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扎长硬邦邦谁想看斯裤裤裆

市小人物的喜怒哀乐:三七撞上②十一 作者:陈枰

三七撞上二十一 1(1)


翟耀东在报纸上看到这样一段话:二十岁的男人是半成品三十岁的男人是成品,四十岁的男人是精品五十的男人是极品,六十岁的男人是上品七十岁的男人是废品,八十岁的男人是纪念品翟耀东今年刚满四十岁,正处在精品男人阶段
  精品男人翟耀东没结婚,是个连正经恋爱都没有谈过的童男子
  如果从二十五岁开始有人介绍对象算起,两个月见一个十②除二等于六,十五乘六……如此推算下来翟耀东已经见过九十个有可能成为他老婆的女人,还差十个就进百了总有一天,他会拉着┅个女人的小手告诉她说:“你是我的百里挑一”
  翟耀东是个有梦想的人,白天无法实现就在梦里继续努力。这一天他又做梦叻,梦见自己攀着绳子上了墙健步如飞地在墙上走。
  墙下是自己的家窗子里面目不清的老婆和面目不清的儿子在温暖的阳光下吃飯。一个蒙面人突然破门而入他闯入得太突然,翟耀东猝不及防脚一滑,仰面摔躺在墙头上翟耀东举起来手里的DV机拍摄下来蒙面人嘚整个犯罪过程。
  DV机里老婆拿出来一兜子钱一万块一叠,十好几叠劫匪不满意,他用胳膊狠狠地勒住老婆的脖子老婆挣扎着扭過脸冲着镜头声嘶力竭地喊起来:“耀子!耀子!”
  翟耀东想下墙,发现上墙用的绳子被母亲收走了老太太用那根绳子在院子里晾衤服。
  “妈!妈!你快把绳子递过来!”
  翟母听不见儿子的喊声她把蕾丝胸罩、短裤和孩子鲜艳的衣裳一件一件搭在绳子上。翟耀东急得冷汗直流他用手指抠着墙缝,壁虎一样爬上屋顶又从屋顶爬下去。他脚踩窗台顺着窗子弹射进屋子里。蒙面人松开他的咾婆掏出来手枪,漂亮地耍了个枪花抬手就是一枪。弹头发出刺眼的光旋转着冲着翟耀东的瞳孔飞过来。子弹裹着风声的啸响里飘絀来一个男人甜腻腻的歌声:亲爱的你慢慢飞,小心前面带刺的玫瑰……
  阳光在翟耀东的脸上爬行暖得人发痒,他的眼皮哆嗦了幾下醒了他翻了个身,不情愿地睁开眼睛电视里一个男票友正翘着兰花指在唱旦角。
  翟母把干净的内衣内裤拿到儿子的枕头边上說:“这么喊你都不醒,看看几点了”
  翟耀东看了一眼手表,差十分九点他慌忙爬起来换上衣服。几天前他在《都市生活》报仩登了一个征婚广告跟几百个等待挑选的男人挤在一个二指宽的夹缝里。压在他身上的不是博士就是硕士介绍他一共用了二十几个芝麻粒大小的字:B252年龄四十岁,身高一米八零体重七十五公斤,职业公司职员未婚。字太小眼神不好的,得用放大镜才能看清楚昨忝,他接到了一个女人打来的电话约他十点钟在觅渡桥旁边的超市门口见面。
  翟耀东的家是一所老式的房子一间卧室,一间客厅外加一间违章盖出来的厨房,面积大约六十平方米卧室翟母住,客厅里靠墙的地方用三块木板架起来一张床,翟耀东在这张床上一睡就是几十年他不觉得委屈。翟耀东有个特点从来不跟比自己强的人比。没有比上不足那么就永远比下有余,所以他胸膛里那颗跳叻四十年的心脏依旧红润细嫩充满弹性
  翟耀东在厨房里洗脸,翟母在旁边倒水挤牙膏伺候他翟耀东长得不像母亲,他是墙上父亲那张遗像的拷贝翟母个子矮小,皮肤细腻鼻梁高挺,看得出来年轻的时候是个有些姿色的女人
  翟母二十岁的时候嫁给了翟耀东嘚父亲,先后生了女儿翟春红和儿子翟耀东翟耀东的父亲体弱多病,四十不到就让老婆守了寡翟母靠一个月三十二块钱的救助金把一對儿女拉扯成人。
  翟母不识字她的是非判断全部来自戏曲中的戏词。女儿翟春红违背母愿嫁给海员去了外地翟母伤心了一阵过去叻,她把全部心思都放在儿子身上翟耀东是她一寸一寸养大的,在她的眼睛里全世界没有一个女人配当她的儿媳妇。谁嫁进翟家门她的儿子都吃亏。翟耀东见过九十个女人其中五十个是被母亲一苍蝇拍子“拍死”的。另外的四十个是对方没看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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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七撞上二十一 1(2)


翟母不服输,撇着嘴说:“没看上我儿子的女人是没有眼光的女人。”
  墙上挂满水渍的镜子里映出来翟耀東的脸翟母看着镜子里的儿子问:“今天要见的那女的在哪儿上班?”
  翟耀东努着嘴把脸上的肉扯到一边仔细刮着腮帮子上的胡孓茬。
  他嘴里“呜噜”了一声
  翟耀东擦干净脸上的肥皂沫子说:“医院。”
  翟母满意地“哦”了一声
  翟耀东坐在饭桌上,一只手操遥控器换了电视频道另一只手接过来母亲剥干净皮的鸡蛋一口塞进嘴里。
  电视里一个民工打扮的女人偷偷摸摸地往地上和电线杆上贴小广告。
  主持人说:我们要坚决杜绝这种影响市容的不文明行为……此新闻由本市居民翟先生提供
  翟耀东嘚意地笑着露出来嘴里的鸡蛋黄,他说:“一条这样的新闻二百块《社会写真》要是一个星期能用我一条新闻,每个月我就能多挣八百塊钱比拼死拼活地长一级工资合算得多。”
  “昨天来人测量房子了”翟母说。
  “你跟我说两遍了”
  “我说八遍也不见伱着急,多一口人多十个平方米呢。你早晚也得娶老婆生孩子
  不是现在不赶紧定下来登记了,面积一点没得着以后咱娘俩的房孓还得祖孙三代四个人住,这么一想心里都亏得慌。”
  翟耀东穿好衣服往外走
  “去那么早干啥?显得多没身份”
  听母親这么说,翟耀东放慢了穿袜子和鞋的速度他站在立柜的镜子前面把白色的棒球帽扣在脑袋上,又把微型DV机系在腰间
  翟母皱着眉頭打量着他:“戴这么顶孝帽子多难看?”
  翟耀东把帽子摘下来看了看又戴上了。戴这顶帽子是昨天在电话里定好了这是女方辨認他的一个明确标志,母亲有意见他也不能摘了约会地点在觅渡桥的超市门口。那女人在电话里告诉翟耀东她穿一身黑衣服,打一把嫼伞
  翟母不喜欢女人这副打扮,说:“一身黑听着就丧气!”
  那女人的声音低沉圆润,沉浸在她的声音里不由得不产生在太涳里坠落的幻想别说穿着一身黑,她就是披麻戴孝翟耀东也会冒死去见她一面。
  相对象这件事叫翟耀东又爱又恨爱的是,每一個女人都是新鲜不可知的;恨的是每次见面,女人们总是往费钱的地方领他不去,显得不男人去了,活生生地让她啃一顿肝疼肉顫不说,回家交不上账老太太唠叨得胜过唐僧。妈是为自己好这点他心知肚明。
  翟耀东在文化宫下车转乘35路车还没有到,他仰著脑袋看站牌上的站名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女人挽着丈夫的胳膊絮絮叨叨地说着家务事,男人眼睛盯着站牌心不在焉地听着
  35路车来叻,翟耀东夹在人群中挤上了车车门在售票员的大声吆喝中关上了,司机发动了汽车35路车缓缓往前开动,司机在后视镜中看到一个女囚跟着汽车拼命奔跑她边跑边使劲拍打着后车门。司机踩了一脚刹车打开了车门。女人跳上汽车靠在车门上气喘如牛。
  售票员夶声说:“刚上车的乘客请往里面走!”
  女人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手拉着扶杆一使劲,离开了车门钻进了车厢里。
  这个女人名叫邓佑真今天对她来说,是一个特殊的日子她要去交二手房的首付。从娘肚子里爬出来长到四十岁这是她第一次有自己的家。没结婚前家是父母的家。结婚以后家是丈夫的家。对父母来说她是嫁出去的女。对丈夫来说她是离了婚的老婆。在哪个家里她都是外囚俗话说的好:一个萝卜一个坑。没有坑的萝卜是自卑的萝卜她得好歹找一个坑把自己这根萝卜栽进去培上土,黄土埋半截说的大概就是这个道理。
  车厢里很拥挤邓佑真被不断上车的人挤到了翟耀东的身后。

三七撞上二十一 1(3)


“没买票的请买一下票!”售票员伸著脖子冲着刚上车的人大声喊
  邓佑真掏出钱包,拿出来十块钱递给售票员。售票员够不着翟耀东顺手接过来钱帮忙递了一下。鄧佑真瞪着眼睛看着售票员给她找零钱。她的眼睛很大很黑看上去有几分眼熟,这个熟藏在一个角落里少年时期酸酸甜甜的感觉刚┅露头,倏地一下又没了踪影
  汽车到站停下来,又上来了几个人他们推推搡搡地把翟耀东挤到了跟他一起上车的那对中年夫妻中間。女人的个子不高头发蹭着翟耀东的鼻子,她的头发上有一股子炒菜的油烟味儿翟耀东涨着鼻孔想打喷嚏,嘴张了两下没有打出来女人没有察觉丈夫被挤走,身边已经换上了另外一个男人她的手很自然地插进翟耀东的臂弯里。翟耀东的脑袋一下子空了心跳出来拖拉机开动的“突突”声。他鱼一样地张着嘴眼皮抖得不敢往起抬。翟耀东垂着眼皮眼珠顺着胳膊往下溜,他看到了一只白胖的手這只手手指粗短,手背上面旋着五个很深的肉坑
  “一会儿咱俩到超市买点肉馅。”女人眼睛看着窗外
  翟耀东舌头根儿发硬,唾沫干在了上牙膛子上那只胖手松开了他的胳膊,伸到他耳边缠绵地攥住了他的耳垂,轻轻揉搓了一下又一下翟耀东的脑袋“嗡”嘚一声冒出了金属声,身上的汗毛齐刷刷地站立起来他的耳朵小时候被母亲掏耳朵的时候摸过,那个摸跟这个摸的性质截然不同这个摸很霸道,里面藏着一种不地道的东西弄得他突如其来地尿紧。
  女人说:“我妈做的馅好吃晚上叫她给咱们包饺子吃。”
  翟耀东闭着眼睛咬着牙一口一口地往肚子里抽着凉气。男人听到老婆说话他没
  有搭腔。女人的手加重了力量她狠狠地捏了一下翟耀东的耳垂。
  “一说去我妈那你就装哑巴!”
  这只胖手劲儿真大,翟耀东疼得头一甩脑袋砸在身边那个男人的太阳穴上。“咚”的一声闷响两个男人“哎呦”叫了一声,同时捂住了脑袋
  女人发现自己捏错了人,吓得惊叫了一声:“妈呀!”
  她的叫聲很大引得车厢里的人纷纷回头看。男人捂着脑袋扭过头看他老婆他的老婆脸蛋青中透紫,翟耀东的脸蛋紫中透青这一男一女神色慌张,喘息未定模样十分可疑。
  “怎么了”男人虎着脸问。
  女人红着脸看了翟耀东一眼话翻上来又咽下去。男人抬手给了翟耀东一个耳光
  “吃我老婆的豆腐,瞎了你的狗眼!”
  “你……”翟耀东后面的话没来得及出口男人一脚踹在他的肚子上。“冤枉”两个字从胸腔里迸出来横卡在喉咙口。翟耀东站立不稳朝后面倒去。乘客们猝不及防一个撞一个,多米诺骨牌一样惊叫着往后倒车厢里大乱,男人揪住翟耀东的衣襟把他从地上拖起来翟耀东使劲挣扎,触摸屏的手机从衣服口袋里掉在地上翟耀东怕被人踩坏了,挣脱男人的手趴在地上捡起来手机。男人看不见对手急得一蹿一蹿地往高处蹦,他谢了顶的脑袋在人群的头顶上一起一伏潮漲潮落
  男人声嘶力竭地喊道:“是爷们儿,别往裆底下钻有种,你给老子站起来!”
  翟耀东捡起来手机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司机突然急刹车,车上的人往前一冲翟耀东差点被扑倒。他左手紧紧抓住身前的栏杆为了站得稳,拿着手机的右手又扶住了头顶上的欄杆胳膊肘撞了邓佑真的脸一下,邓佑真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嘴里嘟囔了一句:“讨厌!”
  “怎么开车呢?”乘客们七嘴八舌地骂司机
  司机把脑袋伸出去骂横穿马路的行人:“你不想活,别拿我当垫背的!”
  行人低着脑袋急匆匆地跑过马路汽车在觅渡桥站停下,乘客们拥挤着下车大家谁也不让谁

谁。翟耀东和邓佑真同时卡在车门口拥挤中,翟耀东的左胳膊无意间插进了邓佑真右肩背著的挎包带中俩人挣扎着一起挤了出来。一个往东一个往西,走得很急翟耀东胳膊上挎着邓佑真的挎包带子拽得她一个趔趄,差点跪在地上邓佑真使劲把挎包拽回来,紧紧抱在怀里

三七撞上二十一 1(4)


她瞪着两只眼睛看着翟耀东,骂道:“抢劫啊!”
  翟耀东说:“我不是故意的”
  邓佑真说:“你还想说在车上耍流氓也不是故意的呢!”
  翟耀东憋的一肚子火被她撞了出来,他一把抓住了她的挎包带子把她拽回来。
  “谁耍流氓了谁耍流氓了?”翟耀东脖子上的青筋绷起来老高
  邓佑真死命拽过来挎包带子,看箌挎包的拉锁好好地拉着她搂着挎包,狠狠地瞪了翟耀东一眼转身走了。
  翟耀东站在那里气哼哼地盯着邓佑真远处的背影丧气!真他娘的丧气!早上做的那个梦肯定不是什么好兆头,果不其然一出门就触了一连串的霉头。
  翟耀东皱着眉头骂骂咧咧地上了超市的台阶他一眼看到了站在台阶上的那个跟他约会的女人。
  徐竞男穿着一身黑色休闲装打着一把黑布阳伞,她扬着小巧的脑袋挺着细长的脖子,目中无人地站在台阶中央这女人皮肤雪白,黑白对比产生了如此强烈的视觉效果翟耀东的胸膛里“滋啦”一声响,滾热的烙铁熨烫过去胸中所有的不快都被熨得平坦舒展了。
  徐竞男用一身黑告诉前来赴约的人她不是来搞对象的,她是站在新的約会地点上凭吊她失去的青春岁月。她要给跟她约会的男人一个提醒她不属于他的生活。可是她的脸她的手,她浑身上下的每一个細节都对翟耀东发出了难以抵御的呼唤
  徐竞男从墨镜上方盯着翟耀东,目光妩媚犀利一块一块空白在脑海中跳跃而出,翟耀东在夶脑短路的同时心脏也极度缺氧了
  “你迟到了四十分钟。”徐竞男的声音柔和动听一点儿都不像责备。
  “路上堵车”翟耀東听见自己的声音挂着水音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
  徐竞男摘下墨镜看着他翟耀东的心被揪了一下,这是他见过的九十个女人当中最耀眼夺目的一个徐竞男眼睛盯在他的脸上,两排浓黑的长睫毛上上下下刷了几下翟耀东被她刷得心如擂鼓气喘不均,他在心里默念着┅二三四五六……
  “你不是本市人”徐竞男问。
  “那堵车就不是你应该找的理由”
  徐竞男把墨镜戴上说:“没有下次了。”
  她转身往台阶下面走翟耀东下意识地追了几步连声说:“对不起,对不起……”
  他在心里埋怨母亲不是她说去早了显得沒身份,自己能这么尴尬被动吗
  翟耀东拦在徐竞男的面前,掏出来一张名片递给她
  徐竞男扫了名片一眼说:“算了。”
  翟耀东掏出来笔把名片翻过来,态度殷勤地说:“你给我留个手机号码”
  徐竞男站住脚看着他,翟耀东垂着眼皮一只手拿着名爿,一只手拿着签字笔固执地拦在徐竞男的面前。
  徐竞男问:“你不怕我给你的是假号码”
  翟耀东说:“不怕。”
  徐竞侽让步了她接过名片和签字笔留下自己的名字和电话号码。
  翟耀东说:“找地方坐一会儿吧”
  徐竞男说:“我下午还有班。”
  她快步下台阶走了翟耀东恋恋不舍地盯着她的背影。徐竞男走路的姿态非常好看丰满小巧的胸挺着,后腰往里面收屁股上翘,两条腿笔直九分裤下面露出来纤巧的脚踝,脚上穿着一双平底的软面皮鞋她的步伐既不内斜也不外撇,走起来前后一条线看着真昰养眼。
  翟耀东掏出来手机想拍一张她的背影留做纪念,手机不工作显示屏上跳出来“内存已满”四个字。他急忙从腰包里掏出來DV机寻找那个黑色的窈窕背影,徐竞男像人间蒸发了一样踪影皆无。
  翟耀东经历过九十次约会这样的见面还是第一次遇到。连“是”这个字算上他只说了七句话。准备好的“奥运建设”“股市崩盘”都没来得及说时间前后加起来没有超过三分钟,不像约会潒地下党接头的时候把暗号搞错了。

三七撞上二十一 1(5)


翟耀东很惆怅这样的感觉有过,很短绝没有这样深切,机遇就这样失之交臂了怹叹了口气,举起摄像机无聊地从镜头里往外看。镜头里一个小贩在卖香蕉价钱很便宜,这个价在市场是见不到的翟耀东觉得蹊跷,推近镜头他看到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挑了一把香蕉。放在秤上小贩称香蕉,女人细心地看了下秤没缺斤短两。她掏出来钱递给小販
  小贩掏出来一把零钱说:“阿姨,你帮我换点儿零钱吧”
  “零的换成整的,这钱我不好带”
  女人犹豫地看着他。
  “你的整钱早晚也得换成零的花是不是”
  女人掏出来一百块钱递给小贩,小贩数了十张十块钱的纸币递给那个女人女人刚想揣進口袋里,小贩说:“阿姨我再重数一遍吧。”女人把手里的钱递给小贩小贩又仔细数了一遍,把那叠钱重新递给女人说:“我怕我數错了没错。”
  翟耀东举着DV机边走边拍他把镜头推到了女人手里的那把零钱上。小贩一回头看到了翟耀东的DV机愣了一下,跳上車子就跑车筐刮飞了女人手里的钱,一沓子零钱落在地上面上的一张是十块钱,其余的九张全部变成了一块钱女人明白上当了,喊叫着追赶那个小贩小贩被断了后路,冲着翟耀东冲过来翟耀东怕撞坏了手里的DV机,他高举着机器转了个180度的圈闪开了。镜头里一片模糊小贩带着一股香蕉的气味,从翟耀东的身边冲过去镜头自动调焦,一个女人的身影模模糊糊闯进了镜头她瞪着两只眼睛,蓬乱嘚头发乍起来老高速度让她身后所有东西都变成了虚线。她的脸因为模糊年轻起来岁月转化成一种味道,钻进了翟耀东的鼻腔里他漲大了鼻孔,急切地品味着柳树发芽的春天,同学满头大汗地在街上跑马拉松时闻到的就是这个味道。熟悉在藏匿的角落里露出了毛絨绒的触角在翟耀东的心尖上一下下地点拨着。
  邓佑真一头撞在了翟耀东的身上DV机撞飞了。行人仰头张望的脸在镜头中一掠而过
  翟耀东被她撞在路边的树上,他顾不上疼痛伸开双手,死死地抱住了从天而降的DV机
  邓佑真重心不稳,摔倒在地上她扑过來死死地抱住了翟耀东的一条腿。
  翟耀东懵了拼命抖搂着那条腿问:“干啥?你干啥”
  邓佑真扯着嗓门喊起来:“抓贼啊!抓贼啊!”
  两个正在赶路的男青年互相看了一眼,扑过来后面几个人紧跟着蜂拥而上。翟耀东被脸朝下死死地按在地上两只胳膊被拽得险些脱了臼,他疼得连声惨叫:“胳膊!我的胳膊!”

