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蚂蜂窝总机 400 166 6866&&&工作时间 10:00-18:30&&&  历史真相:杀父奸女、杀夫霸妻、文革时杀人两万的道县惨案!  一个受红卫兵折磨的人
  清华大学红卫兵批斗“反动学术权威”,仔细看清楚是怎么个批斗法,旧社会把人变成鬼,新社会把鬼变成人?说倒了吧?  合肥市红卫兵将“成庙庵”内的佛像搬到了马路上焚烧  被查封的民宅  著者注:历史名词“地、富、反、坏、右”的真意解释:  - “地”指“地主”(即土地的主人,为种粮大户犯)。  - “富”指“富农”(即少许雇佣他人的富裕农民,为冤枉犯)。  - “反”指“反革命”(即反现政府者:分类为历史反革命和现行反革命2类,为政治犯)。  - “坏”指“坏分子”(盗窃、抢劫、杀人等刑事犯)。  - “右”指“右派”(即1950年代末言论上批评政府错误的可识字的受教育者, 为思想犯)。  看看老毛领导下 中国人对于手无寸铁的同胞的大虐杀  在阶级斗争走向极至和派性武斗背景下,月初,大屠杀从湖南道县发源,迅速波及零陵、邵阳、广西贺州、桂林地区,被杀害的“二十一种人” 及家属3万余人,还有已被 “贫下中农最高法庭”判处死刑准备执行、因江永知青及时将大屠杀信息向47军反映并向社会披露、为中央得知下令制止而近万人在变卖家产和借债赎身后死里逃生。  1967年8月~10月,湖南零陵地区道县“抓革命促生产领导小组”和武装部负责人发动的“发动群众专政、狠狠打击阶级敌人的破坏活动”运动中,以“红联”派和农村基层组织掌握的民兵、积极分子和普通民众为主,在全县进行的大规模屠杀“阶级敌人”的惨案事件。又称道县大屠杀,道县非法杀人事件。  8月13日上午,寿雁公社召开各大队干部会议。公社文革主任兼公社 “红联”司令的徐善明,根据寿雁区“抓促”小组组长陈智希的指示,与公社武装干事何建锡私下交换意见,决定“搞掉”历史反革命分子、曾经当过军统特务的朱勉。会上,公社武装部长又在他的讲话中,重点点了朱勉的名,说他与“革联”有联系,搞反革命组织,要杀贫下中农等等。  当晚,寿雁公社下坝大队召集四类分子训话会,趁机找岔子将朱勉拖到山上,将朱勉打死。朱勉成为道县大屠杀第一个被害人。从此,道县大屠杀迅速发动和开展起来。  8月13日,祥霖铺区的宛礼甫在上渡公社召开杀人大会,杀掉了7人。紧接着,他又成立了一个百人杀人团,分赴各个公社和大队,组织更大规模的屠杀。被杀的有的是从床上拖起来的,有的是从田里叫上来的。从8月13日到8月底半个多月的时间里,据宛礼甫上报的杀人名单中,一共杀掉了一千多人。屠杀的方式骇人听闻:用自制的土枪崩、沉河、断头、截肢、开膛、腰斩、投窑火烧、集体爆炸,年轻的妇女则集体轮奸后杀害。据全道县统计,屠杀的方式共有一百零八种。  钟佩英一家被灭门后,滥杀之风很快蔓延全县。据中共零陵地委处遗工作组的陈述∶杨家公社杀掉钟佩英母子三人后,消息很快传开。同时,全县普遍流传“四类分子要造反,先杀党,后杀干,贫下中农一扫光,中农杀一半,地富作骨干”。加之在这个时间里,有四个区搞出了七个反革命组织(假案),逼供出一个“纲领”,即 “八月大组织,九月大暴动,十月大屠杀”,气氛十分紧张。 蚣坝区是道县杀人最多的区。8天时间共杀人1054人,全区50人中就杀了1人;占全县杀人总数的四分之一强。  8月22日,小甲公社召开了一百多人的“革命会”,各大队、生产队主要干部参加。公社武装部长廖龙九有感于已落后形势,号召“杀人要越快越好”。当晚,洞仂口大队即反馈信息,该大队计划杀5人。大队党支部已开会研究,同时打电话向公社请示,公社秘书杨庆基接到电话,当即答复可以。得到批准后,洞仂口大队民兵将这5名“四类分子”押到村囗,用鸟铳、锄头打死,丢进一眼废红薯窖中。  8月30日,杨盛芳和杨盛芳和召开全公社总结表彰大会,表扬了洞仂口等几个“行动快、成果大”的大队,重点批评了小甲大队。会后,派出一个排的基干民兵,带着枪支、马刀、炸药,进驻小甲大队。当天,将12名地富分子及子女,用一根绳索捆起来,捆成一团,中间放上一大包开山放炮用的炸药,点燃导火索,将这 12人坐“土飞机”炸死。  8月26日,蚣坝公社河滩大队将各个生产队推出的21名青壮年“四类分子”五花大绑,由手持马刀、梭镖、鸟铳和锄头的民兵和积极分子押解至葫芦岩的洞囗,大队文革主任、“最高法院”负责人何兴盛代表 “贫下中农最高法院”,宣判这些人的死刑。他叫一个名字,牵一个到洞囗边,由负责行刑的民兵用马刀或梭镖、棍棒之类杀倒或打昏,丢下岩洞。