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实体经济货币化是什么意思意义?

  炒股就看金麒麟分析师研报,权威,专业,及时,全面,助您挖掘潜力主题机会!  2023年02月23日,十三届全国政协常委、中国财政学会会长、中国经济社会理事会副主席楼继伟在申万宏源2023资本市场春季策略会上发表了“中国财政与长期经济展望”主题演讲。十三届全国政协常委、中国财政学会会长、中国经济社会理事会副主席楼继伟  对于“财政赤字货币化”,楼继伟表示,首先必须明确,财政赤字货币化或政府债务货币化,无论在我国或在其他国家都不是一种制度,而是一种现象。我国和世界大多数国家都明确立法,不允许中央银行通过一级市场购买政府债券,为财政赤字直接融资,在制度层面做出了明确的限制。但是政府债务货币化做为一种现象,在特定国家以及特定的经济周期中是确实存在的。主要发生在经济低迷时期,非政府部门无意愿或无能力投资和消费,金融部门认为借债方信用过低也不愿意给予融资。这一时期确实需要扩张性的财政和货币政策,财政赤字大幅度增加,通过发行债券对政府债务融资。货币政策通常处于量化宽松状态,中央银行从二级市场大量购买国债和其他资产,市场利率极低甚至接近于零利率。从而政府债务可以极低的利率从市场融资,形成了财政赤字货币化的效果。这里所说的特定国家是指成熟的发达国家。脆弱的发展中国家很难出现这种现象,因为政府信用和货币信用都比较低,财政和货币政策大规模扩张往往会发生严重通货膨胀、货币大幅贬值和资本外逃。  还有一点也需提醒注意,各国中央银行都在二级市场购入和卖出国债,进行货币政策操作,这是国际通行的做法,与财政赤字货币化无关。我国中央银行从不做类似操作,而是发行和回购自行创造的各类工具进行货币政策操作。这种做法需要对冲各类工具到期产生的流动性变动,操作成本高、透明度不足,市场方需要计算净投放或净收回的流动性。还是应当借鉴国际通行的做法。  他列举了财政赤字货币化的国际案例。财政赤字货币化最典型的场景发生在上世纪九十年代的日本,到现在仍未结束。九十年代初期房地产和股市泡沫破灭之后,30多年来维持极度扩张的财政货币政策,国债利率长期处于近零状态。政府债务率从不足100%到现在达到250%,日本央行也开启了“零利率+QE”时代,通货膨胀率到近期因输入性因素才超过了2%。多年来日元汇率虽有波动,但目前的汇率水平大致与九十年代相当。日元作为完全可兑换货币,成为全球资本做carry trade(套利交易)的工具,本国企业也可低利率融资大量在海外投资获得超额回报。日本经济最需要的是结构性改革,但财政赤字货币化政策也是必不可少的,否则日本经济早已崩溃。  美国出现了两个周期的“财政赤字货币化”。  第一次是在2008年金融危机后,美国实行扩张性的财政政策,除了增加财政赤字扩大财政支出外,还推出TARP计划,发行约7,000亿美元特别国债,一部分以累积可转优先股方式入股系统性重要金融机构,充实其一级资本。另一部分用于从市场上购买MBS,防止其价格过度下跌,稳住市场预期。美联储实施了多轮量化宽松,美联储资产负债表扩张了4倍以上,从二级市场大量购入国债,利率维持在极低水平。2009年股票市场快速回暖,金融机构得以在股票市场融资补充资本金,一部分有毒MBS破灭,大部分MBS止跌回升。5年之后TARP计划的资金得以逐步回收并有所盈利。美国经济从百年一遇的金融危机中快速走出。  第二次是在2020年疫情发生之后,到现在仍未结束。疫情后美国采取扩张的财政政策,和量化宽松货币政策,财政赤字货币化现象再次出现。