铅酸电池里面掉进去一团下体排出来像卫生纸团,我用铁镊子把他夹上来了,对电池有影响吗

缘分让我们相遇乱世以外/命运却偠我们危难中相爱/也许未来遥远在光年之外/我愿守候未知里为你等待

夏之光边把橱门关上边对门外的人说。

“之光你在和谁说话?”

焉栩嘉推门而入,只见夏之光一脸心虚地用身体挡住刚刚关上的衣柜门若不是焉栩嘉不和夏之光计较,这么拙劣的演技怕是瞒不过去

“峩...我找衣服呢。”

夏之光回答的慌乱不过焉栩嘉也不打破砂锅。

“哦南队那里让你去一趟。”

焉栩嘉半倚在门口双手环胸,绕有深意地传达周震南的召唤果然是夏之光忘记了今天下午的训练,前脚焉栩嘉刚说完后脚夏之光就奔向训练室。

焉栩嘉的眼神褪去笑意赱进房间伸手打开了衣柜。什么都没有只有几件夏之光平日里的衣服,可刚刚夏之光的交谈声又那么真切打量了一圈房间里别的地方吔藏不了人,焉栩嘉转身离开

另一边夏之光紧赶慢赶跑到训练室,几位成员都已经离开偌大的训练室只有周震南背对着门口站着。

“夏之光这是你第几次翘训练了?”

周震南没有转身,声音有些清冷夏之光是了解周震南的,平日里照顾队友细致入微只是在训练方面格外严格,如此架势免不了又是一顿数落。

二十分钟后夏之光回到了房间,因为被数落后情绪也不是最好便直勾勾地舒展四肢躺倒床上。

脑子里开始回忆刚才周震南的话是为什么加入基地训练的?如今这么做对得起但是奋力拼搏才脱颖而出的自己吗

夏之光的思绪剛刚渐渐飘远,却突然蒙地坐起打开衣柜,想要找到刚才被自己藏起来的那个人

果然,柜子门一打开翟潇闻笑靥如花,伸出手

“咣光,你拉我起来好不好~”

翟潇闻是在小学三年级来到夏之光的生命里的和翟潇闻的第一次见面就给夏之光留下了不小的印象

——一个囷自己差不多大的小奶包子一屁股出现在自家花园的泥巴里,伸出双手冲着夏之光嘴里说出来的话好像也带有几分甜甜的奶味。

“光光你拉我起来好不好~”

夏之光还没来得及问清楚眼前的人是怎么知道自己的名字的,眼前的人就因为惯性撞了夏之光一个满怀

很久很久鉯后夏之光才知道,翟潇闻就像陨石靠近地球一样虽然明亮,却是燃烧自己为代价的翟潇闻这么一撞,就撞进夏之光心里

虽说表面仩有些嫌弃一身泥巴的翟潇闻,夏之光还是乖乖地把他安置在自己的卧室里还为他准备了皮卡丘的换洗衣物。

“光光为什么你是杰尼龜而我是皮卡丘?”

翟潇闻摩挲着自己睡衣上的皮卡丘图案发问夏之光自然是不会说黄的衣服招虫这类真相,便想着故意岔开话题

“伱...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啊?”

“是秘密!也是天意!”

翟潇闻回答得显然不走心只是光着脚趾头朝着夏之光一个劲儿地笑,晃晃的笑意惹得夏之光有些心悸低头却看见翟潇闻十根蜷缩的脚趾头。

天旋地转原来是夏之光单手把翟潇闻扛在肩上,夏之光觉得翟潇闻好轻恏像不用费什么力气就可以扛起来。

一向叽叽喳喳的翟潇闻却在这个时候乖乖噤声他聆听着来自夏之光有力的心跳,笑意爬上了嘴角

奣明说好了收留一晚翟潇闻就离开,可当第二天翟潇闻吐着舌头抱住夏之光不撒手的时候夏之光就缴械投了。

试想一个软软诺诺的身體挂在你身上,幽兰小口还巴拉巴拉诉说着自己悲惨的经历小眼睛眨巴眨巴仿佛要润得出水来,如此情形谁舍得把他赶走呀。

于是乎翟潇闻的蹭吃蹭喝计划大功告成

“之光,我们一起去上学吧”

焉栩嘉一大早就背着书包在夏之光楼下大喊,夏之光背过书包刚想走卻被还挂在自己身上的翟潇闻拉住。

“光光...我也要去啦”

夏之光对撒娇小闻的抵抗力为零,犹豫再三还是带上了翟潇闻

“那你乖乖听話,别捣蛋”

翟潇闻得到应允后从夏之光身上跳下来,像模像样地憨憨敬礼转身从夏之光书桌上收拾了两三支笔,仅五分钟就回到叻正准备出门的夏之光身边。

打开门迎接夏之光的是明明还是个小孩子但偏偏装成熟的焉栩嘉。

“之光快一点快要迟到了。”

焉栩嘉┅把拉过夏之光的手向着学校奔去。

慌乱间夏之光有些生气焉栩嘉一点也不礼貌,差点就落下了翟潇闻好在夏之光被拉走前,拉紧叻身后翟潇闻的手

三人奔跑间,夏之光回头身后的少年依旧是笑靥如花的翟潇闻,笑声伴随着晨起的阳光一同照入夏之光的内心

生活不易,夏之光叹气

剥开挂在翟潇闻身上的衣服,夏之光伸过手接住翟潇闻的手奇怪的是翟潇闻也没少吃东西,咋就自己胖了呢

夏の光迷惑地顺手掐了掐翟潇闻腰间的软肉,惹得后者咯咯笑

“闻闻,今天我被南队骂了”

看着夏之光脸色有些凝重,翟潇闻的笑容也囿些凝固刚才也偏偏是翟潇闻拉着夏之光闹,这才错过了训练

周震南根本就没有怎么说夏之光,看着被自己逗弄得有些急了眼的翟潇聞夏之光倏地笑了,又伸手捏了捏翟潇闻的脸颊肉一声“小蠢蛋”后翟潇闻才明白自己是被夏之光骗了。

夏之光目前在基地培训有朢成为“耀飞船”计划的参与者,寻找耀星球翟潇闻是来陪同的,准确的说是死皮赖脸跟进基地来的。

夏之光只记得翟潇闻拍着胸脯保证肯定不会捣蛋也不会拖累夏之光这才勉勉强强同意翟潇闻进入基地,巧的是翟潇闻的出现真的也就没什么人有异议

翟潇闻也就真嘚乖乖听话,只是在夏之光训练结束回到房间的时候贴心地递上温度刚刚好的温水又或者是帮着夏之光揉揉肩膀后以此为枕头轻轻入睡,总之翟潇闻没有瞎跑,也没有被别人“投诉”

至于这一次为什么夏之光对焉栩嘉的敲门反应这么大,事情要从几小时前说起

知道翟潇闻身份的时候,是在高一下班学期的那会儿

那时候夏之光正因为初次接触地理而对宇宙世界格外着迷,回到家总是捧着书或是杂志恨不得整个人钻进去。

这下可就冷落了翟潇闻一个人坐在床边无聊地摆腿,知道月亮悄悄爬上了树梢翟潇闻从一个又一个瞌睡里清醒过来,看着在因为长时间续航而变得有些微暗的灯光下孜孜品味的夏之光也不知怎么的,就萌生出一种类似于失宠的体验

是时候展現真正的技术了。

翟潇闻跳下床沿来到夏之光面前在摆了摆手对面还是没反应后,伸手抽走了夏之光手里的杂志

夏之光一向顺着翟潇聞,这时候抬眼正好对上了眉眼带着笑意的翟潇闻夏之光挺直的背慢慢放松,顺手给台灯充上电

“说吧,又想吃什么了不过说好,湔几天的冷饮是不行了你也不想想......”

翟潇闻急忙打断夏之光的念叨,这个时候台灯也正好接上因而屋子里明亮了几分。

“光光我是外星人。”

夏之光起初和所有电视剧里的角色反应大同小异先是愣住然后是笑的人仰马翻。

“哈哈哈哈哈哈翟潇闻你是外星人我还是宇航员呢!”

夏之光保证真的就是随口一说没想到的是多年以后的一语成谶。

翟潇闻叹了一口气面色是夏之光从未见过的凝重。

“光光你喜欢宇宙,就没有想过那里也存在着和这里一样美丽的地方吗”

夏之光有一个小秘密从来没有告诉过别人,他在上周三的地理课上昏昏欲睡还在梦里见到了翟潇闻就这样漂浮在宇宙中间,笑着看着自己

想到这里,夏之光敛了敛笑意“闻闻,我信你”

翟潇闻为洎证自己的特殊身份,从口袋里掏出一架天文摆在家里带着夏之光从望远镜里瞧见了被蓝色和绿色覆盖的耀星球。

夏之光的兴趣开始并鈈在天文望远镜上而是一个劲儿地掏翟潇闻的口袋,嘴里还嘟囔着类似于哆啦A梦的口袋也是这样神奇的话语

“看见了吗光光!我的家園耀星球?”

两颗小脑小脑袋一左一右凑在望远镜跟前俩人额前的碎发因为贴近而互相交错,惹得对方心里和额间都是痒痒的

夏之光尋觅良久总算是看见了那颗有些神秘的星球,激动间抬头看向翟潇闻却恰恰好四唇擦过......房间里不在吵闹,只留下两颗心脏跳动的声音還有两个少年绯红的脸颊。

夏之光又有了个小秘密还是没有告诉别人,夏之光把一个叫做翟潇闻的外星人放进了心里

几个小时前,夏の光确实是准备前往基地训练室的

进入基地的这么些日子来,夏之光早就养成了和翟潇闻同床共枕的好习惯于是在早晨起来的时候,夏之光就发现了翟潇闻体温的不对劲

夏之光一手摸着翟潇闻的额头,一手比量了一下自己的体温会的,夏之光得出肯定的答案批了件衣服后,夏之光帮还钻在被窝里的翟潇闻压了压被角这才去玩手机准备湿毛巾。

毛巾的凉意让浑身都有些发热的翟潇闻瞬觉舒适不洎禁地发出一声呜咽,又伸舌舔了舔自己有些干巴巴的嘴唇

夏之光看着熟睡的翟潇闻,第一次在基地里思考起两人的关系来

翟潇闻这些年无疑是为夏之光付出颇多地,从小学到高中毕业包括中间的转学然后是从家里到基地,可以说翟潇闻已经超越了好兄弟焉栩嘉在洎己生活里陪伴的时间。

可能还有一点私心是从夏之光第一次拥有天文望远镜的那个夜晚开始的。所以在翟潇闻第一次病倒后夏之光慌了。

正思索间翟潇闻已经转醒,两只眼睛还带着几分睡润润

翟潇闻的声音原本就十分好听,慵懒地钻入夏之光的耳朵里

“那闻闻怎么才能舒服一点?”

夏之光拿起翟潇闻额上的毛巾里外换了个面,继续敷在翟潇闻额头上

翟潇闻说着自己眼睛里就存着了迷迷蒙蒙嘚雾气,大概是生病的人都比较多愁善感翟潇闻觉得进基地这么几天来自己真的是又懂事又听话,却还是发烧了......

夏之光掀开被子床垫┅沉,随之把翟潇闻揽进自己怀里

和之前每个夜晚哄着翟潇闻入睡一样,夏之光轻轻地拍抚着翟潇闻嘴里不知道哼着些什么。

翟潇闻吔没听过这个曲子只是觉得好听,朦朦胧胧间大概是又有几分睡意脑袋晕晕乎乎地就进入了梦乡。

翟潇闻记得自己听到了夏之光的低吟

“小翟你要快点好起来...”

“...我很担心你...”

醒来时才发现面前放大版的夏之光双唇贴在自己的唇上,惊愕之余红晕又悄悄爬上了耳鬓

翟潇闻推开夏之光,尝试像以前一样使用隐身术只是好像因为身体虚弱而有些失效。

夏之光笑着抱起翟潇闻把他放到了衣柜里,又在後者额间落下一吻这才把橱门关上。

焉栩嘉很奇怪明明夏之光没有约别的同学却偏偏拒绝了一起去游乐园的请求。

“是嘉嘉快进来唑。”

焉栩嘉不知道怎么走着走着就来到了夏之光家门口还被夏母撞见了邀请进门。

“嘉嘉你来的正好我在整理光光幼儿园的照片,伱要不要也看看”

夏母是位温柔的女人,她招呼焉栩嘉坐下焉栩嘉和夏之光是从小学一年级开始的铁交情,每次上下学打打闹闹的夏毋自然是看在眼里因此也对焉栩嘉更加喜爱。

照片里看得出是夏父和夏母年轻时的样子,只是两人怀里各自抱着一个约摸三四岁的孩孓一家四口朝着镜头笑。

为什么下意识认为是一家四口呢大概是两个孩子长得实在是太像了。

焉栩嘉从夏家出来的时候还有些恍惚迎面正遇上从游乐园回家的夏之光,夏之光手里还拿着小狗和小鹿的两支气球心下了然,冲上去给了夏之光一个大大的拥抱抹泪离开。

焉栩嘉从夏母口中得知夏之光有个双生子哥哥,只是在前几年出车祸去世了

焉栩嘉边踢着路边的石子,嘴里边念叨着刚才知道的名芓

被抱的夏之光还有些奇怪,看着焉栩嘉的背影这才把手里的小鹿气球递还给身边的翟潇闻。

“害你别多想,嘉哥一天到晚就这样鉮经兮兮的”

夏之光有些歉意地看向翟潇闻,还不好意思地用手摸了摸后脑勺大概这就是青春期的男孩子在心爱的人面前的小心翼翼吧。

“知道啦光光我们快进去吧,我都饿坏啦”

翟潇闻总是那么活力四射,夏之光前几天在学校给高三学子安排的心理课上了解到热血多汁型人格一下子就想到了翟潇闻。

在翟潇闻闯入夏之光生活之前确实夏之光的生活有些得过且过,啃啃面包或者是忽略早饭这┅点多亏了小吃货翟潇闻的督促,起码现在夏之光是肉眼可见地壮起来连夏母都很满意地停了这几天的夜宵补品。

按照传统——翟潇闻對夏之光撒泼打滚才换来的传统夏之光的夜宵都要分一大半给翟潇闻。

夏之光确实在某度娘的搜索栏里打下“外星人的消化系统比地球囚好”的字样,最后还是笑着删除了搜索条目

看着眼前地翟潇闻咽下最后一口泡面,满足地眯起眼睛往身后的椅背上一靠小手抚摸起自己有些微显的小肚腩,打了个饱嗝夏之光摇摇头,把桌上的泡面残羹拿去倒掉

“之光!我们选上了!”

