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这得从年轻时候说起。&/p&&p&我有一群饥渴的室友（嗯，就是室友，不是自己），由于那时候年轻，不知道 1024 这等网站的存在，等上的小黄片网站大多经常更换网址 + 满屏广告，体验很是不好。有一天，一个室友抱怨说：哎……要是小黄文、小黄图、小黄片都自动进我硬盘就好咯！&/p&&p&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于是乎，我开始入了爬虫的坑。&/p&&p&那种羞羞的小网站算是非常好抓的，尽管网址各不相同，但是大多是从同一个模板生成的，而且根本就没有反爬策略。所以，一套代码就足以应对很多网站了。在经过一个下午的努力之后，室友的愿望实现了，那些让人营养跟不上的内容，很快塞满了他的硬盘。记得当时是写了一篇博客介绍，不过几次迁移博客，那篇文章已经找不到了。&/p&&p&后来，我不满足于抓定向小网站的内容，开始尝试新的思路。从一个网址出发，广度优先遍历，不再指定具体规则和解析策略，而是从 HTML 中正则匹配 ed2k 链接。后来嘛，程序自动下载的 ed2k 链接足够室友这辈子营养不良。&/p&&p&然后找了第一份工作，开始从写爬虫玩，变成了写爬虫养活自己。开始写各种比较大规模的爬虫，对非常大量的数据做抓取，以及有机会使用大量机器做抓取，当然，工作内容，不细表。虽不细聊，但是这段经历可以算是对我写爬虫技能长进帮助最多的了。&/p&&p&再后来，抓过知乎用户数据，当时写了一篇文章《&a href=&///?target=https%3A//xlzd.me//zhihu/& class=& wrap external& target=&_blank& rel=&nofollow noreferrer&&一个知乎重度用户眼中的知乎&i class=&icon-external&&&/i&&/a&》那时候的一百万知乎用户和现在的一百万知乎用户，所占的比例应该是非常不一样的。还顺手做过一个小网站，聚合知乎用户的信息，提供简单的检索功能，大概是这样：&/p&&figure&&img src=&/v2-88ee6f8e44db0a86be8ee4_b.jpg& data-size=&normal& data-rawwidth=&600& data-rawheight=&484&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600& data-original=&/v2-88ee6f8e44db0a86be8ee4_r.jpg&&&figcaption&facezh，一个已经下线的小网站&/figcaption&&/figure&&p&然后看到知乎站内如此多爆照钓鱼问题，就写了一个程序，根据问题下各回答的文本密度和图片数量，以及回答下的评论内容等信息，自动判断钓鱼回答并抓取，效果还挺好。就注册了一个域名 「zhihu.photo」，又做了一个聚合小站（已经下线，由于知乎已经改版，代码你只能 star，并用不上：&a href=&///?target=https%3A///xlzd/zhihu.photo/& class=& wrap external& target=&_blank& rel=&nofollow noreferrer&&GitHub&i class=&icon-external&&&/i&&/a&）：&/p&&figure&&img src=&/v2-21bcacffe2e8_b.jpg& data-size=&normal& data-rawwidth=&720& data-rawheight=&385&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720& data-original=&/v2-21bcacffe2e8_r.jpg&&&figcaption&zhihu.photo，又一个已经下线的小网站&/figcaption&&/figure&&p&说起来写爬虫，我对知乎绝对算得上是真爱了。针对知乎写了好多不同种类的爬虫，还很情怀地（当然也是为了防止被反爬虫命中）故意放慢了爬虫速度，希望不对知乎服务器造成任何压力。来知乎工作后才知道，我写爬虫那个年代，知乎还没有反爬虫系统。知乎的第一版反爬虫系统，就是我写的，我还给它取了个很中二的名字。&/p&&p&再后来就针对最最没有基础的同学写了几篇博客，据我得到的反馈，至少有一个朋友看我博客受到了一点点启发：&/p&&ul&&li&&a href=&/p/& class=&internal&&爬虫必备——requests&/a&&/li&&li&&a href=&/p/& class=&internal&&Web Crawler with Python - 01. 准备&/a&&/li&&li&&a href=&/p/& class=&internal&&Web Crawler with Python - 02. 简单的尝试&/a&&/li&&li&&a href=&/p/& class=&internal&&番外篇. 搭建称手的Python开发环境&/a&&/li&&li&&a href=&/p/& class=&internal&&Web Crawler with Python - 03. 豆瓣电影 TOP250&/a&&/li&&li&&a href=&/p/& class=&internal&&Web Crawler with Python - 04. 另一种抓取方式&/a&&/li&&li&&a href=&/p/& class=&internal&&Web Crawler with Python - 05. 存储&/a&&/li&&li&&a href=&/p/& class=&internal&&Web Crawler with Python - 06. 海量数据的抓取策略&/a&&/li&&li&&a href=&/p/& class=&internal&&Web Crawler with Python - 07. 反爬机制&1&&/a&&/li&&li&&a href=&/p/& class=&internal&&Web Crawler with Python - 08. 模拟登录&/a&&/li&&li&&a href=&/p/& class=&internal&&Web Crawler with Python - 09. 通过爬虫找出我和轮子哥之间的最短关注链&/a&&/li&&/ul&&p&最后的一点体会是，很多情况下，爬虫程序对个人的提升比较有限，各位差不多就得了，同样的时间，有更多收益更大、更值得做的事情。&/p&
这得从年轻时候说起。我有一群饥渴的室友（嗯，就是室友，不是自己），由于那时候年轻，不知道 1024 这等网站的存在，等上的小黄片网站大多经常更换网址 + 满屏广告，体验很是不好。有一天，一个室友抱怨说：哎……要是小黄文、小黄图、小黄片都自动进我硬…
2006年，我十九岁。 &br&那年，我背着包从青岛老家坐了一夜的火车进了京。 &br&&br&火车站出站口印着巨大的八荣八耻，每个字看起来都比我大。我站的远远的才勉强看的全，我在人群后面，坐在我闪着油光的大包上，默默地读了三遍，越发钦佩首都。 &br&&br&那天晚上，我住在左家庄一个地下室的招待所里的暖气房里，40一晚。隔壁房是个刚从北理工毕业的大学生，学什么机电的，他的房间没有暖气，只要25。 &br&&br&我们靠在我房间的床边，抽着烟瞎聊。那时候我心里想的是，我一定不能像他一样。 &br&&br&在地下室住了半个月后，我在劲松的老小区找了个合租房，600块一个月。付完了三个月的房租和一个月的押金，身上的现金已经所剩无几，没有床，也没有桌子。 &br&我从二手市场买了块大海绵垫子，又买了张旧桌子，就算在北京有个家了。 &br&&br&后来就是找工作了。 &br&06年我还没毕业，学校是青岛的一个谁都没听过的小私立技校，学的专业叫电脑美术，说白了其实就是教教你电脑，再教你点美术，然后再教你几个软件的基本用法。 &br&&br&我很早就接触过网页方面，也做过几个简单的网页，但是我深知这些完全找不到工作。我从网上搜集了几个别的设计师做的网页设计作品，稍加包装做了份简历，然后就发给了各大公司。 &br&&br&后来我顺利的进入一家地产垂直网站，职位是网页设计师，月薪4500。 &br&接到HR电话的那天晚上，我一个人找了家看起来特别豪华的馆子，痛痛快快的吃了两碗炸酱面。&br&&br&那一年，我知道了杰克琼斯，去过了天安门，见识了王府井和西单，也迷上了北京。 &br&&br&那一年我有了新的朋友新的同事，他们带我撸串带我唱K带我去后海喝酒去军艺看姑娘。 &br&&br&那一年我觉得首都的生活真好，比我农村的家好太多了。 &br&&br&2007年，我跳槽了，薪水也从4500涨到5500。新公司在东四环，百子湾桥旁边，那时候后现代城还没有建完，我每天早上从旁边路过都要感叹，这楼盖的真好看啊真好看，直到有一天，我同事告诉我，这房子要一万五一平方。 &br&&br&我在脑子里盘算，不吃不喝三个月能买一平米，一年可以买4平米，十年可以买40平米，等我40多了，才能买个80平的两居，还只是建筑面积。 &br&&br&从此之后，我每天早上从旁边路过的感叹就变成了，这楼盖的真贵啊真贵。 &br&&br&可是，我在脑子里算的时候，完全没想到当年的一万五蹭蹭蹭的就变成了今天的四万。 &br&&br&那年，各大电视台都在播《奋斗》。 &br&佟大为挺着个大胖脸勾搭着小三不上班还不愁吃穿，最后天上掉下来一个有钱的爹。 &br&&br&我吃着冰冻西瓜抽着烟，狠狠的咬碎了嘴里的西瓜籽。 &br&&br&2008年，我第一次在北京的大街上被查了身份证。 &br&&br&举国同庆的2008。 &br&那一年，北京开始限制出行单双号，也就是说，你辛辛苦苦攒钱买了辆车，甚至贷款还没还完，莫名其妙的就因为一件体育盛事，你一个月只能开半个月了。 &br&当然，有钱人和有权人可以买俩车弄一个单号一个双号。 &br&但是相比今天，你至少还买的了车。 &br&&br&和奥运会同时来的，还有金融危机。 &br&很多公司开始裁员，房子价格也被拦腰斩，那年年底，我拿出全部积蓄，又借了点钱，在五环外付了个首付买了套二手房。 &br&50平米，一居室，朝北，挨着马路，8600元/平米，每月还3000，还20年。 &br&&br&在我交完首付，办完贷款手续的第二个礼拜一，我被裁员了。&br&&br&得知要被裁员的那天，林丹拿了羽毛球单打冠军，全国的人民都沉浸在这个硕大无比的造梦运动里。 &br&&br&我们总监憋红了脸，咬着牙对集团的副总说，要裁我们部门的人，就连我一起裁掉。 &br&&br&副总笑了笑说，你们这些年轻人啊。 &br&&br&强硬的最终结果是，我们整个部门被裁掉，我和总监还有另外两个同事因为是正式员工，仅赔偿了半个月的工资，其他人都在试用期，没有任何赔偿。 &br&&br&我们本想强硬一点，多争取一点赔偿，也帮试用期的小伙伴们多争取一点，可是人事大姐的一句话就把我们打回现实。 &br&&br&“公司有的是钱，哪怕你们一起去告，也会拖很久才有结果，而且一旦闹大了，以后你们找工作都会有影响。” &br&&br&这件事当时在广告圈里造成了不小的影响，业内的从业者在论坛上微博里发帖声援并表示同情，但是其实大家都在庆幸还好不是我。 &br&&br&晚上大家在万达后面的成都小吃吃着盖饭骂公司骂领导，每个人连上都洋溢着不可思议的笑。 &br&总监喝多了拍桌子站起来说，不如我们自己干吧。 &br&&br&我们买了几张桌子，在总监家里开始办公。 &br&&br&我们每天都出去见很多以前的同事老板，每天在麻花藤上各种人聊天，希望能接出点外包的项目，很快拿到一个一个4A公司外包出来的索爱手机的项目，7万，半个月交活。 &br&&br&大家很开心，觉得未来生活有望了，个个干劲十足，没有人在乎一个月能赚多少钱，大家异常天真的把这当成我们未来跑 车 豪 宅 的第一步。 &br&&br&可是，有一句老话叫做现实总是脱！！你！！裤！！子！！！ &br&&br&我们快速并且高质量的完成这个项目后，被告知付款期限为四个月，并且客户给他们结款之后，才能给我们钱。 &br&&br&我们开始调整方向，开始接一些几百块几千块的小活，虽说是小活，但是都是其他公司不太想碰的，工作量大，钱少，并且不停的反复修改。 &br&&br&但是好处是结账快。 &br&&br&我们累死累活的每天加班，大家轮流睡在沙发上，月底收回钱来，只有2万多块，要7个人分。 &br&&br&我还了三个月的房贷，身上还剩下不到一千块。 &br&&br&分完钱的第二天，刚毕业不久的实习小姑娘打来电话哭着说，我回老家了。 &br&&br&总监放下电话笑了笑说，操。&br&&br&今年年初的时候，我跟那小姑娘在麻花藤上聊天，她嫁人了，孩子也2岁了，老公是当地一个做废品收购的，生意做的很大。 &br&&br&她早忘了怎么做设计，PS也只是拿来P照片了，她说一个女孩子还是这样好。 &br&&br&那时候，我一个同事租住在我的客厅帮我分担下房贷。他从河北买了辆摩托车，挂了个假牌子，每天带着我骑车从东五环外到东四环。 &br&&br&奥运会闭幕式那天，我们骑着车莫名其妙就上了京通快速，非常顺利的被交警拦了下来。 &br&交警板着脸扣下了车，没给我们任何手续。我们转身准备走的时候，交警拦下我们说，唉，头盔给我。 &br&&br&我抬着头看了他30秒，他脸上始终没一点表情。 &br&&br&那天，我们决定开始找公司收了整个团队，同时大家也各自找工作。&br&&br&收了整个团队这种事，理所当然的不靠谱。 &br&大家陆续各自找到了工作，机缘巧合，我进入了一家日系4A公司做美术指导，月薪涨到8000，拿到手有6000多，剩下的都交了税。 &br&&br&日本公司的做事方式就是，一切客户说了算，不加班就意味着你很快被淘汰。 &br&那一年多是我加班最多的一年，基本上每个月有25天都是干到早上，然后打车回家睡到下午两三点继续回公司，有时候一个电话，刚到家又得回去。 &br&&br&当年和我差不多时间来北京的哥们当时在一家奢饰品家居公司卖家具，一个椅子5万块那种，那时候他见了太多有钱人，家里装修加家居动不动就要花上千万，他每个月拿着几千块的工资，每天跟客户去说这床头是纯手工花梨木，值200万这个价格，然后转身中午去沙县吃炒饼。 &br&&br&那时候我们经常聊天，聊各种想法，聊未来，聊我们小时候多么幸福，聊我们未来有钱了要怎么花。而最终的结束语总是叹口气说，睡吧。 &br&&br&那时候我每天都会买彩票，虽说是低智商税，但是每天那么高强度的工作心神俱疲的情况下，总是要有点念想的。 &br&&br&-------------------------------------继续&br&&br&在经历了一年多高强度的工作后，我得了严重的肠胃病和颈椎病，不敢吃辣的凉的和刺激性的东西，不敢吃太饱。工作一天后脖子疼的厉害，扯着半边头一跳一跳的疼。&br&&br&终于有一天，我在头疼马上觉得要炸的时候，不顾一切的辞了职，在家里没白没黑的睡了三天，醒了就迷茫一会儿未来怎么办，睡着的时候不停的做梦。&br&&br&终于我发烧了，最高的时候烧到40.8度。&br&&br&我不停的用方言说着胡话，一会儿冷一会儿热，感觉整个世界都是黑的。&br&&br&朋友后来跟我说，把我送进医院之后使劲捏着他的手，不知道为什么吓的躲在床的一角不停的哭。&br&&br&一场高烧，花掉了我大半个月的工资。&br&&br&&br&退烧清醒了之后，我决定休息一阵。 &br&&br&那段时间我沉迷于魔兽世界，现实生活的各种不爽都被发泄在游戏里，我带着我的小猎人，指挥着团队驰骋在各个副本里。 &br&&br&可是饭还是要吃，房贷还是要还。 &br&&br&一个偶然的机会，我在某游戏论坛里发现了某些买黑金导致被封号的帖子，也就是买打到了盗号盗来的金币。 &br&&br&我开始在网上各个角落寻找盗号的信息，最后还真找到一个专门做黑号交易的交易群。 &br&&br&在混迹了一个礼拜后，基本的门路都摸清了。 &br&&br&之前做网页设计的工作，有时候由于项目需要或者自己想做点小东西，我自学学会了DIV，PHP，.net和C#。 &br&&br&我花了三天时间写了一个扫号器，卖给群里几个人之后，用赚来的几百块买了某游戏论坛的一些数据，开始了违法犯罪的致富之路。 &br&&br&那时候每天起早贪黑去抢着买刚暴库泄露出来的新数据，然后花钱找人解密，最后放进扫号器里面批量扫描，扫出来的号挨个上去洗，看着游戏里那些不停的骂盗号B的人，我竟然还有点得意了。 &br&&br&随着技术的突飞猛进，在一个月左右之后，我不再自己去洗黑号，开始建立自己的交易群，每天在群里拍卖一些扫出来的号，最后终于达到了日收入在的土豪生活。 &br&&br&当钱来的太容易，你就会变得不太想做其他辛苦的正经工作。&br&那段时间，我开始大手大脚的花钱，买了ipad，iphone，macbook，xbox，47寸的大电视，请各种朋友吃饭喝酒唱歌。&br&&br&但是当时我完全没想到，不上班，断了社保会对以后造成那么多的不方便。&br&&br&这么多年，爸爸每次打电话都会嘱咐我，我又再新闻上看到哪哪哪网上犯罪的被抓了，判了3年，别干违法的事啊。&br&每次我都应承着，心里特别不是滋味。&br&&br&在干了快四个月的时候，我看了看卡里剩余的10万块，收手了。&br&&br&那天，我用了5个小时收拾了这四个月被我造的乱七八糟的家，坐在干干净净的家里，我开始认真的在纸上写我未来的计划。&br&&br&三条路，1：继续老本行，开始努力上班，2：拿着这10万块，做点小本生意，3：创业。&br&&br&2010年，互联网如火如荼。&br&&br&我拿着那10万块，决定和朋友开始创业。&br&&br&我们选了一个至今都看起来十分2的项目，当时国外的Swoopo模式大红大紫，国内的某网站也开始有点起色，我们拉了之前一起做项目的朋友，三个人大手大脚的干起来了。&br&&br&我们迅速的建立起了第一版的网站，从各种渠道招揽了第一批的用户。然后，我们拿着几十页的计划书，开始接触投资。&br&&br&找投资之路就不细说了，相信很多人深有体会，总之就是参加了各种大会，约谈了各种大佬，动用了手里能用的所有关系，甚至去了山东、厦门、山西跟土豪们讲未来的前景。&br&&br&最终都以我们考虑一下会联系你的告终。&br&&br&就在这时候，我爸生意失败。&br&&br&我卖掉了房子，把房子的钱给了爸爸去摆平生意，而我们的创业项目缺越来越走下坡路。&br&&br&我们疯狂的去各种网站宣传，我每天写几百封邮件和私信求各种大号帮忙，也投入了几万块做了各种营销，效果甚微。&br&&br&&br&我和朋友每人投入了十几万，加上借来了将近十万，纷纷打了水漂。&br&&br&最终，我们终于没钱，也没人肯借我们钱后，我们借了家里钱，退还了数千用户充值的费用结束了项目。&br&&br&&br&5月30日更新&br&&br&当你重新变的一无所有之后，你的思维和意识会变得前所未有的清晰。&br&穷的叮当响，并且欠下了一屁股债之后，我重新开始找工作。&br&&br&创业会让你遇到各种意想不到的困难，甚至以前根本不会视为困难的事情都会阻碍你往前走。&br&&br&不管最后成功了还是失败了，这些困难都会给你带来超乎想象的人生和工作的经验，让你以后走的更好。&br&&br&我重新租了便宜的房子，聊了很多家公司和猎头，最后进入一家刚开始做互动的公司做创意总监，年薪20W。&br&我不再考虑那么多崇高的理想，也不再好高骛远，潜下心安心的努力工作。&br&每天地铁上的两小时看看书，开始健身，每天抽时间看各种新闻各种业内资讯，偶尔接点小外包项目赚点外快。&br&&br&2011年5月，在我卖了房子的半年后，北京市宣布，在京外地人需要连续纳税和社保5年，才可以继续买房。而我，在纳税和交社保4年后，断了一年。&br&&br&有人问，为什么没有女主角的戏份。&br&我跟我媳妇儿是2009年在豆瓣相识，2010年的315第一次见面，从来没有一个人可以每次见面都能跟我聊整夜，哪怕在交往几年后，我们仍然会有聊不完的话题。&br&&br&这些年，不管我有钱还是没钱，不管吃什么住哪里还是卖掉房子，哪怕吃了这顿下顿都不知道去哪找，还欠了一屁股的债，她从来没有过怨言。&br&创业后期那段时间，我的脾气变得很坏，总是板着脸，经常莫名其妙的发火。&br&她默默的坐在我旁边说，没事，总会好的。&br&&br&简单的一句话，给了我莫大的能量。&br&&br&她是我这么多年仍然在北京打拼的最大动力，不管多少苦和多大的委屈，只要看到她笑，就都不算事了。&br&&br&她是我最美的梦想，最温暖的阳光。&br&&br&日，在我再次开始创业的时候。我们登记结婚了。&br&&br&2010年的快年底的时候，我跟哥们去花乡桥二手车市场打算买一辆一两万的破二手车开着。&br&&br&那时候完全还没有摇号的传言，大家都不知道。&br&我们逛了整天的二手车市场，那些一两万的二手车都破的不像样子，于是作罢。&br&&br&日，北京市发布汽车限购令，当天晚上新闻报道4S店的盛况，我跟哥们在沙发上各种打滚后悔。&br&&br&整个2012年，我都在边上班边不停的整理想法，evernote上的笔记和脑图记录了数百个靠谱或者不靠谱的产品想法，但是经历了前几年的创业失败，心力和积蓄都不能短时间的支持我再次创业了。&br&&br&新公司很棒，在簋街后面的一个单独的小楼里，原来是个大仓库。&br&公司的同事老板都是很棒的人，给的工资也很不错。&br&虽说没有社保，但是之前已经断过一年，破罐破摔也无所谓了，只要能赚到钱，养活家人就足够了。&br&&br&2013年初，之前合作创业失败的朋友找到我，说有关系可以接下某SNS网站整年的互动活动执行，我们各自上着班，晚上熬夜出方案，中午吃饭时间去跟客户喷。&br&&br&最终，我们终于签下整年的框架协议，我们各自辞职，又上路了。&br&&br&&br&-----------6月4日更新-----------&br&因为租不起办公室，我们各自在家办公，每周碰一次面聊一次。&br&&br&刚开始的时候，为了把客户关系稳定下来，加上没有跟R公司合作的经验，几个项目我们都报了很低的价格。&br&他们的项目基本上都是时间紧任务重工期短，做了几个项目之后，越来越觉得不对劲，因为初期的低价格和高响应速度，导致到了后面极其的累并且还赚不到多少钱。&br&&br&奉劝各位自己开公司的朋友，那些创业大佬们说的“创业公司最重要的是活下去”并不是说让你在提供高质量服务的同时降低价格来吸引更多项目，这样很快你会发现自己只是沦为了南方小厂一样的代工工厂，而不是一家公司。