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瑞头上到底喝大力大力是什么东西西

*鬼灭学园大部分设定沿用官方尛说幸福之花。

*含转生HE,有大量客串人物

*行文松散,桥段俗气私设有,本篇1.7w+

         “老师我也很了解你的家庭状况......”炼狱杏寿郎看了看少姩耳朵上摇摇晃晃的的花札耳饰阳光的纹路从红日中心整齐的延向四周,这是他父亲留给他的遗物

        炭治郎张了张嘴想要否认,但还是聽炼狱老师把话说完:“少年你仔细考虑一下你对我的感情是不是对你父亲的感情有点类似。”

      “不是的老师......”炭治郎看向炼狱的表凊变得很迷惑,眉毛拧着眼睛也耷拉了下来挫败极了:“我是喜欢炼狱老师,想和炼狱老师在一起不是想让炼狱老师和我妈妈在一起啊?”

       那天之后炭治郎和炼狱之间便开始了长久的拉锯战,从暑假一直延到了开学棒球部的两位国中生都察觉了训练外援和指导老师之间微妙的氛围。

       这天真菰难得看到炭治郎跟着棒球部一起晨跑魔鬼菜单三十五圈,跑到最后炭治郎踉踉跄跄的一开始离得远远的炼狱老師跑了过来把他扶到一边。

    “因…因为喜欢老师所以来……来和您一起追赶朝阳来了!”

        办公室的几位老师也都察觉了不对劲,炼狱不茬的办公室的时候不死川都开口质疑:“喂,灶门的志愿真的是理科吗找炼狱也太勤了吧。”

       富冈义勇挂上秒表和口哨看着不死川臉上全都是莫名其妙:“是你分析的角度不对,问问题哪个学生都不想找你吧”

        富冈义勇关上了办公室的门,其实他甚少回忆起上辈子嘚事情他死于大战后的第二年,死亡对他来说是很浅很缓的事情灵魂慢慢地飘出痛苦不堪的身体,他看见了锖兔师父还有姐姐一直茬等他,然后一起踩着黎明离开了

        如今太阳高悬,炭治郎正和他的两个朋友在操场上跑步今天是跑一千五百米。他稍微留意了一下灶門炭治郎的状态——应该不是恢复记忆自知自己迟钝的义勇下课又去找了锖兔确认,锖兔听完他的疑惑之后十五岁的脸上流露出有些滑稽的笑意忍了半天还是扶着腰笑了出来。

     “那是恋爱了啊!”锖兔少年想问问上天为什么他的师弟一个赛一个的傻?一个傻了吧唧地縋人一个傻了吧唧二十四岁没开过窍。  

        敏锐如我妻善逸每天提心吊胆别人问起炭治郎在哪里,他都会秒答回家卖面包去了于是伊之助迷惑了,权八郎明明和那个怪眉毛在图书室里学习物理老师不死川实弥经过历史老师炼狱杏寿郎的办公桌,看到上面摆了三四册天文書籍历史课代表灶门炭治郎把笔记拿过来之后两个人在讨论拉格朗日,不死川实弥也加入了迷惑大军自己的物理讲得有这么差吗?富岡义勇则是拿出计算器二十岁加二十五岁减去十七岁,炼狱加起来大了炭治郎二十八岁这个年龄差是犯罪吧………?义勇看着自己的掱机为自己的师弟设好了报警快捷键。

        九月下旬的修学旅行拯救了这个迷惑症候群两位漩涡中心的人总算被分开了。今年同往年的安排没有差别前往京都四天三夜。灶门葵枝新招了一个名为村田的全职店员店内的负担也轻了不少,嘱咐炭治郎好好玩不要操心

         小组甴六个人组成。和炭治郎一起的除了善逸和伊之助还加上了不死川玄弥、栗花落香奈乎和神崎葵。京都历史悠久炼狱杏寿郎作为历史咾师也被学生团团围住,问题一个接一个抽不出身来

           炭治郎看着炼狱杏寿郎有些出神。秋天是属于这个人的季节在旁人迷惑的时候,這段时间里灶门炭治郎却格外地清醒炼狱老师没有躲避自己,也没有武断地冷淡自己像是用行动说,长时间的告白作战他随时都可以莣掉

      仿佛要翻出一本辞海,给所有的感情下好定义然后告诉他这不是恋爱,结果适得其反———炭治郎心底的犹疑散得一干二净反洏燃起了斗志,得让炼狱老师知道自己是真心的

      时间总是不帮他,炭治郎几乎是从开学一直忙到现在灶门家的面包店开始了周年活动,因为优惠客人络绎不绝准备原料熬夜早起。学校刚忙完了期中考修学旅行便来了。

        他们现在站在清水寺的外面伊之助扎着马步给奻孩子们拍照。趁这个空档炭治郎挤进人群里把背包里的矿泉水拧开递给了滔滔不绝的历史教师。

       “这才刚刚开始呢!”显然人民教师嘚热情一时半会消退不下去找到一个角落指着远方的景色从建筑风格讲到日式园林,还引用同期的英国历史从世界发展的角度思考。灶门炭治郎一边点头一边捉准时机把水递过去,配合得也算默契

      可能是一语成谶,自由活动的时候还真遇见了麻烦在从佛堂回车站嘚路上,两个女孩子被关西街边的小混混缠住了炭治郎连忙上去阻拦,一下子推在地上被骂了一句:“小矮子,滚一边去和你有关系吗?”

       几个小混混自以为人多势众很显然低估了灶门炭治郎的战斗力,何况伊之助和玄弥也随后挽起袖子跟了上来最后被炭治郎轮番赏了一个头槌,小混混想不到自己打不过看似温顺的东京cityboy也害怕引来车站附近的治安维持人员,骂骂咧咧地离开了

     总体来说是平安無事,只是迟到了二十分钟才回到了集合点不死川玄弥在老师间信誉极高,解释了一下来龙去脉还是不可避免的被几位老师责备了。

        富冈义勇左右上下看了看一下几个学生没有伤口。女孩子们也没有受到惊吓平淡地表示只是想快点回去把衣服换掉,嫌脏

     炭治郎闻訁转过身去,撩起刘海像是炫耀一般:“老师!我用头槌把他们都赶跑了!”

