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儿子晚上小孩尿床是什么原因,尿到一半我捏着他的小鸡鸡诶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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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晚上睡前 让孩子少喝点水 尽量养成 定点起夜的习惯 要是实在叫不醒 也不要打扰宝宝的睡眠
我家宝宝以前也是老是尿床的,不过现在好多了,孩子晚上吃饭的时候不要给他吃的太咸了,还有就是晚上不要给孩子喝太多的水,这样孩子就不会经常尿床了,我家孩子也是这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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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县儿科宋医生我家儿子七岁,晚上尿床,不叫尿床,就不知道尿
尿床症,赶紧去医院诊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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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一点效果,吃了第一个疗程的药,孩子晚上可以自觉醒来排尿了,做为妈妈我非常高兴和激动,有了明显的效果,看到这一点效果咱俩的孩子差不多大,提交了病例,直到我在网上无意间进了北京德胜门的wangzhan咨询,从小到大一直在尿床的现象,还耽误了孩子的病情,也去了很大医院治疗过,我的孩子9岁了
这是遗尿症,推荐咨询山西运城胜利中医遗尿症专科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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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在外也不愁从尿床开始说青春 第1节;迅读网
从尿床开始说青春&&作者:&&分类:[纯文学]&&
从尿床开始说青春    献给正在老去的一代    第一部分    第一章  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初期,我妈把我生在了南太行的半山腰,我就在那个上边是高山下边是悬崖的小山村,呆完了整个的童年时代。   “太行王屋二山,方七百里,高万仞。本在冀州之南,河阳之北。”我是在初中语文课上才知道愚公移山的故事,当别的同学听老师高度赞扬愚公的时候,我却在心里骂:他妈个逼,把山搬哪不行,偏搬我家里。  曾经很长的一段时间,我一直坚持认为是愚公把我的整个童年挂在了半空中。挂在半空中的感觉,就像我脐下三寸的那一坨生殖器官,很久地晃晃悠悠,找不到归宿。我想我是从那个时候就注定了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尴尬而无所适从的生活和命运。  不到一周岁的时候,我就会走路自个儿玩了。我会站起来走路比同龄的孩子要早一些,至少比同村里同龄的孩子要早一些。想想看,当我站起来,高高地,而其他的孩子还像动物一样在地上爬行,这是多么让人自豪的事情。我居然清晰记得学会走路时的情形。  八十年代初的一个傍晚,我坐在屋子前边有一尺多高的很长很长的石条上,我突然听到不远处正在吃晚饭的我妈说:“咦,站起来了,站起来了!”我当时褪下石条,扶着石条,站在地面,慢慢地一步一步挪过去。人们都说学会走路不容易,但我认为学会走路很容易,而要一直四平八稳地走下去却是无比地艰难。  
我会走路后,很快也学会了自己上厕所。当别的孩子蹲在地上随地大小便,甚至有的孩子还需要妈妈托着两只小腿“喱啦喱啦”地把尿的时候,我妈已经在别的母亲面前夸耀:我家小二自己上茅厕呢!我很早就会踮着脚歪歪扭扭地去向我妈报告:尿,尿。我妈一指厕所,我就跑过去。农村的厕所是石墙围起来的圆形建筑,通常在院子的一个角落或者甚至在院外。茅缸是一个两三米深的大坑,两块茅梁石将直径两米的口盖住。我家的厕所两块石之间更是只有一道窄缝,上茅厕的人两只脚踏在两块石上,就可以通通快快地飞流直下三千尺了。所以我妈并不担心我会掉到茅厕里去。事实上我也从不踏上那块茅梁石,我到茅厕门口,就蹲下来开始大小便。有几次我忘了回去,就地玩起来,等我妈叫唤跑到跟前,就会发现我的胸脯前的衣服上、手上、脸上,全涂满了我刚拉出来的黄色涂料,我确信有几次我还吃进了嘴里,准备在肚子里再来一次循环。我妈终于知道我说“尿,尿”的时候不单指尿尿,开始每次带着纸跟在后面。但这并不影响我妈在别的母亲面前的夸耀。总之,我从小上厕所的观念就很强烈。  我从小上厕所的观念就很强烈,这是事实,但仅限于白天,晚上我通常是在床上解决问题。等到我周围的孩子都不尿床了,我却还没有要停的意思。很长的一段时间我总是做着同一个梦。在梦里我总是东找西找,想要找到一个厕所或者一个没人的地方,但是到处都在热闹着,这儿也人,那儿也人,最后实在憋不住了,突然拐了一个弯,嘿,一个偏僻处,还放着一个尿桶。我四下一看,没人!“尿吧”,哗啦啦----嘿呀,咋不对劲儿?哦,尿床啦!----这时醒来,屁股下通常是西瓜大的一片湿地。  
有时候也不做梦,不知道什么时候尿的。那种情况床铺通常如黄河决堤,一片汪洋。快把我淹死了,才幽幽醒转。前院同姓的爷爷,是一个老师,小学一年级二年级我就在他手下混,就是他教我“bpmf,dtnl&。我能够想起他给我上第一节课时的情形:他鼓着腮帮了,脖子上青筋暴出,用一根棍指着黑板上一个字母,大声地念着:“b!”我们就跟着很夸张地念:“b!”这个同姓的老师爷爷总是在我妈面前夸我:“聪明着呢!”但我并不为他的夸奖而感到荣耀。因为他总要在最后摸着我的头,感叹一句:“尿床的人就是聪明啊!”他有时也这样打趣我:“以后咱娶了媳妇,晚上冲跑她!”  