只要你能保证自己提供出来的服务是高质量高速度的，哪怕你现在客户不多，赚钱不多，你应该做的不是低廉的价格，而是想更多的办法去扩展更多的高质量客户。&br&&br&后来，我们开始稍微提高报价的时候，R公司又找了其他报价更低的公司来压价，几个月后终于不再有项目给我们，只有技术难度大或者时间特别紧，他们的其他供应商无法完成的时候才来找我们。&br&&br&这期间我们开始每天在QQ上跟之前各个同事聊天，联系各种渠道的新客户，到2013年中旬的时候我们有了另外两个客户，未来越来越好。&br&&br&----------------------6月10日更新------------------------&br&&br&2013年一整年都在拼死拼活，没白没黑的干。&br&到了年底，算了算账，我们做了几十万的流水，扣除了成本、回扣之后，剩的钱还够分一分。&br&&br&合伙的哥们在北京干了十几年的技术，借了钱打算买房子，查来查去，自己的社保每次都是在四年多断掉，思前想后，去了他媳妇儿的老家长沙买了房子。&br&&br&2013年，跟我一起在北京的哥们回了青岛，在青岛开发区的海边贷款买了套140平的两居室，每平米8000。他戒了烟，一直很严重的鼻炎回去三个月从来没有犯过，媳妇儿怀孕在家待产，养了条大狗每天遛遛狗，周末300块租条船出海钓鱼。&br&他在青岛开了个高端定制婚纱摄影，我们啃螃蟹的时候他极力的说服我让我回青岛去做公司，客户多的不得了，人傻钱多。&br&&br&回到北京后，我开始琢磨着多赚点钱回青岛开家餐厅买套房子。&br&&br&思前想后，还是自己的吃货手艺最靠谱。&br&我和媳妇儿开始在回民区的各个宰牛场转悠，找质量最好的牛肉。尝试把二叔教我的酱牛肉做法创新改良，试过5个地方酱牛肉的做法，找了好多人试吃，最终，在试过30多斤牛肉之后，我们的酱牛肉生意开始了。&br&&br&&br&-----------7月1日更新----------------&br&&br&酱牛肉这种餐饮生意，注定了是辛苦生意。&br&为了追求小时候吃的味道和口感，要经过五六道工序，没做一批要12-15小时。&br&&br&做牛肉的同时，我跟合伙人的公司也没断掉，上午去公司跟客户沟通，中午回家帮媳妇儿弄一下牛肉，下午继续回公司，晚上回家继续干活，休息的时候再帮媳妇弄一弄。&br&&br&加上包装发货等等，那段时间每天基本上睡5个小时，两个人累的不得了。&br&&br&还好开始卖之后，朋友们和顾客们都反应很好，买的人络绎不绝。多少的还能赚点钱，我跟媳妇儿累的也开心，媳妇儿笑着说，嫁给你本来是要享福的，谁想到就干了这么苦的买卖。&br&&br&牛肉卖了一段时间之后，顾客开始大量减少，我们每天论坛，Q上，豆瓣上，微博上各种招揽生意，稍微一停顿，就没人来买。-&br&&br&&br&&br&======================日更新=========================&br&&br&继续更新&br&老有人问为什么不更新了，有时候基本上是忙的，不忙的时候也经常想不起来。&br&最近没那么忙，开始更新。&br&&br&后来，我们在旁边的小村子里租了个小平房，加大了酱牛肉的制作量，房东大姐是老北京人，我们租房子这一片还没拆迁，她老公除了遛鸟就是玩核桃，原来她和老公工厂退休每个月加起来5000多的退休金养活一大家子人，还附近好外来人口多，大姐把原来院子又盖了七八间小屋子，房子后面的院墙也分拆成三个小房间，总共十几间房往外租，现在每月怎么也有两三万的收入。&br&&br&酱牛肉越卖越好，我们开始想找清真食品加工厂代工，联系了几家要么不愿意用好牛肉，要么嫌制作工艺复杂，给多少钱都不做。&br&&br&后来，我的小伙伴在做牛肉的时候头晕呕吐，到医院检查发现是一氧化碳中毒，吸了一宿的氧才好转，我们大家算了算账，几个月做下来，累的不成人形赚得还没有各自去上班多，讨论后觉得规模化无望，就停止了想通过食品发家致富的想法。&br&&br&在做酱牛肉的同时，我们几个朋友也没停下公司的业务，而且客户越来越多。&br&2014年，我们通过之前老同事的关系，拿到了国内某上市公关公司的外包合同，变成了传说中程序员都很讨厌的外包公司。&br&&br&待续。。。更新日期为止。。。
2006年，我十九岁。 那年，我背着包从青岛老家坐了一夜的火车进了京。 火车站出站口印着巨大的八荣八耻，每个字看起来都比我大。我站的远远的才勉强看的全，我在人群后面，坐在我闪着油光的大包上，默默地读了三遍，越发钦佩首都。 那天晚上，我住在左家庄…
&blockquote&2014年，我被确诊出患有白血病。医生告诉我，必须尽快接受治疗。他的话还没说完，我就感觉整个天都塌下来了。化疗期间，我在医院和死神搏斗，妻子在外面和生活搏斗，很大一部分动力都来自女儿茜茜。天塌了，就得扛着，不能倒下，还要给女儿撑起一片蔚蓝的天空。很感人的一个故事。&/blockquote&&p&&br&&/p&&p&一&/p&&p&&br&&/p&&p&2014年，我被确诊出患有白血病。医生告诉我，必须尽快接受治疗。他的话还没说完，我就感觉整个天都塌下来了。&/p&&p&&br&&/p&&p&我并不是怕死。作为一个上有老下有小的中年人，心情是很复杂的。我和爱人晓华都是独生子女，身上背负着四个老人的生活重担。&/p&&p&&br&&/p&&p&而最让我揪心的，是我4岁半的宝贝女儿，茜茜。&/p&&p&&br&&/p&&p&茜茜出生的那天起，我和妻子共同参与了她生命中的每一天。冲奶瓶、拍嗝、换尿片、洗澡、催眠曲、讲故事……我无一不精。茜茜稍大一点，每天晚上赖在我身上玩“骑大马”、“开汽车”、“钻山洞”、“过山车”，花样儿层出不穷。等到会说话了，就指着我叫：“爸爸——大玩具！”再大些，就叫我：“好笑老爸”。 &/p&&p&&br&&/p&&p&因为工作原因，茜茜两岁的时候，我们不得不把她从北京送回东北老家。临别的时候，我不敢抱她，怕一旦抱起，就出不了门。我走到楼下回头望，小家伙正站在窗台上向我招手，我马上别过头去，钻进出租车里抹眼泪。 &/p&&p&&br&&/p&&p&几个月后的一个夜晚，我和孩子她妈站在月台上，翘首等待载着宝贝女儿的火车进站，那种期盼、激动又紧张的心情，如此强烈，像钉子一般锲在脑子里。 &/p&&p&&br&&/p&&p&发病前的那个星期六，天气很好，我带着茜茜去参观我的大学校园。茜茜曾看过一个纪念短片，是我和老同学在毕业十周年时做的，她特别喜欢，一遍一遍地看，对我的大学生活充满好奇。我俩转遍每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角落，我给她讲当年的故事，她问我傻傻的问题，一路欢声笑语。 &/p&&p&&br&&/p&&p&然而，一纸诊断书的到来，将我们美好平静的生活彻底掀翻。&/p&&p&&br&&/p&&p&确诊那天下午，我和爱人难得一起去幼儿园接茜茜，又陪她在小区玩耍。记得那天她特别高兴，每一个动作表情都充满着快乐。我在旁边看着她，感到那些瞬间是前所未有的生动和真实，转眼又变得虚无缥缈。 &/p&&p&&br&&/p&&p&到了晚上，看她心情还不错，我告诉她，过几天爸爸就要去医院住院啦，为的是到医院发现好玩儿的故事讲给她听。她笑着说好，又问道“医院有被子吗？”“每周可以去看你吗？” &/p&&p&&br&&/p&&p&很难说孩子对这些没有预感。那天，她第一次提出想和爸爸妈妈在大床上睡，还问我什么时候回来。我回答说：“很快”。&/p&&p&&br&&/p&&p&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回来，病魔的手正将我往未知的深渊里拽。 &/p&&p&&br&&/p&&p&二&/p&&p&&br&&/p&&p&中年男人是生不起大病的，真有个三长两短，剩下孤儿寡母和四位老人，家会变成什么样子，孩子将会在什么环境里长大，想都不敢想，我只能先瞒着他们。 &/p&&p&&br&&/p&&p&我妈患脑血栓多年，半身不遂，生活无法自理，暂时住在亦庄的一所养老院。我爸还没退休，在东北老家乡镇企业上班。 &/p&&p&&br&&/p&&p&住院前一天，我来到我妈住的养老院，对她说，我要出去学习培训一个月，这段时间不能来看她了。转身将实情告诉了养老院的负责人，恳请他们对我妈多加关照，并特别嘱咐要配合我隐瞒病情，以免老人情绪波动，扛不住。同样，对在老家的老爸，我也选择了暂时隐瞒。&/p&&p&&br&&/p&&p&想先治疗一段时间，到时候再看情况，选择合适的时机告诉他。 &/p&&p&&br&&/p&&p&茜茜的姥姥姥爷那几年一直和我们生活在一起，六十多岁了，身体尚可，但心理素质和承受能力并不好。我和妻子对他们也隐瞒了病情，希望他们集中精力照顾茜茜，给茜茜一个平稳的生活环境，让她感觉一切如常。 &/p&&p&&br&&/p&&p&安顿完四个老人，压力就都落在妻子晓华的肩上了。&/p&&p&&br&&/p&&p&那段时间，她在工作单位和医院两边跑，既要计算我化疗的时间，又要发愁血浆的来源，有时会因为一个不懂的医疗问题，翻遍贴吧里关于“白血病”的每一条留言。等到回到家，脸上还要挂着微笑，若无其事地面对父母，在茜茜面前“快乐地”当爹当妈。&/p&&p&&br&&/p&&p&每天晚上给茜茜讲故事的时候，她都能累到睡着，周末还要带茜茜去学舞蹈、看电影、采摘，如果医院有状况，实在抽不开身，就联系家里有小孩儿的邻居、朋友，把孩子送过去，让她不用闲着，有的玩儿。&/p&&p&&br&&/p&&p&我在医院和死神搏斗，她在外面和生活搏斗，很大一部分动力都来自茜茜。天塌了，就得扛着，不能倒下，还要给女儿撑起一片蔚蓝的天空。&/p&&figure&&img src=&/v2-a3c1fbee9dfe914a6658ece1c8cfe714_b.jpg& data-caption=&& data-size=&normal& data-rawwidth=&855& data-rawheight=&588&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855& data-original=&/v2-a3c1fbee9dfe914a6658ece1c8cfe714_r.jpg&&&/figure&&p&作者图 | 我在医院里接受治疗 &/p&&p&&br&&/p&&p&&br&&/p&&p&三 &/p&&p&&br&&/p&&p&我在第一次化疗成功后，病情已经初步控制。因为后期可能需要骨髓移植，所以我打算把病情慢慢透露给老爸。我没敢直接说出“白血病”这三个字，只是说想一家人出去旅行，让父亲先来北京，然后再一起去云南。&/p&&p&&br&&/p&&p&趁着化疗后的窗口期，我准备做一个外科手术，父亲是在我手术当天赶到的，这才知道我病了，但不知我的病情，我与他匆匆见了一面，就被推进了手术室。&/p&&p&&br&&/p&&p&后来他经常来医院病房照顾我，见到了其他病友和家属，心里有了底，我这才如实相告。此时距离第二次住院化疗还有一段时间，我要给自己找一个暂时的养病居所。 &/p&&p&&br&&/p&&p&医生让我尽量避免与人接触，以防受到感染，所以我没办法直接回家，可以借住亲戚的空房子，或者在人民医院附近租个房子，但我和晓华商量后，决定在自己家小区里租一套房子，这样就可以离茜茜近一些。 &/p&&p&&br&&/p&&p&租的房子在原来家的斜对面，父亲和我住在一起。夜里，从我这边儿望过去，就能找到那扇亮着灯的窗，我知道那扇窗里的人是晓华和茜茜。从那边望过来，她们也能看到我的房间，茜茜会知道爸爸在这里。这样做的代价是距离医院比较远，发烧的时候，输血的时候，都不很方便，但至少我们仨在内心感觉在一起了。 &/p&&p&&br&&/p&&p&只要我不住院，身体勉强能够承受，茜茜下了幼儿园就会到我这里，和我一起玩一阵子。 &/p&&p&&br&&/p&&p&那时我的头发掉光了，即便在屋里也得戴个大口罩，样子怪怪的。本以为茜茜会有陌生疏远的感觉，没想到小家伙毫不在意，依然像以前那样往我身上扑。“哇啦哇啦”地对着我的脸大声唱歌说话，我逗趣地喊：“快跑啊，大细菌来啦。”她就越发起劲儿，咯咯笑着抓我。 &/p&&p&&br&&/p&&p&那时正好《神偷奶爸》上映，她看了之后，回来就叫我“格鲁先生”或者“光头老爸”。 &/p&&p&&br&&/p&&p&我们不能呆在一起太长时间，我的身体会扛不住，也确实有感染的风险。尤其每次化疗之后，血象都会降到非常低，身体虚弱至极，经常感染发烧，要及时到医院输血输液。这些时候，我和茜茜就不能再见面了。但我会用望远镜，白天看看茜茜的幼儿园，晚上看看对面的那盏灯。 &/p&&p&&br&&/p&&p&朋友送给我一对摄像头，在租的房子里和家里各放一个，连上网，可以24小时互相传送声音和画面。我身体不好的时候，就躺在床上，拿着手机，看茜茜在家里的床上跳舞，想象着自己像从前一样站在床边。 &/p&&p&&br&&/p&&p&茜茜从来没有以这样的方式和我互动过，因此她很开心。在孩子的眼睛里，世界是简单的，和爸爸妈妈在一起可以有很多种方式，而每一种方式都可以很好玩儿。&/p&&p&&br&&/p&&p&四&/p&&p&&br&&/p&&p&2015年1月，我准备住进无菌仓，进行骨髓移植。&/p&&p&&br&&/p&&p&无菌仓每天只有固定的半小时可以与仓外视频通话，除此之外几乎与世隔绝。进仓之前，我在门口的视频通话室看到一个男人，在与他仓里的妻子通话。视频画面里有一个人躺在床上，无法动弹，身上接满各种管子和仪器，一个护士拿着电话听筒放在她耳边，仓外的男人拿起手机放在话筒边，说：“听听咱家宝贝的声音。” &/p&&p&&br&&/p&&p&看着那场景，我的心里咯噔一下。仿佛画面里的人是我，而那手机传出的声音，是茜茜。 &/p&&p&&br&&/p&&p&进仓以后，我每天可以和妻子进行一次视频通话，但从来没有考虑过让茜茜来和我通话，一方面医院不允许，另一方面我们也怕吓到孩子。&/p&&p&&br&&/p&&p&因为生病之前有次说过要去坐游轮，茜茜便给我画了一幅画，叫《我和爸爸妈妈去远航》，她用画鼓励我战胜疾病，早点回家。护士帮我把它贴在移植仓的玻璃窗上，我只要抬头，就能看见。 &/p&&figure&&img src=&/v2-d7fed4a8ca63178bef7921_b.jpg& data-size=&normal& data-rawwidth=&810& data-rawheight=&575&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810& data-original=&/v2-d7fed4a8ca63178bef7921_r.jpg&&&figcaption&作者图 | 女儿给我画的画 《我和爸爸妈妈去远航》&/figcaption&&/figure&&p&&br&&/p&&p&&br&&/p&&p&在仓内的前9天，医生对我进行了移植前超大剂量的致死性化疗，彻底摧毁原有的造血系统后，实施了骨髓回输移植术，将我父亲的含有造血干细胞的骨髓、血液注入我的身体。然后每天监测血象，看新的干细胞是否成活。那是一种让人备受煎熬甚至窒息的等待。 &/p&&p&&br&&/p&&p&由于长时间丧失造血功能，我血液里的白细胞几近归零，胃肠粘膜、口腔食道粘膜大面积溃烂，最严重的时候，一天腹泻11次，呕吐9次，进食如同刀割般疼痛。每次进食前，我都把茜茜的照片摆在旁边，看一眼照片，吃一口饭，看一眼她的画，吞咽一下。我心想，为了她，我必须吃下去，必须活下去。 &/p&&p&&br&&/p&&p&每天早上5点钟抽血，9点钟护士会告诉我血象结果。如果顺利，一般会在移植后一周左右，血象出现回升的苗头。但在我移植后的第10天，血象仍然趴在地上，纹丝不动。 &/p&&p&&br&&/p&&p&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再过几天，如果还没起色，可能就意味着移植失败，同时也意味着，我也许再也走不出这个3平米的小房间了。我无助地等待着命运的宣判，那是我生命中最痛苦、最黑暗的日子。&/p&&p&&br&&/p&&p&我强迫自己抛开当下，使劲地想象着未来，想象着出仓以后的日子，想象着我要吃什么、去哪玩儿，想象着我和爱人、女儿在一起的情景，想象着茜茜应该上哪所小学……&/p&&p&&br&&/p&&p&终于，在移植后的第14天，我的血象回升了。&/p&&p&&br&&/p&&p&出仓后住院的日子更加漫长，茜茜已经两个月没见到爸爸了。有次她去我租住的房子里，悄悄打开我的衣柜，把小脑袋探进去说：“闻闻爸爸的味道。”&/p&&p&&br&&/p&&p&2015年的春节，我要在医院的病床上度过。大年三十，晓华不顾医院的规定，执意带着茜茜来医院看我，与门口的保安又是争执又是哀求，最后终于把茜茜带进了重症病区。我忘记了当时在干嘛，只听到一声清脆的“爸爸”，感觉整个世界都明亮了起来。&/p&&p&&br&&/p&&p&我很长时间没见过孩子了，只觉得茜茜长得好小，穿着一身红衣服，像一串音符，喜庆地在病房里跳来跳去。那个红色的“小音符”，现在还时常在我脑海中跳动，它印在了我的记忆里。&/p&&p&&br&&/p&&p&有一次，茜茜在电话里给我背了一遍幼儿园学的诗歌《风在哪里》，我突发灵感，改成了一首《爱在哪里》，并附上一封信，送给她。&/p&&p&&br&&/p&&blockquote&我最爱的女儿：&br&&br&这是爸爸第一次给你写信，也是你第一次收到来信。你还不认识那么多字，可以让妈妈读给你听。&br&&br&这次爸爸住院的时间比较长，很久见不到茜茜，不能和茜茜在一起玩儿，爸爸非常想你，茜茜也一定很想爸爸。每次在电话里听到你的声音，爸爸都非常开心。上次你在电话里背诵的诗《风在哪里》，爸爸觉得真是太棒了。于是爸爸模仿它，专门为你写了一首诗，叫《爱在哪里》，希望你喜欢。爸爸更想让你知道，你被爱包围着，爱就在你身边。&br&&br&爸爸的病很快就要治好了，到时候就可以出院回家，天天和茜茜在一起。记得你答应爸爸的事情：我出院那天，你要来接我呀。爸爸非常想你，期待与你见面的那一天。&br&&br&
爱你的爸爸&br&&br&
二○一五年三月八日&/blockquote&&p&&br&&/p&&figure&&img src=&/v2-f553bfb776b432efc456e5_b.jpg& data-caption=&& data-size=&normal& data-rawwidth=&866& data-rawheight=&646&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866& data-original=&/v2-f553bfb776b432efc456e5_r.jpg&&&/figure&&p&作者图 | 我改的诗歌以及给女儿写的信&/p&&p&&br&&/p&&p&五&/p&&p&&br&&/p&&p&同年5月份，我出院回家，虽然身体状况还不是很稳定，依然面临许多问题和危险，但毕竟能够见女儿，和家人在一起了。&/p&&p&&br&&/p&&p&今年4月份，我开始上班，期间近两年的时间，我一面小心谨慎地保养身体，一面全心全意地陪伴女儿。陪她出游，陪她跳舞，陪她练琴，陪她游戏，陪她做各种事情。我想让她知道，虽然爸爸病了，但没什么可怕的。&/p&&p&&br&&/p&&p&现在，每当看到茜茜欢快的身影，听到亲人朋友说她活泼开朗，我和妻子都感到由衷的欣慰。在茜茜身上，我能感受到那种发自内心的快乐和无忧无虑，这是对我们所承受苦难的最大犒赏。 &/p&&p&&br&&/p&&p&我们不相信所谓的苦难教育，在厄运降临的时候告诉孩子：我们家摊上大事儿了，从今以后你要懂事。我们竭尽全力把不幸和孩子隔离开来，只希望她能正常快乐地成长。&/p&&p&&br&&/p&&p&很幸运，我们做到了。&/p&&p&&br&&/p&&p&—END—&/p&&p&&br&&/p&&p&作者赵大亮，曾患白血病&/p&&p&编辑|董燕华 叶欣愉&/p&&p&&br&&/p&&p&并不是所有的女孩都如作者女儿这般好运气。在计划生育的年代，又恰好在一个重男轻女的家庭，女孩的存在就注定了她年少时的不幸。被丢弃、被遗忘、被不公正对待。感兴趣的话，可以读我们的故事&b&【女孩子最怕生错时代】，&/b&微信后台回复&b&【179】&/b&即可查看&/p&&p&&br&&/p&&p&欢迎关注我们的微信公众号：真实故事计划（ID:zhenshigushi1）.&/p&
2014年，我被确诊出患有白血病。医生告诉我，必须尽快接受治疗。他的话还没说完，我就感觉整个天都塌下来了。化疗期间，我在医院和死神搏斗，妻子在外面和生活搏斗，很大一部分动力都来自女儿茜茜。天塌了，就得扛着，不能倒下，还要给女儿撑起一片蔚蓝的天…
转自微博上最会写故事的@洞庭府君 &br&&a href=&///?target=http%3A////8320%3FsourceType%3Dsms%26from%3D%26wm%3D& class=& external& target=&_blank& rel=&nofollow noreferrer&&&span class=&invisible&&http://&/span&&span class=&visible&&//3&/span&&span class=&invisible&&320?sourceType=sms&from=&wm=&/span&&span class=&ellipsis&&&/span&&i class=&icon-external&&&/i&&/a&&br&&br&&br&【“老和尚挂了，对就是很啰嗦总劝我投胎那个，上次给你缝脑袋那个，嗯，挂了，捐片眼角膜车还堵桥上了，破冰箱扛不住……”投河男湿淋淋地发着微信，割腕女幽幽抱着医用冰箱。司机打个喷嚏，感觉车里冷，他不知道全城的鬼魂都聚集到这座高架桥上，想要渡一位僧人。 】
转自微博上最会写故事的@洞庭府君
【“老和尚挂了，对就是很啰嗦总劝我投胎那个，上次给你缝脑袋那个，嗯，挂了，捐片眼角膜车还堵桥上了，破冰箱扛不住……”投河男湿淋淋地发着微信，割腕女幽幽抱着医用冰箱。司机打个喷嚏，感觉车…
