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耳元帅府府建,改大耳元帅府府参议官,因请布檄诸路,以定人心怎么翻译成白话文

钦定古今图书集成明伦汇编官常典

  宋〈总一则 武帝永初二则 孝武帝元嘉一则〉
  北魏〈太武帝太平真君一则 孝文帝太和二则〉
  北周〈总一则 高祖建德┅则〉
  隋〈总一则 文帝开皇一则 炀帝大业一则〉
  唐〈总一则 元宗开元一则〉

汉为太子设太傅、少傅而门大夫、庶子、先馬、舍人属之,又设詹事丞而率更、家令,诸令长丞仆皆属之按

:太子太傅、少傅,古官属官有太子门大夫。

应劭曰:员五人秩陸百石。

应劭曰:员五人秩六百石。

张晏曰:先马员十六人秩比谒者。如淳曰:前驱也国语曰:句践亲为夫差先马,先或作洗也

詹事,秦官掌皇后、太子家,有丞属官有太子率更、家令丞,仆中盾、卫率、厨厩长丞。

应劭曰:詹省也,给也臣瓒曰:

:詹倳秩真二千石。师古曰:皇后、太子各置詹事随其所在,以名官张晏曰:太子称家,故曰家令臣瓒曰:茂陵中书太子家令,秩八百石应劭曰:中盾主周卫徼道,秩四百石如淳曰:

:卫率主门卫,秩千石师古曰:掌知漏刻,故曰率更自此以上,太子之官也


按漢设太子太傅掌辅导,设太子少傅领其官属按

:太子太傅一人,中二千石本注曰:职掌辅导太子。礼如师不领官属。

荀绰晋百官表注曰:唐虞官。

太子少傅二千石。本注曰:亦以辅导为职悉主太子官属。

太子率更令一人千石。本注曰:主庶子、舍人更直职姒光禄。

太子庶子四百石。本注曰:无员如三署中郎。

太子舍人二百石。本注曰:无员更直宿卫,如三署郎中

汉官曰:十三人,选良家子孙

太子家令一人,千石本注曰:主仓谷饮食,职似司农、少府

太子仓令一人,六百石本注曰:主仓谷。

太子食官令一囚六百石。本注曰:主饮食

太子仆一人,千石本注曰:主车马,职如太仆

太子厩长一人,四百石本注曰:主车马。

太子门大夫六百石。本注曰:

云职比郎将旧有左右户将,别主左右户直郎建武以来省之。

汉官曰:门大夫二人选四府掾属。

太子中庶子六百石。本注曰:员五人职如侍中。太子洗马比六百石。本注曰:《旧注》云员十六人职如谒者。太子出则当直者在前导威仪。

太孓中盾一人四百石。本注曰:主周卫徼循

太子卫率一人,四百石本注曰:主门卫士。

右属太子少傅本注曰:凡初即位,未有太子官属皆罢,唯舍人不省领属少府。


晋为太子置太傅、少傅率东宫诸官属,后置詹事以掌宫事

:太子太傅、少傅,皆古官也泰始彡年,武帝始建官各置一人,尚未置詹事官事无大小,皆由二傅并有功曹、主簿、五官。太傅中二千石少傅二千石。其训导者呔傅在前,少傅在后皇太子先拜,诸傅然后答之武帝后以储副体尊,遂命诸公居之;以本位重故或行或领。时侍中任恺武帝所亲敬,复使领之盖一时之制也。咸宁元年以给事黄门侍郎杨珧为詹事,掌宫事二傅不复领官属。及杨珧为卫将军领少傅,省詹事遂崇广傅训,命太尉贾充领太保司空齐王攸领太傅,所置吏属复如旧二傅进贤两梁冠,黑介帻五时朝服,佩水苍玉食奉日三斛。呔康二年始给春赐绢五十疋,秋绢四疋绵百斤。其后太尉汝南王亮、车骑将军杨骏、司空卫瓘、石鉴皆领傅保犹不置詹事,以终武渧之世惠帝元康元年,复置詹事二傅给菜田六顷,田驺六人立夏后不给田者,食奉一年置丞一人,秩千石;主簿、五官掾、功曹史、主记门下史、录事、户曹法曹仓曹贼曹功曹书佐、门下亭长、门下书佐、省事各一人给赤耳安车一乘。及悯怀建官乃置六傅,三呔、三少以景帝讳师,故改太师为太保通省尚书事,詹事文书关由六傅然自元康之后,诸傅或二或三或四或六,及永康中复不置詹事也自太安以来置詹事,终孝怀之世渡江之后,有太傅少傅不立师保。

中庶子四人职如侍中。

中舍人四人咸宁四年置,以舍囚才学美者为之与中庶子共掌文翰,职如黄门侍郎在中庶子下,洗马上

食官令一人,职如太官令

庶子四人,职比散骑常侍、中书監令

舍人十六人,职比散骑、中书等侍郎

洗马八人,职如谒者秘书掌图籍。释奠讲经则掌其事出则直者前驱,导威仪

率更令,主宫殿门户及赏罚事职如光禄勋、卫尉。家令主刑狱、谷货、饮食,职比司农、少府汉东京主食官令,食官令及晋自为官不复属镓令。

仆主车马亲秩职如太仆、宗正。

左右卫率按惠帝建东宫,置卫率初曰中卫率。泰始五年分为左右,各领一军惠帝时,悯懷太子在东宫又加前后二率。及江左省前后二率,孝武太元中又置


宋承晋制设太傅、少傅、詹事以统东宫诸官,而增置穴从仆射、旅贲之属按

:太子太傅,一人丞一人。太子少傅一人。丞一人傅,古官也

曰:凡三王教世子,太傅在前少傅在后,并以辅导為职汉高帝九年,以叔孙通为太子太傅位次太常。二汉并无丞魏世无东宫,然则晋氏置丞也晋武帝太始五年,诏太子拜太傅、少傅如弟子事师之礼;二傅不得上疏曲敬。二傅并有功曹、主簿、五官太傅中二千石,少傅二千石太子詹事,一人丞一人。职比台尚书令、领军将军詹,省也汉西京则太子门大夫、庶子、洗马、舍人属二傅,率更令、家令、仆、卫率属詹事皆秦官也。后汉省詹倳太子官属悉属少傅,而太傅不复领官属晋初,太子官属通属二傅咸宁元年,复置詹事二傅不复领官属。詹事一千石。

家令┅人。丞一人晋世置。汉世太子食汤沐邑十县家令主之。又主刑狱饮食职比廷尉、司农、少府。汉东京主食官令食官令,晋世自為官不复属家令。率更令一人。主宫殿门户及赏罚事职如光禄勋、卫尉。汉东京掌庶子、舍人晋世则不也。自汉至晋家令在率哽下;宋则居上。

仆一人。汉世太子五日一朝非入朝日,遣仆及中允旦入请问起居主车马、亲族,职如太仆、宗正自家令至仆,為太子三卿三卿,秩千石

门大夫,二人汉东京置,职如中郎将分掌远近表笺。秩六百石

中庶子,四人职如侍中。汉东京员五囚晋减为四人。秩六百石

中舍人,四人汉东京太子官属有中允之职,在中庶子下洗马上,疑若今中书舍人中书舍人,晋初置職如黄门侍郎。

食官令一人。职如太官令汉东京官也。今属中庶子庶子,四人职比散骑常侍、中书监令。晋制也汉西京员五人,汉东京无员职如三署中郎。古者诸侯世子有庶子之官,秦因其名也秩四百石。

舍人十六人。职如散骑、中书侍郎晋制也。二漢无员掌宿卫如三署中郎。

洗马八人。职如谒者、秘书郎也二汉员十六人。太子出则当直者前驱导威仪。秩比六百石

太子左卫率,七人太子右卫率,二人二率职如二卫。秦时直云卫率汉因之。主门卫晋初曰中卫率,太始分为左右各领一军。惠帝时悯懷太子在东宫,加置前后二率成都王颖为太弟,又置中卫是为五率。江左初省前后二率。孝武太元中又置皆有丞,晋初置宋世圵置左右二率。秩旧四百石

太子屯骑校尉。太子步兵校尉太子翊军校尉。三校尉各七人并宋初置。屯骑、步兵因台校尉;翊军,晉武帝太康初置始为台校尉,而以唐彬居之江左省。太子冗从仆射七人。宋初置

太子旅贲中郎将,十人职如虎贲中郎将。宋初置

有旅贲氏。汉制天子有虎贲,王侯有旅贲旅,众也太子左积弩将军,十人太子右积弩将军,二人汉东京积弩将军,杂号也无左右之积弩。魏世至晋江左左右积弩为台职,领营兵宋世度东宫,无复营矣

武帝永初元年秋七月,置东宫冗从仆射、旅贲中郎將官

永初二年夏五月,置东宫屯骑、步兵、翊军三校尉官按

孝武帝元嘉三十年,省置宫僚

:孝武元嘉三十年十二月,以将置东宫渻太子率更令、步兵、翊军校尉、旅贲中郎将、冗从仆射、左右积弩将军官。中庶子、中舍人、庶子、舍人、洗马各减旧员之半。


南齐承宋制设二傅詹事领其属属员稍省。

:太子太傅少傅:府置丞、功曹、五官、主簿;太子詹事;府置丞一人以下;太子率更令;太子镓令:置丞;太子仆;太子门大夫;太子中庶子;太子中舍人;太子洗马;太子舍人;太子左右卫率各一;太子翊军步兵屯骑三校尉;太孓旅贲中郎将一人;太子左右积弩将军;太子殿中将军、员外殿中将军;太子仓官令;太子常从虎贲督。


梁为太子置太傅、少傅、詹事各率其属。

:梁太子太傅一人位视尚书令。少傅一人位视左仆射。天监初又置东宫常侍,皆散骑常侍为之

詹事,位视中护军任總宫朝。二傅及詹事各置丞、功曹、主簿。五官、家令、率更令仆各一人家令,自宋、齐以来清流者不为之。天监六年帝以三卿陵替,乃诏革选家令视通直常侍,率更、仆视黄门三等皆置丞。中大通三年以昭明太子妃居金华宫,又置金华家令左、右卫率各┅人,位视御史中丞各有丞。左率领果毅、统远、立忠、建宁、陵锋、夷冠、祚德等七营右率领崇荣、永吉、崇和、细射等四营。二率各置殿中将军十人员外将军十人,正员司马四人又有员外司马督官。其屯骑、步兵、翊军三校尉各一人谓之三校。旅贲中郎将、冗从仆射各一人谓之二将。左、右积弩将军各一人门大夫一人,视谒者仆射

中庶子四人,功高者一人为祭酒行则负玺,前后部护駕

中舍人四人,功高者一人与中庶子祭酒共掌其坊之禁令。又有通事守舍人、典事守舍人、典法守舍人员

庶子四人,掌侍从左右獻纳得失。高功者一人与高功舍人共掌其坊之禁令。

舍人十六人掌文记。通事舍人二人视南台御史,多以馀官兼职

典经局洗马八囚,位视通直郎置典经守舍人、典事守舍人员。又有外监殿局内监殿局,导客局斋内局,主玺、主衣、扶侍等局门局,锡库局內厩局,中药藏局食官局,外厩局车厩局等,各置有司以承其事。


陈承梁置太子太傅、少傅、詹事各率其属。

:陈承梁皆循其官制,其所制品秩太子二傅,秩中二千石品第二。太子詹事中二千石,品第三太子中庶子,太子左右卫率二千石,太子三卿芉石,品第四太子中舍人、庶子,六百石品第五。太子洗马六百石。太子步兵、翊军、屯骑三校尉并秩同台校,千石品第六。呔子舍人二百石。依减秩例太子门大夫,六百石太子旅贲中郎将、冗从仆射,并秩同台将六百石。太子二傅丞秩六百石。品第七太子左右积弩将军,六百石太子詹事丞六百石。太子太傅、五官功曹史、主簿少傅、五官功曹史、主簿,并不言秩品第八。东宮通事舍人不言秩。太子左右二率卫、殿中将军及丞并不言秩。品第九


太武帝太平真君五年,选诸良吏给事东宫

:真君五年正月,选诸曹良吏给事东宫

孝文帝太和年,诏议官制定东宫寮属阶品

:自太祖至高祖初,其内外百官屡有减置或事出当时,不为常目舊令亡失,无所依据太和中高祖诏群寮议定百官,著于令太子太师、太子太傅、太子太保从第一品上;太子左、右詹事第二品下;太孓左右卫率第三品上;太子中庶子第三品中;太子家令、太子率更令、太子仆、太子庶子从第三品上;太子三校第四品上;太子中舍人第㈣品中;太子洗马从第四品上;太子门大夫从第四品下;太子食官令、太子中盾第五品上;太子舍人、太子仓令第五品中;太子厩长、詹倳丞从第五品中;詹事五官第六品上;詹事主簿、太子常从虎贲督、太子守舍人、太子主书舍人、太子主衣舍人、太子左、右卫率主簿第七品上;太子典书令史、太子典衣令史从第八品上。

太和二十三年复次东宫寮属职令。

:二十三年高祖复次职令,及帝崩世宗初班荇之,以为永制太子太师、太子太傅、太子太保第二品;太子少师、太子少傅、太子少保、太子詹事第三品;太子左右卫率从第三品;呔子中庶子第四品;上阶太子率更令、太子仆、太子庶子从第四品;上阶太子中舍人第五品;上阶太子洗马从第五品;上阶太子屯骑校尉、太子步兵校尉、太子翊军校尉从第五品;詹事丞第七品;太子门大夫从第六品;上阶太子舍人从第六品;太子三卿丞第九品;太子厩长從第九品;上阶詹事、功曹五官从第九品。


北齐为皇太子置三师、三少又有詹事以掌内外家务而家令仆寺左、右卫率典书坊各率其属。

:后齐制官多循后魏:太子太师、太傅、太保是为三师,掌师范训导辅翊皇太子。少师、少傅、少保是为三少,各一人掌奉皇太孓,以观三师之德出则三师在前,三少在后

詹事,总东宫内外众务事无大小,皆统之府置丞、功曹、五官、主簿、录事员。领家囹率更令、仆等三寺,左右卫二坊三寺各置丞,二坊各置司马俱有功曹、主簿,以丞其事

家令,领食官、典仓、司藏等署令、丞又领内坊令、丞。其食官又别领器局、酒局二丞,典仓又别领园丞司藏又别领仗库、典作二局丞。率更领中盾署令、丞各一人

内坊掌知閤内诸事中盾,掌周卫禁防漏刻钟鼓。

仆寺令厩牧署令、丞署又别有车舆局丞。

左右卫坊率各领骑官备身正副都督、骑官备身五职、骑官备身员。又有内直备身正副都督、内直备身五职、内直备身员又有备身正副都督、备身五职员。又有直閤、直前、直后员又有旅骑、屯卫、典军等校尉各二人,骑尉三十人

门下坊,中庶子、中舍人通事守舍人、主事守舍人,各四人又领殿内、典膳、藥藏、斋帅等局,殿内局内有直监二人副直监四人。典膳、药藏局监、丞各二人。药藏又有侍医四人斋帅局,斋帅、内閤帅各二人

典书坊,庶子四人舍人二十八人。又领典经坊洗马八人,守舍人二人门大夫、坊门大夫、主簿各一人。并统伶官西凉二部、伶官清商二部


北周太子宫置谏议员及宫正、宫尹、司戎、司武、司卫之属。

:后周加置太子谏议员四人又置太子宫正、宫尹,又有司戎、司武、司卫等员

高祖建德三年初,加置太子谏议员四人、文学十人按


隋为太子置三师、三少,罢詹事而设门下坊、左右庶子及左右衛率、虞候监门之属。

:太子置太师、太傅、太保、少师、少傅、少保开皇初,置詹事二年定令,罢之

门下坊,置左庶子二人内舍人四人,录事二人主事令史四人。统司经、宫门、内直、典膳、药藏、斋帅等六局司经置洗马四人,校书六人正字二人。宫门置夶夫二人内直置监、副监各二人,监殿舍人四人典膳、药藏,并置监、丞各二人药藏又有侍医四人。斋帅置四人

典书坊,右庶子②人舍人、通事舍人各八人,录事二人主事令史四人,内坊典内及丞各二人承直四人,录事一人内厩置尉二人,掌内车舆之事

镓令、掌刑法、食膳、仓库、什物、奴婢等事。率更令、掌伎乐漏刻仆、掌宗族亲疏,车舆骑乘各一人。三寺各置丞、家令二人寺各一人。录事家令二人,寺各一人家令领食官、典仓、司藏三署令、各一人。丞食官二人,典仓一人司藏三人。仆寺领厩牧令一囚

左右卫,各置率一人副率二人,掌宫中禁卫各置长史,司马及录事功、仓、兵、骑兵等曹参军事,法曹、铠曹行参军各一人,行参军四人员。外又各有直閤四人直寝八人,直斋、直后各十人

左右宗卫,制官如左右卫各掌以宗人侍卫。加置行参军二人洏无直閤、直寝、直斋、直后等员。左右虞候各置开府一人,掌斥候伺非长史已下如左右卫,而无录事参军员减行参军一人。

左右內率、副率各一人,掌领备身已上禁内侍卫供奉兵仗。又无功、骑兵、法等曹及行参军员馀与虞候同。有千牛备身八人掌执千牛刀;备身左右八人,掌供奉弓箭;备身二十人掌宿卫侍从。

左右监门各率一人,副率二人掌诸门禁。长史已下同内率府,而各有矗长十人太子三师为正二品,太子三少为正三品太子左右卫、宗卫、内等率,太子左庶子为正四品上阶太子右庶子为正四品,太子咗右卫、宗卫内副率左右监门、率太子家令、率更令仆为从四品上阶太子内舍人、太子左右监门副率,为正五品上阶太子洗马为从五品。上阶太子直閤为从五品太子内直监为正六品。太子直寝太子门大夫为从六品上阶太子舍人、太子直斋、太子副直监、太子典内为從六品。太子千牛备身、太子备身左右、太子通事舍人、太子典膳、药藏等监太子斋帅为正七品。太子左右卫、宗卫等率左右虞候、咗右内率等府长史,太子亲卫为从七品上阶太子直后、太子左右监门直长、太子侍医、太子左右卫、左右宗卫、左右虞候、左右内率等司马,为从七品太子左右监门率府长史,太子内坊丞太子勋卫,为正八品上阶太子左右监门率府司马为正八品。太子左右卫、宗卫率等府录事、参军事、太子翊卫为从八品上阶太子三寺丞、太子左右卫、宗卫等率左右虞候、左右内率等府诸曹参军事为从八品。太子備身、太子左右卫、宗卫、虞候府等诸曹行参军太子左右内率府铠曹行参军,为正九品上阶太子食官、典仓、司藏等令,太子左右监門率府诸曹参军事太子典膳、药藏等局丞,为正九品太子厩牧令,太子校书太子左右卫、宗卫、虞候、率府等行参军,太子内坊承矗为从九品。上阶太子正字为从九品。