我妈想了好多办法阻止我尿床。第一种办法是:踹。那时侯,我爸在离家很远的乡中的食堂当事务长,经常不在家。我妈和我弟睡床那头,我睡这头。晚上睡觉的时候,我妈把一只脚放我屁股旁边,觉着不对劲,赶快踹。但这种办法不好,常常不是忘了踹就是踹晚了。  
第二种办法是:唤。晚上,我妈睡醒一觉,一定要唤醒我,逼着我下地到尿桶旁边。上二年级时的那个冬天,有一次下地尿尿,因为冷,迷迷糊糊撒完就赶快上床进被窝了。第二天才知道尿到挂在墙上的书包里了。后来我妈给我买了一个可爱的小夜壶,夜里我把它在放床边的凳子上,听到唤声就提着它的鼻子把它塞进被窝,放到我的小鸡鸡下面意思一下。这种办法有点用,但绝非万无一失,常常是唤我的时候,我已经在床上解决了。  
第三种办法是:熬。熬就是熬夜。我妈让我晚睡,让我在晚上练毛笔字或者打算盘。从小学一年级开始,晚上经常要描几张颜体、柳体什么的,一直到哈欠连天。那时侯经常停电,我就在如豆的煤油灯下,挥舞着一支----据说是---大狼毫。前院老师爷爷送给我一支狼毫笔,我用那支毛笔渡过了一个又一个晚上。初中的时候,有一个卖毛笔的在校园里,我就挑了两支,到底不好,是兔毛做的,柔韧度差多了。我写了几个毛笔字,当时一个外号叫猫的初中同学说:你写毛笔字也凑合呀!我靠,什么叫凑合,是相当凑合!我熬了多少个晚上呀?  我不光会写毛笔字,我还会打算盘呢。算盘是中国古老的计算工具。一个木头架子,分为两大格,中间串着很多小木棍。每个木棍上有七个活动的算子,在上格有两个算子,以一当五,在下格有五个算子,以一当一。我妈教我珠算,“进香炉”“三盘清”“九盘清”对我来说都是很简单的。我妈主要教我“打归”。“归”从二归开始,一直到九归,主要练习珠算的加减乘除。二归比较简单,三天就会了,一周就熟练了,但越往后越难,我只学到六归。我只学到六归的原因有很多:首先,我发现打六归时要用到上格最上边的那个算子,村里的老头们卖山楂核桃,打算盘我从没见他们用过最上边的算子,我没必要学下去了。其次,我上四年级了,功课紧了,作业多了。再次,我有了反抗意识,我已经不吃我妈那一套了。我妈还试图叫我“打狮”。“狮”有一狮二狮。打狮就是打出来后,算子组成的图案像一只或两只狮子。我妈试图教我打狮,我更不吃她那一套了。很多年后,当别人在失眠之夜睡不着数羊的时候,我却默背还残留在脑海里的最简单的珠算口诀:“一上一,二上二,三下五去二,四下五去一,五去五进一~~~”它会很快带我入梦,走进童年。我妈的这第三种阻止尿床办法效果也不佳,并有过犹不及适得其反之嫌。因为睡得越晚越死沉,尿床更不可避免。  我自己也曾经努力过。为了避免尿床,我曾经试图要求我妈晚饭做稠的,最好是干饭。我喝稀粥早喝腻了,家里的饭一直都是清汤寡水的,把我的童年喝得面黄肌瘦。我喜欢吃干饭,大米饭,捞面条,很喜欢。我们那不产水稻,那时只种很少的一点小麦,我的愿望显然是有点奢侈的,所以一见别家的孩子碗里有好饭,我就骂:捞面条,大米饭,牛屎给你一搅拌。我妈没有采纳我的建议,只是叮嘱我晚上除了喝粥不要再喝水了。  大半个童年,我一直都在等待着下一次的捞面条或者大米饭,也等待着端午。端午节的时候,我妈会把放了盐和调料的软面团放到油锅里,炸出看着焦黄焦黄吃着酥软酥软的油疙瘩。咬一口油疙瘩,真香呀!  可惜一年只有一个端午,我的等待常常化作刻骨铭心的怀想。那时侯,我家和村里的郭艳艳家在一次分地的时候有过一点纠纷,郭艳艳的妈妈就经常站在她家的大平房上骂。我祖先的生殖器像糖葫芦一样,一串一串从郭艳艳的妈妈嘴里蹦出来。我妈有时也回应几句,但到底骂不过,只能任由郭艳艳的妈妈用嘴把我祖宗十八代日了个遍。有一次把我也捎带上了。