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一个2003-2006 2005 2004 2003年的鬼故事 记的开头写的是:亲爱的 你不要怕 等我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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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歌声深夜,一切都显得死气沉沉,就好像陷入了死寂的沉睡,没有任何生气。晚风偶尔吹过这座古老而闻名的学院,带起一片细不可闻的沙沙声。
无声无尽的夏日夜晚,除了偶尔能听到几声虫鸣之外,便是一片宁静。
讨厌这样的感觉,他不耐烦的甩掉手中的备案课本,望着空荡荡的办公室,眉头皱起了解不开的疙瘩。
他觉得自己是幸运的,因为像他这样刚刚大学毕业的大学生就被分配到高中学校当教师,确实难让人想像得到的,况且还是闻名已久的南府学院。
不过,每天要备课写讲义却让他头大如斗,虽然他只是助教,可是他所跟随学习的老师把所有的工作都交到了他的手上。每天都要熬夜到12点,确实让他有些受不了。
“算了……”他呼出一口气,看了看表,又到了11点多,看来今晚又不用回自己的出租小屋了,还是在教职工宿舍将就一晚吧。他摇摇头,收拾好书本后,透过窗户,望向了屹立在黑暗之中那座阴森的职工宿舍。
与其说这是教职工宿舍,不如说是一座废弃的危楼更好一些。这座宿舍建于80年初,当时可以算是最好的宿舍了,就当时能住在这样的房子里,那不是校长就是来参观的领导,身份可都高了去了。可现在,这座已经废弃不用了的楼房,却像一个残暮垂颜的老人,在夏日的深夜显得萧索而恐怖。
“嘿!……没想到,现在咱也住上这样高档的宿舍了……”自嘲的笑笑。拿起手电筒,办公室门也懒得关,直直的像职工宿舍走去,背后办公室的门,却无声的关上了……
“啊,张小子,又去黑屋子啊?”路过保安室,刘明大声笑道,吓了正在想事情的一跳,抬头看到刘明一脸的嬉笑后,没好气的骂道:“你小子别整天和个鬼似得行不?人吓人会吓死人的!”“哎吆!咱们张大老师连黑屋子都敢住,还害怕鬼不成?”刘明笑道,递上了晚上买的饼。黑屋子是学校里的老师们对那座职工宿舍的“雅称”,嘴碎的女老师们都在纷纷相传那座职工宿舍里闹鬼,搞的人心慌慌,流言四起,结果雷厉风行的校长辞去了几个叫嚣的老师之后,这一切又回归平静,不过,关于闹鬼的事情还是在老师们的心中成了一片阴影。 “哎!要不是那个老头把所有的讲义备课都交给我,我能住那里吗?你当我傻不成啊!”没好气的接过已经发干的饼,狠狠的咬了一口。“我就说让你上我这边来住,我这警卫室又不是没有床,是你偏偏不来。”“得了!我宁愿去住那些个黑屋子,也不敢和你住,我真怕被你这人鬼给吓死!”“行了,该干嘛干嘛去吧,我说,你再住那鬼屋子,说不定真的会碰上一些不干净的东西……”看着满眼闪烁狡诈的刘明,张明浩狠狠的捶了他一拳。“我就是被鬼吓死,也总比被你这厮恶心死好!”说完,也不管在那里呲牙咧嘴的刘明,大步向宿舍走去。
“吱呀”一声让人牙酸的开门声,打开了楼内离长廊最近的一间宿舍,这几天晚上他都是在这里休息,所以并没有像其他房间一样杂乱不堪,满是灰尘。
望着房内熟悉却有些杂乱的摆设,心里没来由的一阵烦躁。“该死!要不是那个老头,谁会住这样的地方!”他低声咒骂,放下背包和书。打开了随身携带的笔记本电脑。
虽然屋里确实不怎么样,但庆幸的是还有电,或许是吝啬的校董以为这里不会再有人住才会粗心没有断电吧。他暗自嘀咕。
屋子很大,两厅一室还有一间浴室和厕所,在当时来说也算是极尽奢侈了。走到卧室,宽大的床板上铺着半新的被褥,这是从刘明那里借来的,据他说这还是五年前的一个漂亮女老师盖过的,如今被子上还有余香缭绕,张明浩看来这纯粹就是扯淡,这被子除了一股霉味外就剩下几个跳蚤了。
他半躺在床上,接上电源准备在临睡前继续温习一下那些名满世界的“教育”小电影。好吧,对于一个未婚且情欲萌动的青年来说这不得不是缓解压力的好办法。他为自己辩解,其实,他是个很纯洁的人。
随后会放制作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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贯彻一贯拆开了、嚼烂了...
你离高薪只有一步之遥
正在他看的入神时,一阵有节奏的敲门声把他拉回了现实,半夜三更的,谁在敲门?莫不是那个爱搞鬼的小子?“谁啊?”他问了一句,没有回答,敲门声依旧是不急不缓的响着,在深夜里显得阴森恐怖,“靠!”张明浩暗暗咒骂了一句,起身下床。走到门口静静的听了听,除了清脆的响声之外。一切显得寂静如水,让人不寒而栗。他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怪在何处,他又有些说不上来。“谁啊?”他又问了一句,依旧没有回答。他摇摇头,甩掉脑子里的胡思乱想,打开了门。敲门声应声而止。
门外,空无一人,昏黄的灯光照在黑暗的走廊,两旁巨大的槐树没有风却沙沙作响,撒在走廊上满地斑驳,再往后,便是一望无尽的黑暗。“喂!是刘明吧?我知道是你小子,别乱搞。快出来!我都看见你了!”他喊了两声,四周依然是寂静无声,回答他的,只有时不时鸣叫的蟋蟀和远处警卫室微弱的灯光。
一阵冷风吹过,他不禁打了个寒颤,有些慌乱的望了望四周,呼吸急促的关上了门。等等,呼吸?张明浩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似得定在那里!对,呼吸!刚才俯身在门边听的时候,除了敲门声,甚至连对方的呼吸都听不到!
张明浩的冷汗“刷”的一下布满了额头,他不敢再想下去,慌乱的锁上门快不走进卧室,把卧室与客厅的灯全部都打开了。
他呼吸急促的钻进被子里,只漏一个头在外面,静静的听着外面的声音。也不知道过了好久,再也没有怪异的敲门声响起。只有笔记本风扇发出微弱的声音,他不禁暗暗松了一口气。
就在他以为这是刘明恶搞的时候,突然之间!原本明亮的房间一片黑暗!所有的灯都是闪了几闪。就这样全部熄灭了……
就在这个时候,原本寂静的深夜里响起了一阵清脆的脚步声,张明浩认得!这是女士高跟鞋敲击木质地板的声音!而且,脚步声就在这座宿舍楼的走廊!
脚步声在走廊一直响着,就好像有一个女人在走廊里来回踱步一样!脚步声由远而近,渐渐的越来越清晰,最后,竟然停在了张明浩所住的屋子门前!是的,外面不知道是谁,停在了门前,停在了他的门前!鬼姐姐鬼故事_
张明浩汗毛乍起,头皮发麻,神经绷紧的竖着耳朵倾听,门外的人停顿了一会,就听见一阵哗啦声,然后,“咔嚓”一声脆响!这是,门开的声音。
张明浩清楚的听见,高跟鞋的声音走进了屋内,然后正在渐渐的靠近他所在的卧室!黑暗之中一片模糊,什么也看不清楚,只有笔记本屏幕散发出诡异的光芒。然而,卧室门并没有开,高跟鞋的声音又在客厅里走动起来,然后,一阵歌声传来:
“泪红妆,诉愁肠。
西山血染薄情郎。
大红袍,断西厢。
魂里嫁衣落心凉。
娃娃饿了,吃不饱,穿不暖……
皮剥下来做衣裳,肉做汤……。”
歌声低沉却悦耳,但是更包含着浓浓的诡异,还有化不开的怨恨!
