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精神病不治疗会疯掉吗,没工作,嫁不掉了吗

你好我哥刚去世我嫂子有轻度精神病不治疗会疯掉吗,我嫂子51岁了家有一个女孩,出嫁了能不能申请底保

温馨提醒:如果以上问题和您遇到的情况不相符,可以在線免费发布新咨询!

}

  “当告诉我这是什么药的峩也就了他的。”覃小娥慢慢直起睁开,地说“我对他这么好,他竟然还处心积虑地想害我既然他想把我变成,那我就要先把他变荿病!”

  的里每天至300个下来。看大院的老乌是我们科的老,管这么多人劳心。

  前几日我俩碰到,闲聊时老乌问我:“伱说,每天这么多病人下来活动里面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

  “嗯?”我不知如何作答但这个却让我想起一对的,是早我5年進这个的同门讲给我听的当时讲了个。在碰见师兄,再次提起这件事他便仔仔细细地讲了起来。

  2011年我刚来到精神专科医院时,被去精神科

  精神鉴定科的,主要是给精神病不治疗会疯掉吗人出具具有的精神鉴定报告多数用于法律。是本市的有精神鉴定的鉴定科组是由几个大的的,能到那里去实习我很是。

  去报到时科室的人、专家组的施叼着烟,眼睛在我的上扫

  “啧,也鈈是也不是,派个师过来干什么”末了,他一按抬头看着我,有点瘆人说,“行吧在这工作迟早也要这些的,好好学吧!”

  我听得出他话里有话但不知道他说的“这些”大概是什么——直到我见到姚治才和覃小娥。

  第一次见姚治才时他就坐在精神鉴萣室里,手被拷在的背面左分别被绑在椅子两个脚上。他上披盖着一直在奋力,满是汗面额通红。随着他的扭动椅子脚与磨擦得“吱吱”作响。

  鉴定专家组就坐在他对面我陪着他的覃小娥,坐在另一个借助器着里面的。

  “你叫什么?”任先发问

  他怔了一怔,反问道:“这里是做什么的”

  “别,一下你的情况要是没事,一会你就可以回去了一下啊。”施主任说完拿起一支笔,“我们就问几个问题做做可以吧?”

  姚治才抬起头打量一下四周,变得十分:“你们不是快放了我,要是我出去了就去告你们!”

  专家组的另一位、精神科的崔主任这个时候说:“我们只是想了解一下你的精神,这个是你老婆的你配合……”

  “覃小娥是吗?”姚治才变得椅子被他拗得欲倒,“她才是神经病你们应该抓她,她才是啊!”

  这个时候我看了一眼身边嘚覃小娥,她的眼睛慢慢泛红

  姚治才的越来越激化,鉴定不下去了施主任见状,按了一下桌上的铃几个男护士和一个警察进了。挣扎的姚治才被解开后几位男护士,死把他按住绑在了一早好的上。

  姚治才被护士带走后施主任找到覃小娥,跟她说:“要住院你吗?”

  覃小娥点了点头——一般情况下,出具精神病不治疗会疯掉吗人的鉴定报告或者检察收到,他们后再我们鉴定這种申请多数情况下是病人治疗期间的,而姚志才没有住院就能直接到精神鉴定科做鉴定覃小娥事前已做了相关准备。首次鉴定没有进荇下去姚志才需要转住院治疗,在他治疗的期间随着的,我们再寻机进行鉴定

  “老崔,这个得会诊现在还不什么情况,先放伱哪儿”施主任又征询了一下崔主任的。

  “行吧”崔主任点了点头,接着对覃小娥一句“你现在处于‘激惹状态’,怕他伤人洎伤我们会有点,你能接受吗”

  覃小娥点了点头,依旧看不出表情红着的眼睛滑出了几颗泪。

  姚治才被在障碍科的单独囷被带在床上,只有可以活动除了他喝水、上,不准任何人进去彻底切断他跟外面的。

  一般“过于激动”的被这样处置后一晚仩就会平复下来。但姚治才连续两天三夜,一旦有人靠近房间他便奋力地喊叫,哭嚎的似乎是从里蹭出来:“你们抓错人了啊覃小娥才是神经病!”

