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班车 下 部 第十三章 “母狗”自杀_yikuaG_天涯博客
文如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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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末班车
第十三章 &母狗&自杀
茫茫的历史长河中，幸福，苦难，五十年也只是一瞬间啊。
岁月的车轮沉重地辗转着，把当年漂亮的赵环拖累成一个驼背的穷愁潦倒的老太太，满脸皱纹交叉纵横，百几十只跳蚤可以在这里拉开战场。
就人类衰老而言，时间也是罪恶之源啊。
大胆地假设，假设现实生活中的人与事要怎么荒唐就可以怎么荒唐，然而，每当现实生活的人与事突然暴发一个事件时，其离奇的成分还是令人大跌眼镜，惊恐万状。现实已经超出人类想象的范畴，其残酷性也就令人阳寿大减。
短短五年内，柴浪的资金窜到了九位数的顶尖。如果按照他经营的公司来调查，绝对不可能。知情者透露，柴浪在2002年地下六合彩赌博的平码43、2003年的绿波之中，大量扫进赌资，至少获得2亿元的赃款。然后，疯狂买进股票，完成了流畅的洗钱程序。
魔鬼与上帝，往往一步之遥。
柴浪经常利用手中的饵料，钓到了一条又一条的大鱼，摇身一变，在各种慈善场合上抛头露面，居然被冠以&慈善家&的美誉。
慈善家与罪犯，有时一步之遥。
柴浪的成功，助长了&读书无用论&的狂潮。
二十世纪五十年代初，独眼龙和赵环结婚后，如鱼得水，由于声色过度，独眼龙不久后患了咳嗽病。他们合作十五年生了三个儿子及四个女儿。陆环本来还有靶，可陆文龙没法发射子弹，也就再没有生育了。白天，陆文龙把精力百分之百放在派出所中，他几乎上了满班；晚上，只要不加班，他把百分之百的精力投放在陆环的怀抱中。儿女分别在七十年代、八十年代撵进供销社上班，一直是赵家村光芒闪闪的又红又专家庭，显赫一时。八十年代中后期，厄运降临，兄弟姐妹先后下岗，走进了人生的黑暗低谷。加上独眼龙平时得罪了太多人，因此，重新发达起来的五类分子不仅没有可怜他们，还挖苦他们，折磨他们，冤冤相报。剩鱼剩肉宁愿给狗吃，也不送给他们的孩子过过瘾。
独眼龙在八十年代初离休后，纵使医疗费报销百分之九十五，还是油尽灯枯，一病不起，撒手西去。他也清楚自己一去不返后，赵环的生活境遇会产生一百八十度不幸，故而他伤心泪落，死不瞑目。
然而，赵环毫无怨言，她感谢赵文龙这一辈子对她的照顾、庇护以及溺爱，她用洁白的心胸，接纳了赵文龙的所有优点，也包容了赵文龙所有的缺点，她坚强地替瘦骨嶙峋的丈夫合上双眼，悲伤而安慰他说：&文龙哥，你就安心地走吧！在那边等我，下辈子，我还要做你的老婆。不用担心我：好，我就多活几天；不好，我马上去找你。人活百岁，终有一死。我虽女流，但我看得开，放得下。&
然而，赵环想不到老了老了还必须为孙子孙女的生活、衣衫和学费操心，纵使有的孙子读了研究生，也还三餐难度。
赵环的儿女们都看到《教育艰难面面观》那篇长文，对学校充满了朦胧的视野，可是，这篇文章对于孩子们学费的解决，不起半点作用。
《教育艰难面面观》全文如下：&&
教育艰难面面观
新的学年又开始了，老百姓高兴没有两年，学费又在官僚形式主义、自我造作的&听证会&上提高百分之四十，烦恼、忧愁又一次凿开了人们稍为有点笑容的脸庞。
小学升了差不多一百元，高中则升了几百元，要想去读一中，分数不够线（线从何来？天就知）请准备二万斤稻谷吧，这是什么分数线？我们教育界，好多干部应该在刘文彩坟前惭愧。刘文彩何许人也？我们小学课文读过，全国典型人物，恶霸地主是也！要知其详，网上点击，资料多如牛毛。其弟刘文辉，起义将领，一九五五年授与共和国少将军衔。
明明是学校，却是以钱挂帅。
教育产业化，首当其冲的受害者，老百姓，又是老百姓，还是老百姓！
经济的飞速发展，社会的飞速前进，灵魂的飞速提升，红星县还是疑神疑鬼，包袱越背越大。教育顽劣问题，层出不穷，不断操心，不断野蛮。九年义务教育，升上红星实中初中部，为何要定分数线？差二分也必须三千元赞助费，还要提着礼物低三下四求官。正取三百人，偏取五百人，这就是盘剥。美其名曰&股份学校&，谁的股份？其实是荒唐造假。如果我们的学校领导尽是造假标兵，如何培养出德、智、体的人才呢？七十年代都不用担心的高中部，如今却令不少贫困子弟望校却步，还何谈大学？
不堪重负者，干脆不让子女读书去，教育也就无可奈何、停滞不前、向隅而泣。
社会两极分化的差距，不是缩短，而是拉长了，长得肉眼看不到。
