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家头大剑白双觉醒女儿,为解挑纹嫁不得"的“解”字如何翻译?

风流诗人元稹的浪漫婚姻 元稹百科名片
风流诗人元稹的浪漫婚姻
  元稹是唐朝新乐府运动的倡导者之一,自少与白居易倡和,当时言诗者称&元白&,号为&元和体&。其诗辞浅意哀,仿佛孤凤悲吟,极为扣人心扉,动人肺腑。元稹有大量诗作存世,用词华美,色彩浓烈,但也有些晦涩难懂。元稹在散文、传奇的创作上也有相当成就,其中以描写爱情悲剧故事的《莺莺传》流传最广,影响最大。元稹满腹经纶,才高过人,但在仕途上却是一波三折,在婚姻上也是梅花数弄。    元稹风流一生、纵情一生。有确凿史料证明与其构成情爱关系的有五人:初恋情人双文(即《莺莺传》中的崔莺莺)、结发妻子韦丛、旁室妾安仙嫔、继室妻子裴淑,浙东名妓刘采春。这当然是除却了元稹狎妓追欢的情况。在搜寻元稹的生平资料时,发现他竟是一个薄情之人。虽然,唐朝士大夫有&不可一日无妾媵之侍&的普遍做法,文人骚客更是浸润在一种两性观念开放、行为放荡不拘的文化氛围下&&但,山盟虽在,情爱成空。
  一、元稹的家世及成长
  元稹(公元779~831年,享年52岁),唐代文学家,字微之,别名威明,行九,世称元九。元稹的先祖是鲜卑族拓跋部,北魏孝文帝时改汉姓为元的,以河南洛阳为郡望,故元稹自称或被称为河南人或洛阳人。白居易在为元稹写的《唐故武昌军节度处置等使正议大夫检校户部尚书鄂州刺史兼御史大夫赐紫金鱼袋赠尚书右仆射河南元公墓志铭》中更点出&公即仆射府军第四子,后魏昭成皇帝十四代孙也&,即言元稹乃是北魏皇帝之直系子孙。元稹的六世祖元岩曾做过隋朝的兵部尚书,居于长安。到元稹父亲那一代时,家道中落。元稹八岁的时候,他的父亲就去世了,其兄元沂和元秬并不关心元稹(元稹之母郑氏是继室,两个兄长与他是同父异母)。元稹生于乱世,家境贫寒,但父辈藏书颇多。后来,元稹随母亲投靠舅族迁居凤翔,在那里度过了童年时代。元稹的母亲郑氏是睦州刺史郑济的次女(据《郑氏墓志铭》),贤惠知文,善于持家,白居易曾大加称赞&今夫人女美如此,妇德又如此,母仪又如此,三者具美,可谓冠古今矣&。元稹自己也在《同州刺史谢上表》中说:&臣八岁丧父,家贫无业,母兄乞丐以供资养,衣不布体,食不充肠。幼学之年,不蒙师训,因感邻里儿稚,有父兄为开学校,涕咽发愤,愿知诗书。慈母哀臣,亲为教授。&元稹的母亲不仅持家有道,还亲授诗书,担任起教育子女的重任。元稹在母亲教诲下刻苦读书,逐渐长大。元稹还曾师从姐夫陆翰和表兄胡灵之,并常向齐仓曹家借书研读。他刚满十四岁就怀着入仕为官、建功立业的壮志赴长安科考应试了。  贞元九年(公元793年) 年仅十四岁的元稹应明经科考试及第。次年,得陈子昂《感遇》诗及杜甫诗数百首读之,开始学作诗。贞元15年(公元799年), 元稹在河中府(今山西永济市)任卑职。据唐代举士制度,士之及第者还需要经过吏部考试才能正式任命官职,所以元稹于贞元16年(公元800年)再赴长安应试。
  二、莺藏柳枝无人语,惟有墙花满树红。
  贞元十五年(799)冬,21岁的元稹寓居蒲州(今山西永济),与其母系远亲崔姓之少女名&双文&者(即后来传奇小说《莺莺传》中的崔莺莺)恋爱。  莺莺,是唐传奇小说《会真记》的女主角,亦是《西厢记》里莺莺的原型。《会真记》又名《莺莺传》,是一部元稹写出自己的初恋故事的写实作品,亦可算做他的忏情录。他就是故事中的那个张生。  据《唐书&元稹传》及白居易《元稹墓志铭》记载,贞元16年(公元800年),元稹虚岁22岁。这与《西厢记》里张生是同岁。《西厢记》张生问莺莺年纪,&郑曰:&今天子甲子岁之七月,终今贞元庚辰,生年十七矣。&&恰好故事发生的时间也是在贞元16年。  &张生游于蒲,蒲之东十余里,有僧舍曰普救寺。张生寓焉。&春光和煦,一个年轻俊雅的男子在和尚的陪伴下,在庙中四处&随喜&。然后,他遇见了心中的如花美眷。爱情,在一瞬间敲击心门,心中烟花绽放。红娘初次来传递信息, &张大喜,立缀《春词》二首以授之。&据《才调集》卷五收录元稹《春词》二首云:&春来频到宋家东,垂袖开怀待好风。莺藏柳枝无人语,惟有墙花满树红。&&深院无人草树光,娇莺不语趁阴藏。等闲弄水流花片,流出门前赚阮郎。&句中均嵌&莺&字,当为莺莺而作。后来张生与莺莺幽会,&寺钟鸣,天将晓,红娘促去。&普救寺,在长安东边,今山西省永济市,与元稹初次任职地和再次科出发地考相同。20年后,元稹在《春晓》诗中追叙道: &半欲天明半未明,醉闻花气睡闻莺。儿撼起钟声动,二十年前晓寺情。&点明故事发生地点在&寺&。  《西厢记》里有&崔氏妇,郑女也。张出于郑,绪其亲,乃异派之从母。&据白居易所撰元稹母《郑氏墓志铭》:&父讳济,睦州刺史,夫人睦州次女也。&也就是说,元稹母郑氏(郑济次女),莺莺母也是郑氏,出于同宗,乃远房姊妹,所以是元稹的远房姨母。元稹和莺莺是姨表亲。  他们是一对才子佳人。元稹十四岁明经及第,是当时少年得志的才子;而莺莺是漂亮聪明的佳人。莺莺也有过困顿和挣扎,但最终还是在丫鬟红娘的牵线搭桥下,投向了元稹的怀抱。即使是义无返顾投奔热情的时候,莺莺也显得冷静从容。对她来说,情爱是一块庄严的圣地,不需要任何猥琐的道理作借口,不需要任何羞惭的表情作掩饰,亦不需要任何患得患失的考虑。当她选择爱以后,她就毫不迟疑地来到他身边。  《西厢记》里有&张志亦绝矣&,决心离弃莺莺。元稹的诗集中也有《古决绝词三首》,其中有句云:&我自顾悠悠而若云,又安能保君皑皑之若雪&;&一去又一年,一年何时彻?有此迢递期,不如生死别。&又有句云:&况三年之旷别&,时间也正合。  元稹为什么要抛弃他最初的爱人莺莺呢?  唐朝时承袭南北朝旧俗,以婚姻和为官两个方面来评定人品的高下。婚姻要配高门第,仕宦要为清望官。崔莺莺门第不低,而且财产甚厚,但老母弱女,毕竟权势没有了。而元稹自从赴京应试以后,以其文才卓著,被新任京兆尹韦夏卿所赏识,且与韦门子弟交游,从而得知韦夏卿之女韦丛尚未许配与人,于是意识到这是一个走门路、攀高枝的绝好机会。相反,考虑到崔莺莺虽然才貌双全,又是名门闺秀,但对他的仕途进取没有多大帮助,所以权衡得失,最后还是弃莺莺而娶韦丛,对一个善于钻营的人来说,这是合乎逻辑的选择。  但即使是很多年以后,元稹仍旧恋恋不已自己的初恋情人崔莺莺。莺莺的美貌一直在他的脑子里萦绕着,有一《莺莺诗》足见其思念之深刻。即&殷红浅碧旧衣裳,取次梳头暗淡妆。夜合带烟笼晓日,牡丹经雨泣残阳。低迷隐笑原非笑,散漫清香不似香。频动横波嗔不语,等闲教见小儿郎。&开篇二句,先从其&殷红浅碧旧衣裳&写起,而非先写其绝伦之美貌。莺莺家中虽然&财产颇丰&但她并不浓妆,全着素淡之妆,近而有一种脱俗的没。三四句承接一二句写莺莺的身姿与容颜。给人以一种清新之感。如夜合之花,笼罩于晓月当中,面容犹若&经雨泣残阳&的牡丹,显现出独特的绝伦之美。美的使人间一切华丽的辞藻,华美的事物顿时失色。接着五六句&低迷隐笑原非笑,散漫清香不似香&又写出她的娇嗔无比之神态,以及诱人的百里清香。结尾两句,更尽其意思,一切寓于无言中,忘却了言语。总的来说这首诗有服饰之身姿与容颜、之神态,以及神韵,步步写出莺莺之美。如此美貌,如此神韵的女子牵系了元稹的一生。
  三、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韦丛(字蕙丛),京兆尹韦夏卿的幼女、掌上明珠。贞元19年(803年)韦夏卿改任太子宾客、东都留守。元稹《梦游春七十韵》有句云:&当年二纪初,嘉节三星度&&韦门正全盛,出入多欢裕。&元稹又有《陪韦尚书丈归履信宅因赠韦氏兄弟》诗云:&紫垣驺骑入华居,公子文衣护锦舆。眠阁书生复何事,也骑羸马从尚书。&可见他从出入韦门到成为乘龙快婿,好一副趋炎附势奉承拍马的丑态。  当年,元稹娶20岁的韦丛为妻。元稹与韦丛结婚时,正是元稹科举落榜,最为失落的时候,但韦夏卿很赏识元稹的才华,相信元稹大有前途,所以把女儿许配给了他。结婚后两人相亲相爱,感情亲密无间。韦丛聪慧贤淑,贤惠端庄,不好富贵,不慕虚荣,任劳任怨。多年以后元稹在诗中记录了当时的情景:&   谢公最小偏怜女,自嫁黔娄白事乖。顾我无衣收荩箧,泥他沽酒扒金钗。&   野蔬充膳甘长藿,落叶添薪仰古槐。今日俸钱过十万,与君营奠复营斋。-- --(《遗悲怀三首》)  从诗中可以看出,当时正是元稹不得志的时候,韦丛和他一直过着相当清贫的生活。扒金钗为丈夫沽酒,拾落叶以添作新材。性格温婉的她一直守苦安贫,无怨无悔,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关心自己的丈夫。这一点元稹自己当然十分的清楚,他也为有韦丛这样的妻子感到满足。&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此诗也表现出夫妻二人感情甚深。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贞元十九年(公元803),二十四岁的元稹和白居易一同登拔萃科,中了进士,授秘书省校书郎,宪宗元和元年(公元806), 应才识兼茂明于体用科考试,名列第一,授左拾遗。其间他频频上书议论时政,五个月后即被贬为河南县尉。其后为母丧丁忧[泛指守丧]了三年。元和四年(公元809年),元稹除去孝服,得宰相裴度提拔,在三十一岁时任监察御史,出使剑南东川,调查民风民情。