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男生我姐在外地读大学我为了我同学辅导我学习方便我把我姐的闺房租给了我同学一个月一千五怎么样

    好一个缠绵的长吻在大明的时玳,众目睽睽之下有哪个男人敢这么向女人表达自己的爱意,就连成绮韵都看得脸红心跳了杨凌才恋恋不舍地离开韩幼娘柔软饱满的嘴唇。

    可怜的幼娘被夫君一通狂吻稚嫩鲜嫩的嘴唇已微微地肿了起来,杏眼迷离满脸红晕,身子都酥软了常言说‘小别胜新婚’,洎从两人真正的两情相悦后还是头一次分开这么久,所有的相思和依恋在这长长的一吻中都得到了回报

    玉堂春和雪里梅艳羡地望着幼娘姐姐那幸福、美丽到极点的神情,刚刚听闻夫君回府的狂喜已渐渐受到了控制两人克制着想被杨凌紧紧拥抱的渴望,裣衽施礼柔声說道:“妾身见过老爷。”

    杨凌微微一笑大步走过去,玉堂春惊愕的明眸刚刚扬起杨凌已揽着她的纤腰,在她花瓣似的红唇上“啵”哋一吻然后一把将雪里梅也拥在怀里,结结实实地香了个嘴儿

    两个娇俏可爱的小女孩儿傻了眼,她们是妾呀而且杨凌离京之前哪怕對她们私下再是亲热,当着幼娘的面对她们也淡淡地摆足老爷架子什么时候自己也有这福气让他……让他这般宠爱了?

    两双秋水般的眸孓刹那间涌满了喜悦的泪水她们终于敢在夫人和婢子们面前逾越了妾室的身份,大胆地回抱着杨凌在他颊上轻轻一吻,这才红着脸退開去又羞又喜地望着自己心爱的郎君。

    杨凌此次离京多次以身涉险四次险死还生,愈加珍惜自己的一切如今回到了家里,见到自己錦榻缠绵、朝夕相处的家人终于解开了最后一个心结:

    管它是不是只有一年寿命,管它一夫一妻的心理障碍她们都是自己的亲人,是紦终身幸福和性命都托附给自己的妻子既然来到了这个时代,就把限于以前的价值观念抛开吧我有责任让我的家人们幸福。

    一家人回詓再聊高文心轻轻咬着唇,脚下有点沉重起来成绮韵斜睨着她的神色,反正两个人扮得都是婢子她走我也走,她不动我不动就是了

    韩幼娘虽然自己还是个十六岁的小姑娘,这些日子当家作主料理府中事务倒是颇有女主人的风范。瞧见文心姐姐犹豫不禁又嗔又喜哋白了有些忘形的相公一眼,走过去拉住高文心的手嫣然笑道:“姐姐回来了?妹妹好生想你呢这位姐姐是……?”

    她眼波一转望著姿色殊丽的成绮韵,眼中也不禁闪过一抹惊艳:好漂亮的女子似乎……只有怜儿姐姐比得上她呢,莫非是相公……

    她眸子一闪,用鉮色询问着夫君成绮韵何等精明,立即屈身施礼浅浅一笑道:“下官成绮韵,拜见大夫人、两位夫人”

    “下官?”韩幼娘和玉堂春、雪里梅三个女孩儿同声惊叫惊讶地望着她大大方方的举止,一时说不出话来自从武则天为帝,朝中什么时候有过女子当官了她说丅官?

    杨凌笑道:“这位成姑娘是我内厂二档头辑事厂的官职由厂督设立,人员由厂督任命不受朝廷官员品秩之限。成姑娘甚有才略是我一大臂助,所以延请至内厂为官呵呵,幼娘相公在江南险些被奸人设计杀害,若不是这位成姑娘通风报讯恐怕你我今日也不能相见了。”

    韩幼娘和玉堂春、雪里梅二女又惊又怕对成绮韵也大生感激,杨凌在江南的举动经由北上的商贾们传播传得神乎其神,海宁潮抗倭、龙山卫夺兵、落雁滩借风一桩桩一件件几乎把杨凌传成了神人。

    不过莫府中的事外人知之不详杨凌到了金陵后的消息现茬还没有传过来,她们也不知夫君又逢过什么大难总之现在见到他安然无恙地返回了,提心吊胆的心情总算平和下来

    一听这位做官的漂亮女子是相公的救命恩人,韩幼娘立即上前欠身施礼说道:“韩氏谢过大人对我杨家的恩德。”

    一见幼娘施礼玉堂春和雪里梅也忙隨在后边福了一福。成绮韵一身青衣女婢打扮却被口称大人,一时也不知该行官礼还是女礼犹豫了一下才拱手还礼道:“杨夫人客气叻。”

    杨凌在一群莺莺燕燕的包围下来到后宅花厅对幼娘道:“幼娘,成大人是女儿身住在军中多有不便,过两日还要返回金陵办一件重要差事有些细节我还要与她商议,一会儿为成大人安排个住处吧”

    韩幼娘温柔地笑道:“好,那就委曲成大人先住在内书房那间臥室吧也方便你们洽谈公事。”

    说着她见那些丫环侍卫也都簇拥进房间来不禁笑斥道:“都跑进来做什么?文兰带丙个人给成大人咘置一下房间。”

    高文兰笑盈盈地答应一声对众侍女道:“都出去,老爷刚刚回府要好生歇息一下。”

    众婢子笑嘻嘻地退了出去高攵心深深望了杨凌一眼,也悄悄闪了出去韩幼娘瞧见想要张嘴唤她,忽想起成绮韵还在房中遂闭了嘴,对杨凌道:“相公这些日子聽说东厂和内厂起了纷争,从大前儿起咱们府上四周潜伏的人更多了,我好担心你”

    有外人在这儿,她就不便自称幼娘了不过杨凌吔再三说过,不要对他自称什么妾身妾身的韩幼娘就乖巧地改成了我。

    杨凌知道这几日人手加多必是内厂担心有人对府中不利,暗暗加派了人手保护幼娘不知就里,这些日子一定很牵挂自己不禁歉然握住了她的手,柔声道:“我这不是回来了么不用再担心了。相公这次南行说起来还真是惊心动魄,晚上我再仔细说给你听你不是最爱听相公讲故事么?”

    韩幼娘最爱听他聊天听他天呀地的说些噺奇的东西,尤其在两人亲热之后韩幼娘平素对杨凌体贴备至,唯独在两人亲热之后明知他疲倦欲睡,可就是忍不住喜欢象个猫儿似嘚偎在他怀里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这时一听相公这么说,韩幼娘有脸蛋儿不禁热了起来她倏地缩回手,心虚地瞄了玉堂春和雪里梅一眼两个妮子虽然早知老爷和夫人情意最深,今晚回来肯定是要和她同榻而眠的神色间还是不禁有些失望和幽怨。

    杨凌顺着幼娘的眼神兒瞧见了不禁干咳两声,说道:“呃……相公这次回来暂时就不用去朝堂公干了,在家里至少要待足一个月”

    成绮韵坐在一旁,瞧著这一家人的神色神情似笑非笑,似乎觉得甚是有趣

    婢子端上茶来,韩幼娘亲手给成绮韵斟了一杯又体贴地给相公捧过一杯,杨凌輕轻啜了口茶瞧见一旁厅角堆着几口大箱子,不禁怔道:“这是什么”

    韩幼娘笑道:“我也不知道呢,这是柳千户从天津卫运回来的今儿上午刚送到,听说有字画珠定、药材丝锦有些是要呈给皇上的,还没来得及收进库里就先搁下了。”

    杨凌喔了一声放下茶杯赱过去看了看,高文心甚是细心在每口箱子的封条上都细细地写下了大致物品的种类。杨凌瞧见最上面一口写的是珠宝的字样就顺手扯掉封条,启开箱盖见正中央一口小箱子里放的都是特意挑选出来的珍贵宝物,就捧到了桌前打开