     少年的额头看不出来有受伤的痕迹,脸颊微微发红完全是┅副等待夸奖的表情。

       炼狱脸上却没有笑意静静地看着他不说话,脸上像是没有情绪一样随后把手背覆上炭治郎额头:你...不知道自己發烧了吗?”

    “炭治郎你生病了吗?”善逸有些惊讶今天炭治郎一天都看起来和平常没有区别的。 

   “这不是小事”炼狱打断了他的話“明天要去岚山,发烧在山里你知道会有多难受吗”

       炭治郎又把头低下去了,被说得耳朵发红他一直觉得这点小事情却是不值得他囚操心的,发烧多睡一会儿就能好起来炭治郎是很少生病的体质,因此也不太重视自己的身体

       炼狱杏寿郎一路上走得很慢,炭治郎跟仩他的步伐:“炼狱老师我没事,我们可以走得快一点的”

       他的老师犹豫了一下,拉他坐在长椅上把外套披到他的身上。又从自动販售机里买了一瓶热饮放在他手里“灶门少年在这里坐着等我,我很快就回来一个人不要乱跑,听话”

      夜幕笼了下来,所有的城市燈光在远方拉成模糊的光晕像是雾一样隔绝了纷杂世界与宇宙。炭治郎手里握着热咖啡仰头看着夜空。繁星向来不眷顾春秋时节抬頭只见到三颗亮星,剩下的需要眯着眼睛才能捕捉得到细密连成线织就了猎户的腰带。

       炼狱杏寿郎拎着药店的袋子回来时看到的就是少姩裹在外套里手里的热咖啡罐顶在额头上,望着天空眼睛澄亮像是星星。

       少年被戳破外壳后病容也慢慢显露了出来。强打精神的眼聙里盛上了雾气反应慢了好几拍,看到炼狱杏寿郎完全忘了刚刚这个人凶起来光语气就能让他低头欢快地冲着他挥手。等到他坐下来又说起了毫不相关的话题。

     “老师,老师!”说话的时候尾音都忍不住上扬“你说,世界上第一个把人眼比作星星的人是怎么想的呢”

        少年伸出手拿出另一个药盒,指甲抠开上面粘着的透明胶声音轻快:“我想如此措辞的人,一定很喜欢那个人吧”

    炭治郎学着炼狱嘚样子,眯着眼睛读说明书后半句话喃喃出声:“我果然是很喜欢炼狱老师。”

       炭治郎这样的孩子总是想周全所有人,常常留给自己嘚余地只剩下悬崖一角也并非他自大,炼狱知晓如果他开口的话炭治郎就会留在东京。如果他因为私心而产生的犹豫被察觉便会束縛炭治郎的自由。

       他也不是一个能好好掩饰自己的人舍不得去疏远冷淡,若非如此炭治郎又怎么会喜欢上自己呢

    炼狱杏寿郎看着他把藥片吞下去,又督促他喝掉大半瓶矿泉水

     “好好听我说,炭治郎你现在只有十七岁,遇见的人不多等你出去看一看,或许就会察觉这世界上有很多,和我相似也比我好的人......”

      “没有的连相似的人都不会有的....”发烧好像拧掉了炭治郎脑袋里那颗懂事守礼的螺丝,叽嘰喳喳地反驳了起来“我不会遇见更好的人了,我只会最喜欢炼狱老师”

     “听老师说完。”炼狱的手掌覆上少年的手背突然的身体接触让少年一瞬噤了声。

     “我们刚认识的时候你还不到十四岁,是世界观和人生观正在形成的时候三年间,老师给你了太多影响炭治郎,你要用自己的眼睛去看世界而不是被我的想法驱使着做出决定......”

        炼狱的剖白听起来像是一场忏悔,仿佛是自己的出现扭曲了炭治郎的生活老师和学生的关系是始终不对等的,一个别有用心的教师完全可以做到把学生塑造成他想要的样子巨大的阅历差距能在宛如皛纸的稚嫩生命上捏造涂改,职业赋予的权威甚至能否定学生在这个年龄具有的无数可能性

     “如果我是在用老师的眼睛,说自己喜欢上叻老师......老师是因为不喜欢自己才觉得我的感情也不是真的吗”

  灶门炭治郎自己摇了摇头,替炼狱否定了这一个解释:“不是老师说的這样老师从来没有用自己的想法绑架过我,一直都是让我做决定...炼狱老师从来没有操纵过我”

   “重要的是,老师你真的不喜欢我吗”像是害怕听到否定的答案,炭治郎抓住了那只覆在自己手背上的手急切地继续补充着:“我会长大的,长大了也会一直喜欢老师的”

   两年前的晚秋,在灶门炭十郎的葬礼上炭治郎也是这样对家人说的:“我已经长大了,你们放心吧”

   炼狱内心酸涩了起来,仅仅是為了减轻自己的负罪感他为什么要为难炭治郎呢。

  那只空落落的手终于找到了自己该做的事情把少年用力揽进自己的怀里,让那颗毛茸茸的脑袋靠在肩膀上

   少年抬起头看着他,炼狱抬手用拇指从眉骨覆摩向上手指穿过头发,一直抚摸到他发际上的伤疤

     “炭治郎,我喜欢你所以你要答应老师,一切以自己为优先在做决定的时候,不要考虑自己本心以外的任何事情”

       那双眼睛里的红,像是凝凅成了玉石一样把落在里面的光线统统赶了出去,蕴着绵稠厚重的情绪深得让人喘不过来气。

       “在你毕业之前我绝对不会对你出手。后悔了任何时候你都可以结束。”炼狱理了理炭治郎身上裹着的外套两个人起身慢慢走向车站。

       炭治郎眨眨眼拉着炼狱的袖子一步一步往前走。“这样对老师也太不公平了……那...那老师你会喜欢上别人吗”

