尿少的时候,但有微微的急的时候要镇江少妇等一下 好痛才能拉出来,但真的很急的时候就可以立即拉出来,这是怎么回事

我的孩子都5周半了,他有屎有尿就憋着不尿,非要等到很急的时候再尿,在学校和在家都一样,但是你问他为什么在身上尿,他说不知道,也不是天天这样。大概几个礼拜一次吧。_百度宝宝知道404 Not Fou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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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每个学校都有一间不存在的教室,夜晚的时候千万不能乱走收藏
那时是午夜十点,我和女友张丽还在学校的小树林里玩耍,当然玩的也是一些见不得人的事。  我们奋战了约摸一个小时,张丽终于说不要了,因为寝室的门快关了,如果再不回去的话,恐怕就要被宿管大妈一顿说。  我虽然觉得遗憾,但也知道分寸,就穿好了衣服,说送张丽回宿舍。  小树林离宿舍有一点远,这是教学楼角落的一个小树林,平时根本就没人来,因为学校在这里建了一个个铁皮围墙不让学生进来,今天我和张丽是实在忍不住了,就偷偷翻了进来。
我们沿着小道往外走,出了小树林后,小道周边是一片空地,啥也没有,黑乎乎的。  我用手机的手电筒照着前面的路,张丽有一点怕黑,抱着我的胳膊跟我一起往外面走。  我摸了一下张丽的大腿,笑着跟她打趣:“这么怕黑的话,等周末了,我带你开房去。”  张丽点点头,这时候前面的路更黑了,张丽觉得害怕,把我的胳膊抱得更紧了。  夜里安静静的,一点风也没有,我们就这么沿着小道走。可这么走着的时候,却觉得有些奇怪了。
怎么走了这么久,也没有走到围墙那里?刚才我们从围墙到小树林的时候,也就花了一分钟左右,可现在都走了三分钟了,我们还是没走出这条小道。  “李河,我们……会不会是迷路了?”张丽的声音有一点打颤,女孩都很害怕这种黑乎乎的环境。我拍了拍她的肩膀,让她不要害怕,不过我心里也有点纳闷,这小树林确实是有一点大,我们还真有可能走错路了,毕竟天这么黑。  “你有没有觉得有些奇怪?”张丽忽然开口跟我问道。  我看了看四周,都是黑乎乎的空地,没啥特殊情况,就摇了摇头。
张丽指着天空,她小声说道:“这么大个月亮,照理说不用手电筒也能看得很清楚,这儿怎么就这么黑呢?”  经她这么一说,我才觉得还真有这么一回事儿。今天的月亮很明亮,但是这儿的路确实就黑得让人根本看不清,我下意识往后看了看,顿时吓得我魂都要掉了。  我们后面的路没有了,完全就是一副黑乎乎的感觉,让人不知道那儿是什么。这就好像在深山里的夜晚一样,前面黑乎乎的啥也看不见,根本无法知道这一脚能不能踩实了,也许踩一脚是土地,也许踩一脚——掉洞里去了。
现在我们后面的路,就给人这么一种感觉,黑压压一片,让人不敢再去走一次。  可我们刚刚才走过那条小道,这小道怎么说没就没了?  我因为害怕,身体吓得抖了一下,这让张丽更害怕了。她紧紧抱着我的手臂,我看不清她的脸,她的声音发抖地很厉害:“干嘛呢?”我摇了摇头说没事,不敢跟她说后面的路没了,不然这丫头非得吓得昏过去。这时候我想起我妈以前跟我说过的话,她说小时候和同伴在山里的时候遇到过鬼,那时候在她眼前明明有一条完整的道路,但面前就好像有一道无形的墙挡着她俩一样,怎么也走不过去。她们觉得很害怕,就转身离开了。  我这种情况却让我很难堪,前面不知道会走到哪里去,而后面的路却直接就没了,这连后退都没办法!我只能握着张丽的手,心里想着再往前面走走,这地儿就这么大,一直直走的话,肯定能走到头。
张丽这时候低着头不敢看路,只知道抱着我的手臂走路。我壮着胆子往前继续走,走了约摸五六分钟,终于走到头了,但这儿并不是围墙,而是一个教室。  张丽这时候抬起头,她看见面前的教室有些疑惑:“学校啥时候有这个教室了?”  我们这只是一个野鸡大学,地方不大,所以学生们对学校的环境可以说非常清楚。可现在我们面前忽然多了个教室,我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啊呀!你看!”
张丽这时候忽然叫了一声,她把手指向右边,我朝右边看去,顿时吓得腿都发抖了!  一个篮球框架子,看着还特别眼熟!  我顿时头皮发麻,张丽也害怕地紧紧抱着我,这里分明就是篮球场,就在教学楼的旁边。我们是什么时候走到这儿来的?因为这一路走过来,我们根本就没有碰到铁皮围墙!最渗人的是,这篮球场我们是经常来的,怎么一夜之间,凭空多出个教室了?
人最害怕的就是未知事物,而当人们在碰到未知事物的时候,第一时间并不是想到立马要逃,而是会被强大的好奇心给占据。为什么?  因为每个人都想搞明白那未知事物到底是什么,这样才能让自己不害怕,因为到时候未知事物就变成已知事物了。  我好奇地看着面前的教室,这教室是一个独立体,也就是说这就是一个教室,没有隔壁班,没有二楼,只是一个平房教室。教室的前门和后门全都半开着,这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要么就全部打开,要么就直接关上,这前后两个门都开一半是什么意思?  我觉得疑惑,想往教室那边走,张丽急忙拉着我的胳膊,她害怕地说道:“别去了……要是……有……有……怎么办?”  我知道她想说要是有鬼怎么办,但我觉得心里那种好奇心已经让我全身沸腾了。我觉得这有可能是学校搭起来的临时房,也许并不是传统盖起来的房子,至于是不是,只要进去看看就知道了。
张丽很害怕,她不敢和我一起进来,就站在外面等着我。我走到那教室前门,里面也是黑乎乎的,让人什么都看不清,我想把门推开,但一推就觉得很奇怪。  这门晃悠了一下,愣是推不进去。  这种感觉,就好像门后面躲着个人,硬是不让人把门打开一样。这时候我觉得有些害怕了,这门后面肯定有人,也有可能不是人,不管怎么样,我已经是没胆子去验证了。  我转过头想叫张丽一起回去,结果等我回过头来顿时傻了。
张丽不见了,路也不见了!  就好像之前走的小道一样,只要是已经走过的路,一下子都不见了。  “张丽……张丽……”  我小声地叫着张丽的名字,但就是没人应我,看来她是真的不见了。  我吞了口口水,教室安静得让人害怕,我甚至可以听见自己极快的心脏跳动声。这个时候了,我只能进入教室了。
我伸手往旁边的墙壁摸了摸,果然摸到了开关。我立马放心了,急忙打开了开关。因为只要有光亮存在,人的胆子就会大很多。  “啪!”  开关的声音很清脆,我面前顿时亮起了一道光芒。可这个灯光却是黄色的,我看了看灯泡,发现果然是那种老式灯泡。教室被照得黄黄的,墙壁看着很破旧古老。  我现在是完全慌了,这教室根本不是临时房,甚至看着已经有一些年头了。
一个教室,就这么凭空出现在我面前!  灯光很暗,我心里觉得更渗人了,这光亮没有给我带来一丝好处,反而让我的心更加害怕了。  正在这个时候,我后背忽然传来了一道力量,好像是有人把我推进来了一样。我往前跑了两步才没摔倒,差点撞在讲台上。  “砰!”  这一刹那,教室的两个门全都关上了。我急忙跑到门旁边,却发现这门仿佛上锁了一般,怎么都打不开!
“咚……咚……咚……”
一阵脚步声传进了我的耳朵,我惊恐地朝教室四周看去,却什么都没有看到,只是那脚步声一直在我耳边回荡。  那脚步声离我越来越近,我浑身发抖,咬着嘴唇不敢说话。而这个时候,脚步声已经到了我的身边,我的心立即提到了嗓子眼。  可让我惊讶的是,那脚步声又响起了,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朝着黑板走去。我下意识看了看黑板,发现黑板上写着许许多多的人名。
————来自奶油味4100万像素的奥利奥。
我的人生没有彩排,每一天都是精彩的直播
 “天……”  我差点发出一声惊呼,因为那脚步声在讲台停下来了,而这个时候,粉笔盒里的一个白色粉笔竟然直接飘了起来,就好像被隐形人拿着一样。  绝对是遇鬼了……绝对是遇鬼了!  那隐形人拿着粉笔,在黑板上写起了字来,我惊恐地看着黑板上的字,一横,一竖,一撇……  这……这是……李!我忽然感觉出来了,它是要写我的名字!  为什么……为什么要写我的名字?  它写得很慢,但是很有力,当然这一切也就几秒钟功夫。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这灯光越来越亮,犹如日光灯一样明亮,教室里看着忽然有点朝气蓬勃的感觉。  一横,最后一笔……
黑板上,李河两个字终于写完了,这个时候,教室里仿佛变魔术一般,我面前忽然凭空出现了几十个学生坐在位子上!  怎么回事!  学生们手里都拿着书本,认真地复习,可让我惊恐的是,这些学生脸色苍白,他们的眼睛竟然只有瞳孔,没有眼白……
别太监呀- -
顶顶,楼主别太监- -
再不然发个链接,
我急忙朝讲台看去,此时讲台上站着女教师,她的脸色比谁都要苍白,而她此时正对着我笑,她那眼睛与学生们一样,都是黑黑地一片,完全看不到半点眼白。  我浑身发抖,腿已经彻底软了,惊恐的我坐在了地上。  我的脑海里忽然凭空出现了一个词,让我无法恢复平静……  &鬼教室。&
在这极为恐惧的情况下,我直接昏了过去。而当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保健室,张丽一直在陪着我。
“李河,你醒了。”张丽见我醒来,立马就把我扶了起来,然后拿起一杯水往我嘴里灌。我也觉得口干舌燥,喝了满满一杯水才缓过劲来。我问张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脸色就变的很苍白,眉目间透露着恐惧:“昨天你往那教室里走,等你走进去后,那教室忽然就不见了,我在旁边吓傻了,昏了过去。等我醒来的时候,看到我们都躺在篮球场上,我就把你扶了起来。”我松了一口气,不管怎么说,我好歹是没事的。我哆哆嗦嗦着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烟,抽一根放在嘴里点燃,而考试这时候进来说保健室不能抽烟,我就挥挥手说自己立马要走了。
“李河……”我们走出来的时候,张丽还一直抓着我的胳膊,“我们昨天……是……是遇到鬼了吧?”我心一沉,这个时候如果说那不是鬼,打死我都不信,就点了点头。张丽虽然早就这么猜想了,但等我点头后,她变的更加恐惧:“不会被缠上吧?要不……报警吧?”我苦笑一下,说报警能有什么用,到时候人家肯定会先把我们当神经病抓起来。张丽也觉得难受,就问要不要笑道士和尚什么的,我说那些都是骗子,这年头神棍特别多,不能乱相信。
这个时候,我忽然想起了我妈,她以前也遇到过鬼,而且都说家离大山里经常遇见鬼,肯定有很多土办法,我就拿出手机给我妈打了个电话,问他怎么办。我妈在听我说了之后,她吓得身体也发抖了,让我急忙回家,因为说不定就要被鬼给缠上了。我就很惊讶,问她有没有什么办法,她说知道个球,赶紧回来躲着,而且让我别逞强,千万要回来。
我和张丽对视一眼,我是本地人,家离大学真不远,坐车也就一个小时。到张丽是外省人,去她家估计要坐车七八个小时才行。于是我问我妈能不能把女朋友也带回去,因为我俩都见鬼了。我妈同意了,然后说要去问问我外婆外公,看看有没有什么解决办法。出了这档子事,我和张丽当然也不敢逞强,毕竟都已经亲眼见到鬼了。我们索性我不上课了,跟自己的同学打了个招呼,然后就走了。一路上张丽都很害怕,一方面是怕学校里的事情,一方面是见我的父母。不过等公交车开出一半多路程的时候,她心情也是好多了。我们到家之后,我妈也在家离想必是为了我不去上班了,一见到我,母亲就拉着我的手摸我额头,生怕我生大病啥的。张丽乖巧地叫了一声阿姨好,母亲也回应了一下,不过满脸担忧。我们进屋以后,她絮絮叨叨跟我说道:“你外婆也说没办法,我就给你舅舅打电话,想着他做生意认识的朋友多。然后他说认识个挺有本事的人帮你看看。我说那让这人过来,他却跟我说先给那先生打定金,不然那先生不过来。”你大舅舅对你一直不太好,你小的时候他每年都只给你一百块钱压岁钱,明明他每年都赚几百万,他是不把你当外甥看。你知道他没孩子,我跟他说以后你就相当于他儿子,是会照顾他的,让他对你好点,可他还是这德性。等他以后老了,你也别给他养老。
我拍了拍额头,打断了母亲的话:那到底怎么样?
