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标题:动词可以重叠说的词和時量
目前多数汉语语法学家认为,现代汉语动词可以重叠说的词以后所表示的短时或尝试意义是体的意义(严格说来是Carlota. S. Smith所说的“视点体(viewpoint aspect)”意义)比如王力在《中国现代语法》(1985重版)中认为有短时貌(王力说的貌即本文所说的体),如:“我说必要给你争争气才罢”赵元任在《汉语口语语法》(1979汉译本)中认为有尝试态(态即本文所说的体),如“看看”但据邓守信《现代汉语时与态体系的探索》提要(2001)中对赵文分类的转述,是短时体(tentative aspect)如“什么事,你去看看(What was look!)”吕叔湘主编的《现代汉语八百词》(1980)中认为有短时態或尝试态(书中所说的态即本文所说的体)如“你说说,我听听”由张斌、胡裕树撰写的《中国大百科全书·语言文字》卷(1988)的“汉语语法”条目中在说到现代汉语的体的时候,实际上赞同吕叔湘的看法认为现代汉语动词还有短时态或尝试态(他们所说的态即本攵所说的体),如“你说说我听听”。
动词可以重叠说的词所表示的尝试意义我曾经指出它不是体意义(见《现代汉语的“体”概念》(1997))。至于动词可以重叠说的词所表示的短时意义到目前为止,中国大陆似乎还没有人明确主张它不是体意义朱德熙在《语法讲義》(1982)中没有从系统的角度给体安排位置,甚至也没有直接讨论体的问题但他在第二章“词的构造”和第五章的5.14“动词可以重叠说嘚词式”中谈到了动词可以重叠说的词表示量少时短的意思。他认为“动词可以重叠说的词式表示动作的量。所谓动作的量可以从动作延续的时间长短来看也可以从动作反复次数的多少来看。前者叫做时量后者叫做动量。”“动词可以重叠说的词式也是兼表时量和动量的”“动词可以重叠说的词式除了表示时量短之外,有时表示动量小”例如:
(1)他退休了以后,平常看看书下下棋,和老朋友聊聊天倒也不寂寞。(时量)
(2)年纪大了重活干不了,只能洗洗衣服锄锄草,喂喂牲口(时量)
(3)他伸伸舌头说,“真危险”(动量)
(4)这件事你得去找找李老师。(动量)
situation.(体是观察一个情景的内部时间构成的不同方式)”动量涉及的是动作的次数,洳果把动量直接归为体的一种类型便十分勉强。由此可见朱德熙对动词可以重叠说的词所表示意义的概括中,实际上已经隐含了对这種意义的性质的别样解释
(11.2.1.4.)(因此该结构看来是视点体系统的一个部分。不过这种可以重叠说的词(在该语言中还有其他嘚可以重叠说的词)建立了一个具有特别性质的情状类型,所以应看作情状体系统的一个部分)”Smith理论中的视点体相当于我们所说的用“着、了、过”等表示的体,情状体相当于我们所说的情状可见,Smith的看法是动词可以重叠说的词式表示的意义不属于我们通常所说的体意义
我在《普通话动词可以重叠说的词所表示的意义》(2001)一文中认为,现代汉语普通话动词可以重叠说的词所表示的基本意义是如朱德熙所主张的短时或量少而尝试等其他意义都是派生的语用意义。本着这个看法在本文中我把动词可以重叠说的词的意义只限定为短時或量少。
短时意味着在时间上有一个小的延续过程,这表明短时可以归为一种持续从这个角度看,动词可以重叠说的词所表示的意義和助词“着”所表示的意义有相似之处如:
(1)a.在家里歇歇。
(2)a.没事四处逛逛
(3)a.在艰苦的环境里经受经受考验。
b.在艰苦的环境里经受着考验
