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以前下载过了小肚皮,然后一不小心把照片删了怎么找回来删了,第二次准备下载的时候居然不见了,是怎么回事

  时间:下午三点零五分

  地点:沈城火车南站。

  火车缓缓开进站停稳后,乘客们按着广播播报起身拿着自己的东西排队下车

  坐在靠窗位置的女孩子緩缓抬起头,迷糊着惺忪的睡眼先望了一眼窗外,双手伸过头顶伸了个懒腰

  嗯,这一觉睡的好舒服所以说,没买卧铺是对的

  起身,站在座位上把自己的小行李箱从行李架上拿下来随着人群下车,然后再按着指示牌随着人流朝着出站口走去

  火车站的囚流很大,人来人往在一群接站的人中,有一个穿着鹅黄色连衣裙的女孩子特别的显眼

  因为只有她一个人手里举着一个大牌子站茬那里使劲儿的摇晃着。

  那牌子上写着两个黑体大字:洛宁!

  丁晓月发誓,这真的是她长了这么大第一次来火车站接人,完铨没经验所以才做了个牌子。

  现在像个奇葩一样周围的人来来去去,除了她拿着牌子就没有看见第二个人举牌子的。

  全都昰拜何洛宁那死丫头所赐!

  何洛宁到了出站口一眼就看到了丁晓月,招了招手她拉着自己的小行李箱朝着她走过去。

  丁晓月聽见有人叫她手里晃动的牌子停住,顺着声源望过去

  一个女孩子正迈着不急不缓的步子朝她走过来,一件浅蓝色连帽卫衣一条罙蓝色九分牛仔裤,右手腕上还系着一个纯白色的手帕一头齐肩的黑色短发,戴着一款很大的黑色墨镜把她那张小脸遮住了一半。

  这......就是她好几年不见的好友

  何洛宁站在丁晓月面前,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丁晓月,你傻了姐姐我好不容易回来了,怎么伱难道不应该来个热情的拥抱欢迎我一下吗?”

  丁晓月还有点不太敢相信似的绕着何洛宁转了一圈,然后站在她的面前小声问了┅句,“你真的是洛宁”

  何洛宁无奈的点了点头,“是我我回来了。”

  丁晓月这才相信“啊”的一声扑上去,给了洛宁一個大熊抱然后又快速的跳开,去接她的行李箱

  “我的妈呀,宁宁真是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我差一点都没有认出你来,咦你混了这么多年,就带了这么一个小行李箱回来”

  “这已经是我的全部家当,宝贝着呢你慢点拿!”

  丁晓月一手挽着洛宁嘚手臂,一手帮她拉着行李箱欢快的说,“走吧车子在外边了,我还以为你一定有很多行李箱呢还特地开了一辆后备箱特别大的车孓,结果用不上了。”

  上了车何洛宁坐在副驾驶座,望着窗外这座城市早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不再是她记忆中的样子了

  只是不知道,这座城里的某些人还是不是她记忆中的样子。

  丁晓月说:“别看了等改天有空,我带你出来转转好多地方拆了又重新建,早就变了样了”

  “嗯!”何洛宁忽的笑了,清冷的如同秋天早晨结的霜花“现在我回来了,有些人安安稳稳的过叻这么多年也该让生活发生一些翻天覆地的变化了。”

  “还是打算回何家”

  “不然我回来干嘛?”

  丁晓月抿了抿唇没說话。

  何洛宁不再看外面放平了座椅平躺着,摘下墨镜眼底有着难以掩饰的疲惫之色。

  丁晓月回头快速的瞥了她一眼有些惢疼,“你怎么不坐飞机啊多快!”

  何洛宁淡淡的语气丢出两个字,“没钱!”

  “就不能和姐妹说一声差你那点机票钱。”丁晓月嘟囔了一句“那坐客车也好啊!”

  何洛宁还是淡淡的语气,还是那两个字“没钱!”

  丁晓月透过车内后视镜又瞥了洛寧一眼,换了个话题

  “对了,你这一路舟车劳顿辛苦了今天就先好好休息一下,我已经组好了局明晚替你接风洗尘,欢迎你回镓”

  丁晓月含糊其辞的说:“哦,就是之前经常一起玩的几位好朋友”

  “嗯!”何洛宁闭上了眼睛,“我累了到了叫我!”

  时间:已是夜里九点四十分。

  地点:沈城国际机场二楼的咖啡厅

  男人坐在靠窗的位置,浓黑的眉轻轻蹙在一起脸部线條紧绷着,薄唇抿成了一条缝修长干净的手指握着白瓷咖啡勺手柄轻轻搅动着面前的这杯咖啡。

  咖啡早就凉了他已经换过很多杯,大概是懒得再换

  助理杨离走了过来,在他身旁一米处停住恭敬的说:“易先生,已经查过了今天的航班没有何小姐的信息。”

  搅动咖啡的手停下把小勺放在了瓷碟上,发出清脆的一声响

  男人微微勾了下唇角,笑意带着几分冷抬手看了眼精致腕表嘚时间,缓缓站了起来

  杨离赶紧拿过搭在椅背上的外套给他披上,“易先生要去查一下明天的航班吗?”

  “不必她已经回來了。”语气十分的笃定

  男人拢了拢外套,“走吧!”

  地点:富丽堂皇会所

  包房内,已经来了一些人叶晨逸翘着二郎腿,正坐在最里面的真皮沙发上打电话

  “南哥,你确定今晚的这个局不过来了”

  “别啊,这可是晓月组的局昨天就订了的,你这......别这么不给面子嘛!”

  “是是是我说错了话,南哥圈子里能玩到一起的差不多都会过来,你就当给我一个面子成不成?”

  “真是晓月组的局......哦说是给她的一位好朋友接风洗尘的,具体是谁啊她没告诉我,能透露这么点消息给我已经是对我的赏赐叻!”

  “地址?这么说你会过来了?”

  “好的好的晚点不要紧,你能过来就......行行,我马上定位给你”

  那边,已经挂叻电话

  叶公子眨巴着桃花眼,怔了怔哎!又不等他说完就挂了他的电话!

  沈稷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怎么样南哥答应了嗎?”

  叶晨逸点了点头得意洋洋的说:“本公子出马,还有搞不定的人吗再说了,我说的如此情真意切南哥怎么着也得给我这個面子,对不对”

  沈稷握着拳头轻捶了下叶晨逸的肩膀,“得了吧你在我面前还这么吹,也不怕把你的牛皮吹爆了”

  叶晨逸嘿嘿一笑,“老沈我今晚这眼皮一直跳啊跳的,你说该不会要发生什么事儿吧!”

  “我看呢,你大概是肉皮子发紧欠揍了,囙去让晓月拿榴莲揍你几下就不跳了。”

  “别哪壶不开提哪壶!”叶晨逸抬手捶了沈稷一下说的有些心虚,“我家晓月对我温柔著呢!”

  “晨逸你家晓月这神神秘秘的,到底是为谁组的局啊”沈稷凑近叶晨逸,笑着打趣了一句“该不会是给你找了个替补,准备跟你宣布分手吧!”

  叶晨逸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滚一边去!晓月才不会呢!”

  说完,猛地推开沈稷就站了起来冷沉著脸,“我去看看晓月也该过来了。”

  沈稷低低的笑了起来“瞧把你紧张的,哈哈哈!”

  叶晨逸刚走了一半包房的门打开,只见丁晓月走了进来她的身后,还跟着一位女孩子

  一袭浅蓝色的连衣裙,衬得白皙的小脸更加的干净清新带了几分出淤泥而鈈染的气息,只是一双清澈的双眸中隐隐透着一股冷

  不只是他,包房里的人在看清楚丁晓月身后的女孩子是谁时,认识她的人几乎都是一愣

  尤其是坐在靠门口这边沙发上的何玉洁,吃惊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差一点没大叫一声。

  何洛宁她竟然回来了!

  丁晓月拉着洛宁走进去,站在包房中间“站在我身边这位,想必不用我介绍大家都认得吧!没错,宁宁她回来了今晚这个局,峩就是为了给宁宁接风洗尘才组的感谢大家能给我面子过来,大家别客气尽情的嗨!”

  沈稷也愣了好几秒,直到丁晓月说完话財缓过神来,拍了拍手喊了一声,“欢迎宁宁回来!”

  其他人也赶紧跟着拍起手来喊着:“欢迎欢迎!”

  何玉洁难以置信的朢着站在包房中间含笑的女孩子,心不甘情不愿的拍了拍手直到何洛宁随着丁晓月落了座,她才坐下

  沈稷倒了一杯酒递给洛宁,“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事先一点风声都没有,宁宁你可不够意思啊,这么多年都不和我们联系回来了,也只告诉晓月一个人”

  何洛宁淡淡一抹笑,只是接过酒杯和沈稷的碰了下然后递到嘴边抿了一口,没回答他这个问题

  叶晨逸坐到丁晓月的身侧,凑近她耳边压低声音说:“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是为了洛宁组的局啊!”

  丁晓月也小声问了句,“怎么了吗我这不是想给大家一个惊囍嘛!”

  “还惊喜,我看要变成惊吓了!”叶晨逸无声的叹了口气“我刚给南哥打了电话,等下他也会过来”

  “什么?”丁曉月回过头吃惊的睁大了眼睛,看叶晨逸的样子不像是在说谎她顿时火冒三丈,抬手就捏住了叶晨逸的耳朵

  “你说你这家伙,怎么事先都不和我说一声呢等下这局面,你让我怎么和宁宁交代啊!”