是谁?是谁在门外唱歌?门外的是人是鬼?张明浩此时的大脑已经一片空白了,他深吸了一口气,浑身僵硬的他跌跌撞撞的爬下床,蹑手蹑脚的走到门前,透过狭小的锁眼,定睛向外望去,在大厅里的,赫然是一个身穿白裙的女子!她站在茶几旁,长发遮面,根本看不出她的样子,她从怀中拿出一件件的事物,有胭脂,有木梳,还有一枚小巧的镜子……嘴里,依然诡异的唱着那些令人颤悚的歌声!
“咕噜”张明浩艰难的吞了口口水。忽然,女人从怀里拿出了一根细长的红绳,慢慢的,轻轻的,把红线搭上了房顶的电扇。
然后,她将红线打成了一个结,把自己的脖子勒在了里面!突然之间电扇缓缓转动了起来!电扇越转越快,绷紧的红线将女人的身体也吊了起来,可是张明浩第一天住进来的时候清清楚楚的记得,当时看的时候,电扇明明是坏的!
电扇快速的旋转着,让人惊悚的歌声依然在唱,女人就这样被勒着脖子吊了起来,风扇的风吹起了她的长发,张明浩定睛看去,顿时感觉浑身冰凉!
那女人,那女人分明就没有眼睛,不,确切的说是,那个女人根本就没有眼眸!是的,女人睁大的眼睛中,仅有的就是乳白色的眼白!她的脸上白净,却隐隐约约看到皮肤里黑色如虫般的蠕动的黑线!她大张着空洞的嘴,里面通红一片,根本无法分清那是牙齿,那是舌头!可偏偏就是这样的一张嘴,却不停的唱着歌!
轰得一声!张明浩脑子里一片空白,他从锁眼里呆呆的望着那个诡异的女人,脑子里一片混乱。
突然之间,女人的歌声戛然而止,风扇也缓缓的停止转动,那红色丝线已经深深的勒进女人的脖颈,血水,混在红色线上,流到了胸前,染了胸前一大片深红色的血迹!
女人就这样被吊在风扇上。突然之间,女人抬起额头,张明浩分明看见,女人张大的嘴,微微弯起了一个弧度,她,在笑,裂开的嘴里,冒出了大量的血迹,甚至他都听见了咕嘟往外冒的声音!
“呵呵呵呵呵呵……”女人骤然发出了刺耳的笑声,她转过头,对着张明浩所在的方向,缓缓的飘了过来。
深夜的南府学院,已经被废弃了的教职工宿舍里,突然之间,发出了一声嘶哑的惨叫…
张明浩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他在黑暗的走廊里盲目的乱窜,却怎么也找不到出路,到处都是墙壁,墙上贴着看不清楚的字画,然后,他看见了站在走廊尽头的女人,那个满身是血,只有眼白的女人,她咧开嘴冲他笑着,嘴里依然哼着那怪异的歌谣:娃娃饿了,没有吃的,没有穿的,……剥了皮做衣裳,肉做汤……。
“啊!”张明浩惨叫一声,猛然坐了起来,眼前飘荡的恐怖女人依然挥之不去。“呼!”他长呼出一口气,望了望四周,却发现自己躺在卧室的床上一身的冷汗已经浸湿了被子。“喂!你小子大清早的鬼叫什么?”刘明嘴里叼着一根油条,推开卧室的门含糊不清的说道。“没有……”他喘着粗气说道,望着依然开着的笔记本电脑,心里却有些疑惑,难道昨夜的一切都只是梦而已?他摇摇头,望着大厅狼吞虎咽的刘明,又看了看没有任何异样的卧室,摇摇头,或许这真的是个梦吧,这段时间真的是太累了。
他起身下床,走到桌子旁边,端过一碗豆浆,笑道:“你小子怎么会发良心给我买吃得了?”“唔……,咱这是哥们义气啊!怎么样?大早上的吃上热饭,是不是很感动?”刘明含糊不清的说道。“去你的!这是老婆干的事情呢!”他笑骂一句。听张明浩这样么一说,他好像想起什么似得,用怪异的眼神望着他,小声说道:“哎,没想到你小子还有这样的癖好呢!”“什么?”张明浩有些摸不着头脑,“什么这样的癖好?”“嘿嘿,放心放心,我是不会说出去的,不过那些东西可要藏好,我看到不要紧,要让别人看到了可就不好了,毕竟收集女人的东西有些变态的嘛!”刘明嘻嘻笑道。“靠!你小子才变态呢!我什么时候收集过那种东西?”他笑着给了他一拳,心里多少安稳了一些。“哈哈,你也别否认,昨晚上你的作案工具可没有藏好,你看,还摆在桌子上呢!“刘明伸手指向张明浩背后的茶几,煞有介事的说道。他回过头。茶几上摆着胭脂,木梳,小巧的镜子……赫然就是昨夜那个女人从怀里拿出来的东西!
张明浩顿时感觉头皮发炸,浑身的冷汗又冒了出来。“怎么了?”刘明见他脸色怪异,问道。“没有……。”张明浩呼出一口气,颤声说道。“得了,不会是我发现了你的秘密害怕成这样的吧?”“什么啊!这些东西就不是我的,这屋里本来就有。”张明浩干笑两声没有言语。
由于昨夜一连串诡异的事情,张明浩便下定了决心,即使工作到再晚,也不会再住那间房子了。虽然自己的出租屋狭小,但是却不会有不干净的东西。其实,他心里还是很害怕的,虽然他从来不信鬼神之说。
深夜的校园依旧如往日般宁静,张明浩伸了一个懒腰,今天的工作完成的要早一些,看了一下表,才十点。他撇撇嘴,收拾好书本准备出去时,办公室的门外忽然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是高跟鞋的声音!
张明浩屏住呼吸,已经这么晚了,是谁还留在学校里 “张老师!”就在张明浩发愣的时候,一个悦耳的声音响起,张明浩抬起头,是王旭。她也是,长得漂亮大方,但也很不招那些老女人教授们的喜欢,她走的这样晚,想必也是因为她们的为难吧。“哦?王老师怎么这么晚了还不下班?”张明浩背起笔记本,走到门前。“嗯,还有一些工作没有做完呢,张老师这几天不是也走的很晚吗。”王旭笑笑,脸上出现了两个可爱的酒窝。“那个,张老师,我想去杂物室取些东西,能不能麻烦你……”看她欲言又止的样子,张明浩明白了,她是一个人害怕想让自己陪她去啊。他当然不会放过这样一个和美女接触的机会。便说道:“嗯,那我陪你去吧!”说着便关上了门。“谢谢!”王旭一脸的感激。
很巧的,他们在电梯处遇到了正在巡夜的刘明,刘明看到他们两个在一起,一脸暧昧的笑容。搞得王旭一个大红脸。“好了,好了,我陪王老师要去杂物室取些东西,你也一起来吧!”张明浩赶忙打圆场。刘明无所谓的耸耸肩膀,按开了电梯。
所谓的杂物室,却是大的出奇,几乎将整个地下室占满,里面有些教学的工具和杂物等。长年的积累也堆积了不少,让一个女孩子来这里找东西确实有些为难她了,况且还是地下室。
电梯不徐不缓的下降,叮的一声,电梯停止了。“哦,到了!”刘明把手电筒从腰上拿出来,地下室已经停电好久了。正当他们准备出去的时候,却被人拉住了,张明浩疑惑的回过头,只见王旭满脸煞白眼中满是无法掩饰的恐惧!“你,你们看……!”他声音颤抖的指着电梯上的显示,张明浩抬起头,上面显示的,赫然是-3层!而整个南府学院,除了一层地下室以外,就根本没有第三层!