当然,短时和“着”所表示的持续并不相同不同点有两个:第一,短时意味着延续时间短而“着”所表示的歭续并没有时间短的意味;第二,短时所包含的“短”蕴涵了时间长度的意味,“着”所表示的持续中并不存在任何时间长度的意味。有了时间长度的意味也就蕴涵了有延续的开端、延续的结尾等意味。如果说在上述两个不同点中第一个不同点还可以解释为是在共哃的持续意义背景下的差别,那么第二个不同点所显示出来的差别更大它透露了如下信息:动词可以重叠说的词所表示的短时是有界的,而“着”所表示的持续是无界的事实也的确如此。
首先动词可以重叠说的词的形式可以用动词的非可以重叠说的词形式加上“一下兒”来替代,而基本意义不变例如:
(4)a.在家里歇歇。
(5)a.没事四处逛逛
b.没事四处逛一下儿。
(6)a.在艰苦的环境里经受经受栲验
b.在艰苦的环境里经受一下儿考验。
“一下儿”是比较明显的表示短时的词语虽然它所表示的时间界限不清,无法精确度量但既然是短时,就有开端和结尾即两头都有界限。可见借助于“一下儿”,能够更加清楚地看出动词可以重叠说的词形式所表示的短时嘚有界性
其次,在话语中我们能够用“花、用”等后带时间词语的短语充任状语的方式,指明动词可以重叠说的词所表示的延续时间嘚有界性但附着在动词后面的“着”同这种指明方式不相容。例如:
(7)a.偷三分钟空挡歇歇
b.*偷三分钟空挡歇着。
(8)a.用一小时㈣处逛逛
b.*用一小时四处逛着。
(9)a.花半天时间经受经受考验
b.*花半天时间经受着考验。
与此不同的是由“时间词语”+“里”+“┅直”构成的短语,可以充任带“着”动词的状语却和动词可以重叠说的词的形式不相容。例如:
(10)a.*三分钟里一直歇歇
b.三分钟裏一直歇着。
(11)a.*一小时里一直四处逛逛
b.一小时里一直四处逛着。
(12)a.*半天时间里一直经受经受考验
b.半天时间里一直经受着栲验。
上述区别是由这两类短语的不同语义特性造成的当时间词语前面带上“花、用”等词语的时候,因为受到“花、用”等词语的词義的约束整个短语所表示的是一个两头封闭的时间区间。当时间词语不受“花、用”等词语的约束时该短语所表示的就是一个两头开放的时间延续段,当然也不排除往两头延伸的可能例如:
(13)在刚才的三分钟里一直歇着,还没有歇够还要歇下去。(往后延续)
(14)在刚才的一小时里一直四处逛着其实他一早就逛了,已经逛了三个小时了(往前延续)
(15)一上午一直经受着考验,还没完要继續考验到晚上。(往后延续)
此外“从……到……一直”内带时间词语的格式如果充任状语,也具有如下特性:表示一个两头开放的时間延续段例如:
(16)从刚才到现在一直歇着。
(17)从9点种到10点种一直逛着
(18)从早上到中午一直经受着考验。
可做比较的是出现在動词(或动词性短语)后面的时间补语具有别样的特点:
第一,当动词后不带时态助词之时该补语指明两头封闭的时间区间的时间长度。如:
(19)在舅舅家住五天
第二,这种动补组合对出现在其中的时态助词有选择性:只能用“了、过”不能用“着”。如:
(20)在舅舅家住了五天
(21)在舅舅家住过五天。
(22)*在舅舅家住着五天
第三,出现在这种动补组合中的动词也不能是可以重叠说的词形式如:
(23)*在舅舅家住住五天。
上述差异显然受制于时态助词“了、过、着”以及动词可以重叠说的词形式本身的特点:“了”表示实现“過”表示结束,它们所表示的都是一端有界的过程;“着”如上文所说表示的是无界的延续;动词可以重叠说的词形式表示的是两头有界嘚延续
本文不打算进一步论述这些动补组合的异同,只是想借此说明时间补语无法鉴别“着”和动词可以重叠说的词形式所表示的时間延续段究竟有界还是无界。
现在来看“量少”量少,和时间没有直接关系但量少指的是动作反复的次数少。动作反复的次数少所占用的时间就少,这表明量少蕴涵了短时。例如:
(24)在垫子上跳跳
(25)在钢板上敲打敲打。
(26)在垫子上跳一下儿
(27)在钢板上敲打一下儿。
某些动词可以重叠说的词以后所表示的动作、活动等反复进行的意味不足,或者既可理解为动作、活动的反复进行也可悝解为某一个动作、活动的延续,这时要确定动词可以重叠说的词所表示的意义是短时还是量少就有困难但考虑到解释的方便性和合理性,与其归为量少不如归为短时。例如:
(28)让张总再查查(“查”这一动作的反复进行的意味不足)
(29)我可得仔细看看。(“看看”既可以表示“看”这一动作的延续也可以表示“看”这一动作的反复)
另一方面,如果动词可以重叠说的词以后所表示的是动作遗留的结果甚至是一种状态,动词可以重叠说的词式所表示的短时意义中便无法蕴涵量少例如:
(30)在床上躺躺。(大多理解为“躺下”所遗留的状态的延续)
(31)在舅舅家住住(一般理解为“住”的状态的延续)
(32)在家里休息休息。(一般理解为“休息”的状态的延续)
综上所述如果要把动词可以重叠说的词的基本意义归为一个的话,恐怕只能是短时而非量少这就是说,动词的可以重叠说的词形式所表示的是一个两端有界的短的时间区间
任何一个两端有界的时间区间,不管是长是短都显示了或模糊或明确的时间量。对这种性质的时间量本文称为“时量”。由此看来动词可以重叠说的词形式表示的是时量,并且是短时量
需要指出的是,先于本文Smith在《體的参数》(1991)的11.2.1.4中对汉语动词可以重叠说的词式所表示的意义作过论述。该书所用的例句转引自赵元任如:
(33)我走(一)走。
(34)这个问题我需要研究研究
Smith认为以上句子所表示的是完整(perfective)的意义,因为它们表示的是封闭的情状(closed situation)具有初始点和终结点(with initial and final points)。显然句(33)和(34)表示封闭情状的关键因素是动词的可以重叠说的词形式。可见Smith的这个看法和本文上述分析的结果相吻合。
另外杨素英在《当代动貌理论与汉语》(2000)中认为,动词可以重叠说的词实际上是“给原本无终点的动作加了限制”“这一语法手段可以將[–时限]词变为[+时限]词”。这个观点和本文的上述看法十分相似
(原文1.1.1.)(完整体所指示的确实是一个完整的情状,包括其开端、中段和结尾)”可见,在Comrie看来完整体所表示的情状是有界的,非完整体所表示的情状是无界的他的分类系统中,continuous(持续的)体是非完整体的一个直接次类那么,持续体所表示的情状也自然具有无界性
语言学家对体下的定义很多,有一些是从持续的角度入手的洳法国语言学家J. Vendryes在《语言》(1992汉译本)一书中说:“人们把持续的范畴叫做体”。R. R. K. Hartmann &F. C. Stork著的《语言与语言学词典》(1981汉译本)中说:体是“动詞的一个语法范畴用添加前缀、后缀或变化中间元音的方法来表示。‘体’表示的时间概念不多而是表示所叙述的动作的类型和动作昰否持续。”David Crystal主编的《语言和语音学基础词典》(1992汉译本)中说:体是“对动词作语法描述的一个范畴(与时和语气一起)主要指语法標志动词表示持续或表示活动类型的方式。”这说明持续是一个重要的体类别
在英语中,动词to be+动词的现在分词组合是持续体的典型表现形式如:
在日语中,动词+て+いる/います是持续体的典型表现形式例如:
(3)田中さんは手紙を書いている。(“田中正在写信”动態持续)
(4)田中さんは東京に住んでいます。(“田中住在东京”状态持续)
(5)この小包には何が入つていますか。(“这个邮包裏放的是什么东西”动作结果的持续)
在汉语中,动词后带的“着”是持续体的典型表现形式如:
(6)他们跳着舞。(动态持续)
(7)小王躺着(状态持续)
(8)画在墙上挂着。(动作结果的持续)
这三种语言相比英语、日语、汉语的持续体都可以表现动态的持续囷状态的持续,此外日语和汉语的持续体从总体上说还能够表现动作结果的持续,不过也存在一些差异比如汉语不能说“田中在东京住着”。但是这三种语言中表示持续体的三种典型表现形式都有一个共同点:所表示的时间区间是无界的这些语言事实支持了Comrie的上述观點。
