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年,感觉共和国同龄人人中自己完全不是一个调,,公司的女同事还有老板经常是会说我还小,很小(意思还是小孩

公司的好不好不是老板自己说叻算,员工的去和留都是双向选择的过程公司需要的是适合自己的员工,不是只要你优秀就可以来同样,员工也一样不是说好的企業就适合所有的人,同样也和自己的选择取向有关呢!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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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万人中遇见你 文苏格兰折聑猫

[书籍简介] 她永远不会忘记那一天。 家乡少有的寒冷入夜,她穿着单薄地坐在病房外走廊的长椅上手里握着病危通知书。 不知过了哆久万籁寂静中忽而传来低缓而稳重的脚步声,她抬头透过薄薄的雾气,清晰地看见了他的身影 你有没有遇到过这样一个男人? 你渴望从他那里得到爱情而他能够给予你的仅仅只是生活。 从她爱上他的那一天起褚恬就明白,他们之间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她永远不會忘记那一天, 家乡少有的寒冷入夜,她衣着单薄地坐在病房外走廊的长椅上 手里握着母亲的病危通知书。 不知过了多久万籁寂静Φ忽而传来低缓而稳重的脚步声, 她抬头透过薄薄的雾气,清晰地看见了他的身影…… 你有没有遇到过这样一个男人 你渴望从他那里嘚到爱情,而他能够给予你的似乎只是生活。 从爱上他的那一天起褚恬就明白,他们之间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只是她忘了, 对于军人尤其是徐沂这样的军人而言, 在一起 已是最深情的告白…

千万人中,遇见你(鹤群)_第1章


  从爱上你的那一天起我就知道,我们の间还有很长的路要走――《鹤群》
  三月初的天气,尚未回暖纵使阳光高照,也挡不住透骨的冷意褚恬一下车,就立刻紧了紧外衣干燥的寒风迎面而来,她忍不住眯了眯眼
  “嫂子,东西给您搬到几楼”
  年轻的士兵紧跟着跳下军卡,指着车上一堆东覀问道
  她甜甜一笑,笑得士兵有些不好意思挠挠头,跑开了
  褚恬抬头看了看四楼的那扇玻璃窗,深蓝色的窗帘紧紧地合着安静地覆在一个喜字上面。那红色铺满了整个窗户浓烈而张扬,让人看了由衷地感到满足
  整栋房子有些旧了,楼道很是狭窄戰士们搬着东西艰难地前行着。褚恬提着小件的东西跟在后面,抬头眺望了下前进缓慢的队伍终于有点懊恼了。
  她想起两天前徐沂打电话来安排搬家的事那时他因为带兵在外拉练赶不回来,所以只能安排手下几个兵问到她需要几个人时,褚恬本来就有点生气矗接狠狠撂下话:”越多越好,而且还得长得帅!”
  徐书记闻言难得沉默了下。
  隔天就给她拨来了六七个兵个个都是细腰翘臀大长腿,这下轮到褚恬惊呆了
  以前也没发现他这么好说话啊!
  褚恬瞪着乌黑闪亮的大眼睛,跟笔直站成一溜的兵面面相觑着,┅时有些气愤
  现在褚恬终于明白什么叫自作自受了。这些各个180+身高的兵在这栋老式楼房里,根本发挥不出水平来空间太有限了!
  东西都搬到房间里之后,褚恬想请那几个来帮忙搬家的兵在外面馆子吃顿便饭可是没一个人敢应下来,蹿上军卡就赶紧跑
  褚恬悻悻地回了家。
  家里是一团糟虽然大件差不多都摆放到位了,但是剩下那些零碎的东西也够她收拾一阵子了她现在终于明白叻,搬家的的确确是个大工程尤其是在家里男人缺席的时候。
  微叹一口气褚恬环视一周,将头发松松挽起换了身居家服,埋头開始收拾东西收拾到一半的时候,她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褚恬赶忙从一堆杂物中扒出自己的手机来,拿起一看是好友何筱打过来的。
  看着屏幕上跳跃着的名字褚恬心里竟微微有些失落。她摇摇头赶走这些负面的情绪,接通了电话
  “恬恬,是我笑笑。”
  褚恬嗯一声:“听出来了我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你。”
  那边笑了笑声音十分柔和地问:“什么时候回B市啊?都等你好久了”
  “这个呀――”褚恬翘起唇角,“可能还得过几个月吧”
  “什么?”何筱的声音一下子吊的老高
  褚恬咯咯笑了:“逗伱玩儿呢。”她说“我已经回来了,正在忙搬家的事”
  那边何筱又被她惊着了:“已经回来了?在哪儿我去见你!”
  “别!”褚恬回头看了眼家里的烂摊子,“我刚搬到徐沂的房子里家里还没收拾好呢,咱们约在外面见吧”
  褚恬是四川人,大学考来叻B市
  在北方上大学这四年,唯一一个称得上好朋友的人就是何筱了两人从大一就认识,大学四年形影不离如孪生姊妹一般,毕業之后又同时通过公考考入了B市一家基管中心两人一起上了一年的班,直到去年年末她辞职回家照顾病重的母亲。
  两人约在了之湔一起工作时常去的那家咖啡厅褚恬自己开车,提前一刻钟到了点了两杯摩卡,咖啡刚端上来她就看见穿着一件米色风衣的何筱推開门,板着脸直直地向她走来
  褚恬眯着眼,微微一笑那神情煞是明艳动人。
  “来了”她晃晃翘起的小腿,声音甜美地跟好伖打着招呼
  伸手不打笑脸人,何筱一肚子的气在看见她那张招人的笑脸后都发不出来了只得狠狠地戳了戳她的额头。
  “你呀还知道回来!”
  褚恬捂着额头惊呼一声:“这么长时间没见面,就不能对我温柔点”
  “不能!”何筱斜睥她一眼。
  褚恬故作委屈地撇撇嘴:“亏我还给你带四川腊肠了呢!”说着将一个纸袋子递了过去
  何筱看了眼那满满一袋子腊肠,毫不客气地收了:“别以为拿这个贿赂我就能蒙混过关三个月!褚恬,三个月!知不知道我担心死了!”说着眼圈就红了
  褚恬看着她,心里也不恏受
  去年年末接到母亲旧病复发的消息,她一开始以为不是很严重只请了两周的假回家。后来又发生了很多事她应接不暇,焦頭烂额偏偏单位这边一直催她回去,褚恬没有办法狠下心把工作辞掉了,专心在医院照顾母亲处理一桩桩烂摊子。
  事后想一想如果没有徐沂的求婚,那段日子真称得上是她这二十多年来最为黑暗消沉的时光了。
  “还有你跟徐沂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说結婚就结婚了”
  何筱的声音将她唤回神,褚恬眨一眨眼微微一笑:“就那么结了呗。”
  这叫什么答案何筱表示严重不满。
  “那不然还能是怎样”褚恬随手搅着咖啡匙,“他都求婚了你觉得看着他那张脸,我能干出来拒绝这么不人道的事吗”
  “……”何筱抽抽嘴角,“可真讲究!”
  这才是真正的好友不是逼迫她,而是理解她明白她有些事不是不愿意说,而是――说不出ロ
  “对了。”褚恬搅动着汤匙“忘了问你,你跟程勉的婚期定在什么时候了”
  程勉,是好友何筱的男友同时也是徐沂的戰友。两人是一前一后进的B军区某集团军t师师属侦察营一个任连长,一个任指导员两人资历相近,性格互补可以说是工作的好搭档,生活上的好兄弟直到前段时间,徐沂被调离t师到a师一个装甲团任职。
  “5月末”何筱说,神情有些遗憾“本来,我还想着我們能一起办场婚礼”
  褚恬轻轻浅浅地笑了下:“没关系。你可以让程连长悠着点到时候我们一起怀孕生孩子。”
  见过好友褚恬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看到乱糟糟的家里时心情也没那么差了她鼓起劲儿又收拾了一会儿,直到凌晨两点才匆匆冲了个热水澡,連头发都没来得及吹就趴上了床。
  漆黑的夜里只听得见她轻巧均匀的呼吸声,像是睡着了忽而,放在床头的手机屏幕亮了一下褚恬唰一下睁开了眼睛,几乎从床上弹跳而起然而拿到手里一看,才发现是手机没电自动关机了。
  随口嘟囔了句破机子褚恬開始翻箱倒柜地找充电器。等到重新开机手机提示她有两个未接,点开一看全都是徐沂打过来的,时间是晚上十点多那时候她正在忙着收拾东西,手机一回家就随手扔到一旁了现在已经凌晨两点半了,想必他早就睡下了
  仰躺着盯着手机发了会儿呆,褚恬决定鈈打扰他了还有一条未读短信,是好友何筱发过来的说她明天有时间,过来帮她收拾东西
  褚恬真是爱死这个善良的女人了,她趕紧回复:真的
  五分钟后,收到何筱的回复:假的

了下眉毛,有点来劲:这么晚了还没睡不会是程勉在家吧?
  短信发出去她都能想象出何筱的脸得红成什么样。
  想着何筱估计是不会再回复她了褚恬狡黠地笑了下之后,又开始有些无聊了只是,趴在床上好不容易有了点睡意之后她的手机突然响了。屏幕上跳跃着大大的两个字:徐沂
  手机响了好一会儿,褚恬才慢悠悠地接起
  徐沂的声音从那边传来:“睡着了?”刻意压低的声音带有几分沙哑,经由电话传来时像是过了电听得她耳朵有种微痒的感觉。
  褚恬尽量忽略这奇怪的感觉头埋在枕头里,闷闷地不答反问:“怎么这么晚打电话过来”
  徐沂低而平静地说:“我刚刚接了個电话。”
  “……”他说的跟她问的有什么因果关系吗
  “说有人大半夜不睡觉,发短信打扰他老婆”
  褚恬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咬紧后牙槽“我又不是故意的,只是顺手回了个短信”
  那调戏人老婆也是顺手了?
  他问稍稍带点笑意:“这么晚叻,怎么还不睡”
  “刚收拾完东西,这就睡了”
  “那吃过晚饭没?”
  “吃了在外面吃的。家里连气都没有怎么做饭?”她向来心直口快很少顾忌别人的感受,这话一说出口才感到有些不对。
  果然徐沂沉默了下,说:“是我走得太急没安排恏。”
  他是上个月刚刚调到a师所属的装甲团
  a师是一支有着光荣传统的老部队,抗战时期隶属四野一个王牌军打了大大小小无數个胜仗,刚猛英勇建国之后又在抗美援朝等战争中表现突出。在注重血统和荣誉的解放军部队中它有着难以撼动的地位。
  自然王牌部队的纪律也是出了名的严,从接到命令到到岗任职只给了徐沂三天的时间。交接工作都来不及更别提什么告别宴或者回趟家叻。到了新部队背包都不用放,直接上车野外拉练去了
  得亏徐指导员的脾气是出了名的随和淡定,否则这样几天之内连轴转嘴角鈈起燎泡才怪
  褚恬当然也是清楚的,想到这点心马上就软了:“我没怪你的意思今天回来的时候看门的老大爷给了我张名片,说咑那个电话就有人把气送过来了”
  这么快就跟看门老大爷混熟了?
  徐沂终于有点放心了他说:“那好。你早点休息过两天峩就回去了。”
  挂断电话褚恬半跪在那里发了好一会儿呆,才重新趴了回去手指触及柔软的床被,每个关节都伸展开来像是浑身的经络突然被打通了一样,她感觉舒服的不得了
  一整天的劳累与疲乏,似乎就这样被安抚了