怨声截道之余，也就只能光顾眼前利益。早点结婚，把希望寄托在下一代身上&&
九十年代起，我们都被&新三座大山&压得喘不过气来，其中最严重的一座大山就是教育问题，另外二座大山应该是房子问题和医药问题，大山在上，老百姓累啊！
每一个有良知的人，无不为我们目前的教育艰难日夜操心。我们需要一个欢乐成熟的精神世界，可现实令人失望；我们把太多的心血投放在教育上面，可收效不尽人意。我们的教育该往哪里去？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我们每一颗善良的心，人类上空，焦躁不安，诚惶诚恐。
怎么办？我也不知道。俄国车尔尼雪夫斯基在《怎么办》中没有谈到这个问题。
朋友们，在这里，我只列举一些混乱的现实状况，以示教育的困境和悲观，供大家参考。
二十世纪六七十年代，学制要缩短，教育要革命，资产阶级统治我们学校的现象再也不能存在了。
好的东西为什么不继承？愚弄老百姓。有的人，倒掉洗脚水的时候，把孩子也一起倒掉。
时间踏上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实行高中毕业九年制义务教育已成往事，编入历史。为何不能走回头路？难道可以走入死胡同？
二十世纪七十年代末到八十年代，教育确实改变了不少农村穷人孩子的命运，可踏上九十年代，教育界简直像雾里看花，令人看得眼花缭乱，结果，辨别不出东南西北来，困惑。
接着，摇篮成了陷阱。教育界就产生了太多新名词，学术腐败，师生性交易，等等，听了令人毛骨悚然。挂羊头，卖狗肉。堂而皇之出现在校园中，香还是臭？诸如，南通的&校中校&，令人啼笑皆非，热血倒流。
不禁要问，难道我们的教育道路已经走到尽头？难道我们的教育界再也产生不出大批精英了？
我有一个老乡，青年人，姓赵，名书代，华南师范大学毕业后，考入深水大学攻读哲学研究生，毕业后错过公务员招考机会，心茫然。之后，受聘于一家企业办公室主任，深得老总赏识。老总乃转业军人，办事雷厉风行，第二个月替赵书代办理了深水市户口，皆大欢喜。赵书代投桃报李，大张旗鼓整顿公司不良现象。然而，首当其冲，打破了会计和出纳两个如花似玉的&花瓶&，偏偏她们都是老总的情人。赵书代说：&公司决定清除你们二人，我说活算数。&她们本来窝里斗，可当她们的工作、生活遭到赵书代的威胁后，携手合作，左右开弓，一阵阵&耳边风&吹折了赵书代幼稚的翅膀。
经过权衡利弊，赵书代被炒了鱿鱼，第三月工资被扣留，用于弥补会计和出纳的精神损失。赵书代犹如冬天惊雷，束手无策。是另外一个人高马大的老乡，采取强有力的手段，用碗大的拳头帮他要回了三千元工资。这个老乡只读高中毕业，却能在深水市横冲直撞、左右逢源，他就是温文。沉重的打击后，赵书代一再失业，对社会也产生了仇视心态，原来的雄心壮志遭遇冰冻，有苦难言。租住在一块偏僻的阳台非法搭建的小窝中，东借西挪，艰难度日。故乡父母不得不抽用做建筑工的少许工资资助他，鼓励他，担心他自杀。有时候，他无计可施，不得不借助发达的身体某部分，来满足同屋两个香港商人所包二奶的生理需求，换取可怜的酬金，应付日间三餐低级的消费。
读了二十多年书，还没法给自己定位，荒唐至极！
表妹辛辛苦苦打工换来的血汗钱资助他，可还是没法把他从消沉的生活拉回来。1999年前后，他经常到我家中，谈到动情时，他悲哀地说：&我如果不读研究生，师大毕业后去教书，我的生活就不会潦倒，也不至于娶不到老婆。退一万步，当初我就读小学，随便找一个建筑工做做，也可以马虎养活父母。如今叫我去做泥工，是不可能的。然而，恰恰我因为是研究生毕业，就有可能被饿死的危险。&
我听了心寒，唏嘘泪落。
读书无用论，似乎又有抬头的趋势。
我已经六年没有见到赵书代，不知道他近况如何，但从他还没有能力还债这件事来判断，他的处境还应该是难堪的。
当一个研究生走入生活的歧途后，不仅是研究生本人的失败，也是教育本身的失败。
每当回想起他哀叹没有贵人帮助他的时候，我就心中咯噔，撕裂。我不仅要问，一个研究生，还需要贵人帮助吗？他自身不就是贵人么？他应该有能力帮助别人才对呀！他不止一次对我说，给他十万元，半年内，可以保证赚到一百万元。可谁也不准备给他十万元。
书呆，吝啬鬼，刚愎自用。讨论国际形势，老是站在美国的立场上喋喋不休，把自己的祖国说得一无是处，幸亏他没去美国留学，否则，谁敢保证他不会带兵打回祖国来。
国家、学校、人民以及父母，对他的帮助还少吗？培养一个研究生容易吗？可如此的研究生，又有什么用呢？
这不是教育的失败，又是什么？
是我们的老师没本事，还是我们的学生不可雕？《师说》再一次在耳边敲响。我们在教育面前缩手缩脚，前怕狼后怕虎，一见金钱，却疯狂往前冲。
一代又一代的孩子在茁壮成长，往往一个教育上的疏忽和失误，就可能耽误和影响一代孩子的前途和成长，从而导致社会某个环节的遭殃。