那时候,我就站在自家院子里认真地听,暗暗地学,一直到我妈甩过来一个扫帚疙瘩&滚回屋里写作业&。后来我的骂功还是很了得的,村里的孩子们最初都骂不过我。有好几次我把郭艳艳骂哭了。我和郭艳艳对骂的时候,我把她祖宗十八代的生殖器全都拽出来,先归类,分组,排序;然后劈成块,切成丝,剁成馅;再然后火烤,水煮,油炸。骂完了我还想象着不管那些生殖器到底是什么模样,放到油锅里炸,一定是看着焦黄焦黄吃着酥软酥软的,像端午我妈用软面团炸的油疙瘩!这样想着,我不免会流出口水,但最后呢?也只能擦擦嘴角,回家喝粥,晚上尿床。    第二章  为了晚上不尿床,我还信过宗教。村里和我上同年级的李小芳,她的妈妈信教,李小芳的脖子上带着一个椭圆型的小金属牌,上面塑着被钉的耶稣。这让很多孩子羡慕,后来就有很多孩子晚上跑到李小芳家。我也去了。晚上听李小芳的妈妈讲宗教故事,什么《诺亚方舟》,《耶稣受难》等等。然后就是跟着李小芳的妈妈一本正经地唱经。那些唱经也很好听,现在想来该是很美的宗教赞美诗吧。最后我们会默默许愿,别人的许愿我不得而知,我总是许愿:耶和华保佑我别再尿床了。当然我还许过别的愿,比如让郭艳艳的妈妈嘴上长疮之类。  我信教最初的原因主要是为了不尿床,也为了逃避晚上的练毛笔字和打算盘,后来似乎更沉迷于李小芳的妈妈讲的那些带着神秘气息的宗教故事。我对宗教开始质疑,是在二年级的期末考试后。  那次考试我考了学区第一名,李小芳的妈妈赞许地说:“你应该感谢神,全靠神的支持。”她的这句话让我很不舒服。这学期是我学习最努力的一个学期,天冷的时候,有一次,我妈叫我起床下地尿尿,当时我还没有那只可爱的小夜壶。我下地迷迷糊糊尿到挂在尿桶旁边墙上的书包里了。后来我把书包里的书晒干后,黄不拉叽的,我第一次认认真真端详自己所学的课本,我第一次怀着歉疚的心情打算认认真真学习。期末考了学区第一。我从没向上帝许过考第一的愿,而不想再尿床的愿望也一直都没实现。更让我疑惑的是那次考试,李小芳语文数学都没及格。  
在李小芳的妈妈开始重复那些宗教故事的时候,我决定脱离宗教,意志决绝,毫无回旋余地。后来我妈信仰宗教,希望我也能虔诚地对待宗教,我没有给过她丝毫商量的余地。现在想来,其实我也未必对,信仰宗教追求的是心灵的安宁与平和,而我,有太多的索求与贪念。  
尿湿了床铺,怎样将它弄干,是我妈必须面对的问题。在有阳光的日子里,我妈会把床铺晒到院子里,院子里的床铺上就显出大大小小的规则的和不规则的图案,像地理书上的一个又一个地图。有一个图案,让我印象深刻,像极了中国地形图,台湾海南都有,只是台湾海峡和琼州海峡有狭窄的陆路和大陆连接。现在想来,我那时真伟大,通过尿床,可以表达中国人现在最迫切的愿望。  
我那时最讨厌村里人和陌生人到我家里去。有人去我家窜门,我常常躲在楼上,侧耳倾听院子里来人会不会和我妈谈到那些地图。我说到楼上,一定会有人认为我家那时很富足,住着楼房呢。其实我家的屋子是那种有屋脊的瓦房,分为上下两层:下层等高,较宽亮,住人;下层通过一把木梯到上层,上层从屋脊低下来,显得昏暗,主要贮放粮食,也遮蔽我童年就有的幽暗的心理。那时侯,村里大多是这样的房子,就郭艳艳家因为她爸在县城谋事,盖起了明三暗五的大平房。  
后来,村里人好象都知道我尿床的事,有一次我和郭艳艳对骂,当我再拽出她祖宗十八代的生殖器准备油炸的时候,她哭着喊:“尿床精!尿床精!”我一下子就晕了,这种以事实为根据的骂法,让我沮丧不已。  我妈最头疼的是雨雪天气,尤其在冬天大雪纷飞的寒冷天气。夜晚,我妈就会弄一盆碳火,坐在碳火旁,用手臂托起我前夜绘的湿漉漉的地图,把它烘干。那种情况,让人回味的尿骚味就会伴随碳火的温暖满满升腾,弥漫整个屋子。那种时候,我通常就在近旁的桌子上如豆的煤油灯下,饱蘸墨汁,大写特写,或者把算盘扒拉得噼里啪啦响。很多年后,我一不小心和一个女孩睡在一起,甚至还想过,她也许还能嗅见我渗入皮肉和骨髓的尿骚味吧?----我也许因此找到了我沉默闭塞的另一面,我也许因此而知道自己有曲折幽微的心灵。  