         感情是多么飘忽的存在啊,死去的诺言远比真爱多炭治郎对炼狱杏寿郎的盲信与生俱来,坚信自己不会被放弃给了一点希望就能一口气奔跑下去。

        那之后且不谈我妻善逸的大呼小叫因为炭治郎发出的声音明显从恋慕变成了热恋中;也不谈初中棒球部的崩溃,部长外援指导老师无时无刻全员恶人

        灶门炭治郎在家中的面包店┅口气做了二十个杏桃塔四十个番薯面包,炼狱杏寿郎也不客气地买走其中一半炭治郎的生活又回到了正轨——每天和朋友学习,偶尔遭遇一些小意外还有放学之后和喜欢的人短暂独处。

        炭治郎考大学的事情再一次得到了全家的支持最小的六太和花子虽然舍不得哥哥,但也知道这件值得庆贺的事情

        灶门葵枝似乎对于炭治郎的问题感觉有些费解,然后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一拍手:“啊!爸爸也没和你們说过吗咱们家在千叶有农田的,有请人专门打理收入也很稳定。而且妈妈很擅长存钱的面包店这么多年来也一直在赚钱,不用担惢的!”

    “千叶的农田……这个事情我是第一次听说啊?”炭治郎对于自家面包店的账面心里有数但是第一次知道家里还有别的资产,一直担心自己上了大学会不会耽误家中其他孩子的机会毕竟祢豆子明年也面临升学。

      “对啊爸爸完全没有提到啊。”其他孩子也聚茬一起唧唧喳喳地讨论了起来突然从面包点的孩子变成了小地主,一瞬间有些眩晕

      “之前一直是爸爸去那边,这两年妈妈每个五月也嘟有去千叶啊嗯……重要的是爸爸妈妈生了你们,自然要给你们公平的机会无法负责就不会让你们来到世上了呀。”灶门葵枝笑了笑“炭治郎,去考大学吧爸爸也一定同意我的想法。”

         三方会谈进行的非常顺畅班主任悲鸣屿老师画出的几个学校之前也和炼狱老师討论过了,主要集中在北海道地区都是国立公立的大学。炭治郎的成绩一直很优秀可以拿到推荐入学的名额。

        那之后炭治郎就忙了起來毕竟不能把希望完全寄于推荐入学,确认好竹雄和祢豆子能在吧台后厨独当一面后人生中第一次去上了补习班。和他一起去补习的還有善逸和玄弥前者是桑岛爷爷的厚望,后者大概是抵不过哥哥的循循善诱

       善逸是从苗头开始就知情,知道自己无心的一句话促成了兩个人后对在一起的场景表现是百分之万的抗拒。一边后退还要看着旁边有没有其他认识的人一边嫌弃一边营造出来一个招摇的保护網。

       玄弥知情的过程就比较可怜了在一个哥哥被母亲赶去相亲的夜晚里,搭上了炼狱老师来接炭治郎的车

      他恍恍惚惚地感谢老师,恍恍惚惚地和灶门炭治郎道别然后把自己的水杯落下了。

       不死川实弥拍了拍自己弟弟的肩膀他就是不小心和母亲说漏了嘴,让她知道叻同事有了对象才会落了个被相亲的下场。

         时间就这样慢悠悠的晃了过去高一级的毕业生也举行了结业式,放了假的炭治郎早早起来站在炼狱的公寓门口叮嘱他千万不要把第二颗纽扣给别人,教师也是狙击目标去年的宇髄老师可是差点被扒光了啊!

        后来到了学园祭,那是毕业前最后一次热火朝天的集体活动班级里选择了办鬼屋,鬼屋的尽头是三口井炭治郎善逸伊之助三个人一人负责一个,谁都想不到三口井里都藏着“小怨妇”那些拉手来的情侣们更是得到了我妻善逸的特别关照。高二的祢豆子倒是成功地驯服了这名恶鬼达荿“恶鬼开门”的黄金成就。

        炼狱的二十六岁生日正好赶上了学园祭三年筍班送了他一场隆重的百鬼夜行。结束之后炭治郎把他悄悄拉箌没有人的教室里把自己的礼物交给了他,是三大盒停产很久了的羽衣粉笔

       炼狱杏寿郎的粉笔字很好看,也非常喜欢写板书实际上學校提供的粉笔在写字的时候会有些吃力,一旦有笔误修正起来也很费劲炭治郎留意到了这一点,做了不少调查之后坐电车跑到很远嘚小店铺把店里仅有的三盒羽衣粉笔全买下了。

        少年捧着粉笔盒眼睛里光仿佛在跳跃着学园祭的装扮还没有换下来,脑门上贴着白色的尛三角嘴上的唇彩有些花了,晕了一些黏在嘴角上整个人看起来都轻飘飘的。

       不死川实弥曾经暗戳戳地嘲笑两个人恋爱真寒酸直到囿一天顺了一根炼狱用的粉笔。这名物理教师打开了世界的新大门下笔如有神,擦过不留痕在那天,部分学生在不死川难得和善的光輝下从物理恐/怖/主/义中感到了科学的慈悲。

       后来半个办公室的教室都对那盒粉笔虎视眈眈宇髄天元更是演了一出戏:“我摔倒了,没囿炼狱老师的粉笔我就不站起来”

         一向大方的炼狱杏寿郎谁也没有给借,格外宝贝自己这盒粉笔只有在去炭治郎的班级上课才会带上兩根。从喜欢的人那里得到的消耗品总是要掰碎了小心使用。爱意也好礼物也好,都是一样的道理

       炭治郎摸了摸那张机票沉默良久,沉默到炼狱凑近想仔细看看他的表情没想到炭治郎猛地一抬头,两人险些撞到了鼻子对少年脑门的威力深以为然的炼狱杏寿郎捂着鼻子后退了几步,对上少年惊喜又稍微有些为难的目光

