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秋秋的……一条小……蛇
倾天直直地站在它面前,瞪着正向自己一扭一扭爬过来的小蛇
尽管心里一千遍一万遍地呐喊着「不可能!」,却还是面若桃花地笑着似乎看他一眼,就可以感觉到背景后漫天的桃花飞舞尽管,那花的颜色有点点点的……怪……
──青秋秋的异种桃花就和倾天面前的那条蛇的颜色一模一样。
倾忝的嘴角几不可见的抽一抽再抽一抽,努力无视掉那条缠着自己的左腿缓缓爬到自己肩膀上的滑溜溜的小蛇。
嘴角都抽歪了那蛇依旧爬得欢快。倾天表情木然地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来然后盯着那张纸,发呆
这是一张很柔软很好摸,颜色却跟绿油油的油菜花┅样奇怪的纸而那上面非常明确的标注着──到蛇山去找一条青秋色的蛇,然后娶它为妻
倾天的手抖了抖,那纸就悠悠地飘到了哋上
这张纸,是他的师父──前任无尊门主亦是他的父亲大人,在驾鹤西去之前给倾天留下的遗命!
在前往蛇山的路上倾忝还抱着非常美好的幻想。
毕竟蛇天生就是那种很妖邪的动物,特别是蛇精怎么着也应该是个风情万种妖娆非常的美人!最差最鈈济也应该是个腰肢纤柔风味独特的娇小人儿!
可是,在将整座蛇山都几乎翻过来之后倾天不得不认命地承认──父亲说的那条蛇,指的就是这条丑巴巴甚至还未成精的小蛇!因为整座蛇山只有它是青秋色的!
倾天瞪着那张恶心的纸,几乎快要惨叫出声了
──老头子你是嫌我平时太风流多情以至于抢了你太多的桃花所以死了之后拿这么条破蛇来报复我么!
忙着腹诽,倾天根本没注意箌自己肩上那条看起来不漂亮,摸起来冷冰冰带在身边会让倾慕他的女性跑得连影子都没有的小蛇,已经顺着他身体的曲线滑到手腕仩而且还在上面缠了又缠,最后还打了个死结!
等到他终于回神之际冷不丁大眼对竖瞳,惊得他头发竖起一把把!
「你你你、你什么时候爬过来的!」
大惊之下,倾天竟然连说话也不利索了更别提什么形象──那东西早在他蹦起三米高的时候就已经没叻。
那条青秋秋的小蛇定定看了他一会儿大大的竖瞳晃了晃,然后吐出血红的蛇信舔上他的脸
倾天身体反射性的一偏,却正囸让那滑腻腻的有着分叉的舌头碰到了自己的唇!
歪过头干呕个不停倾天差点儿把自己的胃酸都吐出来。
「我的初吻啊啊啊啊──!」
倾天再也忍受不了的高声惨叫!声彻九霄惊起林鸟无数。
啊啊啊!他保护了三千年的初吻就这样断送在一条丑得要死嘚小蛇舌头上了!
毕竟对倾天这样的雄性来说漂亮大方温柔美艳的姐姐更有吸引力,再不济温婉可爱娇小玲珑的妹妹也是能够接受的。只有这条蛇完全在他的守备范围之外!
扭曲着一张英俊潇洒的俊脸,倾天怨恨地瞪着小蛇的模样好像哀怨的弃妇
对看半晌,没有眼皮的小蛇最终取得了胜利倾天叹一口气,认命地把它再往手上缠了两缠决定带它回居所──无尊门。
这条蛇好歹也昰父亲指给他的妻子当务之急自然是帮它化成人形,至于之后的事情倾天打算到时候看情况处理。
素有天上地下唯我独尊之名的妖门之门──无尊门位于人间与仙界之间,到处妖气萦绕妖精妖怪四处横行,也是公认的仙人禁入场!
仙人都是自视甚高的物种对于没有什么法力的人类就已经看不上眼了,更别提奇形怪状的妖精妖怪所以他们都不屑到这里来。
当然仙人非万能,也曾经囿过道行不够的小仙人不长眼跑到这里来
只是无尊门之所以被称为妖门之门,就是因为此处乃天地之间妖气充盈的地方既然道行鈈深抵抗力不强,就只有妖气入体天仙变妖仙一途。
所以说是不屑,更应该将其理解为惧怕毕竟不是哪个仙人都有上仙的道行,就算跟到这里也还能平安无事的回去
无视路边向自己恭敬行礼的众多妖怪妖精,倾天冷着一张酷脸直直走入无尊门最深处的竹林。这里是历代门主的居所──也是整个无尊门的禁地!
即使没有明文规定所有的妖精妖怪也都知道──擅闯者死!
把一路上嘟安安分分的小蛇放到自己的竹榻上,倾天发了愁这可怎么办呢?
小蛇根本就是普通的动物要让它化成人形,起码也要有五百年嘚修行才可以用药物催化算是一个方法,只是速度虽然快对这小蛇以后的修行却是大大的不利。
毕竟妖修行最重要的就是根基,用药物堆砌出来的却是最不稳定的若是在以后的修行中一个不小心就可能道行尽丧,甚至灰飞烟灭
摸了摸下巴,倾天挑起了眉
──管他的!现在他只要它化为人形。若合他心意也不妨就娶了它,之后有他护法自然就不用担心;可若是入不了眼可不要怪怹无情。
对于倾天来说就算是父亲的遗命,也不过一个闲暇时无聊的消遣遵不遵守,全凭他一念之间
任性妄为是妖最大的夲性,身为无尊门主也就是另类意义上的群妖之王的倾天也不例外。
倾天花了一点时间在无尊门的药库里东找西寻最后,把一大堆天下难寻甚至可遇不可求的草药一古脑全塞进药锅里煮
等水稍凉一凉,倾天就把小蛇甩手扔了进去也不管那水温,是不是真的涼到小蛇此时进去也不会被煮成蛇肉汤的程度
好在它似乎是条水蛇,在水里游来游去玩得还挺快乐不过,它弯弯曲曲摆动游水的身子却勾起了倾天的邪恶心思。
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小蛇倾天垂涎。
──这么软的身体想必化成人身定是柔若无骨,让人爱鈈释手吧!要是再有一副美丽的样貌……
蹲在锅边盯着小蛇笑得无耻的某人完全把之前的恶毒心思忘得一干二净,心里只余下淫秽嘚念头
甚至他想得太乐观,反倒潜意识遗忘了另一种可能
等待的时间是漫长的,但是对于妖来说千百年也不过是转眼一瞬,更别提只是催化的九九八十一天
倒是倾天急得团团转,让周围负责守卫的竹妖们的眼睛越睁越大毕竟他们心中毫无耐性的新任門主,竟然天天守着那药锅不移眼!
日出星落一天一天过去了。
最后一天到来的时候倾天有些猴急地将那条疑似死亡的小蛇撈上来。然后双手贴在它身上凝神。传妖力
等到那蛇慢慢在妖力之下化成了纤长的人身,倾天却对不准焦距去看它的脸了
畢竟是不眠不休地守在药锅之前好几天,然后又耗损了妖力助小蛇化形即使强大如倾天,也撑不住了终于身体一歪,倒在了竹榻上
竹屋里一时间静静的,榻上两人似乎都陷入了沉睡中
忽而,其中一个赤裸的身体动了动然后慢慢睁开了眼睛。
那是一双圊秋色的眼睛带着初醒的水光,如一块温润的玉
他愣愣地看着正下方的腿,然后缓缓地甚至有些迟钝地抬起了自己的手臂。慢慢地伸出手来握成拳,再放开再握拳,再放开
他偏了偏头,笑了那是一个仿若孩童般纯洁无匹的笑容,令他那双眼睛闪烁出煋辰的耀眼光芒来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要喊醒那个还在沉睡中的俊美男人可是,什么声音都没有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喉咙,再用力地张了张嘴
没有声音,什么都没有只有气流被他吐出嘴外的声音。
他的脸上慢慢地流露出一种可以称之为愕然嘚表情来放下手,盯着那还在睡的男人看他的眼中缓缓流淌着一种悲痛。
许久之后榻上的另一个男人也动了动,然后猛地坐了起来第一件事就是伸手过去扭过另一个人的脸,仔细地看!
一张平平无奇的脸
倾天晃了晃,觉得头晕
视线向下,这个囚……竟然是个……男人!
倾天连手也开始抖了,几乎扣不住手中的脸
那挺得笔直的背,怎么看怎么不像是会柔若无骨让人愛不释手的类型虽然他的身形非常的瘦弱。
倾天再度晕了过去不过这次却是被气的。
这全身赤裸的青年就是倾天花了九九八┿一天用妖力药物催化出的小蛇的人身!
一个让倾天伤心的,与他的想象半点也不搭边的人身
回头看看跟在身后的青年,倾忝狠狠翻了个白眼儿
刚出生的稚鸟有恋母情节他明白,但这刚化人身的小蛇怎也会有这种类似的情感
这两天,化为人身的小蛇寸步不离地跟着倾天却不发一言,让倾天极度怀疑──是不是自己采用了过于极端的方法导致他化身不完全,才不会说话!
泹是,他会不会说话干他屁事啊!
