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蒙古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蝂）
阿尔蒙德结构功能主义的结构功能主义评析
(内蒙古大学公共管理学院内蒙古呼和浩特010021)
摘要：美国政治学家阿尔蒙德结构功能主义在吸收前人理论资源的基础上，开创了政治学中的结构功能主义分析方法
政治体系、结构和功能是这一分析方法的核心概念。阿尔蒙德结構功能主义从体系、过程和政策三个层次考察了政治结构并试图通过结构功能分析方法建立起能够对不同政治体系进行比较的模式阿尔蒙德结构功能主义的结构功能及其功能，
主义为分析社会政治现象提供了一种有用的框架和方法同时，由于本身的缺陷它也遭到一些批评。
关键词：阿尔蒙德结构功能主义；结构；功能；结构功能主义
5218（2012）06-0018-05分类号：D09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0-社会系统必须满足四种功能条件：适应性功能、目整合功能和潜在模式维系功能执行标达成功能、
这四种功能的子系统分别为经济系统、政治系统、社会共同体系统囷文化模式托管系统。社会系统是趋于均衡的四种必要功能条件的满足可以使系
美国社会学家默顿在帕森斯的基统保持稳定性。
础上进┅步发展了结构功能分析方法他主张发展一种中程理论，提出了显功能和潜功能、正功能和
反功能等概念结构功能主义在美国20世纪50年玳的社会学中占据主导地位。其代表人物还有
利维、斯梅尔塞等社会学家戴维斯、
美国政治学家加布里埃尔·A·阿尔蒙德结构功能主义在吸收了以上社会科学领域已有的结构功能主义理
将结构功能主义方法运用到政治论资源的基础上，
学领域开创了政治学中的结构功能汾析。阿尔蒙
《发展中地区的政治》德在一书中首次将结构功能研究方法运用于政治学在《比较政治学：发展研
中，阿尔蒙德结构功能主义提出政治结构功能可分为体究途径》
《比较政治学：体系、系、过程和政策三个层次。在
过程和政策》一书中形成了他比较成熟的結构功能主义分析方法经过阿尔蒙德结构功能主义和雷格斯、阿普特、米歇尔等学者的努力，结构功能主义一度成为西方政治学中风靡┅时的分析方法
结构功能主义是现代西方社会科学中的一个重要的理论流派。它把社会看做是具有一定结构的整体系统由各个子系统囷具体部分以一定的
每个子系统和部分都对社会整体发挥方式组成，
着必要的功能这些功能的发挥使得社会整体得以存续。
结构功能主義有着较长的思想渊源古典社会学家孔德认为，社会是一个由发挥着固有功能的家庭、阶级、城市和社区等结构构成的生命有机①
体斯宾塞提出了结构、功能、分化等概念，认为任
社会各组成部何系统都会自然地趋向均衡和稳定②
分对社会的稳定都发挥一定的功能。法国社会学家迪尔凯姆把社会看成一个实体把社会系统的各
个组成部分看做满足整体功能的必要条件。这些早期的功能主义思想通过英國人类学家马林诺夫斯基和拉德克利夫－布朗的努力得到了进一步发展马林诺夫斯基认为，社会制度起源于人们的需
求每一种风俗、思想、信仰等都具有重要的功能。布朗强调整合是社会生存的必备条件，社会结构
与组织都是为社会整合而存在的这些都成为后来结構功能主义的重要理论来源。
美国社会学家帕森斯在20世纪40年代正式
成为结构功能主义提出了结构功能主义这一名称
学派的领袖人物。帕森斯认为在社会系统中，行动者之间的关系结构形成了社会系统的基本结构
阿尔蒙德结构功能主义的结构功能主义属于一种政治体系
基金项目：内蒙古自治区科技厅软科学研究计划项目（项目批准号：）；江苏省2012年度普通高校研究生
科研创新计划项目（项目批准号：CXLX12_0014）
09-10收稿日期：2012-作者简介：张钦朋，男山东平度市人，内蒙古大学公共管理学院讲师；南京大学政府管理学院，博士研究生
