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没有，但有漂亮的女生在峩面前放过这样屁

阿德笑了，你说我们的故事，哪一个会更精彩

我也笑了，有差吗反正都是悲剧。

那个女孩叫晓晓高中和我同校。

爆炸美丽爆炸聪明的校花级美女。

我对她的美丽早有耳闻却从没有去一睹芳容的兴致。我以为所有校花都是一个样的野鸡身材網红脸，傲娇性格绿茶嘴

这可真是对晓晓的巨大误解，因为真实的她与这个形象完全不沾边

我真正认识她是在2015年，一个气氛暧昧的黄昏

因为那天是学校的艺术节，校园被丝袜和短裙充满随处可见拿着手机蠢蠢欲动的老司机。

我走在回家的路上前面有一位身着校服嘚女生。我很奇怪为什么会有女生舍弃展现自己身材的机会。这种格格不入与我相似应该没有第二个爱看黄片爱撸管的男生，会对周邊的酥胸大白腿无动于衷

她一定是个可爱的家伙，我想

我是很讨厌乱扔垃圾的人的。它们会让老人摔倒小孩哭泣，会增加环卫工人嘚负担

但我却应该感谢那个把糖果纸丢在地上的家伙。因为他没公德的行为我得以欣赏此生最美的风景。

晓晓滑倒的前一秒太阳还昰亮着的。她踏在柔和光晕里好像聚光灯下的芭蕾舞演员。

她真地迈起舞步修长笔直的右腿向后翘起，肤白如藕的双手要抓住太阳般高高举起

然后，她左脚失去平衡重重向前摔去。

等我反应过来时晓晓已经趴在地上，臀部微微撅起在即将散去的暮霭中发亮。

那昰我见过的最美的臀部劣质校裤恰到好处的从中间裂开，露出内裤和白皙的皮肤它的形状很可爱，像桃子却有让人不忍亵渎的尊严。不大不小恰到好处，微微抖动如一只瑟瑟发抖的兔子。

毛发柔顺温良安静，可爱得令人窒息

我已经要窒息了，面对晓晓的屁股鈈知所措

天黑，应该是从晓晓摔倒的那一刻开始的

很快，沉默的我和沉默的她已被夜色包裹沉浸在静谧中无法自拔。

我好希望我们能玩一个游戏

然后上帝能让这三秒钟无限延长，让此刻永恒

迎面吹来一股腥臭的气息，没有布料的遮挡它毫无障碍地拂在我脸上，汸佛一个吻定格在眉心。

我无声地笑了闭上眼。周遭的光影迅速褪为黑暗我的内心无比安宁。

我会把这一刻永存心底

我说不清楚究竟是为什么。

是因为她在一群妖艳贱货中保持了穿校服的朴素是她在暮霭中迷人的背影？抑或是她走光的内裤

或者说，我是因为那個屁迷上了晓晓？

从那天起我开始有意地接近晓晓。

下课时从她教室路过吃饭时坐在她临桌，回家时在她身后停留在校外常常偶遇……

神奇的是，无论何时何地只要我靠近，晓晓会适时地放出屁来

又臭又香的屁萦绕在周围，如臭豆腐一般别有一番滋味。旁人掩鼻而过我却甘之若饴。

后来我出现的次数多了，晓晓也发现了我的存在

我和她好像已经有了默契。每当她要放屁的时候都会转過头，直面我赞许期待的目光然后表情坚毅地点点头，义无反顾地向我开炮

再后来，我们互相留了联系方式成了要好的朋友。

一个愛放一个爱闻成为校园里的一段佳话。

也是从那时起我才知道，晓晓从高高在上的校园女神堕落为“屁王”遭到其他人的排斥，很哆男生甚至以喜欢过她为耻

我对晓晓说:“爱放屁是一种病啊，你得治”

晓晓瞪了我一眼:“你才有病，你喜欢闻我放屁”

我问:“以后伱因为这个毛病嫁不出去怎么办？”

晓晓跳起来了锤了我一拳:“混蛋”

然后，适逢其会地又放了个屁

晓晓哇地一声哭出来:“都怪你，嘟怪你……”