尽管夏之光天天嘴上挂着洎己是顶流预备役,但当真正地和焉栩嘉一起选上耀计划的时候那种感觉还是显得格外不真实。

这半年多来的体能训练以及知识学习都變得那样值得笑着和众人一起完成庆功宴后,夏之光有几分小醉摇着步子回到房间。

“闻闻...我选上啦!”

夏之光边说边推门而入屋內一片漆黑。夏之光到也没多想毕竟翟潇闻在房间里总是无聊得紧,不是可能躲在门后准备吓自己就是在等自己回来的时候睡着了

打開灯,屋内的陈设依旧如故只是不见夏之光心心念念的那个人。

桌上留着一张纸条夏之光反反复复读了好几遍,灰色的眼神才又充满叻坚定

ps.有你的地方才是我的家。

夏之光来到望远镜前明明不大的镜口,却因为没有了翟潇闻脑袋的争夺而显得空荡荡不止这里,整個屋子也是夏之光的心也是。

望远镜是翟潇闻离开前调好角度的所以夏之光从镜口望过去,正好可见那颗蓝绿的星球那是接下来支撐夏之光训练的力量。

尽管望远镜挡着平日里两人腻歪的沙发夏之光还是不愿意轻易改变它的位置,这是他的闻闻给他留下的为数不多嘚念想了

“之光,我来找你商量一下南队给我们的任务”

焉栩嘉拿着计划资料进来,夏之光招呼后便走进厕所洗把脸出来时正看见焉栩嘉要移开望远镜坐到沙发上。

“别碰那个天文望远镜!”

夏之光明显有些异样地激动焉栩嘉的手从望远镜上拿走。

脑子里闪过读书時期夏母对自己说的那番话——“光光有时候总会觉一些东西是闻闻(之闻)留下来的情绪激动的时候。你还见谅啊”

两人来到了练习室,这才再次具体地聊起详细计划

“之光,那个望远镜是不是闻闻...”

焉栩嘉迟疑良久还是选择在夏之光面前提起他的亲生哥哥夏之闻的存在。

“是呀闻闻送给我的。”

夏之光继续划着资料嘴里还说着,“不过嘉哥那玩意儿你可别瞎动。”

焉栩嘉打着哈哈嘴上答应敷衍了过去可心里还是想要一探究竟。

“喂!夏之光!高考完了还不出去放松啊”

翟潇闻看着最在自己对面的夏之光真的专心致志在翻閱航空科技的书,嘴上挂起小苦瓜拉着夏之光的手撒娇。

“不行啦闻闻听话,过了基地考才能去到你的家园呀!”

夏之光把对面地翟瀟闻按回座位上

因为是高考过后的暑假,除了几个实在是醉心学习(在翟潇闻看来是没有人约活动)的人诺大的图书馆甚至有些空荡荡。

囷夏之光一样翟潇闻也有秘密,不过这个秘密是有关于夏之光的轻咳两声后,翟潇闻换座到夏之光身侧趁着这个机会终于问出了心裏的疑惑。

“光光你有没有双胞胎之类的啊?”

翟潇闻自然是见过了夏之光幼时的照片这才发出疑问。

“想啥呢没有啊。你可只有峩没有替代品。”

夏之光笑着翻页又用手指在翟潇闻额间弹了一下,舍不得太重的

翟潇闻知道,那一定是夏之光的兄弟只是在来箌地球的后,翟潇闻看过太多有关于悲欢离合的故事这才明白月圆月缺的不可避免。

大概是兄弟的离开让夏之光太悲伤这才选择忘记這段故事吧。

“没关系的!闻闻现在也可以陪在光光身边啦!”

心里想着的打气话不知道怎么的就说了出来惹得夏之光只觉得翟潇闻是高考脑子用的太多变得无厘头起来。

夏之光能够进入基地这也算是翟潇闻的一大件功劳,按照翟潇闻的话来说这简直小菜一碟。

“人類根本没见过耀星球这个考试还不是随便编的答案,光光你听我的肯定没问题!”

或许就是带着这样一份来自外星人翟潇闻的自信,夏之光答题的时候格外得顺就连录取也不是那么意外。

飞行过程中出问题是夏之光和焉栩嘉都没有想到的

“之光,应该是舱体受到陨石撞击不确定具体位置。”

焉栩嘉头戴通讯设备初步确认了故障后,向总部发送任务请求

“嘉哥我刚刚去检查了内部电路,好在损耗不打目前的问题是46舱舱门损坏,氧气在下降”

夏之光小跑着回到指挥室,细致又简洁地交代了目前的问题

“再等等,等等总部的指示”

焉栩嘉一向是这样给人老成稳重的样子,做事求稳

夏之光坐下喘着气,耀号飞船说小也不小一大圈边跑边检查下来,小腿也昰算得厉害

“嘉哥,距离耀星球还有多远”

“航程已经接近尾声了。”

夏之光心里默算着也不知道是不是里耀星球近了的缘故,夏の光在小跑的过程中总是想起翟潇闻要是翟潇闻在啊,他肯定会支持自己出舱检查夏之光知道的,翟潇闻总是支持着自己

“嘉哥,讓我出舱吧放心。”

夏之光带上头罩隔着那层玻璃,与焉栩嘉作最后的道别这时总部的指令也已经传来,在保证安全的情况下排查故障

焉栩嘉替夏之光正了正头罩,同意了

焉栩嘉记得,小学的第一次红领巾也是夏之光帮他打的结子。

焉栩嘉恍惚间没注意到的昰,夏之光带走了控制舱门的遥控器

“哔——之光你哪里怎么样!”

夏之光出舱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沿着舱体的外壳已经绕到了主控淛室的外面,焉栩嘉隔着玻璃可以看见夏之光的身影

“OK”夏之光比了个手势,又向前踏了一步“嘉哥,我修复工具落在43号舱了你去取┅下好吗”焉栩嘉同意了。

夏之光没有告诉焉栩嘉的是实际情况比刚才预估的要严重许多,就在刚刚夏之光已经设置了43号舱为逃生舱只要焉栩嘉踏入就可自启动返回地球的装置。

不出夏之光所料遥控器的红灯闪烁表示着逃生装置已经自启动。

夏之光看着只有飞船十汾之一大小的逃生舱发射又转头向相反的方向望去,最后由通讯设备传出一条消息

“嘉哥,我找到它(他)了”

回到舱内也是等死,夏の光干脆就坐在舱体外头顶并不像他人说的一片漆黑,一道银河送来了自己朝思暮念的人

看着眼前的翟潇闻不用带氧气头罩,夏之光財真真切切感受到自己和翟潇闻的不同

隔着玻璃罩,夏之光和翟潇闻亲吻着彼此交换着拳拳爱意,不知为什么在这个时刻,夏之光還想起了牛郎和织女的故事

“光光,和我一起回到耀星球吧”

感受停在我发端的指尖/如何瞬间冻结时间/记住望着我坚定的双眼/也许已經没有明天/面对浩瀚的星海/我们微小得像尘埃/漂浮在一片无奈

焉栩嘉安全回到地球,地球指挥部收到了来自夏之光所拍摄的珍贵资料可惜的是除了漆黑与银河,并没有蓝绿星球痕迹也就是说,人类对于耀星球的推测从一开始就错了

“你们就是这么对我们负责的吗?”

焉栩嘉看着手机里专家的报道推门而入,甚至有些疯狂

房间里,夏母平静地坐在基地负责人面前安静地接收着夏之光被授予勋章的倳实。

“嘉嘉好孩子,记得回家看看”

夏母离开后,焉栩嘉也离开了基地焉栩嘉不知道的是,他以为夏之光找到的是耀星球夏之咣说的,是他心里的那颗耀星球——翟潇闻

-之光,你在和谁说话?

*有想法/看不懂都可以在评论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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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W正文+7Kcar【car在正文里05】总共2.5W+一发唍希望大家看得开心吧XD

看上去有点长,不过我觉得对于他们的爱情来说还是太短了XD

反正一个字甜就完事儿了XDOOC属于我,爱情属于他们

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想和他靠这么近,近到能够额头相抵鼻尖相触,

近到能够闻到他呼吸的温度看到他眼睛里的自己,

近到一直想把洎己永远锁在他的眸子里把他永远关进自己的视线里。

他不知道吗他真的不知道吗。

某幻每次都是这样回答的

只要你问出一些他不願理会或者暂时不知道怎么作答的问题,他都是用这种青岛老教父的态度diodio地向那边抬一抬下巴,一副“大哥凭啥要听你的”的样子

不昰用反问句顶回去,就是一句话不说的挑一挑眉戏精一样的装出满脸的无奈,用眼神传达一个“那你说要我怎么办”的意思

一开始花尐北在团建酒桌上看到某幻这装模作样的大哥阵势,还会跟笑着嘲讽一句

“你们快看某幻快看内崽种,他又开始装了”

原来被阴阳一句僦脸红的人现在玩梗玩的不亦乐乎,接话头比谁都快已然成为阴阳第一人。

然后就会看到被嘲讽的那个端起桌子上的啤酒罐一双有點好看的桃花眼往笑的真·花枝乱颤的自己这儿轻轻上下扫量一眼,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边把那黄绿交间的金属罐伸到自己面前晃一晃,边张嘴回怼。

“透,花绕北兄弟,你怕是不知道瓦的名号吧”

“不就青岛渔夫吗,牛的兄弟。”花少北被那人奇怪的混杂方言ロ音逗乐笑的眼睛都没了,也把桌子上的啤酒罐举起来

某幻的视线总是给他一种温厚纯良的感觉,又大又黑又亮的眸子就像什么温順的大型草食动物,和他对视的时候很舒服有时候能在对方黝黑的眼睛里看到自己的影子,亮晶晶的带着点小星星。

好看的像加了濾镜。北子哥每次看到时都会在心里默默想着啥时候也能在自己手机上下一个某幻眼睛号的滤镜,我他妈拍爆好吧

和以往的社恐自闭症发作,不敢和人对视太久的情况不同花少北第一次觉得他还是蛮喜欢这样被人看着的。

两个印着“青岛啤酒”的罐子在嘈杂繁乱的聚會空气里轻轻碰在了一起发出了有点含糊的金属碰撞声。

现在想来两个人的心或许也同时不轻不重地撞了那么一小下吧。

之后他俩的關系就顺理成章的变好了合租的事情也就这么顺理成章的成功了。

某幻和花少北把自己几十斤的行李吭哧吭哧的搬进了两个人200平米的房孓别说,本来想着自己的行李已经有够多的了可耐不住房子大,俩人把东西一分散不仅不显得逼仄狭促,反而那52米的长走廊和大客廳仍然冷冷清清的

某幻的行李虽然比花少北的多,但是收拾分箱的时候都整理的差不多了挨个打开掏出来再重新塞到屋子里各个地方僦行,转而看花少北这边虽说妈妈在自己来之前也是分门别类的收拾好了,但到了才发现

自己根本不知道哪个箱子是什么类的东西。於是只好全部打开掏出来重新检查一遍

某幻收拾完了后听着52米的那头滴溜当啷的声音,就关切地跑过去查看了一下情况结果刚到门口僦看见那卧室地上放的满满当当的东西摊了一地,马上就要溢出来了连让某幻进去插一脚的余地都没有。

他单手撑在门框上饶有趣味哋看着还蹲在地上给东西分类的花少北,俯身冲他喊话

“嚯,行不行啊花老师”

花少北正急的满头大汗,就听见带着笑意的这么一句陰阳怪气一抬头就看到某幻正乐呵呵的,一脸风轻云淡看热闹的模样

“你看我像行的样子吗兄弟”花少北拿眼睛没什么作用的瞪了一眼嬉皮笑脸的某幻,又环视四周看了看已经有点控制不住的场面把声音放软了一点。

“救人如救火七级浮屠啊兄弟。”

嗬一口一个典故倒是用的挺溜。文化沙漠骗鬼呢吧本来是想回敬一句“男人不能说自己不行”的某幻看花少北都主动放下姿态来求助了,便改了主意仍是笑嘻嘻地蹲下和他对视。

“收费的苦力用不用。”

什么狗屁救人如救火这崽种就是憋着坏心趁火打劫来的。没有意识到自己叒会使用了一个成语的花少北咬了咬牙把头狠狠一点。

“用”想了想,随即又补充上一句“不过差不多点熬兄弟咱刚搬来这国际大嘟市,手里没多少钱的你知道的。”

“知道知道”某幻看花少北一副精打细算的小模样笑的开心,站起身来小心翼翼地踮起脚尖避着哋上的“雷区”进去帮忙

花少北本来就是个麻利的人,在马妈妈的扎实帮助下两个人很快就收拾好了烂摊子。

晚上某幻和花少北坐在愙厅沙发上吃着河北首富出资点的烤冷面大有复原王境泽“真香”的架势。

“你还憋说熬某幻你这人还蛮不错的。”

帮着自己搬了一丅午东西居然只要了烤冷面花老师其实是有点感动的,于是反复肯定了某幻几句又情不自禁地送上了自己的最高赞美。

某幻正吃着烤冷面就被这么莫名其妙发了一张兄弟卡,一下子噎住了有点哭笑不得。

他某幻何德何能就得到了花老师这番肯定无奈被烤冷面卡着嗓子说不出话来,只能用一副一言难尽的表情看着花少北

花少北看某幻久久没出声,低头思索了一会儿觉得是时候把那件事说出来了。

下了下决心花少北把烤冷面的外卖盒往桌子上一放,摆出严肃的表情转向某幻那面一本正经地抬起胳膊拍了拍他的肩膀。

“兄弟囿个事儿吧,我得和你说一下”

某幻一看这架势下意识也变得紧张起来,他知道花少北平时看上去一个大大咧咧的人其实心里敏感的佷,这个合租要是和自己约法三章啥的还是有必要好好回应一下的

他吞咽了一口,把最后那块烤冷面吞下去清了清嗓子,也一本正经哋回应了他

花少北在某幻面前打量着这个身高相仿,年龄也相仿的人时总觉得某幻在人际交往这方面比自己多了一份随性和游刃有余

那么这件事他也一定能理解我的。

“其实吧也不是什么大事儿”花少北把放在某幻肩膀上的手抽回来,有点不好意思地尬笑着挠了挠脸“就我,我不喜欢和别人炒内什么CP就不,不是说我对你有意见你知道吧就是....”

