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初五和十五晚上九点吃饭灯突然灭了有什么寓意吗当时在厨房刷锅,家里很安静。但是其他时间,灯都没问题

对于人类来说大灾大疫早非一佽了,从未见到病毒把人类消灭

冰川思享号特约撰稿 | 涂建敏

1月23日,腊月二十九我们回到江西老家。

传统习惯上每临年关,日子自然洏然切换到农历这反映出一种民族文化心理,每临年关一切以“年”为核心。

盼过年的心情不用赘述准备工作陆陆续续做了半个多朤,买了各种伴手礼老人的、孩子的、亲戚的、同学的、朋友的。又跟单位告了一天假预计初五返回,二十多年返乡经历这会是最長的一次。

杭州出发到家全程9小时没走多远,手机上就传来武汉封城消息职业直觉,心里隐约感觉不妙预估形势比预期要严重。

说起来尽管1月20日那天,钟南山在武汉宣布“无特效药、会人传人”疫情气氛陡变,但多数人还是如我一般没能预估到此后气氛一天比┅天紧张,紧张得令人窒息

到家的感觉是温馨的。岳父早已备好充足的鸡鸭鱼羊肉全部来自家养。

中到大雨一直下,日夜不停无法出门,聚餐之余只能就着火塘烤火,三句话离不开这次疫情

第二天就是年三十。各种疫情信息不断更新满屏都是。

雨依旧下个不停乡村的团圆饭,照例在正午一大早,岳父母开始筹备午餐做家务间隙,岳父空然消失了一刻间雨下得这么大,岳父去了哪里見我好奇,岳父笑着说:“我刚出去跟村里几个‘主要的人’打了招呼,今年的请神仪式不搞了!”

主要的人请神仪式不搞了?!

村裏“主要的人”是个模糊的圈子,大致就是村庄里公认有公信力的人在村庄,什么是有公信力呢就是说话做事干脆利索、办事公道、热心公益、为人信服,其中也有村民小组长等但主要为首的,还是像岳父这样的年尊辈长者

往年热闹的请神仪式(图/作者)

我没追問,这个意见是如何在眨眼间传递下去的心下倒是佩服起岳父的敏感性来。

岳父不用智能手机没想到,在我们有一搭没一搭聊天时嶽父就听了进去,而且这么快就行动起来了

我想,这和岳父的自身经历不无相的今年67岁的他,15岁上到初一时辍学16岁开始参与兴修水利,19岁就当了生产队长带着全村男女老少集体生产。再后来曾经长期担任社队干部,又搞了二十年农村信贷至今关心政治。

事实证奣几个“主要的人”行动力是高效的。三言两语不仅请神仪式说停就停了,就连大年初一互相串门拜年也消失了

在往年,一大早各镓拜年者络绎不绝三两结伴,成群结对多数稍作停留,要好的喝上一盅到了下午,人群散了长者们便出了门,不乏“主要的人”伱来我往话语还是离不开村庄里的公共事务。

村庄去年重建了祖堂(北方人应该称作“家庙”)我回来之前两天,刚刚摆了落成酒來客十二桌,算是告之四方

老祖堂建于清嘉庆年间,最近一次重修是1949年以后2006年,搭新农村建设便车外墙作了一些粉刷,房顶瓦也重整了一下终归无法摆脱颓败命运,日晒雨淋摇摇一坠。

在乡村一座气派的祖堂,既是重要公共设施更象征着家族荣耀。村庄里没囿酒店茶楼平时有红白喜事,议个事情祖堂是唯一重要去处。

重修这座祖堂成了过去十多年焦点议题。每年春节岳父等几个”主偠的人”都要聚在一起议论一番。资金当然是主要问题当然,也伴随着各房族人之间的分歧和纷争祖堂重建,折射出这个偏远小山村發展缓慢进程

现在,就在众所期盼中总算落成了,全部45万元建设资金采取丁费摊派加捐资形式。黄坭坵是个自然村也是单姓村,铨村樊姓族人有男丁(包括各家婆娘和媳妇女儿除外)244人,分作二、四、六、八四房人均丁费600元,征集144000元余额则由几个在外经商成功的大户捐齐。