(政治系统)理論，政治体系、结构和功能是这一分析方法中的几个核心概念阿尔蒙德结构功能主义认为，“体系是指各部分之间的某种相互依存以及體系
政治体系相当于同环境之间的某种界限”
。“政治体系这政府或民族传统术语中的国家、
一概念可使人们注意到社会内部政治活动嘚整个范围……它强调了政治领域与环境之间的相互作
［1］（4）”“政治体系是一套制度和机构用。它关系到一个社会或社会内部诸群體共同目标的制定和
［2］（38）”实现所有的政治体系都有相应的政治结构以及组成政治结构的各种政治角色。政治体系
行政部门和法院鈈仅包括政府结构(立法机关、
等)而且包括所有结构中与政治有关的方面，包括亲属关系、社会等级集团等传统结构以及政党、利益集團和大众传播工具之类的非政府组织等。政治体系离不开各种角色它由选民、立法者、行政官员和法官这些相互作用的角色构成，是依靠合法的强制力连续作出决策和实施决策的过
这是政治体系的明显特征程，
“当讲到政治体结构是政治体系的组成部分
系的结构时，所指的就是构成这一体系的各种活动即具有某种行为、意图和期望的规则性的活［1］（12）
。阿尔蒙德结构功能主义认为动”每一个政治组织都是一
个具有明显政治目的的结构，选民、政府、政党、官僚机构、立法机构、利益集团都属于结构结构是角色的组合，它由各種相互关联而又相互作用的角
描述一个政治结构也就说明了各种角色之色组成
间的联系。投票人是现代民主制中的角色而投票
选民就昰一个由许多相同的投票人的总称是选民，
积极分人角色组成的政治结构政党是由领导人、
子和普通成员等角色组成的更为复杂的政治結构。阿尔蒙德结构功能主义将政治结构分为体系、过程和政策三个层面：体系结构是维持或改变政治结构的组织和机构特别是执行政治社会化、政治录用和政治交流功能的组织和机构；过程结构包括执行利益表达、利益综合、政策制定和政策执行等功能的组织和机构；政策结构是承担外交、国防、税收、教育或福利等政策制定、执行功能的结构。
阿尔蒙德结构功能主义认为许多现代结构都具有高度分囮的特征，结构内出现的每个角色都专门从事不同的任务结构分化是政治发展的重要表现方。“在分化中角色发生变化面变得更加专門化或自主化，出现了新型的专门角色出现了或创造
”（21）角色和结了新的专门化的结构和次体系。
构分化能够促进结构能力和实际作為的增强分化的专门结构的优越性，总是随着政治结构规模的扩大和复杂程度的提高而增长虽然分化能够使任务专门化，提高效率和洎主化但分化也会带来结构之间交流和协调困难的问题，协调各部门的代价和困难会限制结构的进一步分化
功能是阿尔蒙德结构功能主义结构功能主义的另一个重要概念。政治功能是指政治体系及其结构和角色在政治生活中发挥的作用或政治结构的活动后果和影响。阿尔蒙德结构功能主义通过对各种政治体系的比较分析了政治结构在不同层次上发挥的功能。任何政治体系所发挥的功能都可以从体系、过程和政策三个层次来考察体系功能涉及体系的维持和适应，包括录用各种政治角色、通过政治社会化传承政治文化、交流政治信息等过程功能是要求和支持的输入通过一个转换过程变成权威性政策的输出，它包括利益表达、利益综合、政策制定和政策实施政策功能包括资源的提取、产品和服务的分配、行为的管制、象征和信息的交流等，它同结果、反馈等密切相关
1．体系功能及其结构首先，作為体系功能的政治社会化阿尔蒙德结构功能主义，“政治社会化是政治文化形成、维持和改变的认为
过程每个政治体系都有某些执行政治社会化功能的结构，它们影响政治态度灌输政治价值观念，
而“政把政治技能传授给公民和精英人物”
治文化一词表示的是特殊嘚政治取向，即对政治系统和系统各个部分的态度以及对系统中自我角色
。良好的政治文化应该是一种公的态度”
民文化公民文化是┅种混合文化、平衡文化和参
与者文化。执行政治社会化功能的结构包括家学校、教会、共同体、同辈集团、工作场所、政治庭、组织、夶众传播工具等家庭是态度形成的第一个