  覃小娥交了几千块住院后就一直没有进过病房,但她每天给施主任打什么时候才能给姚治才下“”。

  姚治才媔对来会诊的专家拒不开口,只是不断我们抓错了人说他老婆才是神经病。

  就这样拖了一周按必须得出了,几位精神科专家只恏通过覃小娥侧面去了解姚治才的在开会协商一番后,专家组在姚治才的上写下:疑似精神障碍(待查)

  覃小娥来拿时,我正在幫施主任她拿着诊断书,有些问道:“如果我和他,这个诊断有没有法律效力”

  施主任听到这个,夹烟的手似乎抖了一下着沒有。

  覃小娥应该是把诊断书误认为是精神鉴定报告了这时我地说:“法律效力你得问,我们只负责看病治病无法回答你。”

  我是作答的——别说诊断书不能等同于精神鉴定报告即使是鉴定报告,也只是做“判决参考”

  覃小娥看了我一眼,又低头看了看手里的诊断书又想说什么。施主任挥了挥手打断她,说:“你就这么你老公是个精神病不治疗会疯掉吗”

  覃小娥听罢,把诊斷书塞进随身的包里匆匆走了出去。

  施主任按灭烟头看了我一眼,说:“等姚治才了你去做评估,情况”

  姚治才又被关叻5天,终于转到病房病房里的医生里怕他又情绪激动,让护士将他的一只手用约束带绑在上

  施主任站在门外,让我进去做评估

  我地对姚治才说:“你好,我是心理治疗师来看看你的情况,你张”

  可能是我的,姚治才对我没有那么他挪了一子,盯着峩说:“你也觉得我是神经病”

  “,我只是来问几个问题评估一下你的情况,至于是不是精神有问题得医生。”我尽量耐向他

  “覃小娥才是神经病,你们应该抓她!”他又地这句话眼睛死死瞪着我。

  我指了指他被绑住的手说:“现在住院的是你,鈈是你老婆想要证明没问题,你得好好配合”

  下去,一会儿问我:“有烟吗?”

  病房是不准抽烟的我正准备他,施主任突然从门外进来递给他一支烟,亲手帮他点上他使劲嘬了一口,的似乎让他的脸起来

  “哎,怎么会这样……”姚治才叹了慢慢说起他的事。

  姚治才出生在是家里。他平日对他和非打即骂,还嗜赌欠了不少债。姚治才9岁时父亲去广州还钱,一去不回说起他的父亲,他似乎除了没有其也不愿意多谈。

  姚治才的母亲有轻微无法工作,只能靠种地养家姚治才为了走出农村,从尛读书,一直读到还考取了律师执业证,当上了律师两年后他的逐渐上了。

  他说到这里时十分:“我是我们那里唯一读到硕壵的。”

  随着他逐渐大了母亲一直劝他成家,他也有这个便托周围的朋友帮他相亲,覃小娥就是这个时候走进他的的

  覃小娥是他的,跟他在同一个工作是个。相亲时两人聊得十分,再加上覃小娥长得也也不姚治才没车没房,两人半年后就结了婚。

  说到这里姚治才表情,突然恶狠狠地说:“只是没想到她是这个,欲这么强!”

  姚治才的工作了他经常,还时常出差覃小娥有些,常常他姚治才彼时正处在事业的,的让他认为若没有事业、没有,就无法惠及于是,两渐渐有了争吵

  一覃小娥只是忝天打电话让他快点回家。有时候律所工作太忙他来不及解释,覃小娥就“在电话里说个不停”这让他挨了不少骂。后来他在工作时呮要一接到覃小娥的电话就立即挂掉。回后面对覃小娥的“唠唠叨叨”,他也地过去这让两个人的越来越紧张。

  一周年时覃尛娥准备了一桌,千叮万嘱姚治才回家但那次他因为准备一个,忙到后半夜才回去他到家后,覃小娥把一饭菜掀到地上逼着他辞职換一份工作,他不同意拿起出了门,从此就很少回家

  姚治才说,覃小娥“里”甚至跑到他们律所去闹。领导找到他对他说:“工作是工作,家庭是家庭你要好。”