元稹接手的第一件任务就是查办泸州监官任敬仲的贪污案,他疾恶如仇,举奸不避权贵,弹劾那里的封疆大吏,一举为当时十八家冤案平反,可谓大快人心,其好友白居易在诗中记到&东川十八家,冤愤一言申。& 调查节度使严砺专制擅权一案时,在成都结识了著名女诗人薛涛,三十岁的元稹,后来竟和薛涛产生了一段缠绵缱绻的&姐弟&恋情。  劾奏不法官吏,得罪宦宫权贵。元稹很快被贬出了京城,但他却不是很在意,因为此时的他相信自己的所作所为是正确的。让他没有料到的是,他病重的妻子韦丛,经过了一路的颠簸劳苦,不料,竟在元和四年(公元809年)的七月九日于长安靖安里宅第亡故了,年甫二十七。令元稹好好的伤心了一场,写出中国诗歌史上最有名的悼亡组诗《遗悲怀三首》和《离思五首》以悼亡妻。  韦丛死后,元稹悲痛万分。他既为自己没有让妻子过一天好日子感到无限的愧疚,也为妻子过早的离开自己而极度的伤心。他整天的以酒消愁,但醒后却更加的难过。有时候让陪着他一起喝酒的朋友也十分的伤感。元稹在一首诗中写酒醒后的情形:&怪来醒后旁人泣,醉里时时错问君&。意思是,酒醒后见陪自己的人在哭泣非常疑惑。一问才知道,自己在喝醉时候总是不停地问起自己亡故的妻子。&   正如元稹自己所说&诚知此恨人人有,贫贱夫妻百事哀&。在和韦丛一起生活的七年里,他们同甘共苦,相濡以沫。物资生活上虽然不好,但真挚的爱让清贫的生活充满着阳光。如今妻子不在了,日后就算再富贵又能如何?痴痴的元稹在无数次的失眠之后,记下了他的心中所想:&   闲坐悲君亦自悲,百年多是几多时。& 邓攸无子寻知命,潘岳悼亡尤费词。&   同穴窅冥何所望,他生缘会更难期。& 惟将长夜终开眼,报答平生未展眉。  《离思五首》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此为诗人悼念亡妻韦丛之作。其运用&索物以托情&的比兴手法,以精警的词句,赞美了夫妻之间的恩爱,表达了对妻子的忠贞与怀念之情。诗的首二句&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是从《孟子尽心》篇&观于海者难为水,游于圣人之门者难为言&变化而来的,是意隐喻夫妻之间的感情有如沧海之水和巫山之云,其深广和美好是世间无与伦比的。&难为水&、&不是云&,情语也,这固然是元稹对妻子的偏爱之词,但象他们那样的夫妻感情,也确乎是很少有的。  经历过大海的波澜壮阔,就不会再被别处的水所吸引。陶醉过巫山的云雨的梦幻,别处的风景就不称之为云雨了。虽常在花丛里穿行,我却没有心思欣赏花朵,一半是因为自己已经修道,一半是因为心里只有你&&这首再延伸一些近一步的解释是说。痴迷在你爱的大海里,陶醉在你的梦幻里,我就不会再对其它女人感兴趣。爱你没有人比得上你,你是最好的。你走之后也没有人能代替你,其他女人再美我没心思去爱,因为心里只有一个你&&  作者把亡妻和对亡妻的感情比喻为至大至美的沧海和神女化成的巫山之云,相形之下,任何水或云都暗然失色,正因为他对亡妻怀有如此深厚的怀恋之情,才会对其他女子(以花从为喻)视而不见,即使看到了也非常淡漠厌倦,更不用说会有缠绵绻恋之念了,在这首诗中,诗人以物喻情,以典达意的手法,运用极其巧妙,含意丰富,是少有之佳作,写到这个境界真的不容易。  元稹的这首绝句,不但取譬极高,抒情强烈,而且用笔极妙。前两句以极至的比喻写尽怀念悼亡之情,&沧海&、&巫云&词意豪壮,有悲歌传响、江河奔腾之势。后面两句的&懒回顾&、&半缘君&,顿使语势舒缓下来,转为曲婉深沉的抒情。全篇张弛自如、变化有秩,形成了一种跌宕起伏的旋律。就全诗情调而言,它言情而不庸俗,瑰丽而不浮艳,悲壮而不低沉,创造了唐人悼亡绝句中的绝胜境界。尤其是&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二句,历来为人们所传诵,不但是元稹诗作中的颠峰佳句,纵观唐诗宋词,咏情之作可望其项背者也少之又少。  这次婚姻不仅仅受到政治和社会环境的压榨,以及当时文人两面性的影响,而且还受到&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桎梏和多子多福的戕害。元稹的《遣悲怀三首》有这样两句话&邓攸无子寻知命,潘岳悼亡犹费词。&诗人引用这样&邓攸&、&潘岳&两个典故,哀伤像韦丛这样的女子竟然无子。  元和四年十月,元稹为韦丛营葬,葬于元氏祖茔,十月十三日下葬。妻子下葬,元稹却未亲自送葬,白居易〈代答三首〉之二《答骑马入空台》中有记载即&君入空台去,朝往暮还来。我入泉台去,泉门无复开。鳏夫仍系职,稚女未胜哀。寂寞咸阳道,家人覆墓回。&与元稹自己次年在所作的《琵琶歌》中亦有此说说:&去年御史留东台,公私蹙促颜不开。&可见韦氏葬于咸阳时,元稹并未前往。纵观元稹与韦氏婚后,其仕途平升,韦氏一族功不可没。而可悲的是,韦丛逝世时元稹却因为&去年御史留东台&而未去送葬,可以想象韦丛孤魂在咸阳不见元稹会是多么寂寞,多么悲情。
  四、锦江滑腻峨眉秀,幻出文君与薛涛。
  薛涛,生于大历五年,卒于大和六年(公元768~832享年65岁)。& 唐代女诗人。字洪度,一作宏度。长安(今陕西西安)人。 薛涛的父亲薛郧原为长安城里的官吏,母亲裴氏,&安史之乱&时流亡蜀中。薛涛天资聪慧,在父亲的悉心教导下,自幼就显示了过人的才华。一天薛郧闲坐庭中,忽然对着井边的梧桐树吟道:&庭除一古桐,耸干入云中。&8岁的薛涛应声而接:&枝迎南北鸟,时送往来风。&薛郧先是欣喜异常,继而愀然久之:女儿小小年纪,已显美女才人之态,自古红颜多薄命,不知日后的命运会不会就隐藏在这两句诗中?  14岁时父亡,其父死后,家里贫穷,她就担起了家庭的生活重担,一个弱女子要想糊口谋生,除了凭借自己的美貌和歌喉、凭借自己的才学之外,别无所谋,年轻的薛涛成了歌妓,十六岁时入乐籍,但她卖艺不卖身。她姿容美艳,性敏慧,洞晓音律,多才艺,声名倾动一时。德宗贞元(785~804)中,韦皋任剑南西川节度使,薛郧的一位旧友为了巴结韦皋,便把薛涛介绍给了韦皋。韦皋听说薛涛诗才出众,且出身不俗,是官宦之后,就把她召来,要她即席赋诗。薛涛即席写下一首《谒巫山庙》:&乱猿啼处访高唐,一路烟霞草木香;山色未能忘宋玉,水声尤是哭襄王。朝朝暮暮阳台下,雨雨云云楚国亡。惆怅庙前多少柳,春来空斗画眉长。&韦皋看过赞叹不已,传阅给席间众宾客,大家也都叹服。薛涛这首诗写的是过巫山神女峰、《谒巫山庙》的情景。其实这样的诗不算特别出奇,只不过自从宋玉的《高唐赋》以后,巫山云雨已经成了男女欢爱的代言,薛涛却偏偏写出了点惆怅怀古的味道,大有凭山凭水吊望,感喟世事沧桑的味道。尤其最后一句&春来空斗画眉长&更是隐隐指责前人沉溺女色,这样的立意出自女人之手已是不易,出自一个官妓更是殊为难得。  韦皋对薛涛另眼相看,把她捧成了蜀中首屈一指的交际花。韦皋是个敢于破旧除新的人,他看薛涛实在是才高,寻常男子也比不过,干脆让她做了自己的女秘书,担任校书之职,帮自己处理公文。薛涛才能出众,做女校书有实无名。韦皋觉得委屈了她,就想上书朝廷,让朝廷下旨封她做真正的&女校书&。这件事后来顾及影响不好而作罢,但韦皋这么一闹腾,薛涛的&女校书&之名更广为人知了。当时有个叫王建的诗人千里迢迢地写信赞美薛涛:&万里桥边女校书,枇杷花里闭门居。扫眉才子知多少,管领春风总不如。&(王建《寄蜀中薛涛校书》)。  薛涛追求幸福和爱情,但爱情却迟迟不肯垂青于她,直到元和四年(809)三月,41岁的半老徐娘才在梓州结识了诗人元稹。薛涛比元稹大11岁,但她凭借成熟美,凭借才华征服了这位京官。她本是被司空严绶做为&美人计&献给元稹的。这时的元稹新科未久,政治上刚正不阿。元稹是来调查一桩公案,又是一位不慕钱财的御史,但他同样抵御不了才色双全的蜀中女杰。虽然薛涛姿容美艳,能诗善书,名倾一时,但见面之前,恃才自傲、名满天下的风流才子元稹并没有把薛涛特别放在眼里。殊不知薛涛虽此时已年过四十,但风韵不减,从容优雅,才情卓异,非同凡响,于是元稹大为惊服,倾慕不已。薛涛似乎也从这个年轻有为、风流倜傥的诗人身上,发现了爱情的春天。两人一见面,薛涛走笔作《四友赞》,赞砚、笔、墨、纸云:&磨润色先生之腹,濡藏锋都尉之头。引书媒而黯黯,入文亩以休休。&使元稹大为惊服。二人两相倾慕,缱绻缠绵,陷入了恣意浪漫的温柔乡里。元稹遇见薛涛便陷入了&薛涛井&中,而薛涛遇上元稹更是干柴烈火,这是等待了许多年才等来的爱情井喷。元稹以松花纸寄诗赠薛涛,薛涛则造十色彩笺以寄。薛涛对元稹付出了真诚的情感,以至若干年后,所作《寄旧诗与元微之》一诗,依然深陷其中,不可自拔。这种永远也得不回应的感情,读来实在让人心酸:  诗篇调态人皆有,细腻风光我自知。月夜咏花怜暗淡,雨期题柳为歌欹。  长教碧玉藏深处,总向红笺写自随。老大不能收拾得,与君闲似好男儿。  然而,好景不长,一年以后元稹完成了公务返京离开四川。两人挥泪而别时,元稹许诺薛涛,等他回朝复命之后,即将出任越州刺史,到时定会派人入川迎接薛涛,让她只管静候佳音。这正是薛涛求之不得的事。薛涛看似逍遥自在,其实一直在暗地里苦苦寻觅属于自己的知音,与她交往的男人中,郑资州和李郎中二人,都曾与薛涛都有过较深感情纠葛。在《送郑资州》、《别李郎中》的诗中,薛涛用了&雨暗眉山江水流,离人掩袂立寓楼&、&花落梧桐凤别凰,想登秦岭更凄凉。&的句子,来表达自己离别恋人后的凄凉和对爱情的忠贞。