问题在于扩张性政策退出太晚,2021年3月已经出现通胀苗头,仍通过了巨额的财政支出法案,美联储维持零利率和超宽松的货币政策。大量的流动性为国债低成本融资和推高资本市场价格。去年二季度随着通货膨胀率快速抬头,美联储不得不快速加息应对40年以来最严重的通胀。在金融市场上表现为“股债双杀”,去年是全球配置型投资者最为艰难的一年。  在2009年欧债危机发生后,欧盟也应采取阶段性财政赤字货币化政策。由于欧盟有统一的中央银行,没有统一的财政,各国的财政状况十分不同。有的南欧国家因为过度福利化,税收能力差,财政赤字率过高,在欧盟内部达不成统一的意见,最终要求脆弱国家采取紧缩性财政政策,重点是结构性改革。欧央行虽然采取量化宽松货币政策,对国债风险过高的某些国家并不给予更多的购债支持。一直到2020年疫情发生,欧债危机并没有完全结束。本轮疫情对欧洲经济产生了重大冲击,欧洲各国也采用了大规模的财政刺激政策,政府杠杆率快速上升,利率高企,对实体经济产生重大的压力。当年7月21日,欧盟领导人在欧盟特别峰会上达成了“历史性协议”,这项协议是总额18243亿欧元的一系列财政扩张计划,其中包含协助欧盟疫情复苏工具即下一代欧盟计划(NGEU) 7500亿欧元,以及长期财政框架(MFF)10743亿欧元。与之相应的是由欧央行推出紧急抗疫购债计划(PEPP),从二级市场购买政府债券,并实行降息政策,间接对成员国的财政赤字进行货币化融资。2022年多重因素导致欧洲通胀高企,3月欧央行实质上削减PEPP,并于7月加息,目前正在防止高通胀和防止经济衰退之间,两难平衡。  他表示,国际经验表明在发生金融危机,经济受到重大冲击等情况下,财政赤字货币化是不可缺少的政策选项,同时必须掌握好退出的节奏,否则会引起通货膨胀。另一点更为重要,财政赤字货币化代替不了结构性改革,只是为结构性改革购买下时间。  而对于我国的特殊场景,楼继伟表示2020年疫情爆发三年来,受多重因素影响我国经济受到的冲击也十分严重,目前还没有从“供给冲击、需求不足、预期转弱”三重压力下完全走出,财政货币政策也都处于扩张的状态。目前企业和个人都处于恢复信心和修复资产负债表的过程中,消费和投资大概率不会出现报复性反弹。财政政策的扩张力度还可以加大一些,特别是增加中央预算赤字,主要是加大经常性支出用于“三保”。三年来也产生了一些财政货币政策相互配合的做法,但截止到目前,我国还不需要采取与发达国家类似的财政赤字货币化政策。反而是在过去一段时期,出现了市场流动性大量向地方融资平台和房地产业集中的特殊现象。  地方融资平台公司通常是地方隐性债务的载体,做法是各地“城投公司”发行城投债。中央银行用各种政策工具释放出来的流动性,由于传导机制缺陷大量的转为对城投债和房地产业融资。所谓机制性缺陷主要表现为如下几个方面。第一、出借方常常抱有“城投信仰”,认为当地政府不会让融资平台公司破产。地方政府也常常抱有“救助信仰”,认为中央政府不会让地方财政破产,最终会出手救助。第二、城投债通常为“高息刚兑”结构性固定收益产品,甚至“名股实债”,投资人风险厌恶偏好强,理财公司销售这类产品十分有吸引力。第三、坚信房地产价格只升不降,从而居民杠杆率快速抬升,借款尽快买房甚至炒房,金融机构也认为房地产抵押物更为安全,贷款更为集中到房地产业。第四、一段时期“资金池”、“通道业务”等金融工具泛滥,金融机构利用这类工具将资金和风险“出表”,资金主要流向地方融资平台和房地产公司。第五、地方融资平台同房地产公司在资金融通上形成了正反馈机制,房地产价格越高涨,房地产公司负债率就越高,资金流转越快,地方土地出让收入也就越高,地方融资平台就更有还款来源。由于这些机制性缺陷,市场流动性大量流入地方融资平台和房地产业。  