我打了五千块钱母亲翻了个白眼,然后就去厨房切菜,张丽急忙跑去帮忙。母亲一边切菜,一边唠叨,小时候读书就读不好,现在考了这么个大学,一年学费就要几万块钱。现在刚读两年就遇鬼了,要是不去读书了,还要浪费多少学费?就是这次解决了,我也要给那人很多钱,我刚才给你爸打电话,他说不管你也不行,说家里还存着十几万先用用。我就说你解决了又能怎么样,以后毕业了还是要我们帮你找工作。
我给母亲说得心烦意乱,想不到在这个节骨眼上她还能跟我唠叨,看来我果然是亲生的。因为觉得心烦,我点 了根烟,这时候母亲往外面看了一眼,不开心地说道:没钱还抽烟,到时候得肺癌了看谁救你。你就别咒我了,我将来还要给你养老。我没好气地说了一声,然后就回房间了,只留张丽跟母亲在厨房说话。
我在房间里打了一会儿游戏,外面就响起了门铃声,想必是那先生来了。我急忙往外面跑去,打开门后,看见一个穿西装打领带的中年人站在门口。你是?我一下子觉得有些疑惑,而中年人给我递来了一张名片:你好。我拿过名片一看,上面写着周天纹道士,看风水,算命,起名,改名,算吉日,入葬。
我立马就觉得很无语,都说现在道士和尚很赚钱果然是没错,这周天纹虽然是个道士但不穿道袍,整得跟个生意人似的。而母亲这时候来了,急忙把周天纹迎进来。我招呼周天纹坐沙发上,然后给他倒了杯水。周天纹就一直看着我和张丽,他看了一分多钟,然后一拍大腿说道:“你们这是遇鬼了,印堂发黑啊!”
我翻了个白眼,要不是遇鬼了还叫你干什么?于是我就坐在沙发上,跟周天纹说了一下昨天的事情。周天纹听过之后,他闭上眼睛想了一会儿,然后说道:你们这是走了鬼路,不过你一个小伙子阳气挺足,怎么会走到鬼路上?昨天晚上,你有没有?
我一听就明白了,原本想撒个谎,不过觉得这是人命关天的事情,就只好老实说做了三次。
母亲一听又开始唠叨了,说我在大学也不好好读书,整天就想着不要脸的事情。到时候要是弄出了孩子,看我跟张丽怎么整。张丽满脸通红不敢说话,而周天纹说道:那就是了,这精是男人之根本,你连续三次,阳气肯定少了很多。而你女友大补,可以说是阴气十足,这男阳女阴,你失去了阳气,又补了她的阴气,所以就走到鬼路上了。“你等一下,我打个电话!“他从口袋里拿出个iPhone。我暗叹这当道士的果然有钱。随后他打了个电话,与电话那头的人聊了几句,说的全是我听不懂的方言,然后他挂了电话,跟我们说道:我跟在这儿住了很久的老朋友问了一下,那个学校确实死过人。他说是教学楼起火,把一个班的学生都烧死了。不过这肯定不靠谱,里面一定有什么原因,一场火,怎么可能把全班人都烧死,他们完全可以从窗户逃出来。
我对那些人是怎么死的一点兴趣都没有,焦急地问道:我就想知道,我接下来该怎么办。今晚你还会碰到周天纹一句话就把我吓得够呛,你那时候走进了教室,老师又在黑板上写了你的名字,肯定是把你当教室里的一员了。今晚你要是不去上课,那老师肯定会来找你。我焦急地问那该怎么办,总不能真让我在那鬼教室里上课,天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周天纹沉思了一会儿,道:“你这事情吧,还真不好办,他们一直留在那里,肯定是死于非命,心里还有怨气。更何况这数量这么多,我也没法招惹。不过有一点你可以放心,你要是在那里待到毕业之后,他们就会放你走了。”
“毕业个球!”
我一心急直接爆了粗口。娘的你能解决就解决,不能解决就别说这么多废话!
听我爆粗口,周天纹也不生气,他在口袋里摸了一会儿,然后掏出一个黑乎乎的球给我,“晚上把这个泡了喝汤,喝了之后别把它丢掉,一共可以泡十次,每天一次。这样你阴气较足,那些鬼还是会把你当同伴,如果你阳气足的话,那恐怕就真的遭殃了。收你一万块钱,不过我知道你肯定不会给,没关系,你们还会找我要第二次,到时候一起把钱收了就是。”
母亲一听就傻眼了:一天一千块钱,这读完还要两年,我们哪有这么多钱。
周天纹摆了摆手,他笑道:“不用,等服用次数多了,阳气自然也就弱下来了,那时候就可以停用。说到底,应该也就花个五六万块钱,小伙子,你现在不相信我的话,等晚上的时候,你就什么都相信了。不过你记住了,为了你跑到这里来的那个女鬼,可不像昨天这么友善。对了,你有一点要记住,就是千万千万不要和他们搭话,鬼和人的声音有些不一样,一旦你开口说话,就什么都完蛋了。”
我傻傻地看着似笑非笑的周天纹,心里没来由感到了一阵恐慌。
“不像昨天这么友善是什么意思?”我自言自语。
当周天纹走后,张丽也离开了,因为周天纹说得很清楚,那群东西盯上的是我,而不是张丽。为了安全,张丽自然不会选择留在我这里。我也没什么好说的,毕竟谁遇到这种事情都会害怕。这一天我都过得恍恍惚惚,等晚上吃完饭后,母亲端来了一壶开水,让我把周天纹留下来的那个黑乎乎的球给泡了喝。
我虽然对周天纹还要我留在鬼教室感到不满,但根据他所说,这好歹是我的救命物品,所以也没用矫情,将这黑球放进了碗里,然后倒入开水。
当开水淋在这黑球上的时候,水竟然改变了颜色。让人感到惊异的并不是变成黑色,而是成为了鲜红的红色,犹如鲜血一般。我看得有些渗人,然后叹了口气,跟母亲说道:“老妈,你今晚去朋友那里睡吧。”母亲听得一愣,随后又想跟我唠叨,我握住了母亲的手,认真地说道:“那先生也说了,这东西可以让我暂时看着像鬼,你却不能。他讲得很清楚,如果身上有阳气的话,这鬼就要疯狂地对付人了。反正我没事儿,你就去朋友那睡一晚,要是你留在这里,就不太好办了。”
这个时候忽然有声音响起,我愣了一下,这是家里时钟的声音。我停止了游戏,像个傻子一样呆呆地坐在电脑前,数着时钟的声音。
时钟滴了十一下,已经是夜晚十一点了。
我没来由感到了一阵恐慌,昨天是十一点的时候进入的鬼教室,我的脑子里没来由想到了子时这个词。都说子时是鬼魂最容易出现的时候,那是不是代表那女鬼快来了?
“不管了!”
我一咬牙,继续打游戏,谁知道那周天纹说得是真是假,也许小爷我命大,一点事儿都不会发生呢?我将全部身心都沉迷于游戏里,也许是喝了那黑球泡水的关系,我感觉身体越来越冷,神情也是越来越恍惚。等我再打完几局游戏,已经是十二点了,我松了口气,都已经这么晚了,那鬼魂应该是不打算过来了。由于长时间打游戏,我头昏得很厉害,所以我想回床上躺一躺。于是我站起来转过身,随后就愣住了……
黑漆漆的瞳孔,极为苍白的肤色,一块块的尸斑
女鬼教师竟然一直在我的身后,我却根本没注意到!此时我从头凉到了脚,怪不得觉得身体越来越冷,有一个鬼一直都在我的身后,我能觉得不冷吗?
我的心跳加速到了极致,与女鬼教师就这么对视着。这时我终于看清了她的模样,她长相一般,但因为脸色实在太苍白,让人看着十分恐惧。她穿着一身职业装,脚下有一双红色的高跟鞋。然而在看到那高跟鞋的时候,我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
她的脚踮得很厉害,简直就是只用一个大脚趾的尖头支撑着自己的重量。她就这么用黑漆漆的瞳孔看着我,一脸平静。
我想起周天纹交代的事情,便就这么沉默着,一句话也不说,就这么与女鬼教师对视。
忽然间,女鬼教师笑了,看着有点皮笑肉不笑的感觉,随后她忽然张大了嘴,那嘴巴长得极大,她的嘴角一下子砰地裂开!
而她还在笑,还在笑!!
她那嘴巴变得越来越大,我清楚地看见她的脸蛋已经完全裂开了,鲜血和碎肉一下子爆裂开来,那嘴角裂开的地方极为不平整,粘稠的液体夹带着血液滴在地上,我的心也凉了大半。
“撕滋滋。”
房间里现在只充斥着她脸蛋裂开的声音,那是皮肉被撕开的声音。她保持着笑容,所以那裂痕越来越大,终于那裂痕一直到了她的耳朵根,此时的她看着极为恐怖,要说她那破损的嘴巴大得能塞下一个足球我觉得都不夸张。
我害怕地抓住了椅子,她是不是打算吃掉我?如果是的话,我一定要奋力反击才行。忽然她不笑了,她闭上了嘴,但那脸颊已经是破得面目全非,她的牙齿与牙根暴露在外,粘稠的鲜红液体也一直流下来。
她开口了,她的声音非常沙哑,就好像一连抽了两包烟一样:“不肯上课,跑来打游戏了跟我回去”
我真想大声告诉她找错人了,我要读的是朝气蓬勃阳光灿烂的教室,不是那个阴森恐怖的鬼教室!
她超前走了两步,随后忽然抓住了我的手腕朝外走去。她的手极为冰冷,就好像冰块一般。然而比冰块还要恐怖的是,这股冰冷竟然直接穿透我的皮肤,到了我的手臂里面,使得我全身都凉了起来。我急忙抽开了手低着头,但还是跟着女鬼教师走。她看了看我,但也没有说什么。
我们走出了家门,可等走出家门一刹那我愣住了因为这竟然是那条小道!是我当初从小树林走出来的那条小道!
这是怎么回事?鬼遮眼?反正打死我也不会相信这是瞬间移动,我的心里忽然有了个推想,这鬼教室是不是在某个时间段,然后受某方面影响,再加上一些未知因素才能走进去的?
我们顺着这条小道继续走,女鬼教师走路跟正常人很不一样,她那脚尖依然踮着,走路的时候好像极为怕冷一样把脖子给缩着,肩膀抬得非常高。她与其说是在走路,不如说是拖着脚尖在滑行,一下子很快,一下子很慢,有时候到我前面去了,有时候在后面跟着我。
像上次一样,我坐了下来,这次我并没有上次那么恐惧,所以我看的东西也比较多
这女同桌没穿裤子,连一条内裤也没有穿。但这根本就让人感受不到诱惑,她的隐私部位被撑得很大很大,而撑着那的是一个婴儿!