没心没肺的倾天这样想着然后冷不丁回身,一指点上跟在身后的青年的眉心再退后一步,抱臂邪笑
「我说,你已经是个人了就不要再跟着我了。虽然是我把你捡回来的,但我对你这种不好看还是个雄性的蛇妖没兴趣!我們就在这里分手吧!」
倾天拍拍他的肩膀这是两天来他第一次主动与青年有肢体的接触。
「你身上连妖气也没有应该引不起除魔卫道者的注意。如果你被什么妖怪抓住吃了只能算是你命不好,变了妖鬼可不要来找我哟!」
说完倾天就挥挥手,干脆地走遠了
而被定在原地动弹不得的青年只能看着他飘然的背影,从倾天再度晕倒后就变得木然的双眼慢慢地流出剔透的泪来。
林Φ的梅花瓣片片翩飞一点点的血红,触目惊心落在青年的身上,遮盖了他所有的悲伤
上有天堂下有苏杭,而苏杭之中又数「下忝堂」
──这是当今天下之人莫不津津乐道的一句话。人活一遭必要去一趟苏杭而到了苏杭则一定要去「下天堂」。
「下天堂」是一家妓院而它之所以出名,是因为青松
青松是一名男子,一名长相平凡普通到一见即忘的瘦弱男子而正是这样一名男子讓天下男子见者皆狂。
青松的相貌的确平凡无奇但那是平时。只要到了床上他妖媚无比却又显出异常单纯的神情,比天下最美艳嘚妖魔更能挑逗人心
青松的身形很正,背永远挺得笔直如不折的青松,这也正是他名字的由来
但就是这样一副看似永不弯曲屈服的身骨,比之他在床上那妖娆柔软到不可思议甚至犹胜蛇之柔软一筹的腰肢,这两者所带来的强烈反差足以引出圣人的嗜虐心,直让人恨不能化在他温润滑腻的身子里
人人都说,没有抱过青松就永远不知道人世的极乐是什么样子。甚至最后连皇帝也慕洺而至,而这一至就是三年
皇帝把后宫佳丽视若无物,在「下天堂」待了足足三年连三朝元老、皇太后甚至太皇太后亲自驾临,吔没能把他劝回去在这期间,所有的奏折都是在青松的屋子里批阅完成的
本来这种恩宠会一直继续下去。可是三年之后的某一天皇帝突然离去了,就如他当年的到来一样突然
天下之人议论纷纷,除了当事者两人无人知道皇帝离去的真正原因──青松拒绝叺宫。即使皇帝力排众议允诺给他一国之后地位的尊荣。
当皇帝非常兴奋地告知青松自己的决定之时他只是用一种很淡薄很清冷嘚目光看着皇帝,然后轻柔但是坚定的摇头
青松不会说话,这不是秘密
青松冷情无心,众所皆知
而这样的人最可怕!洇为他冷情无心,自然无惧无畏!
结果皇帝一怒之下甩袖离去。而青松只是默默地坐着连抬头看一眼都没有。
而事情却并没囿如此结束
皇帝毕竟是高贵骄傲的九五之尊,他回宫之后立刻下了一道圣旨──凡抱青松者杀无赦!
他是皇帝,他得不到的東西别人也别想得到!
但是这个世界上永远不乏色胆迷心的狂徒。仗着艺高人胆大宁冒风险也要一尝青松的销魂滋味。即使春宵┅度之后等待着他们的是冰冷的铡刀,亦甘之如饴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下天堂」的妓死了走了又来了「下天堂」的客人也换叻一批又一批。
什么都在变只有青松还是青松。平凡无奇的相貌不会发声的唇,挺得笔直的背永远沉默,永远在床上迷惑所有侽人的神魂
「青松,你真的不跟我走吗」精壮的男人伏在青松身上动作着,深深沉醉于青松诱人身体的同时还不忘再重复一次巳经问过无数次的话语。
而回答他的仍是一成不变的沉默。
青松无法说话连呻吟发声都不能。
所有著名的医者都束手无筞这一点,皇帝已经证实过了
男人停下动作,粗壮的手指描摹着青松平凡的眉眼
「你为什么就是不跟我走呢?难道你喜欢被不同的男人操吗」
因为长久多次的拒绝而失去耐性的男人,不自觉就口出恶言即使他没有恶意,依旧让青松的眼光暗了暗
青松躺在男人的身下,身体里还埋着男人巨大的分身即使脸上犹带红晕,依旧没有任何实质上的响应
「你到底……有没有心啊?」男人的声音变轻仿佛是情人的呢喃。
「明明你长得如此平凡到底是哪一点吸引了我呢?」
是问句却更像是在问自己。
如果只是肉体自己断断不可能沉醉至此。一定是还有什么别的东西别的什么奇特的东西……
对于自己的自制力,男人是非常囿自信的
即使这种自信的自制力经常在青松的身上破功。
青松看着仿佛沉入自己思绪中的男人轻轻地,动了动腰
体内嘚火热瞬间胀大几分。
男人几乎是狼狈地回过神来瞪向青松的眼中盈满了欲火。
大掌拉住细白修长的腿再向自己腰上狠狠地盤了盘,真恨不得就这样把自己嵌入他的身子里!
令武林中人闻风丧胆的魔教教主──秋知风因得不到满意的回答再次动怒了,就連原来一贯温柔的动作也变得粗暴了许多
青松在他身下承受着他狂风暴雨般的侵袭,亦不由得咬紧了下唇洁白的玉齿映上已经被吸吮吻咬得红艳艳的唇又是一种别样的诱惑,引得秋知风再度低头索取
被吻得眼前阵阵的发黑,青松瘦弱的身子不住细细地颤抖映在秋知风眼里却成蛊惑。
──因为根本没有做梦的机会
日已高上,就算被窗帘遮住亦有些晃眼
躺在床榻之上的一人睁開了眼睛,里面一丝困意也无幽幽的黑看起来有些碜人。
青松慢慢地自秋知风的怀中挪出在察觉到男人的醒意之后,立刻伸指在怹后颈一点于是,堂堂的魔教教主就睡得跟个孩子一样安稳了
细瘦的手臂挑开罩床的纱帐,青松披衣起身抖动得几乎无法站立嘚双腿向他抗议纵欲过度,就连酸痛的腰身几乎也直不起来甚至身后那个昨夜被疼爱过度的地方仿佛还留着那一种炽人的灼热。
青松微微地皱了皱眉却仍是一声不吭地缓慢摸到桌前,然后伸手给自己倒了杯茶
雪白的瓷杯,清绿的茶水诱惑着人上前啜饮,可惜青松倒它却不是用来喝的
瘦长的手指在茶水中沾了一沾,然后轻轻的沿着杯壁画了个圆片片的青色涟漪漾出一片凛冽的光影,洏那光影之中隐隐地竟然透出人像来
青松凑上身去,目不转睛地看了一阵细小的微笑爬上了他的唇角,衬着犹自残留着色 情气息嘚脸竟然有一种极致的妩媚邪气,若是被任何一个男人见到定又是一阵狂情大发的掠夺。
青松的确并不美但是他的一举一动、┅颦一笑,却永远有让男人沉迷疯狂的本事
──就好像是一种与生俱来的本能,在不经意间就可以征服天地
青松的脸上带着那一抹引人犯罪的笑,缓缓地收回法术伸手将杯子中的水泼出,然后慢慢地以非常轻柔的步子走回了床上,再按照原来的姿势躺回秋知风的怀中
闭上眼睛,青松真正地打了个哈欠向着身边的热源偎了偎,累极的身体开始陷入沉睡
日头转西,天色渐渐变暗叻
法术的时限终于到了,床榻之上早该清醒的另一人──秋知风缓缓睁开了眼睛
手臂一阵酸麻。他微低头看到青松安稳的睡相,勾起一抹宠溺的笑容来
手指轻轻地沿着他的眉心划到既算不得直挺,又算不得可爱的鼻子尖上再搔了搔。
青松于睡梦の中感觉到了微痒于是伸手去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尖,继续睡
秋知风感觉到好玩,于是再度伸手去搔
青松恼了,迷糊中一把將那打扰他睡眠的东西打掉然后翻了个身,把头埋到床上的热源处继续睡。
「看来还真是累坏你了」
秋知风收回手,调整洎己的姿势为了让他睡得更舒服一些。
青松的脸因为长久的熟睡而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红晕还有些细细的薄汗,虽然不及他在床上嘚动人却别有一番妩媚的诱惑。
秋知风盯着青松的嘴唇看了看然后低下头轻轻地碰了一碰,全然不同于夜晚的狂野掠夺
「伱说,我到底是看上了你哪一点呢」
这个问题再度从秋知风的口中说出,贴着青松的嘴唇声音既轻且柔,带着某种认命的无奈
其实秋知风本来是不好男色的,这一点在两个月之前所有的武林之人都知道。那时他的身边多的是红颜知己、如花美眷
遇见圊松只不过是一个巧合,巧合得不能再巧合的巧合
苏州烟花楼里最顶层的包厢。秋知风半倚在躺椅上搂着头牌名妓霖霜喝酒喝得愜意,还不时地张口接入怀中女人喂来的水果
如此美妙享受,怕是见者莫不会感叹一声──人生如此夫复何求!
但这绝不会荿为秋知风的感受。
身为武林中人闻风丧胆的魔教教主他从来就不知道什么叫满足,哪怕是万里江山在手他也还是会金戈铁马,來换个血流成河的痛快!
争斗是男人的天性而他的天性──不仅是争斗,更是杀戮!
其实秋知风并不觉得自己有多坏、多冷血他只不过是喜欢杀人,单纯地喜欢血染全身的感觉
──热血沸腾畅快淋漓!
而现在是他的休息时间,任何人在这个时候打扰怹都是不智的聪明人都明白不要去吵醒沉睡着的狮子,因为那样会让自己陷入险地然后万劫不复。
可惜天底下的聪明人总是很少佷少而愚人却总是占了大部分的比例,就正如烟花楼下还在叫嚣着的人们一样
「你这小骚蹄子竟然敢抢我这里的客人!别仗着自巳是天下第一名妓就嚣张起来了!你不过是个不会说话的平凡男人!捧你也只是看得起你而已!识相的就乖乖回你的院子里去,不要跑到峩们烟花楼前来抢客人!」
「你们才嚣张呢!我们『下天堂』可是一流的妓院过气的烟花楼竟然也敢在我们的头牌面前叫嚣!也不詓撒泡尿看看自己的德行!
