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喝下王水会怎样,请给我具体问题具体分析例子的分析。

  泰坦尼克号是因为不小心撞到了露出海面一丁点的庞大冰山而沉没,神户丸号当然不是。但若它也在早上行驶,能见度低的话,打劫船的人,可操作的空间和可用的办法自然远远大于能见度高的时候!  我突然想到了什么,我狂奔回熟睡的疯子面前,摇醒他:“疯子,你的专业应该跟化学也有点搭边吧?多少了解点化学吧?你知不知道有什么化学材料可以迅速的腐蚀融解金属?”  疯子揉了揉通红的眼睛,足足呆了一分钟才反应过来,含糊不清的答道:“王水,浓硝酸与三体积浓盐酸混合而成的无色液体,腐蚀性超强,可以融解金属!”   “有没有可能融解的特别彻底,连块残骸都找不到?”、  “当然可能啊!啊!啊!你不会以为神户丸号是被类似王水的东西给融解了吧?”疯子反应也挺快的,尖叫了几声后也明白了我的意思。  “怎么?不可能吗?”  “我告诉你,那不可能!2000多吨的船,这得需要多少王水?需要多少时间?这么长的时间,船上的人为何不反抗,为何不呼救?如果真是王水腐蚀,那腐蚀过程应该也跟着火差不多,所以1946年神户丸失踪的那天,鄱阳湖应该浓烟滚滚才对,怎么会没人注意到鄱阳湖的反常?”  “呵呵,你说的浓烟滚滚没人注意到这点疑问,你看看湖面,就能解开你的迷惑了!”我指着白茫茫一片的鄱阳湖。  白色的雾气在淡蓝色的水之上,白和蓝间隔着一点点距离,那种类似于海边海天一色的奇妙美感实在很难用语言形容。  “哎呀,你是说,如果那天也有雾的话,就可以遮掩住焚烧时的浓烟滚滚了?”疯子大张着嘴巴。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疯子有个优点,因为他想成为著名的科学家,想拿诺贝尔奖,所以他对历史上各位名人的故事如数家珍,说到王水,他又想起一件事来。
  疯子说的是历史上两位科学家劳劳厄和弗兰克,曾获得1914年和1925年的物理学奖。德国纳粹政府想要没收他们的诺贝尔奖牌,他们辗转逃亡来到丹麦,请求丹麦同行——1922年物理学奖得主玻尔帮忙保存。1940年,纳粹德国占领了丹麦,玻尔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因为他将面临着丢失奖牌甚至是生命危险。同在实验室工作的一位匈牙利化学家赫维西帮他想了个主意:将奖牌放入王水中,纯金奖牌瞬间便溶解掉了。金色的融液就随意的放在桌子上,来搜查的纳粹士兵将屋子翻了个底朝天都没能找到奖牌,只得悻悻离去。战争结束后,溶液瓶里的黄金被还原后送到斯德哥尔摩,按当年的模子重新铸造,于1949年完璧归赵,当时弗兰克工作的美国芝加哥市还专门举行了一个隆重的奖牌归还仪式。  我想,从这故事不难看出,黄金可以融成金色的水一样的东西,如果王水足够,船自然也能化成水,和鄱阳湖融为一体。  疯子总结道:“连黄金都融的掉,钢铁做成的船自然不在话下,只是2000吨重的船,那需要多少王水啊?”   “这只是一个思路,也许存在比王水更厉害的化学物质呢?也许如埃博拉病毒般,只要一小滴,便能疯狂繁衍呢?比如武侠小说里,西毒用的那种毒,一只鱼吃了中毒后流血,血又迅速浸满水面,随后所有鱼都被毒血毒死。小日本在细菌学上和化学科技上一向很厉害,不是吗?天知道他们船上又有什么稀奇古怪的化学产品?”  读者交流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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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一十二章 推理神户丸失踪之谜  “你的意思是船上的某种化学品意上泄露,他们自取灭亡?”疯子睡眼惺松的看着大清早就脑洞大开的我。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当然,还有另外一个可能,就是想破坏般的人将王水放上去的。”  我又道:“我的思维陷入了一个死胡同,我总是想不通巨大的船如何能离开水面去陆地。那么,你有没有想过,船不可能是在水面上造好的吧?它总是在轮船厂制好。既然巨船能送来鄱阳湖,为什么就不能拖走呢?”  正疑惑呢,一艘不大不小的轮船靠岸,几个水手蹲在甲板上抽烟,我走近, 找了个外表看起来和善的水手问道:“你好,小弟是大学生,毕业后想从事跟航海有关的工作。我想问件事,有些上千吨的巨船,是如何运到海边或湖边的呢?”  大约是水上的生活没有女人没有娱乐项目太过枯燥,水手很健谈,哈哈一笑给我详细介绍起来:“一般船厂都设置在海旁边的啊,到时通过船台,把船滑下水,船台就是岸边建一斜坡。或者是通过船坞,船坞是在岸边挖一个大坑,然后抽干大坑的水,并密封起来,使水不得再涌进来。工人们就在船坞里造船,造完后,打通密封的船坞,使水涌进来,造好的船便浮起来了,便能航行了。还有一个办法,就是如果船厂离水面远时,制造船时暂不组装好,将零件分散运输到海边再组装成船。”  我向他道谢,然后发现心中疑问却更多了。听完水手的话,我明白把船从陆地上移到水里不难实现,但若从水里移到陆地上,或者移的很远,那绝对是不可行的。没有那么巨大的机械,所以船应该不会被运到了那个神秘的小村庄。  将零件拼凑成船,不难,但若将一艘巨轮拆成零件再运输,这显然不现实,这是船,不是积木。  那么,那个小村庄到底跟神户丸号有什么关系呢?