有人被丢进洞里后,居然没有死,在里面拼命呼救。何兴盛在洞囗边窜来窜去,急得直跺脚。他叫民兵不停地往洞里扔石头,又叫人搬来成捆稻草,点燃扔下天坑去烧。最后,他还是不放心,又打发人跑回村里,拿来一大包炸药,挂上导火索,点燃丢进洞里。随着“轰隆”一声沉闷的巨响,葫芦岩岩洞内重归寂静。  随后,何兴盛回到大队部摇电话,向区里和公社汇报请示。得到区委主要负责人之一叶成虎“全部杀掉”,公社党委书记“一个个都给我搞掉!”的指示后,当晚,何兴盛指挥民兵,将31个人赶上一只业已准备好的大木船,每人身上吊上一块大石头,将船飞快地划到河的深处,然后,一个一个下馄饨一样丢进河中。  其中最大的74岁,最小的才56天。张秀华一家6口,丈夫、婆婆、3个儿子被杀。贫农光棍蒋癞子是杀人积极分子,在杀害她才56天的小儿子后,苦苦请求组织,得到允许,强逼张秀华与他成亲。当晚,该大队成立了“财产清理小组”,对被害人家中财物进行分财。并从被杀人家中拖出几头肥猪杀了,又杀鸡宰鸭,在晒谷坪上召开庆功大会餐。  8月25日,油乡公社武装部李部长严厉批评跃进大队行动慢,拖了全公社的后腿。27日,跃进大队党支部书记何方前指挥各队干部、民兵和积极分子,召开大会,将全大队地富分子及子女64人,绑捆得结结实实,押往石头山水库。有两个地富分子年岁太大,走不动,要人拖,大大影响了队伍前进的速度。押到何家河边时,几个民兵拖得不耐烦了,请示何支书后,用鸟铳将那两个老的打死,扔进河里。到达石头山水库后,因陋就简地开了个群众大会.大队贫协主席代表“贫下中农最高法院”宣布了何光美、左南方等62人的死刑。然后验明正身,分别推下三囗窖内。又将稻草浇上煤油点燃,投入窖里,熏后,掩土活埋。成为全县杀人最多的大队。  在道县大屠杀中,被杀的人大多是满门抄斩,有的大队甚至株连族人。8月24日,杨家公社金狮庵大队以刘代修为首的大队“贫下中农最高法院”杀了李念德家4 口;就在47军6950部队进驻道县制止杀人后,8月29日,刘代修对抗禁令,又杀害了他家9囗人。李念德一家14口,只剩下他自己逃脱性命。  大坪岭公社土地塘村蒋汉正全家和同村几十人,被杀人团的凶手作为反革命一齐赶下岩洞,摔得半死,然后活活饿死闷死在岩洞里,据该村的老百姓说,凄厉惨烈的哭叫声持续达两天两夜,令人闻之丧胆。洪塘营公社的杀人团,把两百多名反革命绑到附近的矿坑旁边,杀人团的李波清等先用枪打,然后不管死活,一律推下矿坑活埋。  桥头乡桥头村右派周文楝及妻子陈莲娥、子周辉在杉木岭出工时,被生产队长指挥青壮劳力,推进一囗多年不用的废窖里。那些人搬出早已藏在松树林子里的两捆干稻草,点燃塞进地窖。见里面喊得凄惨,又在窖囗压了许多松枝堵住烟子。三条命一下子就了结了。随即,生产队长又派人到周家,将其两个孩子抓到杉木岭。周队长接过两岁大的小弟,丢进炙热的烟草灰窖里。周大妹吓得嚎啕大哭,周队长毫不手软,抓住她推下去。因用力过猛,周大妹被推过了窖囗;周又追上去揪住她,如此几番才8岁大的小姑娘推下火窖,活活烧死。  8月26日,横岭公社小路窝大队支书唐兴浩和民兵营长蒋文指挥民兵和积极分子,将蒋汉镇及妻子周军阳等15个地富及子女五花大绑,押至大队部仓库边的禾坪。唐兴浩因借了蒋汉镇100元钱一直不还,遂起杀人灭门之心,吩咐人到蒋家捉来他的三个崽女,一起押至枫木山的天坑边,唐兴浩下令停下。他跳上一块石头宣布 ∶“现在,我代表大队贫下中农最高法院宣布你们的死刑!”许多被捆着的人,顿时就瘫倒了。月亮这会出来了,惨白惨白的。民兵们围上来,用鸟铳、梭镖对着我们。唐兴浩站在高处点名,点到谁,谁就被拖到不远处的天坑边去处决,然后推下天坑。周军阳被推下天坑后苏醒过来,7天后被人救起,但她一家5口已死于天坑。  杀人凶手们不但杀父奸女、杀夫霸妻,还对受害人妻女进行集体轮奸。8月26日晚,田广洞大队贫协主席陈登义指挥民兵,在大队部打死陈高肖和另外两个地富子弟,用马刀砍下来3人脑袋,以示其革命坚决。  陈高肖妻子吓得逃回娘家,大队民兵营长义正希闻讯带着民兵追到朱家湾,又把她押回了大队部。陈高友决定让参加屠杀的人“开大锅饭”。他解释是:“朱家湾、倒水洞一带,地主婆都给贫下中农开了大锅饭,我们这里为什么就不开呢?”“杀都杀得,哪里还有搞不得的道理。”陈锡位招呼民兵们,“大家吃饱些,攒足精神开大锅饭啦。” 陈登义率11位民兵在大队部里吃饱喝足了,就把陈高肖的妻子拖了出来,对她进行了集体轮奸。还从女人的衣袋里掏走了20元钱和4丈布票。次日,他们将气息奄奄的女人抬到老单身陈高月家,强迫她嫁给这个贫下中农。当晚,她又饱受陈高月的蹂躏。女人恢复神智后,乘人不备,逃回了娘家。