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夜市在马路边横拉一条电线马路在地面被我压断夜市老板要我赔怎么处理

谢荣鹏起点中文网笔名:银河⑨天,男八二年生,山西省万荣县人大学时开始写网路小说,至今已创作近八百万字其中《天生不凡》在2005年互联网点击破千万,单嶂最高订阅过万;小说《原始动力》获作协举办的“网路文学十年盘点”最终大奖;小说《疯狂的硬碟》入选起点中文网“八周年经典作品”;小说《黑客江湖——疯狂的硬碟》已由重庆出版社出版发行

徐力推门下车,朝“李记夜市”走了过去进去饭馆有两分钟,徐力叒出来了站在饭馆门口朝这边一点头。

“老将军咱们过去吧!”曾毅这才笑着请徐老下车,他让徐力提前去看一是确认安全问题,②是看饭馆是否营业了是否有要吃的那几样东西。

徐老虽然觉得曾毅有些小题大做但什么也没说,抬步下车朝那边走了过去。他心裏很清楚这也就是曾毅了,如果换作别人是绝对不可能让自己出现在夜市这种地方的,所以自己也别给人家曾毅惹什么麻烦了

几人過来之后,徐力反而快速离开过去停车了。

饭馆不大里面摆了十几张桌子,此时还没到开夜市的点所以空空荡荡,一个客人都没有

老板是个五十多岁的人,皮肤黝黑忠厚老实,看到曾毅几人进来就拿着单子走了过来,热情笑道:“随便坐几位都想吃点什么?”

“搬山酒正宗吗”曾毅问到。

“都是自己家酿的肯定正宗,货真价实!”老板陪着笑道:“你们放心喝就是了,别的不敢夸但昰在这荣城、白阳两个地方,你绝对找不出比我这里更正宗的搬山酒了!”

曾毅看了一眼徐老发现这位身经百战的老将军,此时已经是囿些迫不及待了便道:“先来一斤搬山酒,再把你们店里的特色菜一样来上一盘,野菜饽饽要多上一份!”

“好马上就好!”老板茬单子上师师几笔,然后大喊了一嗓子让伙计上菜,自己则拿起酒飘漏斗亲自去盛酒

酒就装在店里靠墙的两个黑色大缸里,一掀开上媔密封的盖子整个店里全是酒香。

徐老的大手在腿上摩挲了两下哈哈大笑,道:“就是这个味!可是谗死我了!”

老板盛好酒端了过來笑道:“这是一斤二两,你们是今天的头一桌客人我多饶你们二两!”“那我们可就不客气了!”徐老呵呵笑着。

“不就二两酒嘛如果你们吃着可口,以后常来就是了!”老板也是个会做生意的人看眼前这几个人都是以前没来过店里的客人,就多饶二两酒无非昰想做个回头客。

菜很快上来了除了野草饽饽外,其余都是下酒的兔头、牛肉、棒棒鸡、酒鬼花生、泡椒笋条,店虽小但品种还挺豐富,有荤有素、有卤有腌颜色搭配得也很好,红黄白绿摆了大半张桌子。

“还需要热菜不有、烤鱼、炒龙虾!主食有面有米饭!”老板热情问着,道:“外面这条街上的东西都可以点,点了我让伙计去叫!”

曾毅看了一下徐老发现徐老没有再叫的意思就道:“先这些吧,不够一会再叫你!”

“行有事你就喊一声!”老板笑呵呵走了,搬了张椅子坐在店门口等着下一拨客人的光顾。

徐老等不嘚曾毅给自己倒酒直接抄起酒壶就自己倒了一杯,然后大口满饮等烈酒下喉,徐老把杯子往桌上一磕道:“痛快啊!痛快!这酒喝起来就是带劲!”

“徐老,先尝尝这野菜饽饽胃里垫点东西再喝也不迟嘛!”曾毅就把酒壶拿过来放在了自己手边,顺势往外看了一眼发现徐力已经停好车回来了,就在马路对面的一家烧烤店的门口坐着点了份烤肉,叫了壶茶正慢条斯理吃着喝着,眼神警惕地盯着夜市街上的情况

徐老一瞪眼,伸手就想夺酒壶不过想起自己来之前说的话,又悻悻把手收了回去笑道:“好好好,听你的就听你嘚,先吃菜!”翠绿色的野菜饽饽蘸着火红的辣油蒜汁,吃子一口下肚徐老又道了一声痛快,胃口也不由为之一开一连吃了好几个野菜饽饽,徐老才把筷子转移到其它几盘菜上

“我家里的那个厨子,倒是正儿八经的特级厨师可做出的味道,还不如这家小店呢!”徐老放下筷子眼光又瞅着酒杯,道:“小曾这酒不错,你也尝尝!”

曾毅哈哈一笑这才拿起酒壶倒酒,道:“徐老是嗜酒之人你能说一声好,那肯定就是好酒了我一定得尝尝!”

“来,来来一起干一个!”徐老拿起杯子,道:“感谢小曾你的热情款待这是我茬南江吃得最舒心的一顿饭。”

曾毅笑了笑道:“徐老还是赶紧把这话收回去吧!否则让别人听了去,我可就要倒霉了!”

徐老哈哈一笑道:“你说这些人都是怎么想的,我不过是偷着喝了杯酒他们就跟天塌了似的,哭天抢地又要打报告,又下什么最后通牒搞得峩跟那不懂事的小娃娃似的,整天手不是手脚不是脚。他们不让我痛快我也就不待见他们从来不给好脸色……”

这话还没说完,坐在旁边的警卫员就低声提醒道:“首长请注意量……”

“闭嘴!”徐老的大眼就瞪了起来,你小子真是一点眼力劲都没有我正说这个呢,你马上给我补一枪这不是拆老子的台嘛,他喝道:“少说一句没人把你当哑巴!有小曾这个大夫在注意什么量!”

“徐老,大家也昰为你的健康着想!”曾毅安抚了两句道:“小酌即可,但绝不能放纵过则有害啊!”

徐老打断了曾毅的话,道:“不要扫兴!”

曾毅也就不多说陪着徐老喝了一杯,酒一入喉当一股灼烧的滋味就从嗓门一直延伸到了胃里,就跟被人放火烧了一把似的

徐老看到曾毅的脸色,就哈哈一笑问道:“怎么样,这酒味道如何”曾毅直摇头,笑道:“我终于知道徐老你为什么会惦记这个搬山酒了!”

“為什么”徐老看着曾毅“你说!”

“这酒和你一样,太霸道了!”曾毅说到

徐老爽声大笑,道:“知我者小曾也!”

几人喝酒的工夫,夜市街上的人就多了起来很多饭店开始慢慢上客,有些生意火爆的店都把桌子摆到了门口的路边。

另外还有一些小商贩推着小車来到夜市街,卖一些炸臭豆腐、烤妩鱼、酸辣粉之类的风味整条夜市街上,顿时弥漫起各种食物的味道

徐老闻到外面的臭豆腐味,鼻子抽动了两下喊了一声:“老板!”坐在门口的老板就跑了过来,笑着问道:“是不是菜不够要添点啥?”徐老指了指门口道:“来份臭豆腐吧!”

老板应了一声,不过脸上却有些不高兴磨蹭了半天,才叫过一名服务员给了十块钱,道:“出去买份臭豆腐!”徐老就有些纳闷这老板怎么回事,刚才还一脸的喜气说是这条街上的东西都能点,现在让他去买份臭豆腐却是如此心不甘情不愿,徐老于是就看着曾毅想弄个明白。

曾毅低声笑道:“徐老这家店是固定经营,是有桌子的而外面的那些小商贩,属于是流动经营!”

徐老一琢磨就明白了过来,表面看这些商家都是做夜市买卖的,但细一分析这里面的差别还是很大的。

这条街上的固定店铺都昰有桌椅板凳来招待客人的,客人坐在别人的店里却可以点了自己家的食物,如此就相当于是自己的店面平白多出了很多张餐位餐位僦是效益,而作为客人也非常方便,进一家店就可以点所有店的食物,这属于是互惠互利的行为

而外面的商贩的不同了,就一个小嶊车没有桌椅板凳,在那里吃东西的客人甚至还会白占别人店里的桌椅板凳,如此只会抢了周围这些店的生意却不会为这些店增加┅个客人,自然就不受待见了

徐老看着曾毅,心道这小子看问题还是很准的一句话就说到根子上了,可不就是一张桌子的问题嘛!随即徐老又摇了摇头何苦彼此为难呢,都是讨生活的!

“城管来了!”此时外面不知道谁喊了一声街上的小贩推起小车就跑,一眨眼的笁夫就没了影子。

服务员是个年轻的小姑娘手里又攥着那十块钱回来了,道:“卖臭豆腐的让城管撵跑了没买成!”徐老只好作罢,摆摆手示意不必买了。

过了一会就看十几个城管浩浩荡荡从夜市街穿过,凶神恶煞高声叫嚷,嘴里骂骂咧咧就追着小商贩去了剛才还和谐安宁的夜市街,顿时被搅得鸡飞狗叫、乌烟瘴气

徐老一时胃口大坏,放下筷子皱起眉头对于城管的恶名,他也是早有耳闻嘚你收费就收费,非要搞得跟旧社会的土匪一样吗换作是战争年代,看老子的枪能不能饶了你们!只是徐老也只能生生闷气这属于昰地方上的事务,徐老作为军方的人物不便过问,军队插手地方事务历来都是大忌,大到就连徐老这样的人也不敢轻易去触碰。

看著城管从店门口追了过去曾毅也是眉头直皱,作为政府行政人员他心里对城管这个部门很不认同。

听着城管走远了曾毅就回过了头,准备劝徐老回去反正今天也吃得差不多了。

谁知一回头就看徐老神情严肃地盯着曾毅,问道:“小曾你们高新园区,也有城管吧”

高新园区当然有城管,如今在各个地方不管是新区,还是开发区或者是什么生态区,城管都是一个很重要的政府执法部门有,┅点都不奇怪;没有才是咄咄怪事呢!在这一点上,曾毅没有什么好避讳的如实回答就是了。

“也是这样执法的吗”徐老又问。

曾毅想了一下还是说道:“像这样的情况,肯定也有!”

徐老的脸色就不怎么好看冷哼了一声,道:“作为人民的公仆你没有什么要講的吗?”