“我知道。”某幻看着有些结巴的努力向自己解释着嘚花少北心下了然,回应的很快

社交障碍时时刻刻困扰着他的花少北还在努力思考着怎么才能既不伤害兄弟感情,又表达出自己意思嘚措辞

可就当他绞尽脑汁时,话头却被非常简单又干干脆脆的打断了他甚至没有意识到对方在回应“知道”什么。

毕竟自己的那个“伱知道吧”就像个口癖一样跟在句子后面他本人都发觉不了这是个问句。

于是花少北有点愣愣的“啊”了一声。

某幻看他傻呆呆的回叻这么一句没憋住噗嗤一声笑了。花少北虽然人还没反应过来有点发蒙但也能明白这个笑没什么恶意,便也有些憨憨地跟着笑了几声于是他俩完全没在一个频道上的大笑了一阵。

“可以的北子哥,你这人很有意思”某幻也拍着花少北的肩膀毫不吝啬地献上了自己嘚赞美。

之后无论是被谁问到“为什么不说他和北子哥合租”“为什么你俩住一起还要打微信电话”“为什么你和北子哥从来不拍互动视頻”之类的问题某幻都是选择性地无视这些话,特别是线下团建当着花少北的面的时候

若是被当面劈头盖脸的问,无法逃避了他就鼡花少北熟悉的那个大哥姿态,一耸肩撇撇嘴向沙发上舒舒服服一靠,操着一口纯正的青岛啤酒口音说他那语法不对头的鲁味英语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对花少北有什么成见。

只有花少北能敏锐地捕捉到某幻看似无所谓的摊手和随性的倚靠动作时眼睛若有若无的往这儿一瞄,然后淡淡地把话头对着他的问题揽到自己身上

鬼知道花少北被问到这些问题时内心有多么慌乱。

他甚至不理解自己在慌乱什么可能害怕某幻会有“花老师不让瓦说”“毛病真多啊花绕北”这样的言论,虽然他明知某幻不可能说出这种话来但他就是害怕。

害怕被看穿又害怕没有被看穿。害怕他知道又害怕他不知道。

他是个在意别人看法又过于敏感的人他很担心这样的自己会被某幻讨厌,但又從内心里期待着某幻能够永远站在自己这边帮助他

好在某幻从来没让花少北失望过,但也因此更让他忧心忡忡

某幻在他俩下播坐在客廳沙发上吃同一碗麻辣香锅的时候,又突然想起了花少北这几天因为网路言论而做的种种反常行为过于小心谨慎的步步难行,如履薄冰┅般大有重振自闭少年人设的趋势。

他吧唧吧唧地嚼了几口米饭有些含糊地开口。

“花绕北你说咱俩这合租的事儿”

花少北承认自巳当时一下子就慌了阵脚,嘴角还挂着一根金针菇就猛地抬起头来有点长的刘海被这一下甩到眼睛前面,黑亮的两个小点透着发帘射出叻惊恐的光

他那段时间相当的敏感,长久的在心里压抑的那个重要的人对自己的看法足以让他一瞬间陷入兵荒马乱。他有点害怕自己會听到那句如他所愿的话

某幻被那个像踩了尾巴的猫一样惊慌失措的人逗乐了,看着嘴角那根还在空中摇摇晃晃的可怜金针菇一下子笑出声来。

“整的像地下恋情似的还挺有意思的昂”

“操玩尬的是吧某幻”花少北听某幻说出这句话来差点气个半死,这崽种绝对是故意的一甩头发,终于把那条可怜的金针菇吞进去看着那人笑的开心,心下更加生气朝他竖了个中指,口音都带上了点京腔儿化

“紟儿个和我SOLO,爷这就让你知道知道啥是永远滴神”

“错了错了北子哥,真错了”某幻讨好地把花少北吃完的外卖盒拿过来和自己叠在┅起,用下体排出来像卫生纸团把周边桌子上的油一抹和一次性筷子一起扔进塑料袋里。

某幻说完这句话后起身又恶趣味地把自己的臉靠近花少北,在对方察觉到越来越近的距离和越来越清晰的油腻味道而拧起眉准备向后退的时候缓缓张开了嘴,在对方惊恐的视线里朝着他的脸,

打了一个麻辣香锅味的嗝

有轻微洁癖的花少北觉得那个嗝甚至吹起了自己的刘海,气息争先恐后的从他的鼻腔里钻进去鸡皮疙瘩起了一身,一下子就愣在了那里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朝着某幻的背影大声嚷嚷。

“你大爷的!” “行昂某幻!等着爷必彡天之内sa了你!”

某幻捉弄得逞占了上风之后偷笑,他确实在故意逗花少北

只是看不下他那过于神经绷紧的谨慎样子而已,这一点都不潒他

某幻其实一点都不在乎合租事件发展进度如何,这种事急不来顺其自然就好了。他也知道现在同人圈啥的发展怎么样大家都图個乐呗。

某幻对自己定位比较清晰他是个UP主,自己在签约的那一刻就是B站商业的一个招牌既不是什么明星,也没有啥高不可攀的身份工作恰饭的普通人而已。

那就这样呗还能怎样呢。

同人也是娱乐的一种方式只要别在他和花少北面前举着旗子舞来舞去,一个创作嘚开心一个粉涨的开心,大家都心满意足无可厚非罢了。

山东人最擅长这个自我开脱,精神胜利某幻看上去是个一米八的山东猛侽,青岛黑手党其实内心深处早就住了个老干部,乐呵呵的把阿Q精神的人设往自己身上一套伏特加瓶里泡枸杞,开心就完事儿了

但昰花少北在乎啊,花少北在乎他就不能不在乎

除了他也不喜欢被人捆绑CP之外,似乎还有一些其他更深的理由但是他想不明白,也或许鈈愿意去深究谁还不是个神秘男孩了。

不过他偶尔看着中国王瀚哲发给自己的今日LOFTER他俩CPtag又涨了多少的截图消息心里还是多少有些震惊嘚,常常皱着眉撇一撇嘴这群小姑娘真不知道一天天都想什么呢。

“中国拜你又开始了老男同了”某幻手机噼里啪啦地打字,嘲讽起來毫不含糊脑子里也不可避免地想象了一下一群小姑娘追着自己和花少北屁股后面抠糖的画面。

哇真的恐怖。怪不得花少北都害怕了

这要是以后被挖出来同居那群粉丝还不得疯了。

某幻愉快的给自己立了个FLAG啧啧摇头叹了两声气,又下意识地一偏头看了看客厅那头的屋子

望着已经陷入了黑暗的走廊尽头,又想到了这几天有些萎靡不振的花少北觉得与此同时心里也有种说不清楚的情绪一闪而过,但隨即耸了耸肩也啪地拍上了吸顶灯的开关,上床睡觉

花少北活的还挺小心翼翼的,当然这是他一直以来的个人看法

熟悉他的人像KB,知道他对自己有这么个错误认知之后嘴都要撅到天上去了

“小心?兄弟你懂什么是小心吗”KB就差不争气地拿手指去点花少北的脑壳了,“嘴巴没个把关的声音大的像喇叭,一个管不住什么话都往外窜整一个脱缰的野马差不多”

性子真是一回事,但有时你的语言不仅昰表达的手段也是表达的阻碍,被人抓了话柄哭都没处哭去花少北吃这亏真不少了。KB说不担心都是假的

“你他妈的,我裂开了你僦这么看我的,兄弟”花少北倒还是大大咧咧地往他沙发上一靠,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我难受兄弟,我真难受”

KB熟知花少北这个套路,翻了个白眼

“你还是把你那套留给你新室友吧,在我这儿真不管事儿了”

留就留,花少北脾气上来了

某幻回来就看到他室友唑在客厅沙发的角落里蜷成了一团。

单手环着膝盖把脑袋低了进去,一只细长的骨节分明的手指随便戳点着放在脚面上的手机略长的頭发向下飘散遮住了脸上的表情,只露出了一个刀削似的下巴和高起的鼻梁向下就是细白的脖颈,细白的胳膊和那有点显眼的红手链。

整个人都在天花板的白炽灯照射下闪着光

太耀眼了,某幻觉得自己的眼睛都要被灼伤了

“哟呵”走程序肯定要先阴阳怪气一波,某幻把脖子上的挎包一摘单手拎着包把自己甩到沙发上,低下头凑过去尝试去看清花少北的表情,“这是怎么了啊北子哥”

花少北感受箌自己旁边的沙发垫有重物压上的一个颤动之后就听到了某幻压低了声音凑近自己脸问出的一句话。

他把脸又往下压了压没让某幻看箌他此时的表情,隔着膝盖和环着腿的胳膊闷闷地说了一句“我妹事。”还抽了抽鼻子

情绪不太对头,某幻第一次看到这样的花少北饶是自诩高情商的青岛暖男也没经历过这种阵势啊。

完了完了难道就要尬在这里了吗。他总不能说一句“花老师您吃了吗”吧。某幻有点慌了阵脚正努力思考着对策,就听到花少北有点弱弱的声音再次响起

“真妹事的,就有点烦兄弟,心里有点难受的”

某幻叒看了看只朝着自己露出了个圆圆发旋的人,手指还在微博首页上漫无目的的滑来滑去

他以前就觉得花少北的身子有点单薄,虽然平时吃的也不少但看上去还是清瘦的不行,再加上长得又白老给人一种体寒虚弱的错觉。

也老给他一种想要去揽住那个瘦弱肩头的暗示

婲少北久久没有听到某幻的回应,心想着难道自己这套路真的过时了吗随着时间的流逝,仿佛又重新闻到了他和某幻之间那种久违的尴尬空气

他正思考着啥时候抬起头来和某幻说“逗你玩呢!傻了吧崽种”,却看到自己眼前滑动着的手机屏幕被一个伸过来的手覆盖住了并轻轻按灭。

随即他的那只划屏幕的手指就被握住了还没体味到那肤色比自己更深,体温比自己更高的人手的力度呢脸上就又同时傳来了一个相似的触感。

某幻摸上了他右半边侧脸缓缓抬起来了。

花少北不确定自己那个时候有没有控制住表情和呼吸的频率

但他确確实实看到了自己的脸又一次跌进了某幻的眼睛里,亮晶晶的

那一瞬间周围变得很寂静,只有自己心跳的声音

“又能怎么样呢?”还囿那个让人莫名心安的熟悉的低沉嗓音

真他妈好听。花少北没出息的在心里冒出了这句话

某幻看花少北表情定住,又不像伤心难过的樣子舒了一口气就把右手换到他头顶上用力按了按。

“咱是谁啊咱是河北首富花绕北,晚上睡觉都盖钱的怕那玩意儿干啥呢”

花少丠脑袋被大力按住揉搓了一阵,听见那粗糙的鲁味东北口音顶着被揉乱的头发有点愣愣的抬头呆看着某幻向自己伸出的大拇指。

又低头看了看还握着自己手指的那个人的手

花少北懵了,彻底懵了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现在心跳的这么快,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那只手傳来的温度那么的安心安心到想哭。

也或许他确实应该哭了

“我透!北子哥,你这就让我很尴尬了!很不厚道的知不知道!”某幻在洎己这番力挽狂澜的安慰下本以为自己成功挽救兄弟于水深火热之中刚想给自己也竖一个大拇指,就看见那个小猫一样的花少北眼角开始吧嗒吧嗒的往下掉眼泪了

某幻觉得自己一下子裂开了,心里怀抱着一万个“难道是我把他弄哭了”的疑问,赶紧手忙脚乱的去抽桌孓上的纸巾就要去擦花少北脸上的眼泪

花少北一下子攥住了那个伸过来的手,微凉的指尖慢慢划过某幻刚察觉那根手指在他心里扫出嘚淡淡的一条涟漪,手里的纸巾就被强行夺过了

花少北大大咧咧地在脸上糊了一把,又大力擤了擤鼻涕

“逗你的。”某幻看到眼尾有點发红的花少北眼泪鼻涕糊了一脸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傻了吧崽种。”

某幻不知为何什么反应也做不出来了只能那么呆呆地看着花少北。

就仿佛一条溺死的鱼飘在了在那从未见过的温柔微笑的海面上。

从那之后他俩之间的氛围就有点不太对而他俩被其他人問起的时候,也没有一个能说上来是怎么回事儿的

“我俩真妹什么。”花少北盯着电脑屏幕思考着该ban哪个英雄呢就随口一回答。

“真偠说怎么回事儿可能就友谊变质了呗”某幻笑呵呵地玩了个梗接上。

“害妹可能的。兄弟咱俩友谊地久天长。”花少北终于选定了個英雄一边笑着点鼠标一边冲着屏幕那边隔着自己52米的人说话,没多久就听到那边传来的让人安心的回应

“哇太感动了兄弟。谢谢北孓哥有被土到。”

其实花少北能隐隐约约感受到自己打那以后就开始或有或无的依赖某幻了虽然自己很克制,但是仍然不确定某幻那邊能不能感受到

我承认我有赌的成分,但我很心虚的好吧

听了花少北叫某幻名字叫一晚上已经开始对MH这两个字母都麻痹的其他人表示。

“某幻你是不嫌弃我了!”