后来,腹中胎儿早产,产后十天死亡。  杀人凶手不仅是为了执行任务,还为了从中获取报酬。在大屠杀风潮中,当时的“行情”是:每杀一人,报酬一般是二、三元或10斤谷不等,酬金由大队或公社开支。  在杀人的高峰期,零陵军分区曾将道县杀人的情况上报,湖南驻军47军转发了这份电报。电报称∶各方反映和部份查证,道县近来四类分子活动嚣张,散发反动传单,凶杀贫下中农,进行反攻倒算,组织反革命组织,阴谋暴动。在县武装部和公安机关瘫痪的情况下,广大贫下中农惟恐四类分子翻天,有的主张采取行动。各地从七月以来,特别是从八月二十二日以来,据不完全统计,他们用鸟铳、锄头、扁担等,共杀死四类分子(包括少数四类分子子女)207人,其他县区也有类似情况。我们认为,对杀人凶手和四类分子中作恶多端、活动嚣张、企图翻天的可以依法惩罚外,四类分子不宜滥杀,四类分子子女不应视为四类分子,必须按照政策团结教育,不能混淆专政对象和非专政对象的界限。这样才便于争取四类分子,如杨家公社与宁远交界处有77个四类分子(包括少数子女)因怕杀或企图暴乱,外逃集结上山顽抗……  8月27日,解放军6950部队一个连队进驻道县“支左”,做两派组织的团结工作。道县杀人的消息传到长沙,当时的省革委会筹备委员会同支左的47军派出刘兆丰副参谋长于8月30日,赶赴道县,召开各区各公社干部会议,宣布命令停止杀人,敦促他们立即赶回去制止屠杀。熊丙恩在散会之后示意这些干部故意在路上拖延时间,有的甚至在路上打电话通知刽子手抓紧时间,在一天内把该杀的人杀光。  祥林铺区区长袁礼甫得知要停止杀人的消息后,立刻召开会议,谋划、布置祥林铺区立刻召开会议,谋划、布置祥林铺区来个“大扫除”!祥林铺区的基干民兵被紧急集合起来,召开杀人誓师大会。会上,袁区长作总结发言∶“这次任务光荣又艰巨,我相信同志们一定能圆满地完成……三天后,上来会师,我们等待同志们胜利的消息!”  会后,杀猪劳军。在震耳欲聋的锣鼓声中,袁礼甫带领几名区社干部为120名雄赳赳、气昂昂的民兵送行。三天后,这120名民兵,遵照指示,准时回到了区指挥部汇报战果∶三天内共杀569人。  8月30日,“红联”和“革联”又在县城南发生大规模武斗。“红联”方面指挥失当,被“革联”打死2人,打伤7人,俘虏360余人,被缴枪支120余条,梭镖、大刀、棍棒丢弃无数。并开枪打死支左部队指导员郭学高。“红联”总指挥部再次迁往清塘区。9月23日,两派又发生武斗,当场打死若干人,打伤数人,进一步导致城乡混乱。武斗的加剧,使已趋缓和的道县农村杀人有所激化。8月30日,“红联”召开400人的追悼会。清塘区武装部长关有志、“红联”前线指挥部头头贺霞等人在会上声称,“四类分子胆敢翻天,就斩草出根!”  据零陵地区在“处遗”中查明:从日到10月17日,历时66天,涉及10个区,36个公社,468个大队,1590个生产队,2778 户,共死亡4519人,其中被杀4193人,逼迫自杀326人。受道县杀人事件影响,全地区其余10个县市也在不同程度上杀了人。全地区(含道县)文革期间非正常死亡9093人,其中被杀7696人,逼迫自杀1397人;另外,致伤致残2146人。死亡人员按当时的阶级成份划分∶四类分子3576人,四类分子子女4057人,贫下中农1049人(大多数有不同程度的历史问题),其他成份411人。其中未成年人826人。  被杀人中,年纪最大的78岁,最小的才10天。与杀人事件有直接牵连的有14000多人.杀人手段总计108中,可基本归纳为 10大项∶1、枪杀(含步枪、猎枪、鸟铳、三眼炮等)。2、刀杀(含马刀、大刀、柴刀、梭镖等)。3、沉水(沉潭和沉河,沉河又称“放排”)。4、炸死(又称“坐土飞机”)。5、丢岩洞(一般都辅以刀杀)。6、活埋(基本上是埋在废窖里,故又称“下窖”)。7、棍棒打死(含锄头、铁耙、扁担等)。8、绳勒(含勒死和吊死)。9、火烧(含熏死)。还有许多妇女被奸杀,孩子被活活摔死。  当时对道县惨案进行过三次统计。第一次统计,共杀 4500人;第二次统计,共杀6500人。第三次调查是由47军刘副参谋长负责,由原检察院检察长阎维胜任组长。调查结果显示,确切数字是两万人,包括本地和外地立案注册的人和本地和外地失踪的人。这最后一次调查因为是由军队的代表负责,同时还有原来就反对杀人的阎维胜等人参与,应该是比较接近事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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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开文革最血腥恐怖的一幕:道县屠杀