&figure&&img src=&/v2-cf31ecb45e43_b.jpg& data-rawwidth=&900& data-rawheight=&500&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900& data-original=&/v2-cf31ecb45e43_r.jpg&&&/figure&&blockquote&昨天是衡水中学校庆日，这座应试教育体制下诞生的超级中学，素来以铁腕著称。超高的升学率吸引家长把孩子们送往这里，但整齐划一、泯灭个性的管理方式也给学生们带来阴影和负累。当我们走进学生们的真实内心，会发现他们建立了一套对抗高压环境的生存策略。&/blockquote&&p&&br&&/p&&p&&b&这是真实故事计划的第2 篇特稿&/b&&/p&&blockquote&&b&不吃蛋糕的人&/b&&/blockquote&&p&在衡水中学，激励学生的方式五花八门。林禾青高三那年，一次月考过后，学校组织了一个活动：月考前30名的同学，和下一次月考想考前30名的同学，被召集进同一间教室，考了前30的人吃蛋糕，想考前30的人看着他们吃蛋糕。&/p&&p&林禾青考进了前30名，是可以享用蛋糕的人。但她没去。&/p&&p&“我认为这样的激励方式对我没有意义。”她一本正经地回答老师的询问。在整齐划一的强压教育下，林禾青试图保持某种清醒。&/p&&p&这所全国知名的中学以铁腕著称，它是应试教育体制下诞生的超级学校，一方面以极高的升学率为人熟知，许多家长挤破头想要把孩子送进这里；另一方面它以整齐划一、泯灭个性的管理方式强压十几岁的少年人，给不少人留下难以磨灭的阴影。&/p&&p&每周日一次的班会，和誓师大会、月度总结颁奖大会、班级挑战大会一起，组成了衡水中学的精神方阵。“我傲立九天之上，恨不能万世为王”；“进清华，和主席总理称兄道弟；入北大，与大家巨匠论道谈经”；“两眼一睁，开始竞争”，以及更为打动少年人的关键词“青春”、“梦想”、“奋斗”、“热血”，这些豪气冲天的口号飘荡在大会之上，又在高声演说中注射进学生的大脑。&/p&&p&在这些统一思想、鼓舞士气的活动面前，甚至学习也需要让位。开班会的时候，林禾青把桌子上的书摞得老高，躲在后面学习，努力屏蔽班主任滔滔不绝的激情演说，班主任说：“你就差这一个小时吗？磨刀不误砍柴工！”&/p&&p&她也常常怀疑，比如老师在黑板上写的“考个高分报亲恩”，林禾青想了很久，前四个字和后三个字到底有没有关系。&/p&&p&在密不透风的铁幕之下，林禾青理所当然成为一个异数。她至今可以逐一数出自己在三年间留下的“违纪史”。&/p&&p&高一，晚上睡着后翻了个身，被查寝老师看到，扣分，理由是“在床上翻来覆去不睡觉”。&/p&&p&高二，被班主任搜到一本从图书馆借的《霍乱时期的爱情》，被没收，超期了三个月没还书，班主任执意不给，还给家长打电话说：“这个孩子有问题，她竟然在看《霍乱时期的爱情》，她是不是想谈恋爱呀！”&/p&&p&高三，晚上睡觉时脚抽筋，她坐起来，正好被查寝老师的手电照到，扣分。&/p&&p&高三，午休结束后，拿着一个没吃完的苹果向教室走，被年级部老师抓到，要求拿着苹果拍照留证，到教务处写检查。&/p&&p&有段时间，她总是做梦。梦到老师同学在班上发现了蛛丝马迹，巧克力皮、橘子皮，都说是林禾青吃的，她拼命说“不是我不是我”。&/p&&p&“那段时间连续违纪，防不胜防，莫名其妙就被抓，特别崩溃。”离开衡中三年后，她讲起这些故事，像是说着别人的笑话，又像是看到了彼时的自己。嘴角带着一丝苦笑。&/p&&p&除了这些“小事儿”，她还做了一件“大事儿”：逃操半年。&/p&&p&跑操是衡水中学的标志性场景。每周的开放日，甚至会有人花上两百元的门票，来参观这一人间奇景。每个班七八十人，排成六列，脚尖贴着脚跟，前胸挨着后背，距离近到鼻息都会打在前面人的脖梗子上。每个班的队伍，挤挤挨挨组装得像一架坦克。&/p&&p&每天跑两圈，每圈喊一次口号。在那些口号里，出现最多的，是“拼搏”“必胜”“青春”“清北”这类词汇。有时候，身高一米九的校长张文茂会站在行政楼的高台上，俯视他的“孩子们”，威严的架势如同检阅军队的领袖。&/p&&p&高二夏天，早操刚开跑，林禾青的鞋带开了，后面的人踩住了她的鞋带，她失去平衡，向前扑倒，其他人的步伐跟着乱了，踢踩磕碰，最终大片倾倒，林禾青被压在最下面，还有一个同学露着的胳膊上擦破了好大一片。两个星期内，她以同样的方式摔倒两次。“我不敢跑操，特别害怕，一跑操浑身都在发抖。”&/p&&p&更令人痛苦的是，夏天跑操后，同学们身上散发着的汗味。这涉及另一个问题，洗澡。衡中的澡堂是2011届学生们的集体记忆，所有的女生采访对象聊起衡中的澡堂，都是一边说一边笑，笑得要流出眼泪来。&/p&&p&当时的衡中，每周给一次洗澡时间，吃饭加洗澡，50分钟，珍贵得不可一世。澡堂没有隔断，因为人多，每次洗澡时间，都是两到五个人围着一个淋浴洗，人挨人人挤人，满目都是白花花的身体，几乎类同于生鲜市场。&/p&&p&出于对跑操的极度恐惧，林禾青想要向老师请长假，老师一句话就把她噎了回去：“就你特殊？”&/p&&p&林禾青依旧我行我素。&/p&&p&“因为我根本就不相信他说的那些东西。我学习不是因为环境让我学习，是我自己要学习。”这个看似简单的道理，在衡中奇妙的氛围中成为一种难得的清醒觉悟。&/p&&p&2014年，她参加高考，谁也没有料到，她是那一年最大的黑马，她成为了河北省高考状元。&/p&&p&执法者毁于执法&/p&&p&“她是一个十足的叛逆者。”李翰是林禾青高三时的班长，在北京昌平的一家烤鱼店里，他这样评价林禾青。&/p&&p&高三的周测，林禾青情绪不好，作文写了两三行，实在写不下去了，就交了卷。&/p&&p&第二天，李翰宣布：周测名次退步的同学，交份检查。&/p&&p&林禾青没交。&/p&&p&他气冲冲地走到讲台上，当着全班同学的面，指着林禾青吼道：“你作文就得了五分，还不交反思？”&/p&&p&林禾青回击：“你说的时候我没在，没听到。”&/p&&p&那天两人吵得很凶。&/p&&p&三年后，北京大学的学生林禾青和中国政法大学的学生李翰一块吃饭。&/p&&p&李翰说：“那天说完你，我就后悔了。”&/p&&p&林禾青说：“我也是说完你就后悔了。”&/p&&p&林禾青早就完全地理解李翰。衡水中学的压力是层层传导的，李翰的压力来自班主任的要求，李翰既是被管理者，也是执法者。他勤勤恳恳地帮学校和班主任维持秩序，还为了“心中的正义”，给班上同学告御状。&/p&&p&量化是衡中管理制度的核心。成绩、纪律、卫生、跑操，是量化考核的四大指标，事关班主任的奖金，以及班干部的荣誉。&/p&&p&量化掌握在“年级部”、“小黄帽”和查寝老师手里。所谓小黄帽，就是戴着黄色棒球帽的年级部学生会成员。跑操前，跑操时，早饭后，晚饭后，还有把十分钟课间挤压成八分钟的“预备铃”前，他们都在盯着手表计时，拿着纸笔计分。&/p&&p&他们站在教室后门，从窗户往里看，并记下“上课喝牛奶”“上课转笔”“上课扭头笑”这类的违纪事实，为方便记录，每个学生的座位都可以用方位表示，比如“北一后一北二”，就代表北边第一大组最后一排从北数第二个学生。不久，班主任就会找那个同学兴师问罪。&/p&&p&高三，一次跑完课间操，一个女生“小黄帽”告诉李翰：“你们班队形乱，要扣分。”他形容自己当时的心情：“我一听到乱字，脑袋就像炸了一样。”&/p&&p&李翰也做过“小黄帽”，那是高二的时候。用他自己的话说，“是一种投机主义”。&/p&&p&“小黄帽”像个护身符，给他带来过不少好处。比如，假期不用写作业，打通学生会的人际关系，就不用被查。比如，课间操的时候去班里查零食，想查谁查谁，查到了直接自己拿走吃掉。比如，借事翘课，拎着帽子出去溜达溜达。他甚至悟出一个道理：“一旦跻身了权力阶层，你会发现人跟人都是有利益交集的。”&/p&&p&回味过去，李翰感到一阵荒诞。“我不认识那时的自己。我现在想想我好搞笑啊。”&/p&&p&在衡中时，李翰并不是什么异数，他曾是衡中评价体系中最优秀的那种学生。从文理分科之后，就做班长，一直做到高考。高三一年，成绩长期保持在文科实验班前五名，这意味着他是个极有希望考上“清北”的学生，是像大熊猫一样的保护动物。&/p&&p&但规矩的守护者也会被规矩所摧毁。高考前一个月，一个周六的晚上，难得的放松时刻。张家口人李翰离家远没回去，他和朋友从外面带进宿舍一只烧鸡，想在熄灯后，偷偷摸摸地大快朵颐。&/p&&p&一只鸡翅膀还没吃完，年级部老师一脚把门踹开了。&/p&&p&那天，李翰彻夜未眠。他有一种感觉，自己往日磨的薄得不能再薄的刀，一刀劈在了石头上，咯嘣一声，断了。&/p&&p&第二天，他等来了处理结果：回家。&/p&&p&这么严重的处理是出自学校考前抓典型整肃纪律的需要，对他这样的好学生毫不手软，更能起到杀鸡儆猴的作用。&/p&&p&李翰的妈妈从家里赶来接他回张家口。从衡水到张家口火车要走10个小时，因为远，他平时放假都不回家。爸妈开车来接他回家，一趟是四个半小时，来回花费大于1000元。&/p&&p&对父母的歉疚，给他带来了最大的痛苦。他描述回家那几天的感觉：“如同万箭穿心，很复杂，后悔，愧疚，愤怒，委屈……”&/p&&p&这件事情对他的打击之大，直接影响了他高考的发挥。本来对于清华北大胜券在握的李翰，因为高考前的情绪崩塌，最后只考入中国政法大学。&/p&&p&而这一事件留下的阴影仍然笼罩在李翰身上。进入大学之后，他变得内敛，与学院系统保持距离，对“集体”保持高度警惕，学校的组织和活动，能不参与就不参与。&/p&&p&他现在信奉美食，经常一个人下馆子，“但就是没有当初那种味道了，那个鸡是真香”，他笑了一阵，又停住了。 &/p&&blockquote&&b&结成团推对抗&/b&&/blockquote&&p&如果说林禾青是叛逆者，那么康乔则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不稳定因素。他和李翰从小一起长大，但到了衡水中学之后，放纵不羁的康乔无法忍受严守规矩的李翰，于是两人分道扬镳。&/p&&p&康乔高高瘦瘦，是那种很讨人喜欢的阳光大男孩。入学之后，他很快有了一帮兄弟，组成了自己的小团体。他们靠小团体的力量对抗环境的巨压，用朋友之间得到的善意的理解，来消解少年人被压抑的巨大不满。学校规定，22:10熄灯睡觉，23:40之后才能去厕所。他们就经常等到23:40之后，在厕所相会，蹲在一个个坑位上夜聊。&/p&&p&小团伙中有一个男生的父亲是开书店的，经常能打印一些资料，他们就如饥似渴地传阅，那里隐藏着跟历史课本上不太一样的历史。他们高谈阔论，谈国家和社会，也谈衡中体制和教育制度，评析和批判每一个标语、每一句口号，颇有些“恰同学少年”的感觉。&/p&&p&康乔颇具领袖气质，讲义气，周迎是被他影响的人之一。&/p&&p&周迎刚进衡中的时候，从不敢违纪，学习成绩一般，调研考试考年级1000多名，在实验班里排倒数，在同学们面前抬不起头。他来自秦皇岛，距离衡水 500 公里，几乎每次放假，父母都会开四五个小时的车来看他，车上塞满了家里带的零食。考不好，他觉得愧对父母，一给家里打电话就哭。&/p&&p&自从进入文科班，结识康乔后，他慢慢地变了。他开始参加厕所夜谈会、打球、阅读开书店的叔叔打印的资料，渐渐明白生活中不能只有学习。&/p&&p&高三，他的叛逆达到顶峰，以至于班主任在班上对他做出这样的评价：“有些同学很愚蠢、幼稚，想以自己的成绩为代价反抗教育制度。”&/p&&p&高三时，他参与自主招生，申请了校荐名额，按照当时的成绩，预期会拿到复旦的名额，结果被分到了西安交通大学。他发现很多成绩比他差的同学，分到了更好的大学的名额。&/p&&p&他开始意识到，这里除了成绩，还有一些不能言说的东西。