这婴儿只有上半身在外面,下半身还在女同桌的身体里,他的瞳孔也是漆黑漆黑的,好奇地往四周看来看去。在发现我看着它之后,这婴儿忽然指着我咯咯直笑,那声音刺耳,那画面惊悚。。。。
我被婴儿吓得差点摔下了椅子,女同桌这时候好奇地看着我,又是对我笑了笑。我可能是脑子抽了,指了指那个鬼婴,女同学往下面看去,然后恍然大悟。
只见她抓住了那个鬼婴的脑袋,随后竟然粗暴地将鬼婴又塞了回去,随后对我一笑。我吓得浑身发抖,大气也不敢出。
我感觉自己很犯贱,明明这是很恐怖的场面,但我就是忍不住再次看过去。仔细想想人们还真的是这样,比如说看恐怖片的时候看到某个很恐怖的画面,在意的人们会倒退回去看好几次,直到自己不再害怕了才安心。
我再次朝那边看去,只见那婴儿的手从女同桌身体里探了出来,随后抓住了女同桌的大腿。他忽然用力一扯,女同桌的大腿竟然被狠狠地撕下了一块肉! 我急忙看向女同桌的脸,她却几乎感觉不到疼痛一般,继续看着桌上的书。而那婴儿这时候双手抓住了女同桌的那片大腿肉,就像攀爬一样,竟然再次从女同桌的身体里钻了出来。
他出来的时候,女同学的身体里流出了许多血液,弄得他满身都是血,而他又看见了我,随后咯咯直笑。
我顿时头皮发麻,这看第二遍根本就没让我习惯下来,反而让我感觉更加恐惧了!这时我看了看手机,现在是凌晨十二点十分了,忽然间,同学们都放下了手中的书,然后专心地看向了黑板。我也下意识朝着黑板看去,发现那女鬼教师已经走上了讲台,她拿起一个粉笔,在上面写了几个字,但这几个字我根本就不认识。
同学们都专心致志地看着老师,而老师这时候放下粉笔,她并没有讲课,而是再一次笑了起来。那笑起来的模样就跟在我家里一样,她的嘴角再次裂开来,无数献血碎肉掉在地上,她就这么看着同学们笑。呵呜呵呜
笑声令人毛骨悚然,同学们则是一直看着老师,仿佛那老师在讲课一般。我看着这诡异的一幕,心里实在怕得不行,便将头低下来,靠在了桌子上,就好像在学校里睡觉的学生一样。令我有点欣喜的是,老师竟然没管我,依然在那里笑着,而同学们也都看着老师,没来理会我。
忽然间,我的腿被什么东西碰了一下,在我这精神极为紧绷的情况下,这可真是吓坏我了。我急忙跳了起来,桌椅碰撞发出了一声巨响。这时候我定睛一看,原来那鬼婴已经爬在了女同桌的大腿上,刚才就是他在碰我!
他现在只有脐带连着女同桌,依然是对我咯咯直笑。我站在原地,跑也不是坐也不是,不知道怎么办。
这时候我才发现,由于我的动作,全班学生都朝着我看来了。那老师也看向了我,她闭上嘴,那嘴巴忽然就愈合了。
只见女鬼老师阴气沉沉地朝着走来,我吓得浑身发抖,而她走到我身边,朝着下面看了看,顿时也看到那鬼婴了。她似乎是生气了,一个耳光打在了女同桌的身上,女同桌被打得摔在地上,鬼婴也摔在了地上。那鬼婴显出了很害怕的样子,想要躲回女同桌的身体里,而女鬼老师这时候已经抓住了鬼婴,随后竟然粗暴地塞进了女同桌的身体里!
学生们一脸平淡地看着这场面,我吓得腿都软了,直接就瘫坐在了地上。那鬼婴被塞得非常粗暴,女同桌这时候站起来,任凭老师把鬼婴给塞回去。鲜血流满了她的两条大腿,而她这时候还看着我,然后咧了咧嘴,对我笑了。
这这有什么好笑的?
是歉意的笑吗?
我壮着胆子看向女同桌的脸,她一直在傻笑着,女老师这时候看着女同桌,她沙哑地说道:不准笑。
女同桌果然是不笑了,我好奇地看着女同桌的脸。忽然间,她的眼珠子竟然朝着外面滚动,好像要掉出来了,女同桌急忙笑了起来,这样她眼珠子才没有掉出来。而女鬼老师这时候非常愤怒,她狠狠地掐了一下女同桌的大腿,后者急忙又不笑了,而那眼珠也掉了出来,耸拉在女同桌的嘴角旁。
我吓得想叫一句妈呀,而全班同学忽然朝我看来,我想起了周天纹跟我说过,我在这里是绝对不能说话的,于是赶紧闭上了嘴。怪不得那女同桌一直笑着,是因为怕眼珠子掉出来了。
女鬼老师将婴儿塞回去后,又让我坐回去,然后再次去讲台上站着了,她依然那样笑着,笑得很奇怪。这个时候,我竟然已经有些平静下来了。事情果然就像周天纹说的那样,只要我不说话,这些鬼并不会害我,他们已经把我当成了一员。
我继续爬在桌子上休息,而那鬼婴是个不安分的主,它再次爬了出来,但也不敢来打扰我了。它顺着女同桌的腿往上爬,爬到了女同桌的肚子那里,然后就开始咬女同桌。女同桌发现了鬼婴的动作,她又是对着我笑了笑,然后忽然拉开了校服的拉链,好像是要喂鬼婴吃奶。我急忙把头转过去,这死者为大我是听说过的。人家喂孩子吃奶,我若是还看着她,那就是对死者的不尊重了。此时我只能焦急地看着手机时间,发现已经两点钟了。
这个时候,我身边忽然发出了一声轻吟,我好奇地朝旁边看去,原来那鬼婴的牙齿太尖锐,竟然咬破了女同桌的身体。她发现我在看她,又是对我笑着,然后把鬼婴给扯下来。她的鲜血流了出来,然后只能从另一边挤奶给鬼婴喝。
鬼婴趴在女同桌的桌上张着嘴喝奶,我觉得很奇怪。这好歹是一个教室,结果却出现了一个有婴儿的女学生。而且最重要的是,大家对这一幕竟然视若无睹,我忽然想起周天纹的话,他说这群学生死得不正常,也许这问题就出在这鬼婴身上。
鬼婴吃了一会儿奶好像是饱了,而女同桌也穿上了衣服,她摸了摸鬼婴的背,那鬼婴就这么躺着睡觉了。鬼婴既然睡觉了,那我自然就放心了。我的手机在这个教室里一点信号都没有,但是可以让我看之前下载完成的电子书,我就在课堂上一直看书,而老师和学生们,没有一个人管我。
过了不知道多久,外面忽然响起了一声公鸡啼叫,这一刹那,老师和学生们都是脸色一变,然后他们就这么凭空消失在我面前。我惊讶地看着四周,这教室变得越来越透明,随后就消失不见了。而我此时环顾四周,发现我竟然是坐在我家附近的一个公园椅子上。
这鬼教室的地点变了?
我看了看时间,此时是四点,真没想到,原来公鸡啼叫的声音这么早,我一直以为公鸡是在五点多的时候啼叫的。
这时候手机又一次有了信号,我收到了很多短信,都是母亲和张丽发来的,而内容大致相同,就是问我有没有事。
我回了个短信,说我很平安,从鬼教室回来了。结果想不到一瞬间功夫她们就回复我了,看来她们都抱着手机没睡觉,我一时间很感动。
铃铃铃这时候,我的手机忽然就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我下意识接起电话问道:&请问哪位?&
&是我,周天纹。&
我一下子就放心了,而周天纹没有啰嗦,他直接就奔向主题了:我已经知道了那些人的死因,我问你,你有没有在教室里看到一个鬼婴?
听到周天纹的话,我不知道为什么,竟然忽然有些安心了。他既然能知道教室里有个鬼婴,就肯定说明事情有进展了。而既然有进展了,那也代表我肯定有救了。我将事情跟周天纹说了一遍,一点也不敢马虎,说得很是仔细。
周天纹那边沉默了一会儿,他说道:&其实我对这件事情不是特别了解,但我从一个老法医朋友那里得知,当初的那些人并不是被烧死的,他在检查胃部后发现,这些人死前全都中毒了。由于当初事情闹得很大,所以被隐瞒下来了。“
我很疑惑,便问道:那关鬼婴什么事?
周天纹解释道:因为这并不能确定这些死的人是不是那个鬼教室的人,刚好老法医提到,当初在解剖一个女学生的时候,他发现里面竟然有一个约莫怀孕三月的婴儿,所以我就问一下你。现在就没跑了,你所在的鬼教室,就是当初中毒所死的那个教室。那里面的鬼虽然像你说的很安静,但它们的怨气恐怕大得很。
我吓慌了,急忙就问应该怎么办。周天纹让我先不要慌,然后说道:我问了一下领导,毕竟我们做这行的,跟一些领导是有交集的。领导说当初那个班级并不是所有人都死光了,有一个学生在事发前几天就退学了。我问那学生的具体信息,但领导说那时候他们也找那学生调查了,但排除了嫌疑。现在时间过去了很多年,相关部门早就没有那个学生的资料了。所以接下来要你去跟那些鬼打听,把那学生的信息给问出来,我们从中下手。
我一听就怒了,顿时破口大骂:”打听个球!我都不能在鬼教室说话,我怎么打听!“
”传纸条啊!“周天纹的话一下子就让我傻眼了,传纸条是几十年来所有学生都会的传统,也是那些鬼魂的技能之一,你传纸条的话,一方面不会暴露自己,一方面也能跟他们交谈啊,而且他们应该只会觉得温馨,根本就不会觉得你可疑!
我真想大骂一句我草!