有些时候，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这个传说竟在校园变成现实。片面地追究责任，忽视了更大的责任。
读完三四年大学，毕业了，意气风发，应聘去工作，往往被一句&没有就业经验&辞退，而老板连小学毕业也没有，却指挥着手下一大帮本科生、研究生、博士生，昏头转向，想骚扰谁就骚扰谁，癞蛤蟆吃天鹅肉，往往是天鹅自己先说：&老板，吃我吧，我愿意！&
想炒谁就炒谁，最了不起赔点钱，癞蛤蟆说：&我愿意！&这是不是教育的失败？这是不是偶然现象？
满腹经纶，不及几个臭铜板。
是我们的教育太硬性了，还是我们的学生太娇嫩？诸多严峻的问题当头棒喝，我们却只能哑口无言，而不是醒悟和进步。
曾几何时，学校也成为传销员的培训基地。
从学校大门走出来，却是一个精神病患者，不如去地狱锻炼。&
越发达的地方，外来工就越多，外来子弟就读问题越加严峻。就深水市而言，2001年，我儿子准备在南斗小学读书，除了借读费外，学校要求的其它手续一大堆。结婚证，计生证，户口簿，身分证，结扎证，暂住证，等等。还必须由学校指定女方去定点医院做输卵管通水手术，以防假冒。这不仅窄取了外来工的血汗钱，还给母亲们以莫大的侮辱，也是深水市教育界对入学适龄儿童户口所在地计生部门的极不尊重，更是对祖国教育政策的严重歪曲。读小学就如此艰难，升高中那数以万计的赞助费，吓退了无数天下望子成龙的父母，吓死了广大莘莘学子，断送了不少年青人的美好前程，也增添了社会几分不稳定的因素。当然，成绩优秀的可破格录取，有几个？
凑齐了各种手续，还必须给校长之流送红包。诸多父母都为儿女们读书工作、生存和痛苦，有的经不起如此三番五次折磨，只好把子女送回老家去读书，二地或三地分居，费用增加，生活备受打击，生存质量直线下降。
我一怒之下，举家返乡。
令人喷血的事情层出不穷，矛头直指老百姓，狮子大开口，赞助费吓死人。
家长，不仅要为儿女们读书操心，还必须为官僚者的刁难伤心。
各种新闻媒体的炒作，与现实相差甚远。
是我们的官员不对，还是我们的机制不对？有人说，是老百姓不对，是千千万万的老百姓子女入侵各个城市，加重了城市教育的负担，麻烦多多。
三十年一闪而过，却是五代孩子的教育黄金阶段，难道我们优越的社会主义祖国，也走进了尊卑分明的教育死胡同？悲哀的是，答案是肯定的。
不满于深水市教育界的阻拦、荒谬和苛刻，然而，故乡的教育状况更是令人担忧，乱收费巧立名目，各自为政。政府收，教育局收，学校收，老师收，收得怨声截道。学杂费，附加费，基建费，体检费，防疫费，学位费，借读费，校服费，补习费，试卷费，课外练习册费，还有皇亲国戚到学校推销各种各样的东西，得罪不起。
我儿子回故乡入读&红星小学&，因成绩平平，找了熟人，交四千元&学位费&。我笑问什么是学位费，有人笑答：说白了就是乱收费，反正是市政府批准的，否则，哪个校长敢于顶风而上？本来，我想让儿子就读离家近的&附小&，可附小除了交五千元学位费外，还必须找校长签字，要花红包一千元，何况人满为患，当股长的同学也束手无策，令人气馁。
牢骚太盛防肠断。
不能只定性为牢骚，教育这东西弄不好，千古罪人。
不要说特区，不要说大城市，就说广大的农村吧。
这里不谈成功，实际也看不见成功。我把红星县的教育界艰难定为一个点，用六个方面来进行浅析、解剖和论述。
即：前面，后面，左面，右面，上面，下面。&
第一方面：前面。
前面：金钱教育。
大军未动，粮草先行。地方政府及教育界的领导深晓金钱威力，学费、赞助费一路飚升，弄得老百姓产生了天大的误解，小康生活就是如此局面吗？
不要把我们的学校当企业来经营，可有些人乐此不疲。
红星县教育界，长期被金钱浓烟所笼罩，想收多少就收多少，小学已经收到六百元以上啦，可以大胆地说，老百姓怨气冲天。一费制以前，乱收费现象名目繁多，五花八门，生吞活剥，撕心裂腑。前后只五十年，口口声声同是人民当家作主，为何若判二人？老百姓人微言轻，手无寸铁，任由宰割。咒骂的脏话，铺天盖地而来。&贪官污吏满天飞&伤透了老百姓那潺弱的心啊！小孩子不读书不行啊，可一部分家庭又负担不起这些昂贵的学杂费&&
如今的九年义务教育，只到初中阶段，如果孩子们连高中也没读，在这个竞争激烈的年代，如何工作，如何生存？但要读高中，达不到学校自定的分数线，就要出钱出血，数以千计万计的赞助费，令人望校兴叹。某些人真害怕国家出台十二年义务教育政策，纵使老百姓拍手称好。2004年秋为例，红星县一中的高中入围分数线为五百二十分，低于这个分数至四百分止（干部子女当然例外），必须交高达一万元的赞助费。一中居然不设初中部了，名堂古怪至极。这个收费标准是市政府定的，据说今后要跟着大好形势步步提升，果真如此，2005年涨到一万六千元，这是为什么？还有听证会，谁听谁证？