家人劝他去参加西安交大的自主招生，他不听，意气用事放弃了这个名额，就因为这件事“很不尊重、很不公平”。&/p&&p&那天晚上，天很冷。跟家人打过电话，周迎突然想哭，他走到操场上，躺在凉飕飕的草皮上，望着深蓝色的天空，告诉自己：“只能靠自己了，只有高考一条路了。”&/p&&p&班主任的一句话他听进了心里：“如果你自己不够强大，就只能做教育制度的牺牲品。”&/p&&p&三年后，香港中文大学的学生周迎回想起高中生活，仍然无法抑制激动的情绪：“压迫无孔不入，如果顺从，会迷失掉自己非常信仰的东西！”他庆幸自己没成为老师说的那种牺牲品，但是他知道，在光辉灿烂的成绩后面，有太多人当了炮灰。&/p&&p&上海的雨夜，刚从CBD高层写字楼里一家投资咨询公司实习下班的周迎身着西装，看起来神采奕奕，几年前衡中操场上那个跑操一摇一晃的胖子已经不见踪影。&/p&&blockquote&&b&聪明的人会钻空子&/b&&/blockquote&&p&和林禾青一样，黎方也不想跑操。不过相比林禾青硬碰硬的办法，黎方更懂得钻规则的空子。&/p&&p&高一军训，他看了两天跑操训练，断定这样跑操既不能起到体育锻炼的效果，而且像马戏团耍猴一样滑稽，主要是为了领导们看着爽。&/p&&p&&br&&/p&&figure&&img src=&/v2-cae52ea9f06bb2449acce1_b.jpg& data-rawwidth=&1085& data-rawheight=&507&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1085& data-original=&/v2-cae52ea9f06bb2449acce1_r.jpg&&&/figure&&p&作者图 | 衡水中学候操的学生们&/p&&p&&br&&/p&&p&于是他找到班主任，义正言辞地说：“我想当体委，为班集体做贡献！”老师没有拒绝的理由。就这样，黎方每到一个新班，都当体委，当了三年。&/p&&p&体委在队伍两侧跑，负责把握队形整齐，带着喊口号，不用和别人摩肩接踵。黎方甚至连口号也不喊，因为体委不止一个，他不喊，自然有人愿意喊。当体委后，他顺理成章地从被耍的猴变成了看耍猴的看客。&/p&&p&“又没有尊严又没有发言权，一群奴隶才能练成这样。”他说这话时，平静的表情，无所谓的口吻，带着一贯的自信和自负。&/p&&p&黎方是个物理奥赛生。他热爱物理，是那种有天赋的人。初中自学了微积分和高中物理，40分钟就能把高考数学卷做到140分以上，20多分的椭圆解析几何大题非要用三角形证全等去做。&/p&&p&到衡中以后，他就像被戴上了紧箍咒。虽然高一物理的知识他初二就会了，但是还得按照老师的要求认真做笔记，刷那些在他看来很弱智的习题。他想看国家队难度的奥赛题、学大学物理，被视为歪门邪道。他精力旺盛，努力了三年都没有能在午休时间睡着过，所以只好偷偷带个不能上网的手机，午休时间用衣服蒙着头，看手机上的小说。&/p&&p&手机里只有一部《龙族》，他来来回回看了十遍以上。黎方喜欢看书，高中三年，他的阅读资料极度匮乏。只有一部《龙族》，一本《法医学》，和一本《丑陋的中国人》。在衡中，“闲书”是受到严格控制的。&/p&&p&他甚至把抄书当成一种放松。一本大学教材《热力学》，他从头到尾抄了一遍，包括前言、序言、目录、插图。&/p&&p&在衡中，每天晚饭后有20分钟的新闻时间，播放老师剪辑过的《新闻联播》、《焦点访谈》、《新闻直播间》等节目。新闻是必须放的，因为学校会派人检查，但是高三的班级，新闻都是静音放的，所有人都低头学习，任主播在屏幕上滔滔不绝。&/p&&p&整个班，只有黎方会抬头看，但是好几次，他正看着，冷不丁地后脑勺就被班主任按下去了，被按了几次之后，他也不抬头了。&/p&&p&衡中给每个奥赛生上了双保险，所以学竞赛科目的同时，高考科目也不能丢下。但是对于黎方来说，给他学物理的时间太少了。他想学物理。化学课，他学物理，生物课，他也学物理。为此，被老师没收书、和老师吵架、被赶出教室。他陷入了极端的理想主义，越是不让学，越要学。&/p&&p&被赶出后，他就没再回去，找了一间空教室，自己在里面偷偷学物理。跟老师撕破脸，老师不再理他，也相当于达成了某种妥协。&/p&&p&事实上黎方为自己争取到了一部分自由。但是他也为此付出了很大的代价，比如精神上巨大的压迫感，整个人变得歇斯底里。&/p&&p&“我本来是一个情绪很稳定很理性的人，被他们逼得很疯狂很极端。给我自由的话我是不会放纵的，我是可以把我自己管得很不错的，但是他们给我一顿乱管，我就什么都不会了。”这是一个天才少年的自述。&/p&&p&衡中的学习方法是为多数人准备的。黎方这样的异数，只能在挣扎中自求多福。&/p&&p&他没赌赢。物理奥赛的省赛中，因为一道“有争议”的题目，他与省队失之交臂，无缘保送，只剩高考一条路。&/p&&p&幸运的是，他通过了中国科技大学物理系的自主招生。高考之后填报志愿，出于某种仪式感，他就填了一个学校一个专业。这正是他最喜欢、也最适合他的。功德圆满。&/p&&p&但是让他哭笑不得的是，高考之后，老师对他说：“你如果那时候再听话一点，就能走清华了。”清华北大高于一切，只管学校不管专业，这是典型的衡中思维。黎方谈起这事时，露出难以掩饰的轻蔑神情。&/p&&p&我们在中科大见到了“出狱”后的黎方，彼时他正在主导一个投入上百万的科研项目。幸运的是，摆脱极端疯狂恢复理性平静后的黎方，发现自己依然还是热爱物理。&/p&&p&&br&&/p&&blockquote&&b&如果重来一次&/b&&/blockquote&&p&2014年夏天，高考完的林禾青重回衡中，她的身份是高考状元，任务是给高三的学弟学妹做分享。&/p&&p&以衡中的标准来衡量，黎方和李翰，都是失败者。因为他们本应该考上清华北大的。&/p&&p&林禾青则是成功者。&/p&&p&在衡中，分析行为与结果的关系，最通用的逻辑是“成王败寇”。&/p&&p&“如果我没有考好，他肯定会说，你当时不听我的话你活该吧？但是最后我考好了，就会说这个孩子很有自己的主意，很乐观心很大。”林禾青表现出令人惊讶的坦诚。“高考之前大家水平都差不多，这次考第一的下次可能考三百。所以我觉得高考，运气的成分很大。”&/p&&p&高考之后，林禾青成为衡中的骄傲。像所有衡中的高考状元一样，她获得了中国奥运冠军式的荣誉和褒奖。让我惊奇的是，她清晰的自省力，和对待过去记忆的诚实，没有被“胜者”的身份模糊掉。她对衡中的每一个细节，都做了深入的反思。&/p&&p&林禾青回溯高中年代：“我始终在摸索，自我和环境之间的界限。我不甘心把自己缩在那么小的一个地方，五点半起床，跑步，读书吃饭，吃完饭继续读书，吃饭，睡觉，睡完觉继续读书，读完书又睡觉……这样的三年对我来说，太无聊了。我还有精神世界、自我发展和人格健全。我试图找到一个界限，在这样的氛围和管理中，我能够得到的自我到底有多少？”&/p&&p&她渐渐发现，摸索就会越界，越界就会冲突，冲突就会受伤。和环境抗衡，受伤的永远是自己。&/p&&p&每次违纪被叫家长，她都会怀疑自己的人品，怀疑自己犯了天大的错误，是个不孝女。衡中最令她畏惧的是，每一个小小的行为都可以和很大的东西挂钩，上升到人品问题。以至于你上课偷喝牛奶影响到你父母的幸福，你睡觉翻一个身也会影响到你室友的人生。&/p&&p&“我并没有找到那个最大的界限，最后我变成了那个最小的我。”&/p&&p&那个班会课上躲在书堆后面学习的，那个考了前30还不去吃蛋糕的林禾青，并非从一开始就明确“我要为了自己学习”。经过很久的思考和挣扎，她才搞清楚自己为什么不学习，又为什么要学习。&/p&&p&她设想了另一个情境，如果自己不在衡中，而是在一个普通的高中，那么她肯定会像初中的时候一样，比其他同学都更努力，她是一个并不缺乏自制力的优等生。但是为什么到了衡中，她成了一个叛逆者？&/p&&p&林禾青给了这样的答案：“在衡中，我表现出对学习不屑一顾的态度，是因为我想要与这个压迫我的环境去抗争。如果你要抗争这个环境，就要抗争这个环境中最强大的东西，那就是学习。这个环境和制度，从上到下，都告诉我要学习，我就只想，我不听你的，我要证明我自己，我要反抗，我不学习。”&/p&&p&“但是我忽视了一点，学习对我本身来讲是重要的，我自己是想学习的，这是一个矛盾的事情。我那时叛逆，但是很多东西看不清，是为了抗争而抗争，而不是为了自己而抗争。”&/p&&p&时间逼近高考，她不再“为了抗争而抗争”，开始“为了自己而学习”。她尽量不理会整个环境的影响，并最终证明了自己。&/p&&p&站在台上，林禾青发现，她看着台下的这些人，发自内心地希望他们好好学习，希望他们不要跟环境抗争，希望他们能平平安安地度过高三。那个时候她明白了当初老师们对他们说那些话是为了什么，只是为了让他们学习。&/p&&p&她把很多话，换了一个说法，讲给学弟学妹们听。她告诉他们：“我高二的时候也总是违纪也很叛逆，因此我很痛苦，影响了我的学习，所以希望你们高三规规矩矩的，不要像我一样痛苦。”&/p&&p&“如果让你重新过一遍这三年，你会规规矩矩的吗？”&/p&&p& “不会。”她不假思索地回答。 &/p&&p&&b& （因作者要求，文中人名均为化名）&/b&&/p&&p&&br&&/p&&p&作者王露晓、张紫璇，曾为衡水中学学生&/p&&p&（作者排名不分先后）&/p&&p&编辑 | 姚璐&/p&&blockquote&本期故事推荐：【爱化妆的老师被打回了原型】，这是一个关于老师被学生“打压”的故事，老妖精是6班的英语老师兼班主任，50岁了仍涂脂抹粉、万种风情。一个课间，我们合力把她剿灭了。微信后台回复关键词【39】自提取。&/blockquote&&p&&br&&/p&&p&欢迎关注我们的微信公众号，&b&真实故事计划（ID:zhenshigushi1）,&/b&每天一个打动人心的故事。&/p&
昨天是衡水中学校庆日，这座应试教育体制下诞生的超级中学，素来以铁腕著称。超高的升学率吸引家长把孩子们送往这里，但整齐划一、泯灭个性的管理方式也给学生们带来阴影和负累。当我们走进学生们的真实内心，会发现他们建立了一套对抗高压环境的生存策略。 …