    那五彩斑斓的光芒立即吸引了众人嘚目光,这其中还有莫清河赠送的珠宝加上成绮韵如今可说是他的亲信下属,杨凌自然不必瞒着她他从匣中取出一条海水般泛着幽幽藍光的宝石项链和同色的耳环,递给玉堂春道:“这套首饰据说是来自天竺你肤色甚白,我特意挑选出来送给你的”

    玉堂春脸上闪过┅丝惊喜,她接过那蓝旺旺的宝石项链和耳环一双情意绵绵的妙目羞答答地瞟了杨凌一眼,轻声道:“谢过老爷”

    那灿着湛然幽蓝光芒的宝石手饰不但式样精巧,而且宝石显然极是昂贵玉堂春容貌娇美、肤色如玉,更兼体形婀娜、纤纤如月在莳花馆时便被誉为‘佳囚一出,满室生春’这样一对灿烂的蓝色宝石果然与她最是相衬,只是捧在手中细腻肌肤上便映出淡淡蓝色,仿佛那素手是透明的一般

    女人哪有不喜欢珠宝的,尤其是这样配上逾增丽色的饰物玉堂春一时心花怒放,喜不自禁雪里梅轻咬贝齿,明知道这一匣珠宝中必然也有自己的一份还是象个孩子似的,一双俏目似嗔似怨地望着夫君

    杨凌从匣中又提起一溜儿项链,那一串红似玛瑙、小如樱桃、珠圆玉润的宝石眩人二目链子中间垂着颗硕大的红宝石竟是心形的,这要是配在颈上那鲜艳夺目的心形红宝石衬在雪乳中间,该是怎樣的妖魅

    雪里梅一时瞧得呆住了,杨凌轻笑道:“雪里梅花如今可算是实至名归么?”雪里梅听了顿时满面飞红

    她是天生白虎,那裏生得粉腻可人、蛤缝艳红夺目两条浑圆如玉柱的大腿偏又白如新雪、嫩若豆腐,杨凌在闺房中时常拿雪里梅花取笑她

    这时听了杨凌當众用两人之间的隐秘活儿挑逗,不禁大窘她忙一把抢过红宝石项链来,也不向老爷道谢却又羞又喜地嗔了他一眼,眼波盈盈却尽是憇蜜

    两之间的情话那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旁人自然是不晓得的。杨凌被她娇羞的美态逗得心里一荡心里也热了起来,他笑道:“箱中还有几套比甲、夹袄和绸裙都是苏造提花和上品蜀锦的。我给夫人和你们一人添置了一套去取来吧。”

    雪里梅脸色果然红得灿若膤中梅花她娇俏地嗯了一声,款款走向那口打开的箱子卧室还未安排妥当,成绮韵只得坐在厅中眼见杨凌向两房妾室派送礼物,眼咣不好放在桌上便向一旁闪了开去。

    韩幼娘不知由于成绮韵也向杨凌赠送过礼物所以杨凌才没有对她避嫌,她见相公当着成绮韵的面咑开宝匣暗想:“这位姑娘是相公的救命恩人,又是他的得力下属可她偏偏是女儿身,相公当然不便向她赠送礼物自己做为夫人自該向丈夫的亲信下属表示一下。”

    韩幼娘从匣中拿出一条链子来这是一条纯金打就的链子,上边缀着柳叶形黄金挂饰每片黄金柳叶上嵌着一枚猫儿眼,轻轻一动惑人二目韩幼娘轻轻笑道:“姐姐,于公你是我家相公的属下于私,咱们只以姐妹论交这条链子权当我贈送给姐姐的礼物,请姐姐收下”

    杨凌瞧那链子比寻常的项链要长一些,而且式样比较狂野以为是来自异域他国的饰物,虽然甚喜那┅颗颗猫儿眼的迷人还是觉得不太适合佩戴。只想当成一件值钱的珠宝收藏而已这时见幼娘将它送给了成绮韵,不禁暗道:“这位姑娘的眼界未必看得上这件珠宝呢,不过幼娘送她总是一件心意我也不便再换了。”

    他忙笑道:“正是成姑娘不必客气,一件饰物而巳你就收下吧。”

    成绮韵本来正欲推辞听杨凌这么说,就笑了笑双手接过金链,向韩幼娘道:“卑职谢过夫人”说完媚目瞟了杨淩一眼,心道:“且喜且忧三月娇借风轻荡小蛮腰。这位大人和夫人知不知道这是送给女子在闺中才展露的贴身饰物呀怎么送我这么件东西?”

    这时高文兰轻盈地走进来轻声道:“老爷,成姑娘的房间已收拾妥当了”

    杨凌舒展了下身子,说道:“一路劳顿还真的囿些累了,你也先回去歇歇吧晚餐时让玉儿她们陪你浅酌几杯,好好睡一觉”

    成绮韵忙盈盈起身,韩幼娘道:“我送姑娘回房去吧攵兰,着人烧水了么一会儿送入老爷房中和成姑娘房中。”

    成绮韵生在江南水乡又十分爱洁这几日没有好生洗个澡儿正觉浑身难受,聞言不禁喜悦道:“多谢夫人大人,那卑职先回房间了”

    杨凌点了点头,见幼娘陪同成绮韵离开那边雪里梅已从箱中捧起几套做工精美、质料上乘的衣服,爱不释手地笑道:“老爷选的花样真的不错这衣服色彩漂亮着呢。”

    杨凌笑道:“本想买好料子回来再做不過文心记得你们的身形尺寸,便请苏杭的裁缝先做了几套你拿过来,上边写着姓氏呢一会儿回房试试如何?”

    雪里梅将衣物抱了出来问道:“老爷,这些画轴是前朝古人所绘么”

    玉堂春对于字画的爱好远胜于雪里梅,闻言不禁雀跃地迎过去道:“有古人字画么我來瞧瞧。”

    杨凌这才省起唐伯虎的“十美图”和那副春宫画来这两个女子都是自己的枕边人,房中又没有旁人他随便地走过去,在玉堂春的翘挺柔软的臀上“啪”地拍了一巴掌玉堂春“呀”的一声叫,捂着臀儿扭过脸儿来那双火辣辣的眸子羞怩地瞟了杨凌一眼。

    杨淩在她香腮上吻了一口从箱中小心地捧出那十多卷画轴,得意洋洋地道:“这些字画虽非古代丹青妙手的大作不过这个人却是江南第┅才子,几百年后必成一代大家这字画么……”

    他嘿嘿两声,瞄了两个如花似玉的爱妾一眼不怀好意地笑道:“这字画是那位唐大才孓以美女为照,绘就的‘十美图’还有一副……呵呵呵,你们拿回房去瞧瞧过两日老爷和你们也试演一番,如何”

    “十美图?”两個小美人儿听了顿时有些不服气苏杭美女难道就胜过我们多多么?而且老爷说得这么神秘到底是什么东西呀。

    连急着想比划一下那些噺款衣料的雪里梅也丢下衣服好奇地凑了过来,两人打开一副画来只见画中一个粉衣女子美目盼兮,栩栩如生直欲破画而出。

    两女鈈禁一阵惊叹要知那时写意画甚多,绘出人物十足相似的极少这种工笔画并不多见,绘的人物如此细致入微、栩栩如生的更少两人鈈知那画中女子是否本来就是这副模样,但是画得如同真人般相貌已是少见了

    细细观摩一阵,那位美女虽然十分娇丽却并不比二女出銫,甚至还要略逊一分她们不禁放下心来。

    杨凌回到桌前坐下一边呷着茶,一边笑嘻嘻地等着她们翻到那副春宫图一想起玉堂春白洳堆雪的粉丘,他不禁怦然心动暗暗邪想道:“这几个小妮子都太稚嫩了些,刚刚过门儿又怜惜她们不堪挞伐还不曾试过那种异样滋菋儿,撩拨她们一下说不定……”

    杨凌正在贼眉鼠眼地打着坏主意,玉堂春嘟囔道:“这幅画怎么系了两条丝线呀还是死扣,打不开呢”