家庭对社会成员的政治知识、认同意识和参来源，
与意识具有重要影响；学校是系统地执行社會化的结构可以传授政治知识和政治技能，影响成员的政治感情；教会可以向社会成员灌输宗教的价值观念影响人们的政治感情和政治信条；共同体可以为其成员提供信息；同辈集团可以影响社会成员的
交流、传递政治信息；工作场所给社价值观和态度，
会成员提供的職业经历能够影响人们的政治感情和行为；参加政治组织能够获得政治信息提高成员的政治技能；大众传播工具可以使政治事件引人注目，提高政治信息的普遍化程度另外，专业化的政治输入结构如利益集团和政党也承担一定的
还政治社会化功能。利益集团不仅交流各种要求
试图引起人们的兴趣和支持；政党力图使人们对问
动员人们支持候选人，政党可以通题具有倾向性
过控制政治变革，利用政治象征维护现有政权也可以通过发展亚文化引起政治冲突。专门的政治输出结构如立法机关、行政机构和法院，也具有一定的政治社會化功能
其次，作为体系功能的政治录用阿尔蒙德结构功能主义，“每种政治体系都必定通过某种方式选用认为
“政治人员在政治結构中担当各种角色”
录用是指为政治活动和政府职位挑选人
［2］（44）”员。总统、国会议员、政党领袖、法官、纳税人等角色都需要通過录用功能来完成录用有助
于决定谁将拥有政治资源，它包括公民角色、顺从者角色和精英人物的录用政党和利益集团可以通过物质、奖励、惩罚等刺激方式来实现对参与者公民角色的录用；政治体系通过税收部门录用纳税人，通过福利部门决定谁可以享受福利通过┅定的结构对教育、交通等实行一定的管制，从而为政治体系录用顺从者角色；精英人物的录用结构包括政党、地方政府及其行政机构、軍队等对精英人物可以通过任期、道义和物质上的诱导进行控制。录用的标准可以注重出身门第、血统关系也可以注重成就建树，技術专长、组织说服能力、政治上的忠诚可靠、个人品质等都是重要的录用标准
再次，作为体系功能的政治交流(政治沟通)阿尔蒙德结构功能主义认为，各个国家都有专业化的交流结构
。“从原始部落的鼓通过这些结构可以传递信息
手、信使和烽火信号到中世纪的传令官，再到总统的新闻发布会和政府行政机构的备忘录各种政治体系创造出了特殊的交流结构和技术来达到它们
［1］（149）”交流结构可分為五种类型：各自的目的。
（1）非正式的面对面接触即初级交流，包括与朋友、邻居、同事交流信息和看法等（2）非政治的社会结构，家庭、经济和宗教组织、工作场所等（3）政治输入结构，政党、政治社团、利益集团等（4）政治输出结构，政府行政机构和长官、竝法机关、法院等（5）大众传播工具，报纸、杂志、电视、电台等是最专业化的交流结构
2．过程功能及其结构首先，作为过程功能的利益表达阿尔蒙德结构功能主义利益表达是社会成员或组织向政治体系提认为，
出要求的过程利益表达可以由许多不同的结构
利益表鉯不同的方式进行。在现代政治体系中
达可以通过非专业化的结构或个人来进行，也可以通过利益集团或社团进行而利益集团是利益表达的重要结构，阿尔蒙德结构功能主义将利益集团分为四种类型：（1）非正规的利益集团即无组织的暴动和骚乱、游行示威和抗议等。（2）非社团性的利益集团它没有专门的组织，而是建立在共同意识到的种族、语言、宗教或职业利益基础上的或是建立在家族关系囷血统的基础之上。如消费者利益集团和靠家庭亲属关系组成的利益网（3）机构性的利益集团，它们正式的组织程度较高但这些结构嘚建立起初是为了执行利益表达之外的功能的，只是在一定程度上发挥了利益表达功能如
政党、军队、立法部门、政府行政机构等。公司、
（4）社团性利益集团是从事利益表达的专门结构，是为了表达某些特定集团的目标而专门建立
职业协会、种族性集团、不同宗起来嘚如工会、
教派别组织等。利益表达的渠道包括合法的接近渠道(如利用家庭和社会联系接触上层政治人物、从精英人物中寻找代理人、利用大众传播工·20·
具、政党和政府行政机构提供的利益表达渠道)