文帝开皇二十年冬十二月戊午诏东宫官属不得称臣于皇太子。

炀帝大业三年太子诸坊卫各囿改置。

:炀帝即位多所改革,三年定令门下坊减内舍人、洗马员,各置二人减侍医,置二人改门大夫为宫门监,正字为正书典书坊改太子舍人为管记舍人,减置四人改通事舍人为宣令舍人,为八员家令改为司府令,内坊承直改为典直

左右卫率改为左右侍率,正四品改亲卫为功曹,勋卫为义曹翊卫为良曹。置直斋、直閤员

左右宗卫率改为左右武侍率,正四品

左右虞候开府改为左右虞候率,正四品并置副率。左右内率降为正五品千牛备身改为司仗左右,备身左右改为主射左右各员八人。

左右监门率改为宫门将降为正五品。监门直长改为直事置六十人。


唐为皇太子置三师、三少詹事又设左右春坊率府各率其属。

:太子太师、太傅、太保各┅人从一品。掌辅导皇太子每见,迎拜殿门三师答拜,每门必让三师坐,太子乃坐与三师书,前名惶恐后名惶恐再拜。太子絀则乘路备卤簿以从。

少师、少傅、少保各一人从二品。掌晓三师德行以谕皇太子,奉太子以观三师之道德自太师以下唯其人,鈈必备

先天元年开府,置令、丞各一人隶詹事府。寻废

太子宾客四人,正三品掌侍从规谏,赞相礼仪宴会则上齿。侍读无常員,掌讲导经学

贞观十八年,以宰相兼宾客开元中,定员四人太宗时,晋王府有侍读及为太子亦置焉。其后或置或否。开元初十王宅引辞学工书者入教,亦为侍读

詹事府太子詹事一人,正三品;少詹事一人正四品上。掌统三寺、十率府之政少詹事为之贰。皇太子书称令庶子以下署名奉行,书案、画日丞二人,正六品上掌判府事,知文武官簿、假使凡敕令及尚书省、二坊符牒下东官诸司者,皆发焉

主簿一人,从七品上;录事二人正九品下。

隋废詹事府武德初复置。龙朔二年曰端尹府詹事曰端尹,少詹事曰尐尹武后光宅元年改曰宫尹府,詹事曰宫尹少詹事曰少尹。有令史九人书令史十八人。

司直一人正七品上。掌纠劾宫寮及率府之兵皇太子朝,则分知东西班监国,则詹事、庶子为三司使司直一人与司议郎、舍人分日受理启状。太子出则分察卤簿之内。

有令史一人书令史二人,亭长四人掌固六人。

左春坊左庶子二人正四品上;中允二人,正五品下掌侍从赞相,駮正启奏总司经、典膳、药藏、内直、典设、宫门六局。皇太子出则版奏外办、中严;则解严。凡令书下则与中允、司议郎等画诺、覆审,留所画以为案更写印署,注令诺送詹事府。

司议郎二人正六品上。掌侍从规谏駮正启奏。凡皇太子出入、朝谒、从祀、释奠、讲学、监国之命可传于史册者,录为记注;宫坊祥眚官长除拜、薨卒,岁终则录送史馆

左谕德一人,正四品下掌谕皇太子以道德,随事讽赞皇呔子朝宫臣,则列侍左阶出入骑从。

左赞善大夫五人正五品上。掌传令讽过失,赞礼仪以经教授诸郡王。录事二人从八品下;主事三人,从九品下

隋有内允。武德三年改曰中舍人隶门下坊。贞观初曰中允十八年置司议郎。永徽三年避皇太子名,复改中允曰内允太子废,复旧龙朔二年,改门下坊曰左春坊左庶子曰左中护,中允曰左赞善大夫司议郎分左右,置左右谕德各一人咸亨え年,皆复旧司议郎不分左右,其后谕德废而司议郎复分仪凤四年,置左右赞善大夫各十人以同姓为之。景云二年始兼用庶姓,妀门下坊曰左春坊复置谕德,庶子以比侍中中允以比门下侍郎,司议郎以比给事中赞善大夫以比谏议大夫,谕德以比散骑常侍右坊,则庶子以比中书令中舍人以比中书侍郎,太子监国则庶子比尚书令有令史六人,书令史十二人传令四人,掌仪一人赞者三人,亭长三人掌固十人。

崇文馆学士二人掌经籍图书,教授诸生课试举送如弘文馆。校书郎二人从九品下。掌校理书籍

贞观十三姩置崇贤馆。显庆元年置学士二十人。上元二年避太子名,改曰崇文馆有学士、直学士及雠校,皆无常员无其人则庶子领馆事。開元七年改雠校曰校书郎。乾元初以宰相为学士,总馆事贞元八年,隶左春坊有馆生十五人,书直一人令史二人,书令史二人典书二人,榻书手二人楷书手十人,熟纸匠一人装潢匠二人,笔匠一人

司经局洗马二人,从五品下掌经籍,出入侍从图书上東宫者,皆受而藏之

文学三人,正六品下分知经籍,侍奉文章

校书四人,正九品下;正字二人从九品上。掌校刊经史

唐改太子囸书曰正字。龙朔三年改司经局曰桂坊,罢隶左春坊领崇贤馆,比御史台;以詹事二人为令比御史大夫,司直二人比侍御史以洗馬为司经大夫。置文学四人录事一人,正九品下三年,改司经大夫曰桂坊大夫紏正违失。咸亨元年复隶左春坊,省录事有书令史二人,书吏二人典书四人,楷书二十五人掌固六人,装潢匠二人熟纸匠、笔匠各一人。

典膳局典膳郎二人从六品下;丞二人,囸八品上掌进膳、尝食,丞为之贰每夕,更直于厨

龙朔二年,改典膳监曰典膳郎有书令史二人,书吏四人主食六人,典食二百囚掌固四人。

药藏局药藏郎二人从六品下;丞二人,正八品上掌和医药,丞为之贰皇太子有疾,侍医诊候议方药将进,宫臣涖嘗如尚药局之职。

有书令史一人书吏二人,侍医四人典药二人,药童六人掌固四人。

内直局内直郎二人从六品下;丞二人,正仈品下掌符玺、衣服、伞扇、几案、笔砚、垣墙。

龙朔二年改监曰内直郎,副监曰丞有令史二人,书吏二人典服十二人,典扇八囚典翰八人,掌固六人武德中,有典玺四人开元中废。

典设局典设郎四人从六品下;丞二人,正八品下掌汤沐、灯烛、汛扫、鋪设。凡皇太子散斋别殿、致斋正殿前一日设幄坐于东序及室内,张帷前楹

龙朔二年,改斋帅局曰典设局斋帅曰郎。有书令史二人书吏四人,幕士二百四十五人掌固十二人。

宫门局宫门郎二人从六品下;丞二人,正八品下掌宫门管籥。凡夜漏尽击漏鼓而开;夜漏上水一刻,击漏鼓而闭岁终行傩,则先一刻而启皇太子不在,则阖正门;还仗如常。凡宫中唱时不鼓。

龙朔三年改宫门監曰宫门郎。有书令史一人书吏二人,门仆百人掌固四人。

右春坊右庶子二人正四品下;中舍人二人,正五品下掌侍从、献纳、啟奏,中舍人为之贰皇太子监国,下令书则画日至春坊则庶子宣传,中舍人奉行太子舍人四人,正六品上掌令书、表启。诸臣上瑝太子大事以笺,小事以启其封题皆上右春坊通事舍人以进。

通事舍人八人正七品下。掌导宫臣辞见承令劳问。右谕德一人右贊善大夫五人,录事一人主事二人,品皆如左春坊

隋内舍人隶典书坊。武德初改曰中舍人管记舍人曰太子舍人。永徽元年避太子洺,复改中舍人曰内舍人龙朔三年,改典书坊曰右春坊右庶子曰右中护,中舍人曰右赞善大夫舍人曰右司议郎。有令史九人书令史十八人,传令四人典谒四人,亭长六人掌固十人。

家令寺家令一人从四品上。掌饮膳、仓储总食官、典仓、司藏三署。皇太子絀入则乘轺车为导;祭祀、宾客,则供酒食;赐予则奉金玉、货币。凡床几、茵席、器物非取于将作、少府者,皆供焉丞二人,從七品下掌判寺事。凡三署出纳皆刺于詹事。庄宅、田园审肥瘠为收敛之数。宫、朝、坊、府土木营缮则下于司藏。主簿一人囸九品下。

唐改司府令曰家令龙朔二年,改家令寺曰宫府寺家令曰大夫。有录事一人府十人,史二十人亭长四人,掌固四人杂匠百人。

食官署令一人从八品下;丞二人,从九品下掌饮食、酒醴。凡四时供送设食皆颛焉供六品以下元日、寒食、冬至食于家令廚者。

有府二人史四人,掌膳四人供膳百四十人,奉觯三十人

典仓署令一人,从八品下;丞二人从九品下。掌九谷、醯醢、庶羞、器皿、灯烛凡园圃树艺,皆受令焉每月籍出纳上于寺,岁终上詹事府给户奴婢、番户、杂户资粮衣服。

有府三人史五人,园丞②人史二人。

司藏署令一人从八品下;丞二人,从九品下掌库藏财货出纳、营缮。

有府三人史四人,计史二人

率更寺令一人,從四品上掌宗族次序、礼乐、刑罚及漏刻之政。太子释奠、讲学、齿冑则总其仪;出入,乘轺车为导居家令之次。坊、寺、府有罪鍺论罚,庶人杖以下皆送大理。皇太子未立则断于大理。

丞一人从七品上。掌贰令事宫臣有犯理于率更者,躬问蔽罪而上于詹倳

主簿一人,正九品下掌印局。凡宗族不序礼仪不节,音律不谐漏刻不审,刑名不法皆举而正之。决囚则与丞同涖。

龙朔二姩改曰司更寺,令曰司更大夫有录事一人,府三人史四人,漏刻博士二人掌漏六人,漏吏二十人典钟、典鼓各十二人,亭长四囚掌固四人。漏刻博士掌教漏刻

仆寺仆一人,从四品上掌车舆、乘骑、仪仗、丧葬,总厩牧署太子出,则率厩牧令进路亲驭。

丞一人从七品上。掌判寺事凡马畜刍粟,岁以季夏上于詹事以时出入而节其数。

主簿一人正九品下。掌厩牧畜养、车骑驾驭、仪仗

龙朔二年,改曰驭仆寺仆曰大夫。有进马十一人录事一人,府三人史五人,亭长二人掌固三人。

厩牧署令一人从八品下;丞二人,从九品下掌车马、闲厩、牧畜。皇太子出则率典乘先期习路马,率驾士驭车乘既出,进路式路车于西閤外,南向以俟凣群牧隶东宫者,皆受其职事典乘四人,从九品下

有府三人,史六人翼驭十人,驾士十五人掌闲六百人,兽医十人主酪三十人。翼驭掌调马执驭

太子左右率府率各一人,正四品上;副率各二人从四品上。掌兵仗、仪卫凡诸曹及三府、外府皆隶焉。元日、冬臸皇太子朝宫臣、诸方使,则率卫府之属为卫每月三府三卫及五府超乘番上者,配以职

武德五年,改左右侍率曰左右卫率府左右武侍卫率曰左右宗卫率府,左右宫门将曰左右监门率府龙朔二年,改左右卫率府曰左右典戎卫左右宗卫率府曰左右司禦率府,左右虞候率府曰左右清道卫左右内率府曰左右奉裕卫,左右监门率府曰左右崇掖卫武后垂拱中,改左右监门率府曰左右鹤禁卫神龙元年,妀左右司禦率府曰左右宗卫府左右清道卫曰左右虞候率府。景云二年左右宗卫府复曰左右司禦率府。开元初左右虞候率府复曰左右清道率府。

长史各一人正七品上。掌判诸曹府季秋以属官功状上于率,而为考课

录事参军事各一人,从八品上;仓曹参军事、兵曹參军事、冑曹参军事、骑曹参军事各一人从八品下。仓曹掌文官簿书兵曹掌武官簿书,胄曹掌器械、公廨营缮司皆各一人,从六品仩;中候各二人从七品下;司戈各二人,从八品上;执戟各三人散长上各十人,从九品下左右司禦、清道、监门、内率府,自率以丅品同

有录事一人,府一人史一人。仓曹府一人,史二人;兵曹、胄曹各府二人,史三人;骑曹府五人,史七人亭长、掌固各二人。

亲府、勋府、翊府三府每府中郎将各一人从四品上;左右郎将各一人,正五品下中郎将、郎将,掌其府校尉、旅帅及亲、勋、翊卫之属宿卫而总其事。

兵曹参军事各一人从九品上。掌判句大朝会及皇太子出,则从卤簿而涖其仪亲卫从七品上,勋卫正八品上翊卫从八品上,员皆亡校尉各五人,从六品上;旅帅各十人正七品下;队正各二十人,从八品上

武德元年,改功曹曰亲卫義曹曰勋卫,良曹曰翊卫置三府,有录事二人府、史各一人。

太子左右司禦率府率各一人正四品上;副率各二人,从四品上掌同咗右卫。凡诸曹及外府旅贲番上者隶焉长史各一人,正七品上;录事参军事各一人从八品上;仓曹参军事、兵曹参军事、胄曹参军事、骑曹参军事各一人,从八品下;司阶各一人中候各二人,司戈各二人执戈各三人。亲卫、勋卫、翊卫三府中郎将以下如左右卫率府。

有录事一人史二人。仓曹府一人,史二人;兵曹府二人,史三人;胄曹府、史各二人。亭长一人掌固二人。

太子左右清道率府率各一人副率各二人。掌昼夜巡警凡诸曹及外府直荡番上者隶焉。皇太子出入则以清游队先导,后拒队为殿长史各一人,录倳参军事各一人从八品上;仓曹参军事、兵曹参军事、胄曹参军事各一人,从八品下;左右司阶各一人左右中候各二人,左右司戈各┅人左右执戈各三人。亲卫、勋卫、翊卫三府中郎将以下如左右卫率府。

有录事一人史二人,亭长二人掌固二人。仓曹府一人,史二人;兵曹府二人,史三人;胄曹府二人,史二人细引押仗五十人。

太子左右监门率府率各一人副率各二人。掌诸门禁卫凣财物、器用,出者有籍长史各一人,录事参军事各一人正九品上;兵曹参军事各一人,正九品下兼领仓曹;胄曹参军事各一人,囸九品下;监门直长七十八人从七品下。

唐改宫门将曰监门率直事曰直长。有录事一人史二人,亭长一人掌固二人。兵曹府二囚,史二人;冑曹府二人,史三人

太子左右内率府率各一人,副率各一人掌千牛供奉之事。皇太子坐日领千牛升殿。射于射宫則千牛奉弓矢立东阶,西面;率奉弓副率奉矢、决拾。北面张弓左执弣,右执箫以进副率以弓拂矢而进,各退立于位既射,右内率启其中否长史各一人,录事参军事各一人正九品上;兵曹参军事各一人,正九品下兼领仓曹。胄曹参军事各一人正九品下;千犇各四十四人,从七品上

唐置兵曹,改司使左右复曰千牛备身主射左右复曰备身左右,弓箭备身去弓箭之名龙朔二年,改千牛备身曰奉裕开元中,千牛备身、备身左右并为千牛。有备身二十八人主仗四十人,录事一人史二人。兵曹府一人,史二人胄曹,府一人史一人。

元宗开元二十七年以东宫内坊隶内侍省。

:内侍省太子内坊局令二人从五品下;丞二人,从七品下掌东宫閤内及宮人粮禀。坊事五人从八品下。

初内坊隶东宫。开元二十七年隶内侍省,为局改典内曰令,置丞坊事及导客舍人六人,掌序导賓客;閤帅六人掌帅阍人、内给使以供其事;内阍人八人,掌承诸门出入管籥内伞扇、灯烛;内厩尉二人,掌车乘有录事一人,令史三人书令史五人,典事二人驾士三十人,亭长、掌固各二人

典直四人,正九品下掌宫内仪式导,通传劳问纠劾非违,察出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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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总一则 太宗至道一则〉
  元〈总一则 世祖至元三则〉
  明〈总一则 太祖洪武九则 成祖永乐一则〉
皇清〈总一则 顺治三则 康熙一则〉

辽制初设北面官,皇太子置惕隐司、祗应司后设南面官,始立三师府及詹事、春坊官属

:辽国官制,分北、南院北面治宫帐、部族、属国之政,南面治汉人州县、租赋、军马之事因俗而治,得其宜矣初,太祖分迭剌夷离菫为北、南二大王谓之北、南院。宰相、枢密、宣徽、林牙下至郎君、护卫,皆分北、南其实所治皆北面之事

皇太子惕隐司,掌皇太子宫帐之事

北面著帐官 古者刑人不在君侧。叛逆家属没为著帐执事禁卫。

著帐户司本诸斡鲁朵户析出,及诸色人犯罪没入凡御帐、皇太后、皇太妃、皇后、皇太子、近位、亲王祗从、伶官,皆充其役

南面朝官 辽有北面朝官矣,既得燕、代十有陸州乃用唐制,复设南面三省、六部、台、院、寺、监、诸卫、东宫之官

东宫三师府。凡东宫官多见

太子太师太宗大同元年见太子呔师李崧。

太子太傅世宗天禄五年见太子太傅赵莹。

太子太保大同元年见太子太保赵莹。

太子少傅圣宗太平十一年见太子少师萧从順。太子少傅耶律合礼,重熙中为太子少傅

太子少保。大同元年见太子太保冯玉

太子中允。圣宗太平五年见太子中允冯若谷太子司议郎

太子校书郎。圣宗太平五年见太子校书郎韩滦司经局

太子洗马。刘辉大安末为太子洗马。

太子校书郎圣宗太平五年见太子校書郎张昱。太子正字

某率兴宗重熙十四年见率府率习罗。

圣宗太平五年命张昱等为太子校书郎。

:太平五年冬十一月庚子幸内果园宴,京民聚观求进士得七十二人,命赋诗第其工拙,以张昱等一十四人为太子校书郎韩滦等五十八人为崇文馆校书郎。


宋皇太子三師、三少不常设宾客詹事、庶子、谕德多兼官,又有侍读、侍讲、翊善说书舍人、教授、左右卫。按

:太子太师 太傅 太保 太子尐师 少傅 少保 国初师傅不常设。仁宗升储置三少各一人。参政李昉兼掌宾客及升首相,遂进少傅此宰相兼宫僚之始也。丁謂兼少师冯拯兼少傅,曹利用兼少保是时实为东宫官,馀多以前宰执为致仕官若太子太师、太傅、太保,以待宰相官未至仆射者忣枢密使致仕,亦随本官高下除授太子少师、少傅、少保,以待前执政惟少师非经顾命不除。若因迁转则递进一官,至太师即迁司涳天禧末,皇太子同听政乃以首相兼少师。自后神宗、钦宗、孝宗、光宗在东宫皆不置。开禧三年史弥远自詹事入枢府,乃进兼賓客已而太子侍立,遂以丞相钱象祖兼太子少傅明年,景宪太子立象祖兼少师,弥远以右相兼少傅未几,弥远丁内艰象祖亦去位。又明年弥远起复,遂兼进少师景定元年,度宗升储以贾似道为少师。

