士兵,整个队伍根本就不象出征沙场,更象中学生郊游。28日的拂晓,东八百藏率队偷偷地摸到了哈拉哈河的岸边,当他驱马走上了一颇大的沙兵时,眼前不觉一亮,就在他的眼前不远的地方,就是一座竖着天线的堡垒,堡垒的四周堆着厚厚的沙包,周围零星地站着几个哨兵和拴着十几匹战马,一切都是那么安宁。东八百藏眼前的就是蒙古军第6师的师部,也是苏蒙联军的前线指挥所,经过大清洗的苏军,连起码的作战经验都欠奉,居然不知道部队的心脏地带是应该部署侧翼的警戒阵地,至少也得有巡逻的部队。可是,这些年青的苏军指挥官却一盖忽略,只知道将防线安排在阵地的正面。老谋深算的东八百藏并没有急于发动进攻,而是举着望远镜四周观察,很快,他的心境就没有了刚才的那种兴奋,他不单发现了东边沙丘的尽头,依稀可见的苏军坦克和装甲车,还看见河西岸高地上苏军的火炮阵地,长长的炮管斜指天空,弹道所向,正是河东阵地的正面方向。这一切都表明,他将要面对的,决不只是蒙古的边境完备队,而是正规的苏蒙联军,而且苏蒙联军显然对日军的进攻有所准备。看到这一切,东八百藏不禁后悔起来,后悔没有将整个联队的兵力全部带来,更要命的是他连无线电通信小队都留在了海拉尔的营房里,现在连刚摸清的敌情也无法向担任正面进攻的山县联队通报。不过,东八百藏还是没有想到,河东的阵地上,约15公里范围内,部署着苏军就有1个坦克连,装备了12辆喷火坦克,1个机枪营外加1个战斗工兵连,兼备了工兵和步兵两种功能的兵种。蒙古军方面还有骑兵第6师的部队和另外两个76MM山炮连,总兵力超过3000人,而且还有苏军第11坦克旅的主力正从温都尔汗马不停蹄地往这里赶来。不知不觉间,时间来到了清晨的5点30分,这正是约定的联合进攻的一刻,东边的枪声准时响起,担任主攻的山县联队按时发起的正面攻击,东八百藏只好硬着头皮下达了“攻进前进”的命令。一时间战车轰鸣,战马长啸,战车上的重机枪象泼水一般向敌人的阵地倾泄着弹雨。正在指挥部里的蒙军骑兵第6师师长沙日布被这一突然的袭击打愣了,他做梦都没有想到,战斗刚刚打响,自己的指挥部就会遭到敌军的攻击。不过,他虽然缺乏作战经验,但却具备一个优秀军人的基本素质,那就是临危不乱和舍生取义。如果上天能够给他一个机会,他很可能会成长为一名出色的指挥官。在他明白自身的处境之后,马上命令自己的警卫员护送政委和苏联顾问撤离,自己带领警卫排和师部的其他人员拼死顶住日军的进攻,终于寡不敌众,以身殉职。沙日布是这一场整个诺门罕战斗中阵亡的最高级军官。东八百藏踌躇满志地走进了蒙骑6师的指挥部,这一次的胜利连他自己都觉得出乎意外,环视四周,真有一种不可一世的气概。巡视完胜利的战场后,他立了两条命令:一是让副官快马加鞭地回师团指挥部报捷,二是命令部队原地休整,准备继续战斗,夺取哈拉哈河上的浮桥。切断东岸苏蒙联军与后方的联系,围歼东岸的苏蒙联军。第一条命令是绝对没有错的,第二条命令却让他和手下五、六百人吃尽了苦头。如果他现在往回撤的话,这一个的战斗,就可以说是全胜凯旋了,太轻易的胜利实在不是一件好事。正当东八联队的日军在沙丘上稍加休整的时候,正准备继续扩大战果的时候,蒙6师的装甲营赶到了,36辆BA―6装甲车一字排开,车载的45MM加农炮打得日本骑兵人仰马翻,另一个方向上,苏军的喷火坦克连也往这边开来,日军的装甲车连忙迎战,可是日军装甲车的车载机关炮对苏军的T―130喷火坦克简直就象隔靴搔痒,而苏军坦克的45MM加农炮对付只有6MM装甲的日军战车,轻松得就象用筷子去捅窗户纸一样,片刻之间,8辆日军战车便被打成筛子一般,剩下的4辆绝望得发狂般地向苏军坦克倾泄着他们的所有弹药,而对面的苏军坦克却并不着急了结他们的敌人,而是慢慢地逼近、再逼近,12条火龙向日军的战车卷去,一会,4辆的日军装甲车就剩下4堆废铁。在这危急时刻,东八百藏倒也不失他的军人本色,当即下令放弃军马,就地成散兵线部署,用充足的反坦克手雷对付苏蒙联军的战车。日军关东军不愧是一支训练有素的部队,即使在如此不利的情况下,放弃战马的日军骑兵还能够利用坦克视野的死角,奋不顾身地将反坦克手雷塞进苏军的坦克的肚皮底下,苏蒙的战车接二连三地被炸起火,苏蒙联军的坦克和装甲车一时间无法对付这种贴身肉搏的玩命战术,立马失去了刚才的威风,只好掉头后撤,以脱离与日军“骑兵”的接触。有几个打红了眼的日军“骑兵”举着手雷在战车后面追赶,但很快就被战车上的机枪打得爬在地上,抬不起头来。更糟糕的是,苏蒙联军的坦克和装甲车很快便形成了对这股日军的包围,东八百藏现在不单现在无法扩大战果,就连认输走人,也已经不再容易了。此时,沙丘的另一个方向上传来震天动地的枪炮声和爆炸声,还有隐约的喊杀声,主攻的山县联队又在向苏蒙联军的阵地发起冲锋。苏军的注意力也转向了正面的战事,东八百藏的压力顿时减轻了,不过他和他的士兵们还是不得不紧贴在沙地上,他于是命令士兵们利用难得的时机修筑战壕,打定主意坚守待援。下午,援军终于来了,一队日本步兵呐喊着冲开了苏军的包围,来到东八百藏的跟前,东八百藏大喜过望,虽然来的只是步兵,而且也才只有七、八十人,但毕竟是一支生力军,东八百藏马上命令扩大阵地,修筑战壕,坚守在敌人的侧后,等到夜间再采取行动,夜袭知人的阵地。夜袭是日军惯用的战术,趁夜接近,贴身肉搏大概是亚洲人战胜强大的白人的一大法定,日本人、中国人和越南人的夜袭就曾让美国人吃够了苦头,不过美国人有的是钱和高超的科技,夜战的弱项迫使他们投入大量的资源研究夜战的装备,经过多年的努力和投资,现在,夜战,反而是美军的强项了。夜幕终于降临了,黑暗就象给这股日军注射了兴奋剂一般,虽然他们爬在地上,不吃不喝已经几乎一整天的时间了。强烈的求胜,也是求生的欲望使这股日军“骑兵”迫不急待地从地上站起来,着手准备即将发动的进攻,他们盼着这个轮到自己发威的时刻也已经将近一整天了。正当他们从散兵坑中,从战壕里陆续爬出来的时候,从容自得地掸去身上的沙土,进入时临战前的准备状态时,几股强烈的电光将他们死死罩住,紧接着,炮弹便铺天盖地地打在被突如其来的强光吓得不知所措日军“骑兵”身边。原来,苏军调来了高强度探照灯,将整个日军的阵地照得如同白昼一般,紧接着的炮击,将日军所有的偷袭计划全部打掉,计划中的偷袭尚未开始,便已经失败了,日军不得不重新爬倒在沙土的散兵坑里。战斗的头一夜便在苏蒙联军的断断续续的炮击下渡过了如果他们这个时候选择撤退的话,也许还可以保存一点实力,虽然在敌军的炮口下撤退也是一件极其危险的事,不过,一旦天亮,即使是撤退,也已经没有机会了。第二天上午,对面的苏蒙联军没有任何动静,连夜间还断续进行的炮击也停下来了,而战场的另一边却是枪炮声惊天动地,隐约还能够听到战车的轰鸣,不用问,山县联队的集团冲锋将全部苏蒙联军的火炮都吸引过去了,东八百藏的残兵虽然不必担心大炮的光顾,但在对方装甲战车的监视下,动弹不得。只能在沙坑里为进攻的山县联队祈祷,盼他们早点打败可恶的苏蒙联军。不过,他们盼来的却是苏蒙联军的攻击,蒙骑6师17团团长丹达尔中尉率领全团骑兵在苏蒙坦克和装甲车的掩护下,潮水般向东八百藏的散兵线冲过来了,一下子就冲开了缺口,闯进了敌阵,骑兵混合着战车在日军阵中左冲右突,势不可挡,日本士兵纷纷倒下,东八百藏见大势已去,率领身边的随从发起了最后的自杀性冲击,这最后的一击很快便在苏联喷火坦克喷出的火焰中嘎然而止,东八百藏联队的战斗即刻终止,一个骑兵中队、一个装甲中队外加一个步兵小队的日军至此全军覆没。现在该回过头来关注一下担任正面进攻的山县联队了。