根据财政部数据,截至2020年年底,中国政府债务为46.55万亿元,负债率为45.8%。其中,中央政府债务余额20.89万亿元,地方政府债务余额25.66万亿元,均控制在全国人大批准的限额之内。地方政府隐性债务余额数据不可能有官方统计,市场方估计在30~50万亿元。更有市场方人士利用财经数据平台,搜集各地城投公司债务余额,加总竟有65万亿元之多。对这些数据我很难做出评判,总的情况是数量巨大,而且同房地产公司债务高企,居民债务率快速上升交织在一起,蕴藏着系统性风险。  如何化解系统性风险又在此过程中不爆发风险,是今后一个时期对我们重大的考验。他认为,措施可以聚焦于两个方面。第一个方面是补上机制性缺陷,这方面已经做了大量的工作。在总的方向上,2015年起中央陆续提出去杠杆、“房住不炒”,坚决遏制地方隐性债务增量,有效化解存量。在金融领域,近年来不断加强金融监管,“资金池”、“通道业务”等金融业务已被清理,已不得新发行“高息刚兑”产品,严格控制商业银行将资金和风险“出表”,适当分离所办理财公司等等。在财政领域,中央文件明确省级政府要承担起化解隐性债务责任,中央财政不予救助。并要求清理规范地方融资平台公司,剥离其政府融资职能,对失去清偿能力的要依法实施破产重整或清算。  当然完全补上机制性缺陷需要一个过程,这就涉及到另外一个方面,就是要设计和推行过渡性措施,是最为困难的。地方专项债券对应有一定收益的公益性建设项目,目前这类项目越来越少,但中央向各地安排的专项债额度还在增加。除了继续安排地方再融资债券外,还可以批准将一部分专项债额度用于借新还旧,这有助于逐步消化隐性债务。更难解决的是高杠杆、高负债、高周转的房地产“三高”运行模式已经走到尽头,由于各种因素作用,2022年大量的房地产企业现金流断裂,甚至申请破产。“烂尾楼”也大量增加,又引发了“断贷潮”,购房业主、商业银行、甚至城投公司都卷入其中。在预期转弱的现状下,简单的刺激购房作用不大。需要各方共同努力针对性的综合施策,首先要度过最艰难的时刻。去年11月发布的“金融16条”就是比较有效的做法,属于过渡性措施,着力于在化解风险过程中不产生新的风险。最终要过渡到取消“预售制”,这是房地产“三高”运行的重要节点之一,我估计过渡期至少需要几年。  更为重要的也是更为艰巨的是推进结构性改革。我国租房的比例远远低于其他国家,中央各部门早就提出提高租房比例,并要求“租购同权”,但进度并不理想,十四五规划进一步强调了这一要求。重要的原因是一些制度性问题,户籍、就学、就医、甚至买车都同住房所有权挂钩,居民多购少租也是不得已。解决制度性问题需要结构性改革,这需要克服大量的既得利益障碍。有一个数量指标可以表达扭曲的严重程度,即租购价格比,成熟市场经济国家都实现了“租购同权”,租购价格比不超过15年,也就是不足15年的房租相当于购房价格。我国一些一线城市这个比例达到了30年以上,反映了制度扭曲溢价。十四五规划确立的这一结构性改革任务是艰巨的,需要各部门、各地方共同配合不懈的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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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文章来源于FT中文网,作者胡伟俊胡伟俊为中国首席经济学家论坛理事,麦格理集团中国首席经济学家站在2020年,回望本世纪的第二个十年,大概有五件非常重要的事,是十年前想不到的。过去十年的五个意外第一,中国的GDP增速从2009年的9.4%,逐渐下降到了去年的6.1%。