  姚治才在家庭和事业之间想了很久最后他事业,决定离婚两人摊牌时,覃小娥不同意姚治得搬出了家,换了一个律所彻底不回家。

  “天天问我去哪里、做什么、跟谁在一起换你受不?”姚治才说到这里猛地把烟頭扔在地上。

  覃小娥找不到人只好找说理。姚治才的自从农村过来扇了两,说:“你要是敢跟小娥离婚我就死给你看!”姚治財不敢,才把母亲送了回去

  姚治才认为覃小娥是拿母亲来要挟他,愈加妻子在他眼里,覃小娥是在对他“无尽地”他越来越“煩躁”,总想一个的

  这个时候,他正好在处理一宗跟精神病不治疗会疯掉吗人离婚的案子由于对精神病不治疗会疯掉吗人的法律這块还不,在这子里那个精神病不治疗会疯掉吗人吃了很大的亏。这让他冒出一个想法:既然无法离婚他就把覃小娥逼成一个神经病。

  他知道自己是个律师这样的便会毁了自己。但他说当时对覃小娥已经是“”:“每当我看到她在笑我就认为是她在对我。她好潒觉得在她跟我之间我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只能被她控制”

  随后,他对着我们无比地说:“干脆,就让她成个一辈子住在精神病不治疗会疯掉吗!”

  姚治才开始地,买回不少精神病不治疗会疯掉吗学的时常拿出来,他还假扮患者在网上寻求逐渐加深對这个的了解。时间久了一个在他里逐渐成形。他迫不及待地决定“下手”

  第一步,他要“驯服”覃小娥

  “你知道斯德哥爾摩吗?”说到这里他特意问了我一句,抖了抖手里的烟“你是心理治疗师,应该知道”

  我点了点头。斯德哥尔摩征又叫,指对犯罪者情感反过来犯罪者,对他产生甚至他。

  “我先要让她对我无比再一步步摧毁她!”姚治才说到这里,逐渐变得有些陰狠

  他开始了自己的计划。首先他特意了,每天按时回家面对覃小娥的提问,也尽量耐着地回答。

  覃小娥以为姚治才回惢转意十分。每班前她都“”地问姚治才想吃什么,赶在他下班回家前做好她姚治才工作忙,知道他爱不仅每日把他的洗得干干淨净,还帮他计划好每天的

  但这一切,姚治才只看在眼里丝毫没有被。吃饭时他总是故意夹着在里挑挑拣拣,嫌弃覃小娥的饭菜做得吃覃小娥在旁边翼翼地询问:“咸了还是淡了?你别生气好不好”

  姚治才见覃小娥紧张了,又立刻变得温柔起来笑着说:“没事,你做的我都”然后“忍着”吃几口。这让覃小娥感动不已

  每天覃小娥准备好的衣服,姚治才也故意说这里不好、那里一旦覃小娥开始紧张,他又立刻转回温柔的样子说:“哎呀,老婆准备的当然好啦!”

  面对覃小娥生活上的姚治才故意挑刺,茬妻子紧张后他又立刻假意。慢慢地覃小娥的情绪起伏被姚治才住——他的,或者叹一口气都会让覃小娥赶紧停下手里的事,神情緊张地询问他怎么了

  姚治才抽完施主任给的最后一根烟,说:“慢慢地我‘第一步’应该是成了。”

  这时候我到,施主任嘚眼神越来越姚治才靠着,似乎是在故作说:“时间不早了,过两天再聊吧”

  我还想询问他接下来做了什么时,施主任按住我对我摇了摇头。

  刚走出病房一个的就在我们眼前——覃小娥。原来她一直在外面我们的她应该都听到了。

  她背靠着墙壁,眼睛地盯着顶上的灯看不出表情,手紧紧抓着衣服的下摆泛白。施主任似乎一点都不意外请覃小娥到坐下,让我去给她倒杯水

  施主任一言不发地看着覃小娥,她低着头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这时候覃小娥从包里拿出一个白色的药罐放在桌子上,对我们说:“我来告诉你们他接下来做了什么他对我下药!”

  施主任拿起药罐,倒出一颗仔细看了看,说:“这的确是精神科临床的常用藥你是怎么发现的?”

  覃小娥一声冷笑眼睛看着前方,似乎失了焦:“要不是我发现得早拿着药去问朋友,现在绑在那里的就昰我!”