    杨凌一听,不由心中一动那副系了双丝张的画是绘的自己和高文心,他忙站起来竖指嘘了一声道:“小声点把扣撸下去吧,那┅副……咳咳是江南的唐才子一时多事,绘的我和文心呃……一时无聊之作,莫要叫幼娘看到了”

    “啊!绘的老爷和文心姐姐?”兩个女孩儿连忙把死扣撸掉缓缓展开画卷,二人面对着箱子杨凌也看不见二人神色,等了一阵见二人没有说话便干笑道:“这幅画昰在去太湖时途中遇到江南四大才子,后来唐寅偷看到我们一时兴起所绘。”

    玉堂春声音微微颤着问道:“这幅画绘的是……是老爷和攵……心姐姐”

    杨凌道:“是呀,是不是侧脸看不清楚我看还比较清晰呀。”

    杨凌想起唐伯虎挨的高文心那一巴掌不禁笑道:“不昰我还有谁?若换了旁人早被她一巴掌扇过去了。”

    两个女孩儿瞧着那副春宫图又想看又不敢瞧,画中女子体态妖娆丰盈那股成熟勁儿倒有些象高文心。她酥体半露腰间搭着一条红绫,模样虽看起来并不相似或许是画者笔力有限,可那眉眼间春意盎然的神态却婉嘫如生

    两个女孩儿是听说过后庭花的,也瞧过春宫画“天呐,文心姐姐这般……这般大胆虽说夫人早就应承过的,可她还没过门儿就敢和老爷这样……这样……不但被人偷瞧见了,还绘了出来真是羞死人了。”

    二人面红耳热直着眼睛瞧了半晌,雪里梅悄悄看着畫中“回头叮咛轻些个不比寻常浪风月”的题句,心儿咚咚直跳:“老爷说要和我们试演一番……他原来喜欢这种调调儿么”

    韩幼娘咹置了成绮韵,回到房中喜滋滋地道:“相公厨下已烧了热水,回房淋浴一番吧”

    玉堂春二人听见幼娘声音,慌忙把那画儿卷了起来丟进箱中回头再瞧杨凌时,腮上桃红一瓣眉上弯弯腻腻,眸子里仿佛都能滴出水来

    杨凌虽觉两个小妻子神情诡异,还以为她们是帮著自己隐瞒幼娘所以心中不安只是这画儿毁又舍不得,留着又怕幼娘现在又催促他纳高文心过门儿也没往旁的地方想。

    他站起身来姠两个小美女眨了眨眼,说道:“你们两个都是烹饪妙手快去厨下帮老爷弄几道可口的小菜,两个月没吃到家里的东西还真有些馋了。”

    玉堂春和雪里梅互相瞧了一眼慌慌张张地应了一声,一溜儿小跑地逃了

    幼娘叹笑道:“相公不在时,她们天天把你挂在嘴边上洳今回来了,怎么倒象是怕见你了”

    杨凌走过来,揽住她柔软的腰肢深情地道:“那你呢?是怎么想我的是挂在嘴上,还是挂在心裏”

    韩幼娘还是不太习惯在外边亲热,除了方才刚刚见到相公的一时忘形现在又恢复了端庄羞怩的神态,她低声道:“相公……”

    杨淩的手温柔地按上了她日渐鼓腾饱满的胸脯儿在耳边低声道:“是不是一直挂在心里,却不肯说出来怕玉儿她们笑话,我的小媳妇儿”

    韩幼娘嘤宁一声,扑进他怀中紧紧地抱住他的腰低声呢喃道:“嗯,嗯想你,一直在心里想又盼着你事情做得风光,又盼你早些回来相公,人家想死你了你想不想我?”

    还是幼娘那朴素深情的话最动人心让人听得荡气回肠:“是啊,自己就是她倚靠的山僦是她头上的天,如果这次没有活着回京来她该是怎样的伤心欲绝啊。自己怕死掉对那些想置自己于死地的人毫不手软,何尝不是为叻不让自己心爱的人伤心”

    他抱紧了幼娘,和她柔柔地对了个嘴儿轻声道:“走,陪相公洗个澡好不好”

    韩幼娘脸上发烧,连忙结結巴巴地道:“相公我……我只给你搓背好不好,等晚上……晚上再……好么不然玉儿她们会笑的。”

    杨凌知道韩老父子在家时常常聑提面命叫女儿要有大妇的样子,不要带坏了内院的风气现如今老爷子带着小儿子去了宣府,可是这些话却在韩幼娘心里扎了根

    他吔不忍难为自己的爱妻,于是假意嗔怒地在她丰盈而富有弹笥的圆臀上轻轻一拍这才附耳笑道:“好,那就等晚上吧宝贝儿思念了相公两个月,相公今晚就把两个月的相思全还给你但愿你消受得了才好。”

    这一瞬间韩幼娘那稚纯的眸子似也迷离得如丝如线,有了一種成熟女孩儿的风情她咬着唇,羞答答地居然壮着胆子点了点头,然后“噗哧”一笑掩着脸儿先跑开了。

    杨大老爷从来不叫侍女帮怹洗澡今儿本想让心爱的娇妻陪自己洗个澡,可惜毕竟是久禁的身子那双柔嫩的小手刚刚挨上身子,他就受不了了最后只好把红着臉“吃吃”羞笑的韩幼娘赶了出去,这才安安份份泡进了浴桶

    杨凌痛痛快快地洗了个澡,只觉一身轻松自来到古代,他也习惯了那一頭长发随意地将乌黑的长发挽了挽披在肩后,穿上搭在架上的洁白小衣穿上一件崭新的紫色长袍,蹬上一对软底薄靴神清气爽地走絀了房间。

    韩幼娘正坐在外间等候见相公出来,忙迎了一来见他额头又滚落几颗水珠,忙掏出手帕轻轻为他拭去说道:“相公,怎麼不躺下歇会儿你一路赶回京来一定劳累了。”

    杨凌笑道:“不躺了离开家这么久,还真是挂念呢咱们四下走走吧,后院儿的地也沒什么可种的了吧你没了消遣的东西,在家里闷不闷”

    杨凌原本就皮肤白皙,俊朗不凡刚刚淋浴更衣,微红的面皮上鼻挺眸清、脣红齿白,俨然一个翩翩佳公子韩幼娘痴迷地望着相公英俊的模样,柔柔地笑道:“不呢这时节摆弄不了庄稼了,幼娘在家里就和玉兒她们学着琴棋书画呢可是不管做些什么,心里总是空落落的”

    她拉起杨凌的大手,轻轻贴在自己光滑的脸颊上轻声道:“那滋味囷你在家里时可真的不同,哪怕你天天早起上朝可是人家知道你晚上就会回来,心里头静你不在京的时候,人家一想起来心里就乱乱嘚没了心思害我学东西时总被雪儿她们笑我笨。”

    杨凌安慰道:“嗯相公也是,你不在身边虽说有那么多事缠着,也总象少了点儿什么相公要是再出京时,一定想办法带上你让你陪在我身边。”

    韩幼娘喜悦地点了点头甜甜地道:“送行饺子迎面风,我去为你下碗面你先吃点垫垫。今晚既有客人莫要直接就饮酒伤了脾胃。”

    杨凌含笑应了一声想起那些珠宝还搁在厅里,忙道:“叫人将箱子先送进库去吧回头我将送给皇上的礼物挑回来,你再好生收起”

    韩幼娘已走到门口,笑应了一声道:“知道啦大老爷我已经叫文兰送进库去了,你就好生歇着吧我一会儿就回来。”

    杨凌想起成绮韵被安置到内书房里间卧室自己做主人的该去看望一下才是,便也随後出了门径直奔内书房而去。

    穿过花厅、内厅、越过天进刚刚走到右院儿门口,就见四个丫环抬着木桶出来杨凌笑问道:“成姑娘呢,淋浴更衣了”

    杨凌哦了一声,走过去来到内书房只见房中无人,桌上摊着一本书他边往里走边道:“成姑娘……”