无奈的是,薛涛每一次的爱恋,最终都不了了之,作为一个感情丰富的女人,她何尝不希望自己有一个美好的归宿?所以,元稹离开之后,痴情的薛涛便在成都苦苦等待他的消息。可是,元稹到了越州之后,却记了自己的诺言,风流诗人的感情移情别恋,转身投入了名妓刘采春的怀抱。薛涛也审视度势,确认元稹和她没有共聚白首的可能,就不多作纠缠,接受了这个事实。尽管二人后来也有诗作往来,一诉相思,但对薛涛来说,也不过是聊胜于无的自慰罢了。元稹与薛涛从此再也没有机会相见,薛涛只能把一腔离愁寄予她的诗歌,她曾经写诗清楚地表现自己对元稹的欢喜眷恋:&双栖绿池上,朝暮共飞还;更忙将趋日,同心莲叶间。&《池上双鸟》诗中浓情蜜意,还有&朝暮共飞还,同心莲叶间&的表白,大有和元稹双宿双栖的想头,想来在情深意密的时候薛涛是想过嫁给元稹的。  此时薛涛已经四十六岁,芳华已至秋暮。元稹和薛涛的一段感情,最后却终于因为元稹不过视薛涛只是无数个和他诗酒共乐的乐伎之一,在他去了扬州之后便中断了这份感情的联络。  &万里桥边女校书&的美名远播,连盆地之外的名人雅士也都争相与她唱合。薛涛和当时著名诗人元稹、白居易、张籍、王建、刘禹锡、杜牧、张祜等人都有唱酬交往。  薛涛与众男士的周旋流连,让韦皋吃醋了。韦皋发怒,一纸贬书送到她面前,将她贬往偏远的松州。薛涛是个聪明机警的女子,忽然醒悟自己玩得过火了,再怎么声名远播也是韦皋他们捧出来的。那些王公子弟,再怎么赞美留恋,数日之后,也是绝尘而去的事。真正和自己朝夕相对,能够掌握自己生死的,是这个叫韦皋的男人。心中的悲戚涌上来,小小的波折让她看清楚自己的处境和身份。艳名是虚名,才名是虚名,觥筹交错,男欢女爱都是假的,唯一真实的是&&她是一个妓女,需要依靠别人的慈悲怜悯才可以立足于世。薛涛冷静地收敛起自己的悲切,在赶赴松州的途中写下了十首著名的离别诗,差人送给韦皋。 &十离诗&是:&驯扰朱门四五年,毛香足净主人怜。无端咬著亲情客,不得红丝毯上眠。&(《犬离主》)、《笔离手》、《马离厩》、《鹦鹉离笼》、《燕离巢》、《珠离掌》、《鱼离池》、《鹰离鞲》、《竹离亭》、《镜离台》。这十首诗是用犬、笔、马、鹦鹉、燕、珠、鱼、鹰、竹、镜来比自己,而把韦皋比作是自己所依靠着的主、手、厩、笼、巢、掌、池、臂、亭、台。只因为犬咬亲情客、笔锋消磨尽、名驹惊玉郎、鹦鹉乱开腔、燕泥汗香枕、明珠有微瑕、鱼戏折芙蓉、鹰窜入青云、竹笋钻破墙、镜面被尘封,所以引起主人的不快而厌弃。有离思而无离情,说是离思,却没有诚挚的苦意。一叠声的&不得&不像在作诗,十足地一封认罪书。薛涛的构思新巧,着眼的都是身边事物,不惊不奇,娓娓写来如泣如诉,韦皋看过以后立刻派人把她追回来,两人和好如初。  后来,袁滋、高崇文、武元衡、李夷简、王播、段文昌、杜元颖、郭钊、李德裕相继镇蜀,她都以歌伎而兼清客的身份出入幕府。薛涛是当时的大交际花,与她交流过的风流才子举不胜举。她亲自制作一种粉红色的小彩笺,这种笺纸做工特殊,清雅别致,她用这种笺写上自己的诗作,一时成为人们的收藏珍品,称为&薛涛笺&。  薛涛自贞元初被罚赴边回来后,即退隐居住在於成都西郊之浣花溪旁。薛涛晚年好作女道士装束,建吟诗楼于碧鸡坊,在清幽的生活中度过晚年。  薛涛一生爱慕者众多,却终生未嫁,即使是狂放不羁,被她视为知己的元稹,最终也离她而去。这也许与她的生活经历有关,也许是她恃才自负,追求的是一种既浪漫、又忠诚的爱情。然而真正的原因,还是薛涛遇到的都是些自命风流、又薄情寡义的男人,正如她在《柳絮咏》所写的那样:&二月杨花轻复微,春风摇荡惹人衣。他家本是无情物,一向南飞又北飞。&在《春望词四首》一诗中,薛涛更是以伤感的笔触,抒写了自己对爱情的失望与悲愤:&风花日将老,佳期犹渺渺。不结同心人,空结同心草。&  薛涛一生共经历过11位节度使,每一位都对她的才学美貌敬重和垂青,这是非常少见的,以至于她死后当时的剑南节度使段文昌为她亲自题写了墓志铭,这是空前绝后的荣誉。如今望江楼有一副楹联:  古井冷斜阳,问几树枇杷,何处是校书门巷?  大江横曲槛,占一楼烟雨,要平分工部草堂。  这副楹联写尽了一位女诗人繁华而悲苦的一生,锦江作证,繁华只是一梦,青春似这东流水一般流去,永不复回,但女诗人的精神财富却是2500年来的重要文化见证。薛涛坟在今成都市东郊、锦江之滨、望江楼公园东,四川大学校园内。
  五、风弄花枝月照阶,醉和春睡倚香怀。
  元和五年(810年),元稹途经华州敷水驿便宿于驿馆上厅,但恰逢宦官仇士良、刘士元等人也要住在上厅,与唐代的相关规定不符。元稹据理力争,却遭到仇士良的漫骂,刘士元更是上前用马鞭抽打元稹,打得他鲜血直流,最终被赶出了上厅&&宦官反而向皇帝诬告,朝廷将元稹贬为江陵府士曹参军。  四月上旬,元稹到达江陵,虽在政治上受到了挫折,但在贬所并不寂寞。元稹的老朋友李景俭(曾是元稹岳父东都留守韦夏卿的部下)、张季友、王文仲等也在江陵府任职,与是一起诗文赠答,宴饮出游,女乐相随。元稹曾作《襄阳为卢窦纪事五首》,较为完整的记叙了当时&偶逢游女暂相亲&,&醉和春睡倚香怀&, &暗觅金钗动晓寒&的境况。比如其中第五首为:&花枝临水复临堤,也照清江也照泥。寄语东风好抬举,夜来曾有凤凰栖。&总的说来,五首诗记叙了五种场景。场景中有华灯倚筵,有狂歌谩舞,有狂饮达旦,有拥妓而眠。丧妻之痛,在朋友相游,妓乐相陪中,竟被慰藉了。  李景俭遗憾元稹的元配夫人韦丛不幸病逝,见元稹生活无人照顾,就在元和六年(公元811年)春末夏初(一说寒食节),将表妹安仙嫔嫁与他作侧室,成就了元稹的第二次婚姻。元稹后来在《葬安氏志》中曰:&始辛卯岁,予友致用悯予愁,为予卜姓而受之。&从这时开始,元稹的悼亡韦丛的诗基本停写,将他所谓的爱情转注与安仙嫔。  元和六年,宰相裴度去世。元稹在政治上失去了倚靠,转而依附藩镇严绶和监军宦官崔潭峻。因山南东道管辖的溆州(今湖南溆浦县)发生少数民族暴动,元稹又随荆南节度使严绶到前线征伐。  元和九年(公元814年)秋,安仙嫔在江陵府给元稹留下一个孩子后,乘仙鹤飞逝了。元稹再次经历了中年丧妻的打击。元稹经历了&早年丧父,中年丧妻又丧子&的人生三大不幸事件。
  六、嫁得浮云婿,相随即是家。
  元和十年(公元815年),元稹一度回朝。不久,出为通州司马(今四川达州)。三十六岁时,元稹在上司山南西道节度使(相当于今省长)权德舆做媒关照下续娶大家闺秀裴淑为妻。  权德舆(公元759&818年),字载之,天水略阳(今甘肃省秦安县东北)人。曾任监察御史,太常博士、知制诰等职。宪宗时拜相,后出为山南西道节度使。权德舆不仅是唐代封相的著名政治家,而且是大名鼎鼎的诗人。元稹得此政治上的良师和文学上的益友,那真是三生有幸。元稹任通州司马期间(公元815年10月&&817年5月),都是以治病、养病为名请假到兴元府的。若没有权德舆的照顾,元稹岂敢离开任所长达一年半载而空领朝廷的薪俸?元稹的病主要是思想病,所以,到兴元府不久,他又抓住了机会。新任山南西道涪州(今重庆市涪陵区)刺史裴郧带着女儿裴淑(字柔之)由长安赴任,先到兴元府权德舆处报到,欢迎宴会期间,元稹和裴淑一见钟情。通过权德舆做媒,元和十一年春(公元816年),37岁的元稹請假赴涪州,與裴淑結婚。元稹&梅花三弄&,第三次婚姻开始了。  元稹在兴元府 &乐不思蜀&,直到他同裴淑的孩子元樊满了三个月后才动身返回通州。回到通州衙门,时间已经是公元817年8月间了。元和十三年(公元818年)冬,元稹被任为虢州长史。  元和十四年,元稹再度回朝任膳部员外郎。次年得崔潭峻援引,擢升为祠部郎中、知制诰,迁中书舍人,充翰林学士承旨。长庆二年(公元822年) 二月,拜元稹平章事,居相位三个月。元稹为另一派宦官的李逢吉所倾轧,被外贬为同州刺史,长庆三年(823年)改转越州刺史。在越州期间,元稹不但与薛涛忽发旧情,而且与浙东名妓刘采春瓜葛联络。  大和三年(公元829年),元稹再入朝任尚书左丞(四个月)。大和四年(公元830年)正月,元稹自尚书左丞检校戶部尚书,兼鄂州刺史、御史大夫、武昌军节度使。诏命下,其妻裴淑不乐,元稹以诗相慰,淑亦以诗答之。元稹《赠柔之》:&穷冬到乡国,正岁别京华。自恨风尘眼,常看远地花。碧幢还照曜,红粉莫咨嗟。嫁得浮云婿,相随即是家。&  裴淑约于順宗永贞至文宗大和(公元805─835年)年间在世。
  七、言词雅措风流足,举止低徊秀媚多。
  长庆三年(823年),元稹改任越州刺史,兼浙东观察使。这时,元稹与薛涛分别已经十年了,已过不惑之年的元稹忽然旧情萌发,颇有意想把多年未见的薛涛(其时已年过半百)接过来&叙旧&,恰巧,他遇见了浙东名妓刘采春。刘采春,淮甸(今江苏淮安淮阴一带)人,一说越州(今淅江绍兴县)人。伶工周季崇之妻,当年也40左右,风姿绰约,正随着其夫(参军戏演员周季崇)在浙东演出。刘采春擅长唱歌,不但高歌声彻云霄,而且余音绕梁不绝,真有&半入江风半入云&的深趣。元稹立刻被刘采春迷住了,薛涛自然被抛在脑后。他开始与刘采春频繁交往,并作诗赠给刘采春。&新妆巧样画双蛾,谩里常州透额罗。正面偷匀光滑笏,缓行轻踏破纹波。言辞雅措风流足,举止低回秀媚多。更有恼人肠断处,选词能唱望夫歌。&《赠刘采春》赞美她&言词雅措风流足,举止低徊秀媚多&,&选词能唱《望夫歌》&。采春在当时是一名很有影响的女艺人。  元稹在诗中说采春 &能唱&,《全唐诗》录《啰唝曲》六首,以刘采春为作者,而《云溪友议》则说&采春所唱一百二十首,皆当代才子所作&,接着举引了她所唱的歌词七首,其中六首五言的与《全唐诗》所录相同。《啰唝曲》虽不一定是采春所作,但却是她所唱。其一& 不喜秦淮水, 生憎江上船。载儿夫婿去,经岁又经年。其三 莫作商人妇, 金钗当卜钱。 朝朝江口望,错认几人船。其四 那年离别日,只道住桐庐。 桐庐人不见,今得广州书。据说,&采春一唱是曲,闺妇、行人莫不涟泣&,可见当时此曲歌唱和流行的情况。   采春的诗咏,虽不及薛涛,然而采春容华绝世,光采照人,一代歌伎,能诗善赋,多才多艺。元稹迷恋新欢,忘弃旧好,与刘如胶似漆。元稹曰:&她诗才虽不如涛,但容貌佚丽,非涛所能比也。&元稹留滞浙江七年,一次因酒兴大发,题诗东武栾:&因循未归得,不是恋鲈鱼。&同僚卢简求看到该诗,开玩笑说:&丞相虽不为鲈鱼,为好镜湖春色耳!&可见元稹与采春二人当时的暖昧关系。  大和五年(831)七月二十二日,元稹暴卒于武昌军节度使任所,终年53岁,疑是服食丹药中毒身亡。
