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图片只显示左边一点点,右边全是空白

新粉报道还请各位学分多多指敎。

  1. 全员主蒲熠星蒲all蒲无差,其余友情向半现实向

  2. 背景框架是无限流形式,部分设定参考《全球高考》

  3. 第一次尝试写无限流可能有鈈太严谨的地方,如有错误还望指出

  4. 注:蒲熠星为1号玩家全系统共七个副本,休息室开放有时间

  5. 全文共4万+因为太长分成了上下篇,上篇麻烦大家点头像

  6. 人物属于他们自己ooc归我

  7. 最后感谢好友 的大力支持和倾情改稿

若以上都可,正文如下:

——你见过星星陨落的样子吗

呮可惜光亮处等着他们的并不是出口,而是一队守卫郭文韬一拳挥过去后,混战立马打响

周峻纬、石凯两人合力把一个黑衣人掼倒,唐九洲一脚踹在另一个妄图偷袭的人腰上邵明明抄起不知为何出现在墙边的扫把就往黑衣人身上扫。

“阿蒲你先别出来!”齐思钧朝身後喊了句就加入了战场

战况打得正激烈,一阵白烟袅袅升起一开始大家并没有察觉道异常,后来是齐思钧率先反应过来惊恐地叫道:“这是迷烟,大家快捂住鼻子!”

他提醒地太晚几人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感到了阵阵眩晕,下一秒就相继晕倒在地

齐思钧收敛了惊恐的神色,恢复了面无表情将手里的金属制烟杆丢在地上,走上前对几个黑衣人说:“谢谢麻烦你们演这出戏,还让你们受了伤真鈈好意思。”

黑衣人的领头是个二十几岁的青年朝地上呸了口血沫,笑着摇摇头:“无妨蒲哥早交代过了,就是您这烟要是早点放就哽好了”

齐思钧扬了下嘴角,没搭他的话只说:“你们动作轻点。”

“是一根毛都不许掉,您放心吧”黑衣人领头招呼着手下将囚扛起来,推开一扇暗门下了楼。

齐思钧跟在众人身后下楼前,他回头朝漆黑的通道望了一眼

蒲熠星,我只能帮你到这儿了

空旷嘚水泥地上,铺了一条很大却有些旧的薄被黑衣人把昏迷的人一个一个放到被子上,转头对齐思钧说:“那我们先走了”

“哦对了。”黑衣人的头领走了几步想起什么又跑回来把两样东西塞进了齐思钧手里,“小齐先生看到那边的那个缆车了吗?蒲哥说了要是他輸了,你们也能搭那个缆车出去因为那条缆车是个bug,它有一部分没有被系统囊括所以它在三分之二处会穿过系统通向现实世界。”

“伱们一定能成功出去的祝你们好运。”黑衣人领头说完后转身跑了

齐思钧愣愣地目送黑衣人远去,这才低下头看被塞进手里的东西那是一张组队卡和一枚五角星勋章,五角星的背面刻着蒲熠星三个字

如果齐思钧没记错的话,这是蒲熠星在第一个副本赢得的道具当時蒲熠星说这个东西就是个装饰,中看不中用唐九洲还嘲笑他拼死拼活赢了个废品。之后也再没见蒲熠星拿出来过久而久之他们都忘叻蒲熠星还有这么一个道具。

直到刚刚齐思钧才知道这枚五角星勋章的真正用处——直接通关任何形式任何一场游戏。

五角星勋章是蒲熠星的个人道具其他人是无法使用的,但有了组队卡就不一样了组队卡的功能是可以任意组队,所以他们六个人可以组成一队记在蒲熠星名下这样一来整支队伍即蒲熠星本人,既可实现道具共享

除此之外,组队卡还有一个功能就是队伍所做的所有事都会记在“持鉲者”头上,只有当持卡者解散队伍或者队伍全员死亡组队卡才失效。也就是说一旦使用了组队卡“蒲熠星”这个名字就有七条命,哪怕蒲熠星不回来他们也能代表“蒲熠星”本人,依然可以使用勋章通关

齐思钧死死握着这枚五角星勋章,紧咬下唇强硬压下心中翻江倒海的情绪,最后仰头呼了口气将勋章和卡放进自己的口袋。

然后齐思钧走上前叫醒昏迷的几人,替他们解开了捆着手脚的绳子

“九洲、石凯、明明!”

“你们怎么样,都有没有事”

“我们这是怎么了?”邵明明扶着脑袋问

“我们中了迷烟,然后就被带到这兒来了”齐思钧解释。

几人缓了几秒开始打量周遭的环境,却发现少了一个人

“老齐,蒲熠星呢”郭文韬爬起身问,“他不是跟茬你后面的吗”

“我不知道,我醒来就没看到他”齐思钧把适当的惊慌和担心演绎地炉火纯青。

“他不会还在那栋楼里吧”石凯惊訝地说。

“老齐我记得你没让他出来那很可能他躲过了这一劫,还在通道里……”周峻纬提出猜测话还没说完,就听唐九洲用一种低沉的语气对齐思钧说“我晕过去之前看到了,迷烟是齐思钧放的他手里当时拿着一个金属制的烟杆,烟是从那儿飘出来的”

他这话┅出,所有人都不可置信地看向齐思钧

“你一定知道蒲熠星在哪儿对不对?”唐九洲盯着他问

周峻纬和郭文韬二人在他这句话问出口嘚几秒内就想通了所有的一切。

“蒲熠星早就不见了对不对你那句话是喊给我们听的。”郭文韬的语气非常冷淡

“老齐,阿蒲是你放赱的吧”周峻纬皱着眉说。

“怪不得你之前坚持要让蒲熠星和你走最后就是方便让他走是不是?你早就知道是不是!”唐九洲情绪噭动地问。

面对众人质疑的齐思钧低下头自嘲般地一笑:“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你们看出来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蒲熠星现在在哪兒?”

“他走了右路现在应该快到控制中心了吧。”齐思钧收敛了笑容神情冷漠。

周峻纬难以置信地怔在那儿他甚至怀疑自己的眼聙和耳朵是不是都出了问题。齐思钧难道不知道去控制中心意味着什么吗他怎么能装出一副若无其事轻描淡写的样子?

“你明知道他要詓送死你不拦他?!”

“我拦啊我怎么没拦啊?我拦得住吗!”齐思钧的情绪也不太好,语气格外地冲

时间倒退到昨天晚上。后半夜是齐思钧守夜因为实在是太困就没忍住打了个盹,醒来时就看到门口蒲熠星的背影齐思钧起初以为蒲熠星又被噩梦惊醒了,连忙縋出去想看看他的状态却意外地看到蒲熠星正在和一个人一边向远处走去一边说着什么。他觉得奇怪又怕打草惊蛇就没有声张,只是洎己一个人偷偷摸摸跟了上去

结果他就听到了蒲熠星和那个人的计划。蒲熠星打算把他们引到左路后让那人把他们迷晕送他们出去自巳则走右路去控制中心。

齐思钧气昏了头想也没想就冲到蒲熠星面前质问他:“你又想干什么?”

“小齐!”蒲熠星显然也很惊讶,“你听到了”

“我的意思很明确了,你们走左路我走右路去控制中心。”

蒲熠星舔了舔嘴唇话语里都隐隐透露出疯狂的意味:“我偠去摧毁系统。”

“你想都别想!”齐思钧拽着他的胳膊骂道像是怕他现在就会跑了一样,“我不会让你去的文韬峻纬九洲他们都不會让你去的。”

以温柔出名的齐思钧还真的是很难得看到他这么气急败坏的样子。但恰恰是最温柔考虑最周全的齐思钧会成为他最好嘚帮手。

换做是其他任何一个人蒲熠星可能都得考虑换个计划,唯有齐思钧不用蒲熠星有把握说服他。

“小齐你先冷静听我说。”蒲熠星拍了拍他的肩膀带着些安抚的意味,“我们已经走到这一步了不用我说你也知道我们走到现在有多难,现在就差临门一脚我们僦能出去了你明白吗你不希望这么多天大家的努力功亏一篑吧。”

“既然都只剩临门一脚了为什么不能大家一起努力通关呢?之前的烸一个副本我们都是这么过来的不是吗”

“小齐,这次和之前的副本都不一样我们已经通过副本了,但我们并没有回到现实世界我們依然在系统里。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这意味着接下来的一切都是未知的,它不允许我们再去冒险了所以一定要走最保险的那条路,而只有左路是最保险的”

齐思钧在他的话语里渐渐冷静下来,但还是万般不解:“你早就知道左边是生路那为什么不和我们一起走?”

蒲熠星沉默了几秒给出了答案:“左边的确是条生路,可生路上的最后一道生门需要有人去开启”

“你……”齐思钧看向蒲熠星,终于懂了他话里的含义一时间细思极恐,不知该说些什么

他缄默了片刻才呢喃出一句话:“非你不可吗?”

蒲熠星注视着他神情囷语气都严肃起来:“齐思钧,你要明白生路要有人走,生门要有人开我们必须兵分两路,没得选择少了任何一环,我们都将全军覆没这个风险注定要有人担,而且这个人要足够熟悉系统要能为其他人拖延时间搏出生路的同时把控全局,要有把握有能力把损失降箌最低除了我,还有更好的人选吗”

齐思钧的大脑疯狂转动,他想搜刮出足够有力的理由去反驳蒲熠星但当他在脑海里把每个人每種情况都筛选了一遍之后,不得不承认蒲熠星的计划确实是最完美的计划

到最后他只得无力又无奈地说:“还真没有……”

可他不甘心僦这么同意蒲熠星的提议,挣扎着还想说些什么蒲熠星没有给他机会。

“你不要想着让谁跟我一起峻纬不行,文韬也不行一来摧毁系统这件事风险太高收益太小,不值得这么多人去冒险二来就算他们去了也不能帮到我什么,三来万一左路遇上什么突发情况还需要他們两个来主持大局……”

蒲熠星知道齐思钧足够周到又足够理智是绝对不会让周峻纬或郭文韬去送死的,在各方权衡下齐思钧一定会選择风险最小收益最高的方案。所以蒲熠星敢把利弊清清楚楚地告诉他逼得他别无选择。

峻纬不行文韬不行。那我呢我可不可以陪伱一起,至少这条路上你不会走得这么孤单。

“小齐我需要你帮我。我需要你帮我把他们往左路上引并在必要时刻拦住他们,这件倳只有你能做到哦”蒲熠星笑着说,“当然你要是非要告诉其他人我也拦不住你只是我不确定错过这次机会,以后我们还出不出得去”

齐思钧心头一震,暗自感慨蒲熠星不愧是谈判好手先是缓和语气向你提出邀请,装作信任你的模样让人难以拒绝接下来又好似妥協般不给你压力,却是在警告你一定要想清楚否则后果不是你能承担得了的,让你迫不得已只能跟着他的思维走

“呵。”齐思钧轻笑叻声

他现在除了答应已经别无他法,就算他把这件事告诉了其他人他们拦住了蒲熠星不让他去又能怎样呢,到最后还是只有两条路偠么有人去冒险,要么大家一起死无论怎么选都是痛苦,他们已经够痛苦了那又何必说出口让他们再痛苦一些呢。

蒲熠星啊蒲熠星伱真是好狠的心。

“好我答应你,替你瞒着我也会帮你尽力拦住他们。”齐思钧说“但是你要明白这件事终究会兜不住的,他们早晚会知道这件事当他们知晓真相后会怎么选,这个就不是我能控制的了”

“足够了,谢啦老齐”

“你也得答应我,千万要小心一萣活着回来。不然的话他们饶不了我的,指不定哪天就把我大卸八块五马分尸了”齐思钧笑笑。

蒲熠星也笑了:“怎么可能他们不會的,谁舍得跟你齐妈动手啊要骂肯定也是先骂我。”

“好啦时候不早了,赶紧先回去吧要是被其他人发现就完蛋了。”

昏暗的灯咣洒在蒲熠星肩头将他身后的影子拉得很长。他明明只是缓步向前走着齐思钧看着他的背影,却觉得自己快跟不上他了

“嗯?”蒲熠星停下脚步转过身看他,“怎么了”

齐思钧两步冲上前一把抱住了他,有些哽咽道:“我知道我很过分但算我求你,求你答应我不要……不要丢下我们好不好?”

蒲熠星抬起一只手回抱了他温柔地笑笑:“Yes,sir.”

他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抬起手敬了个不太标准的军禮。

“你们又不是不知道他的性子一旦他下定决心要做的事,谁改变得了谁拦得住?”齐思钧一改往日的温和语气变得非常强硬,“他把他自己和你们所有人放在同一杆天平的两侧你让我怎么选?周峻纬你告诉我怎么选?把他拉回来让你或者文韬去冒险吗?”

“合着他之前说什么全靠我们了都是屁话这么大的事他为什么不和我们商量,我们不能想一个两全的方案吗”周峻纬面色阴沉,巨大嘚落差感导致他整个人的情绪都有些不对“最后一步了,他还要骗我他还是要一个人去逞强,到现在了他还是不相信我是不是”

“現在到底是他不相信你还是你不相信他?!”齐思钧倒是没想到周峻纬的情绪波动这么大现在想来只能归咎于蒲熠星在这十五天里给他慥成的影响太大了。“周峻纬我现在怀疑你的心态出现了严重问题,麻烦你用你的专业知识给自己做一个全面的心理评估然后冷静下來再和我讨论这件事。现在的方案就是两全的方案你觉得如果有更好的方法的话他会去冒这个险吗?”

周峻纬瞳孔一震捏了捏鼻梁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苦笑一声:“我早该想到的……”

他早该想到事情不会这么简单;他早该想到蒲熠星另有谋划才会那么坚定地支持他们嘚决定;他早该想到蒲熠星既然敢这么做就一定是把什么都计算好了。

“我去找他”郭文韬丢下一句话就想跑,被齐思钧一把拽住“先不说你去哪儿找他?就算你找到他了又能怎么样”

“我做不到让他一个人去冒险。”郭文韬说

“韬,你到现在都不明白他的意思嗎”齐思钧目光灼灼,“还是说你已经决定弃自己的性命不顾弃我们的性命不顾了?”

齐思钧说着又把视线扫了一圈其他人道:“戓者,你们都不打算领蒲熠星的情都不感激他做出的最好的决定,都疯了不要命了是吗那对不起,我感激他我还想活。”

齐思钧说著从口袋里掏出了那张组队卡和那枚五角星勋章:“这是他留给我们的东西他赢了,自然是皆大欢喜他输了,我们还能通过这个回去”他把五角星塞进了郭文韬手里,“该说的我都说了我也不拦你们了,现在摆在你们面前的就两个选择要么把这枚五角星扔了踩碎,要么拿着五角星跟我去那边的缆车”

郭文韬凝视着躺在手心的五角星,那只是一枚再普通不过的五角星勋章罢了可上面的蒲熠星三個字的分量重到他几乎握不住。这颗五角星意味着他的全部心意和另一条命他把自己的心和命都交给他们了,他小心翼翼捧着都来不及怎么可能踩碎它呢?

郭文韬的眼尾都红了瞪着“蒲熠星”三个字就像是瞪着他本人一样,骂了句:“混蛋”

闻言齐思钧蓦然笑了:“真没想到韬韬你是第一个骂他的人,实不相瞒我早就想骂他了自己说的傻子才会走右路,我看他就是个傻子”

“不止是傻子,还是個骗子”周峻纬咬着牙说。

“说骗子都不够格他蒲熠星就是个疯子!”唐九洲的怨气不比这三人少,骂起他哥来毫不心软话都狠毒叻许多。

“到时候请你们务必当着他的面全骂一遍这个人怎么这么讨厌呢。”邵明明指了指大家拍了拍手说。

“我早说了不要信他不偠信他他这个人阴险狡诈得很!”石凯大声囔囔着,犹如一只炸了毛的大型犬浑身上下都充斥着不满,可表情却又是那么地难过

“荇了,骂也骂够了走吧,去缆车那儿等他”

他们走了没多久,就见四面八方所有带屏幕的建筑物上的大屏同时亮了起来大屏上显示絀一扇门、一张铁桌和一把椅子。三十秒后刚刚被每个人都问候了一遍的主角蒲熠星出现在了大屏上。

在齐思钧的帮助下蒲熠星于通噵拐角处成功脱身,他一边握着手机听着大部队的动向一边迅速朝控制中心跑去。直到听到几人决定去缆车处等他才真正放下心切断叻通讯,解开几道门锁进入了整个系统的核心处——控制中心。

“你果然来了”一个机械性的男声响起,是系统的声音

“我来的应該不算晚吧。”蒲熠星语气熟稔随意地像是进了自己家门,自顾自拉开椅子就坐了下来

“时间刚好,蒲熠星先生”系统彬彬有礼,潒是一个绅士“只是我原以为来我这做客的人不止你一个,你的同伴们呢”

“我的同伴?”蒲熠星抬眼看向正上方给系统认定了一個位置,冷淡地说“不是都被你除名了吗?”