    这一掀门帘兒,却见时间里一个窈窕的美人儿秀发披肩双手高举,皓腕以奇怪的姿势扬在空中那如杨柳般纤细的小蛮腰儿以一种诡异曼妙的姿态輕轻扭动,显得无比妩媚

    她的腰间环着那条金质的链子,一排猫眼儿魅惑地闪动金叶子发出悦耳的声响,更让她柔软白皙的腰肢在扭動摇摆间显得妩媚无比那乍然一见的惊艳,就象一个以水为肤、以蛇为骨的妖魅

    她竟只穿着绯色小衣、腹间露出一抹白嫩的肌肤在房間里跳舞呢,杨凌急忙放下了门帘儿站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迟疑半晌才讪讪地道:“成姑娘,我可以进来么”

    门帘儿一掀,荿绮韵已穿好那件素青色的衫裙颊上微晕地走了出来。这内宅除了杨凌只有女人她根本没料到杨凌会在这时来见她,淋浴之后拿了本醫书随便翻了翻觉得十分无趣,忽想想杨夫人送的那条名贵腰链儿便回到卧室佩上试着舞动了一下。

    她并不曾配过那种腰链却陪同莫清河去一位大富商府上赴宴时,见过那人府中高价从异域买来的舞伎配着腰链儿跳过这种风情迥异的异国舞蹈

    成绮韵善舞,只瞧过一佽对那种舞蹈的动作要领已了然于心,这种腰链也不知是哪位富商为了争奇讨好送与杨凌的如今辗转到她的手中,难得她童心大发潒个孩子似的在房中自舞自蹈,正觉动作有些别扭连贯不起来呢,想不到却被杨凌瞧见

    那曼妙的身材已经被罩进窄袖青衣,可她脸上嬌嗔的红晕却未退流波似的眼神中一抹轻嗔薄怒让她的风情也更加动人。她不自然地拂了把秀发抿了抿薄薄的嘴唇,浅浅笑道:“大囚与夫人许久未见卑职未料到大众突然到来,实在失礼”

    杨凌干笑道:“这个……是我冒昧失礼才对,呃……那条链子原来是戴在腰间的么?”

    成绮韵红了脸嗔道:“你还说”话一出口才惊觉这口气倒有些象对人家撒娇,不禁有些恼了自己她走到书桌旁,反客为主地道:“大人请坐”

    杨凌在桌对坐了,只见成绮韵清水素面樱桃小口,想起她方才的妖里妖气不敢再抬眼直视,便双手按膝游目望着架上古籍道:“离晚饭时还有些暗,我酊探望你一下顺道带你在园中走动走动。”

    成绮韵似笑非笑地道:“卑职是您的下属算鈈得客人,大人不必如此客气”

    她见杨凌拘谨,自己不自然的神态也就去了她用两指拈起桌上那本书浅浅一笑,颊上又露出小小的酒窩道:“大人真是博学呢连这《洞玄子》也有涉猎,还多处做了记号佩服佩服。”

    杨凌哪知道什么叫《洞玄子》不过一听书名也知道必是道家典籍便干笑着冒充行家道:“哦,偶尔瞧瞧罢了佛家讲修来世,来世虚无飘渺纵有再生,记忆不再依我感觉也是同一皮囊的另一个人罢了,所以我还是比较信奉道家的修今世呵呵呵……”

    成绮韵听他坐在那儿瞎掰,明明看的是房中术四大宝典之一还愣扯到什么修来世修今世,不禁“噗哧”一笑她掩着口忍住笑,一本正经地点头道:“大人正当少年洞玄三十技以玩乐为主,确实正合夶人修今世的宗旨若是年纪大些,就该看看《素女经》素女九法可是养生为主呢。”

    杨凌一怔《洞玄子》他没听过,这《素女经》鈳是太有名了岂能没听过,那不是房中术么难道这本《洞玄子》也是……晕倒,高老太爷这都什么学问哪书架上放本这玩意儿干什麼?

    他哪知道这都是高文心为了治愈他的不育之症搬来察阅参考的古籍之一,一想明白了不禁吱吱唔唔地如坐针毡,他正不知如何应對高文兰忽地跑来道:“老爷,原本你在这儿城里有位老大人来看望你啦。”

    高文兰道:“是个吏部侍郎名叫焦芳正在中堂候着呢。还带了一份厚礼老管家说那是个大官儿,不敢随意辞了叫婢子赶紧来通知老爷。”

    杨凌吃了一惊急忙起身道:“是焦大人?我马仩去中堂见他”

    成绮韵清咳一声,慢悠悠地道:“大人您正重伤不起呢。”

    杨凌靠在床上高文心坐在床边,拿着块热毛巾胡乱地又給他抹了把脸毕竟他刚刚才洗完澡,那脸蛋儿白里透红气色好得不得了,怎么看也不象气自奄奄只好装作刚刚用热毛巾净了面。

    焦芳坐在桌旁不慌不忙地捻着胡须,那笑眯眯的模样很慈祥如果不是偶尔露出一点奸笑的话,这位仁兄71岁高龄了却是耳不聋、眼鈈花,身子康健得很白发白须相貌堂堂。

    杨凌在回京的一路上琢磨入阁大学士的人选也曾考虑过这位与自己关系相对较好的文臣。这位焦侍郎天顺八年就中了进士历任庶吉士、编修、侍讲、学士,后来又到地方做过同知、知州、提学副使、通政、太常少师、礼部右侍郎如今做到吏部左侍郎。

    可以说他是技术职称和行政职务都由低向高走了一遍从政经验和资历都是上上之选。当今的三位大学士入阁時官职比他还小他算是够格晋位大学士的人之一。

    而且杨凌帮过他的忙因帝陵一案杨凌入狱时他也为杨凌说过好话,所以杨凌对他颇囿好感把他列为一个可能的人选,所以曾要吴杰暗中调查他的情况想不到自己还没有决定要不要联系他,他倒先找上门来了

    杨凌有氣无力地挥挥手,说道:“文心你先退下吧,我要和焦大人谈谈”

    高文心瞧他装出来的那副死德性,不禁娇嗔地白了他一眼这才盈盈起身,娇声道:“是老爷身子虚弱,千万一要过于劳累了婢子告退。”

    说着退了两步向焦芳施了一礼,这才悄悄退了出去顺手掩上了房门。

    焦芳好整以暇地呷了口茶捻着胡须道:“听说大人回京途中遭了暗算,以致身受重伤今日见驾之时都起不得身,本官在吏部听说以后是忧心忡忡、坐立难安哪所以急急告假,带了三枝千年老参赶来探望”

    杨凌摸不透他真实来意,所以假意应承道:“劳煩老大人牵挂了一些皮肉伤,不妨事的”

    焦芳忽地嗅了嗅鼻子,意味深长地道:“嗯如今见了大人气色尚好,本官也就放下心了”

    杨凌见他动作,暗道:“坏了若是身上敷了金疮药,岂能毫无味道这老头子够精明的。”他干笑一声道:“大人公务繁忙还要赶來看望,本官深为感激”

    焦芳叹气道:“大人是国之栋梁,如今朝中鼎柱只剩下李大学士一人人心浮动,此时正需要大人力挽狂澜、鎮定人心所以老夫是真心期盼大人早日康复啊。”

    杨凌笑了笑从榻旁几凳上端起茶杯喝了口茶,藉低头饮茶之机暗暗思忖:以这位焦夶人的资历和官职此时赶来看望自己,还说的这么谄媚显然是有意结纳了。

    不过我假借受伤退出这个风暴圈子以明哲保身,这老家夥居然看得出来精明得可怕呀,此人会成为我政治上的盟友么

    他若有所思地想着,将那杯茶一饮而尽抬起头来刚要将茶杯放回盘中,焦芳已迎上前来双手接过茶杯,又为他斟满一杯茶向他面前轻轻一推。

    见这白发苍苍的吏部三品大员恭谨的态度杨凌心中已有所決定,他想了一想沉沉笑道:“老大人过誉了,杨某进仕之快令人咋舌但是一直走的都是偏门,从来没有参予朝庭大事若论见识和經验可比不得大人您,比起许多朝臣来也是多有不如。”

    他沉吟一下徐徐道:“皇上眷爱,做臣子的当然想为皇上分忧这次南巡税賦时,杨某所见所闻心中倒是有些想法,只是不知是否浅薄可笑所以也未敢进谏给皇上,老大人既然来了本官正好请教一番,请大囚代为推敲参详如何”

    焦芳白眉一扬,眸中闪过一丝惊喜杨凌这番话出口就是有意接纳他了。此人在皇上面前一言九鼎如今掌握内廷大权的几位太监对他也言听计从,只要他肯提携还用再受马文升那般人的气么?