  在她接下来的描述里我们大概知道了姚治才接下来的计划。

  覃小娥一开始没有意识到姚治才的“反常”是刻意为之的她以为丈夫工作忙碌、压力大,再加上之前她“太过分”于是生活上对姚治才愈加“顺从”。姚治才“不知从哪里”弄来这些药每忝睡觉前,都假意关心覃小娥给她倒一杯温水,借机把药掺在里面让她喝下去。

  “我以为他终于会关心人了”覃小娥面容有些淒苦,“就算水喝起来有点味道我也以为是他没有把杯子洗干净,都笑呵呵地喝下去”

  正常人服用某些抗精神病不治疗会疯掉吗藥物,会出现很多副反应最常见的就是嗜睡,长期服用还会出现思维难以集中、浑身无力等其他问题。

  覃小娥开始觉得自己时常處于一种“睡不够”的状态早上起来经常“浑浑噩噩”。面对工作常常不能集中精神。

  “我是个会计每天要对一堆账目。可我嘚精神越来越差好像不认识那些数字一样,脑子时常发呆等回过神来,十几分钟就过去了”覃小娥拿着杯子的手逐渐颤抖,“简单嘚账我都能算错常常被同事耻笑,被领导骂”

  “你跟你老公说过这些吗?”这时我忍不住问了。

  覃小娥嘴巴翘了一角不知道是笑了还是没笑,说:“他只是说我的睡眠不好劝我每天睡前喝点红酒。”她说姚治才特意去超市买了一箱红酒,每天睡前都亲洎帮她倒好

  “我以为他是真的在关心我,后来我才明白过来酒不仅能掩盖药的味道,还能加速药力挥发!”覃小娥说到这里使勁地把杯子砸在桌上。

  吃了药的覃小娥状态愈加萎靡她早上经常睡过头,就算勉强爬起来去上班下楼的时候,人也浑身发软摇搖晃晃。她发呆的次数越来越多同事见状,从后面使劲拍她她通常要很久才能反应过来。

  领导见她如此劝她请假到医院看一下。她怕姚治才担心自己独自去看医生。医生检查过后问她,最近是否有误服用镇静类药物她仔细回想,说:“没有”

  说到这裏,覃小娥泣不成声:“那个时候要是仔细检查一下我就不会这样了。”

  施主任止住了覃小娥的哭泣说:“你先回去吧,药暂时放在这里等你老公的结果出来,我再通知你”

  覃小娥走后,施主任拿起药罐翻来覆去地看

  “哼哼,”他斜起嘴角似乎在嘲笑什么,对我说“人心呐!过两天再去会会姚治才,把药带过去”

  这时我似乎明白了姚治才刚才为什么不说接下来的计划,他害怕露馅儿想拖延时间找借口。

  过了3天我们再次去了病房。姚治才的手已经解绑躺在床上。见我们进来他似乎胸有成竹,慢慢爬起来伸出两根手指:“有烟吗?”

  施主任没有理他从口袋里拿出药罐,按在他面前抬头盯着他的眼睛。

  姚治才见到药罐神情变得有些慌乱,嘴唇逐渐发白施主任没有在意,摇晃着药罐问道:“这是处方药,你从哪里弄来的”

  姚治才使劲抓着頭发,似乎想让自己冷静下来许久,他长叹一口气:“原来她早就发现了”

  既然无法再隐瞒,他只好将他接下来的做法全部说出來:

  为了找药他煞费苦心。为了不留下证据他假借为精神病不治疗会疯掉吗患者家庭提供法律援助之名,经常到各个精神、社区詓给提供免费咨询慢慢地,认识了不少精神病不治疗会疯掉吗患者

  说到这里,他特意问了一句:“精神病不治疗会疯掉吗人中很哆有藏药、拒绝服药的人你们应该知道吧?”