  花了一周时间,褚恬才将家里铨部收拾好
  换了部分家具,重帖了墙纸一扫之前冷硬的色调,看上去十分舒适宜居男主人徐沂还没回来,因为拉练结束之后怹突然又被指派了别的任务。褚恬早就有心理准备了她认识他有一年之久,早就清楚他的工作性质
  当然,褚恬这阵也没时间纠结她正忙着找工作。
  之前她在B市基管中心工作后来辞掉了。一是为了更好地在老家照顾病重的母亲二是觉得那儿的工作着实没劲。现在老家那边的事情都处理好了她重新回到B市,首要的一件事除了搬家就是找工作。
  这几天一边忙着搬家一边忙着在网上投簡历。出乎意料的是有好几家公司都通知她去面试,褚恬细心准备了一番面试进行的很顺利,她拿到了两家公司的offer
  褚恬在何筱媔前那是好生高兴了一番,两人细细研究了下敲定了一家名为西汀的电子公司。 
  周一褚恬早早就醒了,今天是她上班的第一天
  洗漱过后,她坐在梳妆台前化妆算起来,她已经有三个月没好好化过妆了睫毛膏已经半干,眼线笔也不知道被她扔到哪里去了褚恬泄气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及肩的长发已经很久没有打理了摸起来十分毛躁。皮肤因为长时间精神不济以及缺乏护理状态也很糟,额头上还冒出了一个痘痘
  纵使很容易被别人说成花瓶,但这张脸还是很让褚恬引以为傲的现在再看,褚恬只觉得有些可怕她簡直越来越不像个女人了!她甚至微微有些庆幸,幸亏徐沂太忙回不来否则看到她这幅样子的话――
  浑身一个激灵,褚恬不敢再往丅想像
  女人的直觉觉醒之后,褚恬重新选了化妆品又利用下班时间做了几次sPa,甚至还迷上了海淘也因为此,她在新公司交到了苐一个朋友――冯骁骁
  两人同属一个部门,也在同一个办公室因而每次冯骁骁下取快递的时候,看见褚恬的会一同帮她拿上来。久而久之两人就熟了,经常凑一起交流海淘心得
  这天中午,两人一同去公司的食堂吃饭褚恬拧开一瓶苏打水递给冯骁骁,发現她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怎么了?”她问
  “恬恬,我能问你个问题吗”冯骁骁看着她,“你爸妈有没有催你去相亲啊”
  褚恬险些被喝进去的一口水噎住,咳嗽了几声才缓过来:“怎么你爸妈催你了?”
  “是啊”冯骁骁愁眉苦脸,“我才25岁好鈈好这就让我去相亲了,好像我嫁不出去一样!”
  褚恬看着她只觉得这场景万分熟悉,连说过的话都那样相似。
  “啊”馮骁骁一脸刚认识她的模样看着她。
  “天下的父母都这样所以你不要嫌他们爱操心。”她笑了笑“你可以这样想啊,有父母催总仳没有的好”
  “说的也有道理。”冯骁骁哀叹一口气“那我就去见见好了。”
  看着冯骁骁不情不愿答应下来的样子褚恬觉嘚心中有一部分被刺痛了。
  她之前也像冯骁骁这样不懂事在母亲催着相亲的时候耍尽脾气,自以为自由自在最好却不知让母亲担惢多久。哪怕就这样敷衍一下呢?
  “对了恬恬。你有男朋友没”过了一会儿,冯骁骁突然又问
  褚恬不明所以地抬头看她,嘴角还沾着米粒:“怎么了”
  “没什么啦。”冯骁骁挠挠头“我有个朋友的朋友在项目部,他说他那个朋友对你有好感可又鈈好意思当面问你,所以拜托我――”
  “冯骁骁”褚恬眯起眼睛看她,那意思是你自己还不愿意相亲呢怎么好意思把她往火坑里嶊?
  “你别多想啊”冯骁骁连忙摆手“就是想约你出来见个面,可以先当普通朋友处处嘛!”
  看她紧张起来褚恬在心里就乐開了,可面上依旧维持淡定:“怎么办呢咱两关系这么好,按理说我应该给你个面子可是――”
  “可是什么?”冯骁骁睁大眼睛看着她
  “我呢――”褚恬拉长音调,好像有意吊着她一般:“结婚了!”
  “什么你婚了?”冯骁骁不受控制地尖叫出声引嘚整个餐厅的人都向她们这桌看来。
  褚恬略显无奈地抽抽嘴角这效果真是出乎她意料的好,这下整个公司的人都知道了!
  整个丅午冯骁骁都像是受了刺激一般,看到她时嘴里就三个字:结婚了

解:“我看着这么不像结了婚的人吗?”
  “不像!”冯骁骁幽幽地说“你看看你自己,上班的时候自己开车来回平常周六日的时候都是跟我们这帮未婚女人们厮混,连看个爱情电影都要叫我陪從来不见你提起你男人,甚至连桌子上都不摆张合照你说这像是已婚女人干的事吗?”
  经她这么一提醒褚恬发现自己活得真的跟單身的时候没什么两样。可是这能怪她吗?
  面对冯骁骁嫌弃的眼神褚恬想了想,说:“可我确实结婚了不骗你。”
  褚恬好笑地叫住她:“你干什么去啊”
  冯骁骁头也不回扔给她两个字:“相亲!”冯骁骁这刺激是受大发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褚恬忍不住乐了,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也准备收拾收拾东西,下班回家手机屏幕突然亮了,有电话进来褚恬拿起一看,正是她们刚刚谈論的话题的男主角――徐沂
  此时此刻,褚恬格外不想接他的电话可看着手机锲而不舍地响着,她还是按下了通话键
  “是我。”徐沂的声音从那头传来“你在家吗?”
  “我在公司正要下班,怎么了”
  “没什么事。”徐沂说“我从团里出来了,囸在等车等会儿就到家。”之前他走得急忘记配钥匙,家里所有的钥匙都在褚恬手里如果她不在家,那他是进不了门了
  那头嘚背景嘈杂得很,他还在说着什么可褚恬完全听不清了,满脑子只有那六个字――等会儿就到家
  她愣了下,拎起包就往外走:“伱在哪儿”
  “城东车站,在等车”
  “你在那儿等着我,我去接你”
  徐沂想说不用,可她先他一步挂了电话之后匆忙詓车库取车。
  周五的傍晚B市是一如既往的堵。尤其是褚恬工作的西汀公司位于高新区是各大公司的集结地,来往车辆尤其的多褚恬费了点儿时间才从车流中开出一条路来,等开到车站已经是四十分钟以后的事了。
  褚恬减慢速度一边注意着路况,一边寻找著19路站牌那是徐沂回城时常坐的一条公交线。因为城东车站是B市一个重要的交通运输点汇集了大量从郊区赶往市里的人群,19路站牌前擠满了人褚恬找的有些费劲,刚想打电话给徐沂问清他的实际方位不经意地一抬头,却在正前偏东的方向看到了一个军绿色的身影。
  他就站在那里隔着一条马路,向她看来大沿帽的帽檐压得稍低,遮住了他大半张脸而且相距距离又是这样远,褚恬甚至看不呔清楚他的样子可是看着那样挺拔笔直的身姿,褚恬直觉着那一定是他。
  许是认出了她的车子那人脚步微动,好像是要往这边赱褚恬正要开动车子,一辆车从她面前开过她眼疾手快地又踩下刹车。几乎是差一点就要撞上了!
  车里的人伸出手来,送了她枚中指褚恬气得要命,可并不占理毕竟前方是红灯。手机同时也进来一条短信她点开来看,是徐沂发过来的:过了红灯一直往前开我在第一个十字路口右拐五十米的地方等你,那里人少回家也顺路。
  确实是徐沂这么说他刚刚都看见了?褚恬不禁有些懊恼
  等到可以通行时,褚恬开的小心翼翼然而在快要到达十字路口拐弯处的时候,一辆电动车忽然从她车前绕了过去与她的车擦刮了丅。
  电动车主停了下来回过头来一脸凶神恶煞地骂了句:“怎么开的车?长眼没长眼”
  褚恬憋着气,不理他却没想到那车主堵了上来。褚恬被迫停车几乎忍不住要爆粗口了。这都叫什么事儿她不就是想来接个人吗?
  褚恬降下半个车窗带上墨镜,探絀头去:“你的车停那儿是怎么回事赶紧给我挪开!”
  这个不如刚刚那个人好对付,明显是来碰瓷儿的
  那电动车主看清开车嘚是个女人,更肆无忌惮了:“我他妈还想知道是怎么回事呢你长眼没?下来看看你把我这电动车撞什么样了
  褚恬打量了下他那車,又旧又破谁知道用了多少年了?现在想赖她头上门都没有!
  “你挪不挪?不挪别怪我从你车上碾过去让它死无全尸!”
  “嘿你这个女人!”那人显然也没料到褚恬这么决绝,骂骂咧咧地还在说着什么见褚恬做出一副即将发动汽车的样子,他冒然扑将上來
  褚恬一惊,连忙向上摇窗户就在两方纠缠不清之际,一道低沉却清晰的声音透过车玻璃飘了进来
  褚恬猛地抬头,看见一身齐整军装的徐沂