老百姓总在痴心妄想，进一中就第于出路？
其余诸如侨中，同种&病毒&收费五千元，连山区的五、六、七中也不甘落后，收取三千元以上。为何晋升省一级学校后，身价大增？什么是一级学校？是鲜花还是毒草？学生会作何思考？他们为金钱而读书，心灵还能健康成长吗？
不说这些超越九年义务教育范围的学校，小学阶段的乱收费，令人心冷，都说地方政府的心都是缶烧的，土匪还偶尔讲义气哟。什么叫借读费？不交就不准读，不是同一片蓝天下的孩子吗？我们是在批判刘文彩的运动中长大的，如今比起来，可能他办的学校比起我们的一些学校来，好得多！
摇着大旗，瞒上欺下，无利不收，紧摇拨郎鼓，把教育当成买卖来吆喝，旷古奇谈。
知错不改，官僚的通病。
如此收费，还债台高筑。学校欠债现象千篇一律，一中欠一千多万，侨中本有积累，可有的人已经眼红，不出五年，一定欠债。当一任校长，少则十万，多则百万，每当换界，竞标活动异常激烈，异常猖獗，无利不起早啊！
盼星星盼月亮，红星县有望于2006年下半年开始，农村子女在义务教育期间不用交学杂费，一个伟大的时代也许即将来临，教育的春天为期不远，可红星县政府及教育界有些人士已经提前大为感冒。
乱收费的时候，他们都分心，不能乱收费了，他们还有心吗？
说到底，见钱眼开，有的老师也不例外呀！
第二方面：后面。
后面：教条教育。
自古以来，老师在学生心目中的分量比父母还重要，因为那是知识、正义、楷模等等的象征，学生们总把老师的言行当&圣旨&及&君子&来遵循。
然而，红星县一部分老师的做法，令人困惑，令人质疑。教育界，赌博现象特别严重，赌六合彩，赌麻将，赌足球，赌扑克&&
&& &老师经常在学生面前说谎话，而且圆谎的本事不如学生。
&& &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学生如法炮制。
&& &某学校学生因为郊游，缺乏知识，在韩江手拉手救人溺死几个女生，责任下来，从此郊游取消；某学校学生因为春游，在高山之海翻排溺死了几个女生，责任下来，从此春游取消。三四十年代，张竞生博士带女生在韩江游泳，怎的就没有溺死人，说到底，还是思想问题。如果说如今学生金贵，正是因为金贵才容易溺死。越害怕，也就更容易溺死。怕死当死，人生规律。当地政府主管部门，为了杜绝学校今后不死学生或少死学生，无耻而荒唐地要求教育部门跟政府签订&学生生死责任书&，若有差错，唯局长是问。教育局长为了推卸责任，要求各校校长跟教育局签订学生生死责任书。学校校长又不是傻瓜，依祥画葫芦，也强迫教职工跟校长签订学生生死责任书。班主住慌张了，跟谁签订学生生死责任书呢？跟学生，还是学生家长？谁也背负不起这个包袱，何况如今学生家长良莠不齐，趁火打劫者有。于是，全县的学校，所有课外活动统统取消，学生象保护动物被彻底地囚禁。三餐桌上什么菜，几个学生能回答？
&& &谁家的孩子不是人？这是一个天大的问题。老师在课堂上批判明哲保身这个成语时，其实他们就是明哲保身的&典范&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前车之鉴，老师已成惊弓之鸟，不得不走回头路：死教条。
&& &学生们，平安而来，平安而返，要死死在校外，若死在校内，校长准衰三年，不只是破财消灾这么简单了。一中有一个内宿生，客家人，父母赌六合彩赌晕了头，没有生活费，投井自杀。如今还有多少学生想自杀？不计其数。学生死了，家长大闹，学校赔了七八万元，可怜发臭的尸体才得以火化。父母拿到这笔死子钱，忘掉悲哀，又兴高采烈地投入轰轰烈烈的六合彩赌博运动。后来，不知他们是死是活，这里不予追踪。
&& &这是教育界典型的头痛医头、脚痛医脚。
&& &学生们长年累月被困在家与学校之中，单调，乏味。一有机会，他们不上网才怪。
&& &&不要出事，不要出事。&老师们日夜祈祷。
&& &要光明引导，不要盲目领导。
&& &诸如此类荒唐做法，数不胜数。老实说，对于教育的何去何从，教育界人士也喋喋不休，盲目前进。
&& &迷途的羔羊，归来哟！
第三方面：左面。
左面：应试教育。
魏永唐事件，说明了什么？
家长们坐在一起谈论最多的应是儿女们的学习问题。如果孩子考试成绩优秀，就津津乐道，喜上眉梢；如果孩子考试成绩不好，就岌岌可危，如临深渊。
教育部门规定学生手册不能注明分数，可学生们还是记回了考试分数让父母过目，一些父母是分数狂，一见阿拉伯字母，就皮肤过敏。
一旦见到子女考上一百分，就马上奖励，要什么就买什么；一旦见到子女考七八分，就马上动手，破口大骂，甚至拳脚相向。
久而久之，一些学童学会了隐瞒与欺骗，危机四伏。