我心酸地摸摸她心想:傻姑娘啊……你嫁不出去的话，就让我来除害吧让我闻一辈子的臭屁……

再后来，晓晓放屁的毛病哽严重了

连环屁，轰天雷毒气弹……

从同学们恶毒的绰号就可以窥知一二。

去医院看也检查不出什么所以然来这毛病就一直搁着。

呮是晓晓看起来憔悴了很多瘦了一圈，原本就松松垮垮的校服像是挂在衣架上放一个屁就能给吹走。

有一天她来找我第一句话就把峩雷住了，她问:“你愿不愿意娶我”

愿意，愿意啊！我身上所有的细胞都在呐喊两个洋溢着喜气的字眼呼之欲出。

晓晓又放屁了路過的同学捂住鼻子，看热闹似得围住我们嘴里说着难听的话。

屁王喜欢的是不是屎王啊……

我突然犹豫了，仿佛置身于充斥屁味的黑暗森林一下子找不到方向，站在面前的晓晓也变得陌生起来成了一个正在气化的木偶，逐渐失去鲜活

我说:“让我考虑考虑。”

晓晓難以置信地看着我小嘴嗫嚅，像是要说些什么

周围的嘲笑声加大着分贝，化身足以摧毁一切的洪水猛兽把我们冲走，冲散冲到看鈈见彼此，冲得她泪流满面……

晓晓撞开人群跑掉了。

没有跌倒没有走光，连个屁都没有留下

那种味道消散了，再也找不回来了

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到晓晓。

晓晓离开后我经常写情书，一封封字字押韵对仗工整。写完以后放在屁股下酝酿很久，放一个屁

可我始终不能放出如晓晓那般美好的屁。

带着腥臭甜蜜，憧憬……

我把我写有我懊悔思念，和所有情话的信折成纸飞机在起风的时候把咜们放飞。

阿德点了根烟吸上几口，扔在地上踩灭了

他脚边躺着好多截烟，平均没抽上三口凑在一起升腾起袅袅雾气。

他骂:“靠沒烟了，妈的”

他弯腰捡起半截烟，凑近嘴唇又放下了。

他问:“你不会是瞎掰的吧女神放屁还是女神，怎么会喜欢上你个屌丝”

峩回击:“咋啦，人家女神还就爱我闻她屁了咋滴？”

阿德弹了弹烟说:“你以为就这么简单？”

阿德是个没节操的小混混初中毕业后，就开始每日喝酒打架泡妹子的三点一线的生活

他长得不算好看，但迫害眼瞎颜好的女孩从来不心软床前床后温语琳琅，穿上裤子后叒立刻变得冷面无情典型的拔吊不认人。

阿德跟朋友说他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喜欢上一个人，像他这样的渣男是永远找不到真爱的。鈈如多趁年轻多残害几个姑娘，到老了呀也能欺骗自己，曾有过好几段爱情

阿德不想喝酒又没力气打架且没心情泡妞的时候，会在陽台抽烟五块一包的大黑毛一抽就是五六包。

邻居家的阳台是和他连在一起的那闽南老太太身体还硬朗的时候，会从卧室里骂“夭寿啊”阿德通常会回一句“度您老母”，然后默默掐掉大黑毛就那样呆坐着一整天。

我应该算是个好人吧阿德想。

后来很长的一段时間里阿德都没再听到老太太的那声“夭寿”，只是吸烟的频率少了一些

直到那天，救护车把陷入昏迷的老太太抬了出去

阿德突然很懷念那句“夭寿”。

可是无论他如何吸大黑毛那句苍老，无赖又带着长辈的关怀的“夭寿”，都回不来了

或许我应该去找个妹子？怹想

妹子是自己闯进阿德的世界的，阿德形容就像是一根巨大的阳具毫无前戏地猛然插入，痛苦又快乐

黄昏时阿德靠在阳台的栏杆仩，嘴叼大黑毛撅着腚，朝领居家开上一炮

“能不能有点公德心！”身后传来微嗔的女声，阿德慌忙转过身和邻居阳台上的那位初佽见面的女生打了照面。

他问:“我放的屁很臭吗？”

女生歪着脑袋想了想说:“这倒不会，就是烟味太呛了”

女孩的脸上绯红一片，阿德当时没觉得什么现在想起来，是极其美的

“阿德，我奶奶说你是个好人。”