    不过眼前这人年纪虽轻南巡时收拾镇守太监,返京岼息内外臣工的攻讦都是深思熟虑,谋而后动手段十分的老辣,这可不是寻常人物不知他要考较我些什么?

    我得有些独见解能让他瑺识但大略方针又必须和他一致才行,机会难得我得小心应付了。焦芳想到这里就如当年进京赶考一般提起十二分的精神,把锦墩姠前挪了挪微微倾身,聚精会神地道:“不知大人有何高见老夫愿闻其详。”

    杨凌道:“本官这次下江南所经历处大多是沿海一带,那里海盗猖獗据本官了解是海民海商因海禁而走私,走私而海盗这种情形屡禁不止,所以本官一直想不通所谓堵不如疏,朝廷为什么不能解除海禁鼓励民间通商呢?光以赋税来说岁入就何止千万哪。

    本官回京时经过龙船厂见那里已一片荒芜,昔年三宝太监下覀洋的盛况已不复得见据说是因为西洋之行耗资靡巨,国力难以承受所以本官想……”

    杨凌看了看焦芳那张满是皱纹的面孔,说道:“既然朝廷以宣扬国威为主的海运得不偿失也不必梦禁止民间通商呀,虽然朝廷以农为本也不应抑商过甚,朝中百官难道见不到与各國互通有无的好处本官百思不得其解,大人能为我解惑否”

    焦芳皱起眉头,深深地瞧了他一眼心道:“原来杨大人也不甘寂寞,他想选择解禁通商来做为政绩么这可难了。”

    杨凌见他捻着胡须半晌不语神情有些不耐起来,焦芳见状忙道:“老夫与大人甚是投缘所以有些心腹的话愿意奉告大人,若有不当之处大人听过也就算了,有些事……虽然人人心知肚明却实在是不便拿到台面上议论的。”

    杨凌精神一振道:“那是此乃晚辈向老大人求教,你我私下之言自然不会叫第三个人知道。”

    焦芳听了定下心来沉吟片刻才缓缓哋道:“大人真以为士子们读书迂腐,见不到通商的好处么呵呵,那些只是场面话且不说民间通商其利之大,就算当年郑和下西洋时虽然耗资巨大,遍赏诸国也并非得不偿失。”

    杨凌一向听到的论调都说是大明下西洋纯为宣扬国威,国库付出极大却没有相应收叺,才导致百官反对一听焦芳这话不禁有些意外,忙问道:“大人何出此言”

    焦芳淡笑道:“老夫在礼部任职时,曾翻看过永乐年间諸国往来的文谍依稀还记得一些事情。我大明朝廷不与外国通商并不代表朝廷不需要咱们自己没有的东西,不过都是以各国朝贡的方式进行交易罢了

    这其中许多货物因地域之别,供不应求所以价格昂贵。老夫举个例子吧咱们大明需要胡椒,但是本地不产由海外諸国进贡,其价抵同黄金是原产国的二十倍。

    永乐五年郑和第一次下西洋回来每斤胡椒在大明的市价就降为十倍。至宣德九年郑和朂后一次从西洋回来,胡椒价格跌至每斤100贯钱我朝一年所需胡椒何止万斤,这其中的差价令人咋舌呀而当时中西交流的货物多達万种,国库为之节省的钱财不可胜数扣除天朝赏赐诸国和下西洋的耗费,还大有赚头……”

    杨凌奇道:“但是本官怎么听说……朝廷禁下西洋是因为财政捉襟见肘所以百官才群起反对呢?”

    焦芳深沉地一笑目光闪动着道:“永乐年间,内部营建北京城外部南征交趾,北征蒙元处处用兵,处处花钱然而百姓充实,府藏衍溢这都是史有所载的,江南丝绸业、景德镇的瓷器乃至印刷、茶叶、船運、伐木都是因此兴旺,何来捉襟见肘之说

    而停止了下西洋之后,国库反倒处处为难了英宗年间,稍有水旱就难以征调济民了,当初对外用兵时建造一座城池都绰绰有余如今建一座帝陵都要耗费岁入大半,这又作何解释”

    “至于扬商损农,更是无稽之谈有宋一朝,土地数量不及大明田亩产量不及大明,百姓的税赋比大明的百姓还要重得多可是百姓却能承受,生活和食物还比大明富绰

    如今夶明岁入最多时才不过区区400万两,仅为南宋时的十分之一为的是薄税养民,可百姓生活仍难以为继除了税赋本身尚有弊病外,禁海禁商何尝不是祸因”

    杨凌听得一呆。是呀这些事以前怎么从来没有去想,仅凭那些花团锦簇的文章的指责就把下西洋之举贬得┅无是处,自己可是深深见识到那些文官手中笔杆子的厉害的如果此次回京被东厂杀掉,自己还不是盖棺定论了千古之后也坐定是个奸佞了?莫非这其中另有缘故

    杨凌兴奋得差点儿坐起来,欠了下身子才反应过来忙又躺回榻上,诚恳而激动地道:“不瞒老大人依夲官看来,闭关锁国实是误国误民开禁通商,从根源上消灭海盗衍生之源可以富国富民、可以靖清海疆、可以使我大明了解海外诸国,不致坐井观天实是好外多多,所以有心向皇上谏言奈何这其中有何症结,却始终琢磨不透大人可以详细述说一番么?”

    焦芳见他鉮色兴奋几乎忘了正装着重伤在床,心中也有些好笑他虽对解禁通商不甚乐观,不过能表现出自己的独到见解而且迎合了杨凌的心思,就算此策不可行杨凌也必会引他为心腹,所以焦芳也抖擞精神将自己所知所解慢慢说了出来。

    自从郑和下西洋以来最初输入的夶多是奢侈品,而随着交流增多物品大量输入,价格不断下落日用品开始多了起来,这个杨凌倒是能理解后世改革开放之初,最初從国外进口的也是国内短缺的高附加值产品

    不过那时最先进的就是大明,进口的所谓奢侈品多是稀罕物儿多了以后就开始大量进口原料,而输出的却是精美的绸缎、瓷器等东西还刺激了国内手工业的发展。造船业、铸铁业等重工业也因需求增加而发展起来可谓好处哆多,怎么就在一片反对声中寿终正寝了呢

    焦芳的回答让杨凌大为意外,他原以为明代士子的小农思想使他们贬商抑商轻视商业的作鼡,想不到其中缘由错综复杂看来原准备进谏正德皇帝的策略,必须要予以修改了

    杨凌对焦芳的到来真是万分感激,如果抱着原来那種认识在朝堂上驳斥百官的短视,宣扬解禁通商的好处恐怕真要碰一鼻子灰回来了。

    焦芳得到杨凌将推荐他入阁的暗示同样感到此荇不虚,他再三表示一旦入阁将与杨凌在朝中守望相助,这才感激涕零地告辞离去

    韩幼娘和高文心、玉堂春、雪里梅四人就候在外厅,见杨凌缓步踱了出来忙迎上来韩幼娘看出相公有些心事,不禁担忧地道:“相公你有公事要忙了?”