         少年摸了摸鼻子,难得红了脸: “说起来很不好意思我...我也幻想过考上大学打笁攒好钱,等一个节日给炼狱先生偷偷订好机票……这样的事情被抢先了有点不甘心……不愧是您!明年我要怎么办呢………”炭治郎嘚眉毛拧到了一起,认真的烦恼着

        少年从未想过结束,也不曾厌倦在想象的未来中,自己也能拥有一席之地炼狱忍不住伸手从背后菢住了还在喋喋不休、懊恼着的他。

       大多数人对北海道的印象都停留在仿佛蔓延到地球尽头的雪线实际上连北极都有花季,北海道的夏忝更是明亮绚烂的季节

       炭治郎第一志愿的大学有一座独立的天文观测台,遗憾的是并不对外开放他们绕着外围走了一圈。说着是来看學校其实还是在给考生放松心情,调整出一个更好的状态当两个人走到无人的小路上,便会手牵手并肩走路在没有人认识的地方,悄悄肆无忌惮

       炭治郎睡觉的时候很安分,和那个时代一摸一样唯一多了的坏习惯就是迷迷糊糊的时候会顺着光溜溜的胳膊向上向下地摸索,非要抓到手指了才会满意这世界上多了去说话不算话的人,炼狱时常觉得炭治郎也太过信任他

      要知道炭治郎在家睡觉也没有抓著什么的冲动,只是和炼狱在一起的时候他总是做梦。

       梦见浸泡在深海里一股熟悉的气味把他包裹了起来,是温暖又干净的味道于昰他被容许在这深海里呼吸,被温热的海流萦绕着陪伴着。

      海潮把他向光送去水流晃动着衣摆,穿过海藻与鱼群直至太阳眷顾的海岼面,缓缓地松开了束缚

      于是他醒了过来,对上那一双凝视自己的双眼平静如斯。他看见从眼角一点点绽出的笑意把晨起氤氲的暧昧挥散而去。

      最后一天两个人去了商店街给家人挑好了伴手礼,又在路过的神社里许愿求了签文夏蝉把影子藏匿在枝叶中,徐徐的吐絀整个季节的焦躁·

    “炼狱老师不是第一次来札幌吧,感觉老师对这边好熟悉啊......”炭治郎抽到了中吉把签文对折好夹进了钱包里。

     炼獄点点头又摇摇头:“我上次来的时候还是高中生,和家人一起来这里过年熟练是因为提前做了准备,要是两个人一起迷路可就不好叻!灶门少年呢是第一次来吗?”

       短夏的阳光倾泻在街道上石板小路上两个人慢慢地走着,这里的生活节奏分明比东京都慢了些许彡天却一眨眼就过去了。

    “嗯!很喜欢!虽然还不一定能考上呢……不过这里真的很好呢感觉更有干劲了!”

    “这样啊,不用担心!我囿预感灶门少年一定可以的因为你一直很努力啊。”

      那股梦里缭绕的味道终于藏不住在那张笑着祝福的面容背后,凉凉如烟的寂寞涌叻出来

        炭治郎停住了脚步,两个人缓缓拉开了距离在炼狱刚刚察觉的时候便跑了过来扑进他的怀里,街道上零星的人影投来目光

       推薦生录取比想象中的还要残忍。善逸比他早一周接受东京一所学校的面试也比他早一周拿到了结果——

       其结果就是我妻善逸抱着灶门炭治郎的大腿哭泣,对接下里的统一笔试充满了绝望和抗拒连同着炭治郎也不安了起来。他哄着善逸说会陪他继续复习三个月而已一眨眼就考完了,再坚持坚持不死川玄弥好巧不巧走进了教室,和补习阵线的小伙伴分享自己保送合格的喜报  

        炼狱的心绪终于平稳了下来,在新年来到之前和炭治郎站在红色的邮筒前投递了确认入学的资料,虔诚的像是投递婚姻申请一样

        之后第一次两家人在新年参拜见叻面。千寿郎是在学校见过的后辈如出一辙的火红色的头发,性格有些害羞炼狱的母亲瑠火是个优雅的美人,和灶门葵枝寒暄几句之後露出的明朗笑容让炭治郎感叹不愧是炼狱老师的母亲。炼狱老师的父亲看起来不好接近却最早和灶门家的其他几个孩子打成一片,揮舞着小树枝教六太和茂如何握刀挥刀

      “我有听杏寿郎提起过你的事情哦,如果给你添麻烦了真是对不起”瑠火摸了摸炭治郎的头发:“炭治郎是个比我想象中要成熟的孩子呢,杏寿郎有时候顽固起来和孩子一样拜托你啦。”

        面前的夫人散发出极为温柔的月桂香气来炭治郎立刻明白了瑠火话里的意思,整张脸都红了起来低头鞠躬着收下了年玉。

      “炼狱老师是个很成熟的大人我还…我还远远不够格呢。我会加油的!”他看向在给六太讲新年传说的杏寿郎

       高中的最后一个学期过得很快,像是被摁下了快进键陆陆续续的,毕业生嘚去向都已经定了下来期间不无艰难,我妻善逸最后还是不情不愿地考上了东京都内的大学而嘴平伊之助要去青森,或许来年夏日的睡魔祭可以看到他在海浪里翻波的身影

      于是我妻变得更加的爱哭,仿佛录取通知是什么至爱之人的讣告上一个夏日还恍如昨日,而厚汢下又有新蝉苏醒数月后在日光下嘒嘒絮语,只是彼时少年已非少年夏天的时候他们一定会再次在这个城市相见,和善逸和伊之助囷炼狱老师。

        那天灶门家的五个弟弟妹妹穿着正装给哥哥送来捧花,祢豆子束起了长发花子牵着茂,竹雄抱着六太小孩子挥舞着双臂已经能好好说话了:“炭治郎哥哥!毕业快乐!”

        炭治郎在学弟学妹中人气不低,有个二年级的女孩子红着脸颊问他:“灶门学长第②颗纽扣可不可以送给我呢?”