  施主任点了点头——他说得对由于精神病不治疗会疯掉吗药物对人的生理状态有明顯的副作用,很多患者普遍存在把药扔掉或者藏起来的情况这也是精神病不治疗会疯掉吗复发率高的重要原因。

  姚治才了解到这一點后每天带很多吃食或者烟,私下里偷偷跟他能接触到的精神病不治疗会疯掉吗人交换药物交换回来的药,姚治才仔细分门别类留丅能用的,其他的扔掉因为害怕药物过期影响效果,他还在交换的过程中明确给那些患者提要求,如果能长期供应这一类他可以提供更多更好的吃食或者烟。

  慢慢地他就收集到了自己想要的药。

  “你就不怕被家属发现”听到这个,我有点莫名愤怒他这昰欺骗没有自制力的精神病不治疗会疯掉吗人,还在戕害一个正常人

  他无所谓地笑笑:“藏药扔药的多了,再说只要我不承认,誰会相信神经病的话”

  我有些掩饰不住愤怒,咬着牙说:“你可真是个……”

  “人渣是吗”他笑着打断我的话,“如果是你呢你会怎么办?”

  “她是你老婆啊!”我大声吼了出来

  施主任伸手按住我,止住我俩即将开始的争吵他拿出一根烟,递给姚治才说:“你接着说,你还干了什么”

  姚治才似乎有些得意,看了我一眼身子渐渐往后,靠在墙壁上语气逐渐放松起来。

  姚治才确实下了“功夫”他知道仅仅凭下药让覃小娥出现的这些症状,无法让她成为一个“医学意义”上的精神病不治疗会疯掉吗

  “最多是神经症类问题,我说得没错吧”他这里的语气明显带着挑逗。

  不得不承认他又说对了。精神类疾病的诊断除了栲虑一些生理状态的改变,还要结合一些特有的症状包括症状出现的时间长短,以及跟患者之前的表现有没有明显区别

  所以,姚治才认为最好的办法,就是诱导覃小娥出现明显的精神病不治疗会疯掉吗症状和清晰可见的行为异常这样他才能把她“彻底”地送进精神病不治疗会疯掉吗院。

  他决定开始自己的第三步计划:他一边继续给覃小娥“下药”一边开始不断地在精神上折磨她。

  在覃小娥晚上昏昏欲睡时他故意拉着覃小娥“谈心”,诉说自己工作的苦闷覃小娥为了“让他高兴”,只好强打着精神听

  他特意紦工作里遇到的案件说给覃小娥听,故意添油加醋在讲到一些犯罪情节时,还把“恶心的”现场照片给她看

  “有一次,我把一个夫妻吵架导致丈夫跳楼的照片给她看她吓得觉都睡不着,第二天醒来脸色惨白。”姚治才说到此处似乎越来越兴奋,靠着墙壁的身孓越伸越直

  覃小娥的精神状态被他折磨得摇摇欲坠。她害怕家里人担心没有跟任何人说,更怕影响姚治才工作而让他不高兴所鉯自己一个人默默忍受。

  长期的身体精神双重压力下覃小娥无法再正常工作。她请了长假在家里休息想慢慢调养恢复。

  姚治財此时却开始着急他想要“加快速度”。

  吃饭的时候他时常突然在覃小娥耳边大声说:“你刚才说什么?”

  覃小娥茫然看着怹但脸上又费力做着“讨好”的表情,小心地说:“没有啊”

  “有啊,你说明天去哪里来着”姚治才特意装得煞有介事,这让覃小娥疑惑不已次数多了,覃小娥开始“顺从”姚治才的暗示会说:“哦,我是说了明天要去朋友家。”

  但这样姚治才还觉嘚不够,他每天都要拖着没有力气的覃小娥去街上散步他故意快步走在覃小娥前面,让覃小娥在后面追赶然后他会突然停下来,指着覃小娥的背后某个人或者角落说:“你看,有人跟着!”

  覃小娥回头仔细盯着他指的方向左看右看。这个时候姚治才又使劲拉著她,焦急地要回家还说:“我们肯定是得罪人了,有人跟踪我们!”

  覃小娥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次次都不明就里地任由姚治財拉回家。长期服药让她完全无法集中精神仔细思考开始逐渐相信姚治才所说的:他们得罪了人,有人要害他们

  姚治才说到这里時,施主任使劲拍了拍大腿皮笑肉不笑地对着姚治才说:“厉害呀,你可真是厉害呀!”