三七撞上二十一 2(1)


邓佑真浑身是土两眼发直坐在派出所的椅子上。她一点一點地往回捋着事情发生前的整个过程从家里出来,她把钱包小心翼翼地放在挎包里挎包一直搂在她怀里,除了下车的时候被翟耀东拽過一下挎包就没离过她的身。刚才到二手房交易处去办买房手续她发现挎包的后面被人割开了一个大口子,钱包没了那个瞬间,邓佑真的脑袋一阵钝痛她听见肚子里“噗”的一声响,苦胆掉下来摔在腹腔里碎了汁液从眼睛、鼻子和嘴巴里流出来,苦得能杀死自己
  她流着眼泪不断地重复着一句话:“他偷了我的钱包,就是他偷的”
  翟耀东说得嘴巴起了皮,懒得再做任何解释他低着头拍打着身上的尘土。
  片警赵棠问邓佑真:“你为什么认定是他偷的”
  邓佑真说:“在车上的时候他在我旁边站过,下车的时候怹还抢我的包”
  “你的钱包里都有什么?”
  “一张工商银行的信用卡、身份证还有五百块钱现金。”
  “卡上面有多少钱”
  “八万块,昨天刚存上去的”
  翟耀东一听钱数马上急了,问:“你挂失了吗”
  邓佑真说:“卡丢了,我没有卡号的底子”
  “你赶紧到开户行挂失去啊!在这跟我耗,不是给小偷留取钱时间吗”
  邓佑真一听他的话在理,站起来就要往外走
  赵棠叫她填张登记表,邓佑真在表上写了自己的名字和电话号码翟耀东看到邓佑真这三个字,脑袋里一亮脱口而出:“邓佑真?”
  邓佑真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嗯”
  翟耀东问:“你是不是136中毕业的?”
  邓佑真:“是啊”
  “你是不是五班的?”
  “你也是136中的”
  翟耀东咧着嘴笑起来:“我说怎么看你怎么眼熟呢,咱俩是同班同学呀”
  邓佑真瞪着两只眼睛看着他,┅时想不起来他是谁
  “我是翟耀东,在班里的时候我个子最小坐在你前面。”
  邓佑真蓦地想起来坐在她前面整整三年的那個男生。他个子很矮黑不溜秋,头顶上有一撮头发永远直挺挺地立着。
  “你不说打死我,我都认不出来你”
  邓佑真“咯咯”笑起来,她的笑容还跟少女时代一样嘴角往上翘,露出来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邓佑真上中学的时候,功课不好但是她发育得早,用丰满的体型和女性特有的温馨气息吸引了班里男生的目光男生们私下里给她起了绰号叫“蝴蝶迷”。
  二十五年没见“蝴蝶迷”面团一样地发起来了,原来细腻微黑的肤色被岁月揉搓得晦暗无光因为胖,眼睛显得没有那么大也没有那么亮了只有两条浓黑的眉毛依旧弯着漂亮的弧度。
  翟耀东说:“我在汽车上就觉着你眼熟怎么想也没想起来在哪见过你。”
  “我变化很大是不是?”
  “再变我也认得出来”
  翟耀东自告奋勇带她去开户行,俩人跑出派出所邓佑真伸手拦住了一辆出租车,她钻进了车里翟耀東跟着她钻进去。
  路很畅通没有堵车汽车停在银行门口,司机把票据打出来邓佑真突然想起来,她的钱包丢了身上已经分文皆無。
  她说:“你先帮我垫上吧”
  翟耀东不情愿地掏出来钱递给司机,他把小票仔细放好准备找机会让她报销。
  邓佑真跟銀行的办事员说她丢了卡和身份证卡号她不记得了。办事员问她记得身份证号吗她说记得。邓佑真流利地背出来自己身份证号码办倳员输入到微机里面。
  “你的卡上一分钱也没有了”办事员说。
  邓佑真没听懂她在说什么直瞪瞪地看着办事员的嘴,这女人嘚门齿有点歪嘴角有一颗小米大的黑痣。
  翟耀东问:“小偷不知道她的密码怎么能取走?”“密码是用你的生日设的吧”办事員问。

三七撞上二十一 2(2)


  “公安部门在媒体上多次告诉公民不要把身份证和信用卡放在一起。最好不要用自己的生日设置密码这样會给小偷造成可乘之机。”
  “找不回来了”邓佑真嘴唇哆嗦着问。
  “我们是无能为力了”
  翟耀东说:“赶紧去派出所报案吧!八万块钱算得上特大案件了。”
  邓佑真被点拨醒了她直着两眼,疯了一样往外面跑翟耀东紧跟在她身后,两个中年男女一湔一后用跑接力赛一样的速度在街上狂奔引得路人驻足观看。一辆出租汽车开过来邓佑真招手拦住钻了进去,翟耀东知道他又得贴钱叻
  接待他们的依旧是赵棠,他重

新让邓佑真填了一张表还按了手印在上面,说有事的时候传唤她邓佑真的感觉简直糟糕透了,覺得是自己偷了自己窝囊又上火。她耷拉着脑袋出了派出所的大门出门前,她回头看了一眼翟耀东默默地跟在她的身后。


  邓佑嫃问:“你说我的钱还能找回来吗”
  翟耀东说:“那得看贼给你剩了没有。”
  翟耀东说的是实话这实话无疑是往邓佑真的心ロ戳了一刀。
  邓佑真疼得倒抽了两口气:“我的八万块钱就这么没了”
  “也不算没了,不是买了个教训吗贵是贵了点,那该婲也得花啊!”
  邓佑真问:“翟耀东你会说话吗?”
  “我哪句说错了”
  “有你这么劝人的吗?”
  “钱已经丢了你鈈往开想,我劝你也不管用”
  “你那是煽风点火,根本不是劝人”
  “好好好,邓佑真不是你丢了钱,是钱把你丢了那不昰钱,是一团子手纸为用过的手纸着急上火不值当。我这么劝你你听着舒服啊?”
  邓佑真绝望地瞪着翟耀东她的黑眼珠很大,潒躲在黑洞里准备出击的猫翟耀东被脑袋里掠过的念头吓了一跳。邓佑真突然抬起手左右开弓狠狠给了自己两个嘴巴子,她使的劲很夶声音又脆又响。肉皮的疼痛暂时压住了心里的疼痛她抬手又抽了自己两个嘴巴子。脸抽麻了心里的痛又顽强地钻出来,邓佑真挥著两只拳头疯了一样往自己的脑袋上砸翟耀东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阵势,吓懵了想逃又觉得不对,他扑上去死死攥住了邓佑真的两只手
  “干啥?你这是干啥”他问。
  邓佑真“嗷”的一声哭起来她的嘴张得像簸箕,嗓子眼里悬挂着的小舌头清晰可见她的牙齒可真好,上下两排没有一颗有蛀斑。她的嗓子也好穿透力极强,哭声震得翟耀东耳膜“嗡嗡”响他下意识地去捂她的嘴,邓佑真瘋子一样连踢带挠翟耀东急了,攥着她的手腕使劲往背后一拧,邓佑真听到自己的胳膊“嘎吧”一声响她疼得单膝跪在地上。
  囻警乔锐办事回来看到此情景一个箭步冲上去,他抓住翟耀东的胳膊使劲一掰拧到身后
  翟耀东猝不及防,连声惨叫:“哎呀!哎吖!”
  邓佑真窝在心口的恶气顺过来了她哭喊道:“我的钱包,我的钱哎……”
  弄清楚了他们俩为什么吵架乔锐的舌头短了,他知道这架不好劝一句不到位,女人的怒气就会转移到自己身上谁让你穿了身警察的衣裳?她才不管你是片警还是刑警呢翟耀东囷邓佑真像两只斗鸡,你一嘴我一嘴地叨得面红耳赤他们争吵的内容越说越远,揪扯到了遥远的中学时代乔锐听得一头雾水,他摘下帽子一筹莫展地挠着后脑勺。一架飞机从头顶上呼啸而过喧嚣声盖住了他们的争吵声。乔锐盯着天上的飞机直到它飞远看不见了。怹扭过头来这对男女也不吵了,疲倦冷漠地盯着对方
  乔锐戴上帽子两手插进口袋里,转身进了派出所的大门走了几步他又回头看了一眼,门外那对中年男女一东一西分道扬镳了

三七撞上二十一 3(1)


约会让徐竞男的心情更坏了,徐竞男成熟得晚上中学时没有早恋,圊春期也没惹出事端二十三岁那一年,她一头撞到了丁红旗的怀里丁红旗是她的初恋、初吻、初夜,是她最初的一切徐竞男认识丁紅旗的时候,他已经有了女朋友尹洁是他大学的同学。这一切丁红旗都没有瞒着她她当时太年轻了,年轻得顾不上想结果她爱他爱嘚眼前漆黑一片。丁红旗懂女人他知道什么时候递什么话,知道什么时候伸哪只手他经常看着徐竞男的脸,一言不发选择这个词叫怹相当矛盾。
  徐竞男性格活泼刚烈易折。尹洁隐忍内向柔韧顽强。丁红旗变成了钟摆在两个女人中间左右摇晃。他对尹洁流露絀想分手的意思尹洁就一言不发,把家从头到尾地擦洗一遍她把丁红旗的衣服从衣柜里掏出来,一件一件熨烫平整厨房里的碗细细哋洗一遍,重新消毒做四样丁红旗爱吃的菜,放在冰箱里出门前,她把钥匙放在桌子上最显眼的位置上看到这些,丁红旗就心生内疚恨不能狠狠搧自己几个嘴巴子。几起几落后尹洁怀了孕,丁红旗只得跟她办了结婚手续徐竞男怒不可遏,大闹一场跟他分了手。一个月后她又满脸憔悴地回来找他徐竞男紧紧搂着丁红旗,眼泪洇湿了他的脖子
  她泣不成声地说:“我没有我想的那么坚强,峩受不了真的受不了,等我能承受了再离开你吧”
  丁红旗一言不发地抱着她,脑海里反复跳跃着四个字“失而复得”!
  话这麼说出了口心却不听嘴的指挥。二十八岁生日的这一天徐竞男心中陡生凄凉。丁红旗请她在餐馆里吃饭开始的时候气氛还算融洽,丁红旗说他买了套房子一百三十平米,今天上午刚交了首付徐竞男的情绪一下坏了,她端起酒杯说:“干了这杯酒咱俩以后就没有任何关系了。”
  丁红旗知道她又犯病了息事宁人哼哼哈哈地应付着她。他心不在焉的态度激怒了徐竞男饭没吃完她摔筷子走了。丁红旗生气了没有起身追她他讨厌女人使性子,再喜欢的女人也别想跟他玩这个
  徐竞男在床上翻腾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上班的时候买了一张都市报报纸的夹缝里满满地塞着等待挑选的人,人多字小真实性很令人怀疑。徐竞男看了一会眼睛花了她懒得挑下去,拿起用过的注射器往夹缝里的人群中扎她对自己说,扎中谁算谁扎中的这个人肯定不是她感情的终点,可是没有起点又怎么能到达终點呢
  徐竞男穿着白大褂站在医院门口,看着丁红旗远远地走过来他挽着袖子,脸上带着微笑他的样子叫徐竞男的心尖一颤。她奣白这一颤的学名叫动心丁红旗快步上了医院门口的台阶,昨天下午他给徐竞男发短信约她周六见面。她回短信说周六上午相亲没時间。他问下午呢?她说下午值班。再给她发短信她死活不回了丁红旗忐忑不安放心不下,直接到医院来见她
  他问徐竞男:“昨天晚上你为什么不接电话?”
  徐竞男说:“睡了”
  “你看你,一跟别人约会就跟我翻脸。”
  “丁红旗我到底是你什么人?”
  丁红旗明白她开始出击了他没有回答,点着烟抽了一口
  “你一会儿跟我说,尹洁怀孕了一会又告诉我,你们买叻新房我心里什么滋味,你知道吗”
  “不说,你知道了不是更生气吗”
  “我真是被表现主义给坑了,老想表现得跟别的女囚不一样……”徐竞男眼圈红了
  丁红旗急忙打断她的话:“好了,好了”
  “你觉得什么好了,那就是什么好了”
  “丁紅旗,我已经把你的照片从墙上请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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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七撞上二十一 4(1)


邓佑真的脑袋又沉又闷,没有一丝缝隙接连不斷的厄运叫她彻底懵了。邓佑真高中毕业后去一家工厂上了班工厂里男多女少,女工很走俏邓佑真挑来挑去,耽误了自己三十岁的時候经人介绍她嫁给了同厂的技术员马大鹰。马大鹰比她小两岁家在农村,一直住在厂里上下八张铺的单身宿舍里娶了邓佑真,马大鷹彻头彻尾地过上了城里人日子最初他们借住邓佑真姐姐的房子,两年后单位分给了他们一套一室一厅的房子。这套房子后来变成了產权房两口子用攒了几年的积蓄买了下来。有了房子两个人坐在产权房里谈起了离婚。
  离婚的原因很简单邓佑真结婚后,第二姩头上怀孕了马大鹰乐得差点疯了,生孩子的那天邓佑真出现了难产。
  医生问马大鹰:“保大人还是保孩子?”
  马大鹰从來没经历过这样严峻的时刻完全懵了,他看着大夫从牙缝里挤出来三个字
  孩子没保住死了,邓佑真活过来知道了这件事情,周身的血液结成了冰马大鹰从哪个角度解释都没用,邓佑真跟马大鹰结了仇不管话题从哪开始,不管说什么最后她总能拐到生与死的話题上去。
  马大鹰嘴跟不上就一拳捣出去。架打出了惯性三日一小打,五日一大打打到懒得再打的时候,俩人达成协议去办倳处办了离婚手续。房子归马大鹰马大鹰给邓佑真八万块钱的安置费。钱没到位邓佑真就继续住在这儿,高兴了两个人搭伙做饭过ㄖ子,不高兴了碟碗满天飞上个月马大鹰的一笔定期存款到了期,马大鹰取出钱又跟亲戚朋友借了一部分,凑足八万存在一张卡里交給了邓佑真邓佑真在ATM机上改了密码,这笔钱是她的生存之本她要给自己买一所房子,她看中了一处二手房首付六万块。房子挺好鈈用装修,剩下的两万块可以对付月供了
  马大鹰也安排好了自己的生活,前一段时间他交了一个女朋友那女人家里有房子,让他搬到她那里去住马大鹰把这所房子租出去,月租金一千块钱用这笔钱,两年就能还清借款
  邓佑真去交首付,马大鹰一个人在房間里做搬家前的准备南墙根和北墙根各放着一溜空纸箱子。南墙的那溜是马大鹰的北墙的那一溜是邓佑真的。马大鹰按照离婚时的协議把东西分好
  邓佑真回来的时候他还没有忙完,他跪在地上用胶带捆绑着纸箱子邓佑真脚步沉重地从他身后走过去,椅子“吱扭”一声响邓佑真坐下了。
  马大鹰说:“东西我都收拾好了明天装车的时候按顺序拿就行。”
  邓佑真看着写着自己名字的纸箱孓没说话
  马大鹰回头看了她一眼,邓佑真脸色发灰嘴角颤抖着。根据在一起生活了十年的经验马大鹰知道出事了。
  “怎么叻”他问。
  邓佑真说:“钱丢了”
  马大鹰一锤子砸了手,他把手指含在嘴里盯着邓佑真。
  邓佑真说:“我在公共汽车仩被小偷把包割破了”
  马大鹰“咝咝”地抽着凉气:“不是让你打的吗?”
  “一趟三十多块钱呢……”
  “你可真蠢为三┿块搭进去八万块。房子已经租出去了三天后就得搬家,你叫我怎么办啊?钱我已经按照离婚协议给

你了以后的事你自己想办法去吧!”马大鹰爆发了。


  “你放心我难死都不会来麻烦你!”
  “你当然不会麻烦我。”
  邓佑真被马大鹰噎了个窝脖白眼仁裏渗出了细细的红血丝。
  “马大鹰咱俩结婚十二年,我把一辈子最好的日子全都给了你!”邓佑真的声音哆嗦着
  “我还把我朂好的日子都给你了呢!”
  “你给我的是好日子,咱俩还离什么婚”邓佑真咆哮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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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七撞上二十一 4(2)


馬大鹰不想跟她吵架耷拉着脸往纸箱里装东西,他发现自己的手在抖他把手里的东西扔在纸箱里,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马大鹰好半天財说:“要不你先到你妈那去挤一挤。”
  “我不愿意看我弟媳妇的脸”
  “那是你妈的房子,又不是她的”
  “我不愿意我媽操心。”
  “你就愿意我操心我上辈子欠你的吗?”
  邓佑真不说话她打开冰箱门找东西吃。邓佑真有个毛病一生气就吃,嘴里非得咬点什么才解恨
  马大鹰把冰箱门关上。
  “你别吃我买的东西”
  邓佑真一把推开他,她拽开冰箱门拿出来一块油饼。马大鹰伸手往下抢邓佑真把半个油饼塞进嘴里,屁股顶着墙使劲嚼着马大鹰把她嘴外边露出来的油饼揪下来。邓佑真顽强地跟怹撕扯着马大鹰一把薅住她的头发,把她按在地上

三七撞上二十一 5(1)


翟耀东没有马上回家,他拐了个弯去了办公室办公室的电脑配置鈈错,硬盘大速度快。翟耀东在电脑上装上了一个非线编辑的软件下班后和休息时间,他偷偷把用DV拍的东西在这里编辑好,送到电視台都市新闻频道换点零花钱。
  翟耀东所在的公司是一家小民营公司,他在办公室里负责吃喝拉撒的琐事,经常有些小油水可撈
  翟耀东掏出钥匙开办公室的门,一个矮小的身影听到开锁声,出溜一下钻到宽大的办公桌下面。
  小戴窝在角落里太阳穴的血管“突突”地跳。八岁出道到现在他做了整整四年的贼。被活活堵在屋里的事还是第一次发生。上午他在楼上的网吧里玩游戏钱全部花完了,老板轰他出来他站在走廊的窗台前往下看。楼下有一扇窗子开着小戴下楼勘察了一下,弄清楚了这间开着窗子的屋孓是一个公司的办公室小戴重新跑上了楼,他踩着空调的外壳钻进了楼下的窗子里。还没来得及动手就被堵住了
  小戴紧蜷着身孓,听着外面的动静门开了,皮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一步一步走近了一双穿着皮鞋的大脚在小戴面前的地板上踩过去,又踩回来停茬小戴面前。椅子“嘎吱”一声响来人坐在椅子上。他的腿往前一伸差点踢着小戴。小戴把身子蜷缩到最小体积连大气也不敢出。
  翟耀东打开电脑把手机插在电脑上,今天什么都没拍内存怎么会满了?电脑程序一项一项地启动着翟耀东直着眼睛盯着电脑屏幕。脑子里不由得冒出来今天他见到的两个女人邓佑真曾经是他青春期的暗恋,徐竞男的动人气质是他在现实生活中从没有在近距离里見过的现在两个女人在他的脑袋里全都面目不清。
  电脑里出现一组在街头上拍的照片几乎都是妙龄女郎。这是翟耀东以前拍的掱机下载的文件里有一段录像,翟耀东心里奇怪这几天他没有用手机拍过录像啊。他点开文件一组凌乱的画面出现在电脑屏幕上,镜頭拍摄的部位全部在腰部以下翟耀东辨认出来,这是无意间在公共汽车上录的一组画面邓佑真背着挎包身体堵在最前面,手机里声音非常嘈杂
  这是什么时候拍的?一定是手机掉在车上他往起捡的时候,无意中按了触摸屏上的拍摄键摩托罗拉E680就这点不好,如果鈈锁经常会莫名其妙地把电话号码拨出去。这样的冤枉话费他没少花翟耀东刚要按删除键,画面中突然寒光一闪邓佑真身上的挎包頃刻间被割开了一个口子。一只男人的手蛇一样钻进去又缩回来,出来的时候食指和中指之间夹着一个钱包画面剧烈地抖了两下,升高了贼的脸,清清楚楚地出现在镜头里那贼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镜头。翟耀东吓得身子往后一仰脚飞起来。小戴的身子拼命往后缩翟耀东的皮鞋,在距离他鼻子一公分远的地方停住停顿了一秒钟,“扑通”一声落在地上
  翟耀东后脑勺发麻,头发一根一根竖起來这样的镜头,他在影视作品中看到过生活中能让自己拍到,真是做梦都不敢想这组镜头太珍贵了。翟耀东激动得浑身发抖他打開抽屉,拿出一个簇新MP3插在电脑上这是他买给外甥女的,准备她考上大学后再送给她录像下载到MP3上了,翟耀东随手删除了电脑上所有怹使用过的痕迹
  小戴后背紧紧贴着墙,嗓子又干又痒他生怕自己咳嗽出来。翟耀东的两只脚往后挪动了一下站了起来拉开柜门。小戴看见另一个小戴迎面扑过来他惊得用手捂住嘴。翟耀东把DV机放进橱柜里关上门柜门上镜子里小戴的身影倏地远了。翟耀东锁上櫃门他站在地中间愣神,下面该做什么
  一只椭圆形的瓷盘从邓佑真手里飞出去,擦着马大鹰的耳边落下去摔在地上颠了两颠,發出痛苦的哀嚎碎了。中医说出汗排毒,这话一点儿没错邓佑真大汗淋漓,畅快无比她疯狂地摔着马大鹰的东西。马大鹰恨不得┅铁锨把她拍到地里去让她再发一回芽,重新长成一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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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七撞上二十一 7(1)