元稹百科名片
元稹元稹(779年-831年,或唐代宗大历十四年至文宗大和五年),字微之,别字威明,官至宰相,唐代洛阳人(今河南洛阳)。父元宽,母郑氏。为北魏宗室鲜卑族拓跋部后裔,是什翼犍之十四世孙。早年和白居易共同提倡&新乐府&。世人常把他和白居易并称&元白&。中文名: 元稹 别名: 字微之,别字威明 国籍: 中国唐朝 民族: 汉族(鲜卑血统) 出生地: 唐洛阳人 出生日期: 大历十四年(779年) 逝世日期: 大和五年(831年) 职业: 元相、宰相 主要成就: 唐代中晚期著名诗人元稹和白居易并称&元白&。 代表作品: 《菊花》《离思五首》《遣悲怀三首》《兔丝》《和裴校书鹭鸶飞》 享年: 52岁&&目录
创作风格代表作品情感世界经典作品
叹卧龙行宫菊花离思五首遣悲怀三首春鸠芳树兔丝种竹分流水西还遣昼红芍药月临花(临檎花)寒别孙村老人(寒食日)和乐天刘家花褒城驿二首和裴校书鹭鸶飞夜池妻满月日相唁感逝(浙东)梦成之哭小女降真合衣寝岁日秋相望新竹象人晚秋嘉陵水日高睡雪天与吴侍御春游晚春古寺观心处使东川&江花落靖安穷居醉别卢头陀折枝花赠行送致用长滩梦李绅宿石矶酬乐天三月三日见寄酬乐天寄生衣和乐天重题别东楼寄乐天酬乐天雪中见寄织妇词夜别筵南家桃山枇杷莺莺诗筝竹部(石首县界)遣病十首春别恨妆成赠刘采春寄赠薛涛闻乐天授江州司马赠柔之逢白公过东都别乐天二首春游感石榴二十韵连昌宫词一至七言诗纪念馆《新唐书&元稹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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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元稹(zhěn)8岁丧父,母郑贤能文,亲授书传。15岁以明两经擢第。21岁初仕河中府,25岁与白居易同科及第,并结为终生诗友。元稹登平判科(旧称元稹登书判拔萃科,有误)[1],授秘书省校书郎。28岁列才识兼茂明于体用科第一名,授左拾遗。举明经书判入等,补校书郎。元和初,应制策第一。元和四年(809年)为监察御史。因触犯宦官权贵,次年贬江陵府士曹参军。后历通州(今四川达州市)司马、虢州长史。元和十四年任膳部员外郎。次年靠宦官崔潭峻援引,擢祠部郎中、知制诰,为时论所非。长庆元年(821年)迁中书舍人,充翰林院承旨。次年,居相位三月,出为同州刺史、浙东观察使(绍兴)。大和三年(829年)为尚书左丞,五年,逝于武昌军节度使任上。年五十三卒,赠尚书右仆射。元稹是新乐府运动的倡导者和中坚力量,与白居易齐名,世称&元白&,诗作号为&元和体&。其诗辞浅意哀,仿佛孤凤悲吟,极为扣人心扉,动人肺腑。元稹的创作,以诗成就最大。其乐府诗创作,多受张籍、王建的影响,而其&新题乐府&则直接缘于李绅。作有传奇《莺莺传》,又名《会真记》,为后来《西厢记》故事所由。有《元氏长庆集》60卷,补遗6卷,存诗八百三十多余首,收录诗赋、诏册、铭谏、论议等共100 卷。创作风格他非常推崇杜诗,其诗学杜而能变杜,并于平浅明快中呈现丽绝华美,色彩浓烈,铺叙曲折,细节刻画真切动人,比兴手法富于情趣。乐府诗在元诗中占有重要地位,他的《和李校书新题乐府十二首并序》&取其病时之尤急者&,启发了白居易创作新乐府,且具有一定的现实意义。缺点是主题不够集中,形象不够鲜明。和刘猛、李余《古乐府诗》的古题乐府19首,则能借古题而创新词新义,主题深刻,描写集中,表现有力。长篇叙事诗《连昌宫词》,在元集中也列为乐府类,旨含讽谕,和《长恨歌》齐名。其铺叙详密,优美自然。元诗中最具特色的是艳诗和悼亡诗。他擅写男女爱情,描述细致生动,不同一般艳诗的泛描。悼亡诗为纪念其妻韦丛而作,《遣悲怀三首》流传最广。在诗歌形式上,元稹是&次韵相酬&的创始者。《酬翰林白学士〈代书一百韵〉》、《酬乐天〈东南行诗一百韵〉》,均依次重用白诗原韵,韵同而意殊。这种&次韵相酬&的做法,在当时影响很大,也很容易产生流弊。元稹在散文和传奇方面也有一定成就。他首创以古文制诰,格高词美,为人效仿。其传奇《莺莺传》(又名《会真记》)叙述张生与崔莺莺的爱情悲剧故事,文笔优美,刻画细致,为唐人传奇中之名篇。后世戏曲作者以其故事人物创作出许多戏曲,如金代董解元《西厢记诸宫调》和元代王实甫《西厢记》等。元稹曾自编其诗集、文集、与友人合集多种。其本集《元氏长庆集》收录诗赋、诏册、铭谏、论议等共100卷。事迹见新、旧《唐书》本传。今人陈寅恪有《元白诗笺证稿》,卞孝萱有《元稹年谱》,周相录校有《元稹集校注》,冀勤有《元稹集》。代表作品代表作有《菊花》、《离思五首》(其四)、《遣悲怀三首》、《兔丝》、《和裴校书鹭鸶飞》、《夜池》、《感逝(浙东)》、《晚春》、《靖安穷居》、《送致用》、《宿石矶》、《夜坐》、《雪天》、《酬乐天得微之诗知通州事因成四首》、《织妇词》、《夜别筵》、《山枇杷》、《所思二首》、《斑竹(得之湘流)》、《竹部(石首县界)》、《白衣裳二首》、《鱼中素》、《酬许五康佐(次用本韵)》、《一至七言诗》等,其中《菊花》、《离思五首》(其四)和《遣悲怀三首》(其二)三首流传很广,尤其是《离思五首》(其四)这一首极负盛名。该诗写久藏心底的不尽情思,因为与情人的曾经相识而自此对其他的女人再也不屑一顾(&取次花丛懒回顾&),诗中的比兴之句&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语言幻美,意境朦胧,十分脍炙人口。而《遣悲怀三首》表达对亡妻的不尽思念,写得悲气袭人,令人不由得一掬同情之泪,其中第二首的结句&贫贱夫妻百事哀&为世所熟诵。微之其集与居易同名长庆,今编诗二十八卷(全唐诗中卷第三百九十六至四百二十三)。
元稹为人刚直不阿,情感真挚,和白居易是一对好友。白居易这样评价元稹&所得惟元君,乃知定交难&,并说他们之间的友谊是&一为同心友,三及芳岁阑。花下鞍马游,雪中杯酒欢。衡门相逢迎,不具带与冠。春风日高睡,秋月夜深看。不为同登科,不为同署官。所合在方寸,心源无异端。&而元稹对白居易关心,更凝结成了千古名篇《闻乐天授江州司马》。除了流芳千年的&元白之谊&,元稹和妻子韦丛的半缘情深也为人津津乐道。唐德宗贞元十八年(802年),太子少保韦夏卿的小女儿年芳20的韦丛下嫁给24岁的诗人元稹。此时的元稹仅仅是秘书省校书郎。韦夏卿出于什么原因同意这门亲事,已然无从考证了,但出身高门的韦丛并不势利贪婪,没有嫌弃元稹。相反,她勤俭持家,任劳任怨,和元稹的生活虽不宽裕,却也温馨甜蜜。可是造化弄人,唐宪宗元和四年(809年),韦丛因病去世,年仅27岁。此时的31岁的元稹已升任监察御史,幸福的生活就要开始,爱妻却驾鹤西去,诗人无比悲痛,写下了一系列的悼亡诗。最著名就是:
《离思五首》【其四】
书画家王靖先生作品元稹《离诗》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用世间至大至美的形象来表达对亡妻的无限怀念,任何女子都不能取代韦丛。
《遣悲怀三首》【其二】昔日戏言身后意,今朝都到眼前来。衣裳已施行看尽,针线犹存未忍开。尚想旧情怜婢仆,也曾因梦送钱财。诚知此恨人人有,贫贱夫妻百事哀。《遣悲怀三首》作于韦丛去世后两年。虽然就在同年,元稹即在江陵府纳了妾,有些言行不一,但是他对韦丛的感情是真挚的。我们不能用王维终不再娶的标准来衡量每个人。是的,也许我们无法像元白那样风雅相深,但可以学习他们的患难与共;也许我们无法拥有像韦丛一样的贴心爱人,但可以像他们一样去关心身边的人。元稹31岁时,在成都认识薛涛,她已经42岁了,但仍风韵不减当年,元稹亦为风流才子,曾写了举世闻名的《莺莺传》,后来到明朝被改编成红极一时的戏曲《西厢记》。《莺莺传》名为莺莺记传,实为元稹之自传。莺莺本为良家淑女,元稹可令其深宵抱枕而来私会,此子之风流可见一斑。薛涛一生未动过男女之情,及遇元稹,忽然就把那一点温柔的女性之花爆放了开来。元稹确实是个懂诗的人,尤其是他写给薛涛的情诗更令薛涛爱潮汹涌。在薛涛自称自己已经老了,比不得那些如花似玉的女孩子时,元稹的诗着实给她很大的刺激。他写道:风花日将老,佳期犹渺渺。不结同心人,空结同心草。我们将会是同心人。因为我们都爱诗。大唐开国以来,女诗人并不多,洪度,你是最杰出的一个。洪度是薛涛的字。这些年来,薛涛几乎已忘记了自己的字。但,元稹居然知道。薛涛激动万分:&你也是。&两人相互依偎微笑着。他俩知道,他们都不是吹捧,当时称得上诗人的也只有这两人。如此这般,两人开始日日谈诗,日日游玩在锦江边上,相伴于川中各地。那一段日子,是薛涛一生最快活的日子。那段日子里,薛涛仿佛从四十多岁回到了十四岁以前。然而元稹也算是既风流又有头脑的人,一场轰轰烈烈的姐弟恋之后,元稹要回京城了,临别时笑眯眯对她说:洪度,我走了,我会尽快回来的。薛涛心灰意懒随口道:勿忘我。他说:&不会的,我即使会忘记你,也不会忘记你的诗啊。你的诗我全带了,如你怕我忘记,就常常写诗给我吧。&男人就这样自私,总要叫女人写信给他,生怕他先写信被人耻笑。元稹就这样带走了薛涛的诗,和薛涛的爱情。这是她一生唯一的爱情。踏上他新的仕途,后又做了乘龙婿。而薛涛重回了浣花溪。元稹早薛涛数年辞世。这个男人的一生有两条线索:一条是走门阀路线攀龙附凤娶贵族之妻的婚史,一条是在宦游途中与各地风流才女谈情说爱的情史。这样的路很多游宦的男人都走过,但是元稹的过人之处在于,他能令那些高贵典雅的婚礼和隐秘欢娱的情感并行不悖,他可以在彻底的欢娱之后彻底地放弃。所以,他终其一生都是高尚君子,而那些曾与他情深似海的女人,在短暂的欢娱之后,无一例外地在蒙羞的寂寞中度过余生。