山县联队开拔的命令是5月22日下达的,5月23日清晨,大队日军便开出了海拉尔的军营,朝着西南方向的诺门罕地区挺进。从海拉尔到诺门罕地区地区距离大致在200公里左右,而当时日军的主力并没有配备足够的汽车和其它机械,所以主力部队还是靠一双脚完成这200公里的路程的。5月26日,山县联队经过整4日的长途行军,终于到达预定的目的地,经过一天的休整,于5月27日趁夜进入了攻击阵地。5月28日清晨5点30分,山县联队准时发起了进攻,一开始,进攻异常地顺利,虽然遇到了苏蒙联军猛烈的炮击,但还是很快地攻破了守军的第一道防线,占领了一个小高地742高地。这很可能是得益于东八百藏的成功偷袭,一下子打乱了整个苏蒙联军的指挥系统,所以第一道防线的守军基本上是没有作什么抵抗便撤退了。占领了742高地后,日本兵立即开始构筑战壕和掩体,建立防御体系,从这也大致可以看出日本军人的军事素养,日本一个弹丸小国,敢与超级大国苏联和美国开战,所凭借的,也只有这个士兵极高的军事素质了。很快,事实便证明了这些日本兵的土工劳作是非常值得的,因为哈拉哈河对岸的苏蒙联军的火炮首先向被占领的742高地发泄出他们被偷袭的愤怒,紧接着,坦克和装甲车的车载火炮也加入了攻击的行列。当对岸的火炮停止的怒吼时,苏蒙联军的战车已经攻到742高地的山脚,严阵以待的日军反坦克速射炮充分发挥了它近战的特长。三辆苏军的坦克中弹起火,其它的急忙后撤脱离了战场。一会,一架苏军的飞机飞过了诺门罕的上空,飞机飞得非常低,几乎是在日军的头顶上飞过的,日军惊慌地急忙隐蔽,不过飞机倒没有对地面上的日军发动攻击,而且很快便返航了。正当日军步兵长出一口气,将提到喉咙的心放回到肚子里去的时候,速射炮阵地的炮兵们却手忙脚乱地企图转移他们的阵地,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对岸的火炮又开始吼叫,炮弹准确地落在日军的速射炮阵地上,这一回带来的4门速射炮就这样全部报销了。以后的战斗中,日军只能靠肉弹对抗苏蒙联军的坦克了。靠住士兵顽强的意志和高超的单兵作战能力,日军终于在开战的第一天死死地钉在了742高地上,但难过的日子还在后头。第二天,也就是5月29日,自己觉得已经在742高地上站稳脚跟的山县武光下达了攻击前进的命令,日军的士兵端着亮闪闪的刺刀向蒙骑第6师15团的阵地冲去,苏军的大炮再次发言,但并没有能够阻止日军的攻势,顽强冲锋的日军很快就和蒙军的士兵纠缠在一起,苏蒙联军的火炮优势当即受到抑制,蒙古士兵只好与冲过来的日军展开一场短兵相接的近战。帖身肉搏本来也是蒙古人的强项,但新组建的蒙古军队毕竟不如日本兵那样训练有素,很快,整个防线就接近崩溃了,正在这危急时刻,苏蒙联军的装甲部队及时赶来加入了战团,一时间,枪声、炮声、喊杀声、爆炸声震天动地,燃烧的坦克冒着冲天的黑烟,激烈的拼杀使战场上的双方均死伤惨重,筋疲力尽。日本人虽然训练有素,但毕竟仍是血肉之躯,苏军的火炮虽然无法支援正在肉搏的蒙古士兵,但还是可以阻止日军的增援,经过一个上午的浴血奋战,到了中午时分,日本人的攻势终于支持不下去。战场正面的激烈战斗终于沉寂下来了,但侧后的战斗却热闹起来,稳定了正面战场的苏蒙联军终于腾出手来,收拾陷入包围的东八百藏的“骑兵”了,眼看着“骑兵”被痛歼,山县武光心胆俱裂,就象输红了眼的赌徒甩出自己的王牌,命令中队长染矢军旗率领他的中队前往营救被困的东八百藏的骑兵中队,好在染矢中队长没有象他的长官那样输红了眼,他走到山县联队长的跟前,力陈利害,劝说山县武光打消增援的念头。山县武光总算还有一点理智,终于接受了染矢军旗的忠告,为自己的联队多保留了一点“老本”。此后的几天,双方都没有大打出手了,但苏蒙联军的火炮,还是不时示威般敲打着日军的阵地,而日本的火炮根本就派不上用场,因为它根本就打不到苏蒙联军的阵地。不过,苏蒙联军除了时不时地开炮示威外,也没有再发动地面进攻了,这是因为他们的损失也相当严重,特别是受到山县联队正面攻击的蒙骑6师的骑15团,在得到必须的兵力补充前,他们也不敢冒然进攻。装甲部队的损失也非常严重,原因主要是军队作战经验欠缺,没有办法对付日本士兵顽强的意志和玩命的战术,其次是当时的战车使用的是汽油发动机,车载油箱特别容易受到攻击,一但中弹,便很容易着火燃烧。这一点被日本士兵充分利用,他们用自制的简易燃烧弹几乎成了苏联坦克的克星。后来,苏联最高军事当局紧急调来柴油发动机,将原装的汽油发动机全部更换,日军自制的简易燃烧弹对苏军的威胁也就解除了。唯一毫发无损的是河对岸的苏联炮兵,所以他们持续地炮击日军阵地,发泄一下这次被偷袭的怒火。6月7日,山县武光终于接到了师团部的命令:撤出战斗。出发时1500人的部队,能够完完整整地回来的还不到400人了。更糟糕的还是同去的伪满部队,战斗一打响,部队的满、蒙族士兵就跑得一个不剩,几个日本派来的军官气得目瞪口呆,连“八格牙鲁”都骂不出来了。至此,诺门罕战斗的序幕终于落下了帷幕,一场新的、更大规模的、而且更激烈的战斗正在日本关东军的总部筹划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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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夏日鏖兵呆在海拉尔等着前方捷报的关东军23师团司令官小松原道太郎万没有想到,等来的却是山县武光兵败请求撤退和东八百藏兵败阵亡的噩号,小松原禁不住一阵阵地后悔而且害怕,但仍然非常清醒。他知道,除非他能够让东京大本营的人觉得这一次的军事行动仍然一场胜利,只是因为兵力不足,才没有能够取得预期的战果,否则,他的前途便到此为止了。所以,他第一件要做的事便是将东八百藏成功袭击苏蒙联军河东指挥部,击毙蒙骑第6师师长沙日布当作辉煌的战果一再渲染,而且再想当然的加上了全歼蒙骑第6师第15骑兵团的的“胜利成果”,反正东京大本营也不会派人来核实,更无法派人到苏蒙方面去核实。在狂吹了一番成就之后,才将东八百藏阵亡的事一笔带过,所部被全歼的事就一点都不提了。其实,关东军已经有人做过类似的事情,一年前的张鼓峰一役,指挥官尾高龟藏就是用这样的渲染战绩,隐瞒损失的办法,避过大本营的追究,而且还升了官,被任命为12军的军长,当下正在中日战场上耀武扬威了。小松原指挥官要做的第二件事便是让手下的井置中佐重新组建师团的骑兵联队,骑兵虽然在实战中没有太大的用途,不过在检阅的时候倒是一个很好摆设,有了它,整个部队就会显得更加的威武雄壮。好在东八百藏还留了一个骑兵中队在海拉尔的营地,否则,要小松原凭空变出一去骑兵来,还真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哩!关东军的总部不知是真的相信了小松原的“捷报”,还是出于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忧虑,反正它向东京上报的东西与小松原的如出一辙,很快,便收到了东京总参谋部发来的“参字547号电”,电报除对23师团的“胜利”表示祝贺外,还询问了部队的情况以及是否需要总部的支援。而陆军省的态度则更为明确,简直可以说是授意关东军借类似机会再次大打出手。