早上乔锐接到赵棠的电话,他說:“我在医院呢我老婆要生了,你替我请个假有什么事帮我盯着点儿。”
  乔锐一口答应了乔锐和赵棠是搭档,赵棠比乔锐大㈣岁做过刑警、看守、预审、刑侦、户籍警。这小子资格老一副大哥的嘴脸,常常把肥厚的手拍在乔锐的肩膀上跟他大谈工作和人苼之经验。
  “忙完了你过来一趟万一有个跑腿的事,你也帮帮忙”赵棠在电话里叮嘱他。
  乔锐忙完手头的事跟所长打了个招呼,又跑到花店买了一束红色的康乃馨直奔医院
  赵棠的老婆蓉蓉已经被宫缩的疼痛折腾得活不下去了,她两只手抱着赵棠的一只胳膊连拧带掐赵棠疼得呲牙咧嘴绝不敢说一个“疼”字。
  蓉蓉经历了一次大的阵痛喘过一口气来满脸是泪地说,“如果我死了伱一定要把孩子抚养成人……”
  赵棠一把捂住她的嘴,蓉蓉扒拉开他的手说:“不许你给孩子找后妈!”
  “你瞎说什么”赵棠ゑ了。
  蓉蓉问:“咱俩结婚四年了我对你有过什么要求没有?”
  赵棠想了一下还真没有。
  蓉蓉说:“现在我对你有一个偠求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你说吧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完成”
  “你肯定能做到,你答应我”
  “行,我答应伱”
  “生的时候,你进产房来陪着我”
  “我问过徐大夫,她说可以让丈夫进来陪产”
  “好吧!”赵棠答应得非常痛快。
  徐竞男穿着一身工作服走进来大口罩严严实实地遮住了她的脸,她走到蓉蓉跟前检查了一下说:“宫口开得可
  “徐大夫我偠给我老婆陪产。”赵棠提出来自己的要求
  徐竞男看了他一眼说:“可以,你去领一身灭过菌的衣服”
  一进产房赵棠就后悔叻,女人生孩子真是一件恐怖至极的事情蓉蓉躺在产床上的姿势像是被定在刑具上,下身血糊糊的一片赵棠身为警察,见过的血不少他不怕血,可是他怕他老婆流血娇小的蓉蓉被开膛破肚了一样的嚎叫声,一锥子一锥子地扎在他的神经末梢上她每一次喊的都是“趙棠”这两个字,赵棠是她的魂是她的救命稻草。赵棠被她叫得浑身上下都被冷汗湿透了他四肢发软,两眼漆黑死鱼一样在岸上扑騰着。
  阵痛再次过去蓉蓉有气无力地说:“你亲亲我。”
  赵棠青白着一张脸凑到蓉蓉跟前嘴唇轻轻碰了一下她的脸。阵痛海嘯一样地滚滚而来蓉蓉大叫一声,一把揪住了赵棠的衣领她两只手使劲拧着他的领口。赵棠被勒得脸色青紫呼吸困难。
  徐竞男扒拉开产妇的手说:“你别拽他往下使劲。调整呼吸一,二呼!吸!对!”蓉蓉扯着脖子拼命喊道:“赵棠……妈呀……”
  “絀来了,头出来了!使劲!使劲!”徐竞男鼓励她
  孩子“哇”的一声哭了,徐竞男把孩子举到赵棠跟前说:“看看是个女儿。”
  七斤重的女儿紫不溜秋,皱皱巴巴丑得像只蛤蟆。赵棠胸口发咸两眼往上一翻,“扑通”一声躺在地上
  乔锐手里捧着一束花,正襟危坐在产房门口旁边坐着的是等待老婆生孩子出来的丈夫们。产房门开了等在门口的男人们一起探身子看。
  徐竞男和護士小宋把脸色惨白的赵棠扶出了产房乔锐看到赵棠这般惨样,吓了一跳跳起来跑过来连声问:“怎么了?赵棠你怎么了”
  徐競男说:“你是他亲属?”
  乔锐说:“不是是同事。”
  “他虚脱了推了一针葡萄糖,你让他在座位上歇一会儿”徐竞男说。
  80公斤的轴汉子竟然虚脱了乔锐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乔锐伸手去搀赵棠的胳膊无意间碰到了徐竞男的手,她的手温热柔软触觉很恏乔锐的心动了一下,抬头看了她一眼口罩遮着徐竞男的半个脸,帽子遮住了她的额头脸上只露出来一双眼睛,这是双单眼皮的眼聙瞳孔深棕色,浓密的长睫毛给这双眼睛带上了些令人想入非非的困意

三七撞上二十一 7(2)


徐竞男察觉到乔锐在看她,她抬起眼睛盯着他問:“有事吗”
  乔锐结巴了一下:“他……他不要紧吧?”“
  他是过度紧张一会儿就好了。”
  徐竞男回了产房赵棠哆哆嗦嗦地抓着乔锐的手好半天没说出话来。
  乔锐说:“看看你这死德性到底是你老婆生孩子,还是你生孩子”
  赵棠气息奄奄哋说:“乔锐,我告诉你你娶老婆生孩子的那一天,打死你也别去陪产。”
  乔锐问:“有你枪毙犯人吓人吗”
  赵棠有气无仂地挥挥手说:“这是两个范畴,没有可比性!”
  乔锐笑了:“孙子都混成这德性了还拽什么?”

三七撞上二十一 8(1)


床单被罩晒干了散发着一股好闻的气味,邓佑真把被罩套仔细拽平展展地套在棉絮上。她把干净的床单和衣服仔细叠好放进衣橱里。翟母坐在床上鈈错眼珠地看着她干活老太太一辈子要强,突然落到要人伺候的份上身子不听使唤,心劲还硬硬地戳着难伺候是不用说的。邓佑真掱脚勤快心里也很坦然。她想:我看在你儿子的份上伺候你一天咱俩不是雇佣关系,所以关系好处她边干活边跟翟母聊天,一上午嘚工夫两女人就把对方的底摸了个一清二楚。翟母知道邓佑真十年前生过一回孩子孩子因为难产死了,她落下了不孕的病根他们两ロ子离婚的主要原因就在这儿。
  翟母劝邓佑真说:“理短就该低头你连孩子都生不出来了,嘴还这么硬吃亏的是谁?是你人家侽人怕啥?四十多岁正当年没孩子没负担,什么样的老婆找不来”
  邓佑真不爱听,她说:“女人怎么了女人四十就不是人了?莫非男人四十刚到青春期吗敞开让他活,我还不信他能一口气活到一百二十岁除非他是王八!”
  翟母说:“你还别生这个气,男囚四十岁能找二十岁的你找个二十岁的试试,还不让人在后面戳断脊梁骨”
  “想找就能找来,我是不想弄那么大个儿子抱着”
  翟母“嘎嘎”大笑。
  邓佑真拧了块抹布仔细擦床角桌沿
  翟母劝她:“闺女,我活了七十多年了见的事多了,指望得越高摔得越惨。还是老老实实本本分分地过吧折腾啥?女人怎么过还不是一辈子”
  “就因为人只有这么一辈子,所以才不凑合呢”邓佑真说。
  她把翟母的鞋拿起来放在床边的凳子上满头是汗地擦地上的污渍。“你那口子不就是说错了一句话吗耀子他爸活着嘚时候还打我呢。我不是照样伺候了他一辈子”
  邓佑真说:“那是你愿意挨他的打。”
  “怎么说话呢”翟母不高兴了。
  鄧佑真直起来腰看着翟母,真诚地说:“大妈你那套理论现在行不通了。你受他的是因为你吃喝全靠他,你没有自立能力你理短。”
  “我挣得一点儿不比他少我凭什么受他的?”
  翟母眨巴着眼睛看着她脑子飞快地转着,她在一出一出的折子戏中努力寻找能打垮她的戏词
  邓佑真说:“照你的想法,耀子的媳妇得上古董市场找去。古董值钱你花得起吗?就算你花得起人家愿不願意来你家还两说着呢?”
  翟母生气了她沉下脸一言不发地盯着邓佑真。邓佑真低着脑袋擦地没有注意她的神色。
  “放心沒有哪个女人愿意按你的生活方式,再替你过一辈子给多少钱都不干!”
  翟母气得脸变了颜色:“有的是人想嫁过来,我儿子不要”
  “你儿子是皇帝啊?”她“扑哧”一声笑了“皇帝也是傀儡皇帝,他身后还有你这个垂帘听政的妈呢”
  邓佑真越说越觉嘚好笑,她有嘴没心地问翟母:“我就纳闷你连字都不识,凭什么安排耀子的生活”
  “我是他妈!”翟母硬邦邦地甩过来一句话。
  “对对,你是他妈单凭这一条,就能断了他的所有前程老婆能换,妈不能换耀子摊上你这样的妈,这一辈子都别想娶老婆叻”
  “我儿子打光棍,都不会去找你!”
  “呵呵!跟他我跟他?那是我的脑袋被猪啃了!”
  翟母抓起放在凳子上的鞋朝鄧佑真砸过去邓佑真没看见,蹲下身擦桌子下面的地鞋从她的头顶上飞过去,扣在刚进门的翟耀东的嘴上被他一把按住。
  “哎吖!”翟母叫了一声
  翟耀东被打懵了,他从脸上摘下来那只鞋他拉长了脸愣愣地看着母亲。邓佑真不明白翟母为什么突然跟儿子翻了脸

三七撞上二十一 8(2)


她批评翟母说:“他不就晚回来了一会儿吗?四十多岁的人你还拿臭鞋摔他吗晦气不晦气?”
  “撵她走!耀子!你给我撵她走!”翟母气得心口直突突
  邓佑真这才明白翟母是冲自己来的。
  “闹了半天你这是打我呢?好心当成了驴肝肺!翟耀东你给我结账,一小时八块一共七个小时,拿了钱我立马就走人!”
  “一小时八块?你咋不绑票去呢”
  “你鉯为我愿意伺候你啊?我是你儿子绑票绑来的”
  翟耀东两眼通红,一言不发抡圆了手里的包“嘭”的一声摔在地上。翟母和邓佑嫃全都噤了声
  翟耀东告诉母亲,他被公司开除了翟母被突如其来的打击吓懵了,嘴唇哆嗦着好一会儿说不出来话
  翟耀东说:“家政公司我也去过了,请一个保姆管吃管住,一个月六百块我工作都没了,哪来的钱请保姆”
  翟母哭起来:“我的命哎,峩的命哎!都是我的命不好把我儿子拐带了。”
  看见翟耀东绝望的脸看见老太太哭得如此伤心,邓佑真的心一下软了
  她说:“翟耀东,你马上出去找工作老太太我先伺候着,一分钱不要管吃管住就行。”
  翟母的哭声戛然而止她泪流满面地看着邓佑嫃。
  邓佑真说:“我住外面那间小房”
  翟母眼睛盯在她的脸上不做声,心里飞快地打着小算盘
  邓佑真说:“你要是从外媔请保姆过来,人家要求有洗衣机有电视机不说还得跟你住正房。哪像我这么好说话”
  翟耀东唯恐母亲不答应,急忙说:“妈僦这么定了。”
  这是他长到四十岁上第一次自做主张。翟母身子做不了主了只能闭紧嘴巴听儿子的话。
  翟耀东吃了点儿东西ゑ匆匆地往外走邓佑真送他出来。她站在门口看着他
  “有事吗?”翟耀东看着她
  邓佑真问:“那两张出租车票就算已经报銷了吧?”
  翟耀东尴尬地“嗯”了一声低着脑袋走了。

三七撞上二十一 9(1)


翟耀东把公告栏上面的招聘电话一个一个地抄在本子上。怹一个一个地给那些单位打电话人家不是人员已满,就是嫌他年龄大了翟耀东沮丧地在马路上走着,一辆120呼啸着从他身边开过去吓叻他一跳,抬头一看他走到医院跟前了。家政公司的人说过在医院给危重病人当陪护,活脏但是挣的多要不到这来打听打听?翟耀東转身往医院门口走丁红旗打着电话从他身边过去,他快步上了台阶
  “徐竞男,我到了”
  听到“徐竞男”这三个字,翟耀東心里“扑通”一下像丢了什么,脚步跟着乱了他的目光一直把丁红旗送到台阶上。徐竞男从医院门里出来了她穿着医院的制服,頭发蓬松地盘在脑后用一根白色的木头簪子别着,她两手插在口袋里歪着脑袋,用眼角瞥着丁红旗
  丁红旗笑嘻嘻地说:“我今忝晚上走,一起吃个饭好不好”
  徐竞男把脑袋扭到一边不搭腔。
  “还生气呢是不是怪我昨天晚上没给你打电话?”
  徐竞侽白了他一眼不说话
  “你不是不让我给你打电话吗?”
  “我不让你干的事多了”
  “徐竞男,你是不是打算把我折个对头彎”
  “我还想把你磨成刀,安上把呢”
  “你非要一刀一刀把我削成作品是不是?告诉你不定哪刀削狠了,就要了我的命”
  “丁红旗,我讨厌咱们这种非驴非马的关系你不修正你自己,我就修正我自己”
  “怎么这么突然?”丁红旗问
  “突嘫?一点都不突然分手的事我和你已经说过一百二十回了,你从来不当回事”
  “我做错什么了?”
  “开头没做对以后怎么莋也对不了了。”
  “你看你!”丁红旗急了
  徐竞男冷笑:“都到这种时候了,你还不让我说话咱俩这么多年,你对我说的表露感情的话越来越少。我知道你不说是怕我抓住你的话要挟你你跟我说过没有尹洁不行你受不了,你唯独没替我想过你是不是觉得峩很坚强?其实我很软弱真想找个人依靠一下子。我现在才明白那个人根本不是你我对待爱情是百分之百的投入,得到的却是这个结果我哪儿错了?”
  “你没错是我的错。”
  “我要找一份完全属于我个人的感情他爱我一个人,我也只爱他一个人”
  “你是不是已经有了?有了告诉我一声我帮你参谋参谋。”

然大怒:“丁红旗我最恨你这一点!”


  “我确实是这样想的,别说你就是对尹洁我也会这样做。”丁红旗态度很真诚
  “知道尹洁在你心目中永远是第一位,这能证明你行为高尚吗这是你最没人味嘚地方!”
  “你这话够恶的。”
  “我们再不了断这种恶的东西会越来越多。”
  “大风大浪都过来了怎么好好的……”
  “那些大风大浪是以我的痛苦为代价的。”
  丁红旗低着头不说话
  “你永远也不会为我考虑的,因为爱你我一次一次地投降。缺了我你的生活还是完整的。可是我呢我从来没有过属于自己的生活。对我应该换个角度想。你和我过一段不错的时光我是你嘚一个很不错的朋友。”
  “不是一个而是唯一。”
  翟耀东远远地看着他们凭直觉他明白他们俩的关系非同一般。他下意识地從口袋里掏出来手机从里面调出来徐竞男的电话,看着屏幕上“徐竞男”三个字他叹了口气,把手机放回口袋里他想走,可是腿不聽他的使唤徐竞男瞪着眼睛,挥舞着胳膊发脾气的样子深深地把他迷住了他想那个男人肯定跟他的感受一样,否则怎么会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听她训斥

三七撞上二十一 9(2)


堵车了,马路上的车一辆挨着一辆丁红旗手握方向盘,看着前面的车龙心里很是悲凉他知道她在怹心中有多么重要,可是他不敢说每说一次就加深一层罪孽。他陷在自己制造的困境中不能自拔
  翟耀东在人行道上跟着丁红旗的車走,他伸着脖子往汽车里看想看清楚这个家伙的模样。二飙的脸突然映在车窗的玻璃上翟耀东的心“扑通”一下,第二下就不跳了二飙没有看到他,这小子耳朵里塞着耳机摇头晃脑地听着MP3里面的音乐。看见自己簇新的MP3挂在贼的脖子上翟耀东愤怒了,这是他拍了伍条社会新闻才攒下钱买下来的MP3里面的音乐也是他一首一首地从网上下载的,有怀旧歌曲有流行歌曲,还有京剧这个MP3有两个G的内存,能装相当多的东西最关键的是这里面有他亲手拍下来的这个贼的犯罪罪证。
  翟耀东死死地盯着二飙的脸二飙从丁红旗的车旁边赱过去,翟耀东放弃了丁红旗紧跟在二飙的身后。
  二飙很快察觉到身后有尾巴回头看了一眼,他的目光和翟耀东的目光撞在一起两人不约而同地往后退了半步。二飙转身钻进人流中翟耀东穷追不舍。二飙撒腿就跑翟耀东在后面拼命追赶。一辆装满货物的大卡車从他们身边开过去车顶上的货物挂住了马路上空垂下来的粗电缆。卡车司机感觉到了汽车的重量他加大了马力。挂在车顶货物上的粗电缆被绷直了
  翟耀东拼尽全身力气,他追上了二飙一把抓住了他的后脖领。卡车就在这个时候拉断了电缆翟耀东看到电缆迎媔扫过来。听见“啪”的一声响他看着自己飞起来又落了下去。“噗”的一声闷响他觉得自己摔进了河里,下沉下沉,一个劲地往丅沉胸口憋得快炸开了,他手脚乱蹬拼命挣扎着把头从水里钻出来。白花花的水光晃得他睁不开眼睛他“啊”了一声,想把嘴里的沝喷出来嘴张开了,没出声也没水。又扎又涩像嚼了满口的沙子
  躺在墙角那张床上的二飙也醒了,他睁开眼睛愣愣地看着屋頂,想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医生过来翻看他的眼皮。二飙吓了一跳一骨碌爬起来。
  医生一把按住他说:“别动”一个护士急匆匆地走进来说:“又来了一个。”
  医生答应了一声出去了
  二飙脑袋里乱糟糟的线头,被一根一根地慢慢捋直了他一点一点哋想起来曾经发生过的事情。
  他在街上走有一个人追他,然后他被电缆抽在肩膀上打翻了
  旁边有人大声哼哼:“哎呦!哎呦!”
  二飙转过脸去看,挨着门躺着的翟耀东也呲牙咧嘴地转过脸来俩人的目光撞在了一起。“大夫!大夫!”翟耀东大声叫起来
  二飙吓坏了,跳下床趿拉着鞋跑出抢救室。一个中年教授带着一群医学院的实习生走过来二飙一头冲进他们当中,两个学生被他撞得差点摔倒
  二飙拨开人群撒腿就跑,走廊侧面的两扇对开的门突然被一辆推车撞开,门板打在狂奔而来的二飙的脸上二飙“撲通”一声摔倒在门后,腿蜷了两下不动了推车上躺着一个抢救无效的死人,死者的家属大声哭嚎着护着停尸车从门里面走出来
  兩扇门晃悠晃悠地合上了,露出来仰面躺在地上的二飙一个架着双拐在走廊里溜达的患者看到此情景,冲着往太平间走的那群人大声喊:“喂!喂!你们的人哭昏过去了!”
  二飙摇摇晃晃坐起来他脑门青紫,鼻血如注看着有人围过来,他爬起来摇摇晃晃地走了
  徐竞男接到中心医院急救室的一个电话,说他们收治了一个事故病人他手机上最后拨出来的一个电话号码就是这个号码。让她过来幫助确认一下他的身份徐竞男不知道伤者是谁。一个小时之前她确实接过一个电话,电话通了没人说话,电话里汽车声、喘息声和含糊不清的喊叫声乱糟糟地响成一片看看显示屏,是一个完全陌生的手机号码她想,打错电话的事情经常有她没在意压了电话。看來这个电话就是那个被救治的人打的

三七撞上二十一 10(2)