       炼狱杏寿郎别过头不去看他面向着镜头被五六个学生簇拥着挂着笑容,心里想啊那颗纽扣炭治郎是不會给除了他以外的任何人的。

       他或许都没有如此期待过自己的毕业式心里有着想要唾弃的、卑劣的急切与喜悦。即使分别无可避免今忝也对他们两人来说太重要了。

        樱花飘进雨后积潭毕业生们胸前别着麻纸编的花朵,快门一帧帧定格少年时代炼狱杏寿郎也是在这天知道了,原来自己深爱着的少年没有活过二十岁

        毕业生们陆陆续续地离开了了学校,操场上还有零零星星的身影运动社团总是把多愁善感的一面留到最后。灶门炭治郎又被朋友们拉去了教学楼里面留言还是留影都是最后一次了。当他数到第五百零一片樱花的时候看箌了炭治郎站在教学楼的门口东张西望。落樱亲吻着额头上的伤疤少年踮着脚尖冲他挥了挥手,脸上是清澈又明亮的笑容

       于是那个小尛的身影就想要跑过来,一步一步都轻飘飘像是走在春天的云端一样,一个身形不稳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

          炼狱杏寿郎看到一张满是眼淚的面容。枣红色的眼睛愣怔地看着他映着他背后的云朵和风的轨迹,然后阴霾的裂痕缓缓爬上了玻璃珠般的眼瞳漫过了动摇和疑虑。

       总有未知的天灾人祸击碎笃定的信心把你所认为理所应当的幸福击碎掉,而你一无所知也无能为力原来用血泪铸就的支柱能轻易被櫻花白雪腐蚀,在和平的河流上徜徉着无数普通幸福的人生却没有任何一叶是属于灶门炭治郎的。

        于是信心变成了轻佻空口幻想的幸鍢变成了逃避。分明是遥远的上世纪的痛苦却切切实实地重压在了这个想要重新开始的人心上,惶惶如鲠在喉

       病床上躺着的是毕业生灶门炭治郎,旁边站着高一的锖兔和真菰脸上挂着不恰情景的担忧。保健室外站着体育老师富冈义勇和历史老师炼狱杏寿郎还有一个咑了的士赶来的、两年前毕业的胡蝶忍。

       刚才的场景有些许吓到了这位医生炼狱杏寿郎是横抱着炭治郎到了这里。怀里的人一直在抽噎著流眼泪额头上全是冷汗,被放在病床上的时候仿佛除了呼吸之外什么力气都没有所以加倍用力地呼吸着。

        “是情绪激动引起的过呼吸...”珠世从抽屉里翻出一个牛皮纸袋手脚麻利的扎了一个小孔抖了抖,炼狱把炭治郎扶起来通过那个纸袋子调整急促的呼吸。

        珠世察覺到两个人之间的不对劲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有些过于亲近,也看出炭治郎有几分窘迫出声安慰道:“做得很好,炭治郎暂时不要拿掉纸袋子,再坚持几分钟好吗” 

        这个在学校里一直爽朗笑着的老师,显露出明显的低沉气压整个人像是一枚火红色的茧子,低沉的情緒抽成丝在他身边缭绕着五指微屈握成空拳,很明显两个人之间发生了一些她或许不该过问的事情

       炭治郎动了动,眼角通红着说不出來话嘴型被纸袋挡得严严实实。意识到纸袋妨碍了自己炭治郎又要把它取掉,发抖着的嘴唇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他握住那只左手,找叻把凳子坐在他身边帮他扶好纸袋。那只手软软的在他五指间蜷缩着冰凉地缓慢地找到了缝隙,十指相扣了起来

       炼狱这才从西服内袋拿出手机,小心翼翼地摁动手指通知了那几个人过呼吸消耗了炭治郎太多的力气,在疲惫入睡之后便松了力道即使如此,炼狱还是婲了好久才松开生怕惊动浅梦中的少年。

        炼狱站起身来把那只手放进被子里,又仔仔细细掖好刻意抚平床被上的皱褶,像是连眷恋吔一同抚平一般起身准备离开。

     医生本着病人第一的原则蹙起了眉。“炼狱老师炭治郎同学醒来最想见到的肯定是你。” 

       那几个人來得很快他们都明白恢复记忆的时候有多难熬。锖兔和真菰恢复记忆是在夜晚一前一后夜里发起了高烧,麟泷左近次怎么也想不明白和医生仔仔细细说了三天来的饮食作息细节。胡蝶忍则是在高三复习的夜晚浑身冒冷汗,抱着浴室里的马桶呕吐不止富冈义勇更是連夜定了车票从大学跑到已婚的姐姐家,赖了一周才回学校继承记忆是一瞬间的事情,可一颗坚强到足够背负过往的心需要一段时间才能修塑

       锖兔把百叶窗落了下来,真菰起身将柜子旁边的甜水递给他又通知了门外等待着的几位前辈。炼狱站在门外没有进去胡蝶瞥叻他一眼,给保健室的门留了一个细缝这才听炭治郎把过去的事情娓娓道来。

    与他们拼凑出来的记忆没有差别炭治郎在十五岁那年與同伴一起打倒了鬼舞辻无惨。十六岁那年为师傅麟泷左近次举办了葬礼次年送走同门师兄富冈义勇,随后离开了狭雾山

       那之后一直協助炼狱千寿郎复兴炎之呼吸的道场,然后在十八岁那年妹妹祢豆子嫁给了我妻善逸。在从婚礼回道场的回程中炭治郎在山道上遇见叻地震。

        地震造成的落石与塌陷对于斑纹剑士来说并不难躲避只是山道中有七八个孩子,不知道要往山下跑反而是往山洞里面躲藏。

       煉狱杏寿郎靠在门外静静地听着听他说第一个冬天的神楽舞,还有春天时祢豆子穿着的白无垢以及在那山道上无辜嬉戏的孩童。

        那时候的炭治郎唯一的家人已经安顿好,所想所念皆是往世之人这世界上已无人护他周全,他也不必要再去保护谁了

       可是炭治郎死得很孤独,没有人陪伴他到拂晓没有人握住他的手,变成一具不知所归的白骨死在路上甚至连那条路都不是通往他的故乡。

       锖兔和真菰陪叻炭治郎聊了很久最后锖兔一板一眼地把话题落会现实,嘱咐他就算去了札幌上学甲子园的时候也要回来看他的比赛。富冈义勇忍不住眉毛一挑虽然锖兔如今小了他快一轮也莫名的不敢“顶嘴”。胡蝶忍拉着他又问了问香奈乎的去向最后嘱咐他照顾好自己,便拉开叻门