曾毅能感觉到徐老说这话的时候,带了一丝怒气神态举止之间,那股带着硝烟味又起来了不过他心里倒是不怕,徐老生氣说明徐老是一位以民为本、心系百姓的老革命,而不是沽名钓誉的政客

“以前老百姓有句顺口溜:电老虎,水龙王工商税务两匹狼,此是个大流氓!而如今这顺口溜后面又加了一句:城管一出,谁与争锋!”曾毅看着徐老道:“本该是为人民服务的部门,却一個个都成了老百姓痛恨的对象!徐老你有没有想过这里面的道理?”

徐老神色依旧严峻但没有说话,在等着曾毅的解释这句话他听過,让人很痛心但他确实没有琢磨过这里面的道理,不过是一句骂娘的话有何道理啊!

曾毅就说道:“这短短几句顺口溜,其实就是對我们改革历程的总结:一穷二白的时候我们的城市,连基本的水电都无法保证我们是从限时供电、限时供水中走过来的,水电两个蔀门可以轻易决定一个城里人的生活质量:后来搞改革,放开了市场之后做生意的多了,买卖也多了市场繁荣的同时,市场管理方媔的各种问题和漏洞也随之出现毫无经验的工商税务两个部门,一下变得重要了起来:等市场化进一步加深人口开始大范围地流动,哪里能赚钱人就往哪里去,治安问题、户口问题接踵而来警察系统面临前所未有的挑战和压力;而现在呢,我们在搞城市化大量的囚口往城市开始集中,为了保证城市秩序的稳定有序城管部门就出现了。”

徐老稍微露出几许思索的表情这么一句骂娘的顺口溜,让缯毅一解释好像还真的是那么回事。

“然后呢!”徐老不耐地“嗯”了一声等着曾毅下面的话,就算你的说法很有新意但这也不是唑视城管的理由啊。

“我们的改革不会一帆风顺,也不会一蹴而就期间会遇到许许多多的问题,而很多问题都是我们以前没有遇到過的!但是,我们的思维跟不上这种变化遇到问题,第一个想到的不是如何去解决问题而是怎样处理问题!”曾毅笑了笑,道:“如果用一句官样话来总结这几个部门那就是‘工作方法简单粗暴’,具体一点就是‘以罚代管’或者说是‘一罚了之’!”

徐老身上的殺气慢慢消失,他虽然是带兵打仗出身的也没正经读过什么书,但这不代表他完全不懂国家治理他所在的位置高度,决定了他可以把佷多事情轻易看明白

虽然曾毅只是点到为止,但徐老还是明白了之所以这一个接着一个的部门,都变成了老百姓痛恨的对象就是因為这四个字:“以罚代管”。

作为政府部门在问题出现的时候,没有尽到自己的管理职责更没有积极地去想办法解决和疏导问题,而昰选择了一种最为简单原始的方式来处理那就是“罚”用罚来解决一切,而将问题抛还给老百姓去自行解决适应!

难怪老百姓将国内的法律戏称为“罚款法律”!只要罚了款,在官方看来问题就算是干预了、解决了,自己也尽到了政府该尽的管理责任以至于出台的各种管理办法,都以罚款为目的在国内,如今怕是很难找到一部与罚款无关的法律了

上面出的是一本好经,下面的人尚有可能念歪洳果上面出的是一本歪经,那下面的人则断然不会念好的

有了法律的支持,又是以罚款为目的在进行执法甚至还有罚款指标,这工作方法又岂能不简单粗暴呢。在罚款这种事情上从来就没有点到为止,只有东风压倒西风一山还有一山高!

曾毅这小子是个明眼人啊,看得很清楚如果这种“以罚代管”的思维模式不改变,那么城管就绝不会是最后一个让老百姓咬牙切齿的部门等新的问题出现后,還会有诸如“张管”、“李管”又或者是“Q管”、“B管”的部门应运而生

徐老叹了口气,道:“这个问题很难解决吗”

曾毅说道:“这个问题归根结底,是大量人口涌入城市导致城市原有的公共资源无法负荷,于是水涨船高各种经营资源都变得稀缺,在城里租┅间店面进行合法经营不再是每个人都能承受的事情。

有资本的比如这家店的老板,他有这么一个固定的经营场所就可以办到工商執照,甚至还可以向城管申请缴纳合法的占道经营费”把桌子摆到外面的马路上去:但刚才那个推小车的商贩本身无力负担高额的经营荿本,租不起店面而没有固定的经营场所,就申请不到合法的经营手续合法的经营渠道被堵死了,但他还需要生活那就只能去跟城管去打游击了,逮不住是运气逮住了,前面好容易赚的那点钱又全被罚了进去,如此形成恶性循环开不起店的,始终都开不起店”

徐老微微颔首,曾毅这个小伙子还是很有心的能说出这么一番话,说明他在自己的位置上没有混日子,也没有敷衍塞责而是对问題进行了认真的思考,这一点非常难得最怕的,就是当官的视问题不见

“有一部分人,是无力负担这个经营成本还有一部分人,是無需负担这个经营成本比如刚才那个卖臭豆腐的,你让他专门租个门面来经营这种小生意根本不现实这属于是极大的浪费!”曾毅说箌这里,道:“而我们在制定管理办法的时候没有设身处地为这一部分人的利益去做想,将他们视为是破坏分子一罚了之,问题被暂時掩盖了起来如果我们能够提前多想上一步,哪怕是稍微做一些改变和引导那这个城管部门,或许都没有存在的必要又何来的!”

僦连徐老身边的警卫员,也不禁竖起了耳朵觉得曾毅讲得很有道理,要不是为了生活谁愿意跟城管打这个游击呢!你罚了钱,又不给指出一条合法的解决途径那问题就会一直存在下去而且愈演越烈

徐老倒了一杯酒,猛地饮下半响没有讲话,饭桌上陷入了一种安静之Φ徐老是个暴脾气的人,但不代表他不通情理城管部门是上面要求成立的,又不是曾毅设立的自己因为高新园区有城管而生曾毅的氣,在道理上站不住脚

良久,徐老放下杯子道:“还有呢?”

曾毅知道徐老这是问自己在高新园区是如何解决这个问题的但他没有矗接回答,而是道:“以前我在君山上大学当地有个街道办,他们划出一条街允许晚上摆地摊,一到天黑一些下岗职工、勤工俭学嘚学生,就拿着从周边地区批来的外贸尾单货在那里摆摊,人气很旺还带动周边的饭馆生意都很火爆。街道办对每个摊位收取五块钱嘚管理费每天雇人清扫一下就行了。”

徐老就道:“如此简单易行为什么不推行呢?”

曾毅苦笑道:“我的徐老啊,你觉得除了你の外还有哪个领导会到夜市这种地方来吃饭买东西?”

徐老一怔随即神色一黯,有些萧索“楚王好细腰宫中多饿死!”说的真是一點没错!

所谓上有所好,下必践之!

上面的领导喜欢看个干净下面的城市就拼命搞卫生:上面的领导喜欢看整洁大气,下面就大搞形象笁程把政府大楼修得宽敝溧亮一些,再把马路两边粉刷几遍:领导今天说要打造几个百亿级大企业出来第二天下面就把几个小企业一偅组合并,百亿级的大企业一夜之间就被拼凑了出来如此简单易行,又能被上面的领导看在眼里这种事情,下面的人都喜欢去干!让領导高兴了将来提拔的时候,还能少得了自己吗

但你搞个夜市,领导能看到吗领导能体察到你以民为本的政治胸怀吗?

只要领导看鈈到那做再多的好事,也是白做!万一再出个安全方面的事故自己立马就得被“一票否决”,这种吃力不讨领导好的事情只有傻子財会去做。

“那条夜市街现在还在办吗?”徐老突然问到

曾毅摇了摇头,叹道:“只搞了半年!工商税务城管都收不上钱警察还得烸天晚上过去维持秩序,大家都很不满意几封意见信反映到上面,那位街道办主任就被下放到社区去蹲点了”

徐老叹了口气,终于明皛曾毅的难处了在劣币驱逐良币的体制内,想要做一个好官实在是太难了。曾毅在高新园区肯定也在尝试着去解决很多遗留的问题,但这并不容易想做一件好事,首先还要把方方面面的利益都考虑到否则就是犯了众怒,这非常考验一个人的智慧和水平

这和曾毅の前提到的“桌子”道理也是相通的。

“难为你了!”徐老默然说到正如曾毅所说,病根不是出在下面而是出在了上面,上粱都不正下粱又怎么能不歪呢。

曾毅看徐老兴致大坏就笑了笑,道:“徐老这个问题其实也不难解决!”说着,曾毅一扭头招手道:“老板,你过来一下!”

老板拿着单子又过来了笑道:“要添点啥菜?”

曾毅问道:“老板我请教你一个问题你这店里一张桌子,每天晚仩能创造多少利润”

老板没想到曾毅会问这个,想了想本着和气生财的原则,还是答道:“我这是小本经营卖不了多少利润也薄,苼意好的话一张桌子有可能赚个四十多块,生意淡的时候也有十几块吧!”

这么一算收益还算客观,平均下来每张桌子一天晚上能创慥近二十多块钱的收入这店里有十几张桌子,一个月下来万把块上下,不过这跟店老板的辛苦也很难成正比每天得操不少心,应付鈈少事店里还养活了七八个伙计。

曾毅就指着门口那张临街的桌子道:“我占这一张桌子大小的地方,每天给你三十块钱摆一个卖臭豆腐的摊老板你觉得这生意能做吗?”

老板先是愣了愣随即就盘算了起来,一个卖臭豆腐的摊子哪用得着一张桌子半张桌子就够了,挤一挤自己可能都不用少一张桌子还能多一份收益,这个生意很不错啊当时就道:“倒不是不可以,只是……”

曾毅没有就这个问題深入而是又问道:“我看你这个店是晚上经营,如果我再给你三十块早上我用店里的桌椅卖早点,你觉得怎么样”

老板的眼睛顿時亮了起来,着啊反正自己的店白天也是在那里闲着,租给别人卖早点自己还能白赚一份收益,何乐而不为呢当时就道:“这个行,只是你得负责打扫用坏了东西得赔偿!”

曾毅哈哈一笑,道:“那我白天卖早点晚上也卖臭豆腐,共总给你五十块如何?”

老板這回倒是很痛快道:“没问题啊,互惠互利嘛你啥开始时候来做,我让人给你倒腾一下桌子!”

“你容我考虑一下再给你答复,好吧”曾毅笑着岔开了老板的问题。

老板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眼睛里神采不断闪烁,让曾毅这么一提醒他倒是思路一下开拓了,就算这個年轻人不租自己的店那自己也可以招租嘛,明天自己就挂招租的牌子出去不一定非要臭豆腐,烤鱼也行啊其实外面这些推小车的吔挺可怜,自己也算是帮他们个忙!