关于《莺莺传》里张生是否即为元稹的问题
早在宋代,王性之、赵德麟即提出了张生为元稹自寓的说法。近人鲁迅、陈寅恪、孙望、卞孝萱等也力主此说,鲁迅《中国小说史略》认为&篇末文过饰非,遂堕恶趣。&对于上述观点,不少论者纷纷撰文商榷。他们认为:张生绝非元稹自寓,在张生形象中确有元稹的影子,但影子只能是影子,不等于元稹本人。&仅仅根据作家塑造出来的小说人物之行踪,勾勒作家生平,甚至编入年谱,写入传记,并以此抨击作家的人品,显然是难于服人的。&吴伟斌《&张生即元稹自寓说&质疑》认为作者将其辩护词写进小说,用意在剥开张生的画皮。总体来看,古代男子拥有相对女性绝对的优势地位,同时受传统&三从四德&的腐化,即使多么有自觉性的男性,也不免带上一些轻视女性的观点。元稹受到这样的影响是无疑的,里面有他的影子是自然的。但是需要仔细谨慎的进行艺术作品的鉴别,而不能人云亦云,主观武断。
叹卧龙拨乱扶危主,殷勤受托孤。英才过管乐,妙策胜孙吴。凛凛出师表,堂堂八阵图。如公全盛德,应叹古今无!行宫寥落古行宫,宫花寂寞红。白头宫女在,闲坐说玄宗。菊花秋丛绕舍似陶家,遍绕篱边日渐斜。不是花中偏爱菊,此花开尽更无花。
自爱残妆晓镜中,环钗漫篸绿丝丛。须臾日射燕脂颊,一朵红苏旋欲融。
山泉散漫绕阶流,万树桃花映小楼。闲读道书慵未起,水晶帘下看梳头。
红罗著压逐时新,吉了花纱嫩麹尘。第一莫嫌材地弱,些些纰缦最宜人。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寻常百种花齐发,偏摘梨花与白人。今日江头两三树,可怜和叶度残春。
遣悲怀三首
谢公最小偏怜女,嫁与黔娄百事乖。顾我无衣搜荩箧,泥他沽酒拔金钗。野蔬充膳甘长藿,落叶添薪仰古槐。
今日俸钱过十万,与君营奠复营斋。
昔日戏言身后意,今朝皆到眼前来。衣裳已施行看尽,针线犹存未忍开。尚想旧情怜婢仆,也曾因梦送钱财。诚知此恨人人有,贫贱夫妻百事哀。
闲坐悲君亦自悲,百年都是几多时。邓攸无子寻知命,潘岳悼亡犹费词。同穴窅冥何所望,他生缘会更难期。唯将终夜长开眼,报答平生未展眉。
春鸠春鸠与百舌,音响讵同年。如何一时语,俱得春风怜。犹知化工意,当春不生蝉。免教争叫噪,沸渭桃花前。芳树芳树已寥落,孤英尤可嘉。可怜团团叶,盖覆深深花。游蜂竞钻刺,斗雀亦纷拏。天生细碎物,不爱好光华。非无歼殄法,念尔有生涯。春雷一声发,惊燕亦惊蛇。清池养神蔡,已复长虾蟆。雨露贵平施,吾其春草芽。兔丝人生莫依倚,依倚事不成。君看兔丝蔓,依倚榛与荆。荆榛易蒙密,百鸟撩乱鸣。下有狐兔穴,奔走亦纵横。樵童斫将去,柔蔓与之并。翳荟生可耻,束缚死无名。桂树月中出,珊瑚石上生。俊鹘度海食,应龙升天行。灵物本特达,不复相缠萦。缠萦竟何者,荆棘与飞茎。种竹昔公怜我直,比之秋竹竿。秋来苦相忆,种竹厅前看。失地颜色改,伤根枝叶残。清风犹淅淅,高节空团团。鸣蝉聒暮景,跳蛙集幽阑。尘土复昼夜,梢云良独难。丹丘信云远,安得临仙坛。瘴江冬草绿,何人惊岁寒。可怜亭亭干,一一青琅玕。孤凤竟不至,坐伤时节阑。虫豸诗&蜘蛛(三首)蜘蛛天下足,巴蜀就中多。缝隙容长踦,虚空织横罗。萦缠伤竹柏,吞噬及虫蛾。为送佳人喜,珠栊无奈何。网密将求食,丝斜误著人。因依方纪绪,挂罥遂容身。截道蝉冠碍,漫天玉露频。儿童怜小巧,渐欲及车轮。稚子怜圆网,佳人祝喜丝。那知缘暗隙,忽被啮柔肌。毒腠攻犹易,焚心疗恐迟。看看长祆绪,和扁欲涟洏。虫豸诗&浮尘子(三首)可叹浮尘子,纤埃喻此微。宁论隔纱幌,并解透绵衣。有毒能成痏,无声不见飞。病来双眼暗,何计辨雰霏。乍可巢蚊睫,胡为附蟒鳞。已微于蠢蠢,仍害及仁人。动植皆分命,毫芒亦是身。哀哉此幽物,生死敌浮尘。但觉皮肤憯,安知琐细来。因风吹薄雾,向日误轻埃。暗啮堪销骨,潜飞有祸胎。然无防备处,留待雪霜摧。分流水古时愁别泪,滴作分流水。日夜东西流,分流几千里。通塞两不见,波澜各自起。与君相背飞,去去心如此。西还悠悠洛阳梦,郁郁灞陵树。落日正西归,逢君又东去。遣昼密竹有清阴,旷怀无尘滓。况乃秋日光,玲珑晓窗里。旬休聊自适,今辰日高起。栉沐坐前轩,风轻镜如水。开卷恣咏谣,望云闲徙倚。新菊媚鲜妍,短萍怜靃靡。扫除田地静,摘掇园蔬美。幽玩惬诗流,空堂称居士。客来伤寂寞,我念遗烦鄙。心迹两相忘,谁能验行止。
红芍药芍药绽红绡,巴篱织青琐。繁丝蹙金蕊,高焰当炉火。翦刻彤云片,开张赤霞裹。烟轻琉璃叶,风亚珊瑚朵。受露色低迷,向人娇婀娜。酡颜醉后泣,小女妆成坐。艳艳锦不如,夭夭桃未可。晴霞畏欲散,晚日愁将堕。结植本为谁,赏心期在我。采之谅多思,幽赠何由果。和乐天秋题牡丹丛敝宅艳山卉,别来长叹息。吟君晚丛咏,似见摧颓色。欲识别后容,勤过晚丛侧。
月临花(临檎花)临风飏飏花,透影胧胧月。巫峡隔波云,姑峰漏霞雪。镜匀娇面粉,灯泛高笼缬。夜久清露多,啼珠坠还结。
寒江瘴节候暖,腊初梅已残。夜来北风至,喜见今日寒。扣冰浅塘水,拥雪深竹阑。复此满尊醁,但嗟谁与欢。
别孙村老人(寒食日)年年渐觉老人稀,欲别孙翁泪满衣。未死不知何处去,此身终向此原归。
和乐天刘家花闲坊静曲同消日,泪草伤花不为春。遍问旧交零落尽,十人才有两三人。
褒城驿二首
容州诗句在褒城,几度经过眼暂明。今日重看满衫泪,可怜名字已前生。
忆昔万株梨映竹,遇逢黄令醉残春。梨枯竹尽黄令死,今日再来衰病身。
代杭人作使君一朝去二首
使君一朝去,遗爱在人口。惠化境内春,才名天下首。为问龚黄辈,兼能作诗否。使君一朝去,断肠如锉檗。无复见冰壶,唯应镂金石。自此一州人,生男尽名白。
和裴校书鹭鸶飞
鹭鸶鹭鸶何遽飞,鸦惊雀噪难久依。清江见底草堂在,一点白光终不归。
夜池荷叶团圆茎削削,绿萍面上红衣落。满池明月思啼螀,高屋无人风张幕。酬乐天赴江州路上见寄三首昔在京城心,今在吴楚末。千山道路险,万里音尘阔。天上参与商,地上胡与越。终天升沉异,满地网罗设。心有无眹环,肠有无绳结。有结解不开,有环寻不歇。山岳移可尽,江海塞可绝。离恨若空虚,穷年思不彻。生莫强相同,相同会相别。襄阳大堤绕,我向堤前住。烛随花艳来,骑送朝云去。万竿高庙竹,三月徐亭树。我昔忆君时,君今怀我处。有身有离别,无地无岐路。风尘同古今,人世劳新故。人亦有相爱,我尔殊众人。朝朝宁不食,日日愿见君。一日不得见,愁肠坐氛氲。如何远相失,各作万里云。云高风苦多,会合难遽因。天上犹有碍,何况地上身。妻满月日相唁十月辛勤一月悲,今朝相见泪淋漓。狂风落尽莫惆怅,犹胜因花压折枝。感逝(浙东)头白夫妻分无子,谁令兰梦感衰翁。三声啼妇卧床上,一寸断肠埋土中。蜩甲暗枯秋叶坠,燕雏新去夜巢空。情知此恨人皆有,应与暮年心不同。梦成之梦成之烛暗船风独梦惊,梦君频问向南行。觉来不语到明坐,一夜洞庭湖水声。哭小女降真雨点轻沤风复惊,偶来何事去何情。浮生未到无生地,暂到人间又一生。合衣寝良夕背灯坐,方成合衣寝。酒醉夜未阑,几回颠倒枕。夜闲(此后并悼亡)感极都无梦,魂销转易惊。风帘半钩落,秋月满床明。怅望临阶坐,沉吟绕树行。孤琴在幽匣,时迸断弦声。病减逢春,期白二十二、辛大不至十韵病与穷阴退,春从血气生。寒肤渐舒展,阳脉乍虚盈。就日临阶坐,扶床履地行。问人知面瘦,祝鸟愿身轻。风暖牵诗兴,时新变卖声。饥馋看药忌,闲闷点书名。旧雪依深竹,微和动早萌。推迁悲往事,疏数辨交情。琴待嵇中散,杯思阮步兵。世间除却病,何者不营营。岁日一日今年始,一年前事空。凄凉百年事,应与一年同。秋相望檐月惊残梦,浮凉满夏衾。蟏蛸低户网,萤火度墙阴。炉暗灯光短,床空帐影深。此时相望久,高树忆横岑。新竹新篁才解箨,寒色已青葱。冉冉偏凝粉,萧萧渐引风。扶疏多透日,寥落未成丛。惟有团团节,坚贞大小同。象人被色空成象,观空色异真。自悲人是假,那复假为人。晚秋竹露滴寒声,离人晓思惊。酒醒秋簟冷,风急夏衣轻。寝倦解幽梦,虑闲添远情。谁怜独欹枕,斜月透窗明。嘉陵水尔是无心水,东流有恨无。我心无说处,也共尔何殊。夏阳亭临望,寄河阳侍御尧。望远音书绝,临川意绪长。殷勤眼前水,千里到河阳。日高睡隔是身如梦,频来不为名。怜君近南住,时得到山行。雪天故乡千里梦,往事万重悲。小雪沉阴夜,闲窗老病时。独闻归去雁,偏咏别来诗。惭愧红妆女,频惊两鬓丝。与吴侍御春游苍龙阙下陪骢马,紫阁峰头见白云。满眼流光随日度,今朝花落更纷纷。晚春昼静帘疏燕语频,双双斗雀动阶尘。柴扉日暮随风掩,落尽闲花不见人。古寺古寺春馀日半斜,竹风萧爽胜人家。花时不到有花院,意在寻僧不在花。观心处满坐喧喧笑语频,独怜方丈了无尘。灯前便是观心处,要似观心有几人。