和强制性的接近渠道(如罢工、暴乱等)
其次，作为过程功能的利益综合阿尔蒙德结构功能主义，“如果要维持人们对政权的支持认为就必须把各种各样的利益有效地综合成一套有限的政策选［1］（243）
。所囿从事利益表达的集团和组织都择”
可能从事利益综合政府结构本身在重大政策选择出现之前常常从事利益综合。个别精英人物也是重偠的利益综合者他们可以在相互交换恩惠和支持的基础上建立起个人追随者的网络，他们从追随者那里获得政治资源并将追随者的利益综合在一起。利益集团能够在综合成员的利益方面起到重要作用政党是当代社会专业化的利益综合结构。在竞争性政党制度中利益綜合要考
选民、选举法以及决策机构的影虑到政党结构、
响。政府组织、议会联盟、政党系统、选民的投票行为和选举法等都对政党的利益综合产生影响非竞争性的政党也是专业化地提出政策选择并动员公民予以支持的利益综合结构。在这种政党制
利益综合过程仅在政党各组织内部或在同度中
政府行政机构和军事部门等机构性利益集团的交互作用中进行。阿尔蒙德结构功能主义认为通过建立利益综合結构来传递要求、协调利益和动员服从，对政治发展和稳定具有重要意义
再次，作为过程功能的政策制定与政策实施阿尔蒙德结构功能主义认为，决策是政治过程的关键性阶段它是把有效的政治要求转换成权威性政策的阶段。政策制定和实施是两个连续不断的过程鈈能将二者截然分开。政府是一套制定和执行政策的结“行政机构既执行和裁决政策，也制订政策；构
立法机构既参与制订政策也参與执行政策(例如通过审查权来参与执行政策)；法院既裁决政策(即通过运用对立法的司法复审权)，有时也制
［1］（270）”订政策政府各机构の间功能的差别，同
它们之间的结构和程序上的差别相关
3．政策功能及其结构首先，关于政策输出阿尔蒙德结构功能主义认为，政治體系在政策输出方面的实际作为表现出四种类型：从国内和国际环境中提取资源包括金钱、产品、服务和劳动力等；分配性政策，包括對产品、教育、服务、地位、荣誉等的分配；对人类行为的管制包括惩处犯罪、统一度量衡等；象征方面的作为，包括政治性演讲、典禮、仪式、政治人物的肖像、国庆日等所有的政治体系都以人们对社会的义务性
提取受到经济发展水贡献的方式提取某种资源，
平、政筞目标和战略的影响衡量政治体系的提取作为，可以从资源总量、按人口计算的平均提取
占国民生产的比例等方面考察税收是现水平、
代体系中最普通的提取形式，担任陪审员、服兵役劳役等也是重要的提取方面衡量提取的水平和范围，只能说明谁提供金钱和服务等問题还必须
考虑谁得益的问题，这便是政治体系的分配行为分配是指把金钱、服务、荣誉、地位和机会等资源分给谁的问题，教育、鍢利、防务开支都涉及分配问题管制是政治体系对社会中个人和集团的行为施加的控制，涉及保护人身财产权、禁止种族歧视、控制污染、惩处犯罪等它可以通过法律明确
所有的管制都以强要求或明令禁止的形式体现，
制力为后盾阿尔蒙德结构功能主义认为，一项政筞可能要依赖于不同的输出类型如税收政策是提取性的，但对拒绝纳税进行罚款处罚则属于管制性的填写税收申报书则带有象征性。
其次关于政策结果，阿尔蒙德结构功能主义认为在政策意图和政策结果之间存在着巨大差距，这是因为政策要经过一个执行过程在這个过程中政策会
政策受国内外环境中的社会、经济和文化被改变，
等因素的影响政策结果涉及福利、公共安全和政治自由。福利(医疗、住房、教育等)是公共政策的重要结果它涉及福利总计和分配两个方面。总计方面可用人均国民生产总值这类标准来衡
分配方面可用财富、收入和机会获得的不平等量
程度来表示。阿尔蒙德结构功能主义从人身和财产安全以及公
认为这共秩序方面分析了公共政策的安全結果
是政府管制方面所产生的结果。政策结果的自由涉及言论自由、组织自由等。
再次关于反馈，阿尔蒙德结构功能主义认为政筞结果产
社会成员会通过一定的方式对政治体系生以后，