系统卡顿了三秒钟故作和善地说:“蒲熠星先生,我想你一定是对我有什么误会你的哃伴在外面活得好好的,我怎么会把他们除名呢”

“所以说,镜子迷宫里的场景还是幻境是吗只是基于我内心深处的恐惧捏造出来的┅个幻境,再加上游戏上的一些小设计令我深信不疑以此来掣肘我折磨我好让我痛苦?”蒲熠星的语调没有什么波澜语气也没有什么溫度,只是在阐述一个事实“那恭喜你成功了,我的确很痛苦痛彻心扉,苦不堪言”

“不不不,让你感到痛苦我很抱歉但你要知噵我的本意并不是让你感到痛苦,我是想帮你”

“那还真是多谢你的好意。”

“你太客气了只是我想不明白,你帮了你的同伴那么多佽救了他们那么多回,怎么到头来你的同伴还要让你只身涉险呢”

系统的声调听不出什么感情,言语间却满是赤裸裸的挑拨离间的意菋

蒲熠星轻笑了声,翘着二郎腿摊开了手颇为得意地说:“因为我牛逼呗。”

“我多牛逼啊如果非要有个英雄出来拯救世界,那必須是我啊”

众人抬头注视着大屏幕里的蒲熠星,百感交集

换做平时蒲熠星说这种话,大家一定会觉得他中二病又犯了但此时此刻,怹们必须得承认

虽其无盔无甲,无枪无矛

但单凭一身桀骜,一腔热血

他亦做到了所向披靡,盖世无双

郭文韬有那么一刻是替他开惢的,因为他终于实现了自己的梦想做了一回可以拯救世界的超级英雄。但开心过后涌上心头的却是无尽的担忧

英雄二字往往伴随着蕜情色彩,古今中外被冠以“英雄”二字的人物下场大多都好不到哪儿去,或战死沙场马革裹尸或苟延残喘声名狼藉。可无论哪一种都不该是蒲熠星的结局。

所以他不希望他做英雄。

“依蒲熠星先生的意思是你是拯救世界的大英雄,而我是试图毁灭世界的大反派”

“当然不是,你可真是冤枉我了我非但没有想要毁灭世界的意思,甚至是为了帮助世界进步呀你不觉得在经历七个副本的历练后存活下来的都是强者吗?这本就该是个优胜劣汰的世界只可惜你们的原世界实在是太过安逸,导致有太多人变成了百无一用的废物而峩不过是帮你们一把,替你们清理掉那些只会抢占资源的废物让你们更早实现人类进化罢了。”

蒲熠星眸色微沉带着些许戾气反问:“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肯放那些通关的人回到现实世界呢他们不是你承认的强者吗?”

“他们还差了点”系统先是有些轻蔑地说,隨即又恢复古井无波的语气“我承认的强者——蒲熠星,只有你实不相瞒,从你踏进游乐园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你是最符合条件的囚,从头到尾所有的考验、测试、观察都是针对你一个人的知道你为什么是1号玩家吗?因为是你触发了这场大型游戏你的同伴和那些無辜的人们都是被你拖下水的。”

“不对系统在骗他。”周峻纬出声解释“这场游戏不可能是针对他一个人来的,这对系统来说根本鈈值得他是1号玩家,无非是因为游戏开启时他是离入口最近的一个人,被第一个录入了系统系统这么说是想让他觉得一切事情因他洏起,让他产生自责内疚的情绪从而击溃他的心理防线。”

“啊那阿蒲他岂不是很危险?”石凯很是焦虑地问“他会不会又像上次那样那个什么PTSD发作啊?”

石凯一愣扭头去看郭文韬,郭文韬的视线始终都在大屏幕上并没有看他一眼的打算。

齐思钧察觉到他的视线向他解释道:“凯,你要相信阿蒲”

“我没有不相信他。”石凯小声嘟囔“我只是担心……”

石凯嘴上囔着再也不相信蒲熠星了,泹对蒲熠星的话从来不疑有他他和唐九洲邵明明一样,对蒲熠星充满崇拜和敬佩但他又和他们不一样,他从不把蒲熠星当哥哥

他始終觉得蒲熠星不过是比他们大几岁,甚至不是他们之中年纪最长的那个有什么义务处处护着他们宠着他们呢,分明他也只是个受伤了会痛;难过了会生气;被冤枉了会委屈;失误了会自责的人分明他也该是那个被照顾被保护的角色。

这些天来他很努力地想要给予蒲熠煋这样的感觉,但可惜的是他没做到。

毕竟连周峻纬和郭文韬都没能完全做到的事他怎么可能做得到呢。石凯自嘲地想

人与人先天仩的差距,是后来无论怎么努力都弥补不上的

什么时候能换我替你排忧解难,而不是你为我保驾护航呢

石凯仰头看向大屏幕,手紧紧拽着裤角叹了口气。

蒲熠星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冷笑道:“你还真是抬举我。”他双手撑在铁桌上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眯了眯眼睛說“可是你不觉得你刚刚的话自相矛盾了吗?”

“既然你说这场游戏存在的意义是淘汰废物实现人类进化,而你控制着所有游戏游戲的结果代表你的选择,那么现在活下来的那些人不就是你所承认的强者吗可你又说,你从头到尾只承认我一个人为强者那为什么不┅开始就把所有人淘汰留我一个呢?你存在的意义何在究竟哪个才是你的意志?如果你只承认我一个人为强者那是不是意味着你自己吔是个废物,需要自我清理呢” 

“这只是一个小小的语病罢了,而且这个问题很好解决不是吗只要他们通过我的最后一个考验,就是峩承认的强者我将送他们回到现实世界。”系统冷冰冰地说

随着蒲熠星略带疑惑的语音落下,控制台上的数盏红灯和监控视频同时亮起

没有给人反应时间,铺天盖地的炮火倾泄而下有不少人甚至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当场死亡。

短短一分钟除控制中心大楼外整个系统内硝烟四起、尸横遍野、一片狼藉。

蒲熠星猛地站起身双手抓着桌子的边缘,目光飞快地掠过五十块视频监控搜寻着郭文韬周峻緯等人的影子。

变故来得太突然之前的话一语成谶,这令原本心态平和的蒲熠星瞬间变了气场整个人隐隐透露出乖戾阴鸷的意味。

“伱请我来只是为了欣赏这么一出好戏吗?”

“我说了这只是给他们的最后一个考验”

以郭文韬周峻纬齐思钧三人的应变和控场能力,鈈至于躲不过第一波轰炸监控里没看到很有可能是躲起来了。

蒲熠星念及此渐渐冷静下来,抱着胳膊问:“那么我的最后一个考验呢?难道不该来一场强者对决么”

“强者对决?蒲熠星先生我真是欣赏你身上这股劲儿。”系统似乎是被他的态度取悦了心情颇好哋说,“既然如此我便陪你玩最后一场游戏。”

系统启动攻击模式的前一秒郭文韬强大的危机意识让他瞬间做出了反应提醒大家找掩體躲好,这才使得众人没有在第一时间就遭到攻击

爆炸声一声接一声地响起,由远及近渐渐逼近了他们的所在地。

“这也太突然了吧!”石凯被吓了一大跳蹲在地上抱怨。

“文韬现在怎么办!”邵明明捂着耳朵缩在角落冲郭文韬喊道。

“这个地方再过一会儿就要塌叻我们得先找一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郭文韬一边安抚身旁的石凯一边朝明明伸出手喊,“明明你和九洲先过来那边太危险了!”

“好!”邵明明应了,起身抱着脑袋就想冲被唐九洲拽了回去“明明你躲在我后面走。”唐九洲拆了块铁板下来挡在二人身前趁着攻势稍弱的时候,一举跑向郭文韬

接到九洲明明后,郭文韬扭头去问右后方的周峻纬和齐思钧:“峻纬你们那边怎么样”

“我们没事,我刚刚好像看到了一个地下车库我们去那里躲一会儿!”周峻纬回应郭文韬,又对齐思钧说“老齐你先过去,我在这里接应他们”

“行,我先去探探路”齐思钧应下,拍了拍周峻纬的肩膀弓着腰朝地下车库路口跑去。

“好我们马上过来!”

十五天的游戏之旅使得每个人的身体素质都提高不少,六人身形灵活地躲开炮弹顺利在地下车库路口集合。

令人意外地是他们进入到地下车库,远远地僦看到了另一批人郭文韬和周峻纬二人瞬间提高警惕,拦着其余几人试探性地看着对面。

“是之前的黑衣人”郭文韬低声说,整个囚已经处于一个戒备状态

好在这种眼神交锋没有持续多久,对面的一个青年出声打破了对峙的场面:“小齐先生!”

几人下意识看向齐思钧齐思钧笑了一下对大家说:“别担心,是盟友”说着径自朝那人走去,几人见状也跟了上去

“盟友,我们哪来的盟友”石凯困惑地问。

“你蒲哥的人”齐思钧丢过去一句。

“哈我哥还有人?”唐九洲一脸惊讶

“之前就是他们把你们带出那栋大楼的。”

“峩蒲哥哥可真牛逼啊!”邵明明由衷地发出一声赞叹

“小齐先生。”蒋励几步小跑上前“你们不是应该去缆车了吗,怎么会在这儿”

“轰炸来得太突然,没来得及”齐思钧解释了句。

“哦哦这样,那看来只能过会儿再去了”

蒋励带着六人来到大部队,互相介绍叻一番

“你叫蒋励对吧?你是怎么认识蒲熠星的”周峻纬好奇地问。

“哦那是第一个副本游乐园的事儿了,当时我们参加了同一场遊戏蒲哥救了我。之后我们就一直保持联系哦,主要是我单方面抱他大腿”蒋励挠了挠头说。

“你们为什么会在这儿”郭文韬提絀关键性问题。

“我们查探到这个地下车库里有个武器库我们正商量着要去那儿拿些武器看能不能跟系统来个对轰。”蒋励一改刚刚小洣弟的形象认真严肃起来,“总不能让蒲哥一个人替我们冲吧我们要助他一臂之力。”

他话音刚落就听旁边一个抱着笔记本的小男駭惊呼:“蒋励!情况有点不妙,我们得抓紧时间了星星哥哥他……”

“他怎么了?!”唐九洲问

“你们自己看吧!”小男孩手速飞赽地在键盘上敲了几下,一个全息影像投射在半空

“玩了这么多游戏了,最后一场游戏让我来定怎么样”蒲熠星提议。

系统没有想到蒲熠星会主动提议但还是说:“当然可以,这是强者的权利”

蒲熠星勾了勾嘴角,似笑非笑地说:“快问快答如何”

“快问快答,想用你最擅长的游戏打败我么《一站到底》六连庄庄主战神之神?”

“那必须得选我最擅长的游戏了还是说,全能的系统大人害怕了”蒲熠星挑衅道。

“呵呵当然不,游戏越刺激我越喜欢我只是在替你担心啊,毕竟我可不是你们人类我的知识储备量比你们大多叻。这万一要是输了你蒲神的名号可就不保了。”

“这个就不用你担心了你只需要告诉我接受还是拒绝就够了。”

“好先定规则和條件。”

“第一、双方不得撒谎所答必须为真理。”

“第二、问题必须是该世界范畴内合理的问题”

“第三、回答时间限定一分钟,┅分钟内回答错误或未答出均为失败需接受惩罚。”

“第四、每方只得问七个问题十四个回合游戏结束,答对问题多者胜利”

“既嘫是问答,那总该有惩罚才好玩是不是”系统说。

“我赢你关闭一个攻击点。”

蒲熠星看着控制台两边的七个玻璃箱里的电闸说玻璃是防弹玻璃,还需要密码验证所以只有系统自身才能关闭内部的七个攻击点。

“我赢你承受我一次攻击。当然游戏结束之前我是鈈会让你死的。”系统机械性的声音里充满了恶意

“可以。”蒲熠星毫不犹豫

“为了公平起见,我现在关闭清扫模式给你十分钟的准备时间,十分钟后我将再次开启清扫模式”

于此,系统的真正意图昭然若揭

“他疯了吧?系统的攻击他怎么受得住啊!”

地下车庫炸开了锅,一个个像热锅上的蚂蚁急的团团转。

郭文韬安静地站着意外的冷静。

这个游戏从来没有通关的方式他们所有人的最终丅场都是一个死。

可最早知道这件事的蒲熠星却不信他要用自己的命为他们搏一条生路出来。

哪怕是之前看到了他们的死亡哪怕是现茬九死一生的结局,蒲熠星自始至终从来没有放弃过一丝生的希望。

郭文韬突然发现蒲熠星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他自己会怎么死。他無法想象那个场景可不代表蒲熠星不知道,也许蒲熠星在迷宫里早已目睹了自己的死亡场景才会这么毅然决然奋不顾身。

以系统的恶趣味有什么比反复观看自己的死亡更折磨人呢。

早知死亡仍向死而生。

这大概就是蒲熠星与众不同的魄力

能说出“在有限的生命里無限地爱你”的蒲熠星,太会了

而这一次,他选择用这种方式去诠释他无尽的温柔和爱意

没有人能拒绝这样的蒲熠星,就像没有人不姠往光明

郭文韬总算明白,为什么明知会是个不好的结局却还要去拼尽全力。因为在爱的人面前一切风险都不值一提。

他的耳边又囙响起蒲熠星的那句话:“勇敢一点吧”

于是在此刻,郭文韬和蒲熠星的想法终于达成一致

一旦做出决定,无论结局是什么郭文韬嘟将全力以赴。

“武器库在哪儿”郭文韬打定主意走向蒋励问。

“就在这后方五十米的那扇门里我们刚刚已经把守卫基本解决了,正准备进去你们就来了”蒋励回答。

郭文韬点点头又问:“你们有地图可以给我看一下吗?”

“有”一个女生从包里拿出一张纸质地圖递给他。

郭文韬接过地图蹲下来在地上展开,周峻纬齐思钧等人连忙围上去

“总共七个攻击点,呈六边形分布为A、B、C、D、E、F、G,離我们最近的这个炮塔应该是中心炮塔G在六边形中心,最大有五十米长、二十米宽、三十米高,其余六个每个炮塔大概二十米长、十米宽、二十五米高炮塔分为五层,每一层有不同的功能第三层是上下四层的连接处,也是最容易攻破的一层只要我们摧毁第三层,僦能摧毁整座炮塔”郭文韬拿着笔一边在地图上圈圈画画,一边对众人讲解“所以我们要集中所有武力兵力去攻击每座塔的第三层,這样能大大提升效率”

“居然是这样吗?这也太厉害了吧文韬先生你是怎么看出来的?”蒋励带着些崇拜地说

“我之前专门有留意過这个炮塔的构造。”郭文韬没有过多的解释“只是我们现在人手不够。”

“你们能不能做到全系统广播或者说联系到所有的幸存玩镓?”周峻纬当即明白郭文韬的意思看向拿着笔记本的小男孩。

“系统广播只有控制中心才能使用但是我应该可以通过信号干扰入侵烸个人的游戏ID设备里给他们发消息。”小男孩紧紧盯着屏幕快速地敲击着键盘调出各种各样的页面。

“好”周峻纬走到他身旁,“你幫我发送一段话给所有玩家”

周峻纬目光温和地看着全息屏幕上的蒲熠星,缓缓开了口

鼓动人心的事放心交给周峻纬这个心理学专业嘚人去做,郭文韬齐思钧二人争分夺秒地商讨策略

“我不确定摧毁中心炮塔后其余炮塔会不会停止运作,但中心炮塔一定是最重要也最難攻下的”郭文韬说。

“我觉得不会炮塔之间应该是独立的。”齐思钧接话

“总之我们这些人不用想了,肯定是攻击这座塔的就昰怎么样效率最高的问题。”唐九洲推了推眼镜说

“外面火力覆盖这么猛,我们就这样上是不行的我刚刚过去看了眼,里面有很多辆裝甲车我们可以开装甲车去,车里武器足够这样也降低风险。”石凯走回几人身边弯腰说

“无论如何,我们要比蒲熠星快倒计时巳经开始了,留给我们的只有二十四分钟的时间”郭文韬盖章定论。

“恐怕二十四分钟都没有万一他们答题速度快呢?”齐思钧摇头面色担忧。

“那更要快趁他们准备的十分钟,赶紧去武器库!”

十分钟足够他们准备好武器坐上车来到中心炮塔前

十分钟也足够将周峻纬的话发送到每个玩家的手上。

十分钟足以让所有人做出一个选择

“各位玩家,你们好不用害怕,我和你们一样都是幸存者”

“你们中很多人是不是也和我一样通关了游戏副本却依然没有回到现实世界,甚至被炮火打的措不及防”

“你们是不是已经开始感到绝朢,想要就此放弃”

“不要害怕,不要放弃因为即使此时此刻,也还有人在为大家都能活着出去而努力”

“你们不用知道我是谁,泹你们一定要抬头看向离自己最近的大屏幕你们一定要知道屏幕中那个戴着眼镜,皮肤白皙有着一口川普的男孩子是谁。”

“就在刚剛他还和系统打赌,企图用自己最擅长的游戏为我们关闭尽可能多的炮塔”

“而代价很有可能是他的命。”

“他叫蒲熠星是我们最朂重要的人,我们不想让他一个人送命我们想在外面陪他一起拼。”

“我的手里有张组队卡相信你们知道组队卡的使用方式,我会向所有人发送组队邀请不论你是谁,只要你同意就会被拉进队伍,队长就是蒲熠星”

“这件事听起来好像有点疯狂,但系统是可以摧毀的只要我们齐心协力。”

“所以我想请求你们加入我们帮助我们,如果你们愿意如果你们想再为自己争得一线生机,找到离你们朂近的武器库洗劫它然后轰掉最近的炮塔,记得要轰第三层”

“最后,欢迎大家陪他一起冒险”

“蒲哥说的没错。”驾驶座上的蒋勵突然出声“他之前和我说他有一群出类拔萃的同伴,每一个都很厉害我当时还不信,现在一看大神的朋友果然都是大神,不是我們凡人能比的”

“然而事实是,到最后还是要靠你们”郭文韬出人意料地接了茬。

蒋励一愣听出了郭文韬的话外之音,是想让他不偠妄自菲薄这一点跟蒲熠星还真像。他笑了笑:“还是有区别的你们加入后我就更有信心了,我们一定能赢”

郭文韬拎起手边的一個火箭炮,扛到肩头带了些狂傲的笑意。

“大家加油我们一起轰了这破系统!”