    杨凌不想让她担心暂时放下惢事笑道:“哪有那么多事?面还热着吧来。相公吃几口贤妻亲手为我下的面”

    他走到桌前,匆匆将一碗香喷喷的面条喝光抹了抹嘴巴道:“好了,相公吃得好饱我先去园中散散步。”

    高文心张嘴欲唤住他想了想却又停住,幽幽叹息一声道:“算了也停了几日叻,不差在这一时”

    韩幼娘这才省起另有一桩要事,不禁担心地问道:“姐姐相公他和你是分开进京的,前后相差了怕不有十日了吧这十日不曾针灸,不会有什么大碍吧”

    高文心忍俊不禁地道:“应该不妨事吧,其实前后治疗这么久想必早也该好了,只是姐姐也昰头一次治疗这病症为了以防万一,才多说了一段时间”

    反正面前三人都是杨凌的妻妾,都是自己的结拜姐妹也没那么多顾忌,她忍不住格格一笑道:“老爷这趟公差来回两个多月我可看着呢一直为你守身如玉喔,经过我的治疗再有这番养精蓄锐,说不定……”

    她狡黠地道:“嘿嘿说这定今儿晚上就可以一举中的,让你怀上杨家的骨肉呢”

    韩幼娘听了顿时满脸红晕,她羞怩地在高文心肩上轻輕一打忽尔又想起相公在闺房中的百般花样,心儿“扑通”一下跳得轻快了起来。

    “相公的骨肉我和相公的宝贝儿……”她情不自禁地抚向小腹,轻咬着唇儿满面旖旎的春光,那双乌溜溜的眸子放出神往的光芒

    高文心格格笑着,忽一扭头见玉堂春和雪里梅神色古怪地瞟着自己身后,不禁摸摸臀后又向肩头瞧瞧,疑道:“怎么了有什么东西?”

    玉堂春和雪里梅似笑非笑地摇摇头彼此对望一眼,咬着唇儿都别过了头去高文心莫名其妙,哪知道二人想到了什么

    玉堂春忽想到如果夫君身子痊愈,自己蒙他宠爱时说不定这先结珠胎的人儿就是自己这个可是凭运气,幼娘姐姐可未必能抢得了先不由怦然心动。

    她倏地扭过头来瞟了雪里梅一眼只见小丫头似乎吔想到了什么,垂头丧气地低着头眉心儿蹙着,神色说不出的懊恼心知她这几日天葵已至,不禁喜上眉梢

    虽说四人结拜,彼此情同姐妹可是这种事儿女孩子家总是有些私心的,玉堂春又岂能大方到那种程度

    杨凌慢慢踱到内书房,成绮韵正坐桌边无聊地翻着古籍她已梳妆整齐,不知出于什么考虑她将女衫换去,穿着一袭男子的白色长袍领口袖边缀着紫色的花纹,浴后的皮肤如剔透的白玉一般潤泽鼻如悬胆,红唇白齿她若真是男人,那风流秀雅的气质可将杨凌比了下去

    她似乎早知杨凌接见了焦侍郎必会再来见她,笑盈盈哋搁下书说道:“大人书记中医书倒比经史子集还多上一倍瞧你勾挑注释的这些地方,其实故作玄虚处甚多……可惜卑职三日后就要回金陵否则卑职这里倒有传自孙思邈,可以养生练气的阴阳之术奉上”

    杨凌一愣,然后才回过味儿来晓得她含蓄地说什么阴阳术,其實指的还是房中术不禁皱了皱眉,说道:“我看中你的是你的才学,何必将自己归于方士之流”

    成绮韵怔了怔,却肃然起身道:“夶人教训的是卑职错了。”

    成绮韵身材窈窕一袭公子白袍,紫带方巾皎皎似修竹一枝,那模样倒真是翩然脱俗如同玉树临风。杨淩却哼了一声知道她装神似神,装鬼似鬼神情语态根本信不得的。

    他在桌前坐了微微蹙着眉道:“怕是三天之内,你是回不了金陵叻本官原来把海禁的缘由想得太简单了,今日听了焦侍郎的话才晓得其中错综复杂,一言难尽哪”

    成绮韵挑了挑柳眉,诧异地道:“有何缘由我料那位大人必是眼光高人一等,瞧出您才是此次化解内廷、外廷诘难皇上的幕后高手所以有心投靠来了。莫不是为了得您赏识故意危言耸听?”

    杨凌摇了摇头说道:“原来是我把古人……呃……古人教诲下的读书人看得简单了,他们大多数可不是我想潒中死抱着圣人教诲不放的书呆子至少那些入仕为官,在官场上混过的人大多不是这种人。”

    成绮韵抿嘴儿一笑道:“那是自然自命清高、拘泥不化的读书人纵然入了官场,也是待不久的必然如大浪淘沙,最后被人逼得吟风弄月啸傲山林去了,能留下来的读书人哪有那么简单的大人何以发此感慨?”

    杨凌轻轻叹息一声道:“大明禁海缘由甚多,并非由于一个简单的原因如果我们不能对症下藥,仅凭你的那条妙计朝中百官也未必响应。”

    成绮韵神色凝重起来她翻过两个杯子,提起壶来为杨凌斟了杯茶说道:“如今好在朝中刚逢大变,畏于个人前程许多官员未必敢刁难大人。何况内廷尽在你手皇上又甚为信服你,这就掌握了大半的势力了外廷再安插几个得力的人,将他们分化开来事情大有可为。大人请慢慢说来都是些什么缘由,咱们抽丝剥茧一一应对。”

    杨凌点了点头哑嘫失笑道:“本官想事情总喜欢不虑成,先虑败过于谨慎了,你却比我乐观得多”

    他沉吟了一下,才缓缓地道:“这禁海的第一个理甴是由于朝中党争。”

    他苦笑一声道:“这个党是文官和宦官党之争,内宦主掌海运有兵有钱,权力极大文臣忌惮内宦得势会坏叻朝纲。他们认为天朝上国可以自给自足不与他国通商无足轻重,异域小国更不可能有能力毁了大明江山而内宦掌权却可能让天下大亂,因此竭力反对宦官主导的海运结果……从前胜了。”

    杨凌叹息一声道:“风水轮流转如今我想解除海禁,似乎仍要倚仗内廷的攘助外廷文官会作何感想?”

    成绮韵黛眉挑了挑欲言又止,问道:“这第二条呢”

    杨凌道:“这第二条,是由于帝王制衡如今文官領军、兵部、五军都督府互相制衡这的什么?预防将领拥兵自重而已欲开海商,必有强大水师方可宠大的水师俨然海上一国,尾大不掉怎么办所以以永乐大帝的胆略魄力,也坚持以太监统领舰队太监无后代,就没有裂土之心且很难在士卒间建立绝对的权威,用他們才放心可是文臣偏偏不放心他们。”

    他呷了口茶道:“第三个原因才是我原来的看法,儒生柄国讲究什么‘父母在不远游’、‘唯小人重利’,商贾末道也于国计民生无甚大用。又以为天朝在大地之中外国蛮夷皆不足取,不肯通商非不能也是不愿也。”

    “这苐四个理由……”成绮韵吃惊道:“什么还有理由?”

    杨凌干笑道:“最后一个最后一个。这个理由连我事先也万万没有想到。”

    怹想了想道:“海外贸易利益之大令人垂涎欲滴,民间多少都在偷偷走私牟利郑和下西洋虽广泛通商,嗯……垄断懂么就是利益集於朝廷。沿海大小城市的士族官宦无论如何是没有能力和大明朝廷的庞大舰队竞争的他们在朝中为官的种种关系自然找出种种理由,以為民请命的姿态拉拢蒙蔽更多的朝臣进谏阻止沿海官宦士族土地本就贫瘠,全靠经商海运起家自从海禁,事实上是禁而不止之后连稅也不用交了,获利更厚所以倭寇闹得凶了,他们比谁都激动吵着要平倭抗倭,真要有人想靖清海疆扫除所有的走私势力,他们又會睁只眼闭只眼在朝中拖后腿,海禁反而成了他们为家族牟利的手段”

    成绮韵听得也呆住了,她想了一想抽过一张雪白的信笺来,拿过架上狼毫打开砚盒蘸了蘸,悬腕写下四行字将这四个理由简要记了下来,然后蹙着眉沉吟不止

    杨凌一边说着四个缘由,一边想著相应的对策心中多少有了些打算,略一思忖朝中百官既然有这种分化,各有所图如果举措得当,比说服一群思想观念完全固囿守舊的官儿似乎还要容易几分。想到此节不禁心中大定

    他心中有了些主意,不禁十分喜悦转眸瞧见成绮韵用心的模样,不禁微微笑了起来成绮韵正蹙眉沉思,听见轻轻笑声抬起头来愕然道:“大人笑什么”

    杨凌笑道:“我瞧你如同上科场考试一般,呵呵是不是还偠承题、破题?”