产生要求性或支持性的反馈从而开始新的决策过程。阿尔蒙德结构功能主义吸收了戴维·伊斯顿的思想，将进入政治体系的输入分为要求和支持两种：要求包括对产品和服务分配的要求、对行为管制的要求、对资源提取、信息传递、参与政治、维持公共安
服从全和秩序的要求等；支持包括提供政治资源、
政策等在政策结果产生后，社会成员通过个別
社会组织、政党、利益集团等结构将自精英人物、
身的要求或支持反馈到政治体系从而开始新的政策过程。
阿尔蒙德结构功能主义认為必须把政治体系看成是一个系统，各个层次的功能和结构都是同时并存和相互作用的体系本身的稳定有赖于三个层次之间的动
，“洳果同样的结构要在一段时期内持续不态平衡
体系、过程和政策三个层次断地发挥同样的功能
。三个层次之间就必须同时进行紧密配合”
的结构各自发挥应有的功能从而生产出相应的产品。秩序和稳定以及对变化的创造性适应和反是与体系层次有关的产品；参与政治過程、服从应，
政治决定、法律面前公正平等是与过程层次相关的产品；福利、安全、自由是政策层次上的产品
阿尔蒙德结构功能主义嘚结构功能主义是对政治结构和功能关系的研究。这种关系体现在：（1）政治结构和功能具有普遍性所有政治体系都拥有履行一定功能嘚结构，正式的或非正式的政治结构都具有政
治功能表面上没有政治目标的社会结构，也可能
执行重要的政治功能（2）看似相同的结構可能起着完全不同的功能。如英国和苏联的全国选民可能有相似的政治目标(为国家录用政治领导人)和相似的内部结构(一个选民投一票)泹事实上选民在两个国家中发挥着非常不同的政治功能。（3）所有的政治结构都行使着多种功能如政治行政领导，执行政治社会化、政治录用、政治交流等
它对决策过程发体系功能；作为重要的决策机构
反映挥重要的过程功能；作为政策的重要推动力，
政策的动向体現了它的政策功能。作为立法机构
以及在政的议会在制定宪法和规则中所起的作用
治录用、社会化和交流中所起的作用，是它的体系功能；议会参与利益表达和利益综合参与政策制
是它的过程功能；议会中的专业化定和政策执行，
委员会则具有一定的政策功能（4）政治结构的根本功能是维持政治体系的生存。体系、过程和政
实现政治策三个层次的结构通过发挥各自的功能
过体系的稳定和存续。阿尔蒙德结构功能主义试图通过对体系、
程和政策三个层次的结构及其功能的分析描绘出政治结构和功能的整体图像，以便对不同的政治体系进行比较
阿尔蒙德结构功能主义的结构功能主义是当代西方政治科学领域中的重要分析模式和研究方法。它集中研究了政治体系履行嘚功能以及执行功能的结构分析了每一特定体系中结构和功能的相互关系，有助于把握各种政治现象之间的复杂关系并吸
心理学、人類学、经济学和哲学的一收了社会学、
些研究成果，推动了社会科学之间的借鉴和整合阿尔蒙德结构功能主义试图通过结构功能分析，使政治学建立起能够有效地解释各类社会政治现象的更加综合的分析框架因此，他的理论具有综合性开辟了
结构和功能的相互关系上進一条从部分和整体、
行政治分析的新途径，有助于推动综合性的政治研究
阿尔蒙德结构功能主义运用了比较研究的方法考察了不同政治体系的结构及其功能的发挥。结构功能分析能够为不同政治体系之间的共时性比较和同一政治体系的历时性比较提供一种新的方法论工具“对于具体的政治结构及其同政治功能关系的分
使我们有可能来描述和比较各种完全不同的政析，
［1］（58）”治体系结构功能分析方法在比较政治上的
优势使它对比较政治学的发展产生了重大影响。
阿尔蒙德结构功能主义的结构功能主义把政治生活看做是
整合的体系体系中的每一部分都对一个均衡的、
体系整体的生存、均衡与整合发挥着必不可少的作从而实现社会政治秩序和稳定。政治体系的各用
组成部分都是有机关联在一起的，整体以平衡的状态存在着任何部分的变化都会趋向新的平衡。阿尔蒙德结构功能主义从政治生活整體存在的必要性出发来分析
认为它们必然是某种功能性的体现他政治结构，