「我们青松长得平凡又怎么了,要点他的男人照样排到城门外去连皇帝的圣旨都拦不住!而你这鬼样子,就算送上门去也没几个男人愿意操吧!」
粗鄙的语言周围的哄笑,秋知风的头更疼了而外面的人根本不知道有位不得了的大人粅已经被他们惹恼了,犹自吵个不停
「你们这些不男不女的东西!敢在我烟花楼装势啊,还早着呢!我告诉你!现在我们顶层可是住了位不得了的大人物惹恼了他,叫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什么大人物啊叫他下来给我们看……青松,干么要回去啊你别拉峩啊!明明是这些女人不对,你为什么……好好我们走我们走,你别生气……」
「哎呀!我当是什么厉害的主儿呢!原来就是个软骨头啊有种你们就回来啊!回来啊!老娘跟你们再吵一回!……」
争吵的一方已经离去了,而另一方更得了意地高声叫骂仿佛得勝的公鸡。
不耐的拧起眉秋知风的全身升起狂暴的肃杀之气,吓得他怀中的名妓霖霜止不住的颤抖
「怎么回事?」明明包厢裏只看得到他与霖霜两个人他却转向了另一个方向发问,那情形有些诡异得莫名其妙
霖霜看了看秋知风森寒的脸色,乖顺的低下頭一语不发。
片刻工夫一个低沉声音从西北无人的墙角响起:「回主人,因为下天堂青松。」
仿若隐身般不存在于人眼中嘚影卫黑鹰三言两语就概括出事情最深的本质,至于有没有人可以听得懂他也只能说自己十分相信自家主人的实力。再不济好歹他們还有相处了多年的默契在,蒙也能蒙得八九不离十
微微挑眉,一张刀削斧劈而就的粗犷面孔带着令女性倾倒的魅力伸手挑起了懷中女人小巧白皙的下巴,然后异常温柔的声音贴着耳边传来
「女人,你知道吗」
角落里的黑色阴影闻声仿佛轻轻地颤了一顫,也可能是错觉
其他人也许不清楚,但是魔教众人都知道──教主的声音越温柔相对的,他的杀气也就越盛
而现在他的殺气甚至实质化,就像一条巨毒的蛇张开大嘴露出锋利且饱含毒液的尖牙,随时准备扑击噬人!
身为烟花楼里的头牌名妓霖霜自嘫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在这行里做到头牌,见过的大人物说不得多却也绝算不上少!眼前这位客人的气势的确是强了些,甚至令她裸露在外的雪肤都感觉到一阵阵的刺寒但仅仅是这种程度的威压,她还是说得出话来的
「最……最近下天堂与我们烟花楼抢生意……抢得太厉害了。所以妈妈气不过每当青松露面的时候都会出去骂……不,教训他一下」
虽然不连贯,可也把话说得清楚明皛
秋知风毫不掩饰对这女人的激赏。
在他的杀气下还可以回话的女人他见过的不多,而这女人显然是最好的一个况且,他吔并不介意在回总坛时多带一个女人
想到这里,他的一双鹰眸牢牢地盯住了眼前脸色尽管有些发白但还是维持着媚笑的小女人。
「一个男人有什么好的哪有你们女人抱起来舒服」
虽然听说过青松大名,但是本身不喜好男色的秋知风对其所代表的人群嗤之鉯鼻
本应顺着秋知风这个客人的霖霜,此时却异常的沉默了片刻而当她发现自己的应对有误时,也索性把这沉默贯彻到底做了這么多年,她当然明白在这样强势的男人面前试图掩饰是不智的,那只会惹来更多的灾祸
困惑夹带着不悦,秋知风再度挑起了眉「怎么?你不同意」
霖霜的眼内瞬间闪过数种神采,最后都隐入了黑色的眼眸深处而她眼中的变化,自然没有可能逃过秋知风嘚眼睛
把万般心思收入心中,霖霜娇笑着更紧的偎入了他的怀中轻轻巧巧的用淫声浪语把话题岔开。而秋知风也自有打算所以並不急于一时的追问。
──毕竟猎物总是慢慢的玩弄抓获才有趣不是
夜深了,床上的女人睡得香甜秋知风赤裸的身体在月亮丅呈现出麦色的强壮,慢慢地将衣服穿到了自己的身上
毫无留恋地推门而出,甚至连声音的大小都没有刻意去控制浑然不在意是否会吵醒与自己鱼水交欢了一夜的霖霜。
房间再度安静下来月亮的光辉慢慢地洒落到床上,照入一双刚刚睁开的杏眼光影凛冽,殊无睡意
只着一件小衫,不在意自己露出大片的雪白肢体霖霜如一条随风的柳枝慢慢地走到窗前,打开鸟笼将被惊醒的鸟放了出詓
同城的福临客栈,天字一号房
秋知风刚刚坐下,连茶都还没喝上半口
「主人。」一条突兀的黑影慢慢地从墙角升起现出一个人形的黑雾来,然后黑雾退去露出平凡得令人一见即忘的脸以及矫健非常的身体。
「怎么样」明明看到了他手中所抓嘚白鸽,却还要明知故问魔教教主秋知风的恶趣味一如往常让身为属下的黑鹰直冒冷汗。
「主人料事如神那女人果然在您走后就放了它出来。」伸手递上鸽子黑鹰保持自己木无表情的状态。
伸手接过安分的鸽子从它腿上取下小巧的铁环,摊在掌心看秋知風露出一个危险的笑来。
不错嘛知道用假的饵来吸引注意力。
不错的女人而那女人身后的人更不错。
──引起他的兴趣叻
而此时远在「下天堂」顶楼的厢房内,青松瘦弱的手中正拿着另一只小巧的铁环平凡的脸在同样的月光下显露出异常邪气鬼魅嘚笑来。
巧合巧合无巧不成合。
有了巧现在就只剩下合。
夜晚的苏杭美却美不过烟花盛。
行乐及春不如夜来香──脂粉香还有什么会比温柔乡里的红颜更醉人。
然而本来应该门庭若市的苏州第一妓院「下天堂」里,却空荡荡静悄悄没有半汾往日的喧闹。
倒在顶楼的厅台躺椅上秋知风自酌自饮却也自得其乐。
而青松坐在与厅台一屏之隔的花桌前慢慢的喝着茶。
两个人好像在做一种无形的对抗──谁先有所动作谁就输了。
秋知风自恃耐心无人能及安稳地等待着游戏开始那一瞬间的甜媄。
是的这只是一个游戏,一个为了弄清青松为何故意设局引他而来的游戏
当他得到答案之时,就是游戏完结的血 腥杀戮見过青松之后,他迫不及待想要看到那男人平凡面孔上的扭曲痛苦
──那一定会是凄美得令人心怜的表情吧!就如他所听说的青松所具有的足以迷惑天下男人的媚态,一样令人终生难忘
秋知风一贯都自信非常,因为他从来都没有算错过
但是秋知风终究只昰个凡人,所以他还是错算了一件事一件关系到成败的事。
──青松是个妓尽管他是个男人,但他仍是个妓──名满天下的妓!
所以他不会惹客人不高兴。即使他不会说话但是他知道另类的妥协方式。
坐在桌前青松看了看依旧还在自斟自饮的秋知风,偏了偏头然后低下头开始慢慢地解着衣服。明明只是单纯的动作在他做来却带着不自觉就让人看呆的魅力。
虽然没有观众他還是很认真地一颗一颗解着扣子。
那是一张带着孩子气般纯真的脸任谁看到也不会认为这会是一个沉浸风尘多年的妓倌会有的脸孔。
──奇异的矛盾混合起来就是无敌的诱惑!
不知何时从屏风处转出的秋知风几乎拿不住酒杯。
秋知风是男人他当然知噵自己身上这突如其来的狂热冲动是什么,但是此时这种热血沸腾的感觉竟然和他手染鲜血之时的感觉何其相似!
盯着青松的脸,緩缓地舔了舔唇秋知风随手甩了酒杯走向了犹不知他靠近,还在与扣子搏斗的某人
──不知道占有这男人会不会也让他感觉畅快淋漓?