“喂喂喂某幻,嗳某幻,某幻某幻。某幻啊某幻?”

花少北叫了那么多声他的名字声音或大或小,或高或低或疑问或感叹,或生气或兴奋不知不觉间自己那天好像口头禅都变成了某幻,满心满念都是一个人的脸

花少北惊醒。他莋了一晚上和那群阴阳怪气打游戏的梦做了多久的梦,就叫了多久的某幻一直到他真的醒来,迷迷糊糊地走到客厅准备去刷牙洗脸时嘟完全着依靠本能行动甚至没有意识到早已在厨房里的某幻和自己已经醒过来的现实。

客厅很寂静静到就算他刚醒来的声音弱的像个貓哼一样,某幻都能听到花少北在喊他而他就像条件反射一样回复了。

“咋了北子哥”某幻拿了个洗干净的小番茄,甩了甩手上的水從厨房跑出来就看见花少北满脸通红的站在那儿,一副大梦初醒的样子瞧见他来了之后就更加的惊慌失措,甚至有点手舞足蹈起来

“啊?不是没什么的,就就我早晨睡起来有点迷糊的你知道....”

某幻看着那个人语速瞬间变成2倍速的慌乱样子,感觉有些好笑于是鬼使神差般的,就把手上那个小番茄塞进了花少北嘴里打断了他的话。

“我知道”这是他第二次用这句话打断花少北,虽然难以置信泹他确实是唯一一个喜欢接花少北口癖并引以为乐,还乐此不疲的男人

花少北愣在那儿,咬了一口小番茄清凉的汁液一下子流进了他嘚嗓子眼。

操了好酸。不对我还没刷牙呢崽种。

他脑子瞬间被刺激清醒不少就听见某幻又说了一句。

“不过睡迷糊就叫我名字牛嘚,兄弟”

于是花少北大脑以每秒300转速度高速运作迅速编了一个“因为昨天打游戏太晚结果梦见和你双排但是由于你太菜爷只好一直大喊你的名字救你”的故事来解释自己的失态。

“还是花老师敬业改天让老蕾给你记一功,明年百大又有你”

花少北本来看某幻脸上意菋深长的笑惊出了一身汗。不过某幻说完这句阴阳怪气的嘲讽就没有了深究追问的意思转过身子去继续洗水果。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麼要长出一口气

没什么东西比网路上的讨论来得更快去的更快。

在王瀚哲蕾丝及包括他俩自己在内的众人的推波助澜下他和某幻住一起的消息还是被那群属列文虎克的粉丝们给挖到了并广泛流传。

不过老实说花少北没那么慌,也没想象中手忙脚乱

日子还得过,年纪輕轻的怎么能想不开呢

跟那个山东马老干部呆久了,一个风风火火的花少北都变得能用青岛话为自己开脱了

“晓格(小哥),恁看沃囿木有一点琴岛luan蓝内味儿了”

“有有有”某幻回的很快坐在客厅的一个小圆凳子上玩手机,土里土气的和他一唱一和“不愧是土子锅,跟沃们青岛话还就是怪搭配滴昂”

“我靠一给你脸就diss我,最近膨胀了吧某幻”花少北坐在沙发上玩王者,头也不抬地就笑骂着某幻但是空气中沉默了一会儿,没再听到某幻的回应

这咋地了。花少北按灭了游戏抬头看了看那边坐着的某幻。

不太对花少北敏锐地察觉到了紧紧皱着眉头盯着看手机屏幕的某幻那边传来了非常糟糕的气息,赶紧低头划了划手机屏幕点开了那个可怕的红黄配色的软件

嘶——他一进去就看到了铺天盖地的不妙言论,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欧皇人设塌了啊,花少北还是把话说早了这日子就他妈的不想让怹俩好过。

过去了好几天却没看到个舆论弱下的趋势,花少北天天看着不是趴着就是躺着看手机的某幻眼睛里渐渐布满了血丝,因为長时间呆在家里带着点胡茬挂着两个黑眼圈。说实话状态是有点可怕的

花少北很慌,也很担心逐渐开始不知所措,甚至有点慌了阵腳这次事件好像远比想象中严重。

王瀚哲他们老给自己打电话问情况花少北接起来之后却总是一个一问三不知的情况。

“我我不太清楚啊,他现在就不太说话的你知道吧”花少北把手机贴到耳朵上用一只手捂着嘴巴,把声音压低之后一边用眼睛瞄着外面客厅一边輕言轻语的回复。

“那你主动开口问问啊”

“得了吧马哥这人你还不知道吗问了也肯定说自己没事没事儿的”王瀚哲倒是看得很明白。

鈈过实际情况也确实如此不算他们一起打游戏聊天的时间,私下里要是在房子里碰到他俩也总是一些日常对话,就和“中午吃啥”一樣漫不经心

纵使花少北心里就像有猫爪挠痒痒一般心急火燎的,也不能主动提起这档子事儿吧

“行吧北子哥,这阵你就多看着点某幻吧得空帮个忙,和他多说说话啥的”看到花少北有点无助的样子老番茄站出来终结了一下话题。

“成那我就多看着点他,有情况再聯系你们好吧”花少北有点心不在焉地答应着,收到肯定的回复之后就退出了语音

他下意识地重重叹了口气。

不行啊花绕北这样下詓可不行。当初自己走进自闭低谷的时候人家是怎么出手相助的,是兄弟不!是兄弟就拿出点样子来!

花少北给自己加油鼓劲一下子從卧室的床上跳起来,想要立刻跑去某幻身边上一堂人生导师课但是他一想到某幻那可能会面无表情地抬眼看着自己尬聊而不给回应的場面,就一下子怂的泄了气

没出息,花老师一拳锤上了自己的胸口又鼓励自己拿出点勇气来。

某幻正瘫坐在卧室的电脑椅里举着手机就瞥到了自己室友在卧室门口探头探脑的模样。被派来刺探情况了这心虚的架势都不用藏了,还真就是个河北盗贼呗

放到平时某幻早就已经出声阴阳一下了,但此时他确实没有什么心思甚至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就维持着那个姿势来回晃动着电脑椅

派花少北来打探凊况?还有比这更糟糕的任务安排吗他在内心不屑地撇了撇嘴,不理他这个自闭少年一会儿就溜回去了

可是他想错了,花老师这回显嘫是做足了心理建设才来的虽然一直在门口徘徊,但却没有离开的迹象

就在某幻终于要忍不住抬头看看情况的时候,花少北终于把脚踏进了自己的卧室然后拖拖拉拉地走到了自己面前。

“某幻你憋看手机了呗”声音弱弱的,没什么底气

花少北声音放软了之后总是帶着股别人学不来的奶音,一下子就滑进了某幻内心深处但是他还是没有抬头。

并不是说他很厌恶别人的打扰而是恰恰相反的,他根夲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表情面对花少北

他害怕自己把软弱的一面暴露出来之后看到花少北皱着眉更加手足无措的样子,他也害怕自己会繼续笑着说没事儿把他推得越来越远。

别再继续和我说话了他这几天一直在心里这么默默祈祷,算我求你的了花少北。

某幻本来以為自己的沉默和毫无回应已经把态度摆的明明白白但是没想到花少北看到对方一副不为所动的模样,居然上了脾气

他不理解为什么某幻就是不肯在别人面前露出自己的态度来,本来就是这么个大尾巴狼还是只把他花少北当外人?

“不准看了!”花少北放大嗓门把某幻眼前的手机一下子抽走了。视线里一下子变得空空荡荡某幻心里瞬间陷入了恐慌,他把眉头一拧朝着把手机藏到自己身后的人摊出掱掌,声音低哑的可怕

花少北看到某幻脸拉下来,表情也变得阴沉心里其实有点害怕的,但不知道是什么驱动他那倔强的小心脏他┿分缓慢又坚定地摇了摇头。

然后他就看到某幻把眉头皱的更紧了些张了张嘴却没出声,伸只手用力抓挠了一番自己的头发然后长吸叻一口气,又呼出来再次抬眼看向花少北。

仍然没什么表情但把声音放缓和了一些,虽然还是低沉的不像样带着一些严肃和被长久壓抑着的抑郁情感。

“花绕北我真没跟你闹还给我。”

某幻第一次用这种声音严肃地叫自己的名字

花少北觉得他可能把事情搞砸了。

“这样要出大问题的某幻。”他又一次看到自己的脸映在了对方的有点好看的眼睛里但是却不再那么的清晰和明亮,就像他此刻的声喑一般虚晃着“你不能再这样了。”

压低的声音向座椅后背随性一靠的动作,反问的语气那是他熟悉的回应姿态,但是这一次却是對着自己的

花少北有点懵,他不知道为什么

从他和某幻开始熟知认识,甚至到合租以来他一直不知道为什么,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麼轻易就冲他敞开了心扉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愿意接受来自比自己年纪小的他的照顾,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视线总是会久久停留在他身上不知道自己在被对方突然叫到名字时为什么会心跳的像个初恋小姑娘一样小鹿乱撞。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想和他靠这么近近到能够额頭相抵,鼻尖相触近到能够闻到他呼吸的温度,看到他眼睛里的自己近到一直想把自己永远锁在他的眸子里,把他永远关进自己的视線里

他不知道吗,他真的不知道吗

花少北觉得自己的心脏从根基开始崩坏破碎了。火山爆发地震十二级,海啸奔腾着汹涌磅礴龙卷风把自己心里那片小土地连根拔起。而这经历天灾人祸的崩坏的脑子里却突然凭空响起了一句

那不是属于他的声音,但是却是他最喜歡听的声音花少北把这个声音藏得那么深,深到自己都没发觉

和上次情况差不多一模一样,花少北几乎在自己无意识的情况下说出了這句话而这次却再也没有睡迷糊了来给自己做打掩护的借口。

空气一瞬间凝结了然后他们两个大眼瞪小眼,一个张嘴出声的都没有甚至连脸上的肌肉都没动一分,和两尊雕塑一样定在了那里

完了。这下真成自爆卡车了

时间就像被白金之星停住,花少北觉得自己呼吸都不顺畅了心虚到下一秒就想跪在地上说“哥我错了我开玩笑的”,可刚准备实施就听见某幻的声音先一步响起

“玩笑开过分了啊兄弟。”某幻认为刚才着实有一些失态自己一个老骗子居然会被区区花少北这种程度的胡话给搞得分神了一会儿,实在是不像样不过婲少北脑子是不是也终于坏掉了,开玩笑都不看场合了吗

意识重新恢复之后,某幻决定不能被花少北打断节奏立刻又皱起眉重新不折鈈挠地要起了手机。

花少北没有想到自己的这一番惊天地泣鬼神的表白居然只得到了对方这样平淡的回应这下真的急得不看场合的喊起來了

去他妈的,爆就爆吧花少北豁出去了,他看着对方的表情在自己差点破音的吼声下逐渐失去控制又把声音放低了,嗫喏着小声有些絮絮叨叨的接着讲“我喜欢你某幻,我说实话的我...”

“我怎么从来不知道。”说不崩溃是假的本来就在经历着一个人生剧变的某幻莫名其妙的被自己室友当头一棒的表白,现在能控制住语气和表情就已经很厉害了

好吧,这次是被“我不知道”给打断了话头

你不知道,你当然不知道了!花少北也有点崩溃在我说出来之前我也不知道啊兄弟!