当时主持陆军省的陆相板垣征四郎正是策划九一八事变的主要人物,就是靠着制造事端,穷兵黩武才得以青云直上,从关东军的一名大佐参谋做到了陆相的位置,现在的关东军不过是追随他的足迹,如果得不到他的全力支持反而是不可理解的。1、兵进诺门罕在得到了东京的“授意”后,关东军司令官植田谦吉大将在6月20日,向伪满州国内的关东军下达了集结的命令:将23师团和7师团的26联队加上28联队的一个加强大队调往诺门罕一线,同时将第二飞行集团调到海拉尔一线,为了对付苏联的装甲部队,植田谦吉还将驻扎在东北的日军唯一的一去装甲部队:第一坦克师团也调往了诺门罕一线。命令一经下达,各部都纷纷采取行动,向着指定地点完成集结,最先采取行动的是小松原的23师团,在接到集结命令的当天,便开出了海拉尔的营地,2万多人的队伍在草原上行进,真可谓浩浩荡荡。本来,如果浩荡的皇军是可以威武雄壮地完成这一次的行军的,但偏偏出了一点状况,使得这一次行军多少显得有点失落。事情是这样的,由于军需官在见到地图上到处都是湖,以为这一带水源充足,于是没有从营地带出足够的饮用水,谁知路上的湖都是此咸水泡子,一窝窝的都是又苦又涩咸水,连牲口喝不进去,更不用说人了。六月下旬,夏天的阳光已经比较毒辣了,士兵们随身的水壶第一天便已经全干了,长途的行军渴得一个个喉咙冒火眼睛喷血,情急的时候只好在地里挖坑,让士兵们吸吮一下沙坑里的湿气。不过,还算天公作美,有时还能够下点雨,使得这一班英勇的皇军没有因为缺水而减员,能够经过一周地狱式的磨练,23师团终于到达了预定的集结地点,看到英勇的皇军一路的狼狈样,小松原气得差点没一刀把军需部长给劈了。同样狼狈的是第一坦克师团,这一次行动,是这支日本唯一的装甲部队的第一次作战行动,接到命令后,整个师团上上下下都忙着做各种准备,直到6月25日才乘火车来到距指定的集结地点还有180公里的一个名叫阿尔山的地方,从此开始了他们的狼狈之旅。日军坦克部队所走的路多半在大兴安岭以南,与23师团走的不是同一条路,山南地区有大量的原始森林,而且也正是多雨的季节,一路上河水泛滥,道路泥泞,日军的坦克部队还没有将拖车和履带式运输车辆开出来,结果泥泞的道路不堪坦克的重负,很快就变成了两道深深的泥浆沟,跟随的补给车辆是轮式的,根本无法在这样泥泞不堪的“道路”上行驶,结果同行的坦克兵不得不停下坦克,来帮助运输兵搬运他们的汽车,一辆陷入泥沟的汽车往往需要20多个人来才能够把它推出来,更让这支皇军唯一的坦克部队难堪的是,他们的工兵联队居然没有将装备重型的舟桥设备带来,一旦遇到稍大一点的河流就必须绕道。第一坦克师团的指挥官名叫安冈正臣,他与23师团的指挥官小松原道太郎是日本陆军大学的同班同学,一个率部在干旱的夏日长途行军,却忘了带饮用水,一个率部在多雨的森林地带长途行军却忘了带重型的舟桥设备,果然是师出同门。6月29日,第一坦克师团终于到达了诺门罕的集结地点,这支机械化的机动部队,一天的行进距离居然只有40公里,日本皇军的坦克水平通过这一次行军,至少可以略知一、二了。日本是一个资源匮乏国,也是一个技术落后国,它根本就没有设计坦克的能力,也没有制造重型坦克所必须的钢材,即使是中、小型的坦克,一个月也只能有4辆的生产能力,所以日军坦克不论是火力、马力和装甲厚度,都与世界潮流差了一大截,用于中国战场还算应付得过去,一但遇到真正的坦克强国,简直是不堪一击。正因为日本坦克生产能力有限,所以数量很少,平时作战,根本舍不得真正使用,一般都只是在敌阵前亮一亮相,示一示威便回到基地了,主要的使用场合还是平时的检阅仪式上。8.13淞沪抗战时,日军坦克曾经以联队的编制投入过战斗,但被击毁几辆之后,便再也没有成建制地投入战斗了。这一次的诺门罕战斗可以说是日军坦克部队的成军第一次战。本来,坦克第1师团应该按行进路线前往集结地的,其实只要多坐一会火车就可以到达海拉尔,那一路是干旱区域,日本皇军的宝贝战车也就不会遇到如此难堪的处境了。如此艰难的开始,预兆着这支日军日后的命运。相对于23师团和坦克师团,第7师团的集结任务完成得是比较顺利的,该师团的一个半联队(26联队加28联队的一个加强大队)乘坐关东军汽车联队的400辆汽车,虽然一路颠簸,但还算是“顺风顺水”,干净利落地来到了集结地点。关东军第7师团是关东军的陆军王牌,曾经参加过中日甲午战争和日俄战争,而且两次战争均战功显赫,在日本陆军中是一支公认的战斗力最强悍的部队,这支部队长期在齐齐哈尔的草原上接受高强度的步兵训练,而且每周都有10个小时的夜战训练。除射击、刺杀和机动外,训练项目还包括障碍物清除、隐蔽、静默、夜间定向等。其中的28联队(这次出动了一个加强大队)更是精锐中的精锐,联队的士兵都是来自北海道和南库页岛,而这两个地方是被认为盛产顽强和冷静的战士的地方。这一次植田谦吉动用了28联队,确实是加了重本的。不过第7师团的指挥官圆田中将对战事的前境却比较悲观,在26联队出发的时候,他悄悄地指示联队指挥官须见大佐将联队的军旗留在军营,按日军的规定,战后军旗在,则编制在,军旗亡则编制撤,圆田中将预感到了26联队这一去凶多吉少,而26联队是日军的骄傲,决不能从此消失。开战之后,第7师团的各步兵联队陆续地被抽调到前线投入战斗,而且都成了苏军坦克和火炮下的鬼魂,最后齐齐哈尔的军营被押得只剩下师团总和一个留守大队,而圆田基本上成了光标司令,唯一庆幸的是,各联队的军旗均按他的指示留在军营,所以第7师团总算保住了原来的建制。集结最为顺利的当是第2飞行集团了,20日下达的集结命令,21日,嵯峨彻二中将便率领着集团总部便已经抵达了海拉尔机场,集团的第7、9、12、15飞行旅团先后飞抵海拉尔机场,完成了部队的集结。一时间,海拉尔机场的停机坪上停满了日军的飞机。可是,就在部队完成集结的第二天,第二飞行集团便遭到了完成整编改装的苏联空军的迎头痛击,6月22日,第二飞行集团的120架战斗机与苏联空军的95架战机在哈拉哈河上空遭遇,双方恶斗一场,日军战机被击落了30架,苏联的损失也大体相当。6月27日,关东军还出动137架飞机轰炸蒙古的塔木斯克机场,一时间,苏军空军被彻底瘫痪,不过苏联空军快就得到了补充,即有飞机,又有飞行员,战场上能够投入战斗的飞机总数大体上保持不变,而日军却损失一架就少一架,最后只能靠加密起飞频率来保持空中优势,如此一来,飞行员不堪重负,精力难以为继,最后,连第二飞行集团的骄傲,日本空军的王牌飞行员筱原弘道也折戢沉沙。到了战斗的中期,空中优势已经彻底地转到苏蒙联军一方。一时间,诺门罕前线大军云集,中将、少将一大堆,按日军的传统,一个战区内同等军衔的,以授衔早的为主官,在这里,小松原道太郎中将提升得最早,前敌总指挥一职便自然而然地落到了他的头上,一下子指挥近二个师团的兵力,而且还有飞机、火炮和坦克的支持,使得小松原中将不由得有点飘飘然,仿佛真的成了世界的主宰一般。此时,在诺门罕前线的日军兵力大致为4个步兵联队,即23师团的64、71、72和第7师团的第26联队共四个联队,外加7师团第28联队的一个加强大队;大半个骑兵联队,就是在5月的序幕战中被打残了的东八百藏的骑兵联队;两个坦克联队,即坦克第3、4联队;两个炮兵联队,即独立野炮第1联队和野炮第13联队;两个工兵联队,即工兵23、24联队。外加一个飞行师团,一个汽车联队。军备大致有212门火炮,速射炮(反坦克炮)128门、山炮24门、野战炮36门、九O式野战炮24门,飞机180架,坦克82辆,装甲车26辆,汽车400辆。随着战事的展开,陆续还有炮兵和步兵加入战斗,而坦克兵很快便退出了战斗。