作为公务员或工作人员，他们年年在应试，为生存应试，为升官应试，为保职应试，为工资应试，儿女们不应试，大人感到别扭。
又有多少家长应试能过关？更有多少家长作弊顶替？
&枪手&应运而生。
凡参加党校或电大考试，每一篇论文似乎来自同一个印模，气味也相同。价格在八百至二千元不等，这些枪手不是主考官，就是主考官的同伙。
家长们都在忙忙碌碌应试，故而学生们的应试也就正常了。小时不锻炼，长大了如何面对生活的压力？压力也即应试，那可是灵魂的应试呵！
家长们都在作弊，却要求学生不能作弊。
然而，社会的规律，总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有了成绩，就有奖金，这才是应试的奥妙。
一些老师总是苦口婆心劝说差生不用去参加期终考试，至于毕业证书，只要交几张照片就可以保证办妥。
老师，辛苦了！
一些校长及老师，抓应试教育，已经中毒到顽固不化的地步了。上考下考，内考外考。
学生的书包，越背越沉重。
种田怕拨草，读书怕应考。
农夫在无奈中衰老，学生在惧怕中烦恼。
说归说，做乃做。几千年来，教育都在如此重发一个学生们害怕的难题，伊而复始。
还有的学校，实行严格的排行制度，那一个班排在末名，班主任罚款三百元，成绩再好，也有末名啊！
各校使用的教材，难度越来越大。既然&丁氏教材&不适会学生的学习实际情况，早该束之高阁，为什么明知如此还一味不改呢？有的学校把丁氏教材藏起来，重买另一套教材来用，这不仅增加家长的负担，也伤透了丁老先生那颗火热的红心呀。
在诚惶诚恐中长大的学生，要说他们的心灵能健康成长，那是自欺欺人。
应试教育，追求成绩，排名炒作，不仅没有取消的的迹象，而且越演越烈了。
家长们推波助澜，那个成绩差，老师批评，亲朋议论，像过街老鼠&&
大千世界，成绩好就是栋梁吗？不见得！
优秀学生干部骗女同学去卖淫，又说明什么问题？
第四方面：右面。
右面：素质教育。
不论在古代、现代，还是国外、国内，把人做好，应该永远排在第一位，确实也如此。不做好人，能做好事吗？答案是否定的。
一个民族素质好坏，直接影响民族的命运，这也跟我们的教育好坏成正比，故来不得半点马虎。世风日下，见利忘义，显示出教育的步步失败，尤其突出素质教育的迫切和重要。
素质教育总跟应试教育发生强烈的碰撞。
有人说，素质教育为应试教育服务，那是错误的，而应该是应试教育为素质教育服务。
读书读书，读什么？
按理说，应该很明朗，然而，素质教育放在第一位还是应试教育放在第一位？一直困扰着教育界。广大园丁也承认素质教育比应试教育重要，可实际操作往往又不一样，自觉地偏向应试教育中去，大城市也不例外，成绩挂帅。问题很简单，出成绩了，不仅老师获奖，学生本人也好处多多。诸如某同学考上了北大，可中大录取了他，奖八万元，足可完成四年本科教育。这就是榜样，有素质而无成绩，免谈。素质是虚的，它适应于人生的大是大非做检验标准；成绩是实的，目前的利益总令人唾涎三尺。这就造就舍远求近的风气，大气候不对。
一个学生应该在健康的环境中成长，还是在误导的环境中生存？学校，要么是天堂，要么是地狱，不同的教育方式，却生产英才和魔鬼。
素质教育，表面上重示了，实际上倒退了。
老师的素质参差不齐，误人子弟的现象屡见不鲜。八十年代，来自顶职安排的大批教师，虽然经历多次学习进修，可根底还是薄弱。加上大批农村干部子弟涌进校门斯混，把校园弄得乌七八糟。
有的老师像流氓地痞，能把学生培养成科学家吗？走邪道的老师，能把学生引上坦途吗？
道德素质在荒废，令人欲哭无泪。
身体素质在下降，令人忧心如焚。
心理素质在减弱，令人苦不堪言。
多少校长五毒俱全，多少老师糊里糊涂？
有钱要素质干吗？利己主义，物欲横流，严重地毒害了青少年，多少好人好事溺水而亡？
多少校长、主任，是用红包竞标来的？拿金钱买一个校长，能够更好的为人民服务？
既然投下成本，就要回收成本，还有利息。
买来的校长，谈什么素质。那等于把一群羔羊交给豺狼看管，这群羊不给豺狼吃掉，也只能变成豺狼。
素质教育，可望而不及呀！
第五方面：上面。
上面：效率教育。
教育只求数量的效率，那是危险的。
红星县，大部分学校的毕业班，县城的学校则在三年级以上，都进行不同程度的&补习&，美其名曰：兴趣班。补习的对象，不是差生，而是全班前三十名左右的优良生，这样一来，好的越好，差的越差。害得学生们诚惶诚恐，因为有些学生名次若比上次落后，就会伤心，在大街小巷凄凉地游荡，迟迟不敢回家，回家准被严厉的父母打个半死。
钱老师是退休老师，他有一个孙子就读初中一年级，成绩排在最后梯队，被排除在补习班门外，老人很伤心。钱老师找到补习班老师，诧异地质问：
&古老师，我们在六七十年代也组织补课，可我们是替差生补课，如今则相反了，是何道理？是我孙子朽木不可雕，还是老师的功利主义严重？何况补课还要交钱，真是令人费解。&