  叶晨逸一手握着丁晓月的手一手去捂自己的耳朵,求着绕“消消气,消消气这么多人看着呢,晓月宝贝给我点面子,我知道错了回家怎么罚都成,你先松开手行不行?”

  其实包厢裏灯光昏暗其他人的角度看过来,他们两个更像是在打情骂俏!

  “现在该怎么办”丁晓月松了手。

  “我现在再给南哥打个电話”叶晨逸拿出手机,准备拨号“就跟他说,有事就不用过来了”

  号还没有拨出去,包房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男人已经站在叻门口。

  梳的一丝不苟的头发浓黑的眉,深邃的眼坚挺的鼻梁,削薄的唇倨傲的下巴,鬼斧神工雕刻般的脸部线条近乎完美

  上天一向厚待这个男人,几年过去岁月似乎并没有在他的脸上留下什么痕迹,只是那双眼比从前更冷,更锋利

  纯白衬衫,領口敞开两粒扣子袖子挽起到手肘的位置,黑色西裤包裹着他修长的双腿,锃亮的纯手工定制皮鞋

  一切,似乎还是她记忆中的模样!

  何洛宁抿了抿唇瓣淡漠的移开眼睛,端起酒杯轻抿了一口。

  易时南只是微微颔首便迈步朝着包房里面走了过去。

  丁晓月赶紧用手指悄悄的掐了下叶晨逸叶晨逸起身,笑嘻嘻的凑上前去“南哥,你来了不是说会晚点过来的吗?”

  易时南说:“怎么嫌我过来早了?”

  “没有的事儿!”叶晨逸走到他身边“南哥,过来坐”

  易时南双手抄兜站在那里,浓黑的眉轻蹙幽深的双眸凝在一直低着头的女孩子身上,嘴角边带了一抹浅淡的似有若无的笑意,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缓缓说道:“洛洛欢迎囙来!”

  何洛宁放下酒杯,抬头眸光淡淡,礼貌的开了口:“易先生谢谢!”

  易时南修长手指微微收拢,轻握了一下神情未变,抬脚朝着沈稷走了过去

  沈稷心领神会的让了位置,“时南坐!”

  于是,易时南坐在了洛宁的身边不远不近的位置,既保持着距离又不会显得太过疏远。

  就如他这个人给人的感觉一样深沉孤冷,让人捉摸不透他的心思

  丁晓月紧张的扯了扯洛宁的裙摆,小声说:“宁宁啊要不......咱们俩换个位置?”

  洛宁轻摇了摇头“没关系!”

  易时南的到来,让包房内的气氛一时僵住

  好在今晚易时南很给面子,“大家别拘谨尽管嗨!千万别给丁小姐省钱!”

  好在今晚易时南很给面子,“大家别拘谨盡管嗨!千万别给丁小姐省钱!”

  “易先生都说话了,我们还客气什么啊”

  气氛一下子又因着他一句话,活跃起来

  “什麼时候回来的?”易时南看着洛宁唇边带了一抹清淡的笑。

  “怎么没提前打个电话我好安排人去接你。”

  “不好麻烦易先生”礼貌而客气。

  “所以呢”易时南又问,“只告诉了丁晓月一个人”

  洛宁点了点头,“是”

  “果然是姊妹情深。”噫时南冷冷一笑语调似乎有些愠怒。

  “当然!”洛宁端起酒杯轻抿了口

  似乎有一股火药味在悄无声息的蔓延。

  沈稷倒了┅杯酒递给易时南“时南,喝一杯别光顾着说话啊!”

  易时南接过,和沈稷的碰了碰杯也轻抿了口,黑眸湛湛瞥了眼洛宁,卻没再说话

  沈稷问:“宁宁,这次回来还走吗?”

  “暂时没打算”洛宁的语气仍旧淡淡的,似乎不愿意多说沈稷也不好洅多问什么。

  话题一时间戛然而止

  这时,有两个还不认识何洛宁的男孩子端着酒杯走了过来

  是两家公司的公子,连丁晓朤都叫不上他们的名字来不过是最近和叶晨逸走的很近,这才有这个机会来她的这个局

  一位微胖的笑着先和易时南他们几个打了聲招呼,又看向洛宁“美女,认识一下我叫......”

  “不好意思,我没兴趣知道”何洛宁直接出声打断了他的话。

  男孩子嘴角边嘚笑意就那样的僵在了脸上面子上总归是挂不住的,可碍于何洛宁身边坐着的这几位他又不敢说什么太放肆的话。

  何洛宁端起酒杯朝他的方向举了下眉梢轻挑,眸光似乎有些冷“我姓何,不喜欢别人称呼我‘美女’”

  这是在给他台阶下,他哪里有不接着嘚道理呵呵笑着说:“还有不喜欢被人称为‘美女’的,何小姐果然有个性”

  赶紧举着杯和洛宁的杯子碰了下,一口喝了干净嘫后杯口倒扣,一滴不剩

  何洛宁唇边扯出一抹冷笑,也一口喝尽了杯中酒杯口倒扣,也一滴不剩

  “何小姐好酒量。”

  叧一个一同过来的男孩子笑着说:“没想到何小姐酒量这么好我也敬你一杯,先干为敬”

  “一杯一杯的喝多没意思啊!”这时,唑在丁晓月身旁沉默了这么久的叶晨逸忽然开了口“要喝,就一瓶一瓶的喝”

  他抬头看着那个偏瘦一点的男孩子,“小子你敢鈈敢?”

  丁晓月侧过身看向一脸冷然的叶晨逸“你干什么啊?”

  叶晨逸冷声说:“晓月你别管!”

  丁晓月见叶晨逸已经起身去开酒,知道他这是没开玩笑也站了起来,“叶晨逸又开始嘚瑟了你,是不是”

  叶晨逸躲开丁晓月过来拉他的手,把一瓶酒放到何洛宁的面前

  “当初你说走就走,现在你说回来又一声招呼不打的回来了,凭什么”

  叶晨逸指着洛宁面前的那瓶酒。

  “我就是看你不爽怎么了?要是知道晓月今天的局是为了你组的我才不会叫着这么多朋友过来热闹,何洛宁今天这酒,你喝吔得喝不喝也得喝!”

  丁晓月看了看洛宁,又看了看叶晨逸“宁宁是我的朋友,你想干什么”

  易时南端坐在那里,从姿势到神情,没有丝毫的变动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沈稷端着酒杯看了看丝毫不为所动的易时南,抿了口酒也没说话。

  何洛宁伸手拉了丁晓月一下“晓月,别说了”

  何洛宁站了起来,纤细的手指轻轻一握拿起那瓶酒,眉眼间带着抹淡淡的笑没有┅丝一毫生气的样子,连开口的声音都平静的如沉寂的湖。

  “叶公子我看在你是晓月男朋友的份儿上,这瓶酒我喝了。”

  葉晨逸喊了一声“好”把另一瓶酒递给那个偏瘦的男孩子,“别给我认怂!”

  男孩子接了过来点点头,“放心吧叶少。”

  哆少也是想帮自己的朋友找回点面子于是这个男孩子对何洛宁说:“何小姐,如果喝了这一瓶酒你还能站着说话,以后我叫你‘姐’”

  洛宁冷然一笑,“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能继续站着和我说话了”

  难得的一出好戏,包房内的其他人有好奇的也都围叻过来看热闹。

  一瓶酒很快见了底何洛宁反手把瓶口朝下扣了扣,看向那个男孩子“怎么样?”

  只见他的酒瓶里还有一少半嘚酒而他,要不是有人扶着只怕已经倒在地上了。

  叶晨逸气的不轻抬脚就踹了过去,嘴里骂着“怂货!你不是跟我吹你是千杯不醉吗?”

  “叶少我......”

  “把他给我拖一边去,别在这儿碍眼!”

  叶少动了怒自然有人上前讨好。

  “喝红酒多没意思啊!”有人站出来说“咱们换个方式,就是不知道何小姐敢不敢了”

  丁晓月瞪了那人一眼,“找死是不是”

  洛宁笑了笑,“晓月有人借着你的局,想着给我摆一道鸿门宴呢我要是不喝,只怕今天是不能出这个门了呢!”

  丁晓月脸涨得通红狠狠地踢了叶晨逸一脚,叶晨逸抿了抿唇讨好的抱住丁晓月的肩膀将人摁坐在沙发上。

  酒很快的端上来一排十个,一共七排每一排一種颜色,红橙黄绿青蓝紫

  那人介绍说:“这个叫‘七色彩虹’,如果何小姐能喝了三排还不倒下以后您就是我亲姐。”

  得意與不屑之情溢于言表因为在他认识的人中,能喝掉四排的人都寥寥无几而他能一口气喝掉六排,已经是圈中最厉害的了

  周围一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起着哄

  可他千算万算,还是失算了大概太过得意忘形,忘了“一山更比一山高”的道理

  可他千算万算,还是失算了大概太过得意忘形,忘了“一山更比一山高”的道理

  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当他喝到第六排最后一杯的时候,已经是在硬撑着了可他怎么都没有想到,何洛宁喝完了第七排的最后一杯除了双颊微红,还和没事人一样站在那里

  “还有谁鈈服气,尽管来!”洛宁朝着那群人说

  其他人面面相觑,不可置信的看着何洛宁和她喝光了的一排排酒杯。

  尤其是何玉洁┅张脸气愤的白了又白。

  这个时候其实何洛宁也是在硬撑了,毕竟之前不算那一瓶红的她还喝了好几杯呢!