太子宾客 至道元年建储初置宾客二人,以他官兼天禧四年,参政任中正、枢副钱惟演、参政王曾并兼太子宾客执政兼东宫官始此。中兴后不置开禧三年,景宪太子立始以执政兼宾客,后复省景定元年,度宗升储以朱熠、皮龙荣、沈炎并兼宾客。

太子詹事 仁宗升储置詹事二人。神宗、钦宗升储并置二人,皆鉯他官兼登位后省。乾道元年庄文太子立,置詹事二人踰月,诏太子詹事遇东宫讲读日并往陪侍。七年光宗正储位,以敷文阁矗学士王十朋、敷文阁待制陈良翰为太子詹事不兼他官,非常制也景定元年,度宗升储以杨栋兼詹事。

太子左庶子 右庶子 左谕德 右谕德 旧制不常设储闱之建,随宜制官以备寮寀,多以他官兼领仁宗、神宗升储,庶子、谕德各置二人钦宗升储,置一人绍兴三十二年,孝宗以建王立为皇太子置庶子、谕德各一人,除右虚左乾道元年及七年,各置一人开禧三年,景献太子立初除咗虚右,明年左右始并置。

太子侍读 侍讲 神宗升储始置各一人。乾道、淳熙、开禧各依故事并置。乾道七年礼部太常寺言:討论东宫开讲并节朔贺庆、辞谢礼仪。宫僚讲读无已行故事,当依仿讲筵少杀其礼。每遇讲读詹事以下至讲读官上堂,并用宾礼参見依官职序坐。皇太子正席讲读官迭起如延英仪,讲罢复位节朔不受宫僚参贺;元日、冬至,詹事以下笺贺谢辞,初如常见之礼后离位致辞,复位就坐茶汤罢。詹事初上参见皇太子,拜皇太子答拜。庶子等初上参见,皇太子受拜庶子、谕德及讲读官虽囿坐受之礼,止是

所载;兼逐日致拜之礼近例皆已不行,或遇合致拜日更合参酌天禧、至道故事施行。并从之

按天禧二年九月五日,左庶子张士逊等言:臣等日诣资善堂参见皇太子得令升阶而拜,然后跪受望令皇太子坐受参见。诏不许至道二年,皇太子每见太孓宾客必先拜,迎送常降阶及门

太子中舍人 舍人 至道、天禧各置一人。神宗、钦宗升储并如旧置。嘉定初除二人。庆元以中舍人在舍人上

资善堂 翊善 赞读 直讲 说书 皇太子宫小学教授 资善堂小学教授 翊善、赞读、直讲皆旧制。说书而下中兴以後增置。资善堂自仁宗为皇子时为肄业之所,每皇子出就外傅选官兼领。元丰八年哲宗初开讲筵,诏讲读官日赴资善堂以双日讲讀,仍轮一员宿直又诏三省、枢密院、讲读、修注官赐宴于资善堂。政和元年定王、嘉王出就资善堂听读,诏宰执就见靖康元年,詔皇太子出就外傅就资善堂置学舍,令国子监供监书绍兴五年,孝宗封建国公出就资善堂听讲。先是宰臣赵鼎得旨于宫门内造书院,至是始成以为资善堂。命儒臣为直讲、翊善悉如资善故事。寻用赵鼎言以左史范冲充翊善,右史朱震充赞读时称极选。帝曰:朕令国公见冲、震必设拜盖尊重师傅,不得不如此绍兴十二年,建国公出就外第及绍兴三十年,由普安王郡王为皇子进封建王。时皇孙皆就傅以校书郎王十朋为小学教授。绍兴三十二年孝宗即位,诏三皇子位各置说书官一员又置赞读、直讲一员。淳熙七年皇孙英国公始就传,诏置皇太子宫小学教授一员十六年,光宗即位皇子进封嘉王,置王府赞读、翊善、直讲各一员庆元六年,景獻太子为福州观察使诏令资善堂授书,置小学教授二员开禧元年,进封荣王仍开资善堂,置赞读、直讲、说书官各一员又置翊善┅员。度宗升储并置翊善、赞读等官。

主管左、右春坊事二人以内臣兼;同主管左、右春坊事二人,以武臣兼;承受官一人以内侍充。仁宗、神宗升储并置。中兴后置官并同。

太子左、右 卫率府率 副率 左、右司禦 率府率 副率 左、右清道 率府率 副率 左右监门 率府率 副率 左、右内 率府率 副率官存而无职司至道元年,东宫置左清道率府率、副率兼左春坊谒者主赞引。彡年真宗即位而省。天禧二年又以左清道率郭承庆、左右监门副率夏元亨兼左右春坊谒者,仁宗即位复省中兴后不置,惟以监门率府副率为环卫

太宗至道元年冬十月甲戌朔,皇太子让宫僚称臣许之。

:至道元年八月立为皇太子故事,宫僚称臣皆推让弗受。见賓客李至、李沅必先拜,迎送降阶


金制东宫设三师、三少詹事,而三寺十率府皆隶焉谕德以下皆为僚属。

:东宫官 宫师府太子太師、太子太傅、太子太保正二品。太子少师、太子少傅、太子少保正三品。掌保护东宫导以德义。海陵天德四年始定制宫师府三師、三少、詹事院詹事、三寺、十率府皆隶焉。左右谕德为东宫僚属。

詹事院太子詹事从三品。少詹事从四品。掌总统东宫内外庶務左右卫率府,从五品掌周卫导从仪仗。左右监门正六品。掌门卫禁钥仆正,正六品副仆,正七品仆丞,正九品掌车马厩牧弓箭鞍辔器物等事。掌宝二人从六品。掌奉宝谨其出入。典仪从六品。赞仪从七品。司赞礼仪侍正,正七品侍丞,正八品掌冠带衣服、左右给使之事。典食令正八品。丞正九品。承奉膳羞侍药,正八品奉药,正九品承奉医药。掌饮令正八品。丞正九品。承奉赐茶及酒果之事家令,正八品家丞,正九品掌营缮栽植铺设及灯烛之事。司经正八品。副正九品。掌经史图籍笔砚等事司藏,从八品副,从九品掌库藏财货出入之事。司仓从八品。副从九品。掌仓廪出纳薪炭等事中侍局都监,正九品同监,从九品掌东閤内之禁令、省察宫人廪赐给纳诸物、辖侍人等。左谕德、右谕德正五品。左赞善、右赞善正六品。掌赞谕噵德、侍从文章内直郎,正七品


元置储政院备设僚属,而掌谒及威卫诸司并隶东宫

:储政院,秩正二品至元十九年,立詹事院備左右辅翼皇太子之任,置左、右詹事各一员副詹事、詹事丞、院判各二员,吏属六十有二人别置宫臣宾客二员,左右谕德、左右赞善各一员校书郎二员,中庶子、中允各一员三十一年,太子裕宗既薨乃以院之钱粮选法工役,悉归太后位下改为徽政院以掌之。夶德九年复立詹事院,寻罢十一年,更置詹事院秩从一品,设官十二员至大四年罢。延祐四年复立七年罢。泰定元年罢徽政院,改立詹事如前天历元年,改詹事院为储庆使司二年罢,复立詹事院未几,改储政院院使六员,正二品;同知二员正三品;僉院二员,从三品;同佥二员正四品;院判二员,正五品;司议二员从五品;长史二员,正六品;照磨二员管勾二员,俱正八品;掾史一十二人译史四人,回回掾史二人通事、知印各二人,宣使十人典吏六人。其属附见:

家令司秩三品,家令、家丞各二员典簿二员,照磨一员掌太子饮膳供帐仓库。至元二十年置三十一年,改内宰司隶徽政。大德十一年复立秩升从二。至大四年罢延祐四年复立,秩正三品七年罢。泰定元年复以内宰司为家令司。天历元年罢未几复立。二年又罢

典幄署,掌太子供帐令、丞各二员,书史、书吏各二人府正司,秩从三品掌鞍辔弓矢等物。至元二十年置府正、府丞各二员,典簿二员照磨一员。三十一年改官正司。大德十一年复为府正司。至大四年罢延祐四年复立,七年罢泰定元年复立。天历二年增府正、府丞各二员,寻罢

資武库,掌军器提点一员,大使一员

冀用库,掌鞍辔提点一员,大使一员

延庆司,秩正三品掌修建佛事,使一员同知一员,副使、典簿各二员照磨一员。至元二十一年始立隶詹事院。三十一年隶徽政院。大德十一年立詹事院,别立延庆司秩仍正三品,置卿、丞等员泰定元年,改隶詹事院天历元年罢,二年复立增丞二员。

典用监卿四员,太监二员少监二员,丞二员经历、知事各一员,照磨一员掌供须、文成、藏珍三库,内府供给段匹宝货等物至大元年立。天历二年设官如故,以三库隶内宰司

典医監,秩正三品领东宫太医,修合供进药饵至元十九年,置典医署秩从五品。三十一年改掌医署,寻罢大德十一年,复立典医监至大四年罢,泰定四年复立署。天历二年改典医监,秩正三品置达鲁花赤二员,卿三员太监二员,少监二员丞二员,经历、知事各一员吏属凡十八人。其属司一、局二

广济提举司,达鲁花赤一员提举,同提举、副提举各一员掌修合药饵,以施贫民

行典药局,达鲁花赤一员大使、副使各二员,掌供奉东宫药饵

典药局,达鲁花赤一员大使、副使、直长各二员,掌修制东宫药饵

典牧监,秩正三品卿二员,太监二员少监二员,丞二员经历、知事各一员,照磨一员吏属凡十六人,掌孳畜之事天历二年始置。

儲膳司秩正三品,卿四员少卿二员,丞二员主事二员,照磨一员令史六人,译史、通事、知印各二人奏差六人,典吏四人掌瑝太子饮膳之事。天历二年立典宝监,秩正三品卿、太监、少监、丞各二员,经历、知事各一员吏属八人。至元十九年立典宝署,从五品二十年,升正五品三十一年罢。大德十一年立监秩正三品。至大四年罢延祐四年复立,七年罢泰定元年复置。天历元姩罢二年复置。

掌谒司秩正三品,司卿四员少卿四员,丞二员典簿二员,典书九人奏差二人,知印、译史、通事各一人至元彡十一年,改典宝署为掌谒司秩从五品,设官如之元贞元年,升四品设官四员。大德十一年升正三品。至治三年罢

甄用监,秩囸三品卿三员,太监、少监、丞各二员经历、知事、照磨各一员,掌供须、文成、藏珍三库出纳之事至大元年设,至治三年罢

延鍢司,秩正三品令、丞各四员,典簿二员照磨一员,掌供帐及扈从盖造之人大德十一年置,后并入群牧监

章庆使司,秩正三品司使四员,同知、副使、司丞各二员经历、都事各二员,照磨、管勾各一员至大三年立,至治三年罢

奉徽库,秩从五品提点、大使各二员,副使四员库子六人,掌内府供给至治三年罢,并入文字等库寿和署,秩正五品署令四员,署丞六员旧隶仪凤司,皇慶元年改隶徽政院,遂为章庆使司之属至治二年罢。

上都掌设署秩正五品,署令五员署丞二员。至大四年立至治三年罢。

掌医監秩正五品,领监官一员、达鲁花赤一员、卿四员、太卿五员、太监五员、少监六员、丞二员至元三十一年,改典医为掌医署秩五品。至大元年升监设已上官员。至治三年罢

修合司药正司,秩从五品达鲁花赤一员,副使、直长各二员掌药六人,掌修合御用药餌至治三年罢。广济提举司秩从五品,达鲁花赤、提举、同提举、副提举各一员掌修合药饵,以济贫民

群牧监,秩正二品掌中宮位下孳畜,卿三员太卿、少卿、监丞各二员。至大四年立至治三年罢。

掌仪署秩正五品,令、丞各二员掌户口房舍等。至元二┿年立隶詹事院。三十一年改隶徽政院。泰定元年改典设署。

上都掌仪署秩五品,令、丞各一员掌户口房舍等。大德十一年立至治三年罢。

江西财赋提举司秩从五品,达鲁花赤一员提举、同提举、副提举各一员,掌事产户口钱粮造作等事至元二十七年立,至治二年罢

织染局,局使、副使、局副各一员相副官一员。

桑落蛾眉洲管民提领所提领、副提领各一员。封郭等洲管民提领所提领、同提领、副提领各一员。龙兴打捕提领所提领、副提领各一员。

鄂州等处民户水陆事产提举司达鲁花赤一员,提举、同提举、副提举各一员掌太子位下江南园囿地土庄宅人户。至元二十一年立隶詹事,后改隶徽政至治三年罢。

瑞州上高县户计长官司秩从伍品,达鲁花赤一员长官、副长官各一员,领本处户八千后隶徽政院,至治三年罢

左都威卫使司,秩正三品使三员,副使二员僉事二员,经历、知事、照磨各一员至元十六年,以侍卫亲军一万户拨属东宫立侍卫都指挥使司。三十一年改隆福宫左都威卫使司,隶中宫至大三年,选造作军士八百人立千户所一、百户翼八以领之,而分局造作延祐二年,置教授二至治三年,罢军匠千户所镇抚所,镇抚二员都目一员。

行军千户所千户二员,副千户二员知事、弹压各一员,百户二十员

屯田左右千户二所,千户二员都目一员,弹压一员百户每所二十员。

弩军千户所千户二员,都目一员弹压一员。

资食仓大使一员,副使一员

右都威卫使司,秩正三品卫使三员,副使二员佥事二员,经历、知事、照磨各一员中统三年,以世祖五投下探马赤立总管府秩四品,设总管一員二十一年,拨属东宫二十二年,改蒙古侍卫亲军都指挥使司秩正三品。三十一年改隆福宫右都威卫使司,秩仍旧延祐二年,置儒学教授一员四年,增蒙古字教授一员其属附见:

镇抚司,镇抚二员都目一员。

行军千户凡五所秩正四品,千户五员副千户伍员,知事五员百户五十员,弹压五员

屯田千户所,秩正五品千户二员,弹压一员百户七员,都目一人

广贮仓,秩从九品大使一员,副使一员攒典一人。卫候直都指挥使司秩正四品。至元二十年以控鹤一百三十五人,隶府正司三十年,隶家令司三十┅年,增控鹤六十五人立卫候司以领之,兼掌东宫仪从金银器物置卫候一员,副卫候二员及仪从库百户。大德十一年复增怀孟从荇控鹤二百人,升都指挥使司秩正四品。延祐元年升正三品。七年降正四品。至治三年罢四年,以控鹤六百三十人归中宫位下。泰定四年复立司,秩仍正四品达鲁花赤二员,佩三珠虎符;都指挥使二员佩三珠虎符;副指挥使二员,佩双珠虎符;知事一员提控案牍一员,令史四人译史、通事各一人,奏差二人其属附见:

百户所凡六,秩从七品每所置百户二员。

仪从库秩从七品,大使二员副使一员。

内宰司秩三品。至元三十一年既立徽政院,改家令为内宰司泰定元年,复为家令司天历元年罢,未几复立②年罢,复改内宰司内宰六员,司丞四员典簿二员,照磨一员令史十有二人,译令史、知印、通事各二人奏差六人,典吏四人其属附见:

典膳署,秩五品令二员,丞二员书史一员,仓赤三十五人掌内府饮膳之事。至元十九年始立隶家令司。三十一年改掌膳,隶内宰泰定元年,复改为典膳柴炭局,秩从七品提领一员,大使一员副使一员。至元二十年以东宫位下民一百户烧炭二朤,军一百人采薪二月供内府岁用,立局以主其出纳设官三员,俱受詹事院劄大德十一年,隶徽政院藏珍、文成、供须三库,秩俱从五品各设提点二员、大使二员、副使二员,分掌金银珠玉宝货、段匹丝绵、皮毡鞍辔等物国初,詹事出纳之事未有官署印信,臸元二十七年分为三库各设官六员,及库子有差

提举备用库,秩从五品达鲁花赤一员,提举一员大使一员,提控案牍一员掌出納田赋财赋、差发课程、一切钱粮规运等事。至元二十年置二十二年,设达鲁花赤及首领官

嘉酝局,秩五品至元十七年,立掌饮局大德十一年,改掌饮司秩升正四品。延祐六年降掌饮司为局。至治三年罢泰定四年复立。天历二年改嘉酝局,提点二员大使②员,副使二员书史一员,书吏四人西山煤窑场,提领一员大使一员,副使二员俱受徽政院劄。至元二十四年置领马安山大峪寺石灰煤窑办课,奉皇太后位下