暑假回家吃饭，我随口说了句：“这排骨感觉不新鲜了。”我妈说：“这是你姨三月份送来的，一直在冰箱里给你留着。”&br&&br&我“哦”了一声，大口大口地吃起来。&br&&br&没几天她又跟我抱怨，说我一回来，她就又要吃胖了。&br&&br&我不在家的时候，我爸他俩没有买过菜，自家小院子里种点，有时候亲戚也会送点自己种的菜过来。&br&&br&他们很少买肉，只有走亲戚应酬和红白喜事的时候才会吃肉。&br&&br&偶尔买件衣服也都会拍视频发过来，问我好不好看。&br&&br&我们家穷吗？也说不上穷，只不过从我读研开始，他们要继续为我以后的人生做打算了。&br&&br&无论是出国读博，还是买房结婚，都是一笔很大的开销。&br&&figure&&img src=&/v2-c22c4c3aafa97d0801665_b.jpg& data-rawwidth=&600& data-rawheight=&85&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600& data-original=&/v2-c22c4c3aafa97d0801665_r.jpg&&&/figure&我之前用的手机很卡，就跟我妈提了下，准备换手机。她说，你爸刚买了个手机，要不你俩换着用吧，你用他的。&br&&br&我说不用你掏钱，我有稿费。她又絮絮叨叨，那你别的地方不用花钱啊，省下来几千块，等毕业了给自己房子添个家具多好。&br&&br&其实我知道他们的打算，嘴上说最多给我出个首付，心里想的却是帮我彻底解决买房问题，让我以后不用那么累。&br&&br&我告诉他们，等你们退休了，就满世界地浪吧，别想着给我存钱，我也没那个脸要。&br&&br&照顾我二十多年，该过回自己的生活了。&br&&figure&&img src=&/v2-c22c4c3aafa97d0801665_b.jpg& data-rawwidth=&600& data-rawheight=&85&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600& data-original=&/v2-c22c4c3aafa97d0801665_r.jpg&&&/figure&我妈整天叨叨别人家闺女读研谈恋爱不花家里一分钱。我又气又笑，说了句，人家不花钱也能恋爱，你儿子不花钱就得一辈子打光棍了。我妈低着头小声说，男生也有吃软饭的啊。&br&&br&在外面别人和她闲聊，问我开学还要不要生活费，咄咄逼人。她像只张开翅膀的老母鸡把我护在身后，说：“我儿子和他们专业不一样，研一课程紧，没时间挣钱。”&br&&br&和几个发小聚餐，饭后去了KTV，我告诉她不贵，一小时才39。她听得直摇头：“现在的小孩真不节俭，都能买好几斤猪肉了。”我知道她就是发发牢骚，也没理她。没一会儿她又偷偷扯我衣袖：“你们都唱的啥歌，给我听听。”&br&&br&临开学的时候，除了学费，她又打给我五千块，还在那念叨着：“以后别买那么多地摊货了行不行，买牌子的，牌子的！”&br&&br&又小声跟我商量：“儿子，晚两年再换手机好不好？”&br&&br&我眼眶突然有点潮湿，笑着说：“好。”&br&&figure&&img src=&/v2-c22c4c3aafa97d0801665_b.jpg& data-rawwidth=&600& data-rawheight=&85&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600& data-original=&/v2-c22c4c3aafa97d0801665_r.jpg&&&/figure&亲友之间经常会互送一些牛奶、小吃和水果，他们从不拆包装，除了我吃的以外，全都留着下次走亲戚用。&br&&br&我每次开学离家前，都会把那些东西全拆开，每样都尝一点，然后得意地挑衅：“这下你们送不出去了吧？”&br&&br&他们也只好无奈地笑。&br&&figure&&img src=&/v2-c22c4c3aafa97d0801665_b.jpg& data-rawwidth=&600& data-rawheight=&85&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600& data-original=&/v2-c22c4c3aafa97d0801665_r.jpg&&&/figure&&br&所以啊，姑娘，你家不见得太穷，你也不见得就是浪费。&br&&br&对我们来说，花钱来节约时间或者换取娱乐，是再划算不过的事。&br&&br&可是像我们这种普通的家庭，父母自己的消费观是，只有维持基本生活和必需的社交才能花钱，其他的都是浪费。&br&&br&他们对打车不满，无非是因为他们也是坐车的一员。&br&&br&不信你试试，开学一个人打车去学校，看他们还会不会心疼钱？&br&&br&咱们很多人的父母啊，一辈子困在小镇子或者山村里，没机会见太多世面，改变太多观念。他们起早贪黑，把走出来的机会全部给你啦。&br&&br&谁都没有错，只不过所处位置不同，观念不同而已。&br&&br&毕竟养家糊口的不是你啊。&br&&br&如果觉得他们的目光太狭隘，以后好好学习，早点把爸妈带出来看看吧。&br&&br&我是真的做梦都在想，想早点还给他们一点美好啊。&br&&br&&br&------------------------------&br&看到评论说两句吧，排骨没有坏，只是我从小就喜欢吃排骨，对食材的新鲜程度特别敏感。&br&&br&&br&我妈也从没打算让我当凤凰男或者吃软饭，从小她就教育我不要占人便宜。只不过是单纯的中年妇女爱碎嘴叨叨叨，想必很多人也能理解。&br&&br&&br&我自己读研期间生活费完全能自理，她担心我钱不够花而已。&br&&br&&br&恢复单身后发了条朋友圈，第二天回到家，锅里正“咕嘟咕嘟”煮着排骨。&br&&figure&&img src=&/v2-ba37d51cf5b4bd8c1a560642afa5c6e0_b.png& data-rawwidth=&787& data-rawheight=&285&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787& data-original=&/v2-ba37d51cf5b4bd8c1a560642afa5c6e0_r.png&&&/figure&&br&你们要的头像…&br&&br&&figure&&img src=&/v2-1bed242478ebfb8222567d_b.jpg& data-rawwidth=&640& data-rawheight=&640&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640& data-original=&/v2-1bed242478ebfb8222567d_r.jpg&&&/figure&知乎上何不食肉糜的人太多。&br&读J.D.花不了几个钱的话也能说出口。&br&对不起，穷到你们了。
暑假回家吃饭，我随口说了句：“这排骨感觉不新鲜了。”我妈说：“这是你姨三月份送来的，一直在冰箱里给你留着。” 我“哦”了一声，大口大口地吃起来。 没几天她又跟我抱怨，说我一回来，她就又要吃胖了。 我不在家的时候，我爸他俩没有买过菜，自家小院…
&figure&&img src=&/v2-0bb617f4_b.jpg& data-rawwidth=&600& data-rawheight=&336&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600& data-original=&/v2-0bb617f4_r.jpg&&&/figure&&blockquote&我得了世界上最容易受伤的病：“瓷娃娃”病。经历了无数次骨折之后，我终于长大了。现在，我想正视一次欲望，爱情，和自己。&/blockquote&&p&&br&&/p&&p&这是真实故事计划的第 211 个故事&/p&&p&一&/p&&p&“两边凳脚又被你磨坏啦，我给你重做一个。”&/p&&p&我坐在轮椅上，看爷爷蹲着给我做新的小板凳。他弓着背，地上放着三块木板，不停地用锉刀打磨，有一块木板最大，长三十五厘米，宽十三厘米，厚一厘米。这一块，是用来做凳面的。还有两块尺寸一样，都是长十五厘米，宽十三厘米，是用来做凳脚的。&/p&&p&磨好了木板，他开始钉钉子。很快，他就把一个小凳子做好了。这样的小凳子，爷爷已经给我做了上百个。他把我从轮椅上抱下来，放在小凳子上让我试试。我用这个小凳子慢慢往前“走”，感觉比上一个更顺手了。&/p&&p& 除了轮椅，这个小凳子就是我“走路”的工具。我坐在凳面上，双腿交叉放在身前，与身体保持垂直，侧面看，整个人像一个直角。我用两只手握住凳子两端，一左一右地抬起、挪动凳子，从而达到前行的目的。&/p&&p&我去过最远的地方是父母工作居住的城市。暑假的时候妹妹会去，我也会趁此机会去父母那里待上两个月。从老家到父母工作的城市，坐长途车大约七个小时。我喜欢坐在靠窗的位置，这样不用受其他乘客打量，又可以看风景。&/p&&p&汽车停在服务区时，别的旅客都下车吃东西，上厕所，而我只能在车上解决。去父母的住处只有短短两个月，所以轮椅放在老家没有带。陪护我的爷爷，总会带几个空瓶子，让我悄悄排尿，最后拿到车下去丢掉。 &/p&&p&从乡村泥土小路，到交错的高速公路，再到高楼林立的市中心，终于到了父母在市郊的住所。一路上看着风尘仆仆的旅人和钢筋水泥的庞大怪兽，我真真切切地感受着外面的世界。&/p&&p&因为身高问题，我坐着的时候，双目平视的视线只到普通成年人的膝盖部位。盯着健全人笔直而有力的腿，看着他们站立行走，奔跑追逐，除了羡慕，也有嫉妒。&/p&&p&我的头颅硕大，躯干短粗，腹腔里有一块骨头突起，使我的肚子看起来浑圆而诡异。我的四肢短小而脆弱，穷其一生也无法直立行走，只能坐着或躺着。&/p&&p&虽然无法站立，但是我用一个小板凳充当“交通工具”，长期用手抬起自己，手臂得到了一定的训练，上肢倒也算结实有力。下肢的情况就不那么好了，由于骨骼纤细，身体躯干又太重，双腿根本无法支撑上身的重量，常年都是将双腿交叉着向前盘起。&/p&&p&这是一种叫做“瓷娃娃”的病，又叫“脆骨病”。由于成骨发育不全，患者非常容易骨折，同时这种疾病会迫使患者躯干发育异常，严重的会导致器官被挤压成细条状。作为一种罕见遗传性骨疾病，发病率约十万分之三。而我就是其中之一。&/p&&figure&&img src=&/v2-dba4889a28fbfa901d9c827bb5475bd1_b.jpg& data-rawwidth=&640& data-rawheight=&356&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640& data-original=&/v2-dba4889a28fbfa901d9c827bb5475bd1_r.jpg&&&/figure&&p&作者图|爷爷做的小凳子&/p&&p&&br&&/p&&p&二&/p&&p& 小时候经常只是在床上爬，无意间就会骨折。打了一个喷嚏，也会骨折。伸手想要够点什么东西，又会骨折。我的童年经历了无数次骨折，只记得疼到嚎啕大哭。家人把我送到医院，医院也不愿接待我这个病人。他们都说，这没法看。他们顾虑的是，如果操作不当，会给我带来更多的骨折。&/p&&p&父母在医院苦苦哀求，最终医院还是不同意治疗，我只能被带回家，躺在床上动弹不得。十天半个月，或者更久，让骨头自行愈合。&/p&&p&幸运的是，长到十几岁，骨折情况就极少出现了。爷爷为了让我可以自己活动，给我定制了专属的小凳子，为了不靠旁人的帮助，为了自己“走动”，我和凳子开始了漫长的斗争。&/p&&p&起初手臂力量不够，加上骨头脆弱，把自己抬起来着实很吃力，稍有不当就会造成脱臼。于是我常常在尽可能不伤害筋骨的情况下，利用别的方法来锻炼上肢。比如没事就扔扔石头，拍拍皮球。时间一久，骨头硬实了，重新坐到小凳子上，训练着用手抬起凳子，左手抬起左侧的凳角往前挪一下，再用右手抬起右侧的凳角往前挪一下，就这么一左一右，双手发力，一点一点往前挪动。&/p&&p&现在，我已经可以很自如地利用一张小凳子穿梭于我家的房前屋后了。&/p&&p&有时候也庆幸，虽然我是个残疾人，但我还有一双手，这双手能让我自己刷牙洗脸，吃饭拿东西，甚至打游戏机，都不耽误。&/p&&p&即便自己可以慢慢习惯，但许多人看见我的第一反应，依然是很吃惊，因为模样实在吓人。更有人会直接喊我“瘫子”。