这周天纹竟然把事情说得跟打游戏似的,连技能这个词都用出来了。这个家伙一下子很可靠,一下子又很不可靠。但是现在仔细想想,我要是想救自己,还真得出几分力才行。于是我同意了,然后又问周天纹给我的那个球到底是什么东西。
周天纹嘿嘿一笑,道:那是天生盲人死去后挖出来的眼珠,他们天生就看不见,这眼睛废了,所以阴气足的很。你现在明白了吧?天生的盲人并不多,我收你这价格根本就不坑人。
我一听,顿时哇地一下都吐出来了,而周天纹则是说恶心也没用,以后如果我不泡眼珠喝的话,恐怕连命都没了。随后他挂了电话,我则是在公园一直吐到苦水都出来了,才算是平静下来。我下意识摸了摸口袋里的眼珠,觉得挺对不起那个盲人的。但周天纹说得对,我要想活命,还真不能嫌弃这个宝贝。我叹了口气,此时我已经觉得昏沉沉的了,就回家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钟了,想不到我竟然睡了这么久。我走出房间,母亲在外面做菜,她看见我之后,问我要不要再回学校读书。
我一咬牙,说吃了晚饭就回学校。我知道爹妈养我很辛苦,既然周天纹说那些鬼不会害我,那我就不能把学业给耽搁了。
母亲又是唠唠叨叨许久,说那些鬼反正不会对我怎么样,就让我别害怕,在鬼教室里睡觉,免得把身体给弄坏了。我听了则是苦笑,我旁边可是有一个动不动就能撕碎咬碎别人身体的鬼婴,这让我怎么放心睡大觉?吃过晚饭,我将那盲人的眼珠泡开水喝了塞在口袋里,然后就说要去学校了。母亲又给我塞了一千块钱,让我别省着,叫我多买一些补品,因为我肯定会睡不好。说实话,我当时眼睛真红了,等母亲送我上车后,我的眼泪鼻涕流得稀里哗啦的,手机紧紧攒着那一千块钱。等我到了学校,张丽也是对我嘘寒问暖,我笑着说自己没事,甚至还开玩笑说我现在赚大了,在鬼教室里也能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别人想免费补课还没这个待遇。
鬼教室里当然什么都学不到,我为了表现男子气概也只能吹牛。张丽则是笑了,她让我一定要小心。我到学校的时候就已经是晚上七点了,所以距离鬼教室出现肯定不久了。这时候我也想过了,我想弄清楚鬼教室到底是什么时候出现的,说不定都对救我有很大的帮助。所以晚上的晚自习我没有去,而是七点半的时候就翻到了小树林里,安安静静地等着。
今天的月光还是很明亮,把地面照得很亮。而我则是看着道路,因为我知道,当道路无法被照亮的时候,这鬼教室就出现了。
夜晚的小树林很安静,为了避免无聊,我在家里下载了十几本小说放在手机里。我一面看着手机,一面观察地面。
过了不知道多久,地面慢慢地变黑了,而天空还是很亮。我看了看时间,现在是晚上十点钟。看来前天我和张丽还在奋战的时候鬼教室就出现了,只是我们忙着甜蜜,没注意到周围的情况。我收起手机,顺着这条黑色的道路一直前进。
走了五分钟,我就看到鬼教室了,这鬼教室依然是亮着灯,看来是自从我的名字被写上去后,我就能看见里面不一样的东西了。
然而这次跟前两次不一样,我走进教室里,看到女鬼教师并不在,而那些学生们这时也没有乖乖地坐在位子上,而是竟然在教室里打闹。
这打闹的情景,就跟正常教室里一模一样。然而有一点阴森的便是,这些学生打闹的情景让人看了就头皮发麻。
他们走路的方式跟女鬼教师一样,脚尖踮得非常厉害,耸着肩膀像滑行一样地走路。那脚尖在地上拖着,一点声音也没有发出来。当然也有人会发出声音,就是部分穿木质高跟鞋的女学生。
房间里明明在打闹,却只会响起那些女学生的脚步声,叫人头皮发麻。这时候一个男学生滑行到了我旁边,他拍了一下我的后脑勺,随后转身就跑,就跟学校里男同学的打闹一样。
我自然没去追那个男同学,他滑行着跑了一会儿然后看我没追,脸上露出了难过的表情。别觉得寂寞了王八蛋!我不是不想跟你交朋友,我不是看不起你,我平时也跟男同学玩这个,但我平时哪怕再魁梧的男生也敢追着打,可是面对你我根本不敢追你啊王八蛋!我根本没胆子跟你一起玩摩擦的滑板鞋啊!我走到了座位旁坐下,十一点钟的时候女鬼教师出现了,而大家都安分地坐在了椅子上,又像前两次一样安分地看着书。
我看了看教室里的情况,发现并没有空位置,也就是说,当初退学的那个同学的位置,现在是我坐着。我在抽屉里翻了一会儿,果然翻到了纸笔。我拿出纸笔,随后深吸一口气让心情放松下来,在上面写道:”原来坐我这位子的同学,叫什么名字?“
随后,我咬了咬自己的手臂,让我那狂跳的心脏平静下来,壮着胆子把纸条递给女同桌。我这时候真的吓坏了,因为这是我第一次和鬼交流。
还好,女同桌接过了我的纸条,她看了上面的字,随后竟然也轻飘飘地拿起笔,在上面写了起来
想不到竟然真的能用传纸条的方式来和鬼交流,这是让我没想到的。忽然间我想起了民间传说的笔仙和碟仙,想想还真的是这么一回事儿,那些鬼不也会写字么?
等了约莫十几秒,女同桌将纸条递给我了,我看见上面的字后心里有些渗得慌,她写字歪歪扭扭的,说潦草又不潦草,说惊悚还真有那么一丝味道。她写出来的字如同蚯蚓一般扭曲,让人联想到写字的手一丁点力量也没有。因为,纸条上的字迹很淡,但是也让人看得清。
”张志豪“
一个很简单的名字,但这就是那退学学生的名字。我心中一动,急忙在纸条上写道:你知道他的电话号码或者家庭地址吗?
等递过去后,我已经是平静了很多,女同桌在纸上写写画画,然后将纸条递给了我。上面写着一个地址和电话号码,是座机号码。想想也是,那时候有个座机已经是很了不起的事情了。我知道这纸条等鸡叫了就会不见,便急忙用手机将地址和号码保存了下来。
随后,我就在课堂上看起了小说,教室里依然跟昨天一样,安安静静的,那鬼婴时不时爬出来,好奇地朝我看着。我实际上在全班最害怕的就是这个鬼婴了,因为这小家伙攻击性实在太强了
看了一会儿小说,我发现桌子在抖动,好奇地朝旁边看去,随后我就愣住了。女同桌今天竟然在瑟瑟发抖,我看向其他同学,发现大家都不再平静了,很多鬼学生烦躁地在纸上写写画画,而我面前的一个鬼学生四处张望,他的头朝着后面转来,但是他的身体还在前方。
我看得怪吓人,这鬼的身体就好像没有骨头一样,正常人根本没法将头整个转过来,而这个学生没有停止,他将头转了三百六十度,苍白的脸色有着一丝紧张,似乎是在等待什么东西。这群鬼在等待什么?
忽然间,我闻到了一股焦味,似乎是从角落传来的。我朝角落看去,惊愕地发现竟然起火了!而这个时候,教室的两个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关上了,原本它们一直都是打开一半的。我急忙想逃跑,可我发现自己的身体仿佛被定住了一般,就是没法动弹!
呜啊!呜呜
灯光开始变得昏暗,随后完全暗下了。教室里剩下了火光,学生们与老师发出了惨叫,但他们也都是一动不动,老师依然站在讲台的位置,而学生们则是坐在位子上。
火焰这时候已经烧到了角落那边的学生,他浑身都是火焰,脸皮已经是被完全烤焦,之后火焰弥漫到他的头上,他只能发出阵阵惨叫,虽然在位子上挣扎,但就是不逃跑。
我吓得心惊胆战,为什么大家都不逃跑?为什么一个个都在这里被火焰烧着?
火焰犹如野兽一般朝着我这边吞噬而来,我下意识看了看旁边的女同桌,她现在也很惊慌,但是脸上却还在笑着,使得看起来犹如皮笑肉不笑一般。而那鬼婴现在却不再闹腾,而是乖巧地爬到了女同桌的脸上,然后自己钻回了她身体里。女同桌这时候在呢喃自语,可我根本就听不清她说的是什么,只能判断她一直在碎碎念。火焰这时候已经到达了我旁边,但我顿时一愣,因为这火焰根本就不烫,可以说是一点温度都没有。它慢慢地到了我的桌前,我的桌子已经燃烧起来了,同样也烧到了我。但这火焰并没有给我带来一丝伤害,我觉得一点都不烫,就好像没有火烧起来一般。而女同桌这时候已经被烧到了,她发出了阵阵惨叫,令人惊恐又疼惜。
火焰烧坏了她的校服,她的皮肤开始被烧焦,长到腰间的头发犹如引火线一般快速往头上烧去。她趴在桌上疼痛得哭泣,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脑抽地用手抱住了她的肩膀,立即就感到了一阵刺骨的冰凉。我将女同桌抱在怀里,然后将自己的外套拉链拉开,用外套扑灭她身上的火焰。她在我怀里痛哭出生,那惨叫声让我头皮阵阵发麻。她身上的火焰被我扑灭了,而其余的火焰继续朝其他学生烧去。女同桌在我怀里瑟瑟发抖,我轻轻地拍着她的背,轻声说道:”没事了没事了“
我并不是圣人,只是她哪怕已经是个鬼魂,我也无法看一个女孩在我身边受如此恐怖的伤害。
这一刹那,女同桌忽然抬起了头,她的脸皮已经被烧焦,那巨大的眼珠就这么看着我……
我顿时才明白自己犯下了多大的错误,周天纹告诫过我绝对不能在教室里说话,但我刚才竟然忘记了!我惊恐地看着女同桌,她身体里的鬼婴爬了出来,随后一脸凶狠地看着我。这鬼婴的脸本来就小,在这凶狠的表情下,他的五官犹如完全扭曲在一起了。女同桌用手抓住了我的手臂,那冰凉的感觉叫我头皮发麻,她的皮肤开始恢复了正常,依然是那极为苍白的脸色,苍白到让人不敢相信。你是人她忽然开口了,那声音很轻,我吓得心脏提到嗓子眼了,此时我真想狠狠刮自己两耳光,好好地乱开口干什么,现在被认出来了!她还是那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以防眼珠掉出来。在火光之下,鬼婴的脸庞看着有些阴暗,他狰狞着朝着爬来。我想逃离,想大叫,但是这场火焰还没有结束,我依然无法动弹,好像有强力胶黏住了我一般。忽然间,令我惊讶的事情发生了。女同桌一手抓住鬼婴,将他直接丢在了地上。鬼婴摔在地上,痛苦地叫了一声,他的脑门竟然被砸出了一个凹痕,椭圆形的脑袋一下子就凹进去了一大块,五官变得更为紧凑。他躺在地上哭泣,女同桌也不管他。她愣愣地看着我,随后忽然轻声说道:谢谢。嗯?我顿时一愣,她是谢谢我帮她扑灭火焰吗?鬼也会感恩?我摆了摆手,此时我自然是不敢再说话了,以免被别的学生给认出来。女同桌则是一直这样看我看了十分钟左右,火光下她的眼珠看着很是渗人,之后火焰消失了,房间里再次恢复了明亮,大家再次变回了原来的样子。女同桌转过头,她安安静静地看书,那鬼婴这时候不敢再来闹我了,而是趴在女同桌的大腿上,好奇地看着我。我的心里忽然有了一个很大胆的想法,是的,这个想法非常大胆现在女同桌似乎不打算害我,如果我能跟她凑近一点关系,是不是能给我带来很大的帮助?我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看着那鬼婴,随后我索性闭上眼睛,摸向了鬼婴的脑袋。呜吼鬼婴发出了低吼,似乎是有些抵抗,但也不是特别凶狠。我的手颤抖了一下,但还是继续往前方摸去。