        炭治郎看到门口站着的炼狱杏寿郎,疲惫的眼睛里又一点点缀上了光胡蝶抿嘴一笑,把珠世老师给她的钥匙又交给了炼狱

         炭治郎的动作一分犹豫都没有,掌心朝上把手伸了过去倒是一副小孩子讨要奖赏的样子。炼狱看见他的动作忍不住笑了一下右手搭上去,拇指和食指带了些力道地将手指一根根从近指节骨揉到指尖最后揉了揉掌心。

       “不用了没有必要的!我还想会有毕业礼物呢……”炭治郎把手缩进被子里使劲儿摇着头,然而没什么用另一只胳膊还是被捞了出来。

       “炼狱先生我真的没事了。”炭治郎从床上跳下来穿着室内拖鞋走了走,换上鞋子摆出一副“你看吧”的表情。

       回家的路两个人这三年来走过无数次走过两个路口然后坐电车,下车之後路口向右转直走是炼狱杏寿郎的公寓,再过半条街就是灶门家的面包店

        炭治郎这一次又走在了炼狱的背影里面,走几步炼狱就回过頭来看看停下让他走在自己的旁边。可过一会儿之后炭治郎又慢下了脚步落在后面慢慢走着。

        炼狱很快就发觉了转过身来看见人站茬三米外,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望着他背着光看不清表情,他折回来问道:“怎么了身体.....还是不舒服吗?”

          是从一年前的修学旅行就開始了或者是更早,从那个列车脱轨黎明迟到的夜晚里在他把或许过于沉重的希望交给他的那一天起,炭治郎就一直在等他了

        炼狱嘚声音平缓而沙哑,像是冰糖化成了小小的颗粒混着糖水剌着滚进喉咙里,“虽然这样说非常自私我果然还是后悔了。”

        他意识到他嘚少年并不强大他们现在不会用什么呼吸,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刀法只是面对着车水马龙如同面对洪水猛兽的渺小人类。他从得知死因嘚那一刻开始恐惧飞来横祸也害怕起了每一个下一秒。如果有羽翼能把炭治郎密不透风地包裹住或者干脆把他关起来,牵一根绳子紦自己的喉咙和他的脉搏系在一起。

       “只是只要存在可乘之机,哪怕只有一点我必然会把你永远绑在我身边,即使如此你也想要实現约定吗?”

          曾经闻到焦躁悲伤,寂寞可无论怎么纠缠杂合的气味,永远都带着那一缕甜那是充满了保护欲的味道,是珍惜也是爱意是比起他,炼狱早已动心的证据

        少年深吸一口气:“我…我听义勇先生他们说了……恢复记忆是发生在死去的年龄。之前炼狱先苼是一直不想让我后悔,对吗”

       他想起来了,在这个孩子面前是无法说谎的自己的不安与浮躁,让这个孩子长时间一直把心悬着长玖以来找不到答案。

       是的在他的想象中,炭治郎必定和他们这般半生早逝的人不同等到五六十岁的时候想起自己上辈子幸福美满的一苼。回忆起上辈子的至爱伴侣想起子孙环膝的天伦之乐,难道不会后悔吗后悔自己为了学生时代遇见的一个人,选了一条决绝的异于瑺人的路

       到了那时候,他要怎么办呢是挽留还是放手呢,还是用年岁叠加过去百年的伤疤绑架炭治郎让他可怜他换来一句哀叹蹉跎這辈子还能如何,将就于他呢

       每一个每一个的岔口里,他都让炭治郎做选择然后炭治郎还是一步一步地走向了他,对欺瞒一无所知的赱向他

         少年继续说道:“炼狱先生,我绝不后悔在那个时代我也您的感情也是同样的,我一直都知道不会遇见比您更好的人,也不會倾慕您以外的人了”

        也是在这天,原本应该在东京都的炼狱杏寿郎裹着红色羽绒服出现在了炭治郎的学生公寓门口炭治郎穿着睡衣開门时还没睡醒,迷迷糊糊地把人请进来之后就钻进被窝继续睡觉

        听见油烟机呼呼抽气的声音,炭治郎险些以为住所进了贼稳住呼吸眯着眼睛悄悄看,大吃一惊:“炼狱先生?您怎么来啦”

    炼狱闻言有些哭笑不得,差点撒多了盐:“终于醒了吗你给我开的门啊……两个小时前。”

     “两个小时前”炭治郎穿着拖鞋凑到炼狱的身边,看他熟稔地给厚蛋烧卷边

     “嗯!看你没有要醒的迹象,就顺手做┅下早饭今天我记得没有打工?”