我还曾经试图用剪刀把小鸡鸡喀嚓剪掉。但最后还是放弃了。原因也是多种多样的:第一,疼!第二,我担心剪掉了小鸡鸡,白天也不会尿了,岂不让尿憋死?第三,小鸡鸡在带给我太多耻辱的同时,也带来过一丁点的荣耀。  
说起小鸡鸡带给我的那点荣耀,是我和比我年长一岁高我一年级的建利在学校的厕所比谁尿得高。小学的厕所是一个石墙圈起来的露天长方形,中间一道高不足两米的墙隔成男女厕。有一次,我和建利比谁能尿到墙那边的女厕去,我一下子就尿过去了,建利差一点。建利说,那咱比谁的鸡鸡大。一比,我哈哈笑了,我说,你看我的,又粗又长!建利很懊恼,半天憋出一句:我的小巧玲珑!建利刚在语文课上学了一个“小巧玲珑”的词,就用上了,让我心里很佩服,但嘴上却不饶:没我尿得高,“小巧玲珑”顶个屁用。  
建利后来还和我比过几次,有一次,我尿到那边女厕里郭艳艳的身上了,郭艳艳去告老师。那时我刚上三年级,武老师教我,气得武老师踢了我一脚,这是我记忆中武老师唯一的一次揍我,我从没见过他揍过别的孩子。虽然老师踢了我一脚,可是我还是很高兴,我想:老子就是尿得高!  后来按照我妈的自豪说法:我9岁上三年级时几乎就不尿了。但这样的鼓励来得迟而轻微。我当初得到唯一的最欣慰的安慰是二舅,有一次二舅嚷着嗓门说:“尿床?你还尿床?九岁了还尿床?----没事,我尿到十六,继续尿。”我感念二舅,并不只为曾经对我的慷慨的关爱。我在复读时,二舅出事,我往他棺材里那双僵硬的大手里用力地塞两盒劣质的香烟,我为他在初冬的晚上守一夜的灵。我清晰地记得,我在那个晚上,看见夜空晴朗又干净,也看见自己寂寞寒冷的灵魂。  上初中的时候我尿过三次,印象深刻的是两次:一次是外面下好大的雪,估计黄河也冰封了,我却在床上发黄河。父亲还在学校的食堂里工作,他为我的行为深恶痛绝,但我却自己庆幸,幸亏是冰雪天气,要不他一定会拿出去晒太阳,那样班里的同学都会看到的,那时我已有初恋之心,班里的那个女孩一定要知道的,想到这,我宁愿去死。但我愚蠢的父亲超有创意,他居然把电灯泡塞在被窝里,结果是床铺被烧掉了半个。父亲却是对我大骂不止,从来没想过追究自己,我为此甚为委屈,对父亲愈加痛恨。我其实宁愿在冰冻之夜,用我可爱的小屁股将它暖干,其实没上初中以前我就这样做过很多次,我其实不愿意麻烦任何人的。初中最后一次,是上初三了吧,和王小利一块睡,关系很好的一个朋友。我怎么知道自己初三了还会尿床呢?我想我应该对他寄予希望和信任的。但是,终于在吃早饭的时候,他若无其事兴高采烈地和几个朋友说起:”你们不知道啊,------这么一大片啊,嘿嘿----”我恼怒而羞愧,奋力摔碎了一只碗。那个朋友嘻嘻哈哈搂着我安慰说:“没事的,没事的,晒晒就好了。”我突然意识到人与人之间的心路历程是如此地不同,很难要求别人与你有相同的感触与心声。我从此便有意无意地在这个朋友与我之间砌了一座墙。我的一些想法也开始根深蒂固起来,我想我其实很单薄,有很多东西无法守护,我是如此地无奈和无助,只有摔碎一只碗的力量。于是在生活中,很多事,我是即坚持又妥协,既守望又绝望。  我上高中的时候,他娘的还尿过一次。上高一那次,为了不让室友们知道,我早操早自习都没去上,我要坚持在被窝里用屁股把床铺暖干。 宿舍的一哥们木嘉良,看我不去上课,又缩回被窝里,他说:“宿舍长,我要留下来陪你。”我说:“我病了,不能去上课,你去吧,别因为陪我耽误学习。”