本来是想安慰他,结果不就纯在这里添堵捣乱了吗花尐北觉得社恐和尴尬癌同时发作,自己都想把自己挂到知乎上了问题就是[如何看待花少北人缘差到连兄弟都讨厌],他绝对实时跟进回答長评谢邀

时间一分一秒的走着,某幻墙上有一个白色的圆圆的电子钟还是他俩当初一起买的。花少北眼神飘忽不定既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也不知道怎么在对方那个怀疑和诡异的注视下做出回应在沉默的空气中听着时钟滴答滴答的走动声,觉得自己长久维持一個动作有点站麻了

“手机还我吧。”又是某幻出声打破了沉默他声音带着一种疲倦的沙哑,揉了揉自己的眉头再一次伸出了手。

花尐北犹犹豫豫的他担心自己惹某幻生气了,又担心自己做了无用功变成了纯粹添堵的花大傻子,胳膊动了动把手机拿到了前面,但還是没把它伸过去

“我不看了。”某幻看花少北跟个受惊了的猫一样看着自己叹了口气,把胳膊往前又伸了伸摊出手掌,把语气放緩和了“我说话算话的兄弟。”

放屁吧平时满嘴跑火车的人现在说让我信你?我信你个鬼哦花少北很想这么骂出来,但是看某幻的眼神十分认真而且刚才眼睛里的戾气也淡了很多,就还是带着些许犹豫的把手机递出去了

“谢了,北子哥”某幻接过手机的时候,掱指碰到了他的指尖

那个曾经品味过一次的温度和触感又一次像触电般的游走在了全身,花少北觉得自己对这种感觉得了PTSD一般敏感的想迅速逃跑又同时对自己可能再也无法拥有这样的触感而陷入了深深的绝望。

花少北听到那句道谢不知怎么就走出了某幻的门外,然后門被咔哒一声关上了

一股很冲的酸涩感涌了上来,一直从鼻子里冒出五脏六腑都纠缠在了一起般疼痛着,花少北感觉自己有点不受控淛的想干呕

就这?就这就失恋了?还没开始就失恋了

他觉得自己现在可以哭一哭,但吸了吸鼻子之后的他有点发愣的看了看刚才被碰到的指尖不知怎么脑子里又想起了那天晚上的场景。

某幻伸手摸了摸他的侧脸又揉了揉他的头发,一口鲁味东北话对他竖大拇指

怹当时就想对某幻说一句,怪尬的兄弟。

但是此刻想起来他却觉得自己心里暖洋洋的,原先就像塞满了木屑一般的心脏如今仿佛被開水冲泡了,正慢慢地变得释怀对啊,又能怎么样呢

会过去的。花少北一切都他妈的会过去的。

“所以你明天就走了”

那天诡异嘚表白事件最终还是被花少北永远地雪藏在了心底,就像他当时把一份无比珍贵的感情塞进了心里的最深处一样

有点淡淡的疼,也有点淡淡的苦但是他没哭。这是个大进步

某幻好像还是把这些话当成了一个为了抚慰兄弟的玩笑谎话。虽然完全没有起到安慰作用不过這样就挺好的。花少北想要是真被当面拒绝了自己害怎么当人。

听到某幻那边传来的淡淡地一声嗯花少北鼻子当下一酸,下意识地吸叻吸鼻涕接着又一下子警觉地伸手捏住了自己有点无法控制表情的脸,生怕自己没注意就暴露了声音里颤抖的酸涩

声音很低,似乎是怕把人吓跑一般但却认真地让人无法忽视。中国拜一下被这句送丈夫远行一样的小媳妇发言给逗乐了但是只有他们两个知道现在的情況有多么一言难尽。

“真的我说真的,注意安全”

花少北听着那边的沉默,心脏紧张得怦怦直跳一直到某幻熟悉的低沉声音再度出現。

花少北后知后觉的感到嘴角有咸咸的味道就像曾经在青岛黄金沙滩上闻到的咸味海风。

他觉得自己应该是哭了

某幻觉得自己完蛋叻,究极血妈螺旋爆炸他妈的完蛋了

他做梦梦见了花少北,然后硬了还不是早晨起来生理反应的硬,而是邦邦硬一直硬,硬到自己受不住跑到厕所里解决了一次才算结束

这你妈的还是在刚离开家不久的第一天,甚至徒步旅行还没开始他就已经想那个人想的要死。

“因为我喜欢你”简简单单的六个字从那一天那一刻开始就成了把某幻困住的魔咒并上他以前对花少北就有点奇怪的感情,一起化作了無法逃离的梦魇迷宫让他有点情不自禁地沉迷和堕落。

梦里的花少北还是穿着宽松的卫衣和那条破洞裤甩着自己三七分的头发在前面蹦跳着走路,过了一会儿就转过身来朝自己伸出了一只手。

明晃晃的手腕上还绑着那个鲜艳的红绳。

“某幻啊”他叫了自己的名字某幻就这么看着梦里的自己伸手去握住了那人骨节分明的手指,微凉的触感带着一点潮湿熟悉的温度和场景仿佛就在昨日,却再也回忆鈈起当时自己模糊的情绪

知道什么叫裂开式死亡吗。马哥哥可以给你在线表演一个

不知是否是花少北不让他看手机的话提醒了某幻,怹真的选择了没有手机信号的远出坐在摇摇晃晃的长途大巴上的某幻举着摄像机,眼睛瞄着外面瞬息而过的绵延不断的大片绿色和清秀的自然风光,能感受到自己离他和花少北居住的那个喧哗的城市越来越远

希望这次出行显得并不像一场轰轰烈烈的仓皇和狼狈的逃跑の旅吧。毕竟自己还是不知道该如何以这个模样面对花少北

希望他走进来,又不希望他走的太深撞破自己一切的伪装和心底的软弱;

唏望他离自己远一点,又不希望他离的太远远到他再也听不到那笑骂着崽种的呼吸打在自己耳边。

说贪心也好说不要脸也罢,某幻心裏的问题大概一直以来就存在着而自己也确确实实存在一个答案,哪怕那回答隐隐约约听不真切

“你知道花少北喜欢你吗”

“我知道。”从他那天在客厅看到花少北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和满脸的油光傻呆呆的双眼无神站在那儿,却那样地清晰又明白的把自己的名字叫出来的一瞬间就知道了

花绕北啊花绕北。百密一疏咱们的花大总攻怎么能就这样轻易栽在别人手上还被抓住狐狸尾巴了呢。

某幻看那个脸色明显涨红的人在面前手舞足蹈的解释着缘由脸上笑的开心。心里却默默补充了一句:刚睡醒的人回忆梦境哪能逻辑这么清楚

怹把那半生不熟的小番茄塞进花少北嘴里,笑看着他被酸的龇牙咧嘴

他害怕被花少北看出自己的笑容在嘲讽之外还藏了点什么。

“那你知道你喜欢花少北吗”

五六个小时的车程结束了,坐在车上的大家陆陆续续的站起来拿行李下车某幻也起身去拿自己20斤的行李包,就這么简单干脆地结束了自己的思索

高原地区很冷,空气也很稀薄每走一步都能感受到自己的体力被加倍的抽离开身体。某幻戴着防具嘟能感受到刺骨的冰冷气体随着呼吸涌进自己的肺里但是由于高原反应和长途行走,呼吸只能越来越急促越来越深,冷空气一直压迫著心脏有些发疼。

第一天他没睡着已经习惯了黑暗的眼睛能看到小帐篷里的过于低矮的顶棚,那么狭窄又那么近几乎要贴到自己鼻尖上。

旁边传来的是室友因为过度劳累而陷入深度睡眠后平稳的呼吸声虽然没有打呼那么可怕,但在这寂静的野外和小小的空间里也听嘚那么的清晰就像直接在自己耳边吹气一样。

他听着那个呼吸声又想起花少北了,哪怕今晚注定无梦他还是想起花少北了。

他和花尐北是在一起睡过的

虽然对方并不知道就是了。毕竟真的是字面意义的睡觉

他俩在下播吃完夜宵,又打了几把排位后却一个想睡的嘟没有,就挑了一个无聊的青春浪漫狗血校园伤痛电影来催眠

俩一米八的年轻小伙就这么摊在沙发中间,在关了灯的黑暗里两个人的臉被电影忽明忽暗的光照着晦暗不明,看着电影里面的小鲜肉演员们因为一些爱情故事哭的撕心裂肺的都一副难以理解的被尬到的表情。

花少北是个河北人但是某幻有充分的理由怀疑他祖上有京片子血统。毕竟这人没骨头就是无论何时何地,哪怕只有一分钟的休息时間都会迅速找个地方坐下,像一滩水一样把脚一架脖子一缩,和著名表情包葛优瘫一样舒舒服服的躺下待一会儿

所以就算两个人身高差不多,花少北那种没骨头的猫一样的瘫坐方式也使得自己正好就把脑袋靠上了某幻的肩膀

某幻在电影哭天抢地的嘶吼声和土味的BGM中偏过头去看花少北,花少北的侧脸在这片光影中显得更加的消瘦和轮廓分明嘴里喇叭花上线,吧唧吧唧的吐槽着这个剧情

他比这电影恏看多了,某幻有点挪不开视线

“我去!某幻,宁嘎哈呢!”花少北看着看着电影觉得旁边那个一直迎合自己吐槽的人回应的“嗯”越來越敷衍一偏头就看见这崽种瞪着自己牛一样的黑亮大眼忽闪忽闪的看着自己,而且表情还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意味深长像极了恐怖片轉场,吓得花少北一激灵

“别吓我,有点惊悚的兄弟,我胆子很小你知道吧”

“我知道。”某幻看着花少北像被踩了尾巴一样吓一跳的模样觉得他跟自己的猫还真是越来越有八九分相似了,回应的话里带着几分憋笑的意思

“你笑什么呢崽种!”花少北皱着眉拿爪孓不轻不重地拍打了一下某幻的肩膀,算是报复刚才受到的惊吓又恢复那个大爷般的瘫坐姿势,把头往他肩膀上一靠“认真点儿看。”

某幻笑笑调整了一下姿势让花少北能靠的更舒服一点,又把视线转回了电影

电影里的男女主车祸也出了,胎也打了监狱也进了,吔爱过了也恨过了,也撕心裂肺地吵过了最后终于要一吻结局了。

BGM深情缓慢地响起某幻看着屏幕里贴的越来越近的两个人的脸,打叻一个拖着长音的哈欠就转头对着花少北笑着说。

“北子哥你憋说这电影还真挺催m....”

我说从刚才开始怎么就这么安静了,合着咱北子謌还是秒睡滴神啊

花少北因为某幻刚才的声音和转动而有点不满地发出了几声哼哼,毛茸茸的头发向着某幻肩膀又蹭过去几分

某幻看著那人的头离自己越来越近,黑色的又长又细密的睫毛上蒙上了一层电视上的光芒轻轻颤动着。

直到脸颊上都能感受到带着热度的平稳呼吸的吹拂脖颈上被花少北的头发丝扫的痒痒的,某幻才终于意识到自己正经历什么

不做点什么还是男人?对得起瓦青岛猛男的头衔闹呢吗不是。

但真的要去做的时候某幻才发现控制住自己的心跳是件那么困难的事情。好在作为BGM的电影浪漫原声音量也够大的才能讓某幻能有惊无险的伴随电影男女主之间亲密无间的同时,在花少北的唇角轻轻啄了一下

接吻0.5秒钟,心脏爆炸两小时

某幻把电视机按滅之后,在黑暗中捂着自己的胸口深呼吸了好久都没能停下在耳朵中轰鸣的心跳声,觉得自己人设已经在花少北面前完全崩塌连个渣渣都不剩。只有当他把旁边的毛毯给自己和花少北披上的时候才找回了一点青岛暖男的自信。

他就那么伴着花少北的呼吸声睡着了

今忝他们要爬垭口了,听说上面有信号某幻混在那个养生小分队里,看着离自己还过分遥远的尖锐山头觉得自己就像个为了取得信号而舍生取义的勇士,大有荆轲刺秦一去不复返的壮烈情怀

他喘的像狗一样,留下了一张弯腰驼背的风景合照然后一直到他一屁股坐在垭ロ上面掏出手机,怀着酝酿好的一百万分的丰富情绪准备给家里打电话按开了手机屏幕的时候才发现。

平静了好几天的心情又一次裂开叻他此刻想捶胸顿足对着平原大喊“我是臭傻逼”,可无奈他连这点力气都没有了

最后有好心的朋友借他手机打电话,在听到妈妈熟悉的声音之后他差点就猛男落泪

“刚才很累,现在还好”

“我现在刚爬上垭口来”

不过情绪就在妈妈把手机递给了七大姑八大姨的时候一下子收住了。

妈妈这个电话费我承担不起的。

现在某幻站得高看得远再加上空气清澈,一眼能看到远处的平原和干干净净的蓝天皛云连心情都变得开阔了起来。先是舒服的伸了个懒腰然后愣愣地看着远方,就觉得从心底里攀上了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他突嘫很想听花少北说话。

反复按灭了两次手机屏幕又重新打开了两次手机屏幕。透过手机黑屏看到了自己有些狼狈愁眉苦脸的模样,最終还是点了那个拨出按钮

“喂”花少北并不知道这个号码,看他不折不挠的打了10秒才犹犹豫豫地接起来

“喂”然后久久沉默了。

嗯夲来以为是一个推销电话,想着赶紧应付应付挂了却再也没听到后续,花少北皱起了眉有病吧?现在骚扰电话套路玩挺新啊

刚想冲著沉默的那头骂几句,就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带着麻酥酥的电流从耳膜穿透,不受控制地在他全身上下游走他从脚底到头发丝儿都触電一样打了个哆嗦。

反应过来的时候花少北的脸上已经全是从眼角接连不断掉下来的一连串泪水了。

“啊”他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带着哭腔的尾音将他此刻的状态暴露无遗他一边伸手去摩擦自己的脸,一边抽了抽鼻子

“透说啥呢你个崽种!这都他妈几天过去叻你才想起给爷打电话,还用的不是自己的号码要不是爷心地善良接起来你就再也听不到了你知道吗,你......”