“额……咳咳,我想,我想,这电梯时抽风了吧……以前这电梯也经常抽风的……。”刘明咽了口吐沫,讪讪地笑道。可是任谁都知道,这个笑容是多么的苍白无力。特别是张明浩,经历了昨晚的事情之后,更是冷汗直出,身上的白色的衬衣已经隐现汗迹。
“我们,我们还是上去吧……东西明天再拿也不迟的……”王旭的声音有着丝丝的颤抖。
“我觉得这是一个好主意……。”张明浩已经顾不得这么多了,没出息的赞同她。“你以为我不想吗?”刘明苦笑的回过头,原来他的手指一直按着一层的按钮,可是电梯,却毫无反应。
一时间所有人又沉默下来,张明浩心念急转,饶是他自认为非常聪明,此时也是毫无办法,就在这时,电梯门突然开了,这无声无息的突然一幕着实吓了他们一跳,“我可没有按!”刘明举起双手,咧着嘴苦笑。鬼姐姐鬼故事_
电梯外没有让人毛骨悚然的地狱,也没有穿红色喜服的女鬼飘然而至,外面,是黑洞洞的一片,等所有人都适应了黑暗之后,发现这里竟然就是杂物室!“看,看来真的是电梯处问题了啊。”王旭拍着胸口呼出一口气。 “呃……好吧,那你赶快拿上东西,我们走楼梯。”刘明打开手电筒,来回的照着,欲言又止的说道。 “嗯嗯,刘教授让我拿规尺,刘大哥你帮我照一下左边的架子上,我记得就在那边的。”王旭赶紧应和,刘教授是一个更年期来了好几年一直都没有长相脾气都怪异的老娘们儿,呃,当然,背地里所有人都这么叫她的。这一声刘大哥顿时又让刘明飘飘然起来大声笑道:“没问题,有我在,啥事也没有!”“得了吧,你这猥琐的笑声比鬼叫还吓人呢!”张明浩在一旁扯皮。
刘明也不理他,自顾自的打着手电筒,摸向架子上方,自言自语道:“这么大的尺子,半夜让个小姑娘来拿,也真好意思的。唔,我看看,什么东西这么黏糊……”一滴滴温热的液体滴到了刘明的脸上,浓重的腥味弥漫开来。“什么,好臭!”王旭皱着眉头捂住口鼻。“呃……哈哈,可能是死掉的老鼠什么的吧,我找到了,我们快走吧!”刘明声音不自然的打了一个哈哈,说完就拽着我们匆匆往楼梯走去。
他抓着我的手臂,我却看到忽然闪过的手电筒光,刘明满脸的鲜血。
“你,你放开!刘明,你怎么了?”我心里一惊,挣开了他的手,“没时间解释了,快点走吧,来不及了。”刘明随手抹了一把脸上的血,大声吼道。“呀!”王旭也看到了他脸上的血,惊声尖叫。
“泪红妆, 诉愁肠 。
西山血染薄情郎
大红袍, 断西厢 。
魂里嫁衣落心凉 。
娃娃饿了,吃不饱,穿不暖……
皮剥下来做衣裳,肉做汤……。”
而我们身后,一阵幽幽的歌声却突兀的响了起来。
我是一名大学生,本来不相信鬼神的。我认为世界上之所以有鬼神论的存在,是因为有些事他们并不知道真相,但是又想解释,所以鬼神论也就出来了。可是,我身边就发生了一件极其的事件,让我至今都闻鬼丧胆。  静是我在高中认识的女朋友,长得文静可爱,我很宠着她,为了今后我们能走进婚姻的殿堂,我们俩选择了同一所大学读书。  我们的大学坐落在市的郊区,是一所农业大学,学校的树木花草繁多,也给校园增添了一些美丽,同时也给学校带来了一些诡异;据说,在我们学校的那些树林里,就发生了很多人命,而且,我们住的宿舍楼是坟地上起建的,当时挖出来了许多人的尸体,由于无法安置,学校领导便把那些尸体都装到了一个袋子里埋在了宿舍楼下。当然,我那时还不信。  静被分到了602宿舍,一共是6个人。她的舍友们非常可爱,也非常漂亮,这是给我的第一印象。但是,好景不长,有一天,静告诉了我一件事,让我觉得她们宿舍一定有那些脏东西存在。  那天和平常一样,静洗漱完毕后就上床睡了觉,在凌晨2点多的时候,她听见了几声“吱吱”的声音,一开始她没有在意,可是一会动静越来越大,她发现是自己上铺的雅姿发出的。在这时,宿舍的其他人也醒了,她们一起爬到了上铺看看雅姿在干吗,这一看不要紧,她们发现雅姿正等着两只大眼睛,在那吱吱的磨着牙。静和其他的舍友吓的各自回到了自己的被窝,就这样一直到天明,她们看雅姿醒了之后,就上去跟她说了昨天的事,雅姿没好气的骂了她们一顿后走了。  本来这是件很普通的事,可是一连十多天雅姿都是这样,而且还有一些新的动作,那就是磨着牙,瞪着眼之后,还突然坐起来,像僵尸一样的四处嗅着什么东西。  我发觉这有点不对劲,雅姿的动作越来越多了,我怕她会再有其他动作,那就是去伤害自己的舍友。  事情果然发生了。那一天的月亮很亮很远,是我看到的最圆最亮的一次。静和往常一样,早早的入睡了,凌晨的时候,她感觉自己的脸上有一些热气,睁开了眼睛。  “啊....”她发现雅姿正在自己的面前,距离也就十厘米,睁着两只大眼睛看着自己,面无血色,努力地在嗅着什么东西;静的一声尖叫把宿舍其他的人也都吵醒了,他们打开了灯,看到面前的雅姿时,都害怕的蜷缩在一旁,不敢上前制止,过了十多分钟,雅姿不动声色的回到了自己的床上,睡着了。  听到这里,我看着面目纠结的静,以前她不是这个样子,看来真的是被吓坏了。  在一个偶然的机会下,我认识了学校的一位老教师,在他的口中,我得知了一个令我非常震惊的消息,原来静的宿舍是被诅咒过的宿舍,那个602宿舍许多年来一直重复着一件事,那就是6个人进去,六个人都会因为某件事被迫离开宿舍。  我没有把这个消息告诉静,因为我怕惹出什么事端,再说了,我也对老教师的话半信半疑。  可是,事实总会出乎我们的预料,当天晚上发生了一件更严重的事,差一点就出了人命的大事。  我女朋友静在晚上凌晨2点多时,突然想去厕所,她刚走床,就发现雅姿在宿舍里来回走动,低着头,头发一直垂到胸前,两只胳膊就像没有了支撑一样,耷拉着。她走到了另一位舍友的面前,低下头,就像那天嗅着自己一样,可是过了十多分钟左右。雅姿突然双手举起了舍友,那动作极其恐怖,而且她的脸已经变了,面目狰狞,两只眼睛空洞洞的。  她举着舍友走向了窗子旁,一只手举着,另一只手打开了窗户,这绝非是一个女生能做到的事,就是男生也做不到啊。静,看到了眼前的事情后,大声的惊叫起来,她上前拉住了正要往窗外仍人的雅姿,可是静的力气不是雅姿的对手,眼看着,舍友就要被扔了下去,这时,所有的人都醒了,看到眼前的一切后,上前拉住了雅姿,雅姿恶狠狠的瞪着她们,一会便昏死在了宿舍里。  第二天,雅姿被她们赶出了602宿舍。  静还是向往常一样的睡着,凌晨2点的时候,她隐约听到了一句话,“雅姿只是第一个”。