  所以王水混进柴油里,可能并不会改变柴油的外观和颜色。这不是偷天换日偷梁换柱的游戏,柴油仍然在,只是加了点别的东西,应该很难被人发现。  一般人做什么重要的事都会赶在早上出行,何况日本鬼子要逃亡这种大事,照常情推断,他们自然也是起个大早。四月初的清晨,显然会有雾,而且是浓雾。  放王水的人可能没料到清晨的浓雾会帮了自己大忙,这兴许也是老天帮忙。  于是,船行驶出一段距离,当燃料耗到一定程度时,王水便发挥作用了。腐蚀时产生的滚滚浓烟在浓雾的遮掩下,可能并没引起附近人的太多注意。  而最关键最厉害的是王水不仅能摧毁船,它在腐蚀中产生的浓浓氯气会在瞬间致死船上的二百多日兵,没致死的也会失去行动能力,然后面临的就是淹死。  所以船上的日兵来不及向总部发出呼救,或者说呼救的联络仪器已经被王水毁坏或被水浸坏,日兵的结局便是死在了氯气中或溺死在水中。  这个也能解释为什么后来来搜救的人找不到船的残骸和人的骨头,因为它们都被融解成了液体,消融在了茫茫的湖中,就像从来不曾存在过一样。  水中或附近或许还残留着相当的氯气,所以这些有毒气体又致使前来搜索的人发疯。  当人吸入有毒气体或喝下有毒液体之后,也就是说人在死亡的瞬间,思想是最为活跃的。  可能一生中的景象会在脑中如电影闪回一般迅速的掠过,可能也会如精神病一般产生各种可怕的想象。
  至于那个爱德华和疯了的日兵,大概也是氯气中毒,前者中毒较轻,只是产生一定的幻觉,但没致疯,后者在精神压力和毒气的作用下,疯了。   气体中毒最好的办法自然是迅速跑到有新鲜空气的地方躺下,大口呼吸。只能说那个疯了的日兵和爱德华动作快,迅速地上了岸,岸上的新鲜空气救了他们。  疯子对我的推理大致表示满意,但他又问了一个相当扫兴的问题:“神户丸号勉强可以解释,那之后消失的那么多船如何解释?难道王水还能像幽灵一样,永远的飘浮在水里等候船来腐蚀吗?”  “具体问题具体分析,我目前只针对神户丸号,要想分析其他船只,当然得一个一个来。”  疯子又道:“还有一个问题,劫船的人难道不喜欢钱吗?为什么要毁掉船上本属于中国人自己的财富?太可惜了不是吗?”  我呆呆望着湖面:“我想,毁船的那人也不是不想得到船上的财物,只是或许那人势单力薄,没有办法瞬间制服船上二百多日兵,他找不到比放王水更好的办法。所以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宁可毁掉珠宝,也不让日本鬼子带走。还有个可能,就是船上有个对日本鬼子很重要,但对中国人很危险的东西,比如说什么武器,或者什么机密文件。那个人必须要毁掉船,只好用珠宝来陪葬。”  我对着湖面竖起了大姆指:“总的来说,放王水的这人有勇有谋,忠肝义胆,一心为国,是个大英雄。”  “是的!”疯子也眺望着湖面,和我一样,满脸庄严的想象着上世纪那些保家卫国英勇抗战的革命先烈们。  “你不装逼的时候真帅!”疯子突然冒一句。  “难道我经常装逼吗?”我诧异的问。  “每当你说起催眠,每当你有鬼主意,每当你完成一件自以为了不起的事,这些时候你都很得意,很装逼,眉眼都往上翻。”疯子还挤眉弄眼的模仿我的表情,看起来特别讨厌。
  疯子观察力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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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期待1334页  
  中间少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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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2章昨天更漏一段,今天重新更一次啊  第一百一十二章 推理神户丸失踪之谜  “你的意思是船上的某种化学品意上泄露,他们自取灭亡?”疯子睡眼惺松的看着大清早就脑洞大开的我。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当然,还有另外一个可能,就是想破坏般的人将王水放上去的。”  我又道:“我的思维陷入了一个死胡同,我总是想不通巨大的船如何能离开水面去陆地。那么,你有没有想过,船不可能是在水面上造好的吧?它总是在轮船厂制好。既然巨船能送来鄱阳湖,为什么就不能拖走呢?”  正疑惑呢,一艘不大不小的轮船靠岸,几个水手蹲在甲板上抽烟,我走近, 找了个外表看起来和善的水手问道:“你好,小弟是大学生,毕业后想从事跟航海有关的工作。我想问件事,有些上千吨的巨船,是如何运到海边或湖边的呢?”  大约是水上的生活没有女人没有娱乐项目太过枯燥,水手很健谈,哈哈一笑给我详细介绍起来:“一般船厂都设置在海旁边的啊,到时通过船台,把船滑下水,船台就是岸边建一斜坡。或者是通过船坞,船坞是在岸边挖一个大坑,然后抽干大坑的水,并密封起来,使水不得再涌进来。工人们就在船坞里造船,造完后,打通密封的船坞,使水涌进来,造好的船便浮起来了,便能航行了。还有一个办法,就是如果船厂离水面远时,制造船时暂不组装好,将零件分散运输到海边再组装成船。”  我向他道谢,然后发现心中疑问却更多了。听完水手的话,我明白把船从陆地上移到水里不难实现,但若从水里移到陆地上,或者移的很远,那绝对是不可行的。没有那么巨大的机械,所以船应该不会被运到了那个神秘的小村庄。  将零件拼凑成船,不难,但若将一艘巨轮拆成零件再运输,这显然不现实,这是船,不是积木。  那么,那个小村庄到底跟神户丸号有什么关系呢?  但另外一个欣喜的发现是,既然假使神户丸号是在岸边建造,2000吨的船建造时间一定很长,这么长的建造期,想破坏船的人完全有足够多的时间做手脚。  于是,吃完早点我又去了昨天那个网吧,继续跟那网管借电脑,今天要百度了解的是王水知识。