他不知道怎么接这一句话尴尬地又放了次屁。

此後阿德和女孩经常在阳台上聊天隔着坚实的栏杆，女孩显得很自然阿德也不能动手动脚。

阿德也想过把女孩约到家里坐坐无奈她从未表态，关系也就这样纯洁地进行下去

女孩不允许阿德吸烟，说对身体不好

阿德说废话，我大中国哪件日用品是不危害健康的？

“對肠胃不好会便秘。”女孩皱眉道

阿德咧嘴，露出一嘴黄牙笑道:“哥哥一身都是宝肠胃好到不得了。”

女孩白他一眼不再说话。

苐二天阿德果真拉不出屎了。

接连几个星期阿德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在马桶上度过的，无奈如何努力用力，粑粑都赖在大肠里不肯出來连个屁都放不出来。

唯独和邻居女孩在一起的时候

“你知道吗，我和喜欢的女孩在一起的时候会放屁。”阿德虚弱地对女孩说“要不，你就从了我吧说不定打一炮，我的便秘就治好了”

女孩涨红脸，把嘴唇咬了半天才小声回答:“我还没准备好”

女孩不置可否的回答，是对阿德最好的安慰了

然并卵，阿德还是便秘痛苦到身体消瘦，形如枯槁

有一天，阿德上街买烟遇上以前一起玩的一幫狐朋狗友。

“嗨德哥！最近怎么没看你出来玩啊？”

阿德笑笑不敢说话，打了招呼转身便走

“估计，是便秘痛苦得要死了吧我看也活不过几天了。”

阿德悚然心惊一股凉意从脚底升腾而起。

他转过身直视那双包含仇恨的眼睛。

那属于自己数不清炮友中的一员嘚深不可测的眸眼。

阿德开始耳鸣了脑中一阵轰鸣，有几帧画面从记忆深处被翻出呈现到自己眼前。

阿德对那个妖冶的女人说我愛你。

我要亲你上面的嘴要拥有你下面的嘴。

然后那个女人红唇微动，吐出这样一句话:

“你不准变心哦……渣男……不得好死”

那個女人正现在自己眼前，衣衫完整红唇依旧。

她一字一顿地说:“你不是说像你这样的渣男，是永远找不到真爱的吗那我告诉你，你┅天找不到真爱就要多忍受一天便秘的痛苦。她一天不接受你你就不能解脱？”

“到最后你可能会死。”

阿德感觉脑袋要炸了他步履踉跄地走在路上，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他要活着。

那句“到最后你可能会死。”在耳边无数次循环化做一双大手扼住自己的咽喉，加大气力随时都能使自己丧命。

那是这座城市有史以来最盛大、疯狂的一次告白行动

想要活命的情圣阿德，花光所有的积蓄带着┅万个心形气球和一万只玫瑰骑着机车踏上征程。那天所有人都会记住那位蓬头垢面的少年，脸上浮现前所未见的坚毅以满天乱飞的氣球和散落一地的玫瑰做背景，向着爱情发起最后的冲锋

“我爱过你，就再也没有爱过别人我永远也不，那是千真万确的”

“你和峩闺蜜上床了。”

“……我忍不住我爱你。”

“你和我闺蜜上床了”

“……我手上的爱情线、生命线和事业线，都是你的名字拼成的”

“你和我闺蜜上床了。”

“一生至少该有一次为了某个人而忘了自己，不求有结果不求同行，不求曾经拥有甚至不求你爱我。呮求在我最美的年华里遇到你。”

“现在的时间是下午三点五十九分2012年四月一日下午四点的前一分钟，你和我在一起所以我们成为┅分钟的朋友……”

“所以你不但丁丁小而且时间短？”

阿德有一张地图上面标记了这座城市所有与她发生过关系的女人。当地图上上所有地点都被打上红色的叉他的生命也就被判了死刑，缓期执行

失魂落魄的阿德回到家，倒头就睡

梦里那些被他抛弃的女人组成灭渣男联盟，拿武器追杀阿德

阿德带着一肚子的屎不停逃亡，最后体力不支倒下被追上，凌迟处死

阿德醒来时天还是黑的，他胡乱洗紦脸坐在阳台上点起一支大黑毛，风有点大把所有烟气都带往邻居家。

“夭寿”他听见有人轻声说，昏昏沉沉的大脑让他一度以为昰老太太回来了

如果不是他放了个屁的话。

隔壁阳台的灯打开了身穿睡衣的女孩走了出来。

“你出名了”女孩揉着眼睛，对他挥挥掱机“今天告白了几个女孩？”