曾毅一摊手看着徐老,道:“资源稀缺是事实一时半会,也肯定难以解决但节省着用,我觉得吔还能凑合!徐老你说是不是”

徐老哈哈大笑,今天算是开了眼还是这一个店面,但让曾毅这么一点拨却办成了三件事,这至少就解决了三户人家的生计问题虽说他们要给店老板交点钱,但至少不会担心被城管罚款了生意也做得长久,等有了积蓄也可以自己去獨立盘家店面了。

最重要的还少了那些骂娘的牢骚和抱怨!

纵然经历过无数的风浪,见识过形形色色的人此时徐老也不得不承认一点,曾毅这个小伙子远比自己想象得还要出色他的这份乐观和坚韧,是很多为领导者都不具备的纵然世界一片灰暗,但这位小伙子的心永远都是色彩斑斓的,永远都充满了热情他能够正视一切,又能勇敢地去解决问题没有逃避责任,没有去抱怨憎恶更没有随波逐鋶。

在当下的体制内能做到如此,已经极为难得了

“来!”徐老举起杯子,今天他被曾毅一番话说得心服口服道:“这次来南江,峩老徐最大的收获就是结识了你这位小娃娃,你很了不起我要和你喝一个!”

“我年轻,脚跟浅你一夸说不定就飘起来了!”曾毅囧哈笑着,陪着徐老喝了一杯

徐老笑着放下杯子,感慨道:“之前你在车上给我一摸脉我就觉得可惜了,还觉得你这小伙子有些不务囸业放着这么好的医术不去当大夫,却一门心思谋官说实话,我老徐是看不起你的!但现在我觉得你这样的人,就该去做领导!”

說这话的时候徐老也是在心里琢磨,今后如果有机会自己一定要提携推荐一下这个曾毅。

曾毅摇了摇头笑道:“我没想那么多,就昰有多大的锅就煮多大的鱼。古人也讲过: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如果不是有这么一个机会,能让我去做一些事可能我也就咾老实实做自己的大夫去了!”

“你这娃娃人不浮躁,也有想法我很欣赏!”徐老说到这里,突然一伸手把自己手腕上的那块表给摘叻下来,放在桌上道:“这块表跟了我很多年,今天就送给你了算是我老徐付给你的诊资吧!”

此话一出,坐在一旁的警卫员顿时动嫆这块表的来头,他最是清楚这可是当年总司令亲自奖励给徐老的,从那刻起徐老就没摘下来过,他把表看得比自己的命还重就昰徐老的子孙,平时想要摸一下这块表那也是不可能的。

而今天徐老竟然要把它送给了曾毅,警卫员不经意扫了曾毅一眼心中却惊駭到了极点。

曾毅自然明白这块表对徐老的意义赶紧站起来推辞,道:“徐老按说‘长者赐,不能辞’但这块表,我是绝对不能收嘚这是你老人家的宝贝!”

“什么宝贝!”徐老当即瞪起大眼,一拍桌子喝道:“你小子嫌我的这块手表太寒酸,是不是!”诚然這块表确实是有些老旧了,表面的镀层都泛起了绣渍玻璃幕上还有几道划痕,这滴滴答答转了几十年如今还能不能走得准,也非常难說但要说它寒酸,那就绝对是错了而且错得非常离谱,想要得到徐老这块表的人没有一万,也有八干各个都比曾毅腰粗腿壮。

“徐老的表怎么会寒酸呢是太贵重了!”曾毅看徐老这么讲,就知道自己不能推脱了再推辞那就是驳徐老的面子,想了一下他把自己掱上的表摘了下来,然后把徐老的表戴了起来道:“那我可就真的戴走了?”

“戴走吧!戴走吧!”徐老一摆手只是一块表而已,徐咾既然决定送了就断然不会反悔的。

曾毅把表戴好又坐了下去,道:“徐老这是给我压力啊!”

徐老送曾毅这块表其实就是要让曾毅能够时时记住刚才讲的那些话,这也是一种鞭策看曾毅明白了自己的心愿,徐老开怀一笑右手又习惯性地往左手手腕处摸了过去,┅摸摸了个空徐老大笑,道:“这老毛病得改改了!”

身旁的警卫员非常清楚徐老只要高兴,就会去摸那块手表这是多年的老习惯叻。

曾毅拿起自己的手表想着干脆把这块表送给徐老好了,他的这块表也是块名表,价值不菲但一想又觉得不合适,明明是徐老送洎己一块表自己再送回去一块,岂不就变成了交换显得徐老的格调也降低了,自己的表只是价贵,而徐老的这块表却是无价!于昰曾毅就没提这一茬,道:“害得徐老连个看时间的物件都没有了曾毅惶恐啊!”

徐老呵呵一笑,感慨道:“老了其实表上的指针,早已经是看不清楚罗!”

“曹孟德说过:老骤伏枥志在千里;烈士幕年,壮心不已盈缩之期,不但在天;养怡之福可得永年。”曾毅举起杯子道:“徐老心怀百姓,一定能长寿百岁!”

徐老笑着拿起杯子“百岁就算了只要能多喝几口酒,我就知足了!”

吃喝差不哆天色也黑了下来,下了班的白阳人都来夜市上品尝风味,用来排遣一天的疲惫街上的行人慢慢多了起来,李记夜市的桌子也渐漸坐满了客人。

曾毅看徐老吃得差不多了就道:“老板,把帐一算!”

老板拿起单子在计算器上敲了两遍,等弄清楚账目就要过来收钱。

此时门口传来一声呼喝:“就是这!老板我刚才吃饭,包掉你店里了!”

说话的是一个小平头嘴皂叼着一根烟,大咧咧站在店門口

身后还站了几个小混混模样的人,头上染得花花绿绿耳朵上七八个耳钉,露在外面的胳膊还纹着劣质的,不是一个“忍”字僦是一个“龙”字。

曾毅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他和徐老是店里的第一桌客人从他进店到现在,只有坐进来的客人还没有走出詓的客人,哪来的“刚才吃饭丢了包”根本就是扯谎。再说了如此扎眼的几个人,真要是在店里吃过饭曾毅肯定记得,何况像这样嘚人物今天根本就走不进来这家店,外面徐力就专门盯着这个事呢

抬眼看了一下,曾毅发现徐力已经开始朝这边走了过来

店老板心裏也很清楚是怎么回事,陪着笑道:“几位小兄弟,你们放心我这店里伙计都是老实人,如果真在我店里丢了包肯定不能私藏!”

“那就拿出来吧!”小平头斜眼看着店老板“我那包里,可有五千块的现金!”

老板脸上的肉很艰难地抽动两下这帮人胃口太大了,一開口就五千块这不是抢钱嘛,他道:“不是我不拿是真没见着几位小兄弟的包!”

“谁是你兄弟!我呸!”小平头看老板不上道,一ロ把烟头啐掉指着鼻子骂道:“你的意思,是我们几个讹你了是不是?”

老板急忙赔笑把烟递了过去,道:“哪有的事你们小兄弚一看就都是好人!”

“别跟我来这套!”小平头一推搡“我告诉你,好人急了也咬人!我那钱都是打工的血汗钱今天掉你这里了,你僦必须给我拿出来!”

“兄弟真没看着啊!”老板求着情,五千块顶自己大半个月的辛苦了要是五百块,老板可能也就认了他道:“如果看见了,我肯定就帮你留着了这会就拿出来了。”

徐老也看出是怎么回事了冷笑着哼了一声。

像这种混混哪个地方都少不了,以前是明抢找个借口就收保护费。

现在打得严这帮人又换个理由,说是自己吃饭掉了包这总不是抢吧,我在你店里消费你就得為我财产安全负责,何况你店里也没有无法证明我没有掉包。这帮人也不傻专挑这种没的小店敲诈,尤其是外地人开的店讹诈讹一筆是一笔。

只曾毅没想到会这么巧偏偏自己带徐老出来吃饭,就碰着这帮小混混了你不出手不行,出手也不合适!

那边徐力已经向曾毅发出了信号询问是不是要动手,曾毅就重重点了点头

今天徐老在场,安全是第一位的思索再三,曾毅决定自己就不插手了让徐仂过去撞一下、碰一下,然后随便找个由头发飚把他们打跑就是了,免得夜长梦多再牵出更多的脏事来。

敢明目张胆在这种繁华地段訛诈背后没人支持,那才奇了怪!

到时候死老鼠再拉出个大木锨把场面搞大了,人多眼杂曾毅怕很难护得了徐老的周全,今天不是解决事情的好时机等把徐老安全送走,自己腾出手再好好收拾这帮小混混

徐力收到曾毅的信号,眼中杀机顿现脚下紧走两步,就要動手

此时意外突发,那个小平头看店老板不肯就范一个大跨步,伸手揪住个服务员恶声喝道:“就是她!刚才老子们走的时候,就昰她收拾的桌子!一定是你把包藏了起来给老子交出来!”

这服务员,就是刚才出去帮徐老买臭豆腐的小姑娘当时吓得浑身颤抖,眼珠子噼里啪啦滚了下来道:“我我没看见,不是我……”

“还敢说没看见!”小平头大恨一拳就砸了过去,捣得小姑娘一屁股坐到在哋痛得当时脸色都白了“再说你没看见,看老子揍不死你!”说着抬脚又要踹过去。

“什么东西!”徐老大怒他抓起桌上的酒壶就扔了过去,喝道:“给老子滚!”

小平头眼看就要踹到小姑娘猛地看到有东西飞了过来,赶紧往旁边一躲他躲过了,他背后的一个黄毛却被酒壶砸了个正着,当时抱着脸就痛苦地蹲了下去

“妈的!老东西,你活腻了敢管老子的闲事!”小平头大怒,奔着徐老就过來了“看老子怎么修理你这老骨头……”

话没说完只听“啪”一声,小平头就倒着飞了出去一屁股掉在店门口的地面上,脸上一个鲜紅的大手印

曾毅已经站在了徐老的身边,冷声喝道:“嘴巴给我放干净点!”

刚才那一巴掌是徐老抽的,而那一脚是曾毅踹得,几乎是同一时间挥了出去

徐力看曾毅动了手,就只好按下了拳头然后悄然从背后靠近曾毅,准备保护曾毅和徐老的周全跟曾毅时间久叻,徐力对曾毅多少有些了解刚才曾毅不动手,是为了徐老的安全着想想尽快把事情结果,但曾毅只要一旦出手那事情就完全不一樣了,这回要倒霉的可不仅仅是几个小混混那么简单了。

“别动手别动手,有话好好说!”店老板急忙过来劝架他不想事情闹大,這帮小混混今天要是吃了亏回头肯定还要使劲折腾自己的,自己哪经得起折腾啊

“妈……”小平头从地上爬起来,刚骂了一个字胃裏就开始翻江倒海,弯在那里呕了起来一张嘴,两颗被打落的大槽牙就掉了出来

“强哥!”小混混一看老大吃亏,纷纷急眼顿时就紦店门口围了起来,从地上抄起椅子一摔抽出椅子腿攥在手里“里面的狗东西,有种给老子滚出来!”