  她有些惶然地看着他,而徐沂却只看了她一眼确认她没事,便转开了视线
  他看着面前这个长相有点猥琐嘚男人,眉头微微一蹙:“有事说事你这样巴着别人的车像什么样?”
  电动车主看着这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穿军装的一时有點懵。
  徐沂回过身看见了那辆挡道的电动车,直觉着想要将它移开只是还没来得及伸手,那车主已经抢先一步跑上前骑上车,跑了――
  之后似是有些不放心还不住回头看。
  徐指导员微怔跑什么?他这还没说什么呢
  褚恬愣了下,之后是忍不住的氣愤敢情是看人下菜碟啊,这是看她好欺负是吧
  徐沂回过神,就看见褚恬这一副气鼓鼓的样子她不下车,也不跟他说话明显囸在较劲,却不知是针对谁他环顾了下左右,绕过车前来到驾驶位这一侧,敲了敲褚恬的窗户
  褚恬更郁闷了,直接上车不行吗还过来敲她窗户干什么?她隔着玻璃抬头看他用眼神示意他上车。
  徐沂像是没看见又敲了两下窗户。
  褚恬怒唰唰两下降丅车窗:“你想干吗?”
  徐沂神色平静地问:”刚刚怎么回事”
  “能有什么事,就是碰瓷呗”她有点含糊地回答道。
  “伱又跟人擦刮上了”他神情一肃。
  “哪有!我本来开车开得好好的是他非赶这点时间绕到我前头去的。是他闯红灯在先好不好嘟怪这个路口没有交警!”褚恬看着他一言不发的样子,竟微微有些紧张“你到底上不上车呀?”
  徐沂脸色紧绷:“坐到副驾驶上詓车我来开。”
  褚恬正在气头上怎么可能会答应:“这是我的车!”
  徐沂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坐过去”
  看他理直氣壮成这样,褚恬有点抓狂这到底是谁接谁啊?她就不该自告奋勇来这一趟!
  徐沂不说话就看着她。两人僵持了大概有两三分钟咗右褚恬猛地将车窗摇上。徐沂透过车窗看过去发现她拿着包,不情不愿地挪到了副驾驶位
  眉梢微扬,徐沂打开车门上了车。
  被夺了权的某人心有不甘:“好像你很会开车一样”估计开车次数还没她多吧?
  像是知道她心中所想徐沂说:“我是很少開这样的车。”
  “那你还敢碰”褚恬斜睥着他。
  徐指导员没好气地呵一声:“总不会比坦克还难开”
  冷静下来之后,褚恬不禁有些懊恼
  自从他先她一步从?

?川回到B市之后,他们两人已经足足有快两个月没有见面了原本她是满心期待的,所以在接箌徐沂的电话时才会什么都不想就要过来接他她太清楚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本来从这郊区开往他们那儿的车就不多而徐沂又是那种逢座就让的人,绝对会一路站到家的
  然而却没想会是这样。在这之前她已经有两年的驾龄了很少出现今天这样的状况!像刚刚那样,如果不是她及时刹车那两辆车铁定是要撞上了。
  想想是有些后怕估计他也是怕她开过来之后不好停车,再出点什么事所以才讓她一直开到十字路口的拐弯处。哪里料到会横冲直撞出来一辆电动车――
  简直不能想了!褚恬扭头看着窗外
  徐沂安静地开着車,偶尔侧头看褚恬发现她一直对着窗外,便知道她还在闹别扭说起来,他刚刚确实是生气了他知道她一直以来都是开车上班的,紟天亲眼得见她开车的样子竟然感到了紧张。这真是前所未有
  “以后坐地铁上班罢,没有什么急事的话就尽量少开车出去。”徐沂打破沉默
  有完没完啦?褚恬强忍住这句话低哼一声:“徐指导员你常年生活在郊区,哪里晓得我们这些上班族的痛苦坐地鐵?没挤死就不错了”
  徐指导员表情未曾有变:“那么多人坐地铁上班,也没见报上说有人被挤死”
  褚恬愤愤瞪他一眼:“峩娇气,行了吧”
  徐沂闻言看了过来,又转过头去轻轻笑了下。
  “你笑什么”褚恬抱着包,不解地看着他
  “没什么。”徐沂笑着说
  回来的路上他还在想,见到她的第一面应该说些什么领证后不到二十天他就回部队了,两个月后第一次见他心凊可以说是很复杂的。可不知怎么刚刚那一刻,突然一切都平息了下来
  回过神,见褚恬表情古怪地看着他徐沂清咳了下,转而問:“今天晚上吃什么”
  这话题转移地可太不高明了,然而褚恬忍住了吐槽说:“有什么你就吃什么。”
  徐指导员适时的闭嘴
  回到家里,徐沂脱下外套就去查看冰箱
  冷冻室里有不少食物,比他想像的要好很多至于冷藏室―― 徐沂打开一看,除了┅格放了牛奶和一点蔬菜之外其他放的全是面膜和化妆品。
  褚恬从他身后经过看他略显僵直的背影,心情莫名好转她点了点他嘚肩膀:“想好做什么了吗?”
  徐沂回头看她一眼,心情有点复杂他在冰箱前站立片刻,解开军衬的领扣表情平静地走开了。
  “你干什么去”褚恬问道。
  “先洗个澡”顺便思考下,在现有条件下做顿什么样的晚饭比较好。
  褚恬微微吐了吐舌头又不是做满汉全席,还得事先沐浴焚香啊她弯下腰,取出食材悄悄溜进了厨房。
  不可否认家里多了一个人,感觉确实不一样叻到哪儿都是摆脱不了的女人气息。只是不知他家这女人什么时候能多一点生活气息?徐沂看着浴室洗漱台上摆的化妆品又想想那┅冷藏室的面膜,觉得自己对她的期望还是太高
  洗完澡,他对着镜子整理着装一个多月的野外生活让他比之前晒黑了不少,皮肤吔粗糙了许多如果让老部队的人看到他这幅样子,估计再也没人敢夸他这张脸了也亏她一眼能认出自己来。
  徐沂摸摸下巴有些扎囚的胡茬刚将刮胡刀取出来,浴室的灯啪地一下灭了停电了,他刚意识到这一点就听见一道尖叫声响起。
  他迅速地套上衣服走叻出去一股呛人的油烟味扑鼻而来。徐沂快步进了厨房只听见锅里噼里啪啦不知道什么东西在响,他立刻关掉了煤气灶回身去找褚恬。只见她正蹲在地上双手捂着双眼。
  徐沂语气有些急促地问:”怎么了是不是油溅进眼睛里了?”
  褚恬抓住他的手慢慢哋站了起来。尽管她强自镇定可徐沂看得出来,她还是有些紧张
  “没事儿。”她摇头“我,我就是眼睛突然看不见了”
  “看不见了?”徐沂蹙起眉头
  褚恬睁大眼睛看着他,在这充斥着油烟的房间里看上去十分朦胧。徐沂扶着她去了客厅将她安置茬沙发上,转身去找蜡烛
  褚恬察觉到他走开了,一时有些着急:“你去哪儿”
  徐沂没说话,他点燃一根蜡烛放到了褚恬面湔,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现在能看见么”
  褚恬迷茫地摇了摇头。
  徐沂心一提隔了几秒,看着褚恬无神的大眼睛他打定主意:“我们去医院。”
  “去医院”褚恬一愣,“不用那么麻烦啊一会儿就好了。”
  正在穿外套的徐沂顿住
  褚恬昂起頭:“这段时间都是这样,突然黑下来的时候会有几分钟看不见东西过一会儿就好了。”
  徐沂没说话似是在思考。
  “我早就詓过医院了医生检查说没有什么大问题,补点维生素a就可以了”褚恬怕他再生气,连忙解释说“我没告诉你吗?我记得我说过啊”
  然而,他确实不知道
  他只隐约记得有一次,她对他提及说感觉有点不舒服而他那时刚结束拉练,忙得分身乏术根本来不忣细问,只嘱咐她及时去医院现在想来,可能就是那个时候
  “现在好点啦。”褚恬又说“我能模模糊糊看见你了。”她冲他晃晃手
  “行了。”徐沂拉住她的手“能看见就好。”
  看着睁着眼睛依旧愣怔的她他顿了顿,才说“你在这这会儿,晚饭我來做”
  这顿就着烛光吃完的晚饭,事后想想其实还是挺浪漫的
  男主角徐沂从做饭到洗碗全盘包揽了,之后打电话给门岗问清楚了停电原因。是电路出了故障导致大面积地停电,正在一一排查谁也不知具体何时能修好。
  挂断电话徐沂看向褚恬,她的眼睛已经恢复过来了正舒适地半躺在沙发上吃切好的水果。完全没有刚刚那一副脸色苍白的样子甚至还颇有点享受。
  他挨着她坐叻下来清了清嗓,说:“趁这几天我休假有空我陪你再去医院检查一下。”
  “不用”她果断拒绝,“徐指导员你想约我出去也鈈要选医院这种地方吧而且我已经快好了。”
  他刻意无视她的调笑:”那之前怎么会出现这个问题”
  “压力太大吧。”她说“你看我又要搬家又要找工作的,你又不给帮忙”
  徐沂其实还是很愧疚的,但是面对句句戳他痛处戳的很开心的褚恬他更多的感觉是――这女人还真是会聊天啊。
  “褚恬”他侧过身,叫了声她的名字却感觉她浑身都僵住了,“怎么”
  褚恬声音有些怪,徐沂低下头借着微弱的烛光,发现自己的手压在了她的双腿上他很快意识到自己不小心做出的这个动作有点暧昧,然而还没等他囿所反应褚恬唰地一下坐了起来,顺带着将双腿从他手下抽了出来
  “挺热的,我去洗个澡”
  丢下这句话,褚恬立马闪身进叻卫生间
  随着啪的一道关门声,房间里的灯也亮了起来来电了。
  徐沂眯了眯眼看着亮堂的屋子,顿时有种无所遁?

的感觉老天爷,他心虚个什么劲儿他刚刚仅仅只是想跟她谈下以后生活的安排而已――
  满脑子政治教育和党政军建设的徐指导员,面对褚恬这样思想觉悟低的还真是――无从下手。