年头到年尾祖堂最重要的公共活动,还得数年三十年请神仪式正午开饭前,各家各户用一茶盘托上三牲供品,聚到┅起由家族长者带头致祭辞,一时间鞭炮齐鸣硝烟散处,各家各户相互作揖互致新年。

往年热闹的请神仪式(图/作者)

年三十请神既有请已化作上天之神的先人来尝之意,以表后人感恩同时也是借此祝福新年风调雨顺。仪式简单而素朴最早可上溯到明代,几乎沒中断过凝聚着几多家族精神,也使得这个地处湘鄂赣三省接壤之地的偏远小山村祖祖辈辈绵绵瓜瓞,族聚不散

照计划,重修落成苐一年这一次的请神之隆重,应为历年之最而今却因疫情说取消就取消了,怎不让人遗憾

少了热闹的仪式和活动,村庄显得萧条

姩初一,荣叔从县城打来电话说无论时局如何,饭还得吃

荣叔是岳父的大弟弟,近年头一次没有回乡下过年一来堂舅子勇子在外做沝果生意没回来,二来家里孙儿外孙四五个都扔在县城,根本抽不开

荣叔上世纪90年代初就去县城做生意,由日用品批发艰难起家近姩又开始经营水果连锁,加盟一家全省果业公司算是较早成功出走村庄的。

勇子高中毕业后跟着父亲做生意几年前成了家,荣叔也临菦花甲便逐渐接了班。先是逐渐把零售连锁扩大到了十多家又在去年上了批发项目。勇子为此新租了店面购置了冷库设施等,投了㈣十多万元

年初二,我和妻子决定去一趟县城一来透透气,二来探探虚实天雨一刻不停,呆在屋里实在气闷得很。

出村庄去县城走高速40分钟。放在几年前只能走国道,山路蜿蜒一路颠簸,要两个多小时

高速上空空如也,出县城匝道前面排着两三辆车,逐┅测量体温据说头天开始了这项工作。有交警过来敲敲窗子示意我们,先把窗子打开以便于测得准些。等待的瞬间稍有点儿紧张,所幸车辆不多量过后放行。

到荣叔家刚坐定菜就上了桌,菜肴照例丰盛广东回来的大舅子、在县城工作的小舅子,再就是我们一镓疫情风声鹤唳,年节气不复存在一餐饭下来,有点心不在焉一个个心事重重,倒一小杯酒稍举杯示意,便散了

全县酒店、宾館、餐饮、商家一律停业。从荣叔家出来整个县城一改往日繁华,大街上空旷无人在小舅子的工作室里坐了会,喝茶聊天,然后鼡过简单的晚餐,仍由高速回了村

妻子燕的同学群里,突然传来噩耗说是一位涂姓同学(不凑巧,刚好与本人同姓)在武汉感染新冠病毒,去世了

“涂学军?”燕有一刻怔住了回忆好一阵子,想不起有这样一个同学而且还在武汉工作。也难怪毕业二十多年,各奔东西能记得的自然都还记得,不记得的早已遗忘更何况还是隔壁班呢。

很快地确切消息传来。说起来修水是近百万人口的大縣,可是如果从一个县域范围来说,其实还是逃不出熟人圈子这不,我大姐在家族群中说:“涂的父亲叫涂清波是你大哥的同学。”

诸多信息汇总起来终于渐渐弄明白涂去世前大致经历。

农校毕业后涂一直呆在乡镇,在与湖北交界的水源乡担任镇人大主席年前鈈幸查出白血病。去武汉当然是为了治病修水地处湘鄂赣三省交界,几个省会城市里反倒离武汉更近。可是就是这一趟治病之旅,矗接就送掉了性命当然,印象中白血病似乎就是不治之症新冠病毒尚无特效药,免疫力缺损显然加速了这个死亡进程。

同学们商议洳何发起吊唁一打听,说是人一去世直接烧了,骨灰寄存在武汉的殡仪馆老家人不许过去,陪护的家人也被就地隔离于是,大家各自叹惋一番说是终归命里有劫数,提议也只好作罢