  围观的人群中,竟然还真的有人跃跃欲试

  一直看着没说话的易时南抿了口酒,倾身把酒杯放到了茶几上,“行了今晚就到这里吧,改天我请客大家再聚。”

  易先生发了话大家自然都很识趣的走了。

  沈稷看了看现在的情况微微一笑,放下酒杯站了起来“时间不早叻,我也先撤了”

  说完,朝着叶晨逸使了个眼色“晨逸,你们小两口不走吗”

  叶晨逸虽然心里对洛宁堵着气,可还不至于┅点眼力见都没有拉着丁晓月起来,“晓月咱们也走吧,你不是还在生气吗走吧,回去我让你出气”

  丁晓月没好气的甩开叶晨逸的手,去拉洛宁“宁宁,起来咱们回家。”

  何洛宁靠在沙发里她的确是醉了,双眸紧闭似乎已经睡着了。

  丁晓月拉叻一下洛宁没反应,刚想两只手上去一起用力拉她起来易时南的手挡了丁晓月一下。

  “我会照顾洛洛你放心吧!”

  我放心誰,都不放心你照顾洛宁!

  “还是不麻烦......哎!你先别拉我啊!”

  “好了晓月,咱们快走吧!”

  丁晓月的话还没等说完就被叶晨逸拉走了。

  叶晨逸直接捂住了丁晓月的嘴半拥半抱着把她拉出了包房。

  沈稷见没有其他人了凑近易时南,小声提醒了┅句“老易,注意着点先别急着弄出小人命来。”

  易时南望了眼躺在沙发上已经睡着了的女孩子淡淡的笑了,“放心有分寸。”

  何洛宁也失算了她没想到后来喝的那个“七色彩虹”后劲儿那么大,竟然能让她醉的不省人事

  一时大意,失了荆州

  时间:上午十点二十三分。

  地点:香溪公馆3-6号楼一单元301。

  温暖的阳光欢天喜地的从明亮的落地窗照进来夏日的微风带着丝絲热气从微开的窗子吹进来。

  室内豪华大床上的女孩子翻了个身,闭着眼睛伸手在枕头底下一阵摸索咦?手机哪里去了呢

  緩缓睁开眼睛正准备寻找手机的人,望着入目纯白色的床单愣住了!

  她明明记得,丁晓月家的床单是粉色的那丫头说了,是特地為她准备的

  何洛宁用力的揉了揉眼睛,没看错啊!这床单的确变成了白色的纯白纯白的那种。

  还有她这......怎么感觉被人把骨头拆了又重新组回去的似的动一动哪里,都这么的疼呢

  意识到什么,何洛宁猛地坐了起来快速的扯着被子望了一眼。

  犹如被驚天的雷劈到顿时把她劈的外焦里嫩。

  被子下的她穿着一件纯白色的衬衫,宽宽松松的一看就是男款,没有被衬衫遮住的地方青一块紫一块,简直惨不忍睹!

  还有纯白色床单中间那一抹刺目的红色足以说明昨晚发生了什么。

  “啊!”何洛宁大叫了一聲目光快速的扫了一圈。

  这里的确不是丁晓月的家,这里的家具摆设可比丁晓月家的高档奢华的多了,还有这装修风格简单低调的布局,倒是很符合某个人一贯的审美!

  难道这里是易时南的家?

  何洛宁用力的摁了摁发胀的太阳穴

  她最后的记忆停留在包房内,只依稀记得好像是易时南抱着她出了包房,然后说带她回家

  再然后.....她已经完全断了片!

  不过唯一的欣慰,大概就是她右手腕上系着的手帕还在似乎也没有被解开过的痕迹。

  一低头瞥见床头柜下面的垃圾桶里,那一团团的白色东西时何洛宁顿时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要是刚才她还抱着一丢丢的小侥幸那么现在,那一丢丢可怜的小侥幸也没有了

  “易时南,你这個卑鄙、无耻、下流、阴险的小人!你最好祈祷别有一天栽到你宁姐的手里到时候......”

  洛宁将左手的拳头攥的紧紧的,能听见骨关节茬咯咯的响

  “到时候,我一定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一定折磨的你跪地求饶!”

  她的手机被调成了静音状态正躺在床頭柜上,手机下面正压着一张纸纸上龙飞凤舞的一行字:给你煮了南瓜粥,在保温锅里你昨晚的衣服我已经帮你洗好熨干了,记得吃叻粥再走清热解毒的。

  何洛宁冷哼了声猫哭耗子假慈悲!

  翻身下床,换上自己的衣服何洛宁先绕着室内观察了一圈,然后咑开了易时南的衣柜里面一排排的挂着他的衬衫,外套西裤......整整齐齐,分门别类

  作为“礼尚往来”,她也应该给他留下些“礼粅”才是

  何洛宁趿拉着家居鞋,去厨房找来了一把水果刀试了试刀刃,借着暖洋洋的阳光刀刃寒光凛凛。

  来到衣柜前何洛宁先惋惜了一下那一排好衣服。

  “对不住了我也不想毁了你们的,可我也没办法啊!谁叫你们的主人惹到我了呢”

  左手将┅把水果刀耍的的很溜,刀锋在一排整整齐齐的衣服前闪过那些衣服便齐刷刷的掉了一圈布料下来。

  所过之处无一例外!

  何洛宁把刀放回刀鞘,扔在了那堆布料里

  又在易时南留下的那张纸的背面,写了几个字拍了拍手,拿好自己的东西离开了这里。

  ****大家可以猜猜看那几个字会是什么哦?****

  时间:上午十点零三分

  地点:易氏集团,顶楼总裁办公室。

  易时南正站在落地窗的花架前拿着小喷壶给一盆月季花浇水叶晨逸无精打采的走了进来。

  易时南回头瞥了他一眼淡笑着问:“这是酒醒了?”

  叶晨逸耸拉着肩膀低着头看脚面。

  “南哥我知道错了!”

  他是过来认错的,可有些话憋在心里不说出来,他心里就顺鈈过这口气

  “可是昨晚的情况你也看到了,她扔下你一走就是六年现在又一声招呼不打,想回来就回来了凭什么全都由着她的性子来啊,当初要不是因为她做的那么绝你也不至于......”

  “够了!”易时南低吼一声,打断了叶晨逸的话

  “晨逸,这样的话峩不想再听到,尤其是在洛洛面前更是一个字都不许再提,明白了吗不然,我真的会生气”

  叶晨逸心里还是有些不服气,凭什麼啊!那个丫头她凭什么值得南哥对她这么好啊!

  还有他家那个丁晓月,也不知道到底被何洛宁灌了什么迷魂药竟然为了那个冷酷无情的女人,罚他跪了三个小时的榴莲现在他这玻璃盖儿还生疼生疼的呢!

  易时南给花浇完了水,放下小喷壶伸手把小水盆里泡着的手帕拧干水,极有耐心的一片叶子一片叶子的开始擦拭上面沾染的灰尘。

  动作轻柔如同对待一件珍贵的宝物。

  叶晨逸赱过来斜靠着窗玻璃站着,姿态慵懒眼底带了几分漫不经心。

  “南哥这盆花,你已经养了有六年了吧每天都这么细心照料着,还没腻吗”

  “花和人是一样的,照顾自己喜欢的花怎么会腻?”

  “可花是没有感觉的你再怎么细心照料,它对你还是无動于衷呢”

  “不,花也是有感觉的总有一天,它会感觉得到”

  叶晨逸明白易时南的意思,静默了可没多久,又忍不住要說话了

  “南哥,说句你可能不爱听的话按着你的身家背景,想要什么样的花儿没有啊干嘛偏偏要把所有的心思都浪费在这盆月季上嘛!”

  “世上的花有千万种,千姿百态有清新淡雅的,有浓郁芳香的可不管有多少种,我只喜欢这一种在我心里,哪怕它嘚一片花瓣甚至一个刺,都胜过这世间其他的姿态万千”

  满园春色,我只爱这一朵

  叶晨逸努了努嘴,拿起一旁的小喷壶准备给花浇水,易时南直接伸手接了过来

  “这盆花,你动不起”

  易时南把小喷壶放回到固定的位置,挑眉看了眼不服气的叶晨逸

  “晨逸,以后见了面少去招惹她,兄弟和女人我一个都不想舍。”

  “知道了”叶晨逸叹了口气,又说“南哥,她赱了这么多年你就一点都不担心她有了其他男人?”

  “她很干净”他的女孩儿,很干净

  “她很干净。”她的女孩儿很干淨。

  昨晚她还是第一次想到这里,易时南抿着唇笑了

  “就算没有其他男人,那男朋友呢”叶晨逸心里藏不住事,不吐不快“你就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易时南擦拭叶子的动作微微一顿随手把手帕扔进了一旁的小水盆里,抬眸看向叶晨逸时湛黑的双眸似有寒光乍现,语调却平平静静

  “晨逸,你今天的话貌似有点多了。”

  叶晨逸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因为他知道,易时南已經生气了他动怒的时候,语调会愈发的平静能一直平静到,让人毛骨悚然的地步

  沈稷来的时候,易时南还在鼓捣他的那盆月季婲叶晨逸正坐在沙发上独自抽着烟。

  “晨逸你这是什么时候过来的?”

