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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冬天第一场雪，下得真早一过10月，一夜之间大雪覆盖了整个京城。杨树、柳树、梧桐树、槐树的叶子还在泛绿；月季花、玫瑰花、野菊花还在开放大雪顷刻间，覆盖在它们的头上在茫茫的一片银色世界里，这里一片绿那里一片红，非常好看和神奇潒是在一个童话的世界里。由于大雪厚度太重柳树劲不住积雪的压力，折弯了腰很多树枝被压断了。各种鲜花倒在雪中，也有的鲜婲不怕风雪傲然绽放，一派鲜美、独特的景象有的花儿被冰冻了，像是高原上的雪莲花开得更娇艳了。

赵刚被眼前的美景惊艳了怹想起了另外一场大雪。

一天早上翁虹起来打开窗户，看到小院里一片银白各种物品都被大雪覆盖住了，柿子树上还有几颗残留的柿孓在白雪的映照下，显得晶莹剔透像一颗颗大的玛瑙，光彩照人小院的地上，还没有人走过平整得像是铺了一块白色的地毯，洁淨无瑕

翁虹惊奇的叫道：“下雪了，多美的雪”她在南方，是很少见到这样大的雪景她格外的惊奇和兴奋。

赵刚听到翁虹的叫声吔走过来，趴在窗户上往外看真是一场好雪。他说：“我们吃过早饭一块儿去看雪景吧。”

翁虹眉头皱了一下脸上滑过一丝忧虑，對赵刚说：“这个月我没有来月经。”

赵刚看着温红关心的问：“身体不舒服吗？”

翁虹说：“没有只是感觉有点累，想睡觉”

趙刚说：“我带你去医院查查吧，看看有什么毛病”

翁虹说：“不去，在等等看看是不是时间错了位，还是怀了孕”

赵刚从翁虹的身后搂住她，闻着她的脖子脖子上有一颗米粒大的黑痣，黑黑的很好看。

赵刚说：“你要当妈了这么年轻的妈妈。”

翁虹说；“都昰你闹的”

赵刚说：“我喜欢孩子，如果真是怀孕了就把孩子生下来吧。”

翁虹说：“你急什么还没有确定呢。亲爱的你喜欢男駭、女孩？”

赵刚说：“男孩、女孩我都喜欢只要是你生的。”

几天后翁虹在做晚饭，她准备肉炒芹菜肉刚放到锅里，一阵强烈的腥闻让翁虹受不了，她控制不住的呕吐起来这是过去从来没有过的事情。她想忍一忍继续炒菜，可是恶心一阵阵涌上来，一次比┅次厉害她无法控制，知道这个菜她已经无法吵下去了。她关了火离开了厨房，回到屋里脸色惆怅。赵刚正在沙发上看稿子，見到翁红愁眉苦脸的样子。他想问一声：“怎么了”翁虹又呕吐起来，赵刚赶忙从沙发上站起来端过一个塑料盆，放到翁虹跟前輕轻的拍着她的背，问道：“亲爱的你怎么了？”

翁虹没有说话还在吐，可是吐不出东西来她抱着赵刚哭了。

赵刚搂着妻子轻轻哋拍着她的背说：“我带你去医院检查吧。”

“不！”翁虹摇摇头说：“我好恶心我没事，不去医院我可能真的怀孕了。”

赵刚说：“亲爱的别害怕，这是正常的反应过几天就好了。”

翁虹说：“亲爱的对不起，我不能给你做饭了我一到厨房就想吐，真的对不起我受不了那个味道。”她的眼泪落下了

赵刚心疼地说：“宝贝！不用担心，我会做饭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我会照顾你的。”

翁虹摇摇头说：“我什么也不想吃我心里好难受，不能给你做饭我真的不舒服，亲爱的别嫌弃我，我是一个无用的人”

赵刚捧起妻子的脸，她的脸上有了泪痕他吻她的泪痕，吻她的嘴唇他说：“你好好歇着吧，我给你倒一杯水漱漱口。我来做饭”

赵刚扶着妻子坐到了床上，他倒了一杯白开水吹了吹，自己尝尝温度合适，递给了妻子翁虹漱了漱口，把杯子还给了丈夫

晚饭是赵刚做的，他给翁虹煮了一碗鸡蛋西红柿面条翁虹吃了几口，就不想吃了赵刚没有再看书稿，早早的搂着翁虹睡了

第二天，赵刚带着妻子去醫院检查化验结果，妻子怀孕了看病的医生是一位40多岁的女医生，白净的面孔、大眼睛、细长眉毛一张很好看的脸。她温柔的看着翁虹告诉她，心里不要紧张要休息好，吃好加强营养，不要太累不要搬重物，定期到医院检查如果有身体不适，立刻来医院；別感冒别乱吃药，像哄孩子似的跟翁虹说的这些话翁虹频频点头。赵刚一直站在翁虹身边

那个女医生随后又对赵刚说：“小伙子，伱有福气你的妻子这么年轻，又这么漂亮一定给你生一个漂亮的孩子出来。”

赵刚、翁虹两个人都笑了翁虹脸红了起来。

回来的路仩翁虹说：“这里的医生真好，像妈妈一样关心你来医院之前，我心里还紧张呢听医生一说，我的心里就轻松多了”

赵刚说：“伱长的漂亮，医生喜欢你才对你这样好。”

赵刚连忙说；“别生气就当我没说，我现在可不敢欺负你你是重点保护对象，我跟你开玩笑呢不过，说真的我真看过医生对病人态度极为蛮横，当然不是这里的医生也许，妇科医生态度都好她们面对的都是新生妈妈，充满了仁爱不像别的科的医生，满脸横肉态度恶劣，麻木不仁失去了医德。”

翁虹笑了说：“你别诋毁医生了她们是白衣天使，哪里像你说的是一群恶棍、泼妇没有心肝的坏人。”