作者:&&&& 13:56
此文接续前面的《揭开文革最血腥恐怖的一幕:大兴屠杀》一文,是文革“三大屠杀”之一。 ▲湖南道县屠杀1967年夏末,湖南道县……横贯道州盆地的潇水河……河流上漂浮的……是一具具浮肿的尸体: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有的赤裸着,有的仅剩下丝丝缕缕挂在身上;有的被铁丝反绑着双手,有的骨胳折裂,肢体残缺……湖南大学机械系学生蒋晓初,时年22岁,因学校停课闹革命而从长沙回到家乡审章塘公社黄土坝大队暂避乱世。谁知这个年轻的学子却踏上了一条不归路。……半夜时分,蒋晓初和他的弟弟被大队“最高法院”的刽子手叫出来,五花大绑押往河边。黑暗中鸟铳响了,蒋晓初身上射满了铁砂。但他没有倒下,仍然在高声朗诵毛主席语录……,民兵聂某某不耐烦了,冲上前,手起刀落,砍下了蒋晓初的头颅,接着,蒋晓中也被同样的方式处死。兄弟俩的尸首被踢进河中。许多在外地工作的道县人……被一张“母病速归”之类的电报骗回乡,其结果与蒋晓初一样。喝惯了清清河中水的道县人,已无人再敢饮用被尸体污染的河水了。县城里仅有的五口水井顿时身价百倍。……街上贴出了“为革命吃河水”的大字报。一些革命闯将现身说法,带头饮用河水。这是1967年夏末发生在湖南道县的骇人听闻的现象。……历史一直在等待着答案,等待着当权者和大大小小的历史学家们对这场屠杀向我们的社会和人民、向我们的后代有一个明确的交代。然而十年过去了,二十年过去了,以至于三十年过去了,我们的社会却一直惊人地保持着沉默,似乎什么都没发生,一切只不过是一个遥远的传说。……日,胡耀邦在其就任中共中央总书记的前夕,视察中南五省,专程来到湖南零陵地区,听取零陵地委关于道县杀人事件的汇报。……胡耀邦指示道:“没有处理完的要处理完,主要是对受害者要安置好。”……1982年春,时任中共最高法院院长的江华回故乡探亲。……中国最高法院院长(注:指江华)的堂弟,就是在那次大屠杀中被无辜杀害的。道县杀人事件……从日到10月17日,历时66天,涉及10个区,36个公社,468个大队,1590个生产队,2778户,共死亡4519人,其中被杀4193人,逼迫自杀326人……受道县杀人事件影响,全地区其余10个县市也在不用程度上杀了人。全地区(含道县)文革期间非正常死亡9093人,其中被杀7696人,逼迫自杀1397人;另外,致死致残2146人,……被杀人中,年纪最大的78岁,最小的才10天。与杀人事件有直接牵连的有14000多人。杀人手段可基本归纳为10种:1.枪杀(含步枪、猎枪、鸟铳、三眼炮等)。2.刀杀(含马刀、大刀、柴刀、梭标等)。3.沉水(沉潭和沉河,沉河又称“放排”)。4.炸死(又称“坐土飞机”)。5.丢岩洞(一般都辅以刀杀)。6.活埋(基本都是埋在废窖里,故又称“下窖”)。7.棍棒打死(含锄头、铁耙、扁担等)。8.绳勒(含勒死和吊死)。9.火烧(含熏死)。10.摔死(主要用于未成年的孩子)。任何一个善良的人,看到这些数字,都会在心灵深处受到强烈震撼。这真是一场朗朗乾坤下血腥的噩梦!一位工作组的朋友告诉我们这样一件事,1985年春,他在询问一个杀人凶手的杀人动机时,这个凶手理直气壮地回答:“他们是剥削过我们的阶级敌人。”“他们的子女并没有参加剥削呀?”“人在心不死,迟早要复辟的。毛主席说的哪里会错?”另一个凶手回答得更简单:“上头要我杀我就杀,要是现在上头又要我杀,我也会杀!”不知中国今天的当政者听了这话作何感想?道县“八五会议”,向农村发出制造红色恐怖的信号第一个被祭刀老光棍……大家拳脚打鼓一样擂下去,朱勉连哼都没哼一声,就断气了。……与搞掉朱勉类似……干掉钟佩英之后,又想到一个事先没有想到的问题:她的两个孩子还在,知道了肯定要给母亲报仇的。怎么得了?有人提议:“干脆一起搞掉算了。”于是,一呼百应地涌到钟佩英家,把她两个已经上床睡了的儿子……一顿锄头扁担,活活将两条年轻的性命结束。……将钟家喂的几只鸡鸭全部杀掉,做一锅炖起,又打来一些烧酒宵夜。钟佩英一家被灭门后,滥杀之风很快蔓延全县。道县1967年文革杀人事件中,区级范围内策划部署杀人的有六个区……占全县总区数的55%;公社一级范围内策划部署杀人的有16个公社,……占全县公社总数的47%。……众人扑上去,一阵乱棒将其(唐玉)打死,然后丢在禾坪边的水塘里。……蒋白举在该大队蹲点时,“蹲到了女人肚子上去了”。别人敢怒不敢言,唯独唐玉不识进退,……帮着写了一张状子把蒋部长告了。