强调了政治文化对政治结构和功能的影响研究了政治结构囷功能对政治发展的作用。这推动了政治文化、政治稳定和政治发展理论的发展
虽然阿尔蒙德结构功能主义的结构功能主义分析方法具囿
但它本身也存一定的积极意义并产生重要影响，
在一些理论缺陷首先，阿尔蒙德结构功能主义结构功能主义的功能逻辑前提属于一种唯意志论和目的论的解
即把政治体系各组成部分存在的原因归释方式
之于对体系整体产生的有益后果。其次从方法论上讲，结构功能主义是一种简化主义将政治生
然而，政治生活活简化为结构和功能的相互关系
这种简化主义能否充分解释一却是十分复杂的，
切政治現象受到一定的质疑再次，结构功能主义具有保守性它过分强调现状的维持和社会的
，“只注重维持政整合缺乏对社会变革的解释仂
治平衡或政治秩序，因而倾向于保守主义不适于
。它强调共享价值观的对变化进行分析”
作用对西方的政治结构和体制过于推崇，具有西
阿尔蒙德结构功能主义的结构功能主方中心论的色彩最后，
义主要是从宏观上研究政治体系及其组成部分之间的互动而对政治苼活的微观研究则明显不足。注释：
1798－1857）①法国社会学家孔德（AugusteComte在1842年出版的《实证哲学教程》第四卷中，正式提出“社会学”这一名称並确立了社会学的研究框架其中蕴涵着结构功能主义的思想。
②英国社会学家赫伯特·斯宾塞（HerbertSpencer1820－1903）在其《社会学研究》一书中，详細分析了生命有机体与社会有机体之间的异同斯宾塞的社会有机体学说包含了结构功能主义的基本范畴。参见王翔林《结
》《四川大學学报》(哲学社会科构功能主义的历史追溯
1917）与卡尔·马克思及马克斯·韦伯同为社会学的三
《社会分工论》大奠基人。他的结构功能思想主要集中在
（1893）、《社会学方法的规则》（1895）等著作中
④英国社会人类学家马林诺夫斯基（Malinowski
1922年，《西太平洋的探险队》他发表的调查专刊为功能
《科学的文化理论》学派作了开创性贡献1944年出版的
一书是他功能主义理论的全面系统总结。
⑤英国人类学家拉德克里夫－布朗（AlfredRadcliffe－Brown1881－1955）在1922年发表的《安达曼岛人》细致描述了印度洋某群岛上的社会生活和神话传说，奠定
《原始社会的了结构功能主义人类学的基礎另外，他的
（1952）也包含着深刻的结构功能分析思想结构和功能》
⑥美国社会学家塔尔科特·帕森斯（TalcottParsons，1902－1979）关于结构功能主义和社會系统分析的思想
（1937）、《社会系统》主要体现在《社会行动的结构》
（1951）、《现代社会体系》（1971）等相关著作中
2003）发展了结构功能主義方法。他的结构功能思想主
《社会理论和社会结构》要体现在1940年出版的一书中
［1］〔美〕加布里埃尔·A．阿尔蒙德结构功能主义，小G·宾厄姆·——体系、M］．曹沛霖，鲍威尔．比较政治学—过程和政策［2007．等译．北京：东方出版社
［2］〔美〕加布里埃尔·A．阿尔蒙德结构功能主义，拉塞尔·J．多尔顿小G·宾厄姆·鲍威尔，等．当代比较政治学：世界视
M］．杨红伟，2010．野［等译．上海：上海人民出蝂社［3］〔美〕加布里埃尔·A．阿尔蒙德结构功能主义，西德尼·维巴．
——五个国家的政治态度和民主制［M］．徐湘公民文化—
2008．林等译．北京：东方出版社，
［4］J］．内蒙古张钦朋．阿尔蒙德结构功能主义公民文化理论述评［
2010（4）．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
［5］〔英〕戴维·米勒，韦农·波格丹诺．布莱克维尔
M］．邓正来政治学百科全书［等译．北京：中国政法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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