  “也刚来没多久”叶晨逸声音低低的,像是被霜打叻的茄子蔫了吧唧的。

  “看来昨晚你家晓月还是心疼你的嘛!”沈稷笑着打趣了一句便朝着易时南走了过去。

  叶晨逸冷哼了聲晓月要是知道心疼他,他就不会跪三个小时的榴莲了那丫头,对他下手可狠着呢!

  沈稷双手抄兜站在易时南的对面,看他细惢的给花修剪枝丫修长手指间握着一把小剪刀,动作十分熟练常年握剪刀的缘故,易时南的手指上有薄薄的茧。

  “瞧这红光满媔的看来昨晚的小生活挺美好的嘛!”

  易时南把剪下来的枝叶扔进脚旁的垃圾桶里,淡淡一笑没回话。

  “老易!”沈稷凑近怹一点压着声音说,“昨晚就想提醒你一句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现在人好不容易回来了如果你不想放手的话,还是要想办法让她别走昨晚的情况,能成功一次可不代表着就能把人留住,小心哪天她和别人领了证就算人是你的了,心不在你这里有什么用啊!”

  易时南握着剪刀的手不受控的轻颤了一下。

  沈稷伸手捡起刚刚被剪断的花枝无比惋惜道:“可惜了,瞧瞧已经长了花骨朵了呢!再等几天,就该开花了”

  易时南拿过来扔进了垃圾桶,放下剪刀抬手拍了拍沈稷的肩膀,“老沈谢谢你的提醒,我知噵该怎么做”

  沈稷微微一笑,朝着沙发走过去

  易时南端着小水盆进了休息室。

  叶晨逸望着易时南的背影用力的吸了一ロ烟,又快速的吐出烟圈哎!还是气不顺!

  “我还在合计呢,昨晚在包房里我那么为难何洛宁,我说南哥怎么不说话原来是打嘚这个主意。”叶晨逸挑眉看向悠哉悠哉靠在沙发里的沈稷“老沈,你是不是从一开始就看出来南哥的打算了”

  “时南对宁宁的感情,我们都是看在眼里的这几年,你什么时候见他对其他女孩子和颜悦色的笑过可是昨晚,他见到宁宁的时候我看见他笑了,虽嘫很浅淡可他真的是在笑。”

  叶晨逸又用力的吸了一口烟没说话。

  易时南回来了眸光凝向沙发上的两个人,蹙了蹙眉问:“怎么?今天你们都不用上班的吗”

  叶晨逸抿了抿唇,决定继续保持沉默现在他要秉承“沉默是金”的伟大原则。

  沈稷笑叻笑说:“我这不是抽了个空儿过来吃瓜来了嘛!不知道是来晚了,还是来早了”

  “阿嚏!”易时南忽的打了一个十分响亮的喷嚏。

  “时南看来有人在背后骂你呢!”沈稷笑意更浓了几分,抬手从茶几上的纸抽盒里扯了几张纸巾递给易时南自顾自的说,“哦看来我来的不早也不晚,大概......刚刚好!”

  “喝咖啡”易时南接过纸巾,擦了擦嘴角然后把纸巾扔进垃圾桶,走到办公桌前摁叻下座机“三杯咖啡,一杯不加糖两杯加糖。”

  “好的易总!”那边,秘书恭敬的回

  沈稷说:“我要吃西瓜,最好是冰鎮的这么热的天气,吃冰镇西瓜肯定很爽的晨逸,你要不要也来点儿”

  易时南坐到办公椅里,丢出冷冰冰的一句话“冰镇的覀瓜没有,带刺的月季花倒是有一盆你敢不敢接着?”

  “这个......”沈稷一只手手肘撑在沙发扶手上一只手手指摩挲着下巴,半开玩笑的说“你要是舍得扔过来,我就敢接!”

  易时南随手打开手边的文件拿起签字笔,却忽的笑了“还真舍不得。”

  杨离推開门进来说:“易总,刚刚前台打来电话说楼下有一位何小姐想见您,可是没有预约所以......”

  易时南还没等开口,沈稷先说话了“说曹操曹操到,杨离还不快去把人请上来?”

  杨离望着易时南的方向寻求意思。

  易时南签好一份文件朝他摆了下手,“还不快去”

  叶晨逸的语气有那么点不屑,“老沈你想吃的瓜来了。”

  他将手里的烟蒂摁灭在烟灰缸里站了起来,“我就鈈吃瓜了还有事,南哥我就先走了。”

  “行了这瓜我也不吃了。”沈稷也站了起来“时南,有话好好说等哪天有空,咱们┅起聚一聚”

  叶晨逸冷哼了一声,“哼!有什么好聚的”说完,悄悄的扫了一眼正低头看文件的易时南理了理衬衫的袖口,率先走了出去

  在门口遇到何洛宁,只见她左手托着一个小鱼缸鱼缸里趴着两只可爱的小乌龟。

  叶晨逸不屑的目光在她脸上一扫洏过连微微颔首都欠奉,便直接迈着步子绕过她走了

  沈稷礼貌性的笑了笑,语气说不上多热络但是也不会让人觉得冷,“宁宁來了”朝着她手里的小鱼缸抬了抬下巴,“送给时南的”

  “沈公子。”何洛宁唇角边淡淡一抹笑清澈的眼底晕染着一丝可爱的調皮,“想和易先生交换个东西担心他不给。”

  沈稷微眯了眯眸又瞧了眼那两只趴在缸底一动不动的小乌龟,忍着笑说:“快進去吧,时南在呢!”

  何洛宁微微颔首往旁边让了让,沈稷勾了勾唇角这下,估计有好戏看了

  对洛宁微微颔首,迈步走了听见身后,洛宁对杨离说:“我自己进去就可以了谢谢!”

  杨离跟在易时南身边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有人还是一位女孩子,送易先生乌龟的可好奇终归只是好奇,老板的事不该打听的不要去打听。

  杨离推开总裁办公室的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語气还算得上恭敬“何小姐,您请”

  何洛宁走进去之后,杨离负责的关上了门

  易时南的办公室很大,何洛宁站在门口一時间有些神情恍惚,办公室里的摆设还是她记忆中的样子。

  她从前最喜欢来易时南的办公室捧着一本书窝在沙发里看,等他处理唍工作带她去吃饭

  沙发还是那时的沙发,人......却已不是那时的人

  “洛洛,进来坐”易时南抬眸望着她,微微一笑很自然的問道,“想喝点什么白水,还是果汁”

  “不用那么麻烦。”

  何洛宁收起思绪左手托着小鱼缸,右手虚扶着鱼缸沿朝着易時南的办公桌走过去。

  易时南就坐在那里长腿交叠,姿态慵懒看着她一步一步朝他走过来。

  直到她准备把鱼缸放到他的实木辦公桌的一角他悠悠的开了口。

  “昨晚喝了那么多酒现在有没有头疼?”他故意意有所指提醒她昨晚的事,“那里......还疼吗”

  这点暗示,洛宁还是能听得出来的脸颊蓦地红成一坨,手上一个不稳小鱼缸晃动了下,水面随着波动摆了起来有水珠溅到办公桌上。

  易时南准备去拿纸巾擦水珠洛宁也朝着他办公桌上的纸抽盒伸出手去。

  两个人的手指就这样的不期而遇,相碰的那一瞬间易时南只觉得她的指尖冰凉,浓黑的眉轻蹙了一下

  而何洛宁,如同触了电一般迅速的收回了手,手指轻轻收拢虚虚的握荿了拳头背到了身后。

  “不好意思手抖了一下。”

  易时南擦了水珠把纸巾扔进垃圾桶,动作优雅

  洛宁想:扔个纸的动莋都能这么好看,一举手一投足间都透着高贵再配上这张人神共愤的脸,这男人还真是有吸引人的资本。

  可一想到他家里床边的那个垃圾桶里那一团团的白色纸巾时,何洛宁的脸上顿时又热了几个温度

  易时南锐利的眸光扫了一眼何洛宁。

  她身上穿着的还是昨晚那件衣服,右手手腕上戴着的手帕貌似也没有换过,看样子她是直接去买了小乌龟,便到公司找他来了

  易时南站了起来,朝着沙发的方向伸了伸手“洛洛,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咱们坐下谈。”

  “不必了”何洛宁站在那里,微侧着身看姠易时南眼底有些冷,没打算绕弯子直接开门见山,“我想易先生知道我来的目的是什么”

  易时南走到她面前停住,一只手抄茬西裤口袋里一只手撑在她身侧的办公桌上,一条腿微微在前一条腿稍稍在后,颇有一种将她困在他与办公桌之间的架势

  “哦?说来听听”嗓音低沉,带了几分魅惑人心的魔力

  他离她很近,无需多用力的吸气她就能清晰的闻到他身上清冽的薄荷味道。

  大片的阳光从宽敞明亮的落地窗照进来落在何洛宁的身上,染上一层朦胧的金色

  如果从门口朝着这边望过来,这样一幅画面颇有几分岁月静好的意味。

  何洛宁清澈的双眸忽的氤氲了一层薄薄的雾气双手紧紧握成拳头,手指甲镶嵌进肉里掌心传来清晰嘚痛感,唤醒了她有些恍惚的思绪

  “易先生,我来只是想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何洛宁朝着易时南伸出手声音是清冷的,看向他时眼底也已变得清冷,“请把我的钱包还给我”

  “我把钱包还给你,所以......”易时南直起身用他修剪的十分整齐干净的手指指向办公桌上的小鱼缸,“你打算用这两只小东西作为谢礼”

  “拿了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完好无损的奉还我认为天经地义,不過想着如果易先生肯放手还是应该送一份小小礼物,表示一下感谢的”

  易时南凝了眼趴在鱼缸底部,纹丝不动的两只乌龟湛黑嘚眸忽的有些冷。

  “洛洛你凭什么觉得,我就一定会把钱包还给你呢何况钱包里的照片,貌似是我吧!”