他说:“我也病了,我头疼!你哪疼?看咱俩疼的地方一样不一样?”    写到这儿,我突然想起前一段看的一部电影,电影的名字叫《朗读者》(《The reader》)。很有感触,就想到自己的这些烂事儿。电影中的主人公Hannah为守护自己的秘密,竟然一次又一次地放弃前程,放弃爱情,甚至放弃身体的自由,独自承受别人不愿也不能承受的罪孽。人性中的一些东西到底有多么神秘难测呢?事实上,我对电影中主人公Hannah的做法从没觉得有多么不可思议,只是深深叹息:曾经的,有些事,在自己身上是巨大难解的心结,而在别人眼里,也许只是天边轻描淡写的一抹流云。     总结一下我尿床的经历:三年级以前是每晚都尿,三年级以后是偶尔不尿,很久以后还是偶尔会尿。最后一次是用屁股暖干了床铺,但却没有暖干自己湿漉漉的心情。  
  第三章  写童年尿床的经历,也许只是故事的开端,因为整个的童年,我除了认认真真地尿床,还做了许多大事,虽然用村里妇道人家的说法:统统都是“坏”事,但不管怎样,叙述仍有向下行进的趋势。  那时,村里和我年龄相仿的孩子,主要有四个:望江,林海,凌云,我。建利应排除在外,它属于岭那边的另一个村子。这四个孩子中,望江和我经常在一起玩,关系可能更好些。他们都比我大一两岁,但我并不显得弱势,凌云就不行,因为形体小就给人感觉一切都小,所以难免被我们欺负一下。  我记得有一次我和望江在望江家玩,已是午后两点的光景。突然听到凌云在大水库对面的家里叫“娘”,声音里满是急切。估计是跑哪玩了,饿了才想起回家,回家却是冷灶台。凌云的娘肯定是下地也还没回呢。于是就有了凌云“娘----”的哀号。  说到这儿,有一件事我是挺奇怪的 ,我从小是“喊妈”的,但我哥却“喊娘”,我身边的孩子比我大一点点的,也是“喊娘”,生活在我这儿,的确有一个分水岭。  凌云喊娘,激起我学一学的冲动,我对望江说:“我们跟着喊,好不好?”望江心领神会。于是,那边“娘保颐钦獗咭彩恰澳---”,那边“娘,你在哪?”这边也是“娘,你在哪?”那边显然是急了,接下来是““宋望江,你妈个逼!”我跟着喊:“宋望江,你妈个逼!”望江踢了我屁股一脚,说:“没听到他骂我吗?还学?!”我嘻嘻笑着说:“要坚持下去,战斗想胜利,自己难免负点伤。”望江表示勉强理解。  谁知后来,凌云把矛头对准我了:“宋二,你妈个逼,学你大爷!”我也只好鹦鹉学舌下去,因为已经听到凌云声音里带着哭腔了。最后我们终于看到凌云远远的在自家院子里气得又蹦又跳,鬼哭狼嚎,哭着喊他娘。我和望江那叫一个兴奋。后来很久,我都记得这件事:原来,骂自个儿,也是可以把别人骂哭的啊。  林海就不能那样欺负,林海高大肥壮,我后来在书上好不容易找了个词来形容他:“彪悍!”所以,我尽量不去招惹他,他不欺负我就不错了。但有一次,我终于和他冲突上了。  这要说到童年我发明的一种防身武器----其实就是一种玩具。说到玩具,童年就显得贫瘠而更加显得青涩。我们没有玩具。据心理专家说:玩具对于儿童是必不可少的,因为它可以激发儿童的想象力和创造力。而我们的童年呢,我们的童年不是用玩具去制造想象力和创造力,而是在用想象力和创造力制造玩具。我和望江常常掂着他爹那把斧头到山坡上转悠,我确信我们抚摸了山林里的每一棵树,每一棵挺拔秀美的树。然后选中满意的,费好大的劲,用斧头把它撂翻,拖回家去,精心打造我们的兵器:宝剑或是大刀。回顾童年,可以说,很多的光阴,我们一直在打造兵器,从不疲倦。后来我学一篇课文《干将莫邪》,很有感触。当然,和林海的冲突,与宝剑大刀无关,是另一种兵器。  有一次,我突发奇想,找一根光滑的小棍,在棍头绑一个绣花针,很好玩。