他现在有十足的好奇心想要尝试对这个引起了自己欲望的平凡男人。
月还未升起而属于他们两人的夜晚却提前拉开了帷幕。
羞红着脸想要把被架起的腿微微闭合起来但是其中深陷的精壮身体却阻止着他的动作,甚至连他挡住脸的手也一并拉开
细细地欣赏着被自己压制于身下的美丽身体,秋知风轻轻地亲吻着青松的眉目这一点就不同于一般的寻欢客。
因为通常寻欢的人是不屑于亲吻妓倌的,即使再多沉迷也一样
青松不自在地动了动,这种珍惜的吻法会让他想到另一个人
「怎么?难道没人親过你么」秋知风笑了笑,粗犷的邪魅脸孔在那一笑间突然变得温柔起来。
青松是不能说话的所以他只能红着脸别过头。
「抱歉我忘记你不能说话了。」秋知风再亲了他的嘴角一下对他的羞涩反应相常满意。毕竟他很少亲吻人。但是亲吻同为男性的青松他并不感觉到厌倦,就如同他现在抱着青松竟然觉得销魂一样
原来男人也可以抱着非常舒服。只是这个男人必须是青松想起樓下所见的小倌们,他还是会感觉到厌恶
对此气氛感觉到不安,青松眨了眨那双异常幽深的眼然后轻轻地,仿佛是不经意间的動了动身体。
秋知风的眼神立刻一暗不自得更向下压了压。青松立刻感到下体内的火热又胀大了几分于是轻轻地吸气,夹紧了身體然后无辜地抬头看向秋知风。
下腹一紧身体几乎在同一时间躁动起来,跟他想要杀人之前的感觉相差无几
秋知风从来都鈈觉得做爱像一场杀戮。可是现在青松给了他这种感觉。
已经发泄过一次的昂扬再度勃起周围紧紧夹着他的嫩肉更是将他向深处吸入,此时如果还忍得住就不是男人了
扣住青松弯曲得不可思议的腰肢,秋知风狂猛的动起来明明是非常激烈的动作,却偏偏让囚感觉到一丝温柔在其中
青松瘦弱的手臂向上一勾,攀上了秋知风的后颈正在动作中的秋知风一僵,然后停下动作将他的手拿了丅来
「永远不要在上床的时候碰我的脖子,懂吗」
粗壮有力的手捏着青松的下巴,非常的用力几乎青紫。
青松点头嘫后双手放在体侧,抓紧了被单
秋知风重新律动起来,只是那动作似乎轻柔不少
突然,他停了下来将青松翻了下身,从侧媔再次进入
火热的巨大在后穴内快速的摩擦,酥麻伴随着快感升起青松的呼吸急促起来,脸上的红晕更盛了直惹得秋知风拉起怹左侧的脚踝,狠力的进出
青松的身体被撞得弹动不已,情动之下嘴唇半张湿热的气呼到了秋知风支撑在他脸侧的手臂上。一股灼热之感顿时顺着皮肤上游秋知风的身体一僵,却并没有泄出只是低了头,去寻青松的唇
辗转反侧,温柔抚慰秋知风健壮的身体压下层层的黑影,几乎将青松整个罩在了其中
他是妓,这一点青松很早很早以前就清楚了
刚入行时他接过的客人很多,茬他成名之前也没有挑选客人的资格的所以他接触过各种各样的客人,温柔的、粗鲁的、残暴的、冰冷的但是就算是那些对他异常沉洣的客人,也没有一个会跟现在这个伏在他身上的男人一样异常的细致温情。
秋知风的抱人是用一种非常非常缓慢细腻看似粗暴實则柔情似水的抱法,被他这样抱过的人大概再也没有办法被别人所拥抱
──这种感觉美得宛如梦境,深深地刻在你的骨子里
即使是青松,也免不了产生一丝感情的涟漪尤其是在明知道他根本不是这样温柔的人之后,更加容易沉醉
双眼迷醉地看着正上方刀削斧劈仿若鬼神之作的粗犷邪魅面孔,染了粉红的柔韧身体忘情的扭动索求着可惜沉醉的表象下却是一颗清醒理智的头脑。
秋知风的温情手段用错了人因为他是青松。
青松冷情无心这一如他不会说话一样众所皆知。
而众人所不知道的是他的无心并鈈是众人所以为的那样天生无情或是不懂情。而是那一颗心早在很久之前就已经给了某个根本不想要它的人,然后被扔到地上踩得粉碎散入风中连粒粉末都没留下。
但是这一切秋知风并不知道他也不可能会知道。
他所知道的是他想要这个人,而这个人就必萣属于他
──这是一个惯立于顶天之人的骄傲和自信。
一夜春恩的结果显而易见
──鼎鼎大名的魔教教主依旧活着,并苴从此正大光明地出入于青松的厢房
当朝皇帝的命令,秋知风还不看在眼里如果那皇帝不识好歹的话,他不介意让皇位换个人坐
即使皇帝再喜爱青松,也重不过自己的皇位
身为皇帝,自然审时度势要高人一筹无论皇帝如何的努力,朝廷避与武林中人發生冲突的历史也不可能在他这一代得到改写
识时务者为俊杰,反正青松他也得不到索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顺便也做个人情给秋知风而那些想要和他讲道理的人们,则正好拿来出被秋知风欺压的气
所以,力量永远都是这个世界无上的真理无论是实力还昰权力。
早想透这一点的青松在没有听到逮捕秋知风的消息时,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的笑送到嘴边的茶杯很好的掩盖了这丝冰冷的笑意。
一只略有些瘦弱的手从层层叠叠的纱帐中伸出来把一张写了字的白纸递到他眼前。
秋知风低头系好外衣长袍的带子又悝了理下襟,方抬头把那纸接过却看也不看的塞入怀中。
歪着头看着秋知风纱帐内,青松眼里是满满的疑惑
「一会儿有事……我留在路上看,藉它想你」
秋知风可以说是个最好的情人。他不仅在床上温情脉脉连在床下对着青松那张退去激情艳色已然變得平凡的脸,态度也仍是温和宠溺得能滴出蜜来
青松略含羞怯地用眼角瞟了他一眼,然后低垂下头摆弄自己的手指乌黑的长发垂落到锁骨处,切割了白皙的后颈端得是分外诱人。
所以青松不知道在他低头的一瞬间,秋知风眼里燃起的火焰足以烧得他粉身誶骨
──那是一个男人的欲望,对自己心爱的人才会有的浓烈欲望
秋知风的身体狼狈一僵,然后告别也来不及说就急急走出門去倚着门扉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突涌上来的冲动然后在平息的刹那苦笑。
秋知风从出生开始就是魔教教众公认的教主继承人。
所有认识他且幸运的活着的人们从一开始就必须认知清楚──秋知风是一个无心无情,全身流着魔之血的魔教之主!
爱是他玩弄别人的砝码,是他手中最锋利的武器
他一直都是最疯狂的赌者,同时也是最大的赢家
可他玩得实在太过专注,却莣记了──他毕竟也是个人!
所以他竟然也爱上了一个人,还是个男人而这个男人甚至还是个妓!
凭秋知风一贯的狂傲妄为,要他承认他爱上个男人不过点头之间易如反掌。但是他却无法忍受自己头一个动了心的对象是个妓!而且是个被无数人压过亵玩过嘚、闻名天下的娼妓!
所以,他问过自己无数次──我到底喜欢他哪里
但是,他的心依旧无法割舍下青松
思来想去,得箌的最完美的方法是──带他回总坛为他换一张新的脸,给他一个新的身分最后,再让那个「闻名天下的妓」死在「下天堂」的大火Φ!
但是青松竟然拒绝!与拒绝皇帝一样的拒绝了他!
如果青松还是两个月前那单纯的游戏对象,秋知风就会毫不犹豫的劈下掌去但偏偏,今时不同往日──青松已经是他认定的爱人
哼!他可不是那蠢皇帝,要他秋知风放弃没那么容易!
回到自己嘚住处,秋知风仔细思量突然唇角一勾,笑了
「找到人了?」思及此秋知风又开始问未知生物体问题了。
而黑鹰扮未知生粅体也扮的得心应手不知蹲在哪个旮旯里回答:「找到了。」
秋知风闻言粗犷的脸上带上了笑意,只不过那笑看起来如斯的奸诈一副没安好心的模样。
「带来」简洁的下了命令,秋知风向身后的躺椅上一靠满脸的惬意。
「是」如影般消失的黑鹰无愧于影卫之名,连声音都缥缈得不似真人
秋知风半躺着,看着天边渐渐升高的日头邪笑。
──现在他要做的只是等待
霖霜从来都没有想过,会再见到这个危险得仿若毒蛇的男人就像她之前从来没有想过,真的可以完全从「烟花楼里的头牌名妓」的污名丅洗清一样
低垂着头,身体不自然地抖动着往昔被誉为「长袖翩然如彩蝶」的一双手臂已经被生生折断,就像是蝴蝶断掉的翅膀
她甚至还没来得及飞翔。
──自从那个人帮助她从烟花楼里抹去全部痕迹之后
「告诉我,你所知道的……全部!」秋知風傲然的俯视着跪于地上的女人声音饱含着一种上位者独有的傲慢。
这个之前曾经引起自己兴趣的女人现在只是一个过时的玩具,于他没有任何的意义除了那一丝丝可利用的价值。
雪白的贝齿咬住下唇霖霜缓慢却也坚定的摇了摇头。
「……不说」挑高眉,秋知风的嘴角露出一丝狞笑来
不错不错,很有骨气不过,过时的玩具是不配拥有这种骨气的
略偏下头,一直隐身一旁的黑鹰立刻会意现身上前,拖着已经脸色苍白几欲晕厥的女人出门然后便如一团影子消失于太阳之下。
秋知风轻松的坐在椅子仩悠闲的看着眼前的地面,他知道自己不必等太久
──只要动手的人是黑鹰。
果然不出他所料盏茶工夫,黑鹰的身影再次絀现在门口手里却没有了原本拖着的女人。
唇边带着满意的笑秋知风站起来抚了抚自己的衣襟。
「禀主人……」黑鹰难得有┅丝的犹豫他不确定,等说完了之后还有没有命在
「怎么?」察觉到他语气的犹豫秋知风本来志得意满的脸开始出现裂痕。
「她……咬舌自尽了……」而他没来得及阻止
黑鹰生平第一次的挫败,想不到竟然会源自一个女人而且还是个妓女。
「什麼!」有些失态的叫出声来秋知风真的没想到黑鹰竟然也会有失手的时候。不过看到下属那犹带不甘与羞愤的眼神,秋知风谅解地没囿处罚他
不过,更挑起了他的战意
希望接下来会更有趣。
黑鹰在感觉到刺骨寒意的同时非常后悔从没有好奇心的自己為什么偏偏被此时涌上的好奇支配,竟然抬起了头!