终于,我摸到了鬼婴的脑袋,有点滑滑的,黏黏的,依然是冰冷刺骨。我睁开眼睛朝鬼婴看去,发现它还是好奇地看着我,不同的是脸上多了一丝享受的表情。我再急忙看向女同桌,她对我微微一笑,随后依然安静地看书。我松了口气,看来我跟女同桌还有这个鬼婴之间,有了一点点友谊,虽然不是很深厚,但应该能帮助我很多。等我开始调查这件事情后,这女同桌说不定还能帮我什么忙。我不敢在纸条上问女同桌他们当初是不是被这大火烧死的,周天纹跟我说过,这群家伙的怨气大的很。如果我提到这种事情的话,说不定就会激怒女同桌,然后惹来祸事。于是乎,我决定将事情忍一忍。我继续看着小说,过了不知道多久,我身边传来了拉链拉开的声音,看来是到了给鬼婴喂奶的时间了。我还是和昨天一样,选择了非礼勿视,可今天的声音好像比昨天要激烈点,过了几分钟,女同桌忽然发出了一道轻声的惨叫:呜我好奇地朝旁边看去,然后就愣住了。鬼婴今天竟然死死地咬着女同桌的胸不肯放,而女同桌也没有挣扎。她昨天的伤口已经好了,可今天又出现了新伤痕。忽然,那鬼婴狠狠一撕咬,竟然从女同桌胸前扯下了一小块肉,约莫有一个手指甲这么大。我惊愕地看着这一幕的发生,那鬼婴咬着碎肉跳在了桌上,随后竟然朝我这边爬来了。他想做什么?鬼婴爬到我桌前,随后将女同桌的肉轻轻放在了桌上,接着又爬回去,而他接着便趴在桌上,等着女同桌喂奶了。女同桌还是跟昨天一样,对着鬼婴的嘴挤奶。这意思就是要我收下这片碎肉?女同桌这时候转过头,对我微微一笑,我愣愣地看着桌前血淋淋的碎肉这就是鬼的肉?有什么用?我有点恶心地看着面前的碎肉,这时候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了。她该不会是要我吃下去吧?这可不行啊,首先不说这是鬼的肉,哪怕是人的肉我都吃不下去。每天喝那眼珠子泡的汤我已经觉得很恶心了,现在又把这东西推在我面前,我是怎么都吃不下去。我小心翼翼地拿起那块碎肉,这碎肉也是这么冰冷。我将它放进自己的口袋里,然而女同桌并没有做什么奇怪的事情,而是继续给鬼婴喂奶。看来她并不是要我吃下去,我只要带在身边就可以了。我继续拿起手机看小说,等到了四点钟的时候,公鸡又一次叫了。鬼教室如同往常一样消失不见,我下意识摸了摸口袋里的碎肉,惊讶地发现那个碎肉还在。
她就这么想放鬼婴离开?呵呵呵她看着我的脸,发出一阵怪笑,随后拉开了自己的校服拉链,钻进了我的被窝里。这是做什么?难道是要以身相许?我顿时起了无数鸡皮疙瘩,这果然还是想弄死我啊!一直都说鬼能吸走人的生命和阳气,这女鬼明显不打算放过我啊!不是经常听说某些男人死在了床上,而且死的时候都很奇怪么?我妈就跟我说过,那种人都是被女鬼给缠上了。我不知道鬼吸走别人的阳气和生命有什么用,但哪怕用脚趾头想,都是对她极好,对我坏到不行的事情!她爬到了我的身上,而让我害怕的是,我的身体犹如被很重很重的东西压着一般,根本就无法动弹。这时候我真的是很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好心帮助她,现在引来这么大的祸事。我身体的每一寸仿佛都被压住了,连手指头都动不得。女鬼这时候吻在了我的嘴上,她冰凉的舌头滑进了我的嘴,我顿时感觉到了头晕目眩。这可不是着迷,而是我感觉自己体内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被抽走了,随同被抽走的还有我的力气,我此时我感觉全身都传来了一阵无力感。谢谢女鬼又笑吟吟地跟我说了一声,我真想破口大骂,怎么会有人这么报答自己的救命恩人。这个时候我注意到,在鬼婴消失之后,女鬼的身体竟然恢复了,变成了正常女孩的身体。她一边发出怪笑,一边将鬼奶挤进我的嘴里。鬼奶一点也不好喝,非常苦,还有一股腐肉一样的味道,让我想吐。可是这鬼奶进入了我的嘴里,竟然让我的精神一下子振奋了起来,仿佛连续睡了一天一夜那样有精神。同样振奋起来的不止是精神,还有那现在绝对不能振奋的地方。女鬼又是怪笑地看着我,然后就要坐在我的身上。一时间我感到了绝对的绝望,都怪我一时心软,现在竟然引来了杀身之祸。想到自己就要离开父母了,我的心里一下子极为悲伤。我看着怪笑不止的女鬼同桌,顿时流出了眼泪,我是真哭了。求你不要求你了求你我的声音也变得很沙哑,我感觉喉咙又热又痛,仿佛有什么堵着一般。我的眼泪睡着太阳穴滴在枕头上,女鬼同桌愣愣地看着我。我想活着求你了看在我救过你的份上求你了我继续着恳求,女鬼同桌脸上露出一丝犹豫的表情。忽然,她松开了手,从我身上爬了下来,侧躺在我的身旁,好奇又发愣地看着我我有些惊异地看着女鬼同桌,她现在是心软了吗?她就这么看着我,眼睛微眯着,纯黑色的眼珠依然令我心惊胆战。天花板的灯这时候慢慢开始转变,随后竟然变成了明亮的白色。我松了口气,看来她是准备放过我了。我鼓起勇气看着女鬼同桌,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女鬼同桌愣了一下,随后青幽幽地说道:小舞。小舞?这名字挺奇怪的,不过仔细想想,那个时候的女孩还真可能会被起这样的名字。我这时候感到强烈的疲惫,也许是因为刚才被小舞吸去了一些阳气,便闭上眼睛,沉沉地睡了过去。当我起床的时候,是下午两点钟,小舞自然是已经不在了。我庆幸自己活了下来,我下意识拿起手机一看,发现有周天纹的短信和未接电话,不过都是白天的时候发来的。这家伙估计是以为我死了,所以短信和电话都只发了一遍。我拿起手机打过去,周天纹依然是一瞬间就接了:还活着?活下来了我说道,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周天纹解释道:鬼的东西不能要,如果你要来了,就代表会被她给缠上。这也就是为什么死人的东西大部分会烧掉,他们的贴身衣物,头发,指甲这些东西,都是不可以要的,更何况你直接要了鬼的一块肉,她肯定就能缠上你了。我说道:不管怎么样,她是不打算对我动手了。那个学生的信息我已经问来了,接下来怎么办?能怎么办,你自己去一趟呗周天纹的话让我愣住了。我顿时极为焦急,说要周天纹一起去。他却推脱说自己捉鬼是有一手,但面对活人可是一点办法也没有,总不能叫他给别人下诅咒,这是有损阴德的。我一想也是,道士捉鬼厉害,打架不一定会厉害,又不是什么武当派少林寺出来的。于是乎,我给张志豪的座机打了电话,但是却提示这是一个空号。想想也很正常,毕竟都这么多年了,舍弃一个座机是很有可能的事情。我只是觉得心慌,希望不要等我过去,却已经人去楼空了。今天是周六,并没有课,这也代表着,今天和明天,鬼教室不会出现。我便去坐了公交车,打算去张志豪的家看一看。这张志豪的家离学校并不远,详细地址是温州市营前乡张家村半山腰左边,就在我们市周边,看来是农村人来市里读书。我坐车一个小时,便出了市,接下来公交车不到那个张家村,我便在县城周围拦了一辆三轮车,说是要去张家村。一听说去张家村,三轮车夫直接就跟我要二十块钱。我一听就非常生气,因为张家村离我们估计也就三公里,哪里需要二十块钱?三轮车夫解释道:路太烂了,不给二十块钱不走。我一听没办法了,三公里的路走起来怎么也要一个多小时,于是我就坐上了三轮车。这一路过来,路果然是非常差,一路上都是坑坑洼洼的黄泥地,这三轮车夫还真没乱开价。三轮车夫把我开到了湖边,然后就停下了,他指着湖对面的山说道:直线过去就是张家村了。我点点头,给了三轮车夫二十块钱,跟他说了句谢谢。三轮车夫没说不客气,而是接过钱叽叽歪歪说二十块钱真是亏了,应该要二十五块钱的。我没理他,朝着湖边走去。三轮车夫也知道我不可能会给钱,就开车回去了。我这时候点了根烟慢悠悠地抽着,等那三轮车夫走远了,我对着三轮车大吼道:要你妈的二十五,你妈死了!死你那盖北!(温州话,滚你吗个比)三轮车夫停下了三轮车对我大吼,还从三轮车前面的工具盒拿出了一个螺丝刀朝我跑过来。我不慌不忙走到湖边,踏上了停在湖边的一个小竹筏上,跟船夫说道:张家村。船夫乐呵呵抽了口烟,拿起竹竿将竹筏划出去了。那三轮车夫看我已经坐着竹筏走了,骂骂咧咧着说我要是有种就窝在张家村别出来。我则是索性坐在竹筏上抽着烟,然后跟船夫问道:师傅,哪个村的啊?
张家村的。船夫笑着说道。我一听是张家村的就来劲了,急忙问道:你知道张志豪不?船夫一听到我说的这个名字,他顿时就脸色变了一下,虽然木筏上就我俩,他还是压低声音说道:你跟他是什么关系?我说没啥关系,就是有人拜托我来给他送点东西。船夫急忙摇头,他用竹竿撑住了正在漂流的木筏,很害怕地跟我说道:你别去找他,他早死了,我送你回去。我立马就愣了:别啊师傅,你看那蹬三轮的还准备捅我呢,还有这死了是怎么的?船夫似乎也不是很急,他坐在木筏的一个小板凳上,跟我说了张志豪的事情,在听了张志豪的事情后,我可谓是目瞪口呆了。原来这张志豪在十年前就已经死了,说是家里好端端的忽然就着火,然后就被烧死了。这本来烧了就烧了吧,可有一天,村里有个老太太晚上出来上厕所(山里人家中没厕所,都上的小公厕),她路过张志豪家,却看见张志豪的家好端端地又出现了,而且张志豪穿得一身黑,就好像民国时期新郎官娶新娘的那种服装一样,脸色苍白地看着外面。那老太太在路过的时候,张志豪一直就看着她,也一句话也不说。老太太住在山里几十年,也见了几次鬼,她那时候一句话也没说,也没表现得害怕,转过身慢悠悠地走了。第二天,老太太就把这件事情给说了,大家开始还不相信,有些人去上厕所的时候不路过张志豪家,也会故意绕个圈去张志豪家。可有些人没见着,有些人却见着了。不过见着的都是一些快死的老太太,于是乎,大家晚上出来的时候,都不敢走张志豪家那边。我听得慌得不行,这就跟鬼教室一样啊,估计我也可以看见这个张志豪的家,但问题是这事情听着简直比鬼教室还玄乎!我想了一会儿,然后咬牙道:没事,你把我送过去,我这人就不信鬼。船夫一听愣了,他劝说了我好一会儿,但我哪里能怎么办?我认定张志豪跟这鬼教室有很大的关系,而且我在鬼教室里没人害我,张志豪应该也不会。我如此坚持,船夫也没办法了,只好将我送了过来。而我给了他五块钱,然后就上山了。来到半山腰右边,我果然看见了一片被火烧过的废墟。这原本看着应该是老式木屋,只是现在已经面目前非了。山里的风吹着凉飕飕的,我不敢去碰这些废墟,生怕惹到了周志豪的鬼魂。这样看来,只有晚上的时候来看看这所谓的鬼屋了。此时是四点钟了,我感到肚子有些饿。但是没关系,我也是山里人,这农村种着很多果树,我随便拿点橘子或者柚子,他们也不会怪我。反正他们是种着玩和自己吃的,并不是拿来卖的。我在山里随便走了走,就看到了一个木屋,一个老太太正坐在木屋门口发呆,而庭院里种着个柚子树。