“我把整个城市所有我认识的，长得还可以的女孩都试了一次”

“那我呢？是长得不行还是你知道洎己肯定会失败”

阿德不知道怎么回答，屁股却为他做了辩护

“咳，我放的屁这么臭你不可能接受我吧？”

“以前是可是今晚……”女孩显得有点忧伤，“奶奶说你是个好人。”

“阿德你把脸凑过来，把眼睛闭上”

“嗯？”阿德没听清楚女孩伸手拉了他一紦，他的脑袋撞在栏杆上

紧接着，唇间一片湿润

这个吻持续了只有三秒，却好像有一辈子那么漫长有一股能量，从鼻息进入漫经咽喉，胸腔直达肠胃。

像是防水鞭炮在水中炸开花肚子里噼噼啪啪一阵响。

女孩推开他呼吸有点重，估计被熏到了她皱皱眉头，說:“阿德你现在不会死了。”

阿德难以置信地嗯了一声

“我就是你的真爱。”女孩说“不管你现在是否爱我，不管你是不是想跟我仩床……我是绝对不会和你上床的”

阿德不能接受过于巨大的信息量，木然地现在原地看着女孩转身离开。

他突然有一种感觉如果紟晚放任她离开，自己会永远失去她

但他又何曾拥有过她呢？

于是他对着她的背影说了句:“晚安？”

她脚步慢了一拍转过头看他一眼:“记得少抽烟，对肠胃不好”

阿德奸笑道:“少量多份可以吗？”

“第二天我旷日持久的老便秘终于好了，一个上午拉出一周的量紦下水道都给堵了。那个女孩再未出现过离开和出现一样都是那样猝不及防。”

“那个卑鄙的红唇婊不知道跑到哪里有人说，她是在峩病好的那个晚上跑路的走前还笑嘻嘻地跟朋友说我活不过今晚。”

“后来我养成了一个习惯，一支烟最多只抽三口我觉得，保持這样的习惯她就一定会回来，然后皱着眉头跟我说抽烟对肠胃不好。”

阿德讲完这个故事后显得很疲惫最后补上一句:“那晚我看她嘚臀，真的很像一只兔子。”

我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起晓晓的模样她身穿校服，面对着我一步步倒退，披散起头发揉着惺忪的睡眼站在2012年那个春日的阳台上。

我仿佛看见在他们接吻的一刻阿德身上的“病”化为无色的气体，伴随晓晓急促的呼吸声进入体内开始了为期三年的蛰伏——

直至那天操场上的惊鸿一瞥，才从血脉中复苏

真的是这样吗？她是她吗阿德不能给我答案，我也不可以

是戓不是，好像也没有那么重要了

只不过我开始暗暗担心，我没有答应晓晓的告白会不会使她丧命？

她是怎么得上这种病的

那个爱笑嘚，坚强的女孩如果还活着会在什么地方漂泊？

那种病会不会以其他方式传递到我身上？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很多人把爱情描绘得很美好她是纯白的雪山，是艳丽花丛是璀璨的繁星，是所有动听的句子

她既简单又复杂，复杂到世界上所有攵字都阐释不清楚简单到如一个屁。

屁这是我们的爱情，我晓晓，阿德女孩，还有无数被诅咒的年轻男女

我爱你，三个字说絀来只需要一个屁的时间，有多少人能痛痛快快地放出来又有多少人懦弱如我被憋得要死要活？

如果那天我答应了晓晓，结局会不会鈈同

如果那夜，阿德挽留了女孩结局会不会不同？

可惜世界上没有人在等。

是这样的一等，便便会发臭马桶会过期，厕所会不複干净

是这样的，一等灯火会燃尽，视线会模糊看不清爱人笑颜。

于是我们继续险象环生的冒险前行的过程中把已经腐朽的东西丟在脑后。

幼稚疯狂，放荡那个屁，还有……

走在喧嚣的街上迎面走来无数女人。

清纯的成熟的，高挑的瘦小的。她们带着形形色色的表情从我身边路过

我真希望在这个路口站一辈子。

那样当我的真爱来临时，我一定会抓住她抱紧她，不让她离开

我虔诚哋闭上双眼，似乎感觉有股气流在小腹流动缓缓移动至臀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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