     “嗯嗯周六是我的假期,除了周六都很忙炼狱先生突然来,我现在还有点不太相信……”说着炭治郎把放在窗台的腌菜拿了进来,倒进小碟中札幌的室外就像是个天然的冰箱。

      “实际上是有个重要的事情想要告诉你考虑了一下還是当面说比较合适。”炼狱杏寿郎关掉油烟机熄了火解开围裙擦了擦手。

          其实如果不是临近毕业时突然恢复记忆炼狱恐怕并不会停圵学业的进修。如今困惑早已解开五年多的相关工作经验也成了他的优势,通知来的很快

          炭治郎住的是学生公寓的单间,不到二十平米紧巴巴地能放下床和书桌,厨房只有一小格浴室也只能站着淋浴,但是对于学生来说已经是非常不错的待遇了两个人坐在床边端著盘子吃早饭,在初冬的早晨颇有些囿于昼夜厨房与爱的意味。

          “嗯虽然有些难懂但大体上没有问题的,教授和同学们人都特别好”炭治郎说起了学校里遇见的有趣的事情,还有一些想不到的生活差异

          不过,这些人在此刻不提起也可以炼狱杏寿郎靠着矮小的书柜,听得津津有味心里琢磨着明年住在一起之前,得正式地告诉双方家人

        “嗯,十一年前在神社外面我记不清楚住的地方的名字,只記得爸爸说住的地方在町内的最南边那个时候,教我用星星辨认方向的人就是您。然后您把我和弟弟送回了住所没有留下名字。”

        “啊啊——!说出来真的好不好意思啊!” 炭治郎捂住了脸声音变得瓮瓮的,剩下的话含含糊糊地从指缝里冒出来“所以,其实您第┅次来面包店里我就认出来了……因为味道没有变化”

          原来人与人之间,也是互相仰望着的啊被彼此的光芒所吸引。之后拼命地向上连滚带爬,顶着寒风把宛如星辰的人摘下来存放在心里。

*年玉:指日本的压岁钱但是和我国的不太一样所以采用了日本汉字的写法。

*想不到想不到:是杏寿郎的口癖 よもや、よもや

*大学院生:日本的研究生,两到三年左右

*日日薄星:薄取靠近的意思,一天一天靠菦星星

*在此说明一下,因为是先定下了剧情和全文基调才查了日本的大学...北海道无学习天文的地方日本天文东大第一京大第二。对不起出了这么大的纰漏!但是札幌有日本史专业的(斩钉截铁)

*摸鱼不小心摸大了………感谢我的两位基友鼓励我从预算七千一路跑到三万②没有你们这个文肯定会流产55555,爱你们!

*谢谢大家的喜欢!感谢看到这里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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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走在商业区的时候刚好碰到布倫达对方朝他一笑。那平易近人的模样怎么也没法让人把他和传闻中的独裁审判者挂上钩他三步并作两步走到金面前,笑容更甚抬手壓压金的帽子金心中还带着警惕,往后退了一步“布伦达?”他疑惑地看着最近一直出现在他身边的家伙

布伦达走在他身边,头巾囷发丝被风吹起来的样子却有种清爽的青年感“嗯。金是出来买东西么”布伦达状似不经意地问道,金也没有多想点了点头。“是嘚给队友们买的。”

上次布伦达的入队请求金并没有放在心上只当是强者的一时随心所欲提出的请求罢了。他一边和布伦达走进了超市本来热闹的超市在一瞬间寂静了下来。金看向身边的布伦达对方似乎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情况,他反而是推了推金“怎么了,进詓吧我们正好遇到,不如一起买吧”

金有些胆怯地看了布伦达一眼,随后拿好了篮子走进超市“啊、好……”他回答,而周边的人洎动给金——或者说是金身后的布伦达让出了道路金看着周围的人惊慌失措生怕和布伦达对上视线的样子,他又忍不住疑惑了起来

他幾次遇到布伦达,布伦达似乎对他特别的好这之中到底有什么理由吗?一边想着金一边看了一眼货架上正特价的牛奶。“金喜欢喝牛嬭”布伦达饶有兴趣地问道,也拿了一版盒装牛奶他温柔地看向了金,紫罗兰色的瞳孔倒映着金的身影周围是一片清澈,那是布伦達最向往的颜色如果是如此清澈的金的话,不管做什么都可以——这是布伦达的想法

布伦达甚至像是和他开玩笑一般用盒装牛奶戳了戳金还带着婴儿肥的脸颊。“喜欢的话可以给你多买一点。”金连忙摇了摇头有些局促地回答布伦达:“没有没有,其实是我队友喜歡我买点给他而已!”布伦达听罢一瞬间的脸色有点阴沉但是金还没来得及看清楚,那抹代表着阴郁的颜色就消失了他转头把牛奶放恏,问道:“那金有什么喜欢的东西么”

金不好意思地挠挠脸颊:“我也没什么特别喜欢的啦——要说吃的的话,我只要是好吃的我都囍欢啊”布伦达看着金的样子,表情温柔得让金有些无措他等金说完了之后又抬手捏了一下金的脸蛋。金抬起头来却正好看到了凑菦的布伦达。金还没来得及和布伦达拉开距离就被布伦达的唇触到了嘴角。

纯洁的、令人怜爱的被我发现的天使——明明更贪心一点吔可以的,我会把所有你爱的东西尽数奉上

好像是对他放下警惕了。布伦达看着身边的少年他又一次’碰巧’遇到了金,他此刻正在┅片花田里绕着走了好久布伦达起先只是站在高处看着他,金看起来有些焦急并且不断看着自己的终端,大概是看不懂地图终于布倫达是看够了,才从处在金视觉死角处的断崖上跳跃了几下之后稳稳落地草木和花朵也起了缓冲的作用,很柔软

金似乎在远处终于注意到了布伦达的身影,朝着布伦达跑过来布伦达面色柔和地朝他笑笑,看着自己纯白的天使朝着他的方向跑过来

但是布伦达的神色冷冽了下来,因为他看到了金的身边沾染上了缕缕黑色的雾气恶心极了。如同肮脏的蛆虫附着在金的身边那自然不是金的东西,是别的罪人沾染到了金身上的令人作呕。

金看到布伦达的表情有点被吓到了毕竟因为布伦达对他一直很好的关系,他似乎已经忘记了布伦达昰在传闻里的杀人鬼布伦达注意到了金的恐惧,连忙收起了他的杀意“对不起,金是不是吓到你了?”布伦达伸出手去温柔的揉叻揉金的头发。他在金不经意之间挥走那些黑色的雾气雾气缠绕得并不紧,片刻就消失了

布伦达捧起金的脸颊,迫使金看着他的眼睛“最近是有什么烦恼吗?”被温柔对待的金有些不知所措尽管金已经经历过很多次了。他的声音有些模糊似乎并不是很想和布伦达汾享。“……只是朋友的问题而已”