我对着老太太喊道:阿婆,我拿个柚子吃好不好?阿婆对我笑了笑,叫我只管拿,她反正也不吃。我乐呵呵地拿了两个柚子,然后就在山里找了个干净地吃柚子。太阳慢慢落山了,我看了看时间,现在是下午六点了,鬼屋还有四个小时才出来。而这个时候,我忽然感觉到身体一凉,我的眼角余光看见自己身后多了个双腿我顿时浑身一凉娘的,小舞的碎肉我还带在身上呢!果不其然,小舞出现在了我的身后。我急忙站起身,有点害怕地看着她。而小舞还是像往常一样对我微笑着,然后指了指四周。我说自己是来找张志豪的,她的脸色很平静:哦。我想了想,到:不过他好像死了,也变成鬼了。哦。小舞对张志豪平淡的态度让我有些不敢相信,这张志豪会不会跟杀死他们的事情没关系呢?我也没想太多,尴尬道:时不时以后晚上这碎肉在哪里,你也在哪里?教室小舞沙哑着声音说道,周一到周五。她说话语调有些不通,但我也能听出来。这周一到周五,她会在鬼教室里。而周六和周日,则是这碎肉在哪儿,她就在哪儿。不知道为什么,有小舞在旁边,我感觉安全了一些。好歹算是同学,而且她也是鬼,到时候应该能帮上我点忙。我鼓起勇气问道:晚上的时候,能不能帮个忙?到时候你就在我旁边看着,我要是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就问问你。小舞看着我,一句话也不说,虽然她还是笑着,但脸上的表情似乎不大乐意。我无奈地说道:我这两天就要租房子了,到时候我就把碎肉放在房间里,你可以在房间里看电视。果然,小舞点头同意了。果然这鬼也是会无聊的,让我惊讶的是,女孩们喜欢懒洋洋看电视的习惯,哪怕变成鬼了也改不掉。与小舞谈好了条件,我就来到了周志豪的家附近。这儿既然是山,小树林自然是不少,我跟小舞躲在了一个小树林里,等待着夜幕的降临。小舞似乎很耐得住寂寞,她一句话也不说,一直陪我看着周志豪的家,看来是因为做鬼有一些时间,已经是习惯了无聊。我倒是觉得非常困,因为实在是太无聊了。时间慢慢到了九点多,昏昏沉沉的我一拍脑门,惨了,今天还没把盲人的眼珠泡汤喝!我一下子就急了,现在已经是九点多了,恐怕时间来不及了。小舞这时候看着我,她沙哑道:你的阳气,太浓了。怎么办啊我急得头皮发痒,这样要被发现了。
小舞没说话,而是慢慢把嘴给凑了过来,然后就亲在了我的嘴上。她的舌头再一次钻了进来,刹那间,我感觉全身失去了很多力气,看来是阳气被吸走了。小舞放开了我,然后说道:可以了。是的,我现在的阳气已经不多了,就好像喝了那汤一样。但是这种方式副作用实在太大了,就是我的大脑会昏沉沉的,全身一丁点力气也没有。这个时候,我下意识看向了小舞,她愣了一下,然后用手给我比划了一下:大电视。说真的,我这一刹那忽然很想笑。虽然小舞是个女鬼,但有些思想还真的是挺有意思的。我知道这时候自己不能昏过去,一旦昏过去了,就代表在这鬼屋旁边昏过去了,天知道会出什么差错。于是乎,我只好同意了小舞的要求,小舞便拉开了拉链,这时候她竟然有点害羞地把头给转过去了,我一下子觉得很无语。你给鬼婴喂奶的时候不觉得害羞,这时候有什么好害羞的?而且你是个鬼,我是个人,你跟我害羞啥?我喝了点鬼奶,觉得身体舒服了很多。看来这鬼奶虽然味道特难喝,但确实是个宝贝,这死人的眼珠子能卖这么多钱,小舞的鬼奶应该也能卖点钱。我看着小舞,小舞被我看得愣愣的,我小声说道:下次能给我一两瓶不?反正我看你好像每天都有,我拿去换点钱,你也能住更好的屋子,看更大的电视。小舞一下把眼睛瞪得很大,那眼珠差点掉了出来,她又急忙微眯起来,她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我叹了口气,只好打消了这赚钱的念头。等十点钟的时候,鬼屋果然出现了。如同鬼教室一样,鬼屋也是慢慢悠悠出现的,从透明变成半透明,再从半透明变成实质体。我看见这鬼屋,吓得全身都发起了抖。阴森,实在是阴森。木屋是通黄通黄的,好像是新木一样。这木屋有个大门,跟鬼教室一样,微微开着,却不全部打开。山里其他地方都有被月光照到,只有这一片黑得伸手不见五指。那木屋倒是有传出微弱的光芒,因为木屋上有两个灯笼。灯笼已经是非常破旧了,但还是亮着,那逛很是微弱。这红灯笼,红得让人有点不敢相信,就好像红得能滴出血一样。在灯笼下,果然有一个男人一脸平静地站在地上。那男人脸色跟小舞一样苍白,眼睛只有瞳孔,并没有眼白。他果然穿着民国时期的新郎服装,纯黑纯黑的,然而他胸前绑着一个大红花。他就这么平静地看着前方,动也不动一下。我这时候却愣住了,我急忙拍了拍小舞的肩膀,然后手指悄悄指了一下张志豪的脚。张志豪的脚跟小舞不一样,小舞是脚尖踮得很夸张,而这个张志豪也是踮着脚,但他的脚竟然是漂浮了起来,离地约莫有五厘米。这时候,一阵风吹了过来,张志豪竟然被吹得摇晃了一下,但立马就恢复平静了。我刚想问小舞怎么回事,小舞却已经朝着张志豪走过去了。小舞走出了小树林,然后朝我招了招手,妈的,这小娘们难道是想害我?张志豪立即就看向了我,他的头微微转了一下,然后那漆黑漆黑的眼珠子一直在注视着我。我吓得心跳加速,只能从小树林里走了出来。没事,跟我来。小舞沙哑着说了一句,继续朝着张志豪走去。而张志豪依然是一动不动,这就让我有些好奇了,我跟着小舞朝张志豪走去,等走进张志豪,我才愣住了。这个张志豪的头顶,竟然有一根细绳在缠着他的脖子!这细绳约莫只有钢丝这么粗,所以离远了看不见。张志豪就这么被吊着,他的头还可以动,一直在看着我。但问题是他的身体无法动弹,当我走近之后,张志豪张牙舞爪想来抓我,但他就就是无法挣脱开绳子。我蹲下来看了看那根细绳,顿时就吓得够呛。这细绳已经割进了张志豪的脖子约莫一厘米,已经可以说是牢牢缠住了他的头。我可以看见张志豪的气管和咽喉,里面的血早就已经流干了,只剩下白白的肉,他就这么被挂在绳子上,无法离开。他是吊死鬼。小舞这时候说了一句。吊死鬼,我觉得很疑惑,他也不是被火烧死的么?不过这还是让我觉得疑点重重,既然是一个吊死鬼,为什么会换上一身新郎服装,被吊在这个地方。我小声说道:吊死的人舌头应该都伸出来很长,他怎么没伸出舌头来?小舞摇了摇头,应该是不知道的意思。我这时候胆子已经大了一些,索性直接跳了起来,这样就比张志豪要高了。而这个时候,我也看见了张志豪的口腔。等看清张志豪的口腔后,我吓得妈呀叫了一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错,不是被割掉,不是被减掉,而是被撕掉了。张志豪的舌头是斜着被撕掉的,从舌根一直到舌头的三分之二处,就这么被撕掉了。那伤口很不平整,半块舌头在张志豪嘴里尽力往外伸,但就是无法伸出嘴巴。是什么人这么狠心?撕掉了别人的舌头,还将他吊死在这里,我头皮阵阵发麻,这个时候我决定什么都不管了,什么都不查了,我不如就在鬼教室待着算了,反正等毕业之后,我就可以离开鬼教室了。天知道这背后是什么恐怖的东西在作祟,我现在连调查的勇气都没有!咚咚咚这个时候,忽然有声音从小树林里传了出来。我和小舞对视一眼,她一把拉住了我的胳膊,飞快地躲进了一边的小树林里。咚咚咚那声音的主人已经走出小树林了,我一看就愣住了。原来这并不只是一个鬼,而是有六个鬼在一起行走。鬼走路是没有声音的,那咚咚咚的声音,是棺材碰到地面发出的声音。是的,这六个鬼抬着一个棺材。不如说是四个鬼在抬着,有两个鬼则是走在最前面。他们一个拿着唢呐在吹着,一个拿着锣在敲打。但诡异的是,这唢呐和锣根本就发不出声音,四周只有一片绝对的寂静。唢呐和锣上面都系着红布,我一下子就明白了这是冥婚!那四个鬼将棺材放了下来,这时候我才注意到,那棺材竟然没有盖上棺材盖。一只手从棺材盖里伸了出来,那手很是干枯,我咬住了自己的衣服,只怕叫出声音来。而这时候,我的手臂传来一阵冰凉,吓得我差点叫出来。我朝旁边看去,才发现小舞竟然抱着我的胳膊瑟瑟发抖,难道说那手的主人,连小舞都觉得害怕?那手的主人这时候已经走出了棺材,这是一个老太太,她也穿着血红的新娘衣服,头发完全苍白,皮肤干枯得犹如树皮一样。她朝着张志豪走去,而张志豪这时候竟然露出了一丝微笑,笑得非常诡异。鬼老太也笑着走到张志豪身边,她脱去了张志豪的衣服,同时也脱掉了自己的衣服,两人竟然就在这里洞房。而这个时候,那鬼老太的皮肤竟然变得越来越年轻,头发也染上了一些黑色。这是怎么回事?还能从鬼身上吸来阳气?张志豪并没有别的表情,只是一直诡异地笑着。而那鬼老太就不同了,她脸上的表情很是享受。我惊恐地看着这一幕的发生,等十分钟后,鬼老太竟然变成了一个年轻的女人,她心满意足地走回棺材里躺着,而张志豪又恢复了一脸的平静。这这是怎么回事?我抓住了小舞的肩膀,想和她赶紧逃离这里,而这个时候,那张志豪忽然又笑了一下,竟然将手往我这指了一下!顿时,那六个鬼,全都朝着我这儿看来我可谓是在一瞬间大汗淋漓,身体一下子从头凉到脚。那六个鬼魂一脸平静地看着我这,而小舞紧紧地抓着我的手臂,我心中大骂这娘们真是一点也不可靠。好歹也是个怨鬼,竟然如此害怕对面的六个鬼。不料,那六个鬼只是看了我和小舞一眼,然后竟然就扛着棺材走了,只留下张志豪在不停地挣扎。啊咧?是对我们没兴趣吗?等鬼走远了,我小声跟小舞说道:看来这个张志豪不顶用啊,那些家伙根本没把他当一回事。小舞点了点头,我们再次走到张志豪面前,他这次是死心了,很平静地看着我。我知道只要不被他碰到,他就没法拿我怎么样,便开口问道:张志豪,你为什么会死在这里?当初教室起火的事情,跟你有没有关系?张志豪那黑漆漆的眼珠看着我,随后忽然嗤嗤笑了,就好像不把我当一回事。我咬紧牙关,对这张志豪我还真没什么办法,毕竟我只是一个凡人,于是我拿出手机,给周天纹发了个短信,告诉了他现在的情况,希望他能帮我出个主意。为什么不打电话?因为我怕这家伙又在给哪位失足妇女开光。就跟以往几次一样,周天纹很快就给我发来了短信:你也没什么能耐,就朝他吐口水吧,鬼挺怕人朝他吐口水。啊咧?我有些惊讶地看了看小舞,要像周天纹这么说的,小舞可是吃过我的口水了,为什么她却一点事情都没有?但我还是挺相信周天纹的,就朝着张志豪呸了一口。果不其然,这口水碰到张志豪后,竟然就如同硫酸碰到了人体一样。张志豪的身体被我的口水给腐蚀了,我急忙嗅了嗅自己的口气,感觉也没什么异味。张志豪痛得哇哇大叫,这鬼的叫声听着真是让人头皮发麻,非常尖锐却又非常沙哑。让我想一下该怎么去打比方,我这人说事情喜欢说得详细一点。好比用手指甲去抓黑板,然后手指甲忽然断掉了,不平整的手指甲抓在黑板上,所以同时还夹带着一些粗糙的摩擦声。说不说!这一下我可是信心十足了,便对张志豪威胁道,要还不说,就要继续受皮肉之苦了。张志豪似乎很害怕这种疼痛,他开口了,他的声音比小舞还要沙哑,可能因为是被勒死的:不是我一听愣住了,急忙道:那是谁干的,你知道吗?