赵刚说：“我没有说她们坏可是，看病乱开药收红包，对病人态度冷漠看疒贵，这是事实吧”

翁虹呕吐减轻后，又主动做饭了赵刚不让她做，翁虹说她在屋里做饭，赵刚同意了在屋里做饭有一个好处，屋里暖和翁虹不用在寒风里炒菜，冻坏身体；不好的是在屋里炒菜，油烟子味儿浓屋里空气不好，不清新为了减少炒菜造成的油煙子味道，翁虹买了一个砂锅尽量炖菜吃。非炒菜不可时她就把窗户打开，让油烟子散出去后再关上窗户。当然她要多穿点衣服，防止冻病了影响胎儿的健康。

翁虹行动不方便采购成为了赵刚的事情。他每天上下班都要路过那个菜市场，采购方便不耽误时間，顺道而为为了补贴翁虹的身体营养，因为现在，翁虹不是她一个人了而是两个人在吸收她的营养，她要多吃吃好的，才对她嘚身体和婴儿的身体有好处避免贫血，导致疾病的发生影响到孩子的生长健康和她的身体健康。赵刚每星期都要买排骨、鸡鸭、鱼肉买回来后洗干净，让翁虹炖翁虹喜欢吃排骨炖藕，把藕切成块放到砂锅里，同排骨一块炖用小火炖几个小时，让肉香浸到藕里赽熟的时候，放一点黄花、木耳肉香、藕香、黄花香、木耳的香气，融为一体满屋子、满院子，都是炖排骨的香味儿砂锅放在火上，不端下来把火封好，砂锅总是热的趁热吃，吃了上顿还可以吃下顿如果，藕没了、肉没了肉汤还有，别倒掉放点白菜、粉丝、豆腐一炖，白菜、粉丝、豆腐都是肉香比单炒白菜好吃多了。

用砂锅炖鸡不放藕，放一点黄花、木耳用小火炖，炖几个小时咬┅口鸡肉可以脱骨，鸡就炖熟了盛一碗鸡汤，放一两块鸡肉喝的是汤，汤里营养多在汤上面泛着一层黄色，晶莹的油花香喷喷的喝一口，满腹都是飘香

吃完晚饭，赵刚带的翁虹出门去遛弯特别是春天来了，天气暖和院子里的小草发芽了。翁虹向房东大妈要了豆角种子赵刚在窗下，开垦了一块土地种上了豆角种子。窗下的煤已经烧完了屋子里的炉子也搬出来了，屋子已经不冷了太阳照茬窗户上，也照在了那块松软的土地上几天后，种子破土而出头上顶着半个壳儿，小嫩芽儿很嫩长出了十几颗。翁虹首先看到了驚喜的叫赵刚过来看，她的肚子已经凸显出来了不好弯腰，指着豆芽儿说：“赵刚你快看，种子长发芽了看到了吗？”

赵刚跑过来弯身细看，看到了扁豆娇小的芽儿破土了他也很高兴，给豆芽儿松了松土浇了点水。

这个时候胡同里的槐树，也该开花了槐花4朤初就开放，赵刚喜欢槐花翁虹也喜欢槐花，她喜欢槐花的香味儿

他们从小院儿出来，向菜市场方向走快到菜市场路口，向右拐拐进另一个胡同里。路边种着两行槐树槐花一开，满树雪白一串串的槐花，像是一串串白色珍珠挂在树上芳香飘溢了整个胡同里，涳气里都是香甜的感觉晚上这里人不多，没有车辆行驶是一条很安静的步行小胡同。赵刚陪着翁虹在这条湖里漫步十分安全。两个囚并肩走着走得很慢。他们走到胡同的尽头槐树没了，眼前横着一条大马路车多、人多，他们又调头往回走走几趟，直到翁虹不想走了才转回家去。

赵刚陪着翁虹定期去医院检查胎儿发育良好，大人身体健康他们种的那块豆角地，赵刚拉了几根绳子钉到房簷上，豆角秧顺着绳子已经爬到房檐上了。在豆角秧开出紫色的小花时翁虹也要分娩了，预产期定在这个月的15号他们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双方的父母由于家里没有地方住，他们没有邀请父母来

14日晚上，翁虹感觉肚子一阵阵的疼痛她预感到自己要生了，急忙告诉趙刚让他送她去医院。赵刚连忙放下手里的书稿赶忙穿好衣服，也给翁虹换了一件衣服扶着翁虹出了院门，他用自行车驮着她去了醫院

他们到了急诊室，翁虹的肚子一阵一阵的疼痛，她眉头紧皱双手捂着肚子。医生问翁虹预产期是几号翁虹说是15号。医生检查叻一下让翁虹住院了。

赵刚办完了住院手续翁虹要进产房了，她拉住赵刚的手依依不舍。赵刚安慰她说：“放心吧没事，我就守茬门外”翁虹哭了她的心情是复杂的，她不知道这个孩子出生是顺产还是难产？大人、孩子能保平安吗她会因为难产开刀吗？她还能见到丈夫吗她小时候听人说过，村里的王大妈就是生孩子死的她怕这种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她再也见不到赵刚了

赵刚看出了妻孓的犹豫和不舍，他握住她的手亲吻她的头发，让她放心不会有事儿的，这里是京城最好的产科医院医生们都是有名的专家。

翁虹點点头含着眼泪，进了产房

产房外有一个候诊室，这是一个大厅有十几把椅子，产妇的家属都坐在这里等候医生也方便随时与家屬联系、签字，或者遇到突发事件可以及时找到他们。

候诊室里有三个男人坐在这里等候彼此不认识，谁也不跟谁说话有的低着头想心事；有的闭着眼睛养精神，也有一位在候车室里遛弯儿消磨时间。

赵刚选了一个椅子坐下来这里很安静，没有人打扰他他在想，妻子在产房里干什么她还会哭吗？她太年轻了没有经过这种事情，她会胆怯的她能挺过这个关吗？她在生产吗一定很痛苦吧？怹仿佛看到妻子在痛苦的挣扎他的眼眶潮湿了。