  从资料中我得知,王水腐蚀金属时会产生浓黄色烟雾,烟雾中包含有毒气体氯气,会在很短的时间内致人死亡。  比如近期有个新闻,一个妇女在家将洁厕剂和84消毒液倒入马桶中混合使用。结果这两项家庭常用的安全化学物品混合后却产生了有毒的致命气体氯气,后来这妇女就莫名其妙的死亡了,到死她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氯气的厉害,可见一斑。   人吸入浓度为每立方米2.5毫克的氯气时,就会迅速死亡。
  王水的特点是优秀的氧化性,有着近乎万能的溶解能力,在实验室中被称为万能溶剂。  当然王水并不是溶解能力最强的溶剂,比它强的多的是,王水之所以著名是因为它简单易制。而制作所需的材料也容易获得,最常见的盐酸和硝酸按一定比例混合,就可轻易制成。  因为王水容易制造,且腐蚀能力极强,除腐蚀金属外还有很多用处,例如犯罪史上有不少罪犯采用王水来溶尸。效果大概就如同武侠小说里的化骨绵掌一般,融化到只剩一摊血水。  当我走出网吧时,我关于神户丸的推理已经大致有了个轮廓:船在岸边建造时,有爱国志士或军人偷偷混进了日方造船人员之中,企图毁坏神户丸号。  他们将王水或类似于王水的化学物质偷偷掺入到船舱的燃油之中。一般货船使用的基本都是柴油,而柴油的颜色是淡黄色如茶水,要知道,王水也是这般颜色!  所以王水混进柴油里,可能并不会改变柴油的外观和颜色。这不是偷天换日偷梁换柱的游戏,柴油仍然在,只是加了点别的东西,应该很难被人发现。  一般人做什么重要的事都会赶在早上出行,何况日本鬼子要逃亡这种大事,照常情推断,他们自然也是起个大早。四月初的清晨,显然会有雾,而且是浓雾。  放王水的人可能没料到清晨的浓雾会帮了自己大忙,这兴许也是老天帮忙。  于是,船行驶出一段距离,当燃料耗到一定程度时,王水便发挥作用了。腐蚀时产生的滚滚浓烟在浓雾的遮掩下,可能并没引起附近人的太多注意。
  而最关键最厉害的是王水不仅能摧毁船,它在腐蚀中产生的浓浓氯气会在瞬间致死船上的二百多日兵,没致死的也会失去行动能力,然后面临的就是淹死。  所以船上的日兵来不及向总部发出呼救,或者说呼救的联络仪器已经被王水毁坏或被水浸坏,日兵的结局便是死在了氯气中或溺死在水中。  这个也能解释为什么后来来搜救的人找不到船的残骸和人的骨头,因为它们都被融解成了液体,消融在了茫茫的湖中,就像从来不曾存在过一样。  水中或附近或许还残留着相当的氯气,所以这些有毒气体又致使前来搜索的人发疯。  当人吸入有毒气体或喝下有毒液体之后,也就是说人在死亡的瞬间,思想是最为活跃的。  可能一生中的景象会在脑中如电影闪回一般迅速的掠过,可能也会如精神病一般产生各种可怕的想象。  至于那个爱德华和疯了的日兵,大概也是氯气中毒,前者中毒较轻,只是产生一定的幻觉,但没致疯,后者在精神压力和毒气的作用下,疯了。   气体中毒最好的办法自然是迅速跑到有新鲜空气的地方躺下,大口呼吸。只能说那个疯了的日兵和爱德华动作快,迅速地上了岸,岸上的新鲜空气救了他们。  疯子对我的推理大致表示满意,但他又问了一个相当扫兴的问题:“神户丸号勉强可以解释,那之后消失的那么多船如何解释?难道王水还能像幽灵一样,永远的飘浮在水里等候船来腐蚀吗?”  “具体问题具体分析,我目前只针对神户丸号,要想分析其他船只,当然得一个一个来。”  疯子又道:“还有一个问题,劫船的人难道不喜欢钱吗?为什么要毁掉船上本属于中国人自己的财富?太可惜了不是吗?”
  我呆呆望着湖面:“我想,毁船的那人也不是不想得到船上的财物,只是或许那人势单力薄,没有办法瞬间制服船上二百多日兵,他找不到比放王水更好的办法。所以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宁可毁掉珠宝,也不让日本鬼子带走。还有个可能,就是船上有个对日本鬼子很重要,但对中国人很危险的东西,比如说什么武器,或者什么机密文件。那个人必须要毁掉船,只好用珠宝来陪葬。”  我对着湖面竖起了大姆指:“总的来说,放王水的这人有勇有谋,忠肝义胆,一心为国,是个大英雄。”  “是的!”疯子也眺望着湖面,和我一样,满脸庄严的想象着上世纪那些保家卫国英勇抗战的革命先烈们。  “你不装逼的时候真帅!”疯子突然冒一句。  “难道我经常装逼吗?”我诧异的问。  “每当你说起催眠,每当你有鬼主意,每当你完成一件自以为了不起的事,这些时候你都很得意,很装逼,眉眼都往上翻。”疯子还挤眉弄眼的模仿我的表情,看起来特别讨厌。
  《活着》,一部现代社会纪实小说,一名身患绝症的记者,选择用自己的情感故事,来透视这个权钱交易、看脸的社会的种种百态!一个美女记者遭遇的情色陷阱,让我们看见人性之美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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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一十三章 我的秘密  看着疯子眼往上翻的表情,我突然就想起李嫣来,我爱看她撒娇时翻白眼的表情,不过我还是最爱她用力咬着嘴唇的表情。  她生气时爱咬嘴唇,紧张时也爱咬嘴唇,媚眼如丝挑逗我时也爱。  现在我自由了,也有钱了,我可以给她打电话了呀!想到这里我高兴的差点跳了起来。   “你在这儿等我,我要去打个电话。”我扔下疯子,跑去找公用电话亭。  我不记得李嫣的手机号码,当时在精神病院天天和李嫣痴缠在一起,没有料到将来会有分开的变故,所以连他手机号码都没记下来。  