记不清那些针是在谁家偷的了,反正我们几个孩子都配备了这样的兵器,满村跑着,看到比我们小的孩子,就冲过去,呲牙咧嘴,作出欲刺之态,吓哭为止。我想我就是从那时奠定了我以后做孩子头领的基础。  后来,看到了林海的妹妹,我才刚呲牙咧嘴,还没往前冲,更没摆欲刺之态,她就哇哇大哭起来。谁知林海就在不远处呢?等他扑过来揪住我领子,我还傻乎乎没反应过来。他一用劲儿,就把我领子撕了一圈下来。我记得非常清楚,当时我穿一件红色的秋衣,就是那种肚子上印着“少林”俩字的那种。  他把我的领子撕掉了,这还了得!我就把我的防身武器向前一捅。就这么一捅,我就纳闷了:“咦?我的绣花针呢?”后来,我看见我的绣花针在林海的肚子上。林海躺倒在地上,一声不吭,直翻白眼。我就站在那儿傻傻地看。望江扭头就跑,边跑边急切地说:“死人啦,还不快跑!”我是听到望江的喊声才丢了小棍儿,我跟着他们跑啊,跑啊----可是,最后,我发现跑得只剩我一个人。那时,我就知道了:朋友,全他妈的,靠不住。  第四章  我后来挖苦过望江,我说:“到底是年龄最大,所以思维敏捷,反应最快,第一个跑了。”我还数落过凌云,我说:”你虽然人小个矮,但一会儿就跑到最前边去了。“我最后埋怨所有人,我说:“跑就跑吧,但最后,你们都跑到哪里去了?”  我猜想他们都跑回家里去了,但我却不能回家,家对我来说已是个最危险的地方。但在这个上面是高山下面是悬崖的地方,我无路可逃。我跑到小河边的一个隐蔽的角落里躲藏。后来发现了一地的银辉,就托着腮帮看挂在天上明晃晃的大月亮。  我就那样看着,看着,开始的时候脑子里什么也没有想,我既不去想林海是否真的死掉了,也不去想回家后到底会怎样,我只是对当前的处境安于现状,我只需看天上明晃晃的大月亮。也许我的内心也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等待吧,等待什么不知道,只是希望这等待永无尽头。我后来发现生活中的很多景况,就是这样。也就有了点《等待戈多》的意味了。  看了很久的月亮,我甚至兴致勃勃地想到了很多故事。小时侯很多孩子愿意在晚饭后到村头的那一小块开阔地听什么七爷八奶讲故事。老人们把讲故事叫讲云话儿。牛郎织女,嫦娥奔月----那些故事的确虚无飘渺,像在云彩里一样。我很爱听。我认为那是最早的关于浪漫和梦想的启蒙。  我曾经对那些故事很迷恋,还有李小芳妈妈的那些宗教故事。好像是上三年级的时候,我还问我姥姥会不会讲故事,我姥姥说她的故事三天三夜也讲不完。我开始不顾我妈的呼唤,过家门而不入,跟随建利他们跑到他们的村子里的我姥姥家,到晚上和我姥姥睡,听她讲故事。  我姥姥并没有认认真真地讲下去,后来开始给我出数学题,有一天晚上,她就给我出了这样一道题:“一堵墙,九尺高,上长蒺藜,下长蒿,蒺藜三天长一寸,蒿草一天三寸高,聪明小孩算一算,何日碰面半山腰?”我心算了半天,可能是费了极大的脑力,晚上放松了警惕,发了大水尿了床。第二天,我一走不回。后来我姥姥笑哈哈说到这件事,她说到晚上还纳闷,今天那小子怎没来?等发现未干的床铺,才恍然大悟。  那天晚上面对明晃晃的月亮,我开始寻找嫦饿,我想她一定很美,我想她一定比户小美美。在这儿想到户小美,绝对是扯淡,户小美在我的生活里还没有出现,所以在这儿提到她不是聊斋,就是天方夜谭。也许应该想到村里凌云的姐姐,但事实是,我谁也没想到,那时我对女性还缺乏审美。真实的情况是我很疑惑,天蓬元帅何至于为一点美色变成猪八戒?我还寻找玉兔,也许我应该用针去扎玉兔,不该去扎林海,但我又一想,如果不扎林海,我就没这么好机会看月亮。还有吴刚,吴刚永远砍不翻那棵树,想想我和望江,在山林里,用斧头偷偷撂翻了多少棵?  