陈陈陈张志豪想说出那个名字,但是他竟然无法说出那个名字。这个时候,张志豪的脖子竟然直接被细绳给隔断了,他的身体和头颅掉在了地上,吓得我大叫了一声。张志豪的无头尸体躺在我的脚边,他的头一直在看着我,我能感觉出他的头还是活的,但是他就是不肯开口了。我这时候感到一阵反胃,转过身直接吐了,这画面简直比小舞的鬼婴还要血腥。我拉住了小舞的校服就走,小舞轻飘飘地跟在我后面,她幽幽说道:不问了吗?我摇了摇头,很明显,张志豪似乎因为什么事情无法说出那个名字。我编辑短信告诉了周天纹这件事情,周天纹同样也很快回复了我:有厉鬼,别再调查了。这短短的一句话把我吓得够呛,我站在湖边,看着黑乎乎的湖面叹了口气,难不成我真要一直在鬼教室待到毕业么?我坐在地上点了根烟,小舞还是站在我的身边。我疑惑道:是不是这碎肉在哪儿,你就在哪儿?小舞愣了一下,一句话也不说。看来果真是这样,小舞必须要跟着这块碎肉才行。我有想过要将碎肉丢进湖里,不过想想还是算了,小舞很有可能会当场杀了我。我说天亮了我就去找屋子,以后晚上让小舞待在屋子里看电视,前提是不能害我。而小舞坚决地说要晚上再去找,她说自己也要看屋子。我顿时就觉得很无语,这都已经是个鬼了还这么多要求,要不是看在她能弄死我的份上,我早就破口大骂了。我一直在湖边等到天亮,而当太阳要出来的时候,小舞便消失不见了。而那船夫一大早就来了,看来是坚持勤劳创富的思想,见到我还完好地坐在这里,船夫给我递来一根烟,是两块钱的雄狮,我没嫌弃,接了过来。船夫拿出打火机要帮我点,我摆摆手说自己有,然后偷偷将香烟放在背后,把它扳弯了。这是我生活中的一个小习惯,陌生人的烟不能乱抽,我是知道的。平时拿来根烟,我会偷偷扳弯它,如果它的烟头弯烟嘴却不断裂,就说明这是正常的香烟;如果说它断裂了,那说明这烟里有奇怪的东西。我将香烟弄直,然后自己点燃了它,跟船夫说我要到对面去。船夫撑起了木筏,不一会儿我就到了对岸。我精神抖擞地朝着县城走去,虽然要走一个多小时,但可以当做锻炼。我走了十几分钟,忽然听见身后有三轮车的声音。我顿时大喜,有三轮车的话能节约我不少时间,它应该是要顺路去县城的,我说不定花五六块钱,就能让他顺路带我过去了。我转过身拦下三轮车,而等三轮车停下来的时候,我一下子就愣住了,因为三轮车夫就是被我昨天骂的那个。死你那盖北!三轮车夫一见是我,他气得大骂一声,从工具箱里抽出一把螺丝刀。我急忙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对不起对不起,你也别生气了。你看你也要去县城,给你三十块钱,你顺路带带我吧。三轮车夫想了想,然后就没好气地挥了挥手让我上车,我急忙递了根烟给他,于是三轮车再次朝着县城开去。等到了县城车站,正好公车要开了,我慌忙递给了三轮车夫三十块钱,然后就跑上了车。等车开得有点远了,我把头探出窗户,对还没走的三轮车夫大吼道:三十块给你全家买棺材的!不过这一次,三轮车夫只是不屑地瞥了我一眼,根本没理会我,估计是觉得这次比较赚了。我气愤地坐在位子上,怎么想都为那三十块钱心疼。现在我仔细想想,觉得都是小舞的错。她的鬼奶一看就是好宝贝,反正每天都是有的,要是可以给我几瓶去卖给周天纹,肯定能赚不少钱。
我越想越是那个气啊,明明原本是我救了她,结果她放走鬼婴出去害人,就连周天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这也就算了,她当时还想杀我,现在住个房子还叽叽歪歪,还不愿意付出点鬼奶,这做鬼真是小气得要命。等回到市里,我随意找了家网吧,然后就找离学校近一点的屋子。很快我就找到了十几个房间,不过有个房间真的是挺有意思,那房间装修挺好的,卫生间,空调,电视,网线什么的也都有。这么好的一个房间,别的地方都租七八百一个月,这里却只租三百块钱,离我们学校也很近。我看了看评论,看了大家的回复,我才知道那房间死过人。这我一下子就愣了,既然死过人,那这屋子里是有鬼还是没鬼?是厉鬼还是普通的鬼?我仔细想了想,便决定晚上带小舞去看看,如果那房间有鬼的话,那小舞肯定会告诉我,这鬼娘们一看就比我还胆小。如果说没鬼的话那我可真是赚大了。我在网吧一直睡到了下午,之后去将宿舍给退了,这件事情让我的室友们感到不可思议,不过也没说什么。我跟室友们的感情并不是很好,毕竟读大学才一年多。大学就是这样,大一的时候互相看不顺眼,大二偶尔吵吵架,但已经是朋友了。等大三的时候,大家就好像哥们一样,而等成为大四老鸟了,只会对分离有着各种舍不得的感情。我给论坛上的房东打了个电话,说晚上去他那里看一看房子。房东那边有点迟疑,说晚上有事情,我知道房东是害怕,便直接了当地说自己想看看晚上的灯光等环境,房东没办法,就只好同意了。下午的时候有课,我在课堂上给周天纹发短信,问能不能跟他学一点防身的本事。按照周天纹的想法,我最好是在鬼教室度过这两年时间,既然要在这种地方待两年,那我怎么的也要学点防身的本事才行。周天纹很快就给我发来了短信,看到短信后我就愣住了,因为这简直就是一条垃圾广告。我要出一趟远门,大约半个月后回来,你如果想防身,可以跟我购买一些东西,市内一小时送到,货到付款。先说说可以打退鬼怪的东西,符咒我就不说了,那东西你不太会使。我跟你推荐兵器,我这有天神寒冰刀,天神桃木剑,天神飞镖。我个人比较推荐天神飞镖,重量轻,好使用,方便携带,上面有我附加的神仙之力。现在购买的话只要五百块钱一盒,一共可以打鬼十次,也就是说有十个飞镖。我顿时就愣了,什么天神什么神仙之力,那是打死我都不会相信的。这应该就跟电视购物一样,明明就这么点能耐,非要吹上天。因为如果真有这么强的话,他肯定会卖我一个高价,不会五百块钱这么简单。我想了想东西的实用性,便发短信说不要飞镖,只想要桃木剑。周天纹没坚持,说桃木剑也是五百块钱一把,可以用十次,他下午就让人送过来,包邮费。我顿时就想大骂,这么点路包邮费还敢说的如此嚣张,之后我松了口气,有点东西能护着自己的话,总感觉会好很多。等下课之后,我在学校逛了一会儿,手机就接到了一个陌生号码,我接起来一听,那边传来一个陌生的女人声音,说在校门口等我,要我去拿桃木剑。我来到校门口,看到一个穿着西装套裙的女人正站在校门口。果然是周天纹手下的人,都搞得跟公司要上市似的。我来到那女人面前,她给我递来一个长布条,说道:你的下等桃木剑,用这这条抱着可以让脏东西认不出来,或者你也可以放在其他东西里面,比如书包什么的。果然不是天神桃木剑,是下等桃木剑!而且那布条怎么看都是不需要的货色,我完全可以用别的东西来装桃木剑!我交出五百块钱,女人接过钱,说句下次惠顾,然后就拦了一辆三轮车要走。师傅,去周天师事务所多少钱?不知道在哪儿。就是火葬场对面,离火葬场很近的。有点远啊,七块钱。六块钱,图个吉利,不然就换一辆。行吧。我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这周天纹果然是个奸商,还说什么包邮费。而且这么近的距离,他还好意思承诺一小时内送达。哪怕是走路过去我们学校附近的火葬场,估计也就十几分钟啊!我收好桃木剑,这时候天已经快黑了,不过太阳是已经看不见了。我感觉到身后开始传来凉意,便知道小舞差不多要出来了。因为怕被人看见,我就走到了一个小巷子里,等小舞出来。十分钟后,小舞出来了。我看着她漆黑漆黑的瞳孔,小心翼翼地说道:给你买个墨镜行不行?万一给人看见你那眼珠子。他们看不见我。小舞沙哑着声音说道。我顿时就放心了,叫小舞陪我去看屋子,小舞似乎很满意,就一直跟在我的旁边。我还有些心疼地摸着那桃木剑,小舞问我那是什么东西,我诚实地说是桃木剑,我说自己现在被鬼缠着,总要有个防身的东西。于是小舞让我给她看看桃木剑,我也没打算藏着,便将布条扯开一点点,让小舞看见了里面的桃木剑。这桃木剑确实是做得很好看,就跟电视里的桃木剑似的。而小舞看了看那桃木剑,她皱着眉头说有点厉害。我顿时就放心了,看来周天纹在这方面没有坑我,想到周天纹,我就想起了盲人的眼珠。对啊,这盲人的眼珠也不便宜啊,我下意识看向了小舞,她被我看得有点愣,问我干什么。我问小舞有没有什么特别想要的东西,小舞叫我有屁快放。于是乎,我只好无奈地说出了盲人眼珠的事情,然后又隐晦地提到了我囊中羞涩,以后能不能靠她帮忙,也能给我省下钱,同时也强调能让她过得更好。小舞有些慌,她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我总感觉小舞没了鬼婴以后好像变了个人,以前一直没见她害羞的,哪怕在我面前喂奶也是大大方方的。你仔细想想啊我这时候趁热打铁地说道,我现在有钱,不代表我以后都有钱。你反正不愿意让我拿你的鬼奶去卖,但这么点忙你总能帮吧?不然等我没钱了,我们都要住大街去。小舞考虑了一会儿,然后就跟我提了条件,说我每半个月都要去给她扫一次墓,烧点纸钱。于是我就同意了,怎么看都是很划算的事情。当我们来到房子地点的时候,小舞的脸色有点奇怪了。我心里顿时紧张了一下,刚才我已经跟她说过这里死过人的事情,所以赶紧问她是不是看出有鬼了。小舞点点头,又摇摇头,她沙哑说道:有,但是问题不大。看来是普通的鬼,我顿时就放心了。反正我已经见过鬼了,对没有危害的鬼还真有了点免疫力。这时候我下意识问是男鬼还是女鬼,小舞说不知道,要进去看看才知道。我就在这儿等了一会儿,约莫五分钟后,房东骑车电动车来了。他领着我上楼,说这房间装修绝对好,而且晚上也不吵。我一切都心知肚明,也没理会他的老王卖瓜,自卖自夸。房间是在二楼,房东用钥匙打开了门,看见里面的场景,我顿时就愣住了。在这床上,竟然有一个女人穿着吊带睡裙正躺在床上看电视。房东有点疑惑地摸了摸后脑勺,嘟哝着说是不是上次带人来看房的时候,忘记把电视给关了。我觉得脚底一凉,这说明房东看不见床上的那个女人。我怕惹怒那个女鬼,就说没事儿,刚好我也看看这电视是什么样的。那女人这时候转过头看我,让我惊讶的是,她的眼睛跟小舞她们不一样。这女鬼的眼睛跟正常人一样,不过脸色也非常苍白。她的脖子上有一道划痕,鲜血从划痕里一直流出来,但染不红床单。我倒吸一口凉气,此时我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连头皮都不例外。小舞这时候走进了房间,那女鬼愣了一下。小舞这时候走到床边坐下,女鬼竟然还给她让了让位子。我松了口气,看来这女鬼挺怕小舞的,于是我便跟房东提押金和水电费的问题。一个女鬼就这么走到我身边,我要说不害怕那是不可能的。说实话,我已经是双腿发抖了,只怕这女鬼对我做什么。这女鬼走到了我身后,然后往我的肩膀上吹气,我顿时就愣住了,她是在干什么?房东这时候已经收了押金和房租一共六百块钱,急匆匆地走了。而我的肩膀传来一道极强的凉意,冷得让我不敢相信。而女鬼一直都在对我吹气,似乎是想吓退我。我这时候烦躁了,从布条里拿出了桃木剑在她面前晃悠了一下,这女鬼立即吓得尖叫一声,然后缩在角落里不敢动了。我坐在床边,疑惑地问小舞,那女鬼到底是在做什么。小舞跟我解释说,这人的身上有三盏本命灯,头顶上一盏,肩膀上两盏。刚才那女鬼是想吹灭我的本命灯,然后好鬼上身,也就是所谓的鬼吹灯。