(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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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朱可夫将军来了1939年的5月下旬,白俄罗斯军区在明斯克军区司令部举行了一场“沙盘演习”,演习的科目正装甲军团从防御转入进攻,当时作为该军区副司令员的朱可夫将军参与了这一次的演习,到5月底,演习结束之后,朱可夫将军怀着轻松的心情迎来了1939年的6月。不过,他的好心情当到6月份就被完全地破坏了。6月1日上午,朱可夫将军拉到了莫斯科的命令,让他立即到国防人民委员会,也就是国防部报道,本来完成演习任务而心情轻松愉快的朱可夫,立马便觉得“好似凉水浇头,怀里抱着冰”。在那个年月,接到这样的命令基本上就是拉到了阎王的崔命符,许多的高级军官就是拉到了这样一纸命令,便在战友们的视野里完全消失了,其中很多人过了诺干时间后,被公布了罪名,有和进了监狱,有的人被处死,还有的人一直就下落不明,就象从来就没有到这个人一样。朱可夫将军所熟识而且尊敬的上级雅基尔将军(被捕前是基辅军区司令员)、乌鲍列维奇(被捕前是白俄罗斯军区司令员)、科夫秋赫将军(兵团司令员,小说《铁流》中科茹赫师长的原形)以及罗科索夫斯基(是朱可夫曾任军长的骑兵军的前任军长)都是接到了一纸这样的命令后不知所终的。第二天,当朱可夫将军站在国防人民委员伏罗稀洛夫元帅面前时,他那忐忑不安的心才算回到了原来的地方,伏罗稀洛夫告诉他,此次调他来莫斯科的目的是要派他前往蒙古去了解驻蒙古的第57特别军的战地情况,因为苏联统帅部对苏蒙联军在五月的战事十分不满。统帅部的不满应该是很正常的,当时的苏蒙联军占据着优势的兵力和优势的火力,虽然打退了敌人的进攻,却付出了沉重的代价,飞机、坦克、人员均有重大损失。仅从这一点也就可以大致分出苏联和日本的优劣,日本统帅部对五月的战事完全听信了小松原的一面之词,而苏联的统帅部却会派一名高级军官前往前线做实地调查。6月5日上午,朱可夫来到了第57特别军的指挥部,让他非常吃惊的是,第57特别军的指挥部离前线的距离居然超过了120公里,而且军长费克连科中将连前线也没有去过一次,中将军长对此辩解称前线找不到构筑指挥部的木料,朱可夫一听,气就不打一处来,扔下一句“在距离战斗地点120公里以后的地方指挥部队,你不会觉得有困难吗?”转身便乘坐汽车出发去找前线的部队去了。来到前线,他闻到了还没有完全消散的火药味,也对曾经在这里发生过的战斗有了切实的认识,特别是对日军的作战能力有了清醒的估计,于是便将这里曾经发生的真实情况向莫斯科进行了报告.。并请求最高统帅部加强驻蒙古一线的军事力量,至少增加3个步兵师和一个坦克旅,同时要求调派优秀的飞机员到这里。6月8日,莫斯科收到了朱可夫将军的调查报告,立即下令朱可夫接替费克连科兼任第57特别军军长的职务,并答应尽量满足朱可夫将军的要求。6月中旬,朱可夫将军要求的优秀飞行员终于到来了第一批,共21名。而且还飞来了新型的伊尔16战机,随即展开的6月下旬的空战中,苏联空军终于能够跟日本人打个平手了。接管第57特别军之后,朱可夫将军命令苏蒙联军立即进入哈拉哈河东岸的所有高地,并修筑永久性工事,并且出动了所有的汽车,包括火炮的牵引车,采用歇人不歇车的办法,日夜抢运各种补给物资,为了提高汽车运输的周转率。在诺门罕前线离与博尔集亚火车站这个最近的火车站有超过650公里的距离,期间只有一条土路连接,汽车来往一趟需要5天的时间,朱可夫非常及时的抢运决定,使苏军作战有了充足的物质资源。6月下旬,当前线报告诺门突进一线发现大量日军集结的情况后,朱可夫下令坦克部队主动出击,干扰敌军的集结行动,以达到迟滞敌军集结,争取更多准备战斗的时间。第11坦克旅根据朱可夫的命令,以营、连为单位,多次袭扰日军的步兵集结地,有一次甚至逼近了日军23师团司令部所在地将军届一带,幸好有一队速射炮刚刚赶到,连忙架起炮口,瞄准正往这连冲过来的坦克开炮,苏军的坦克见日军有了反坦克装备,便知难而既定了。如果不是这一支反坦克部队及时赶到,这场战斗也许就不必再打了。在朱可夫将军的指挥下,苏军的坦克部队,往往在日军毫无防备的地方出现,日军好不容易调来了反坦克武器,坦克又早就一溜烟地撤走了。这种神出鬼没的袭扰,给日本士兵造成了严重的心理负担,使他们随时都因感到坦克的威胁而不得安宁。战斗还没有开始,朱可夫就已经“棋高一着”了。苏军的大致兵力为坦克第11旅、装甲第7旅和摩托化步兵第36师,外加蒙古骑兵第6师和第8师,坦克以T―28为主,陆续有T―28和T―35补充,火炮以122MM榴弹炮为主,陆续有150MM重炮补充。开战前,苏军的编制中有很多的空缺,在战事展开后陆续得到补充和加强。3、空袭塔木斯克机场6月22日的一场空战,虽然与苏军打了个平手,但还是使关东军第二飞行集团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因为在不到一个月之前,日军的飞机在苏军的机群中曾经是如入无人之境的,但这一次,却只能打个平手了。在这近一个月的时间里,苏军的飞机已经过更新换代,不再只有原来的伊尔15了,另一方面一个月来,飞行员的进步神速,这一方面是由于新到来的优秀飞行员,另一方面也有原来的飞行员经过近一个月的强化训练取得长足的进步。面对苏军迅速强大的空中力量,关东军第二飞行集团不禁忧虑不安,因为飞机,特别是飞行员的补充对日本来说,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如果继续这样的消耗,第二飞行集团很快就会消耗殆尽了。为了彻底解除苏联的空中威胁,第二飞行集团的司令部拟定了一个空袭蒙古塔木斯克机场的作战方案,并上报了东京的总参谋部,但东京方面很快便表示不能够批准这一作战方案,不批准的理由并不是不想扩大战争,而是出于不得不考虑的现实条件。由于当时日军正在中国战场远没有见到结束战事的希望,而战事的持续必然导致大量的物资消耗,这些物资很大程度上是依赖东北的工业基地生产的,东北与苏联和蒙古的边境线长达3000多公里,如果苏联要实施报复空袭,对东北的工业基地威胁很大,而东北工业基地的破坏,将直接影响日军在中国战场上补给能力,从而影响到侵华日军的作战能力。正是基于这个理由,东京总参谋部拒绝了这一次的空袭作战方案。不仅如此,东京还派了专员,总参谋部作战课和参谋有未中佐来到东北,负责监督此作战计划的停止执行,但是,关东军再一次表现出他们肆意妄为的一贯作风,他们一方面积极进行空袭准备,另一方面派出关东军矶谷参谋长专门负责东京的代表,当有未中佐一行到达东北后,矶谷参谋长安排他们一行参观大连市容、视察旅顺基地,还安排了黄金山、老虎尾的景点旅游,等他们一行终于来到长春的关东军司令部后,才知道,空袭行动已经完成了,这时,矶谷参谋长一脸遗憾地对有未中佐说:“下不为例吧!”6月27日清晨4点,海拉尔机场和甘珠尔庙机场格外的热闹,57架九七式重型轰炸机和80架中岛式陆攻机一架接一架地起飞了,在空中完成编队后直奔蒙古境内的塔木斯克机场。早上6点左右,日军机群按预定的时刻抵达了塔木斯克机场的上空,此刻的苏军正在晨操,只有防空哨兵的眼睛还在注视着远方的天空,此刻正是机场一天中警戒最为薄弱的时刻,所以,关东军的攻击时刻的选择确实是煞费苦心。