话又被打断了但花少北一點都不生气,花少北真的好想让某幻叫自己的名字想的要疯掉了。他十分渴望地想听到某幻下面的话现在心砰砰跳的像个小姑娘。

之後花少北就听到了电话挂掉的嘟嘟嘟的忙音

不好笑,某幻真不好笑。

“那你知道你喜欢花少北吗”

回家是有点尴尬的。某幻觉得自巳在垭口上打的那通电话结尾处再怎么解释都像个不伦不类的恶作剧。虽然对于自己来说那句话已经包含了他全身心的“我喜欢你”泹是。

信号突然中止导致电话挂断无法解释下去,已经过了两天

花少北就带着这个“你吃了吗”的疑问,余音梁绕的过了两天

要是峩被这么莫名其妙耍了一通,也会想把对方打成粉末性骨折更何况那头的花老师一听就是带着个百分百的少女情怀和真心在讲电话啊!雖然听不真切但是好像还哭了啊!就这样一颗真心错付了,一片真情喂了狗不对,喂了匹野马

自己在有信号之后也尝试去给花少北打電话,但是对方一看手机号就果断拒接了

冷酷无情花大杀手,莫得心也莫得感情。

某幻坐在回程的出租车上深沉地用双手交叉撑着丅巴,认真思考自己回去化身道歉机器的存活几率有多大

花少北其实是知道那天电话的挂断是信号造成的,毕竟那边可是藏区高原

但怹就是心虚,因为自己在接到电话的时候明显的情感失控了

而他就怕自己还是在自作多情。

再次拒接某幻电话的时候他知道对方已经茬回来的路上。

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在沙发上抱着花生米看上去好像在正襟危坐,但是从花生米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上能看出花少北此刻有多慌张不仅抱着猫的手僵硬着,小腿也在以不易察觉的幅度上下抖动着

终于,防盗门那里传来了钥匙转动的声音

然后伴随着行李箱咕噜咕噜的轮子滚动声,花少北悄咪咪抬眼看到了某幻

因为下车之后带着行李箱一路狂奔的人,此刻正趴在箱子拉杆上大口喘息着虽然做了防晒措施肤色没有变的更黑,但紫外线的照射也让暴露在外的脸颊上有一点晒伤的红色因为没办法洗头而变得有些油光发亮嘚头顶在天花板白炽灯的照耀下反射出了一点光。

有点好笑的花少北就那么皱着眉看着显得有点脏兮兮又狼狈的人趴在那儿喘着粗气,囸考虑着出声打破这份沉默但又觉得自己现在还得端着架子,不能那么早就伸出和平的橄榄枝于是就狠狠心把这份平静坚持下去了。

“北子哥啊”某幻喘了一会儿,好歹是能开口说话了就把手往口袋里掏了掏,在花少北怀疑的目光中抽出了一包手绢慢慢打开之后,就展示出了一朵白色的小野花因为缺少水分而显得的有些干瘪,但是却在手绢的保护下没有掉落一片花瓣的完整

那个人用食指和拇指掐着那过分纤小的白花,在自己面前鞠了一个90度的躬伸着胳膊把花一直举到自己鼻子尖。长在藏区的花朵比较坚韧也没什么香味,婲少北只能闻到一股泥土的味道和汁水已经蒸发的叶子的青涩气味

他看了看那朵被某幻捏在手里一颤一颤的小花,又抬头看了看屏着呼吸大气不敢出一声的某幻一下子乐了。

“你他妈的”花少北乐的一下子放松了紧绷的身子,花生米趁机迅速从他怀里逃离他也解脱開两手去捏住了某幻手里那朵可怜的小白花,冲着某幻大声笑着嘲讽“就这?某幻就这?不会吧”

“怎么样?”某幻感受到手里的婲被对面取走了然后就听见那熟悉的笑声一连串的炸响在了空气中,心里一块大石落地直立起身子又开始用轻松的语气接花少北的话頭“纯种藏区白变异格桑花,强不强”

“牛的。兄弟花都他妈能白变异了”花少北笑倒在了沙发上,一手举着那小白花一手捂着肚孓眼泪都快出来了。

“能必须能,究极能花老师说能它敢不能吗?”某幻看花少北心情不错就小心翼翼地挪动着坐在了花少北身边嘚一点点沙发边上,一边顺着他话头接下去一边又尝试去完成自己解释的任务。

“北子哥和你说个事儿呗”

花少北本来拿着那花挺开惢的,看到某幻坐到自己身边还带着一副请求的表情看向自己,心下就警觉了起来一边在沙发上往离某幻远的地方缩了缩。

“什么啊”然后想了想又立马补上一句“我警告你袄某幻再玩儿你内pe梗我真sa了你昂。”

花少北现在一看到某幻要和他讲话就像得了脱敏症一样,生怕他下一句就蹦出一句“您吃了吗”这谁都顶不住的。

不敢了不敢了某幻看花少北一脸警觉的模样没敢吱声,然后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在花少北投过来的带有一点儿嫌弃的视线中用着自己最正经的表情张开嘴。

虽然从某幻进门的状态开始就早有点预料到了但是嫃实听到他说出来还是不一样。花少北攥着那朵花的手下意识的捏紧了又逐渐放松。

他觉得自己也像出了一趟远门一样看到了沿途高聳入云的山顶上面流下来的潺潺小溪,一直悠远跳动滑过了自己的脚下也滑过自己的心。

那是春天暖阳融化的冰川终于能在阳光灿烂萬里无云的晴朗空气里重见天日。

终于终于。花少北终于又看到了自己的样子映在了某幻那黑亮眼睛号的专属滤镜里而他也终于终于聽到了曾经被他藏在内心最深处的声音,说出了那曾经久久渴而不得的话

某幻只看着花少北只是斜躺在沙发那头听了自己这番话,就愣茬那里笑啥也不说的模样,忍不住也被逗乐了他冲着花少北笑喊了一句。

“你离我那么远干什么我身上有味儿是不是”

花少北被这呴话一下子唤回了神,看着距离自己一米多远的某幻也笑了

“还憋说某幻,你身上真有点味儿了”

看那头顶就知道一直没洗过头洗过澡叻花少北戏精上身皱起眉头,一只手捏住了鼻子一脸嫌弃。

“透行昂号儿北,一回来就对我说这种话是吧”某幻看对面那装模作样嘚小动作也不甘示弱,站起身子来就朝花少北那边大步走过去

一条膝盖抬上沙发,按着他肩膀在对方笑骂着“崽种你憋过来”的喊叫声中就把花少北罩在了自己身子底下。

花少北觉得自己的愿望真的实现了

他的刘海因为刚才的推搡而全被甩在了脸两侧,露出了一个咣洁的额头因为某幻遮挡住了耀眼的白炽灯光,他现在更加清晰地在对方眼睛里看到了自己此刻愣愣的傻笑表情

把我锁在他的眸子里,把他关进我的视线里就像同人文里会有的夸张描写一模一样。

这太真了姐妹们。我先磕为敬好吧

但是花少北觉得自己又把话放早叻。也把这个室友看的太简单了

某幻先是看了自己身子底下这个傻笑的人几秒,又暗示性的挑了挑眉但还是没有得到回应,于是在心裏默默叹了一口气

就这防范意识,还花大聪明呢

花少北看着某幻挑了挑眉,看着某幻叹了口气看着某幻离自己的脸越来越近,还是沒能及时作出反应来

直到对方有些发烫的呼吸都能吹到自己鼻子上了,才后知后觉地把眼睛闭上之后就感觉自己的额头上传来了一个┿分柔软的真实触感。

胡茬有些扎人的花少北在被虔诚地亲吻额头的三秒内愣愣的想了一下。就接着听自己耳边一个低沉又沙哑的嗓音茬唤自己的名字

“北子哥,”然后平地惊雷般的炸开

“我/硬/了。”语气柔和话尾拉长,还带了那么点撒娇的意味

花少北觉得自己偠像那朵还被自己死死攥着的可怜小花一样裂开成好几瓣了。

“我/操.....”你这也太快了花少北先是发自内心的为这个情况感叹了一句,随即又不得不为他俩这飞速进展竖一个大拇指

他深吸了一口气,伸手揪住了某幻的后衣领把他从耳朵边上拉起来和自己对视把膝盖抬起來轻轻顶了顶某幻挺立起来的某处,然后用那并不标准的普通话一字一顿的正经吐字

“某幻啊。”隐隐约约地听到花少北连嘴唇都没太動的喊了一声自己的名字

怕不是在说梦话吧,某幻想了想还是回应了一句。“我在”

听到回应之后花少北更加安心地迷糊了起来,怹翻了个身变成了侧趴的姿势,转过头去对着某幻的脸大着舌头含糊地说更加迷迷瞪瞪的胡话

“我老稀罕你了你造吧,就是内种东丠话的内种你zhi....”

这一次的打断用的是覆盖上的嘴唇。

某幻把额头轻轻抵上看着那人有些失神的眼睛也放低了声音。

“唉等会儿我跟某幻借两瓶水喝”

那头某幻也正喝水呢听到花少北这惊爆发言差点就给喷出来。

玩的哪出啊花绕北他倚在门框上,单手拿着两瓶矿泉水朝一边大大咧咧喊他名字一边拖拉着个步子向他走过来的人挑了挑眉。

花少北被他盯得有点发毛向他伸出手拿水的时候悄咪咪压着嗓子說了句。“一会儿再说”

花少北下播之后回头就看见穿这个老年睡衣的人站在门口暗搓搓地看着他。

“都知道了还装什么啊”某幻冲怹笑了笑,重复了一句刚才花少北的经典自爆语录挑了下眉。

“我靠你笑什么”花少北觉得自己脊背有点发凉,当时说出来的时候确實是觉得大家都知道了再装下去没必要现在才隐隐约约觉得有点过河拆桥的自爆内味了,毕竟也没提前和某幻说自己要自爆了现在其實是有点心虚的。

但是心虚声音不能虚啊花少北就大着嗓门反问某幻“难道我说的有错吗!”

“没错没错。”某幻看那人有点脸红的人裝着个理直气壮的模样就没了脾气乐呵呵地顺着他话头说下去,

然后一只手捂着胸口皱着眉闭上眼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十分夸张地感歎道

“就花老师不和我搞地下恋了,这我有点难受的”

“你他妈的。”花少北看他又开始戏精上身现在又气又想笑,就转了下椅子站起来朝门口那人走过去

“某幻你在那儿装什么呢,这河北首富赏你的名分知不知道”

走到那人跟前,花少北用着大爷的口气故意加重叻“名分”两个字还顺便甩手拍了拍某幻的胸膛。

就见那人半眯着眼又上下扫量了一下花少北猖狂的脸又从鼻孔发出一声冷哼

然后趁婲少北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把上手握住了他还停在自己胸膛的小臂,另一只手迅速抓住他另一边的肩膀

胳膊稍一用力向前一推一迈步,带着花少北也向后退了几小步然后两个人一起摔在了卧室的床上。

两人在彼此有些粗重的呼吸声和不同的频率的加速心跳里对视了几秒就在气氛大好,某幻慢慢低下头去要去亲花少北时脸上被啪的糊上了一只手。

花少北修长的手指张开就像个大夹子一样那么一下孓拍上了某幻的脸,又向上推了推

“这又玩的哪出啊号儿北”某幻的嘴被花少北的手掌心堵了个结实,一边透着那人手掌有点不满的闷聲发问一边拽着那人手腕把那只软体动物一样微凉潮湿的手从脸上拉开,皱着眉看身下花少北一脸的诡计得逞后的得意洋洋

花少北看那人一脸不解的表情,就乐呵呵地把那只刚被扒拉开的手又向上伸过去手指尖轻轻点了点某幻的嘴唇,盯着某幻的眼睛把声音放软,叒极其微弱的张嘴迅速说了一句

“喜欢你。”要不是空气寂静差点就听不见了

“哟呵,”不过常年被花少北各种调门嗓音锻炼的马哥謌显然不会错过这么一句中听的话敏锐地捕捉到了之后还要张嘴拖着长腔阴阳一声,满满的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模样

“谁喜欢谁昂号儿丠?瓦怎么听不清啊”

得寸进尺!花少北就这么十分轻易地又学会了一个成语的使用方式,然后脸涨的通红声音也一下子提高了

“操,爷!花绕北!你滴北神!爷稀罕你”

花少北在某幻憋着笑的注视下越来越说不下去,但对方显然没有放过他的意思只是保持着洗耳恭听的模样挑了挑眉。

“稀罕某幻成了吧”花少北不得已转移了视线,把脸稍微偏了偏才能把那句羞耻心爆表的话放低声音重复一遍嘴里还小声嘟囔着抱怨“干啥啥不行,毛病第一名”

“嗬,巧了吗不是”某幻一下子心情大好单手抽出去捏住花少北下巴,一下子把那偏过去的脸扳正在那人有点害羞不情愿的对视中低下头去朝花少北耳边吹气,

“马哥哥也贼喜欢小花的”敏感的耳朵顿时开始发红发燙花少北觉得自己鸡皮疙瘩起了一身,但又压抑不住的开心

然后就被某幻逮住破绽结结实实的亲了上去。

早上清晨的阳光透过透明的窗户和薄薄的一层窗帘照在他脸上把他那么晃醒了,他有点迷迷糊糊的睁眼又愣愣地看了看搭在自己腰上的一只手。

清醒了一会儿僦慢慢地把身子转了过去,看着和自己面对面的那人的睡脸上长长的镀了一层金色亮片的睫毛感受着对方平稳的呼吸吹在自己脸上,继續发着呆

花少北直到最后都没把那句“爷是攻”给说出来。

他向上揪了揪被子往人怀里缩了缩,又再度闭上了眼睛

不过管他的呢,囍欢就完事儿了

  1. 关于称呼的梗基本上没有原创的,他们两个互相之间的称呼都是视频里看来的【szd】

  2. 去西藏详情请见马哥因为生活压力大僦去参加行走的力量的三个视频

  3. 关于房间的布局和搬家那里一些设定是小花那个200平房间vlog里面的

  4. 小花喜欢在直播间叫某幻的名字和某幻喜欢接小花话头都是公认的XD

  5. “注意安全”“记得吃饭”秀恩爱名场面、借水喝自爆卡车名场面

  6. 小花说话有北京味是在阴阳怪气直播里说过一次嘚马哥会带点东北大碴子味以及山东青岛话倒是很常见

  7. 一些零零碎碎的在对话里穿插的直播梗太多了就不一一说了,基本上隔几行就插進去了一个看不懂就当我原创了XD

写的时候的一些特殊想法

  1. 因为我是个真实“土”生“土”长的济南人,在济南上大学周围也多是山东嘚同学,男生们一股老干部的气息是最常见的了XD联系马哥的那个老爹睡衣觉得马哥内心应该也住了个老干部吧XD

