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三如何耐得住寂寞,坐得住冷板凳?

原标题:对话“百万教授”何道宽:对于学术,我甘坐冷板凳,坐得下来

“你在世界上再也找不到像他这样全身心投入的学者。翻译一本书时,他视之如同己出;他始终将译事视为自己的生活。我任何时候都可能收到他的邮件,子夜、凌晨,24小时任何时候收到他的邮件,我都不会感到意外。他似乎在24小时连轴转,不知疲倦为何物。时区差异对他毫无意义,因为他脑子里始终亮着灯。”——这是美国媒介理论家、科幻小说家、媒介环境学会顾问保罗·莱文森教授对何道宽的评价。

在深大,何道宽被同事们视为“大概是深圳大学校园里每天起得最早的人”。何道宽从事文化学、人类学、传播学研究30余年,著作和译作90余种,逾2000万字,其中,1700万字为其在退休17年时间里默默耕耘的成果,被深大学生称为“百万教授”。11月6日下午,晶报记者来到深圳大学校园,与“百万教授”何道宽一起从学术的视角共同探讨时下热门话题。

人不要做媒介的奴隶,人要去驾驭媒体

晶报:“媒介即讯息”是麦克卢汉最为世人熟悉的学术思想。您觉得大众有没有必要了解媒介环境学?理论知识会不会离大家生活太遥远?

何道宽:不会,媒介环境学的巨匠麦克卢汉在上世纪五六十年代就预言了当今时代“万物皆媒”。

在复印机出来的时候,麦克卢汉就说“人人都是出版人”;电话出来时,他就说“处处是中心,无处是边缘”。因为电子媒体通过音像或者视像把人的形象发送出去,使人的形象和肉体脱离,成了无形无相的存在,把人外化出去了。这即为“人人都是出版人”,“处处是中心,无处是边缘”。过去大家都不能理解他这个话,他太超前了,现在大家就都可以理解了。电视、新媒体出来以后,诸如此类的“麦氏语言”就更好理解。所以,了解媒介环境学就是了解人们自身的生活,是有必要的。

晶报:如今,我们不仅拥有传统媒介:广播电视报纸,还人手一部手机、电脑、iPad、电子手表……您会不会觉得现在的时代媒介过多、生活过少?

何道宽:是这样的。就说手机,因为手机把大千世界都拉进去了,一手机在握,世界在握。技术发展到这一步,你完全可以依靠手机生活,什么事都能办,什么都办得好、都办得上。但是,总是沉浸在虚拟世界里的山山水水,就会容易忽略现实生活中的风景。人的发展一定是要将虚拟世界生活和真实生活相结合的。

晶报:媒介的井喷使得人人都能成为记者、人人都能做新闻,您觉得这对社会而言是好事还是坏事?

何道宽:利弊同在。好处就是人人都可以自我满足、人人都有高峰体验。网红、粉丝也是一种高峰体验、自我满足。人的需求有很多层次,从生存的需求、物质的需求、安乐的需求、安全的需求,到最后还有精神的需求。所以,“万物皆媒”,人人都是自媒体,人人都是新闻记者。人的精力可以得到释放,人的精神可以得到解放,这是好事。

但是,另一方面也容易出现非理性的东西。推特、微博是一两百字,像一个紧箍咒,是不完全的,所以,它们在理性、逻辑、结构、思想性上会打折扣。

人是无法完全自律的,社会应该怎么办呢?所以,社会要有治理机制,要有适当的网络管理和社会管理。最基本的,网络要有监控的“守门人”。而对于个人,在伦理、道德、文学修养上都要全面提升。但是,也不能过多地提要求,慢慢来吧。

晶报:现在社交媒介的高度发展,让更多人参与到公共生活中来,但同时也引起了一些争议。您觉得,媒介的发达给这个世界带来哪些变化?

何道宽:这是每个人都非常难以回答的问题,但是不能将事情完全归咎于媒介技术本身。因为媒介本身无所谓向善、向恶,它没有倾向,善恶取决于使用媒体的人。攻击、污蔑他人,这种事情在任何社会、任何时间都有可能发生,都应该防止并谴责。所以,人要有向善的熏陶、向善的心理,同时,网络管理也要适当地负起责任。人不要做媒介的奴隶,而是要驾驭媒体。总的来讲,人类的技术应该是光明的。

“无可救药的保守”:在生活上低标准、在工作上高标准

晶报:在深圳大学建校三十周年时,您曾称自己为“hopelessly conservative”,您为什么这样评价自己?