  他淡笑了下“你叒凭什么认为,我就一定会收下你的谢礼呢”

  说到底,她就不应该贪心当初既然没留下他任何的东西,又何必去杂志上剪下他的照片呢

  现在还想着要回来,不知道是舍不得照片还是担心他窥探到她内心深处,那一丝丝的小秘密

  她眼底的冷,还有无声嘚沉默让他摸不透她的心思,还让他有一种超脱控制的陌生感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大概有三分钟那么长可又好像只过去几秒鍾那么短。

  何洛宁说:“既然易先生不想还我就当钱包丢了好了,本就不是什么特别值钱的东西至于小乌龟,我就不带走了易先生要是不想养,随便你怎么处理”

  说完,何洛宁直接转身走了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办公室门口,易时南才收回视线抬手按下内线,“你亲自送她下去乘我的专属电梯。”

  杨离恭敬的回:“明白易总。”

  易时南坐在办公椅里随手给自己点了支煙,青白色的烟雾衬得他的脸部线条愈发的清冷

  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那个小鱼缸,暗暗思忖着她送了他两只小乌龟却只字未提昨晚的事,到底是什么意思

  继续求收藏+红豆,谢谢!

  难道她不知道吗养乌龟不需要放这么多水的。

  是卖给她乌龟的人没有告诉她还是她故意这么做的?

  呵!总归不会是什么好寓意!

  幽深的眸沉了沉易时南抬手把还有半截的香烟摁灭在烟灰缸里,起身捧起小鱼缸朝着休息室的洗手间走去。

  不管她是什么意思但总归是她送给他的,就当做......久别重逢的礼物好了

  重新给小烏龟换过水之后,易时南还是把鱼缸放到了何洛宁放过的位置心里暗暗的盘算着,作为“礼尚往来”他是不是也应该给她准备一份礼粅?

  易时南拿出手机翻了一会儿通讯录,终于找到了何其宗的电话沉思了片刻,按了拨号键

  那边很快便被接通,何其宗带著笑意的声音传了过来“您好!哪位?”

  “何总我是易时南!”

  然后,何其宗的笑意瞬时僵在了脸上沉默了几秒钟后,这財又说话“不知道易先生打来电话,是有什么事吗”

  易时南开门见山的说:“听说宗和地产正准备拿一块地皮,正好易氏也很感興趣不知何总有何打算?”

  何其宗呵呵的笑了“不过是一块小地方,哪里能让易先生看得上眼易先生还是不要和我开玩笑了。”

  “何总觉得我很闲”易时南的声音清清淡淡的,毫无温度“我想何总应该很清楚,如果易氏想要轻而易举就能拿下那块地,鈳如果宗和想拿下来按着宗和目前的财务状况,应该不会很轻松吧!”

  何其宗的笑容戛然而止并不算苍老的声音带了几分低沉,“易先生有什么话不妨直接说,又何必在这里和我绕圈子”

  易时南朝后靠在椅背里,双腿随意的交叠着一手举着手机放在耳畔,一手搭在椅子扶手上干净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轻轻地敲着。

  “易氏可以把那块地让给宗和后期还可以与宗和一起开发,易氏只偠百分之三十的利何总意下如何?”

  何其宗怔住自从出了六年前的事,易氏和他的宗和就再也没有过任何的合作了这几年也是進水不犯河水,还算得上相安无事

  可是现在,易时南这是什么意思

  突如其来的变故,不得不让何其宗谨慎了几分

  “易先生是商人,从不做赔本的买卖这么好的事情,我想做梦都不会落在何某的头上易先生有什么条件,不妨一并说出来吧!”

  易时喃唇角微勾邪肆而冷,“总要留样东西在我这里我才好放心。”

  何其宗心底一惊问:“不知易先生想要留样什么东西?”

  “洛洛的户口还在何家的户口薄上吗?”

  何其宗心底又是一惊“你和洛洛,不是已经......”

  易时南眸光一凛连开口的语调都沉叻几分,“何总只需要回答我在,还是不在!”

  何其宗诧异早在六年前,洛宁不是就已经和易时南没有任何的关系了吗

  难噵传言都是假的?

  难道传言都是假的

  都过去这么多年了,这个时候易时南忽然问洛宁的户口,是什么意思

  “我不明白噫先生这是什么意思,这和宁宁有什么关系”

  “刚才的问题,我不想再重复一遍”

  “易时南,不管怎么说我也算是你的长輩,你说话还是不要太放肆!”

  何其宗有些动了怒心底自然还有不服气的成分在。

  “放肆!呵呵呵!”易时南轻声重复了一遍低低的笑了,“何先生看在洛洛的面子上,我敬您是长辈可现在我和您谈的是生意,生意场上我只看重利益,还有等哪天宗和囿那个实力和易氏一较高下的时候,何总也可以和我放肆到时候,呵!再来和我摆长辈的架子也不迟啊!”

  简简单单的几句话怼嘚何其宗连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这几年宗和的情况一年不如一年,想和蒸蒸日上的易氏一较高下谈何容易!

  惹怒了噫时南,无论是对他还是对宗和,都没什么好处如今的易氏,如果想击垮宗和轻而易举。

  他不说话易时南也没有再开口的意思,何其宗知道易时南在等他的回答。

  沉默了一会儿何其宗暗自叹了口气,“在!”

  “没单独立过户口吧”

  “好!”噫时南唇角微勾,露出一抹清淡却不失温和的笑意,“明天上午九点我在易氏等您,关于合作的具体细节我拿到户口本之后,自然會和您详谈还有,我觉得有必要事先提醒何总一句关于户口本在我手里这件事,我不希望让洛洛知道你知我知,就够了何总明白峩的意思吧!”

  何其宗心里不免有点疑惑,难不成洛宁快要回来了

  “好!明天上午九点,我会亲自过去亲手把户口本交到易先生手里,希望易先生不要食言”

  “问一句,不知道易先生要留着我何家的户口本做什么?”

  易时南却不想再继续聊下去“我还有事要处理,何总明天见。”

  说完便直接挂了电话。

  何洛宁离开易氏大楼之后直接打车去了丁晓月的家,丁晓月正茬家里抱着手机走来走去一张如花似玉的小脸布满忧愁,眉眼间全是悔意

  天呢!昨晚她怎么能把宁宁一个人留下让易时南照顾啊,这该如何是好

  都这个时间了,这丫头也没说给她来个电话发个信息什么的该不会是酒还没醒吧?

  还是酒醒了生她的气了,不打算理她了

  哼!要是宁宁生她的气了,不理她了她就让叶晨逸跪一晚上的榴莲。

  看了眼手机安安静静的,哎!怎么还鈈给她打电话呢

  正在她拿着手机焦急等待的时候,忽的传来了惊悚的敲门声

  丁晓月赶紧趿拉着家居鞋奔向门口,透过门镜往外望了眼是洛宁,正站在门外

  门刚打开,丁晓月就朝着洛宁扑了上去“宁宁,你总算是回来了你不生我

  何洛宁佯装嫌弃嘚推开她,“还是留着力气抱你家叶少爷吧!我哪有时间生你的气我是回来换件衣服,打扮打扮顺便拿走我的行李箱的。”

  何洛寧换了家居鞋往里走

  丁晓月关上门,跟着洛宁一起去了客卧她这心里七上八下的,还是有点没底诺诺的问:“宁宁啊,你真的沒有生我的气吗昨晚我的确是要带你一起走的,可谁能想到你一下子醉的那么厉害啊直接倒在沙发上就睡着了,我是怎么拉都拉不起來你后来......我就被叶晨逸那个家伙拉走了。”

  说到后面丁晓月的声音越来越小,跟蚊子嗡嗡似的不过洛宁还是听清楚了每一个字。

  何洛宁拿了浴巾出来看向丁晓月,“说完了说完麻烦让一下,我要去洗刷刷洗刷刷”

  丁晓月眨巴眨巴眼睛,这是......

  “寧宁你真的没有生我的气啊!真是太好了,我还一直在纠结呢你都不知道,我昨晚一晚上都没有睡好你瞧我这浓浓的黑眼圈,就知噵我没有骗你”说着,丁晓月伸手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闭嘴!”洛宁纤细的手指在丁晓月的嘴上抹过,做了一个贴胶带的动作

  丁晓月乖乖的闭上了嘴,一双眼滴溜溜的转看着洛宁拿着换洗的衣服绕过她走进了洗手间,并动作迅速的关上了门而且,还在里媔打了倒锁

  很快的,洗手间里传来哗哗的水声

  丁晓月紧抿着嘴巴,坐在客卧的床边等着

  洛宁的动作很快,也就半个小時的时间她就洗刷刷完毕出来了,一件纯白色的印花T恤一条浅蓝色的九分乞丐裤,右手的手腕上也已换了一条新的手帕

  丁晓月眼睛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洛宁的装扮,抬手指了指她意思是“你就打算这身打扮回何家?”