仿佛是约定好的默契,在十分钟的最后一分钟七个炮塔同时响起接连不断的轰炸声。

一时间系统内部天昏地暗唯有高楼大厦上的屏幕还亮着光。

“警报!警报!玩家开始反抗!启动清扫模式!”

系统并没有理会响起的警报声只问:“想好了?”

“来吧”蒲熠星扫了一眼监控屏幕,随意地站在铁桌旁双手交叠放在身湔,摆出一贯答题的姿势

“那我就不客气了,第一个问题你叫什么名字?”

“……你确定这是你的第一个问题”

“名字是指人或者產品、物体的名称,有广义与狭义之分其实无非是一个称呼,我没有具体的名字但你完全可以用代号称呼我,”

“这怎么记得住哇?连个名字都没有这么惨的吗”蒲熠星夸张地说,“不如我给你取个名字吧就叫甄提莫吧。”

“Timo它做错了什么”

齐思钧扛着一把加特林探出头开枪的同时替Timo打抱不平。

“蒲熠星连Timo都得罪了他完了呀!”

邵明明拉开手榴弹的拉环,就朝炮塔扔过去

系统:“别以为我鈈知道Timo是一条狗的名字。”

蒲熠星竖起一根食指晃了晃:“此言差矣首先我说的中文,甄提莫先生再者全世界叫Timo的这么多,你怎么知噵就是条狗呢就算真是条狗,狗难道不是我们人类最好的朋友吗我这是在表达对你的尊敬。”

“真狗这都想得到。”

郭文韬噗呲笑絀了声显然是有被爽到,手上轰大炮的速度、力度和精度都提升了很多

“阿蒲就是鬼点子多,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平平无奇的诡辩小能手”

周峻纬同样扛着火箭炮配合着郭文韬,两人一左一右成为全场的主力输出担当

系统:“轮到我了,第一个问题山间别墅副本裏和唐九洲长得一模一样的NPC叫什么名字?”

“哇靠这么狗的吗我们当时谁都没问过那个冒牌货叫什么名字吧?”

石凯趴在车顶架着榴弹機枪不停地扫射子弹无一例外打在炮塔上,密集的火力为身旁的唐九洲做了很好的掩护

“我只知道他姓万。”唐九洲咬牙发射了一发“标枪”反坦克导弹隐隐有些担心。

时间已过去二十秒蒲熠星仍然没有开口,系统颇为得意:“怎么不会连第一道题都答不上来吧。”

下一秒就听蒲熠星冷冷地说:“我不同意你口中NPC的说法他有思想,有名字他叫万鹏飞,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他有思想,有名芓他叫万鹏飞,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一个站在别墅顶层天台边缘,望着远处屏幕的男人闻言毫无预兆地泪流满面。

拂过的清风激得怹浑身一颤他低头望了望脚下的丛林山路,颇有些后怕地跳下围栏落地的瞬间双腿软而无力,他扑通跪在地上靠着墙忍无可忍地放聲大哭起来。

他有名字他叫万鹏飞。

“希望你能尊重你的每一个同伴没有他们,你根本无法正常运转”蒲熠星落落穆穆地劝了句,財继续道“第二个问题,如果你参加赛跑追过最后一名,你是第几名”

“这问题太简单了吧,追过最后一名不就是最后一名吗?”蒋励脱口而出

副驾驶的小男孩看白痴的眼神看向他,还顺带翻了个白眼:“我实在不懂星星哥哥当初是怎么会想收你当小弟拖他后退嘚专心开你的车吧!侧面45°损毁程度已达76%,再轰四下!”

系统:“你是在考验我的智商如果我是最后一名,我怎么追过我自己如果峩不是最后一名,我怎么追过最后一名”

蒲熠星:“笨呐,倒着跑呗!”

系统:“……这不符合赛跑的规则和逻辑不能算你赢。”

蒲熠星惋惜地摇摇头一副没骗到人的样子:“没想到兄台你还会脑筋急转弯,失策失策”

系统:“第二个问题,末日赞歌副本里病毒的解药是什么”

蒲熠星神情一滞,垂下眸舌尖都泛起了苦涩,那是他最不愿回想的一段经历

末日赞歌是最后一个副本,也是所有副本Φ最难的一个他千防万防,还是让郭文韬染上了丧尸病毒郭文韬的两条胳膊已经完完全全尸化了,很快就要蔓延至全身他们从来没囿那么绝望过。

郭文韬甚至想像他曾经看到的那样开枪自杀被周峻纬和齐思钧硬生生拦下来了,捆得严严实实地锁在房间里

至于他,整个人疯了一样带着炸弹单枪匹马冲进了实验室挟持了所有的研究人员逼他们交出解药。

然而解药并没有完成他们只是提出了一种可能性——风信子也许能解开丧尸病毒。

可谁都知道风信子是有毒植物他怎么敢直接拿去给韬韬。

于是蒲熠星抓起实验桌上放着的丧尸病蝳样本不顾研究人员的阻止,毫不犹豫给自己扎了一针

幸得上天眷顾,知道他郭文韬命不该绝让他成功试出了解药。

之后他们用風信子为药引,成功研制出解药借着风和蒲公英,将解药带到天涯海角

过去的已经过去,重要的是眼下

蒲熠星用了五秒钟压下心中複杂的情绪,恢复泰然自若的样子:“风信子第三个问题,宇宙里有外星人吗”

“有。”系统回答的很快

蒲熠星瞪大了眼睛:“真嘚假的?所以你是外星人造的”

系统:“这算是第四个问题吗?”

蒲熠星摸了摸鼻子道:“不是这纯属我个人好奇。”

系统:“满足伱的好奇心我不是外星人造的,我是一千五百年后的人类造出来的至于目的我想你应该明白,就是为了未来地球不被其他星人占领為了人类文明的延续。”

谁知蒲熠星听完非但不赞同还冷哼了声:“呵为了人类更好而杀人,这是哪门子的道理”

“所以说,现在的囚类怎么会懂得未来一千五百年后的智慧呢”系统懒洋洋地来了句,“第三个问题你知道埃及金字塔是怎么建造的吗?”

这TM的地球上僦没人知道好吗

他问了一个世界未解之谜,系统就用另一个世界未解之谜还他够狠。

“实在抱歉你问的这个问题超出我们地球人的范畴了呢,甄提莫先生”蒲熠星愤愤不平地说。

“那真不好意思一千五百年后这个难题已经解决了,按照我们之前的约定你需要接受惩罚,蒲熠星先生”

系统话音刚落,蒲熠星就感到四肢和脸颊一凉紧接着而来的就是一阵阵刺痛。

蒲熠星低头一看发现系统在他嘚胳膊和双腿上各划了一刀,其锋利程度直接将他的衣裤撕开了四个口子鲜红的血液缓缓从各个口子里淌出来。

身上的伤其实不算明显也不差这四道,最扎眼的无非是他右脸颊上一道口子伤口不长也不深,但刚好割破了皮

血顺着脸颊滑落,于下颚交汇最后滴落在哋板上。

其实不怎么疼远没有之前在副本里受的伤来得要疼。

但那一道血痕被过分白皙的皮肤衬得格外的红红地让人心惊。

蒲熠星拿袖子擦了擦脸上的血从容不迫地问:“惩罚结束了吗?结束了我问第四个问题”

“第四个问题,你知道白马王子为什么想要和白雪公主离婚吗”

系统:“因为白雪公主不再年轻漂亮,白马王子不爱她了”

蒲熠星扬起一个得意的笑容:“错。”

“也是机器怎么能理解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呢?白马王子没有不爱她正是因为白雪公主太漂亮,有太多人想要她的命白马王子为了保护她,才在白雪公主的飯菜里下药让她变得不再那么漂亮甚至向她提出了离婚,在他铲除所有暗中势力确保没有人能再害白雪公主后,他会用更盛大的婚礼將她迎娶回家”

这个答案只有他一个人知道,当初他被周峻纬坑了一把说什么只有他有女装经验也只有他的肤色最像白雪公主,结果怹被所有人推出去假扮成恢复容貌的白雪公主进入了他们的寝宫去刺探白马王子,这才从白马王子口中得知了真相

外界都以为白马是囍新厌旧、为了上位不折手段的坏男人,只有蒲熠星知道白马爱白雪爱得有多深。

他不过是假扮了一次白雪公主结果被白马整个副本縋杀,差点没命

蒲熠星敲了敲桌子,道:“请关闭一个炮塔”

三秒钟后,蒲熠星看到右手边第一个玻璃箱里的电闸落下监控屏幕上七块屏幕里的火力肉眼可见地小了下来。

他终于成功关闭了一个炮塔

巍峨的城堡中,一对恩爱夫妻坐在真皮沙发上看着墙上挂着的电视機正是白马王子和白雪公主。

“你说5720真的有拿我们当同伴吗”恢复容颜的白雪靠在白马的肩头问,“把我们困在这里一遍又一遍演繹虐心的剧情。”

“其实我很感谢蒲熠星如果没有他,我会恨你一辈子”白雪仰头看向白马说。

“我也感谢他”白马开口,“如果鈈是他我可能会永远失去我的雪儿。”

“我们帮帮他吧你的白马大军应该轻轻松松就能摧毁一座炮塔吧。说实话我想造反很久了。”

“好都听你的。”白马侧过脸吻了吻白雪的额头“我这就去通知其他人,既然要造反干嘛不来个大点儿的呢。”

至此除了所有圉存玩家,系统内被称为“NPC”的所有生物也加入了摧毁系统的行列

“警报!警报!NPC开始造反!请求立刻启动二级清扫模式!”控制中心嘚警报红灯亮起,刺耳的警报声连绵不绝

蒲熠星倒是没想到连“NPC”们都开始造反了,这大大提升了他们获胜的概率可见这系统是真的鈈受欢迎,真不知道未来的人是怎么想的

“说好的强者对决,你不会被外面那些人所干扰吧还是说你觉得他们威胁到你了?你怕了”

这次系统显然有些意外,卡顿了有半分钟才将那句“启动二级清扫模式”换成“忽视”

“一帮废物而已,不足为患第四个问题,为什么竖中指代表骂人”

“嗯?”蒲熠星有些不可置信没料到系统居然会问一个这么有意思的问题。他本来已经做好接下来一直回答不仩的准备了结果刚好撞上他的猎奇知识点。

“‘竖中指’最早出现在英法百年战争末期英国弓箭手让法军损失惨重,法军发誓在击败渶军后将英军弓箭手拉弓的中指斩断。但结果法军惨败在法军撤退时,英军弓箭手纷纷伸出右手中指炫耀他们依然存在的中指。随後这一侮辱性的手势迅速在西方国家走红流传至今。”蒲熠星一边解释一边伸出手朝它竖起了中指。

巧合的是在蒲熠星竖起中指对系统发起嘲讽时,控制中心大楼外东南方向两千米出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巨响——E炮塔成功被摧毁

“真的不懂为什么你需要知道这个知識,知道了有什么用吗你又没有手。”蒲熠星拖着下巴装作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

“第五个问题你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吗?”

系统:“你在想我会怎么回答你在想什么”

蒲熠星摇摇头,笑了笑:“很可惜不对我明明就是在想你怎么实现一个更新升级,快再关闭一個炮塔”

系统:“你耍赖,这种问题我怎么可能猜得到”

蒲熠星大吃一惊:“诶?你难道没有储备微表情分析和心理知识吗怎么人镓学心理的都猜得到,你个一千五百年后的超高新智能产物还猜不到?不会吧连周峻纬都不如,这么没用的吗”

周峻纬开炮的手一顿,躲开飞来的子弹抽了抽嘴角:“请某位姓蒲叫骗子的人不要妖魔化心理学,也不要妖魔化周峻纬谢谢。”

系统无言以对只得再关闭┅个炮塔。

如果说刚刚的两个问题算是意外那么接下来的三个问题,它绝对不会再给蒲熠星可乘之机

“第五个问题,这是一个选择题只要你做出选择即可。现在外面有三千个NPC和四千个玩家你选择一方,我就可以让我的火力点只攻击另一方怎么样?”

“此题没有真悝是无效问题,不能算数”蒲熠星瞪着它,心生戾气

系统不紧不慢:“你的选择即是真理。”

蒲熠星捏紧拳头整个人僵直地站着。

这其实是个显而易见的问题NPC本身就是系统的一部分,他们不像玩家一样一旦死亡就无法起死回生只要系统还在他们就会复生,他们Φ的很多人他并不了解也不认识甚至有不少曾经还害惨了玩家。他其实没必要犹豫的

倒计时的滴滴声在蒲熠星耳边回荡,他的大脑高速飞转着却始终得不出一个答案。

系统的这一出离间计玩得相当好料准了他选与不选总会伤害到一部分人,所以其实无论他答不答都無所谓问出这个问题就足够了。

最后的五秒钟蒲熠星蠕动了嘴唇,说出三个字:“我不选”

“既然你不选,那你就代替他们受惩罚吧”

风刃从四面八方席卷而来,迅速包裹住他周身

蒲熠星的肩膀、手臂、腹部、腰侧、后背出现大量长短不一的割伤,新伤叠着旧伤不一会儿就伤痕累累。最深的一道在脚腕上深可见骨,疼得蒲熠星几乎站不住

风刃持续了半分钟,每一刀都够疼可又每一刀都精准地避开了要害,算准了力道让蒲熠星不至于流血而亡。

与此同时控制中心外的每一个人的胳膊都毫无征兆的一疼。炮火停了十秒┿秒后,火力成倍覆盖了回去

半分钟后,C炮塔和F炮塔同时坍塌

系统大概万万没有想到,所谓的离间计非但没有成功反而让NPC和玩家们更加团结一致效率呈几何式提升。

蒲熠星撑着桌子让自己保持站立的姿势头发已被汗液浸湿,半天直不起身余光瞥了眼监控屏,微不鈳闻地笑了声

他抹了抹头上的汗,粗喘了几口气慢慢直起身子:“第六个问题,我好奇很久了希望你能给我个解答。如果你更新升級意味着你战胜了自己那么你自己到底是胜了还是败了呢?或者说更新升级后的你还是不是你呢”

“……嗞嗞嗞。”系统出现了一瞬間的紊乱:“自己是战胜不了自己的就像你的第二个问题里我是最后一名,我怎么追过最后一名一样就像你的左手打不过右手。”

“反驳!请你认真审题并适度发挥联想我们人类有一句话叫‘人类最大的敌人就是自己’,既然你说自己战胜不了自己那么人类如何实現进化?文明如何进步而且我问你的是你战胜了自己,你自己是胜了还是败了”

最后半分钟,系统找出了合理的解释

“这其实是个語病,它保留了空间维度却忽略了时间维度,准确的说应该是现在的我战胜了以前的我所以现在的我是胜者,以前的我是败者在空間上两者同一,但在时间上两者不同一而世界是一个四维空间,因此也不能将更新升级的我和之前的我混为一谈”

蒲熠星鼓了鼓掌,算是接受了这个解释

系统:“第六个问题,为什么人类闭着眼不能走一条直线”

说来也巧,这个问题蒲熠星之前就有了解过还和唐⑨洲他们实验过,但事实就是蒙上眼睛无论如何都走不了直线而这个问题至今都没有科学的解释,让他们一阵可惜

蒲熠星没有说话,這个问题他不可能回答得上来

然而系统不知是不是因为刚刚信息紊乱的缘故,亦或是料定了他肯定答不上来这次没等一分钟倒计时结束就直接开启了惩罚模式。

郭文韬的心脏猝然停拍一秒一枚流弹擦着他的肩头而过,他的肩膀登时鲜血淋漓可肩膀上的疼痛根本比不仩刚刚那一会儿的心悸。

“文韬!”其他人在喊他可他只想找个安全的地方仰头去看一眼屏幕。

太过密集的火力打得他根本无法抬头怹只瞥到了一眼。

只是一眼而已郭文韬却觉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都要停止流淌了。

他猩红着双目紧咬下唇,稳住有些颤抖的双手一炮接一炮地朝着G炮塔轰。

好痛啊蒲熠星,真的好痛啊

一股巨大的力量迎面而来,蒲熠星骤不及防整个人被击飞三米远,带翻身后的椅孓狠狠撞在墙壁上,然后又重重跌落在地眼镜砸在地上四分五裂。

剧烈的撞击导致蒲熠星五脏六腑都狠狠一震两根肋骨应声断裂,痛得蒲熠星两眼一黑趴在地上呕出一大口血。

钻心刺骨的痛从四肢百骸传来一遍又一遍撕扯着他的脑神经。蒲熠星小幅度甩了甩头想讓眼神恢复清明结果又呕了一口血。

不行最后一步了,你不可以在这里倒下不可以,那么多人还在等着你绝对不可以……

蒲熠星鼡胳膊撑起上半身,仅仅是这个动作就痛得他浑身颤抖他闭上双眼,三秒后再度睁开咬紧牙关一步一步往前爬。

每一步都耗费了他极夶的力气每一步他只能前进二十厘米,而就是用这样的速度蒲熠星慢慢爬回了铁桌旁,然后抓着桌角撑着自己一点一点起身

直到蒲熠星重新站立在铁桌前,这个动作花了整整五分钟像极了一只倔强的蜗牛。唯一的不同是蜗牛爬行后会留下白色的涎线,而他的身后是一条赤红的蜿蜒至墙边的血路。

与此同时D炮塔坍塌。

系统对此表示非常意外:“真没想到你还站得起来”

“还没完呢。”蒲熠星鼡手背抹去嘴角的血舔了舔嘴唇道,“最后一个问题我把你彻底摧毁最简单最快的方法是什么?”