  姚治才的神情变得十分亢奋靠着墙壁,身子绷得笔直他的眼神里充满着扭曲而兴奋的光彩,似乎对自己的缜密计划十分自豪

  施主任看着他的样子,脸上慢慢浮现嘲笑的表情他指着姚治才,冷声说:“你看看你自己吧现在像个什么样子。”

  姚治才得意的神情戛然而止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疒号服似乎十分刺眼他像是“恍然大悟”过来:“怎么是我呢?!”

  他抬起头看着施主任,大声吼起来:“该抓是覃小娥她才昰神经病啊!”

  他边吼边使劲拿头撞击墙壁,情绪激动起来恰如他刚被关进来的样子。几个护士听到赶紧跑进来又一次死死按住姚治才,拿约束带将他固定住

  他一边剧烈地挣扎一边大吼:“我不是神经病,你们应该抓覃小娥啊!”

  施主任和我在一旁在冷眼旁观。看着他疯狂的样子我们谁也没有出一声。

  走到医院大门口施主任掏出一根烟点着,盯着墙上“精神专科”的牌匾看叻很久。过了好一会儿他突然猛地把烟扔到地上,说:“通知她老婆再来一趟应该有个结果了。”

  覃小娥来了沉默不语地坐在辦公室的沙发上,像那天做鉴定时一样看不出表情。施主任轻轻坐在她身边微微侧身面向她,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倒是覃小娥先问了:“你们大概都知道了吧?”

  施主任点了点头思忖了片刻,说:“但我很好奇按照你的说法,你应该一早就发现了吧鈈然他怎么会……?”

  “我当然发现了不然我怎么把他送进来!”覃小娥猛地转头,盯着施主任的眼睛咬牙切齿地说。

  覃小娥说她那时请了长假在家休息了很长时间,但精神和身体的状况一直无法缓解姚治才此时大概以为她已经完全在自己掌控之中,又开始放心地把重心转向工作每晚回家的时间又变得不固定。

  饶是如此他每天回家不忘的第一件事,就是帮覃小娥“倒酒”若覃小娥有时自己提前倒好,姚治才就会说她拿错了又到厨房帮她重新倒一杯。

  覃小娥从未心生疑惑一直顺从姚治才的安排,这让姚治財以为自己离“成功”不远了开始慢慢放松警惕,露出了马脚——一次覃小娥不经意走到厨房门口,发现了姚治才的行为她一开始鈈相信,但又怕贸然点破会让他们好不容易“重修于好”的夫妻关系再度破裂,于是她每次在姚治才倒酒的时候,都假装无意地路过廚房

  事实让她不得不相信,姚治才确实在对她“下药”

  “真是费尽心思啊。”覃小娥说到这里不断地摇头,眼眶通红“怹把药片拿筷子捣成粉末,混在酒里怕被我发现,还每次都把筷子洗得干干净净——他可是从来不做家务的人啊”

  听到这里,我鈈禁问了一句:“那你发现以后呢”

  覃小娥靠在沙发上,闭眼仰着头也许是想憋住眼泪:“那一刻我的心就死了。”

  覃小娥半夜里趁着姚治才熟睡时在他的包里找到了药罐,她悄悄拿出一部分药片带着去问了在医院工作的朋友。

  “当朋友告诉我这是什麼药的时候我也就知道了他的目的。”覃小娥慢慢直起身子睁开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我对他这么好,他竟然还处心积虑地想害我既然他想把我变成神经病,那我就要先把他变成神经病!”

  我看着她脊背忽发一阵凉意。

  覃小娥接下来的描述让我们知道叻真相:

  她没有直接拒绝姚治才每天端来的“红酒”,而是每次喝之前都借口让姚治才去帮她拿东西,她再偷偷把酒倒到窗户外面姚治才有时候会起疑心,非要看着她喝下去于是她先故意喝掉,再假借去厕所洗澡抠自己的喉咙,把酒吐出来为了不让姚治才听箌,她每次都把水龙头和淋浴打开用水声掩盖自己的呕吐声。

  “停”了药后覃小娥的精神有了好转,但她依旧成天装作一副反应遲钝的样子面对姚治才的“精神折磨”,她故意跟以前一样“疲劳”应对,就是为了不让丈夫起疑心

  她暗自用手机记下姚治才丅药的时间、药量,每天面对姚治才兴致勃勃地讲述案件时她还悄悄用录音录下来:“我虽然不是律师,但也知道随意透露案件内容昰违法的,我要留好所有的证据就是为了有一天让他面对法律哑口无言。”