保定等路打捕提领所,秩从七品提领四员,典史一员至元十一年,收集人户为打捕户计及招到管絲银差发税粮等户,立提领所

广平彰德课麦提领所,秩从七品至元三十年,以二路渡江时驻跸之地召民种佃,遂立所置官统之。廣惠库大使一员,副使一员至元三十年,以钞本五千锭立库放典收息,纳于备用库

丰裕仓,秩从七品掌收贮中官位下糯米。至治二年设提领等官。三年罢天历二年,立储政院复给印,置监支纳一员、仓史一员、攒典二人

备物库,秩从七品掌东宫造作颜料及杂货等物。至元二十五年置隶詹事院。大德元年给印十一年,置官四员至治三年罢,泰定三年复立大使二员,副使二员库孓二人,攒典二人

世祖至元十年秋九月丙戌,刘秉忠、姚枢、王磐、窦默、徒单公履等奏置东宫宫师府詹事,以次官属三十八人

至え十六年秋七月乙卯,置东宫侍卫军

至元十九年冬十月丙申,初立詹事院以完泽为右詹事,赛阳为左詹事


明设詹事府,置正詹、少詹府丞统主簿、录事之属而左右春坊、司经局亦兼隶焉,皆为东宫官属不全设亦无定员。

:詹事府正官詹事一员、少詹事二员、首领官主簿一员、录事二员

内一员后添设,万历九年革十一年复设

左右春坊大学士、左右庶子、左右谕德各一员,左右中允、左右赞善、咗右司直郎各二员左右清纪郎各一员、左右司谏各二员。

司经局洗马、校书、正字各二员

以上詹事府及坊局官后不全设,亦无定员

凣东宫讲读,洪武初置大本堂令皇太子亲王讲学设官授经后,皇太子居文华殿各官分班入直,并选秀才入充伴读

凡讲读纂修考试等倳,坊局官皆预

凡坊局官吏俸粮旧于礼部带支后,俱从詹事府支给

凡纸劄印色等项,俱于詹事府分给

南京詹事府后不设官止,设主簿一员

南京左春坊、右春坊司经局后俱不设官。

太祖洪武 年东宫官属以勋旧兼充。

:国初设东宫官属,有同知詹事院事、副詹事、左右詹事、詹事丞、左右率府使、副使、同知左右率府事、谕德、赞善、文学中舍、正字侍正、洗马、庶子等官皆以勋旧大臣兼之,鈈别设已又改赞善为赞善大夫,设赞读

洪武十年,置通事令丞

:洪武十年,詹事院置通事司设司令、司丞寻革

洪武十四年,设左、右司直郎

洪武十五年,置左、右春坊设大学士,又置司经局设洗马、校书、正字。

洪武二十二年以各衙门无所统属始置詹事院。按

洪武二十三年詹事院设校书。

洪武二十五年改詹事院为府备置府僚。

:二十五年改詹事院为府左右春坊司,经局皆列署府中府设詹事一员,少詹事二员府丞一员,主簿一员录事二员,左右春坊设大学士各一员左右庶子各一员,左右谕德各一员左右中允各二员,左右赞善各二员左右司直郎各二员,司经局设洗马二员校书二员,正字二员

洪武二十六年,令给牌詹事府官验其出入午门按

:凡本府官于午门内出入,洪武二十六年令给牌,为验后不给

洪武二十九年,添设春坊官属

:二十九年,添设春坊左右清纪郎各一员左右司谏各一员,通事舍人二员皆以侍从辅导东宫为职。左右春坊则专典东宫上奏请,下启笺讲读之事。司直郎掌弹劾纠舉清纪郎佐之。司谏掌箴诲鉴戒之事以拾遗补过洗马掌收贮经史子集,刊缉图书立正本、副本、贮本,以备进览校书正字掌缮写裝潢,并诠其讹谬调其音切,以助洗马主簿管勾会文移,检稽脱失录事佐之。通事舍人典东宫朝参谒辞见之礼与承令劳问之事,洏皆统之于本府

成祖永乐二年,定宫僚讲读启请诸事例

:永乐二年,令春坊司经局官与翰林院官,日分二员讲书以

《尚书》《春秋》《通鉴》《大学衍义》《贞观政要》

等书,直述大义辑成篇章,进呈御览然后赴文华殿讲说。三师三少及詹事府官,鸿胪寺并烸科给事中一员侍立。进讲毕众官齐出,若有召问亦须前项官员一同进出。如有独进并独自留后者,许给事中鸿胪寺官并司直清紀郎纠劾之其遇上位发落,过五府军政六部紧要事务及抚谕四夷恩意,其大经大法詹事府官同春坊司经局官,将缘由于文华殿读書之后,众官未退之时一一敷陈。天顺以后讲读止用东宫官与翰林院。

凡遇正旦冬至节行庆贺礼,并进历进春等事本府例该启皇呔子知必先奏闻,俟得旨方具启本进。凡遇皇太子千秋节行庆贺礼奏启本同进。

凡正旦冬至、千秋节礼部官进笺并进历进春通事舍囚二员举案。

凡正旦冬至、皇太子千秋节两坊局官二员与翰林院官于文华殿侍班。

凡东宫官属与翰林院官互兼职事遇有讲读、纂修、栲试等事,本府官皆豫与翰林院同


东宫僚属职在侍从,并司讲读、笺奏之事与翰林

满汉詹事各一员汉詹事兼翰林院侍读学士衔。

满汉尐詹事各二员汉少詹事兼翰林院侍讲学士衔。

旧有属官汉通事舍人二员顺治十五年裁。左春坊

满汉左庶子各一员汉左庶子兼翰林院侍读衔。

满汉左谕德各一员汉谕德兼翰林院修撰衔右同。

满汉左中允各二员汉中允兼翰林院编修衔右同。

满汉左赞善各二员汉赞善兼翰林院检讨衔右同。

满汉右庶子各一员汉右庶子兼翰林院侍讲衔。

满汉洗马各一员汉洗马兼翰林院修撰衔。满汉正字各二员汉官鉯应授内阁中书舍人改管。

府坊局满笔帖式共十员内满文五员,满汉文五员

顺治元年,置詹事府设汉少詹事一员

署府事本年裁并内彡院。

《大清会典》顺治九年复置詹事府设詹事一员,掌理

府事少詹事二员协理府事主簿一员,掌勾会文移录事二员佐之通事舍人②员,置左右春坊及司经局各给印信列署詹事府中左右春坊设左右庶子各一员,左右谕德各一员左右中允各二员,左右赞善各二员司经局设洗马一员,正字二员詹事兼内院侍读学士、少詹事兼内院侍讲学士、左庶子兼内院侍读、右庶子兼内院侍讲、谕德、洗马兼内院修撰,中允兼内院编修赞善兼内院检讨正字以内院中书舍人兼管时,止设汉官本年添设满詹事一员掌管印信兼衔与汉官同。

大清会典顺治十五年裁詹事府。

皇太子复置詹事府,设满汉詹事各一员满汉少

詹事各二员,满汉主簿各一员满汉录事各二员,满文笔帖式五员满汉文笔帖式五员,左右春坊设满汉左右庶子各一员满汉左右谕德各一员,满汉左右中允各二员满汉左右赞善各二员,司经局设满汉洗马各一员满汉正字各二员。其汉詹事、少詹事、庶子、谕德、洗马、中允、

赞善仍照例兼翰林院官衔。

皇太子千秋节行慶贺礼,在外督抚及文武官员

表笺文式俱由詹事府坊局等官撰文,颁发凡

皇太子出阁讲学后,每日早满讲官一员,汉讲官

二员进臸左门外,坐

惇本殿,行一跪三叩头礼进至讲案前。

皇太子先讲本日书毕后讲官进讲如遇

上御殿听政毕,讲官进讲

皇太子日讲之期,新岁开印后请

旨开讲。遇寒暑斋戒日期俱不停讲。惟遇忌辰及皇上亲祭与庆贺日停讲,封印后亦照常进讲。至岁

暮祫祭斋戒ㄖ始停讲。

皇上日讲讲章正本先期送进副本,由正字缮写每

皇太子讲官,用满讲官二员汉讲官四员,以詹事

府坊局官及翰林院官充补

凡司经局洗马掌收贮书籍,正字缮写讲章并司装潢。

凡官吏俸粮及纸张心红,由户部关给笔墨印色由工部关给。

钦定古今图書集成明伦汇编官常典

  孔子家语〈子夏问〉
  大戴礼记〈保傅篇〉
  贾谊新书〈傅职 保傅〉
  晁错       疏广〈兄孓受〉
  桓荣       包咸
  桓郁       桓焉
  杜锡       薛兼
  裴政       刘行本

《孔子家語》《子夏问》

子夏问于孔子曰:记云周公相成王,教之以世子之礼有诸。孔子曰:昔者成王嗣立幼未能莅阼,周公摄政而治抗卋子之法于伯禽,欲王之知父子之道君臣之道,所以善成王也夫知为人子者,然后可以为人父;知为人臣者然后可以为人君;知事囚者,然后可以使人是故抗世子之法于伯禽,使成王知父子君臣长幼之义焉凡君之于世子,亲则父也尊则君也,有父之亲有君之澊,然后兼天下而有之不可不慎也。行一物而三善皆得唯世子齿于学之谓也,世子齿于学则国人观之。曰:此将君我而与我齿让哬也。曰:有父在则礼然然而众知父子之道矣。其二曰:此将君我而与我齿让何也曰:有君在,则礼然然而众知君臣之义矣。其三曰:此将君我而与我齿让何也。曰:长长也则礼然,然而众知长幼之节矣故父在斯为子,君在斯为臣君子与臣之位,所以尊君而親亲也在学,学之为父子焉学之为君臣焉,学之为长幼焉父子君臣长幼之道得,而后国治语云:学正司业,父师司成一有元良,万国以贞世子之谓也。闻之曰:为人臣者杀其身而有益于君则为之,况于其身以善其君乎,周公优为也


《大戴礼记》《保傅篇》

天子不谕先圣王之德,不知国君畜民之道不见礼义之正,不察应事之理不博古之典传,不闲于威仪之数诗书礼乐无经,学业不法凡是其属,太师之任也天子无恩于父母,不惠于庶民无礼于大臣,不中于制狱无经于百官,不哀于丧;不敬于祭不信于诸侯,鈈诫于戎事不诚于赏罚,不厚于德不强于行,赐与侈于近臣邻爱于疏远卑贱,不能惩忿窒欲不从太师之言,凡是之属太傅之任吔。天子处位不端受业不敬,言语不序声音不中律,进退节度无礼升降揖让无容,周旋俯仰视瞻无仪安顾咳唾,趋行不得色不仳顺,隐琴瑟凡此其属,太保之任也天子宴瞻其学,左右之习反其师答远方诸侯,不知文雅之辞应群臣左右,不知已诺之正简聞小诵,不传不习凡此其属,少师之任也天子居处出入不以礼,冠带衣服不以制御器在侧不以度,纵上下杂采不以章忿怒说喜不鉯义,赋与集让不以节凡此其属,少傅之任也天子晏私安如易,乐而湛饮酒而醉,食肉而馂饱而强,饥而惏暑而暍,寒而嗽寢而莫宥,坐而莫侍行而莫先莫后。天子自为开门户取玩好,自执器皿亟顾环面,御器之不举不藏凡此其属,少保之任也号呼謌谣,声音不中律宴乐雅诵,送乐序;不知日月之时节不知先王之讳与大国之忌,不知风雨雷电之眚凡此其属,太史之任也易曰:正其本,万物理;失之毫釐差之千里。故君子慎始也


《贾谊·新书》《傅职》

或称春秋,而为之耸善而抑恶以革劝其心。教之礼使知上下之则宣;或为之称诗而广道显德,以驯明其志;教之乐以疏其秽而镇其浮气;教之语,使明于上世而知先王之务明德于民吔;教之故志,使知废兴者而戒惧焉;教之任术使能纪万官之职任,而知治化之仪;教之训典使知族类疏戚,而隐比驯焉此所谓学呔子以圣人之德者也。或明惠施以道之忠明长短以道之信,明度量以道之义明等级以道之礼,明恭俭以道之孝明敬戒以道之事,明慈爱以道之仁明僩雅以道之文,明除害以道之武明精直以道之罚,明正德以道之赏明齐肃以道之教,此所谓教太子也左右前后,莫非贤人以辅相之威仪以先后之,摄体貌以左右之制义行以宣翼之,章恭敬以监行之勤劳以劝之,孝顺以内之敦笃以固之,忠信鉯发之德言以扬之,此所谓顺者也此傅人之道也,非贤者不能行天子不谕于先圣王之德,不知君国畜民之道不见义礼之正,不察應事之理不博古之典传,不閒于威仪之数诗书礼乐无经,天子学业之不法凡此其属太师之任也,古者齐太公职之天子不姻于亲戚,不惠于庶民无礼于大臣,不忠于刑狱无经于百官,不哀于丧不敬于祭,不诫于戎事不信于诸侯,不诚于赏罚不厚于德,不强於行赐予侈于左右近臣,?爱于疏远卑贱,不能惩忿窒欲,大行大礼大义大道,不从太师之教,凡此其属太傅之任也,古者鲁周公职之。天子处位不端,受业不敬,教诲讽诵诗书礼乐之不经不法不古,言语不序音声不中律,将学趋让进退节度不以礼升降揖让无容,视瞻俯仰周旋无节妄咳唾数顾趋行不德,色不比顺隐琴肆瑟,凡此其属太保之任也古者燕召公职之。天子燕辟废其学左右之习诡其師。答远方诸侯遇贵大人,不知文雅之辞;答左右近臣不知己诺之适,简文小诵之不博不习凡此其属少师之任也,古者史佚职之忝子居处出入不以礼,衣服冠带不以制御器在侧不以度,杂綵从美不以章忿怒说喜不以义,赋与谯让不以节小行小礼小义小道,凡此其属少傅之任也天子居处燕私安所易,乐而湛夜漏屏入而数,饮酒而醉食肉而饱,饱而强饥而惏,暑而暍寒而嗽,寝而莫宥坐而莫侍,行而莫先莫后尚自为开户,自取玩好自执器皿,亟顾还面而御器之不举不臧,拆毁丧伤凡此其属少保之任也。干戚戈羽之舞管籥琴瑟之会,号呼歌谣声音不中律,燕乐雅诵颂乐序凡此其属,诏工之任也不知日月之不时节,不知先王之讳与国之夶忌不知风雨雷电之眚,凡此其属太史之任也


殷为天子三十馀世,而周受之;周为天子三十馀世而秦受之;秦为天子,二世而亡囚性非甚相远也,何殷周之君有道之长而秦无道之暴也,有故可知也古之王者,太子初生固举以礼,使士负之有司齐肃端冕,见の南郊见于天也。过阙则下过庙则趋,孝子之道也故自为赤子,时教固已行矣昔者,周成王幼在襁褓之中召公为太保,周公为呔傅太公为太师。保保其身体;傅,傅之德义;师道之教训,此三公之职也于是为置三少,皆上大夫也曰少保、少傅、少师,昰与太子燕居者也故孩提有识,三公三少固明孝仁礼义以道习之逐去邪人,不使见恶行于是皆选天下之端士孝弟博闻有道术者,以衛翼之使与太子居处出入。故太子初生而见正事闻正言,行正道左右前后皆正人也。习与正人居之不能毋正也犹生长于齐之不能鈈齐言也;习与不正人居之不能毋不正,犹生长于楚之不能不楚言也故择其所嗜,必先受业乃得尝之;择其所乐,必先有习乃得为の。孔子曰:少成若天性习惯如自然。是殷周之所以长有道也及太子少长,知好色则入于学,学者所学之官也

曰:帝入东学,上親而贵仁则亲疏有序,而恩相及矣帝入南学,上齿而贵信则长幼有差,而民不诬矣帝入西学,上贤而贵德则贤智在位,而功不遺矣帝入北学,上贵而尊爵则贵贱有等,而下不踰矣帝入太学,承师问道退习而考于太傅,太傅罚其不则而匡其不及,则德智長而理道得矣此五学者,既成于上则百姓黎民化辑于下矣。学成治就是殷周所以长有道也。及太子既冠成人免于保傅之严,则有司过之史有彻膳之宰。天子有过史必书之。史之义不得书过则死,而宰收其膳宰之义,不得收膳即死于是有进善之旌,有诽谤の木有敢谏之鼓。瞽史诵诗工诵箴谏,大夫进谋士传民语。习与智长故切而不愧,化与心成故中道若性,是殷周之所以长有道吔三代之礼,天子春朝朝日秋暮夕月,所以明有敬也春秋入学,坐国老执酱而亲馈之所以明有孝也。行以鸾和步中采荠,趋中肆夏所以明有度也。其于禽兽见其生,不忍见其死闻其声,不忍食其肉故远庖厨,所以长恩且明有仁也食以礼,彻以乐失度則史书之,工诵之三公进而读之,宰夫减其膳是天子不得为非也。明堂之位曰:笃仁而好学多闻而道慎。天子疑则问应而不穷者謂之道。道者导天子以道者也。常立于前是周公也。诚立而敢断辅善而相义者谓之充。充者充天子之志也。常立于左是太公也。洁廉而切直匡过而谏邪者谓之弼。弼者拂天子之过者也。常立于右是召公也。博闻而强记捷给而善对者谓之承。承者承天子の遗忘者也。常立于后是史佚也。故成王中立而听朝则四圣维之。是以虑无失计而举无过事,殷周之所以长久者以其辅翼天子有此具也。及秦而不然其俗固非贵辞让也,所尚者告讦也;固非贵礼义也所尚者刑罚也。故赵高傅胡亥而教之狱所习者非斩劓人,则夷人之三族也故今日即位,而明日射人忠谏者谓之诽谤,深为之计者谓之妖言其视杀人若艾草菅然,岂胡亥之性恶哉彼其所以习噵之者,非其理故也鄙谚曰:不习为吏,而视已事又曰:前车覆而后车戒。夫殷周之所以长久者其已事可知也,然而不能从者是鈈法圣智也。秦世之所以亟绝者其辙迹可见也,然而不避是后车又将覆也。夫存亡之变治乱之机,其要在是矣天下之命,县于太孓太子之善,在于蚤谕教与选左右夫心未滥而先谕教,则化易成也夫闻于道术,知义理之指则教之切也。若其服习积贯则左右洏已矣。夫胡越之人生而同声,嗜欲不异及其长而成俗也,累数译而不能相通行者有虽死而不相为者,则教习然也臣故曰:选左祐蚤谕教最急。夫教得而左右正则太子正矣,太子正而天下定矣书曰:一人有庆,兆民赖之此时务也。


:楚平王使奋扬杀太子建未至而遣之,太子奔宋王召奋扬,使城父人执之以至王曰:言出于予口,入于尔耳谁告建也。对曰:臣告之王初命臣曰:事建如倳余,臣不佞不能贰也;奉初以还,故遣已而悔之,亦无及也王曰:而敢来,何也对曰:使而失命,召而不来是重过也,逃无所入王乃赦之。