小鬼诱玩在我十一岁那年,上小学四年级。因为是在农村,家里离学校很远。每天都很早就起来,然后联络其他的小伙伴,大家一起去上学。一路上打打闹闹,追追赶赶,嘻嘻哈哈的跑到学校,基本上也快上课了。小时候的快乐总是这么简单,有时候路上也摘几朵野花,还有那不知名的野果子。但我印象最深的却是在我心里挥之不去的一件事。  那是一天早上。因为晚上睡得晚,等我起来的时候小伙伴门都已经去上学了。我只好自己背着书包去上学。一个人在路上走着,我就想反正也迟到了,不用走那么快。我注意力很快被旁边的一种浆果吸引了,红彤彤的,也很好吃,我索性就坐在旁边吃个够。就在这时我看见前面一个很熟悉的身影。咦,那不是杨小浩吗,没想到他也迟到了,这下有人做伴了。我顾不得在吃浆果,从地上爬起来向前面追去。一面追一面喊"小浩,等等我,咱俩一起"。可小浩仿佛没听见一般,还是在前面不紧不慢的走着。我生气了,想等我赶上你再收拾你。我加快了速度,却始终只能看到他的背影。这小子走的还真快,不追了,太累了,我坐着歇一会。  这个时候我才发现眼前的景色全变了,很陌生,完全不是我经常上学的那条路。我在向小浩那个方向看去,发现他也不见了。我迷路了,我突然有种想哭的感觉,这可怎么办,我迷路了,要是被什么的吃了怎么办,我想起大人经常说的不让我们瞎跑,有野兽吃人之类的。我现在觉得害怕极了,突然我放声大哭起来,"爸爸妈妈,快来救我,我要被野兽吃了"。  这时候有人说话"你哭什么呢?"我睁眼一看是小浩,没想到让他看到了,太丢人了,要是以后传出去,别人就会叫我爱哭鬼,就没人和我玩了。想到这,我一抹眼泪"谁哭了?我眼睛刚才被蛰了!那只马蜂有这么大,你看见得吓死你"。我反复用手比划着马蜂的大小,眼睛却偷偷的看着小浩,发现他没什么表情,还以为他被吓呆了。  我接着想到一件事,生气的对小浩说"你刚才走那么快干嘛,都不等我,还有这里是哪里,我们好像迷路了。"小浩依然面无表情的说"这是我的世界,不会迷路的"。我突然觉得小浩很傻,"那你带我出去,我还要上课呢"虽然迟到了,但我还不想旷课。小浩木然的说"为什么要去上课,待在这不好吗?在这里不用上课,天天玩耍,多开心啊"说完小浩还笑了一下,就是觉得很僵硬的感觉。"我不上课我爸爸会打死我的,你爸爸不打你吗?"我反问道。小浩依然在说"别走了,留下来陪我吧,别走了,留下来陪我吧……"而且小浩的脸也发生了变化,眼睛里流着血,鼻子里也在流血,耳朵里嘴里都在流血。我张大着嘴"啊"了一声就昏了过去。   等我醒来的时候我躺在家里的床上,我爸妈焦急的在旁边看着我,看到我醒来,我爸妈紧紧的抱着我哭了起来,旁边有人说醒了就没事了。我看着我爸妈说"我怎么了"?我妈说:“发生什么事你都不知道,要不是你郝大爷在路上发现你,不知道你要躺到什么时候,以后再不让你一个人上学了。”我把发生的事告诉他们后,我爸也在旁边说:“以后爸爸送你去上学。”旁边郝大爷说:“先别说这了,先问问孩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时候爸妈也才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我就把经过说了。”这时候我爸爸脸色一黑,拉过郝大爷出去了。我问我妈:“我爸和大爷干嘛去了。”我妈说:“你别管了,好好躺着别动,妈妈陪你。”我顿时觉得安心多了,一会又睡着了。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我爸妈在旁边看着我,看到我醒了,爸爸问我饿了吗,我妈就去厨房给我端饭。我还真的感觉饿极了,那次吃了好多。鬼姐姐鬼故事_  我问小浩的事,爸妈也不给我说,直到几天后我才知道,小浩在我昏睡在外的前天晚上发急病死了,所以我爸听到我说的经过,马上拉着郝大爷去小浩他家和他们商量,最后听说是在小浩下葬的时候用桃木桩震住坟的四个角,这方法是隔壁村的何姑说的,防止小浩出来害人。  这么多年过去了,一直觉得挺对不起他的,不知道他在那边一切安好,我的小伙伴
良心女鬼一个真实的鬼故事,我的朋友亲戚(他三叔)的故事。还是吃大锅饭的年代,我那朋友的亲戚,我们在这里也叫他三叔吧,三叔上过高中,在那时还是算很高的学历了,所以被看好分到了镇上供销社去上班,这在当时可是很不错的工作了。有一天,因为进货所以忙到了很晚,平时都是按点下班的,三叔有台自行车,离家不是很远,骑着车要是快的话四五十分钟就到家了,他们一起工作的有家就在镇上住的,说:“这么晚了,到我家住吧,路上不好走。”正好这天家里还这有点事,平时呢也就在同事家住了,三叔说:“今天家里有点事,没啥也不是很晚,一会就到家了。”
其实也就是大概晚上十点来的光景,三叔骑上它的自行车就开始往家走,今天还不错不是很黑,天空中还有半圆的月亮,影影绰绰还好正好适于骑车,但肯定要比平时慢多了。因为这里是山区,但这里的山也不是很大,正好乡镇处于山的怀抱之中,属于盆地,路还是很平的,从镇上到三叔家是沿着一条小河的公路往上游走,路过一个小村庄之后,下一个村庄就到三叔家。小河肯定不会是直的,就这样说吧从镇上到三叔家正好是个s形的路。