随着日军轰炸机的府冲投弹,空袭警报声和爆炸声震惊了这一片宁静的大地,停机坪上的飞机着火燃烧,机场的弹药库中弹爆炸,机场的油库也燃起了熊熊大火。虽然苏军的防空炮火迎着朝阳向府冲下来的敌机开火,四架值班的伊尔16战机也强行起飞冲向日军的轰炸机群,并且击落敌机6架,还有诺干架拖着黑烟在往回“跑”,但是日军的轰炸机还是将携带的全部炸弹倾泄在苏军的机场上,整个机场瘫痪了,地面上到处都是被炸毁的飞机残骸,被击中的油库冒起冲天的浓烟。据日军公布的战果,共有124架苏军飞机被击毁,炸毁苏军的机库、营房和油库。不过,据当时轰炸机群的带队长机宝藏寺少将(关东军第二飞行集团第7飞行旅团指挥官)后来回忆:“由于地面的炮火异常猛烈,加上苏军战斗机的袭扰,轰炸被迫采用了高空水平投弹方式,无法精确命中目标,至少有一半的炸弹投到了空地上,关东军宣传的战果明显被夸大了。”不过,苏军机场被袭瘫痪却确凿无疑的,因为此后很长一段时间,苏军的飞机都没有能够起飞支援地面作战了,日军对塔木斯克机场的空袭无疑至少是基本达到了预期的目的。而且这一次成功的空袭,创下了第一个大机群成功突袭敌方机场的战例,从此以后,袭击敌方机场成为开战时,对战双方的“必修课”。但是,这一次“胜利”却得到了完全出乎关东军意料之外的“嘉奖”:东京方面完全不循“战胜不究”老例,劈头盖脸地给了关东军好一顿训斥。这一顿训斥,实在使得肆意妄为已成习惯的关东军感到十分的不舒服,特别是第2飞行集团,此次空袭,该集团的3个少将飞行旅团的指挥官均冒着生命危险亲自“出机”(除宝藏寺旅团长外,还有第9飞行旅团的指挥官下野少将,第12飞行旅团少将指挥官),舍命换来的成功不但得不到表扬,反而挨了一顿臭骂,心里实在窝火。正赶上两次行动,损坏的飞机也确实不少了,便干脆以飞机需要维修为理由,停止出动了。日本空军这一主动休战,给苏联重整空军力量创造了极为有利的局面,等日本空军完成维修重新升空的时候,苏联空军的实力又大大的进了一步。这次空袭,确实使苏军损失严重,但不幸中的万幸是飞行员的伤亡非常轻微,只是飞机和机场的地面设施被损坏,在工程兵的努力下,机场的地面设施很快便修复了,而补充的飞机也在不到半个月的时间里得到补充,而且补充的基本上都是新式的战机,而且随同战斗一起到达的,还有曾在西班牙内战中有过与德、意空军空战经验的优秀飞行员。等到日军第2飞行集团完成休整和维修后,再想在空战中讨些便宜的时候,形势对他们已经完全的不利了,很快,日军的王牌飞行员筱原弘道也在空战中送了命,日本空军在诺门罕的战斗中完全失去了支援作用。4、瘟神在行动1939年的6月底,在诺门罕一线出现了一支奇特的日军部队,这支部队的军服与其它日军的军服完全不同,是草绿色的,臂带上还有“山”字型的袖章,胸前佩带星型标志,以不同的颜色区分不同的军阶,这支部队人数不同,却戒备森严,驻地周围布满了岗哨,而且还部署有高炮阵地,即使是日军自己的作战部队也不准接近这支部队的驻地。这就是日本陆军的秘密部队:关东军防疫给水部,也就是今天人们熟知、臭名昭著的“七三一”细菌战部队。由于这支部队的指挥官是石原四郎大佐,所以日军内部习惯称他们这“石原部队”。当时的世界,虽然很多国家都有开展细菌武器的研究,而且还有的国家的研究已经达到相当发达的程度,但鉴于细菌武器的反人道,至今,除了日本的“七三一”部队外,还没有哪个国家组建过将细菌武器用于实战的军事单位。在众多的致命细菌中,石原四郎对鼠疫情有独钟,这大概是由于14世纪的时候,鼠疫曾经横扫欧洲大陆,消灭了近四分之三的人口,事后,欧洲人谈鼠疫而色变的大有人在。这一次,石原大佐将鼠疫、碳疽、伤害、霍乱一并带到了诺门罕前线。这些细菌在当时都是没有特效药对付的微型凶神。细菌带来了,但怎样将它们撒播在敌人中间却是一个十分难办的问题,石原大佐首先提出的撒播方案是用火炮或飞机将细菌弹发射或者投掷到敌军的阵地,但前敌指挥官小松原都觉得不妥,因为如果用火炮发射,很容易引起敌人的还击,敌人一旦还击,堆放在自己阵地的细菌弹就很可能会被引暴,这样一来,就等于自己的阵地受到致命细菌武器的攻击一样,如果用飞机投郑,虽然此时日本占有空中优势,但飞机还是不容易穿过苏军的防空炮火,将细菌武器投掷到敌军的阵地上。其实,小松原的第一个理由是成立的,但拒绝用飞机投掷的理由看似有点勉强,因为此时日本空袭塔木斯克机场不久,可谓占尽空中优势,如果用飞机投掷应该是可以实施的,小松原拒绝,很可能还是出于不想与这种反人道的罪恶有任何牵连。石原大佐只好派自己的部队出动实施人工撒播了。因为此事非同小可,必须绝对保密,石原大佐考虑再三,觉得只有手下的碇常重少佐可以承担这样的责任。于是,碇常重少佐便在6月30日的下午1时左右,率领22名敢死队员出发实施人工撒播,出发之前,22人全部用敢死队员,包括碇常重少佐均签写血书,发誓无论成败,绝对不将此事泄露一丝半点,直至死去。碇常重少佐一行出发后,石原大佐立即通知关东军各部,绝对不得直接饮用哈拉哈河的水,因为它很可能已经受到污染,并将“石原滤水器”和“石原滤水车”等水处理设备分发给前线各部队。碇常重少佐一行沿着哈拉哈河往上游行进,到黄昏时分,到达预定的撒播地点,碇常重少佐在河岸的芦苇丛中用望远镜仔细观察对岸,没有发现任何动静之后,命令敢死队员将各载着十数只金属桶的橡皮筏划向河中心,并开始播撒微型凶神的行动。由于此种工作极度危险,一不小心,便可能受到“凶神”的光顾,敢死队员均小心翼翼地进行各项操作,直至将所有的开了盖的金属桶全部投放在河水中,并在河水中取了水样,做了化验,测试撒播效果后,方才离开,而且还在播撒过程中拍了照片。据原七三一部队成员秋山浩在本人的著作《731细菌部队》中描述,这种撒播作业是名副其实的殊死作业,整个战事期间,共有30名731部队成员死亡,其中少量是在作业中被致命幼苗感染而死的,大部分是死于苏军的炮火。6年之后,苏军再次向关东军发起进攻后,苏军在731细菌部队的教育部长圆田中佐的保险柜中发现了碇常重少佐和他的敢死队员签下的血书以及撒播行动中所拍的照片,731细菌部队在诺门罕前线实施细菌战的事实终于被彻底证实。这一次细菌战的战果作战的双方均没有任何资料,但苏蒙军中因病减员的情况还是相当严重的,另外战马也有感染鼻疽大量减员的记录。这些减员中,应该有相当数量是这次细菌战的战果,与此同时,诺门罕作战期间,日军亦有1173人因病死亡的记录,因病死亡率超过1%,这其中是否也有此次细菌战的战果,大概已经无从查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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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巴音查山的较量日军前敌总指挥小松原中将曾经是日本驻苏联大使馆武官,对苏联的军队战斗力和战术特点有一定的了解,1933年,他还写过一篇共有49页纸的小册子《如何与苏军作战》,并由总参谋部秘密下发各军事单位。而这本小册子中有一条很重要的观念:苏军士兵受过正面防御的严格训练,但一旦出现侧翼被包抄或补给线被切断,苏军很快就会全线混乱。其实侧翼被包抄或补给线被切断对任何一支军队都会有负面影响的,苏军自然不能例外,苏德战争初期,大量苏军正是在侧翼被包抄或补给线被切断的情况下做了俘虏的。