害得蒋白举受了批评,仕途也受了影响。这号人物留得么?到8月30日止,上关公社12个大队共杀了112人。蚣坝区是道县杀人最多的区,8天时间共杀人1054人,占全县杀人咋总数的四分之一强,堪称地道的“杀人冠军”。小甲大队的几个分子平时逆来顺受……小甲大队的干部下不得手啊!……公社……派出一个排的基干民兵……当天,将12名地富分子及子女,用一根绳索捆起来,捆成一团,中间放上一大包开山放炮用的炸药,点燃导火索,请这12个活活的生命坐上了“土飞机”。……20年后听到该大队的一位老人回忆当时的惨状时,仍然周身发寒。“轰”地一声巨响,大块大块的血肉落雨一样飞了过来。有几个被炸断了手脚,炸掉了屁股的,还没有死,哭爹喊娘,痛得在地上乱滚……民兵们一涌而上,用锄头、马刀为他们解除了最后的痛苦。……三个人各朝他打了一鸟铳。三声铳响后,贺远能没有倒下,仍在痉挛着挣扎……众人在贺远能身上绑上一块石头,将这个嘴里还在“瑞珍,瑞珍”叫着的小青年推下了潇水河。……叫一个名字,牵一个到洞口边,由负责行刑的民兵用马刀或梭标、棍棒之类杀倒或打昏,丢下岩洞……有的人被丢进洞里后,居然没有死,在里面拼命呼救。文革主任何兴盛……叫民兵不停地往洞里扔石头,又叫人搬来成捆的稻草,点燃了扔下天坑去烧。最后他……又打发人跑回村里,拿来一大包炸药,挂上导火索,点燃,丢进洞里。随着“轰隆”一声沉闷的巨响,葫芦岩岩洞重又归复永恒的寂静。……老的用绳索捆着,小的用棍棒赶着,不能行走的婴儿则用箩筐挑着,哭哭啼啼地上了路……民兵将31个人赶上一只早已准备好的大木船,每个人身上吊上一块大石头……一个一个丢进河中……最大的74岁,最小的才56天。……从被杀人家中拖出几头肥猪,手脚麻利地一并杀了,……大会餐。这一天是一九六七年八月二十六日。“柑子园贫下中农高级法院”成立后,共开庭审讯了13人,其中8人被判死刑。……大队贫协主席代表“贫下中农最高法院”宣布了何光美、左南方等62人的死刑。然后验明正身,分别推下三口窖内。又将稻草浇上煤油点燃,投入窖里,熏后,掩土活埋。何方前果然做得干净利索,这个孱弱的支书当时很可能没有想到,他的跃进大队后来居上地放了一颗卫星,成为全县杀人最多的大队。如今那三口窖和62条人命的地方早已为绿草覆盖,年年草荣草枯,全无一点血腥的痕迹。道县大屠杀期间,寡婆桥曾是有名的刑场。……刀一挥,尸体就被从桥上一脚踢到河里。……日,乌家山大队的民兵郭某等四人在茶山上捉住了一过路的女青年……将她押往公社……那里抓的人太多,看管的人手不够,只好又将她押回……走到乌家塘边,民兵们动了邪念……四人就在塘边将这个姑娘轮奸了……怕她今后找麻烦,并用锄头将她打翻,丢入塘水中。……女青年……竟又站起来了,塘边的水只齐她的胸部。四人又用石头打。她望了他们一眼,然后一步步向深水处走去……纪检组长冯和光还告诉我们,那时的东门公社北门大队没有杀人,原因是该大队党支部书记丁金龙对于杀人的问题一直“没有考虑成熟”。 ……快收工时,生产队周队长猛吹一声哨子,喊道:“大家快动手!”于是,按照事先商量好了的,十几个劳动力涌上去,将正弯腰劳作的周文栋,以及他的妻子陈莲娥、子周辉死死扭住。周队长接着命令道:“快推到窖里去!”这时,周文栋晓得大祸临头,跪下哭着求饶,哪还管什么用?人们发疯一样把他们一家三口推进一口多年不用的废窖里。那些人搬出早已藏在松树林子里的两捆干稻草,点燃塞进地窖。……三条命一下子就了结了。……周队长突然想起周文栋还有一儿一女在家里,……8岁的周大妹正带着熟睡的弟弟在家,见人来了,还招呼伯伯们们喝水。他们说不喝……单纯的小姑娘……背起弟弟跟他们走了。……周队长已等得不耐烦了,接过两岁大的小弟,丢进炙热的烟草灰窖里……将8岁大的……小姑娘推下火窖,活活烧死。……周文栋……1957年因“爱提意见”被划为右派,开除回家务农。从此走上了一条不归路……幸存者的见证日晚上,……我被拖到天坑边,强按着跪下,只觉得脑后风起,一根钢千打下来,就什么也不知道了……不晓得过了多久,我醒过来,浑身痛得如刀割。身边有人叫“妈妈”,我几乎怀疑置身阴间了。叫我的是女儿雪原。原来他们三兄妹都被扔下来了。后来听在场的人说,……雪原见哥哥被扔下天坑后,抱着人家的脚哭,“叔叔,莫丢我,我怕,我听话,叫我做什么都行。”没有人理会这个6岁小女孩的哀求……女儿还活着……我发现蒋汉镇和我另外两个孩子都摔在这里,居然还活着。四下全是尸体……我们一家又团聚了,但……坐也在尸体上,睡也在尸体上,我想就是地狱也不过如此。三个孩子嚷着饿,要水喝,可哪里有水呀。我没有办法,只好解小便,用手捧着给叫得最凶的林松喝。