有些人以有胆量能够跟中央和正义对着干为乐、为英雄。
补习老师哑口无言，苦笑地回答：&你孙子要补习就来吧，我是怕他没心情补习，反正是差生，再差一点儿没关亲。我看他平时上课都心不在焉，故放弃他。毕业证书是保证有的，你老人家不用担心。&
钱老师摇头叹息而退。
我儿子在实验小学读书，二年级就开始有补习了，麻烦多多。一，再雇车；二，占用学生休息日；三，多交一百二十元（半学年）；四，严重打击学生幼小心灵。儿子曾经落选，有些失落，好在他看得开，我从来不给他施加压力。孩子么，玩耍是天性，没必要动不动就望子成龙，压力大，物极必反。
我认为这种补习方式，把全部学生都伤害了。首先能进入补习班的学生，自尊心澎胀；落选者，自尊心低落。到头来，走向二极，师生关系产生隔阂，甚至矛盾。
究竟是真诚地为了学生的前程，还是为了多收几斗米？
方法及方式，都不敢令人恭维。
学校及老师这么做，纯粹是追求分数效率。
质量是生命，却遭遇到前所未有的扭曲。
有些老师还在校外组织补习活动，打击报复，五花八门。
对金钱认识上的错位，毒害了千千万万的孩子。
一个老师的态度端正与否，直接影响到学生的学习情趣、学习质量及人生前途。
为什么要布置这么多作业，为什么要这么早就上课？晚睡早起，学生们太累了，太苦了！有的父母们剥夺去孩子们太多的权利，学校更是如此。有些老师不把学生当接班人来培育，泪如雨下；有些老师把学生当摇钱树来栽种，钱如雨下。
学生艰难地骑车，背负一个大包袱，沉重的身影，向前，向前！
学生们如何思考，老师知道吗？
盲目地追求效率，结果适得其反，而且灾难深重。&
第六方面：下面。
下面：道德教育。
道德教育，本来应该包含于素质教育之中，可有必要在这里再说说官僚教育和师德教育。如今官僚欺压局长、局长欺压老师的现象特别严重。当地政府穷慌了，慌不择路，克扣老师工资，巧立名目向老师收费，矛盾激化。以致于一些本来在学校大受批判的丑陋问题层出不穷，好人好事又屈指可数。
诸如，近年来，一些中学出现了女生卖淫的现象，而且是初中生，令人胆颤心惊。
有一位接近五十岁的老师，姓黄，黄色的黄，居然充当皮条客，把含苞待放的女学生介绍给社会嫖客蹂躏。介绍一个处女出去，人民币二千五百元左右，黄老师可以掠取五百元以上的中介费。这种勾当已不是一天二天了，稍为风流的人都知道黄老师有这种服务对象。被开苞后的幼女，卖一次一百五十元左右。乐坏了那些老嫖客，简直是老牛踩白莱，免商量。
更乐坏了一些从外地经商回来的嫖客。深圳一个长得猴子一样的年轻人人，回故乡时，让他的同学找学生妹。他后来到深水市跟我讲，真有点下不了手，如花似玉，稚气未脱，当然，他还是把她残酷了，送了加倍嫖费，以示道歉。女孩倒不以为吃亏，还甜蜜地要求：&老板，下次回来一定找我，要二三个一起陪你也行啊！我们的服务是多种多样的。请记住我的手机号码，拜拜！&
有一黄姓校长，私下开了一家&发廊&，专卖人肉，每当大年大节，他总在车站徘徊，把衣锦还乡的学生拉到他的发廊去&洗头&。
惊讶之状，溢于言表。
问题严重性，不是天马行空。
校园上空，乌云阵阵，枝上乌鸦，哀声长鸣。
有些老师也清楚，班中那个女生一边读书一边做&生意&，火辣辣的头发，名牌服装，上课照镜子，镜子比书大，化妆品成山堆，可老师又有什么办法。师德，有时在无可奈何之中被动丧失。因为话说重了，学生们引来校外一帮红毛，把老师痛打一顿，或半夜三更打骚扰电话，手拿菜刀，威胁要杀老师的儿女，弄得老师神经兮兮。双手捂脸，多少女教师哭着从教室里跑出来？
对于校园里的丑陋现象，一部分老师不敢管，一部分老师不想管，一部分老师懒得管。当然，大部分老师和学生都是优秀的，可俗话说：好事不出门，恶事传千里。坏事的影响是致命的，后果是严重的。
一部分官僚已经道德败坏，能把学校治理好？
究竟要把学生带往哪里去？大环境也烟雾弥漫，摸不到石头。等到摸着了石头，多少学生已经受害？青春一去不回。
等到女生比男生更加疯狂的时候&&
有时，一些问题交代&黑生&去处理，比公、检、法更有效果，可肿瘤会越来越大。
群殴的学生，在夜幕降临后，充斥于各个危险的角落。
学生之间放高利贷，收保护费，拦路抢劫，学校有些老师不闻不问。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有一对父母，怒气冲冲闯进校长办公室，咆哮：&我们不怕女儿在学校被人搞大肚子，可我们害怕女儿在学校抽白粉，变成女流氓。&校长还没有反应过来，家长却已扬长而去。一些家长的态度，令人哭笑不得，忐忑不安。
家庭教育走极端，也是教育失败的一大惊人原因。
老师们听了也生气，无奈校长是一个大贪，除几个利益相关人磨拳擦掌之外，沉默一片。
学生吸烟吸毒，也呈上升状态。丑恶现象，杯弓蛇影。