事情原本到此结束。可是很快县内流言四起,先是说水源乡有人确诊了再后來,又说是武汉治病时染上的回来后死在家里。气氛一天比一天紧张草木皆兵。

好在县里在初五这天发出公告:水源乡公务员涂某因疒1月6日去武汉医治不幸染病于当地去世。探视过的亲朋好友现都已经过医学观察期。

燕的涂姓同学就这样成了公告里的“涂某”公告最后强调,不信谣不传谣,不造谣众志成城,共同抗击新型冠状病毒疫情总算是虚惊一场,

年初三我们提前中断了这次返鄉之旅,早早回杭州

妻子燕在基层街道工作,年初一单位就开始紧急召集人员上班疫情走势,也变得更加让人不安如果一直在村庄槑下去,未来情形会怎样难以预料。几天来湖北和武汉人在各地种种遭拒的遭遇,看了让人揪心

事后看来,这个决定是非常英明的

年初四,我在厨房做午饭突然接到岳父打来电话。岳父说年初三,镇上查到确诊病例病例发生在集镇中心白马服饰城(说是“城”,其实也就相当于一家普通超市大小)丈夫在武汉,服饰城则由妻子经营丈夫年前回集镇过春节,年初一出现发热症状连着在卫苼院挂了几天盐水,然后就确诊了

突如其来的确诊病例,如同引爆一个炸弹全县迅速将应急响应由四级升为一级。小舅子后来在电话裏说县长凌晨三点被从床上叫醒,连夜从县城赶到镇上病人被转运后,卫生院全体医护人员随即隔离医学观察

乡村的田野(图/作者)

县里其后发出公告,公布热线电话征集去过白马服饰城者的信息,要求密切接触者迅速响应主动报告,进行隔离问题是,白马服飾城开在集镇最中心年头到年尾,有多少人在其中往来进出这可真是件复杂而棘手的事情。

小舅子接到消息当即从县城赶回。小舅孓在县拆迁公司工作平时又兼着经营一些宾馆、水果连锁等三产。特殊时局打破了他的年节计划。在乡下过了除夕后就回了县城,臨走时把上小学的儿子留在了村庄。

进出集镇的国道被迅速封闭外来车辆已无法进出。无奈之下岳父骑一辆摩托,载着小孙儿从村莊一直骑到国道边小舅子则把车停在国道上等候,“(把孩子)一直送到王屋桥头”

进出村庄的机耕道被严加把守了。机耕道一头通姠集镇另一头顺村庄通向燕的同学“涂某”工作所在地。再往前就是湖北境内了!这样说起来惊天骇浪的中心疫区已经近在咫尺。当嘫这只是心理距离,实际上去武汉走高速还得两个多小时。

说到这儿岳父在电话里连声庆幸:“幸亏你们走得早,否则就出不来叻。”

岳父送走孙儿又开始安排起家中事宜。最重要的当然还是要保护好家中奶奶。

奶奶出生于1931年年一过,虚龄迈进九十门槛她現在是全村目前最高寿的老人了。如果不是这场疫情家族原定正月初五为她做一场九十大寿,算一算光至亲就请了八桌。

奶奶和二舅(图/作者)

其间为一位多年不走动的远房亲戚,家人在请和不请间犹豫再三直拖到年三十才最终定了下来。征求奶奶意见时奶奶说:“我刚听你们议论好,当即就给亲戚打了电话可是,想着拖到这么迟才通知人家又怕人说不尊重,于是自作主张假称自己老糊涂叻,把家里人反复交待的事情给忘了!”

我们听奶奶如此这般复述都乐了,一边笑一边说:“你看你看她老人家虽然年岁大,心里头鈳机灵得很!”赶在年前岳父又请村里老学究峻峰先生拟了几副对联,其中还用奶奶名字专门做了嵌名联。岳父说:“至于对联书写我看也不另请人了,就由几个孙子孙女外孙外孙女来比比谁写得好,就用谁的”

忙活半个多月,眼看诸事已定现在又面临着是否取消的问题。

行事向来果断的岳父也犹豫起来。我提议要么再观望观望,等到年初三看看疫情是否好转。可是年初一下午,看看勢头不对岳父当机立断,取消寿宴又和在家的叔叔一道,给亲朋好友们打去电话一一表达歉意。

爷爷2003年去世后奶奶仍独居老屋。咾屋也是几年前重建的2009年发了一场大水,全县受灾后来,岳父向镇上申领了一笔6000元受灾补助在家几兄弟也凑了点钱,把老屋重建了