但更重要的还要看谁包抄了谁,德军对苏军包抄,取得辉煌的成功,而日军对苏军的包抄,却是两线俱墨,最后反而是自己方寸大乱。按照小松原的作战计划,由23师团的山县联队联合坦克师团以及伪满州国兴安骑兵师从苏蒙联军的河东阵地的正面发动攻击,而23师团的另外两个联队联合7师团的1个联队又1个加强大队作为包抄的部队从哈拉哈河下游抢渡,突入蒙古境内,围歼这一地区的苏蒙联军。这个作战计划与五月底山县的作战计划基本相同,但当时山县用于包抄的部队是机动性较强的骑兵大队,而这一次小松原却放弃骑兵和坦克部队,改用步兵联队发起包抄行动,让人有点摸不着头脑,也许步兵行动更容易隐蔽吧,反而有利于包抄的突然性。关东军总部很快便批准了小松原的这个作战计划,总攻的时间定在7月的第1天,这一次关东军真的是志得意满,为了在盟国面前显示一下大日军的战斗力,还邀请了德国和意大利的武官来到诺门罕前线观点,可见当时日军的信心是有多么充足。7月1日黄昏,小松原率领着包抄部队共18000多名士兵来到哈拉哈河下游的预定渡河地点,一路上的行军非常顺利,对岸没有任何动静,看来此次秘密进军极为成功,但小松原的心情却轻松不起来,一方面因为他根本不知道对岸苏蒙联军的部署,心中不免有点忐忑,更重要的是就在他将要率领这支部队出发的前一夜,他的兵器勤务部长近泽大佐居然开枪自杀了,尚未出师便先折大将,小松原的心情又如何有轻松起来的可能呢?近泽大佐的自杀很可能就是由于部队远途奔袭,巨大的补给压力摧垮了他的意志,使他走向了这样一条绝路。23师团的士兵们确实是优秀的军人,进军诺门罕时,军需官没有携带饮用水,那主要是因为不熟悉地理所致,士兵们一路强忍着干渴走完了从海拉尔到诺门罕的距离,而这一次,军需官同样也没有带水,这一次倒不是疏忽,而是武器弹药的运送,已经压得后勤保障喘不过气来,再也没有剩余的能力照顾士兵们的饮用水了。身边的哈拉哈河里倒是水源充足,可是,就在昨天,部队才接到指示,哈拉哈河的水可能严重污染,不准饮用。这一次,关东军真的是作茧自缚了。不过,士兵们也还是强忍着干渴,耐心地等待着。哈拉哈河宽近50米,有2、3米深,徒步是无法过去的,于是大队人马便在河边等候工兵联队架设浮桥,可是工兵也在干等,他们等的是汽车大队运送的舟桥设备,而汽车大队的运输车辆,出了营地不久,便迷失了方向,由于一路的地貌均非常相似,汽车又不敢打开车灯照明,于是便一路走走停停,最后来到一处咸水湖边,以为到达目的地了,卸下了舟桥设备便匆匆回去了,工兵联队好不容易才弄清楚设备卸车的地方,好在卸车的地点还不算远,而且有大队日本在场,工兵们终于用人力搬来了舟桥设备。直到7月2日的凌晨,工兵终于将浮桥架好,但由于没有重型的舟桥设备,架好的浮桥通过步兵是没有问题的,但卡车要通过,就必须先卸下货物,车和货不能够同时通过,最惨的火炮,只有37MM的速射炮可以完整地通过,其它的火炮必须先拆卸成诺干部件,分头搬过河去,上岸之后再重新组装。不过,到了上午10点左右,日军人马总算安全地渡过了哈拉哈河,小松原的作战计划开头,即使不是顺利,总还算平安吧!其实,小松原选择的这个渡河点确实是非常不错的,它离苏军的浮桥只有13公里的路程,离朱可夫的指挥部也只有15公里的路程,如果运气好的话,也许真有创造奇迹的可能哩。日军偷渡成功,很大程度还要归功于日军飞行集团对塔木斯克机场的空袭,这次成功的空袭使得苏军的飞机升空侦察的次数大大地降低了。安顿好过河队伍后,小松原留在了7师团的26联队,即作为总预备队,又负责浮桥的警卫,自己率领71、72联队和炮兵联队沿河杀向苏蒙联军的西岸阵地。但是,日军的好运总是有始无终,正在小松原率兵一路杀将过来的时候,正遇上了蒙军的苏联顾问阿布宁上校,他正驱车前往蒙军的驻地,正巧碰上了迎面开过来的皇军。阿布宁当即调转车头,飞奔着回到了苏军的指挥部。听得阿布宁的报告,朱可夫也大吃一惊,由于苏蒙军队的主力全部部署在哈拉哈河的东岸,西岸只有小量的蒙古军士兵,而且人数还不过3000人,杀奔过来的日军可是有着上万人马的大军,幸好朱可夫不是费克连科,他早已经在西岸,自己的指挥部两侧均安排了警戒部队,正是这股英勇的警戒部队,将日军进攻的时间拖延了近2个小时。说来也巧,朱可夫安排在侧翼的警戒部队正是小松原向关东军总部的报告中被歼灭了的蒙骑第6师第15团,该团在于山县联队交手的战斗中损失巨大,所以朱可夫将他们调到二线,在自己的指挥部侧翼的巴音查山一带担任警戒任务,其实这也是有意让他们有一个休整补充时间,但人算不如天算,本来预想的二线,今天反而比一线更危急。经过上一次的战斗,骑15团的蒙古士兵毕竟大有长进,朱可夫的坚守待援的命令还没有下达,当天值班的哨兵就已经发现了急奔过来的日军先锋部队,于是立即开枪示警,团长达尔玛扎布上尉举起望远镜一看,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河边的薄雾中至少有7、8千的日本兵正展开战斗队形往这边杀过来。要是在平时,达尔玛扎布是不会如此紧张的,因为他手下都是机动性很好的骑兵部队,只要先脱离接触,再寻机袭扰,完全是可以和7、8千日军周旋的,但是,今天,情况不允许他这样做,因为他的身后8公里处,就是重炮阵地,就是浮桥渡口,就是朱可夫的指挥部,他只能命令自己的战士摆开阵势,坚决挡住这股偷袭的日军。巴音查山虽然名字中有山,但不过是一处高不到60米的大沙丘,而且四周边度平缓,可以说根本就无险可守,所以一开始,日军根本没有将这不到400人的蒙古骑兵放在眼里,还用打吗?两个齐装满员的联队,只需一个冲锋,保管就可以象洪水没顶一般将这几百个蒙古骑兵淹没在“步兵的海洋”里。但是,这几百个蒙古骑兵确实是被“步兵的海洋”给淹没了,但他们的挣扎却使日军们也吃了不少的苦头。日军步兵配备的三八式步枪,近距离的发射,是完全可以贯穿两、三个人的身体的,为了防止走火误伤自己人,按日军的步兵操典,拼剌刀前是必须将子弹退出枪膛的,所以,当日军冲到蒙古军的跟前时,基本上都有一个迟疑的片刻,因为他们要退出枪中已经上膛的子弹,这对于蒙古军却是一个极好的机会,他们机枪、步枪趁机一起开火,将前排的日军扫倒一大片,接下来的短兵相接,蒙古人也并不弱,而且他们没有子弹洞穿敌人再伤自己人的顾虑,所以刀枪齐发,远打近剌,日军第71联队第1大队的指挥官横田千野少佐便是对剌的时候被蒙古士兵迎面一枪,眉心开洞,为天皇尽忠了。还有的蒙古士兵学了上次日军对付坦克的方法,抱着炸药包或者绑着手榴弹扑向冲上来的日军,一时间,日军的步兵海洋反而在蒙古骑兵玩命的反扑下显得气势有点不足了。不过,区区的不足400人的骑兵团,一旦被“步兵的海洋”淹没,是没有生还的可能的,蒙古骑兵第6师第15团在7月3日的上午,在哈拉哈河西岸的巴音查山全军覆没了,它确实是被日军23师团消灭的,只是不在5月,而是在7月,但英勇的蒙古士兵用自己的生命为战局的改变赢得了宝贵的2个小时。正是在这2个小时里,朱可夫的拳头已经握紧了。但是,在将纂紧了的拳头打出去之前,他还得向政委请示自己的作战计划,在当时,苏联军队中的最高权力不是掌握在军事指挥官手中,而是掌握在党代表的手中的,好在朱可夫的政委尼基舍夫少将不是一个简单的党代表,而是一个真正的军人,他完全懂得朱可夫的作战计划和它的全部意义,所以立即就表示了支持。1937年,大清洗期间,苏联在军队中确立了一项旨在保持和提高党对军队控制的制度:“双重指挥制度”,实际上应该叫作:“政委最终决定”制,具体要求军事指挥官必须将战术计划和决定先提交以同级“政委”为首的军事委员会,经过它的批准后,才能够实施。