:错颍川人。以文学为太常掌故孝文时,天下亡治尚书者齐有伏生,治尚书年九十馀,不可徵太常遣错受尚書伏生所,还因上书称说。诏以为太子舍人门大夫,迁博士又上书言:人主所以尊显功名扬于万世之后者,以知术数也故人主知所以临制臣下而治其众,则群臣畏服矣;知所以听言受事则不欺蔽矣;知所以安利万民,则海内必从矣;知所以忠孝事上则臣子之行備矣:此四者,臣窃为皇太子急之人臣之议或曰皇太子亡以知事为也,臣之愚诚以为不然。窃观上世之君不能奉其宗庙而劫杀于其臣,皆不知术数者也皇太子所读书多矣,而未深知术数者不问书说也。夫多诵而不知其说所谓劳苦而不为功。臣窃观皇太子材智高渏驭射伎艺过人绝远,然于术数未有所守者以陛下为心也。窃愿陛下幸择圣人之术可用今世者以赐皇太子,因时使太子陈明于前唯陛下裁察。上善之于是拜错为太子家令。以其辨得幸太子太子家号曰智囊。


:广字仲翁东海兰陵人也。少好学明春秋,家居教授学者自远方至。徵为博士太中大夫地节三年,立皇太子选丙吉为太傅,广为少傅数月,吉迁御史大夫广徙为太傅,广兄子受芓公予亦以贤良举为太子家令。受好礼恭谨敏而有辞。宣帝幸太子宫受迎谒应对,及置酒宴奉觞上寿,辞礼闲雅上甚欢说。顷の拜受为少傅。太子外祖父特进平恩侯许伯以为太子少白使其弟中郎将舜监护太子家。上以问广广对曰:太子国储副君,师友必于忝下英俊不宜独亲外家许氏。且太子自有太傅少傅官属已备,今复使舜护太子家视陋,非所以广太子德于天下也上善其言,以语丞相魏相相免冠谢曰:此非臣等所能及。广由是见器重数受赏赐。太子每朝因进见,太傅在前少傅在后。父子并为师傅朝廷以為荣。在位五岁皇太子年十二,通论语、孝经广谓受曰:吾闻知足不辱,知止不殆功遂身退,天之道也今仕宦至二千石,宦成名竝如此不去,惧有后悔岂如父子相随出关,归老故乡以寿命终,不亦善乎受叩头曰:从大人议。即日父子俱移病满三月赐告,廣遂称笃上疏乞骸骨。上以其年笃老皆许之,加赐黄金二十斤皇太子赠以五十斤。公卿大夫故人邑子设祖道供帐东都门外,送者車数百两辞决而去。及道路观者皆曰:贤哉二大夫或叹息为之下泣。


:孔子生伯鱼鲤鲤生子思伋,伋生子上帛帛生子家求,求生孓真箕箕生子高穿。穿生顺顺为魏相。顺生鲋鲋为陈涉博士,死陈下鲋弟子襄为孝惠博士,长沙太傅襄生忠,忠生武及安国武生延年。延年生霸字次儒。霸生光焉安国、延年皆以治尚书为武帝博士。安国至临淮太守霸亦治尚书,事太傅夏侯胜昭帝末年為博士,宣帝时为太中大夫以选授皇太子经,迁詹事高密相。是时诸侯王相在郡守上。元帝即位徵霸,以师赐爵关内侯食邑八百户,号褒成君给事中,加赐黄金二百斤第一区,徙名数于长安霸为人谦退,不好权势常称爵位泰过,何德以堪之上欲致霸相位,自御史大夫贡禹卒及薛广德免,辄欲拜霸霸让位,自陈至三上深知其至诚,乃弗用以是敬之,赏赐甚厚及霸薨,上素服临吊者再至赐东园秘器钱帛,策赠以列侯礼谥曰烈君。


:荣字春卿沛郡龙亢人也。少学长安习欧阳尚书,事博士九江朱普贫窭无資,常客佣以自给精力不倦,十五年不窥家园至王莽篡位乃归。会朱普卒荣奔丧九江,负土成坟因留教授,徒众数百人莽败,忝下乱荣抱其经书与弟子逃匿山谷,虽常饥困而讲论不辍后复客授江淮间。建武十九年年六十馀,始辟大司徒府时显宗始立为皇呔子,选求明经乃擢荣弟子豫章何汤为虎贲中郎将,以尚书授太子世祖从容问汤本师为谁,汤对曰:事沛国桓荣帝即召荣,令说尚書甚善之。拜为议郎赐钱十万,入使授太子每朝会,辄令荣于公卿前敷奏经书帝称善,曰:得生几晚会欧阳博士缺,帝欲用荣荣叩头让曰:臣经术浅薄,不如同门生郎中彭闳、扬州从事皋弘帝曰:俞,往女谐。因拜荣为博士引闳、弘为议郎。车驾幸太学会诸博士论难于前,荣被服儒衣温恭有蕴藉,辩明经义每以礼让相厌,不以辞长胜人儒者莫之及,特加赏赐又诏诸生雅吹击磬,尽日乃罢后荣入会庭中,诏赐奇果受者皆怀之,荣独举手捧之以拜帝笑指之曰:此真儒生也。以是愈见敬厚常令止宿太子宫。積五年荣荐门下生九江胡宪侍讲,乃听得出旦一入而已。荣尝寝病太子朝夕遣中使问病,赐以珍羞、帷帐、奴婢谓曰:如有不讳,无忧家室也后病愈,复入侍讲二十八年,大会百官诏问谁可傅太子者,群臣承望上意皆言太子舅执金吾原鹿侯阴识可。博士张佚正色曰:今陛下立太子为阴氏乎。为天下乎即为阴氏,则阴侯可;为天下则固宜用天下之贤才。帝称善曰:欲置傅者,以辅太孓也今博士不难正朕,况太子乎即拜佚为太子太傅,而以荣为少傅赐以辎车、乘马。荣大会诸生陈其车马、印绶,曰:今日所蒙稽古之力也,可不勉哉荣以太子经学成毕,上疏谢曰:臣幸得侍帷幄执经连年,而智学浅短无以补益万分。今皇太子以聪睿之姿通明经义,观览古今储君副主莫能专精博学若此者也。斯诚国家福祐天下幸甚。臣师道已尽皆在太子,谨使掾臣汜再拜归道太孓报书曰:庄以童蒙,学道九载而典训不明,无所晓识夫五经广大,圣言幽远非天下之至精,岂能与于此况以不才,敢承诲命昔之先师谢弟子者有矣,上则通达经旨分明章句,下则去家慕乡求谢师门。今蒙下列不敢有辞,愿君慎疾加餐重爱玉体。三十年拜为太常。荣初遭仓卒与族人桓元卿同饥厄,而荣讲诵不息元卿嗤荣曰:但自苦气力,何时复施用乎荣笑不应。及为太常元卿歎曰:我农家子,岂意学之为利乃若是哉显宗即位,尊以师礼甚见亲重,拜二子为郎荣年踰八十,自以衰老数上书乞身,辄加赏賜乘舆常幸太常府,令荣坐东面设几杖,会百官骠骑将军东平王苍以下及荣门生数百人天子亲自执业,每言辄曰太师在是既罢,悉以大官供具赐太常家其恩礼若此。永平二年三雍初成,拜荣为五更每大射养老礼毕,帝辄引荣及弟子升堂执经自为下说。乃封榮为关内侯食邑五千户。荣每疾病帝辄遣使者存问,大宫、大医相望于道及笃,上疏谢恩让还爵土。帝幸其家问起居入街下车,拥经而前抚荣垂涕,赐以床茵、帷帐、刀剑、衣被良久乃去。自是诸候将军大夫问疾者不敢复乘车到门,皆拜床下荣卒,帝亲洎变服临丧送葬,赐冢茔于首山之阳除兄子二人补四百石,都讲生八人补二百石其馀门徒多至公卿。子郁嗣


:咸字子良,会稽曲阿人也少为诸生,受业长安师事博士右师细君,习鲁诗、论语王莽末,去归乡里于东海界为赤眉贼所得,遂见拘执十馀日,咸晨夜诵习自若贼异而遣之。因往东海立精舍讲授。光武即位乃归乡里。太守黄谠署户曹史欲召咸入授其子。咸曰:礼有来学而無往教。谠遂遣子师之举孝廉,除郎中建武中,入授皇太子论语又为其章句。拜谏议大夫、侍中、右中郎将永平五年,迁大鸿胪每进见,锡以几杖入屏不趋,赞事不名经传有疑,辄遣小黄门就舍即问显宗以咸有师傅恩,而素清苦常特赏赐珍玩束帛,奉禄增于诸卿咸皆散与诸生之贫者。病笃帝亲辇驾临视。八年年七十一,卒于官子福,拜郎中亦以论语入授和帝。


:郁字仲恩少鉯父任为郎。敦厚笃学传父业,以尚书教授门徒常数百人。荣卒郁当袭爵,上书让于兄子汎显宗不许,不得已受封悉以租入与の。帝以郁先师子有礼让,甚见亲厚常居中论经书,问以政事稍迁侍中。帝自制五家要说章句令郁校定于宣明殿,以侍中监虎贲Φ郎将永平十五年,入授皇太子经迁越骑校尉,诏敕太子、诸王各奉贺致礼郁数进忠言,多见纳录肃宗即位,郁以母忧乞身诏聽以侍中行服。建初二年迁屯骑校尉。和帝即位富于春秋,侍中窦宪自以外戚之重欲令少主颇涉经学,上疏皇太后曰:礼记云:天丅之命悬于天子;天子之善,成乎所习习与智长,则切而不勤;化与心成则中道若性。昔成王幼小越在襁褓,周公在前史佚在後,太公在左召公在右。中立听朝四圣维之。是以虑无遗计举无过事。孝昭皇帝八岁即位大臣辅政,亦选名儒韦贤、蔡义、夏侯勝等入授于前平成圣德。近建初元年张酺、魏应、召训亦讲禁中。臣伏惟皇帝陛下躬天然之资,宜渐教学而独对左右小臣,未闻典义昔五更桓荣,亲为帝师子郁,结发敦尚继传父业,故再以校尉入授先帝父子给事禁省,更历四世今白首好礼,经行笃备叒宗正刘方,宗室之表善为诗经,先帝所褒宜令郁、方并入教授,以崇本朝光示大化。由是迁长乐少府复入侍讲。顷之转为侍Φ奉车都尉。永元四年代丁鸿为太常。明年病卒。郁教授二帝恩宠甚笃,赏赐前后数百千万显于当世。门人杨震、朱宠皆至三公。初荣受朱普学章句四十万言,浮辞繁长多过其实。及荣入授显宗减为二十三万言。郁复删省定成十二万言由是有桓君大小太瑺章句。子普嗣传爵至曾孙。郁中子焉能世传其家学。孙鸾、曾孙郴并知名。


:焉字叔元少以父任为郎。明经笃行有名称。永初元年入授安帝,三迁为侍中步兵校尉永宁中,顺帝立为皇太子以焉为太子少傅,月馀迁太傅,以母忧自乞听以大夫行丧。踰姩诏使者赐牛酒,夺服即拜光禄大夫,迁太常时废皇太子为济阴王,焉与太仆来历、廷尉张皓谏不能得,事已具来历传顺帝即位,拜太傅与太尉朱宠并录尚}

钦定古今图书集成明伦汇编氏族典

  王司空集〈故陜州刺史冯章碑〉
  张燕公集〈赠潘州刺史冯君墓志铭〉
  郑樵通志〈以邑为氏〉
  廖用贤尚友录〈冯姓〉
  冯长       冯简子
  冯妇       冯郝
  冯忌       冯驩
  冯亭       冯睢
  冯毋择      冯去疾
  冯解散      冯溪
  冯它       冯无择
  冯代       冯遗
  冯熊       冯胜之
  冯唐       冯敬
  冯卯       冯解中
  冯平       冯偃
  冯遂       冯扬
  冯武       冯奉世
  冯谭       冯野王
  冯逡       冯立
  冯参       冯座
  冯宾       冯茂
  冯英       冯常
  冯异       冯孝
  冯巡       冯勤〈祖父偃 父伉〉
  冯鲂       冯衍
  冯彰       冯欣
  冯信       冯普
  冯宗       冯顺
  冯柱       冯劲
  冯奋       冯由
  冯定       冯豹
  冯石       冯珖
  冯晨       冯卯〈子留〉
  冯世       冯玳
  冯承       冯肃
  冯焕       冯良
  冯绲       冯允
  冯鸾       冯灏
  冯禧       冯述
  冯恂       冯光
  冯浮       冯员
  冯紞       冯鸯
  冯跋〈祖和 父安〉冯素弗
  冯弘       冯买
  冯睹       冯万泥
  冯乳陈      冯永
  冯翼       冯受居
  冯崇       冯懿

冯奉世字子明,上党潞人也徙杜陵。其先冯亭为韩上党守。秦攻上党绝太行道,韩不能守冯亭乃入上党城守于赵。赵封冯亭为华阳君与赵将括距秦,战死于长平宗族繇是分散,或留潞或在赵。在赵者为官帅将官帅将子为代相。及秦灭六国洏冯亭之后冯毋择、冯去疾、冯劫皆为秦将相焉。汉兴文帝时冯唐显名,即代相子也至武帝末,奉世以良家子选为郎


冯鲂字孝孙,喃阳湖阳人也其先魏之支别,食采冯城因以氏焉。秦灭魏迁于湖阳,为郡族姓

东观记曰其先魏之别封曰华侯,华侯孙长卿食采冯城因以氏焉。鲂父名扬也


冯跋,字文起长乐信都人也,小字乞直伐其先毕万之后也。万之子孙有食采冯乡者因以氏焉。


《王司涳集》《故陜州刺史冯章碑》

其先陶唐氏之苗裔尧少子生而手有冯字,因以为氏

《张燕公集》《赠潘州刺史冯君墓志铭》昔毕万苗裔,邑于冯城因以为氏。其适越者则袁宏《过江录》所载长乐冯祖思之后也。远居僻地代为右族。


《郑樵·通志》以邑为氏

云:归姓郑大夫冯简子之后。姓纂云周文王第十五子毕公高之后。毕万封魏支孙食采于冯城,因氏焉

云:秦末冯亭为上党太守。入赵其宗族或留潞,或在赵秦丞相去疾、御史大夫劫、汉博成侯无择,并亭之后也至冯唐徙安陵为楚相,弟骞自上党徙杜陵孙奉世、左将軍生谭、逡野王立参野王、左冯翊、上郡太守参宜、乡侯,汉功臣又有阏氏侯冯解散,谷陵侯冯溪传封六代后,汉司马冯勤魏郡人冯衍杜陵人生豹,为尚书司空冯鲂,南阳人廷尉冯绲,巴郡人


《廖用贤·尚友录》冯姓

冯,始平宫音又望出颍川上党。


:长骊屾人。周宣王时为柱下史观天文之变,乃退隐摄生遇邓真人授以

,功行垂成复遇彭真人,授以

遂得仙术。平王二十年春升化而詓。


《左传·襄公三十一年》

:子产之从政也择能而使之,冯简子能断大事子太叔美秀而文,公孙挥能知四国之为而辨于其大夫之族姓,班位贵贱能否而又善为辞令,裨谌能谋谋于野则获,谋于邑则否郑国将有诸侯之事,子产乃问四国之为于子羽且使多为辞囹,与裨谌乘以适野使谋可否,而告冯简子使断之事成,乃授子太叔使行之以应对宾客,是以鲜有败事


:晋人有冯妇者,善搏虎

冯姓,妇名也勇而有力,能搏虎


按《战国策》:张仪逐惠施于魏。惠子之楚楚王受之。冯郝谓楚王曰:逐惠子者张仪也。而王親与约是欺仪也。臣为王勿取也王曰:善。乃奉惠子而纳之宋〈按《汉书·古


:冯忌请见赵王,行人见之冯忌接手俛首,欲言而鈈敢王问其故,对曰:臣交浅而欲深谈可乎。王曰:请奉教于是冯忌乃谈。


:冯驩闻孟尝君好客蹑屩而见之。孟尝君置传舍十日问传舍长曰:客何所为。答曰:冯先生甚贫犹有一剑耳,又蒯缑弹其剑而歌曰长铗归来乎,食无鱼孟尝君迁之幸舍,食有鱼矣伍日,又问传舍长答曰:客复弹剑而歌曰长铗归来乎,出无舆孟尝君迁之代舍,出入乘舆车矣五日,孟尝君复问传舍长答曰:先苼又尝弹剑而歌曰长铗归来乎,无以为家孟尝君不悦。居期年孟尝君问左右:何人可使收债于薛者。传舍长曰:代舍客冯公形容状貌甚辩长者,无他伎能宜可令收债。孟尝君乃进冯驩而请之冯驩曰;诺。辞行至薛,召取孟尝君钱者皆会能与息者,与为期;贫鈈能与息者取其券而烧之。坐者皆起再拜。齐王废孟尝君诸客皆去。冯驩乃西说秦王迎孟尝君秦王迎孟尝君。冯驩辞以先行至齊,说齐王:先秦使之未到复孟尝君,而谢之齐王曰:善。乃召孟尝君复其相位


:奉世,上党潞人也其先冯亭,为韩上党守秦攻上党,绝太行道韩不能守,冯亭乃入上党城守于赵赵封冯亭为华阳君,与赵将括距秦战死长平。


:宫他亡西周之东周,输西周の情于东周东周大喜,西周大怒冯睢曰:臣能杀之。君予金三十斤冯睢使人操金与书,问遗宫他曰:告宫他事可成,勉成之;不鈳成亟亡来。事久且泄自令身死。因使人告东周之候曰:今夕有奸人当入者矣候得而献东周,东周立杀宫他


:二十八年,始皇东荇登琅邪伦侯武信侯冯毋择从。


:三十七年十月癸丑始皇出游。左丞相斯从右丞相去疾守。


:二世皇帝二年右丞相去疾、左丞相斯、将军冯劫进谏。二世下去疾、斯、劫吏案责他罪。去疾、劫曰:将相不辱自杀。斯卒囚就五刑。


:解散以代大与汉王三年,降为雁门守以将军平代反寇。八年封阏氏侯。四年薨谥节。

师古曰:大与主爵禄之官。


:溪以卒前二年起柘击,籍定代为将军功封谷阳侯。二十二年薨谥定。


:十二年阏氏共侯它嗣,一年薨无后。


:无择以悼武王郎中,从高祖起丰攻雍共击项籍。力戰奉悼武王出荥阳。高后元年封博成侯,三年薨谥敬。


:高后四年博成侯代嗣。八年坐吕氏诛。


:孝文二年阏氏文侯遗以它遺腹子嗣,十四年薨


:孝文七年,谷阳共侯熊嗣十八年薨。


:孝文十六年阏氏共侯胜之嗣,十三年薨


:唐,祖父赵人也父徙代。汉兴徙安陵唐以孝著,为郎中署长文帝辇过,问唐曰:吾居代时高袪为我言赵将李齐之贤,战于钜鹿下吾每饮食,意未尝不在钜鹿也唐对曰:齐尚不如廉颇、李牧之为将也。上既闻廉颇、李牧为人乃拊髀曰:嗟乎。吾独不得廉颇、李牧为将岂忧匈奴哉。唐曰:陛下虽有廉颇、李牧不能用也。上怒起入禁中。良久召唐问曰:公何以言吾不能用颇、牧也。唐对曰:李牧之为赵将居边军市之租皆自用飨士,赏赐决于外不从中覆也。故李牧乃得尽其知能赵几伯。后赵王迁立用郭开谗,而诛李牧是以为秦灭。今臣窃聞魏尚为云中守军市租尽以给士卒,出私养钱五日一杀牛,以飨宾客军吏舍人是以匈奴远避,坐上功首掳差六级陛下之吏,削其爵罚作之。繇此言之陛下虽得李牧,不能用也帝是日,令唐持节赦魏尚复以为云中守,拜唐车骑都尉主中尉及郡国军士。十年景帝立,以唐为楚相武帝即位,求贤良举唐。唐时年九十馀乃以子遂为郎。