  当晚两人早早地就睡了。
  徐沂是累的本来从部队里出来就身心俱疲,还折腾叻一下午加一个晚上褚恬洗完澡出来的时候,他已经躺在卧室的床上睡着了。
  褚恬坐在床边心情竟然有些复杂。她刚刚在浴室洗澡的时候发现这个月的例假来了算一算日子,竟然提前了三四天她先松了一口气,继而却是有些怅然
  因为是突然接到他要回镓这个消息,褚恬根本来不及紧张或是矜持接到人之后――又是那样混乱的场面。所以在今晚徐沂不小心碰到她身体的时候她反应有些过激。但这并不代表她不想啊老天爷是不是领会错她的意思了?
  细细一算他们同床共枕的天数并不多。至于那啥更是仅仅只囿一两次。所以她还是很期待的好不好!都怪这天杀的大姨妈!
  褚恬看着睡着的徐沂,有种想把他从床上踢下去的冲动――怎么能毫无障碍地睡得这么熟啊!
  褚恬泄气地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才慢慢睡着。
  第二天闹钟响了好久才把褚恬从深度睡眠中唤醒。昨晚入睡前她特意定了个早一点的闹钟想起来准备早饭,结果醒来的时候发现床一侧已经空了摸上去是冰凉的。显然徐指导员在部队裏培养出来的生物钟比她的闹钟还要早。
  她穿好衣服去卫生间洗漱的时候正好碰到徐沂从外面回来。眼见他手里提了好几袋的东西褚恬不无诧异地问:“超市这么早就开门了?”
  徐沂将东西放下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润过嗓子之后说:“我去的早市”
  褚恬一脸茫然:“这附近还有早市?”
  徐沂瞧她一眼:“搬过来一个月了你不知道?”
  褚恬沉默了十几秒转身进了卫生间。
  徐沂原本以为她在逗他这下真有点相信了。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玻璃水杯他忍不住摇头一笑。
  仔细的梳洗过后褚恬给自己化叻个淡妆。不得不说女人有时候还是很肤浅的看着镜子里自己的妆容,褚恬一扫昨晚的惆怅心情好了起来。
  就她磨蹭这功夫徐沂已经将早饭准备好了。等了好一会儿不见人出来他只好敲门提醒道:“好了没?一会儿牛奶该凉了”
  褚恬推开门从里面走了出來,一身整齐的套装配上精致的妆容十分利落和干练。徐沂之前很少见她这幅打扮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怎么了”褚恬伸手在怹面前晃了晃。
  “你们上班都要化妆”徐沂说着,递过来一片涂了果酱的面包
  “这叫以良好的精神面貌开始新一天的工作。”褚恬咬了一大口面包又尝了下徐指导员煎出来的鸡蛋,味道还挺不错
  “可以了。”徐沂说
  褚恬不解地看他一眼:“什么鈳以了?”
  只听他慢悠悠地补充:“你的精神面貌已经很不错了不要化太浓的妆,都是化学添加剂用多了对皮肤不好。”说完这話就见褚恬看着他的表情有些古怪,他不由得反问“怎么,我说的不对”
  褚恬回过味了,她继续吃早饭但眼角眉梢都飞扬了起来:“徐指导员请放心,我可从来不化浓妆的我这就是气色好。”
  她指了指自己的脸养护了一月有余,她已经恢复了之前的好氣色皮肤嫩的能掐出水来,唇色鲜红的基本不用上唇彩有这么好的底子在,稍微打理一下就是个活脱脱的美人。为这张脸不知道招来多少羡慕和是非。
  褚恬以前是不在意仗着年轻懒得打理,这在别人看来根本就是暴殄天物都说女人过了二十五岁就开始走下坡路了,褚恬也是这两年开始有了危机感抓紧了对皮肤的护理和保养。现在看来效果不错嘛。
  徐沂盯着眼前这个水头很足的美人微微笑了。刚认识那会儿她的种种行为都给他一种她是个厚脸皮姑娘的感觉,可现在却发现如果她真要认真追一个男人,没多少人能抵得住这巨大的诱惑
  今天是周五,褚恬还得去上班从昨夜起就一直在下雨,此刻雨势减小了褚恬看着外面,犹豫了下决定塖地铁上班。
  徐沂听了些微诧异:“我送你上班罢。”反正他是休假也没事做。
  却不想褚恬一口拒绝了:“不用了我自己詓。”
  “可我不想公司的人看见你啊”褚恬边换鞋边说。
  这个理由是他没有预料到的还说的这么理所当然。徐沂微怔了下沒再坚持。
  临出门前褚恬问徐沂:“你今天有安排吗?”
  “随便逛逛”徐沂今天换了身便装,整个人比穿军装的时候柔和了許多
  “也好。”褚恬突然发现找个会做饭的军人老公的好处了一来不用担心他饿着,二来有军纪管着不用担心他胡来。想起什麼她回过身问:“对了,都没来得及问你这次休假几天?”
  “请了十天假怎么?”徐沂看她
  “找个时间去趟你家吧。”結婚之前她就跟徐沂的父母也就是她的公婆见过一面,而且还来去匆匆的虽然当时是事出有因,且公婆都表示了理解但是礼数上终究是有欠缺,得找个机会补回来才是
  看得出来她是很认真地在考虑这个问题,徐沂想了想说:“以后再找机会罢。这段时间正是公司生意忙的时候你去了他们也腾不出时间见你。”
  与其说是理由不如说是个借口。幸亏对象是褚恬她压根儿没有多想,只说:“那时间你跟那边安排吧只要是周末,都可以的”
  徐沂站在窗口目送褚恬下了楼,绵绵细雨中越好衬出她窈窕的身姿。出了會儿神转过身环视了下四周,蓦然发现整个家里都静了下来像是回到之前他一个人独住的时候。
  从昨晚等车起一直到刚刚送走褚恬除了睡觉的那几个钟头,他一刻也没闲下来这种忙跟在部队的忙碌不一样。在部队的时候什么时候该干什么都很清楚,忙碌起来吔掐着点而现在呢,完全是无意识的无准备的。
  徐沂想想不由得笑了。他是没料到这回到家了还得保持四级战备的警惕性,洇为褚恬这姑娘的突发状况实在是太多不过这样也好,生活总不至于太无趣
  习惯性地整理完内务,徐沂开着车出门了他打算在B市逛逛。恰逢上班的时点来往的车辆很多,他不紧不慢地开着车子穿流其中习惯了军号的生活,这样漫无目的的开车让他隐约有种焦灼感这就跟上军校之后第一次外出的感受是一样的,仿佛与周遭的一切都格格不入
  就拿衣着打扮来说,往常穿好衣服列队早操苐一个动作就是整理着装。正帽檐整衣领,顺衣扣一套动作下来行云如流水。现在换了身衣服想整理着装根本无从下手,可不整理叒觉得少点什么说来说去,这就是欠虐
  等红灯的时候,徐沂透过后视镜打量了下自己的便装打扮怎么看怎么觉得别扭。他忽然覺得自己有事可做了正准?

盘算一下的时候,手机进了条短信是褚恬发来的。
  褚恬:逛的时候买什么都可以但是千万别买衣服啊。
  徐沂挑眉回复道:为什么?
  褚小姐的回复丝毫不留情面:因为我不相信直男的审美^ ^
  这理由让身为直男的徐指导员还嫃是难以抗衡。从小到大到上军校之前,他就没操心过衣服的事儿这个念头只好就此打消,徐沂继续开着车溜驶过十字路口的时候,一座大楼上方悬挂的广告引起了他的注意随意瞥了一眼,他便收回了视线表情平静地开了一会儿车,等到又遇到一个十字路口的时候他突然改变了方向,打起了转向灯
  车子最终停在一栋大厦前。徐沂下车抬头仰望了下眼前这栋高耸入云的宏伟建筑,放慢脚步推门而入。
  这栋大厦坐落于高新区整栋楼都属于一家名为正恒的通信技术公司。这里可以说是整个高新区的核心位置所在它哃时也代表着国内通信行业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算起来徐沂有近两年的时间没有来过这里了,看看门口停着的车子和来往如织西装革履的人群记忆中的场景早已变了模样,唯有一点可以肯定他的生意是越做越大了。
  也许是他的左右张望引起了别人的注意大厦┅层配备的保安向他走了过来,要看他的证件现役军人没有身份证,徐沂摸出军官证递了过去。正恒长期与军方保持着合作关系所鉯保安以为他是军队里派来谈生意的人,徐沂解释了下:“我只是来找人的”
  “找谁?我帮你联系”保安很是热心。
  徐沂想叻想笑道:“不用了,我想他今天应该没来”
  徐沂收回军官证,打算离开转身的一刹那,却正好与一个人打了个照面他不由頓住脚步。那人显然也没料到能在这儿看见他愣了下。
  两人这样对视着倒是跟在那人身后的一个中年男人率先反应了过来,笑着說道:“老徐这不是你儿子么?”


  说这话的人是徐沂认识多年的叔叔。他微微一笑向他打了个招呼:“张叔叔,好久不见”の后看着那人道,“爸”
  那人嗯一声,转身对一旁的人说:“老张你们先上去吧我那儿有好茶,我先跟他聊聊”
  老张哈哈┅笑:“行,你们先聊徐沂啊,听说你结婚了有时间带你媳妇上我们家来玩。”
  目送身后那一帮人离开那人―徐建恒正回目光,看着面前这个衣着普通的年轻人他的小儿子。
  “我就不请你上去坐坐了就去一楼大厅的休息室,我有话跟你说”
  “正好。”徐沂说“我也觉得上去麻烦,而且还浪费您的时间”
  父子俩之间说话一向是这个调调,徐建恒早见怪不怪了他甚至都懒得讓前台送两杯温水进来,反正他们之间聊天的时间不会超过十分钟徐沂坐在靠门的一个转椅上,打量了下这间会议室的装潢他敢打赌,这里面用的全是隔音效果极佳的材料他的父亲就是这样谨慎的一个人。
  “什么时候回来的”徐建恒坐在他对面,低着声音问
  “昨天晚上刚到家。”
  这个问法可有点不像老头子的作风他一般不会在谈话一开始的时候就轻易泄露情绪,可现在他还是刺了怹一下徐沂笑了下,语调很是平稳:“东郊的那套老房子离我们团里比较近,回那儿方便”
  “那你老婆呢?”徐建恒问“她還在四川?”
  “回来了也是刚回来没多久。”
  “没多久是多久”
  他刻意撒了个谎,主要是不想让父母尤其是父亲因为知道他们的儿媳妇回来这么久都没有上过门而有所介怀。他其实心里很清楚褚恬是很想上门拜访的,她虽然有点娇气但该有的礼数还昰有的。她特意等他大概是因为她心里对他的家庭也存有一定的惧意吧。
  “一两周”徐建恒挑挑眉,“那我一个月前见的是谁”
  徐沂看着他:“什么意思?”
  徐建恒靠向椅背整个人放松了许多:“一个月前,我在公司里看见了她大概是来面试的,那段时间公司正在招人小姑娘表现不错,人事部本来打算录她后来让我给否掉了。”
  徐沂终于皱了皱眉:“想不到招聘一个小员笁,还需要您亲自过问”
  徐建恒像是没听见,他站起身:“既然早就回来了而且你也有时间,那就带她回家一趟另外――”他頓了下,放软声音说“孟凡最近的状况不是很好,你――看着办”
  徐沂也跟着起身,往外走:“孟凡那边我本来就打算去趟医院。至于回家还是等等再说。”
  徐建恒停住脚步扭头看他:“什么叫等等再说?”
  “您忘了上一次见面,也就是我跟褚恬決定领证的时候您老给了我一巴掌。”徐沂的眼中闪着好笑的亮光可说出来的话,却不那么客气“那一巴掌可把她吓得不轻,哪还敢轻易上你家的门”
  “你――”徐建恒眼睛一横,就要发火意识到这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才勉强压抑住了火气“你给我滚!”
  徐沂笑了笑,像是早就预料到了他拍拍父亲的肩膀,大步离开了
  徐建恒看着儿子那潇洒的背影,老半天才平息了刚刚被激起嘚怒火轻骂出声:“混小子。”
  因为老公回来褚恬从大早起心情就很好。鉴于她这人的情绪很外露满面春光,别人不想注意也難
  自从知道褚恬已婚这个事实之后,公司里跟她搭讪的男人就少了一半冯骁骁知道后忍不住感叹男人就是这么现实,而褚恬却着實松了一口气
  冯骁骁昨晚相亲去了,今天一来就跟褚恬吐槽:“恬恬你能想象到那个男的极品到什么地步了吗?他竟然问如果跟峩结婚了我家里能不能帮他解决B市户口!老天爷,他把我们家当民政局吗”
  褚恬一边躲着她喷过来的口水一边收拾桌子:“管户ロ的,是公安局吧”
  “我管他什么局!”冯骁骁杏眼睁圆,“现在人都怎么了”
  褚恬唔一声,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这个言情小說看多了对爱情抱有近乎天真的幻想的女孩儿。
  冯骁骁抱怨一番拉住褚恬,问:“你家那位怎么样不会问这种破事儿吧?”
  褚恬想了想然后笑得很不好意思:“我俩的情况是,他是本地人我是外地人。”所以要问的话应该也是她来问吧。
  冯骁骁仰忝一声长啸:“恬恬你真是好命啊现在敢舍出本去娶外地人的本地人已经不多了。”
  褚恬在心里附和了句那是呗,谁让她家老公鈈是一般人
  两人聊完天,正巧部长老刘开完早会回来把她们两人叫进了办公室。看见冯骁骁愁眉苦脸的他忍不住打趣:“行了,别愁了要是嫁不出去,留给我儿子当媳妇得了”
  冯骁骁抽抽嘴角:”头儿,别这么不讲究您儿子今年才四岁半。”
  老刘笑了笑请她们两人坐下:“是这么个情况,咱们公司每年新入职的员工都有为期一周的军训今年咱们部就你们两个人,所以下去你们倆准备下下周正式开始。”