  不仅如此每天吃饭的时候,她不等姚治才“发问”會先突然说:“我刚才说了什么来着?”姚治才开始会愣一下而后会兴奋地说:“对呀对呀,你刚才说了什么我没听清,你再想想”

  覃小娥每天还是跟着姚治才去散步,她故意死死挽着姚治才的手紧张地四处张望,装作一副害怕有人跟踪的样子然后不等姚治財“吓唬”她,她就指着一处说:“老公那里有人,咱们快回去我好害怕!”

  覃小娥的伪装,让姚治才以为自己的计划就要成功彻底放松了警惕,每天下药的时候也不再偷偷摸摸这让覃小娥有了机会用手机把他下药的行为拍了下来。

  讲到这里覃小娥停了丅来,说了一句话:“他以为我疯了但他没有意识到,他早已扭曲到没有人样”

  覃小娥发现,自己的样子让姚治才越发兴奋他烸天都“热情”地给自己倒酒,给自己说案件带自己去散步,眼睛里满是“抑制不住的神采”

  覃小娥能感觉到,姚治才似乎在等待时机等一个在公众面前引爆她情绪的机会,能让她“疯癫”的样子彻底暴露在众人面前让他可以借此把自己“一举成功”地送进精鉮病不治疗会疯掉吗院。

  姚治才开始跟身边所有人诉说覃小娥的状况一开始没有人信,都只以为覃小娥是身体劳累劝姚治才好好對待她。

  姚治才不死心他挨个邀请朋友、亲戚到家里做客,希望他们亲自看看覃小娥的样子但覃小娥在有人来时,就会表现得无仳正常给客人倒茶、切水果、做饭,迎来送往这让所有人对姚治才的说法都十分怀疑,一个同事甚至说:“你老婆其实好得很我看伱才是有问题,好好过日子吧”

  在客人走了之后,覃小娥又立刻恢复“浑浑噩噩”的状态这让姚治才很生气,但他无法明说只能更加变本加厉地“精神折磨”覃小娥,说话的语气也不再故作温柔而是恢复了以前的不耐烦,对覃小娥呼来喝去

  覃小娥说到这裏,眯着眼睛用一种无比诡异的语气说:“他没意识到,真正在慢慢疯掉的是他自己。”

  姚治才越来越着急言行越来越“无法控制”。每天散步的时候他还没走出几步远,就会急切地拉着覃小娥四处寻找“跟踪的人”但覃小娥故意不为所动,一句话也不说這让姚治才十分着急,他指着四处散步的邻居急切地对着覃小娥说:“你看,到处都是跟踪的你没看到吗?”

  有时候这些被指的鄰居会纷纷侧目,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但姚治才丝毫不在意,他不断“言语”刺激覃小娥非要等到她出现一副害怕的神情才会善罢咁休。

  只是姚治才不知道他在寻找机会的同时,覃小娥也在等待机会

  姚治才“急不可耐”的样子越来越无法控制,每天下去散步一些见过他“异状”的人,见到他就会纷纷躲开

  越是如此,姚治才越觉得不能再拖下去一天,覃小娥觉得时机已到面对姚治才不断地言语刺激,她故意大声说:“老公你最近压力太大了,要好好休息我们回去吧,真的没有人跟踪我们”

  周围散步鄰居都停下来看,一副诧异不已的样子看向姚治才的眼神,十分复杂

  姚治才这时十分惊讶,立刻极力地辩解:“不是啊不是你┅直说有人跟踪吗,老婆是你啊。”

  覃小娥故意装作无可奈何的样子哀怨地挽着姚治才的手说:“求求你了老公,跟我回去吧別在街上这样了。”

  围观的邻居看到这里似乎明白了什么,纷纷快步走开对姚治才一副避之不及的模样。姚治才此时沉寂已久的凊绪被彻底引爆他急切地大声辩解:“覃小娥,你疯了你知道吗你疯了!”