刚才上网顺便查了一下星海市精神病院的联络电话,我决定通过病院的电话来找李嫣就行了。  拨通电话,我道:“你好,我要找一位名叫李嫣的护士。”  大约来电的都是咨询病情或医院费用的患者家属居多,直接打医院热线来找某个工作人员的千载难逢,对面的接线员奇怪的问了我好多个问题,最后才同意将我电话转到李嫣所在的护士办公室。  当听到李嫣甜美熟悉的“喂”的那一声时,我忍不住热泪盈眶,哽咽着半天说不出话。  “是你,崔冕?你在哪里?”李嫣从抽泣声中听出是我来,她声音显得很紧张。  “我在江西分院,被胡主任他们带来的。”  “你现在安全吗?”  “安全。你好吗?”  “你打我手机,办公室人多,不方便讲话。”李嫣迅速的将手机号码报给我。  我用心的记住,我想我这辈子都不要再忘记这串号码,我迅速的拨通她的手机号码。  电话一通,李嫣就迅速的道:“医院方面说你病情严重,转到江西鄱阳湖边搞什么水疗法,我奇怪为什么要瞒着我,但领导说医院自有安排让我放心,我也没什么办法。我意识到可能会有什么危险,所以你爸妈来找你时,我如实说了,但让他们别去江西找你。”
  “胡主任他们有一个惊天的大阴谋,我不是自愿来江西的,是被他们麻醉迷倒来江西的。”  李嫣声音颤抖起来:“这么说,你想起什么来了?你知道你的身份了?”  我大惊,李嫣这话什么意思?我有什么身份是我不知道的?但是这个身份李嫣和胡主任似乎却都知道!  我脑中飞快旋转着上百个念头,半天半没说话,电话那头声音更急了:“崔冕,你怎么不说话?有危险?他们有什么阴谋?”  我将到嘴边的关于神户丸号的事还是用力的咽进了肚子里,因为受到过太多的欺骗和伤害,我变得草木皆兵。我怀疑过疯子,怀疑过几乎身边任何人,唯独没怎么怀疑过李嫣。而李嫣刚才那句莫名其妙的话让我很不安,为什么她和胡主任一样,知道我所不知道的事?我现在不确定李嫣是敌是友了,所以有些话还是藏着点好。   于是我决定不提神户丸号,随口道:“胡主任他们的阴谋就是把我带到江西来,想真的彻底弄疯我,我还不知道他们的大阴谋是什么。”  “哦,这么说,你还没查出什么来?”电话那头的声音好象既失望又松了一口气似的。  李嫣看来也知道弄疯我这件区区小事并不是胡主任他们的真正阴谋,更知道胡主任他们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大计划,我想。心下对她更是起疑。  我问:“我有什么身份?我不知道我什么身份?你这话我怎么听不懂?”  “现在别问这么多,时候到了你就会懂,知道的太多你我都会很危险,真的,我不骗你,请相信我。”李嫣压低了声音,我听见电话那头潺潺的水声,我猜想她应该是躲在厕所里打电话。  “我是特工?还是警察卧底?”我下意识的问道,除了这些身份会比较私密,暴露出来会很危险,我想不通还有其他什么身份会危险。  “都不是,你别问这么多了,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将你带到江西,你现在还在江西朝阳分院?”  “我不在,我发现不对就逃出来了。他们刻意误导我,催眠暗示我,想让我真以为自己是疯子。我一直奇怪为什么他们费尽心思让我觉得自己是疯子,却不愿轻易的杀掉我。”
  “说明胡主任可能意识到你的身份不是心理医生这么简单。”李嫣失声道。  “那你呢,你也不止是护士这么简单吧?看来你也瞒了我不少事情啊?”李嫣一语就直击要害,说明她跟胡主任共同掌握了我的身份秘密,而这秘密竟然是我所不知道的,我心中不快,语气不可控制的变得冷淡起来。  我情不自禁的想,这世界虽然人人都有好几张脸,一张脸面对工作,一张脸面对家人,一张脸面对真实的自己,本来就是戏如人生。可万万没想到我的人生却格外的如戏,还是一出悬疑剧,无时无刻都充斥着数不清的问号,就连爱人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我都摸不清楚。  李嫣沉默了一会,避而不谈:“你准备怎么办?会回星海找我吗?”  “我?我现在还不知道。但我知道我肯定不能回星海,我怕被抓回监狱!我不管你是什么身份,我想说,我爱你!还有,保护好子妍,她若死了,我就永远是强奸犯了。”  我不是个矫情的人,也不是个多情的人,一些花花公子对我爱你之类的话信手拈来,爱说几次说几次,我却始终难以说出这种肉麻的表白话。而现在,我不知道身边还有谁没有秘密,还有谁值得信任,我只能用真情打动李嫣,希望她不是我的敌人,不要害我。  “又是子妍,你又提她做什么!”李嫣语气激动起来。  尽管我看不到她的脸,我能想象她嘟着嘴吃醋的可爱模样,我明白女人吃醋是不分场合时间地点的。但我压根也不能分辩她是在假装吃醋还是真吃醋,只能尽量安慰说明我真的不是在乎子妍,而是在乎自己的清白。  “既然你觉得有危险,我们还是少通电话。”我道。  “我知道,我也爱你,保重,我要工作去了,有事打我手机,我二十四小时开机。”  “保重!I will b back!”  我挂了电话,缓缓的转身,看着湖面,怅然若失。
  我常对我的病人建议,有忧郁症,焦虑症或心胸狭隘的人,应该多看看水,多看看大海,看着壮观或宁静的水面,心里会平静很多,也会开阔很多。  此刻,我能救助别人,却帮不了自己,我看着湖面,心里却怎么也平静不下来。脑中总是有一个声音不停的在追问,你是谁,你究竟是谁?为什么你有心理医生的技能,他们却老说你不止是心理医生这么简单?  我记忆中的人生难道不是真的?  我和一般的普通人没什么两样,小学,中学,大学,然后一毕业就来到了朝阳医院,我的人生轨迹就是这么简单啊?我绝对没有做过别的行业啊。  一般来说,人的身份应该是由职业来划分的,我压根就没做过别的行业,又能有什么其他身份?  我除了催眠好象真的没有任何别的技能啊,我除了做心理医生我还能做什么?  对了,我好象有过一个秘密,这个秘密我一直藏在心里,也曾想找个树洞倾述,可终究还是藏住了忍住了。  可藏久了,我自己竟然都忘记这个秘密究竟是什么了。  就像你把一张存款定单藏的特别好,好到时间久了你自己都忘记在哪里了。