何道宽:是这样的,“hopelessly conservative”翻译过来就是“无可救药的保守”。我的生活和一般的大众生活是脱节的。小时候家里太苦,读书是副业,劳动是正业。要读书,很艰难。在四川外国语学院读书的时候,由于生活上的困难,我得了重病——双肺结核、严重的肠胃炎,但在那个时候,我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生命危险,还是在拼命读书,即使三天三夜睡不着,还是要半夜三更起来背书。

退休之后,很多老师劝我出去旅游,说我英语又好又退休了,应该出去走一走。当时,我就说要等70岁以后。但是,70岁以后,有些退休老教师全世界都走遍了,我还是没有出去,直到最近两年,我才出门逛一逛。因为我和老伴的年纪都大了,再不出去的话,就要走不动了,旅行社也不收了。75岁以上老人家去报名旅行社,是要签生死状的。

2002年1月退休之前,我的译著达四五百万字。退休之后,终于有时间做学问了,平均每年100万字,十七年就是1700万字。再加上原来的四五百万字,就超过2000万字,译著92本,正式发表较有影响力的论文50多篇,著作4本书。

所以,我的亲友都讲我是“老红军”。因为,我在生活上低标准、在工作上高标准。对于学术,我甘坐冷板凳,坐得下来。

晶报:您当时是为什么从英语转到传播学?

:1999年以后,我将重点转向传播学有三个原因:一是深圳大学的学科要发展,文学院的传播专业要发展。第二,国内传播学即将进入一个爆发期,传播学似乎要获得显学的地位;从20世纪80年代年代初引进来,90年代末面临大发展大突破的局面。国家需要,我要转过来。第三,从我个人来讲,我1980年在国外接触到传播学,就决心把麦克卢汉、霍尔等大家引进来。1999年,商务印书馆约稿,他们要出《理解媒介》的第二版了。

现在,外界对我的评价是:传播学经典和名著的引进,何道宽是第一人,这个不光是给我个人长脸,也是给深圳大学、给深圳市争光了。因为总有人认为,深圳这个地方的人都是不做学问的。做行政工作接待来宾时,我都要说一句话:深圳大学有一批死心塌地做学问的人。郁龙余教授、景海峰教授、吴俊忠教授、吴予敏教授、阮炜教授、苏东斌教授,还有一大批北京大学和其他高校来的精英,都是一心一意做学问的人,没想过玩耍,从来没想过去做其他的事情。我很高兴,从外语口转过来以后,我能够对新闻传播学的发展做一点贡献。

晶报:您的译著涉及领域广泛,包括文化史、人类学、社会学等多个学科,其中最重要的当然还是传播学,您在翻译传播学著作中最大的感悟是什么?

何道宽:学问是相通的。我跨越了十来门学科、翻译了数十本人文社科著作,深深体会到人文社科是相通的。过去能体会到这种现象,翻译了若干学科的经典和名著以后,体会更加深刻了。

举个最简单的例子,很多不同学科的作者都引用同样的著作、用上了同样的注释,可见不同的学科、著作、作者有相通之处。1987年翻译麦克卢汉的《理解媒介》时,我做了500多条注释(原著没有一条注释),这些注释在我的其他译著里差不多都能用上。

晶报:了解到您的生活作息是每天晚9点睡觉,凌晨3点准时起床写作,现在许多年轻人都做不到如此精力充沛,是什么一直支撑着您保持如此高效运转的呢?

何道宽:两个原因,第一是自己有强烈的动机,把事情做好,不怕苦不怕累,甘坐冷板凳;第二是社会需要,说得窄一点,就是深大新闻传播学的学科发展需要我的支持。

就国内而言,传播学是一门新的学科,1998年国家正式承认传播学这门学科,因此需要大量引进经典名著,有能力、有准备、愿意吃苦、有修养去做这份工作的人不多。而且你看见市面上的译作译得不好时,心里就很痛苦,甚至很气愤。这就回到“良币淘汰劣币”的问题了。

晶报:您会不会跟随潮流,像年轻人一样刷抖音微博?

何道宽:不会。我没有手机,联络靠座机和电子邮件。我也不玩微博,更不会去看抖音、快手。我觉得这一切视频都有点浪费时间。新闻网上不是都有视频吗?凡是视频我都跳过去。我喜欢看文字。对于文字,我是主动的,可以驾驭、可以跳跃、可以一目十行。相反,如果看视频时跳跃,你就不太容易接上去。不得不用手机时就依靠一根“拐棍儿”——我老伴儿的手机。我有点太极端了吧,大家不要学我。

做翻译要做到“五个对得起”,不鼓励年轻人尝试学术翻译

晶报:听深大学生说,您被称为“百万教授”,为什么呢?