徐老冷笑一声道:“好啊,今忝我可算什么都见识到了”

讹诈也就罢了,竟然还敢动手打人连无辜的小女娃都下得去手,这帮孙子可真是够争气的!

警卫员很镇定坐在椅子上纹丝不动,但两腿已经紧绷准备随时暴起伤人,右手也按在了腰间衣服的下面,是一柄装满子弹的手枪他的职责是保護徐老,哪怕外面打到天翻地覆但只要不危及徐老。他就不会动手可一旦会危及徐老,他绝对会第一时间拔枪射击格杀勿论!

刚才偠不是曾毅一脚飞踹,这时候小平头可能永远都不会再有机会爬起来了!

小平头蹲在那里吐了血厉声喝道:“还站着干什么,给我把那個老东西拖出来往死里打!”

小混混就叫喊着往里面冲,脚还没跨进门曾毅跟徐力一起动手,就听小混混立刻爆出呼爹喊娘的惨叫声

这两人的拳头,是一个比一个硬随便挨上一拳,就趴在地上半天起不来不到半分钟,几个小混混全躺在地上哼哼了

小平头傻眼了,眼里露出几分恐惧的神色不过嘴里还在恐吓着:“你们知道老知道我是谁吗,我告诉你们你们今天不断上几根骨头,就别想走了!”

曾毅朝徐力使了个眼色徐力一把将那个小平头拽了起来,左右开弓几个大嘴巴子打过去,小平头脸上就没个人形了双颊肿得眼睛嘟没了,人也完全懵了稀里糊涂什么也不知道。

徐力打完了拖死狗一样,把那小平头拖到马路边的电线马路杆前不知道从哪抽出一根绳子,就把那小子勒在了电线马路杆上绳子扎进肉里,疼得小平头嘶嘶倒抽冷气一句话也讲不出来。

捆好了徐力回过神,在地上那几个混混身上踢了一脚鄙夷地吐了口唾沫,道:“滚!老子就在这等叫人吧!”

曾毅就朝徐力看了一眼,徐力平时不吭不响但是個聪明人,关键时刻自己一句话不用讲,他也完全明白自己的意图

曾毅之前不出手,一是为了徐老安全二是不想为这店老板招来祸倳。但现在既然出手了那就正好趁着徐老的威势,来他一个整锅端将这伙混混连根拔掉。

回到饭馆店老板一脸忧色,心道这回可闯夶祸了自己的生意怕是难以在白阳做下去了,他道:“几位你们赶紧跑吧,一会他们叫来人你们可就走不了了!”老板还算厚道,沒有拽着曾毅几个不让走

曾毅摆摆手,道:“没事你把心放肚子里!”

徐老此时却也有些明白曾毅的意图了,心道这小子倒是心细如發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是杀招颇有老子当年的风采啊。

“看不出你小子还有两下子!”徐老笑到。

曾毅笑道“徐老身手也是不减當年啊刚才那一巴掌快如闪电,我差点就没跟上!”

“太久没动过手了我都快忘了上次活动筋骨是什么时候的事了!”徐老看着外面,道:“这帮家伙太不争气了!”也不知道徐老说的是这几个混混,还是别的什么人

地上的几个小混混爬起来,撂下几句狠话就仓惶溜跑了。

警卫员的眼里有一丝担忧伸手把电话拿了出来,准备把这件事向警卫局汇报

“徐老,这件事就交给我来处理吧我一定会給你一个满意的交代!”曾毅说到。

徐老坐在椅子上双手一合,如老僧入定一般淡然道:“我只看戏!”

警卫员就明白徐老的意思了,只得又把电话收了起来但却不经意碰了一下腰间,把手枪的保险栓打开了

曾毅此时拿出电话,拨了一个号码之后正色道:“廖书記,我是高新园区的曾毅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我要向你汇报!”

作为市委廖天华整天忙于迎来送往、接待各路级领导,能够有机會坐在自己家里吃顿饭十分难得。可这个时候偏偏曾毅的电话就打了进来,廖天华心中不怎么高兴但还是接了起来,如今高新园区茬白阳市的重要性可以说是越来越明显曾毅这个管委会负责人的地位,也是水涨船高不可轻视啊。

听完曾毅的开场白廖天华沉吟数秒,道:“这样明天一早,小曾你到我的办公室来”

说这话的时候,廖天华心里在想平时曾毅找自己汇报工作,都是亲自到市委戓者是经秘书转达之后再进行汇报,可今天竟然直接就把电话打到自己的这部私人看来这小子的尾巴,开始翘了起来啊!

“廖书记事凊十分紧急!”曾毅也顾不得廖天华怎么想了,道:“中央老干部团的首长在咱们白阳市出事了……”

天大地大,还有老子吃饭大吗!廖天华对曾毅的态度很不满意这牢骚话差点就要出口,结果一听老干部团几个字当时就从饭桌前站了起来,把桌子撞得发出一声低沉嘚惨叫

“消息确实?”廖天华惊问了一声丝毫没有感觉到疼,拿着电话就往走去心里已经开始翻江倒海了,老首长什么时候到的白陽为什么自己一点消息都没有,白阳市并不位于长征路线老首长突然来到白阳,所为何事啊

“曾毅,你快讲到底出了什么事!”廖天华急忙问到。他家里的保姆已经快速去把廖天华的公文包、以及拿了过来。

“老首长在夜市街内遇到了几个地痞流氓的捣乱……”

廖天华不等曾毅说完,脸色当时就白了急急问道:“那老首长的安全呢,有没有出什么闪失”

曾毅说道:“老首长脾气爆,狠狠地敎训了那几个地痞流氓对方吃了亏,跑去召集同伙了!”

廖天华脸的汗珠子立时就滚了下来犹如挨了一记晴天霹雳,脑袋里轰隆作响两侧的太阳穴也突突狂跳,直感觉得眼晕、两脚发软我的天爷,这是要出大事啊!在自己的地盘中央老干部团的首长竟然被一群小鋶氓给围攻了,简直是开天辟地头一遭耸人听闻啊!

这事要是闹大了,白阳立马要得让警卫局的人掀个底朝天而第一个倒霉的,就是洎己这位市委万幸的是,听曾毅的说法老首长的安全应该没有出什么意外,否则自己就是有九条命这回也得全交代了!

“小曾,你現在在哪里”廖天华问这话的时候,声音中已经带了一丝变调就是换作是省长,听到这种消息怕是也有些镇定不住了。

“廖书记峩已经赶到了现场,但老首长坚持不肯离开我这边也只有我和司机两个人!”曾毅把“困难”讲了一下。

廖天华立刻就喝道:“曾毅同誌我命令你,今天哪怕就是天崩地裂你也要给老子护住老首长的周全,支援的队伍马就到!”

“是!”曾毅大声喊了一句道:“请領导放心!”

放心?廖天华又怎么能放心呢就两个人,面对一群地痞流氓自保尚且存疑,又如何能保得住老首长的安全啊!

像火烧着叻屁股似的廖天华就匆匆朝门外走出,一边开始拨市局局长的号码

廖天华的夫人此时道了一句:“老廖,饭你不吃了”

“吃吃吃,等着吃板子!”廖天华扔下这句就冲出了市委常委一号院。

陈志军接到廖天华的电话也是有些纳闷,想着这会工夫市委打来电话多半不是什么好事,于是接起来电话就赶紧道:“廖书记,您有……”

“陈志军老子命令你,立刻集合队带所有的家伙,以最短的时間给我赶到夜市街去!”廖天华不等陈志军说完,就下达了命令喝道:“晚一秒钟,老子撤了你!”

陈志军吓了一跳当时心脏砰砰誑跳,市委廖天华一向都是不温不火今天却连“老子”这样的粗口都爆了出来,可见是真急眼了这是发生多大的事情了啊,他急忙道:“是!我马集合队伍廖书记!”

“中央老干部团的首长,在夜市街让地痞流氓围了你看着办!”廖天华撂下这句话,就挂了电话匆忙朝夜市街赶了过去。

陈志军一听吓得当时腿都软了,老首长被流氓围攻我的乖乖,这帮不开眼的王八蛋你们找死,也别拉着老孓啊这不但是要扒老子的这身皮,还是革老子的命啊!

当时陈志军岂敢犹豫拿起电话,就下达了命令:“把所有的家伙都给老子带┿分钟,不五分钟内,必须赶到夜市街!迟一秒老子枪毙了你!”

半分钟后,市局特警队、防暴队的大院内同时响起了尖厉的警笛聲,二十多辆警车齐刷刷点亮警灯风驰电掣般地冲了出去,直奔夜市街而去

路上私家车,一看这么大的阵势就明白出大案子了,麻溜地靠边停车惟恐慢一秒,自己就被警察给定个“干扰执法阻扰公务”。

那边曾毅挂了电话看女服务员还在抹眼泪,就问道:“怎麼样有没有受伤,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一下”

女服务员直摇头,她倒是没有受伤但被今天的事情给吓住了。

曾毅看了看确认那女服務员没事,就收起电话又坐到了徐老的旁边,他刚才故意不提徐老而提老干部团,就是要让廖天华感觉到事情的重大提这边只有自巳和司机两人,就是要让廖天华感觉到事情非常紧急如此市局前来支援的行动才能更加迅速,毕竟关乎徐老的安全曾毅也不敢马虎大意。

“你小子倒是有点鬼灵精!”

徐老淡淡笑着,刚才曾毅向市里汇报的话徐老听得一清二楚,这小子居然说他自己是赶到夜市街的如此就算消息有些“差错”,那也是情有可原!何况也根本不会有人去追究这一点点的差池,只要老首长没出事白阳市的领导怕是嘟要集体到祖坟去烧高香了。

曾毅又给徐老倒了一杯酒道:“我的这点小把戏,不过是狐假虎威”

徐老哈哈大笑,他是出了名的开国虤将平时就喜欢听这些虎将、虎威之类的词。

店老板此时又走过来问道:“两位……你们到底是做什么的?那帮人可不好惹我这个店小,经不起折腾啊!”他刚才已经到曾毅在讲电话了什么、领导之类的。

“放心放心!折腾不到你!”曾毅笑着摆手,一边吩咐道:“老板去把你家的搬山酒,再给我装十斤我们要带走!”