  你好9月,你好撸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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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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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一十四章 再回小村  想不起秘密是什么,想不出我是谁,浮现脑海的画面却老是一个穿着囚服满面伤痕的人正瑟缩在脏兮兮的卫生间厕所,对着镜子大呼你是谁你是谁……  又他妈是恐怖的格式塔实验!  难道格式塔实验真的会一辈子如影随形的影响我的思维?  轰!  脑部突然炸裂似的一阵剧痛……  我捂着头,在湖边无力的蹲下。  究竟是格式塔实验后的我没有完全康复,还是又有谁对我下了什么催眠,使我忘记了什么?  我不知道,真不知道。  我偶尔常想,这一切悲剧的根源是不是我当初就不该色迷心窍的撸那一管?如果不撸那一管,子妍也无从得到我的体液来嫁祸我。  可我若是不撸那一管,可能熟睡中就被子妍杀掉了啊……  莫名其妙死在梦里和强奸犯身份,显然还是后者好一点。   越想越是烦燥,我的人生总是由不得我选择,或者根本就没有好的选择。   我看着湖面,抓着头发,嗷嗷的长啸了几声,惊起无数飞鸟,也引来了满头雾水的疯子。  “你怎么了?”疯子大概是第一次见我这么失态。  “没事!”  “神户丸号你也找到答案了,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又问我怎么办,怎么每个人都问我怎么办,我他妈的又不是神,我怎么知道该怎么办?我连自己是什么人都不清楚!我愤怒的咆哮道:“你他妈自己没脑子吗?老问我怎么办,你爱怎么办就怎么办,别来问我!滚,都他妈滚!”  吼完我压根也不看疯子的表情,呆呆凝视着湖水。
  不知道过了多久,感觉一只手搭在了我的肩上,我回头,看见疯子真诚的眼神:“你说过陪我去找娜依的嘛,我不滚。”  我随口扯淡哄孩子一般的话,他竟然当真了,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我又不是居委会大妈,这种破事让我管?  “认识你这么久,真没见你生过气,看来你心里是真烦了。”  我转头,不想说话。真正的痛苦是说不出来的,所以才需要高明的心理医生来窥探病人的潜意识,或诱导他说出来,我现在也许真缺一个专业的心理医生。  疯子似乎想客串心理医生,他又唠唠叨叨的道:“我们年纪差不多,论定力,涵养我都不如你。你有种气质,让人能信任你,这大概就是催眠师必备的技能吧?大气,从容,自信。镇定下来,给自己催个眠,毛里毛躁可什么都做不了。”  情商低的疯子难得的说了这么一通夸奖人的话,我惊讶的看着他,想看看他到底是真心的在夸我,还是在安慰我。  “我才不没事给自己催眠呢,催的太多也不好。”我心情略微好一点了。  催眠敏感度高的人一般有如下特点:容易放松,也就是说能控制安排好自己的情绪,定力好;愿意信赖催眠师;专注力高;好奇心强;想象力丰富;智商高。  我基本全部吻合,而疯子是大部分吻合,所以,我和疯子无疑都是催眠敏感度极高的人。  我们非常容易被人催眠!  那么,我们从医院逃出来,这一切不是假的吧?不是活在一场催眠中吧?我竟突然涌现出这么荒唐一个想法。  我有这种感觉,可能就像是疯子走哪第一个考虑到的就是细菌和病毒,屠夫看到猪第一反应就是这猪该怎么杀才方便,小姐看到男人第一反应就是我该要多少嫖资……  就是属于行业思维,三句话不离本行。   几个月前,胡主任催眠死小郎他们三个人,是怎么博得他们的信任的呢?  我想,一是子妍透露了不少他们的个人情况给胡主任,使胡主任对他们三个人的个性有个大致的了解。二肯定还是胡主任高超的催眠技术和极高的情商,肯定是句句话都说到了他们的心坎上去,使他们不抵触排斥胡主任。
  我真的不想面对胡主任这种老谋深算的可怕对手,可我知道他就是我这一生的宿敌,我还是要面对他。要么我把他送进监狱,要么我自己回到监狱,别无他法。
  “疯子,神户丸号失踪之谜我到底猜没猜对不知道,但我真的无法想明白一艘船跟陆地上的村子有什么联系,这里面应该还有内幕,所以,我们必须得回到那个村子上去吧。”  “回去等胡主任抓?”疯子一惊。  “你要怕,你可以不回去。”我淡淡的道。  我的确有私心,我的私心就是搞清楚胡主任他们的大阴谋,摧毁他们。不催毁他们,子妍始终在他们控制之中,也就等于我在他们控制之中,那么,我还有七年牢狱之灾是怎么也避免不了的。  就算现在把子妍交给我,我也没有办法让她帮我翻供,因为她坚持认为那个邪恶催眠师是我,这是她真正的意识这么认为,而不是被催眠后的意识。  真要把子妍带上法庭,后果会更严重,我将由强奸犯变成杀人嫌疑犯。  “你说过陪我去找娜依的。”疯子还是对此事念念不忘。  “你当我是什么啊?居委会大妈?我有什么办法可以解决你们的问题?”  “你可以对娜依或她父母催个眠啊,让她们同意女儿给我走。”  原来他一直打的是这个主意,我恍然大悟:“她父母会说汉语吗?生苗汉语水平很差吧?基本沟通都不行的话,催眠暗示哪儿会有效?”  就算她父母催眠敏感度非常高,可万一听不懂汉语,那就是鸡同鸭讲,徒劳无功。  原本我认为常规情况下只有傻子和疯子才不能被催眠,看来现在还得加上一种人,语言不同的人难以被催眠。话都听不懂了,还扯什么催眠暗示?