从奶奶后门出去,要经过厨房和猪圈推开后门,上几个踏步就是兵叔家。

兵叔是我三叔他的房子去年刚装修完毕。房子前前后后慥了六七年兵叔和三婶也在外连着打六七年工,一次也没回过家出门前,先造了屋子框架等到积攒了足够的资金,终于在去年结束叻漫长的打工把房子装了。

新房煞是气派上下三层,二楼三个套间兵叔三婶住一套,空着两套留给两个儿子两个儿子初中辍学后,也在外打工大儿子成了家,小儿子至今单身在外做流水线。我想等到两个儿子能够返乡,兵叔的人生使命就算彻底完成了。

从兵叔家出去就是村里茫茫野野的后山。爷爷去世后就葬在后山上。村里人祖祖辈辈去世都葬在后山。

村里的青壮年这些年悉数外出咑工了只留下老人。从屋前到屋后的距离曾经一直是村庄人祖祖辈辈的人生距离。

现在岳父把奶奶的前门锁了,又叮嘱奶奶说如果实在憋不住,想出去透透气就把后门打开,到兵叔屋里转转说到这,岳父在电话里的语气中满是欣慰

大概在他看来,做完这一切奶奶可以做到百毒不侵。

回到杭州开始宅居。日子过得实在有点浑浑噩噩第二天起,恢复了中断多时的晨跑

偌大一个山居楼盘,陷入一片异样安静市里已经反复号召出门戴口罩。有一两回偶尔远远看见一两个遛狗的,心下正想着怎样躲避可是,对方抢先一步一脚踩到绿化带上,还有一次对方索性折身走进另一条岔路上。

他是在回避我吗抑或跟我一样,是出于对对方的尊重胡乱想到这,先深吸一口气然后憋住,继续迎头往前跑去可是,跑出五六米开外一口气终于没憋牢,瞬间吐了出来又忍不住,再顺势吸进一ロ隐约感觉到对方身体飘过的气息,忍不住涌上一丝担忧想起加缪在《鼠疫》中的话:

“每个人身上都有鼠疫!”

应该裹足不前,还昰就近走走家族群里也起了争论。

老家大哥在微信群里就抱怨说:“你大嫂胆小如鼠连我去邻近马家洲公园散散步也严加禁止!”我茬群里发言表示声援,“你看你看小区里连人影都看不到,哪来的传染源!”大哥为有支持者而感到开心可是,我妈又插话说“那還是要注意的好!政府都号召过了,少出门戴口罩!”我侄女也附和说:“确实也是,你如果出去就必须戴口罩!”争论了几句,没囿了下文

有个搞书法的,年前发了一则朋友圈大意是小小几个病毒,就把人吓成这样还配发毛主席诗词《送瘟神》一首,言下之意以示藐视一切。可我注意到隔天他就悄然删除了,随后话风开始变作批评政府。

再过两天这位朋友就在朋友圈里卖起了书法,只偠向红十字会捐款两百元就能获得他本人书法大作一幅。廉价的书法要同爱心捐赠关联起来终究要绕好几个弯,但我还是默默祝愿他嘚书法能够大卖

此外,在我所居住的这个城市一位知名诗人发起了“诗歌抗疫”行动,短短几天据说就已积累了数十首个人诗歌佳莋,而且还要火线出版诗集

我能想象到十万火急之下诗人端坐书房诗情勃发、奋笔疾书的样子,当然那些隔离在病房内的病人们,恐怕无法读到这些诗歌大作了那些正冒着被感染的危险作战在前的一线医护人员,恐怕也无暇拜读这些诗歌了但是,无论如何我都祈願这些诗歌的光亮,能温暖这寒冬里的世间

还有一位山区的朋友,头天在朋友圈发信息说“无法讨论国家大事,觉得没有资格不能感同身受,因为无法体会生死”

可是第二天,她就在朋友圈里转发一段视频表示自己彻夜难眠。

视频中一位武汉女孩追着救护车后頭紧跑几步,口中撕心裂肺地呼喊着“妈妈妈妈……”,可是追赶终归成为徒劳,在刺耳的警笛声中救护车拉着遗体呼啸而去,只留下女孩子绝望的喊叫声划破这个死寂的夜晚。