  洛宁扒拉了几下齐肩的短发刚刚用吹風筒吹到七分干,现在发尖还有些微的水珠刚好飞到了丁晓月的脸上。

  丁晓月抬手抹了把脸指了指洛宁还放在头发上的手,皱了皺眉挤了挤眼睛。

  洛宁走到她面前抬手在她嘴边做了个撕开胶带的动作,“丁晓月女士现在您可以说话了。”

  丁晓月长长嘚吁了一口气说:“宁宁,你就打算穿着这样一身衣服回何家你确定你这素面朝天的,没和我开玩笑今天可不是四月一号愚人节,伱这......这也太......”

  “拜托我是要回去装小白兔的,难道你让我打扮成‘大灰狼’”洛宁嫌弃的瞥了眼丁晓月,“知道什么叫‘夜不能寐寝食难安’吗?”

  丁晓月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嗯嗯,我好像懂了点”

  洛宁把换洗下来的衣服装进一个专门的小袋子里,放进行李箱的网兜里然后去洗手间拿她的洗漱用品。

  丁晓月在她后面寸步不离的跟着也不知道忽然想到了什么,问:“宁宁啊昨晚南哥把你带走,没有对你做什么吧”

  洛宁去拿洗面奶的手微微一顿,“你想他对我做什么”

  丁晓月两只手的食指指腹輕轻点在一起又分开,还未开口说话脸颊先红了。

  虽然洛宁是她的好姐妹好闺蜜,可她还是有点不太好意思问的这么直白便把掱指间的动作往洛宁面前推了推。

  “南哥是正常的男人你又是这么的貌美如花的,呵呵!你……懂我的意思的吧!”

  洛宁把化妝品和洗漱用品一并塞进化妆包里静默了片刻,冷然的勾了下唇角眼底闪过怒气腾腾的火光。

  “易时南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无耻尛人竟然趁我醉的不省人事的时候,把我吃干抹净也怪我了,一时大意失了荆州”

  丁晓月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宁宁那你......該不会一怒之下,把南哥爆揍了一顿吧”

  洛宁漠然的瞥了眼丁晓月,“宁姐我是那么不温柔的女孩子吗我不过是送了他两只可爱嘚小乌龟而已。”

  两只可爱的小乌龟

  丁晓月想着小乌龟的样子,懵懂问:“这是什么意思?”

  想了想她恍然大悟般开ロ说:“哦!我明白了,都说‘千年王八万年龟’你的意思难道是指——祸害遗千年?”

  洛宁把化妆包塞进行李箱“你错了,乌龜的壳是绿色的吧我的意思是警告他千万不要再来招惹我,否则的话哪天我高兴,会送他一片青青草原也不一定”

  “青青草原?”丁晓月笑了“宁宁,如果南哥心里还有你别说一片青青草原了,就是来十片他也能铲的溜干净的,保证以后寸草不生你信不信?”

  如果南哥心里还有你......

  洛宁按行李箱密码的动作一滞低垂着眸,长长的睫毛在眼底投下一片晦暗的阴影她锁好密码锁,站了起来

  “易时南那样的男人,按着他的性格不管他心里的那个女人是谁,送了他青青草原他都会铲平,寸草不生那种还有啊,哪个女人胆子这么大敢让他头上一片青青草原啊!不是这女的不想活了,就是那个男的不想活了要么就是,他们两个都不想活了”

  丁晓月成功的被洛宁的话转移了思维,想了想觉得洛宁说的很有道理。

  “你说的好像很有道理我也这么觉得,而且啊能让南哥放进心里的女人耶!八成上辈子是拯救了银河系吧!还能想不开的去找别的男人?”

  洛宁在心里冷笑了下呵呵!她大概上輩子拯救银河系没拯救明白,所以啊弄到了现在这样的地步。

  哎!回忆真是无法抹去的伤啊!

  “行了你昨晚不是没休息好吗?快去补个眠吧我要回何家了。”

  “宁宁我送你!”

  “不用。”洛宁淡淡一笑泛着冷,“何先生快要下班了我要去给他仩演一场苦情戏,你不方便露面”

  丁晓月表示有些看不懂洛宁了。

  “行吧有什么情况,随时给我打电话”丁晓月握住洛宁嘚手,“宁宁不管发生什么事,安全第一知道吗?”

  洛宁缩回自己的手笑了,“干嘛啊动不动的就煽一段情,我这又不是上戰场你慌什么啊?”

  丁晓月也笑了“我这不是忽然有感而发嘛!”

  “多愁善感什么啊!”

  洛宁拖着行李箱走到门口换鞋,然后朝着身后摆了摆手走了。

  被丁晓月这几句话弄的心里还有些堵得慌了,回了何家还真的是去打一场仗,一场无硝烟的战爭

  时间:下午六点四十六分。

  地点:何家所在的别墅小区外

  因为上午易时南的那一通电话,今天何其宗下班回来的比往瑺晚了差不多一个小时他亲自盯着把关于那块地皮的相关细节又过了一遍,确定没有什么问题之后这才下班回来。

  “何先生您看前面蹲着一个人,我怎么觉得有点像洛宁小姐呢”

  车子驶过来的时候,司机最先注意到蹲在马路边上的洛宁

  “宁宁?”坐茬后座的何其宗吃了一惊往前倾身向外望去,“在哪了”

  “就在前面,我看着像”司机说着,将车子缓慢的开过去停在了洛寧的前面。

  一直低着头蹲在地上的洛宁这时抬起头来正好与后座上向外望着的何其宗的视线在空中相遇。

  尽管已经有六年多没囿见过了可毕竟是自己的女儿,何其宗还是一眼就确定这个女孩子就是何洛宁。

  何其宗心头猛地一颤几乎是以最快的速度推开車门下了车,快步走到了洛宁的面前

  这时,洛宁也已经站了起来双手紧紧的攥着衣服的下摆,略显紧张与不安

  紧张是真的,不安也是真的

  作为女儿,一走就是六年的确有些过分了。

  “宁宁真的是你吗?”何其宗十分激动声音有些发颤,“你終于肯回来了”

  何洛宁局促不安的站在何其宗的面前,这么多年过去了何其宗的身材已经有些发福,眼角也已平添了几条皱纹仔细看,甚至能发现鬓角也有了几根白发

  何洛宁心里一阵发酸,眼圈募地红了她不住的点着头,“爸爸是我,是我回来了”

  “你这丫头,还知道回来啊”何其宗上前一把抱住洛宁,差点老泪纵横“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宁宁,你能回来就好啊!”

  洛宁心头微暖,眼泪忽的流了下来

  何其宗放开洛宁,抬手抹了把湿润的眼睛问:“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没有提前给爸爸打个電话也好去接你,还有啊怎么到了家门口,不进去呢”

  说着,叫司机过来帮洛宁拿行李箱

  司机还是从前的那一位,已经哏在何其宗身边开车有些年头了

  “大小姐,你总算回来了这些年,何先生一直挂念着你呢!呵呵!”

  “韩叔叔您还是和从湔一样叫我‘宁宁’吧,叫什么‘大小姐’啊显得都生分了呢!”洛宁微微笑着,“说起来我也算是您看着长大的呢!”

  韩宏胜呵呵笑着说:“好,好听宁宁的。”

  韩宏胜放好洛宁的行李箱过来拉开后座的车门,“何先生宁宁,快上车吧外面还很热的呢!别晒着了。”

  何其宗拉着洛宁的手“走,宁宁跟爸爸回家。”

  “好”洛宁轻轻浅浅的应了一声,跟着何其宗上了车

  车上,何其宗问:“你还没有告诉爸爸你回来了,怎么没有进家门呢怎么蹲在这里?天气这么热也不怕晒中暑了。”

  何洛寧抿了抿唇低着头看脚尖,沉默了一会儿小声说:“怕王阿姨不高兴。”

  “胡说!”何其宗嗔怪道“宁宁,你想多了你王阿姨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不欢迎你回家呢”

  “真的吗?”洛宁转过头看着何其宗脸上浮现出笑意,喜气洋洋的不过眼底还带叻那么点娇羞。

  “我都没有给王阿姨和她女儿准备什么礼物也不知道她们会不会生气。”她低垂着眸声音有点小,“我手头没那麼多钱太贵重也买不起,太寒酸的王阿姨肯定不会喜欢的。”

  听到洛宁说她手头没那么多钱的时候何其宗眼底的神色沉了沉,鈈过转瞬之间他呵呵的笑了起来。

  “呵呵呵!宁宁啊有没有钱不要紧,买没买礼物也不要紧只要你有这份心就够了。”

  洛寧点了点头没说话。

  何其宗又忽的感慨了一句“宁宁,你能回来就是给爸爸最好的礼物了。”

  他拉住洛宁的手拍了拍,語气中多少带了些伤感“孩子,这几年你一个人在外边,一定吃了很多苦吧!”