再后来,再后来,就实在是瞌睡了,我想我无处可去,我也特想到月亮上去,如果能到月亮上去,我愿牺牲自己的时间陪着嫦娥,八奶说她很孤独,八奶说吴刚忙着砍树,没有空。  最后,我还是回家了。家里一个人也没有,我上床就睡。不知睡了多久,我被人掂了起来,狠狠地摔在了地上。我的头正好碰在我每天写作业的桌子的桌腿上,我哇一声就哭了。然后就听到我妈的训斥:“哭,哭,你还有脸哭?”  后来我反思过这件事,我觉得,我的确不如林海,我不应该哭,我应该躺在地上一声不吭,再翻翻白眼什么的就更好了,一切事情就好办了。我妈后来也检讨自己,她说那晚不应该那样对我。  那晚过后,一切归于平静。事实上,那晚我在小河边看月亮的时候,大人们在前院我的那个老师爷爷家谈这起针扎事件。据说,林海的奶奶给了我极高的评价,她说我长大绝对是进看守所住监狱的好材料。我妈为此极为地生气和伤心。因此才会把我狠狠地摔在地上,并骂了半夜。  而我对于那个评价毫无感觉,可能是我本性中就对所有生活状态都想尝试,甚至是别人认为的禁区,我也可能充满着向往。前一段认识了一个黑道上的朋友,确切地说他是开赌场的;确切地说我不认为世间有什么黑道白道,我只认为人的生存状态有所不同;确切地说,他不是我的朋友,他是朋友的朋友的朋友。但有一天,我们却坐在了一个饭桌上,有幸共进午餐。在餐桌上,他聊他的经历,他说他运气很不佳,一年被逮了三次,住遍了这一带的看守所,他说有一个看守所,里面熬的玉米糊糊很好喝,他在那个看守所呆了两个星期,出来的时候他都有点不想出来,他说里面的玉米糊糊很好喝。他就这样面对一桌的荤腥一脸神望的表情说:“那个看收所里的熬的玉米糊糊真的很好喝。”我靠,他那贱样,很像我。  在大人们还心存芥蒂的时候,小孩子间却早已挤眉弄眼,眉来眼去了。在学校,林海不久就开始和我拌鬼脸搭话了,我也嘻嘻哈哈地说:“我的医术还行吧,要不要老子再给你扎一针?”后来我看《大话西游》里,智尊宝对于瞎子的装死说“I服了YOU”时,我突然想起,当年忘了问林海,到底是什么力量使他能针扎在身上而一声不吭呢?    第五章  其实我并不是总是和孩子们闹矛盾的,有时关系很好,比如有一段时间,我与凌云的关系就超乎寻常地好,望江都有点纳闷。事情的原因是这样的:有一天,凌云给了我十块钱,很神秘地向我表示,愿与我共享。  事情的具体原因是这样的:那天我在望江家做宝剑。那时有一个动画片,大家都爱看,女主人公叫希瑞,希瑞一到危难时刻,就会举起宝剑充满激情地呼喊:“赐与我力量吧,我是西瑞----”然后希瑞身后金光四射,有一匹带翅的白马飞来,希瑞手提宝剑,跨上白马,去把敌人霍达克打得稀里哗啦。我就是要造出希瑞那样的宝剑。那天,在我从望江家回去的路上,凌云截住我,很神秘地说他在河边捡到十块钱,愿意与我一块把它花掉。  我捧着那张“大团结”,激动不已,但我绝没有智令头昏,我对凌云进行了再三询问,钱到底是哪来的?凌云再三告诉我,钱是在小河边捡到的。我对凌云说,这件事,要严格保密。我说:“不足与外人道也。”  “不足与外人道也”这句话是到初中的《桃花源记》那篇课文才学到,在这儿说不合适。事实上,我想了半天,说的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再有人知,剥你的皮!”凌云很激动,狠命点着头说:“再要有人知道,点我天灯!”我与凌云直奔小卖部。  在去小卖部的路上,我问凌云:“点天灯怎么点?“凌云说:“不知道。”但凌云补充说,在郭艳艳家那个黑白电视机上看到,里面一个小土匪做了错事,土匪头子一拍桌子说,把他点天灯!就把那个做了错事的吓得尿了一裤子。凌云总结说:“点天灯,很可怕。”  凌云对于能和我有一个共同的秘密激动不已。