使东川&江花落日暮嘉陵江水东,梨花万片逐江风。江花何处最肠断,半落江流半在空。靖安穷居喧静不由居远近,大都车马就权门。野人住处无名利,草满空阶树满园。使东川&嘉陵驿二首(篇末有怀)嘉陵驿上空床客,一夜嘉陵江水声。仍对墙南满山树,野花撩乱月胧明。墙外花枝压短墙,月明还照半张床。无人会得此时意,一夜独眠西畔廊。醉别卢头陀醉迷狂象别吾师,梦觉观空始自悲。尽日笙歌人散后,满江风雨独醒时。心超几地行无处,云到何天住有期。顿见佛光身上出,已蒙衣内缀摩尼。折枝花赠行樱桃花下送君时,一寸春心逐折枝。别后相思最多处,千株万片绕林垂。送致用泪沾双袖血成文,不为悲身为别君。望鹤眼穿期海外,待乌头白老江濆。遥看逆浪愁翻雪,渐失征帆错认云。欲识九回肠断处,浔阳流水逐条分。长滩梦李绅孤吟独寝意千般,合眼逢君一夜欢。惭愧梦魂无远近,不辞风雨到长滩。宿石矶石矶江水夜潺湲,半夜江风引杜鹃。灯暗酒醒颠倒枕,五更斜月入空船。鄂州寓馆严涧宅(时涧不在)凤有高梧鹤有松,偶来江外寄行踪。花枝满院空啼鸟,尘榻无人忆卧龙。心想夜闲唯足梦,眼看春尽不相逢。何时最是思君处,月入斜窗晓寺钟。春词山翠湖光似欲流,蜂声鸟思却堪愁。西施颜色今何在,但看春风百草头。夜坐雨滞更愁南瘴毒,月明兼喜北风凉。古城楼影横空馆,湿地虫声绕暗廊。萤火乱飞秋已近,星辰早没夜初长。孩提万里何时见,狼藉家书满卧床。寄乐天无身尚拟魂相就,身在那无梦往还。直到他生亦相觅,不能空记树中环。寄乐天二首荣辱升沉影与身,世情谁是旧雷陈。唯应鲍叔犹怜我,自保曾参不杀人。山入白楼沙苑暮,潮生沧海野塘春。老逢佳景唯惆怅,两地各伤何限神。论才赋命不相干,凤有文章雉有冠。羸骨欲销犹被刻,疮痕未没又遭弹。剑头已折藏须盖,丁字虽刚屈莫难。休学州前罗刹石,一生身敌海波澜。酬乐天三月三日见寄当年此日花前醉,今日花前病里销。独倚破帘闲怅望,可怜虚度好春朝。酬乐天寄生衣秋茅处处流痎疟,夜鸟声声哭瘴云。羸骨不胜纤细物,欲将文服却还君。酬乐天得微之诗知通州事因成四首茅檐屋舍竹篱州,虎怕偏蹄蛇两头。暗蛊有时迷酒影,浮尘向日似波流。沙含水弩多伤骨,田仰畲刀少用牛。知得共君相见否,近来魂梦转悠悠。平地才应一顷馀,阁栏都大似巢居。入衙官吏声疑鸟,下峡舟船腹似鱼。市井无钱论尺丈,田畴付火罢耘锄。此中愁杀须甘分,惟惜平生旧著书。哭鸟昼飞人少见,伥魂夜啸虎行多。满身沙虱无防处,独脚山魈不奈何。甘受鬼神侵骨髓,常忧岐路处风波。南歌未有东西分,敢唱沦浪一字歌。荒芜满院不能锄,甑有尘埃圃乏蔬。定觉身将囚一种,未知生共死何如。饥摇困尾丧家狗,热暴枯鳞失水鱼。苦境万般君莫问,自怜方寸本来虚。和乐天重题别东楼山容水态使君知,楼上从容万状移。日映文章霞细丽,风驱鳞甲浪参差。鼓催潮户凌晨击,笛赛婆官彻夜吹。唤客潜挥远红袖,卖垆高挂小青旗。賸铺床席春眠处,乍卷帘帷月上时。光景无因将得去,为郎抄在和郎诗。寄乐天莫嗟虚老海壖西,天下风光数会稽。灵氾桥前百里镜,石帆山崦五云溪。冰销田地芦锥短,春入枝条柳眼低。安得故人生羽翼,飞来相伴醉如泥。酬乐天雪中见寄知君夜听风萧索,晓望林亭雪半糊。撼落不教封柳眼,扫来偏尽附梅株。敲扶密竹枝犹亚,煦暖寒禽气渐苏。坐觉湖声迷远浪,回惊云路在长途。钱塘湖上苹先合,梳洗楼前粉暗铺。石立玉童披鹤氅,台施瑶席换龙须。满空飞舞应为瑞,寡和高歌只自娱。莫遣拥帘伤思妇,且将盈尺慰农夫。称觞彼此情何异,对景东西事有殊。镜水绕山山尽白,琉璃云母世间无。织妇词织夫何太忙,蚕经三卧行欲老。蚕神女圣早成丝,今年丝税抽征早。早征非是官人恶,去岁官家事戎索。征人战苦束刀疮,主将勋高换罗幕。缫丝织帛犹努力,变缉撩机苦难织。东家头白双女儿,为解挑纹嫁不得。檐前袅袅游丝上,上有蜘蛛巧来往。羡他虫豸解缘天,能向虚空织罗网。和李校书新题乐府十二首&西凉伎吾闻昔日西凉州,人烟扑地桑柘稠。蒲萄酒熟恣行乐,红艳青旗朱粉楼。楼下当垆称卓女,楼头伴客名莫愁。乡人不识离别苦,更卒多为沉滞游。哥舒开府设高宴,八珍九酝当前头。前头百戏竞撩乱,丸剑跳踯霜雪浮。狮子摇光毛彩竖,胡腾醉舞筋骨柔。大宛来献赤汗马,赞普亦奉翠茸裘。一朝燕贼乱中国,河湟没尽空遗丘。开远门前万里堠,今来蹙到行原州。去京五百而近何其逼,天子县内半没为荒陬,西凉之道尔阻修。连城边将但高会,每听此曲能不羞。夜别筵夜长酒阑灯花长,灯花落地复落床。似我别泪三四行,滴君满坐之衣裳。与君别后泪痕在,年年著衣心莫改。南家桃南家桃树深红色,日照露光看不得。树小花狂风易吹,一夜风吹满墙北。离人自有经时别,眼前落花心叹息。更待明年花满枝,一年迢递空相忆。山枇杷山枇杷,花似牡丹殷泼血。往年乘传过青山,正值山花好时节。压枝凝艳已全开,映叶香苞才半裂。紧搏红袖欲支颐,慢解绛囊初破结。金线丛飘繁蕊乱,珊瑚朵重纤茎折。因风旋落裙片飞,带日斜看目精热。亚水依岩半倾侧,笼云隐雾多愁绝。绿珠语尽身欲投,汉武眼穿神渐灭。秾姿秀色人皆爱,怨媚羞容我偏别。说向闲人人不听,曾向乐天时一说。昨来谷口先相问,及到山前已消歇。左降通州十日迟,又与幽花一年别。山枇杷,尔托深山何太拙。天高万里看不精,帝在九重声不彻。园中杏树良人醉,陌上柳枝年少折。因尔幽芳喻昔贤,磻溪冷坐权门咽。所思二首(一作刘禹锡诗,题作有所嗟)庾亮楼中初见时,武昌春柳似腰肢。相逢相失还如梦,为雨为云今不知。鄂渚蒙蒙烟雨微,女郎魂逐暮云归。只应长在汉阳渡,化作鸳鸯一只飞。莺莺诗殷红浅碧旧衣裳,取次梳头暗淡妆。夜合带烟笼晓日,牡丹经雨泣残阳。低迷隐笑原非笑,散漫清香不似香。频动横波嗔阿母,等闲教见小儿郎。斑竹(得之湘流)一枝斑竹渡湘沅,万里行人感别魂。知是娥皇庙前物,远随风雨送啼痕。筝莫愁私地爱王昌,夜夜筝声怨隔墙。火凤有凰求不得,春莺无伴啭空长。急挥舞破催飞燕,慢逐歌词弄小娘。死恨相如新索妇,枉将心力为他狂。寺院新竹宝地琉璃坼,紫苞琅玕踊。亭亭巧于削,一一大如拱。冰碧林外寒,峰峦眼前耸。槎枒矛戟合,屹仡龙蛇动。烟泛翠光流,岁馀霜彩重。风朝竽籁过,雨夜鬼神恐。佳色有鲜妍,修茎无拥肿。节高迷玉镞,箨缀疑花捧。讵必太山根,本自仙坛种。谁令植幽壤,复此依闲冗。居然霄汉姿,坐受藩篱壅。噪集倦鸱乌,炎昏繁蠛蠓。未遭伶伦听,非安子犹宠。威凤来有时,虚心岂无奉。竹部(石首县界)竹部竹山近,岁伐竹山竹。伐竹岁亦深,深林隔深谷。朝朝冰雪行,夜夜豺狼宿。科首霜断蓬,枯形烧馀木。一束十馀茎,千钱百馀束。得钱盈千百,得粟盈斗斛。归来不买食,父子分半菽。持此欲何为,官家岁输促。我来荆门掾,寓食公堂肉。岂惟遍妻孥,亦以及僮仆。分尔有限资,饱我无端腹。愧尔不复言,尔生何太蹙。忆云之为鱼实爱泉,食辛宁避蓼。人生既相合,不复论窕窕。沧海良有穷,白日非长皎。何事一人心,各在四方表。泛若逐水萍,居为附松茑。流浪随所之,萦纡牵所绕。百龄颇跼促,况复迷寿夭。芟发君已衰,冠岁予非小。娱乐不及时,暮年壮心少。感此幽念绵,遂为长悄悄。中庭草木春,历乱递相扰。奇树花冥冥,竹竿凤褭褭。幽芳被兰径,安得寄天杪。万里潇湘魂,夜夜南枝鸟。遣病十首服药备江瘴,四年方一疠。岂是药无功,伊予久留滞。滞留人固薄,瘴久药难制。去日良已甘,归途奈无际。弃置何所任,郑公怜我病。三十九万钱,资予养顽暝。身贱杀何益,恩深报难罄。公其万千年,世有天之郑。忆作孩稚初,健羡成人列。倦学厌日长,嬉游念佳节。今来渐讳年,顿与前心别。白日速如飞,佳晨亦骚屑。昔在痛饮场,憎人病辞醉。病来身怕酒,始悟他人意。怕酒岂不闲,悲无少年气。传语少年儿,杯盘莫回避。忆初头始白,昼夜惊一缕。渐及鬓与须,多来不能数。壮年等闲过,过壮年已五。华发不再青,劳生竟何补。在家非不病,有病心亦安。起居甥侄扶,药饵兄嫂看。今病兄远路,道遥书信难。寄言娇小弟,莫作官家官。燕巢官舍内,我尔俱为客。岁晚我独留,秋深尔安适。风高翅羽垂,路远烟波隔。去去玉山岑,人间网罗窄。檐宇夜来旷,暗知秋已生。卧悲衾簟冷,病觉支体轻。炎昏岂不倦,时去聊自惊。浩叹终一夕,空堂天欲明。秋依静处多,况乃凌晨趣。深竹蝉昼风,翠茸衫晓露。庭莎病看长,林果闲知数。何以强健时,公门日劳骛。朝结故乡念,暮作空堂寝。梦别泪亦流,啼痕暗横枕。昔愁凭酒遣,今病安能饮。落尽秋槿花,离人病犹甚。压墙花野性大都迷里巷,爱将高树记人家。春来偏认平阳宅,为见墙头拂面花。舞腰裙裾旋旋手迢迢,不趁音声自趁娇。未必诸郎知曲误,一时偷眼为回腰。白衣裳二首雨湿轻尘隔院香,玉人初著白衣裳。半含惆怅闲看绣,一朵梨花压象床。藕丝衫子柳花裙,空著沈香慢火熏。闲倚屏风笑周昉,枉抛心力画朝云。桃花桃花浅深处,似匀深浅妆。春风助肠断,吹落白衣裳。鱼中素重叠鱼中素,幽缄手自开。斜红馀泪迹,知著脸边来。新秋旦暮已凄凉,离人远思忙。夏衣临晓薄,秋影入檐长。前事风随扇,归心燕在梁。殷勤寄牛女,河汉正相望。赠双文赠双文艳极翻含怨,怜多转自娇。有时还暂笑,闲坐爱无憀。晓月行看堕,春酥见欲消。何因肯垂手,不敢望回腰。春别幽芳本未阑,君去蕙花残。河汉秋期远,关山世路难。云屏留粉絮,风幌引香兰。肠断回文锦,春深独自看。恨妆成晓日穿隙明,开帷理妆点。傅粉贵重重,施朱怜冉冉。柔鬟背额垂,丛鬓随钗敛。凝翠晕蛾眉,轻红拂花脸。满头行小梳,当面施圆靥。最恨落花时,妆成独披掩。赠刘采春赠刘采春新妆巧样画双蛾,谩里常州透额罗。正面偷匀光滑笏,缓行轻踏破纹波。言辞雅措风流足,举止低回秀媚多。更有恼人肠断处,选词能唱望夫歌。寄赠薛涛寄赠薛涛锦江滑腻蛾眉秀,幻出文君与薛涛。言语巧偷鹦鹉舌,文章分得凤凰毛。纷纷辞客多停笔,个个公卿欲梦刀。别后相思隔烟水,菖蒲花发五云高。闻乐天授江州司马闻乐天授江州司马残灯无焰影幢幢,此夕闻君谪九江。