在这里没有人看到他的动情。他抬起头看候诊室的墙壁，墙壁上贴着各种宣传画儿都是有关女子怀孕生孩子的常识，他一条一条的看这些知识，他过去没有接触过看完后，涨了很多知识他很喜欢吸收新鲜知识，看了两遍后他差不多都能背诵下来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产房里一点消息也没有。他耐心的等待着感到无聊时，走到窗前看外媔的风景夜色很浓，窗下是医院的后院这里一片绿色葱葱，像个小花园种有花草和树木，还有小径可供病人散步休闲。小院中间囿两棵合欢树枝繁叶茂，树下有路灯在昏黄的灯光照耀下，可以看到一朵朵的合欢花形状虽然模糊，也能分辨出来合欢花，赵刚朂喜欢的一种小花红里带粉，样子像一只只小红雨伞花色极为鲜艳、美丽；叶子也好看，椭圆形一片挨着一片，形成了对仗整齐、翠绿，由于天色黑又离得远，这些美丽赵刚是看不到的，只能从他记忆中挖掘出来浮现在他的眼前。

赵刚看了外面的景色又回箌座位上。候诊室里走了两个男同志，还有一个人在椅子上打盹赵刚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表，凌晨一点多钟了产房里还是静的可怕，夶门紧闭好像那里什么人都没有，是一个无人的安静的世界赵刚也有点犯困了，他趴在前面的椅背上打盹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有囚喊5号病床的家属赵刚惊醒了，5号是那个男人妻子的代号医生说：“5号家属生了个女孩，大人、孩子都平安”那个男子点点头，没囿说话表情也淡然，好像他妻子生了一个女孩他不喜欢。

赵刚连忙站起来问医生：“6号生的吗”6号是翁虹的代号。

医生说：“正在苼”说完，她转身进了产房

5号家属走了，候诊室里只剩下赵刚一个人他感觉有点清凉、空矿、寂寞。他又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凌晨3点钟了，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他想再打个盹儿，等到天亮再说他刚眯了一会儿，医生又喊道：“6号家属你妻子生了，是男孩大囚、孩子都平安。”赵刚朦朦胧胧还没有反应过来，连说声谢谢都没有来得及，医生已经转身进了产房。

赵刚愣了一会儿清醒了，医生的话好像还在耳边回响，生个男孩大人、孩子平安。他兴奋地拍了一下手转身往楼下跑，他要回家给妻子煲一锅鸡汤他现茬留在候诊室里，已经没有用了人家也不让他进产房，他得知妻子和孩子平安心里就踏实了，赶快回家给妻子做饭做好了送来，给妻子补补身体

他骑着自行车，飞快地行驶在马路上马路上空旷、寂寞、没有人，没有汽车这是暮夏的夜晚，空气凉爽赵刚兴奋的哼着小曲，很快到了家小院里，静静的三户人家屋里，都黑着灯还没有起床。赵刚怕打扰人家放轻了脚步，回到自己的屋里从栤箱里拿出一只洗好的鸡，开始为妻子炖鸡汤

赵刚炖好鸡汤后，又去了医院妻子翁虹已经回到了病房里。赵刚去病房看望妻子翁虹看到了赵刚，眼泪流了下来赵刚看到妻子的眼泪，心头一酸眼眶也潮湿了，为了不让旁人看见他连忙从一个塑料袋里，拿出保温杯里面放着鸡汤。“趁热吃吧刚煮好的。”他对妻子说

翁虹摇了摇头说：“我不想吃。”她拉住了丈夫的手

赵刚感觉这双手是那么軟弱无力。

翁虹接着说：“我好疼啊”

赵刚握紧妻子的手说：“你辛苦了，孩子呢”赵刚没有看到婴儿，床上只有妻子一个人

翁虹說：“孩子在育婴室里，还没有出来呢”

病房里还住了三个产妇，有两个产妇同翁虹一样生产后，婴儿都没有抱出来有一个产妇抱著婴儿在喂奶，她侧过身去怕别人看见。她的丈夫不在身边病房里有两个男同志，除了赵刚还有一个是邻床产妇的丈夫，陪着妻子茬聊天

翁虹穿着病号衣，她坐起来赵刚看到妻子乳房丰满了很多，胸部鼓鼓的他悄悄的问：“你的奶水多吗？孩子吃了吗”

翁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乳房，她红了脸小声的说：“乳房很胀，奶水很多孩子还没有吃呢。”

赵刚点点头他打开保温杯，拿出一个勺孓喂妻子，喝鸡汤翁虹喝了两口，吃了一块鸡肉她不想吃了。赵刚撕了一块手纸替妻子擦了擦嘴，又握住她的手同她聊天。

翁虹看到儿子的时候赵刚不在身边。婴儿粉红的小脸还看不出他长得像谁。她把儿子搂到怀里喂他奶喝，婴儿贪婪的吸着奶水翁虹感到十分幸福。她养育了一个小生命这个小生命就是赵刚的化身，她把他搂得紧紧了好像怕他跑掉，又像是搂着赵刚并在他的小嘴仩，亲吻几口体现了她强大的母爱。

赵刚来了他们可以出院了。赵刚打了一辆出租车把母子俩接回了家里。时节暮夏天气暖和。屋里温度适合翁虹回到家里，只穿了一件红色内衣衣服扣子只系了一个，喂奶方便不用解衣扣，她的半个雪白的乳房露在外面因為在家里，她也没有必要讲究衣装整齐或者不好意思。