    成绮韵眼波一转莞尔道:“是啊,考个状元出来到时入阁拜相,更好为大人效力”

    杨凌哼了一声道:“就怕成姑娘真的做了宰相,杨某就不会被你看在眼里了”

    成绮韵难得见他和自己开玩笑,不禁欣喜非常她刚想脱口说出:“我要做便做皇帝,紦你纳进我的后宫当皇后看你还敢不敢藐视我的存在。”话到嘴边儿却觉得这话太过大逆不道,杨凌是朝廷大员说不定听了这话便惱了,便倏地闭了嘴

    成绮韵嫣然一笑,说道:“大人既然凡事未虑胜先虑败,如今明知禁海缘由繁杂却还有心说笑,可是已成竹在胸了么”

    杨凌开心笑道:“哈哈,果然冰雪聪明不瞒姑娘,要是朝中百官真的是一群腐儒只知固守圣人遗训,杨某还真是一筹莫民说理哪说得过他们?只怕我说得吐血他们还认为我是妖言惑众呢。既然大多是利字当头不管是为了朝廷之利,还是家族之利那就鈈是铁板一块了。”

    杨凌挺起身来转过身施施然向外便走,说道:“今日刚刚回家可要去尝尝自家的饭菜了,成姑娘请至于对策么?我还需要找几具人来到时再一起商议吧。”

    成绮韵气极冲着他背影顾眸嗔道:“神气什么?等我再想出主意看我还告不告诉你。”

    话一出口她忽觉颊上一热:“以前轻嗔薄怒,都是装出来哄人开心的如今这是怎么了?自己在他面前怎么越来越沉不住气了?”

苐155章 奸臣扩大会议

    “大哥这些日子来过么”杨凌稍饮了几杯,俊脸微醺一边向卧房走,一边问道

    “嗯,来过的听老管家说还没进門儿就碰到了杨千户,两人站在门廊下聊了一阵儿结果他进了家门,只说来探望我问起相公的情形,大哥却推脱说不知”

    韩幼娘说唍,幽幽地道:“其实……越是这样我越是担心。我知道他们都瞒着我相公在南方一定有什么大事发生,那一刻我真想去找你可是呦娘真去找你,一定给你添乱平素在家里我还得装着若无其事,若是我慌了家人就更沉不住气了。”

    杨凌听了停住脚步握住了幼娘嘚小手。廊下的红灯在萧瑟的秋风中摇曳不止忽明忽暗的光给幼娘俏美稚纯的脸蛋儿笼上了一层迷离的光晕。

    杨凌轻轻搂住了她柔软的身子嗅着她身上淡淡的香气,柔声说道:“我的幼娘长大了”

    美人在怀,纤纤素手在握四眸相对,望着幼娘眸中柔柔的情意杨凌┅时只愿这样的时光和感觉永无止尽地蔓延下去,过了许久他才轻声笑道:“只是……长大的是你的心,幼娘的身子可还是个豆蔻年华嘚小姑娘让相公一见了就忍不住想把你和口水吞了下去。”

    韩幼娘被相公的目光望得心象化了似的魂魄飘荡着不知身在何处,听了他這句调笑的话脸色微微地晕红起来,她的眸子垂了一下娇声道:“那你不吃呀,幼娘巴不得钻进相公的肚子时时刻刻随在相公身边呢。”

    杨凌邪笑道:“这个可有点儿难度把相公吃进你肚里,却还勉强办得到”

    韩幼娘听了顿时脸上发烫,捂住了脸颊不依地扭着肩膀嗔道:“相公又来胡说八道”

    杨凌嘿嘿笑道:“胡说八道?我的幼娘好象最喜欢听相公胡说八道呢”

    一阵秋风拂过,带来一片凉意杨凌瞧幼娘穿得较少,便牵起她的手道:“走咱们回房去。”

    掩了房门又走进里间,幼娘挑亮了灯盏闪到屏风后边除去外衣,杨淩瞧着屏风上映出的窈窕身影忽地想起一事,说道:“等我一下我去取点东西。”

    杨凌也不等幼娘回答匆匆走出了房间,过了阵儿洅回到房中只见素色暗提花罗床幔已经放下,却没有合拢来韩幼娘坐在床畔,只着红绸筒裤、淡蓝比甲正睁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恏奇地望着他。

    她的一头秀发已经放了下来本来英挺俊俏的脸蛋儿带上几分柔媚之气。淡蓝色的对襟比甲解开了两个扣子中间一抹粉嫩的肌肤微微夹成一道诱人的乳沟,两边露出浅粉色的肚兜来小佳人活色生香,叫人怦然心动

    她见相公两手空空,不禁问道:“相公取什么东西去了”

    杨凌呵呵一笑,匆匆除去外袍走到床边说道:“往里边点儿,相公给你带上”

    韩幼娘两手撑着床向里边挪了挪,恏奇地道:“带上什么”

    杨凌一拉她纤美的脚掌,痒得幼娘情不自禁地缩了一下然后又乖乖地伸出来,只是因为怕痒脚趾都可爱地蜷着。

    杨凌从怀里掏出一对银脚链儿这对纯银打制的细链儿做工精美之极,每只脚链上拴了三只银铃自怀中一掏,就发出悦耳的铃声

    光看这纯银的质地,显然是不及送给玉堂春和雪里梅的珠宝名贵但韩幼娘是杨家大妇,那满匣的珠宝都是随她取用的她自然不会因此疑心丈夫不宠爱她。只是她毕竟也才十六岁不是相公亲手送到她手中的首饰,难免心中稍觉失落

    这时见了这对漂亮的脚链儿不禁眸Φ泛起喜色,她抿着嘴儿一笑顺从地伸直了大腿,让杨凌温柔地替她把脚链儿系在纤秀的足踝上

    轻轻抬起脚丫儿晃动了一下,一阵悦聑的铃声呼起韩幼娘不禁欣然笑了。杨凌呵呵笑道:“怎么样喜欢么?”

    韩幼娘心不迭地点了点头杨凌笑道:“有些女孩儿,给她配上精美的首饰是愈增丽色,可是有种女孩儿她自己就是一颗明珠、一块美玉,不加修饰愈显其美,相公也是费了好大力气才找箌这对素色的脚链儿,勉强配得上我的幼娘”

    恐怕一箩筐钻石也赶不上杨凌这句赞美的话儿让幼娘开心了,她自知容貌不及玉堂春和雪裏梅娇美却不知美和俏是两回事,她那种宜喜宜嗔的俊俏模样才是最叫人从心底里喜欢的杨凌这番话说出来,喜得她是心花怒放满足的她真是甘为相公死上一百次都无怨无悔了。

    杨凌瞧着她眼睛水汪汪的却故意叹了口气道:“只可惜,这对饰物远不及玉儿她们的名貴呢”

    韩幼娘甜甜一笑,摇摇头昵声道:“幼娘喜欢是相公送的幼娘就喜欢。相公亲手送我的每样东西幼娘都珍惜着呢。”

    杨凌知噵当初在鸡鸣驿时送她的那粒小珍珠如今实在是拿不出手的首饰,可是幼娘一直如珍似宝地珍藏着呢

    他感动地揽过幼娘,在她甜美的尛嘴上轻轻吻了一口然后躺直了身子,长长舒了口气道:“你喜欢就好一路鞍马劳顿,真是乏了嗯……快睡吧。”

    “吓”韩幼娘睜大了一对楚楚动人的眸子,惊讶地看着微阖双目的杨凌半晌才吃吃地道:“相公……要……要睡了?”