当然对于这个事实,可以有悲观和乐观的两种解释。一方面,中国经济并没有像乐观者所预言的,在过去十年里仍然保持7-8%的增速。另一方面,它也没有像悲观者所预言的,遭遇到“硬着陆”。和大多数国家相比,中国经济的表现仍然出色。占全球经济的比重,也从2009年的8.5%,上升到了去年的16.3%。第二,实体经济部门杠杆率,从2009年的141%上升到了2019年的245%(社科院数据)。这个事实,同样可以有两种解释。一方面,十年前的乐观者恐怕不会想到,中国经济将以如此之快的速度加杠杆。但一方面,悲观者恐怕也不会想到,以如此之快的速度加杠杆,却没有发生任何接近债务危机的事件。第三,房价的迅速上升。十年前楼市空头,在一轮轮的房价上涨后,早已销声匿迹。而调控楼市,不论是十年前还是现在,对于政府而言都是极其困难,却又不得不做的事情。第四,上证指数和十年前相比,几乎没有上涨。这个结果,恐怕是十年前的股市多头万万没想到的。但正如许多市场人士指出的,大盘十年不涨掩盖了市场内部的波澜壮阔。在银行、能源等行业长期低迷的同时,消费、科技等行业在过去十年中表现优异。第五,移动通信发展神速。2010年6月发布的iPhone 4,标志了一个时代的开始。从微博微信到抖音B站,移动通信在过去十年中,深刻地改变了生活的方方面面。与此同时,从淘宝到美团,电商的渗透率也在过去十年中大幅提升。MMT的黄金十年如果说还有一点想不到,就是现代货币理论(MMT)从十年前的默默无闻,到今天在政界和金融市场上都拥有了大批拥趸。这倒不是因为MMT的理论本身有多强大,事实上这些理论已经存在几十年了,一直没有得到太多的关注。MMT在政界成为热门话题,是因为金融危机之后,贫富差距加速扩大,MMT主张通过政府赤字来达到充分就业,受到西方许多左翼人士的追捧。而在金融市场上的影响力,则是因为金融危机之后,MMT的预测能力比主流理论要好很多。过去十年,MMT的一系列预测,如政府赤字不会导致利率上升,以及货币宽松不会导致通胀上升,都是事前争议巨大,但在事后被证明是正确的。为什么MMT的预测能力如此强大呢?在笔者看来,MMT有两个主要的理论来源:货币国定论(Chartalism)以及凯恩斯理论。MMT大多数惊世骇俗的政策主张来自前者,而它的预测能力则主要来自后者。其背后的原因在于,凯恩斯理论诞生的上世纪30年代,和过去十年的全球经济环境非常相似。过去十年全球经济的最大特点,就是有效需求长期不足,而结果就是“三低“:低增长,低通胀,低利率。至于有效需求为什么会长期不足,存在各种各样的解释。第一种解释是说,金融危机之后,由于家庭和企业都要去杠杆,导致需求不足。第二种解释是,人口逐渐老龄化,人口红利消退。第三种解释是,由于收入分配不断恶化,富人有钱不花,而穷人没钱花,所以需求不足。第四种解释干脆说,有效需求不足本来就是人类社会的常态,二战之后的六十年才需要特别解释。至于这四种解释哪一个是正确的,恐怕没人知道。社会经济的大时代,决定了不同经济理论的解释能力。经济理论的本质是机制解释,或者说通过某种机制,来解释经济现象。现实中存在许多机制,哪种机制起主导作用,取决于大的宏观环境。不同年代诞生的经济理论,为了解释所在时代的现象,就会强调不同的机制。比如说,二战之后的六十年,有效需求相对充裕。这种背景下发展起来的主流经济理论,就会强调政府赤字会推高利率,从而对私人部门产生“挤出”效应的机制。相比之下,MMT就会强调政府赤字会压低利率,从而对私人部门产生“挤入”效应的机制。有效需求充裕的时代,中央银行通过调控利率,就能使经济摆脱过热或过冷的状态,所以主流理论就会以货币政策为主导,相对轻视财政政策的作用。