何道宽:那是几年前的事了。深大校友会办了一个刊物,叫《深大校友》,两个学生记者到我家里来采访了两次。访谈录题名《百万教授遨书海》,我没想到,这个头衔是他们给我安的,不过,“百万教授”也“有迹可循”(笑)。1993年到深圳大学后,我一共出了80多本书,退休之前,只出了5本,其余的书都是退休以后出的,平均每年超过3本,有时候一年出五六本,2019年出8本。平均每年一百多万字。

晶报:现在许多学翻译的学生自称为“翻译狗”,认为翻译是搬文字砖,既辛苦回报又少。您荣获中国翻译协会授予的“资深翻译家”称号,您如何看待这一称呼?

何道宽:这个词还是比较新鲜的,我理解的“翻译狗”有三层含义:一个是翻译工作价值的问题,等于是价值判断;第二是有点自嘲,觉得翻译工作很枯燥;第三,翻译是比较传统的“行业”。第一点,关于它的价值问题。虽然翻译和创作不一样,但学术翻译和经典文学翻译是一个再创作的过程。所以说,翻译不完全是搬砖,不完全是苦力,它有智力、有创造。第二点,学术翻译肯定是枯燥的。所以需要我们耐得住寂寞。翻译一两个句子不算什么,翻译大部头几万字、几十万字、上百万字的经典,那就是非常枯燥的。第三点,翻译属于传统型的行业,与如今人人搞创新、人人搞创业的时代不太一样,翻译比较偏旧一些,不如短视频来得生动形象。

晶报:您会对现在从事翻译的一些年轻学子有些什么建议吗?

何道宽:我的建议是没有几十万字的小豆腐干文章发表之前,千万不要去尝试大部头的书,更不能去动经典,否则的话就得罪经典、就对不起经典作家了。

二三十年来,我翻译的主要是经典和名著。我的翻译要做到“五个对得起”:一是对得起作者,你要吃透人家的理论、思想和文本,“信”是至关重要的;二是对得起出版社,出版社要靠这译作书收获名利;三是对得起读者;四是要对得起自己,你的东西留下来以后,翻译不好就会让人诟病,何苦呢?五是翻译经典和名著一定要对得起后世,它毕竟是要流传的。在我的92本书中,有二十几本书是再版的。这其中一部分书肯定是可以流传下去的,因此要对得起后世,经典翻译要反复打磨。这并不是简单的“搬砖头”。

但是,我并不鼓励年轻人尝试学术翻译,年纪大的人、有点历练的人、比较成熟的人可以花点时间来搞学术翻译,年轻人从事这行就太苦了,投入产出不成比例。

深圳大学英语及传播学教授、政府津贴专家、资深翻译家,曾任中国跨文化交际研究会副会长,现任中国传播学会副理事长、深圳市翻译协会高级顾问。翻译的《理解媒介》一书在2008年被评为“改革开放30年最具有影响力的300本书”之一,何道宽也被称为“麦克卢汉在中国的代言人”。    

何道宽在少年时期接受了传统国学教育,熟读四书五经,而后进入新制中学。1959年,何道宽进入四川外国语学院英文系,毕业后,留校从事英语语言文学教学和研究;1978年,我国在“文革”后恢复硕士生招生,年已36岁的何道宽赶上考研,入读南京大学英语系,师从著名学者陈嘉教授,主攻战后美国文学;1979年,何道宽应召回母校为首届硕士生开设“英语理论语音”,旋即于1980年下半年,被派遣留学至美国印第安纳州的戈申学院做访问学者。

1993年,深圳大学在《光明日报》上面向全国张榜招聘教授,何道宽从四川奔赴特区,支援年轻的特区高教事业,将跨文化交际学以及翻译、英美文化、比较文化研究带到大学的课堂。

美国跨文化传播学奠基人之一迈克尔·普罗瑟教授评价,何道宽教授是中国跨文化交际研究的奠基人之一,对中国高校传播学的拓展作出了贡献。

跨版统筹:陈晓航 蒋津津

采写:晶报记者 蒋津津 

实习记者 刘洋洁 林雯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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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标题:冷板凳基础学科成报考热门,强基计划报名人次近190万

今年是”强基计划”实施的第二年,与去年不到2%的录取比例相比,高校招录情况有何变化?