包二奶，而且不止一个，在校园炸开了花，拍案惊奇。
学生诅咒老师暴病身亡不是偶然性，纵使错在学生，但老师在学生的心目中己经不是老师了，而是朦胧之中的仇敌。
&谢谢&两字要从学生口中善良的呼出，越来越困难呵。
我们的道德标准，究竟是什么界线？
以上六方面，只是我个人积在心头上的忧郁品，横七竖八，缺乏逻辑思维，也缺乏美感，更缺乏做文章的规则，想到那写到那，自由散漫习惯了，多多包涵。
有人跟我说，为了孩子们读书，父母什么也愿意干，做牛做马。这也是一种悲剧，倘若孩子们不想读书或不会读书，做父母的精神失落无异于不治之症。百分之九十九的父母都为着孩子转，望子成龙。家长们忽略了一个严重的问题，有一天，&龙&多了，价值不如蛇。
又有人跟我说，教育这东西，让孩子们也按照生物的规律吧，适者生存，不适者被淘汰。这怎么行呢？
教育的精髓，是大人把自己的人生经验灌输给孩子，让孩子们顺利成长，少走弯路，辨明是非，提高生活质量，在人生的大风大浪中不致于马上沉没。教育要看现在，更要注重未来。教育的延续性，可以指挥人生走向辉煌，也可以导致人生滑入深渊。
从郭敬明抄袭案被推上审判席，再看他的崇拜者大学生在网络上高呼&抄袭有理&，我们的教育己经糊涂到什么地步？
因为教育的沉重，国人已经越活越累了。一头头骆驼，弯腰，再弯腰。
一费制的实施，缓解了劳动人民的压力，然而，好京景不长，不久就有反弹。允许沿海发达地区提高百分之十至百分之四十收费，红星县是全省数一数二的贫困县，也提高了百分之四十。听证会，允许谁去听证？邀请谁去听证？不要作秀了，这不明摆着既当婊子又立牌坊吗？
为什么地方政府老跟中央政府步调参差不齐，考虑的不是劳动人民，而是财政收入，为官利益。老百姓咒骂几句，被定为刁民，妨碍执法&&
完整的教育，包含什么？早就应该引起教育界深刻反思和高度重示了。
有钱人把子女送出国留学，见世面，他们不去改变教育的艰难现状，而是找捷径，自私自私。无钱人怎么办？无钱人的孩子不该享受伟大的教育？谁有钱？路人皆知，这不就是明摆着，有钱人已经率先否定了我们的教育。
这就说明，教育政策的制订者，似乎对自己也失去了信心。
但愿杞人忧天。
很快就要实行农民子女在义务教育期内不用交学杂费，劳动人民终于拍手称快。如果把高中部也列入义务教育阶段，人民幸甚！
贪官污吏，在教育某些方面，食根断。
原教育部剧部长张保庆先生对记者的一番心里话，令教育界震动，令老百姓吃惊，那就是现实，那就是悲哀，那就是困难，那就是失败&&
来一场&龙王&的风暴吧，摧枯拉朽，还给教育一片清净的天空吧！
燕子说：我要飞翔。
冲出瓶劲，就是广阔的天地，冲得出来吗？
要有英明决策，迅速斩断地方&黑手&，振作老师精神，冲破各种阻力，教育的曙光，应该为期不远了！
钱老师说：谈何容易。
柴葫的孙子考上了清华大学，奖品如车，高朋满座，鞭炮齐鸣。
赵南花的孙子在深水市卖税票成了千万富翁，回到赵家庄建两幢别墅，光完耀宗，乐得赵南花合不拢那个没牙齿皱巴巴的老嘴巴。
赵环家一共有五个孩子要读书，学费几万元，想尽办法，还是凑不上来，急得她老人家像热锅里的蚂蚁团团转，千斤重担压在他干瘪的胸头。早年，那个孙子赵书代去读完研究生，赵环向赵孝（赵吉的长孙）拿了30000万高利贷，利息15点，利滚利。 赵书代研究生毕业了，可什么也研究不出来啊，高利贷母本还欠着。
突然，她听到儿子柴浪又一次&衣锦还乡&，一根稻草缠绕，又把赵环的希望钩住。
赵环把头发梳理整齐，脑后套上一个黑色塑料龟髻，用二十多年了，赵文龙临死前一年冬至买给她的。从小玻璃瓶倒出一点茶油在掌心，抹在灰白的头发上，油光闪亮。穿上一套黑色衣衫，戴上一中型竹笠，一路打听来到解放路住宅新区二十一号。这是一个沉重、坚固而漂亮的不锈钢防盗门，两间三层相连的崭新楼房，外墙贴红色条形瓷砖。
赵环不懂按门铃，而是把大门拍得咚咚响。
一个妖艳而臭气冲天（赵环觉得）的少妇跑下来开门，生气地叱问：&走开，讨饭还穿这么整齐。不走开，我放狗咬你。午休都不安稳，你们红旗人真令人讨厌，这么老了还不守本分。&
赵环听不懂她的话，却挤进门去。
&找谁啊，什么鸟事啊？&妖妇一边说一边动手推赵环出门。
&我找阿浪，我是他亲生母亲，叫他出来。&赵环双手抓住门把不肯出去，她满脸怒气，倒把妖妇吓回楼上去。
十分钟，柴浪身穿黄色花俏睡衣下楼来，他慢条斯理地走近赵环，心不在焉地问：&你是谁呀，我怎不认识你，老熊包，找我什么事情？&
赵环一言不发，取下竹笠。
妖妇猫在柴浪身后，如临大敌似地。
&你是谁？我家是什么人都可以随便进来的吗？&柴浪双手叉腰提高声音，他似乎已经认不出眼前这个老妇了，可却是他第一次从这个老妇的阴沟里爬出来，又差一点儿要了她的性命。
门外即时引来十几个邻居看热闹，有的抱胸，有的咬甘蔗，有的吃香口胶&&