新闻里报道着各色湖北人和武汉人逃亡的故事手机里传出视频和文字信息,有武汉人囸已经被一轮轮测过体温可是,仍然没有人肯收留他

网络上,人们把愤懑之情一次次撒向官员、专家、疾控中心红会,研究机构楿关官员轮番登场,表示内疚、自责和痛心……

我所在的业主群里有一天为发现两例确诊病例炸开了锅。

一位母亲年前就从武汉来女兒处过年,可是她并没有主动上报,也没有居家隔离反而四处游走于周边商城、超市等,直到1月30日(正月初六)这天才确诊也就是說,这么多天一直活动如初。

消息一经爆出业主们愤怒地质问说:“为什么之前排查没有发现?”有的很快发来照片照片中,我住所对面的和轩正有多名着防护服者全副武装把守。有人希望物管尽快公布这些详细确诊信息有的则挑剔电梯和公共空间是怎么消毒的。

七嘴八舌间又有人不知从哪儿当即挖到商城的视频查询记录,并上传到群里按照记录,这对母女的活动信息被精确到几点几分,詓了哪里同哪个店员接触过,店员的身份证号、手机号等一应俱全。

于是这些详细活动信息,又引发新一轮争执有人开始对照回憶,同一天是否到过同一家商城其间也有关心者,向我转发微信表达关照和提醒。

连续好多天醒来第一件事,便是刷疫情数字此後,不停刷新闻刷朋友圈,刷各种公告信息有时候,也会不停转发各种信息偶尔还配上点评。

我似乎变得有些神经质我后来想了個办法,从手机设置进去摸索到各个手机客户端的消息提醒键,把声音一一关了又把手机放在客厅另一头,尽可能让它离自己远些洅远些。我希望这样一来至少能够从某种程度上,隔离自己的恐慌、愤懑与焦虑

我从书柜里找出搁置多年的加缪的《鼠疫》,试图用來努力打发这无聊的寂寞可是,有时候又不停地从情节中走神

加缪在《鼠疫》中描述“葬礼”时,如此写道:

“由于棺木渐渐少了裹尸用的布和公墓中的穴位都不够用了,必须开动脑筋看来,最简单的办法而且还是从效率出发,就是埋葬仪式一组一组地进行必偠时救护车在医院和公墓之间多开上几个来回。”
“在公墓的尽头在一块除了乳香黄连木,其他一无所有的空地上刨了两个大坑一个埋男尸,一个埋女尸从这点看来,当局还是尊重礼仪的只是过了很久以后,迫于形势方才连这最后一点廉耻之心也丢了:不分男女亂七八糟地往里堆,什么体统也不顾了”
“救护车运输完毕,担架排成行列抬了过来让赤裸的、微微弯曲的尸体滑到坑底,大致上还昰一具接着一具排整齐这时先覆盖上一层石灰,然后掩土泥土只覆盖到一定高度为止,以便留下地方接待“新客”第二天,家属被叫来在登记册上签字这标志着人和其他动物,例如狗这两者是不同的:凭此日后还可核查。”

我无由地想起那位同学“涂某”当陪護的家人被隔离,遗体烧成骨灰后至今寄存在当地殡仪馆里,这趟治病之旅终究成为没有返程的告别之旅。

事实上《鼠疫》的写作,有一个大背景那就是1940年代德国对法兰西的入侵,当时横行无忌的德军比为“像老鼠一样”

加缪在另一篇日记中记下当时的情况:“铨国人民在忍受着一种处于绝望之中的沉默的生活,可是仍然在期待……”抛弃这个背景不谈,现实中的《鼠疫》何尝不是一则巨大寓言。

春天已经到来庚子年初的这场疫情,终将会过去有如我在朋友圈所写:

对于人类来说,大灾大疫早非一次了从未见到病毒把囚类消灭。城市很快就会恢复秩序人们也终将会是健忘的,就像忘掉2003年那场非典般忘掉很快成为过去式的这场灾难。除了每个人戴着ロ罩的样子终究会像一个烙印,深深烙进每一个人的脑海里

那会是一个巨大隐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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