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相当憎恶这个世界，希望找到一个可以发泄的突破口。 &/p&&p&十四岁那年我闹着让家里给我买了电脑，接了网线。起初只是利用网络来发泄对现实的不满，比如看暴力视频，打格斗游戏，后来辗转QQ，认识了很多网友。&/p&&p&我识字不多，为了可以看更多的东西，和网友聊天，我就自学了拼音。找了妹妹学龄前用的几本带拼音的童话书，一个一个字开始学习，久而久之，我认得了别人给我发的信息，也会用拼音打字了。我的手臂力量比较好，手指也灵活，打字的时候倒也不费力。 &/p&&p&网络为我打开了一扇全新的大门，我看到了外面的世界，甚至，遇到了让我心动的女孩。&/p&&p&当我一年年长大，我开始发育了。脸上长出了痘痘，嘴唇上方冒出了胡须，声音变得粗轧，连喉结都冒出来了。&/p&&p&十七岁的一个早晨，我从梦中惊醒。那个梦里闪现了各种各样的人像面孔，穿着清凉的女孩，模糊的面孔，娇俏的笑声，裸露的身体。醒来时我察觉到身体的异样，裤裆里一片潮湿。我不敢向家人提起，惶恐地上网搜索，才知道这叫做遗精。&/p&&p&我断断续续地开始有了晨勃，那憋尿一样的感觉，让我有种无处发泄的冲动。看着身下丑陋的器官，我羞耻而无助。&/p&&p&&b&作为一个心理和性生理都与常人无异的残疾人，我也有性需求，也会性幻想。我渴望被爱，渴望被亲抚。一般人不会理解，他们会诧异残疾人也有性需求，甚至我的父母家人，也始终把我当成一个无欲无求的孩子。&/b&&/p&&p&也许在很多人眼里，残疾人只要求得三餐温饱，性命无虞就应该感恩戴德，怎么还能奢求云雨之乐？ &/p&&p&当欲望来临，我都是用手来自行解决。为了避免家人碰到，引起不必要的尴尬和误解，我会在深夜的时候，关上房门，隐秘地进行处理。每当这时我的脑子里会克制不住地浮现出一张面孔，那张不算好看，却真实可爱的脸。 &/p&&figure&&img src=&/v2-faaafd1c3a7a_b.jpg& data-rawwidth=&640& data-rawheight=&356&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640& data-original=&/v2-faaafd1c3a7a_r.jpg&&&/figure&&p&作者图|平时使用的轮椅&/p&&p&&br&&/p&&p&三&/p&&p&十九岁那年，我在网上下围棋的时候认识了一个女孩，我们对决了十五局，她输了十四局，还有一局是我放水让她赢的。后来我们互加好友，时常切磋交流，除了下棋，我们还聊很多好玩的事，分享彼此的喜怒哀乐。慢慢的，我们熟悉起来，走进了彼此的生活。 &/p&&p&我们谈天说地，无话不谈，除了一件事，我没有告诉她我是残疾人。&/p&&p&我发呆的时候常常会想起她，她两天没上线，我就开始焦急不安。她开心，我就跟着笑，她难受，我也会跟着忧愁。我隐约意识到，自己对她的感情已经不仅仅停留在朋友阶段了。世人都说情爱滋味苦，我想我遇到了我的爱情。&/p&&p&我问妹妹女孩子喜欢什么。她说，女孩子喜欢有人疼爱，喜欢口红，喜欢新衣服，喜欢一切漂亮的东西。我记在心里，下定决心要送她一份礼物。&/p&&p&可是我并没有收入，家里也不富裕。父母都是穷打工的，妹妹在念大学，母亲身体不太好，时常要看病吃药，家里还有老人要赡养，处处要花钱。我只能靠自己想办法了。 &/p&&p&无法直立行走，无法进行劳动工作，但我庆幸自己还有一双手。我做过很多种网络赚钱项目，虽然效果不尽人意。刷单被骗过，买彩票颗粒无收，兜售电影资源，也经常遇到拿到片就删人的客户。直到我发现了一个较为稳定，却非常耗时耗力的工作：打码。 &/p&&p&打码工作需要下载一个专用程序。等待页面跳出数字与字母混合的验证码图片，然后将图片上的内容打进输入框，点击提交，大约一千个码能赚一块七毛钱。我每天夜里三点爬起来工作到早上八点，睡一会再起来继续打码，一直打到下午三点。除了吃饭上厕所，我一直处于眼睛盯着在电脑屏幕，手指敲打键盘的状态。 &/p&&p&很多个夜晚我都在电脑桌前度过，等着程序页面刷新，跳出一个又一个验证码，左手小臂平放在桌上，支撑着上半身保持平衡，指尖飞快地在键盘上打出对应字母，右手负责按数字，以及控制回车。&/p&&p&我需要非常专注地分辨验证码，再仔细输入。如果错误数量多了，后台就会暂停更新，错误太多甚至会冻结打码账号。就算是这样长时间的熬夜打码，我一天最多打两万个验证码，折合下来，不过三十几块。 &/p&&p&虽然我的手臂力量还可以，操作鼠标键盘也算灵活，但肩膀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变得很僵硬，动一动都酸疼无比。由于长期熬夜，我的精神变得很差，胃口也不好了。每当结束一天的打码工作，我躺在床上闭上眼睛，闪过的都是跳动着的验证码。&/p&&p&半年后，我终于攒够钱，给她买了一双七百多的运动鞋。我在网上买好快递给她，收到鞋子她非常开心，还在空间发说说晒了鞋子。 &/p&&p&那次聊天，隔着电脑我仿佛都能看到她雀跃的样子。这个时候，我收到了来自她的视频邀请。&/p&&p&和她认识三年，在空间里看过她的照片。显然，她没有看过我的样子。我比谁都想看到活生生的她，和她面对面地说话，哪怕是视频也可以。可看着电脑屏幕反射出的自己丑陋的样子，我还是不敢按下接通。只能听着刺耳的“嘟—嘟—”声在我耳边一声声响着。&/p&&p&电脑上出现了“未接听”的提示，我打下一行字：“这次不方便，下次再视频吧。” &/p&&p&这已经不是我第一次拒绝她的视频请求，她没有再次要求我视频，很快下线了。只剩下我坐在电脑前，看着她空间里用四十万验证码换来的运动鞋发呆。&/p&&p&&b&爱情于我而言，始终是可望而不可及的。 &/b&&/p&&figure&&img src=&/v2-cddc2b318ff6_b.jpg& data-rawwidth=&640& data-rawheight=&356&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640& data-original=&/v2-cddc2b318ff6_r.jpg&&&/figure&&p&作者图|电脑桌&/p&&p& 四 &/p&&p&日子还要继续，我发觉长期打码并不是好出路。每年我可以领到一笔残障补助金，加上我在网上四处累积的散碎银两，我的网店开张了。&/p&&p&因为身体因素，没办法进出货，我就选择了经营虚拟产品。网店的生意寥寥无几，很多东西自己也不懂，比如店铺美工，竞价排名，一切都需要努力摸索。&/p&&p&为了支撑店铺的经营，同时给那个女孩送东西，我只好打码看店两边兼顾。夜里争取多打码，白天忙着学习设计店铺首页，整理虚拟产品的宣传文案。时间一久，渐渐有了些客人，虽然挣得少，但也算是一点收入了。我还是会给那个女孩买东西，直到有一天，她告诉我，不要再送她礼物了。&/p&&p&她有男朋友了。 &/p&&p&她给我发了一条很长很长的信息，大致意思是说，感谢这几年的陪伴，无论是棋艺的进步，还是生活上的鼓励支持，都很感激。她还说，不明白为什么我一面送着东西，一面又不肯视频，或者向她吐露心迹。现在她等到了另一个男孩子，可以陪她走下去。 &/p&&p&这样算不算错过呢。我给不了她胸膛和依靠，成不了情侣，我依然是她的朋友。二十几岁的人生，四年的感情。想到自己没有结果的爱情，终究还是有点遗憾。 &/p&&p&幼时爷爷总会把我放进三轮车里，吱吱嘎嘎蹬着车带我去街上，田里，河边。我不喜欢街上，人太多，太吵闹。许多路人会向我投来异样的目光，也有人在窃窃私语，他们的样子，像是在打量农人出售的变异蔬菜。我喜欢去田里，挪着小板凳，钻在比我还高的金色稻田里，听到爷爷焦急的呼唤再出来。&/p&&p&我坐过轮椅，坐过小凳子，也坐过爷爷蹬的三轮车和妹妹骑的自行车。它们都载着我，去了更远的地方。什么时候能坐一坐火车，甚至坐飞机去天上看看呢？&/p&&p&&br&&/p&&p&作者沈通，现为网店店主&/p&&p&编辑 | 赵枢熹&/p&&blockquote&如作者所言：也许在很多人眼里，残疾人只要求得三餐温饱，性命无虞就应该感恩戴德，怎么还能奢求云雨之乐？其实这个社会是充满歧视的，不单单残疾人的爱情和性需求经常被人忽视，老年人的也是如此。本期故事推荐【&b&留连按摩店的老年人&/b&】。微信号公众后台回复关键词【&b&167&/b&】自提取。&br&微信公众号：&b&真实故事计划(ID:zhenshigushi1），&/b&每天一个打动人心的故事。&/blockquote&&p&&/p&
我得了世界上最容易受伤的病：“瓷娃娃”病。经历了无数次骨折之后，我终于长大了。现在，我想正视一次欲望，爱情，和自己。 这是真实故事计划的第 211 个故事一“两边凳脚又被你磨坏啦，我给你重做一个。”我坐在轮椅上，看爷爷蹲着给我做新的小板凳。他弓…
来来来，我来讲个故事。&br&&br&当年林彪和叶群给林立果“选妃子”的故事，可能有些人听过（没听过的话我下次讲），但是叶群给女儿林立衡，也就是林豆豆“选驸马”的故事，估计听过的人就不多了。&br&&br&当年叶群给林豆豆选驸马的架势，丝毫不输给林立果选妃，就有点像今天的“超级女声”之类的选秀节目，要在全军范围内给林豆豆选一个根正苗红、高大帅气的老公。经过全军各大单位政审、推荐、海选、初选…一轮轮的pk，最后“林办”主任叶群亲自主持了“全军总决赛”50进10，从10强里面选了两个小伙子。&br&&br&这两个小伙子，一个是沈阳军区的军官、一个是广州军区的军医。不用说，这两小伙子一定是当年顶级的“高军帅”。外界普遍认为，沈阳军区是林彪四野的老部队，沈阳军区选手胜算比较大。但是没想到，叶群觉得这个沈阳军区的小伙子是山东人，山东口音太重，就pass掉了，钦定了广州军区总医院军医张清林为“驸马爷”。&br&&br&可是后来没多久，林副统帅就和妻子叶群、儿子林立果在温都尔汗“永远健康”了，林立衡和张清林夫妇一度受到严厉的隔离审查，再后来张清林做转业处理，两人在河南开封农场下放了一段时间，文革后回到北京，比较平凡的过了一生，当然比较可喜的是张清林和林豆豆一生都很恩爱。&figure&&img data-rawheight=&600& src=&/v2-a3d4ae608fc491c22f98e478_b.jpg& data-rawwidth=&876&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876& data-original=&/v2-a3d4ae608fc491c22f98e478_r.jpg&&&/figure&左为张清林、中为林立衡（林豆豆）&br&&br&当然我要说的不是林立衡和张清林，还记得之前我说的那个因为山东口音太重而在总决赛中被淘汰的沈阳军区选手嘛？&br&&br&被淘汰的时候，我想他一定是非常郁闷的，眼见着距离驸马爷只有一步之遥，飞黄腾达指日可待却失之交臂。但是当后来林彪叛逃，张清林、林立衡被隔离审查、转业下放的时候，他又是怎么想的，我们不得而知。&br&&br&&br&&br&我只知道这个人&figure&&img data-rawheight=&344& src=&/v2-a03adb1fce_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