可怜的孩子,他才3岁啊!汉镇……精神已经失常,在尸体上走来走去,……不知过了几天几夜,孩子们渐渐没有声响了。岩洞上偶有冰凉的水珠滴在脸上,使孩子猛然惊动,我才知道他们还活着。林海嗫嚅着说:“妈妈。我痛我饿我渴啊,我怎么不死呀?要死了就好了。”一个8岁的孩子说出这样的话,哪个当母亲的不心碎啊!不久,林海死了,接着林松、雪原也死了。……孩子们终于解脱了……9月3日,仿佛听到洞口上有人叫我,仔细一听,是我过去的学生吕标凤和蒋汉洋。我在这一带教过8年书。他们听到我和蒋福桂(注:另一个幸存者)说话,就约好来救我们。“周老师,外面已经不准杀人了,你不要怕。”……我已心如死灰,全家人都死在这里了,我一个人还回去作什么呢?他们就守在洞口苦劝,还吊了竹筒水给我喝。我终于回心转意了……孩子们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死了。……我已在天坑里过了整整7天。 老杨他们是第一批被杀的,一共拉出去12个人,……又过了几天,叫出去36个人,也是拉到鸟铳塘边砍死的。剩下的就是几个女人了,他们准备第三批杀。……下雨耽搁了时间,他们杀了36个人后,没来得及埋。第二天,那些人竟然押着我们几个女人去埋尸。……我们拿着发给的油茶树木钩,把尸体一一拖进塘边的土坑里,忙完后,坑里已堆得满满的。押我们的人在上面盖了层薄薄的黄泥就算了事了。我们中间有个中年妇女的丈夫也死在里面,她一见到丈夫的尸体,立刻就瘫倒了。后来听说这个女人疯了,整天叫着她丈夫的名字。又过了两天,轮到杀我们第三批人时,解放军6950部队的人到了乡下制止杀人……我们也就这样得救了。 几经周折,窝囊见到了道县大屠杀的几个主要指挥者和凶手。关有志,原清塘区武装部长,“红联”营江前线指挥部总指挥。……我想不通,当时,我请示这个,请示那个,没一个答复,没一个人说杀不得人,没一个人出面制止。我一个区武装部长怎么负得起那么大的责任? ……在震耳欲聋的锣鼓声中,(区长)袁礼甫带领几名区干部为120名雄赳赳、气昂昂的民兵送行。……三天后,这120名民兵,遵照指示,准时回到了区指挥部汇报战果:三天内共杀569人。如今,袁礼甫为他的“大扫除”坐坐牢,照理应当是无怨而有悔的了。然而结果却让我们失望。……他说了许许多多的当时的历史背景和客观因素,就是不从个人主观上找原因……“……判我的罪脱离了当时的历史事实。要尊重历史,尊重事实,从开始杀人到结束,我没见到上头有谁出来讲一句杀人是错误的。只讲造反有理,革命无罪;相信群众,尊重群众的首创精神……”【摘者评:这份辩解很说明问题!联系我们曾经见过的毛左们说“下面的人干的事不能由毛来负责任或归罪于毛”,这个直接部署杀人的基层干部说“要我负主要责任,不合理。”——上下配合得何其好啊!这么一配合,一踢皮球,杀死多少人也都没有责任了!也都“没有罪责”了!这才是典型的“中国道理”!但是我们只认追究纳粹责任、以及追究柏林墙下开枪者责任的“你可以打枪,但有打不准的自由”的“枪口抬高一寸”的道理!对于平民的肆意射杀甚至碾压什么时候都罪责难逃!】……最后决定12个全部杀光……我们选了一块靠山顶的草坪,把地富牵到坡边一排跪着……民兵分五排站好,……一排开完枪,从两边退下,二排接着上,二排开完枪,三排上,四排、五排的人用梭标戳、棍棒打,接着一窝蜂用石头砸一阵…………你去给我敲死了,大队给你五块钱……确实还有几个人没有断气……他就一锄头一个,把没死的都敲死了,还从死人身上解下两条汗巾拿回家去,因为死人的汗帕可以避邪……8月26日晚,陈高肖正在洗澡,民兵陈高友把他叫走了……乱棍齐下,象打牲口一样把他打死了。陈登义还把陈高肖和另外两个照样打死的地富子弟的脑袋用马刀砍下来,以示其革命坚决。噩耗传来,(陈高肖的)女人吓得晕了过去。……把她押回了大队部。……“……地主婆都给贫下中农开了大锅饭,我们这里为什么就不开呢?”“杀都杀得,哪里还有搞不得的道理。”……这群民兵在大队部吃饱喝足了,把陈高肖的妻子拖出来。头一个上的是二十来岁的陈高友。女人……拼命反抗。四十多岁的陈锡位就把马刀架在她脖子上,“再动,就杀了你!”……接着是陈登义,也是杀害女人丈夫的凶手,这位贫协主席,早就对身下这个美丽的女人垂涎三尺了,……当第十二个“开大锅饭”者从女人麻木的身上爬起来时,鸡已叫了三遍。……强迫她嫁给老单身贫下中农陈高月,当晚,她又饱受陈高月的蹂躏,……后来,腹中胎儿早产,产后十天死亡。…………让我们按照轮奸顺序,看看他们是一些什么货色吧:一号,陈高友,赌徒。二号,陈登义,原系贫协主席,后因贪污免职,杀害陈高肖的主要凶手。