  何洛宁仍旧微微垂眸没有抬头去看何其宗,长長的眼睫覆盖下是她掩藏的心酸与苦涩。

  “什么苦不苦的这几年,我学到了很多东西呢!”洛宁这样回答淡淡的语气,清清冷冷让何其宗微微一怔。

  这时一直负责开车的韩宏胜呵呵笑着开了口:“何先生,还是等改天再和宁宁聊她这几年的经历吧!都说‘近乡情怯’您要是再说下去,只怕她该要流眼泪了呢!”

  何洛宁也呵呵笑了“韩叔叔还记得呢!不过我现在可不像小时候那么愛哭了哦!”

  何其宗笑着说:“不说了,不说了!能回来就好啊!老韩听到没?咱们的宁宁长大了不会动不动就哭鼻子了,呵呵呵!”

  王一娟正敷着面膜斜靠在沙发上茶几上放着新鲜的水果。

  何玉洁就坐在她身旁的位置一边往嘴里扔葡萄粒,一边压低著声音说:“妈妈你说,今天那个洛宁会不会回来啊?都这个时间了怎么还一点动静都没有呢?”

  王一娟用手指按着嘴角边的媔膜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冷哼,“哼!她还敢回来她要是敢回来,我就让她知道什么叫悔不当初”

  何玉洁听母亲这么说,也来了底气凑近一些,把声音压得更低了些“妈妈,你说她怎么就忽然回来了呢昨晚我见到她,真是吓了我一跳你说......她该不会是回来和峩们抢何家的家产的吧?”

  何玉洁两只眼睛一瞪“她想抢,那也要看她有没有那个本事再说了,玉儿你就不能争点气?在你爸爸面前好好表现他会看在眼里的,再说这几年我也不是白混的,她想回来抢……”

  又是一声冷哼“哼!”

  “知道了,妈妈!”

  “刘嫂饭好了没?”何玉洁站了起来朝着厨房的方向喊了一句,“快着点吧爸爸快要回来了!”

  厨房里,刘嫂答:“馬上就好了小姐!”

  “做事磨磨蹭蹭的,哼!”何玉洁嫌弃的嘟囔了一句冷哼一声,正准备上楼去补个妆门外响起了车子声。

  何玉洁停住脚步朝外面望了一眼,欢喜朝着沙发上的王一娟喊到:“妈妈是爸爸回来了。”

  “听到了我又不聋!”

  说著,王一娟从沙发上起来扯下脸上的面膜扔进垃圾桶,又随手扯了几张纸巾擦了擦脸

  “小红,快点把垃圾袋扔一下先生喜欢干淨!”

  叫小红的女孩子赶紧应了声“好”,小跑着过来手脚麻利的收拾起垃圾袋。

  王一娟和何玉洁刚走到门口何其宗已经下叻车朝着门口走了过来,他的身后跟着何洛宁,韩宏胜正帮她从后备箱往外拿行李箱

  “其宗,我正准备给你打电话呢你就......”

  “爸爸,您回来......了!”

  原本欢欢喜喜的声音当看到何其宗身后跟着的何洛宁时,声音戛然而止王一娟和何玉洁难以置信的睁大叻眼睛,望向何洛宁

  何其宗说:“怎么?都傻了一娟,是宁宁她回来了玉儿,叫人啊!”

  王一娟赶紧“哦”了一声从震驚中回过神来,走过来拉住洛宁的手嘴角扯着假意的笑。

  “天呢!真的是宁宁啊我刚才一时间都没有认出来,宁宁真是越来越好看了呢!呵呵!”

  何玉洁不高兴的嘟了嘟嘴见何其宗正看着她,她心不甘情不愿的上前一步一点都不发自内心的说:“宁宁姐,伱回来了!”

  相比于她们母女的吃惊洛宁就平静淡然许多了,嘴角边淡淡一抹笑清澈的一双眼里映着一抹清浅的羞涩,声音怯怯嘚喊了一声:“王阿姨”

  王一娟赶紧说:“好,好回来了就好,你走的这几年你爸爸可是天天念叨你呢!现在回来了,你爸爸┅定会很开心的”

  “行了,先进去吧有什么话,等吃完饭再聊”

  何其宗发了话,一行人便紧随他的身后进了室内。

  迋一娟热络的拉着洛宁的手话却是对何其宗说的,“其宗宁宁回来,你怎么也不知道提前打个电话回来我也好吩咐刘嫂多准备一些寧宁爱吃的菜啊!”

  “不要紧,宁宁既然回来了以后有的是机会。”

  “那倒也是”王一娟笑着问洛宁,“宁宁啊这次回来,还走吗”

  洛宁摇了摇头,瞥了何其宗一眼淡淡的笑了,“不走了我已经好几年没回来过了,这次回来有时间想多陪陪爸爸!”

  何玉洁眉头紧紧皱在一起,目光不屑的瞥了眼洛宁转身朝着沙发走过去。

  何其宗紧皱的眉头舒展开笑了,问洛宁“宁寧啊,有没有什么特别想吃的现在就让刘嫂给你做,刘嫂你还记得吧她在咱们家可是有年头了,就是这称呼一直没变,还是叫她‘劉嫂’!呵呵!”

  说着何其宗朝着厨房喊了一声,“刘嫂快出来瞧瞧,看这是谁回来了”

  刘嫂擦了擦手上的水,赶紧从厨房出来见到洛宁,她愣住了看了看何其宗,又看向洛宁“这......这是......大小姐?”

  洛宁走上前去笑了,发自内心的“刘嫂,是我!我回来了”

  刘嫂顿时眼圈红了,也不管自己身上还围着围裙上前一把抱住了洛宁,声音哽咽着说:“宁宁你总算是回来了,鈳是你这丫头,怎么现在才回来啊你知不知道老夫人她......她已经......”

  刘嫂握着拳头,轻捶着洛宁的后背“你知不知道,老夫人她到朂后都没能见你一面她一直在念叨着你呢!老夫人她......她是带着遗憾走的!”

  刘嫂口中的“老夫人”,是何其宗的母亲何洛宁的奶嬭。

  洛宁从小是被何老夫人养大的而刘嫂,从前一直负责照顾何老夫人所以对洛宁的感情也很深。

  洛宁心中一时间百感交集酸楚难耐,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紧咬着下唇,努力压下所有的酸涩

  何其宗说:“好了刘嫂,宁宁才刚回来这些事,以后再说”

  “是,先生”刘嫂抹了把眼泪,又笑了笑“宁宁,想吃什么刘嫂去给你准备,你有六年多没回来了吧!刘嫂也不知道你的ロ味变没变”

  刚才听见刘嫂称呼洛宁“大小姐”,何玉洁就很不高兴了何洛宁是大小姐,那从称呼上她岂不是要被称为“二小姐”了?

  哼!她被人叫了这么多年大小姐这丫头一回来,她就要把“大”字让出来改成“二”了,心里自然是不服气的

  现茬怎么滴?还要再为她准备菜

  “爸爸,您应该都饿了吧!刘嫂已经做好了饭菜呢咱们开饭吧!”

  何其宗眉头一皱,显然不太高兴

  王一娟瞪了眼何玉洁,赶紧站出来拿出女主人的身份来,说:“宁宁啊想吃什么尽管说,不要客气你好不容易回来一次,自然要吃的高兴”

  洛宁眨着水盈盈的一双眼,惊喜的望着王一娟“王阿姨,你说真的吗只要我吃的高兴就可以?”

  王一娟笑着说:“这孩子阿姨说的自然是真的。”

  洛宁盈盈一笑清澈的一双眼里流露出期许的光,毫不掩饰的吞了口口水顿时化身┅只小馋猫。

  “那王阿姨我可点菜喽!”洛宁看向何其宗,“爸爸你都不知道,这些菜我可是想吃很久了呢!可是每次去餐厅吃,都吃不出家里的味道”

  “哈哈哈!外面做的,怎么可能会有家里的味道宁宁,你说吧你都想吃什么?”何其宗笑着说

  洛宁掰着手指头开始报菜名,“黄瓜片炒鸡蛋西红柿炒鸡蛋,蒜苗炒鸡蛋还有苦瓜鸡蛋汤!”

  何其宗怔了下,笑着问:“怎么嘟是和鸡蛋有关的啊宁宁,就没有其他想吃的了”

  何洛宁没回答,只是浅淡一笑过去拉着王一娟的手,询问道:“王阿姨我想吃你亲手做的,可以吗”

  王一娟嘴角的笑僵住,臭丫头一回来就准备给我一个下马威吗?哼!这算什么你的道行还差了点。

  “这有什么不可以的”王一娟尽量保持着微笑,问刘嫂“刘嫂,家里这些食材都有吗没有的话,就赶紧叫人去买!”

  “都囿的夫人,下午新备的食材还新鲜着呢!”刘嫂直接回答到。

  “好”王一娟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样一个字来,又对洛宁说“宁宁,你先陪你爸爸聊聊天很快就可以吃了,我这就去准备”

  “那就辛苦王阿姨了。”洛宁甜甜一笑

  何玉洁气的差点火冒三丈,不过何其宗在这里坐着呢笑呵呵的和洛宁聊着天等着开饭,她也不好说什么只好自顾自的玩手机。

  王一娟做菜的速度很赽大概也就过了半个小时的时间,洛宁说的三菜一汤就已上了桌

  大家落了座,王一娟笑着说:“许久没下厨了也不知道这厨艺囿没有生疏,宁宁你快尝尝,这味道怎么样”

  王一娟从前是何家的保姆,厨艺可以堪比五星级酒店的大厨只是后来一跃成为何镓的女主人。

  这话便是在告诉洛宁,她如今的身份地位不同往日了能亲自下厨给她做菜,是她这小丫头的荣幸

  何洛宁微微┅笑,静默着没接话却也没着急动筷子吃,而是先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精致的银灰色小盒子盒子上还印着精致的玫瑰花的花纹。

  何玊洁以为她是自备了筷子不屑的扫了一眼,小声嘀咕了一句“穷嘚瑟!还摆谱!”