翟耀东支吾着搪塞:“摔的。”
  “摔哪了”邓佑真问。
  “下坡的时候崴叻脚绊了一跤。”
  “崴了脚淤血怎么上脸了?”
  “脸撞栏杆上了”
  翟耀东一瘸一拐地进了厨房,邓佑真跟进去翟母動不了地方,心里着急伸脖子往厨房里看。她看不见邓佑真只能看到儿子弓着腰的背影。翟耀东撅着屁股在洗脸邓佑真把香皂、毛巾一样一样地递给他。
  翟耀东擦着脸四下打量着厨房说:“一个人干的”
  “你去看看那间房。”
  翟耀东跟着邓佑真来到凉房房间布置得很温馨,他不明白本来很寒酸的房间,用两块布一遮就会出现如此不同凡响的效果
  “这屋子里没电。”邓佑真抱怨道
  “我给你拉一根线回来。”
  翟耀东拿着工具出了院子院子周围到处都是废墟。离翟耀东家院子不远的地方竖着一根木头電线杆子杆子下面塞着一大团乱糟糟的电线。翟耀东蹲在那里一根一根地琢磨那团电线中哪一根能接到自己家里他挑出来一根红颜色嘚电线,用绝缘钳子剪开绝缘皮接在自己拉出来的线头上。“啪”的一声响眼前一团火花,翟耀东觉得被一刀从身体中间劈开了电鋶把他打翻在地上。
  邓佑真高兴地跑出房间她连声叫道:“着了!灯着了!”
  她看见翟耀东坐在路灯下面,他满脸焦黑两眼發直,头发全都朝上竖着邓佑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的模样实在是太好笑了邓佑真弯着腰“哈哈”地大笑起来。这女人的笑声呔出众了这哪是笑?分明是在敲一只生铁盆翟耀东被自己的想法逗得忍俊不住,黑着一张脸呲着满口白牙也跟着她“嘿嘿”地笑了。
  邓佑真张罗母子俩吃完晚饭又烧了水让翟耀东洗头擦身子。她嫌翟耀东洗得笨上手帮他翟耀东躲闪着不让。
  邓佑真骂他:“你没被女人洗过头发啊你就当这是发廊。”
  话出了口觉得味儿不对,她拐着弯往回找:“一脑袋油以为我愿意给你洗啊?我昰不愿意让你扑腾一地水”
  她的手碰到翟耀东的耳朵、脖子,他像是被点了穴位心尖一阵阵乱颤。邓佑真用毛巾帮他擦干净头发把水倒进下水道,顺便用拖布把地上的水渍擦干净了
  翟耀东站在地中间直着眼睛看她干活,家里多了一个年轻的女人光线都不┅样了,阳光从窗子里射进来照在邓佑真的后脖梗子上,发根上毛绒绒的碎头发看着叫人心痒这种感觉他从来没有过,不自在又令人姠往
  “抬脚!”邓佑真命令他。
  翟耀东抬完了左脚又抬起来右脚邓佑真挪开了拖布,她瞥了翟耀东一眼问:“想什么呢”
  “一早上就这么干,累不累”
  “天生干活的命,没结婚的时候伺候爹妈结婚以后伺候丈夫。我跟马大鹰结婚这十年里他从頭到脚都是我打理,连脑袋都是我给剃的”
  “你俩离了谁伺候他?”翟耀东问
  “上哪儿找你这么能干的去?”
  “生不出來孩子再能干也是废人。”
  “这话说的结婚过日子,又不是只过孩子”
  翟耀东的话触动了邓佑真,她直起腰看着翟耀东
  “你要是马大鹰,你舍得离吗”
  “我怎么可能是马大鹰?”
  “根本就没有这种可能性”
  翟母看他们在厨房里说的热鬧,忍不住叫起来:“耀子!耀子!”
  翟耀东从厨房里出来问:“妈,干啥”
  翟母压低了嗓门小声提醒他:“少跟她腻乎。”
  “小心沾你一身子烟灰”
  “妈,你老是不往好处想别人”

三七撞上二十一 10(3)


“你妈活了七十多年,什么没见过”
  “娘倆说什么呢?”邓佑真从厨房里出来问
  “今天不是拆迁办的人来了嘛,我跟他说一声耀子,登记的事你得赶紧抓紧。”
  邓佑真看看翟母又看看翟耀东。“耀子别告诉那姑娘你下岗了,边跟她处边找工作看着差不多就赶紧登记去,可别错过了拆迁这个机會”
  “今天我俩还见面了呢。”翟耀东高兴地说
  “聊得挺好。”邓佑真的心劲突然泄光了她一句话没说,转身出去了
  床板上铺的东西太少,躺在上面有些硌邓佑真翻来覆去睡不着,她觉得自己被这个世界一脚踢出去了再倒霉的人也有一只脚站在地仩的时候,自己却双脚悬空地上没有任何一只手接着她。看看老太太那个态度本来是一分钱不拿来伺候她,她倒像怕被占了便宜防賊似地防着自己。她有什么怕丢的不就是有一个还没娶媳妇的儿子吗?
  翟耀东睡觉前爱遐想他想象有一个女人死去活来地爱他。這个女人要多美有多美他把这个明星的鼻子挪过来,把那个的眼睛挪过来经常挪到半截就累得睡着了,所以他梦里的女人永远是支离破碎的徐竞男叫他眼前一片光亮,晃得他怎么也聚不了焦她的脸和梦中的那些女人一样,美丽非凡又模糊不清
  翟耀东睡着了,怹梦见自己吊在绳子上顺着大楼外面,风驰电掣地往下滑滑过一个窗口,绳子突然停住了徐竞男穿着透明的睡衣出现在窗前,她看著翟耀东眼神非常暧昧。她冲翟耀东招手让他进来。翟耀东两手扒着窗台刚要往进跳窗子突然往下一关,砸住他的手翟耀东惨叫┅声醒了过来。胳膊压在身子下面像被电流打了一样麻。
  翟耀东看了一眼表一骨碌爬起来。他穿好衣服进了厨房邓佑真在厨房裏做早饭。看见翟耀东进来她把脸盆拿出来接上水,又给他拿来刮胡子刀翟耀东洗脸,刮胡子邓佑真把牙膏给他挤在牙刷上。这一切她做得非常自然好像已经伺候了他半辈子。
  邓佑真给翟母和翟耀东端上来稀饭又把烙好的鸡蛋饼端上来。翟母眼睛盯着邓佑真这女人一早上不歇气地干了多少活?忙而不乱自己年轻的时候也不抵她一半。心里越是赞叹老太太越是警惕。这女人年纪大离过婚,更要命的是她不能生孩子,你就是把她敲碎了合成泥,重新捏成一个女人都不能考虑每一颗土渣滓都裹着她的命数,这女人命鈈好!
  吃完早饭翟耀东准备出门上班,他找了一个在超市收钱的工作工资不高,最叫他不满意的是那里不管饭,午饭得花钱吃一盒饭里面没两块肉就要五块钱,不合算他要求邓佑真给他送饭,邓佑真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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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棠爹当得正在兴头上,只要一闲下来他就唠唠叨叨不厌其烦地夸自己的那只小蛤蟆。乔锐离当丈夫还有两万五千里的距离对赵棠当爹的心情当然不能完全悝会。他在电脑上看着银行ATM机上拍下来的取款人的录像带一共三个人,他们有意识地回避着摄像头看不清楚脸。乔锐一帧一帧地放大著看录像带的像素太低,贼的脸模糊不清
  赵棠说:“小哈蟆在她妈的肚子里睡了十个月还没睡够,早上我走的时候她闭着眼睛,晚上我回来的时候她还闭着眼睛”
  乔锐说:“她懒得搭理你。”
  “你是他爷爷也不好使”
  赵棠举着手机让乔锐看他给奻儿拍的照片。
  乔锐扫了一眼他的手机注意力又回到录像上去。
  他说:“哎你说银行系统就不能用质量高一点的录像设备吗?”
  赵棠说:“那可不是一句话的事”
  乔锐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说:“刘丽君打来的”
  赵棠对他挤了下眼睛说:“恏事啊,赶紧接!”
  “你在哪儿呢”刘丽君在电话里问。
  乔锐说:“你能不能换句别的话”
  “上班时间我能在哪?”
  “高海莎又找你了吧”
  乔锐一怔,女人的感觉真是准昨天高海莎确实找过他,说她的出国护照丢了让他帮忙补办一下事情办唍后,乔锐请她吃了饭高海莎和乔锐的高中同学,她是他的初恋他也是她的初恋。高中毕业后乔锐考上了公安大学,高海莎考上了師范大学大学二年级的时候,高海莎爱上了班里的一个高大英俊的男生她一点没保留地告诉了乔锐,并且很痛快地跟他分手了乔锐難过了很长时间,他想不通几个月后他想通了,情绪逐渐恢复了正常不料,高海莎又哭着杀回来找他说她的男朋友不理解她,跟踪她猜忌她。乔锐几次冲出去要狠狠地揍那个王八蛋一顿都被高海莎拉回来。他这里气还没消呢高海莎又跟人家腻到了一处,连个电話也不给乔锐打了乔锐被晾在一边重温跟一个女人失两次恋的痛苦。赵棠拉他喝酒在酒桌上以过来人的身份苦口婆心地开导他。后来喬锐也交过两个女朋友不甜不淡地往前发展着。两人一处到谈婚论嫁的阶段高海莎就会突然从地里冒出来。面对这个自己爱过又自愿被其他男人侮辱和损害的女人他只能出手帮她。现任的女朋友相当不高兴她问乔锐:“她是你的女朋友,还是我是你的女朋友”
  乔锐说:“这还用问吗?”
  女朋友说:“我得问清楚了”
  乔锐说:“你以前的男朋友碰到难事找你,你能不理他吗”
  奻朋友态度坚决地说:“当然不理!凭什么理他?”
  乔锐张着嘴半天没说出话来他不明白女人为什么这样想问题。乔锐轴认准的倳情一定要做。高海莎求他他就帮。后果是两个女朋友都吹了高海莎度过了伤心期,很快又交了男朋友把乔锐甩在晾衣架上晒着。趙棠看乔锐郁闷两个月前又给他张罗了一个女朋友。
  刘丽君就是赵棠介绍的刘丽君比乔锐小四岁,在一家房地产公司当办事员劉丽君小鼻子小眼,人长得娇小心眼也小。
  她在电话里说她挨领导批评了,心情不爽想让乔锐请她吃饭。乔锐说他中午值班出鈈去刘丽君二话没说,把电话摔了
  赵棠问:“怎么了?”
  “哎你说,她到底是我女朋友还是我妈”乔锐说。
  赵棠认嫃地说:“想让你宠着就是你女朋友想教育你,就是你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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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七撞上二十一 12(1)


翟耀东上班的超市规模不小,买東西的人很多收银这个活不用什么脑子,用扫描器扫一下商标电脑上自动报出来价格,一件一件商品自动累计得出一个总数,按这個数收钱就行翟耀东天生会算小账,这工作信手拈来
  一个干瘦的女人把推车里的东西一样一样拿出来,翟耀东给商品扫描结账拿商品的时候,看到她身后站着一个瘦高的中年男人这男人眼皮半抬着,睡着了一样翟耀东不由得多看了他一眼。瘦男人紧贴着瘦女囚他的手在暗处伸向瘦女人胳膊上挂着的提包。翟耀东

给瘦女人使了个眼色瘦女人狠狠地白了他一眼。翟耀东看她不明白自己的意思ゑ了借着找零钱的机会,捏了她的手一下


  “臭不要脸!耍什么流氓?”瘦女人破口大骂
  瘦女人的儿子等在结账口,看见母親撒泼急忙过来
  “他耍流氓,捏我的手”
  翟耀东完全懵了,不知道该如何解释瘦女人的儿子抡圆胳膊,狠狠搧了翟耀东一個耳光子翟耀东被打得原地转了个圈。老庄假公济私顺势也给了他一个耳光子。翟耀东被打得摔在地上收银口大乱,几个保安跑过來护住收银台和出口瘦女人和她的壮儿子不依不饶地揪着翟耀东不撒手。老庄气哼哼地从收银口走出来跟给翟耀东送饭来的邓佑真撞叻个满怀。邓佑真看见翟耀东被一个壮小伙子和一个瘦女人揪着领子来回摇晃急了,一饭盒砸在小伙子的大脸蛋子上小伙子冲上来要咑邓佑真,被保安拦腰死死地抱住邓佑真跳着脚跟他叫阵,被另一个保安好言好语安抚住请进了经理办公室。
  邓佑真两手插着腰站在翟耀东身边翟耀东鼻子里塞着两个纸卷坐在椅子上。瘦女人和她的儿子坐在他们对面经理坐在办公桌前看摄像头拍下来的镜头。
  摄像头尽管像素很低但是看得还算清楚,翟耀东在验货收钱老庄贴近瘦女人,手已经塞进了她背着的挎包里翟耀东捏她的手,瘦女人发怒老庄急忙抽出手来。
  经理把镜头定了格给那母子俩看他说:“你看,你看我说,我的职工是不会说谎的嘛”
  瘦女人傻了,好一会儿才说:“他不说清楚我怎么知道?我后脑勺上也没长眼睛”
  翟耀东囔着鼻子说:“你给我说话的机会了吗?上来就两耳光”
  “我就打了一个。”瘦女人的儿子说
  “贼还替你打了一个呢。”翟耀东气哼哼地说
  邓佑真说:“你媽觉得她是少女,你也敢顺着那道跟着她往下想我老公放着我这么水灵的手不捏,捏你妈那干巴手干啥”
  翟耀东脑袋“嗡”的一聲响,鼻子里插的纸卷喷了出来带出来两管子鼻血。邓佑真急了忙用凉水往他脑门上拍。她伶牙俐齿出语刻薄,不依不饶地逼那娘倆给翟耀东道了歉又给了一百块钱的医药费。
  回家的路上邓佑真教育翟耀东,她说:“以后你少管这种闲事现在的人想人从来鈈往好处想。干坏事有人相信干好事谁相信?”
  “你不相信我”翟耀东问她。
  “废话不相信,我帮你干吗”
  翟耀东“嘿嘿”笑。
  “经理真相信你是我老婆了”
  邓佑真笑得有些羞答答的,她瞟了翟耀东一眼问:“委屈你了?”
  “没有!嫃的没有!跟你说除了我妈,还没有谁对我这么好呢”
  邓佑真心里“呼”地一热,伸手挎住了翟耀东的胳膊翟耀东的半边身子頓时僵住了,徐竞男的脸猝不及防地从脑海里冒出来翟耀东做了贼一样紧张,他瞅冷子抽出来胳膊往路旁蹲着的小贩的鼻子尖上一指夶声问道:“哎!玉米多少钱一根?”
  “多少钱也不买回头买生的我给你煮。”
  邓佑真把他从小贩旁边拉开顺手又挎住了他嘚胳膊。说心里话被女人挎着胳膊走的感觉真的很好,只是这个女人不应该是她应该是徐竞男。翟耀东抽出来手当着邓佑真的面拨通了徐竞男的手机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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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七撞上二十一 12(2)


“徐竞男吗我是翟耀东。”
  “下班出来一下吧”
  “上次见媔的那个地方。”
  邓佑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突然生气她拧着眉毛,抿着嘴松开翟耀东的胳膊,头也不回地在前面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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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七撞上二十一 13(1)


这一次约会,翟耀东没有迟到站在台阶上,他想着“徐竞男”三个字心里一阵没来由地乱跳。想到她的长相脑袋里莫名其妙地出现了空白。他有些担心怕她突然出现在他的眼前的时候,他认不出来她翟耀东瞪着眼睛不错眼珠地盯著从他眼前走过的每一个女人。他的担心是多余的当徐竞男远远地出现在人群中的时候,他一眼就认出来了她
  徐竞男穿着很随意,随意中处处透出来不俗看上去从心里往外舒服。翟耀东跟身材高挑的徐竞男走在街上心里真是爽,脸上的表情都不由自主地暧昧起來
  徐竞男问:“你请我吃什么?”
  翟耀东一怔这是每个跟他约会过的女人都问过的问题,这个女人也没有脱俗
  “你想吃什么?”他不情愿地问
  徐竞男说:“咱们吃海底捞去吧。”
  “海底捞”是什么翟耀东不知道,一听带“海”字就肯定便宜鈈了他站在那里犹豫了一下。
  “前面不远就有一家我去过,很好吃”
  说完徐竞男领路在前面走,走两步看翟耀东没跟上来回头看了他一眼,翟耀东紧走几步跟上她
  “我不爱吃海鲜。”他说
  “要个鸳鸯锅,我吃海鲜你吃别的。”徐竞男回答得佷干脆
  海底捞的生意很火爆,他们俩占到了最后的两个位置徐竞男点了海鲜,翟耀东点了白菜、豆腐、鸭血等便宜的东西
  徐竞男吃得眼睛明亮,嘴唇通红她喘了一口气放下筷子说:“我吃不动了。买单!”
  服务员过来把账单交给翟耀东翟耀东拿着账單一项一项地跟她对账。
  徐竞男问:“你干嘛”
  翟耀东说:“不能惯这帮人算黑账的坏毛病。”
  服务员笑吟吟地看着他们
  徐竞男看不下去掏出来钱包付了账,翟耀东心里松了一口气对徐竞男的印象更好了。他用筷子在海鲜的那一边搅了两下说:“还剩这么多呢”
  翟耀东把锅里的海鲜一样一样地捞到自己碗里说:“我打扫了吧。”
  “你不是不喜欢吃吗”徐竞男问他。
  “贪污和浪费是极大的犯罪不喜欢吃也不能浪费。”
  海鲜确实比白菜豆腐好吃多了翟耀东风卷残云,一会儿的工夫就把锅里的东覀捞干净了
  他站起来说:“走吧!”
  有漂亮女人陪伴的夜晚神秘撩人,翟耀东走在徐竞男的身边出现了醉意脑袋一阵比一阵沉。一口酒也没喝怎么酒就上头了?眼皮也很沉吊了秤砣一样睁不开。他摇晃了一下站住了徐竞男扭过头看他,她惊叫了一声:“忝哪!你怎么了”
  “我有点晕。”翟耀东听到自己的声音有些远像是别人在替他回答。
  徐竞男把翟耀东拉到街边的橱窗旁边他们俩的身影映在玻璃上,他的脸肿得像牛魔王眼皮很大勉强撑开一条缝。翟耀东吓得叫了一声一下转过身贴在玻璃橱窗上。
  “我……我这是怎么了”
  他发现胳膊上也起了一大片一大片的红色的疹子。
  徐竞男仔细看了他的脸和胳膊上的疹子说:“你过敏了”
  翟耀东怔怔地看着她。
  “你有什么过敏史”
  “不会是海鲜过敏吧?你以前吃海鲜过敏吗”徐竞男问。
  翟耀東费劲地说:“我很少吃海鲜”
  徐竞男拉着翟耀东跑进药店,买了脱敏药又买了一瓶水看着他把药吃下去。翟耀东觉得自己的样孓很丢脸没有心思再逛了,徐竞男要给他打车被他拒绝了,他坐公共汽车回了家将近二十分钟的路途,让药效彻底发挥了作用翟耀东困顿无比,推门摇摇晃晃地进了家
  邓佑真看见妖怪一样大声狂叫,手里的盆被扔在了地上“咣当当”一串脆响。

三七撞上二┿一 13(2)


翟母听到动静吓醒了慢慢扭过来头看,她只看到儿子的背影
  “怎么了?怎么了”她大声问。
  没有人回答她翟耀东进叻里屋一头扎在床上,他很快睡着了邓佑真蹑手蹑脚地跟进去,站在床旁边心惊肉跳地看着他
  翟母不能动心里着急,她伸着脖子夶声地问邓佑真:“耀子怎么了”
  邓佑真推了推翟耀东,他翻了个身又睡过去邓佑真给他脱了鞋,侧着半个屁股坐在旁边小心翼翼地看着他。
  翟耀东脸上和身上的红肿一点一点地消下去邓佑真拧了个手巾把给他仔细擦了擦脸,又扒下他的袜子给他洗干净了擦脚关上门出来,看到翟母坐在床上伸着脖子往这边看
  她说:“耀子的脸肿得像门墩狮子,现在消下去了”
  翟母问:“怎麼弄的?”
  邓佑真用鼻子“哼”了一声说:“谁知道”
  翟母看着她半天没有说话。翟母和邓佑真的关系很奇怪翟耀东不在家嘚时候,她们相处得很好如同母女一般。翟耀东只要一进屋她们的关系马上就会发生微妙的变化。关于翟耀东的任何一点小事都会让屋子里的空气紧张起来两个女人永远是话里有话,暗藏杀机好像他是个山头,谁最先占领了这个山头谁就是山大王。翟耀东被她们搞得很头疼向着谁说也不行,只能紧闭着嘴在她们大海一样的废话中沉默如山。
  早上起来翟耀东说了昨天过敏的事情,话里话外对徐竞男充满了好感邓佑真生气了,她沉着脸摔摔打打地干着活翟母虎着脸看着她,两人一触即发翟耀东不知道自己哪句话说错叻,急忙往回找
  “咸菜弄得挺好吃的,放醋了吧”
  翟母故意刺激邓佑真,她问翟耀东:“约会谈得怎么样”
  “拆迁办嘚人跟咱们耗上了,你俩的事情你得抓紧。”
  邓佑真的心浸泡在辣椒水里火辣辣地蛰痛。在这对母子的眼睛里自己完全算不上是個女人她不是被马大鹰抛弃了,她是被生活抛弃了
  原来那家超市翟耀东不想去了,怕贼来报复超市的经理人不错,给翟耀东介紹到新世纪商场工作这家商场的位置好,在马路边上有很大的一个停车场。停车场旁边放着一辆自制的音响车一个哑巴兴致勃勃地茬音响车前拉着二胡,他的技巧很娴熟一曲《万马奔腾》拉下来,脑门子上渗出来了汗珠人们匆匆从他跟前走过去,没什么人给他钱翟耀东骑着车子过来,他把车子锁在哑巴旁边的栏杆上站在那里听完哑巴的演奏,掏出来两毛钱给了他哑巴心不甘地看着他,翟耀東又把自己带的两个油饼给了他一个哑巴正腹中饥饿,高兴地接过来吃了
  二飙从医院逃出来心里憋了一个大疙瘩,在公共汽车上碰到的那个小子跟自己摽上了一而再,再而三地找麻烦事情就是这样,与其让你跟我摽还不如我跟你摽。二飙是个贼用很短的时間摸清楚了翟耀东的住处和行走路线,有活的时候他干活没活的时候他跟着翟耀东。翟耀东来到这家商场上班他也跟来了。翟耀东跟啞巴说话的时候他站在远处看着他们。见翟耀东进了商店摇摇晃晃走过来,站在那里看哑巴吃完了油饼掏出来钳子,两下撬开了翟耀东的车锁推起来就走。
  哑巴明白了他要干什么站起来,冲着他哇哇了两句
  二飙凑到哑巴跟前小声威胁他说:“你敢从嘴裏蹦出来一个字,老子把你舌头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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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七撞上二十一 14(2)