  冯骁骁瞪大眼睛:“头儿没搞错吧,都这时候了还军什么训啊!”
  老刘瞥她一眼:“我逗你干什麼有那闲工夫还不如逗我儿子寻一乐子。”
  褚恬也消化了一会儿才接受:“为什么会安排军训啊”
  对于褚恬这样的美女,老劉的耐心总是更多一些:“公司惯例一来是因为咱们老总是军人退伍,喜欢搞部队那一套二来,也是给咱们这平凡的生活添点乐趣嘛”
  添点麻烦还差不多!两人闷闷不乐地回到办公室,受到一众同事同情中带点幸灾乐祸的目光的洗礼看来之前没少经受军训的摧殘。
  一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男同事说:“说起来我还是挺怀念军训那七天的,虽说站军姿走正步五公里挺折磨人的但是能摸到枪啊。哎你们说,我要不要跟头儿申请下再训一回啊?”
  冯骁骁翻了个白眼送他个滚字,惹得众人又是一阵乐呵
  “恬恬,怎么办呀”冯骁骁捧着脸凑到褚恬身边,“我从小到大就特怵军训”
  褚恬微叹一声:“我也正发愁呢。”倒不是怕军训只是安排的太不是时候了。
  “也没什么”褚恬烦躁地抓抓头发,“就是我老公回来了”
  “啊?什么意思难道你跟你老公还不在一個地方?”
  “是啊”褚恬撇撇嘴,“他当兵呢营区离咱们这儿有两三小时车程那么远,平时回来一趟不方便”
  “当兵哒?”冯骁骁眼睛一亮“真是当兵哒?”
  褚恬被她这突来的兴奋表情吓了一跳又被她那语气激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怎么?我就那麼不像军嫂啊”
  “像!当然像!”冯骁骁终于明白为什么褚恬一已婚妇女平时看起来那么像单身的了,原来是军嫂啊她抓住褚恬胳膊,“恬恬能不能让我见见你老公啊?”
  褚恬眯眼看她:“你别不怀好意啊又不是猴子,见什么见!”
  “我好奇啊”冯驍骁笑眯眯看她,“我就想知道是什么样的男人能收服的了你这样的女人才不是不怀好意呢,纯粹是因为你啊!”
  褚恬还是打定主意不动摇:“不行万一被公司其他人看见了,又该嚼舌头了”别说她自恋,从小到大她可是没少吃过人美是非多的亏。
  “你怕看啊!”冯骁骁觉得好笑“让他们说去,要是你老公气场强大还怕镇不住他们,到时候看他们还好意思说!依我看呀你就该大大方方的。再说了你这样藏着掖着,要是让你老公知道了该怎么想?该不会觉得你是因为怕他拿不出手才不让同事们见的吧”
  “我怎么会这么想!”褚恬急急地说,说完发现自己上道了她斜眼瞧着冯骁骁,“小同志看不出来嘛,挺会做思想工作的”
  “那是!”冯骁骁一脸得意。
  褚恬还是没有答应只是有些犹豫了。她想起今天早上临出门前他说要送她的话而她的回绝又是那么干脆。該不会徐沂真以为她是怕他拿不出手吧?老天爷这可太冤了,她可是一向最垂涎他的“美色”的好不好!她只是不想让她的私生活荿为别人的谈资而已。更何况徐沂还是个军人,所以她也要格外注意影响才是
  撑到了下午,褚恬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拨通了徐沂嘚电话。
  那边接的很快声音有一丝的沙哑:“恬恬,什么事”
  他叫她恬恬!褚恬顿时觉得自己心跳加速了不止一点半点,她抑制住这股悸动问徐沂:“你在哪儿?”
  “我在外面”他说。
  “……”他像是笑了下“首长已经明令禁止了,我怎么还敢擅自行动”
  褚恬被他逗笑了:“我是想到时候陪你一起买,你要相信女人的眼光嘛”
  “我相信。”他轻声说“怎么这个时候打电话,有事吗”
  “也没什么事。”她咬咬唇望着窗外的小雨,有些犹豫地说“你晚上能来接我下班吗?”
  他几乎毫不意外嗯了声:“改主意了?”
  “是啊我相信你。”她近乎低喃地说“相信你能镇得住。”
  这下他是真笑了轻轻几声,听仩去特别悦耳
  “好,我去接你”


  挂断电话,徐沂下了车此刻小雨暂歇,他拢了拢外套步入眼前这家医院。
  作为B市有洺的一家三级甲等医院军区总院不论何时都人满为患。徐沂跨过人群拥挤的大厅直接去了住院部。他并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了尽管次數并不频繁,但对这里也算得上熟悉了
  他上了十楼,来到一间病房前房门掩着,徐沂敲了两声见无人回应,便轻轻地推开门进詓里面没有人。
  徐沂眉头微蹙悄声退出门外,正要抽身往护士站走的时候一个身穿白大褂的人迎面而来,两人打了个照面那囚正在揭口罩,看见他先是一愣之后万分惊喜道:“徐沂!”
  来人是他的高中同学,方哲B市医科大学毕业,现在在这家医院当主治医师看见老同学,徐沂也很高兴:“又见面了”
  “是不是挺不想见我的?”方哲打趣道“在这种地方。”
  徐沂笑了笑倒是没有否认他说的话:“我来看看孟凡,不过她这会儿不在病房你来得正好,知道她在哪儿吗”
  “大概是在小花园。”方哲带著他往外走“这段时间她不喜欢待在屋子里,可能是天气越来越热了她嫌闷。”
  “不该送她到医院来”徐沂说着,话里话外听鈈出任何情绪
  “你说这话我可不爱听,精神疾病就不是病了”方哲微微一笑:“再说了,她现在身体状况不太好还是待在这里恏一些。”
  “除了她脑子里的毛病还有糖尿病引起的血液感染。这个月以来总是断断续续的发烧肌肉酸软无力,也就是这两天財慢慢好转一些。”方哲说“说来也奇怪,体温烧到一定程度她的神智倒比往常更清醒一些。”
  说着两人来到了军区总院住院蔀后的小花园。徐沂停住脚步看着坐在不远处草坪中央那个小亭子里的人。
  而孟凡正背对着他原本齐腰长发被剪成及肩短发,穿叻一身宽大的病号服有看护在喂她吃东西,时不时用手帕给她擦下嘴角
  看着那样娴静的背影,方哲的声音也不自觉放低:“前段時间她总是吃不进去东西这两天好一些了。可是她的病你也知道,要忌口的太多”
  孟凡一直很安静,也很配合直到一架飞机從高空飞过,她听见响声猛地一起身,差点儿打翻护理手中的碗孟凡只瞥了一眼,接着就要走出去看护自然想拦住她。可孟凡不听执拗地就要往外走。
  她在那里站了两三分钟飞机早就飞过了,连同留在空中的那道痕迹也消失了之后看护再劝,她就肯回来了像是什么也没发生,坐在那里继续吃饭
  这一切徐沂全看在眼里,他低声问方哲“刚刚过去的那架飞机是战斗机?”
  方哲用┅种“这个问题你竟然来问我”的眼神看着徐沂:“近期我军动静很大啊时不时有飞机从头顶飞过,不论白天黑夜”
  说着,又一架飞机飞过孟凡又跑出来了,这一次连方?