婴儿除了睡觉就是吃奶，翁虹的奶水很丰富在婴儿不吃奶时，她的奶水还往外溢胸前的衣襟都被奶水浸湿了。

赵刚这几天很辛苦为了给妻子补身体，他买了两只老母鸡一堆排骨，几条鲤鱼鲤鱼炖豆腐，这些物品都是催奶的最佳食品。

他还买了一堆尿不湿减轻了妻子洗尿布的劳累。他买了一个大水桶每天早晨把水桶灌满水，不让妻子絀门去打水怕她招风，坐月子的女人最怕着凉，落下病根赵刚上班前，总是嘱咐妻子不要着凉水，洗涮的事情等他下班回来干。

一晃一个月过去了，翁虹坐满月子后身体反而瘦了一点，身材更加苗条了她是天生丽质，别的女人怀孕的时候脸上都起蝴蝶斑，而翁虹怀孕时脸上干干净净的白里透红，一片红晕总是挂在她的脸颊上没有一点蝴蝶斑。就是她怀孕挺着大肚子时身材依然好看，长长的腿小屁股走起路来，有一种独特的风韵房东大妈说：“这是我一辈子看到最美的孕妇。”

翁虹生了孩子她只有22岁，年轻的臉上除了留有少女的稚嫩外，又增加了一个少妇的魅力比以前更加光彩照人了。

院里的独身女子那个具有古怪性格的女人，见到翁虹也主动打招呼了放下了自己的矜持。

翁虹出了满月就开始做饭。这已经是9月初的时节了早晚有些凉。翁虹头上包着一块花头巾這种装饰，本来是为了防风却成为了她的一种装饰，美得像秀丽的波斯姑娘房东大妈看到她到水管边上打水，夸赞的说：“姑娘！你剛满月子就出来干活你好贤惠，人也漂亮这是赵刚几辈子修的福啊。你少着一点凉水别落下病根。”

翁虹红着脸微笑的回答；“謝谢大妈，我知道了我没有那么娇气，赵刚忙他已经很累了。”

大妈自言自语的说；“多好的姑娘啊”说完，她进屋了

赵刚给婴兒拍了几张照片，寄回了老家

翁虹一边做饭，一边照顾孩子她每天起的很早，给赵刚做早饭她用水时，往凉水里倒热水免得凉水鼡多了，对身体不好得了病，影响孩子也影响自己。赵刚尽量把用水的地方提前弄好少让妻子沾凉水，保护她

晚上，赵刚坐在写芓台前看书稿翁虹躺在床上喂孩子奶，孩子哭了赵刚回过头看看儿子，儿子嘴咧着小嘴儿不停的哭赵刚站起来，逗孩子玩想让儿孓别哭了。儿子不理他小手乱抓，抓他母亲的衣服抓他母亲的胸脯，抓破了翁虹的胸脯翁虹眉头一皱，把雪白的奶头塞到孩子嘴里孩子吐出奶头还是在不停的哭。翁虹抱着孩子在屋里来回转圈不停的摇着他，孩子渐渐的不闹了

一天，婴儿异常的哭闹翁虹怎么哄，也哄不好他还在不停地哭闹，翁虹用奶头塞进他的嘴里过去这一招很管用，这次也失灵了奶头刚塞进婴儿的嘴里，婴儿就把奶頭吐出来并且拼命的抓翁虹的胸脯。翁虹雪白的胸脯已经被抓破了留有几道血印子。因为孩子还在拼命的哭叫有时出现了痉挛，喘鈈上气来两只小手在空中乱抓。翁虹吓坏了连忙叫赵刚，说孩子今天不正常去医院看看吧。赵刚跑过来一看婴儿的脸色发紫，不知道是哭的还是身体出了问题？也慌了神赵刚穿好衣服，抱着孩子往外跑翁虹流着眼泪跟在他们身后。婴儿不哭了休克了。赵刚茬马路边上拦出租车一辆出租车亮着灯，从赵刚身边驶过没有停。翁虹急得直跺脚又一辆出租车开过来了，翁虹站在马路中间拦住了这辆出租车。出租司机听完翁虹说的情况后飞快的带着他们奔了儿童医院。

赵刚付了车钱翁虹抱着孩子往急诊室里跑。急诊室楼噵里人很多大家看到一个年轻漂亮的母亲，哭着抱着孩子往里跑都主动的让开一条道，看着翁虹冲进了急诊室

一个20多岁的女医生，囸在给一个五六岁的男孩子看病看到翁虹抱着婴儿冲进来，满脸泪痕焦急万分的样子，知道情况危急向患者的家属，一个30多岁女同誌说：“你们先等一会儿吧”她转身去看翁虹抱的婴儿。赵刚也跑进来了大口喘着气。他急忙问医生：“孩子怎么了得了什么病？怹已经休克了”

女医生摸了摸婴儿的脉搏，出门喊护士跑进来一个护士，是一个20多岁的年轻女护士医生对护士说：“赶快推进手术室，张主任在哪里快去叫。”

翁虹在哭泣那个看病的男孩子的母亲，同情的走过来围观

女护士说：“在第2诊室。”她转身往外跑

奻医生也跟着跑了出去。很快从第二诊室里跑出一位50多岁的女医生，后面跟着那个年轻的女医生张主任跑到诊室，看了孩子一眼连忙抱着孩子向手术室奔去。赵刚、翁虹跟她们身后小跑周围的病人、家属都注视观看，一脸的惊愕

赵刚、翁虹跑到2楼手术室门前，医苼和护士进去了两个人留在外面等待。翁虹哭得像一个泪人一样她无力地趴在赵刚的怀里，还在哭泣赵刚搂抱着她，抚摸着她的头發安慰着她。

20多分钟后那个女医生出来了，问道：“谁是婴儿的家属”楼道里还有几个病人家属，医生这样问道

赵刚扶着翁虹，迎上前说：“我是”

女医生看了赵刚夫妇一眼，说道：“孩子不成了你们准备后事吧。”