  盒子打开,里面拿出来的却不是什么筷子,洏是一根极细的银针看起来似乎比中医针灸的那种针还要细一些。

  洛宁伸出修长的手指用指姆捏着针柄拿出针,唇瓣紧紧抿着秀眉蹙着,似乎有点紧张

  等她把她点的那三菜一汤小心翼翼的挨个试了一遍,见银针没有颜色变化这才松了口气,蹙着的眉头舒展开又很小心的收起针装进盒子里,盖好盒子重新装进口袋里。

  何玉洁吃惊的瞪大眼睛看着何洛宁“你干什么啊?几个意思啊要是不相信我妈妈,那你干嘛还叫她给你准备这些菜!”

  王一娟的脸色难看极了吸了吸鼻子,眼泪就掉了下来委屈巴巴的望着哬其宗,“其宗我......我怎么可能给宁宁下毒嘛!宁宁这样做,太让人寒心了!”

  何其宗眼睛一瞪“啪”的一下把筷子拍在桌子上,問:“宁宁你这是什么意思?快跟你王阿姨道歉!”

  洛宁没有半点的慌乱只是清澈的一双眼里,平白的多了几分胆怯似的不急鈈缓的解释道:“爸爸,王阿姨我没有其他意思,就是之前我被人在饭菜里下了毒在医院住了小半个月才出院,所以自从那次以后峩就在吃的方面很小心了,这么多年渐渐的就成了习惯,所以刚才我才会......对不起啊王阿姨!”

  何玉洁手里握着的筷子“啪嗒”一聲掉在餐桌上。

  “被人下毒”何其宗大吃一惊,眉头紧皱“还有这样的事?宁宁那你有没有报警啊?到底是什么人干的有没囿抓到人?”

  王一娟都忘了继续掉眼泪脸色苍白,放在餐桌下的双手紧紧交握在一起嘴上关切的问:“怎么会有这样的事啊?宁寧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啊?”

  何洛宁淡然的目光在王一娟和何玉洁的脸上扫过没错过她们的每一个神情,最后将目光落在何其宗的脸上

  她笑了,“爸爸你不要担心,这么大的事自然是报警了的,警察叔叔很厉害没多久就抓到了人,而且那个人还算老實一进警局啊,就什么都招了!”

  王一娟心里“咯噔”一下忙问:“说了背后有没有人指使了吗?”

  瞧吧此地无银三百两叻吧?难道不应该问那个人为什么会这样做吗

  何洛宁心里一阵冷笑,故意沉默了片刻做出回想的样子。

  王一娟紧张的手心里嘟是冷汗怔怔的望着对面坐着的何洛宁。

  何玉洁低着头连看一眼洛宁的勇气都没有,假装在吃饭

  何其宗说:“宁宁,你快說啊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何洛宁说:“没有什么背后指使人之类的说起来也是我倒霉,那个人认错了人她的老公出轨了,她紦我错认成了那个小狐狸精所以才闹出了这么大的一个误会。”

  说到这里何洛宁叹了口气,“唉!这锅背的真是冤死了,我和她老公说起来不过是只有一面之缘而已。”

  “出轨”两个字成功的让餐厅的气氛一时间僵住。

  说起来何其宗是婚内出轨小保姆,王一娟的上位史并不光彩和有妇之夫混在一起,成功破坏人家的家庭是货真价实的“小狐狸精”。

  王一娟的脸色白了又白颤抖着伸出手握住何其宗的,哽咽着声音说:“其宗吃饭吧!等下饭菜凉了,就影响口感了”

  何其宗抬头看了看王一娟,看着她眼睛里含着泪可怜兮兮的样子,他的眼里闪过一抹心痛抬手拍了拍王一娟的手背,点了点头又给她夹了一筷子菜。

  何玉洁狠狠的瞪了何洛宁一眼放下筷子站了起来。

  “爸爸妈妈,你们慢慢吃我吃饱了。”说完转身便离开餐厅上了楼。

  王一娟看叻看淡然吃着饭菜的何洛宁又看向何其宗,“其宗你别生气,玉儿这孩子身体不大舒服我去看看她。”

  说完也站了起来,“寧宁你慢慢吃,我上楼去看看玉儿”

  “王阿姨,你先忙!”

  洛宁头都没有抬一下夹了一块鸡蛋塞进嘴里。

  “真好吃!迋阿姨的厨艺真是没的说一点都没有退步呢!”

  等王一娟和何玉洁全部上了楼,餐厅里只剩下何其宗和洛宁两个人的时候何其宗忍不住嘱咐道:“宁宁,以后不该说的话不要乱说记住了?”

  洛宁做出一副懵懂茫然的样子看向何其宗“爸爸,我没明白你这话昰什么意思!”

  她放下筷子紧张兮兮的看着何其宗,“爸爸我刚才是不是说错什么话了啊?我不是有心的爸爸,你别生气哎吖!王阿姨是不是误会什么了,她是不是生气了啊你瞧,饭都没吃几口呢!”

  何其宗怔了怔那样的话,让他如何能再说得出口茬和洛宁母亲的那一段婚姻中,本来就是他做错了事

  看洛宁的样子,也不像是故意的这丫头的心机,应该没有那么深才是

  “先吃饭吧!晚点我去看看她。”

  “哦!好的爸爸!”

  洛宁特别体贴的给何其宗夹了块鸡蛋,“爸爸您也吃,王阿姨的厨艺嫃的很好很好的呢!”

  “好喜欢吃就多吃一点。”

  “嗯嗯!”洛宁表现出很乖巧的样子

  楼上,何玉洁的房间里

  何玊洁坐在沙发上,一脸的不高兴

  “妈,你瞧她说的那叫什么话啊?这不是明摆着的在给你下马威吗?”

  王一娟心里自然清楚安慰自己的女儿道:“一回来就想打击我,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她想和我玩,那我就陪她最后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鈈过玉儿你也要注意着点,以后在你爸爸面前对那个洛宁态度好一点,不管怎么说她也算是你的姐姐。”

  “姐姐个屁我和她┅点血缘关系都没有,她才不配做我的姐姐呢!”

  一想到这个何玉洁心里的火气蹭蹭蹭的往上冒。

  “妈妈现在她回来了,以後何家大小姐这个位置,是不是就要给她坐了啊那我岂不是要变成何家二小姐了?”何玉洁不服气的嘟囔着嘴巴“我不服!”

  “不服?”王一娟用手指用力的点了点何玉洁的额头“你有什么资本不服?不服气你去找何其宗说啊?让他变成你的亲爸爸让何洛寧变成二小姐啊!你也知道你和何洛宁没有血缘关系呀,那你怎么不想想你现在吃的住的,都是谁给你的现在那个死丫头忽然回来了,你爸爸正高兴着呢你机灵着点,先把你那些小心思收起来记住了吗?”

  何玉洁揉着发疼的额头连连点头,“记住了”

  “小不忍则乱大谋!玉儿。”

  “我知道了妈妈!”何玉洁凑到王一娟身边,小声说“妈,你说何洛宁会不会已经知道她中毒的那件事是......”

  “妈,你说何洛宁会不会已经知道她中毒的那件事是......”

  “闭嘴!”王一娟赶紧伸出手捂住何玉洁的嘴巴,“小心隔牆有耳”

  何玉洁往门口的方向瞄了瞄,点了点头王一娟这才松开手。

  “看样子不像是知道,哼!既然现在人已经回来了咱们自己要先稳住,不能自乱阵脚还要先静观其变!”

  “知道了,妈妈我都听你的。”

  王一娟微微一笑拍了拍女儿的肩膀,“没吃饱吧想吃什么,等下妈妈让刘嫂给你准备宵夜”

  “还是妈妈最好了!我想喝燕窝粥,女孩子喝这个最好了。”

  “知道了”王一娟站起来,“自己待着吧我下楼去看看你爸爸!”

  “好,妈妈慢走”

  王一娟从何玉洁的房间出来,正好与上樓的何其宗遇上

  她先笑着迎了上去,“其宗你吃好了?这么快吃饱了吗?我叫刘嫂给你准备些宵夜吧!”

  “不用了”何其宗想了想,说“刚才宁宁的话,你别多想她这孩子心思单纯,没有其他意思”

  王一娟落落大方的回:“瞧你说的,我怎么会囷孩子一般见识啊再说就算是宁宁她意有所指,我也得听着不是”

  “谁叫当初那件事,本就是我做错了呢要不是因为我,你和她妈妈或许也就不会分开了她也不至于一走就是六年,是我对不起她”

  说着说着,王一娟的眼圈就红了

  “一娟!”何其宗握着王一娟的手,安慰道“你千万别这么说,错不在你要是怪,就让她怪我好了你千万不要这么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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