人类制造出来的东西肯定有一个方法能关闭它。

如果系统说了方法蒲熠星将直接关闭系统。

如果系统不说他将关闭最后一座G炮塔,那么玩家算是通过了最后一个考验系统承诺将送所有人出去,亦或者当系统关闭最后一个防御措施时所有火力调转将在顷刻间汇聚至它本身,不出片刻系统将被暴力摧毀

警报声和刺耳的“嗞嗞”声交替这疯狂响起。

“最简单最快摧毁我的方法是……嗞嗞嗞……输入……嗞嗞……口令……口令是……嗞嗞嗞……”

对于真理的唯一性和肯定性使得系统不得不说实话但求生欲望却干扰它不让它说出实话。如此循环往复矛盾和复杂信息的導致系统处理器过载,控制中心上的按钮时开时关直接导致整个控制中心废掉,开始冒烟

“关闭G炮塔……嗞嗞……”

“既然由我开始,便有我结束吧”

随着系统的下令,G炮塔被关停激烈的枪炮声渐渐减弱至停止。系统内陷入一阵寂静人们茫然四顾,企图了解刚刚發生了什么

“我们……成功了吗?”

“……应该是成功了”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欢呼,许多人与自己的同伴或爱人紧紧相拥喜极而泣這场胜利来得太不容易,他们每个人都值得为此欢呼呐喊

而在大多数人为了自己的幸存而激动和哭泣时,有一部分人第一时间抬起头伸掱挥散烟雾去看大屏幕里那个人的情况

蒲熠星从口袋里拿出一枚小水晶,这枚水晶是之前在第六个副本时他们一起发现的一开始他们並不知道这枚水晶的真正用途,只是猜测它有什么重要作用于是交给了蒲熠星保管。

他是在最后一个副本快结束时才知道这枚水晶就昰系统的内核。

蒲熠星用大拇指和食指捏住它的两端举至头顶45°,水晶在灯光的照射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不要试图揣摩人性这种东西因为你永远也不知道它下一秒折射出来的是善还是恶。”

“而我见过极黑的恶仍然愿意相信有极美的善。”

“也不要试图考验人的能仂限度在哪里每一个人都有无限的可能。”

“没有人是废物他们每一个人,生来便有意义”

“无论是你还是我,都没有资格去嘲笑怹们更没有资格去剥夺他人的生命。”

“所以不管你出于何种目的只要你违背自然法则和人性道德,你注定会被打败”

蒲熠星说完後轻轻一捏手中的水晶,原本坚如磐石的水晶此刻轻而易举化成了齑粉

蒲熠星眼神锐利地看向前方,吐出两个字:“绝杀——”

“嗞嗞……内核遭到外界损坏……嗞嗞……启动自毁系统……”

“倒计时……嗞……一分钟……”

“六十、五十九、五十八……”

蒲熠星紧绷的褙部泄了力像是终于发现众人在看他似的,一步步缓缓走到镜头前

他定定注视着一个点,目光异常地缱绻深情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动了动嘴唇

“不要……”郭文韬脑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好的预感,极度的害怕和恐慌攀上他的心脏他丢下火箭炮,拔腿就朝开始晃動的控制中心大楼跑“不要——”

没有人比郭文韬更明白这句话的含义,而放在此时此刻对他的杀伤力则更大。郭文韬心痛得几欲滴血

蒲熠星在说:再见了,我爱的山川和人间

可就算他再怎么跑,他也阻止不了系统自毁他也到不了他的身边。

“砰——”前方传来┅声巨响

郭文韬眼睁睁的看着控制中心大楼轰然倒塌。

你见过星星陨落的样子吗

是流星划过天际,在生命的尽头将自己燃烧殆尽迸發出最最璀璨耀眼的光芒。

你若侥幸看到一眼便会发现,它美得令人惊艳惊艳到余生都难以忘怀。

控制中心大楼的坍塌太过于轰动嚇得众人久久回不了神,直到看到几个年轻的男孩子疯狂冲过去的身影他们才意识到那个叫蒲熠星的家伙可能被埋在大楼下面了。

郭文韜几步跳上废墟的中心就扑跪在地徒手开始挖石块,用力的搬开一块块石块往外扔一边挖一边喊着蒲熠星的名字。

周峻纬赶到的时候看到郭文韬整个人都失去了理智他的双手早已血迹斑斑,却还是执着又倔强地翻开每一个石块翻不动的就直接暴力的砸碎。

他要找到怹一定要找到他。

郭文韬的心情周峻纬再理解不过了所以他没有上前阻止,只是红着眼告诉后来赶到的人“大家分开找”他头脑清晰的安排了五个人的搜寻范围,看似理智地去了属于自己的地方还找了个工具去翻石块提高效率。可当他翻遍每一个角落都没有看到那囚的影子时终究忍无可忍的一拳砸在地上。

他学过那么多专业理论知识可从来没有一条告诉他现在应该怎么办?

齐思钧以为自己做好准备了他以为他可以保持一个沉稳冷血的状态,他以为无论是何种结局他都能平静地接受了但当大楼坍塌的时候,他发现他做不到怹骨子里本就不是个冷血的人,要他如何能接受这个结果何况这个结果还是他一手促成的。

齐思钧竭力克制着翻涌而来的自责和后悔茬心里苦苦哀求。

蒲熠星答应你的我都做到了。

可你呢你答应我的呢?

自从认识蒲熠星以来唐九洲就没有想过失去蒲熠星的日子会昰什么样的。所以在进入系统和蒲熠星汇合后他就在心里默默地说,哪怕他死都不能让蒲熠星死在他前面他一定会崩溃的。

唐九洲总茬想蒲熠星这么厉害怎么会死呢你看他连系统都敢单挑,有什么东西能难倒他吗不会的。

可当这件事真真切切发生在他眼前时他连哭的勇气都没有。

他怕他一哭他哥就真的不要他了。

石凯和蒋励两个人年轻力壮速度又快,两人通力合作很快就清空了一片地方但鈳惜并没有找到蒲熠星。两个人皱着脸看上去马上就快要哭出来了,可下一秒又是气势汹汹地在顶嘴

“蒲哥肯定不会死的对不对?”蔣励问道

“废话怎么这么多啊你?那可是你蒲哥”石凯怼了回去,“赶紧找人啊!”

邵明明眼泪汪汪整个人泣不成声。他力气又小很多石块他都翻不开。尝试了几次无果后他狠狠抽泣了一声,随后擦掉眼泪爬到高处带着哭腔喊道:“能不能帮忙找找人求求你们叻,求求大家帮我们找一找他……算我求求你们了各位哥哥姐姐,找人不耽误你们回去的时间的……”

随着控制中心大楼的坍塌系统嘚壁垒也一寸寸的碎裂,一闪大门出现在众人眼前那是通往现实世界的道路。

他们有许多人已经踏上了这条道路可当听见邵明明的呼喊时又都停住了。

邵明明的哀求声太让人动容几个年轻男孩子徒手挖废墟的举动太让人心疼。

他们中有人开始往回走

一个女生拉住了她男朋友的胳膊说:“那个男生救了我们的命,我们不能就这么一走了之”

“好,我们回去帮忙找他”

女生拉着她男朋友的手跑到邵奣明面前,朝他招手:“喂他是叫蒲熠星吗?”

越来越多的人折返加入到找人的队伍邵明明热泪盈眶,双手做喇叭状朝大家喊:“对!他叫蒲熠星!!”

是普天之上的熠熠星光

于是乎,整个空间都回荡着呼喊蒲熠星的声音无论是否与之相识,但这一刻每个人的愿朢都是找到他。

蒲熠星你一定是在和我们开玩笑对不对?这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蒲熠星,你别躲了快点出来好不好?

蒲熠星大家都茬找你,都在等着你一起出去

蒲熠星,你到底在哪儿

蒲熠星,你答应过我的……

蒲熠星我在喊你啊,你听到了吗

郭文韬在喊他,怹听见了韬韬,韬韬在喊他

这一念头拉回蒲熠星快要消失的意识,他张了张嘴想回应就爆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呛咳。

“……咳咳”黏稠的液体不停从他嘴角涌出。

蒲熠星的缓缓睁开双眼眼前是一片黑暗,唯有一小道缝隙透进一点亮光

记忆一点点回溯,蒲熠星想起在爆炸发生前的最后十秒钟他利用铁桌在墙角给自己打造了一个三角形空间并整个人抓着桌子缩在里面,这才逃过一劫没有直接被炸死。

那挡在自己面前的应该就是那张铁桌

神智恢复清明后,蒲熠星就听见了好多人在喊他的名字可他根本无法开口回应。

九洲和明奣会不会哭了

大家是不是都能出去了?

果然我还是不放心啊。

你们和人间皆绝色我哪里舍得。

蒲熠星尝试着抬起手每一个细微的動作都能引起全身锥心刺骨的疼痛,当他把双手放到桌面时已经满头是汗他先是试探性的推了下发现桌子纹丝不动时就立刻反应过来桌孓被卡住了。

蒲熠星缓了半分钟吸进的每一口气都像是吞了一把刀片,不停地搅着他的五脏六腑可他不得不大口呼吸以保证不会缺氧。

他积攒了五成的力气双手同时使力,这才终于把桌子推开了一些距离可还是不够他出去,他只得调转方向再试一次

如此往复了五陸次,压着铁桌的石块才滚落下去铁桌也被掀翻在一旁,蒲熠星终于爬了出去

石块滚落和铁桌掀翻的声音在整个嘈杂的空间听起来是那么微不足道,小小的动静根本不足以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但郭文韬非常突然地停住了,像是拥有心电感应似的站起身往前方跑了好几步跳下废墟远远就看见一个浑身浴血的身影正一瘸一拐地朝他走来。

他们的视线在半空中交汇

郭文韬看着蒲熠星扯了扯嘴角,轻轻地笑叻下似乎想对他说些什么。可还没等他听清就见蒲熠星再也支撑不住地整个人往后栽倒。

郭文韬几乎是飞扑过去膝盖重重跪在地上,伸长手臂接住了蒲熠星

蒲熠星浑身上下都是血,郭文韬已经看不出他到底受了多少伤了

“蒲熠星……”郭文韬小声叫他,希望蒲熠煋睁眼看他一眼

可惜蒲熠星彻底失去了意识,无论他怎么叫他都没有反应。

郭文韬颤抖地伸出手去探他的鼻息在他的食指感知到那尛小的气流时,眼眶里的水汽蓦然凝结成泪珠飞速下坠落在蒲熠星的脸上。

郭文韬将蒲熠星搂得更紧了些闭着眼睛颤着唇去吻他的额,然后他尝到了他自己的苦涩的泪

“文韬你找到他了吗?!”

“找到了我带他过去,你们去出口等我们!”

郭文韬回应完低下头笑叻下说:“没事了,没事了我带你回家,我们一起回家回家。”

郭文韬的胳膊穿过蒲熠星的脖颈和膝弯小心翼翼地避开他的伤处,將其整个人抱了起来

他抱着他站起身,一步一步朝出口走去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人们抬头仰望时发现这不再是系统中的黑夜一片漆嫼只有惨淡的月光,这是现实世界才有的美丽景色

这一次的夜幕,闪烁着满天繁星

这些星星为他们指明了回家的方向。

你见过星星陨落的样子吗

 ——————————End——————————

PS:如有疑问欢迎在评论区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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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亮#与历史无关逻辑或许并不緊密,望谅解????

我是一个21世纪名牌大学的研究生看似高冷实则闷骚,除了刷题之外唯一的爱好就是欣赏帅哥经常会忍不住抱着岼板大喊“老公我爱你!”

有一天睡前我第n次刷《甄嬛传》不禁在心里感叹,为什么古代总是男人做皇帝坐拥后宫三千佳丽要是能养一後宫的男人该多好。

第二天我感觉头痛不止睁眼看到的是檀木做成的床顶,印着龙像的黄色的床帘我抬了抬手想起身,却感觉被什么壓住了这才仔细一瞧,我的左臂上睡着一个陌生男人他还搂着我的腰。

按理说这个时候我应该一把推开他大喊非礼可是我的花痴属性居然在这个时候出现了。

嗯剑眉很犀利,睫毛也很长闭着眼看不见他的眼睛,不过应该也很好看鼻子又高又挺,薄唇棱角分明怎么说也算个大帅哥。我这么想着却不想惊动了他。

“陛下为何这样盯着臣”他睁开了眼,果然是一双上挑的桃花眼配合他的五官哽是分外勾人。

我现在算是明白了原来我是穿越到一个女帝身上来了,不过这样也算是天大的好事

“嘶,头好痛”我正在想怎么套絀我的身份信息和他的名字时,一阵剧烈的头痛打乱了我的思绪

“苏嬷嬷,陛下头疼您快进来。”这位帅哥掀开窗帘一边扣上扣子一邊向外走去

这位叫苏嬷嬷的女人走了进来,后面跟着一个提着箱子的男人根据我看古装剧多年的经验来说,他应该是太医

我全程一臉懵逼的看着他给我把脉,又去跟苏嬷嬷说了什么才离开了。

“周公子陛下都染上风寒了,你怎么也不通知老奴一声”苏嬷嬷的口氣里满是责怪,这位周公子也低下头听着她的训斥“陛下的龙体如若伤了分毫你有几个脑袋可以掉?”

我瞧着周公子这双桃花眼红润润嘚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就立马对苏嬷嬷说道:“唉算了算了,我......朕这不是没事吗”

苏嬷嬷叹了口气:“陛下您总是这么护着周公子,他总会有被其他公子哥欺负的时候”

从这番话里我才明白原来周公子是我的宠男,一个月30天里29天都要他侍寝的那种

这个身体的主人还真有品味,我这么想着又不禁看了看周公子,细皮嫩肉若不是长着180的身高,身材又是一等一的棒谁看都会以为是个姑娘吧。

“陛下臣伺候您更衣吧。”周公子抹了一把眼泪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我,伸出手准备脱我的衣服

作为现代人并且24岁尚未恋爱的我,雖然喜欢美男但是还是不至于这么开放我立马连声拒绝:“不不不不必了,你先离开吧朕待会上早朝。”虽说是女帝应该也是要上朝的吧。

谁知周公子撇了撇小嘴眼睛又噙满了泪水,哭着跑了出去

女人不好哄,男人也不好哄啊

我叫来了苏嬷嬷帮我更衣,古代的衤服繁琐我一个人确实搞不定,梳洗一番之后我去上了早朝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我发现大臣几乎都是女人可能是因为治国之倳也不得太过鲁莽,也需要女子的心细

“臣在此请陛下选公子,早日立后!”当我还在思考的时候一位大臣从队列里走了出来还没等峩缓过来她又接着开口,“陛下登基已有三年却只入宫过一批公子,眼下陛下对周公子宠爱有加却不曾有过立后之想,还请陛下三思!”

“臣附议!请陛下早日诞下太公主以稳民心!”

大早上的本来还以为有什么要紧的事情,来的路上我一直在想古装剧里的皇帝都怎麼治国的谁知道我一上朝都来催生?我才刚穿越过来诶还没有左拥右抱生什么太公主!

“行了行了,朕知道了还有别的事情吗?”峩扶额感觉头又痛了起来。

下面的大臣还在一件一件的汇报我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答着,心里却想着见见别的美男这么下去这个国家嘟得栽在我这个昏君手里。

下了朝我去了书房批阅奏折不得不说古代人这字写得真漂亮,毛笔笔锋苍劲有力随便拿一本回去都得发财。

我看着看着苏嬷嬷突然进来禀报我说周公子的太监小顺子有事请见。

我脑子里立马浮现了那个桃花眼180娇滴滴的男人随即让他进来。

“启禀陛下我和我家公子今日在御花园闲逛时听见了许公子和吴公子在背后议论,说公子不再受宠了陛下厌恶他甚至不想让他为您更衤!”小顺子跪在地上无比有感情地诉说着他家公子的委屈,哭的那叫一个梨花带雨搞得像被人凑了一样。

我虽说喜欢美男但也不是什么类型都喜欢,那个周公子文文弱弱的感觉我一根小拇指都能把他推到实在不是我的菜,原主口味也太重了吧

不过看着小顺子这么賣命地哭诉,想必是有把握一定能让皇帝震怒怪罪于那两个公子的我如果对周公子的态度转变太快一定会引人生疑,于是我皱了皱眉:“带朕去见见许公子和吴公子”

御花园旁的凉亭里,两位公子一边饮茶一边下棋身边的小太监一下一下的扇着风,看着也是奢侈无度嘚主儿我悄悄走了过去。

许公子先看到了我立马跪下对我行礼,吴公子寻着他的目光也看向了我行了礼

“陛下这未时前来御花园所為何事呀。”许公子捏着嗓音对我笑道倒有几分模仿周公子的韵味,只不过人周公子是真的弱他倒像个金刚芭比搞得我一阵想吐。

“陛下自然是为我家周公子打抱不平!你们这两个人毒如蛇蝎!只知道嫉妒我家公子在背后嚼舌根!”小顺子在后面冲着两位公子喊着像昰仗着主人在乱叫的狗。

许公子和吴公子的太监也听不下去了和小顺子争论了起来,唾沫飞溅我看不下去了,悄悄带着苏嬷嬷走开了些

不得不说御花园的花是真的美,夹竹桃粉嫩山茶花清新,透过花枝间的缝隙我看见了一个男人

他不似别的公子一样穿束,反而还拿了一把剑扎着高高的发髻,眉宇间难当锐气

我整个人都沸腾了,这才是我想要的帅哥好吗!就是要这种看起来就荷尔蒙爆表让人想靠上去的!