高校基础学科的人才培养,对我国原始创新有着关键作用。

根据教育部去年初发布的《关于在部分高校开展基础学科招生改革试点工作的意见》,决定自2020年起,在部分高校开展基础学科招生改革试点(也称“强基计划”)。

“强基计划”主要选拔培养有志于服务国家重大战略需求且综合素质优秀或基础学科拔尖的学生。聚焦高端芯片与软件、智能科技、新材料、先进制造和国家安全等关键领域以及国家人才紧缺的人文社会科学领域。

今年是“强基计划”实施的第二年,与去年不到2%的录取比例相比,高校招录情况有何变化?

“十四五”时期,科技创新被摆在极其重要的位置,其中,基础研究作为科技创新的源头也将进一步扩大投入。“强基计划”则对构建基础学科人才培养机制至关重要。

在复旦大学全球科创人才发展研究中心主任姚凯看来,基础学科需要“从娃娃抓起”,强基的模式,在于完善我国基础学科拔尖创新人才选拔培养的机制。“虽然我们也引进了很多有海外留学经验的以及外籍科学家,但在双循环的背景下,我们需要培养自己本土的科研人才从事基础研究。”

据了解,“强基计划”首批36所试点高校均为原“985”名校,专业重点放在数学、物理、化学、生物、历史、哲学、古文字学等学科,2020年计划招生总人数达6090人,指标包括高考成绩、校考成绩和综合评价等,其中高考成绩占比不低于85%。今年5月,国家教育考试指导委员会专家组成员陈志文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表示,去年“强基计划”全部报名人数超过30万。也就是说,整个录取比例不足2%,竞争激烈。

今年“强基计划”的招录情况如何?根据相关机构统计数据,今年总报名人次超过了187.33万人次(报名人次不等于报名人数,取消报名也占报名人次数量),而在去年,报名人次约为133.39万。从报名人次上看,今年大幅增长。

同时,36所高校今年也在招生方面做了部分调整。

比如,各高校普遍扩大“强基计划”入围高校考核比例,去年一般按招生计划的3到4倍划定入围人数,今年这一比例则是5到6倍。而且各高校基本都在高考后、出分前增加“考生确认”环节,未在规定时间内完成考试确认的视为自动放弃入围学校考核测试资格。入围倍数的上调,意味着将有更多考生能够进入校考选拔阶段,而增加“考生确认”环节,也能遏制一部分考生临时弃考导致的名额浪费。

在专业方面,今年各高校的招生简章显示,除了数学和物理等招生数量居前的专业,中国农业大学依托作物育种和动物育种这两个生物育种发展方向,新增了“种子科学与工程”和“动物科学”两个“强基计划”招生专业。

部分省份公布的强基录取情况也显示,相比去年,招录总数呈上升态势。

2021年湖北强基录取数据显示:清华、北大两校录取人数最多,占总录取人数的34%;华中科技大学、武大、西安交大三校录取人数较多,三校录取总数占总录取人数的17%;四川省2021年“强基计划”共录取考生329名,录取总数比2020年增加了162名,增幅达到了97%。从四川“强基计划”招生考生高考成绩看,今年文科最低分为586,高出本一批省控线45分;理科最低分为604,高出本一批省控线83分。

在培养模式上,各高校也根据自己的学科特点为强基学生定制培养方案。

上海交大招生办向第一财经介绍,该校的”强基计划”是“4+4”或“4+5(含海外)”本博培养模式。比如,在本科阶段,以理工交叉为特色,夯实数理基础、实施通识教育、注重科研能力训练,服务高端芯片与软件、智能科技、新材料、先进制造和国家安全等关键领域,以及基础学科研究领域。学业优秀的学生可获得免试直升资格进入博士阶段深造。在大四学段中,强基学生就可以提前修读研究生阶段课程,缩短本博学制完成学业,进入国家关键领域重点行业就业。如果参与各类海外项目,还可以弹性拓展到五年。

今年高考满分的海南省考生吴京泰,则通过“强基计划”考入清华未央书院,录取专业为数理基础科学+微电子科学与工程。未央书院也是清华专为培养“强基计划”生设立的书院之一,按照“理+工”双学士学位的方式进行本科培养,达到要求的学生可获得数理基础科学(理学学士)学位和工程衔接方向(工学学士)学位。其中,具体的工程衔接方向包括微电子学、软件工程等。“强基计划”生获得集成电路相关方向双学位的,在后续的研究生培养阶段可在集成电路相关方向进一步深造。

在浙江大学,“强基计划”人才培养强化科教协同育人,结合国家重大科技基础设施、国家重点实验室、前沿科学中心等重大科研平台所承担的重大科研项目,通过科教协同和学科交叉加强学生的科技创新能力培养。