但在有效需求长期不足的时候,像上世纪30年代和过去十年,货币政策的局限性就会很明显,像现在许多国家已经零利率甚至负利率了,经济还是起不来,所以MMT的政策框架就会以财政政策为主导。对于学术界而言,机制解释的精确性和可积累性是最重要的,所以主流学派对MMT最多的批评就是缺少数学模型。但对于金融市场而言,模糊的正确远远大于精确的错误。而预测的正确,关键在于是否抓住了起主导作用的机制。过去十年的全球经济,就是一个低通胀低利率的环境。这时MMT强调的机制就会变得更重要,而它的预测能力和主流理论相比也会好很多。也要看到,MMT的预测能力来自于有效需求长期不足的时代背景。一旦全球经济脱离了低增长低通胀的环境,MMT的预测能力就会大幅下降。另外,MMT很像一个非主流理论的大杂烩,其中有一些观点,的确为我们理解和预测经济提供了有用的视角,但不能因此就全盘接受其理论框架和政策建议。需要采取个别观点个别分析,而不是贴标签的做法。像近期热议的”财政赤字货币化“,其理论基础来自MMT中的货币国定论,而MMT的预测能力则主要来自30年代发展起来的凯恩斯理论。从MMT看过去十年的中国经济过去十年,正是适合MMT的环境。全球经济的长期有效需求不足,是中国经济增速下滑的重要原因之一。但中国经济为什么仍然有相对出色的表现呢?MMT对于财政政策的重视,为我们提供了有用的视角。相比主流理论,MMT更重视财政政策的作用,并着力于打破财政政策和货币政策的分隔。在MMT看来,经济下行压力很大的时候,货币政策的作用是有限的。货币政策的失效,不是因为货币政策传导不畅,而是由于实体经济缺乏融资需求。这时就需要财政政策发力,在需求不足的时候人为创造需求。MMT的很大一部分理论,都是在论证政府在财政上的约束,比通常认为的要小很多。而且, MMT认为财政政策不应追求预算平衡,而应追求整个经济的充分就业,也就是所谓“功能财政“。MMT的问题意识,来自西方国家财政政策和货币政策分立的制度,以及在主流理论的桎梏下,财政宽松远远滞后于货币宽松的现实。而在我国,打破财政政策和货币政策的藩篱,远远比西方主要经济体要容易。原因在于我国的宏观管理的核心,不是财政与货币政策的分立,而是从上世纪90年代中后期开始的,中央与地方的“财政分权,金融集权”。财政支出特别是基建,主要由地方政府来做,而金融资源则主要受中央政府控制。本世纪发展起来的“土地财政“也是如此,大多数房地产政策由地方政府制订和执行,”一城一策“,但对于房地产最重要的金融政策,像首付比率、房贷利率等,则是由央行来决定。这样的制度安排,既保留了地方政府发展经济的动力和手段,中央又通过控制金融制约了地方政府的投资饥渴症和预算软约束。但在必要的时候,也能够实现财政政策和货币政策的协调,从而实现了MMT所强调的财政扩张。不论是08年的“四万亿”,还是之后几次稍小规模的经济刺激,无不如此。像2012年夏天放松对融资平台的监管,使基建投资迅速回升。以及2015年3.30三部委地产新政,使房地产市场触底回升。过去几年来自央行的PSL贷款,大力推动了地方政府的棚改进程。在过去十年中,我国经济之能够避免硬着陆,一大原因就在于财政能够有效扩张。而西方主要经济体,特别是欧元区,却一直都存在财政政策远远滞后于货币政策的问题。从MMT看关于债务问题的争论过去十年中,国内外对债务问题的争论一直很激烈,对此MMT也能提供有价值的视角。当经济中有效需求不足的时候,私人部门就会存在过剩储蓄。在MMT看来,这时政府有两个选择:一是通过财政赤字来吸收私人部门的过剩储蓄。二是容忍经济不断下滑,最终通过更低的收入水平,来降低储蓄水平,从而消灭过剩储蓄。