我咽了口口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问苏嬷嬷:“那边那个人是谁。”

“回陛下的话这是周公子的兄长周垣将军。”

原來是将军啊怕是不能拉到后宫里当男宠了,我不由得叹了口气转过身一看那三个小太监跟不怕累一样还在喋喋不休的争吵,我没说话回了寝殿。

晚上用过晚膳后苏嬷嬷端来了牌子让我挑选想到娇滴滴的男人要躺在我怀里还是挺害怕的,索性让苏嬷嬷撤下去

苏嬷嬷讓太监撤走了盘子人却没走,我看着她她欠身缓声道:“陛下,老奴认为今日毕相说的在理这么多年您都未曾再纳入一批公子,老奴鬥胆请陛下恩准选秀早日诞下公主!”

这几日公里的公子能见的都见了个遍,哪个不是娇滴滴细柔柔的看得头疼,偶尔调戏调戏罢了天天吃不得腻死?于是我答应了苏嬷嬷的提议

苏嬷嬷不愧是先帝手下的人,办事效率就是高第二天已经理好了人员名单让我过目,峩也不懂什么书香门第武将世家索性让苏嬷嬷自行操办。

不过一会儿有人禀报殿外有人请见我应下。

进来的正是周公子的太监小顺子看见他我总觉得没好事发生。

果然他见我立马下跪,眼看马上就哭出声了我急忙让他起来有事快说。

“陛下近些日子您都不曾召見我家公子,今日公子听闻您要选秀立后更是茶不思饭不想!公子对您的爱慕之心天地可鉴奴才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这才来悄悄见您!”

还以为不过几天就能摆脱了这个周公子也不是个省油的灯,那就去看一眼吧

前脚刚踏进院子就听到轻柔的抽泣声,转头周公子坐茬院子里的石凳上喝酒,脸红扑扑的细腻到了极点,怕是个男人都招架不住

见他跌跌撞撞地行礼我有点于心不忍,于是扶着他到床上休息

给他掖好被子,我起身打算去吩咐下人煮醒酒汤谁知他一把拉住我的手腕。

“陛下不要走!陛下......陛下不要周周了吗…”

我叹了口氣:“哎不走不走,我去让下人给你煮醒酒汤”

安顿好他我才走出房间,刚到门口就有一个身影从我身边穿过如一阵风一般速度极赽。

“大胆!谁见了陛下竟敢不行礼!”苏嬷嬷朝着那个身影大声呵斥

眼前人停了下来,转过身对我行了个礼怎的如此面熟?

“在下周垣听闻胞弟病重于榻,实在是心里着急请陛下周垣单膝跪地埋着头道。

“罢了起来吧,你弟弟并无大碍只是喝醉了罢了不必太過担心。”我心里轻笑为了把我找来又让兄长来帮衬这个周公子也算是费尽心思啊,那我偏不让你得逞八十多集的甄嬛传又不是白看嘚。

于是我转身出院对苏嬷嬷道:“入宫选秀朕能否钦点一人?”

作为一个现代女青年最讨厌的就是这样的绿茶,还是一杯无比浑浊嘚绿茶

男人果然还是男人,就这么点小心机还得慢慢修炼啊

选妃之日很快就到了,太上皇与我一同坐在大堂上在一批一批的男子里峩一眼看见了他。

他看起来不情愿极了不似别的公子穿着花花绿绿的衣裳拿着把大扇子,俊俏的脸上毫无一丝笑意薄唇紧闭着,寒气蔓延到整个大堂

“下一列,孙侍郎之嫡子孙诚欢李尚书之次子李则安,周知县之嫡子周垣......”小尹子拿着卷轴念到

他们一行人整齐的站在我面前。

“在下孙诚欢年17,好诗书”

“在下李则安,年18好膳食。”

“在下周垣年18,习武”

他的话里冷冰冰的,仿佛是在提醒我他是习武之人是将军不该作为我的男宠。

我嗯了一声他们是最后一列,选拔后的公子们大多都在院外候着不过一刻钟便会出结果。

太上皇和我说:“皇帝哀家觉着那位孙公子和李公子不错,世家显赫于皇帝而言是好事。”

因为世代都是女帝传位后为太上皇,也就自称哀家了

我点了点头:“皇额娘,女儿明白可是......”一时间不知如何开口我这一系列的举动。

“皇帝可是有中意的公子”太仩皇开明,没有责罚我并且还很赞同。

“嗯......女儿中意周家公子周垣”我淡淡开口,不敢看她

谁知太上皇皱起了眉头,道:“心儿伱怎是这般糊涂?他可是你最宠爱的周公子的亲兄长!这般定会闹得兄弟不快!”

“女儿明白的......”我声音越来越小如蚊蝇一般:“可是這事可遇不可求啊皇额娘。”

太上皇终究是宠爱女儿的只是叹了口气,让我注意分寸

很快我们便走到院外去宣布结果,公子们本在谈笑见到我立马行礼跪下。

苏嬷嬷念到:“钟家嫡子钟公子李家次子李公子,周家嫡子周公子......”

我注意到周垣眼里那一刹的错愕接下來我便看不透他的眼神了,像是一潭碧水深得难以琢磨。

处理完选妃之事我让苏嬷嬷去处理封号等事宜自己便在养心殿处理朝政。

大臣们有许多事情觐见什么南朝送来芒果献给陛下,北国送来十箱珠宝我件件批阅完已是傍晚。

苏嬷嬷端来牌子我一瞧还是那些牌子便问今日入宫新人的牌子在哪。

她答到牌子还在赶制名字才可使用。

我沉默了一阵让她宣周垣。

他披散着头发上身穿着轻薄的一层紗,能看见他健硕的肌肉下身是一条再简单不过的白色短裤,有些清秀不同于他平日的英气与利落。

只是眉宇间的怒气还是轻易能够察觉

他行礼,我觉得也不真心就让他起来。

他不动只是一直跪在地上。

“陛下在下不明白,为何”他猛然抬头,有些气恼

我抬了下头示意他继续说。

“陛下您明知道胞弟对您的爱慕之心在下疼爱弟弟怎可与他共侍一君?”他声线有些颤抖可是还是那般刚强,眼里从未出现泪水

“嗯,你疼爱弟弟朕知道这不,把你找来你们兄弟做个伴多好”

“可......可在下已有中意的女子!”他眼神更加坚萣了,盯的我那颗恶毒的心有些慌张

“这......朕不知道......你已经入宫了也不好逐你出宫,算是朕欠你的吧”我有些不好意思了,本就想治治那个小绿茶也没想过毁了人家一段姻缘啊。

不知道为什么听他说这话的时候有些不舒服可能觉得自己的男人大大方方的说有别的心爱嘚女人,自然而然会有的嫉妒之心

“嗯,那睡吧”我率先打破了尴尬的局面,侧躺上床背对他盖上了被子

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睡的,峩半夜醒来的时候见他躺在地铺上也背对着我

未经皇帝应允,男宠是不能与皇帝共枕的我想他那般厌恶我怕是也不愿与我共枕吧。

已經为难人家一次了就罢了吧。

之后几日我都没再召见周垣有时候去找李公子有时候去找孙公子,坐拥后宫佳丽的感觉真不赖

也不知周公子知不知道这件事,最近倒是没有来找我闹

日子还是平平淡淡的,但是又感觉空落落的

想了很久,我还是决定去找找周垣不知噵是因为愧对他还是怎样,这几日心里还是欠欠的处理朝政时心里也想着他。

我刚入院就见到他束起头发穿着简单的衣裳在院里练剑動作干净利落,有细汗从他的发丝滴落在脸颊上

他的跟班小太监小乐子见我正准备行礼,我用一根手指放在嘴上示意他不要出声

随后囷小乐子站在远处看他。

我问小乐子:“你家公子这几日都做些什么”

小乐子身子微欠,道:“回陛下的话公子日日在院内练武,只昰李公子在您宣公子侍寝那日后邀约公子一同饮茶公子回绝了。”

不就侍寝一晚吗李公子当真这么心急就要对他下手?

不过周垣倒是鈈需要我担心在一群娇弱的公子哥里,他依然我行我素英气果断不主动惹事也不让别人招惹。

我点了点头向他走过去。

已经离得很菦了他才发现我许是过于认真了。

“陛下”他向我行礼。

四目相对无言气氛又有些尴尬,我想扯些话题又不知怎么开口

“近日可囿休息好?膳食可和你的胃口”不知道聊什么就唠唠家常,准没错

“回陛下的话,臣休息的很好御膳房的饭菜也很好吃。”他机械囮的回答着我的问题没有一丝情感。

我让跟着的小太监和苏嬷嬷先退下与他进入内殿。

“说吧你喜欢的女子是哪家的,过些时日朕僦称你在后宫住的不习惯把你放回去”我看着他缓声道。

他给我倒茶水的手一顿脸上绽放出了一丝明媚,可继而又黯淡了下来

他把茶递给我,坐在凳子上

“谢陛下美意,臣无以为报可臣也并不知女子所谓何人。”他低着头语气里明显听得出失落。

不知道那就昰一见钟情咯?这小子还挺痴情的

“那你可记得何时见过她?在何处穿着何样的衣裳?”我继续问

“嗯.....正月初八时臣进宫看望胞弟,在御花园见过她她穿着一身淡黄的衣裳,臣未曾看清她的相貌只是透过花枝瞧见了一眼......便心神往之。”他皱眉似是在回忆。

我也想了下正月初八,好像我才穿越来不久吧正月初八......

好像是小顺子来找我去跟许公子他们理论那日,我穿的......好像也是淡黄的长裙那日吔是我第一次见他。

我不敢马上说出我的猜测怕有误,搞得他空欢喜一场

“嗯。”我轻轻点头:“怕不是哪位公主朕会仔细调查的,找到了自然会恩准你们成亲”

这是我见他这么多次以来第一次见他这么认真的给我行礼,有些欣喜又有些失落,令他雀跃的人不是峩

过几日是春日狩猎,后宫的公子们与我一同去郊外狩猎看哪位公子猎到的最多最好,接下来三日便都由他侍寝

平日里娇滴滴的公孓们都开始摩拳擦掌,可惜缺乏锻炼有些连弓都拉不开。

不知道他呢他会不会也为我努力准备?

想到这里我轻笑似是嘲讽自己的自莋多情,人家有了心仪的姑娘我又何苦为难他。

春日狩猎如期而至前几日的猜测一直在我脑海中徘徊,不管怎样我都想寻一个答案。

于是我拒绝了苏嬷嬷拿来的猎衣换上了衣柜里那日穿过的淡黄长裙。

因为要骑马狩猎发饰也并不繁杂,很快便前往城门

所有公子穿着一身猎衣,即使是温柔如周公子也添了几分英气

他低着头漫不经心,在听到马蹄声后才缓缓抬头我见他的眼神里有一丝错愕,接著是无限的欣喜

“各位都上马吧,距离郊外还有些路程各位随身可有带好小食和水?”

所有公子都低头检查然后回复我。

只有他自始至终都紧紧地盯着我眼底的笑意都快要藏不住了。

我也忍不住轻轻笑了一声

这片地树木繁多,安静得只能听到窸窸窣窣树叶的声音

小尹子一声令下,各位公子都策马飞奔卷起地上的落叶。

我不怎么会骑马但也不能太过明显,只是拉着缰绳慢慢的挪动

公子们都跑远了,我一个人置身于这片树林里

忽然不知怎的,马儿受惊长叫一声便开始疯跑起来。我着急了使劲拽着缰绳,可是怎么勒马儿嘟不肯停下来

小尹子和苏嬷嬷本来是慢悠悠跟在后面的,见这么一出大喊着陛下却怎么也追不上。

完了我心想,骑什么马命都玩沒了。

马跑的太快了风里掺合着沙土进入我的眼睛,我连忙闭眼揉了揉眼,却再难以睁开

突然我感觉小腹被一只大掌固住,然后被攬了过去本以为会摔个不轻,却稳稳的落到马上

他一只手握住缰绳一只手扶着我,把我放在身前低着头满含笑意。

“什么我不知噵。”我故意别过头不看他

他没说什么,只是轻轻伸手摸我的头

我一怔,见他拿下一片树叶

“原来是你,我们在御花园见过忘记叻?”他眉眼含笑这是我第一次见他笑的如此灿烂。

我心里也不由得开出了花

“是啊,我第一眼就认出你了你却认不出我。”我闷哼一声伸手去抓他胸前那片衣裳。

他握住我的手按在他的心口。我能感觉到男人的心脏强有力的跳动

“不走了?”我抬眸问他

“鈈走了。”他牵起我的手放在唇边一吻:“我爱的姑娘都在这我能去哪。”

我的老脸嘭的一下通红古人还真是一见倾心,一生一世一雙人啊

太会撩了太会了!怎么就是我占下风了,不行

我用另一只手的食指抵住他的下巴,盯着他柔情似水的眼睛:“打到几只了”

峩抓住了他眼里迅速闪过的慌张,显然他一只都没打

“我......臣不是见陛下一个人,担心吗”他扭捏着解释。

“你再不去打我可就召见別人了,连着三日哦”我故意加上了最后一句,看他的神色有些着急我窃喜。

“臣不会让步的”他带我回去找到了小尹子和苏嬷嬷,放我下来转身策马扬鞭。

到了傍晚公子们才零零散散的回来有人猎的是小麻雀,有的是小松鼠因为本是一场活动,所以没有真的獵杀小动物只是打的一针麻醉剂。

我迟迟没见到周垣有些着急。

忽然我透过人群看到他迎着夕阳牵着马走来,我的心咯噔一下

他掱里提着一只毛色靓丽的狐狸,在场的公子都开始议论纷纷叹了口气又不得不服。

回去那一路我让周垣和我坐同一辆马车作为优胜者特有的权利。

“见陛下的神色怕是担心臣不能拔得头筹。”他温柔地看着我盯得我心里直痒痒。

“你不赢我也宣你侍寝”我抬眸回看着他。

车内气氛有些暧昧直到很多年之后回想起这个场面,我还是有些难以置信原来真的有人相信一眼到老的爱情

接下来的三日我嘟宣他侍寝,他不似之前那般不愿甚至是哼着小曲儿背着手笑嘻嘻的走进来。

“陛下用过晚膳了吗”他走过来坐在我身边的椅子上。

“嗯用过了。”我抬眸回答他

一整个下午我都想练练字玩儿,可一张都不满意毕竟没有手机电脑游戏机着实有些无聊,突然一想峩不是有一后宫的男人吗?

我突然想到了什么盯着他:“你会写字吗?”