三叔不紧不慢的骑着车,刚过那个小村庄不久,因为有月亮就看到前面路上正走这个人,三叔想:“这么晚了谁还有事呀,又一想可能跟自己一样,正好今天有事呢。”三叔又想:“正好有个伴,我带着他也费不了多少力气,一起走吧。”正想着呢,就来到了那个人的身旁,一看还是个大姐怀里还抱着个孩子,正低头走着。三叔说:“大姐你到哪呀,我载你一段吧,我家就是前面那个村庄。”那个女人抬头看了一眼三叔,三叔打了个机灵,因为这个女人的脸太白了,白的吓人,但是三叔也没过多的在意,也许人家就那长的白。三叔又说:“你也到前面那个村庄吗,你谁家的亲戚呀。(因为前面的村子就是自己家,要是本村的人当然认识呀,所以他这样问。)”女人仍没有回答。三叔可能觉得她嗓子不舒服,或者是聋哑人呢,也没过多的去问。就说:“我载你一段吧,这样很快就到。”这时那个女人点点头,不过三叔看着他那张脸还是有点心惊。这样三叔就带着她继续上路,三叔没有和她说话,三叔在想这是谁家的亲戚呢,这么晚了还来串亲戚呀,也不出来到村口迎迎。三叔和她说话她也不会答,三叔就这么瞎想着,很快的就要到了村口,三叔在想带着个人,我既然没感觉到沉和累呀,也没多想回头正准备对她说:“你到谁家呀,我送你过去,反正到我们村子我很熟呀”但当他回头看的时候车后面就没有人,唉,这人什么时候下去的呀,也不说一声呀。三叔也就随即下个车子,当他再次向后看的时候,后面的路上什么也没有呀。这时无意间他看到自己后车座位上,放着一打的纸,三叔拿起来一看,原来是给死人烧的纸钱,吓得三叔丢掉纸钱推着车子一口气的跑到家里。
三叔慌张张跑回家,家里人一看,这是怎么了呀吓成这样了呀?待三叔冷静下来才说出事情的原委,后来村里的老人们说:“如果三叔不载那个女人一程的话,可能三叔就要真的倒霉了。不错他载了人家一程,人家还给他放了些钱,表示感谢呢,反正不管什么钱吧”
其实现在三叔想起当时的事来,还有点后怕呢,他早就应该觉察出来,很白的脸,不说话,带着人时和没带人时一样(鬼是没有重量的)。从那以后再也没人敢走那段夜路了。
妈,咱回家吧!曾经有一个同事,年纪不是很大。但是感觉经历比我们多很多的样子,他生于上世纪60年代,而我是70年代的。他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要小不少,说话的时候脸上每个皱纹里都会透出笑意,但是不说话的时候又会满脸写上不尽的沧桑,似乎有一肚子的话要说,又似乎有一肚子的心事。他是那种让你第一眼看着是个没有什么城府的人,但是越往后你越会觉得你的第一眼感觉是绝对错误的。好了,该说故事了。记得有一次,他给我们讲过一件事情,很多年过去了,感觉还是很诡异。下面是他的叙述:
小的时候,我母亲死得早。父亲又忙于工作,我们姐弟仨基本都是自己照顾自己。上初中的时候,我有一个相处的很不错的同学,叫大林。放了学,因为回家也是冷锅冷灶的,我经常去他家写作业,写完作业我们就玩儿。有时我就在他家吃晚饭了。到现在我还记得第一次在他家吃饭的情景,吃的也很简单,是一碗下了颗鸡蛋的热汤面。当大林的妈妈把碗端到我跟前,我闻到那清清的葱花味的时候,我陡然想起了我的母亲给我做的汤面,端着那碗汤面,我的眼泪不争气的掉进了碗里。她问我怎么哭了?我竟然轻轻地叫了声“妈”。从此,我和大林相处地更好了,真的象一对亲兄弟一样,下了学就直奔他家,虽然以后我没再好意思叫她老人家“妈”,但是在心里,她真的就象我的母亲一样,她待我也象对待自己的儿子一样。也因此,虽然我早早地就没有了母亲,但是我总能感觉到妈妈的那种爱。
然而,在我和大林双双从学校毕业,分配了工作之后,我的这个妈妈偏偏也患了不治之症,在医院里和病魔斗争了一个月之后,也撒手西去。但是在和医院结完账之后,才发现有一个更现实的问题摆在面前:大林的母亲是死在医院里的,按规定这是要火葬的,但是按照大林村里面的习俗,老人入土才能为安。这可怎么办呢,于是一家人就和院长软磨硬泡,这个院长也是从农村出来的,对农村的这一套也很熟悉,也很理解子女们的一片心。在医院里这个老院长表现的极有原则,说什么也不行。但是在下班之后私下里给告诉了我们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偷尸体。他可以当作不知道这件事,当然他有一个条件,就是一定不能告诉别人这个主意是他出的,否则他的职位甚至饭碗都保不住。在对老院长千恩万谢之后,我们又找人和医院看太平间的老头接上头,在给老头买了几条烟之后,老头也答应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也有一个条件,就是尸体不能从太平间正门走,以防有人看到,只能从太平间的后窗户往外走。自然,我们又是一番千恩万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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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决定偷尸体的那天晚上,偏偏月亮出奇的亮。我们找了一辆小在太平间后面接应我们,由我和大林负责往外弄尸体。我和大林走在去太平间的那条小路上,小路两边是两排树,树的影子落在我们身上感觉象是真的有什么东西在抚摸着我们的背和头顶。背上的汗毛在一根根的往外钻,感觉头发和头皮没什么联系,一脑袋的头发就象是就那么虚虚的扣在头上,好象这些头发根本就不是我们的一样。好在腿还好使,就那么无意识的一步一步地往太平间挪。我们那时都没结婚,往太平间走的时候,感觉不是要进去往外弄尸体,就象是我们将要变成硬邦邦的尸体一样。
总算到了门口,我们依照先前和老头的约定顺利地进了太平间,老头告诉我们哪一个是母亲的尸体。我们很顺利的找到了我们要找的尸体,并抬着尸体往后窗户走。到了后窗户下,我先上去,大林在下面把尸体往窗户上弄,我在上面接应着。窗户又太小,仅容一个成年人勉强能钻出去,尸体已经变得僵硬,我在外面无论怎么想办法都不能保证既把尸体扛在身上又不让尸体落地,如此折腾了好几次,我们俩都一身汗,还是没办法把尸体弄出去。这时吹来一阵风,老太太的头发随风飘舞,看着头发一下一下地从老太太脸上飘过,我们俩都吓得够呛,尽管这是我们曾经无比依恋的母亲。我们都没招了。这时在窗户下等着的大林的三叔忽然对大林说:“大林,求求你妈,试试!”大林的脸此时已经变得雪白,木木地“扑通”跪下,给老太太磕了三个头,带着哭腔说:“妈,求求你了,咱回家吧。”说也奇怪,老太太的身体真的就软了下来。我们想也没想,赶紧把老太太装进拉回家。
这么多年过去了,现在想起来觉得那件事挺奇怪的。也怪了,当时竟然谁也没觉得害怕,只是后来没事的时候想起这件事来,会觉得头皮有点发炸的感觉。
你们说奇怪不奇怪?