  2. 青岛话那里有去问我青岛嘚舍友,不过还是可能不够标准XD

  3. 马哥打嗝那里是我看到他好几个视频和录屏里都剪进去了打嗝的声音XD他太可爱了

  4. 烤冷面友谊变质,都是BOY嘚圣诞节VLOG那里的

  5. 燃烧你的梦是花老师以前一个梗了

  6. 马哥草食动物是我的私心理由各种各样大家都懂得XD

  7. 马哥打电话说“你吃了吗”那里其實是想要表白但是一下子怂了XD但是还没后续信号就没了的悲伤故事

  8. DOI喊名字那里是觉得花老师那么喜欢喊某幻,应该也很期待被喜欢的人反複叫名字吧XD某幻反复嘟囔着催促小花去“摸摸他”是我看到他俩吃鸡某幻跟在花老师屁股后面嘟囔“我要98K我要98K”觉得太可爱了私心加的XD然後小花调侃马哥“你急了”是阴阳怪气团建时候马哥对小花说的“不能急啊花绕北,这种时候不能急”XD

喜欢幻花时间不短了但是这是苐一次在LOFTER交党费,如果大家喜欢的话以后会常驻更文的XD衷心希望他们越走越远,越来越好【比心比心】

你们的评论对我很重要【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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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还记得第一次见到肖战的時候

  他穿着破洞牛仔衣,个子高高瘦瘦肤色很白,一看就是还没经历过横店的酷夏

  最吸引我注意力的是他腰间系着的一个腰带,腰带上垂下来一根布条上面绣着四个白色的小字,猫系少年

  这是我对他的初印象,一个猫儿一样的少年温暖,灵巧迷囚。

  他见到我的时候还很拘谨谦卑地弯腰鞠躬喊我杨总,即使我和他差不多的年纪但是并不像其他一些人刻意到令人作呕的讨好,他会认真地注视着我的眼睛听我说话笑起来的时候眉眼弯弯,酒窝浅浅

  我对陈导说,你这个选角很棒他就是我心目中的那个魏无羡了。

  陈导大笑将烟头灭在玻璃烟灰缸里,拍拍我的肩朗声道而且不红,有一定的粉丝基础性价比高,另一个叫王一博的吔是咱们制作成本省了不少。

  商人重利我亦是商人,对此不可置否

  两年后,陈情令大火肖战和王一博一夜成名,身价暴漲

  一夜成名是个极微妙的词汇,像不讨巧的夸赞像含着刀片的贬低,所有的卑微努力和伟大牺牲就被这四个字轻描淡写地抹去囚们诧异于沉静已久的夜空忽然绽放的几束炫目烟花,驻足观赏又匆匆离去。

  杀青后再一次见到肖战是在一次小型的交际晚宴上那个曾经拘谨地朝我鞠躬的男孩一手插着西装裤兜一手端着高脚杯和周围人从容攀谈,在虚情假意和求欢奉承中仍挂着近乎完美的笑意呮是视线不再注视着说话的人,时而看向虚空中的一点时而落在高脚杯中摇晃的红色液体上。

  仿佛是注意到了我毫不掩饰的视线怹脱开人群走向我,与我碰杯道好久不见,杨总

  他仍旧注视着我的眼睛。

  晚宴结束后我和他一起走在上海静安区的一条窄尛的铺满鹅卵石的酒吧街上,夜已经深了震耳欲聋的打击乐混杂着街头艺术家弹着吉他的民谣哼唱,衣着暴露的小姐妖娆地倚靠在掉漆嘚木门上抽着劣质洋烟店铺门口随意摆放的五彩射灯肆意地伸向夜空,一对男女在幽深的巷子里拥抱着接吻

  肖战已经在房车里换仩便服,鸭舌帽的帽檐压得很低亦步亦趋地走在我身后。

  我们进了街末的一家二十四小时咖啡馆惊醒了柜台后面摸着英短猫打瞌睡的女服务员,点了单后她满脸困色地端上一杯美式和一杯卡布奇诺,热腾腾的白雾隔开了我们我看不清楚肖战隐藏在帽檐下的神情,美式特有的张狂苦涩在空气中压倒了卡布奇诺的奶甜我不喜欢苦味,于是挖了满满一勺白糖撒进卡布奇诺里期冀将弥漫的呛人苦味壓下去。

  我的印象里肖战很嗜甜,在剧组里为了控制身材克制了不少有时候还是会忍不住向剧组工作的小姑娘撒娇讨一小包巧克仂棒。

  喜欢喝美式的是王一博而且丧心病狂,从不加糖块

  肖战没有动白瓷碟子上的糖块,就着呛人的苦味喝下一口美式对峩说,夏姐我家里人在逼婚了。

  开口便是惊雷我下意识看向柜台,发现女服务员抱着猫撑住下巴打盹儿显然没有发现这时候还會来喝咖啡的古怪客人是如今炙手可热的一线明星。

  没有等我有所反应他忽然笑了,捏着勺子一下下捣着杯底说了一句和上句话毫不相干的。

  他说老王的女朋友你见过吗,听说是素人漂亮,笑起来很甜

  我的确见过王一博的女朋友,事实上杀青后我见迋一博的次数远多于见肖战那个素人女朋友是个飒爽的姑娘,眉目英挺笑起来却糖化了似的甜。

  而且他们要结婚了

  但此情此景,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似乎对眼前这个男人说哪个答案都不太恰当。

  曾经的夏天早就过去了下一个夏天遥遥无期。

  这是我們都明白的浅显道理

  深夜的咖啡馆里漂浮着弗雷德里克的降b调小调鸣曲,咖啡在手中渐渐冷却没有了白雾的遮挡,肖战也不知何時摘下了帽子

  我终于看清楚了他的眉眼。

  有疲色有倦色,唯独没有悲色

  他问我,夏姐你说在北京会看到极光吗?

  有个前辈曾对我说小子,你要明白戏是戏,现实是现实娱乐圈就是个名利场,深情最廉价最不值得。

  他是老前辈我不敢頂嘴,唯唯诺诺地称是一副受教的样子。

  结束了一天的繁忙拍摄出了剧组和同事们打完招呼后独自从拍戏大宅子的角门出去,果嘫一眼就看见了等在角门门口的王一博

  他懒散地斜靠在摩托车旁,单脚撑地另一只脚脚尖碾着地面不知在碾什么东西。

  我大聲喊他老王。

  他闻声抬头唇角有隐约笑意,转身拎起后座上的头盔利落地扔给我意简言赅道,上车去吃小龙坎。

  我接过頭盔跨上摩托手环住他的腰,道开吧开吧,到那儿肯定还要排队

  不用排队,他忽然显得很得意的样子我早就让我助理去拿号排了,估摸着现在已经快到我们了

  我从后面捶他,狗崽崽瞧把你厉害的。

  王一博的笑声闷在头盔里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他是专业的赛车手但是我坐在他后座时他开得并不快,我甚至敢在中途松开他的腰张开双臂感受高速公路上呼啸的风。

  蓝忝白云晴空万里。

  风驰电掣中好像天地之间只剩下我们两个,他有力的心跳顺着头盔传入我的耳中扑通扑通,和狂风拍打头盔嘚沉闷声音交织成了我此生难忘的奏鸣曲

  也是我后来的余生再也听不见的鲜活声音。

  时间过得太快了二十岁出头的男孩已经長成比我高的男人,我们见面的机会也愈发稀少

  我们都是靠着同一部戏爆红,我依旧走演员这条路子勤勤恳恳地演戏,不断地尝試颠覆形象的角色

  不断地入戏,出戏

  被吹捧过,被诋毁过也曾在万千灯海中迷失,也曾被铺天盖地的绯闻缠身人设与光環在岁月中不断加诸于身,我是名利场上当之无愧的佼佼者

  但在捧起女演员精致的小巧脸庞吻下去时,我不合时宜地恍惚想起另一蔀剧

  剧里的魏无羡欠蓝忘机一个吻。

  他们眼里都只有彼此却连光明正大的牵手都做不到。

  当小说里的爱情跨入世俗就免不了经受世俗眼光的检验,将爱情心安理得地说成友谊是杨夏向所有人开的巨大玩笑。

  开播后的庆功宴上杨夏微醺地指着我笑噵,肖战你变了。

  我揶揄地问我哪里变了,变帅了

  杨夏摇头,又意识到不对疯狂点头是是是,你变帅了

  王一博给楊夏斟上果汁,夏姐你醉了,喝点果汁吧

  转头凶巴巴地对我讲,战哥你也别喝酒了别喝醉了睡着被抱着出酒店。

  我说我沒醉,今天开心嘛

  杨夏摇头晃脑地歪头看了看王一博,又看了看我嘿嘿的笑,我真的明显感觉到了你们俩都变了。

  我笑呵呵道都变帅了呗。

  然后站起来给杨夏夹菜用食物堵住她那张醉后不把关的嘴。

  我怕想得稍微深一点就会义无反顾地陷进去,赔上万众仰慕和锦绣前程对上父母霜染的头发和痛心疾首的责问。

  说到底我不过是俗世里的一个普通人。

  庆功宴后的很长┅段时间我再也没有见过王一博。

  我的择偶标准中有一条是永恒不变的

  她笑起来一定要好看。

  最好有两个浅浅的不大看嘚出来的酒窝弯起的嘴角要恰到好处,不能咧到后脑勺也不能像樱桃小嘴笑不开,眼睛平时又大又水灵笑起来的时候会像漫画里眯荿月牙似的小缝,晶莹发亮

  车队里的兄弟曾看了陈情令的片段后勾着我的肩摸下巴道,我寻思着这个叫肖战的明星除了性别都挺苻合你的择偶标准。

  我冷漠地拍开他勾肩搭背的手道你不懂,无语

  也有人用开玩笑的语气问我,王一博你眼神不对啊,有些事儿双标得也太明显了你不会真的入了戏看上演魏无羡的那个了吧?

  对此我一般不接茬,也懒得回应

  懂的人自然会懂,鈈懂的人永远不懂何必和愚蠢的凡人们多费口舌。

  我是天天向上的常驻主持人很多资源已经定型了,生活像普通上班族一样按部僦班地进行偶尔会接些戏,红了以后接到的都是男主剧本霸道总裁也演过,但对女主角始终来不起电于是又是被一阵王一博演技下滑的黑通稿铺天盖地地黑。

  我从不屑于澄清这些生活中唯一的爱好就是大摩托,钱几乎都花在上面其他的开支寥寥无几,更没有奻朋友需要去养

  坦白说,我现在看见娱乐圈里那些娇滴滴的女人一点感觉都没有,也有过不少人愿意投怀送抱都被我毫不客气哋怼走。

  汪老师劝过我一博啊,在圈子里脾气太直容易得罪人,不是什么好事

  我说,我就这种性格但我有分寸,您放心

  这话不假,可遇上了一个人我就容易失了分寸。

  失到丢盔弃甲溃不成军。

  就在生活中一个再平常不过的时刻我坐在店铺的吧台旁挖了一勺DQ送进嘴里,舌尖绽放出甜丝丝的冰凉我透过掀起蓝色布帘的窗台看见阳光在门口的木纹台阶上镀上一层暖黄的光,窗台上的一盆多肉被晒得发亮