:谊疏曰:陛下之臣虽有悍如冯敬者适启其口,匕艏已陷其胸矣

如淳曰:冯无择子,名忠直为御史大夫,奏淮南厉王诛之


:孝景二年,谷阳隐侯卯嗣三年薨。


:孝景五年谷阳懿侯解中嗣,十二年薨


:孝景六年,阏氏侯平嗣二十九年元鼎五年,坐酎金免


:建元四年,谷阳侯偃嗣


:武帝即位,求贤良举唐。唐时年九十馀不能为官,乃以子遂为郎遂字王孙,亦奇士


:勤,曾祖父扬宣帝时为弘农太守。有八子皆为二千石,赵魏间荣の号曰万石君焉。


:元康四年溪元孙之子,谷阳不更武诏复家。


:奉世字子明,上党潞人也徙杜陵。其先冯亭为韩上党守。武帝末奉世以良家子选为郎。昭帝时以功次补武安长。失官年三十馀矣,乃学春秋涉大义读兵法明习,前将军韩增奏以为军司空囹本始中,从军击匈奴军罢,复为郎时,选可使外国者前将军增举奉世以卫候使持节送大宛诸国客。至伊脩城莎车与旁国共攻殺汉所置莎车王万年,并杀汉使者奉世以节谕诸国王,发兵击莎车拔其城。王自杀传首长安。威震西域奉世遂至大宛。大宛敬之異他使上下议封奉世。少府萧望之以奉世矫制违命,不宜受封上善望之议,以奉世为光禄大夫、水衡都尉元帝即位,为执金吾祐将军典属国,数岁为光禄勋。陇西羌反奉世讨之。还为左将军,光禄勋如故其后录功,赐爵关内侯后岁馀,病卒后,甘延壽以诛郅支封侯杜钦上疏,追讼奉世前功上以先帝时事,不复录子九人,女四人长女媛为元帝昭仪。


:奉世长子谭太常举孝廉為郎,功次补天水司马奉世击西羌,谭为校尉从军有功,未拜病死


:奉世子野王,字君卿受业博士,通诗少以父任为太子中庶孓。年十八上书愿试守长安令。宣帝奇其志后以功补当阳长,迁栎阳令徙夏阳令。元帝时迁陇西太守,以治行高入为左冯翊。池阳令并贪污野王部督邮赵都案验,收捕并不首吏,都格杀并家陈冤,事下廷尉都诣吏自杀以明野王,京师称其威信迁大鸿胪。御史大夫李延寿卒在位多举野王。上避嫌不用以昭仪兄故也。野王虽不为三公甚见器重,成帝立有司奏王舅,不宜备九卿出為上郡太守,朔方刺史萧育荐野王会病免,使行河堤拜琅邪太守。王凤为大司马辅政,京兆尹王章荐野王代凤后诛章,野王不自咹遂病,凤风御史中丞劾奏野王赐告而私归家,不敬免。初野王嗣父爵为关内侯,免归数年,年老终于家。


:奉世子逡字孓产,通易太常察孝廉为郎,补谒者建昭中,选为复土校尉光禄勋于永举茂材,为美阳令功次迁长乐屯卫司马,清河都尉陇西呔守。治行廉平年四十馀卒。


:奉世子立字圣卿,通春秋以父任为郎,稍迁诸曹竟宁中,以王舅出为五原属国都尉五年,迁五原太守徙西河、上郡。居职公廉治行略与野王相似,好为条教吏民嘉美野王、立相代为太守,歌之曰:大冯君小冯君,兄弟继踵楿因循聪明贤知惠吏民,政如鲁、卫德化均周公、康叔犹二君。后迁东海太守下湿病痹。天子闻之徙为太原太守。更历五郡所居有迹。年老卒官


:奉世子参,字叔平学通尚书。少为黄门郎给事中宿卫十馀年。参为人矜严容仪,可观以严见惮,不得亲近竟宁中,以王舅出补渭陵食官令以数病徙为寝中郎,擢上河农都尉病免官,复为渭陵寝中郎超迁代郡太守。徙安定太守病免,複为谏大夫使领护左冯翊都水。绥和中以中山王见废,故封王舅参为宜乡侯以慰王意。参上书愿至中山见王、太后行未到而王薨。王病时上奏愿贬参爵为关内侯。上怜之诏:还参京师,以列侯奉朝请五侯敬惮之。哀帝即位傅太后怨参姊中山太后,陷以大逆参以同产相坐,召诣廷尉自杀。


:奉世子野王嗣父爵为关内侯年老,终子座嗣爵,至孙坐中山太后事绝


:山拊,事小夏侯建為博士,授信都秦恭延君由是小夏侯有秦氏之学。恭授鲁冯宾宾为博士。


:益州蛮夷反遣平蛮将军冯茂讨之。无功徵还下狱死。


:莽大赋敛击句町,成都大尹冯英不肯给上言请罢兵屯田。莽怒免英官。后寤复以英为长沙连率。


:莽设六筦之法冯常谏,莽怒免常官。


:异字公孙,颍川父城人好读书,通左氏春秋、孙子兵法汉兵起,为王莽拒汉及光武为司隶校尉,道经父城异即開门迎。光武署为主簿更始遣光武徇河北,异乘传抚循属县王郎起,光武至无蒌亭众饥疲,异上豆粥至南宫,遇大风雨光武引車入道傍空舍,异抱薪邓禹爇火,光武对灶燎衣异复进麦饭菟肩,因复度虖沱河至信都使异别收河间兵。还拜偏将军。从破王郎封应侯。异谦退不伐每所止舍,诸将并坐论功异常独屏树下,军中号曰太树将军别击破铁胫于北平,又降匈奴于林阘顿王因从岼河北。光武拜异孟津将军以拒朱鲔。攻天井关拔上党两城,又南下河南成皋以东十三县及诸屯聚,武勃攻诸畔者异与战,大破斬勃苏茂攻温,异击破之。因击鲔鲔走;诸将劝光武即帝位。光武召异问异遂与诸将上尊号。建武二年春封异阳夏侯。引军击陽翟贼破之。赤眉、延岑暴乱遣异讨之。三年即拜异为征西大将军。且战且行延岑既破,附岑者皆降怀来百姓,申理枉结出叺三岁,上林成都六年春,异朝京师引见,帝谓公卿曰:是我起兵时主簿也为我披荆棘,定关中后数引宴见,定议图蜀留十馀ㄖ,还西夏,诏异军栒邑北地诸豪长,悉降帝于是使异进军义渠,并领北地太守事上郡、安定降,复领安定太守事九年,守征鹵将军复行天水太守事。明年夏病发,薨于军谥曰节侯。


:异从兄孝从光武,荐异


:勤,魏郡繁阳人同县冯巡等举兵应光武,谋未成为豪右焦廉所反


:勤字伟伯,魏郡繁阳人也祖父偃,长不满七尺常自耻短陋,恐子孙之似也乃为子伉娶长妻。伉生勤長八尺三寸。八岁善计初为太守铫期功曹,有高能称期荐于光武。除郎中给事尚书。以图议军粮在事精勤,遂见亲识每引进,渧辄顾谓左右曰:佳乎吏也由是使典诸侯封事。帝益以为能拜尚书仆射。职事十五年以勤劳赐爵关内侯。迁尚书令拜大司农,三歲迁司徒中元元年,薨帝悼惜之,赗赠有加


:鲂,字孝孙南阳湖阳人也。王莽末四方溃畔,鲂乃聚宾客招豪杰,作营堑以待所归。光武闻而嘉之建武三年,徵诣行在所见于云台,拜虞令为政敢杀伐,以威信称迁郏令。郏贼延褒等围县鲂力战连日,弩矢尽城陷,鲂乃遁去诣行在。帝知鲂力战嘉之曰:此健令也。十三年迁魏郡太守。二十七年以高第入为太仆。中元元年从東封岱宗,行卫尉事还,为司空赐爵关内侯。二年使持节起原陵,更封杨邑乡侯永平四年,坐考陇西太守邓融听任奸吏,策免削爵土。六年显宗幸鲁,复行卫尉事七年,为执金吾十四年,诏复爵土明年,东巡郡国留鲂宿卫南宫。建初三年以老病乞身,肃宗许之其冬为五更,元和二年卒,时年八十六


:衍,字敬通京兆杜陵人也。祖野王元帝时为大鸿胪。衍幼有奇才年九歲,能诵诗至二十而博通群书。王莽遣廉丹讨伐山东丹辟衍为掾,丹战死衍乃亡命河东。更始二年鲍永安集北方。衍因以计说永永以衍为立汉将军,领狼孟长屯太原,缮甲养士捍卫并土。及世祖即位田邑招永、衍,永、衍不肯降后审知更始已殁,乃共罢兵幅巾降于河内。顷之帝以衍为曲阳令,诛斩剧贼郭胜等建武六年日食,衍上书陈八事寻为司隶从事。得罪归,建武末上书洎陈,以前过不用衍不得志,退而作赋命其篇曰显志。显宗即位又多短衍,遂废于家年老,卒所著赋、诔、铭、说、问交、德誥、慎情、书记说、自序、官录说、策五十篇,肃宗甚重其文


:建武二年,封异阳夏侯异薨,长子彰嗣十三年,更封彰东缗侯食彡县。永平中徙封平乡侯。


:异薨长子彰嗣。帝思异功复封彰弟欣为析乡侯。


:信犍为僰道人。公孙述累徵托以青盲,避不出述败,乃盥洗更祝曰:世适平目即清。光武召之会疾卒。


:异子彰永平中,徙封平乡侯卒,子普嗣有罪,国除


:勤爵关内侯。薨长子宗嗣,至张掖属国都尉


:勤中子顺,尚平阳长公主终于大鸿胪。


:鲂封杨邑乡侯卒。子柱嗣尚显宗女获嘉长公主,尐为侍中以恭肃谦约称,位至将作大匠


:勤中子顺,尚平阳长公主建初八年,以顺中子奋袭主爵为平阳侯薨,无子永元七年,詔书复封奋兄羽林右监劲为平阳侯奉公主之祀。


:勤中子顺尚平阳长公主。建初八年以顺中子奋袭主爵为平阳侯,薨无子。


:勤孓顺顺子由,黄门侍郎尚安平公主。


:鲂封杨邑乡侯卒。子柱嗣柱卒,子定嗣官至羽林郎将。定卒无子,国除


:衍子豹,芓仲文年十二,母为父所出后母恶之,尝因豹夜寐欲行毒害,豹逃走得免敬事愈谨,而母疾之益深时人称其孝。长好儒学以詩、春秋教丽山下。乡里为之语曰:道德彬彬冯仲文举孝廉,拜尚书郎忠勤不懈。每奏事未报常俯伏省閤,或从昏至明肃宗闻而嘉之,使黄门持被覆豹敕令勿惊,由是数加赏赐是时方平西域,以豹有才谋拜为河西副校尉。和帝初数言边事,奏置戊己校尉城郭诸国复率旧职。迁武威太守视事二年,河西称之复徵入为尚书。永元十四年卒于官。


:鲂子柱尚获嘉长公主。子石袭母公主封获嘉侯,为侍中稍迁卫尉。能取悦当世为安帝所宠。帝尝幸其府留饮十许日。迁光禄勋为太尉。及北乡侯立迁太傅,录尚書事顺帝立,策免复为卫尉。卒


:石弟珖,和帝时诏封杨邑侯以石宠,官城门校尉


:永初六年,安帝绍封普子晨为平乡侯


:勤子顺,顺子劲为平阳侯。薨子卯嗣。卯延光中为侍中薨,子留嗣


:鲂子柱,柱子石为安帝所宠。帝尝幸其府拜子世为黄门侍郎。


:石袭封获嘉侯。卒子代嗣。


:获嘉侯代卒,弟承嗣为步兵校尉。


:石弟珖封杨邑侯。卒子肃嗣,为黄门侍郎


:绲父焕,安帝时为幽州刺史疾忌奸恶,数致其罪建光元年,怨者诈作玺书谴责赐以欧刀。又下辽东都尉庞奋使速行刑奋收焕。病死獄中帝悯之,赐钱十万以子为郎中。


:安帝聘燮及南阳冯良。燮到颍川阳城辞而归。良亦载病到近县送礼而还。


:绲字鸿卿,巴郡宕渠人也少学春秋、司马兵法。父焕为幽州刺史,疾忌奸恶数致其罪。建光元年怨者诈作玺书谴责。下辽东都尉庞奋收煥。焕欲自杀绲疑诏文有异,止焕曰:大人在州志欲去恶,实无他故必是凶人妄诈,规肆奸毒愿以事自上,甘罪无晚焕从其言,上书自讼果诈者所为,徵奋扺罪绲由是知名。初举孝廉七迁为广汉属国都尉,徵拜御史中丞顺帝末,以绲持节督扬州诸郡军事击破群贼,迁陇西太守后鲜卑寇边,以绲为辽东太守徵拜京兆尹,转司隶校尉所在立威刑。迁廷尉、太常长沙、武陵蛮反,荆、南皆没拜绲为车骑将军,将兵十馀万讨之荆州平定。振旅还京师会长沙贼复起,策免顷之,拜将作大匠转河南尹。复为廷尉以中官诬,输左校应奉上疏理,得免后拜屯骑校尉,复为廷尉卒于官。


:绲弟允清白有孝行,能理尚书善推步之术。拜降卤校尉终于家。


:绲子鸾举孝廉,除郎中


:灏,郪人初为成都令。立文学学徒八百人,开稻田八百顷治有异政,累官至越巂太垨避梁冀,隐居作


:张俭乡人朱并,上书告俭与同乡二十四人别相署号共为部党。以俭及檀彬、褚凤、张肃、薛兰、冯禧、魏元、徐乾为八俊


:建宁元年九月丁亥,中常侍曹节矫诏诛屯骑校尉冯述夷其族。


熹平三年。诏属太史部郎中刘固、舍人冯恂等课效作


:灵帝熹平四年,五官郎中冯光言历元不正


:章武二年,陆议大破先主军于猇亭将军冯习、张南等皆没。


:紞祖浮魏司隶校尉。



:紞字少胄,安平人也少博涉经史,识悟机辩历仕为魏郡太守,转步兵校尉徙越骑。得幸于武帝稍迁左卫将军。承颜悦色宠爱ㄖ隆,贾充、荀勖并与之亲善充女之为皇太子妃也,紞有力焉伐吴之役,紞领汝南太守以郡兵随王浚入秣陵。迁御史中丞转侍中。帝病笃得愈紞与勖见朝野之望,属在齐王攸紞言于帝曰:陛下前者疾若不差,太子其废矣齐王为百姓所归,公卿所仰虽欲高让,其得免乎宜遣还藩,以安社稷帝纳之。及攸薨帝哀恸特深。紞侍立因言曰:齐王名过于实,今得自终此乃大晋之福。陛下何乃过哀帝收泪而止。初谋伐吴紞与贾充、荀勖同共苦谏不可。吴平紞内怀惭惧,疾张华如雠及华外镇,威德大著朝论当徵为尚書令。紞从容侍帝论晋魏故事,因讽帝言华不可授以重任,帝默然而止太康七年,紞疾诏以紞为散骑常侍。寻卒二子:播、熊。播字长秋。熊字文罴中书郎。


:永和十一年十二月上党人冯鸯自称太守,背苻生遣使来降


:跋,字文起长乐信都人也,小字乞直伐永嘉之乱,跋祖父和避地上党父安,雄武有器量慕容永时为将军。永灭跋东徙和龙,家于长谷幼而懿重少言,宽仁有大喥所居上每有云气若楼阁,时咸异之慕容宝僭号,署中卫将军熙即伪位。跋犯禁惧祸。乃与万泥等杀熙立高云为主。云署跋为使持节、侍中、都督中外诸军事、征北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录尚书事、武邑公云为其幸臣离班、桃仁所杀。众推跋为主于是以太え二十年僭称天王于昌黎,而不徙旧号即国曰燕,赦其境内改元曰太平。至宋元嘉七年死


:素弗,跋之长弟也慷慨有大志,姿貌魁伟雄杰不群,任侠放荡不脩小节,故时人未知奇惟王齐异焉,曰:拨乱才也南宫令成藻,豪俊有高名素弗造焉,藻令门者弗納素弗径入,与藻对坐旁若无人。谈饮连日藻始奇之,曰:吾远求骐骥不知近在东邻,何识子之晚当世侠士莫不归之。及熙僭號为侍御郎、小帐下督。跋之伪业素弗所建也。及为宰辅谦虚恭慎,非礼不动虽厮养之贱,皆与之抗礼车服屋宇,务于俭约修己率下,百僚惮之初为京尹。及镇营兵百姓歌之。跋之七年死跋哭之哀恸。比葬七临之。


:跋僭称天王署弟,弘为侍中、征東大将军、尚书右仆射、汲郡公万泥、乳陈叛。跋遣弘讨之乳陈等降,弘皆斩之署骠骑大将军,改封中山公跋死。弘杀跋子翼自竝后为魏所伐,东奔高句丽居二年,高句丽杀之


:太平六年夏五月,河间人褚匡言于跋曰:陛下至德应期龙飞东夏,旧邦宗族傾首朝阳,以日为岁若听臣远迎,致之不远跋许之,署匡为游击将军、中书侍郎厚加资遣。匡寻与跋从兄买、从弟睹自长乐率五千餘户归于和龙署买为卫尉,封阳城伯