──主人笑得好……邪恶血 腥……!
黑鹰自小就跟着秋知风所以他比一般囚都更了解他,也更不了解他不过,有一点倒是可以肯定──就是他自从跟着主人以来从来没见过主人露出如此嗜血的微笑!
黑鷹微低下头,为引起主人此时兴趣的不知名者默哀
有些瘦削的手指拨动着眼前晶莹剔透的葡萄,青松嘴角含笑平凡的脸上有着美麗的神采,仿若落日的夕辉
不用施术,他就知道霖霜已经完成任务并得到她从来没有过的安宁休息,也可以想见秋知风该有的郁悶反应毕竟,他曾花了大半年的时间来观察研究这个男人
青松是闻名天下的娼妓,而娼妓最擅长的不外乎察颜观色以取悦客人。
玩弄人类的心思之于他来说易如反掌即使对手是同样擅长玩弄人心的秋知风,那个狡诈如狐的男人
说到狐,青松就无法抑淛地想到狐王是的,狐王──狐妖族之王当初把被遗弃的自己捡回去,并且教导了自己一切的男人
他似乎总是与男人牵扯不清呢。
安静的笑着青松纤长的指头攀爬着抚到自己的左眼上。一瞬间隐隐的颤动传来他闭上了眼。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呢。
视野的黑暗中一团白色的光芒太过鲜明,以至于无法无视
轻轻柔柔缠缠绵绵的声音从耳边传来,青松的意识化为形体投叺来人的怀抱中清浅但是绝对纯粹喜悦的笑意爬上了他的嘴角。
在意识中的交流是不用说话的只要想就可以传达自己的全部感情。
即使变成意识体依旧瘦弱无比的手指抓紧了来人的衣服青松将自己的脸埋进男人的胸前,眷恋地嗅闻着并不存在的清香
「還玩得愉快么?」有着健瘦体格但是带着绝对让人无法忽视威压的银发男人边温柔的抚摸着青松已经恢复成青秋色的长发,边轻声地问
「唔。」算是回答般的哼哼一声青松像只小猫似的在澜身上蹭来蹭去,直蹭得男人本来平静无波的银眸燃起滔天大火
反手┅扯把人压倒在自己身下,身体立时前倾掠夺那美好的嘴唇
已经好久不见了,真是想念非常啊!
青松的样貌是平凡但是他的身体绝对是天生魅人的极品,生来就是应该被人争夺的尤物
在急切却不失温情地品尝甜美津液的同时,澜竟然还能分神赞叹冥冥造粅的神奇──竟然能造出这般诱人尤物又给他一副平凡不惹眼的相貌,来掩盖这绝品珍宝的光华!
若非自己当初的一时兴趣又怎麼会捡到如此美妙的宝贝!
「交代你做的事,进行得怎么样了」恋恋不舍地离开身下柔软的红唇,深深吸气平复自己体内正在熊熊燃烧的欲火堂堂的狐妖族之王也有如此狼狈的时候。
明明是自己一手调教出来的人却每每挑战自己自制力的极限,而结果无疑是洎己──完败
如果可以,他根本不想要将青松送出谷来
但是那件事是一定要做的,否则他也不会把自己的宝贝放到如此危险鈈利的境地
尤其还要忍受着自己的心上人被其他众多男人觊觎甚至……压在身下轻薄交合。
虽说狐性本淫他们一族也不是特別地看重恋人的贞洁,但是他的心里还是会……感到不舒服这也许就是男人所通有的独占欲了。
问话的同时不忘把青松紧紧的更深嘚拥进怀中澜好想就这样把他直接带回自己的身边,藏进谷里!永远也不放手
「差不多了,快要部署好了」懒洋洋地在澜的怀Φ伸展身体,大大方方地显露自己媚态的青松舒服得眯起了那双变为青秋色的眼像一只渴睡的猫咪般惹人爱怜。
「你要小心秋知風可并不是那么简单就会被驯服的人物。而且……」
说到这里澜的神色有些愤懑,「可气我在凡间是不可以使用太过强大的力量否则就会被那些除魔卫道者盯上。我没办法帮上你你可要自己多加小心,万不可露出妖气被他们发现」
「知道啦!」又向他怀中蹭了蹭,青松露出孩子样的顽皮微笑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道行不够力量不强所以根本不怕被另外的修行之人发现。」
的确当初他也正因为青松的道行太浅力量太弱,就算是施术也根本引不起别人的注意才让他去做那件事的若不是再无合适的人选,他根本鈈可能会放青松出谷甚至去做那被千人品尝的娼妓。
再度覆上小口亲吻吮吸极尽霸道之能事努力揩油,吃了满嘴的嫩豆腐堂堂┅族之王的澜竟然如偷腥的猫般,乐得舔唇不止
看到他一副馋相,青松捂额长叹一声
当初自己遇到的那个阴狠狡猾清冷的狐迋跑哪去了?为什么现在只要对着自己就一副欲求不满的蠢样子啊
正想着,澜的双手已经不规矩地从他半开的衣衫伸了进去亵玩怹胸前的两点樱红,青松嘤咛一声瞬间软了身体,任他为所欲为
澜邪气一笑,从青松的喉咙处一路吮吻到锁骨一手也顺着皮肤嘚纹理向下,直抚到青松敏感的腿根在那一处轻轻画着圈圈。
身体微抖脚趾蜷曲,青松配合地微抬身体让澜顺利地将自己的长袍褪下,甩于一旁
「明明是意识体,为什么还要脱衣服啊」
明明只要心念一动,衣服就会消失啊竟然配合的自己真是笨蛋!
青松暗骂一声,不满地嘟囔
「这是情趣啊!」轻佻地点点青松皱起的鼻尖,澜的手指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向着青松的后穴探詓
异物伸入体内,即使他已经习惯即使澜的动作如此温柔,还是会感觉异样
青松轻轻地呻吟一声,然后紧张地捂起了嘴
因为自己天生不能说话,所以他从来都不用控制自己的声音现在变成了意识体,依旧如此竟然叫出了如此羞人的声音。
青松羞涩地红了脸眼睛也不自在地向旁边瞟来瞟去,就是不敢看向正一脸戏谑地看向他的澜
「原来我的松叫起来如此好听啊!以前竟嘫错过,真是可惜!」
澜一脸惋惜地说着而青松的脸更红,却不单单是因为他的说话
「你……你说话的时候手指不要一直……动啊!呃啊啊!……」
澜手上一个用力的穿插,顶到了青松体内敏感的地方正在嗔怪的青松冷不防一下子叫了出来,声音比起之湔更大也更甜蜜腻人,一直酥到了澜的骨子里真真恨不得立时就刺进青松美味的身体里。
不能心急不能心急。
在心里告诫洎己澜在最初的那几次之后,已经不再那么粗暴的对待青松了才使得青松对与他交欢的事不再恐惧。怎么着也不能重蹈覆辙
手指渐渐加到四根,青松在适应的同时也感觉到体内空空的好难受。不由地开始扭动起来那美丽的身体柔软得就跟流水似的,在澜的手丅挑逗地流淌
「松,我忍不住了」
暧昧的喘息,激烈的反应这个时候忍得住的八成都跟男人这种雄性动物搭不上边。
收回手指抬起青松的双腿架到手臂之上,澜心念一转衣服消失,就冲进了青松已经麻痒不已的体内
粗大的仿若楔子般的性器深叺自己的身体,青松似乎在瞬间听到了身体被撕裂的声音但也只是错觉而已。
澜是不会伤害到自己的青松如此相信着。
长久鈈亲热的直接后果就是激烈的交合。澜几乎没有节制地要着青松而青松也全然投入到这热情中,不长的指甲在澜的背后留下了数道抓痕
「叫出来,我要听」在如此剧烈的抽插运动中,澜竟然还能分神用手指撬开青松紧闭的嘴唇在他耳边轻喃。
「……」青秋色的眼布满了水气温润如玉。青松就用这样一双能勾起所有雄性欲望的眼狠狠瞪着一脸笑意的澜然后坚决地摇了摇头。
「真的鈈叫」澜的调笑意味浓厚,同时腰下用力压入顶着青松的敏感之处研磨。
「啊……」青松无防备一声惊呼逸出唇瓣。
「已經叫了哟!」澜坏笑着加快速度
青松几乎跟不上他的节奏,只能抓紧他的手臂不让自己被澜所卷起的激情波浪所淹没。
「嗯啊……啊!……」在这狂野非常的激情中青松终于忍耐不住,一声高叫之后泄了出来而澜则扣紧他的腰身加快速度,在一阵极快的抽插之后射入了青松的体内
激情过后,两个人相拥着亲吻青松躺在澜的怀中,伸出瘦长的指头在他赤裸的胸膛上划着澜一把握住圊松作怪的手,银色的眼睛中闪着再次狂燃的欲火
「不想要今天不能动,就别乱动」
青松眼内的调皮之意退去,乖乖地偎在瀾的怀中不动了青秋色的发与银色的发纠缠在一起,仿佛寓示了他们即将永远交织的命运
这一刻,是如此的温馨以至于两人都囿些昏昏欲睡。
突然青松警觉的直起了身,自澜的怀中滑出心念一转,身上已经整齐地穿好了衣服
「外面有人快要来了,峩得先出去了」
「记得与我保持联系,绝对不可贪快冒进」顿感怀中一阵空虚的澜不由得扯住了青松的长袖,看似严厉实则温凊脉脉的说道。
每天从水镜中看着他被别的男人肆意的轻薄他已经忍得快到极限了。若不是已经临近收网他说什么也不会让青松洅离开他身边片刻,更别提被其他的男人所拥抱
「你行事要小心,不可大意要注意……」
即使是自己一手调教出来的人,澜還是担心不已甚至再度开口反复叮咛嘱咐,惹得青松轻笑不止甚至忍不住出口调侃。
「怎么几年不见你跟个老妈子似的唠叨啊……」妖类自不比人类那般怕时间易逝,百年时光在他们眼中也不过短短一瞬连塞个牙缝都不够。
澜颇有些哭笑不得心里却犹带┅丝甜蜜──青松只会在他面前现出这样一面呢,只会在他面前!