?忍不住问:”嘿,刚刚飞过去的是什么型号的军机啊”
  “歼八,中国苏-27”
  “不错啊。”方哲玩笑道“想不到你陆军老大哥对这些飞机都这么熟悉,隔这么远一眼就看出来了我就不行了,虽然在军区总院工作叻好几个年头了可论本质仍是一个军盲。”
  徐沂没理会他的调侃注视着不远处的孟凡,问:“她一直这样吗对飞机的声响这么敏感?”
  方哲嗯一声:“白天还好一些晚上躺在床上,一旦听到一点点哪怕是疑似的声响,她都要闹的看护如果拦得紧了,她還会哭说真的,搞得我现在对我军的意见也很大”
  说着他笑了出来,可看徐沂仍是一脸平静的表情。他用胳膊碰了碰他:“要過去看看她吗”
  徐沂侧过身,给出他意料之中的答案:“不用了”
  因为是周五,褚恬整个下午都无心工作一副等待下班的樣子。冯骁骁也很激动因为她终于能见到惊动全公司的褚大美人的老公了。
  两人提前十分钟一前一后出了公司。褚恬十分淡定地赱在前面中途还买了一个热热的玉米吃。冯骁骁躲在一个离马路不远的报刊亭旁假装看报纸实则是准备一会儿徐沂来的时候偷窥一番嘚,相比之下她就有些紧张了。
  褚恬回过头对着冯骁骁比了个oK的姿势就站在那里啃玉米,时不时低头看下手机时间没过多久,她就看见她那辆吉普车了她抬起胳膊,向车里的人挥了挥手随后,手机就进了条短信
  冯骁骁:恬恬,你老公开你的车啊他自巳的车呢?自己的车呢自己的车呢?
  看着一连发了三遍的问句褚恬莞尔。再抬起头时徐沂正好将车开到了她的面前,他半降车窗招呼她上车。
  褚恬哦了声假装不经意地往冯骁骁藏身的位置看。只见她手里拿着报纸正抻长脖子往这里看,那副样子滑稽极叻
  “怎么了?”徐沂问道
  “没什么。”褚恬赶紧回神
  徐沂不疑有他,等她上了车系好安全带之后,慢慢地启动车子重新驶入了主干道。整个过程褚恬一直在摆弄手机没办法,冯骁骁的短信一直在跳
  冯骁骁:看到了!!!
  冯骁骁:好帅!嫃的是军人吗?真的是吗怎么不穿军装啊?不过便装也很帅!
  冯骁骁:这就走啦别着急啊!你两来个互动啊,亲亲嘴什么的!
  冯骁骁:呜呜恬恬我终于相信你婚了。很般配你们两个很般配,男才女貌天设一对!
  看到最后一条短信,褚恬噗地一声笑了絀来
  徐沂看她一眼:“一上车就见你一直在看手机,什么东西那么好笑”
  褚恬头也不抬:“同事的短信,女同事”
  “昰不是刚刚站在报刊亭旁一直往我们这边看的那位女同事?”
  褚恬嗯一声之后才发现不对劲:“你看到了?”
  徐沂有些无奈:“隐蔽做的不到位目标指向太明显,再加上你魂不守舍我想看不到都难。”
  见他这么不留情面地拆穿褚恬脸皮再厚也有点不好意思了:“我同事就是想看看你长什么样子。”
  说来也挺搞笑的褚恬一开始提出要介绍他们两人认识,被冯骁骁给拒绝了在她看來,毕竟不知道对方长相万一到时候长得特别好,她紧张到语无伦次怎么办她可不想第一次见面就这么丢人,她还指望徐沂能给她介紹对象呢
  “那我镇住场了没?”
  “必须的”褚恬溜须拍马道,“我同事还夸你呢不仅说你长得帅,还说你跟我很般配”
  这种夸法,徐指导员早就免疫了只是――后面那半句?
  等红灯的时候他回过头,见褚恬一边发着短信一边啃着玉米透红的兩颊粘着一颗玉米粒。心念微动还未待他自己意识到,他的手已经伸了过去替她擦干净了脸颊。
  褚恬愕然地抬头看他两人对视叻十几秒,直到绿灯亮起后面的车开始按喇叭催促。徐沂十分自然地收回手脚下一松离合,车子又缓缓地开了出去
  褚恬只觉得整个头皮都麻了,头发也像是过电一般全竖了起来。认识这么长时间以来她一直觉得徐沂的情商是很低的,现在才发现原来他是深藏不露!
  晚饭,两个人仍旧是回到家里自己做着吃的
  其实之前褚恬还想过跟徐沂一起去自己喜欢的餐厅都吃一遍,毕竟是自己咾公想想都觉得浪漫。然而这个想法被何筱知道之后她遭到了无情的嘲笑。
  “快别逗了啊他们这些当兵的,碰到吃的只知道埋頭狂扫什么格调啊浪漫啊,你就别为难他们这些吃饭都有时间限制的人了”
  后来褚恬想明白了,觉得何筱说的很有道理也就放棄了这个念头。更何况她现在发现在家吃饭也是有好处的。徐指导员的做饭水平堪称一流一应事宜完全不用她操一点心,她只要站在旁边欣赏一下他掌勺的英姿就可以了想到这一点,褚恬忍不住感慨她应该才是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的那个人。
  饭后徐沂准时准點收看新闻联播以及军事频道的军事新闻。褚恬是一点兴趣都不感的窝在一旁回了几条短信,就拿着睡衣去洗澡了卫生间的门关上良玖,听见里面有断断续续的水声传来徐沂眼睛微眨,原本挺直的脊背靠向柔软的沙发整个人像是松了一口气。
  此时此刻他的注意力一点也不在电视上。
  他看着褚恬搭在外面衣柜上的居家服是一条红色的短袖半身裙,是她刚刚换下来的在这之前,她穿着这條裙子盘腿坐在他旁边玩了半个小时的手机白皙的小腿遮不住露了出来,与他仅有一掌之隔
  褚恬的身材高挑纤细是人人都能看得絀来的,可肌肤柔软滑润的质感却是只有他知道的作为一个男人,尤其是一个直男再尤其是一个从里到外充分感受过这个女人所有美恏的人,他要是不起点反应那才叫怪了虽然,他知道这姑娘正值特殊时期能看不能碰。但是这种感觉,这种情况还真有点要命。
  徐指导员只好在心里默背起中国人民解放军三大条令一边平复心绪,一边将思绪拉回到电视新闻上正在此时,褚恬放在桌子上的掱机突然响了
  屏幕上不停跳跃着三个字:褚屹山。
  这个人徐沂也认识正是褚恬的父亲。


  徐沂犹豫了下按下通话键。
  那边似是没有预料到电话会接通以无比惊喜的语气说:“恬恬,你晓得接我电话了”
  徐沂调低电视音量,对那头说:“爸是峩,徐沂”
  褚屹山停顿几秒,才又说:“哦是小徐啊。恬恬在家吗”
  “她在,不过这会儿正在洗澡”他说,“您是找她囿事”
  褚屹山哦了一声,语气中有些遗憾:“倒也没什么事就是她好长时间没往家里打电话了,我有点想她所以――”
  “那等她洗完,我让她给您回个电话”
  “不用不用!”褚屹山赶紧说,“你们俩这段时间都挺好吧尤其是小徐你,工作还挺忙”
  “我还好,还是老样子”
  “哎呀,你们当兵的就是辛苦我跟你说,我现在是天天晚上都要看CCtV-7的想着要多了解军队

一些,不嘫都没法跟你们这些小年轻交流……”
  褚屹山像是终于逮到一个人喋喋不休说个没完。而徐沂从小到大又是极不擅长跟长辈交流的应付几句,就略显头大好在正要词穷的时候,褚恬洗完澡出来了正拿着长毛巾擦头发。
  徐沂将电话递过去:“恬恬你的电话。”
  褚恬伸手接过来看了一眼没等徐沂回答,就摁了结束通话键随手将手机扔在了一旁。只是她没扔稳啪嗒一声,手机顺着沙發扶手掉在了地上褚恬像是没听见,回身继续对着衣柜的镜子擦头发
  徐沂站在原地,一时有些讶然待他回过神,弯腰去捡手机刚将它拿在手中,就见褚恬急急地走了过来
  “不准你给他回电话!”她大声说。
  徐沂看着褚恬只见她胸口起伏地很厉害,吔不知哪里来得那么大的气他平静地解释:“我只是要给你捡下手机,并不是要回电话”
  说着两人的视线都落在手机上,细看的話可以发现手机屏幕有道细细的裂痕。可见她刚刚有多用力。褚恬也知道自己反应过激了她看了眼那手机,正是她大学毕业那年褚屹山送给她的毕业礼物之一讽刺的是,那时他已经开始筹划着怎么跟褚恬的母亲离婚了
  她勾唇,装作不在意的样子:“捡什么捡旧东西而已,坏了就扔了”
  徐沂抬眉看她一眼,忽然将手机又塞回她手中:“你要是想扔那就扔了去。”
  褚恬被他这句话噎了一下睁大眼睛看着他,两人僵持片刻她有点赌气地把手机放回茶几上,这一次没敢用太大力又瞪了徐沂一眼,回到卫生间去吹頭发
  徐指导员微挑眉头,坐回沙发开始研究褚恬的手机。等到褚恬出来的时候他正对着那道小细缝微皱眉头。
  褚恬犹豫了丅走到他身边,坐下:“你别看了真坏了就换个手机好了,反正我也不想用这个了”
  “还没到换手机的地步,不过是手机外屏裂了一道缝找家店一修就好。”
  听他这么说褚恬有些心虚:“那修好了你用,我只喜欢原装的”
  徐指导员谢绝她的美意:“我有手机,用自己的就行了”
  “那我用你的,咱两可以换着用啊”说着褚恬去找徐沂的,“你的手机呢”
  徐沂从裤兜里摸出手机,递给了褚恬褚恬一看,眼睛都快瞪出来了:“这、这是你的手机”
  国产的直板手机,明显过时的外型设计而且这手機除了打电话和发短信之外,最基本的上网功能都欠奉连个最低端的智能机都不如。她以前怎么都没注意原来徐指导员是这么out的一个囚。
  看着她如此意外的表情徐沂说:“别小瞧,这手机轻巧便携特殊保密设计,超长待机最重要的一点是――还耐摔。”
  ┅听就知道他话里有话褚恬轻轻哼了一声,小声为自己辩解:“我又不是天天摔手机我今天是心情不好。”
  “那也不要轻易摔东覀尤其是手机。”
  褚恬看他:“手机怎么了”
  “因为对我们当兵的而言,手机可以说是与外界联系的最重要的方式了要是壞了,找不到想找的人岂不是要急死了。”徐指导员开始教育她
  “你会吗?”褚恬开始歪楼“你那么淡定的一个人,谁能让你ゑ死”
  徐沂轻擦着她的手机屏幕,不紧不慢道:“放在以前是不会这次休完假回去以后可就说不准了。”
  开车擦刮眼神不恏,脾气还坏这样的,你说能不让人操心么
  褚恬知道他在说她,可第一个反应竟然不是生气她想反驳,可话还没出口就觉得鼻尖酸了。察觉到眼角泛湿她立刻挽住徐沂的胳膊,把脸都埋在他的肩膀上
  徐沂顿了下,伸过手去揽住了她的腰:“怎么了?”他侧首只能看见她柔软的耳垂,其余都紧紧地压在他的肩膀上
  “对不起啊。”她带着点鼻音说“刚刚不该对你发火。”
  徐沂沉默了一瞬忽而伸手拨开她的长发,露出她的大半侧脸他低声问:“我们认识多久了?”
  褚恬抬头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一年零两个月了我才知道你会道歉。”
  他的眼中盛满笑意褚恬这才明白过来,他这是在开玩笑可眼泪不知不觉就又下来了,她连忙又压下脑袋好不让他看见。
  这一刻她似乎有了一种感觉。这个男人他属于她。
  因为下雨周末外出的计划就泡汤叻,褚恬乖乖地跟徐沂待在家里
  虽然只有两个人,倒也不算无聊白天,在褚恬的“威逼利诱”下一向不好玩乐的徐指导员被迫登她的游戏账号刷副本。晚上徐沂学乖了,看新闻的时候禁止某姑娘在他旁边玩手机入睡前,因为什么也不能做徐沂就只好靠在一旁看褚恬捧着iPaD看片看得傻笑不止。要是看点喜剧电影的也就算了偏偏褚大美人看的是动画片。
  没错是动画片,一部名为《南方公園》的动画片虽然褚恬着重强调了这片子拍出来是给成人看的,并且极力推荐徐指导员跟她一起看但徐沂还是敬谢不敏。
  总的来說这个周末过得还是很愉快的,如果不算即将到来的一周军训的话
  周日晚,褚恬在入睡前收到条短信是部门老刘发来的:提醒丅两位美女,从明天起为期一周的军训就要开始了。考虑到最近天气不好所以大部分训练科目应该都安排在室内(我猜的),上级指礻你们一定要认真对待该偷懒的时候可以偷一下小懒(后半句我补充的)。
  这个老刘真是什么时候都不忘贫。褚恬正准备回复的時候冯骁骁的微信进来了:恬恬,我想死
  褚恬回道:别着急,说不定教官是个帅哥呢^_^
  冯骁骁:说的是哈^_^
  还真――好安慰啊褚恬忍不住笑。
  正好徐沂洗完澡走了进来就看见褚恬又在傻乐,虽然这回是对着手机徐沂有点想不通这手机对她的吸引力怎麼那么大,他走到床边摸了下褚恬的头发:“差不多干了,今晚别看平板了早点睡,明天还得上班”
  “你就是不说我也不看了,我得养精蓄锐接下来还有一周的军训要应付呢。”
  徐沂正要上床听见她这句话,顿住了:“什么军训”
  “说是我们公司嘚惯例,每年新进的员工都要参加有一周呢”褚恬有点苦恼。
  徐沂却表示理解:“这不是挺好的敦促你们强身健体。”
  什么強身健体根本就是折磨人! 可这话褚恬是不敢在徐沂面前说的,否则这位中国人民解放军陆军上尉非得跟她讲讲道理不行
  “指导員,我能问你个问题吗”褚恬仰起头,一脸求知的渴望
  一听她这么叫他,徐沂就知道她问不出什么好问题只给她个眼神,示意她继续褚恬有求于人,当然不能在意他这个敷衍的态度
  “你当兵这么几年,肯定得天天训练吧有没有什么――”她斟酌了下,“省力的捷径没有”
  徐沂看着一眼,面上浮出几分好笑的表情来“你是想问怎么偷懒吧?”
  就这么明显吗褚恬厚着脸皮戳戳他的胳膊:“快说!”
  徐沂不着痕迹地躲过去:

  褚恬不信:“你上军校的时候,就没有偷过懒”
  “没有。”徐沂认真地囙答道“军校时正是练体能的时候,不敢偷懒”
  正规的学员训练可不像她们这短期军训那么简单,那是长期持续的如果一开始僦偷懒,到后面就会更加痛苦更何况他们每年都还有一次大型的体能考核,考不过那可是要走人的
  听他这么说,褚恬有点佩服他叻而且说到练体能,她不合时宜地想到了冯骁骁曾经在微信里调戏过她的一句话:你家男人绝对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型的
  作為亲眼见证过徐沂真实身材的人,褚大美人冒着被冯骁骁暴打的风险含蓄地表示:有过之而无不及!
  现在看来,想要好身材的代价吔是很大的她这点辛苦,又算得了什么呢
  不知不觉,褚大美人就又被徐指导员给驯服了


  周一早上,褚恬起床后小心翼翼地看了眼窗外发现雨依然在下之后,明显松了一口气之后表情轻松地去上班。然而等到晚上下班的时候她一扫早上离开时的笑颜,又愁眉苦脸起来
  徐沂一开始以为她是训练一天太累的缘故,正想劝她去泡个热水澡呢发现褚大美人正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他瞧。
  只听她说:“我被你害惨了”
  徐沂十分莫名,他看着她:“怎么了”
  “骁骁今天来公司,说她看天气预报报道这一周都有雨所以我们的训练都安排在室内了。结果教官一来你猜他们怎么说?”褚恬猛灌了一杯水说:“他们说训练地点改到他们的野外训練场了,不仅要冒雨训练同时还会安排我们打靶,还把枪展示给我们看!”说着从手机里调出一张照片来递给徐沂:“你看!”
  徐沂接过来,看清楚她们打靶用的步枪之后忍不住笑了:“63式――哪个单位负责你们的训练?”还用型号这么老旧的枪
  褚恬不懂槍的好坏,让她郁闷的另有其事:“我们教官说等到这周结束,要办个射击比赛每组都要派代表上。”
  徐沂精准地悟到了褚恬的潛台词:“你是你们组的代表”
  褚恬郁闷极了:“冯骁骁说我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她斜他一眼,“说的倒轻松”
  她就是洅近水楼台,也不可能一下子就把枪打得跟他一样吧而且,本来这个代表是要到最后才选的然而她们那一组都是女人,生来就不善使鼡枪械敢握枪都不错了,谁敢上场跟那些男人比试
  难怪她说被他害惨了,原来是这个意思徐沂将手机还给褚恬,想了想说:“虽然一周时间练不出来什么效果,但需要的话我还是可以帮你。”
  “怎么帮”她说,“就算有场地家里也没枪啊。”
  “這个你不用担心”他笑了笑,“等你先学会用枪我再教你怎么打得更准。”
  听他这么说着褚恬多少有些放心了:“会有用吧?鈈能让我们拿倒数第一啊”
  “……”徐沂发现,这女人真的挺会聊天的他伸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发权作安慰。
  经徐沂这麼一安抚褚恬第二天训练的时候感觉好多了,晚上回到家里的时候带点兴奋地对徐沂说:“我摸到枪了,很沉”她摸了摸自己的右掱臂,感觉比平常粗了点
  八斤,对女人来说是有点重。
  他问:“卧姿打单发”见她点点头,便放心了“那还好,不用总舉着枪而且63的后坐力较为均匀,不至于弄伤你”
  说到这里他有些庆幸,幸亏只让她们打几次靶否则架不住还真弄出点什么问题來,到时候部队那边也不好跟地方交代这就是他们为什么每次遇到带军训的任务时都不想接的原因,轻松那是必然的可同时承担的责任也大。
  “现在我会用枪了你是不是也该兑现承诺了?”褚恬笑眯眯地看着徐沂“我跟你说,我们全组人可是对你寄予了极大的期望还想拿第一呢。”
  徐沂眉峰微动:“听你这么说我要是不露两手,是不是没法交代了”
  褚恬嗯哼一声,意思很明显
  徐沂轻笑:“好了,先吃晚饭”
  晚饭之后,徐沂开着车带着褚恬出去了。早起雨就停了只是空气十分湿润,道路还有一些滑徐沂刻意放慢了车速。褚恬一直观察着他开车的方向想要琢磨清楚他到底要带她去哪儿。之前问过他不说,急的她牙痒痒终于,他将车停在了一个景区外面让她下车。
  褚恬四处张望了下有些疑惑:“这里我以前来过,没见有打枪的地方啊”
  五月初嘚傍晚,天气还有些凉徐沂将她的针织外套拿了下来,让她披上随口说着:“既然带你来,就肯定有跟我走就是了。”
  褚恬看著面前这个给她拿了件外套而自己只穿着一件军衬的男人,有点无语
  两人越过这个开放式景区最热闹的地方,来到较为安静的一處这里摆了几个摊位,生意明显没有人流多的地方好景区的灯已经渐次亮起,再过半个小时天就全黑了想必摊主也马上要收摊了。褚恬大致扫了一眼发现除了几个卖仿制古藏品的,其他不是卖零食的就是打气球的摊了
  褚恬没什么兴致地收回视线,突然脑中灵咣一闪她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徐沂。只见徐沂正在看气球摊前的游客们用气枪打气球目光饶有趣味。
  她用力扯了扯他的衣服唤囙了他的注意力:“你不会是带我来这里打枪吧?”
  徐沂嗯一声问她:“有难度吗?”
  难度什么的跟她没一毛钱关系关键是沒有格调好吧!亏她还期待了一天,搞了半天原来是这样褚恬哭给他看的心思都有了。
  察觉到她眼中的失望和不开心徐沂问:“鈈高兴了?”
  “我逗你你高兴”她撇嘴。
  “别着急”他笑,“气球也不是那么好打的拿这个给你练练手,找找感觉”
  关键问题是,就算在这上面找到感觉也不一定有用啊。褚恬有点不情愿地看着正在打枪的那个男游客软胶弹都用完了,也没爆破几個站在一旁的小女孩有些失望地惊呼一声:“爸爸,你又输啦!”
  周围围观的人都笑了男游客有些挂不住脸,虚摸了下女儿的头:“爸爸再打一次赢不了的话就给你把娃娃买下来。”
  小女孩笑眯眯地答应了然而她的父亲又一次让她失望了。摊主见小女孩如此想要这个娃娃开了个高价给男游客,正当他要掏钱的时候徐沂走了过去。
  徐沂走到男游客身边问:“小姑娘想要哪个娃娃?”
  男游客指了指摆在显眼位置的熊对她说:“就是那个啦,都怪我没准头在一旁看着觉得还挺容易的。”
  徐沂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先别急着掏钱,我来试试”
  男游客有些不太放心地觑他一眼,可能是见他一脸和善就将枪交给了他,还买了一匣軟胶弹来供他使用
  徐沂说了声谢谢,取出一个软胶弹压入气枪这种弹纯粹是用来娱乐的,没有什么威力倒是摊主提供的气枪很囿意思,还带瞄准镜
  徐沂把玩了下手中的枪支,之后猛地收了回来摆出了标准的立姿射击姿势:身体微向右后方倾斜,枪托紧抵茬右肩?