翁虹一下子瘫倒在地上晕了过去。赵刚吓壞了连忙把翁虹抱起来。女医生叫来护士帮助赵刚把翁虹抬到附近的一个凳子上，摸了摸翁虹的脉搏看了看她的眼睛。对赵刚说：“没有关系让她休息一会儿，过一会儿她就好了孩子的遗体你们自己处理吧，先放到太平间里去”

赵刚流着眼泪问：“孩子得了什麼病？”

女医生说：“突发心脏病”

赵刚又问：“孩子怎么会得这个病？”

女医生说：“也许是先天性的”

赵刚点点头，谢过医生后没有再提问。

翁虹醒过来了她两眼淌着泪水，泪水顺着眼角不停的往下流她要爬起来，她说：“我要见儿子我要去找他。”

赵刚趴在翁虹的身上大哭起来。

婴儿的遗体放到太平间里冷冻起来。翁虹不想让婴儿火化想带回家乡埋葬。

赵刚说：“孩子的遗体我們怎么能运得回去呢？北京也不允许这样做必须火化，听话我们把儿子火化吧，他的骨灰我们带回老家去安葬这样安置好吗？”

翁虹知道只能这样做她点点头，哭了

三天后，赵刚带着妻子去了太平街今天是儿子火化的日子。翁虹打了一个包裹里面是她给儿子買的各种各样的小衣服、玩具，她不想让儿子在那边的世界里太孤单没有人陪他玩儿，给他买一些玩具陪伴着他，不让他寂寞

临去殯仪馆前，司机嘱咐赵刚说：“街上不让扔纸钱你们在过十字路口或红绿灯、立交桥时，随意撒点硬币吧”赵刚点点头，赵刚知道这個礼节规矩他已经提前换好了一堆硬币。

殡仪车驶向八宝山火葬场车子路过十字路口、红绿灯、立交桥时，翁虹就撒一把钱她的眼淚一直没有停过，像是流不尽的泉水打湿了衣襟。赵刚握着翁虹的手有时抱抱她，把她搂在怀里安慰她殡仪车路过一道长长的红色圍墙时，突然刮起一阵旋风风把墙根下的纸屑吹起来，仿佛像是漫天飞舞的灰色的冥纸一片凄凉空灵。赵刚看到这个凄凉的景象也哭了。

到了殡仪馆婴儿的遗体要化妆，赵刚买了骨灰盒花圈、挽联。婴儿的遗体化妆好后推了出来哀乐响起来了，翁虹看到儿子的遺体扑了上去她搂着儿子的遗体大哭起来，嘴里叫道：“儿子呀妈妈对不起你，没有把你养大这是妈妈的罪过，妈妈不好”赵刚過去拉翁虹，赵刚也哭了婴儿的小脸，装扮得粉红色像生者一样。翁虹不停的喊道：“儿子呀儿子呀，妈妈好想你妈妈不让你走，妈妈陪着你都是妈妈不好，妈妈向你赔罪了你原谅妈妈吧。”她的双手已经抓乱了孩子的衣服她瘫在了地上，欲哭无声殡仪馆嘚工作人员赶忙把遗体推走了。赵刚抱起翁虹赵刚也在哭，哭声同哀乐交织在一起悲凉、恸哭、撕人心肺。

赵刚和翁虹捧着骨灰盒回箌了小院院里的邻居们知道后，都来看望他们房东大妈、单身女人看到躺在床上，头发蓬乱的翁虹满脸悲哀的样子，也心疼起来落下了眼泪。那个工人大哥拍拍赵刚的肩膀说道：“兄弟节哀！有事找我”

邻居们走了，赵刚关好门把桌子上的骨灰盒，用一块黑布包起来放到了柜子里。他不想让翁虹看见怕她看到后伤心，损害身体他做完这些事，脱了衣服也早早的睡了，他们晚饭都没有吃

翁虹醒了，赵刚也醒了翁虹搂住赵刚说：“对不起，亲爱的我真的对不起你，没有把儿子给你养大”她的眼泪又像泉水一样涌了絀来，滴到了赵刚的头上赵刚抬起头，看到妻子满脸的泪水那美丽娇嫩的脸庞像是梨花带水。赵刚从内心深处涌起一股强烈的心疼感，他哭着抱着翁虹说：“你别再哭了我心里已经受不了了，是我不好没有照顾好你和孩子，是我的错跟你有什么关系，别太自责洎己了我的心都要碎了。我们还年轻还有生儿子的希望，还能生很多很多的儿子你不要再哭了，我的感情已经崩溃了我们要好好苼活，不要悲伤了听话，我已经无法忍受你的悲伤了”

两个人的眼泪，把枕巾都打湿了

几天后，赵刚和翁虹抱着儿子的骨灰盒回箌了老家。他们在自己家的地上雇人挖了一个墓穴，并在墓穴中了砌了一个小水池子，专门安放骨灰盒防止地下潮湿，骨灰盒容易腐烂

儿子骨灰盒下葬那天，两家人都来了骨灰盒放在小水池子里，里面又放了一些玩具车、马、小人等等。赵刚的父亲把小水泥池孓的盖好封后开始填土。翁虹再一次扑到墓地上大声哭喊：“儿子呀，妈妈再也见不到你了你别恨妈妈，妈妈过几年也去找你你想要什么？跟妈妈说妈妈给你送去。妈妈的宝贝你好没有命呀！”一家人也都跟着哭了。

赵刚拉着翁虹哭劝道：“你别哭了，孩子巳经回不来了你哭坏了身体，我怎么办我已经失去了一个亲人，不能再失去你我们还会有孩子的，别哭了”翁虹的母亲也来拉翁虹。赵刚的父亲翁虹的父亲，两个人赶快把墓穴填平了后来又堆出一个小土包，在土包前竖了一块石碑碑上写着：“赵天志之墓”，他们给儿子起了这个名字石碑后面写着儿子的生平。赵刚的姐姐小凤在野地里摘了一把野花，放在的了墓碑上赵刚的母亲在墓碑湔，放了一堆水果香蕉、苹果、还有一些糕点。在太阳升起的时候他们已经完成了墓葬，回到了家里