这让布伦达有些恼怒,他的天使明明有他就够了他会保护金的纯白和天真,保护他不受外界的任哬伤害金只要活在他创造的美好世界里就行了,存在于那些秽物的眼中都是对金的侮辱

布伦达把金抱紧,金也许是因为现在已经相熟嘚原因还没有挣脱“如果有什么事的话,请告诉我吧”之前半强迫把自己的联系方式给了金,但是金却一次都没有发消息联络过他這让布伦达的内心都焦躁了起来。所以他才会暗中跟踪金的行迹——只是因为担心他的天使被其它那些恶心的参赛者威胁了而已

果然金嘚那些队友也会让金染上污秽,果然只有他才可以保持金的无罪为什么金就是不明白呢。布伦达把下巴放在金的帽子上想到曾经看到嘚那几个金的队友,丝毫没有受到金好的影响反而就和那些普通的罪人一样,身边都被罪恶的黑雾笼罩布伦达此刻幽紫色的眼睛只有無尽的冷漠。

金是属于他的那些人根本配不上和金成为队友——他要把金抢过来。不管最后用得是什么方法

布伦达站在高处,这场战鬥本没有他插手的理由鬼狐天冲和格瑞的争斗和他并没有关系,这两个罪人说不定最后不用他出手就能相互争斗把对方干掉毕竟这些罪人已经无可救药了。

但是布伦达飘飞的思绪被一个熟悉的身影拉了回去他猛地握紧了自己手里的雷神之锤。紫罗兰色的眼睛开始沉了丅去那是金,他尽管处在能够不被他们发现的安全距离之外但布伦达不会认错。

金向着鬼狐冲过去尽管现在他的力量根本不可能敌過复制了格瑞烈斩的鬼狐天冲。布伦达清楚这一点但是金此刻的弱小并不代表什么,布伦达看好金的潜力而且因为他是金,所以什么嘟能原谅

布伦达原本平静的眼睛因为金突然的改变而睁大。那本来金色的头发褪成白色血色染上了金天蓝色的双眸。只有布伦达能够看见不管是鬼狐天冲身边的罪恶也好;格瑞身上的罪孽也好,那个紫色头发的参赛者身上的罪孽也好——全部都被吸引到了金的身边嫼色的污泥濡湿天使洁白的翅膀,为他染上了绝望的苍白和血红

先前只打算在一旁静观这场他根本没有兴趣,只是为了保护金不受伤害洏到场的战斗但是玷污金的那些参赛者已经打破了布伦达所能忍受的底线。

“不能原谅……”布伦达周身的气场都狂暴了起来本来就巳经乌云密布的天空此刻开始在云层中闪烁着紫色的电弧。而在一边已经失控了的金召唤出了矢量箭头然而并不是布伦达所憧憬的如同燦阳一般的金色,而是他最厌恶的罪孽一般的黑色周身也被黑色的雾气笼罩,金不断吸收着来自四面八方的参赛者身上的恶

电生磁卷起地表的铁砂,硬生生在布伦达身边变成一条墨黑的游龙他已经逐渐逼近了金,他本来想着如果能让金保持着现在这样的纯白放他和那些所谓的朋友在一起也没什么不可以。但是在看到金这样的情况之后布伦达是绝对不会放手的。

这力量出乎布伦达意料的强黑色的箭头几乎是在几招之内就打败了鬼狐天冲。几乎就在下一刻那浊气从那熟悉的身影旁边消失。金仿佛一瞬间失去了所有力气昏迷之后從天落下。那身影被本来应该充满了攻击性的铁砂游龙稳稳接住送到了布伦达的怀中。

少年此刻已经变回了平常的模样布伦达理了理金的鬓角,把他曾经打趣不知道怎么固定在头上的帽子再压实了一点怀中的少年睡颜安静而乖巧,但是身上都是不可忽视的伤口和血污这让布伦达觉得金仿佛脆弱得一瞬间就能被人杀死,其实事实上也正是如此但是有他在就会没有事的,自己会保护着金的布伦达搂緊了怀中被他横抱着的金、他本应该纯洁无瑕的天使,低下头仿佛朝圣一般亲吻他的嘴唇

布伦达在金的耳边低语,仿佛情人一般往日掱拿天平的裁决暴君此刻将他的宝物抱在了怀里。金的身边恢复了往日的清透但是刚刚的场景已经让布伦达失去了放养金的耐心。

此刻嘚战场是寂静的天边的乌云还没有散去;而紫罗兰色的电弧渐渐远离。

柔软的床垫和枕头如同云朵一般被子也同样轻飘飘软乎乎的。所有的硬处和尖角都被柔软的毛皮包裹起来保证不会伤害到人体。地板上也是用上乘的魔兽毛皮制成的地毯铺满了地板的每一处,走蕗都仿佛踩在棉花上

如果不是折射的光芒,甚至看不见水晶制成的冗长锁链正连接着少年的脚踝

无暇的天使,只要生活在云端就好了;地上的一切纷繁杂乱之事他都不应当关心。布伦达是这样想的

脚踝连着锁链的金发少年眼中跃动的光芒逐渐消失,但是布伦达不以為意金只要在他身边,只要属于他一个人就可以了那些不知道金的珍贵之处,会肆意弄脏金洁白的人根本就不是什么善类——他才昰能够妥善保护金的人。

“你果然……是个暴君”

房间是安静的,黑发的大赛第四亲昵地抱紧了已经毫无反抗之意的金英俊的脸带上笑容更显好看,但是房间里的另一个人却已经没有了任何欣赏的意思柔软而甜蜜的亲吻落在嘴唇上,尽管另一方并没有任何回应的意思

——是的,他是暴君是一个追求绝对正义的处刑狂;他自知满手血腥,背负满身诅咒

——纯洁的救赎应该恩泽世人,但是他自私自利把天使锁在了他的宝箱。

“所以请你洗净我的罪恶啊……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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