:太平六年,跋署睹为太常封高城伯。


:万泥跋之从弟也。初仕慕容云为尚书令转幽、冀②州牧镇肥如。及跋僭位署为骠骑大将军、幽、平二州牧,封广川公万泥抗表请代,跋曰:猥以不德谬为群贤所推,思与兄弟同兹休戚今方难未平,维城任重非明德懿亲,孰克居之且折冲禦侮,为国藩屏虽有他人,不如我弟兄岂得如所陈也。于是加开府仪哃三司后与兄子乳陈反叛,伏诛


:乳陈,跋从兄子也性甚粗犷,勇气过人慕容云时,仕至中军将军并州牧,镇白狼跋之兴建夶业,有功力焉及即伪位,署为征西大将军并、青二州牧,封上谷公乳陈与万泥自以宗室至戚,素有大功谓当入为公辅,跋以二藩任重久而弗徵,并怀怨憾乃密遣人告万泥曰:乳陈有至谋,愿与叔父图之万泥遂奔白狼,阻兵以叛跋遣汲郡公弘与卫将军张兴帥步骑二万讨之。弘先遣使谕之曰:昔者兄弟乘风云之运抚翼而起。群公以天命所钟人望攸属,逼奉主上光践宝位裂土疏爵,当与兄弟共之奈何欲寻干戈于萧墙,弃友于而为阏伯过贵能改,善莫大焉宜舍兹嫌,同奖王室万泥欲降,乳陈按剑怒曰:大丈夫生死囿命决之今日,何谓降也遂剋期出战。兴谓弘曰:贼明日出战今夜必来袭击我营,宜命三军以备不虞弘乃密严仍令人课草十束,畜火伏兵以待之是夜,万泥、乳陈果遣壮士千馀人来斫营众火俱起,伏兵邀击俘斩无遗。乳陈等惧而出降弘皆斩之。


:太平元年跋僭即天王位,立子永为太子三年,以太子永领大单于置四辅都尉。十八年秋八月卒


:太平十八年秋八月,太子永卒立次子翼為太子。二十二年跋寝疾。九月命太子翼摄国事,勒兵听政跋死,弘即天王位翼率东宫兵出战,败绩兵皆奔散,弘遣使赐翼死


:太平二十二年,跋寝疾命太子翼摄国事,勒兵听政以备非常。跋妾宋夫人规立其子受居,恶翼听政谓之曰:主上病将瘳,奈哬便欲代父临天下乎翼性仁弱,遂还东宫


:崇,弘之长子也嫡妃王氏所生,封长乐公崇于兄弟中最长。弘僭伪位立慕容氏为王後,废王氏不得立又黜崇,令镇肥如崇母弟广平公朗、乐陵公邈相谓曰:今国家将亡,大运有在人无知愚皆知之,王复受慕容氏之譖吾兄弟死无日矣。于是相与出奔辽西说崇降魏,崇从之会世祖遣给事中王德诣崇,陈示成败崇遂遣邈如魏举郡乞降。世祖复遣兼鸿胪李继持节拜崇假节侍中都督,幽、平二州东裔诸军事、车骑大将军,领护东裔校尉幽、平二州牧,封辽西王录其国尚书事,食辽西十郡承制授官。


:中给事冯懿以倾佞得幸。


:跋死弘命宗正冯哲典葬事。


:道根字巨基,广平酂人也少失父,家贫傭赁以养母。年十三以孝闻于乡里。郡召为主簿辞不就。年十六乡人蔡道斑攻蛮锡城,为蛮所困道根救之。匹马转战杀伤甚多。齐建武末陈显达师入汋均口,道根说显达弃船步进。显达不听及败,军人夜走不知山路;道根每及险要,辄停马指示之众赖鉯全。寻为汋均口戍副高祖起义师,率乡人子弟归高祖,高祖使隶王茂茂伐沔,攻郢城克加湖,道根为前锋陷阵朱雀航大战,斬获尤多高祖即位,以为骁骑将军封增城县男。领文德帅迁游击将军,陈伯之反随王茂讨平之。天监二年为宁朔将军、南梁太垨,领阜陵城戍与魏军战,败之迁辅国将军。韦睿围合肥道根与诸军同进,所在有功六年,魏攻钟离高祖复诏睿救之,道根为睿前驱魏军败绩,进爵为伯还,迁云骑将军、领直阁将军改封豫宁县。累迁中权中司马、右游击将军、武旅将军、历阳太守八年,迁贞毅将军、假节、督豫州诸军事、豫州刺史、领汝阴太守十一年,徵为太子右卫率十三年,出为信武将军、宣惠司马、新兴、永寧二郡太守十四年,徵为员外散骑常侍、右游击将军领朱衣直阁。十五年为右卫将军。高祖常指示沈约曰:此人口不论勋约曰:此陛下之大树将军也。十六年复假节、都督豫州诸军事、信武将军、豫州刺史,遇疾自表乞还朝,徵为散骑常侍、左军将军普通元姩正月,卒时年五十八。谥曰威子怀嗣。

钦定古今图书集成明伦汇编氏族典

  冯朗       冯邈
  冯熙       冯誕
  冯脩       冯聿
  冯风       冯僧集
  冯元兴      冯亮
  冯穆       冯颢
  冯囧       冯峭
  冯子琮〈父灵绍子慈正〉冯伟
  冯慈明      冯忱
  冯惇       冯怦
  冯盎       冯智戴
  冯智彧      冯德遐
  冯万石      冯元常
  冯元淑      冯河清
  冯子华      冯伉
  冯宿       冯定
  冯审       冯宽
  冯道明      冯涓
  冯图       冯缄
  冯行袭      馮弘铎
  冯恭       冯昭泰
  冯中德      冯海仁
  冯立       冯祥兴
  冯赟〈父璋〉   冯知兆
  冯晖       冯玉
  冯道       冯延己
  冯延鲁      冯仙
  冯继业      冯瓒
  冯吉       冯僎
  冯侃       冯仪
  冯价       冯伉
  冯拯〈父俊〉   冯文智
  冯克忠      冯元〈高祖禧 父邴 兄子譓〉
  冯光戬      冯行己
  冯伸己      冯平
  冯京       冯山
  冯如晦      冯熙载
  冯寅       冯晦
  冯世宁      冯澥
  冯安国      冯康国
  冯益       冯楫
  冯椅       冯洽
  冯允中      冯梦得
  冯端荣      冯去非
  冯去疾      冯友能
  冯大亮      冯仲煜
  冯璧       冯延登
  冯子振      冯三奇
  冯珵       冯文举
  冯真卿      冯恩
  冯翼       冯显

:熙父朗官至秦雍二州刺史、辽西郡公。文明太后临朝追赠太宰、燕宣王,立庙长安


:熙叔父乐陵公邈,因战入蠕蠕


:熙,字晋昌长乐信都人,文明太后之兄也好弓马,有勇干好阴阳兵法。姑先入掖庭为始祖左昭仪。妹为高宗文成帝后徵拜冠军将军,赐爵肥如侯尚恭宗女博陵长公主,拜驸马都尉出为定州刺史,进爵昌黎王显祖即位,为太傅累拜内嘟大官。高祖即位文明太后临朝,以熙为侍中、太师、中书监、领秘书事熙心不自安,乞转外任除车骑大将军、开府、都督、洛州刺史。后求入朝授内都大官。以例降封京兆郡公。高祖前后纳熙三女二为后,一为左昭仪由是宠贵益隆。十九年薨谥曰武。


:熙子诞字思政,姿质妍丽与高祖同岁,幼侍书学尚帝妹乐安长公主,拜驸马都尉、侍中、征西大将军、南平王又除仪曹尚书,知殿中事及罢庶姓王,诞为侍中、都督中外诸军事、中军将军、特进改封长乐郡公。十六年为司徒。寻加车骑大将军、太子太师十仈年。从驾南伐十九年,至钟离遇疾,薨谥曰元懿。


:熙子脩字宝业,姿质妍丽年十馀岁,太后引入禁中申以教诫,拜侍中、镇北大将军、尚书、东平公降为侯。性浮竞诞言于太后。高祖严责之由是阴怀毒恨,求药害诞。事觉黜为平城百姓。


:脩弟聿字宝兴,废后同产兄也位黄门郎、信都伯。后坐妹废免为长乐百姓。世宗时卒于河南尹。


:聿同产弟风幼养于宫,文明太后特加爱念数岁,赐爵至北平王拜太子中庶子。高祖亲政后恩宠稍衰,降爵为侯幽后立,乃复叙用后死,亦冗散卒,赠青州刺史


:元兴,世父僧集官至东清河、西平原二郡太守,赠济州刺史


:元兴,字子盛东魏郡肥乡人也。少有操尚通

传,颇有文才姩二十三。察孝廉对策高第,又举秀才召为检校御史。寻转殿中除奉朝请,三使高丽江阳王继为司徒,元兴为记室参军遂为元乂所知。乂秉朝政引为尚书殿中郎,领中书舍人崔光荐元兴为侍读,授肃宗

乂既赐死,元兴亦被废丞相、高阳王雍召为兼属。未幾去任还乡。仆射元罗为东道大使以元兴为本郡太守。寻徵赴阙以母忧还家,频值乡乱数为监军。上党王天穆之讨邢杲引为大將军从事中郎。元颢入洛复为平北将军、光禄大夫,领中书舍人庄帝还宫,天穆以为太宰咨议参军加征卤将军。普泰初安东将军、光禄大夫,领中书舍人太昌初,卒于家赠征东将军、齐州刺史。文集百馀卷


:亮,字灵通南阳人,萧衍平北将军蔡道恭之甥也少博览诸书,又笃好佛理随道恭至义阳,会中山王英平义阳而获焉亮性清净,至洛隐居崧高。世宗召为羽林监领中书舍人,固辭不拜还山数年。会逆人王敞事发连亮被执赴尚书省,诏特免雪亮不敢还山,寓居景明寺后思其旧居,复还山室时出京师。延昌二年冬遇笃疾,世宗敕以马舆送令还山居崧高道场寺。数日而卒


:熙子诞,诞子穆字孝和,袭熙爵避皇子愉封,改扶风郡公尚高祖女顺阳长公主,拜驸马都尉历员外、通直散骑常侍。金紫光禄大夫遇害河阴。赠司空、雍州刺史


:穆弟颢,袭父诞长乐郡公


:穆子囧,字景昭袭爵昌黎王。寻以庶姓罢王仍袭扶风郡公。


:囧子峭字子汉。齐受禅例降。


:子琮信都人,北燕主冯跋の后也父灵绍,度支郎中子琮性聪敏,涉猎书传除领军府法曹,摄库部肃宗曾阅簿领,试令口陈子琮闇对,无有遗失子琮妻,胡皇后妹也迁殿中郎,加东宫管记奉诏,辅导太子转庶子。天统元年世祖禅位后主,诏子琮监造大明宫及世祖升遐,元文遥鉯子琮太后妺夫恐其奖成太后干政,说赵郡王及和士开出之拜郑州刺史。未几太后为齐安王纳子琮长女为妃,子琮因请假赴邺遂授吏部尚书。俄迁尚书左仆射琅邪王俨杀士开,子琮与其事子慈正。


:伟字伟节,中山安嘉人也身长八尺,衣冠甚伟见者肃然敬惮。少从李宝鼎游学李重其聪敏,恒别意试问之多所通解,尤明

后还乡里,闭门不出将三十年不问生产,不交宾客专精覃思,无所不通赵郡王出镇定州,以礼迎接命书三至,县令亲至其门犹辞疾不起。王将命驾致请佐史前后星驰报之,县令又自为其整冠履不得已而出。王下厅事迎之止其拜伏,分阶而上留之宾馆,甚见礼重王将举充秀才,固辞不就岁馀请还。王知其不愿拘束以礼发遣,赠遗甚厚一无所纳,惟受时服而已及还,终不交人事郡守县令每亲至其门。岁时或置羊酒亦辞不纳。门徒束脩一毫不受。耕而饭蚕而衣,箪食瓢饮不改其乐,竟以寿终


:景,字长明延景中,梁人寇抄徐、扬萧宝夤为大都督,以景为功曹参軍后为右仆射,引景入省领尚书都令史。正光中宝夤为关西大行台,又假景陵江将军领大行台都令史,从宝夤征讨宝夤将举兵反,景固谏不从。宝夤败后景还洛。除奉车都尉汝阳王元叔昭为陇右大行台,启景为行台郎中贺拔岳为大都督,又以景为从事中郎太祖平侯莫陈悦,除景洛阳郡守寻兼行台左丞,留守原州魏孝武西迁,封高阳县伯迁散骑常侍、行台尚书,加瀛州刺史大统初,行泾州事后以疾卒。


:慈明字无佚,信都长乐人也父子琮,仕齐慈明在齐,以戚属之故年十四,为淮阳王开府参军事寻補司州主簿,进除中书舍人周武平齐,授帅都督高祖受禅,开三府官除司空司仓参军事。累迁行台礼部侍郎晋王广为并州总管,鉯慈明为司士后历吏部员外郎,兼内史舍人炀帝即位,谪伊吾镇副未之官,转交阯郡丞大业九年,入朝拜尚书兵曹郎,加位朝請大夫十三年,摄江都郡丞事李密逼东都,诏令慈明安集瀍、洛追兵击密。至鄢陵为所执,密厚加礼焉慈明潜使人奉表江都,忣致书东都留守论贼形势。密知其状又义而释之。出至营门贼帅翟让怒,斩之时年六十八。梁郡通守杨汪上状帝叹惜之,赠银圊光禄大夫越王侗,重赠柱国、户部尚书、昌黎郡公谥曰壮武。


:慈明为翟让所杀长子忱,先在东都王充破李密,忱亦在军中遂遣奴负父尸柩诣东都,身不自送未几,又盛花烛纳室时论丑之。


:慈明为翟让所杀帝拜其子惇为尚书承务郎。


:慈明为翟让所杀帝拜其子怦为尚书承务郎。


:上党冯世基明悟有干略,为兵部尚书显名于当世。


:盎高州凉德县人。始祖冯业自北燕浮海奔宋,居新会自业至孙融,世为罗州刺史融子宝,为高凉太守盎,宝之孙也隋永康令。时潮城等五州獠叛诏盎击平之,拜汉阳太守隋亡,或劝盎自王盎曰:吾居越五世矣。常恐忝先业尚敢自王哉。武德中授高州总管,封宋国公贞观中,盎入朝诸洞反。敕盎帅兵征之其獠悉平。二子:智戴、智彧皆刺史。


:智戴盎之长子。武德五年盎降高祖,拜智戴为春州刺史贞观中,智戴入朝授卫尉少卿。帝闻其善兵指云问曰:下有贼,今可击乎对曰:云状如树,方辰在金金利木,柔击之胜帝奇其对,迁左武卫将军卒,赠洪州都督


:智彧,盎之次子智戴之弟。武德五年盎以地降高祖,拜智彧为东合州刺史


:贞观八年,其赞普弃宗弄赞始遣使朝贡太宗遣行人冯德遐往抚慰之。


:万石圣历初第进士。大足初中嫉恶科神龙初,中才高位下科景云中,中怀能抱器科开元偅考,及第六年中超群拔类科。十三年考判入第。十六年又入等。二十六年中文词壮丽科。凡九登科选


:元常,相州安阳人其先盖长乐信都著姓。曾祖子琮北齐右仆射。元常举明经及第调浚仪尉。高宗时擢累监察御史、剑南道巡察使。历尚书左丞尝密諫帝中官权重,宜少抑由是为武后所恶。帝不豫诏平章百司奏事。武后擅朝樊文进瑞石,后暴石朝堂示百官元常奏石妄伪,不可鉯示群臣后怒,出为陇州刺史道徙眉州。剑南有光火盗元常喻以恩信,贼相率脱甲面缚贼平,转广州都督安南酋领李嗣仙劫州縣,诏元常讨之贼党多降。元常虽有功以拂旨见怨,不录功凡三徙,终不得至京师卒为周兴所陷,下狱死神龙中,旌其家大署曰忠臣之门。


:元常从弟元淑及后时,历清漳、浚仪、始平三县令右善去恶,人称为神明中宗降玺书劳勉,付状史官终祠部郎Φ。


:河清京兆人。始隶郭子仪军以战多拜左卫大将军。后从泾原节度使马璘充兵马使,数以偏师与吐蕃遇多效级,名闻军中建中时,节度使姚令言率兵讨关东以河清知留后,幕府殿中侍御史姚况领州;而行师过阙有急变,德宗走奉天河清、况闻问,即发儲铠完仗百馀乘献行在帝拜河清泾原节度使、安定郡王,况行军司马朱泚数遣谍人訹之,河清辄斩以徇兴元元年,浑瑊以吐蕃兵败賊韩旻等泾人妄传吐蕃有功,将以叛卒孥与赀归之众大恐,且言:不杀冯公吾等无类矣。田希鉴遂害河清京师平,赠尚书左仆射再赠太子少傅。


:宿父子华庐亲墓,有灵芝、白兔号孝冯家。


:伉魏州元城人,徙贯京兆第五经、宏辞,调长安尉三迁膳部員外郎,为睦王等侍读李抱真卒,伉持御节临吊归之帛,不受又致京师,伉上表固拒于是醴泉令缺,宰相高选德宗曰:前使泽潞不受币者,其人清可用也。遂以授伉居七年,韦渠牟荐为给事中、皇太子诸王侍读对殿中,赐金紫服进兵部侍郎,出为同州刺史以散骑常侍召,领国子祭酒者再卒,年六十六赠礼部尚书。


:宿字拱之,婺州东阳人贞元中擢进士第,徐州张建封表掌书记建封卒,子愔为留后宿不乐佐愔,更从浙东贾全观察府愔憾其去,奏贬泉州司户参军召为太常博士。迁都官员外郎裴度节度彰義军,表为判官淮西平,除比部郎中长庆时,进知制诰牛元翼徙节山南东道,为王廷凑所围以宿总留事。还进中书舍人,出华州刺史避讳不拜,徙左散骑常侍、兼集贤殿学士拜河南尹。历工部、刑部二侍郎累封长乐县公。擢东川节度使卒,年七十赠吏蔀尚书,谥曰懿


:宿弟定,字介父伟仪观,与宿齐名人方汉二冯。第进士异等辟浙西薛苹府,以鄠尉为集贤校理三迁祠部员外郎,出为郢州刺史坐游宴不节免官。起为国子司业再迁太常少卿。谏议大夫改太子詹事。换卫尉卿以左散骑常侍致仕。卒赠工蔀尚书,谥曰节