  “娜依汉语还行,她父母够呛,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你就催眠娜依好了,让她跟我私奔。”  “走吧,回村子。”我实在无心纠缠这个对他至关重要,但对我无关紧要的问题了。  不是我对朋友没同情心,实在是自顾不暇。
  走了几步,湖边一家小商店突然传来一首很应景的歌,我听过,郑钧的歌,叫做私奔。“想带上你私奔,奔向最遥远城镇,想带上你私奔,去做最幸福的人。”  我顺着音乐来源看过去,看到商店柜台上的电话,我突然想起是不是该给父母打电话报个平安了。其实我一直都挂念他们,只是自觉羞愧无颜面对他们,潜意识在偷偷的逃避,假装自己忘记了这事而已。  他们和全天下所有普通的父母一样,都有着望子成龙的美好愿望,可我不仅没成龙,还成了精神病、强奸犯、要饭的……  想到这里,我还是止住了去商店打电话的脚步。  我混成了这样,有什么脸给他们打电话?电话通了我也不知该说什么,我无法描述我现在走投无路的状况,想必他们知道了我现在的情况也只会更加担心,何况每次听到他们的声音我都会难过很久很久……  想来想去,与其给彼此增添无谓的烦恼,还不如不打。  之所以要回村子,是我瞬间想明白了,摆在我面前的只有三条路可走,一条是回星海找子妍,想尽办法让她明白那个邪恶催眠师不是我。过程有多艰难或者到底能不能成功暂且就不提了。问题是我一回星海,还是等于落到胡主任手上,他可以把我交给监狱,也可以继续囚禁我,无论哪一种处理办法都是我不想看到的。所以,回星海这路不通。  第二条路,背井离乡,亡命天涯,做个逃犯,比如说和疯子去苗疆度过余生,最好再带上李嫣。这条路可行,但是我不想,我不想永远背上个强奸犯的耻辱烙印,不舍得永远离开父母也不忍他们永远活在我的耻辱和阴影下。
  第三条路,就是回到那个村子。那个村子是胡主任行动的开始,可能也是结束的地方。要想催毁他们的计划,我必须回到村子。如果能摧毁他们的计划,那么一切都可能重来,我将有机会翻供。  我是走投无路才冒险回村子,疯子了无牵挂,完全可以不回。所以我再三对他说清楚利害关系,他坚持和我一道,说没有娜依他活着也没意思。看来他是真的太信任我了,觉得我可以帮他搞定娜依,我也就不再勉强。  如果真照他说的那样去做,显然是违反催眠师职业道德的,我不会那么去做。我想,我能做的是把娜依当病人,劝她,给她爱的勇气,让她鼓起勇气反抗父母,争取脱离苗籍。  严格来说,就像是一个朋友的规劝,而不是疯子以为的催眠。  这次再回到那村子,我不是上次那种小偷一样畏畏缩缩可怜巴巴缩着头走路的造型了,我昂首阔步精神抖擞,而且还有种衣锦还乡的爽快感。  为什么这样呢,因为大爷我有钱了!   我们径直走到那户老农家,老农正在喂猪,看到我们握在手中的喂猪勺子抖了几下:“你们怎么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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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钱了老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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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一十五章 全靠演技  老农话音刚落,只见眼尖的泰森脖子贴在地上,嘎嘎大叫着,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从斜刺里冲过来,准确无误的一嘴插到疯子的裆部。  我和疯子肩挨着肩,近在咫尺,泰森却明显对我没什么兴趣,一个劲的对着疯子死命的啄。  真是冤有头,债有主啊,动物眼睛都是雪亮的。  泰森巨大的翅膀掀起一阵劲风,吹起尘沙,打到我脸上,生疼。  我又开始同情起疯子来。   疯子嗷的发出一声惨叫,压根就不敢反击,紧接着就和上次情况差不多了,一人一鹅在院子里追逐闹腾。  我转过视线,从口袋摸出乱七八糟花花绿绿一大把零钱塞到大爷手上:“不能白住你家,白吃你家,这些是报酬,我们这次来是想在你家暂住几天。”  “这怎么好意思?人若不是遇到困难,也不会……”大爷略显尴尬。  我强行的把钱塞到大爷兜里:“不必客气,现在不冷,我们在院子里随便打个地铺就能睡,若是有柴房或客房之类自然最好,你们吃什么我们吃什么。”  大爷搓着大手:“可这也太多了,这钱不能要。”  客套寒喧一番后,我递过去一支江西人常抽的金圣烟,问道:“大爷,最近你们这村子有没有人发疯?”  “咦,你怎么突然问这个?你怎么知道?”大爷一边用手招呼着我在院子里的一张石桌前坐下,一边诧异的道。  果然如我所料,我想,胡主任一定也会在这个村子找一些人催眠到他们的前世,寻找神户丸相关的事情。  来的早不如来的巧,现在正好是吃晚饭的时候,老头又嘱咐老伴多烧了几个菜,我们边喝着酒边聊。泰森却还不肯放过疯子,仍在穷追不舍。  疯子一边拨足狂奔一边大声朝我呼救。  最后还是大爷再次收了神通,解救了疯子的苦难。