但我对他的信任依然有限。我后来分析,可能是我一直认为凌云是一个意志不坚定革命不坚决的落后分子。比如大家一块去偷郭艳艳家苹果,事后郭艳艳他爸只要对凌云大声咋呼两句,凌云就会哭,就会说:“都是望江和宋二他们干的,不管我的事,我只是放了会儿哨。”所以,组织一直不想吸收他。但这次呢,为什么信任他,破格吸收他?也许我应该这样想:一方面,组织想帮助他更好地进步,老师也说一帮一一对红嘛。另一方面,也许更主要更根本的原因,是组织很需要这笔经费。那个年代,10元啊!  有次我去我姥姥家,被我二舅逮住,在地上写了道数学题让我算,我琢磨一中午还是无从下手,一狠心,在写答案的括号里写了个“20”,然后等我二舅揪耳朵。谁知,我二舅一拍大腿,大叫一声:“聪明。”然后从口袋里抽出一元钱给我。我差点喜极而泣。我还疑惑,我咋蒙这么准呢,当时我还信教,我觉得肯定是上帝帮我。当然,后来和我二舅说起过这件事,我二舅好像说,其实答案不是20,是19,之所以给我一元钱,主要是看我蹲那儿鼓捣半天不容易,另外我的答案与正确答案很接近,只有一小步,并且是跨越的一小步。但是,那一元钱,已让我感觉自己是个小财主。我算了一下:一毛钱可以买一支铅笔,还是带橡皮的那种,我可以买十支,一支铅笔我可以用一星期,十支就是十个星期。十个星期,对于那时的我,是一段漫长的岁月。而这次面对的,是十元!绝对是个诱惑!所以,我虽然对凌云信任有限,我们还是直奔了小卖部。  我们到小卖部买了几支铅笔,凌云要了些糖果,我还用两毛钱买了包香烟,黄金叶,不带过滤嘴。剩下的我全换成了一毛两毛的零钱,展开来是一大堆,团起来是一大团,看着激动得要命,想哭。  第二天,我没有去王江家继续我的希瑞之剑,望江不知道我已一夜暴富。我和凌云躲在小河边,商量这一大团的钱到底放哪会安全。在小河边,我依在一块大石上,歪着脑袋,点起一支黄金叶,眉头紧缩,忧心忡忡。我就这样为我一夜暴富忧心忡忡。  很久很久以后,我还能记得我叼着烟卷在河边的样子。前一段,我在湘西,到一个偏远的苗寨,在山道上,有许多苗家的小孩子,每人都唱着山歌,他们实在是可爱,我给他们分许多的糖果。其中,我见了一个少年,一个不唱歌的叼着烟卷的少年。我说,把烟扔了,我给你糖果。他说,我不要糖果。我笑了笑,还是给了他很多的糖果。走过去时,我摸着他的头说,抽烟不好。  后来在河边,我和凌云把那一大团钱塞在一个隐秘的墙窟窿里。我们两个人就这样富足了很久很久----但这个十元钱的故事还没完。  凌云的父母终于发现了柜子里少了十元钱。凌云就把我出卖了。凌云的父母就对我有了极大的不满。他们认为凌云是个善良老实的孩子,纵使有不当的地方,也绝对是受到了我的唆使。他们一再和我妈提起这件事,我妈就和我提起这件事。当时让我承认这件事,要不灌点辣椒水,实在是困难。我后来质问过凌云:“那十员元钱,到底哪来的?”凌云说:“在小河边捡的。”我说:“那十元钱,到底他妈的哪来的?”凌云说:“在我家拣的。”我没有再往下问,我没有再往下问凌云这钱到底是在他家的哪捡的。我让它成了一个悬案,成了一个谜。  这件事让我很恼怒,一直耿耿于怀。后来学校掀起学习雷锋好榜样的热潮,我从凌云衣兜里硬摸出两毛钱,交给老师,老师在好事本上记了我一笔。凌云说是他丢的,领出来。没过多久,他又把那两毛钱交给老师,老师又为他记了一笔,我对老师说是我丢的,领出来。我领出来后就拒绝交给凌云了,凌云问:“为什么?”我对凌云说:“这是你交的最后的党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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