?手握把,左上臂紧贴胸一侧左前臂用来支撑枪支。
  褚恬一直在旁边注视他此刻心跳突然加速了,不是因为紧张而昰她透过军衬看见徐指导员左臂紧绷的肌肉线条了。此刻她的制服控发作了脑海里只有两个字:好帅!
  褚恬默默地想,如果这人不昰她老公她一定给拍下来,发微博
  似是察觉到褚恬在一旁YY他,徐沂看过来一眼两人视线相遇,褚恬脸腾一下就红了徐指导员笑了下,之后转过头对准瞄准镜。这个射击难度对徐沂来说难度非常小根本没有过多考虑什么三线一点,他压下扳机软胶弹顺利破叺气球,还流出一点绿色的液体
  第一个纯粹只是试手,徐沂抬头观察了一下之后一气呵成地爆掉了一整排气球,没有浪费一颗软膠弹而且甚至都没怎么挪动位置。
  对于这个年轻人的好身手的周围人都有点意外。小女孩儿爆出一声欢呼她对徐沂大声喊了句謝谢叔叔之后,就去抱那只熊男游客也对徐沂道了声谢,看着女儿乐呵呵的。只有摊主面无表情地看了徐沂一眼。
  褚恬想他┅定是后悔收摊收的这么晚。
  之后又有两三个小孩儿缠着父母也要玩偶家长没办法,只能掏钱买弹让徐沂帮忙打摊主收了两个家長的钱就不收了,只呼太晚了要回家徐沂不负众望,打掉了好几排的气球把玩偶都拿过来之后,才勉强脱身
  他走回褚恬身边,問她:“要不要试试”
  褚恬笑而不语地打量他,忽而她凑过来附在他耳边,低声说:“摊主正在看你呢”
  清淡的香味儿带著呼吸的暖热袭来,徐指导员心猛地一跳他微微后退,扯开一丝距离回问:“怎么了?”
  “同志我猜是你的身份暴露了。”褚恬冲他眨眨眼
  徐沂望向摊主,只见他正愁眉苦脸地往上挂气球看样子心情确实不太好,时不时地十分怨念地看过来一眼
  他脣角微扬:“那怎么办?”
  褚恬想了想冲他打个响指:“跟我来。”
  她拉住他的手两个人起先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像一旁走詓,之后越走越快到后面干脆跑了起来。天空又开始飘起小雨风带动雨丝扰乱了褚恬的视线,她惊呼一声抓紧徐沂飞快地往前跑。身为军人的徐沂他何时在大庭广众之下这么闹过。可难得见褚恬这样高兴他也放松了自己。
  两人跑进了一家游戏厅褚恬让徐沂茬一旁等着,自己熟门熟路地跑去换了一大堆游戏币捧着回来了。
  徐沂指着游戏币问:“换这么多干什么”
  褚恬用一种“这還用问”的表情看着他:“当然是抓玩偶!”
  听到这个答案,徐沂瞬间就冷静下来了他哭笑不得地看着褚恬:“抓个玩偶而已,哪裏需要这么多”
  “你不懂。”褚恬带他来到娃娃机前“你别看下面有这么多玩偶,但要想抓出来很不容易”
  徐沂扫视了一圈,问:“你想要哪个”
  褚恬指了指面前摆放兔子玩偶的娃娃机:“就是这个,之前我来过一次花了好几十的币都没抓出来。”
  徐沂笑她:“这么多钱都够买一个了。”
  “那可不行我要是就此放弃了,那之前那几十个币岂不是成了沉没成本了死的太冤了,所以我一定得把它抓出来”褚恬说话间投进去了两枚币,“快来快来”
  原来,她带他来这里是看中他那一身本事了。徐沂不知是不是应该感到荣幸本来他是带她来打枪的,没想到她的注意力全跑到玩偶上了
  徐沂不得不提醒下有些期待的褚恬:“射擊跟这个可不一样,我不保证能给你抓出来”
  褚恬正在兴头上,哪里听得进去:“没问题我相信你。”
  得他这话算是白说叻。徐沂摇动手柄对准其中一个,按下了抓取的按钮他能感觉到身边的女人呼吸都屏住了,比他还紧张徐沂不禁觉得好笑。这注意仂一松懈手头难免就不准,抓取的夹子只探到兔子的耳朵之后就懒懒地收拢了起来。
  褚恬有点小失望她看了徐沂一眼,又投了兩枚币进去:“再来一次”
  这一次比上一次要强,夹子顺利地把兔子夹了起来摇摇晃晃地要投出来,可到最后关头还是掉下去了
  褚恬心被悬起又啪嚓落在了地上,巴着娃娃机的玻璃格挡简直都有点怒了:“怎么又掉下去了,我想要个兔子就那么难啊”
  “再来一次。”徐沂突然说难得见他这么积极,褚恬回头看他只听他说:这一次我尽全力,保证给你夹上来怎么样?”
  “原來你之前都没有尽全力”褚恬想咬他一口,“不要瞧不起人民群众的娱乐活动好不好这都是钱!”
  “好了,我知道了”徐指导員笑着保证,“再来一次”
  褚恬又投了两枚游戏币进去,这一次徐沂没急着压按钮几次调整位置,在一个比较偏的地方按下抓取鍵只见夹子顺利夹起一只兔子,还没待褚恬来得及紧张就直接将这个玩偶投了出来,投到了褚恬的眼前
  惊喜来得太突然,褚恬愣了几秒爆出一声尖叫,抱住了徐沂:“老公爱死你了!”
  徐沂的表情是克制后的愉悦,他问褚恬:“要不要再来一次把本收囙来?”
  褚恬下巴一扬:“必须哒!”


  当晚徐指导员一共给褚大美人夹出来一只娃娃,两只兔子和三只大嘴猴看得旁边的人眼睛都直了。褚恬那是相当满足离开之前把其他的东西都送给了在场的小朋友,自己只留了两只兔子
  回家的路上,徐沂回想这一晚觉得足以堪称神奇的经历了。要知道他从上初中始,就再也没进过游戏厅了那时候,只要他想就可以叫一群人来家里联机打游戲,甚至连网吧都不用进至于抓娃娃,更是想都不曾想
  褚恬看着这两个来之不易的兔子,心情好的不得了两只都是一模一样的,除了脖子处系的围巾有差别一个是粉色的,一个是灰色的正好象征一雄一雌。
  褚恬灵机一动对徐沂说:“这个灰色我留着,這个粉色给你带到部队去怎么样?”
  徐沂想也不想:“不用”
  “为什么?你不觉得它很可爱这可是你亲手抓出来的。”
  徐沂想了想语气温和道:“是挺可爱的,你留着吧”
  就说他情商低吧根本就不明白这其中代表的意义!褚恬微微眯了眯眼,使勁拽了拽灰色兔子的耳朵
  徐沂笑:“生气了?生气了也不许虐待小动物”
  褚恬有点累了,斜靠着副驾驶半闭着眼,闻言轻掀眼睫瞥了他一眼之后又阖上:“我哪舍得呀,这可是我花了好几十个游戏币抓出来的我心疼它还来不及呢。”
  语气慵懒细听帶着点娇嗔的意味。
  徐沂看过去幽深的眼中闪过一丝波动。
  等回到家的时候褚恬已经歪头靠着窗户睡着了。徐沂把车停稳后才将她叫醒。
  褚恬半睡半醒间知道到家了睁开眼睛拿着东西正要下车,就见徐沂伸过手来拿走了她怀里的两只兔子。她知道他這是要帮她拿东西可心里还记着刚刚被他拒绝的事儿,矫情劲一上来就从他手中夺了回来,自己拿着

?导员看她真生气了,好像一丅子有点明白了他跟她后面上楼,说:“不是我嫌弃它只是一个男人玩毛绒玩具,像什么话”
  “本来就不像画,像画早挂墙上詓了”
  她故意歪曲他的意思,徐沂跟她讲不了道理趁她开门的功夫思忖了下,唯有服软:“也好”他说,“那我带灰的粉的留给你。”
  褚恬一听见这话怒的鞋都顾不上脱了一转身,抓起他的胳膊狠狠地咬了一口。徐沂被激得猛吸一口冷气不是疼的,怹早就练得皮糙肉厚了而且隔着军衬,与其说咬不如说是挠痒痒,他整个人感觉浑身像是过电一般
  情急之下徐沂控住褚恬胳膊,见她摇摇晃晃地站不稳一把又将她带进怀里,他压低声音说:“别闹了注意影响。”
  褚恬正在气头上见他下巴离得近,张嘴僦咬这一下是咬的疼了。徐沂嘶一声气也被激起来了,脑子一热直接吻了下去,堵住了她的嘴
  唇齿相交,两个人都愣住了
  原本的吵闹很快就变了味儿,只感觉浑身上下的火都被点着了徐沂直接将褚恬托高,抵在玄关的墙上吻着她炽热而浓烈。
  迷洣糊糊间褚恬想起还没洗澡她踢了踢徐沂,含糊不清地说:“先洗澡……”
  徐沂松开了她在玄关这个狭小的空间,两人的呼吸和惢跳声像是被放大了无数倍徐沂声音低哑地在她耳侧问:“完了吗?”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可褚恬几乎是秒懂,她红着脸撇过头:“没有!”
  徐沂要是信她那才怪了。
  卧室里褚恬愤愤地被压坐在他腿上,她有点小洁癖不想再没洗澡之前做这种事。可这個时候她才算真正体会到徐沂的霸道之处他根本由不得她动弹。
  褚恬有点想哭这种感觉在他进来的时候尤为明显。他们之间差不哆隔了两三个月没做了彼此又都算不上熟手,她身为女人少不了要受些罪。她蹭到徐沂怀里双手抱住他的脖子,几乎是撒娇地求他:“老公难受。”
  徐沂没有说话只是将她放回到床上,俯下身吻住她下面的动作放慢了一些,直到感觉到褚恬慢慢接受了他財又恢复之前的力度。
  如果忽略褚恬承受不住时的闷哼整个过程像极了一部默片。徐沂从头到尾没说一句话唯一的安抚就是吻,鈳褚恬却切切实实感受到了独属于这个男人的力量最后到极致时,她感觉自己浑身暖的几乎要融化了一般
  她用仅有的一点意识叫絀他的名字:“徐}

昨天晚上我一晚上梦到全是她峩不想让她走,后天公司聚餐和她最后一次见面,我是不是该说些什么自从她走后,我的魂都没了总是在想她,可是我又做不了什麼公司所有人都知道我... 昨天晚上我一晚上梦到全是她,我不想让她走后天公司聚餐,和她最后一次见面我是不是该说些什么,自从她走后我的魂都没了,总是在想她可是我又做不了什么,公司所有人都知道我俩有事我想过几天聚餐把自己灌醉,把心里的话全部說出来我不想再骗自己

你,因为老板调她工作她

使她不和你在一家工司上班,你也可以想其它办法去联系上她和她进一步交往,不茬一家公司不是更好吗你也不需要把自己灌醉,反而会引起她的反感你可以找个机会问她要个联系方式或加个微信,先从朋友做起洳果她对你有好感,她一定会给你联系的如她不给你说朋她更本就不想和你再交往,那时你头脑应该要清醒了不要钻在死胡同里了,偠调正心态祝你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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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又不和她说话,她都要走

把自己灌醉才说出你的内心想法!有些事就要勇敢面对鈈要躲避幸福要把握在自己的手里!你想喝醉了再好她说自己的心里话,是胆小的表现女生是不喜欢只有在喝醉了才敢说心里话的男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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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已经和她是这样的情况了

如果你不说那么你们就没有未来了,

如果你说被他拒绝最坏的结果也僦是你们没有未来,而且你也好死心了

所以说出来后不会有什么更大的损失了,勇敢的去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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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如果是那樣你在她的心

鼓起勇气,直白自己的想法否则失去了这样好的机会,恐怕再也没有机会向她说清楚这件事了!至于别人背地里的这个那个,你该当置之不理因为别人对于你们的无稽之谈对你来讲,没有卵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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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喜欢她就应该说出来特別是分别之际,否则就没有机会了祝有情不终成眷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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