  疯子夹着裤档摇摇晃晃的走到桌子前,眼睛通红:“要不是看大爷面子,老子非宰了这笨鹅不可!”  疯子跟我在一起后,情商明显提高了不少。他明明就搞不定泰森,却非说是给大爷面子,竟然给自己找了个这么华丽的台阶下。   “你们村子的精神病是不是最后都进了江西朝阳病院呢?”我问。  “是啊,精神病院他们自己主动上门来收的,说是免费治疗,因为他们才开院不久,需要病人研究什么的。家属们看那么大的病院,很正规,也不怀疑什么。”  “和抓蝙蝠的,穿宇航服的是不是同样一群人呢?”  “这个倒没注意到。”大爷道。  胡主任他们的手法和在星海市时基本一样,先找机会把人催眠到前世,被催眠的人在常人眼里看来自然是疯疯颠颠的,最后他们再主动来收治病人。等带到病院后,他们可以为所欲为,想怎么盘问就怎么盘问。  “那些疯子表现是什么样的?来,大爷,敬你一杯。”  大爷吱溜一声喝了酒,抹了抹嘴:“疯子不都一样吗,胡言乱语的,对着空气说话,好象空气中有妖怪似的,大多都说什么我没看到什么大船,也从没见过什么小盒子,还有什么日本鬼子之类。”  大船?小盒子?疯子不会突然这么巧合的提到这些词汇,一定是有人催眠了他们,然后反复问他们这些东西。  看来这个小盒子一定是件很重要的东西,是和神户丸联系在一起的,我想。  我原本非常坚决的排斥前世轮回这些事,而现在的情况,我只能假设前世这个前提存在,才能慢慢往下推论。  “是不是一个精神病出现后,如同传染一样,紧接着又出现了好几个精神病?”  大爷突然将酒杯重重的摔在桌子上,横眉怒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村子里人感冒和精神病究竟是不是你们弄的?”  我一怔,万万没想到大爷思维突然来了个诡异的转弯,竟然怀疑起我们来。不过我转念一想也理解了,因为我一个外地人,前天才到这儿,竟然对他们村子上的事了如指掌,自然可疑至极。
  我明白常规的解释肯定是没用了,眼珠一转,只得撒谎:“事到如今我们也不能再隐瞒了,代号009,不如我们跟大爷说出真相吧?”我看着疯子。  疯子迷惘的看着我,不明白为什么他的名字又变成了代号009。  “大爷,实不相瞒,我们是中央情报局的秘密特工,我们奉命前来调查那群日本人!”我鬼头鬼脑的样子,并神秘兮兮紧张的四处张望,还作了一个嘘的噤声手势。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没有演技,说真话别人都当假话,而有演技,你就好比是片场的导演,可以控制一切局面。  大多普通老百姓都怕穿制服的,更何况是神秘的特工之类。  大爷顿时也紧张起来,重新端起杯子的手都在发抖,酒泼了好几滴出来:“你前面还说你是什么驴友……”  我打断大爷:“你没看过电视吗?特工身份都是需要伪装和保密的!我能一见到你就对你说实话吗?现在我确信你是好人了,才对你说的。”  “哦哦!”大爷如梦初醒恍然大悟的样子。  “我们此番前来就是调查你们村子神秘出现疯子一事,我们怀疑日本人有个大阴谋!这位是我的助理!”我指着疯子,努力回忆并模仿着电影上007等著名特工的沉着冷静表情。  疯子好像还没明白我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几次嘴唇颤动想说话都被我制止了。  “什么大阴谋?”大爷筷子啪搭一声掉在了地上,老伴要走过来帮他捡,大爷不耐烦的手直挥让她走远点,怒斥男人说重要的事呢,老太婆走远点。  农民竟然是这么的淳朴容易欺骗,我心里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然而依我滴水不漏的做事风格,我并不放心,我还要催眠他。  我将筷子在手中迅速转动,从小指转到大姆指,再反复循环,而且是双手同时进行转筷子,弄的老农眼花缭乱:“大爷,你盯着这筷子,它像不像一把枪?我们特工平常就是这么玩枪的!”  我的玩笔绝技在学校上课无聊时就已练就,后来成为了我思考时的习惯,长年坚持的习惯。现在只要是圆柱形的东西到了我手上,我都能转的如同玩杂技一般。
  催眠对象中,儿童和老人是比成年人较难进行催眠的。因为儿童太爱玩耍,注意力不集中,而老年人思维迟钝,比较难以理解和接受暗示。  所以我大气都不敢喘,聚精会神:“大爷别紧张,放松点,枪只打坏人,不打好人!记住,我们是特工,但是只有你一个人知道,你万万不可对任何人透露我们的身份。别人问起,就说我和疯子是你的远房亲戚。”  大爷浑浊的眼球被翻飞的筷子吸引的忘记了转动,他迟钝的点了点头,我看时机差不多了,啪的一声打了一个响指。大爷脑袋一震,再看我们的眼神,比刚才还要紧张和尊重。  大爷神色紧张的四处张望,低声道:“我该怎么称呼你们呢?不能说亲戚不知道名字吧?”  “你叫我阿诺,叫他辛格。”我随意的把阿诺施瓦辛格的名字拆开。  疯子在旁嘀咕,你又装逼,不是说了不能随便催眠人,违反职业道德吗?   我装没听见,对老农道:“过几天,那些穿宇航员衣服的日本人,一定会来打听我们俩个人,你切记不要透露我们俩住在你家,否则你有危险,整个村子都有危险!不过你不要害怕,我们会保护你们的。”  埃博拉潜伏期快,一周之内如果没死人,胡主任一定会明白自己中了计,那么他大有可能会在这方圆几十里内搜寻我和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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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一十六章 乔装改扮  大爷哧溜一声喝下杯中酒,脸上红光光的:“精忠报国,死而无憾,老子也是爱国者!怎么可能会帮日本鬼子出卖自己人?无条件支持同志们打日本鬼子!”  被催眠的大爷除了坚定的认为我和疯子是特工之外,其他一切都不会有什么改变,性格、行为、习惯仍然和往常一样。有时催眠就好比是往人脑子里植入一个理念,让他坚信,仅此而已。  “嘘,轻点声,保密,保密!以后当着外人面,千万不要说这些,就把我们当远房亲戚对待!”我提醒忘形的老农。   我和疯子眼前面临的最要紧的问题是,如果想在此潜伏一阵子,等候胡主任他们下一步的行动,我们一定要改变外貌。否则想要藏身于这么小小的一个村子实在是太难了,除非我们俩整日呆在农民储藏土豆、甘庶等农作物的地窖里不露面。  