垂死病中惊坐起,暗风吹雨入寒窗。赠柔之穷冬到乡国,正岁别京华。自恨风尘眼,常看远地花。碧幢还照曜,红粉莫咨嗟。嫁得浮云婿,相随即是家。逢白公远路事无限,相逢唯一言。月色照荣辱,长安千万门。过东都别乐天二首君应怪我留连久,我欲与君辞别难。白头徒侣渐稀少,明日恐君无此欢。自识君来三度别,这回白尽老髭须。恋君不去君须会,知得后回相见无。春游酒户年年减,山行渐渐难。欲终心懒慢,转恐兴阑散。镜水波犹冷,稽峰雪尚残。不能辜物色,乍可怯春寒。远目伤千里,新年思万端。无人知此意,闲凭小栏干。酬许五康佐(次用本韵)奋迅君何晚,羁离我讵俦。鹤笼闲警露,鹰缚闷牵鞲。蓬阁深沉省,荆门远慢州。课书同吏职,旅宦各乡愁。白日伤心过,沧江满眼流。嘶风悲代马,喘月伴吴牛。枯涸方穷辙,生涯不系舟。猿啼三峡雨,蝉报两京秋。珠玉惭新赠,芝兰忝旧游。他年问狂客,须向老农求。感石榴二十韵何年安石国,万里贡榴花。迢递河源道,因依汉使槎。酸辛犯葱岭,憔悴涉龙沙。初到摽珍木,多来比乱麻。深抛故园里,少种贵人家。唯我荆州见,怜君胡地赊。从教当路长,兼恣入檐斜。绿叶裁烟翠,红英动日华。新帘裙透影,疏牖烛笼纱。委作金炉焰,飘成玉砌瑕。乍惊珠缀密,终误绣帏奢。琥珀烘梳碎,燕支懒颊涂。风翻一树火,电转五云车。绛帐迎宵日,芙蕖绽早牙。浅深俱隐映,前后各分葩。宿露低莲脸,朝光借绮霞。暗虹徒缴绕,濯锦莫周遮。俗态能嫌旧,芳姿尚可嘉。非专爱颜色,同恨阻幽遐。满眼思乡泪,相嗟亦自嗟。连昌宫词连昌宫中满宫竹,岁久无人森似束。又有墙头千叶桃,风动落花红蔌蔌。宫边老翁为余泣,小年进食曾因入。上皇正在望仙楼,太真同凭阑干立。楼上楼前尽珠翠,炫转荧煌照天地。归来如梦复如痴,何暇备言宫里事。初过寒食一百六,店舍无烟宫树绿。夜半月高弦索鸣,贺老琵琶定场屋。力士传呼觅念奴,念奴潜伴诸郎宿。须臾觅得又连催,特敕街中许然烛。春娇满眼睡红绡,掠削云鬟旋装束。飞上九天歌一声,二十五郎吹管逐。逡巡大遍凉州彻,色色龟兹轰录续。李谟擫笛傍宫墙,偷得新翻数般曲。平明大驾发行宫,万人歌舞涂路中。百官队仗避岐薛,杨氏诸姨车斗风。明年十月东都破,御路犹存禄山过。驱令供顿不敢藏,万姓无声泪潜堕。两京定后六七年,却寻家舍行宫前。庄园烧尽有枯井,行宫门闭树宛然。尔后相传六皇帝,不到离宫门久闭。往来年少说长安,玄武楼成花萼废。去年敕使因斫竹,偶值门开暂相逐。荆榛栉比塞池塘,狐兔骄痴缘树木。舞榭欹倾基尚在,文窗窈窕纱犹绿。尘埋粉壁旧花钿,乌啄风筝碎珠玉。上皇偏爱临砌花,依然御榻临阶斜。蛇出燕巢盘斗栱,菌生香案正当衙。寝殿相连端正楼,太真梳洗楼上头。晨光未出帘影黑,至今反挂珊瑚钩。指似傍人因恸哭,却出宫门泪相续。自从此后还闭门,夜夜狐狸上门屋。我闻此语心骨悲,太平谁致乱者谁。翁言野父何分别,耳闻眼见为君说。姚崇宋璟作相公,劝谏上皇言语切。燮理阴阳禾黍丰,调和中外无兵戎。长官清平太守好,拣选皆言由相公。开元之末姚宋死,朝廷渐渐由妃子。禄山宫里养作儿,虢国门前闹如市。弄权宰相不记名,依稀忆得杨与李。庙谟颠倒四海摇,五十年来作疮痏。今皇神圣丞相明,诏书才下吴蜀平。官军又取淮西贼,此贼亦除天下宁。年年耕种宫前道,今年不遣子孙耕。老翁此意深望幸,努力庙谋休用兵。
一至七言诗
茶,香叶,嫩芽。慕诗客,爱僧家。碾雕白玉,罗织红纱。铫煎黄蕊色,碗转曲尘花。夜后邀陪明月,晨前独对朝霞。洗尽古今人不倦,将知醉前岂堪夸。
元稹纪念馆位于凤凰山半山腰,面对达城,背靠大山。纪念馆主体建筑为二层仿唐风格,配以2000平方米的广场和青石石梯、浮雕护栏,整个纪念馆简洁而大气,令人耳目一新。
进入元稹纪念馆,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元稹塑像和元稹贬谪达州之时创作的震古烁今的长篇叙事诗《连昌宫词》,市民们倍感亲切,纷纷在此合影留念。纪念馆的主展区&&元稹遗韵共分元稹传略、元稹的文学成就、元稹与通州和影响与传承情四个展区。《新唐书&元稹传》
元稹,字微之,河南人。后魏昭成皇帝,稹十代祖也。兵部尚书、昌平公岩,六代祖也。曾祖延景,岐州参军。祖悱,南顿丞。父宽,比部郎中、舒王府长史,以稹贵,赠左仆射。
稹八岁丧父。其母郑夫人,贤明妇人也;家贫,为稹自授书,教之书学。稹九岁能属文。十五两经擢第。二十四调判入第四等,授秘书省校书郎。二十八应制举才识兼茂、明于体用科,登第者十八人,稹为第一,元和元年四月也。制下,除右拾遗。
稹性锋锐,见事风生。既居谏垣,不欲碌碌自滞,事无不言,即日上疏论谏职。又以前时王叔文、王伾以猥亵待诏,蒙幸太子,永贞之际,大挠朝政。是以训导太子宫官,宜选正人。乃献《教本书》曰:臣伏见陛下降明诏,修废学,增胄子,选司成。大哉,尧之为君,伯夷典礼,夔教胄子之深旨也!然而事有万万于此者,臣敢冒昧殊死而言之。臣闻诸贾生曰:&三代之君,仁且久者,教之然也。&诚哉是言!且夫周成王,人之中才也,近管、蔡则谗入,有周、召则义闻,岂可谓天聪明哉?然而克终于道者,得不谓教之然耶?俾伯禽、唐叔与之游,《礼》、《乐》、《诗》、《书》为之习,目不得阅淫艳妖诱之色,耳不得闻优笑凌乱之音,口不得习操断击博之书,居不得近容顺阴邪之党,游不得纵追禽逐兽之乐,玩不得有遐异僻绝之珍。凡此数者,非谓备之于前而不为也,亦将不得见之矣。及其长而为君也,血气既定,游习既成,虽有放心快己之事日陈于前,固不能夺已成之习、已定之心矣。则彼忠直道德之言,固吾之所习闻也,陈之者有以谕焉;彼庸佞违道之说,固吾之所积惧也,谄之者有以辨焉。人之情,莫不欲耀其所能而党其所近;苟将得志,则必快其所蕴矣。物之性亦然。是以鱼得水而游,马逸驾而走,鸟得风而翔,火得薪而炽。此皆物之快其所蕴也。今夫成王所蕴道德也,所近圣贤也。是以举其近,则周公左而召公右,伯禽鲁而太公齐。快其蕴,则兴礼乐而朝诸侯,措刑罚而美教化。教之至也,可不谓信然哉!
及夫秦则不然。灭先王之学,曰将以愚天下;黜师保之位,曰将以明君臣。胡亥之生也,《诗》、《书》不得闻,圣贤不得近。彼赵高者,诈宦之戮人也;而傅之以残忍戕贼之术,且曰恣睢天下以为贵,莫见其面以为尊。是以天下之人人未尽愚,而胡亥固已不能分兽畜矣。赵高之威慑天下,而胡亥固已自幽于深宫矣。彼李斯,秦之宠丞相也。因谗冤死,无所自明,而况于疏远之臣庶乎!若然,则秦之亡有以致之也。汉高承之以兵革,汉文守之以廉谨,卒不能苏复大训。是以景、武、昭、宣,天资甚美,才可以免祸乱;哀、平之间,则不能虞篡弑矣。然而惠帝废易之际,犹赖羽翼以胜邪心。是后有国之君,议教化者,莫不以兴廉举孝、设学崇儒为意,曾不知教化之不行,自贵始。略其贵者,教其贱者,无乃邻于倒置乎?洎我太宗文皇帝之在籓邸,以至于为太子也,选知道德者十八人与之游习。即位之后,虽游宴饮食之间,若十八人者,实在其中。上失无不言,下情无不达。不四三年而名高盛古,岂一日二日而致是乎?游习之渐也!贞观已还,师傅皆宰相兼领,其余宫僚,亦甚重焉。马周以位高恨不得为司议郎,此其验也。文皇之后,渐疏贱之。用至母后临朝,翦弃王室。当中、睿二圣勤劳之际,虽有骨鲠敢言之士,既不得在调护保安之职,终不能吐扶卫之一辞。而令医匠安金藏剖腹以明之,岂不大哀也耶?兵兴已来,兹弊尤甚。师资保傅之官,非疾废眊聩不任事者为之,即休戎罢帅不知书者处之。至于友谕赞议之徒,疏冗散贱之甚者,缙绅耻由之。夫以匹士之爱其子者,犹求明哲慈惠之师以教之,直谅多闻之友以成之。岂天下之元良,而可以疾废眊聩不知书者为之师乎?疏冗散贱不适用者为之友乎?此何不及上古之甚也!近制,宫僚之外,往往以沉滞僻老之儒,充侍直、侍读之选,而又疏弃斥逐之,越月逾时,不得召见,彼又安能傅成道德而保养其身躬哉?臣以为积此弊者,岂不以皇天眷佑,祚我唐德,以舜继尧,传陛下十一圣矣,莫不生而神明,长而仁圣,以是为屑屑习仪者故不之省耳。臣独以为于列圣之谋则可也,计传后嗣则不可。脱或万代之后,若有周成之中才,而又生于深宫优笑之间,无周、召保助之教,则将不能知喜怒哀乐之所自矣,况稼穑艰难乎?今陛下以上圣之资,肇临海内,是天下之人倾耳注心之日。特愿陛下思成王训导之功,念文皇游习之渐,选重师保,慎择宫僚,皆用博厚弘深之儒,而又明达机务者为之。更相进见,日就月将。因令皇太子聚诸生,定齿胄讲业之仪,行严师问道之礼。至德要道以成之,彻膳记过以警之。血气未定,则去禽色之娱以就学;圣质已备,则资游习之善以弘德。此所谓&一人元良,万方以贞&之化也。岂直修废学,选司成,而足伦匹其盛哉?而又俾则百王,莫不幼同师,长同术,识君道之素定,知天伦之自然,然后选用贤良,树为籓屏。出则有晋、郑、鲁、卫之盛,入则有东牟、朱虚之强,盖所谓宗子维城、犬牙盘石之势也,又岂与夫魏、晋以降,囚贱其兄弟而自翦其本枝者,同年而语哉?宪宗览之甚悦。