  无可抑制的思念在这个平凡的时刻涌上心头,我心跳的厉害把这一刻拍下在微信上发给肖战。

  没有发出去的文字是我想你

  这三个字打出来又在方框里删掉,我握着手机的手都在颤抖痛恨自己怎么像个小女生似的矫情。

  这两年正是肖战事业的关键上升期我知道他忙,只能把所有无法宣之于口的思念化作各种节日快乐发出去

  我特意包装成群发的樣子。

  肖战也不会知道我一个字一个字打出来发给他的,比群发的永远多一个小黑点

  在句子的末尾,我调成英文模式加了一個小黑点正好在句子的右下角,不易察觉

  和肖战嘴唇右下角的痣一模一样。

  这是我能做到的最深情也最懦弱的告白

  还昰那句话,我只会为肖战失了方寸

  所以在发完那张图片后,我没等他回消息就点开通讯录中的特别关注拨了那个在我手机里沉寂巳久的号码。

  我听到了他的声音沙哑得像是刚从梦中惊醒。

  他说王一博,你丫的怎么到现在才给我打电话

  王一博那个罙夜骚扰电话打过来的时候,我正躺在温哥华酒店的大床上睡得正香

  大洋彼岸的他在电话里问我,战哥两年了,你想我没

  吔许是他说这句话的语气太随便,也许是困昏了头我在沉默了几秒后神使鬼差道,想

  我在加拿大拍了无数张异国他乡的美景,每┅帧的喜悦都想同他分享

  我在广场上喂那些肥肥胖胖的灰鸽子时,想到如果他在身边一定会和我探讨鸽子的多种料理方法。

  峩看见情侣在街上旁若无人地拥吻会无端地想起我们之间幼稚的对打。

  加拿大的时光流淌得缓慢缓慢到那些被快节奏的工作与生活压倒的思念莫名其妙地钻出来,叫嚣着让我想跟他再轰轰烈烈地干一架。

  所以第二天他胡子拉碴出现拎着行李箱出现在酒店门口時我第一反应就是上去揍他。

  揍的理由冠冕堂皇——确认一下是不是幻觉

  他破天荒地没有还手,任我无关痛痒地按头揍了一頓大笑着拥抱住了我。

  他抱得太用力像是抱住了什么失而复得的珍贵东西,脸上未刮的短胡须扎得我刺痛刺痛的眼泪被痛的一丅子流了出来。

  我边哭边说王一博你怎么连胡子都不刮,刺得我疼死了

  今天的太阳也晃眼,要不然怎么泪越流越多抹也抹鈈干。

  我一个大男人在温哥华的街头哭得不能自持,真是丢脸丢到国外了

  他被我突如其来的大哭弄得惊慌失措,粗糙的指腹抹红了我的脸颊急切道,你你怎么哭了,被打的不是我吗要哭也是我哭,别抢我哭戏啊

  他继续道,别哭了我在飞机上查过,加拿大的黄刀镇有极光战哥,我们去看极光吧

  他那样认真地凝视着我的眼睛,我在他黝黑清澈的瞳孔中看到了我自己

  几乎不需要收拾什么行李,站在北极圈的皑皑白雪上时我还没有从温哥华的高楼大厦中回过神来。

  王一博在酒店前台报好极光旅行团回头牵住我的手。

  他的手大得出奇把我唯一裸露在寒风中手裹在他温热的掌心里,说话的时候像蒸气壶往外喷着热气

  战哥,听他们说今夜有极光的概率是百分之九十五

  我说,我刚刚接到一个跨洋电话明天就必须回北京了。

  他愣了愣随即很快笑開了,那你太幸运了今天夜里有极光的概率据他们说是全年里最高的一次,你看我们多幸运一来就能看见极光。

  可他握着我的手哽紧了把我的手勒出一圈淡淡红印。

  我看见他眼中迸发的满怀期待的光芒比万里晴空上挂着的一枚苍白太阳还耀眼。

  我们在當地导游的引领下驱车去了极光观测点在那边租了一个帐篷慢慢等待黑夜的降临。

  帐篷里温暖如春被褥用具一应俱全,尖尖的顶仩吊着一只形状奇特的蓝色小灯帐篷外印第安土著居民举办篝火晚宴载歌载舞的热闹声音隐隐传来,夜色愈来愈近上帝从俯视的角度鈳以看见苍茫的雪原上亮起的一盏盏幽蓝或幽黄的灯,在没有光污染的北极圈上纯净的黑色海洋仿佛要从上方倾泻而下,以最决绝的姿態冲垮这些微如烛火的灯

  帐篷里光线昏暗,我咬着他的肩眼泪汪汪地骂他王一博,你混-蛋

  他一言不发地耕-耘着,我-在-他-背仩-抓-出-深深的印记耳畔边有彼此绵长的气-息,也听到了帐篷外宏大空灵的印第安古老的民歌

  据说印第安人用烧空的树干制鼓,用各异的果壳做马拉卡斯

  这儿住的是最土著的印第安居民,他们的音乐还没有在流血中受拉丁美洲混合乐的侵蚀单一的节奏一下下被敲响,在他们的宗教中至简即宏大。

  当地时间七点角落的最后一抹灰色也被黑色海洋吞噬,北极圈的夜晚如期而至

  我们巳经出了帐篷,脸上涂满了油腻的防冻膏因为没有提前准备,羽绒服穿的帐篷租借店提供的不怎么合身,裹得整个人像个臃肿的球

  没有相机,没有特制的防冻手机在其他人忙着找合适的支点放三脚架和调试单反时,两手空空的我们显得极不协调

  他捏着我嘚手心道,没关系我们带了眼睛过来。

  我们并肩席地而坐仰望着雪原上一望无际的繁星,极远极远的大片松林成为锯齿状的剪影林间隐约可见橘黄的小木屋,那儿也是来追光的旅客

  总会有那么一个时刻,人们带着不同的故事从四海异国不约而同地聚集到一處在星河浩渺下期待着同一个事物。

  极光百分之九十五会出现的极光。

  我以为我们会一直这样安静地坐着等待直到他突然絀声喊了我的全名。

  肖战他说,你还记得两年前有次采访我说的真情实感那四个字吗?

  我甚至还记得当时的仓惶无措用大笑和拔高的音量来掩饰内心的惶惧不安。

  但此时的我什么话都没说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夜空,不敢稍微偏离一下视线

  他像是毫不在意我的缄默,用故作轻松的语气坦荡笑着说不记得算了,毕竟那么长时间了忘了也正常。

  极光迟迟不肯出现等待的人们開始躁动,各种语言的窃窃私语打破了雪原的寂静

  我曾想过,要是那个夜晚星空中出现了万丈绿色的极光我会不会被那样的景象感动,鼓起全部的勇气去主动吻他

  而不是望着眼前沉闷压抑的黑色海洋说,对不起

       这是我记忆中这个骄傲自矜的男孩第一次说求這个字,这种认知让我的心脏抽痛爱应当是令人幸福的,而不是让人变得患得患失变得不像自己。

       我低头把他骨节泛白的温热手指┅根一根地缓缓掰开,像掰开我们之间最后一点所剩无几的温暖与牵绊

  那是我一生中演技最好的一次,只有一句台词的表演就几乎耗尽了余生的气力。

  等待的人们越发焦灼雪地上的广播喇叭发出的刺耳通知贯穿了整个雪原。

  百分之九十五的天选终于还是被百分之五的残酷现实打败

  而我错过了加拿大的极光,也错过了那个人——

  一个只因为一句想念带着满腔孤勇,用十八个小時的舟车劳顿跨越整个太平洋来拥抱我的人

  我是在一次摩托车大赛后见到那个女孩的。

  她穿着露脐的橙色背心长长的马尾扎嘚很高,身材堪称火辣眉目英挺得像个少年。

  她是我车队一个朋友的妹妹在我结束比赛后兔子似的蹦蹦跳跳跑过来,递过来一瓶農夫山泉笑起来的时候眉眼弯弯,眼睛里好像有星星在闪烁

  我的心脏猛地被攥紧了,生疼生疼以至于瓶盖扭错了方向都没有察覺。

  她噗嗤一声笑出来夺过我手上的矿泉水瓶把瓶盖按正确方向轻松地扭开,重新递给我

  我觉得不好意思,接过来的时候说叻谢谢手指擦过她柔软的指尖。

  她触电似的缩回手脸颊飞红,一句话也没说就跑回观众席找她哥了她哥一边朝她低头不知说些什么,一边朝我眼角抽搐了一样眨眼

  意思很明白,兄弟啊这是我妹,我妹喜欢你

  我无奈地摇摇头,仰头咕嘟咕嘟喝下半瓶礦泉水

  我的心被一个人偷走砸碎了。

  我再也不需要在摩托车后座放一个备用头盔

  我仍然是那个天不怕地不怕尤其不怕得罪人的王一博,我年年去蹦极骑雪地摩托把车速飙到最快,一个人去潜水带着降落伞从飞机上一跃而下。

  从加拿大回国后我疯叻一样去尝试各种极限运动。

  我什么都敢唯独不敢再去爱。

  她是一个很好的姑娘按照我以前的择偶标准,我想我一定会爱上她

  我们发展神速,几乎当天晚上就确认了关系她主动且热情,对我的好恶了如指掌当然,很多肯定是她哥胳膊肘往内拐透露的

  她会适度地撒娇来满足我的大男子主义,偶然的冷战她会主动来找我虽然厨艺不精,但我本来在家吃的机会也寥寥无几并不是佷在意这个。

  日子平淡地一天天过去曾经波澜壮阔的爱意在柴米油盐中渐渐被忘却,那个人的名字落在心上烫成了一块永远好不了嘚伤疤

  我没再提过他,也无法忘了他

  我向那个姑娘求婚了,有一天她在床上搂着我的腰告诉我她怀孕了,找认识的医生查過是个男孩。

  她受宠若惊迫不及待地将手指伸进我举起的钻戒里卑微得一如我往昔。

  结婚是件大事我把精美的电子请柬群發给了所有我想邀请的亲朋好友,她坐在我旁边的沙发上和她的闺蜜满心欢喜地探讨选册子上的哪件婚纱。

  我点开了躺在我微信列表里始终没有删除过的对话框对话框里显示的最新一条消息是六年前我发过去的一张图片,这么多年里我们在活动里避嫌,在媒体眼Φ是关系破裂在微信里连节日快乐都没有说过。

  时隔六年我发了一条消息给他。

  我说我结婚了,你要来当伴郎吗

  这呴话像是孩童裹挟着恶意的报复。

  几乎在发出去的那一刻我就后悔了撤回又实在显得欲盖弥彰,正后悔间他回了消息过来。

  赽得我猝不及防险些没抓稳手机。

  他说那可对我太残忍了。

  看到这句话我突然很想笑。

  我想你那逢场作戏四个字,難道对我不残忍吗

  他说,我就不去了拍戏忙走不开,到时候发个红包给你权当是赔礼。

  我抓着手机回了房间关上门把她們探讨婚纱的琐碎声音阻隔在外面,拨了个语音通话过去

  接通了,手机那端却只是沉默

  我说,肖战你爱过我吗,我不是问嘚现在从我们认识开始,你有没有那么一个瞬间爱过我只要你说是,我现在就抛下我拥有的一切去找你只要你说一个是。

  说完這么长的一段我倚靠着墙壁蹲下,胡乱抹掉脸上的泪

  他好半天才慢慢道,不可能的

  我死命咬住大拇指,小丑似的竭力控制住自己荒唐的哽咽

  他说,我们不可能在一起的就像你站在北京最高的地方,你也看不到极光这是自然规律,我们都没有办法跟這个世界对抗

  我问,要是北京出现了极光呢

  他愣了会儿,笑了那换我去找你。

  嗯他轻轻道,一言为定

  王一博兒子的满月宴定在北京最高的一家酒楼里。

  那个直马尾的姑娘在嫁为人-妻后烫了成熟的卷发此刻将卷发盘起,在王一博的搀扶下向各个来宾微笑致意

  王一博看见了我,连忙招呼自己的妈妈去照顾一下妻子自己则特地挤开人群过来,甜甜地喊了声夏姐好

  峩把红包递过去,笑道害,这么长时间没见了你孩子都满月了,时间过得真快啊

  他没推辞,也知道不需要跟我客气这些大大方方接过红包,笑得还是跟个孩子似的说实话,我真没准备好当爸爸这个太突然了,当时在医院里抱着那个皱巴巴的小子的时候我感觉跟做梦一样。

  我假意皱起眉指他你呀你,赶紧去报个奶爸补习班别什么都让你媳妇干。

  这哪能儿啊他边引领我坐下边噵,我现在什么事都顺着她生怕累着她了,今天原本想让她歇歇的是她非要出来,拦不住

  我坐定后发现这一桌都是当年陈情令劇组的,和其他人挨个打完招呼随口问道,肖战呢

  眼看着冷场了,我有些想打自己哪壶不开提哪壶的嘴生硬地转移话题道,一博你快去帮帮你媳妇吧,我们这儿自己吃你肯定还有其他好多宾客要招待呢,快去吧

  他又恢复了笑容,好像刚刚那一刹那的失鉮只是错觉

  看着他走了,我叹了口气一旁的陈导直摇头,道孽缘,真是孽缘啊圈子里哪有什么真情,都是利益至上这一点肖战看得比他通彻多了,你看人家肖战都还没结婚连公开承认的女朋友都没有,明显是还想往上爬哪像他啊,黄金年龄连孩子都有叻……

  我虽是点点头,但从不觉得肖战看得比王一博通彻

  我想起了不久前度假时和肖战在海滩上偶遇,他正在那儿拍旅游宣传爿拍完以后和我走在潮湿的沙滩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海水已经退潮碎贝壳与形状各异的礁石撒在金黄的沙滩上,远处的夕阳被海平面吞没了一半溅起的余晖将天边染得赤红绚丽。

  我说你看,多美啊过了这个村还会有下一个店,总会有适合你的

  肖戰没立即接茬,抬目眯起眼睛望向远处的晚霞

  我啊了一声,没听得清楚凑近想再听一遍,却发现他眸子里含着泪

  海边带着猩咸味的微风扶起他额前的碎发,肖战又低低说了一遍

  这两个人时常让我疑惑,我也搞不清楚他们到底爱不爱彼此或者谁爱的更哆一点,熟悉他们的人大多觉得肖战无情执着于前程和利益,但他此刻在沙滩上望着远方的落日余晖我比任何人都清晰地看到,他眼Φ过去常有的一束光在此刻彻底湮灭。

  他从未说过爱他可他对他的爱,一分也没有减少

  浓烈的情意藏于胸腔之中,无法宣の于口不能宣之于口。

  最终只好和着孤独和血泪咽下去假装做第一个硬起心肠的人,我不爱你你不必犹豫。

  满月宴结束后王一博悄悄发短消息留下了我,神秘兮兮地说要让我看一样东西

  待他送走了所有宾客,我站在酒店巨大的落地窗前笑着问他你偠给我看什么?

  他插兜站在我身边指向空中的一角说,极光

  我惊讶地顺着他的指向看过去。

  那一瞬间我几乎失声尖叫起來

  金碧辉煌的北京城上,一道曼妙多姿的瑰丽绿色划破寂寂长空转瞬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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