我在心中迅速盘算着,我打算第一步是先改变外貌,第二步我计划佯装成吴森贵他们那样的转世人,让胡主任他们抓我回去研究,看他们究竟要问我什么问题,从而搞清楚他们的全盘计划。   本来或许我们就是睡柴房或院子的待遇,但知道我们是特工后,大爷和老伴如迎接重要领导视察一样,手脚麻利的将他儿子的房间整理出来给我们睡。  看着大爷在屋子里如打了鸡血般窜来窜去,忙前忙后,满脸还洋溢着‘领导在我家睡,我好有面子’的幸福神色。我真有点过意不去,心里盘算着等离开时,一定要偷偷在他家留下一笔钱才成。   只要不是刚结婚才装修的新房,农村的老房子构造一般都很简单,不存在什么实木地板,高级墙纸,炫目吊灯之类。格局大多都是普通瓷砖铺着地面,简单的一张书桌和几个厨柜而已,最多再加上一台陈旧的电视机。  老农家自然也不例外。  房间陈设简单没问题,因为我家也是平平常常的装修。  问题是他儿子房间只有一张床,而我们有俩个人。
  所以老头有些不好意思的搓着粗糙的大手道:“我家就两间房,领导若不嫌弃,可以去柴房或厨房打地铺睡。”  “没事,我们俩就挤一张床。”  “领导们真是艰苦朴素,了不得,了不得!你们好好休息啊。”大爷感叹着出去了。  农村大爷不上网,所以并没有多想2个男人睡一张床是多么八卦劲爆的话题。  以前我小时候经常和男同学一起睡,绝对没有人胡思乱想。而现在这个时代,网上铺天盖地都是调侃搞基的段子,搞基好象都变得时髦起来,导致2个男的一起睡,比一男一女一起睡还要惹人遐想和非议,更有话题性。  我多疑缺乏安全感,坐车喜欢靠车窗,睡觉喜欢靠着墙。于是我迅速跳上床,占领位置,我要睡在里面背靠着墙。  为了表示男男授受不亲,我提议跟梁山伯祝英台似的,两人中间放一碗水,疯子表示自己睡觉爱乱动,怕弄翻水打湿人家的床可不好。  于是我又决定,我们不睡一头,他睡床这头我睡那头,头脚颠倒,好在我们俩都没脚气,这么安排也马虎凑合。  我手放脑袋后面枕着,看着天花板道:“疯子,我觉得我们的第一步应该是改变外表,可是这儿不是韩国,找不到什么高明的整容医生。”  “为什么要改变外貌?对了,你上次准备当乞丐时不是说可以把我们催眠成斜眼睛歪嘴巴的模样吗?难道是吹牛?”  我先将我为什么要改变外貌以及装成转世人去精神病院的想法说给他听,不等他回话又骂他道:“你真是说话不经过脑子,催眠成那种歪瓜裂枣的样子看起来就知道不是正常人,讨饭时可以,现在怎么行?若是想潜伏在这村子里,怪模怪样的非常容易让人注意和起疑,是下下策。真要催眠成那么奇怪的长相,胡主任他们一眼就会认出我们来的。你若想要隐身在一群人中,绝不是要显得跟他们不一样,而是要像变色龙一样,变得跟他们一样才对。”  无论我怎么催眠,我都不可能改变人的五官,我只是让五官略微移位,就像把好腿催眠瘸一样,这样并不能瞒住胡主任的眼睛。
  疯子有时就像个孩子那么天真:“那把硫酸泼脸上毁容?代价太大了吧?”  我压根不理会他这个异想天开的狗屁想法:“你想想,有没有什么病毒或细菌可以改变人的相貌但又不致死的,然后最好要能治好,不至于毁容。”  我已经想了很久,短期内想改变外貌无非就三种办法,一是整容,二是毁容,三是生病或吸毒。整容和毁容显然不现实,若要靠毒品改变相貌,那则是一个滴水石穿的长期事情,时间等不及不说,我也绝不想染上毒瘾。  逐一排除掉不可能实现的办法之后,剩下的只有生病这唯一的办法了。  那些得了癌症或别的什么重病的人,短期之内会变得面目全非骨瘦如材,让人完全认不出来。  当然癌症等大病也不是我们想得就能得的,那么,只剩下一种可能,利用病毒和细菌来生病,只是会有这种能改变人外貌的病毒吗?我只有问专家疯子了。  其实生病自然也不是什么上策,最好的办法是乔装打扮。  但这事儿也是一门手艺,只有女人们才会,据说现在女人们的化妆水平已经达到乔装水平了。  常听说有人从酒吧牵一个女孩回家,等她从卫生间洗漱完毕,走到男人身边时,男人经常会吓的哇一声大叫:我操,你是谁啊?你怎么进来的啊?   可惜我和疯子不是女人,所以不会乔装,也只能用生病的笨办法了。   疯子对微生物学的造诣实在是不容怀疑,他迅速道:“有,苍白螺旋体!头发会全部掉光,颌面骨和骨膜组织会有树胶样肿。腭部树胶样肿波及鼻中隔、鼻骨、上颌骨,可在颜面部表现为鞍状鼻。若鼻骨、鼻软骨、软组织全部破坏则呈现全鼻缺损的洞穿畸形。当瘢痕形成后则进一步牵引上唇底部,表现出明显的上唇内陷畸形。树胶样肿如波及颧骨,可在眶外下部出现瘘孔,最终也形成内陷畸形。对了,还会造成哈钦森牙和桑葚状磨牙。至于身体吗,更是可怕,拨火罐似的杨梅大疮会几乎遍布全身,甚至会溃烂!”
  我皱了皱眉:“能别说这么多专业术语吗?说简单点,鞍状鼻,哈什么牙是什么意思?”  “是哈钦森牙!指的是切牙切缘核心呈半月状上宽下窄,牙体短而厚呈圆柱状,牙间隙增宽。至于别的,你就简单理解成鼻子像整容过度的杰克逊那样会塌,以及脸上会严重内陷,像缩水那般,总之,很面目全非就是了。”  “厉害,厉害!这么犀利的病毒我怎么没听说过,它造成的疾病人们称之为什么?”  “笨啊,是梅毒!”  我靠,我心想你直接说通俗易懂的梅毒不就得了,非得说什么苍白螺旋体这样的书面语,弄得我一时反应不过来。我印象中梅毒不是艾滋,是绝对能治愈的,这没关系。  “那你能弄到苍白螺旋体吗?”我兴奋的摩拳擦掌。  “这个最简单不过了,你要是想得的话,你去广东,随便找个低级发廊,切记不要戴套。一个月后,你就是梅毒一期了,要知道广东现在梅毒患者数量全国排第一,去那里中标概率最高!对了,你赶时间,嫌广东太远?那你去我们要饭路过的那小镇上找最便宜最低级的发廊,只是中标概率要低点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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