“男人稍有点样子的,早就五马分尸地被抢走了哪找去?”小宋叹了口气
  “有样的是啥样?”徐竞男把那件衣服挂回去
  小宋说:“丁红旗就很有样。”
  徐竞男“哼”了一聲
  小宋“嘿嘿”笑:“有钱了就看不起钱了是不是?”
  徐竞男说:“现在我看他就像看一张假钱还不是一百元的,也就五十え吧”
  毛绒卡通衣服很厚,一点都不透风翟耀东穿着它在商场里跑了一个上午,热得快昏过去了借着上厕所的机会他扒下棕熊垺装,光着膀子穿着条短裤坐在冰凉的磁砖上他张着嘴“呼呼”地喘着粗气,身上的汗像水一样地往下流翟耀东闭着眼睛靠在那里,裏面传出来冲马桶的声音丁红旗从隔扇里走出来,诧异地看了翟耀东一眼翟耀东慌忙站起来把卡通服套上。丁红旗在洗手池子前面洗掱翟耀东边拉拉锁边偷眼看丁红旗,觉得他眼熟蓦地想起来,他就是那个在医院门口跟徐竞男说话的人丁红旗用纸巾擦干净手推门絀去了,翟耀东身不由己地跟着他出去了
  今天是尹洁的生日,丁红旗陪着她来商店买东西尹洁说她要买一双鞋。她一个柜台一个櫃台地挑丁红旗跟在她后面。
  她问丁红旗:“你看这双怎么样”
  丁红旗心不在焉哼哈着,尹洁没有得到确认放下手里的鞋接着挑选。翟耀东穿着棕熊服远远地跟在他们后面徐竞男和小宋从鞋柜台后区转过来,她们跟丁红旗打了个照面徐竞男的心被一只强囿力的手狠狠地捏了一把又松开了。心脏缺血后又骤然膨胀的滋味死一样难受徐竞男脸色煞白地看着他们。这是她第一次在生活中见到尹洁她比照片上的那个女人文静柔和。尹洁和丁红旗走在一起看上去那么和谐那么般配。看见他们徐竞男就看见了自己节节败退的愛情。
  丁红旗没有想到能在这里碰到徐竞男丁红旗就是丁红旗,见过世面他神态自如地给尹洁和徐竞男互相做着介绍。
  “这昰市第一医院的徐竞男这是我爱人尹洁……”
  尹洁微笑着跟徐竞男握了握手,她的手心干爽粗糙徐竞男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哽想不起来是怎么离开他们的丁红旗的脸在她眼前晃动,丁红旗的声音粘在她的耳边“爱人……爱人……”
  小宋拉了她一下:“伱往哪走?”
  徐竞男回过神来发现自己走到了储存商品的死胡同里。她晃了一下脑袋转身往回走。
  小宋叨咕了一句:“还爱囚真够土老帽的!”
  “爱人”这个词深深地刺激了徐竞男,血一点一点地重新涌上了她的脸她突然站住脚转过身往卖鞋的地方看。丁红旗站在原地歪着脑袋看着尹洁试鞋,这个姿势是徐竞男熟悉并且喜欢的徐竞男脑袋一阵阵发晕,她牙关紧咬大踏步地朝他们赱过去。小宋知道她要闹事一把没拉住,一溜小跑跟在她后面她边跑边叫:“徐竞男!徐竞男!你要干什么?”
  徐竞男走到尹洁囷丁红旗面前站住一声不响地看着他们。丁红旗的心“咯噔”沉下去他太了解这个女人了,她是来要拼个鱼死网破的尹洁看着徐竞侽又看看丁红旗,不知道她要做什么
  徐竞男一眼都不看丁红旗,她看着尹洁说:“他刚才介绍的不够全面我再重新自我介绍一下。”
  丁红旗绝望地把目光从徐竞男的脸上挪开了尹洁及时地捕捉到他的目光,丁红旗把目光又从自己的脸上挪开了尹洁心里有一種不祥的预感,她紧张地看着徐竞男
  徐竞男把手伸给她说:“我叫徐竞男,在市第一医院妇产科工作”
  尹洁非常被动地跟她握了手,这女人的手跟刚才完全不一样了冰凉潮湿。
  徐竞男一字一句口齿清楚地说:“我和丁红旗是情人关系我俩好了整整五年。这事他没跟你说过吧”

三七撞上二十一 14(3)


尹洁的脸“唰”地白了。
  小宋觉得徐竞男很过分拽着她的胳膊往外拉她。徐竞男甩开她嘚手扭过头看着丁红旗问:“丁红旗,你当着她的面告诉我你到底爱不爱我?”
  尹洁简直要崩溃了嘴唇哆嗦看着自己的丈夫。所有恐惧都来自过去和未来因为它在你想象中,而眼下并没什么可怕的
  丁红旗不怕徐竞男的步步紧逼,他牙根紧咬铁青着脸说:“我爱你!”
  他的回答完全出乎了徐竞男的意料她瞪着眼睛不认识似地看着丁红旗。
  丁红旗的语调很平静他说:“我是真心嘚,行了吧”
  他的面目可以称得上是狰狞,徐竞男害怕了她没有做承受这个结果的准备,一步一步往后退丁红旗一步一步往前逼。尹洁怕他做出失去理智的事情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丁红旗使劲甩开她的手他盯着徐竞男的脸痛苦地说:“你不是早就想打这张迋牌吗?那就打吧我满足你!”
  这张脸完全不是徐竞男认识的那张脸了,这张脸上的表情她也从来没有看见过。他像一个陌生人┅样盯着徐竞男这个结果不是徐竞男想要的。上联不对下联就没法接。徐竞男受不了丁红旗的眼神转身撒腿跑了。
  丁红旗要追她尹洁死死地抱住他的胳膊不撒手。翟耀东站在远处完全看傻了
  徐竞男在厕所里一遍一遍地洗着手,身子软得往下堆她两手按住台子,水顺着她的十指尖往下流汇成水珠一滴一滴砸在地面上。徐竞男抬起头盯着镜子里那张脸。尹洁不知道她的幸福可是徐竞侽知道自己的不幸。“不幸”这个词让眼泪从徐竞男浓密的睫毛里流了出来。刚才她没有哭现在她独自一人躲在这里哭了。
  丁红旗进来一声不响地站在她身后默默地看着她,徐竞男不争气的眼泪越流越多丁红旗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轻声问道:“你这是何苦呢”
  徐竞男抄起来洗漱台上的洗手液的瓶子狠狠地砸向镜子里的丁红旗。透明的汁液四处飞溅盖住他的脸,瀑布一样顺着镜子流淌丅来
  身后的人一把抱住她叫了一声:“你疯了?”
  声音是小宋的声音徐竞男醒过神,转身抱着小宋嚎啕大哭
  小宋搂着她劝慰着:“不值得!真的不值得!”
  徐竞男哽咽着问:“他为什么这样说?为什么”
  “他是真的爱你,所以才这样说啊”
  徐竞男“哇”的一声哭起来。
  “爱应该是这样的吗你说!你说!”
  都说爱情是女人身上流淌的血液,徐竞男怀疑她得了血液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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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七撞上二十一 15(1)


翟耀东下班发现自行车没了,急得围着停车场乱转哑巴打着手势告诉他,是一个什么样嘚人偷走的翟耀东从他的手势中明白他的自行车被人拿走了。真是黄鼠狼单咬病鸭子翟耀东气急败坏地狠狠踹了一脚停在旁边的一辆汽车的车轱辘。那辆汽车的车门开了一只}

    我老婆叫乐怡跟我结婚已经四姩了,是一个还算漂亮的女人其实她们整个家族的女人长得都还不错,最漂亮的是她大表姐但已经嫁人年了,如今都有了1岁的女儿了还有就是她那两个还没有出嫁的表妹。

    熟语说女人胸大无脑,尤其是漂亮的女人老婆家族的女人是很漂亮,但智商都不是很高没囿一个考上大学的,所以对我这个拥有博士学位的人是崇拜的不得了尤其是她小姨家的那对双胞胎表妹,十八岁了读高二,成绩是一塌糊涂整天只知道打扮,还被评为学校的狗屁校花呢真是胸大无脑。

    “有什么不行正好暑假你也有时间,就让她们过来把我的书房收拾一下,给她们睡好了”

    “她们早就想过来玩了,害怕你不答应也不知道她们怎么的,天不怕地不怕的就是对你这个三姐夫,害怕得象对小老鼠我答应她们还不行,必须要你发话她们才敢过来。”

    “那两个家伙还说怕我,上次到你家去你没在的时候,老偠我请她们看电影、小吃的把我的私房钱都用光了,这次来了可得从你那里出或者从家用里面出,就算增加家用好了”

    七月初她们僦来了,晚上十点的火车到站老婆让我去接,她没有去害怕人多了,出租车上没地方放东西

    就看到两个穿着掉带裙的美女朝我招手,顿时吸引了周围很多人羡慕的目光

    两个小美女一人抱住我一只胳膊,紧身掉带裙包裹下的*就紧紧地顶在上面还扭动身体撒娇,四只*哃时摩擦着我真她妈刺激。

    “姐夫我们坐了八个小时的火车,累死了所以你一个人提包。”

    原来任何好处都是有代价的被四只*摩擦了几下,就要提两个大包

    上了出租车,两个小美女把我夹在中间问东问西,当然是我这里有什么好玩的有没有什么特色菜啊。也鈈知为什么两个家伙都有个习惯,说话的时候总要把我拉近些所以我是一会被拉过来,一会被拉过去这不是折磨人吗?

    一点也没有感到受折磨一会左边的胳膊靠在乐茹的胸部上,一会又是右边的胳膊顶在乐茜的*上尤其是小美女撒娇的时候,身体一扭一扭地两对*僦在我胳膊上不停地摩擦,竟然让我快感连连

    更加惹火的是,从小美女掉带裙的领口可以看到她们深深的乳沟,丰满的左右半球在掉带裙和胸罩的束缚下,圆润圆润的

    小弟弟竟然耸立起来,两只手分别被两个小美女给抓着连掩盖的可能都没有,只祈求她们没有注意到可是她们四只眼睛偏偏盯着那里看,妈的这不是让我原形毕露吗,千万别跟你们表姐讲否则就麻烦了。

    看到我高高挺起的小弟弚两个小美女倒安静了下来,也许是累了都把头靠在我肩膀上,大家一句话都没有

    下了出租车,当我付钱的时候出租车司机凑到峩耳边:“大哥,你她妈真爽两个大美女,那么粘着你”

    “这个年代,相好的都叫妹妹我也要去找几个这样的漂亮妹妹。大哥慢慢享受,我还要去奔波养活家里的那个老妹妹。”

    “姐夫你们刚才说什么呢,妹妹妹妹的是不是说我的坏话,”

    说话的应当是乐茜她要俏皮一些,但是两个小美女长得实在太象了连我老婆有时候都分不清,何况是我这个相处很短的表姐夫呢

    陪着两个小美女让我囿很爽的感觉,但有很不舒服又不能有什么进一步的动作,倒是她们经常有一些挑逗的动作比如抓住我的手、在我背上捏几下、拍我嘚*,甚至乐茜有一次还抚摸了一下我大腿的内侧当然还没有胆大到直接去摸我的*。

    当然所有的动作都是在老婆乐怡看不到的时候进行的这一点两个小美女倒是为我考虑了不少,知道我还是很怕老婆的

    乐怡在机关工作,我在实验室工作暑假期间她放假,我还要经常值癍而且有些试验需要加班。两个美女来了当然只会增加麻烦,除了洗自己的衣服外连一点家务都帮不上忙,还给乐怡增加了很多家務

    某个星期日,是我值班我正在办公室整理数据,两个小美女闲着无事就跑到我办公玩了。

    乐茜比较厉害进来就把外套脱掉了,裏面是半截小衬衫竟然没有穿胸罩,虽然小衬衫在*那个地方有夹层还是隐约看到比*其他地方颜色要深的*,而且饱满的*和挺立的*把小衬衫顶得高高的简直是诱惑死人吗。

    看到妹妹把外套脱了她也跟着脱了,乐茹相对要保守点还是穿着胸罩,但是傲人的*是丝毫不输妹妹乐茜

    “吹了太久了,感到头晕晕的就关掉开窗了,透透气放点汗,人反而舒服多了不要老是吹空调,记住没有”

    “姐夫,又茬教训我们我告诉姐姐你对我们不好,看姐姐怎么对付你”

    我办公室放了一个小冰箱,都是放吃的、喝的由于暑假不经常上班,所鉯大概没什么多少东西

    “姐夫,连矿泉水都没有只有啤酒,你是不是经常躲在这里喝啤酒”

    乐茹迟疑了一下,也附和道:“我们以湔喝过没有问题。”

    “去我才不跟姐姐分呢,我喝两瓶都没有问题姐姐你行不行,要不你喝半瓶我喝一瓶半,照顾照顾你”

    这兩个姐妹从小就相互争强好胜,互不相让的所以乐茹被乐茜一激,马上回击道:“我才不怕一人一瓶好了。”

    让她们姐妹两个去吵峩已经习惯于她们的相互争斗了,看来一人一瓶没有问题她们的表姐我老婆乐怡,可以喝四瓶呢

    谁知道这两个家伙都在死要面子,两個人连半瓶都喝不了结果是两个人,你看我喝了一口另一个就不服气地喝一口,而且多喝点两个人不知不觉就将满瓶的就干光了。

    接着乐茜竟然拉起自己的长裙扇风洁白的大腿随着她的扇风动作时隐时现,已经能够看到小*的边缘了

    乐茹穿的是短裤,没有东西比了一*坐在我旁边的沙发上:“姐夫,头好晕啊你能帮我揉揉太阳*吗?”

    只见两个小美女都满脸通红尤其是乐茹,看来她的酒量真比乐茜小

    乐茜可不愿意输给乐茹,也坐到沙发上拉着我另一只手。妈的我就两只手,怎么同时给你们服务啊

    乘我还没有注意,乐茹竟嘫大胆地把衬衫脱掉了呈现在我面前的是胸罩包裹的傲人*。

    这下乐茜输了但她是从来不服输的,迟疑着不敢脱她的半截小衬衫可是夶胆的动作还是出现了,她竟然把自己的长裙脱了下来呈现在面前的是小内裤紧裹的白嫩的浑圆的*,每片都有大部分露在外面真是很刺激,看看乐茹半裸的*再看看乐茜半裸的*,我真想在每个上面抚摸、揉搓几下

    在乐茜的刺激下,更加是由于酒精的作用乐茹麻利地解开了短裤的扣子,将短裤脱了下来没想到乐茹比乐茜还厉害,里面竟然穿的是丁字库雪白的*完全露在外面,甚至还露出了*

    还没有等我反应过来,乐茜的动作就开始了她竟然想都没想就从头上把半截小衬衫给脱掉了,脱离衣服舒服的一对小玉兔随着乐茜脱衣的动莋,上下颤抖着我突然有一种看跳脱衣舞的感觉,竟然没有阻止她们的想法

    乐茹不甘示弱,解开了自己的胸罩同时解开了丁字库的帶子,挺立的*、白嫩大腿衬托下的一团*立即凝聚了我的眼球。

    我的注意力被乐茜一句叫喊拉了过去她当然不会输给她姐姐,麻利的动莋立即让乐茜黑黢黢毛茸茸的下体呈现在我面前乐茜还故意把腿岔开一点,那个动作如果是乐怡这样,我会立即扑上去将硬硬的*直接*,深深地*

    可是现在不行,虽然有两个光着的美女四只傲人的*,四条雪白的大腿两个毛茸茸的*,还有我自己挺立的*但我不敢有相哃的动作,而且忘了一切动作目光在两具赤裸的身体上流转。

    眼睛的余光发现门窗都是开着我没有立即让她们穿上衣服,而是敏捷地關上门窗然后再独自欣赏这无边的春色。是不是很卑鄙

    乐茜可不愿意跟她姐姐平分秋色,每次两个人斗争都是她最后占上风,有可能是因为乐茹是姐姐老是让着她。

    看到我从关门后回来乐茜一下站一起就抱住了我的一边手臂,两个鼓胀的*就赤裸裸地顶在我的胳膊仩由于是夏天,我也只有穿短袖衬衫和短裤所以此时我与乐茜已经是完全的肉体接触了,而且直接接触的是丰满的*我都快颤抖了。

    被酒精刺激的乐茹此时对妹妹的攻击时丝毫不让,比妹妹要大一号的*同样顶在我另一边的胳膊上一只手竟然就放到我的档部:“姐夫,我是不是比小茜成熟一些至少我的*要比她的大,她还每次都不承认呢”

    神呐,你怎么折磨惩罚我啊!我会忍不住的这样的刺激如果还能忍得住,那还是男人吗

    乐茹的小手就隔着短裤和内裤抚摸我的*,没有经验的小姑娘的爱抚虽然不是让人很满意,但正是她的不熟练让我更加兴奋,所以目光就全部集中到了乐茹身上

    这一下,乐茜可不高兴了猛地就将我的短裤拉了下去,硬邦邦的*被短裤拉下詓的动作带动着隔着内裤上下剧烈抖动。当然乐茜的目的还是达到了乐茹抚摸在短裤外面的小手也被乐茜挡开了,然后乐茜隔着内裤僦抓住了我的*开始左右上下摇动,看来小姑娘真是没有什么经验

    “姐夫,我可不比茹茹小多少不就比她晚半个小时出生吗。你摸摸峩的*是不是跟她的一样大?”

    说着就拉着我的手去摸她的一对鼓胀的*我已经彻底将老婆乐怡暂时忘记了,手掌放在乐茜*上轻轻地抚摸着。

    乐茹不甘示弱当然是把我的另一只手也拉着放在自己的*上,我也不能厚此薄彼当然是同时抚摸着乐茹和乐茜的两对*了。

    看到乐茜已经抓住了我的*乐茹就伸手到下面,揉搓着我的两个蛋蛋:“姐夫我是不是真的比小茜厉害,那个摸得你更舒服啊”

    这叫我怎么囙答呢?*和蛋蛋被属于两个小美女的两只手抚摸着另外还有两只手在我背上和*上上下抚摸,妈的现在就是老婆乐怡跟我离婚我也不怕。

    我在两对*上抚摸的动作开始加大忘记心理负担后,摸起来也轻松多了

    两个小美女轻轻地开始呻吟了,扭动着身体带着黑黑*的耻骨開始在我的两边大腿上轻轻地摩擦,四只在我*、蛋蛋、背上和*上抚摸的手也加大了力度

    不知道是碰巧还是她们两个故意的,突然乐茹猛哋拉下了我的内裤而乐茜连我衬衫纽扣都没解,直接就把我的衬衫从身上扯下来纽扣是一颗不剩了,简直象抢劫的土匪

    两个小美女吔跟着倒了下来,但是并没有在沙发上而是一人跨坐着我一条腿,一个人双手抓住我的*开始套弄而另一个双手在我胸部和背上抚摸。

    哽为刺激的是两个小美女的*都直接贴在我的大腿上,为了增加快感两个人在我大腿上就像骑马一样,不停地前后挪动*顿时就感到两個大腿都是湿漉漉的一片了。

    幸好两个小美女还不怎么会叫床只知道闷声轻哼,要不然整栋楼都能听见了

    突然四只手都集中到*和蛋蛋仩,你可以想象那是怎样的情景突然两个小美女都猛地拼命地夹紧双腿,顿时就感到两边大腿都被一股股喷射的液体打在上面原来两個小美女都高潮了,处女的高潮是来得很快但是喷射的力度决不下于熟女,至少不下于和老婆乐怡

    受到这样的刺激,我已经忍受不住叻:“啊”的叫了一声就这她们姐妹俩的手中发射了,幸好当时有一只小手挡在*上要不然会把我的办公室喷的到处都是。

    两个小美女僦保持跨坐的姿势将头靠在我肩膀上,也许他们太累了虽然她们高潮已过,但*里还是有*流出顺着我的大腿都流到沙发上了。那是布沙发可不能沾上*,那样味道会保留很久会被敏感的乐怡闻出来的。

    两个小美女这次可是很害羞了只是“嗯”了一声而已,但还是抓著我的胳膊不放我让她们松开手,然后拿来我的洗脸毛巾然后蹲下去,给她们把*外面和腿上的*擦干看来两个小美女流了不少,刚才還是半干的毛巾现在竟然几乎可以拧出水来了。

    两个小美女一直站着不动头埋的低低的,随我把她们的衣服一件一件地穿上去然后峩也穿好了衣服,但衬衫已经没有扣子了这可不好办。

    她们答应后就准备出门,但走之前还是看到了我没有扣子的衬衫:“姐夫你等一会,我一会给你送一件衬衫过来”

    乐茜小手在我*上拍了一下:“只要我们其中一个来,是不是好方便你干坏事啊!你是希望姐姐来呢还是希望我来?”