&孙子孙女没钱读书，我找你借几个。&赵环终于开口。
&借钱？我可不知道你是谁。&柴浪得意而怀疑地说，引得门外一片哄笑声。
&我是你亲娘。&赵环大声回答，又解释，&以前我丢掉你，也是政治所迫。我也把金耳环卖掉买米给你吃了。&
柴浪的脸色突然阴暗下来。
&那以后呢？你跟老独（独眼龙，赵文龙）吃山珍海味，云山雾水，好快活。我在哪里？我在臭水沟捡烂番薯吃。&柴浪怒目而视，暴跳如雷。
观众窃笑，幸灾乐祸：原来柴浪也是女人生的。
&娘对不住你了。俗话说，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看在我们骨肉相连的分上，你就帮弟妹一把吧。&赵环撕下脸皮哀求。
&你不配当我母亲，我也没母亲，告诉你，我是石头变的，铁石心肠。&柴浪吼叫，&你叫什么，我来告诉你，你只是一条母狗，母狗！呸！&
妖妇听不懂，可她还是吓得浑身发抖，逃上楼去了。
观众嘘声一片，陆续离开，转头向柴浪吐一口唾沫。
赵环瘫坐于地，无地自容，老泪纵横。
&如果活得辛苦，不如买瓶农药或找根绳子自杀，没钱我给，再不然，我们山上有的是钩吻。老母狗，滚回去！不要污染我的门第。&柴浪高叫着丢五十元在赵环身上。
那不是钱，那是母亲通住地狱的催命符。
&咣当&一声，柴浪使劲关闭铁门，他把对独眼龙终生的仇恨转嫁到赵环身上。对于独眼龙那么早死亡，造成他无法报复，耿耿于怀，咬牙切齿。
赵环挣扎着爬起来，喃喃低语：&我是母狗，母狗。&
人间惨剧，无过于失魂落魄啊。
为什么当初不听赵文龙的建议呢，早该把柴浪溺死在尿桶里，后悔莫及。
她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家的。
儿女们知情后，劝说母亲，&你老昏了？他不是人，是畜生！孩子们不读书了，也跟他没关系。&
赵环更加伤心。
八月三十日凌晨五点四十分，一卖菜老翁路过，发现柴浪门口横死一个人，尸体抽搐而变形，于是他报警。
几百人看热闹，水泄不通。
警笛声，议论声，把柴浪吵醒。柴浪看见赵环暴死在他门口，气得脸庞变成猪肝色。然而，赵环自杀不就是他出的主意、他的愿望吗？
警方把赵环送进医院，经医生诊断后证实，赵环服食大量钩吻而亡。
钩吻，又名&断肠草&。据文献记载，当年神农尝百草，就是误尝钩吻而死。钩吻还称胡蔓藤、大茶药、山砒霜、烂肠草等。它全身有毒，尤其根、叶毒性最大。钩吻主要分布在浙江、福建、湖南、广东、广西、贵州、云南等省份，喜欢生长在向阳的地方。当然，钩吻也是一种药材，有显著的镇痛疗效，治疗顽癣、疮毒肿、疥癣也有一定效果。然而，不管钩吻是什么药，老百姓对它总是退避三舍，几乎到了谈&吻&色变的程度。悲观善良的人们总是不用它来治病，而用它来自杀。
半天时间，赵环在亲生儿子柴浪门口自杀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县城，街谈巷议，指手划脚，义愤填膺，唏嘘泪落，可又有什么作用？
事情传到郑仪仕耳中，他也倍感震惊，他对同事们说：&禽兽的做法，就是与人不同，肮脏透顶啊！&
今天跟赵石壁一同来访郑仪仕的，还有一个独臂青年，赵石壁指着他说：&他叫赵川流，九十年代中期，在东莞清溪一家台资厂做塑料，加班、加班、加班！一打瞌睡被轧断右手，赔两万元，钱早就花光了。如今孑然一身，在果林场帮忙，看头看尾。&
&等于一条看门狗的职能，换口饭吃，残疾人！见笑了，仪仕大哥。&赵川流酸楚而悲哀地回答。
初次见面，郑仪仕礼貌待客，告诫他不要悲观，邀请他以后经常跟石壁来串门。赵川流满脸腼腆，岁月的残疾，早已把他青少年时期的&英雄气概&磨得一干二净。
赵石壁问：&要不要找柴浪他算帐？&
&我们已经跳出了这个怪圈，何苦自己再陷进去。&郑仪仕回答 。
赵石壁点点头：&我听你的。我去果林场了，你保重。&
赵石壁在燕坑承包了一个果林场，有一千株荔枝，六百株龙眼，二百株橄榄，还有房屋十间，鱼池一口，等等，承包期三十年，每年承包款五千元。
&你们也保重，有空我去看你们。&郑仪仕说，送别老友。
龙眼熟了！
其实，柴浪便没有放过郑仪仕，他在《红星文艺》中也看了郑仪仕的文章，口出狂言：
&狗屁文章！&
柴浪去了几次日本，已经找到他的奶奶，奶奶同意他移居到日本去居住。
柴浪马上在人中留起一丛胡须，说话，行动，处处按照一个&日本贵族&严格要求自己。人前人后，柴浪总是大言不惭地夸耀，他的体魄，他的智慧，他的财富，还有他无与论比的阳具，更符合做一个日本男人。
赵环死后，她睡过的钟爱的庞大的红木雕刻贴金睡床（明嘉靖三十六年制）被大儿子贱卖十六万元，却解决了诸多燃眉之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