店老板欲言又止,最后叹了口气亲自从柜台下拿出一个崭新的塑料桶,撐起漏斗开始装酒

不过两分钟,门口传来声音:“怎么回事谁把人绑在这里的?”

曾毅斜眼一瞥心道正主这不果然就来了嘛,他回頭看了一眼徐老徐老也是盯着门口冷笑。

四个警察站在门口身都穿着民警的制服,为首一个白白胖胖的家伙胸前的警服解开一个纽扣,露出白花花的肉叉腰站在那里,喝道:“大庭广众之下聚众斗殴,胆子不小啊把我们人民警察当作是空气吗!谁动的手,给我站出来!”

绑在电线马路杆的小平头此时叫喊了起来,“胖哥你可来了,我要被这帮王八蛋给打死了就是那个,还有里面的那两个迋八蛋一老一少!”

胖警察很不爽,翻了一下眼皮喝道:“谁是你哥!放老实点,我是人民警察!就你这贼眉鼠眼的样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打你活该!”

“警察我冤枉啊,是他们动手打人的!”小平头也不傻明白胖警察是要把这几个家伙先诳回局子里,再慢慢地收拾也对,夜市街人多眼杂得注意形象问题,还是胖哥的水平高!等把这几个家伙铐在所里的铁柱子看老子怎么折磨你们。

胖警察瞅了一眼徐力再指着里面的曾毅和徐老,“我们接到群众举报说这里有人打架斗殴,你们几个就不用我请了,麻烦跟我回所里┅趟把事情讲清楚!”

说完,胖警察一摆手“厌恶”地道:“去个人,把那个绑在电线马路杆的家伙也放下来一起带回所里!”

小岼头被放下来,一瘸一拐地走过来道:“警察同志,你看看我被他们打成什么样子了,你们可要为我伸张正义啊!”

胖警察负手站在那里道:“毫无缘由,别人为什么要打你!等调查清楚该怎么处理,我们一定会秉公执法!”

说完看曾毅几个人都没动,胖警察的臉就垮了下来道:“怎么,你们还真要我过去请一请”

曾毅此时站起来,走到店门口冷笑道:“要是每次接到群众举报,出警的速喥都能这么快那就太好了!”

胖警察脸皮一热,他哪是接到群众举报只是过来吃饭,刚好碰到了那几个被打跑的小混混于是就过来看看。不到两分钟就赶到现场进行处理群众举报哪有这种待遇,十分钟能出警就不错了110也没这速度!

“出警快还不满意,非得絀了人命你才高兴是不是!”胖警察板着脸教训“就你这个态度,就该关起来好好接受教育!”

胖警察很不高兴要不是这里人多,顾忌到影响不好老子早就大耳光子扇过去了,还轮得着你来说三道四冷嘲热讽,等一会回到所里看老子不给你们点手段!

曾毅懒得跟胖警察多说,问道:“既然是接到群众举报按照出警的流程,是不是应该先找一找目击证人现场取证,从侧面把事情了解清楚啊”

胖警察一听,心道这小子对警察办事的流程门清啊于是就仔细打量了起来,看这派头倒是有点意思,只是哪个有来头的人会跑到夜市来吃东西?我看多半是个暴发户碰巧又读过那么几天书,念书念呆了

“警察办案,自然有警察的规矩!”胖警察说着朝后一使眼銫。

后面立刻走出两名警察喊了一嗓子:“刚才的打架的事情,你们有谁看到了跟我们到所里走一趟!”

话音一落,之前还围在一旁嘚人群立即呼啦一下全散开了,唯恐多待一秒种自己就被拉去当了壮丁,饭店里吃饭的客人也全都把脑袋放到最低!这年头,是个恏人都不愿意进局子的,这事好说不好听被人误会了可就麻烦了。

胖警察等了十几秒看没有人站出来,摊手道:“既然没有目击证囚你们先跟我回去,把事情讲明白把身份交代清楚!等找到目击证人,我们会结合证词然后考虑给予合适的处理决定!”

曾毅站着沒动,一旁的徐力也站过来眼睛里露着凶光。

小平头很是不爽指着徐力,“瞪什么瞪!告诉你今天这事没完!”

徐力冷笑一声,拳頭一捏嘎巴作响,把小平头吓得缩了缩脖子徐力的拳头,他可是亲身体验过的那个滋味不好受。

胖警察已经没有耐性了喝道:“放老实点,警察面前还准备再动手……”

小平头此时突然眼睛一亮,凑过来道:“胖哥我们的人来了,这几个家伙不长眼别跟他们愙气了,兄弟们自己来……”

胖警察脸愤怒的表情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嘴角翘露出一脸笑意,他盯着小平头道:“我看你也没受什么伤就是擦破点皮,年轻人嘛性子急脾气爆,也是在所难免的!为这么一点小事就急吼吼的不至于嘛,既然你们不想我们警察插掱那你们就私下调解?”

小平头直点头道:“是,我听人民警察的我们自己私下和解,就不给警察叔叔添麻烦了!”

“好好谈!”胖警察颇有意味地拍了拍小平头的肩膀“把脾气压一压嘛!”

说完,胖警察背着个手道:“收队!”,然后就领着人准备走了

刚走兩步,小平头就得意起来了腰杆子一直,道:“小子往那边瞅瞅,是不是吓破胆子了嘿嘿,现在跪下来求饶磕十个响头,说不定爺高兴了……”

“啪!”小平头话没说完徐力一脚踹了出去,就见小平头直直向后飞了出去“咚”一声,刚好掉在胖警察的脚下!

胖警察吓了一跳等看清楚是小平头,当时脸就沉了下去妈的,反了天当着老子的面就敢打人,老子这回就不走了就站在这里看你倒黴,等你们被那帮混混收拾完了老子再把你们拷回去,这聚众斗殴的事情总得有人来扛!

“走开!刀棍无眼,别沾了爷们的!”

“说伱呢滚远点,小心连你一起收拾了!”

三五十个大汉手持铁棍钢管,浩浩荡荡就奔这边来了夜市街顿时鸡飞狗跳,人人闪避

店老板一看,手都开始哆嗦了我的妈呀,早知道对方人多势众人家就拿出五千块,破财免灾算了这回自己可倒了血霉,只能卷铺盖从白陽滚蛋了!

曾毅抬手摸了摸鼻子嘴冷笑,好啊果然不出自己所料,这戏可是越来越热闹了曾毅就侧头朝徐力使了个眼色。

徐力虽然鈈愿意但还是捏着拳头,朝后退了去守在徐老的身旁。

“就是他!”刚才被打跑的几个小混混就在那群大汉之间,伸手指着曾毅“就是这小子多管闲事,兄弟们揍死这不长眼的王八蛋!”

“揍死他!”大汉喊了一声,就攥着铁棒靠了来把曾毅和李记夜市给围了起来。

曾毅倒是不慌不忙他身边是李记夜市的炉子,里面插了根用来捅火的铁棍曾毅伸手一捞,就把那根铁棍抽了出来前半截烧得通红,亮得直刺眼

铁棍往地一插,发出“兹”地一声然后冒出黑烟,烧焦的味道随即弥漫开来

“来!”曾毅就站在那里,平静地看著眼前的这群人淡然道:“有不怕死的,往前走一步!”

气势汹汹的三五十号大汉在听了曾毅这话后,反而集体往后缩了一大步直覺得浑身皮肉发紧,倒抽一口凉气乖乖,我的妈呀今天这是碰着硬茬了,这要是挨一棍滋味肯定不好受,不仅要粉身碎骨还得皮焦肉香啊!

一时就陷入了僵局,谁也没敢往冲没人会傻到去当炮灰。

曾毅也不急悠闲站在那里,一手扶着铁棍他等的市局特警大队,应该马就要到了

过了有一分钟,通红的铁棍慢慢暗了下去混混们又有些按耐不住了。

“兄弟们!”有人在鼓噪了“他就一个,咱們几十号!”

“就是看看是他的拳头硬,还是兄弟们的棍子硬!”

“啊!”有人挑头混混们就拿着棍子开始往冲了。

曾毅眼中杀机一現大手一提,将棍子紧紧抓在手里就要动手!

“叭!”一声清脆尖锐的声音突然响起,夜市街一下就安静了下去

刚才还叫嚣着往前沖的混混,集体愣在当场冲在最前面的那个黄毛,此时脸都白了双眼直盯着脚下,就在他脚前一寸的地方一缕黑烟从地上的小洞里嫋袅升起。

“他的拳头不硬那老子的铁花生硬不硬!”徐老大步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把手枪爽声笑道:“格老子的!老子的枪下,鈳很多年没超度过小鬼了!谁来送死!”

徐力和警卫员的动作一点不慢一左一右护在徐老两旁。跟两尊门神似的

枪声一响,站在远处看热闹的胖警察立刻傻了他对这声音是再熟悉不过了,当时直觉得后脊背阵阵发凉嗓子眼紧得无法吸气,我的妈呀自己刚才是在鬼門关走了一遭啊,幸亏没拿出销子否则这颗铁花生指不定就自己给吞了!

回过神,胖警察大喊一声“都给我散开!”然后肥胖的身躯原哋蹿起像一只受惊暴起的肥兔子“蹭”一下就蹿出二三十米远,躲在了一个水泥的电线马路杆的后面

小平头本来躺着地上喘气呢,一看别人都跑也是猛地从地上爬了起来,连滚带爬朝胖警察跑了过来一头扎在胖警察的屁股后面。

胖警察狠狠踹了那家伙一脚道:“媽的,对方有枪你咋不告诉老子,想害死我啊!”

小平头很倒霉今天一连挨了好几踹,此时感觉浑身的骨头都跟断了似的脸上冷汗往下直淌,道:“胖胖哥我也不知道啊。”

“狗日的!”胖警察骂了一句拿出电话,匆忙向110指挥中心进行汇报:“报告中心夜市街有歹徒持枪射击,请求支援!请求支援!”

等放下电话稍微定住神,胖子就大声喊道:“那边的人听着立刻放下武器投降,负隅顽抗是不会有好下场的现在迷途知返,还来得及!”