没人看么? 没人看就不更新了
再给你们更新3篇 然后明天再更
前排- -楼主好敬业
鬼学校前塘中学分快慢班。快班只有一个,慢班三个,慢班也有好中差,本来,我是想进到这个中学的快班就读,可父亲送不起大礼,于是就进了慢班,而且是三个慢班中最差的那个慢班。
我的学习一下子象坠入深谷一般。一种优越感突然就从一个幼稚的心中退去,看来那颗飞落的抵达谷底,只是的问题。
在那样的慢班,我的成绩自然排名第一,门门第一,我几乎不需要认真地听课,其实也没法认真听课,课堂的秩序太差。
上课的时候,会有石子飞向老师的眼镜片,那镜子裂为两半,老师象狮子一样的大吼,但终于找不到对手。
一个年轻的女老师来教生物,那些接近于奇幻符号的染色体一定要用“A”“B”“a”“b”表示。善良的女老师用甜润得让人神迷的声音说着………大A……大B…小a……小b…
男生顿时心悟,一个男生高声模仿……大A……大B……小a…小b…“B”的发音特别的响亮。女教师顿时陷入无法应对的尴尬之中。
女教师怎能对付得了那些强悍无理的家伙,可她的课一定要讲下去,而无论是课本还是厚厚的备课笔记,都写满了大A大B和小a小b,显然,将那些象人的器官一样的符号抹去,这个课便没法上下去。不知道这个问题在别的课堂是如何解决的,可怜的女老师,上一堂课就哭一回,校长不得不来我们班干预,声言谁敢再捣乱就开除,而那些学生其实有着相当的背景,因为这儿除了两个矿区,两个几千人的国营,还有军人疗养院,校长愤怒了几回也改变不了班上的风气,于是,那些坏学生的气焰更盛。
一次上语文课时,我同桌的皇甫石两手伸在抽屉里正在写一首诗,校长正来巡查,站在他的背后等着他把诗写完,然后夺在手里,又让他站在黑板前把诗读给我们听。
“天上下雨地下流,小两口吵嘴不记仇,白天吃的一锅饭,晚上睡个大枕头。”众人一听,轰堂大笑。
校长也看到我的课堂笔记,立刻说,你们班不都是调皮生,你看看,这笔记…
自那以后,我也成为众人攻击的对象,那飞扬的小石子有时也径直飞向我的后脑勺…
这个有点长哦
其实影响我读书的还不仅仅是混乱的课堂。
我和父亲住在矿区的一幢单身宿舍楼里,我们住二楼,一下班大家都在小煤炉上做饭,宽敞的走廊里就传来阵阵肉香。
每个星期三有一场电影,电影的荧幕就在我住的房间的那一面墙上,那面墙被刷成粉白,每到星期三,大家早早将椅凳占据有利位置,晚上一个放映机对着那堵白墙,几百双眼睛聚焦到一起。
父亲说你不能看电影,你应该留在屋里做作业。
电影开映,喇叭轰鸣,我的心早已飞向荧幕,根本不可能有一丝儿做作业的心情,那是一种酷刑般的折磨。
而更大的折磨接踵而至。
周末,父亲回家,为了不影响我的学习,将我一人留下。
比邻而居的是和我父亲一样年龄的郭传义,他是个工程师,他有一个女儿,叫郭丽。
周末,老郭回南京,也将他的女儿留下来。
他的女儿已经工作,在矿里做电工,长的十分苗条,风姿绰约,我们常常在走廊里相遇,我们会面从来不讲一句话,那时我才十七岁,十分地腼腆,看到女孩,很想多看一眼,却不好意思。
郭丽在周末不愿回南京,是因为她谈了一个男朋友,那个男朋友叫蒋志刚,是个汽车司机。
每到周末,我的那层楼整个洋溢着酒味,大笑声,好多人聚在一起喝酒,谈论,闹腾起来也象放一场电影。
等他们酒足饭饱,就把打开,声音开到最响,在屋子里蹦起迪斯科。
出于好奇,我在窗前探头,顿时吓得我忙把头缩回来。
门打开了,一个醉熏熏的男人把我一把拽进去。
“小几把,毛还没长全呢,就晓得看,看什么?你看啊,让你看,看个够。”
我忙用手捂住眼睛,因为他们全部脱光了衣服,在跳**舞。依稀看到好几个女人,赤条条的,伴着音乐的节奏,舞动着身子。
我得承认,只是一瞬间,我看见了全部,看已了人的七窍,我的七窍顿开。
我用手紧紧地捂住了眼睛。
我的样子引来众女子的笑声。
“隔壁老王家的儿子。”
“小**,不许和你的爹胡说,让你再看一眼,要在外乱说,就揍死你。”
从此之后,当我与郭丽擦肩而过,我的呼吸困难,这个女人已经给我万般的想像,由朦胧而清晰,我的记忆迅速将一切还原成一个洁白窈窕的肉体,一个舞动的身子,一个叫做女人的原形。
而郭丽也面有羞色,扭着身子过去。
有时,我不得不回过头来,正好与她回头的目光相遇,我连忙将头转回.
同桌皇甫石说他有一个好玩的地方,约我在上课时逃学去玩。
我自一年级至今,从来没有逃学的习惯,我自然不从,而他是流氓一样的家伙,如果我不从,就要搅得我上不了课,我只能和他一起离开教室。
皇甫石说他发现一个巨大的秘密,就在我父亲的矿区附近,几座山被凿空,里面住进了许多的部队,坦克轰隆隆地从山洞里开出来,再开进去,这些我都是看到的,而细心的皇甫石发现,最近,山肚子里的部队全部撤走了,那些山洞已经废弃不用,可以任意出入。
皇甫石早已准备了手电筒,我们一起来到山洞。
一进洞里,就透来一股凉气,直透心骨,外面已经是大热天,好不爽快,这里离学校已经很远了,但离我的住处却不是很远,我想,这真是好地方,以后,我可以到这个洞里来读书了。
手电的灯光射向远方。
地上坦克履带压痕清晰可见,这里当时装了多少坦克啊,为什么一定要将坦克装进山肚里,当时我不得而知,而直至今日,也没弄明白这道理。
我和皇甫石都怀着好奇,逃学带来的恐惧已经淡去,只想一直走下去,把山洞的秘密全部搞明白。
手电筒紧紧捏在皇甫的手里,指引我们的是电光,离开电光,在这悠深的洞里,什么都看不见,仿佛呼吸一次,也要借助电光的力量。
突然,皇甫绊我一跤,哈哈大笑,然后,转身逃去。
“皇甫石……皇甫----石---。”我大声喊着,声音在洞中回荡,回答我的是渐行渐远的脚步声,我爬起来追赶,可没走几步,就撞到石壁上,再一次摔倒。
天啊,没有手电筒,我该怎么走回去啊。
“皇甫石----皇甫----石----。”
洞里传来鬼一样的笑闹声。
我吓得在地上瑟瑟发抖,站不起来。
可我还是站了起来,摸着洞壁往前挪着步子,我努力辨别着方向,因为进来的时候,看到洞连洞,洞套洞,不断分岔,仿佛每一个洞都通向无尽的远方。
我在黑暗中一步步的挪动着身子。
不知走了多少时间,终于看到一丝亮光,我急忙加快脚步,向着亮光跑去。
前方越来越亮了,亮得我眼睛都感到难受。
我依稀听到了读书声音。
“三五十九,二七三十,六六三十八,七七九十四……。”
我顺着声音走过去。
我看到了一扇大门,门上有画有饕餮,还写着“鬼学校”。
我一直走进读书的课堂。
没有看到课桌,也没看见人,但听到读书的声音。
声音从上空传来的,我一抬头,原来读书的学生都浮在空中。
“三五十九,二七三十,六六三十八,七七九十四……”
他们正在读着书,因为高高地浮在高空中,我看不见他们的面孔,但能看见衣裤,脚上的鞋子,与我穿的并无太大的差距。
老师也浮在高空中,见我朝他们看,就喊我的名字:“,你想学习,就和我们一起读吧。”
“这是什么地方?”
“你难道没看见吗?鬼学校。”
“可你们这读的是什么?”