我吓得心慌意乱:本命灯要是被吹灭了,我不就死定了么?小舞说道:本命灯不是鬼吹一下就能灭的,除非是很厉害的厉鬼,普通的鬼没法就这么吹灭你的本命灯。不过有一点要记住,就是当鬼吹灯的时候,你不能快速回头。如果你想看看是什么东西,就要慢慢地把头转过来。不然你转头的时候会带起一阵风,把本命灯吹虚弱,而这时候鬼吹灯一下,你的本命灯就彻底灭了。我吓得双腿发软,幸好我刚才一直在看着女鬼,没忽然转头,不然这本命灯还真有可能要灭了。怪不得听别人说,走夜路的时候如果感觉有什么不对,那千万不可以回头,原来是怕鬼吹灯。女鬼这时候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我心里忽然有了一种满足感。原来这鬼也有被我吓坏的时候,我对那女鬼说道:只要你不打扰到我,你还能在这里安心住着,我也不会来打扰你,你看可以不?女鬼疑惑地看了看我,然后壮着胆子站了起来,我对她招了招手,示意她来床边坐下。这女鬼似乎胆子很小,不敢不听我的话。她乖乖地坐在了床上,我看着她鲜血流个不停的咽喉割伤处,对小舞问道:能让她变个正常点的样子么?小舞摇头道:不能,人死的时候是什么样,他变成鬼就是什么样,这没法改变的。我心中一阵感叹,还好小舞是被毒死的,不是被烧死的,不然看着还真要吓死人。女鬼指了指自己的脖子,然后又呜呜啊啊地叫了几声,我立马就懂了,她是说自己的咽喉被割破了,没法说话。我摆了摆手,然后说自己要去洗个澡。我是该洗个澡了,因为今天从山里回来,我的衣服和身体都已经很脏了。小舞和女鬼坐在床上看电视,我走进卫生间关上门,然后打开了热水器。不得不说,这房间住着还真的挺舒服的,我舒舒服服地吸着热水澡,这卫生间里雾气弥漫。我冲了一下头,闭着眼睛去摸索到洗发露,之后才发现这洗发露竟然早就用完了。我摸索着将卫生间的门打开一点点,把手伸了出来,让小舞从我的书包里把袋装洗发露拿来给我。不一会儿,我就感觉到手上被人放了一袋洗发露。小舞的手还是冰凉冰凉的,我说了句谢谢,然后要关上门。但是小舞竟然没有松手,还一直抓着我。我无奈地让小舞别闹,但小舞就是紧紧地抓着我的手。咦不对小舞的手我碰过,虽然是个鬼,但好歹是女孩的手。但是现在抓的我的这只手,怎么给人的感觉非常粗糙又巨大?我急忙睁开了眼睛,水进入了我的眼睛带起一阵酸痛,但我根本来不及闭上,因为此时的我已经吓得眼睛瞪得很大!抓着我的并不是小舞,而是一具无头尸体他穿着新郎官的衣服,漆黑漆黑的,脖子的断裂处还在一直流血。那新郎官的衣服上,还绑着一个大大的红花是张志豪!张志豪的无头尸体,怎么跑来找我了!我急忙对着无头尸体呸得吐了一下口水,这无头尸体痛得放开了我挣扎。挣脱开无头尸体后,我急忙跑出了浴室,想去拿我的桃木剑。可等我走出浴室的时候,我却傻眼了。此时的我竟然不在房间里,而是在一片树林之中,这地方看着有些眼熟,不正是张家村吗?我顿时吓得腿一软坐在了地上,下意识朝着我身后看去。刚才我洗澡的浴室已经变了,在我身后赫然便是张志豪的木屋,而张志豪的头颅还在地上看着我。他笑得很厉害,如同女鬼教师一样,嘴巴已经裂到了耳根。此时,他那半截舌头还在蠕动,他一边笑,一边对我大吼:你回来了你回来了你回来了因为只有半截舌头,他的声音听着很奇怪,比上次跟我说话的时候还奇怪,可能是因为脸颊已经完全破了。我的声音在发抖,抖得非常厉害:冤有头债有主,不不是我害你张志豪不再笑了,他平静地看着我,那无头尸体一步一步朝我走来。这时候,他的嘴角微微上扬,没有了脸颊的笑容看着令人全身直起鸡皮疙瘩。忽然他又大笑了,笑得比刚才还要夸张,那裂痕不止到了耳根子,甚至连后脑勺的头皮都有一些裂开了他的声音在我耳内连绵不绝,而无头尸体继续朝我走来。我吓得心跳越来越快,甚至感觉下一秒就要被吓死了。为什么为什么离得这么远,张志豪还能来找我忽然间,我心念一动是啊,我明明就在自己的屋子里,现在为什么会在这张家村?要说张志豪能把我瞬间移动过来,那真的是打死我都不相信。我咬了一下自己的右手的虎口,使得我有了一点点放松。现在一想,确实有些不对,昨天在张家村的时候,我还觉得这里风挺冷的,那灯笼也被吹得摇晃过。但是今天怎么这么平静?这风有点不正常,可以说是一丁点的风都没有。而且我就光着身子坐在这山林里,我为什么觉得不冷?现在可是秋天,我可不认为自己的身体有这么强壮。无头尸体这时候继续朝我走来,我的心里有了个想法,反正我也没有跟张志豪对抗的方法,不如直接试试好了。我站起身,大胆地看着无头尸体,对他怒吼道:来!弄死我!无头尸体一下子就停住了,而张志豪的头颅也不笑了,他平静地看着我,一言不发。这个时候,我面前的景色竟然开始变化了,我感觉眼前一黑,然后视线里出来了一些光芒。这光芒越来越强,我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躺在房间的地板上,小舞此时坐在我旁边疑惑地看着我,而那女鬼早已吓得躲在角落阵阵发抖。小舞问我发生什么事情了,我将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然后道:你说他到底想干什么?小舞指了指地板,我看到了地板上的一片尿渍,顿时脸都红了。小舞说道:你刚才忽然冲出浴室,然后就昏过去了。他应该是想在梦里活活吓死你,或者至少吓疯你,不过你逃出来了。原来是鬼遮眼我用书包挡住了身体的重要部位,然后故作轻松地说道,还好我后来很机智,识破了他的鬼遮眼,不然还真可能完蛋了。小舞摇了摇头,她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他能对你鬼遮眼是不是说明他就在附近?小舞一句话吓得我可谓是从头凉到脚,仔细一想也真有可能,就算是鬼,也不会有人觉得他们能强到这个地步。毕竟张家村离我这里可是有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可以说是有一百多公里。张志豪不可能会在一百多公里外的地方对我进行鬼遮眼,这也就是说张志豪就在附近!为什么一个吊死鬼,为什么能跑到这里来?难道说因为昨天的事情,所以张志豪能来我这儿了吗?我紧紧抱住了桃木剑,就怕张志豪忽然出现在我身边。小舞也没有说话,一直站在我身边。我发抖地拿出了手机,给周天纹打了个电话。这时候我可管不了他是不是在开光了,一个不小心的话,我可是连命都没了。周天纹接了电话,问我有什么事情,还好,他这次似乎并没有给别人开光。我急忙说道:大师,快点帮帮我。随后,我将张志豪的事情说了一遍,周天纹的声音听着有些惊讶,他认真道:我已经去外地了,现在没法赶回来,这鬼既然对你鬼遮眼了,就代表确实是要害你。而他之所以还不出手,是在顾及你的桃木剑和那个女鬼。等子时的时候,阴气最重,他估计就会出手了,到时候你肯定是死路一条!我惊呼道:那怎么办?我要跑吗?跑没有用周天纹说道,他以后还是会找上你的,你总不能每天都这么提心吊胆。他既然能对你鬼遮眼,就代表有人将他的尸体给运了过来,这可能是厉鬼做的,也可能是人为的,反正都是要你死的意思。你需要在子时之前把那尸体给找出来,相信我,那尸体绝对不会超过你们二十米的距离。之后你就对那尸体洒黑狗血,他的鬼魂就会灰飞烟散。我惊呼道:要我自己去对付?你不能帮我吗?比如说那个今天送货的那个女人,她肯定也会有你的一些本事吧?周天纹直接说道:她没那能耐,还是要靠你自己,赶紧开始吧,距离子时没多少时间了。记住了,桃木剑要一直都留在身边,不然你会有危险。我挂了电话,然后看向了小舞,道:你能找出他的尸体不?小舞沙哑地说道:我能感觉出就在我们附近,但不知道在哪儿。我深吸一口气,现在是晚上八点钟,我必须弄来黑狗血,也必须把尸体给毁了。我对小舞说道:你在这儿帮我找一找,我要去弄点黑狗血。小舞点了点头,我急忙穿了件衣服就朝着外面跑去。楼道黑乎乎的,可能是张志豪做了什么手段,这楼道上的灯并不会亮,我急忙朝着下面跑去。张志豪见到我这桃木剑,他顿时脸色一变,一瞬间,我这儿的环境恢复了正常。我急忙就朝着外面跑去,当跑到了二十米外的地方,我顿时就放心了,这代表张志豪暂时没办法对我做什么事情。黑狗,黑狗,我现在需要找到一只黑狗。幸好这附近有一家狗肉馆,我路过有看到,我急忙朝着狗肉馆跑去,谢天谢地,这狗肉馆还在营业。我一进来,就跟老板说自己想要一些黑狗血,老板被我的要求给愣住了,他带着我走到了后厨,这里果然有很多狗,我随便挑了只黑色的,说要这只狗的血。老板问我要多少,我说不要太多,不然不好携带。老板点点头,他拿来一个小袋子,然后割开了这只黑狗的腿,顿时黑狗血流了出来。老板接了一些黑狗血,然后跟我说随便给点就行了。我急忙掏出了十块钱给老板,他说了句谢谢,我朝着自己的屋子跑去。当我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钟了,刚才在楼道浪费了些时间,而且狗肉馆离得有点远。二十米的距离,说大不大,说小那也不小,毕竟是方圆二十米。我决定先从外围找起,便绕着屋子走了一圈,但是也没看到什么能装尸体的地方。之后我看见一个垃圾箱,也不嫌脏,在垃圾箱里找了一会儿,还是没找到。可是我怎么找,都找不到张志豪的尸体。这时候我看了看时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十点四十五分了,还有十五分钟就到子时了。我越想越心急,狠狠地拍了一下面前的杂物。这个时候,我忽然感觉到身后传来了一阵凉气。我想下意识转过头,忽然想起了鬼吹灯,只好忍着心中强大的恐惧慢慢地转过身子。等我转过来身体一看,发现就在我身后的一个货柜抽屉里,竟然有一只手跑了出来。我顿时大喜,终于是找到张志豪的尸体了。虽然很害怕,但我急忙拉开了抽屉,里面果然是张志豪的尸体。这尸体已经死了十几年,竟然还没有腐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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