但第二种情况下,经济下滑会令人们更加悲观,从而更加减少支出,增加储蓄,导致出现恶性循环。人们对杠杆率的一大担忧,就是债务风险。在MMT看来,以主权货币发行的政府债务,永远不会违约。从这个角度来看,我国债务的主体,也就是国企、中央和地方政府债务,或多或少都是广义上的政府债务,而且是以人民币发行的内债。再加上主要借款人主要是国有银行,可以通过地方债置换、企业债转股等方式进行债务重组,所以债务风险是不大的。许多人也有一个疑问,中国继续加杠杆的空间还有多大?在MMT看来,政府并不能无限加杠杆,但政府加杠杆的真正约束,不是预算约束或者违约风险,而在于资源约束和外部约束,也就是通胀和汇率。过去十年全球出于低通胀的环境,再加上我国有巨额外储和资本管制可以稳住汇率,所以通胀和汇率没有构成加杠杆的实质约束,这也是为什么我国杠杆率上升很快,没有出现大的问题的原因。当然,这种情况也不是必然的,如果通胀重来,或者资本管制的放松,都会降低我国加杠杆的空间,增加债务风险。在有效需求长期不足,而且债务风险很小的情况下,我国通过加杠杆,成功地避免了经济陷入下降漩涡。在这个意义上,笔者同意需要为“四万亿”正名。但是,笔者不同意MMT关于政府债务是“免费午餐“的说法。不发生债务危机,不代表高杠杆率就没有成本。在中国的制度环境下,至少存在三个问题。第一,财政主导下的资本配置效率不高,而且将越来越低。第二,不论是基建还是地产,都和土地市场密切相关,这就使得房价调控很难持续,而高房价将导致一系列问题,特别是财富差距的扩大。第三,增加了对脱胎于计划经济的“财政分权,金融集权”的路径依赖,导致在土地和金融领域的市场化改革难以推进。而要素市场化改革的滞后,正是有效需求不足的原因之一。解释过去十年的五个意外现在,就可以来回答本文开始时提到的几个意外。第一,经济增速的下滑,一方面在于过去十年全球就是处于低增长的环境。而我国占全球经济占比的上升,原因在于“金融集权,财政分权“下,在必要时能够进行财政扩张。第二,债务上升,在于需要通过政府赤字来吸收私人部门的过剩储蓄。在这个意义上,不应该把上升的杠杆率全然看成坏事。更准确的说,高债务更像是问题的表象,而不是问题本身,真正的问题在于有效需求长期不足。第三,房价的大幅上升,主要是因为房地产是“金融集权,财政分权“的核心,导致地产调控很难持续太久。由此而来的土地制度改革的滞后,又加剧土地供需错配,导致一、二线城市土地供不应求,进一步推高了当地的房价。第四,上证指数十年不涨,原因在于不断上升的杠杆率,使投资者长期怀疑银行的资产质量。而有效需求的长期不足,导致传统重工业和能源行业的表现长期低迷。但逆周期的宏观政策,也使得我国居民的收入仍然保持了较快的增速,从而为消费提供了支撑。第五,科技有其自身的发展规律,但也和宏观经济密不可分。过去十年低增长低利率的宏观环境,导致大量资金流入科技领域,造就了大批独角兽公司,也加速了科技应用于生活的进程。而财政扩张带来的大量投资,使我国的基础设施突飞猛进,是电商和科技产业链起飞的重要原因。未来十年最重要的经济问题MMT的一些观点,对于我们理解中国经济的过去十年很有启发。而展望未来十年,最重要的问题也许是,接下来将是一个继续低通胀的时代,还是高通胀的时代。这个问题的答案,可以决定许多事情,包括主流理论和MMT的预测能力孰优孰劣。从前文提到的人口结构、财富分配,以及历史常态来看,低通胀的可能性似乎更大。但历史也不断告诉我们,这个世界永远充满了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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