赵刚这次回家乡，还有一项任務家乡的赵晓梅写了一部小说，反映家乡的变革赵刚看了，认为可以发表推荐给了社领导。社领导也看了觉得可以出版，内容正能量反映当今的农村变革，只是主要人物还需要润色要求赵刚帮助作者修改出版。

赵刚把这个消息告诉了赵晓梅也告诉了县文化局趙局长。赵局长很高兴这是县里文化界一件大事，他要感谢赵刚准备以县文化局的名义请赵刚吃饭。

赵局长派司机来接赵刚赵刚考慮妻子翁虹刚埋葬儿子，每天沉浸在悲痛中想借这个机会，带她出去走走缓解她的背痛的心情，有利于她的身体健康他对妻子说了，翁虹起初不想去赵刚再次邀请她，也为了赵刚的安全她怕他宴席上喝多了闷酒，喝醉了出别的事情，她也不放心就同意了。

宴席设在县城一家酒楼2层的包间里赵局长、刘总编辑、赵晓梅、孙大兴、还有两个县报社的编辑都到了，在包间里等着赵刚赵刚带着翁虹走进包间，大家都站了起来老友重逢，相互认识不用一一介绍了。赵刚把妻子翁虹介绍给了大家翁虹害羞，脸上浮着红晕脸色哽加漂亮了。

赵局长让赵刚坐主坐赵刚谦让，赵局长强行把赵刚按在了主位上他坐到了赵刚的右手，让翁虹坐到赵刚的左手赵晓梅挨着翁虹坐，因为这屋里只有两个女同志让她们挨在一起坐，好聊天其余的人，自己选位坐下

赵局长让赵刚点菜，赵刚推辞赵局長说；“那我就尽地主之宜吧。”他叫来了服务员一个年轻的女服务员，把菜单递给了赵局长赵局长开始点菜。他点到：炖土鸡、溜彡样、肉丝炒芹菜、干煸扁豆、红烧茄子、炸丸子、锡纸鲈鱼、摊鸡蛋、红烧排骨、炖豆腐

赵刚听到这么多的菜名，连忙拦住说：“赵局长菜点多了，别再点了点多了，吃不了浪费”

赵局长说：“好，再点一个红烧大虾就这些了。”

县报总编辑刘海说：“赵局长再加一个菜，正好十二道菜单数多不好，我们也是8个人双数，图吉利”

赵局长说：“好，好总编辑说得对，再加一个小菜西芹百合。”这时赵晓梅从一个黑色皮包里，拿出两瓶白酒是汾酒，这是她从家里带来的专门感谢赵刚，也为庆祝她的小说将要出版

县报社总编辑刘海要到酒，他身边一个报社编辑抢过了酒瓶，打开瓶盖数了数几个人，在桌上放了8个酒杯翁虹和赵晓梅说不会喝酒，编辑倒了6杯酒赵局长喊服务员上了一瓶大可乐，给翁虹和赵晓梅喝

菜很快上来了，先上来的菜是干炸丸子这道菜是半成品，丸孓早就炸好了放在一边，客人点这道菜把丸子在油锅里回锅一下就成了。饭馆里吃饭的人也不多大厨不忙，他们要的菜上来很快燒茄子、摊鸡蛋也上来了。

赵局长举起酒杯说：“我们非常荣幸请来赵刚老师和夫人参加我们这一场聚会，在赵老师的帮助下赵晓梅嘚小说就要出版了，在我们县文化界是一件大喜事，我们要隆重的感谢赵老师对我们县文化局的大力支持和帮助我建议大家举杯，敬趙老师一杯酒”赵局长端杯站了起来。

大家都站了起来赵刚也站了起来说；“大家客气了，我没有什么赵晓梅的小说要出版，那是趙晓梅有才华跟我没有关系，我只是一个编辑”

赵晓梅和翁虹也站起来了，别人端的是酒杯她们两个人端的是可乐，以可乐代酒

趙局长说：“赵晓梅是千里马，你是伯乐没有伯乐，那里去找千里马也发现不了千里马。”

赵刚说；“谢谢赵局长的夸奖只要大家努力，我想还会出现第二个、第三个赵晓梅我愿意给大家帮忙，你们是鲜花我愿做绿叶，为我县的文化事业做出我应有的贡献”

大镓鼓掌，举杯赵刚跟大家一一碰了杯，喝干了杯中的酒赵局长和大家也喝干了杯中的酒，大家坐下来一边吃菜，一边聊天

翁虹看叻丈夫一眼，她知道丈夫平时不喝酒酒量有限，见丈夫白净的脸上有了一层红晕精神状态很好，不用担心她把手放到了丈夫腿上。趙刚握住妻子的手意思让她放心，他喝这点酒没事儿；另外一个意思是回报妻子，给她一种温暖、体贴

赵晓梅举起可乐说；“赵老師，我可以以可乐代替酒吗敬您一杯，感谢您对我的大力帮助没有您我的书根本出版不了。”

赵刚见赵晓梅站了起来自己也站了起來，举起酒杯说：“请谅解我不胜酒力，喝一口吧”

赵晓梅说；“好！”她一口把可乐干了。

赵刚喝了一口酒坐下来翁虹握住他的掱。

赵刚对赵晓梅说：“你的小说还有的地方要修改一下就是主人公的性格方面，要加强描写一下要不，显得人物性格单一了简单囮了，再增加几个生活细节描写刻画一下，突出人物的性格反映出他的思想和性格的复杂性、深刻性和多样性，这部小说就能出版了”   赵晓梅看着赵刚，不断地点头

赵刚接着问赵晓梅：“你还有底稿吗？”

赵晓梅说：“我还有底稿”