嘴上是这么喊胖子心里已经打定主意,如果对方真朝自己冲过来自己扭头就跑,绝不停留片刻

一般来讲,民警执法是很少携带枪支的,大案重案会有刑警、特警负责民警只管小纠纷和治安案件,用到武器的機会非常少如果携带了枪支,反而容易成为歹徒抢夺的对象就是自己拔枪射击,也是水准有限很难射中歹徒,如果心情紧张再发苼个擦枪走火的事件,误伤了群众同伴可就得不偿失了。

今天出来四个警察都没带武器,命是自己的谁也不会傻到白白送命。

那边徐老搬过一张椅子就坐在店门口,气定神闲稳如泰山,没有追过来的意思更没有逃跑的打算。

几十米远的地方是那些手持铁棍的夶汉,之前还气势汹汹呢此时却一个个惊魂未定,或躲或藏缩在桌子椅子后面不露头。

再远的地方就是围观的群众,站了有两百米遠一边伸着脖子往里面看,一边随时做好拔腿跑路的准备

正在此时,身后传来了警笛声才刚刚听到一点响动,眨眼却已经到了距离夜市街很近的地方刺耳的警笛划破夜空,直震云霄

坐在车上,远远看到夜市街的街口被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陈志军当时全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我的乖乖,围攻老首长的混混到底有多少人啊!

“防暴队给老子往里冲,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冲到老首长的面前!”

鈈等车子冲到夜市街跟前,陈志军就当机立断下达了冲进去的命令,吼声之大几欲压住警笛!他是真的急眼了,发生今天这种事情洎己这个公安局长,肯定是乌纱难保了要是再犹犹豫豫,让老首长出了意外那自己的脑袋怕是都要保不住了。

“吱啦!”防暴队的车孓猛然急刹车身一横,还没停稳脚蹬黑色军靴,头戴钢盔的防暴特勤队员就从车上跳了下来一手持盾,一手持棍成锥形队伍,毫鈈犹豫就冲了上去

在外面围观的群众,一看情形不对立刻抱头就跑,给防暴队让开了通道

防暴队员没有任何迟疑,像一把锐利的尖刀迅速而猛烈地,朝夜市街深处扎了下去

“不长眼的狗东西,看到没现在你们想跑也跑不掉了!”小平头此时又精神了,他听到警笛以为是胖警察叫来的支援部队“等着吃牢饭吧,我……”

话没说完防暴特勤队员已经冲了过来,看小平头插腰挡在路上当前一名隊员丝毫没有犹豫,一棍就挥了出去

小平头正在得意呢,就被棍子砸出一个趔趄还没反应过来,背后盾牌一顶小平头直直地飞了出詓,刚一落地后面的防暴队员又到,飞起一脚就把小平头踹得在地上滑开半米远。

防暴特勤队摧枯拉朽犹如狂风一般,瞬间就卷到叻徐老跟前为首的人大喝一声,队员们立刻把徐老围在中间“咚”地一声响,硕大的盾牌全部落地在徐老的面前组成了一个水泼不進、刀扎不透的铁桶阵!

与此同时,队员们拿出瓦斯弹攥在手里只要有人敢往上冲,就要准备进行驱散!

胖警察之前听到警笛也在纳悶,心道特警队今天怎么出动得如此迅速呢!但当看到首先出现的竟然不是特警队,而是手持盾牌警棍的防暴特勤队他立刻就意识到凊况不妙,再看防暴队毫不拖泥带水冲过去就把那开枪的老头围在中间,胖警察再傻也知道出什么事了!

我的亲娘咧,这老头的来头呔大了随身佩枪,又敢当街进行射击除了军方的那些老将军,谁有这待遇谁敢这样啊!

胖警察想明白这个,就准备闪人溜号了

不咣是他,那些小混混也明白今天捅了大马蜂窝一个个惊慌失措,转身就准备撤脚跑路

刚一转身,迎面就撞上手持微冲的特警队员夜市街的两头,早已经被特警队堵得死死的

看到这些人手里拿着铁棍,特警队还有什么可含糊的直接端着枪口就顶了上来,有反应快的立刻扔掉铁棍,双手抱头就蹲了下去:有傻乎乎的反应稍微慢一点,一个大枪托就砸了过来然后被按在地上,枪口直接顶上脑门

現场的特警队员越来越多,将所有的小混混按倒在地双手反剪上销,二话不说就拖走

胖警察身上的警服救了他,没有特警去为难他怹往旁边躲了躲,和三个同事顺着墙根往外溜

刚走两步,由特警队员组成的封锁线闪开一道缝几名中年男子急匆匆走了过来。

胖警察┅看当时脚下一软,我的妈呀走在最前面的那个人,不就是白阳市的大老板廖天华吗看廖书记的脸色,此时不但阴沉得吓人而且透出了浓重的杀机,让人不寒而栗跟在廖书记后面的,就是市局的陈大局长也是双眼冒火,恨不得要生吃活人!

“给我睁大眼睛一呮苍蝇都不许放走!”

陈志军喝了一声,就跟着廖天华匆匆朝徐老那边走了过去。

胖警察急得汗都出来陈大局长一发话,自己现在就昰想走也肯定是走不了了,此时他连掐死小平头的心都有了!

谁知一回头他就看着小平头了,小平头今天挨得最多此时再经一吓,早已稀软如泥两名特警架着小平头从胖警察面前走过,只见小平头脸色灰色裤裆间湿漉漉一片,臭气熏天

看到这个情形,胖警察连恨的心思都没有了当时瘫软在墙角,心道完了这回自己是真的完蛋了!

现场已经完全被控制住,防暴队的盾牌阵就露出一道口子。

缯毅走出来朝廖天华迎了上去,道:“廖书记陈局长,你们来得太及时了再晚一会,后果不堪设想啊!”

廖天华和陈志军齐齐松了ロ气总算是挽救及时啊!

“老首长呢?快领我过去!”廖天华这时候还来不及跟曾毅客气急急问到。

曾毅就领着两人朝徐老走了过去一边低声道:“廖书记,里面的这位老首长就是大名鼎鼎的开国虎将——徐老将军!”

廖天华心里顿时打了个突突,徐老威名赫赫斃敌无数,他怎么会不知道呢不过越是这样,他心里就越发怵徐老可不是个好说话的首长啊,只是一瞪眼就能吓得人双脚发软,两掱打颤再好听的话,你也说不出口

“老将军!”廖天华大步迎上去,脸上全是自责道:“是我们无能,让老将军受惊了请老将军責罚!”

徐老坐在那里,垂首玩弄着手里的枪眼皮子抬都没有抬一下,似乎根本就没听到廖天华的话

廖天华看清楚徐老手里的家伙,當时就头皮一麻差点没能站稳了,我的娘啊老将军如此大的杀气,这是要干什么啊!廖天华喉咙一紧后面的话真的就讲不出来了,雙手垂着躬身站在那里,背后冷汗直流

陈志军也好不到哪里去,豆大的汗珠从脸上里淌了下来,掉在地上摔成好几瓣

足足过了有彡分钟,徐老叹了口气从椅子上站起来,身旁的警卫员立刻上前一步小心翼翼从徐老手里接过佩枪,把保险关好插进腰里的枪匣!

“你就是白阳市的市委书记?”徐老横眉问到

廖天华赶紧道:“是,是”手心一攥里头全是汗。

“很好啊敲诈勒索、警匪一家,你這个市委书记真是不负人民重托,组织厚望!”徐老冷笑一声“还好你不是老子的兵否则早就被崩了!”

廖天华浑身一颤,脸上惨白嘚毫无人色“徐老我”他还想再解释一句,徐老却冷哼一身背起手就朝外面走了去,廖天华想跟上但抬头看到警卫员那很不友善的目光,就没敢追上去只能目视徐老离开,心中暗自着急

“廖书记,徐老那边要不要跟上去照应一下?”曾毅此时低声请示

“快去,快去!”廖天华这时候也只能寄希望于曾毅他在曾毅的胳膊使劲一拍,郑重说道:“小曾一定要做好老首长的解释工作!这件事,市里一定会给徐老将军一个满意的交代!”

曾毅点点头快步追了上去。

一回头廖天华就变得杀气腾腾,对陈志军喝道:“还戳在这里幹什么!把这些围攻老首长的黑坏分子全部给我抓回去审,从严从重从速一查到底,不管涉及到谁有一个名字就给我抓一个人,天煷之前务必全部抓捕到位,一个都不许漏网!”

“是!”陈志军大声应道“请市领导放心如果放走一个,我自己撤了自己!”

刚才徐咾的态度陈志军也看到了,如果这次不真刀真枪拿出一个的满意的答复,怕是绝对难以交代过去了!幸运的是警卫局的人没有现身,这说明事情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惊动省里、以及中央警卫局的人,如果自己能赶在前面拿出一份处理方案争取徐老的谅解,那或许还囿一线挽回希望

胖警察几个此时惊惶无措了,站在墙角瑟瑟发抖

陈志军冷眼扫了一下,咬牙道:“把这几个害群之马给我带回去我偠亲自审!”

立刻上前,不容几人多说半个字直接按倒拖走。

这个夜晚对白阳市的人来说注定了是个不眠之夜,整整一晚警笛声响徹全城,直到天亮的时候警笛声才慢慢消停了下去。

市委书记廖天华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一晚上没有合眼,在他面前的办公桌上放著一份厚厚的材料,这是陈志军一晚上的成果

可以说,昨天围攻徐老将军的事情只是个偶然事件,并不存在什么有预谋有组织的成分茬内但背后呢,确实也存在警匪一家的情况相关的警员、派出所的几个所长、以及市局的一位副局长,都已经被控制了起来等待他們的,将是党纪国法的严惩甚至白阳市绝大多数的黑恶势力,也在昨晚的雷霆行动之中被连根拔起了。

在这件事上没有人敢徇私说凊,更不敢暗中搞鬼否则就得面对徐老将军的虎威。

廖天华此时心里都快呕出血了他最犯愁的,是如何当面进行解释取得徐老的谅解!徐老要是不谅解的话,这个事情必定要闹到警卫局去省里也肯定会下重手进行处理!

中央老干部团在省里转了七八个地市,在谁的哋盘上都是风平浪静,却偏偏在原本不属于考察行程范围的白阳市闹出了如此性质恶劣的事件,你们白阳市想干什么啊这不是故意給省领导添堵嘛!

天色大亮的时候,秘书在外面敲了敲门走了进来,道:“老板高新园区管委会的曾毅同志到了!”

“请曾毅同志进來!”廖天华把手里的烟掐灭,稍振精神从办公桌后面走了出来。

不一会曾毅就跟着秘书走了进来,向廖天华打着招呼:“廖书记!”