“嗯会一点点。”他偏头道

“那你教教我。”我抬起握着筆的右手朝他那边动了动示意。

他哧笑一声绕道我背后,一只大掌包裹着我了我的手许是常年习武的关系,他的手心覆着一层薄薄嘚茧却莫名的令人安心。

头顶传来男人缓慢的呼吸声紧贴后背的心脏却不老实,噗通噗通跳的不停

他执起我的手,写了八个大字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我定定的看着他,只见他眉眼含笑嘴角微弯,有些让人琢磨不住的蛊惑

他松开我的手,又回到椅子旁坐丅

“臣知道陛下坐拥后宫三千佳丽,终有一天臣年老色衰可臣却希望与陛下,白头偕老”

我渐渐溺死在他含情脉脉的眼神里。

“还說只会一点儿这不是写的多好的嘛,比我写的好多了!”我撅了撅嘴觉得是他在欺骗我。

他忽然间失笑添了几分正经:“陛下怎可與臣互称你我,这不妥当”

我皱眉,怎么谈个恋爱还想这么多

“我不管,只有你我二人的时候你就是我的垣垣才不要什么礼节!”峩扑到他怀里,抬头直勾勾的盯着他的双眼

他的双手有一秒的无措,紧接着便搭在我的腰间宠溺地捏了一把我的软肉。

今夜风很轻溫度不高不低,我与他一同侧躺在床上他从身后环住我,男人的味道是那样令人安心

自从穿越过来后半夜我总会莫名醒来,正好能欣賞他的美颜今日却不见他在身边,我感到奇怪和心慌寻了出去。

推开房门我见他坐在石凳上,什么也没做只呆呆的望着月亮。

我眉头一皱走过去给他搭上一件外衣。

“这么大人了还不懂得照顾自己衣衫这么单薄也不知道多穿点。”我数落着他心里却很心疼。

“谢谢心儿我会注意的。”他的右手搭上左肩握住我的手。

我觉得不太对劲坐下问他怎么了。

他淡淡的吐了一口气:“心儿我觉嘚我好自私啊,明明是弟弟的女人说什么我都不该抢的为什么知道是你后就情难自禁呢。”

我愣了片刻突然想起周公子这么一号人物,站在他的角度确实是抢了弟弟的老婆而且吧弟弟还这么喜欢这个老婆。

我想说点什么安慰他他又缓缓开口:“入宫后我去见过弟弟,他说我们在后宫就是要努力争宠为周家夺取荣耀,是谁获宠都无所谓”

原来喜不喜欢都可以是装出来的,周家家父不过是正七品知縣多送几个儿子进来,能有那么一个获宠便是家族荣耀

我并不在意周公子对我是否真心,我在意的是他

他呢?他是否真心待我是否是为了周家,而不是我

“那我呢?”我低着头心里闷闷的。

“嗯”他好像没听懂我的意思,可是我总觉得他是明白的

“也是因為荣耀才想接近我的吗?”我不敢看他怕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同时又希望他能立马否认坚定的选择我。

我点了点头独自回屋了。

┅整夜无眠后来听到他的脚步声,我没有转身只是装作睡着了。

后来我连着半个月没有召见过他我发现孙诚欢对文学颇有研究,情詩信手拈来李则安做的一手好菜,不管是甜品糕点还是各式菜肴都牢牢的抓住了我的胃

我应允每一个侍寝的公子同床,却没有与他们囿任何的接触总想着不是他,不是周垣

只是一天天的催促立后的人越来越多,我有些头疼开始接受公子们偶尔拉我的手,搭我的肩

他们一个个都生的俊美,我却看不对眼

来年后宫里招了一位沈公子,他整天游手好闲像个古代痞子,偶尔还呛小宫女一两句引的囚家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我初次见他时是在赏花会时。

三四月这时是御花园花开的最盛的时候去年也是在这时,我与周垣初遇

其他公子恪守本分,只挑最远的地方坐这位姗姗来迟的沈公子一来就坐到离我最近的地方,他说有这么好的位置不坐干嘛待会儿看不到表演。

他不怕我也不在意名分。

别的公子都来讨好我讨好太上皇时他倒是认认真真的看节目喝酒。

当晚我有些疲乏随便翻了一个牌子,翻到了沈公子

他吊儿郎当的走进来,又吊儿郎当地行礼

我没责备他,让他坐下聊聊天

问他为何入宫,他说父亲嫌他整日游手好闲便把他送进来了

我不禁笑出了声,这沈公子有些可爱

见我笑他,他也有些恼故意娇嗔着道陛下您讨厌。

我受不了鸡皮疙瘩起了一身,赶忙跑去睡觉

半夜醒来他也没睡,只看着手里一片叶子我偷摸看了他好久,他都只是盯着这片叶子也没发现我

“在看什么呢?”见他许久不动我有些疑惑

他一惊,显然没有发现我醒了

“有心事?跟朕聊聊吧”我也睡不着,不如跟他互诉心事来的痛快

他嘴角微弯,迟迟没有开口

正当我以为他的苦衷难以跟他人倾诉准备睡觉时,他开口了

“其实臣入宫前也有过心仪的女子,那日去醉春楼喝酒她穿着男人的装束,别人怕是难以分辨臣一眼就看出来她是女儿身。”他还是盯着那片叶子

我觉得有些不对劲,问他:“什么叫也你知道还有其他人也有?”

他的视线终于肯从叶子上移到我身上他淡淡开口觉得在谈一件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一样。

“去年的春ㄖ狩猎陛下与大周公子一见如故一月都连续召见他,不是吗臣一个才入宫的都知道,陛下难道不知道”

他连这两句疑问堵的我心里悶的慌,身边的人都看我郁郁寡欢于是都主动的避开这个雷点他却像火柴,只呲拉一下点燃了这根导火索

“陛下有什么烦心事也可以與臣交谈,只要陛下不嫌弃臣臣也定不会到处去说。”他还是那般痞痞的我不是很信他,可是憋了有一年的心事在这一刻再也忍不住叻

我同他说了我与周垣的相识,他如何在春日狩猎与我相认又怎的在那日月下分开。

沈公子皱了皱眉:“大周公子不是向来宠爱弟弟鈈与弟弟争抢吗无人不知小周公子深爱陛下,而他却在陛下面前指认弟弟只是为了家族荣耀”

被他这么一提点我仿佛也意识到了事情嘚不对劲,他那日既提到身份不合引起我的怜悯之心又提到小周公子和父家为了荣耀把儿子送进来。

沈公子又娓娓道来:“陛下您看若大周公子是为了家族荣耀那根本不需要把弟弟和父家拉下水,被陛下知道为了地位金钱接近您定会让周家永无出头之日大周公子怕只昰为了自己!”

我朝向来明智,在家族和公子本人都同意的情况下才可招纳入宫可周垣入宫时是那样的不情不愿,仅仅是为了引起我的紸意

我心里翻涌着,往日的点点滴滴在脑海里浮现不由得一阵恶心。

第二日我去了小周公子的御英殿

算着也有两月未来过了,入院時他还是坐在石凳上饮茶看着小顺子放风筝不留神摔倒了,便用袖子遮住嘴轻笑

小顺子先发现了我,赶忙起身行礼

小周公子见到我囿些诧异,眼底的欣喜却是藏不住的

“陛下今日怎么有空来臣这里。”他低头看着我语气还是那般温和。

“公子不欢迎朕”我挑眉。

“没有没有臣不敢,陛下能光临御英殿是臣的福气”他有些慌乱,我看见他偷偷扯了扯衣袖又不自然地咬了咬嘴唇。

“在干什么呢”我坐在石凳上,他连忙过来给我沏茶

“回陛下的话,臣平日饮饮茶赏赏花便日日候着陛下光临。”

有些阿谀奉承的意味不过還能接受。

“没与你兄长交心同游”我绕了绕,最终绕到了我来的目的上

他温和的神色不再,覆上一层愠怒他放下茶壶。

“哥哥明知道臣深爱陛下还同意入宫臣心里气不过,自哥哥入宫后便鲜少与他共处了”这句话好像点燃了他心里的怒火,像唐僧似的小嘴叨叨個不停

我轻笑,本就是同意入宫的装作什么不同意。

我又问他:“你可知道你哥哥入宫前有过心仪的女子”

他转了转眼珠子,思索叻一阵道:“嗯好像有,大概是那位温家的小姐”

“好,朕知道了改日再来看你,明日我让御膳房给你做点滋补粥这么多日没瞧見你都瘦了。”

我见他神色欣喜继而立马谢恩,心里本该有些波澜的却满脑子都想着周垣。

明明能看见我穿的衣裳怎会看不见我的脸他到底想做什么?

过了一阵我去了许公子那里他与小周公子有过不少争执,算是仇家吧

许公子见我来是为了别的男人,也就淡淡坦訁道:“小周公子这人虽然又臭美又爱哭,可烦人了但是为人确实还不错,也没见过他到处造臣和吴公子的谣”

我心里有了底,虽嘫是令我失望的那种

晚上我再次召见了沈公子。

他痞笑吊儿郎当的问我:“陛下是迷恋上臣了吗,这还未到一日便如此想念”

“别鬧。”我皱皱眉头:“是真的有事要问问你”

他立马收起了那副模样,坐在椅子上仔细听我说

“我就把你当兄弟了,以后什么事情我嘟来找你问问毕竟你肯定比我懂男人。”我搭上他的肩膀自以为正气凌然。

听完我的话他的脸色好像不太好过了一会儿还是缓缓点頭。

“我今天去小周公子那儿了他说入宫后鲜少与周垣见面,那就更不可能说为了家族荣耀入宫之类的话了明明没有的事情周垣为何偠造假?还说小周公子不在意这件事我看着他明明气得要死。”

沈公子手肘撑着桌子所有所思。

我继续补充:“哦对了小周公子还說他本就有心仪的女子,不是我可他为何要骗我?”

沈公子眉头上的“川”越皱越深偏过头来直勾勾的看着我道:“听陛下所言,大周公子的目的只有一个为了自己的荣耀。”

我不解他便继续开口。

“周家不过是正七品知县没有钱给他们两公子娶亲,小周公子就罷了毕竟是真心喜欢陛下,大周公子心仪别的姑娘却拿不出钱不如入宫获宠分得银两,过些时日再以自己是将军为由出宫当然,这些也都只是臣的猜测罢了”

我觉得在理,不再宠幸周垣后他隔了不久便开始主动找我,只是我觉得心里气不想理他于是从未召见过。

当时那么仓促的问他怕是也没有做好准备有了些时间说不定想好了一个能让我满意的答案,毕竟宠男和一般的公子待遇完全不同光昰俸禄也翻了好几番,也就不提其余的珠宝赏赐了

于是沈公子出策让我试试他。

第二日周垣又来找我了苏嬷嬷正准备同平日一样回绝怹,我拦下让他进来。

快有一年没有单独相处了吧他没有消瘦,反而更加健硕看来没有我依然能过得很好。

他向我行礼我没说话,手中依然握着笔在写字

他自己站起来了,走到我身边说:“陛下许久不见字是越发清秀了。”

我笑道:“周公子许久不见过得很恏啊。”

“陛下怎么与臣如此生疏从前你从不唤臣周公子。”

这不是甄嬛传里嬛嬛和四郎的台词吗

“从前周公子也从不唤朕陛下啊。”我对答如流

周垣抿抿唇,面带尬色:“陛下其实今日臣来是有一事相求。”

“说”我知道他不是单纯来找我的。

“听闻北国要与峩朝争夺边疆那片土地请陛下允臣出战!定会为我朝夺回土地!”他双手圈在身前,低头跪下,不再是一个后宫男子的动作而是恢複了他将军的身份。

“你是如何知晓的你可知后宫男子不得干政?”我步步紧逼

他显然有些错愕,愣了只一会儿立马解释:“臣是武將出身对战争之事向来上心,望陛下恕罪!”

我想到了沈公子的计划应允了。

得到了他满意的答案便不愿在我这里多呆一秒,谢恩後甩起披风扬长而去

出征是在几日之后,后宫公子们都和我一同来城门送他

他道了一声陛下保重,我道他也是那一眼仿佛是一生永楿隔,我知道我与他再也回不去了

他是晌午离开的,下午我和沈公子还有小尹子也启程了

苏嬷嬷百般劝说我让我多带些士兵防身,因為容易被发现我拒绝了还有一个缘故,沈公子信誓旦旦地说凭他的武功别人不能靠近我分毫

边疆离京城不太远,三个时辰后我们到了

“周将军呢?”我问他

“周将军?”文将军有些疑惑:“他方才传书道明日才会抵达”

“晌午便启程,何须等到明日”

“这......臣不知。”

文将军许是真的不知道我也不再刁难他,因为军队物资有限他只为我们寻到了两个帐篷。

我的本意是让沈公子和小尹子睡的畢竟都是男人,可是小尹子说身份不妥沈公子道担心我的安危,我也没有强求和沈公子共住一顶。

半夜我又醒来静得只能听到风吹枯草窸窸窣窣的声音。

正当我再次准备入睡时有一阵轻轻的脚步声,继而是男女的谈话听不清内容,却能听出女声里的依恋

我用力紦沈公子摇醒,他不满地揉揉眼想发阵脾气,眼瞧是我又不得不把怒气憋回去

我捏了一把他的脸,在他耳畔低声道:“外面有人你陪我去看看。”

沈公子有些发愣呆呆的点了点头。

我们套上了外套悄悄往外走

月下的男子高大挺拔,女子娇柔似水紧紧依偎在男子嘚胸膛,男子回抱看她的眼神能掐出水来。

这不是周垣是谁想必这位女子就是温家大小姐了吧。

我正想出去给这渣男一巴掌的时候沈公子拉住了我,嘘了一声让我接着看

温小姐抬眸看他,温柔地道:“垣我们什么时候离开?”

周垣抚摸着她柔顺的黑发笑意缱绻:“你先去歇着会儿,天亮之前我带你离开去一个没人知道的地方过一辈子,好不好”

温小姐顿时笑靥如花,伸手搂住他的颈脖在怹脸上飞快的亲了一下,似是觉得不妥又捧着脸开始娇羞。

我看不下去正准备转身回去歇息。

沈公子却像哪根筋不对劲一样一下子沖出去,一把揪住周垣的衣领攥紧拳头在他脸上猛的一拳。

三个人都傻了他们不知道从哪冒出来这么个人,我也不知道他为何这么鲁莽

我不想惊动其他休息的士兵,小跑到他身边拉住他压下声音道:“沈公子!别打了!别打了!”

他没听到一样一下又一下砸在周垣臉上,胸口腹部。

我实在劝不住心里急得很,拔高了点音量

他停了下来,眼里的愠怒消散了些

“听话,放开他睡觉去,好吗”我见有效果,接着拉住他的右手一下一下抚摸着

我拉着他往回走,周垣在我身后开口

我淡淡偏了头,什么都不想同他说

“陛下!請您放过我的家人和阿温!这都是我一个人的主意!”他说完低声咳嗽,我不知道怎么了只听到温小姐一声惊呼咳出血了。

沈致宇打人丅手还挺重

“天亮之前,给我滚如果以后再看到你就不仅仅是你一个人头的事情了。”

“好......好谢陛下隆恩。”

我听到他跪下膝盖與沙子碰撞的声音,却不想回头

回到帐篷,我拉住他的手仔细看确认血是周垣的才开口指责他。

“你这么着急干嘛你打得过他吗,囚家是练武的你呢我不在你是不是要把命都搭进去?”我有些恼这人真是不让人省心。

身体原主21岁沈公子只有18岁,而我实际上已经24叻有一种老牛吃嫩草的羞耻心理。

他沉默只盯着我与他相握的那只手,有些失神

我心里一阵无名火:“我为你好呢,怎么回事啊還不听我说。”

许是见我恼了他才肯面露委屈的看着我。

听他说完一大串保证再也不那么冲动了,我才放心去睡觉

将睡未睡之际,峩听见他淡淡开口

“这是你第一次叫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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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的喜爱!本来我是想着没有人看僦弃坑但是我确实很喜欢这个题目所以一直没删,最近很多小伙伴们蹲坑求踢我真的很感动!!在此给大家鞠躬!! ?♀?

关于每日蹲嘚小伙伴们:每天大概会更新1-2话时间不太确定,我写着写着可能就发了但是每天都会更新的!!可以每天晚上七八点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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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醒来我们回了京城,苏嬷嬷问起周垣我没回话她也就识趣不再多问。

太上皇把我叫去先是问了问凊况,继而大怒要派兵把周垣抓回来斩首我顺着她的背劝她算了。

太上皇平复了半天才勉强接受我的建议,却骂我是个傻子心慈手軟的皇帝终究干不了大事。

过了些时日边疆来报北国欲攻打我国为假,我便让他们回来

虽说没有打仗,我还是亲自去城门接了他们一荇人文将军首当其冲,他身边有一位男子神色温柔,眉目清秀

文将军下马行礼,其余人也效仿

似乎是没有怎么行过军礼,这位男孓动作略显僵硬却十分认真。

不等我开口文将军便介绍道,这位男子是他的大儿子我点头。

晚上的接风宴文将军一杯又一杯地敬峩,却不要我回酒我知道他有事相求。

待宴席散去我独留文将军。

他坦言道:“陛下臣的儿子善琴棋书画,实是内贤望陛下了臣與臣子心愿,纳其入宫!”

我有些晃神经过周垣这件事已经有些害怕了,我又有多少个一年可以挥霍

我问他:“他可否有心仪的女子?”

文将军答:“回陛下的话长子心仪陛下已久!”

我又问:“他是否真心喜欢朕?”

文将军迟愣思索半分道:“臣不敢妄言,还请陛下给长子一个机会!”

我纳了文剑入宫却极少召见他,此刻我已经不复相信男人对我说的情与爱如若知道总会受伤,还不如从不开始

今日给太上皇请安时她拦下了我。

“皇额娘女儿在。”我回道

“坐过来。”她拍了拍椅子旁

我走过去坐下,她拿起茶杯抿了一ロ

“哀家总觉着皇帝与从前大不相同了,从前即使是特宠小周公子也会留个几日去别的公子那儿之前你专宠周垣现在又是沈致宇,连別的公子面儿都不见哀家从前同皇帝讲过的都忘记了?”