以上比较显示了如下对立:汉语动词可以重叠说的词形式所表示的时间区间的有界性∶典型的持续体表现形式所表示的时间区间的无堺性如果我们承认这种对立有重要意义,便不宜把动词可以重叠说的词所表示的短时意义归为我们通常所说的体即Smith所说的“视点体”的意义不宜把动词可以重叠说的词形式看作表示视点体意义的一种语法手段。
可是赋予这种对立以重要意义的依据何在呢?如果仅在本攵迄今讨论的范围内探询恐怕难以回答这个问题。
type and viewpoint.(一个句子的体意义是两个独立的体成分相互作用的结果这两个体成分是:情状类型和视点。)”
原则上说情状是通过命题的构造来表现的。陈平在《论现代汉语时间系统的三元结构》(1988)一文中是这样解释的他说:“如果把所有情景的起始点在时轴上定为零点,那么我们会发现,随着时间的延伸不同的情景在时轴的有关时点上表现出来的性质並不一致。句子在这方面的表现塑成了它的时相结构根据句子的时相结构特点而划分出来的类别,称作为情状类型(situation type)”
1.结束(accomplishment)。该情状的意思是:时间上的发展并且朝向一个逻辑上必有的终点。如:跑一英里(running a mile)画一个圆圈(drawing a circle)。
2.活动(activity)该情状的意思昰:时间上的发展,但没有一个逻辑上的必有终点如:推手推车(pushing a cart),跑步(running)
3.成就(achievement)。该情状的意思是:发生在一个单个的时刻如:到达山顶(reaching the top),死亡(dying)
4.状态(state)。该情状的意思是:持续它不在时间中发展,也就是说它不由前后相连接的一个一个爿段组成,它并不发生它只存在,在时间上没有变化如:知道什么事情(knowing something),爱某人(loving someone)
针对Vendler的情状分类,人们提出过不少修改夲文不讨论这个问题,仅强调指出从说明和例证看,Vendler对情状的分类确实不是仅对动词本身体特征的分类而涉及了命题中的其他部分。特别值得注意的是结束类情状和活动类情状的区别,和动词所带的补语、宾语直接相关如果不是“跑一英里(running a mile)”,“画一个圆圈(drawing a circle)”而仅仅是“跑(running)”,“画(drawing)”那么情状中大概就没有结束类,只有活动类了可见“一英里(a mile)”和“一个圆圈(a circle)”在结束类的塑造过程中起了决定性的作用。
“一英里”和“一个圆圈”等补语、宾语塑造结束类的能力来自它们和动词结合以后所蕴涵的时量。单说“跑、画”起码并不包含动作的终点,加上补语“一英里”和宾语“一个圆圈”以后便表明了动作有起点和终点,从而间接哋表示了时间上有开端和结尾换言之,就是表示了时量
宾语、补语等还可以用其他方式来间接地表示时量。陈平在《论现代汉语时间系统的三元结构》(1988)中说:“有的情状的语义构成具有内在的自然终结点情状一旦开始,便一步步地朝着这个自然终结点演进抵达終结点便意味着情状的完成。我们举几个例子‘听贝多芬第九交响乐、读这两篇文章、看一场电影’等等情状都伴随着一个内在的自然終结点,不太可能无休无止地持续下去换句话说,这类情状在时轴上所占时段的长度已经为情状本身的语义内容所框定它们的延续时間有一定的常规界线。例如‘贝多芬第九交响乐’的演奏时间一般为一小时左右,于是时轴上自零点后过一个小时,便是情状‘听贝哆芬第九交响乐’的自然终结点”
补语和状语也能直接表示时量,例句见本文第二节
以上论述揭示了一个事实:总体上说,在情状的塑造过程中时量是一个必要的组成部分,一个要素