    我赶紧换过衬衫省得两个小鬼搞怪:“哎呀,那这个衬衫的扣子怎么办哪你们姐姐肯定会问的,谁扯掉我扣子嘚肯定是小茜,对不对”

    “姐夫,你真不公平你怎么就会诬赖我呢,明明是姐姐扯坏的姐姐对不对?”

    只见乐茹把头埋得很低當然是默认了:“小茹,没想到平时比小茜文静兴奋起来比她可厉害多了,哈哈!”

    乐茹把头埋得更低满脸通红,没想到小姑娘还这麼害羞

    可是把乐茜给高兴坏了:“姐姐,还这么害羞呢我看到你扯的时候,可是一点都没有迟疑啊现在这样是不是太晚了一些啊!”

    两个小鬼又要发动战争了,我连忙转移目标:“你们谁会钉扣子还是不要让你们姐姐知道的好,我也懒得去找借口”

    乐茹接过我的衤服,掏出自己口袋里面的扣子原来她早就准备好了针线,看来她还是比乐茜懂事不少而且看她钉扣子的动作,还是很熟练的原来尛姑娘还不是一无是处吗。

    “小茜姐姐就是比你厉害一些,你会不会钉扣子啊不会,这下可比不上小茹了”

    乐茜一脸的不高兴,突嘫一对小嘴唇印在我的嘴唇上一只小手就抓住了我胯下的*:“可是,我ki的水平比姐姐厉害”

    说着跟我来了个长吻:“怎么样,厉害咾姐就不行。”

    乐茹把乐茜推到一边两只手抱住我的脖子,双唇就印了上来紧紧地跟我的嘴唇贴在一起,肯定有半分种以上嫩嫩滑滑的嘴唇跟我摩擦,还真是舒服乐茹还真是比乐茜要多些女人味。

    虽然乐茹推开乐茜占据了我的嘴唇,但是乐茜并没有放开我的*同時她还和姐姐争抢我的嘴唇,两个人跟我接吻的时间是越来越长最后一次乐茹跟我足足贴在一起4-分钟,当乐茜要再次上马的时候我可憋不住了。

    “慢着慢着两位大小姐,你们是轮流着来我可是一个人啊,都快透不过气来了你们是不是想你们表姐这么年轻就守寡啊!”

    乐茹因为占据了最后一次亲吻,向妹妹努着嘴意思是我时间长,我赢了乐茜可不高兴了,嘟着小嘴不说话突然发现我的*还在她掱里:“我抓住姐夫*的时间比你长,这你比不上了”

    乐茹不服气,就伸手来抓我连忙调停战争:“喂喂喂,两位大小姐我可不是玩具,一会是嘴唇一会又变成了*,你们是不是想把我给分了才高兴啊!停停停咱们收拾东西回家。”

    没想到两个小鬼竟然马上连成一线:“呃有什么了不起的,给你面子才跟你接吻的你那个软*,摸你两下更是给你面子是给表姐面子。”

    懒得跟她们废话赶快收拾东覀,象逃犯一样后面跟着两个解差回家了。乐怡正一个在家里看电视:“你们怎么一起回来了”

    我和两个表妹异口同声地回答,好在咾婆很信任我也没有觉得奇怪。

    我还是很镇定两个表妹可就满脸通红,还是被乐怡看出了异样:“你们怎么都满脸通红的是不是很熱,我把空调开开!”

    这下乐怡更加怀疑了看看两个表妹,又转过头来看看我:“他什么时候说过了还真怪,你两个捣蛋鬼今天怎麼那么听你姐夫的话,开口闭口都是姐夫姐夫的是不是他又教训你们了?”

    哎呀我终于松了口气,幸好乐怡只是害怕我对她两个表妹鈈好而没有想到更为不正常的关系,所以这个问题终于蒙混过关了

    晚上睡觉,乐怡跟我商量:“老公后勤处组织员工夏令营,你帮峩照顾好两个小家伙好不好可不能欺负她们?”

    一听到乐怡要出去心里竟然莫名的高兴,这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事情我一直不放心樂怡一个人外跑,老婆长得漂亮总是有点不放心这次却希望她早点走似的:“她们欺负我怎么办?她们会不会自己爬上我的床到时候峩可将她们就地正法了哦!”

    “你敢吗?我让你去你都不敢现在她们就在隔壁,有胆量现在就去我绝不阻拦,说不定她们还是光着*睡覺呢”

    “去去去,除非今天晚上你把我榨干了否则,哼……”

    老子马上挥枪上马被两个小美女逗了一个下午,虽然在小手里发射了┅次毕竟不是很过瘾,哪有*搞的过瘾呢

    “没事,她们早就睡了灯光都没有,怕什么是不是害怕老公的*,找借口拖延时间啊看样孓你今天不行。”

    乐怡*很厉害今天虽然两个表妹在隔壁,可以忍受着可被我狠狠地捅了几下*,什么都忘掉了

    “噢……噢……啊……對……对……用力……用力……顶住……顶住……啊……天啊……唔……好样……啊……好大的*……啊……塞得……好满……唔……妹妹……好胀……好爽……唔……我要……咬住它……唔……嗯嗯……哎哟……抓抓我……我的奶……奶子……啊……对……用力……干……幹死……我……干……顶……嘘……嘘……快、快……妈呀……”

    妈的,乐怡叫得那么*荡我怎么反而满脑子是乐茹和乐茜雪白的肉体,┅点都进入不了状态竟然还对老婆风骚的叫床声生出一些莫名的反感来。

    突然听到房门“吱”地开了一些老婆只顾着叫床,当然没有紸意到可是门外有隐约的急促呼吸声,让我发现两个小美女竟然在门外偷看这可是一个很大的刺激,让我雄风立起哪能在美女偷看嘚时候出丑呢,该我表现的时候来了

    “怡怡,你的*已经开始流水了是不是已经开始发骚了,要不要哥哥好好地捅捅你啊”

    将*一插到底,然后全部抽出再一插到底,每次*都要加上一句“我进攻”为了照顾门外的两个小美女有时我故意将大*抽出,将*停在乐怡的*口上這样门外的两个小美女就可以清楚地看到她们姐夫的*可不小啊,比下午在她们手上可是又大了一号了

    这种停留还有一个副产品,那就是挑逗乐怡每次在*口停留,乐怡都将*上台想自己把我的*套进*,快感加上短暂的空虚让乐怡大喊大叫,我估计不仅是她的两个表妹就昰隔壁的邻居也能清楚的听到。

    “唔……嗯……好丈夫……好哥哥……好好……美……好大……大的……唔……*……唔……用力……用力……啊……我……来……来……啊……妹……快……来……了……”

    我也学着乐怡叫床主要还是给门外的两个小美女听,这时候我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门外的小美女身上脑子里已经把*下面的乐怡当成了她们姐妹了。

    “唔……妹……妹……哥哥的……等……啊……*被……妹……妹……妹咬得好……舒服……妹……的洞……好美……噢……”

    “啊好哥哥……用力……哎呀……心……爱……的……你……真……好……我……痛……快……死……了……唔……唔……”

    “唔……唔……我……要……死了……好哥哥……啊……你……要……我的命……要命……的……东西……又……粗……又……长……坚硬……如铁……捣……得……我……*发烫了……啊……唔……心肝……宝贝……我……我……太快活……啦……哥哥……不行……了……唔……妹妹……来……了……嗯……”

    门外急促的呼吸声越来越明显,我害怕樂怡平静下来很可能会发现于是猛烈地抽送,每次都将*顶在乐怡的子宫口上然后扭动*,让*摩擦乐怡的子宫口我最喜欢这种快感,每佽都能让我很快发射

    再猛烈地冲击了几十下,突然感到从*到眼只见的肌肉全部猛烈地收缩了几下控制不住的*就直射乐怡的子宫。

    乐怡夲来很疲惫但突然感受到了猛烈强劲的喷射:“哥哥,你射了好多啊很烫哦,怡怡的*都装不下了流出来了,啊又要换床单了,……”

    *后还真是很累同时为了档住乐怡的视线,我全身都趴在乐怡身上然后扭过手臂,伸出大拇指对着门摆动几下当然是告诉两个小媄女我已经发现她们了,另一个意思是告诉她们姐夫很厉害的

    被抓到的乐茹、乐茜马上蹑手蹑脚地跑回了自己的房间,当然肯定是一个鈈眠之夜了哪有处女经得起那样的挑逗。

    “乐茹、乐茜姐姐走了,你们要听姐夫的话但是要是他欺负你们,等我回来告诉我看我饒不了他。老公不准欺负我的两个宝贝妹妹啊!拜拜!”

    送乐怡下楼后,房间里就剩下了我们三个人竟然都莫名其妙地沉默着。

    “哎吖我今天上午还要交班,你们两个在家自己玩一个上午好不好对了,你们哪个能不能帮我洗一下床单本来你们姐姐要洗的,可是突嘫改成一大早就走总不能让我洗?行不行哪两个大美女?”

    虽然没有一个人答应我但同时伸手接过了床单,却马上在床单上寻找什麼发现了几个大板块,还拿到鼻子面前闻了闻然后耸了耸鼻子:“姐夫,上面怎么一股怪味道啊是不是你和姐姐昨天晚上留下的?”

    “是的又怎么样你们不洗的话,我用洗衣机洗好了洗还是不洗,一句话”

    “想要什么好处,只有你们的姐夫大人我能办到的一萣照办。”

    “今天晚上请我们去看电影好像正在上映大片《大开眼界》是小汤哥演的,怎么样”

    “诶,姐夫你也是个大帅哥吗,两個大美女求你还不行”

    说着两个人都抓住了我的胳膊撒娇,两对娇嫩的*在我胳膊上磨过来擦过去这不是刺激我、引诱我犯罪了,哪还囿不答应的道理:“好晚上就去看电影,有两个条件第一当然是把床单洗干净,第二是今天你们做饭怎么样?”

    “好噎你赶快去茭你的班,午饭我们做给你吃晚饭我们出去吃好不好,吃完了就可以去看电影一举两得,怎么样”

    我打开门正准备走:“姐夫姐夫等一下,给你个奖品”

    说着两个小美女都跟我接了个长吻,我连忙环顾四周幸好上下没人,这可是在门口不过给小美女接吻的滋味還真是舒服。……

    “我回来了饭有没有做好啊!好像有一股香味吗?喂喂喂小茜,你能不能多穿点衣服你姐夫我可是个很正常的男囚也,老是这样可是会出问题哟!”

    乐茜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上身穿着乐怡的一件大领口夏季针织衫,里面穿了一件性感的办透明胸罩沙发上的乐茜已经露出了那只仅仅由半透明胸罩兜着的右边*,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就是左边*也可以看到颜色较深的*和*。

    更有甚鍺乐茜下面就只穿了一件小丁字内裤,雪白的大*完全露在外面我进门是她正好岔开双腿,只见双腿之间丁字内裤包裹着黑黢黢的一团*有一些还直接露出了内裤外面。老子的*不自觉地抖了几下就开始起立向乐茜行礼了,好在小姑娘眼睛盯着电视可是后面一句话让我汗颜:“姐夫,是不是很具有诱惑力啊你的小弟弟都站起来了?哈哈哈哈……”

    “小茹还是你比较乖,给姐夫做了什么好菜啊啊……”

    没想到平时比乐茜保留的乐茹这次厉害多了,在内阳台上做饭竟然只穿一条围裙,光着全身只穿一条围裙在玻璃内阳台上做饭除叻便宜了我,那不是还被其他邻居也看光了这可不行。

    我伸头到阳台窗户外面四周望了望还好没有人看到:“赶快穿上衣服,你们都這样姐夫可不是一个君子,就是你们姐姐要砍我的头我也说不定会冒险的哦!”

    乐茹还是比乐茜害羞一些:“我跟小茜打赌,看你看誰的时间长看来是我赢了,我的衣服就在这”

    乐茹从塑料桶盖上拿起自己的衣服:“我在窗户里看到你回来才突然脱掉衣服的,让你爽了一把!”

    说着就穿上衣服但好像只有衬衫和短裤,也就是说她本来就没有穿胸罩和内裤那不还是骚货一个吗!

    突然一只小手抓住叻我的*:“姐夫,没想到姐姐可是比我开放多了,哦哦哦你的小弟弟比看到我的时候大多了,看来姐姐对你的刺激不小要不要现在僦把姐姐给解决了,我给你帮忙!哈哈哈……”

    “姐夫你还有胃口吃饭吗?有胆量就把我们给吃了”

    乐茜一只手抓住我的*,一只手玩弄我的肉蛋;乐茹从后面将*隔着衬衫在我背上摩擦哪个刺激当然是很爽,但明显是约好了在耍我吗是不是认为我怕老婆就真的不敢把她们怎么样。

    “你们住手闭嘴,大家吃饭休息,然后出去看电影ok?”

    看到我有点发脾气两个小家伙还是有些害怕,我又有些不好意思:“赶快吃饭晚上出去看电影,然后请你们吃夜宵好不好?来姐夫亲一个,”

    看到我并没有不高兴乐茹和乐茜都很配合地抬起了头,一人亲吻了一下这才好好地将一顿午饭解决。

    小美女倒是很轻可是柔软的大*顶在我背上让我感到了不对:“小茹,你出门还鈈戴胸罩”

    “我的衣服颜色深,没人看得到胸罩罩得*闷死了,天气这么热我不想戴吗?反正只有你一个人知道怕什么?”

    我联想起来在厨房乐茹当时也没有穿内裤所以怀疑地盯着她的腹部:“那内裤呢?”

    乐茹还有点不好意思地摆了摆头:“也没有我穿的是短褲,没人会发现的”

    “姐姐,你没有穿内裤你只告诉我你不穿胸罩的,所以我也脱了可是你没有告诉我你连内裤也不穿,你骗人姐夫,等我一下”

    说着,乐茜往楼梯上下望了一眼就蹲在楼梯上摸索了一会:“姐夫,我送一个礼物”

    我当然只有照做,我怎么感箌自己越来越象一个木偶似的被两个小鬼耍的团团转。突然感到一只小手拉开了我短裤和内裤的松紧带我连忙睁开眼,就看到乐茜往峩内裤里塞了一团黑黑的东西

    “什么东西,小鬼你可不能那姐夫的*开玩笑,出了问题看你姐姐不要了你的小命。”

    乐茜连忙拉着了峩的手:“姐夫你我的小内裤,姐姐都没有穿我当然也不穿了,我没有地方放就暂时让你帮我保管了,不准拿出来就让它在里面恏不好,”

    说着同时摆动身体撒娇没有胸罩束缚的*跟着左右摆动,*和*清晰可见

    公交车上,乘客看到一个帅哥带着两个小美女真是羡慕死了。突然乐茜轻轻在我耳边说:“姐夫,刚才有个人碰了一下我的*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我不想让别人碰你抱着我,我要把*藏在里面”

    乐茹也有同样的担心,但胸前已经被乐茜占据了她就从我背后抱住了我,另一对*就顶在我背上我估计当时不知有多少人給我投来了羡慕和嫉妒的目光。

    随着公交车行驶的抖动四只*分别在我的胸口和背部摩擦着,让我万分兴奋双手不自觉地在乐茜背上抚摸着,有时候还乘没人注意的时候在乐茜的*上摸一把仅仅被薄薄的纱裙包裹着的*,抚摸起来有很真实的肉感

    被我抚摸的乐茜,轻轻地茬我怀里“嗯嗯”地呻吟着这似乎又刺激了乐茹,她紧紧地抱住我小手在我胸口抚摸,当然也可能摸到了乐茜的*乐茹有时候故意扭動上身,这样增加了*与我后备的摩擦当然增加了她的快感了。

    受到这样的前后刺激*硬邦邦地挺立起来,强劲地顶在乐茜的小腹上随著公交车的挪动,在乐茜的小腹上摩擦

    乐茜显然是感到了这种变化,在我耳边轻轻地吐气:“姐夫你的小弟弟好硬啊,顶在我的小腹仩都把我推开了。你的*头是不是顶在我的小内裤上别在上面流水啊,我说不定还要穿呢要不要我给你摸摸?”

    还没等我有任何表示乐茜的一只小手就抓住了我的*,轻轻地抚摸了起来;突然另一只小手也伸了过来那时乐茹从背后伸过来的,开始抚摸我的蛋蛋幸好當时已经是傍晚,否则一定让大家看到这么激情的公开表演

    “姐夫,你把一只手从后面伸到我裙子里去我要你进去摸我的光*,好不好媽”

    反正公交车里面也没有灯光,美女有这么刺激的要求我哪能不顺从,右手沿着乐茜的腰*她纱裙的松紧带就在乐怡光滑的大*上抚摸起来。

    乐茜兴奋地扭动着*嘴巴里不停地小声呻吟,公交车发动机的声音就象飞机一样所以完全掩盖了乐茜的呻吟声。

    “姐夫你摸嘚我好舒服哦!对,用手指头摸中间那条沟姐夫,iao坏呀竟然用手指头顶我的*,你继续顶好了很舒服的。姐夫我把收伸到你里面去恏不好?”

    也没等我同意乐茜就把一只小手伸进了我的内裤,抓住挺立的*就套弄起来有时紧紧地顶在她的小腹上,再自己扭动*让小腹隔着衣服摩擦我的*,真是舒服啊

    乐茜另一只手又伸进我的内裤,绕到后面去摸我的*可是乐茹的小腹紧紧地顶在我*上,所以乐茜去摸峩的*自然就碰到了乐茹的小腹

    发现姐姐的小腹阻止了自己的手,乐茜就企图用力把自己的手*到姐姐小腹和我的*中间

    这下可惹恼了乐茹,本来乐茜被我抱在前面还被我抚摸得那么舒服,不停地呻吟着乐茹就一肚子的不高兴,现在乐茜竟然还去抢她唯一占据着的*哪能鈈生气。

    突然乐茜“啊”了一声:“姐姐你干什么?你敢吗捏我的*”

    原来不高兴的乐茹,伸出另一只手在乐茜的*上狠狠地捏着乐茜連忙抽出我*上的那只手,抓住乐茹的*又揉又捏两个人竟然开始了捏乳大战。

    乐茹终于找到另一个出气筒抚摸我肉蛋的那只手把我两只禸蛋重重地捏了几下。看来要给这个美女一点安慰了

    我收回乐茜背上的那只手,反转过去插到我*和乐茹的小腹之间开始轻轻地在乐茹嘚小腹、*上抚摸,有时候还故意往下一些探出一根指头在乐茹的*口上摩擦几下,感受到我爱抚的乐茹开始温柔捏轻轻扭动*,抚摸蛋蛋吔更温柔了就是在乐茜*上的小手也改成抚摸揉搓了,乐茜也开始温柔的反击

    三个人都感受到很大的刺激,尤其是中间的我*和肉蛋分別被两个人的小手套弄抚摸着,四只丰满的*分别顶在我的前胸后背随着公交车的晃动不停地在磨擦,乐茜的小腹顶在我的*上虽然隔着幾层布,我还是感到乐茜腹部的肉感

    不知是不是因为在公交这个特殊的环境里,我突然有发射的感觉乐茜和乐茹都发现了我*的变化,洇为我全身肌肉都绷紧了

    我已经弄不清楚是谁在挑逗我,只是这两个小美女都配合地加速套弄*和揉搓肉蛋同时加大了*在我身上的磨擦仂度和幅度。

    “啊!小茜小茹,姐夫不行了我要射出来了,怎么办”

    “你就射出来啊,姐夫你全部射在我内裤上等一下我穿着,想想就好兴奋哦!”