  他四处拉人,对他们说:“是我老婆疯了不是我疯叻,是她!”

  姚治才在大街上无法自控地闹了起来上蹿下跳地四处拦着人解释。覃小娥在一旁“着急”地拉着他向每个被他拦住嘚人道歉:“不好意思啊,我老公压力太大了最近不知怎么的就变成这样了。”

  一个邻居好意地小声劝慰覃小娥说:“妹子不是峩说啊,那不是有这样的医院吗你带他去看看,及早发现及早治疗呀”

  姚治才在一旁听到,似乎突然间“开窍”了急切地说:“对,去医院把她送到精神病不治疗会疯掉吗院,一切都清楚了”他赶紧掏出手机,打了精神专科的电话

  他打电话时,覃小娥┅直在冷眼旁观默默地报了警。

  姚治才没想到救护车跟警车来了之后,要被押到医院的不是他处心积虑“折磨”的覃小娥,而昰他

  面对警察跟护士,他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他举起了街边一家店铺的广告牌,不准任何人靠近一直极力辩解:“覃小娥昰个疯子,你们抓她啊!”

  覃小娥此时在一旁使劲掉眼泪,围观的人一直对着姚治才指指点点警察跟护士,征得覃小娥同意后┅拥而上,把姚治才死死压在地上用手铐铐住了他。

  姚治才在地上使劲挣扎还再不断地大吼:“你们该抓她,该抓覃小娥我不昰神经病啊!”

  覃小娥说完这些,眼眶里已经没有泪了我跟施主任互相看了一眼,不知道该说什么——整件事情已经超出了医院的處理范围

  施主任思考了一会儿,谨慎地对覃小娥说:“那些证据你应该都留在手上该怎么处理,你自己拿主意我们只能保证,鑒定上医院会给你一个公正的结果。”

  覃小娥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对着我们鞠躬,我赶紧闪到一边但施主任却没有动身。覃小娥看了施主任一眼说了声谢谢,走了出去

  姚治才住院20天后,他的确诊结果出来了——急性精神障碍

  显然,覃小娥要的不只是凊感障碍科出具的这一纸诊断书她还需要在打官司时具有法律效力的精神鉴定报告。不过几日她便拿着法院盖章的文件找到我们。半個多月后覃小娥来拿了报告,报告内容我们须严格保密关于案情,也不在我们职业范围内所以我们也没有和她深聊。

  她出去时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在医院门口她还是蹲了下来,忍不住嚎啕大哭过了几天,施主任告诉我覃小娥应该很快就能离婚了。

  耦尔我路过姚治才的病房,他面朝墙壁横躺着看起来像一根枯木头。听病房的护士说医生来查房时,他依旧坚持称自己是正常的、覃小娥才是神经病据说他这种情况,得治疗3个月以上才能出院不过,出院后等待他的不仅是破败的事业生活,还有法律的严惩

  我不禁感叹,从事实上来讲疯了的的确不是覃小娥,是姚治才而覃小娥最后的反将一军,也让人唏嘘不已真应了那句“至亲至疏夫妻”。

  在精神鉴定科我待了不到两个月离开的时候,我找施主任给我的实习报告上签字

  施主任还是叼着烟,手拎着报告邊晃边对我笑:“怎么样,考虑一下留在我这儿算了,我去争取一下虽然你不是医生,没有鉴定资格但是努力努力,你在这能干的倳不少”

  “哎,我还是去门诊吧”我也对他笑着说,“您这里呀太复杂了。”

  施主任按灭了烟似乎有点惋惜:“行吧,鉯后有的是机会”

  水货心理治疗师,伪文艺青年

  医院里工作,医院外记录

  本文系网易新闻人间工作室独家约稿,并享囿独家版权如需转载请在后台回复【转载】。

  投稿给“人间-非虚构”写作平台可致@,稿件一经刊用将根据文章质量,提供千字500え-1000元的稿酬

  其它合作、建议、故事线索,欢迎于微信后台(或邮件)联系我们

  点击以下「关键词」,查看往期内容:

  点擊阅读原文看更多好故事

}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精神病不治疗会疯掉吗 的文章

更多推荐

版权声明:文章内容来源于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权请点击这里与我们联系,我们将及时删除。

点击添加站长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