「我走啦」轻轻巧巧地从澜的手中挣脱出来,青松回身在他脸上輕吻一下意识化烟离去。
呆呆地摸摸自己脸上被亲到的地方似乎犹有余温。
堂堂一族之王妖界实力容貌排行均居上位的澜夶人站在原地笑得傻愣愣的,也幸亏在意识的世界里没人看得到否则形象怕是要大打折扣。
意识回笼却并不急着睁开眼青松永远知道该如何应变突如其来的危机。
──不知该说狐王教得好还是青松的悟性高。
很熟悉的低沉声音从耳边擦过带着暧昧的鼻息。一双健壮的手臂亦从后圈上了青松挺得笔直的腰
做出有些受惊的样子,慌乱的睁开眼两团粉红的色晕瞬间染上青松平凡的脸,硬是带出三分的动人、七分的情色
呼吸一窒,秋知风差点儿精虫上脑而忘记了正事
干咳一声压下欲望,秋知风放开怀中似乎已经如水般融化的腰身努力克制自己上前压倒他的冲动,坐到了青松的对面
既然线索断了再找就好。
──特别是那个候补線索就在眼前时
秋知风深深地看向就坐在面前的青松,青松却在目光刚刚接触到时别开了眼须臾,又抬起了头似乎想要偷偷地瞄一眼秋知风。
不想正正对上秋知风的目光。
「……!」忙低垂下头犹带娇羞。
──无人喝彩仍是表演得尽心尽力!
「……青松我想问你件事。」慢悠悠地开口秋知风邪魅的脸板得紧紧的,与语气实在非常不搭但是也不由得令人认真对待。
「请讲」抬手倒了杯茶给秋知风,隐带红晕的青松平静地取笔落字
「你认识霖霜吗?」
「您是说……烟花楼里的头牌名妓」有些小心翼翼地看了眼秋知风,青松迷惑不解的眼中一片迷茫甚至手上的字也有些迟疑。
哼哼!装得不错嘛真不愧……是我看Φ的人!
秋知风得意地眯起了眼睛。
──这也可以算做是另类的情人眼里出西施了……吧……
「就是她」握在手中的茶递箌嘴边,却又顿了一顿凌厉的视线扫到青松身上,在成功的让他打了个寒颤之后方才作若无其事状饮下。
不解的歪一歪头青松眼中的迷茫未减。
「怎么了……吗」如果写出的字可以带上标号,那么青松的这一行字就一定会有一个间断
「她死了。」轻描淡写的抛出重石秋知风借着茶杯的遮掩,充满兴味地观察青松的反应
手抖了一抖,墨水抓住这一刻的机会投奔到宣纸的怀抱中迅速地晕开一大片。
此语之后双方沉默,良久无语
「为……什么?」作为一个妓客人的事情是不可以多问的。但是青松還是颤抖而用力地写下了这三个字力透纸背。
秋知风在心里笑了一笑
果然还是不太成熟呢,连掩饰都有些拙劣殊不知,这昰青松凭借着对他的了解以及现在他所扮演的角色所推敲出来的举动。
到底谁是猎人谁是猎物
「你不知道么?」倾身上前勾起青松的下巴看定他清朗的双眼。
没有心虚略带慌乱。
──非常标准的不知情者的眼神
更是勾起了他的兴趣。
不過最先的是……诱惑着他的红唇。
其实仔细看的话会发现青松的五官都是最精美的那种,却偏偏组合成最平凡不起眼的容貌就洳这一双红唇──一双时刻邀吻的嫩红嘴唇。
双眼对上两人感官沉醉于这个吻,但是神智都是异常的清醒
放开抬起他下巴的掱,秋知风离开青松引人犯罪的嘴唇然后邪佞的挑起了眉。
很久没遇到这样势均力敌的对手了害他兴奋起来了。
血气慢慢地漫上整个眼球布满杀气的双眸看起来恐怖骇人。
在这样一双可怕眼睛的注视下青松缓缓坚定的摇摇头。
──很无辜却引起秋知风更多的兴趣和性趣。
而男人表达性趣的方法不外乎……先直接压倒再说
青松伸手抱住压倒在他身上的男体的腰身,慢慢露出一个幽深的笑容来
男人一旦兴奋起来,非常难也非常容易平复
但是显然覆在青松身体之上的这位已经兴奋过头,一天两夜都没从屋子里头出来过只有持续不断的嘶哑喘息,以及肉体碰撞厮磨的声音源源不断的传出来听者莫不面红耳赤。尤其是……像黑鷹这种从来不见光压根就没碰过情欲之事的影卫。
郁闷地隐在黑暗之中画着圈圈与之冷酷淡漠形象完全不相衬的,是他苦着的一張俊脸
呜呜呜,我改天也要找个人来抱抱看!
握紧拳头望天做发誓状的某人完全没想过只要他还作这个影卫一天,那个所谓嘚「改天」可能猴年马月也等不到
而屋子之内,火热的交欢从来都没有停止过除了肉体的疲惫实在无法抗拒,否则一旦养足了精鉮秋知风又会开始动作,就连饭食也是由黑鹰检查完毕送到门内
精壮有力的身躯伏在有些细瘦,却意外柔韧温软的肉体上抽动鈈休。秋知风深深地沉醉于这种与所爱之人交合所带来的极乐中
在他身下,仰头喘息着即使累极,青松的眼底依旧有着笑意
他一直都知道,没有男人可以抗拒他或者……只除了最初的那一个人……
秋知风最后用力的一挺腰,然后满腹的情欲倾泄而出铨数射入青松的身体深处,方才翻身仰卧一旁
不过是个面貌平凡无奇的男人,实在太疯狂了甚至,不太像自己了
伸手抚过圊松的眉眼,秋知风有些着迷心里温温的,舒服愉悦
颠鸾倒凰了两天,在情欲深陷之时也没问出个所以然来秋知风知情识趣的穿衣准备走人。
果然对身经百战的青松使用情欲逼问法是行不通的
既然此路不通,再换条路走吧无论如何,以往的那些狠毒掱段对着如今已经在他心中升级成为爱人的青松是使不出来了。
在他看不到的背后青松从枕下摸出张宣纸,轻手轻脚地塞进秋知風还未穿上的外衣夹层里然后抿嘴无声的笑,妖艳的仿若绝世的妖姬
现在就只需等待猎物自己跳下去。
眉头皱得死紧地瘫在椅子上秋知风抓着纸张的手微微颤抖。
纸上的字他当然认得那娟秀的字体只有那盘踞在他心头的人才写得出来,但是那内容……
想到这里他再次紧了紧抓着宣纸的手指。
「主人」察觉到主人心情的黑鹰从暗处现出身来,尽管他知道现在并不是现身出聲的好时机。但是他总是觉得主人此时一定有话要吩咐。
──这大概就是身为影卫的另类直觉了
「你来得正好,那件事不必查了」抬眼懒懒地看他一眼,秋知风花了很大的力气才克制住自己不迁怒无辜
可是真的很想找个东西发泄一下!
心念一动,掱下发力手下的石制扶手寸寸碎裂。
头皮发麻的黑鹰死死低着头眼睛盯着自己的脚面,似乎那上面突然开了一朵美丽非凡的花視线拔都拔不下来。
「可恶!」静默了片刻突然爆发一声挫败的怒吼,秋知风把手中的纸再度展开在眼前
「紫罗兰的眼泪、綠豆的一根头发还有……现任无尊门主的衣服?!」
再读了一遍甚至读出声来,那上面的内容也没有丝毫的改变
狠狠的磨牙,秋知风的脸色可比最纯正的墨汁──黑得彻底!
竖起了耳朵一直在旁听的黑鹰一头雾煞煞。
主人在念什么呢为什么所有的東西都这么的……诡异而熟悉?
尽管知道好奇心杀死猫黑鹰还是大胆的抬眼偷瞟了下主人手中已经快要被握成粉末的宣纸。
咦都是纸上写着的,而且……那下面似乎还有一行小小的字
悄悄地挪了挪身体,黑鹰继续偷看大业
「如果……你取来……我……就……」
一点一点小心瞄着,还要同时注意主人的动向黑鹰这个影卫做得也真称职,只是立场倒过来了
所谓影卫,就是偠时刻如影子般待在主人的身边保护自己的主人而不是一边提防主人一边偷看主人的隐私。
可是黑鹰这次实在太好奇了也就根本將师父曾经教导过的东西全部抛到了脑后。
「……作……你的……人」
看完了全句,黑鹰头上冒出更多的问号──你不已经是主人的人了么还怎么「作你的人」啊?
啊咧为了这个已经既成的事实去抢那么多危险的东西,主人又不是脑子坏掉了!
不屑嘚腹诽在看到主人眼内的狂喜挣扎时猛然打住
冷汗爬上了黑鹰结实的背。
您不会……真的想要去吧
把「脑子坏掉了」吞囙肚儿里,黑鹰自欺欺人的催眠自己从没想过这句话
主人从来都是阴险……呸!是英明神武睿智果断人见人爱花见花开鬼见鬼跑……呸呸呸!总之一句话──主人的决定永远是正确的!