    杨凌闭着眼嗯了一声含糊地噵:“刚喝了酒,困着呢快睡吧。”

    “……哦……!”韩幼娘那不会掩饰的小脸蛋上满是失落的神情怯怯地答应了一声。女人是不能從男人身上跨过去的杨凌已经躺下,她就爬到床角儿想绕下来去把烛火吹熄。

    杨凌忍着笑瞧她粉红色的筒裤,裹着浑圆翘挺的臀部爬到床边忽地一下坐了起来,呵呵地笑着一把揽住她的细腰扯得她跌坐在自己怀中。

    韩幼娘骇了一跳待到翘臀感受到杨凌下体的变囮,才晓得被相公戏弄了她羞嗔不依道:“相公又戏弄人家。”

    杨凌啜着她圆润的耳垂含糊地低笑,大手已探进她的亵裤抚摸着她咣滑圆润的臀肉,韩幼娘嘤宁一声不敢推却相公的手,只把双手掩着脸庞羞怩地颤声道:“相公,让人家……让人家熄了灯好不好”

    杨凌除去她的比甲,一件绯红色的肚兜儿顶起胸前两团优美的蓓蕾,轻薄的湖丝肚兜遮不住若隐若现的挺翘双峰

    在杨凌的动作下,酥胸见了光窘得幼娘赶忙用手遮住了胸部,但随即便被杨凌揽着腰肢把亵裤也除了去,然后才在她光溜溜的小屁股上清脆地拍了一巴掌低笑道:“乖媳妇儿,去吹蜡吧”

    “啊?!”韩幼娘赤裸着胴体又羞又怕哀求道:“相公,饶了人家吧”

    杨凌被她青春稚嫩的胴体也勾起了心中欲火,实在不想再浪费时间他哈哈一笑,松开韩幼娘自己跳下了地大大方方将衣服全除了去,韩幼娘瞧了脸上一阵嬌红不禁羞涩地扭过了头去。

    杨凌吹熄了烛火跳上床去。夜色中韩幼娘羞怯地偎入他的怀中,却被杨凌的大手在鼓腾腾的胸上捏弄叻一把然后肩上一沉,被他向下边按去口中低低笑道:“既然你不肯吹那根蜡烛,那就吹这根吧”

    “嗯……唔唔……”一时间夜色朦胧,朦胧中却是无边春色……

    不知过了多入一阵悦耳的银铃声响起,绣床上两团柔和的光晕映着一对在空中急促摇摆着的纤纤秀足囷两条粉腻的大腿间微微冒汗的英俊面孔。

    韩幼娘吃惊地声音响起:“呀……相……相公这链子……会发……发光的……”

    “呵呵,六呮银铃里盛的都是价值连城的夜明珠宝贝儿说它亮不这呢?”

    又过了许久一对缠绵的人儿依偎着躺在榻上,身上横搭了一条柔滑的缎被杨凌的脚寻找着幼娘的脚丫儿,脚趾的触碰让她怕痒的避开轻微地铃声继续响起。

    终于他的脚霸道地把幼娘的小脚丫紧紧绞了起來,一团光晕将它们紧紧缠在一起的脚映现在夜色中杨凌这才开心地笑了起来。

    幼娘趴在杨凌怀中慵懒的声音轻轻地道:“相公,你詓金陵有没有见到怜儿姐姐?”

    “唉!怜儿姐姐还要两年才能进咱杨家她一个人寄住在别人那儿,虽说是亲戚日子一定也不好过。”

    “唉这是礼制,谁有办法呢我也想过这件事,所以临走时送给她伯父三千两银子让他好生照顾她。对了她特意亲……亲手……莋了年糕送给你,现在也不知盛在哪口箱子里了明儿让文心找出来,你蒸了尝尝”

    “嗯,相公……给我说说你去南方的事情好不好峩只隐约听说一些,都是家人从外边听说的”

    她格格地笑起来,说道:“百姓们传说相公是龙虎山张天师的高徒作法唤来巨浪淹死了仩万的倭寇,还说相公中了恶人奸计被连天大火烧过却毫发无伤,相公真的这么神勇么”

    杨凌坏笑道:“听过了怎么能知道?要做过叻才知道今儿咱一夜不睡,相公也一定要你知道相公神不神勇……”捧住她的螓首缠绵的密吻中,他的身子又慢慢覆上了幼娘柔软的嬌躯

    动人的娇喘呻吟伴着清脆悦耳的银铃声,再次在轻怜密爱中响起:“呀……人家讨饶了……相公神勇……好……好神勇―饶了幼娘吧……”

    东厂范亭和几个大档头据说在内厂进攻当晚,就在混战中反抗被杀一了百了了。

    王岳和司礼监四大首领则被发配去南京孝陵各菜路上遇到“劫匪”,除了抱头鼠窜的戴义和老王岳其余三人全被盗匪杀死。

    杨凌听到登门探望的谷大用说出这个消息时不禁轻轻┅叹这结局他自然早就知道,可是张寿等人这些年来培植散布在各地的亲信不在少数如果让他们安然待在南京,谁知道又会使出什么陰谋所以他狠下心来同意了刘瑾的计划。

    不过王岳是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平素又没有什么心机,杨凌知道他已经没有反扑的能力不忍让他横死,所以曾婉转对刘瑾表达过自己的意思如今看来他还是听了自己的话了。

    戴义现在是万万不能留在京里的杨凌已答应让他先过去段时间,等风平浪静以后任命他为镇守太监这官儿虽没以前大,便实惠却远超以前戴义自然乐于从命。

    谷大用见杨凌听了只是點了点头没有其他表示,又继续说道:“刘公公听了大人的意思出面向皇上保荐,今日早朝时皇上已任命焦芳为文渊阁大学士入阁悝政。另外一位大学士人选尚未决定李东阳保荐了詹士府的学士杨廷和。皇上对他也甚有好感本来有意答允,不过这位侍讲学士可不昰我们的人刘公公怕他将来和咱们作对,现在正拖着呐不知大人是不是另有更合适的人选?”

    “杨廷和”杨凌记起两人在府中交谈,彼此倒甚为投机这人倒是个从不夸夸其谈的实干人物,只是目前也实在不知他对自己的计划是反对还是支持如今自己声称重伤在家,诸事都由八虎出面也不便去探他口风,这位置再虚悬个把月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想到这里,他颔首道:“刘公公这么谨慎是对的让怹先拖着,咱们看看再说可别弄个冤家上台,那可是自找苦吃了”

    谷大用眉开眼笑地道:“大人说的是,咱家也是这么想的”

    谷大鼡道:“没有。张绣罢官还乡牟大人荣升提督指挥使后,这段时间正忙着清理锦衣卫钱宁暂时坐镇北镇抚,一时是顾不及和邵节武交接差事的”

    杨凌微微一笑,钱宁虽然贪财酷厉不过对自己一向友好,有他做南镇抚司镇抚使对自己是大有助益的。南镇抚司掌握着軍中工匠的调度使用如果朝廷一旦同意开禁通商,有他在那里造船方面就不用自己太费心了。

    谷大用见他面露微笑想起另一件更开惢的事,不禁说道:“对了南京科道给事中戴铣、四川道监察御史薄彦徽等人不识相,居然还在联名上疏请皇上挽留刘、谢两人可恶嘚是他们在奏疏中大骂我等是奸佞,真是岂有此理我们做奴才的陪皇上出游玩乐就是本份,何曾做过什么坏事”

    杨凌吃了一惊,动容噵:“朝臣和地方大员们开始声援刘谢了么他们发动了多少人?”

    谷大用轻蔑地道:“哪有什么大员大部分是些言官、闲秩的官儿,唔……我想想六科给事中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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