三号,陈锡位,五毒具全,贪污……被判过刑。四号,陈高和,涉嫌杀害一名郭姓社员。五号,陈吉光,二流子的儿子。六号,陈高仇,赌棍。七号,郑某某,游手好闲之徒。八号,陈某某,赌徒。九号,陈某某,曾贪污公款。十号,陈登积,惯偷。十一号,郭发清,赌徒。十二号,陈高辉,曾奸污过妇女。当这样一些人手上有了权力和刀枪,还有什么样的事情干不出来!……再过一周,19岁的唐水兰就要做母亲了。……当时张天沙才二十多岁,……他抽出随身携带的一根钢条,猛地朝汗水淋淋的唐水兰刺去,锋利的钢条从背部直穿腹部。唐水兰一声尖叫,回头愤怒地望着凶手。张天沙上前一把扯下唐水兰的裤子,看到胎儿在肚皮里猛跳。他又抽出背上的马刀,在唐水兰肚皮上划了两下,胎儿就伴着血浆流出来了。唐水兰本能地伸出双手去抱自己的孩子,但没抱住,人就倒下去了。只有两只血淋淋的手固执地伸向远方…………“只要你答应嫁给何某某,我们就马上放了你。”……那伙人中的一个早已不耐烦了,……他举起一把锄头,狠狠地朝这个刚满18岁的姑娘头上挖去……【摘者注:屠杀完全是任意的,想杀就杀,想留也可以,但是必须让“贫下中农”们得实惠。下面还有例证】……一个区里的领导路过这里,见人堆里有那么多小孩,顺便说了一句,“小孩就不要杀了嘛。”就这么一句话,竟然救下了四十多个少男少女。其中就有凃氏三姐妹。……大队贫协主席下达命令,指名道姓要她们嫁给本大队的三个男子,其中一个还是个傻子。…… ……她当时正值豆蔻年华,……婶娘收养了她,爱她疼她,待她如亲生女儿。……婶娘是个地主婆。大队开会研究杀人名单,提到那位婶娘时,有人说:“这婆娘心好,又帮我们养大了贫下中农的女儿,就特殊对待,不杀了吧。”于是,就决定不杀了。可是,待到杀人那天,却见这位女民兵亲手将她那四十多岁的婶娘捆着押到杀场。“带回去,把你婶娘带回去!不是讲好了,特殊处理的吗?”大队贫协主席兼“最高法院”负责人提醒道。姑娘像受到侮辱一样,杏眼圆睁:“什么婶娘?阶级敌人!”……“不用讲了,今天我要革命!”手起刀落,将婶娘的脑壳像削南瓜一样削了下来。人头落地,眼睛依然睁着…………一对夫妻,男的是公社的基干民兵,……女的是地主的女儿……审讯(妻子)的人问他(丈夫):“你看怎么处理?”他竟然回答:“由你们处理,杀了算了。”……并带头在妻子头上砍了两扁担…… ……这个洞真正出名是公元日,这天成群的人被拉到这里处决,杀了也不用埋,一脚踹下洞里去了事。…………四个民兵押着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妇人(唐长凤)朝洞口走来。……这天上午,她的三个儿子、两个孙子、两个孙女都被拉出去杀掉了,一个也没留下。……一件意外发生了:她的窟带断了,裤子掉了下去,下半身赤裸地露了出来。她本能地叫了一声,弯下腰,把腿夹紧了。几乎是用乞求的声调,对那些年轻人说:“让我提起裤子吧,求求你们!”……她的双手是被反绑着的。……民兵们笑了起来,“你都是要死的人了,还提什么裤子?起来起来!”唐长凤哭了。整个上午,在听到儿孙们被杀的噩耗时她是没有流过一滴泪的。她那苍老的哭声原来是那么悲凉。她最后一次哀求道:“论年纪,我是你们的娘、你们的奶奶,我一生没做过缺德的事情,你们莫让我光起身子去见阎王呀。”“革命不是请客吃饭!”年轻人再一次用毛主席的话、用阶级斗争的观念驳斥了老人的糊涂观念。随后,便骂着,笑着,推着她快走。就这样,唐长凤一步一步,光着下身走到洞边,走到她生命的终点。……这人斗大的字不识一个,平时好吃懒做,手脚又不干净……,他抢过一个民兵手里的马刀,挥起来,眼都不眨一下,一口气砍掉了七个,砍到第八个时,刀不快了,杀卷了口,他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像用锄头挖土一样,硬是把个脑袋挖断了,弄得浑身都是血,头发都被血浆糊住了。……胡茂昌……将老奶奶推倒在一丈开外,顺手提起孩子两只小脚,朝下使劲一蛩,在一声凄厉的惨叫中,胡茂昌……小腿上就溅满了红红白白的脑浆。这一天,胡茂昌共得杀人手续费55元,比他去年年底的分红还多。道县当时每杀一人,报酬一般是二、三元或10斤谷不等。这个大队经济上可能稍好一点,每人5元。…………人是不能杀得兴起、杀红眼的,杀上了瘾,想戒都戒不掉!一旦四类分子及其子女杀尽,说不定就轮到自己的头上了。1950年,何定信任区代表时,曾为一棵树与何子良发生纠纷……(大队民兵营长)何子良……带领三个民兵把何若英从关押的祠堂里提出来。何若英向何子良求情:“子良哥,你我都是贫下中农,我究竟犯了什么错误?……”何子良说:“……你老子砍了我家的樟树!” 