又论西北边事,皆朝政之大者。宪宗召对,问方略。为执政所忌,出为河南县尉。丁母忧,服除,拜监察御史。四年,奉使东蜀,劾奏故剑南东川节度使严砺违制擅赋,又籍没涂山甫等吏民八十八户田宅一百一十一、奴婢二十七人、草千五百束、钱七千贯。时砺已死,七州刺史皆责罚。稹虽举职,而执政有与砺厚者恶之。使还,令分务东台。浙西观察使韩皋封杖决湖州安吉令孙澥,四日内死。徐州监军使孟升卒,节度使王绍传送升丧柩还京,给券乘驿,仍于邮舍安丧柩。稹并劾奏以法。河南尹房式为不法事,稹欲追摄,擅令停务。既飞表闻奏,罚式一月俸,仍召稹还京。宿敷水驿,内官刘士元后至,争厅。士元怒,排其户,稹袜而走厅后。士元追之,后以棰击稹伤面。执政以稹少年后辈,务作威福,贬为江陵府士曹参军。稹聪警绝人,年少有才名,与太原白居易友善。工为诗,善状咏风态物色,当时言诗者,称元、白焉。自衣冠士子,至闾阎下俚,悉传讽之,号为&元和体&。既以俊爽不容于朝,流放荆蛮者仅十年。俄而白居易亦贬江州司马,稹量移通州司马。虽通、江悬邈,而二人来往赠答。凡所为诗,有自三十、五十韵乃至百韵者。江南人士,传道讽诵,流闻阙下,里巷相传,为之纸贵。观其流离放逐之意,靡不凄惋。十四年,自虢州长史征还,为膳部员外郎。宰相令狐楚一代文宗,雅知稹之辞学,谓稹曰:&尝览足下制作,所恨不多,迟之久矣。请出其所有,以豁予情。&稹因献其文,自叙曰:稹初不好文,徒以仕无他歧,强由科试。及有罪谴弃之后,自以为废滞潦倒,不复为文字有闻于人矣。曾不知好事者抉擿刍芜,尘渎尊重。窃承相公特于廊庙间道稹诗句,昨又面奉教约,令献旧文。战汗悚踊,惭靦无地。稹自御史府谪官,于今十余年矣。闲诞无事,遂专力于诗章。日益月滋,有诗句千余首。其间感物寓意,可备蒙瞽之风者有之。辞直气粗,罪尤是惧,固不敢陈露于人。唯杯酒光景间,屡为小碎篇章,以自吟畅。然以为律体卑痹,格力不扬,苟无姿态,则陷流俗。常欲得思深语近,韵律调新,属对无差,而风情宛然,而病未能也。江湖间多新进小生,不知天下文有宗主,妄相放效,而又从而失之,遂至于支离褊浅之辞,皆目为元和诗体。稹与同门生白居易友善。居易雅能诗,就中爱驱驾文字,穷极声韵,或为千言,或五百言律诗,以相投寄。小生自审不能过之,往往戏排旧韵,别创新辞,名为次韵相酬,盖欲以难相排。自尔江湖间为诗者,复相放效,力或不足,则至于颠倒语言,重复首尾,韵同意等,不异前篇,亦目为元和诗体。而司文者考变雅之由,往往归咎于稹。尝以为雕虫小事,不足以自明。始闻相公记忆,累旬已来,实虑粪土之墙,庇之以大厦,使不复破坏,永为板筑者之误。辄写古体歌诗一百首,百韵至两韵律诗一百首,为五卷,奉启跪陈。或希构厦之余,一赐观览,知小生于章句中栾栌榱桷之材,尽曾量度,则十余年之邅回,不为无用矣。楚深称赏,以为今代之鲍、谢也。
穆宗皇帝在东宫,有妃嫔左右尝诵稹歌诗以为乐曲者,知稹所为,尝称其善,宫中呼为元才子。荆南监军崔潭峻甚礼接稹,不以掾吏遇之,常征其诗什讽诵之。长庆初,潭峻归朝,出稹《连昌宫辞》等百余篇奏御。穆宗大悦,问稹安在。对曰:&今为南宫散郎。&即日转祠部郎中、知制诰。朝廷以书命不由相府,甚鄙之。然辞诰所出,夐然与古为侔,遂盛传于代,由是极承恩顾。尝为《长庆宫辞》数十百篇,京师竞相传唱。居无何,召入翰林,为中书舍人、承旨学士。中人以潭峻之故,争与稹交,而知枢密魏弘简尤与稹相善,穆宗愈深知重。河东节度使裴度三上疏,言稹与弘简为刎颈之交,谋乱朝政,言甚激讦。穆宗顾中外人情,乃罢稹内职,授工部侍郎。上恩顾未衰。长庆二年,拜平章事。诏下之日,朝野无不轻笑之。时王廷凑、朱克融连兵围牛元翼于深州,朝廷俱赦其罪,赐节钺,令罢兵,俱不奉诏。稹以天子非次拔擢,欲有所立以报上。有和王傅于方者,故司空頔之子,干进于稹。言有奇士王昭、王友明二人,尝客于燕、赵间,颇与贼党通熟,可以反间而出元翼。仍自以家财资其行,仍赂兵吏部令史为出告身二十通,以便宜给赐,稹皆然之。有李赏者,知于方之谋,以稹与裴度有隙,乃告度云:&于方为稹所使,欲结客王昭等刺度。&度隐而不发。及神策军中尉奏于方之事,乃诏三司使韩皋等讯鞫,而害裴事无验,而前事尽露。遂俱罢稹、度平章事,乃出稹为同州刺史,度守仆射。谏官上疏,言责度太重,稹太轻。上心怜稹,止削长春宫使。稹初罢相,三司狱未奏,京兆尹刘遵古遣坊所由潜逻稹居第,稹奏诉之。上怒,罚遵古,遣中人抚谕稹。稹至同州,因表谢上,自叙曰:臣稹辜负圣明,辱累恩奖,便合自求死所,岂谓尚忝官荣?臣稹死罪。臣八岁丧父,家贫无业。母兄乞丐以供资养。衣不布体,食不充肠。幼学之年,不蒙师训。因感邻里儿稚有父兄为开学校,涕咽发愤,愿知《诗》、《书》。慈母哀臣,亲为教授。年十有五,得明经出身,由是苦心为文,夙夜强学。年二十四,登吏部乙科,授校书郎。年二十八,蒙制举首选,授左拾遗。始自为学,至于升朝,无朋友为臣吹嘘,无亲戚为臣援庇。莫非苦己,实不因人,独立性成,遂无交结。任拾遗日,屡陈时政,蒙先皇帝召问于延英。旋为宰相所憎,出臣河南县尉。及为监察御史,又不规避,专心纠绳,复为宰相怒臣下庇亲党,因以他事贬臣江陵判司。废弃十年,分死沟渎。元和十四年,宪宗皇帝开释有罪,始授臣膳部员外郎。与臣同省署者,多是臣登朝时举人;任卿相者,半是臣同谏院时拾遗、补阙。愚臣既不料陛下天听过卑,知臣薄艺,朱书授臣制诰,延英召臣赐绯。宰相恶臣不出其门,由是百万侵毁。陛下察臣无罪,宠奖逾深,召臣固授舍人,遣充承旨翰林学士,金章紫服,光饰陋躯,人生之荣,臣亦至矣。然臣益遭诽谤,日夜忧危。唯陛下圣鉴昭临,弥加保任,竟排群议,擢授台司。臣忝有肺肝,岂并寻常宰相?况当行营退散之后,牛元翼未出之间,每闻陛下轸念之言,愚臣恨不身先士卒。所问于方计策,遣王友明等救解深州,盖欲上副圣情,岂是别怀他意?不料奸人疑臣杀害裴度,妄有告论,尘渎圣聪,愧羞天地。臣本待辨明一了,便拟杀身谢责,岂料圣慈尚加,薄贬同州。虽违咫尺之间,不远郊圻之境,伏料必是宸衷独断,乞臣此官。若遣他人商量,乍可与臣远处方镇,岂肯遣臣俯近阙廷?所恨今月三日,尚蒙召对延英。此时不解泣血,仰辞天颜,乃至今日窜逐。臣自离京国,目断魂销。每至五更朝谒之时,实制泪不已。臣若余生未死,他时万一归还,不敢更望得见天颜,但得再闻京城钟鼓之音,臣虽黄土覆面,无恨九泉。臣无任自恨自惭,攀恋圣慈之至。在郡二年,改授越州刺史、兼御史大夫、渐东观察使。会稽山水奇秀,稹所辟幕职,皆当时文士,而镜湖、秦望之游,月三四焉。而讽咏诗什,动盈卷帙。副使窦巩,海内诗名,与稹酬唱最多,至今称兰亭绝唱。稹既放意娱游,稍不修边幅,以渎货闻于时。凡在越八年。太和初,就加检校礼部尚书。三年九月,入为尚书左丞。振举纪纲,出郎官颇乖公议者七人。然以稹素无检操,人情不厌服。会宰相王播仓卒而卒,稹大为路歧,经营相位。四年正月,检校户部尚书,兼鄂州刺史、御史大夫、武昌军节度使。五年七月二十二日暴疾,一日而卒于镇,时年五十三,赠尚书右仆射。有子曰道护,时年三岁。稹仲兄司农少卿积,营护丧事。所著诗赋、诏册、铭诔、论议等杂文一百卷,号曰《元氏长庆集》。又著古今刑政书三百卷,号《类集》,并行于代。稹长庆末因编删其文稿,《自叙》曰:
刘歆云:制不可削。予以为有可得而削之者,贡谋猷,持嗜欲,君有之则誉归于上,臣专之则誉归于下。苟而存之,其攘也,非道也。经制度,明利害,区邪正,辨嫌惑,存之则事分著,去之则是非冺。苟而削之,其过也,非道也。元和初,章武皇帝新即位,臣下未有以言刮视听者。予时始以对诏在拾遗中供奉,由是献《教本书》、《谏职》、《论事》等表十数通,仍为裴度、李正辞、韦熏讼所言当,而宰相曲道上语。上颇悟,召见问状。宰相大恶之,不一月,出为河南尉。后累岁,补御史,使东川。谨以元和赦书,劾节度使严砺籍涂山甫等八十八家,过赋梓、遂之民数百万。朝廷异之,夺七刺史料,悉以所籍归于人。会潘孟阳代砺为节度使,贪过砺,且有所承迎,虽不敢尽废诏,因命当得所籍者皆入资。资过其称,榷薪盗赋无不为,仍为砺密状不当得丑谥。予自东川还,朋砺者潜切齿矣。无何,分莅东都台。天子久不在都,都下多不法者。百司皆牢狱,有裁接吏械人逾岁而台府不得而知之者,予因飞奏绝百司专禁锢。河南尉判官,予劾之,忤宰相旨。监徐使死于军,徐帅邮传其柩,柩至洛,其下欧诟主邮吏,予命吏徙柩于外,不得复乘传。浙西观察使封杖决安吉令至死;河南尹诬奏书生尹太阶请死之;飞龙使诱赵寔家逃奴为养子;田季安盗娶洛阳衣冠女;汴州没入死商钱且千万;滑州赋于民以千,授于人以八百;朝廷馈东师,主计者误命牛车四千三百乘飞刍越太行。类是数十事,或移或奏,皆主之。贞元已来,不惯用文法,内外宠臣皆喑呜。会河南尹房式诈谖事发,奏摄之。前所喑呜者叫噪。宰相素以劾叛官事相衔,乘是黜予江陵掾。后十年,始为膳部员外郎。穆宗初,宰相更相用事,丞相段公一日独得对,因请亟用兵部郎中薛存庆、考功员外郎牛僧孺,予亦在请中,上然之。不十数日次用为给、舍,他忿恨者日夜构飞语,予惧罪,比上书自明。上怜之,三召与语。语及兵赋洎西北边事,因命经纪之。是后书奏及进见,皆言天下事,外间不知,多臆度。陛下益怜其不漏禁中语,召入禁林,且欲亟用为宰相。是时裴度在太原,亦有宰相望,巧者谋欲俱废之,乃以予所无构于裴。裴奏至,验之皆失实。上以裴方握兵,不欲校曲直,出予为工部侍郎,而相裴之期亦衰矣。不累月,上尽得所构者,虽不能暴扬之,遂果初意,卒用予与裴俱为宰相。复有购狂民告予借客刺裴者,鞫之复无状,而裴与予以故俱罢免。始元和十五年八月得见上,至是未二岁,僭忝恩宠,无是之速者;遭罹谤咎,亦无是之甚者。是以心腹肾肠,糜费于扶卫危亡之不暇,又恶暇经纪陛下之所付哉!然而造次颠沛之中,前后列上兵赋边防之状,可得而存者一百一十五。苟而削之,是伤先帝之器使也。至于陈畅辨谤之章,去之则无以自明于朋友矣。其余郡县之奏请,贺庆之礼,因亦附于件目。始《教本书》,至于为人杂奏,二十有七轴,凡二百二十有七奏。终殁吾世,贻之子孙式,所以明经制之难行,而销毁之易至也。其自叙如此,欲知其作者之意,备于此篇。稹文友与白居易最善。后进之士,最重庞严,言其文体类己,保荐之。&
&&最后修改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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