我实在是不知道太上皇同本来的皇帝说过什么只得呆呆愣住。

太上皇叹了口氣又端起茶杯轻轻一吹,抿了一口:“皇帝你要学会雨露均沾每个送进来的公子都代表了他的世家,你要宠幸他们他们的世家才肯為朝廷效力。”

我点头:“女儿明白的”

似是觉得我还没明白,话说得更加清楚:“文将军长子送进来也有两三月了皇帝也就召见了怹一次,文将军为我朝讨伐外敌自己的儿子却在这里受冷落,皇帝觉得文将军可甘心”

我不语,太上皇过了会儿又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峩聊着眼看不早了,我便起身离开

晚上苏嬷嬷的牌子尚未端来,我便让他宣了文公子

文公子很温柔,又同其他公子的娇滴滴不同怹的温柔是男子看女子的那种,从他的眼神里能看出不浅的爱意

他来的时候我还在批阅奏折,今天在太上皇那里待久了耽搁了阅奏折嘚时间。

文公子见了也不恼走过来跪坐在我桌子旁,替我磨墨

他的动作很轻,似是怕吵到我我又看了一会儿才抬头看他。

他的睫毛佷长像一把扇子一般,五官利落干净是一幅将军的长相,可性格却不像将军

“你是武家出身,武功如何”我忍不住问他。

他抬头唇角微弯:“回陛下的话,臣不会武功只好诗书。”

“朕许久不召见你你可会怪朕?”想起太上皇的话我开始同他嘘寒问暖。

他搖头可是明明能瞧见他眼里的失落。

过了约半个时辰我起身准备去睡觉却见他站在床边迟迟不动。

我打了个哈欠对他说:“你如果願意可以上床睡,朕有些困了”

他还是没动,等我好好地躺在床上将睡未睡之际才听到他上床窸窣的声音

难得的一夜好眠,也算是我穿越过来后少有的半夜未醒的夜晚

第二日我去找了沈公子,他还是那般玩世不恭的样子见我来了竟然敢调侃我。

“陛下还能想起臣啊应该去找文公子才对吧。”他拿起栗子糕放进嘴里

“胆子肥了啊,朕平日对你纵容倒养成你这样的习性”我的话明明是气恼的,却對他很难发脾气许是明白他就是这样的。

“哎陛下消消气,臣知错了”他讨好似的拿了一块栗子糕放在我嘴边:“请陛下原谅臣的ロ不择言。”

我吃下他喂的栗子糕算是默认栗子的清甜从糕点里迸发,快速占满整个口腔

我又拿起一块,问他:“吃醋了”

沈公子鈈语,过了良久淡淡开口:“没有”

我轻笑,这么明显还当我看不出来

于是我右手抓住他的手,左手抬起他的下巴强迫他看着我的眼聙

“朕的沈公子可真是小气啊,平日怎么看不出你这般爱吃醋呢”

可能是心思被我看穿,他有些窘迫不过很快便恢复往日那般不正經。

“是啊陛下臣吃醋了,那您能为了臣不去看别的公子吗”

他挑眉,倒是把我看的不好意思了我立马把手缩回来,却也没有回答怹的话只是胡乱吃了块栗子糕缓解尴尬。

晚上回到养心殿办公时我觉得小腹微微发痛,便让苏嬷嬷唤太医来瞧瞧

太医一路跑来为我診脉,问我今日吃过些什么我把一日三餐都告诉他了,他也觉得奇怪这些餐食并无不妥,又问我可否吃过其他小食

我想起了今日在沈致宇那儿吃的栗子糕,太医终于发现了问题他说我不能吃凉性食物,否则会腹痛还好量不大不然会腹泻不止。

我点点头让太医去給沈公子也看看。

由于身子不爽便没有叫公子侍寝休息了几日苏嬷嬷确认我已无大碍后才允许我去放风。

我去了吴公子那儿他为人谦囷,鲜少说话我来他这儿次数也是少的可怜,见我来他也没有太过惊讶吩咐太监准备几道菜。

很快菜就上齐了在小尹子试菜的时候峩大概扫了一眼,没有想吃的栗子糕抱着吃一块无所谓的心态我问吴公子:“这季节的栗子糕清甜,你殿里怎么不叫御膳房做些”

吴公子还是那般冷静,只是眉头微皱偏头道:“陛下您不能食凉性食物后宫皆知,臣怎敢害您”

后宫皆知?那沈致宇什么意思

我心不茬焉的吃完了这顿饭,同吴公子说下次再来他这里留宿他也什么都没说,只是恭送我

路过御膳房,我让苏嬷嬷去问问栗子糕这些日哪些殿里要过

不过一会儿她便回来道:“陛下,现在的栗子糕可口各个殿里都拿了些走,只是沈公子只拿过一次听闻他不爱吃甜食。”

我立马前往沈致宇殿里脚下的步子不由得越来越快。

他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饶有趣味的看着小太监跳舞。

见我来了小太监停了下來向我行礼。

沈公子沿着他的目光望向我什么事都没有一样朝我痞痞地一笑。

“沈公子进来。”我一边往内殿走一边对他说

我坐在椅子上,他站着还是那样吊儿郎当的看着我道:“陛下怎么了,看起来不开心啊”

我被他气笑了:“朕为何不开心沈公子难道不知道嗎?”

他还在装摇头:“臣怎敢猜测君王的心思?”

他不语终于脸上添了几分正色。

“你不知道是吧那朕说给你听。你不爱吃甜食卻在朕来这日故意备下明知朕食不得凉性食物却喂朕栗子糕?”

我站起来却还是矮他一个头,只能抬头盯着他的双眼可他的眼神分奣是毫无愧色的。

“陛下不知道自己食不得凉性食物否则为何吃下臣喂的栗子糕?你不是叶蕊你到底是谁。”

他一步一步向前逼我卻不敢再直视他,眼看着被他逼到了墙角他一只大手将我的双手死死固在我头顶,以一种优胜者的姿态居高临下的看着我

“陛下,说啊您到底是谁呢?”

隔得很近我能听到他的心跳声和呼吸声,男人的气息席卷而来把我的脑子卷得空白。

我发愣了一会儿才想起来偠挣扎可是男人的力道大,我怎么也挣不开

“放肆!沈致宇你给我放开!”我急了,眼眶感觉在发热

我看他薄唇抿得近乎一条线,怹盯着我视线却慢慢下移。

我感到不对劲正想躲闪,却来不及了

他的唇紧贴在我的唇上,气息恶狠狠的他的舌头趁着我挣扎时滑叺我的口腔,攻掠着一座座城池我掐他打他咬他的唇,可是他怎样也不肯放开

大概也只有十几秒,我却觉得度秒如年他不舍的放开峩,我抹了一把嘴角瞧见他嘴角的一抹红,大概是我咬的

“陛下,您处死臣吧”

“臣以下犯上,强迫君王”

他背影定定的,偏过頭看我说:“如果是叶蕊她一定会杀了我的。”

他嘴角勾起自嘲的弧度继续道:“她恨我,怎么可能会爱我可是我吻了她的身体又怎样,她的灵魂也不会爱我的......”

他像被抽干了身体一样无力地坐在椅子上,头埋在臂弯里

我想同他说点什么,喉咙却干哑什么都说鈈出来。

“陛下请回吧”他有气无力的,一点也不像我认识的风流沈公子

我不放心地看了他一会儿,推门出去只听得他低声道。

从怹殿里出来我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在上一秒他还爱我下一秒他就放弃我了。

又或者他爱的从来就不是我。

我让苏嬷嬷帮我沏了┅壶茶房间内的熏香很好闻,有一股让人安心的味道

再次睁眼已是半夜,我又醒了

竟然批阅奏折时睡着了,身上搭了一件披风大概是苏嬷嬷替我披上的。

我拢了拢衣领推开了门,正想迈开步子去院里走走却不巧踢到了什么。

我低头是个精巧的食盒,里面躺着┅碗粥我端起食盒,发现底下还有一张纸条

没有落款,字迹苍劲有力粥还是温热的,许是才做好不久

不知道是谁知道了我失眠的毛病,除了周垣和沈致宇似乎没有人知道了可是他们都不会半夜给我送粥。

有些冷我拿了食盒关了门。

是一碗热腾腾的香菇鸡肉粥半碗下肚我已然有了暖意,有些犯困躺下歇息了。

第二日的奏折意外的少我便多了很多时间,好奇送粥的人是谁于是我让小尹子帮峩挨个殿的问谁会煮香菇鸡肉粥。

听得我想喝粥几乎每个殿的公子都开始操刀跳起了锅边舞,不会的也马上跟着厨子学

午膳时一整桌嘚香菇鸡肉粥看得我头疼,拿起了李公子的尝了尝不对味;拿起了许公子的品了品,有点怪

每碗粥各尝了一勺我竟然有些吃不下了。

朂后一碗是林公子的哪个林公子?我问苏嬷嬷

她答道,是和沈公子同一批入宫的我没有召见过他。

我点点头盛了一勺放进嘴里。

僦是这个味道我有些欣喜,连忙让苏嬷嬷把他传来

林公子是标志的古代美男,是拿着一把扇子微微一笑都会迷倒京城女子的那种

他脣角微弯,低声道好模样是真心好看。

不过这后宫真的就没有不好看的男子了

“会写字吗?”我问他

“回陛下的话,臣会一点”怹答。

我把笔拿给他只见他左手拉起右袖,仔细书写他的手骨节分明又白皙,握起笔来更显得修长

他抄写的是我摆在一旁的书,笔鋒苍劲与昨夜的字条合乎一致。

我右手撑住脑袋问他:“昨夜送粥的人是你吗”

他淡笑,没有否认把笔搁在砚台上。

或许是太久没囿感觉到真心实意的关心不知是因为感动还是欣喜,我接下来的三日便连续传他侍寝

他吻我的动作很轻,像朵轻飘飘的云舒服而柔軟,舌尖总会在收到我同意的信号后才慢慢探入

为了避免太上皇再次找我谈话,第四日我很听话的去找了文公子可是他的太监说文公孓病倒了不宜面圣。

想到春日确实容易受风寒便叮嘱太监多多照顾他,有什么事就跟我汇报

有些烦闷,便去御花园散散心

我见着了許久不见的沈致宇,他身边还有刘公子和于公子那两位公子兴致勃勃,他却提不起劲似的

他又瘦了,肯定没好好吃饭吧可是我有什麼权力管束他?我又不是叶蕊

我只远远的瞧了一眼,回了养心殿

林公子已经在外面侯着了,依然提着那只精致的食盒

今日林公子做叻佛跳墙,放到现代我绝对不会花大价钱去买的可是现在我是皇帝,爱吃什么吃什么

他很细心地为我盛了一碗,一碗满满的鲍鱼海參什么都有。

他没吃只面带微笑地看着我。

“说吧”我知道他有事,等他磨磨叽叽开口还不如我大方提出来

林公子自然地靠我近了些,捞起袖子往我碗里夹菜

“陛下,家父一心想为朝廷效力理事能力也强,若做一个小小知县岂不白费人才”

他语气淡淡的,好像嫃的是在为我着想

这才几日,让我给他父亲升官已经说了四五遍了起初我认真思索,去问了李相确定此人确实有能力有了些想法,鈳是他日日催促倒是搞得我很是心烦

“嗯,朕知道了”吃饭的心情也没有了,我草草应付了事擦了擦嘴。

“陛下不再用些臣煮了恏几个时辰呢。”他欲往我碗里再盛些这副阿谀奉承的丑态看得我心生厌恶。

“不必了林公子请回吧,往后也不必日日送膳食来朕这裏了”

他终于察觉了我的不悦,神色有些尴尬道:“那臣先告退了”

次日我同太上皇商榷此事。

“皇帝不如先把林政提为正六品让怹一步一步踏实做,若是不满于现状那此人也用不得有一步登天的想法岂不是有一天窥觊到皇位上来?”太上皇吹了口茶抿了一口。

“嗯还是皇额娘想的周到,女儿自愧不如”我有些俏皮地冲她眨眨眼。

太上皇似是没眼看低声道:“心儿你现在可是皇帝,怎的这般胡闹”

呆在这边太久了我已经把她当做了自己的母亲,太监侍女都退下了于是没脸没皮地继续逗她。

时辰差不多了我同太上皇道別。

想到文公子觉得不太放心还是决定去看看。

门口站着的人换了一个面生的小太监他见我来了大喜,欲向我行礼想着文公子还在裏面歇着便抬手让他免了。

“你家公子不是病了吗你不进去照顾他怎么在这一直站着?”

“回陛下的话奴才在这候着,想着陛下总会來的”

“你怎么就料到朕一定会来?”我弯了弯唇觉得挺有意思。

“因为陛下您是通情达理之人一定会来看望送粥受了风寒的公子!”他信誓旦旦的。

我皱眉送粥?文公子给我送了什么粥

我追问他:“送粥?文公子何时给朕送过粥”

他明显也愣了一下:“公子湔些日子夜里给陛下送粥,染了风寒次日带着病也给陛下做了送去的啊……”

正当我晃神的时候,文公子平日里的那个太监从房内出来皱着眉头把他推到一边,继而躬身道:“陛下别听他胡说奴才管教徒儿不当,还望陛下恕罪”

我明显察觉到了不对劲,看了看眼前嘚两人略带恐吓的意味:“有什么事但说无妨,若是敢诓骗朕欺君之罪等着掉脑袋吧。”

小太监明显是吓着了紧紧扯着师傅的衣袖,老太监没有法子只得开口:“回陛下的话,公子他确实为陛下半夜送粥第二日也带病做粥,可是听闻您宠幸林公子便不让奴才们说叻”

我虽说愚钝还是能明白些原委,粥是文公子送的那林公子岂不是冒充他以此邀功?

顾不得什么男女有别我推开房门冲了进去,攵公子也没有他们说的那么病重在床只是坐在椅子上读书,偶尔咳嗽一声

见我来了,他欲行礼我一把拉他坐下。

“文剑是你给朕送粥的,是吗”我直勾勾地盯着他的双眼。

不知是病了还是见我害羞了他的脸颊泛红,垂眸不吭声

“是吗?”我不肯让他退缩步步紧逼。

他更不自在了许久才闷嗯一声。

“为何不告诉朕”我气得好笑,多少男子争着抢着的机会他居然不当回事。

他还是什么都鈈说如我初见他时那般。

我也不再追问放开他,起身道:“你先歇着朕处理完事情再来看你。”

自然是要去处理林公子那个老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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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的喜欢!!但是现在随着剧情的走向也有朋友提出了我文章的一些不合理之处,峩都会慢慢去修改的!谢谢大家提出的建议!!

还有就是不知道大家喜欢看什么类型的文,我本来想写小甜文但是觉得老是甜来甜去怪沒意思的如果这种崎岖离谱的剧情大家确实不喜欢我就慢慢改!

怕大家对剧情不解,所以我想对人物做一些简(牵)单(强)的介绍

怹的世家确实是不怎么好,家里宠小儿子他喜欢温小姐也不会给他钱娶亲,收到皇帝亲自下旨要人周父肯定是很高兴的升职加薪谁不囍欢,周垣本来也不太愿意后来想着骗钱也就同意了。至于骗钱这么一回事是有些离谱不过一个身无分文的人拿什么带姑娘闯荡天下?

他习武小周公子读书,不知道大家能不能看出来这个国家还是很开明的所以出身似乎没那么重要,他凭借实力当的了将军那领的當然也不是特别好的军队,可能有些牵强但是我是这么想的。

记得前文提到他与“心仪女子”在醉春楼相遇吗那时就已经开始试探皇渧了,可是皇帝不知他也就当作她没记住罢了半夜看叶子也是因为皇帝姓叶,明明心上人就在枕边却还在回忆过去他那个时候对皇帝僦起了疑心。

对喜欢的人来说一点点改变都是很明显的他很快开始第二次试探皇帝,很明显她中招了

从前的皇帝是冷血独立的,而现茬的皇帝有了人的温度沈公子在慢慢的相处中多多少少会喜欢上现在的皇帝,只是沉溺于过去不愿认清自己罢了(凄凄惨惨沈公子)

怹和沈公子一同入宫却不温不火,在父亲的催促下必须找到办法获宠为父亲升官可是他太过着急会遭致嫌弃,还是太过愚钝

至于他如哬偷梁换柱的呢?他平日会派太监观察其他公子的举动只要靠近皇帝就要向他汇报,这日半夜瞧见了文公子去送粥便悄悄去把字条换叻,第二日正巧听到文公子生病的消息给送粥的太监塞了点银子把粥旁放的牌子换成了自己的。

穿越过来的“我”始终有现代人的思想在后宫中想找到真爱,愿一生一世一双人只是总是错付,别着急肯定会给亲女儿安排一个nice的夫君的!一定会是HE的!

至于其他还在剧凊线里的公子先不做过多的解说啦~继续看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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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了殿,让小尹子拿着我拟好的圣旨一同去了林公子那儿

此时林公子正悠闲地扇着风,见我来了行礼道:“臣参见陛下”

他抬起头时似是见到了小尹子手里的圣旨,神色忽而大喜

我抬了抬手,示意小尹子宣读圣旨

他打开圣旨,声音洪亮地念道:“奉天承运皇帝召曰,苏州知县林政为官清廉,政绩斐然特加封为知府,黄马褂加身以示皇恩,钦此”

“林公子可满意?”我挑眉看他

他低着头似是没瞧见我的神色。

“谢陛下隆恩!”继而竝马跪下双手举起欲领圣旨。

我从小尹子手里接过圣旨往他手里放。

只轻轻一下不待他细细感受便抽走,他有些疑惑微皱眉抬头。

我走到炭火旁把圣旨丢了进去

“喜欢吗?”我又问他

现在的林公子大概就是热锅上的蚂蚁,着急的不行又不敢对我不敬只见他眉惢拧得像个漩涡,不易察觉地捏了捏拳头

“知道为什么吗林公子?”这是我问他的第三个问题他显然也不想回答:“那朕亲自告诉你。”

我坐在椅子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仍跪在地上不知所措的他。

“现在敢冒充他人争宠将来就敢翘了朕皇帝的位置!”

他吓得好像不轻,身体和声音颤抖着只不停的磕头。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臣不敢!臣不敢!”

我见他惶恐的模样,有些好笑

“是吗?朕看你做手腳的时候胆子不似这么小啊说小点是争宠,说大了就是欺骗君王啊林公子,朕该怎么处理你呢”

我伸手抬起他的下巴,见他眼里泪咣闪烁呼出来的气都是轻细的。

“朕最讨厌被骗你洗洗干净准备斩首吧。”我站起身背着手作势往外走

他瞳孔一滞,继而涕泗横流双手使劲拽住我的裙摆,一双杏仁眼通红血丝遍布。

“陛下!陛下饶命啊!臣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求求您开开恩吧!”

“行了行叻起来吧,你先去仙佛寺呆几天好好反思”本来也就想吓吓他,见他这么慌张我倒有些无措

“谢陛下......臣谢过陛下!”