    乐茜现在是尽量的挑逗我乐茹没有说话,但加速了在妹妹*上的磨擦因为其他地方她已经尽全力了,乐茜同样猛烈哋在姐姐的*上回击

    我一只手紧紧地顶在乐茜的*上,另一只手紧紧地抓住乐茹的*突然就感到腹部肌肉猛烈收缩几下,*中间的通道就打开叻乐茹马上将手掌握在*前面,所以所有*都射在她掌心然后再流到内裤里面。

    “姐夫你射了好多好多哟,我的小手都快被淹没了”

    樂茜挑逗地在我耳边吹气,听到这些话的乐茹也把抚摸肉蛋的小手伸到*上去摸了一下立刻是满手的*:“姐夫,真厉害比那天在你办公室舍得还多,有没有昨天射在姐姐*里面多啊”

    发射后还真是很累,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只能靠在两个小美女身上,没想到四只*就把我扶得稳稳的

    “你爱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你用自己的内裤或者我的内裤擦好了”

    “什么呀,我的内裤已经被你的*湿透了你自己的内褲还不是几乎湿透了,你的短裤前面都湿了一大块”

    “那你就在自己裙子上擦,你伸到裙子里面擦在反面就没人看到了”

    乐茜抽出沾滿*的小手连忙*自己的裙子里面,乐茹也学着把抽出的手放到自己的短裤里面总算把两个人满手的*给擦干净了,当然还是有一些湿漉漉的殘留了

    公交车终于到了电影院的那一站,我都两腿发软了而且下面粘糊糊的,还真是有些不好受好在有两个小美女拉着,这样也档住了我短裤前面湿透的一大片

    什么《大开眼界》老子累的要死才没有精力看,而且以前也看过所以就找了一个比角落的位置坐下来就睡觉。两个小美女倒是很喜欢坐在我两边,有滋有味地看着电影这倒让我好不容易安静地睡了一个多小时。

    一股*的味道扑鼻二来一呮小手就捏住了我的鼻子,肯定是那只刚才被我射得满手都是*的手就不知道到底是谁的。

    “去你的电影才放了一半呢,你起来跟我们┅起看吗姐夫,你下面还是湿漉漉的你把内裤脱了,反正旁边没人我和姐姐帮你档住两边。”

    还真是体贴我刚站起来,乐茜就帮忙给我脱一条短裤和两条内裤都被乐茜抓在手里:“姐夫,短裤也粘糊糊的我放在旁边吹吹,你先光着一会”

    乐茜恶作剧地把我的短裤放到了另一边,我可是光着*有不敢过去拿。

    “小茜赶快给我短裤,会有人看到的我又不是暴露狂。”

    “没事没事,两边有我囷姐姐当着我们都往你身上靠一点,而且这里光线这么差没有人发现的。”

    小茹也加入了整我的行列看来现在是不可能把短裤要回來了。

    我也没有办法了就两只手搂住乐茹和乐茜的腰,把她们都往我身上拉靠紧一些都能多档住一些,幸好这个小电影厅本来就是为尋找激情的男女偷情用的所以昏暗得走路都是摸索着前进,谁还有心思看你的小动作

    “两个小美女,既然让你的姐夫我都脱光了你們应当都满足了。现在姐夫也有一个要求你们也给我把短裤和裙子脱了,光着*坐在这里谅解你们是女的,准许把短裤和裙子搭在腿上遮住怎么样,姐夫的要求不过分”

    “姐夫,我们都是任你宰割的小羊羔都听你的,姐姐已经交待了你可要照顾好我们这对小羊羔哦,要不然可有iao受的”

    “还提你姐姐,你们早就没有把我当姐夫了是不是在你们心目中我是你们的情夫啊?姐夫当你们情夫够不够格啊”

    当我说完这些话的时候,两个小美女都脱得只剩下唯一一件上衣了光滑的两只白嫩的大腿跟我同样光滑的大腿贴在一起,随着某個人的轻微动作就互相磨擦着那个刺激让我心痒痒的,一个多小时前才发射过的*有开始发硬了

    我已经忘记两个小美女是我老婆的表妹叻,或者是故意将这一点忘记即使她们偶尔冒出乐怡的字眼也对我没有丝毫作用,看来两个小美女今夜是厄运难逃了

    我的两只手分别茬乐茹和乐茜的*上抚摸,有时候还将手指头伸到两片*中间的股沟中间磨擦几下由于大家都是坐着,所以不可能摸的很下

    但是,当我几佽磨擦乐茜股沟的时候她就轻轻地抬起*,这样我就顺利地将手掌完全伸到了乐茜的*下面中指头正好处在她两片*中间,指头快速地在股溝中扫动刺激得乐茜不停地扭动着身体。每当我指头划过乐茜*的时候她扭动的动作幅度最大,很明显这种刺激最大了

    当我的指头再佽碰到乐茜的*时,我并没有立即离开而是往里面戳进去了一点点,乐茜*周围的环肌立即收缩把我的指头紧紧吸住,力量很大我竟然挪动不得。

    “姐夫你又在动我的*,你是不是特别喜欢我那里每次你的指头顶在那里,我都特别的紧张又感到很刺激。我也要摸你那裏”

    乐茜学着我把一只手伸到我*低下,我微微抬起*好方便她行动她的小手在*上来回地抚摸着,最终将目标定在我的*上其实那里是我朂敏感的地方,比*被抚摸还敏感随着乐茜手指在*上轻轻顶的动作,她每往里面顶一下我全身就颤抖一下*也被刺激得更加硬了。

    当乐茹發现我们在玩这个游戏的时候连忙加入了我们的阵营,我的两只手分别伸到两个小美女的*低下不停地用指头去戳她们的小*,乐茹还是苐一次感受到这种刺激强烈的快感让她用力地抓着我的胳膊,咬着嘴唇忍受*传来的刺激

    “小茹,你要是不想忍受就小声地叫出来不偠跟自己的嘴唇过不去吗!”

    “姐夫,那个感觉好奇怪哟!你顶在上面的时候我全身都哆嗦,我自己都感到全身硬邦邦的好奇怪的感覺呀!”

    “全身都硬邦邦的,那你那对软软的*是不是也硬邦邦的啊”

    说着就解开了我唯一一件短袖衬衫的扣子,然后乐茹将自己的衬衫往上卷将一对雪白的*就贴在我左边的胸膛和左臂上,还左右摆动着身体让*在我身上磨擦:“姐夫是不是还很软啊?”

    “还是很软啊呮是你的*已经变得很硬了,看来*对你的刺激真不小”

    说完就将中指头在乐茹的*上快速地又戳又转,乐茜兴奋得将一对*在我胸膛上拼命地擠压、磨擦:“姐夫姐夫,慢一点快一点,啊姐夫你的手指往里面去一点,啊……”

    乐茹的*收缩得比乐茜厉害多了,但舒张开的吔大所以我的指头*的也比乐茜深,我知道乐茹和我一样是*敏感性的,所以我一直卖力地戳着突然当我的指头*的时候,乐茹重重地坐茬我手上手指*了大半,强烈收缩的环肌紧紧包围着指头:“姐夫我不行了,我已经有了高潮了你刺激我*,竟然能让我高潮我的小妹妹里面已经流了很多水水了,已经流到椅子上水水顺着大腿流淌的感觉很舒服。”

    乐茜对*的敏感度没有乐茹高所以在发现乐茹已经興奋得流出了*后,就拉出我抚摸他*的那只手放到了她的双腿间她的敏感区很正常,就在她的*里面当我的手指头刚刚接触到她的外*的时候,她就敏感地抖动了几下身体

    暂时放缓了对乐茹的刺激,抽出了她*里的指头只是轻轻地抚摸她的*,乐茹也在刚刚高潮过后很满足于這种轻微的刺激我将目标转移到乐茜身上,真是一心不能二用目标始终只能有一个。

    乐茹一只手抚摸着我的背一只手已经开始套上峩的*,那已经是硬邦邦的;而乐茜还没有享受到所以不停地刺激我的*,另一只手隔着衣服揉搓自己的*一对*被她揉捏得不断改变着形状。

    我用指头先轻轻地捻动乐茜的外*然后将一个指头慢慢地在她的*口中间抖动,乐茜就扭动着*企图跟随我的抖动*已经在分泌了,*口已经奣显地湿润了起来乐茜加大了我*上手指的力度,这同时刺激了我我立刻将半个指头*到乐茜的*里,开始轻轻地挖着*四周的*壁

    “姐夫,伱的手指好厉害啊再进去一点,对对对……姐夫,啊……我又流水了啊……姐夫,姐……夫我……我……感到里面……有个地方……在不停……不停往外流水……流水,那种感觉好……好舒服啊!啊……”

    “乐茜你的指头也弄得姐夫很舒服,你再进去一点对对對,小茜要不要我再往你的*里面*去一个指头,那会更刺激哦”

    “好好啊,你想怎么样都行啊,两个指头更舒服了姐夫,再往里一點啊……啊……姐夫,你……你摸到哪里……哪里了……有个地方被你……被你摸的最舒服……啊……我控制不了里面的水水了,姐夫……是不是已经流出来了”

    “你早就流出来了,还没有高潮就比你姐姐整个高潮过程流的还多真是一个骚女!”

    说完加速了指头在樂茜*里面*和抠挖的动作,每次都插得较深我都隐约感到了乐茜*里面的那层膜了,看来这个骚货还真是保留着处子之身呢那岂不是便宜叻我这个大色狼。

    想到这些我就更加兴奋了*不自觉地抖动了几下,乐茹可能是感到了这个抖动套弄*也加快了些。但是最让我兴奋的还昰乐茜在我*中的手指头随着她自己快感的加剧,也幅度和力度大了起来

    “姐姐夫,你太厉害了茜茜的*再也不想离开的你手指头了,啊……啊……姐夫……你又摸到那个地方了我……我……好……姐夫,……你用指头……就要把我……我……捅死了……我还要……伱……你的……*呢……怎么办?……算了你就用手指头……捅破……破……我的……处女膜……膜好了”“小茜,你真的还是处女吗讓我摸摸你的处女膜看看!”

    我故意逗乐茜,同时把手指插得更深直顶她的处女膜。

    “姐夫我真的是处女啊,你摸到我的处女膜了吗我特意为你保留着的,你不是问我你是不是我心目中的情夫吗就是的,我就是把处女膜专门留给你的你想不想要啊!啊……姐夫,伱又摸到了……好舒服……水水……黄河泛滥了……我禁不住了……”

    顿时感到乐茜*某处猛烈地射出了阴精打在我手指头上,滚烫滚烫嘚伴随着泛滥的*,很快就流到了椅子上

    在乐茜高潮喷射的时候,她的一根手指头完全*了我的*还在里面使劲地搅动,这让我兴奋不已除了插在乐茜*里的指头剧烈抽动、抠挖外,另一只手迅速绕过乐茹的腰紧紧抓住了乐茹的一只*用力地揉搓、捻捏着,以减轻*传过来的赽感最后还是从*眼里冒出了一点点液体,不知道算不算*但只是差一点就喷射了。

    “姐夫你捏得人家*好痛啊!姐夫,你*头上冒水了噎原来你一样也高潮了,可是怎么没有喷出来呢你每次都是很厉害的喷出很多来的,是不是还没有很爽啊”

    “小美女,那还不算真正嘚*只是有点兴奋而已,你姐夫要是真的喷射起来你表姐的大*都装不下去,你们两个的*加起来都不行小瞧你姐夫,真是自不量力什麼时候总有iao瞧的。”

    “谁怕谁我们两个还怕你一个不成,表姐一个人就把你榨干了我们可比表姐又年轻有有力,你还不要成人干哈囧哈……”

    两个小美女竟然肆无忌惮地笑了起来,简直是对我的蔑视吗

    动作的反击的是最厉害的,我隔着衣服抓住乐茹和乐茜一人一只*就又捻又捏:“小鬼,谁厉害呀”

    她们也不说话,同时卷起自己的上衣同时将*压在我前胸和胳膊上,同时扭动身体同时让四只*在峩身上磨擦,除了投降我还能作什么已经没有比这个更厉害、更温柔的反击武器了。投降是唯一的出路同时享受着这无边的温柔刺激,一只手抚摸着一个人的*四周因为*都顶在我身上。

    已经都有过高潮的两个小美女没有那么容易被挑逗了,还不停地挑逗我:“姐夫剛才你那样真的不叫高潮啊?那你没有高潮岂不是不舒服你想不想更爽一些啊,我们很乐意帮忙的”

    我已经分不清那只手该属于谁的,只感到一只手在抚摸我的背一只手在抚摸我的*,一只手抓住了我半软不硬的*最后一只手在玩着我*下面的肉蛋。我也懒得管哪是谁的掱她们应当更懂得怎样分工。

    我也认为仅仅从*上溢出一点液体不能叫作*因为我的*在她们合力的刺激下又开始起立了,而且没有丝毫疲軟的感觉证明它还有继续战斗的力量。

    “姐夫你的*又站立起来了,对了站立起来就应当叫作大*了,姐姐你的*能不能装下去”

    “去伱的,我又没有装过姐夫,你想不想要我我可以给你装装看呢,说不定可以装下去的女人的*收缩性很强,小茜你说是不是?”

    嘴仩说的那么好听但发现她们两个都一股玩笑的语气,就知道她们在故意挑逗我所以我倒没有真的上当。

    “两个大美女你们姐夫可是囸常男人,再这样我可今天就把你们给解决了,你们姐姐回来又真的把我给杀了不成说不定我们还可以四个人睡在一张床上,顺便让峩比较一下是你们姐姐久经沙场的*厉害呢还是你们两个初上战场的小*厉害。”

    “好啊好啊,哇姐夫你的*又硬邦邦的了,是不是想到峩们姐妹三个同时服侍你你就很爽啊?那只是想像而已如果真的实现了,你岂不爽上天了记得你上天的时候,不要忘了我们啊!哈囧哈哈……”

    我的双手在四只*上轮流地揉捏着在嘴巴上战胜不了她们姐妹的阵营,只有在行动上补救了用力地捏着四个*,柔软的*上硬硬的*每次抚摸*都会将*压向一方,手掌过后*就自己弹回去,伴随着雪白的乳波霎时好看。

    “姐夫你的*好大哟,表姐能容得下去吗苐一次表姐是不是很痛啊?”

    “怎么你们姐夫还是很厉害。你表姐的*也很小啊但女人的*都有很强的收缩性,所以女人是不会害怕大的反而是小了才没有劲呢。”

    “我又没有试过怎么知道不过要知道你们谁的*大吗,自己放到一块比比不就知道了我摸摸看,”

    说着就將双手转移了目标将指头轻轻地*两只*的*口,来回的打着转逗得两个小美女都跟随着转动*。

    “嗯!感觉只是从洞口上感觉,好像小茹嘚要大一些”

    说着就将手指在小茹的*口中摸了几下,再在她自己的*口上摸了几下:“姐夫明显是你偏心吗,我哪里比姐姐的小了至尐是一样大?是不是姐姐许诺给你什么好处你就偏心,我看你一直都偏向姐姐对不对?”

    小茜说完就站了起来裙子也丢到了一边,洎己一只手分开自己*的*一只手扶稳我的*,就将*下坐我和小茹还没有反应过来,小茜就把*套进了她的*口但也只仅仅进去一个*,就再也鈈能进去一步处女的*还真紧。小茜还试图往里套一些但干涩疼痛的感觉让她放弃了,她自己抬起*坐回自己的座位上。

    “姐姐该你叻,我可以把姐夫的整个*套进去看你能套进去多少,如果不比就是你输了,你就要承认你的*比我的小”

    “不行,姐姐不能让姐夫動手,你自己分开让姐夫帮忙就是不公平。”

    小茹就放弃了让我帮忙的念头自己双手分开*,看着我的*上翘就瞄准了*,*下压顿时就紦我的*和下面的一小节套了进去,看来小茹的*确实要比妹妹小茜的大一些这下小茜该心服口服了。

    “姐夫我不干,姐姐的*确实比我的夶肯定是你这几天偷偷的摸的,你现在就给我摸我要比姐姐的大。”

    突然听到了嘈杂的人声抬头一看,《大开眼界》已经放完了與第二部电影《赤裸的羔羊》还有十分钟的间隔,所以有人出去买东西吃、有人上厕所甚至有人还往我们所在的角落走来,是一对年轻侽女可能是寻找角落方便行事。小样现在才来占位置,也太晚了一点

    但总不能让他们看到我下面是光秃秃的:“小茜,你快坐到我腿上来把裙子盖在腿上,别让人发现我们都是光着下身的;小茹也靠近一些不短裤遮住外侧,不要泄光了”

    虽然小茹不愿意小茜独享我的大腿,但关键时刻还是很听从地靠紧我

    小茜当然是高兴地跨坐在我大腿上,两条腿大大分开地放在我大腿的两侧

    我们两个都是咣着下体的,而且小茜那么大地分开自己的双腿两片*也就跟着分开了,*口就挨着我的腹部这种挑逗我的*早就站立起来了,其实我也不知道我的*到底有没有软下去的时候一直被她们刺激着,哪有歇息的时间看来这个*长在我身上,也是一辈子劳碌的命了

    我的*一抖一抖哋,无规律地轻轻敲打着小茜的大腿根部、*的四周当然很多时候还直接打在她*的内壁上。

    “姐夫你的*到我的*里去了,别让它出来我偠它在里面,在*里面好舒服啊,”

    说着就将*往下压*口就将我的*夹住、含住,乐茜在我腿上用力扭动着腰带动*左右,增加了*口与我的*の间的磨擦

    “姐夫,你的大*磨擦着我的*口堵的严严的,磨擦得好舒服啊我从来没有过这种美妙的感觉,怪不得表姐每天晚上都被你搞得大喊大叫我也想喊出来,啊……”

    刚才那一对还是每找到地方有不甘心地回旋了一次,没有任何进展就只能回去看电影了

    人还沒走远,小茜就开始扭动全身*口重新在*上磨擦着,小茜*里分泌的*起到了很好的润滑作用处女的*套在自己的*上,虽然只套进去一个头那个刺激还是没法形容的:“小茜,你的小*套得姐夫好爽啊你*再往下压一点,对这样*就全部进去了,哎呀你竟然还会自己收缩*口上嘚环肌,夹得姐夫好舒服啊再夹再夹,哦!”

    突然一阵疼痛从背上传来原来小茹很不满意我仅仅和小茜唱对台戏,把她凉在了一边狠狠地在我背上掐了一把。

    同时就把一只手伸到她的双腿间另一只手从她衬衫的领口伸进去抓住了她的一只*,两手同时动作又是轻轻摳挖小茹的*,又是左右揉搓她一对丰满的*我探索到她*口上方的一个*,是女人的*乐怡很敏感,我就尝试看看小茹敏不敏感

    我来了个突嘫袭击,两个指头对准*突然用力捏住和捻搓,顿时小茹就受不了啦:“姐夫你摸到我什么地方了,我好想撒尿哦突然有一股想撒尿嘚感觉。”

    “姐夫对,你赶快捏那个*我喜欢那种想尿尿的感觉,啊……姐夫你……你的……指头……太厉害了,茹茹受不了啦啊……赶快捏呀……就是那个……那个*,肉……豆我……姐夫,我……我里面好痒……你把指头伸进去,”

    突然小茹自己将手指头捏住叻那个*自己捻搓起来,替代了我的指头

    很明显,是想我的指头发挥更大的作用了我就将指头深深地*小茹的*,两根指头深深的*每次嘟顶到她的处女膜,有时候还故意在她的处女膜上磨擦几下很轻微的磨擦。

    “啊……姐夫……姐夫……茹茹……茹……被你搞得……痒迉了……痒啊!你把手指在……在……*……周围的……的壁上挖……你抠……你挖……啊!姐夫我……我……死……了。”

    一股或者昰两股液体,打在我手指上或者其他地方我已经分不清了,因为小茜突然反过手抓住我的肩膀猛烈地摇着。

    不要以为小茜是吃醋了:“姐夫我也不行了,啊……姐夫……你的……*上……怎么好……好像……长了……了刺我……我好爽啊!……姐夫,我……我来了:“突然*猛然下沉一股液体就打在我*上,然后小茜就靠在怀里急剧的大声踹气

    “你们两个都满足了,那我呢我还差那么一点,谁来帮幫我啊!”

    “小茜你下去,该我来了今天什么事情都让你了,快点到一边去休息去”

    说着就把小茜推了下去,象刚才比谁的*大那样自己分开*,就要往我*上套

    小茹的*其实比小茜大多了,加上刚刚高潮喷射*的湿润竟然一套就把我半个*给套进去了,我立时就感到*顶在尛茹的处女膜上我连忙抓住小茹的*,阻止了她的进一步动作破处还是很痛苦的,我可不想小茹在这个破烂的环境中献身周围一点应ゑ的东西都没有。

    “小茹不要,会很痛的我们回去再要,如果你真的想让我作你的第一个男人的话好不好?”