何若英说:“那是我父亲的事,我那时还年轻,不能怪到我头上,再说,我父亲也死了,也算是罪有应得了吧……”……何子良……开枪亲自将何若英打死。然后,又叫一个民兵用马刀把死者的头割下来示众。…………人们赶来一头雄壮的秙牛,把何的双脚用一根粗绳索套住,倒掉在牛背后,像拖耙那样,拖去两里路外的尖尖岭上处决……实在是有点多余了! 湖南大地,腥风蔓延江华瑶族自治县:从日到10月25日止,历时57天,共杀人898人。……宁远县……麦地公社……把38名地富分子……一个一个推下荒废的红薯窖,放火烧死……晓睦塘公社……晓睦塘大队……将全大队地富及其家小共68人统统推入地窖活埋,因而夺得零陵地区大队级杀人冠军。山窝里的弯子里村,村子不大,……五十多人被乱刀砍死,全部丢进地窖;身材高大的郑工金砍死后,身子进不了窖眼,杀手们便毫不犹豫地用锄头将其身子挖成三段……郑翠云被几个人按在本村小学里轮奸,然后砍死。……村里三个私心重的单身汉,趁机将三个有些姿色的女人关起来,等到杀了她们的丈夫,就准备“堂堂正正”地与她们结婚。该县杀人特点是,一家家地杀,杀光杀绝,不留隐患,共杀1092人,全地区排名第二。江永县……先后杀325人。双牌县……共杀345人新田县……日才开始杀人,动手稍晚,但声势浩大。……永州市……文革中尚未成立,(当时)属零陵县管辖,几天内杀158人,占全县杀人总数的二分之一强。……南山县:共杀145人……祁阳县……深挖出六百多反革命分子……杀218人。东安县……杀人腥风停息了的8个月后,该县……挖出一个有2258人参加的庞大的“反革命组织”。追查审讯中,打死141人,被自杀278人,致伤致残1132人。……1968年和1974年,零陵地区有关方面对道县杀人事件作过两次象征性处理。……文革结束后,被害者亲属成群结队赴京鸣冤上告。……日,胡耀邦视察湖南,专程去零陵,听取了道县杀人的情况,明确指示:“对没有处理完毕的要处理完,主要是对受害者要安置好。”1982年春,时任最高法院院长的江华回故乡时,也曾对道县杀人事件作了明确指示:“要严查惩办”自1984年5月始,零陵地委先后从地县抽调了1389名干部,组成“文化大革命杀人遗留问题工作组”,历时二年,做了大量的调查、安置、抚恤、处理工作。…………刘代修就是一个被追究刑事责任的。刘手上有几十条人命,判了10年,因为他不该在得到上级明令禁止杀人后顶风作案。…………给数以千计的被害者和被杀者的家属发放了《平反通知书》,如桥头大队周文栋一家大小5口无辜被杀后……给这家人发放了《平反通知书》(编号为0789)的同时,还补发了被抄财产费379元,房屋修理费300元,共计人民币679元,因周文栋全家皆被杀,此补发款只能发给周文栋的弟弟。指挥杀害周文栋一家人的生产队长周某某也受到开除党籍的处分。 《被遗忘的数千怨魂——记一九六八年湖南邵阳大屠杀》何清涟的记述……邵阳市境内的资江河中,每天有几十具乃至上百具尸体顺流漂下,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死状奇特。……邵阳市公安局招募邵阳市郊区的农民打捞,每捞得一具尸体发一床草席包裹掩埋,支付十元人民币作为报酬——当时国营企业工人有85%左右的人每月工资为36元,集体企业只有34元,三年学徒工期间每月工资20元……笔者当时年仅十二岁,也曾跟着大人去看过两次,留下的恐怖印象可谓终身难忘,那些打捞上来的尸体死状千奇百怪,充分展现了杀人者对杀人手段的创造性。有用绳子捆绑成粽子状的,也有捆成四足攒蹄式,再在脖子上套根绳索的,有面部血肉模糊已经难于辨认面目的。印象最深的是两组联成一串的尸体,一串是用粗铁丝从五个死者的两耳中穿过,两女三男,一位老年妇女,一位小孩,三个成年人。另一串是一位三十多岁的女子与一个十来岁的小男孩,估计是母子俩,两位死者的手指均用粗铁丝穿过,连在一起,女死者浑身赤裸,乳房被割去一只,阴户也被用刀挖去一块。当这两串尸体被捞上河岸时,不少围观者为之掉泪。我看了这些惨不忍睹的景象之后,一连几天都做噩梦,吃不下去饭……尸体大概飘流延续了半个月左右。当时各种传言四起,有人说自来水厂从河里抽上来的水里有人的断腿,吓得邵阳市的市民再也不敢饮用自来水,我家院子里的水井旁边每天挤满了提水的人,本来很旺的井每天被提得见了井底,一直要到过了一晚才又蓄满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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