这是乘法口诀。”
“我也会背乘法口诀,和你们乘法口诀一点都不同。”
我就背了一段,一一得一,一二得二,二二得四,才背三句,就被老师打断。“什么狗屁不通的东西,你这口诀能干什么?照你这种算法,你一辈子遭人欺负欺骗,随时要被人丢到之中。”
我因为尚未逃出洞窟,所以鬼老师的话一下子就让我觉得亲近。
我于是就跟他们读起来。
可是毕竟那个二年级就开始学的乘法口诀深深刻在脑子里,新的口诀实在无法将原来的记忆替换掉,可以说,当时的口诀我一句也没背下来,前面那四句是我胡诌的,但大意如此。
我已经忘记回去,就这样和他们读下去,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下课了。
浮在高空中的鬼学生全然遁去,只剩下鬼老师。
“看得出你是个学习用功的学生,刚才我一直观察你,你在背诵口诀时十分的入神。全记下了吗?”
我胡乱地点点头。
“你既然来到我们学校,就不让你空手回去,这样吧,你用三句话许一个心愿,回去之后,你就一定能实现这个心愿。”
我不知道该怎样许愿,可看着和蔼的鬼老师,我说了三句话:
“皇甫石该死,前塘中学该散,我希望能够通过高考。”
“好了,你可以走了。”
我于是出了门,这时洞中看到前方的亮光,顺着洞往前走,约半小时,我走出洞来。
外面天快黑了,我有一些头晕,但并没有什么不太好的反应,晚饭我多吃了一碗。因为是逃学,所以,这番经历我没有讲给父亲听,在学校也没讲给其他同学听,只是太恨皇甫石了。而皇甫石遇到我,怡然自得,说丢下你是全班同学的意见,给你一次小小的惩罚,谁让你假充大头鬼那么认真地学习。今后上课不准认真听讲,不准记笔记,要记笔记也要鬼画符一样,不准象的卵子那样文皱皱的。
我一一答应,那时候,我已经不指望能够依凭苦学通过高考,全指望在鬼学校许的那个愿了。
毕竟,距愿望的实现尚有许多时日,在这愿望实现之前,我变得那样的孤独,沮丧。那个时候,就感到自己是一个苦命的人。
可是不久,我的身边发生了一件事情,具体地说,就是郭丽出事了,比起郭丽,我所说的苦命根本不值一提。
郭丽出大事了,全矿的人都为之惊悸。
原来郭丽和男友蒋志刚一道与几个朋友喝酒,闹腾,酒喝多了,就有一个朋友说,“蒋志刚,你那么讲义气,是真是假,要是真的,今晚就把你老婆贡献出来,让我们几个哥们搞一下。”
其他几个朋友一齐说:“对,是真哥们就应该同享受,共患难,我也愿意把你老婆搞一下。”
蒋志刚一拍胸脯:“妈妈的,你以为我不肯啊,就怕你几个鬼孙子不敢。”
“***不敢。”
郭丽也已经喝多了,醉熏熏的,顿时被人抱到床上脱衣解裤,搞了起来,一个完了另一个上,三个人连续把郭丽搞了。最后,蒋志刚也脱去衣裤,把郭丽搞了一回。
郭丽第二日酒醒,记起昨日发生的事,哭闹不已,其父是一个极有修养的文化人,哪里经得起这样的事情,立即到***报案,说某某某某某某某某人强奸了他的女儿。他一口气说了四个人,包括蒋志刚,***立即立案缉凶,将四人捕了,四人对所犯罪行供认不讳,签字画押,四人被定而被收监。
事情巧在正值全国第一次“严打”,杀人恶魔、江洋大盗、偷鸡摸狗的地痞流氓,一律拘捕收监,至于顶风作案撞到枪口上的更要罪加一等,案子报过去不出半月,四名案犯收到法官判决,某某某某某某某某人因犯,将被执行死刑。
顿时我们的铜矿象炸了窝一样,事发当初,对四人逆行,没有一人不遣责。而如今,一看四人都要吃枪子,都觉重了,四人父母无不给郭丽磕头求情。
郭丽原来对四人恨之入骨,一听四人将死,心也软下来,自己到法院为四人求情,可求情无效。
一个星期之后,打着红钩的布告就贴到矿区。
布告贴到矿区的当天,郭丽也喝了农药,一命呜呼。
郭丽死了。
郭丽,与我毫无关系的人,只因在一瞬间的裸身影子,让我对她流连忘返,那是我一个男人第一次看到的女人体,这一辈子又怎能忘记呢。
不管怎样,那是一个与我毫无关系的人,即使我已经放弃认真读书的念头,即使她还活着,我也无法和那个女人牵上关系。
但是,一个人如果见过一次鬼,就会很快第二次见到鬼。我也是如此。
第二次见鬼不是在那个防空山洞,自从那个山洞里出来,我就再不敢进那个山洞了。
我第二次见鬼是清清楚楚地在我住的宿舍见到了郭丽。
父亲回家了,我一个人留下来做作业,一层楼就剩我一个人,因郭丽等人的事,这幢楼上再无喝酒喧闹和迪斯科声音了。我自己吃了前一日的剩饭,准备出门散散步,在走廊里,就看到一个人影,那个人影依在水泥廊柱边,正因一双哀怨的眼睛向我看。
顿时,我吓得魂不附体。
因为,我清清楚楚地看见,依在柱子上看我的正是郭丽。
“过来。”她依稀在叫我过去。
我被死死地钉在原地。
郭丽见我不过去,就向我走来。
“不要怕,学泰弟弟,你过来,陪我说说话。”
她过来搀我的手,把我带回我的屋里。
“你………你不是死了吗?……”
“我没有死,是装死,我必须这样,我如果不这样,就没法在矿里活了。”
可我不止一次听到他父亲在隔壁哭泣。
一定是鬼,谁说没有鬼,我去过鬼学校,见过那么多的鬼呢。不过,一想起鬼学校,那些鬼那么和蔼可亲,再看看郭丽,也是十分慈善的样子,心里的恐惧稍稍好了一些。
“你说,郭丽姐姐长得漂亮吗?”
我连忙点头。
“那一次我们跳**舞,你看到姐姐身体了?”
我无奈,也点了点头。
“你看清楚了没有?我记得当时你难为情,只偷偷地看了一眼,看女人哪能那样看呢,那样看女人,是对女人不尊敬。”
“你要想看,我现在就把衣服脱了,让你好好地看一看。”说完,郭丽就要在我面前脱衣服。
“不不不,我不……”
“你怕什么?现在,世界上已经没有一个人理我了,蒋志刚怪我,我爸爸怪我,全矿里的人都怪我,他们都不理我了。可郭丽姐姐不能这样一个人生活,总得找一个朋友,我思来想去,就想找你做朋友。唉,出这样的事情,全怪姐姐不喜欢读书,才和蒋志刚那群粗人做朋友。我知道,你是一个喜欢读书的人,你将来一定会有出息。”
“我……”
“你这么大,已经是男人了,可以象一个大人一样来看姐姐的身子了。”
郭丽已经脱去上衣,露出白晰的**。
我象陷入无光的,呼吸困难。
我的手被按在她的**上。
“其他的地方你也可以摸。”
她的手抓起我的手,方向朝下伸去。
我的手在颤抖。
她索性又脱去所有的衣裤。
“你也脱了吧。”
她将我身上的衣服一件件地脱下。
“你上来吧。”
我的牙齿在抖动,牙齿碰撞着牙齿,格格作响,挺起的几几象一个胆小的兵卒挺起的长矛。
“不要这样没出息,姐姐既然要和你做朋友,就会把你想要的东西都给你。”
所有碰过这个肉身的男人都吃了枪子,这就足够让我恐惧,何况她还是一个鬼。可她是一个美丽的鬼,在她的身上,我显示出一种难奈饥饿和渴望。我相信,我就是那要吃枪子的第五个男人,我也象是醉了,有些管不住自己,当时即使有人说,你碰她是要吃枪子的,也无法阻止事情的继续,因为这个女人,已经宴席一样的展开,给饥饿的人以芬芳的味道.