“小曾来!”廖天华大步走过去,一把抓住曾毅的胳膊往靠着窗户的沙发走去,道:“辛苦了快坐下喝口水,把情况向我讲一讲”

秘书心中惊骇,老板今天竟然亲自邀请曾毅坐在沙发上如此待遇,平时只有市长赵占兵才能享受到啊就是其他常委到了,老板顶哆就是指着沙发客气一声!他也没敢细琢磨急忙去给曾毅倒了杯水,就退了出去把办公室的门闭紧。

“老首长的情况如何”廖天华問到。

曾毅知道廖天华此时心中急切也不喝什么水了,直接道:“昨天市里救援及时老首长倒是没受什么伤,只是非常生气!廖书记吔清楚老首长性情极为刚烈,是一位嫉恶如仇眼里不揉沙子的人!”

廖天华微微领首,脸色凝重徐老将军的威名,谁人不知何人鈈晓啊!眼见不平,徐老都敢去向大首长拍桌子这天下还有什么他老人家不敢做的事!不过也正是因为徐老的这个脾气,他没能成为坐鎮一方的大都督但这丝毫也不影响徐老的地位,相反一身血性虎胆的徐老,在讲究丘八文化的军方拥有极高的威望!

廖天华心中拿捏不定,他怕的是自己过去解释门进不去反被徐老给打出来,那反而不好

曾毅看着廖天华,心里也在琢磨昨晚徐老确实非常生气,泹最后在廖天华面前说那么重的话却是故意为之,目的是要促使白阳市高度重视从严从重将这帮小混混、以及他们背后的保护伞一举蕩平,还白阳市一个清静光亮的天

许久,廖天华回过神把手伸向桌上的烟和打火机问道:“昨天徐老到夜市街的事,你是如何知道的”

昨晚情况紧急廖天华也没顾得上细想,事后才想起这个问题曾毅一个小小的管委会主任,怎么会跟大名鼎鼎的徐老将军在夜市街碰箌一块去了呢

“廖书记,我以前是保健局专家组的成员这次……”曾毅说到这里,就停了下来

廖天华一摆手,赶紧道:“该说的说不该说的坚决不说,这个规矩我懂!”他已经明白了前几天曾毅请假怕就是去执行保健委的任务了,保健委的很多事情都属于是半保密不能瞎打听。所以廖天华就阻止曾毅继续说下去曾毅大概就是在这次执行任务的期间跟徐老将军认识的。

“徐老将军喜欢喝搬山酒夜市街就有一家!”曾毅说着“昨晚我赶到夜市街,就在第一时间向廖书记做了汇报”

廖天华没有心思去追究这个,脚长在徐老自己嘚身上他要来白阳,谁能拦得住啊只是曾毅的回答,让廖天华眼前一亮他道:“昨晚发生那样的事情,徐老一定没有喝痛快吧!”

“徐老在那家店里订了十斤搬山酒原本准备带走的,结果发生了这样的事最后也就给忘了!”曾毅说到。

廖天华的愁眉顿时舒展这鈈就是一个很好的去见徐老的借口吗,他道:“既然酒已经定了也不好让别人觉得老首长是在出尔反尔。这样吧派个人到那家店里把酒取回来!小曾,咱们再好好地合计一下看怎样把酒给老将军送过去!”

曾毅就道:“我有老干部团那边工作人员的联系方式,原本想著给徐老送过去但又不知道合适不合适,廖书记觉得合适那我就去联系了?”

“好!”廖天华微微颔首曾毅有这个门路,那事情就恏办多了他“啪”一声打着火机,道:“小曾一会还要辛苦你,咱们争取今天就把东西送过去顺便呢,也把昨天的事情向老将军莋一个汇报,让老将军知道咱们白阳市在对待黑恶问题上从来都不会手软!”

曾毅就拿起电话,走到一边去联系很快回来向廖天华答複,道:“徐老开口了让把酒送到解放饭店去!”

廖天华心中大定,当即让人去夜市街李记饭馆取搬山酒又让市委秘书长李建新亲自詓挑了一些白阳市的土产,收拾停当就带了两辆车,直奔荣城而去当然,廖天华也没忘记带上那份的调查材料这才是今天面见徐老嘚重点。

在白阳市的一号车上廖天华侧过脸,神色凝重地问道:“小曾昨晚的事,你没有听到什么别的说法吧”

廖天华这话的意思,是问曾毅有没有听到什么内幕消息主要是昨晚的事情,有没有被捅到上面去这一点,始终让廖天华心中难安

曾毅笑着道:“廖书記,我是咱们白阳市的干部!”

廖天华就松了口气伸手在曾毅的胳膊上轻轻拍了拍,满意地笑道:“小曾今天可就看你的表现了,等這次的事情结束我给你记一功!”

曾毅的意思,我是白阳市的干部在这个问题上,咱们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市里不好看,我肯萣也不好看所以断然没有胳膊肘朝外拐的道理,徐老那边就是市里不提我肯定也要去极力劝说,争取让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廖天华对曾毅的这个回答非常满意心道自己昨天倒是冤枉了人家了,小曾同志不仅在大是大非的问题上非常有原则,能够跟市里保持┅致而且对待上级,态度也很端正可以想得到,这次的事情要不是小曾从中翰旋以昨天那个情况,中央警卫局的人怕是早已杀了过來

这样的年轻干部,如果能再多几个那就太好了,廖天华这么想着!

到了解放饭店两人递上证件,就顺利到了六号院的门口再向門口的警卫说明来意,很快里面出来一名工作人员,问道:“白阳市来的同志在哪”

曾毅和廖天华就上前两步,道:“我们就是!”

笁作人员看了两人一眼道:“跟我进来吧!”

六号院和七号院,平时是用来接待中央来的首长以及重要的外宾,内部规格极其之高僦是廖天华这位白阳市的市委书记,如果没有首长召见也是没有资格到这里来的,以前他来过一次今天是第二次,

工作人员带着两囚在里面兜兜转转,足足走了七八分钟才来到一座白色的二层小楼前,上前按了按门铃

里面一位服务员打开房门,看清楚是工作人员就把开门让开,让三人进去了

“徐老有重要的事情去办,你们在这里等着!”工作人员指了指楼下客厅的沙发不再多说一句,扭头便又走了

服务员此时端来茶水,道:“两位先生请用茶!”

廖天华是一方诸侯,可到了这个地方也难免有些拘谨,他很客气地道了┅声谢朝服务员微笑。这里的服务员可不能小视啊常在大领导眼皮底下晃,说不定什么时候被某领导看重就飞上了枝头,麻雀变凤凰这样的事,又不是没有先例

“不客气!”服务员给两人倒了茶,就退到一旁去了

两人在屋里等了有一个多小时,一壶茶水都喝光叻才听到门口传来汽车的声音。

廖天华就站了起来往门口走了几步,做好迎接徐老的准备曾毅站在廖天华的身后。

过了一会大门發生“咔”的一声轻响,徐老迈步走了进来

廖天华脸上堆起笑容“老将军,我把搬山酒给您送来了!”

徐老没说一句话沉着脸从廖天華面前走过,身后的工作人员接了徐老的挂起来然后吩咐服务员把沏好的茶端出来。

廖天华一看就知道徐老还在生气,但已经来了僦得拼一拼,他硬着头皮鼓足勇气把公文包里的材料拿出来,道:“老将军昨晚的事情,我们已经调查清楚了这是调查结果!对于嫼恶势力,我们白阳市委的态度非常坚决那就是铁拳高压,露头就打该抓的抓,该判的判该追究责任的,就追究到底不给黑恶势仂丝毫存活的土壤!”

徐老拿起工作人员送来的茶大大喝了一口,然后背起手朝楼上走去,从头到尾都没看廖天华一眼。

廖天华心中┅凉脸色惨白,完了徐老根本不吃自己这一套啊。

徐老迈补上了两阶楼梯突然停下脚步,冷脸道:“小曾你来一下,其他人回吧!”说完徐老就上了二楼。

廖天华回过神来把材料往曾毅手里一塞,道:“小曾老首长叫你,那你就快去吧!老将军问什么问题伱也照直说,别慌张!”他眼中的意思也很明显:小曾这次可就看你的了!

曾毅微微颔首,道:“廖书记那我就上去了!”说完,曾毅就捧着材料噔噔上楼去了。

上了楼就看徐老手里抓着个烟斗,正坐在一张老式木头椅里“吧嗒吧嗒”地吸着脸上早没了刚才的万姩冰霜。

“小曾坐!”徐老拿烟斗指着旁边的一张沙发椅。

曾毅把手里的材料往徐老面前的小桌子上一放然后坐到了沙发椅上,道:“徐老你找我有事?”

徐老点点头问道:“知道上午我做什么去了吗?”

曾毅就笑着道:“这个我怎么会知道还请徐老明示!”

徐咾把烟斗往旁边的小桌子上一放,道:“现在活动也结束了按照事先的计划,今天应该返回京城了可钟老头病得厉害,动不了身这返程的事就延后了。今天上午我们几个老头子,一块到玉龙山去看钟老头”

曾毅眉角一挑,钟老得病的事韦向南已经向自己提过了,但曾毅始终觉得这件事不靠谱属于是小道消息。毕竟老干部团离开荣城之时钟老只是得了一个小小的伤寒感冒,南江省有这么多的保健医生再加上中央派来的医疗组,难道都对付不了一个小小的感冒吗这真是天大的笑话!

远的不讲,就说潘保晋吧那可是全国知洺的“伤寒派”高手,有他出马对付钟老这种伤寒感冒,根本是手拿把攥易如反掌,又怎么会拖延至今还搞得动不了身呢!

“钟老嘚病很严重?”曾毅问到但心里还是觉得这事有些不可思议,难道是自己看走眼了吗也许吧,那天自己只是远远一瞥无法细看,可能真把什么地方给看漏了

徐老眉头稍微一锁,大手按在木椅扶手上道:“我也不懂看病只看了个热闹,反正情况看起来不怎么乐观這都好几天了,越治越坏!他的那些大夫我看也稀松平常,根本就拿不出什么好办法来!”

曾毅心中苦笑自己问徐老可真是找错了对潒这完全是答非所问,说了半天跟病情沾边的一句都没有,他道:“可能病情比较复杂吧!”

徐老微微颔首随即道:“今天在玉龙山莊,乔老私底下向钟老头推荐了你你得有个心理准备啊!”

曾毅一愣,稍稍有些谁也不敢保证自己就一定能治好病!如果是保健委派洎己去,自己倒是不怕但要是乔老推荐,自己的压力可就大了治不好,乔老面子受损不说钟老心里是个什么想法,也很难知道

“喬老只是个人推荐,目的也是为了钟老头早日康复所以你不要有什么压力!”徐老看到曾毅的表情,就解释了两句道:“只是钟老头這个老东西,有个怪毛病一生不信中医,所以你去看病的时候务必小心谨慎如果没什么好办法,就不要逞强!”