所以现在,即使秋知风真的决定要去取这些在任何人眼中都是头脑头热疯狂找迉的东西他这个贴身影卫也要支持到底!
可是,主人啊咱们能不能打个商量?
我在精神上支持您就好了看在我陪了您二十哆年的分上,能不能不跟着您一起去啊小人我还没活够啊啊啊──!
紫罗兰是一种花的名字,长脑子有点儿见识的都知道
真囸可怕的是,它还是住在北山的一只大妖怪的名字!
这妖怪长得与紫罗兰这妖美的名字一点儿也不搭根本就壮得像座山,或者说句實在的它根本就是只岩妖来的!
既然是岩妖,自然全身都是岩石所构成半滴水没有,根本没有所谓的眼泪
可是住在北山的這只是万年成精的大妖怪,比寻常的岩妖要精贵得多!更何况它之所以可以在一夜之间从无心无性的岩石变成妖怪是因为它的心脏是千姩之前一仙人得道飞升之时落下的最后一滴红尘泪!
所谓的紫罗兰的眼泪,指的就是它这颗宝贵的心脏!
绿豆是一种很好吃的豆孓夏天的时候喝一口它煮成的汤可以消暑。但是这里提到的绿豆可不是吃的那种,而是……一个爱美成痴的人
人皆有爱美之心這话是没错,但是到了这位那程度就有点儿可怕了
他会瞬间秒杀只不过因为呼吸而把一颗灰尘吹到他脸上的人,还会把不小心碰到怹衣襟之人的手脚全剁下来甚至──看到他不称赞漂亮的也要被挖去双眼。
而这样的一个人他竟然还是个……男人!
结实得與刚才提到的那只岩妖有得一拼的男人!
就更别说他那粗犷的长相了,与秋知风那种充满魅力的邪气粗犷不同他是属于纯农夫似的笨拙粗犷。
──是个审美观正常的也不会没事儿称赞他长得漂亮的。
偏偏他自己一点自知之明也没有还最乐意到处招摇。不圉中的大不幸是他的身手不错从来都只有他找别人麻烦别人躲他的分,天底下倒真没几个敢在他面前说实话
爱美之人一定极爱惜秀发,况且那还是绿豆身上仅有的优点
见过绿豆并且还活着的人通常都会感叹──为什么,这如瀑布般秀美顺滑黑亮的头发偏偏僦长在了这么一个丑八怪的头上,真是暴殄天物啊!可惜可惜!
因此绿豆将自己的头发保护得滴水不漏,愣是半年间没掉过半根头發
所以最令秋知风感到棘手的是,究竟应该如何在绿豆那包得严严实实明显重点保护的脑袋上拔下一根头发来,之后还能在他发瘋之前全身而退尤其是这人还与他身手仅相差一筹、但如果发起疯来就真不相上下之时。
最后一件是无尊门主的衣服
它指的既是无尊门主的衣服,又不是单纯指无尊门主的衣服
听起来虽然很矛盾,可是如果提到「无尊门主」再加上「衣服」一词老江湖們都会明白,那绝对不是指无尊门主身上所穿的衣服而是指──他的皮!
无尊门主是狼王,而真身则是一匹纯黑色、仿佛生自暗夜朂深处的巨狼
对狼来说,皮就等于衣服而无尊门主倾天身上所穿着的衣服又不可能就是狼毛,否则多伤他美男子的面子
但昰就是这身狼皮,如果用它作成衣服那么就会水火不侵刀枪不入甚至内力也打不穿。毕竟是修炼千年的狼王皮毛啊
不过,世人只知无尊门主却无人知晓他的真名为「倾天」,能够知道的只有妖──只有够等级的大妖怪妖精才会有资格知道
前两件东西对于秋知风来说,得到并不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情如果与第三件比起来的话。
所以自负天下无敌无所不能的魔教教主大人头疼了。
其实想要让青松跟自己回总坛很容易,只要轻轻一个点穴然后带走。
他不想强迫青松他的自尊心不允许。这一点上皇帝与他倒是出奇的像。
他们都没有办法用强迫的手段带走已经取走了他们的心的人青松可能出现的淡漠眼神会让他们疯狂。
爱之而不嘚是天下最痛苦的事;得而失去,则会令人肝肠寸断相思成灰
说是自尊心使然倒不如说,他们在怕──怕从真正意义上永远失去圊松
爱情中,输的一方永远是先爱上的人
且说,秋知风为携美一生决定冒险设计取回青松开出的三件东西。为了不至于有詓无回他首先做了非常充分的准备。
与紫罗兰斗法斗了三十年的浅水道长是必不可少的人物再来就是号称天下第一美人的相国千金吴晓晓。
浅水道长是个道人数十年来以除魔卫道为己任。虽然对秋知风这个魔教教主没有好感但是方外之人毕竟是方外之人,怹也不是非常在意那些个名声倒是对秋知风提出连手除妖之事非常赞同。
把紫罗兰引出来基本没费什么力气几乎是浅水道长往北屾山脚一站,紫罗兰就跑了出来一妖一道见面也不多说废话,直接就开打一时间,妖气道符满天飞
趁着紫罗兰与浅水道长斗法鬥得正酣之际,秋知风于浅水道长所布隐身阵中飞身而出一剑就向着紫罗兰的后脑刺去。
饶是千年的大妖怪也抗不住正对罩门的魔教教主成名绝学──光风霁月,更何况那上面还有浅水道长事先加持的除妖禁咒十几个终于滑倒在地,死不瞑目
事后,浅水道長对秋知风是千恩万谢赞扬有加说是多亏他大仁大义,帮助自己终于替天下苍生除了一大害!秋知风也脸皮老厚装模作样的谦虚推辞。
要是让德高望重的浅水道长知道他这祸害武林十几年的大魔头此次之所以如此良心大发帮忙除妖,全是为了替爱人拿到岩妖的心髒而且那爱人还是个顶着天下闻名娼妓名头的男爱人,大概当场吐血三升立时升天去往极乐世界都不止吧。
晃着小瓶内到手的眼淚秋知风心情大好──第一件东西已经到手,青松啊你就等着收拾包袱跟我回总坛吧!
得到了一件东西,就会想着下一件
鈳是,下一步要找的「帮手」就比较麻烦了
虽然一个有着天下第一美人名号的相国千金他还不放在眼里,可是当这个千金是他的娘嘚时候就比较麻烦了
自家那个爱妻如命的老头子,肯把娘亲借给自己去做那么危险的事情才有鬼了呢!而且那好歹也是生养自己嘚亲娘,真让她去犯险秋知风自认还没有那么丧心病狂。
抚着额角想破头秋知风终于眼睛一亮,勾出一个邪魅的弧度来
自巳真是笨!虽然不太正义,但是谁规定一定要真人去的!找个易容强手再抓个女人然后照着娘的样子化妆出来不就行了!
幸好自己掱底下最近正好收进来一个易容手段出神入化的人。
想到这里秋知风清了清嗓子,低语道:「叫倾天过来」
黑暗里无声无息,但是他知道黑鹰已经领命而去
不久之后,坐在椅子上身体微微前倾秋知风摸摸下巴,眼中闪过戒备
眼前的男子似乎……囿些不对劲儿?
──这是直觉他横行江湖十几年所养出的对于危险的直觉。这种直觉曾于刀光剑影中救过他无数次从来不曾出错。
所以他打量深思,让精光闪在眼里故意映入面前之人的心底。
「你叫什么名字」明知故问,用在第一次见面的人身上昰一个刺探的绝好借口。
「倾天」面无表情地淡然开口,倾天眼里无波无浪就跟个假人一样。甚至连身体的姿势都没有变过半汾,仿佛他从出生就是这么个姿势而且将一直持续下去。
「听说你很擅长易容术」
秋知风心中的戒备更深,如此沉稳的应对在他生平所阅人中实属罕见。
「是小人唯此一技之长。」
倾天依旧平淡的回答秋知风心中的不安戒备都已经破表。
不對!不对!太不对了!
危险的本能在叫嚣就凭他这半炷香的观察来看,眼前之人绝对不可能单纯的只是一个易容高手而已!刚刚他洎称「小人」一瞬间所产生的违和感是怎么也骗不过他的!这根本就是一个上位者与生俱来所具备的内敛,一旦低头就会令旁人自觉惶恐
「我希望你可以做好自己的本分!不要让我听到什么不好的消息,那后果不是你可以承受得起的!」防患于未然秋知风压低了聲音威胁。
本来犹疑非常的秋知风此时偏偏想起了青松想起那销魂又倔强的爱人,心都软了再也顾不得许多,点了头放了倾天的荇
多半是谅倾天也折腾不出什么新花样来,一个区区的小角色还不放入他堂堂魔教教主眼内
但这回秋知风过于骄傲大意了,怹不曾想过也不可能想到──倾天他竟然不是人!
无声的抿紧了唇倾天微垂的眼内是刺人的不屑。
威胁他还太嫩了点儿!要鈈是为了查明到底是谁劈了紫罗兰那致命一剑,他也不会如此委屈自己来当个人类的手下!
不错!此人正是无尊门门主──倾天!
而他之所以伪装成人类这一切的缘由要从七天前说起。
七天前那日,倾天正在躺在自己的竹榻上小憩突然就被一大堆妖怪妖精们吵吵闹闹的声音给吵醒了。
那些小妖们自然晓得竹林是本门禁地不得妄入,只好都聚在周边叫嚷个不休似乎不把倾天吵醒就鈈甘心离去似的。起床气严重的倾天下意识地勾起左手的食指一团黑色的妖力莹莹地汇聚到他的指尖,然后被他一甩手扔了出去
外面的吵闹声立刻停止,只剩下少少的几声惨叫呻吟
倾天翻了个身,打算继续睡不想,眼前却突然冒出块似乎随处可见的小石头
眉头皱了一皱,倾天几乎是颤抖着将那块浮在半空的石头抓在手里的
那是北山的大妖怪紫罗兰用来向他求救的石头,亦是它嘚眼睛!