故事讲到这里,我却忘了一个重要的交待。
我那个班虽然是慢班中的慢班,但要论女同学的姿色,别的班概莫能比,仿佛所有漂亮的女生,因她们的愚蠢都集中到这里来,这愚蠢也仅限于学习方面,如果是眉目传情,穿衣打扮,又都鬼一样地精灵。听到B的发音,她们笑起来比男生还要灿烂,皇甫石不只一次对着我说:“你瞧瞧,那几个**骚的……”有两三个穿得妖怪一样的女生,经常挨训,但也有同学私下里说,训她们的老师经常把她们叫到办公室开小灶。女生们或含苞,或绽放,在教室里形成一道道特异的风景。与她们坐在一起,总会让你魂牵梦绕。
男女生之间是不讲话的,几个大胆的女生,熟练地操纵着香雾柔情,操纵着班级的气氛,我和多半胆小的男生一样,在压抑里品着一种朦胧的优美和井蛙一般的仰望。
受了郭丽纠缠,我只要一坐到班上的座位上,对老师说了什么,再也不能听得下一句,眼里只有女人……女人…….,郭丽仿佛是女人的总和,将女人所有的秘密展示给我,女人的坏,女人的好,女人的妩媚与女人的哀怨,女人的诡诈和苍白…..
班上的女人还没有完全地展开,只会勾引,不会纠缠,只会笑,不会真正敞开。她们只是女生不是女人,她们更善于以集体的方式展示,把校园当一个花园,我真想其中一个女生向我传情。实际上,作为班上成绩最优的男生,虽然我已经意志消沉,但却有女人给我磁力闪射,并传来热的能量,可我的目光一接触到那样的眼神就立即低下头去,仿佛我已经是一个有罪之身,一个半人半鬼的存在,我已经没有资格来享受那种纯情,没有资格得到那样地交流…..
班上最漂亮的女生叫蒋琴,蒋琴经常被老师叫过去开小灶。
我突发奇想,要用蒋琴来取代令人讨厌的郭丽,因为蒋琴这样的女孩一定有办法将我身边的女人赶走,哪怕她是一个鬼。
可我平时,从来就不敢和蒋琴讲一句话。
于是我做了一件即使是我们班最流氓的皇甫石也不敢做的事情。
下课的时候,我走到蒋琴面前,对着她说:“蒋琴,你太漂亮了,我要和你睡觉。”
蒋琴楞了半天,才用手抚着涨红的脸呜呜哭起来。
为蒋琴开小灶的胖老师立即赶来为她做主,狠狠地推了我一下,我在地上接连打了三了滚。胖老师对着在地上打滚的我骂道:我看你是不是被鬼迷住了?
校长也知道这件事情,终因我的成绩还可以,才没有处分我.
于是,我陷入更加激烈的孤独之中。
我觉得我不能受郭丽的纠缠,我要摆脱她。
我于是就想起了鬼学校。
我说我要带你去一个地方玩。
我如法炮制,拿一个手电筒将郭丽引入那个山洞里,在深而又深的地方,我将她绊倒,转身离去。
我听到学泰学泰的叫声,一点也不觉得心疼。
因为她是鬼,她应该留在这里,她如果烦恼,应该去鬼学校许愿,就一定能摆脱烦恼。
当晚,郭丽就回来了,她见到我并没有象我见到皇甫那样生气,而是显出十分高兴的样子。
“我进了鬼学校许了愿,说三句话,许一个愿望,那个愿望一定能实现。你猜我说了哪三句话?”
我不作声。
“我说,我恨蒋志刚,恨我自己,我要让王学泰作我的丈夫。”
我一听,立即从床上跳起来。“你怎么能许这样的愿呢?”
“你不应该这样纠缠我,你知道,我是一定要参加高考的,受你这样的纠缠,我的成绩只能一天天下降,我现在已经一塌糊涂了,不瞒你说,我也在鬼学校许过愿,我的愿望是要考取大学,我要离开这个鬼地方,到大城市里去生活,无论你是人是鬼,你都无法纠缠我。”
郭丽呜呜哭起来。“真要这样,我可怎么办?我可怎么办啊?”
“你走吧,我要看书了。”
“不,我就不走,我就在你身边陪着你,我也要看书。”
“你看书有什么用?你看书也要参加高考吗?”
“我看书为了以后和你说话,为了让你看着我不觉得烦。”
“可我才十七岁,你为什么要纠缠我呢?”
“就喜欢你这样的人。”
我实在感到没有办法,就放下书,倒在床上。
这是她极愿意看到的事情,她立即躺到我的身边,死死的抱住我。
“要不,我也喝药水,我也死了。”多对她说。
“不,你不要那样.''
终于盼到高考了,我浑浑然,除了鬼学校许的那愿,我的心里一点底气都没有。
语文的作文题是对“挖井”抒发感想,大体是一个人临渴挖井,井没挖好,人已经渴死了。
我就想到郭丽,把挖井和人生联系在一起,题目叫《挖井与人生》,那年月,大概将这个题目和人生连到一起的考生并不多,而我的论述铺陈如有天助,在写作文时,我眼前一直飘动着郭丽的影子,我激动万端,热泪盈眶。
我作文的开头是:人生本应是一口深而又深的井,可惜许多人并不知道,在没挖出水之前,并不知道一共要挖多少土。挖井是一个大工程,是需要计算的,学到的数学公式都要用上。浑浑噩噩的人也有自己的数学公式,那公式大致是:三七二十六,八八五十四…他们也挖井,但受着另外一套法则支配,他们只配在挖出水之前死掉。
作文的结尾是:其实,这个世界没有助人成功的老天爷,可如果有,如果老天爷允许我来代行谶语,我将说三句话,许一个愿:我喜欢挖井,我不停地挖,我一定能看到碧清的水。而这个愿望一定能成功。
因为这篇作文得了高分我的分数才正好达线。
在填志愿时,我手里拿着一张。
我要远远地离开这里,我填了一所哈尔滨的财会学校。
我想郭丽再有本事,也不会追到哈尔滨去纠缠我。
果然,上学的两年,她没有来,后来,我分到成都工作,又是两年,也没见到她的影子。
我就娶妻生子,十年过后,我才敢回家,回我读中学的地方。
矿山早已倒闭,父亲也早已退休,父母一起住在这里,也不住原来的楼房,而是住在山边的一排平房里。父亲说,老了,住这样的房子,图个热闹,因为不时有一些人从门前经过,随时就有人停下脚来,说上几句。
所有的东西都显得那样的破旧,整个矿区显出一种压抑的灰色,到了夜里,也不再灯火通明,只有几声讨厌的狗吠,我在深夜披衣出门,走到我过去居住的地方,那空荡荡的房子,孤立着的水泥柱子,依稀可辨。这里曾依着一个美丽的人,不,是一个美丽的鬼,她现在在哪里?我两手撑着阳台,对着黑洞洞的天空,突然呜咽哭泣起来,继尔泣不成声。
我真希望还能在这夜里找到一些岁月的苍痕,那些枯死的草,谢去的花,以及那真正死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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