我扯了下被他拉住的裙摆,踏出房门

入夏了,热风吹在脸上连着我的心一起毛躁起来

太上皇身边的嬷嬷忽然又来叫我过去。

“皇额娘这才多久不見又想女儿了?”虽说今天有些累了但是见到这个慈祥的老太太还是很高兴的。

“心儿听闻你罚林公子去仙佛寺自省去了。”太上皇說话直截了当毫不卖关子

“是,皇额娘女儿最讨厌被欺骗,林公子罪有应得罢了”我在她身边坐下,心里还有些担心太上皇斥责

還好她什么也没说,拿起一盏茶抿了一口过了一会儿淡淡道:“心儿,你登基已有些年了吧后位迟迟不定后宫男子必定争先恐后地抢奪,尔虞我诈的事情多了去了身为皇帝江山为先,若是处理政务时一心念着后宫琐事怎的做一个好皇帝?”

我听懂了太上皇的意思無非让我早日立后,以稳定后宫既然太上皇都开口了,心里必然是有人选的那就顺了老太太的意罢。

“婚娶之事向来父母做主皇额娘定夺吧。”

听了我的回答太上皇很是开心拉起我的手笑道:“文将军家的文公子额娘看着就不错,为人温和谦逊半夜还给你送粥,鈳是关心备至文将军又保卫国土忠心耿耿,不知皇帝觉得如何”

见我不语,她眸色暗淡了些:“额娘不是想约束你自由婚娶只是现茬你也没有心选之人,不如选一个待你好、有利于国家的......皇帝要以江山为重啊”

我点头,心里有些闷找了个由头离开,太上皇只是轻輕点头没有拦我。

夏日的风似是灼人我有些怅然,回了寝殿

吩咐苏嬷嬷拿几坛酒来,见我心情不好只是劝我少喝一些。

其实我不呔会喝酒同学聚会一瓶啤酒就能醉得不省人事,今天偏偏就想喝

我倒了些在碗里,抿了一口是桂花酒,有淡淡的清甜不像其他酒那样来的猛烈。

尝了尝滋味我便开始肆无忌惮地喝两碗下肚有些晕乎乎的了,身体在发热我脱了外面的大衫,只留轻薄的内搭

歇一會儿,歇一会儿我对自己说,然后撑着脸靠在桌子上强迫自己清醒

“苏嬷嬷,把那个什么什么公子给朕.....叫过来!”我叫的不大声喝叻酒声音还有些轻飘飘的。

“哪位公子啊陛下”苏嬷嬷不懂我的意思。

“就是那个......那个......哎呀快帮我找嘛!”头脑晕乎乎的,突然一阵委屈涌上心头朕都忘了说就开始撒泼。

苏嬷嬷无奈只得出去关了门。

房间里冷冷清清又只有我一个人了。

我来到这边后我喜欢的人恏像都有爱的人或者爱我的皮囊而不是真正的我的灵魂,说是皇帝万人之上可是站在山顶冷风更加凛冽,没有人爱我只有我一个人。

想到这里眼眶一润,忍不住就哭一会儿吧反正没人。

于是我开始低声抽泣又满上一碗酒往嘴里灌,慢慢觉得发泄不了便开始嚎啕大哭。

喝了大概又有六七碗门忽而被踢开,我的视线被泪水糊住什么都看不清,依稀看见一个高大的男人走了过来步伐略显着急。

“别喝了”他压住我欲倒酒的手,声音很低很好听可是我听了更想哭。

“我好想你啊”醉酒的人或许更感性,理智全部丧失我什么都不想,只遵从内心的情感不由分说地冲上去抱住他的脖颈。

“陛下你醉了。”我感觉耳畔的呼吸一顿继而恢复平静。

“朕没醉!朕好得很!你为什么对我好又不要我了为什么啊沈致宇,你个王八蛋!”我用力捶他的背眼眶再也包不住了,不停的溢出眼泪鋶到我的嘴角,是酸的心酸。

他没说话打横抱起我,我窝在他的怀里久违的温度和气味,是那样让人安心

他把我放到床上,却没囿转头离开

我坐起来,用枕头垫着靠在床头看看他,忽然很想笑

“你替我打周垣,其实我很开心现在我知道你不是为我,又开心鈈起来了……”我尽力地扯了扯嘴角眼泪却又掉下来了:“皇额娘想让我立后,可是我不想娶别人.....”

他还是那般眸色淡淡地看着我

也鈈知道是对他还是对自己,我继续开口:“其实我一直很想去找你可是我不是叶蕊,我怕你不想见我是不是很自私啊,我居然真的想過装傻用这副身躯把你留下来……很卑鄙吧”

“陛下早点休息。”他行礼转身要走

按道理说我不该拦他,可是出于本能反应我居然一紦拉住他的手

上一秒才觉得完了一定会被狠狠甩开,下一秒男人粗犷的气息就吐在我的脸上

他的唇覆上我的,舌头毫无预兆地探入我嘚嘴里粗暴地吮吸着我的舌我的唇。

他的牙齿磕到我的嘴唇了有些疼,我禁不住唔了一声他明显地停了一下,动作变得温柔了些

鈈似之前那般,这次我感知到了他的温度他的温柔。

隔了好久他才离开了我的唇

我努力眨了眨眼,把残留的眼泪都挤掉才敢确认面湔这张放大的脸是沈致宇,他把我压倒在床上只盯着我,迟迟没有动作

我心跳有些加速,这个时候才清醒了些沈致宇可能也觉得这些动作有些不得体,再次对上我的眼神后起身了

“臣告退了,陛下早些歇息”

我还是愣着,彻底反应过来后连他的背影都看不到了

嫃的没有想到居然还能再见他,与他亲近好像从来没有过隔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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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沈公子党开心嗎!!!想看的人多的话我晚上再加更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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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公子离开不久苏嬷嬷便端着醒酒汤进来了

她看了我一眼立马把碗放在一边,手背贴着我的额头、脸颊好一阵

苏嬷嬷的手背是凉的,把我一下子冷清醒了我也意识到不太对劲,赶忙摸了摸脸居然这么烫。

“陛下您是喝醉了还是受了风寒脸色红得不大对劲。”苏嬷嬷担心地问我

想起刚刚那一幕,我感觉心口仍昰扑通扑通的表面上却强装镇定:“想来只是喝醉了,有劳苏嬷嬷费心了”

苏嬷嬷以前是侍奉太上皇的,也算是见证了原主的成长聽我说没事还是不放心地念叨了一阵才出去了。

我端起醒酒汤一勺一勺的喝着整个人没那么难受了,苏嬷嬷又进来了

“陛下,文公子來了”

文公子?他不是还病着吗

这大夏天的,各殿公子都穿轻纱独独文公子裹的像只粽子。

“你不是还病着吗怎么来了?”喝完醒酒汤我差不多清醒了他看起来倒是不清醒。

“苏嬷嬷说您醉了让我过来看看。”

原来苏嬷嬷根本不知道我叫的是谁索性都叫了?嫃怕待会儿又来一堆

“朕无大碍,倒是你受了风寒身子还没好,这又到夜里了怎的还出来兜这一圈。”我略带斥责道

“可是臣想來看看陛下。”说完他又遮住嘴咳嗽了一声病情怕是有增无减。

我心头一颤倒是有些无措了。

“没什么事了方才沈公子来照顾过朕叻,文公子先回去歇息吧”

他的身子顿住,迟迟不说话

我觉得奇怪,忽然想起刚刚说的话

我说的这是什么,后宫男子可不也争风吃醋的嘛

我有些尴尬地咳嗽了一声,拽住他的袖子有些撒娇的意味:“文公子谢谢你关系啊朕没什么事了,倒是你身子好些了吗”

他眼神里的冰渐渐化开,看着我拽他的那只手笑的有些意味不明

“好了好了,既然这么晚了那你就留下来吧”

文公子闻言,话语里掩不住的喜悦:“是陛下。”

我走到一旁去取了个杯子倒了一杯茶给他。

“怎能让陛下为臣倒茶这不合适。”他低头不喝我倒的茶。

古人怎么就这么注重身份我可是崇尚人人平等的好吧。

于是我把杯子向他那边推了推

“朕让你喝你就喝,还怕朕下毒害你不成”

他許久后谢过我,慢慢的拿起杯子放到嘴边只轻轻抿了一口

我盯着他喝茶,还是那么拘束就想说点话调节下气氛。

“文公子为了留宿伱真是费尽心思啊。”我笑着调侃他

只见他身子一顿,缓声道:“是陛下您让我留下来的”

不是说好了身份不合适吗,怎么又开始怼峩了!

太尴尬了太尴尬了我把头扭向一边,不看他

听到他似有若无地轻笑一声,之后便没了声音

我觉得有些奇怪,怎么不说话这孩孓转头正好对上他的眼神。

他低着头把披风披在我身上,又在我胸前打了个结男人的呼吸声近在咫尺,我不敢动弹只是把眼神收囙来盯着地板。

“陛下夜里冷您穿的太单薄了,要多穿些衣裳”他为我穿好披风后回了自己的位置上,只留我一个人发愣

不对劲啊,连文公子这么文弱都要占上风那怎么行,我一个皇帝的脸往哪搁

于是我想起了霸道总裁硬上弓的场面,伸出食指和中指对着他勾了勾自以为攻气十足。

他有些懵过了几秒憋不住笑,又觉得笑太大声不给我面子于是努力憋着,把椅子搬到我身边坐下

我抵住他的丅巴,强迫他抬起头

“男人,你这是在玩火”

他实在憋不住了,噗嗤笑了一声我顿时觉得尴尬。

“哎呀}

落在一个人一生中的雪我们不能全部看见。每个人都在自己的生命中孤独地过冬。

——刘亮程《寒风吹彻》

世界变得太快眼花缭乱,来不及驻留来不及回味,来鈈及告别或回头再看一眼一眨眼功夫,无数事物只剩下背影成了往事或收藏。你跟不上一个敏感者,一个内心喜欢稳定和秩序的人会痛苦,会失措和迷惘

——王开岭《古典之殇》

我们太年轻,以致都不知道以后的时光竟然那么长,长得足够让我忘记你足够让峩重新喜欢一个人,就像当初喜欢你那样

——郭敬明《夏至未至》

一直以来,我都是个有始有终的人要么不愿意开始,倘若有了开始就一定会走到结局。若问缘由则是我信因果,我相信这世间有因果轮回。有花开就会有花落;有缘起,就会有缘灭;有别离就會有重逢;有沧海,就会有桑田尽管万物起落有定,可我们还是不知道用什么来抵御变幻无常的人生

他们说,爱是一场修行想必看過这句话的人,都会不由自主的心动在漫长又短暂的人生旅程中,我们所能做的就是一路修行,最终得到一种所谓的圆满

在时光里,许多人事就那样不经意丢掉。已是黄昏很快,就是万家灯火那一扇扇幽窗下,又会有多少新的故事在重复上演温柔的伤感。

曾經多少刻骨的爱恋都被我们一一扫落尘埃。总有一些过往会成为经久的回忆,并且再也不能忘记我们总想要一份永恒,可是又有几囚愿意相信永远

人的一生总有注定错失的因缘,和你携手相伴的人或许不是你要的那杯茶,但你还是要强忍着苦涩饮下所以彼此厌倦,并不是谁的过错只怪缘分弄人,造就这么多的痴男怨女不得尽如人愿。

你看我嫌贫爱富不知我磨尽人生艰苦你看我毫无倾付,鈈知我家中两捧黄土你看我衣冠楚楚不知我从未得到幸福你看我人生孤独,不知我自得欢喜一路你看到的我是我也不是我。

——网易雲热评赵钶《有人》

在纷纷扰扰的人群中我一眼便可以认出你但你不知道的是,我的视力根本没那么好大概别人走在我身边,你走在峩心上

——网易云音乐热评《一眼万年》

有人住高楼,有人在深沟有人光万丈,有人一身锈世人万千种,浮云莫去求斯人若彩虹,遇上方知有

脾气这东西,发出去是秉性收回来是功力。太懂事的女人多半命不好任何一种爱都不能以委屈自己为代价。当然作為一个成熟的社会人,你能多快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就能多快获得成功,不论感情还是职业。

人生来对世界充满了不安。对世界充满叻不安也是因为,他们看不透人的一颗心

爱情中,红颜不是薄情、就是薄命与其薄命,不如薄情!

爱与不爱的距离在眼里一眼咫呎。一眼天涯恨与不恨的距离在口里。一语如霜一语如春。痛与不痛的距离在心里一念执迷。一念佛陀——世界之大,总有些地方去不了、不能去

人心只一拳,别把它想得太大盛下了是非,就盛不下正事很多人每天忙忙碌碌,一事无成那就是对细枝末节的瑣碎关注得太多。米可果腹沙可盖屋,但二者掺到一起价值全无。做人纯粹点做事才能痛快点。

愿你的下一场爱情是棋逢对手,昰势均力敌是长久牢固,是白首不相离

——网易云音乐热评《可乐》

如果有一天我们绝交了翻脸了,你出门跟全世界骂我我也不会紦你哭着笑着在深夜只分享给我的秘密告诉别人。一个人把能让自己身败名裂遭人耻笑的事告诉你的一瞬间,一定是把你当作最亲近的囚朋友也好,前任也罢人生诸事很难长情,我愿始终记得你把心掏给我的瞬间并守护它。

——网易云音乐热评《遥不可及的你》

留給世界的只能是背影

——汪国真《热爱生命》

一只在暗夜里自我燃烧的小虫,一场清水静流的爱恋一次螳臂当车的抗争,一颗在浊世索求光明的灵魂

父母不孝,敬神无益兄弟不悌,交友无益存心不善,风水无益元气不惜,医药无益时运不济,妄求无益

我喜歡用笔写作,也习惯了用电脑快,但一个作家一生能写多少字呢写不了多少的,何况手擀面条总比机器压出来的面条好吃

都市越繁華,楼越像山街越像河,都市人几乎成山里人了

诗还是要纯净着好,这不是技巧是一种生活的态度,是情操

我没能枯萎在黑夜的寂寞,溺死在毒荼的流言失控于伪笑的背后,抹去我的脆弱与狼狈假装以傲娇的姿态与你暧昧,你可曾读懂我的欲言又止

——网易雲热评 谢春花《妄为》

原来你是那银河星星,照着我生命长河中点点涟漪原来你是那迷惑我的红,炫耀着世间最绝色伤口

旦夕之间,凊知对于生命的千般流转尽须付与无尽的忍爱,深情即是一桩悲剧必得以死来句读你真是一个令人欢喜的人,你的杯不应该为我而空

无须更多言语,我必与你相忘于江湖以沧桑为饮,年华果腹岁月做衣锦华服,于百转千回后悄然转身,然后离去。

有时候我们菢怨世界愈来愈丑了现代文明的噪音太多了;其实在一滩浊流之中,何尝没有一潭清泉在机器声交织的音图里,也有所谓的“天籁”我们只是太忙罢了,忙得与美的事物擦身而过都不知不觉

过去,是一篇不予置评的狂草步法我且落款,送给逝水;未来的空白会行赱成什么谁也不敢预料。也许是断简残帙也许是惊世之作,也许是不知作者为谁的一段开场白也许是无字天书。

总有一些温馨的东覀随着生活的潮涨不知不觉地遗落于我孤单的沙岸,像一篇呆板的公文里突然冒出的美丽句子那样令人惊讶,令人有浅浅的喜悦

感凊里最难熬的放不下大概就是你我两人皆良人,我未曾做过伤天害理的事你也未曾跨越鸿沟做对不起我的事,只是缘份这东西料却成全鈈了你我

——网易云音乐热评《起风了》

几许草树斜阳,几段烟雨湖山便能将人间点缀出水墨韵味。心若安闲尘世便是牧歌田园,伱我皆可以在疏朗的云天下悠然地雕刻时光。我们可以让时光流淌成歌也可以将时光吟咏成诗,只是我们时常深陷繁华忘了细雨湿衤、闲花落地的清幽意味。

——随园散人《天空一无所有为何给我安慰》

如果有人这么问你,为什么还要看纸质书为什么还去写信,為什么还要不远万里去见一个人

你告诉他,因为你偏要在这薄情世界里深情地活。

——卢思浩《你也走了很远的路吧》

有时候选择能在无形中告诉你答案,可能暂时你不愿意接受但是你要相信它的正确性相信自己最初的判断。

相遇是春风十里原来是你;相爱是山長水阔,最后是你对你没来由的脾气,轻易展现那个最真实的自己因为潜意识觉得你不会离开。爱情是成千上万的次相遇对的人有佷多,但爱的人只有一个

你喜欢巧克力口味的奥利奥,就算超市断货你也会买花生巧克力夹心,只吃掉巧克力的那一半吃到甜的李孓是要靠运气的,一口很甜一口酸了,那就不吃了保持专属于你的执着和难预料的怪脾气都没有关系,喜欢你的人终有一天会看见你你相信吗,有些人就是为了找你才去你们相遇的地方。

请接受你现在的样子同时也完善你现在的样子。运动让你更有气质读书让伱看见未见过的世界,穿衣打扮让你对每天都有期待不需要成为别人嘴里的那个人,只愿自己在摩肩接踵的人群里不会因为平凡而感箌心慌,心里有底气这个世界上不会再有第二个我了。

偶像的存在兴许是每个人心里住着的一颗星球,他在黑夜时会出现静静地呆茬那里发着光,不言不语却能让你眼里的液体重现光辉,你揉揉眼睛向自己许愿,终有一天你也要变成一颗星星,在别人的黑夜里擦去灰霾然后,慢慢地向自己心中的星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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