事实上,在“强基计划”推出之前,已有部分高校开始重点培育基础学科的人才。清华大学于2018年2月开设“丘成桐数学英才班”,招收高二、高三考生录取至“数学与应用数学”专业,且本科阶段不得转入其他专业。

“基础学科是一个‘板凳甘坐十年冷’的领域,以丘成桐数学英才班为例,从报考到招录它的自然淘汰率就相当高。”姚凯说。

根据规定,在“强基计划”推出后,试点高校同时不再组织开展高校自主招生工作。和自主招生不同的是,“强基计划”是一项长期的人才培养计划。因此,大部分高校在招生简章中都提到“强基计划”学生不能转专业,而且一些学校也实行阶段考核和动态进出机制来对这批学生实施考核。

姚凯认为,我们现在重视基础研究、强基报考热是一个很好的氛围,让一批有志于基础学科研究的学子能够潜下心做研究。“不过,一些学生在前期报名时认为‘强基计划’是多了一个途径,在进入校考时,才开始真正考虑专业的影响,这样的考生未必真正热爱基础学科。基础学科要耐得住寂寞,强基在相当长的时间内固定了专业,也希望报考的学生能抛开部分功利的因素,结合自己的实际和兴趣、包括以后的就业范围来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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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民日报·人民论坛》时评文精选20篇

最近,有位中国学子登上哈佛大学演讲台,从自己中学时代被毒蜘蛛咬伤的“农村故事”,推及“改变科技知识分布不均”这一主题,他的英文演讲视频在网络上热播。由此而成为“网红”的他,出生在一个小村落里,父母均为农民,

更引起人们关注。窃以为,这倒是一件寻常人家的正常事,它告诉人们一个寻常道理:寒门多出贤。

千百年来,在古老的中国,不乏这样的故事。2500多年前,孔子的三千弟

子中,“贤人”有72人。这72人中,出身寒门的不在少数。比如,被孔子称为“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人不堪其忧”的颜回,不仅位居72贤之首,而且被后世尊奉为“复圣”;被庄子言为“三日不举火,十年不制衣”的曾参,由于缺食,浑身浮肿,由于劳动,双手老茧,且面带病色,却被后世尊奉为“宗圣”。即便是孔子,也正如他后来所坦言:“吾少也贱,故多能鄙事。”由于“多能鄙事”,甚至还有点“穷人的孩子早当家”的意味。

生活,同样会成为人们的老师。俗语言:“不经冬寒,不知春暖。”正因为出身“寒门”,所以更知“寒”的不爽,也更向往“暖”的开心。古语云:“同病相怜,同忧相救。”正因为自己被“寒”过,因而一旦有条件,也更愿意伸出温暖

之手,拉身处“寒门”的人脱“寒”。而这,正是“贤”之思、“贤”之举。遥想当年,孔子正因为“贱”而从事各种“鄙事”,所以使得孔子在日后思考社会问

题时,更能体会到劳动民众从事“鄙事”的艰辛与重要,更能考虑到劳动民众身

处“贱”位的状况与情感,从而自心底发出了“为政以德”“仁者爱人”“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等千年至论。

寒门多出贤,并非说,只要是出身“寒门”,就可自然而然地为“贤”了。贤,不仅要有“德”:能替别人着想,勇为天下谋利;而且要有“才”:有本事,能成事。这,就离不开学习。有言道:人不吃饭,饥;人不学习,愚。生活就是

这样,惟有好学,才近智,惟有知学,才给力。只有努力用知识武装自己,不断

增进自己的道德修为,才能离“贤”更近一步。

寒门多出贤,意味着多付出。“不吃苦中苦,难得甜上甜”。习近平总书记在与北京大学师生座谈时,勉励同学们要在勤学、修德、明辨、笃实上下功夫,下

得苦功夫、求得真学问,加强道德修养、注重道德实践,善于明辨是非、善于决

断选择,扎扎实实干事、踏踏实实做人,立志报效祖国、服务人民,于实处用力,从知行合一上下功夫。成功、成名,永远不是用巧嘴吹出来的,而是用心血写出

来的。有了比常人更多的付出、更过人的求知欲、更开阔的思维、更远大的志向,无论出身多么艰苦,都将成就一番不凡的事业。

2.没有风暴的海洋是池塘

美学家朱光潜曾讲过这样一个故事。他有一段时间喜欢作诗填词,兴之所至,常信笔直书,想到什么,便写什么,自觉不错。后来将习作拿给朋友看,却碰了壁:“你的诗词来得太容易,你没有下过力,你喜欢取巧,显小聪明。”一语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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