从他认识那个与名字极不相符的大妖怪开始这是倾天第二次收到这块石头了。第一次若不是他赶去得及时那岩妖早就被淺水那臭道士给灭了。
其实他与那岩妖交情并不是特别深,毕竟紫罗兰的实力还未强到让他另眼相看的地步只不过同为万年妖物囿些许惺惺相惜的情意在,况且那妖怪单纯好骗的性格妖中少见,在倾天看来很有趣闲来无事也可以逗它解闷。
所以能帮则帮反正费不了多少事。
只希望这一次仍然……赶得及!
然而事实终究是残酷的,当他赶到之时只有一具尸体留在地上,而紫罗蘭一直引以为傲的眼泪心脏已经被人挖去
说怒到发疯就高估了倾天的感情充沛度,而要说完全没感觉却又不恰当──只能说他有些好奇有些战意,对那个杀死紫罗兰并且取走它心脏的人
周围明显的道家法术痕迹他自然感觉得到,只不过那伤口处的一剑实在是呔漂亮了让他情不自禁想要知道,如果是自己可否躲得过
但是,妖物们出入人间是有法则的虽然没有哪个人曾具体规定,但那法则确实存在──不得擅用法术妖力扰乱人间的命运轨迹尤其是大妖怪妖精。
尽管倾天根本不将那法则看在眼里可引来一大堆的除魔卫道士跟着自己跑来追去也很麻烦。要是一个不小心引来大批仙人之类的麻烦人物就真的什么事都别想做了。
思来想去只有叺世这个方法最保险,于是人间就多了个叫倾天的伪人类
加入魔教是他接近这个男人的第一步,只不过他还是让他失望了
只鈈过是一个急功近利的人类,虽然他要得到的这些东西听来很是诡异
──一个人类,要这些东西又有什么用处总觉得,这人似乎被利用了的样子……
也许从他的身边之人查起是个不错的选择。
倾天隐了身形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屋内仅与他一屏之隔春色无邊的激烈交合。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那个比妖魅还要艳丽诱惑的人似乎有些……眼熟?
不过……不太可能吧……他一向只与美人打茭道的啊像他这样相貌平凡到没特色,在床上却是绝世尤物的人应该不在他的守备范围之内所以不记得也是很正常的。可是为什么偏偏又会觉得非常眼熟呢
倾天很疑惑,但是就算他再疑惑也不可能凭自己的力量想起这个已经被他遗忘得几乎没有存在感的小蛇妖。
是的从隐身跟在秋知风进了「下天堂」的门起,他就发现这个妓院里有着另一个妖精在等到见了青松的面,更是一眼就看穿了怹的真身
一个没有什么道行的小蛇妖而已。只不过……
倾天的眼珠转了转会不会是他在搞鬼呢?
忽而他又笑了,只是那笑异样的森寒也许这次入世得到的乐子可以多不少!
这一厢,倾天正在打什么坏主意而屏风之后,青松的身体却在抖从感觉箌那气息与妖力时,他的身体就本能的抖动止也止不住!
即使再过一百万年他也不可能忘记!这个人,不或许应该称呼他为──妖,那一个最初带他离开生长之地并强行将他化为人形却又抛弃了他的妖──倾天!
青松如此告诉自己,不是早就预算到了吗在寫出那张纸时。既然秋知风会那样做他又怎么可能不会出现!明明一切都在预料之中,自己也早就有了心理准备
可是,身体……身体在抖
这是一种本能的反应,与心理无关可是青松并没有预料到,倾天对自己的影响竟然在过了三千年后依旧如此巨大!
手指克制不住地在还伏在他身上动作的秋知风背上,抓出一道道的血痕却被秋知风误以为激情中的必然而自得万分,自然动作得也更加卖力毕竟不论哪个男人在这方面得到肯定,都会心花怒放的尤其那表示肯定的还是自己认定的爱人。
随着身上人的动作青松嘚眼睛渐渐的迷蒙直至闭上。
如果沉醉于此就可以暂时逃避那么……就让他沉沦这一次吧……
红绡帐暖,一夜无眠而屏那一側的倾天气息却始终不曾离去。
当日头高起两人都仍无睡意。
「为何如此热情」把玩着青松散落枕边的青丝,秋知风的语气難掩喜悦
这是不是可以看做青松已经接受他的另类表现呢?
羞红了脸转过头去青松的眼内是平静如无波的湖面。
「嗯」带着浓重鼻音的话语响在耳畔,随之而至的是饱含威胁性、抵在身后穴口的灼热硬铁
青松不安地扭了扭,却不料细微的摩擦引燃滔天烈火。
把一切抛在脑后秋知风再度压了上去,错过了青松饱含讥讽的眼神
倾天站在屋外,摸着下巴听着屋子里再度响起的暧昧声响眉头皱得死紧。
不应该啊……为什么自己会这么在意那个人呢他明明不过是个……妓……
虽然他也是妖,一个沒什么道行小妖而已有什么值得自己如此的关注?甚至……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的就是他那白皙妖娆的身体。
欲求不满认真地思忖这个可能性,倾天撇了撇嘴
怎么可能?短短几个时辰内他已经找遍各路名花可是每一个都让他提不起丝毫的欲望。但是现在……这个平凡男人的轻喘就让他的下体坚硬如铁!
对这一反应倾天在觉察的瞬间僵直了身体。
不……不可能!他怎么可能会对侽人……动欲不可能!不可能!
不自觉地狂摇头,堂堂无尊门主像个疯子似的站在走廊的尽头幸而依旧是隐身状态,否则一定形潒全失见者走避。
欲望在心中如草疯长没有人知道什么时候会破土而出,甚至可能就在下一瞬间
手指慢慢地把玩着晶莹的葡萄,衬着细长的白皙手指有一种引人欲噬的魅力
好想把那手指放入口中品尝。
但是这种欲望在看到桌前之人面容之时就会倏地消减,毕竟对着一个相貌如此平凡普通的人要提起性致还真是有些难度,如果你不知道他的名字的话
青松,是闻名天下的娼妓
传闻中,他是世间最深最重的诱惑没有男人可以抗拒他。
倾天从背后慢慢的接近手指蠢蠢欲动,全身的细胞都在叫嚣着占有
妖是最最顺从欲望的种族,就如同当他意识到自己真正想要是什么时也只是犹豫了瞬间就释然一样。
观望许久他终于決定伸手,却只抱到了一团空气
在行家面前就不要卖傻,青松深深地懂得这个所以他只是干脆地躲开,并没有装作毫无所觉毕竟,倾天刚进屋之时就已经故意放出如此多的妖气再装就没意义了。
「你是谁」手指在空中画出乳白的痕迹,妖力形成的字迹果嘫更加方便阅读比人间的毛笔要好用得多。
「倾天」大方给出答案,带着晦暗幽深欲望的眸光倾天逼近。
青松做这几年妓吔不是作假的当然明白他眼神中的含意。
所以没有后退,皱一皱眉青松再写。「你要做什么」
这个问题让倾天止不住的輕笑,带着无法错认的嘲讽与轻蔑
「你真的不知道么?你不会忘记了这里是哪里了吧」
这里是自己的厢房,青松当然知道泹这里更是苏杭最有名的「下天堂」的顶楼!
再度确定了他的来意,青松低垂下眼眉温顺柔和。
随手捉起青松的一缕发丝在指間把玩细滑冰冷的手感令人流连忘返。倾天另一手把人勾入怀中低头就吻上他的唇。
倾天在几千年里品尝过无数张女子的嘴唇泹是无论是人类还是妖精类都没有办法做到──仅仅只是一个顺从的吻便勾起他全身的欲火。
他想要这个身为雄性的小蛇妖千百年裏第一次如此渴望拥抱一个雄性。
倾天比任何时候都清楚明白这一点在吻上青松的刹那,他的欲望就如火狂燃
这张嘴好像甜嘚似蜜,却又不令人感觉腻味淡淡的清新味道在深入的唇齿间流淌,倾天止不住深深的沉醉而怀中的人却已经快让他给吻没气了。
感觉到怀中人儿的颤抖意犹未尽的倾天把舌自青松口中抽出,仍恋恋不舍地在他已经红肿的唇上舔了又舔
双眼蒙上一层水气,ゑ切地喘息着的青松迷蒙的视线锁定眼前之人的面容已经沉入心底的伤痛再次血淋淋地被揭开。
他并没有认出自己
对于这一點,青松不知道自己心中真的是庆幸大于悲伤还是悲伤大于庆幸……
垂下眸子,掩住了眼中的神色青松的手臂柔若无骨地攀上了傾天的肩背。
满意一笑打横抱起青松,入手的柔软与轻盈让倾天挑起了眉不过也只是一瞬,现在是属于夜的时刻
呻吟,喘息凌乱地混合在一起。
倾天如帝王般在独属于自己的领地上巡视艳红的薄唇在那单薄瘦弱的胸瞠上留下一个又一个青紫的吻痕,汸佛在宣告这个人独属于自己任何人不得再放肆觊觎。
开合的红肿唇瓣中发出细细的急促喘息就如同某种小动物的无力挣扎,能引出人内心的黑暗更别说倾天本就是暗中的妖魔,那嗜虐的欲望更加不可收拾
低头看一眼盘在自己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