然而,长期以来在分析情状的塑造要素时,人们往往相当关注词语中所包含的语義体的(semantic aspectual)作用忽视了时量。于是某些刻画便缺乏严密性。比如Smith在《体的参数》(1991)中把情状分为五种类型并用三组六类区别性特征作为划分这五种情状类型的标准:
Smith在该书的第二章里对此作了如下的解释:
1.状态是静态的,持续的没有内在结构。如:知道答案(know the answer)爱玛丽(love Mary)。
2.活动是动态的(dynamic)持续的,未完成的(atelic)事件(events)是一个均质的连续阶段,并有一个任意的终点如:笑(laugh),茬公园散步(stroll in the park)
3.结束是动态的,持续的完成的事件,由包含连续阶段和一个天然终点的过程组成它是状态的一种变化。如:盖一幢房子(build a house)走着去学校(walk to school)。
4.一瞬是动态的未完成的,瞬间的(instantaneous)事件如:轻叩(tap),敲打(knock)
5.成就是动态的,完成的一瞬的事件。它是状态的一种瞬间变化其结果是形成一种新的状态。如:赢得赛跑(win the race)到达顶点(reach the top)。
和我们在Vendler的论述中所看到的情况楿似Smith借以区别活动和结束的条件,仍然是在动词后面是否出现宾语如“一幢房子”和“学校”这些宾语的价值,正在于它们和动词结匼后能间接地表示时量然而,尽管在Smith的论述中有没有“天然终点”是把结束类情状和活动类情状划开的唯一条件,但是作为区分这两種情状的区别性特征却是“完成的”,而不是时量我以为这种处理方式是缺乏严密性的。因为说到底这个完成的特征并非基本鉴别標准,而是被时量蕴涵从时量中引申出来的。既然如此在刻画结束类情状的时候,时量应该是比完成特征更为基本的鉴别标准
进一步看,在刻画所有的情状类型时“±有时量的”都是一个具有区别作用的特征,是一个比“±完成的”更易于把握的、更明晰的鉴别标准。如:
1.状态:不显示时量可以看作没有时量。
2.活动:有潜在的时量也可以看作没有时量。
4.一瞬:时间的开端和结尾可以重叠说嘚词时量为零,也就是没有时量
5.成就:有时量,并且是强调对时量结尾的指示
可见,如果在对所有情状的刻画中都增添从时量角喥进行的观察那么,即使不说它有可能替代完成(telic)、未完成(atelic)这对区别性特征的地位也能够为完成、未完成这对区别性特征的确萣提供前提条件,增强情状刻画的严密性这足以证明时量在体刻画中的重要性。
在这个背景下把动词可以重叠说的词式所表示的意义看作时量,便不是局部性的修补而是一个涉及系统构造的观点变化。
杨素英在《当代动貌理论与汉语》(2000)中曾经提出把区分动词类型(左按:即动词的关于体意义的类型)或情状类型的标准由[+ / – 动态(dynamic)]、[+ / – 终结(telic)]、[+ / – 瞬时(punctual)]修改为[+ / – 动态]、 [+ / – 时限]、[+ / – 结果实现]楊素英所说的“时限”,和本文的“时量”很接近但其相关论述和本文不尽相同,主要表现为如下两点:
第一、杨素英认为划分动词类型和情状类型时可以采用相同的标准我不同意这种观点,而认为划分动词的体意义类型和划分情状类型时不能采用完全相同的标准(对此问题我将另外撰文论述)并且主张“时量”是划分情状类型时采用的标准。
第二、杨素英把[+ / – 时限]作为和[+ / – 动态]、[+ / – 结果实现]并列的區分标准本文则把“时量”看作是蕴涵了“完成”(即杨素英所译的“终结”)特征的更为基本的特征。
选自《语言规律探索集》
话语語法研究的范围和对象
书 名:语言规律探索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