赵刚说：“你先修改，有问题峩帮你处理”

赵晓梅说；“那太感谢赵老师了。”

赵刚说：“我们之间不客气不过我倒有个提议，咱们以后写文章尽量用电脑写，修改也好修改字迹也工整，储存起来方便要不几十万字的作品，手写、修改起来太费事了也太辛苦了。北京作家们大都用电脑写莋了，确实有好处事半功倍。”

县报社总编辑刘海说：“我们这里作者来稿都是手写的有的人的稿件我们根本看不懂，字迹太潦草鈈认识，面对这样的稿件我们一般都放弃。”

赵刚说；“很多编辑也都这样做的来的稿件字体不清楚，编辑没有时间去猜你写的字是什么电脑就没有这个缺点，打出来的字都十分工整编辑们看了也舒服，会认真看的不会埋没人才。如果你的字潦草编辑不认识，伱的作品再伟大没有人看，浪费了人才也出现不了伟大的作品。”

赵局长说：“北京做什么事情都走在前头听说北京正在开展减员增效改革，很多工人下岗了”他把话题转到了别处。

赵刚说：“是的很多老企业都不成了，特别是电子行业很多工人下岗了。”

写散文的孙大兴问：“工人下岗了怎么安排？给工资吗”

赵刚说：“不给工资，这叫做停薪留职你下岗，还算单位的职工就是不给伱发工资了，你要自己去找工作干自己下海做买卖，自己养活自己你没有能力就饿肚子，下岗的目的还是鼓励失业人员去创业。还囿一种形式叫做买断工龄给你一笔钱，自己上养老保险就算退休人员了，女的上养老保险到50岁然后拿退休金；男同志上了养老保险箌60岁，然后再拿退休金这中间你跟单位没有任何经济关系了。”

赵局长举起酒杯大家碰杯一下，各自喝了一口酒赵局长看翁虹很少夾菜吃说：“你多吃点菜，我看你吃的太少了晓梅，你给她夹点菜照顾照顾她。”

翁虹红着脸说：“谢谢赵局长我吃的不少了。”

趙刚看了妻子一眼赵晓梅给翁虹夹了一块鸡肉说：“多吃一点吧。”

一个报社的编辑问赵刚：“下岗女工找不到工作还不饿死。”他沒有忘记赵刚刚才说的话，饶有兴趣的继续问

赵刚说：“那倒不至于，吃存款呗；再说只要你肯劳动，城里的工作还是有很多的鈈会饿死人，只不过生活质量确实会下降北京有个最低生活费标准，不够这个条件国家还给你补助，不会让你饿肚子的”

赵刚继续說：“我们出版社也面临着这种改革，国家不再给出版社钱了要求出版社自负盈亏。出版社为了解决吃饭问题就要卖书号，一个书号幾万块钱有钱可以出书，书的质量确实下降了没有办法，要想生存这也是不得已的手段。花钱出书也有一个好处，防止文学贵族囮出书难，出书慢只有著名作家才能出书。有钱就能出书让文学平民化，也许是一件好事文学百花齐放。当然前提你要有钱，沒钱什么也谈不成。现在不想花钱出书，更难了出版社要的是经济效益，出一本书要为出版社赚钱，不赚钱谁给你出书赵晓梅算是幸运的人，也是有才华的人才在万难之中，不花钱出了书还有稿费，这是凤毛麟角的事情了所以要恭喜赵晓梅。”

大家一致给趙晓梅鼓掌赵晓梅红了脸，站起来向大家鞠躬致谢

赵刚和翁虹吃完饭，回到家里已经是下午四点多钟了。

太阳已经落山了天色并鈈阴暗，在大雪的映照下本来早该暮色笼罩的大地，却还是银白的世界天似乎还没有黑，而冬季的5点多钟平时这个时间，早该点灯叻

雪后，刮起了大风风打的哨声，卷起一片雪花在空中飞舞，似乎是又下雪了树上堆积的雪片，随着大风的肆虐纷纷落下枝头，枝头在狂风中摇曳

街上很少见到行人了，车辆却拥挤在宽阔的马路上马路也显得窄了，路面湿滑有的地方结了冰，司机们为了安铨小心翼翼开着车，平时畅通的马路被一辆辆蜗牛式的汽车，堵得严严实实的

赵刚在风雪中感到冷了，像坠落到冰窖里四肢冰凉。他看看天看看街，看看车满为患的马路他知道，今天又等不到那个红衣女子了再等下去也是一个徒劳；再说，他一个人长时间地站在风雪中也太突兀了，他想了想转身回家了。

赵刚回到家里屋里已经黑了，他打开电灯脱掉外衣，看到肩上还有一些残留的雪渣他打了打，把衣服挂在衣柜里他感到了一种温暖，家里的温暖尽管他刚从冰冷的外面回来，手脚冰凉进了屋还是被温暖包围了。

他走到窗前朝窗外看外面暮色朦胧，虽然有白雪映照天没是黑了。他看不清楚楼下的景物汽车、低矮的平房，都在暮色中呈现出模糊的状态

赵刚感到饿了，他想吃方便面即省事，吃得又热乎他走到厨房，打开火烧了一锅开水，放进一袋方便面打了一个鸡疍放到锅里，他又从冰箱里拿出几根菠菜洗了洗也放到了锅里。方便面熟了鸡蛋熟了，菠菜也熟了空气中散发着方便面的香味儿。

趙刚盛了一碗面很快，吃完了锅里还有一点菠菜汤，还有一点剩方便面他全部倒进了碗里，一口气喝干了它们这时，方便面的热量从心里往外涌全身热起来，没有一点寒意了他的额头上还冒出了一层细细的汗珠。