而由于政委实际上掌握了军事委员会,军事指挥官往往会被政委们轻而易举地剥夺了指挥权,甚至撤了职,更惨的还可能会被关进监狱。这个制度在苏芬战场上充分地表现出它的恶劣,不得不在广大职业军人的呼吁下取消,这大概是苏芬战争唯一的积极意义。如果在苏德战争中,还保持这样的制度,苏联很可能就无法挽救其失败的命运。朱可夫的第一拳是打向日军河上的浮桥的,当他得知日军渡河偷袭之后,第一步反击就是要求空军的轰炸机立即起飞,将日军渡河的浮桥炸毁,日军总是喜欢用包抄、讲切断被给线的战术,这一会碰在了朱可夫的同样的战术上了。空军的机场刚刚遭到空袭不久,起飞是有确实困难的,但朱可夫的一声令下,空军的轰炸机就在还没有来得及完全修复的跑道上强行起飞。负责警戒浮桥的第26联队没有任何的防空武器,装备了防空武器的敲射炮联队也只有20MM的九八式机关炮,机关炮一响,虽然打得满天都是烟雾,却没有对苏军的轰炸机造成什么伤害,也就无法阻止苏军的空袭,不过苏军的飞机也没有为难他们,只是将所有的炸弹全部倾倒在哈拉哈河上的日军浮桥和等着过桥的日军补给车辆上,这回,日军的工兵又有大把的活干了,河西的日军大概又要挨饿忍渴了。朱可夫的第二拳是直接打在渡了河的日军步兵头上的,他调集了所有的122MM以上口径火炮,都对准了巴音查山这座沙丘,当第一批炮弹打下来的时候,占领了巴音查山的日军正在打扫战场,清点战果和损失。让小松原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歼灭这个早就在他的“报告”中被消灭了的蒙古骑兵第15团会让他的部队付出上百人阵亡的代价,更惨的是还赔上了两名大队指挥官。不过他还没有来得及为阵亡的将士表达自己的哀思,他那占领了巴音查山的部队便被朱可夫的第二拳打得死死地蜷缩在蒙古军留下的战壕中听天由命了。在第二拳打得日军抬不起头来的时候,朱可夫第三拳又打了出去。下午,躲在巴音查山的战壕中的日军士兵忽然听到了一种轰鸣声音,而且这种声音渐渐由远而近,越来越响,随着轰鸣声的越来越近,越来越响,老兵们的脸色开始凝重起来,接着便取出了背包里的汽水瓶。这瓶子里本来装的确实是汽水,出发前,关东军给每个士兵一人发了一瓶汽水,但有一个附加的要求,就是喝完汽水后,要往里加满汽油,带在身边对付苏军的坦克。在战场上,老兵的行动确实比长官的命令更为有效,看见老兵们找出装满了汽油的汽水瓶,所有的士兵都明白,他们将要对付的,也就是正轰鸣而来的,就是苏军的坦克。向日军阵地轰鸣而来的正是苏军的坦克部队,苏军第11坦克旅、装甲第9旅外蒙古军的两个装甲营,共超过500辆的坦克和装甲车,以T―28坦克排在最前面,成战斗队型向日军阵地压过来。日军阵地上配备了16门37MM的反坦克速射炮,但炮火的势力过于单薄,根本无法阻止苏蒙联军装甲部队的前进,反而被坦克上的火炮逐一击毁了。日军的士兵只能靠自己的血肉之躯与苏蒙联军的装甲展开肉搏了。他们纷纷找出了背包里的自制的燃烧弹,在携带的武器中找出了反坦克手雷,有的甚至把迫击炮弹往自己身上绑。苏军的坦克终于接近、再接近、已经冲过了战壕了,日军士兵拿着各种各样的反坦克武器从坦克的前方,侧翼和背后向坦克冲过去,哒哒……哒哒,坦克和装甲车上的机枪响了起来,一个个冲出来的日军士兵被机枪扫倒在地,但日军士兵对坦克的冲击并没有因此停止,更多的士兵前赴后继地冲向敌人的坦克,更有的日军士兵身绑着汽油弹或者反坦克手雷一头就往坦克的肚子底下钻进去,苏军的坦克便在这种肉弹的攻击下,接二连三地起火,苏军进攻的势头终于被抑制住了。巴音查山的战斗暂时平静下来了,朱可夫的第四拳又打出去了,这一拳是打在日军渡河部队的侧翼。却遇到了,36辆装甲车组成的一支蒙古的装甲部队来到了渡口处的第7师团26联队的侧翼,不远不近地,正好停在火力够得上的位置上,即不前进,也不后退,整得26联队的日军进退两难,动弹不得,由于苏空的空炸和日军工兵的抢修也形成了某种形式的对持,日军的补给不得不经常性地发生中断,这样一来,日军的火炮很多时候都成摆设,因为炮弹的补给被苏联空军切断了。这时,从蒙古装甲部队的身后,闪出一个苏军的坦克连,十几辆坦克绕过26联队的阵地,向23师团的指挥部直扑过来,坦克的炮弹在指挥部的四周爆炸,23师团参谋长大内少将当即中弹阵亡,整个指挥部陷入一片惊慌之中。正当小松原等高级军官准备以切腹效忠天皇的时候,一小队的速射炮兵带着6门速射炮抢渡了哈拉哈河挡在了23师团指挥部的正面,坦克与反坦克炮正面相对,一起开火,当先的两辆苏军坦克当场起火,其余坦克以为敌军援兵已到,主动退出了战斗,小松原指挥官这才定下神来视察这支舍命救驾的部队,而这一支速射炮小队只剩下一门炮和6名炮手了,近约80人的速射炮小队阵亡了一大半。亲眼目睹了这一莫“短兵相接”的搏斗,小松原指挥官第一次着着实实地感到了对苏军的恐惧,他在事后的日记中曾多次提起此事,并由此推断,仅靠步兵作战的关东军,是无法承受苏军坦克的猛烈打击的。至此,朱可夫可以说已经稳操这场战斗的胜券了,苏蒙联军的坦克从三面围定了渡过河的日军,而日军唯一的退路,浮桥也时刻处于苏蒙联军的威胁之下。而日军唯一的生路便是坚持到天黑,然后抢修浮桥撤退回到河的东岸。小松原考虑再三,终于接受了失败的现实,在半夜时分下达了撤退的命令,日军丢下被毁坏的装备和阵亡的官兵的尸体,悄悄地撤回到哈拉哈河的东岸。朱可夫在河西围歼日军的作战意图终于没有能够实现。小松原还算一个有理智的军人。经过这一天的激战,朱可夫终于弄清楚了日军的作战水平,在他的眼里,日军的士兵和下级军官确实是英勇无畏的军人,而且是十分称职的军人,但日军的高级军官的战争观念已经与时代脱节。对打败日军,朱可夫充满了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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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萧峰大侠的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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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验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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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研究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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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牛群”与“羊群”的对碰 (海纳百川)在小松原指挥官率领他的部队成功渡过哈拉哈河的消息传到了担任东岸正面攻击的坦克师团和山县联队那里,日军坦克师团指挥官安冈正臣立即命令部队准备攻击,随着他的一声令下,独立野战炮第1联队的36门九O式野战炮发出了第一声吼叫,在持续了30分钟的炮火准备后,担任主攻的第3坦克联队的35辆八九式中型坦克和27辆九四式重型装甲车率先冲出掩体,山县联队和工兵联队的士兵紧随其后,向东岸苏蒙联军的阵地发起了冲击,由于原来配备的装甲部队均被调回到河西对付已经渡河的23师团,所以阵地上的苏蒙联军只做了象征性的抵抗便放弃了前沿的两道警戒阵地。 (海纳百川)出乎意料的顺利让第3坦克联队指挥官吉丸清武大佐心花怒放,以为这一次已经大功告成了,于是命令全联队全速前进,尽快夺取苏蒙联军的浮桥,冲过哈拉哈河,与对岸的23师团会师。但他这一冲不要紧,跟在后面的山县联队和工兵联队就苦了,不论怎么努力,都无法跟上全速前进的坦克,山县连忙派人去跟吉丸联络,说来也好笑,步兵与坦克兵的联络居然要先用枪托敲击坦克的装甲,这样的协同和联络手段,真无怪乎朱可夫得出日军与时代脱节的结论。 (海纳百川)吉丸大佐立功心切,只对联络官说了一句:你们有多快就跟多快吧。说完便将合上舱盖,绝尘而去,气得山县派来的联络官指着他的背后骂娘,不过吉丸肯定是什么都听不见的了。 (海纳百川)守卫着东岸阵地的苏联第36摩托化步兵师的两个步兵团,由于原来驻守在东岸的蒙古骑兵师在5月份的战斗中伤亡重大,朱可夫到来后,便将他们撤到河西担任警戒任务(不想撤出一线的骑兵15团反而全部被歼,真是人算不如天算),而接替他们就是在半个多月前到达的苏军这两个摩托化步兵团。 (海纳百川)经过大半个月的修筑,这里的工事已经比较完备,整个防线纵深达到3公里,并布置了大量的地雷和蛇型铁丝网,师长彼得罗夫少将正用望远镜看着渐渐开近的日军坦克。此时,河的西岸正找得热闹,彼得罗夫的装甲部队和师属的大口径火炮全部被调到西岸的战场了,这里留下的只有团属的迫击炮100多门,迫击炮的最大口径达到120MM。所以,听得日军坦克冲过来了的时候,不由得一阵紧张,毕竟,最强有力的武器没有配置在东岸的战场。而当他看见日军的坦克时,一颗吊起来的心终于放回到胆子里去了,日军的坦克还不到百辆,而且小得可笑,都不象是用来打仗的武器。 (海纳百川)彼得罗夫命令向日军坦克射击,迫击炮发射的榴霰弹在日军坦克的四周爆炸,榴霰弹对坦克是不起作用的。正当吉丸大佐正想笑话苏军将领无能的时候,连应该用什么武器对付坦克都不知道的时候,日军的坦克出事了,原来苏军的蛇型铁丝网缠住了履带,日军的坦克加大马力,也只能够轰轰的干吼,就是动弹不得,而榴霰弹依然是不停地在日军坦克的四周爆炸,坦克兵只要一钻出坦克,马上就会被密集的炮火杀伤。吉丸大佐这时大概有点明白苏军为什么要发射榴霰弹了。但仍然庆幸苏联还没有准备好反坦克弹,否他的这支坦克部队真是苏军绝好的靶子。不过他也明白,苏军现在不打穿甲弹,不等于永远都不打,这时他才后悔太过狂妄,将兵力和工兵撇在后边。 (海纳百川)其实也没有过多久,山县联队和工兵联队就已经赶到了,但步兵也被榴霰弹打得抬不起头,只有工兵在奋不顾身地帮助吉丸的坦克清扫缠绕着履带的铁丝网,但是工兵和榴霰弹和苏军狙击手的打击下死伤累累,坦克终于可以机动了,工兵却遭到了沉重的打击。等到日军的坦克全部恢复机动后,天已经快黑了,步兵和工兵更是饥饿疲惫,吉丸见此形势,只好收兵回营。苏军的步兵,也顶住了日军坦克的进攻,日军的坦克对苏军的步兵完全打不出坦克的气势。 (海纳百川)当天晚上,第4坦克联队的指挥官玉田美郎大佐走进了坦克师团指挥官安冈正臣中将的营帐,他是来请战的,请求安冈中将准许他率本部坦克夜袭苏军阵地,摧毁让日军极为头痛的苏军火炮。安冈中将十分欣赏玉田大佐的勇气,但对玉田的作战计划却不免颇费踌躇。日军坦克部队成立不久,缺乏作战经验,更不用说夜战的经验了。加上作战地区属干旱的沙丘,缺少地标,容易迷路,白天行进还不能得心应手,夜间的困难就更大了。昨天夜里,汽车联队的迷路,没有及时将舟桥设备运到河边,耽误了23师团渡河的时机,这应该算是渡河作战失败的原因之一。但是,如果换一个角度来思考,白天进攻,日军坦克就不得不面对苏军火炮的猛烈袭击,而且还应付苏军令人生畏的坦克部队,也同样是讨不到便宜,刚刚结束的战斗表明,即使苏军的坦克不出动,日军坦克也同样是难以得手。思前想后,确实难以决断。 (海纳百川)但是,玉田大佐的决心却丝毫没有受指挥官的踌躇的影响,他坚信自己的方案是完全可以收到出其不意的奇效,一旦摧毁苏军的火炮阵地,对白天的战斗就更为有利,而且他手下的坦克是九五式轻型坦克,战斗威力虽然比不上吉丸大佐的八九式坦克,但机动能力很好,时速可以达到44公里/小时,即使作战不利,也可以发挥机动性好的优势,脱离战斗避免损失。至于迷路的危险,玉田大佐自信星光的指引,已经足够让他认准进退的方向。安冈中将终于被部下的信念所折服,批准了玉田大佐当晚就率队夜袭。 (海纳百川)玉田大佐确实是一名了不起的将才,他深知自己的优势和劣势,所以绕开苏军正面的防线,从它的侧翼发动袭击,为了防止坦克的噪声使苏军有所警觉,他还下令全队保持5公里/小时的时速,趁着黑夜的掩护偷偷地向苏军的侧翼阵地摸去。天有不测风云,出发不久,天气大变,电闪雷鸣,玉田大佐又惊又喜,惊的是没有了星光的指引,方向就更不容易掌握,而喜的是有雷声的陪伴,可以全速前进了。 (海纳百川)也不知走了多久,玉田在闪电的光照下,看见了远处苏军大炮那长长的炮管,禁不住一阵狂喜,当即下令展开战斗队型,向苏军的火炮阵地发起冲击。 (海纳百川)玉田联队摸过来的地方正是苏军第36摩托化步兵师的炮兵阵地,驻扎着一个炮兵团,由于炮兵团的阵地远在主阵地的后方,苏军居然对日军的夜袭没有丝毫的防范,等哨兵发现敌军坦克冲过来,发出警报时,已经为时以晚了,猝不及防的苏军士兵刚跑出营帐,就被日军的机枪扫倒,看到敌人的坦克也找不到合适的武器对付他,只好急忙撤退,留在阵地上的火炮、牵引车辆、帐篷、工事、弹药全部被日军的坦克击毁。整个战斗持续不到一小时,日军的夜袭空前成功,共击毁苏军122MM榴弹炮18门,152MM榴弹炮6门,而日军也有一辆坦克被苏军击毁,它是第2中队指挥官一藤喜久中佐的座车,中佐及其车组成员全部阵亡,损失极度轻微。 (海纳百川)成功的夜袭让玉田美郎大佐欣喜若狂,但并没有让他失去理智,在彻底摧毁苏军阵地的设施后,立即率队退出了战斗地带,等苏军的坦克部队赶来增援的时候,阵地上已经没有一件东西是完好的,包括士兵的尸体。在白天的战斗中占尽了便宜的苏军,当天的夜间,就被日军的坦克部队讨回了一大半。 (海纳百川)这是一次可以留名战史的战例,它开创了夜间利用恶劣天气实施大规模坦克集群攻击的成功范例,现在,在许多国家的军事院校的教材上,还可以看到这一次的战斗。这一次的夜袭,使苏军蒙受了开战以来最为严重的损失,但朱可夫不愧是朱可夫,同样的损失不会再有第二次,此后的战斗中,日军步兵也多次发动夜袭,但不是无功而返,便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而二年之后的苏德战场上,朱可夫更是将夜战的苦头转送给了德国人。 (海纳百川)第二天,也就是7月4日的中午时分,朱可夫将军接到一架苏军侦察机的报告:哈拉哈河东岸的一个叫巴尔夏嘎尔的高地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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