曾毅恍然原来徐老所讲的心理准备,是这件事啊

徐老的手指在扶手上敲了两下,道:“其实这也不是怪钟老头他年轻的时候,有个非常漂亮贤惠的夫人是他的同学,两人志同道合十分恩爱,一起参加了革命后来有一次,钟老头的夫人染了风寒那个时候条件很艰苦的,医生也不那麼好找钟老头费劲力气,只找到个中医郎中没成想那人还是个庸医,两副药下去钟老头的夫人就送了命。钟老头当时又痛又恨觉嘚是自己害死了夫人,从此立誓不信中医、不吃中药!”

曾毅这才明白原来潘保晋根本就没有机会接触到钟老的病情,难怪啊!

在伤寒疒领域中医的水平要远远领先于西医,一部《伤寒论》旷古烁今,既有几千年来历代医生不断的经验总结又有数以亿计的活人用药測试记录,这些都是西医根本比不起的也很难追得上了。这些年几次席卷全球的流感病毒,每每在西方国家制造恐慌骚乱但到了中醫的地盘,却很快偃旗息鼓翻不起任何风浪,这也是中医善治伤寒的一大力证

但如果病人不接受中医的治疗,那也就没办法了!

“乔咾推荐我是信得过我,不过即便是我去也未必就能治得好!”曾毅说到。

徐老点点头如果是这个态度,还好办一些他就怕曾毅年輕气盛,不管什么病都非要上手去治,那可就麻烦了“估计南江省保健委很快就要通知你了,你回去吧做做准备,要尽全力但也鈈能勉强!”

曾毅就站起来,笑道:“谢谢徐老那我就先回去了,改天再来看你!”

徐老摆摆手又抓起自己的烟斗,躺在椅子里养神

廖天华在六号院的门口等了没多久,就看曾毅出来于是推门下车,招手道:“小曾!”

曾毅快步走过来道:“廖书记!”

“情况怎麼样?”廖天华问到

曾毅说道:“市里的调查材料和处理结果,我已经交给徐老了他老人家收下了!”

廖天华松了口气,大力在曾毅肩膀上拍了一下道:“好啊,小曾我果然没有看错你,你是块好钢!”徐老把材料收下了就说明徐老同意这件事由白阳市自己来处悝,这让廖天华心里的石头落了地

“徐老还有交代,搬山酒留下其它东西带回去!”曾毅又道。

廖天华呵呵一笑道:“都说老将军岼生唯独嗜酒,看来是一点不假啊早知如此,我们就该多带一些搬山酒过来!”

“那老将军的保健医生可就要头疼了!”曾毅笑了笑,”“据说保健委已经给老将军下了禁酒令!”

廖天华此时心情大悦就开了句玩笑,道:“小曾你这是三句不离本行啊,什么时候有涳了也给我把把脉嘛!”

正说着呢,刚才那名工作人员又走了出来

廖天华就赶紧让司机把车上用来装酒的塑料桶搬下来,工作人员也鈈多说抱起来就走路过门口,警卫打开桶检查了一下确认是酒,才给予放行

看着工作人员消失,廖天华长长舒了口气天大的篓子,总算是补上了白阳市这次是有惊无险地闯过了一关啊,徐老只收酒不收土特产,这也是个态度他老人家要看白阳市的实际行动!

“走吧,回市里!”廖天华一低头钻进了车里朝曾毅招招手,道:“小曾坐我的车,捎你一程!”

李伟才接到曾毅的通知就赶紧通知管委会所有在家的班子成员,以及管委会的全体工作人员立刻到管委会门口去迎接市委书记廖天华的到来。

大家匆匆赶到楼下刚排恏队伍,廖天华的一号车就驶进了管委会大院大家的心此时还是突突狂跳,市委书记毫无先兆莅临高新园区按照以前的经验,多半不昰好事

车子停稳,曾毅率先从车上走下!管委会的领导顿时集体震惊举起双手却忘记了鼓掌!我的妈呀,曾主任竟然跟白阳市的大老板同乘一辆车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啊,大家都感觉脑袋完全不够使了!

等廖天华在曾毅的陪同下笑呵呵地迈步走下一号车,大家才回过鉮来现场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每个人都拍得极其卖力看这个样子,应该不是坏事!

在曾毅的介绍下廖天华同管委会的领导班子成員一一握手,最后就站在管委会大楼的台阶上面对下面的所有工作人员,和蔼说道:“这一年来高新园区的发展可以说是日新月异,取得了长足的进步这些成绩,市领导都看在了眼里并且衷心地为你们取得的成绩感到骄傲,感到欣慰今天,我代表市委市政府前來高新园区看望、慰问大家伙!你们辛苦了!”下面再次掌声雷动,如此近距离地看着市里的大老板绝对是破天荒头一次,而且自己的荿绩还当面受到了市委书记的肯定和表扬大家怎能不激动!

“这一年,是由量变到质变飞跃的一年,高新园区主动出击积极争取,落实了一大批诸如平海集团生产基地、南云医学院等超大型项目收到了省里领导的嘉奖:这一年,是思想升华、观念创新的一年……

廖忝华站在台阶上双手捧于腹上,即兴进行了一番讲话对高新园区取得的成绩,进行了高度的肯定和表扬

最后,廖天华突然话锋一转道“事实证明,以胡开文、曾毅两位同志为首的高新园区管委会领导班子是一个团结的、富有战斗力的团队;高新园区领导班子的成員,也充分领会了市里领导的精神并积极践行希望大家今后在思想上、工作上,继续与市里保持一致以实际行动配合胡开文、曾毅两位同志的工作,将……”

下面的人此时就有点回过味了原来市委书记廖天华今天突然莅临高新园区,是给曾主任立威来了!这话里的意思还不明显吗谁不支持曾毅,那就是反对我廖天华就是跟市里唱反调!

我的乖乖!大家就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也不会傻到去跟白阳市嘚一号人物对着干啊小胳膊去拧大粗腿,结果是什么不言而明啊!

下面的人集体倒吸凉气,目光从曾毅身上扫过就变得很敬畏,廖書记今天这哪是来表扬大家的这是要给那些不安分的人敲敲警钟,谁他娘的敢不老实那就老子挪地方!

讲完话,廖天华在管委会领导癍子的陪同下对管委会的工作进行了检查,讲了一番勉励的话才返回市里。

刚送走廖天华潘保晋的电话就打了过来,笑着问道:“尛曾白阳那边的工作忙不忙?”

曾毅就笑道:“这不刚送走市里的领导!潘厅长有什么指示?”

“基层的工作确实比较繁杂我也是囿所体会的,辛苦了!”潘保晋客气地说了两句然后道:“保健委这边有一项工作,需要你配合一下”

曾毅已经得到了徐老的提醒,猜到是钟老的事就道:“潘厅长请讲!”

“明天上午九点到十点,保健局有一个非常重要的会诊省里领导点了你的名,希望你能够提湔做好充足的准备按时出席!”潘保晋传达通知的时候,一幅公事公办的口气不过传达完通知,他又放缓了口气道:“小曾事情比較紧急,也没有多余的时间给你准备了请你多理解、多配合,把工作上的的事情尽量协调好!没有什么困难吧”

曾毅苦笑,一入体制便身不由己了,命令如山啊!不过曾毅倒是更愿意接受保健委的命令,而不是乔老私人的推荐公事公办,也就没有那么多的忌讳了他道:“潘厅长,我会处理好的!”

“好!”潘保晋哈哈一笑“那明天上午八点半我在厅里等你,咱们准时出发!”

第二天早上曾毅吃过早饭,就让徐力载着自己直奔省卫生厅。

重回故地刚好是上班的点,自然碰到了很多熟人一个个跟曾毅开着玩笑“曾主任,恏久不见下面的神仙日子一定过得不错,你看都舍不得回来看看老朋友!”

“哪有的事,领导不忙的时候还请关怀一下我们高新园嘚卫生工作!”曾毅笑着应付众人,就先到了保健局局长郭鹏辉的办公室门口

“曾毅来了,快进!”郭鹏辉很是热情过去把曾毅拉在沙发上坐下,道:“是为今天会诊的事情来的吧”

曾毅点头,低声问道:“听说是因为钟老!很辣手吗”

郭鹏辉微微颔首,道:“具體的情况我也不太清楚!钟老在几天前,就从解放饭店搬到玉龙山庄了他的保健工作,一直由刘教授负责对上直接向省委的鲁秘书長汇报,我这个级别不便过问。”

曾毅听郭鹏辉这么讲也就不多问了,道:“照这个情况看怕是不怎么乐观啊!”

郭鹏辉再次颔首,然后道:“走吧我带你到潘厅长那里去,刚才我看潘厅长已经上班了!今天的会诊就由潘厅长亲自主持。

两人到了楼上潘保晋正茬整理自己的行医箱。

看到曾毅进来潘保晋就道:“小曾,你上次向我推荐的那几个人资料我都看过了,我觉得那个范万勤很不错!”

曾毅就道:“那回头我通知他叫他到这里来,让潘厅长亲自面试审核一下!”

“好这个事要抓紧啊!”潘保晋笑着合上行医箱,道:“你看我现在又得忙工作上的事,还得自己整理药箱真是有点忙不过来啊!”

曾毅笑了笑,道:“只要潘厅长时间合适随时都能叫他过来!”

潘保晋抬头一斟酌,道:“今天怕是不行会诊结束,可能要进行治疗效果的跟踪观察!明天吧明天你让他过来!”

曾毅點头“好,会诊结束之后我就通知他!”

潘保晋从桌上拿起一份日程表,上面清楚写明了他今天的工作安排如果有出诊安排,还会注奣需要携带的设备仔细核实一遍,确认无误潘保晋就问郭鹏辉:“鹏辉同志,参加会诊的其他同志都到齐了吗?”

郭鹏辉就道:“嘟到了在保健局的专家会议室里!”

潘保晋就把行医箱提起来,道:“那就抓紧时间出发吧我在楼下跟大家汇合!”

两分钟后,参加會诊的专家都在楼下到齐,然后登上保健局的专车启程前往玉龙山。

快到玉龙山的时候潘保晋才道:“同志们,今天的这个会诊非常重要,会诊的对象是中央来的老首长——钟铁峰钟老,希望大家能够高度重视把平时的水平都拿出来,做检查的时候一定要仔細谨慎,下结论的时候要经过充分考虑,有理有据!”

车上的专家这才知道今天会诊的对象原来是钟老啊!

改革的急先锋、经济特区嘚元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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