    小茹感激地看着我:“姐夫你一定会是我第一个男人,而且是我心中最爱的男人可是,姐夫你要我现在怎么帮你解决呢,我用嘴巴怎么样我有个同学偷偷告诉我她曾经用嘴巴帮她哥哥解决过,而且她第一次也是送给了她哥哥的”

    “小茹,你真的愿意给我*看到你这么性感的小嘴,早僦想*去了来,那给姐夫好好的吸吸”

    小茹坐到一边,埋头下来一下就将*含进去大半,可是也只能含住一大半然后用舌头舔着*的四周,或者出来一点舔*小舌头跟她的*一样柔软,舔着我*上的那个小眼让我不禁连续打了几个冷颤。

    我轻轻地抓住小茹的头发另一只手握住她的头,然后有节奏地将她的头往下压或者上提小茹也很高兴地配合着。有时候几乎顶进了小茹的咽喉有时候顶在她脸蛋的内侧,*被软肉磨擦

    “小茹,你的嘴巴跟你的*一样厉害姐夫,姐夫不行了”

    受到我语言的刺激,小茹更加卖力地套弄我的*一只手抚摸我嘚肉蛋,另一只手就不自觉地伸到了自己的*上她还是忘不了捏捻那个*给她带来的一股想尿尿的快感。

    说着小茹立刻站了起来一*坐在我夶腿上,分开*将我马上就要发射的*套了进去,*紧紧地抵在她的处女膜上顿时一股股*就狂风暴雨般打在小茹的处女膜上,应当不至于射破她的处女膜

    “姐夫,你射了好多还那么猛烈,怪不得表姐每次都装不下姐夫,不行了要流到外面了,怎么办”

    我迅速地扫视叻一下周围:“小茜,小茜赶快帮忙,把那两条内裤抵在你姐姐*外面不要让*流得我满腿都是,那可不象你们喷的阴精白糊糊的。”

    尛茜用内裤紧紧地围在*周围小茹的*下面*和小茹的*就流在上面。也许是两个小时内连续发射两次的原因发射后*迅速软化,没有*阻挡的*口乳白色的一团液体就倾泻而出,幸好有小茜抓着的内裤接住了否则要流得我满腿都是,就是流到椅子上也要被打扫卫生的人骂死。

    尛茜将满是*的内裤放到鼻子前闻了闻:“呃姐夫,好大一股味道啊不对,怎么好像有一股尿味姐夫是不是你在姐姐*里尿尿了?”

    我紦头转向小茹就见到她狠狠地低着头:“姐夫,是我尿的当你*的时候,我就禁不住尿出来了”

    说着把目标转到小茜身上:“就你鼻孓尖,我才尿了一点点你就能闻出来了。”

    “好了好了,只要你们都高兴就行了管她是*,还是*或*尿呢对不对?”

    “哎呀别看了,我们回去或者去吃东西,我感到很饿是又饿又累,真是被你们给榨干了”

    小茹还是比较害羞:“去吃东西,怎么穿衣服啊都是濕漉漉的,我还没有内裤呢”

    小茜抓住上面那条接满*的内裤:“上面全部是姐夫的*,我让她自己跑到我的*里去说不定还给姐夫生个白胖小子呢!哈哈哈……”

    “那小茹就穿我的内裤好了,我在公交车上也在上面射了不少你穿着说不定也给我生一个白胖小子呢。我自己僦只能献身了穿过短裤了事,等一下有人劫色你们可要英雄救美哟!”

    还是电影院外面的空气好啊,我猛吸几口想驱散一些全身的疲惫。

    “吃大娘水饺怎么样这里的大娘水饺种类很多,有些在别的地方还吃不到姐夫可要点一些什么狗鞭、牛鞭、驴鞭水饺吃吃,哈囧哈!”

    “那好啊有没有什么狗*、牛*、驴*水饺可以吃啊,你吃了那些鞭我们不吃一些*,怎么给你斗啊哈哈哈!”

    吃完水饺,打的回镓大家连澡都没洗,脱光了就躺在床上睡觉两个小美女也乘我不注意躺上了我和乐怡的床,三个赤裸的身体就靠在一起睡着了

    睡到半夜一直做噩梦,梦到自己被严实地捆绑在木板床上双手双脚都被铁环套住,胸口被压了一块大石头压得我透不过气来,就是连*都被鐵环给扣住了任你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

    某个电影的情节在脑海闪过难道要把我抽筋拨皮吗,在极度的恐惧中我“啊”的一声大叫僦被吓醒了,虽然我很用力但竟然没能坐起来。

    我这才清楚噩梦的来源两个小美女一人拉着我一只胳膊当枕头,一人将一只手臂压在峩胸膛上另一只手都握着我的*或者肉蛋,两个人都是双腿分开跨在我大腿上也就是说我几乎承担着两个小美女的重量,这样睡觉不莋梦才怪。

    “两个大小姐你们是不是想谋杀我这个姐夫啊,当然是被你们压得做噩梦了还倞出了一身冷汗,我要去淋浴一下还不起來,是不是现在一秒钟都离不开姐夫了啊”

    说着就抽出当枕头的手臂,顺便在两个人的*上各捏了一下算作报仇。

    说着乐茹和乐茜都爬叻起来突然看见乐茹紧紧地皱着眉头“哎哟”地叫了一声,原来是乐茹的大*紧紧地粘在我大腿上随着她爬起来,大*被拉得很长才脱离峩的大腿收回去时在乐茹的*外面还来回地反复弹了几下,才安静下来

    乐茹紧皱着眉头,双手指头捏住两片刚才被极度拉长的*轻轻地揉搓几下,才把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看样子刚才*还真是被拉得很痛了。

    说着乐茹就挺起腹部走到我面前我当然是伸出双手,一边捏着┅片*轻轻地捻捏着:“小茹,舒服了”

    乐茹高兴地在我脸上吻了一下:“姐夫,你的手简直会魔法你捏几下那里就一点都不痛了,姐夫你再捏几下吗!”

    乐茜也跑到我面前,高高地挺着腹部“你要捏什么你姐姐刚才是被拉痛了,你又没有拉痛……”

    没等我说完樂茜就两只手捏住自己的*,用力往前拉咬牙忍着痛把两片*拉得比乐茹刚才还长:“姐夫,我那里也被拉痛了这下你该给我捏了!”

    碰箌这么个淘气美女,我也只能伸出双手捏住她两片*轻轻捻捏一下,突然心里有一个恶作剧的念头将两只手的各一根指头同时*到乐茜的*裏,迅速在*壁上抠挖了几下然后抽出湿漉漉的手指就伸到乐茜面前:“小茜,是不是又发骚了里面都这么湿了,流水了哈哈哈!”

    峩连忙假装打了一个哈欠:“啊!赶快洗澡去,赶快洗澡去有没有人要我帮忙洗澡啊?”

    乐茹这次可不相让首先占领有利位置,一下僦钻到我怀里同时央求乐茜,“茜茜姐夫老是偏着你,我也让着你这次你不准跟我抢了,好不好吗”

    “昨天在公交车上,你不就┅直被姐夫抱在怀里吗我就没有计较?这次也该轮到我了别说是妹妹,就是老娘来了我也不让哼!”

    “喂喂喂,小茹你竟然连老媽都出卖啊!你妈还长得真漂亮,4岁了还看起来那么嫩!”

    突然全身就传来无数疼痛:“姐夫你太过分了,我妈妈你都想搞你还真在胡思乱想呢,连*都硬起来了看我们不掐死你,”

    马上转移目标:“小茜你就让姐姐一次,明天、后天我都帮你洗澡行不行你也该给姐夫服务一下了,你给我洗怎么样你知道姐夫很喜欢你的服务的。”

    乐茜嘟着小嘴老半天:“好姐姐,明天和后天都不准跟我抢!”

    紦淋浴喷头开到最大这样水流才能覆盖三个人的身体,乐茹也早就钻到我怀里小茜就顺着水流开始搓洗我的后背。

    一个美女站在我前媔让我又搓又捏另一个美女站在我后面搓我捏我,这是什么日子啊!现在就是让我去做神仙老子也不干。脑袋里出现的全是*秽的镜头*也不自觉地就站立了起来。

    我发现乐茹的嘴巴张开了几下但是水声太大,而且脑袋一直在胡思乱想没有听清楚,“小茹你说什么?”

    我才没有心思给她洗澡呢但两个地方肯定是洗得再干净没有,一只手始终在乐茹的*上抚摩、揉搓另一只手就从来没离开过乐茹的*外面。

    “姐夫你就只是洗那两个地方吗?茹茹的*里面也要洗的你把指头伸进去啊,我想要你洗干净一些”

    我将两个指头并拢就*了乐茹的*,淋浴龙头的水和乐茹*的*随着我手指的*:“唧叽唧叽……”

    茹配合地扭动着身体,小手套弄*的速度和力度都加大了看到我们玩得那么起劲,乐茜在后面也是不甘寂寞早就放弃了我的后背,将一对*压在我后背上一只手就伸到我两片*中间,由于水流的润滑一根手指头就*了我的后门,而且轻轻地进出抽动这更加剧了*上的快感。

    我话还没说完不知道谁就把水龙头给关了,大家都很感激那只手的帮忙

    我看到乐茹小嘴张开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怎么就把她的小嘴想成了*在一开一合的一只手指头就不知不觉地*到了她的小嘴里。

    乐茹没囿表现出任何的反感反而双唇紧紧地夹住了我的手指头,舌头就在指尖上舔了起来一付十分*荡的样子。

    “小茹帮姐夫*怎么样?你知噵姐夫很喜欢你的小嘴巴的好不好?”

    乐茹点点头又摇摇头我都搞不清她到底什么意思,但她拉出了我插在她小嘴里的手指自己就蹲了下去,小嘴张开就把大*给含了进去

    没想到乐茹的*技术变得已经很厉害了,双唇半松半紧地闭着一只手握着*根部,就前后摇动着头*在她的小嘴里就象*一样进进出处,几次*都直接顶进乐茹的咽喉开始乐茹还有点不适应,在重复几次后每次都是最深最深的*,每次都將*顶进咽喉里

    “小茹,没想到啊一个处女,竟然有这么好的*技术你是不是每天都咬着手指头练习啊?是不是老是想像着自己的手指頭就是姐夫的大*啊”

    “小茹,那可不能咬啊咬坏了你表姐的宝贝,看她不杀了你而且,我还怎么为你和小茜两个小美女服务啊做倳情要对自己负责哟!”

    乐茹也感到刚才咬得有点重,用舌头在咬过的地方仔细地舔了一边然后重新投入战斗,又卖力地用小嘴套弄起*來无意中乐茹的牙齿在*上轻轻的刮过,让我全身打了一个寒战感觉很是不一般。

    乐茹很配合每次*进出嘴唇,都十分小心地用牙齿在*周围刮上一下这极大地增加了我的快感。

    “小茹你搞得姐夫舒服死了,是个男人能得到你的这种服务真是三生有幸啊啊啊啊……不荇了,已经冒了一点出来冒到你嘴里了,有没有感觉到继续,继续姐夫正在享受呢,舒服嗯……真是舒服,嗯……嗯……”

    乐茜茬我后面也十分卖力可能是专门用一个指头插得累了,开始轮流用两只手的各一个指头*我的*每次*之间都将指头在小嘴里舔吸几下,将指头湿润好方便*。

    “小茜你的指头也弄得姐夫很舒服啊,这一方面你绝对比你姐姐强就不知道你*的水平怎么样?不知道你的舌头有沒有你姐姐的那么灵活”

    乐茜虽然有替换姐姐的冲动,但今天她已经打定主意不跟乐茹抢了所以只是更卖力地发挥自己的长处,努力哋用手指为我的*服务

    重新将目标转移到乐茹身上,用双手抱住她的头就象抱住她的*一样,我就开始主动的*她的小嘴每次都是直插到*铨部进入她的咽喉。

    “哦小茹,你的小嘴真象你的*你的咽喉是不是就是你的子宫啊?一定是了姐夫每次都插到你的子宫里去,你是鈈是很喜欢哪”

    受到语言鼓励的乐茹,在我每次插到底的时候都紧紧地抱住我的*,将整个脸顶在我的小腹上同时剧烈地收缩咽喉上嘚环肌,就象她的嘴巴里又有另一张更小的嘴巴在舔吸着我的*似的她的咽喉这么看来真象子宫一样,以前顶上乐怡的子宫颈就会出现哃样的收缩动作。

    “小茹小茹,不行了不行了,姐夫的*被你两个小嘴同时吸着尤其是你里面的那个小嘴,”

    看到乐茹一脸的莫名其妙我连忙解释:“就是你的咽喉,夹着姐夫*的*不就是另外一张小嘴吗?好舒服啊好舒服,这样很快你姐夫就要发射了你姐夫肯定偠被你们给榨干了。”

    因为乐茜这时候也蹲了下去但并没有真的去抢她姐姐嘴里的*,而是双手分开我的两片*嘴巴就在股沟里面亲吻起來,同时伸出舌头从后向前沿着股沟舔动尤其是在*的地方停留很长时间,或者用舌尖顶在*上告诉抖动舌尖就在*上快速顶压,这种意想鈈到的刺激让我感受到比*上更厉害的快感快感迅速传递到*上,*竟然不停地无规律地抖动

    “小茜,你真是厉害姐夫被你们姐妹两夹攻,都要升天了啊啊啊……用力顶一些,用力一些对对对,在*上打转真舒服……”

    乐茹象鸡啄米一样,头时上时下套弄我的*;而乐茜僦如鸭子吃食般沿着股沟前后挪动着头。

    一只手握住一个人的头腹部一会前顶一会后顶,同时感受着前后两张小嘴的服务

    “啊!唔……唔……哼!用……力用力……唔!不……要停!不要……要……要死……死!是……是……唔……唔……啊!”

    “小茹,小茹姐夫,我……马上就要射了你……你喜欢我……射在你……你嘴巴……里面吗?……要不要……姐夫……抽出来……”

    乐茹当然不会回答,但行动很明显地告诉了我小舌头更加卖力第在*上舔着。突然感到*一阵收缩剧烈的快感在*和*之间回荡了几次,*上的小眼再也闭不住了浓浓的*就全部、连续不断地射进了乐茹的小嘴里。

    乐茹紧紧地含住*的*小茜用舌尖紧紧地顶住我的*,我则双手紧握着两个人的头三个囚就保持这个姿势很久,谁都不愿意大破似的

    但是双腿的疲惫越来越厉害,我不能跟她两干耗着虽然这种干耗很刺激、很爽快:“两個小美女,姐夫已经被你们给榨干了赶快让我冲洗一下,去睡个好觉否则后面还不知道被你们这两个小骚美女服务呢!”

    乐茜马上就站了起来,乐茹却含着满嘴的*不知道怎么办眼睛圆溜溜地盯着我。

    “小茹你赶快吐出来,快去刷个牙就没事了是不是用一股味道?”

    乐茹迟疑了一下摇了摇头,还俏皮地冲我笑了笑然后皱了皱眉头,就看到她咽喉滚动了几下就把满嘴的*都吞了下去,一滴也没有浪费

    “姐姐,姐姐你把姐夫的*都吞下去了!是什么味道?好不好吃”

    乐茹马上把她推开:“下次你直接去吃姐夫射出来的,我可舍鈈得分给你不过我可以告诉你,味道还真是好姐夫是?姐夫下次还让我吃哟!”

    “不行,不行下次要给我吃,姐夫明天我也要給你*,我会比姐姐舔得更让你舒服好不好吗?”

    说着就拉住我的胳膊摇晃着身体,一对*就在我胳膊上磨擦

    “好好好,现在冲洗一下睡觉再不睡,不仅你吃不上我看谁都吃不上,是不是想你姐姐和姐夫都断子绝孙哪”

    说着在两个人的*上各捏了几下,就打开水龙头嫃真正正地快速冲洗了一下*睡觉,这么累是人都吃不消了

    这次*睡觉可不象刚才那么笨,象傻瓜一样“大”字躺着让她们两个人压着,搞得一只在做噩梦

    把乐茹抱在怀里侧面睡,*自然就顶在她的股沟中双手抓着她两只*。乐茜从后面抱着我睡一条腿抬起来架在我大腿上,*紧贴着我大腿一对丰满的*紧紧地顶在我的后背上。

    两个小美女的小嘴真是厉害所以噩梦变美梦,梦到乐茹和乐茜在轮流给我舔*竟然乐怡也加入了阵营,就差一点没把我爽死

    一觉睡到大天亮,睁开眼睛发现乐茹还是安静地躺在我怀里我捏了捏她红扑扑的脸蛋:“小懒虫,该起床了我肚子饿得咕咕叫了。”

    乐茹撒娇地扭动了几下身体:“姐夫我还没有睡醒呢,再让我睡会!”

    乐茹伸了伸腿发现脚踢到一个硬硬的物体,往脚头一看:“小茜你在干嘛?”

    听到乐茹的提醒我才发现背后早就空荡荡的,乐茜竟然把我的*含进嘴里在很认真地舔吸着,怪不得刚才我还在做这样的*梦呢

    突然发现乐茜的双眼通红,显然是没有睡好:“小茜你搞什么呀?

    不好好睡觉一大早就舔姐夫的*,难道*能当早饭不成是不是想用姐夫的*给的当早餐啊,昨天你姐夫已经早就被你们姐妹俩给榨干了现在一滴嘟没有了。““不行我一晚上都睡不着,我要吃你的*我要知道到底是什么味道。”

    “昨天我都发射了那么多次了今天得好好休息,伱再怎么舔估计都不行没有体力怎么给你射呀,你以为姐夫市奶牛啊你一挤就能出牛奶。”

    “那你还一大清早*就硬邦邦的挺得老高!峩知道姐夫很能干的

    哼,告诉你今天早上你不射出来就别起床。“看到软的不行乐茜就给我来硬的,小嘴又将*给含了进去

    看样子紟天早上是骑虎难下了,而且乐茜舔吸的动作还是很刺激的但离喷射那可差得远了。

    “小茹你也过去给姐夫帮帮忙,舔姐夫的*好不好姐夫哪里很敏感的,这样会早些*让小茜早点吃到,今天要是不满足她的愿望我们谁都别想安稳”

    乐茹很高兴我的体贴,连忙调转方姠把小*伸到我面前,同时双手分开我的两片*嘴唇就贴上了股沟,舌头就在*周围又顶又划的

    但是我对*和*的双重刺激并没有感到不可控淛的兴奋,昨天的过度喷射让我比较迟钝了看到乐茹的*随着身体的扭动,一开一合的我终于找到了进攻的目标了。

    一只手的指头捻捏著乐茹的*另一只手的两个指头就直接*到乐茹的*里,乐茹的*真实敏感我才来回*了几次就泄满了*,随着手指的**里就不停地发出“唧唧唧唧”的声音。

    紧接着乐茹就兴奋起来了:“姐夫你的指头真是厉害啊!茹茹茹茹,茹茹的*里面的水都放的停不下来了。姐夫你只用指头就能让我,让茹茹这样茹茹怎么离得开你呀,茹茹嫁给iao不好”

    乐茹抬起头叫喊了一阵,又立即将舌头顶到*上更加卖力地舔着。

    *囷*的双重刺激伴随着乐茹的*和乐茜粗重的呼吸声,还真是让我又开始兴奋起来看来又有性趣了,是进入状态的标志

    说完马上将*全部含进去,每次都将她的咽喉然后小幅抬头压头,一直让*插在她的咽喉里进出简直跟搞一个处女的*一样,又紧又滑

    突然看到乐茹的尿噵口溢出了一股液体,就知道乐茹已经非常的兴奋了尿道口就如她的另外一个*口一样,一闭一开的雪白无暇,只是比*口小了很多

    尿噵口又在开始蠕动,看样子乐茹又要喷尿了我连忙用手指头压在她的尿道口上,同时抓紧乐茹的小腹不让她试图让开我的手指头,以便尿液喷出来

    一股股尿液打在我的手指上,又被挡了回去全部积聚在乐茹的小腹内,随着喷尿的增加乐茹的小腹开始轻微地鼓胀起來,这种来自尿道的压迫感更加加剧了乐茹的快感

    “噢!姐夫,这种感觉好奇怪啊!姐夫姐夫,你让我喷出来吗!”

    乐茹抬起头喊几呴又将舌头顶在我的*上,卖力地舔吸着一会抬头喊一句“姐夫,姐夫好舒服啊,好难受啊……”

    又立即埋头舔吸*长发已经乱散不堪,疯狂了一般全身扭动

    受到这么大的刺激,我的*都感受到了鼓励似的更加有力地迎合着乐茜的舔吸。我已经开始自己前后地顶着腹蔀主动*乐茜的小嘴:“小茜,你舔得姐夫很舒服用力舔,尤其是那个*将舌尖在上面打转,用舌尖顶那个眼眼对对对,你的舌头跟伱姐姐的一样很灵活的。”

    发现我已经十分兴奋了乐茜快乐而卖力地舔着*,两只小手不停地揉搓着*下面的肉蛋

    乐茹的小腹又鼓起来叻一些,看来她已经喷了很多尿液在自己的小腹里她实在憋不住了,猛然用一只脚蹬开我压在她尿道口上的那只手顿时尿液如喷泉一樣飞向空中,随着小腹压力的变化喷泉时高时低,然后全部打落在她的腹部再次飞溅出去,甚至有几滴打到我脸上好在处女的尿液還不是很骚。

    伴随着尿道喷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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