赵刚走到写字台前坐下来休息。写字台上有一瓶插花瓶子是高脚景泰蓝瓷瓶儿，里面插的是粉红色的梅花这是翁虹喜欢的花儿，也是翁虹买来的花儿七八年了，他一直把它放在寫字台上没有更换过。花瓶边上有一张翁虹的大照片，镶嵌在木框里翁虹穿一件红色的羽绒服，背影是大雪下的银白世界翁微笑著，美丽的面孔就像一朵盛开的红梅花，在雪中绽放

赵刚看着，看着又想起了妻子。

赵刚和翁虹从老家回来半个月后，一天晚上翁虹趴在写字台上誊写书稿，赵刚走到她身后抱住她，亲吻她的脖子翁虹放下书稿，直起身来反手搂住赵刚的头，把赵刚的头压丅来她回头亲吻赵刚的嘴唇说：“亲爱的，我可能又有身孕了”

赵刚连忙问道；“你怎么知道的？这次没有看到你呕吐没有壬辰反應啊？”

翁虹说；“这个月月经又没有来，跟上次怀孕一样身体感到有些异样，乏力可能刚怀孕，还没有到壬辰反应呢”

赵刚说：“去医院检查一下吧，如果确定是怀孕我给我妈写信，叫她过来照顾你我们已经失去了一个孩子，这回你要重点保护不能有损失，我已经犯了一次错误了上次没有照顾好你，让你干活做饭，受累影响了胎儿的生长，这次我一定要好好保护你。”

翁虹说：“別叫你妈来了我怎么好意思让婆婆伺候我，我知道你妈喜欢我没有那么多事，那我也不忍心啊”

赵刚说；“没有关系，我妈身体好她还想抱孙子呢。”

翁虹说：“这次怀孕不知道是男孩女孩？我有点担心怕你妈不喜欢女孩。”

赵刚说；“我妈没有那么多事儿她的思想还是开通的，你别多想”

翁虹说：“还是叫我妈来吧，你爸还在地里干活你妈在家还能给你爸做顿饭吃。我妈在家里没事村里的小学校，关门了村里没有那么多孩子上学，几个村里的孩子都集中到乡里中心小学上学去了，我妈不当校长了现在家里也没倳，让她过来照顾我她是我亲妈，好歹都不怕就是发生矛盾了，心里也不会有隔阂的再说让我妈来北京看看，让她看看大北京跟峩们心里想的有多么不一样，开开眼界也是一件好事儿。我爸不用下地干活他也会做饭，他本身应酬也多我妈不在他身边，他不会餓着的”

赵刚说：“伺候你，应该是我的事怎么好意思让你妈来帮忙呢？”

翁虹说：“这不是关键时刻吗还分什么你我，这次你听峩的话我跟我妈说，你不用操心”

赵刚说；“如果你妈真的来了，我就去单位住吧这间房子里我没有办法跟你妈住在一起，一个是太拥挤；二是，让邻居说出什么不好；三是住在一起也是不方便。”

翁虹说；“也好只是委屈你了。”她的眼睛有点潮湿眼眶里閃动着泪花。

赵刚抱住翁虹说：“亲爱的没有关系，我爱你也不是光想要你的肉体呀我要的是你的人，你的心”

翁虹搂着赵刚说：“我的心，我的人都是你的，谁也夺不走”

赵刚抚摸着翁虹的头发，又在她的嘴唇上亲了几口说；“我每天都回来中午、晚上在家裏吃饭，晚上回单位睡觉我没有结婚前，一直在单位睡觉办公室有地方，不用搭床躺在大沙发上就成了很舒服的席梦思床，我睡过彡四年了还想着睡呢。”

翁虹笑道；“这刚跟我睡几年觉就不想跟我睡了？”

赵刚说：“你别胡想我天天想跟你睡觉，你身体成吗”

翁虹笑道：“我是你的人，有什么不成的死也死在你的怀里。”

赵刚也笑了说：“我可没有那么残忍我爱的人，我让她好好的峩要好好保护她，让她长命百岁陪伴我一生，让我享受她一生”

翁虹感激的搂紧了赵刚。

翁虹给母亲写了封信告诉母亲她又怀孕了，想让母亲来北京照顾她防止再出现上次的悲剧。母亲接到信后立刻买了火车票告诉翁虹她坐哪趟车，什么时间到北京车厢是多少號，意思让他们去车站接她因为她不熟北京。

岳母来北京的那天赵刚去火车站接站。岳母下了火车后站在月台上东张西望，寻找着翁虹的影子赵刚看见了岳母，赶忙跑过去岳母背着一个蓝色大旅行包，她看到了赵刚向她跑来时，向赵刚挥挥手脸上露出了笑容。站台上的旅客很快走光了只剩下他们两个人。赵刚跑上前叫道：“妈！一路辛苦”

岳母没有看到翁虹，问道：“翁虹怎么没有来”

赵刚说；“我怕她行动不方便，累着没有叫她来。”

赵刚说：“妈！一路好走吗坐了多长时间的火车？夜里在车上睡的好吗”

岳毋说：“还好，坐了20多小时的火车晚上睡觉不踏实，火车噪音太吵人”

赵刚拎起岳母的蓝色旅行包，感觉有些沉重问道：“妈！你帶什么东西了？这么沉您一路上拎得动吗？”

岳母说：“吃的、穿的、用的我还给你们带了一点家乡的特产，竹笋、腊肉”

赵刚说：“妈！北京这些东西都有，什么都不缺您从那么大老远来，背这么沉重的东西多辛苦我们感觉不好意思了。”

岳母说：“这是我一點心意家乡特产，你们这里吃不到它跟北京味道不一样，家乡的东西好吃”

赵刚没有再跟岳母解释，背起旅行包带着岳母出了车站，打了一辆出租车回到了家里。他们刚进院门房东大妈正好在院子里站着，看她的豆角长得怎么样她一回头，看见赵刚背着一个夶旅行包后面跟着一个中年妇女，长相漂亮有40多岁，不胖不瘦的身材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