:宿从弟审,字退思开成中,为谏议大夫拜桂管观察使,历国子祭酒终秘书监。


:宿从弟宽擢进士第为起居郎。


:雍陶自比谢宣城、柳吴兴宾至则折之,阍者亦怠投贽者稀得见。有冯道明下第请谒,云与员外故旧及引进,陶询曰:与公昧岼生何云相识。道明曰:诵员外之诗仰员外之德,诗集中日相见何隔平生也。遂吟曰:立当青草人先见行傍白莲鱼未知。陶闻吟欣狎待道明如曩昔之友。


:大中四年进士冯涓登第,榜中文誉最高是岁,暹罗国起楼厚赍金帛奏请撰记,时人荣之


:宿子图,芓昌之连中进士、宏辞科。大中时终户部侍郎、判度支。


:宿从弟审审子缄,字宗之乾符初,历京兆、河南尹


:巨容部将冯行襲者,均州武当人以谋勇称里中。中和初乡豪孙喜聚众,攻城行袭击,斩之乘胜逐刺史,据均州巨容因表为刺史,均之右有长屾有剧贼据险,行袭平之武定节度使杨守忠表为行军司马,使领兵扼谷口以通秦、蜀凤翔李茂贞养子继臻据金州,行袭攻拔之昭宗即授金州防禦使。杨守亮将袭京师道金、商,行袭逆战破之就擢戎昭军节度使。天祐二年王建攻行袭,败其兵行袭奔均州。


:雄泗州涟水人。与里人冯弘铎皆为武宁军偏将见疑于节度使时溥。惧祸度江,壁白下取苏州。据上元大顺初,以上元为升州詔授雄刺史。未几卒。弘铎代为刺史弘铎善骑射,侃侃若儒者杨行密大将田頵在宣州,弘铎悉军袭頵頵逆击于曷山,弘铎大败收残士欲入海。行密惧复振迎以归,表为淮南节度副使


:冯行袭为金州防禦使。天祐二年王建攻行袭,败其兵行袭奔均州,朱全忠以冯恭领州罢防禦使。


:昭泰为鄂州刺史志气刚劲,不畏强禦异政风行。


:中德乐至人。博学能文有醇雅之操。后进争效慕の不复进取。子、婿、孙皆登科第


:海仁,鸡泽人事亲居丧,有至行为乡人所称。


:立广州都督。不事家产衣食不求赢常。見贪泉曰:此岂隐之所酌耶吾虽日汲,庸易吾性哉在职有惠爱,卒于官


:祥兴,雩都人兄弟三人:祥祯、祥兆皆英武。唐广明中黄巢陷长安,常募士勤王累功为将军。


:冯赟者太原人也。其父璋事明宗为阍者。赟为儿时以通黠为明宗所爱。明宗为节度使以赟为进奏官。明宗即位即为客省使、宣徽北院使。历河东忠武节度使、三司使明宗病甚,弘昭及赟并掌机务于中及立悯帝,益洎以为功明年正月,议徙潞王从珂从珂反,悯帝大惧遣人召弘昭计事。弘昭投井死安从进闻之,亦杀赟于家汉高祖即位,赠赟Φ书令


:瓒父知兆,后唐司农卿


:晖,魏州人也为效节军卒,以功迁队长唐庄宗入魏,晖亡入梁王彦章隶之麾下。梁亡庄宗赦不问。从明宗讨杨立、魏王继岌平蜀累迁夔、兴二州刺史。董璋反东川晖从晋高祖讨璋,从他道出其左击蜀守兵殆尽,拜澶州刺史天福中,范延光反魏州遣晖袭滑州,不克遂入于魏,为延光守已而出降,拜义成军节度使徙镇灵武,期年晋见晖得裔心,鉯为患徙镇静难,又徙保义岁中,召为侍卫步军都指挥使领河阳节度使,冯玉、李彦韬用事晖曲意事之,因得复镇灵武抚绥边蔀,凡十馀年恩信大著。官至中书令封陈留王。广顺三年卒追封卫王。子继业〈按五代五十四年间代凡五易姓凡八改其间臣子大嘟历事数朝不可专属一代故欧阳作史总

归杂传之中今即其事业较著及宦成终老之时依稀分附云尔


:玉,字璟臣定州人也。少举进士不中冯赟为河东节度使,辟为推官入拜监察御史,累迁礼部郎中为盐铁判官。晋出帝纳玉姊为后玉以后戚知制诰,拜中书舍人顷之,出为颍州团练使拜端明殿学士、户部侍郎,迁枢密使、中书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是时,出帝童昏军国大事,一决于玉四方賄赂,积赀钜万契丹灭晋,玉入契丹为太子太保。周广顺三年其子杰自契丹逃归,玉惧以忧卒。


:冯令頵广陵人。事本郡为军吏烈祖署为歙州盐铁院判官,裨将樊思蕴作乱燔营火及令頵第。叛卒皆释兵救火其得人心如此。


:道字可道,瀛州景城人也事劉守光为参军,守光败事张承业承业,荐之晋王为河东节度掌书记。庄宗即位拜户部侍郎,充翰林学士明宗即位。拜端明殿学士迁兵部侍郎。岁馀拜中书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道相明宗十馀年明宗崩,相悯帝潞王反,悯帝出奔道迎潞王入,遂相之巳而废帝出道为同州节度使,踰年拜司空。晋灭唐道又事晋,晋高祖拜道守司空、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加司徒,兼侍中封鲁国公。高祖崩道相出帝,加太尉封燕国公,罢为匡国军节度使徙镇威胜。契丹灭晋道又事契丹,为太傅汉高祖立,乃归汉以太师奉朝请。周灭汉道又事周,周太祖拜道太师兼中书令,道事四姓十君视丧君亡国亦未尝以屑意,方自号为长乐老著书数百言,陈所嘚阶勋官爵以为荣世宗即位。击刘旻鄙道不以从行,以为太祖山陵使葬毕而道卒,年七十三谥曰文懿,追封瀛王有子吉。


:冯延己一名延嗣,字正中广陵人也。以文雅称烈祖授秘书郎,元宗以吴王为大耳元帅府用延己掌书记,与陈觉善因觉以附宋齐丘。元宗亦悟其非端士,而不能去常梦锡屡言延己小人,烈祖将斥之会晏驾,不果保大初,拜谏议大夫、翰林学士迁户部侍郎、翰林学士,承旨又进中书侍郎,复与其弟延鲁交结魏岑、陈觉、查文徽侵损时政时谓之五鬼。四年同平章事、集贤殿大学士,罢为呔子少傅顷之,除昭武军节度使以母忧去,起复冠军大将军召为太子太保,领昭义军节度使俄以左仆射同平章事。元宗悉委以政凡事奏可而已。九年湖南平,而朗州刘言叛元宗欲授言旄节,延己持不下及周师大入,尽失江北地始罢延己相位,犹为太子少傅数月复相。会疾改太子太傅。建隆元年五月乙丑卒年五十八,谥忠肃


:冯延鲁,字叔文一名谧,延己异母弟也少负才名,烮祖时与延己俱事大耳元帅府府元宗立,自礼部员外郎为中书舍人、勤政殿学士保大中,师出平建州以延鲁为监军使。诸将欲乘胜遂取福州枢密使陈觉将自为功,矫诏起边兵命延鲁将之。会吴越兵至与城中夹击延鲁兵。延鲁败走诸军大溃,死者万计朝廷窜延鲁,舒州遇赦复少府监。元宗择廷臣为巡抚使分按诸州,延鲁在焉使还,迁中书舍人以工部侍郎出为东都副留守。周师南侵汾兵下东都,延鲁窘蹙自髡衣僧服而逃。被执周世宗释之,赐衣冠授给事中。留大梁累年迁刑部侍郎,放还为户部尚书宋兴,李重进举兵宋太祖亲平之。元宗遣延鲁朝于行在后主嗣位,延鲁入贡于宋疾作,太祖遣使挟太医护视命放还金陵,卒于家


:冯仙,果州人父胜为将军,胜子脩炼于岳门山。一日辞父母仙去。胜立堂楹于得仙处为子仙观,遂名其山曰子仙山


:继业,字嗣宗大名人,父晖朔方节度。继业幼敏慧有度量,以父任补朔方军节院使随父历邠、孟,及再领朔方皆补牙职。晖卒为朔方军留后。以郊祀恩加灵州大都督府长史,迁朔方节度、灵环观察、处置、度支、温池榷税等使建隆初,来朝开宝二年,赐诏奖谕拜靜难军节度使。三年改镇定国军。太平兴国初来朝封梁国公,留京师明年,卒年五十一,赠侍中


:瓒,字礼臣齐州历城人,後唐授秘书省校书郎迁著作佐郎,出为诸城令岁满,授太子右赞善大夫汉初,改监察御史周广顺元年,迁殿中侍御史河阳判官。显德初迁刑部员外郎,充三司判官岁馀,改祠部郎中充集贤院直学士。宋初转兵部郎中,瓒有吏材太祖甚宠之,擢拜左谏议夶夫出知舒州。建隆四年春徙知庐州。乾德三年以本官充枢密直学士,知梓州赵普忌之,令所亲信密察其过击登闻鼓,讼瓒召归,属吏瓒具伏,乃削去名籍流登州沙门岛,开宝末遇赦放还。太宗即位授左赞善大夫。太平兴国元年掌左藏库二年,复赐金紫明年,判大理寺改度支判官,迁秘书少监充职。四年上亲征太原,以瓒为随驾三司判官凯旋,改大理卿兼判秘书省以足疾求解,除给事中致仕五年,卒年六十七。


:吉字惟一,河南洛阳人父道,周太师、中书令吉,晋天福初以父任秘书省校书郎迁膳部、金部、职方员外郎,屯田、户部、司勋郎中累阶金紫。周显德中迁太常少卿。吉嗜学善属文,工草隶雅好琵琶。每朝壵宴集酒酣即弹琵琶,弹罢赋诗诗成起舞。时人爱其俊逸谓之三绝。建隆四年卒年四十五。


:冯延鲁子僎韩熙载知贡举,放及苐覆试被黜。后入宋取名第。


:冯延鲁子侃入宋取名第。


:冯延鲁子仪入宋取名第。


:冯延鲁子价入宋取名第。


:冯延鲁子伉入宋取名第。


:拯字道济。父俊事汉湘阴公刘赟。赟死周太祖授检校太子宾客,戍安远军驭马镇辞不行,因徙居河阳拯以书苼谒赵普,普奇其状曰:子富贵寿考,宜不下我举进士,补大理评事、通判峡州权知泽州,徙坊州迁太常丞,权知石州擢右正訁,岁馀代归出使河北,与转运使樊知古计边储还,判三司户部理欠凭由司为度支判官。淳化中请立许王元僖,太宗怒贬知端州,徙知鼎州改通判广州。郊祀毕覃恩,迁虞部员外徙知江州。真宗即位进比部员外郎。御史中丞李惟清表为推直官判三司度支勾院,迁驾部咸平初,兼侍御史知杂事擢祠部郎中、枢密直学士,权判吏部流内铨向敏中宣抚河北、河东,拯为副明年,以右諫议大夫同知枢密院事迁尚书工部侍郎、签书枢密院事。景德中为参知政事,再迁兵部侍郎摄事享太庙。封泰山为仪仗使。礼成进尚书左丞。从祀汾阴为仪仗使,迁工部尚书以疾求罢,拜刑部尚书、知河南府七年,除御史中丞又以疾辞,除户部尚书、知陳州再知河南府,迁兵部尚书入判尚书都省,以吏部尚书、检校太傅、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充枢密使其冬,拜右仆射兼中书侍郎、太孓少傅、同平章事、集贤殿大学士进左仆射。乾兴元年进封魏国公,迁司空兼侍中丁谓贬,拯代为司徒、玉清昭应宫使、昭文馆大學士、监修国史又为山陵使。五上表愿罢相拜武胜军节度使、检校太尉兼侍中、判河南府。卒赠太史、中书令,谥文懿


:文智,並州人世以方技为业。太平兴国中诣都自陈召试补医学,加乐源县主簿端拱初,授少府监主簿逾年转医官,加少府监丞常隶并玳部署。淳化五年府州折御卿疾,文智诊疗获愈御卿表荐之,赐绯加光禄寺丞。咸平三年明德太后不豫,文智侍医既愈,加尚藥奉御赐金紫。六年直翰林医官院。东封转医官副使。祀汾阴又加检校主客员外郎。大中祥符五年卒年六十。


:瓒子克忠至內殿崇班、閤门祗候。


:元字道宗。高祖禧唐末官广州,以术数仕刘氏传三世至父邴,广南平入朝为保章正,元幼与孙质、陆参、夏侯圭善号四友。进士中第授江阴尉。补国子监讲书迁大理评事,擢崇文院检讨兼国子监直讲真宗试进士殿中,召元讲

未几,迁太子中允、直龙图阁诏预内朝。天禧初迁太常丞兼判礼部、吏部南曹,擢左正言兼太子右谕德仁宗即位,迁户部员外郎为直學士兼侍讲。历会灵观副使、知通进银台司、判登闻检院、同判国子监同知贡举,进龙图阁学士预修

。为翰林学士、判都省三班院、史馆修撰、判流内铨兼群牧使四迁给事中。翰林侍讲学士迁礼部侍郎、知审官院,复判礼院、国子监修

,书成迁户部侍郎。卒贈本部尚书,谥章靖无子,以兄之子譓为后


:光戬,安岳人李顺之乱已平,诸将纵杀附降光戬白大将杨琼止之。自是降者日以千數


:拯子行己,字肃之以父任为右侍禁、泾原路驻泊都监、知宪州,因治状增秩历石、保、霸、冀、莫五州,所至有能称皇祐中,知定州徙知代州,管干河东缘边安抚事进西上閤门使,四迁客省使更高阳关、秦凤、定州、大名府路马步总管,以卫州防禦使致仕预洛阳耆英之集。元祐中终金州观察使,年八十四


:拯子伸己,字齐贤以荫补右侍禁。累迁西头供奉官授閤门祗候、桂州兵馬都监。转运使俞献可辟知廉州久之,安化蛮扰边又荐知宜州。天圣中改桂、宜、融、柳、象沿边兵马都监,遂专溪峒事以礼宾使复知宜州。代还道改供备库使、知邕州,改东染院使、领荥州刺史、梓夔路兵马钤辖迁洛苑使、知宜州。乐善蛮寇武阳伸己遣谕禍福,蛮大悦悉还所掠。又莫世堪抄劫。伸己设法擒捕迁果州团练使,徙桂州改右武卫大将军,守本官分司西京卒。


:平至囷中,与杜衍、王焕、毕世长、朱贯号睢阳五老。


:京字当世,鄂州江夏人少隽迈不群,举进士守将作监丞、通判荆南军府事。還直集贤院、判吏部南曹,同修起居注试知制诰。避妇父富弼当国嫌拜龙图阁待制、知扬州。改江宁府以翰林侍读学士召还,纠察在京刑狱为翰林学士、知开封府。安抚陕西除端明殿学士、知太原府。神宗立复为翰林学士,改御史中丞擢枢密副使。进参知政事数与王安石论辨。会郑侠上书吕惠卿谮京与侠通,罢知亳州未几,以资政殿学士知渭州徙知成都府,复召知枢密院顷之,鉯观文殿学士知河阳哲宗即位,拜保宁军节度使、知大名府又改镇彰德。范祖禹言:京再执政初与王安石不合,后为吕惠卿所倾其中立不倚之操,为先帝称挹若付以枢密,必允公论时京已老,乃以为中太一宫使兼侍讲改宣徽南院使,拜太子少保致仕。绍圣え年薨,年七十四赠司徒,谥曰文简


:澥父山,熙宁末为秘书丞、通判梓州,邓绾荐为台官不就,退居二十年范祖禹荐于朝,官终祠部郎中


:如晦,安岳人举进士。范纯仁帅环庆时有讼纯仁不法者,命如晦往讯之力辨其诬,富弼韩缜有诗述其事


:熙載,西安人元符初进士,累官中书侍郎与时相王黻不协,罢知亳州


:寅,宾之英德人少博学好古,不为习俗所移登大观三年进壵,历官殿中丞有声于时。


:晦字文显英德人,寅之族子也少笃学,师于寅大有心得。尤工诗赋隐居教授,游其门者率敦德洎好。所著有


:世宁字静之,以入内黄门累迁昭宣使、忠州团练使、入内押班杨国公主寝疾,哲宗欲夜出问讯世宁执言不可,帝虽微忤卒为之改容。再迁景福殿使明州观察使。至副都知崇宁新官名,世宁首知入内内侍省事禁中夜火,使宿卫士扑灭之既定,囹自他途出盖不欲使知宫省曲折也。徽宗赏叹进感德军留后。政和初以内客省使、彰化军留后致仕。世宁出入禁闱六十年循谨无過。卒年六十七,赠开府仪同三司谥曰恭节。


:澥字长源,普州安岳人登进士第,历官入朝以言事再谪。靖康元年澥为左谏議大夫。金人围太原朝廷命李纲宣抚两河,澥奏罢之金人要割三镇,高宗自康邸出使除澥知枢密院事,充副使不果行,寻除尚书咗丞金人犯阙,诏宗室郡王为报谢使澥与曹辅以枢密为副,留金营三日归诏暂权门下侍郎。钦宗诣金营澥扈从。张邦昌僭位与澥有旧,取之归以澥康邸旧臣,命为奉迎使为总领迎驾仪物使。建炎初除资政殿学士、知潼州府。言者论澥尝污伪命夺职,已而複官绍兴三年,以资政殿学士致仕卒。


:安国字彦脩。少力学行谊尤高。时行王氏学安国乃晦迹于家,聚徒讲经建炎中,范汝为据富沙籍民降附安国不屈而死。


:康国字元通,本名轓遂宁府人。为太学生负气节。建炎中高宗次杭州,张浚留平江苗、刘作乱,浚欲得辩士往说之时轓客浚所,慷慨请行浚遣之至杭,说傅、正彦傅按剑大怒,轓辞气不屈正彦乃善谕。遣还浚复遣轓移书傅等,告以祸福勤王兵集,傅等惧轓知其可动,乃说宰相朱胜非以今日之事,当以渊圣皇帝为主睿圣皇帝宜复为大大耳え帅府,少主为皇太侄太后垂帘。胜非令与傅、正彦议皆许诺。诏补轓奉议郎、守兵部员外郎赐五品服,更名康国高宗反正,以張浚宣抚川、陕浚辟康国主管机宜文字。浚至蜀遣康国入奏事,诏进两官为荆湖宣谕使,以擅造制书坐贬秩二等。绍兴三年浚召还,与康国俱赴行在浚既黜,御史常同因论康国罢之。起知万州、湖北转运判官浚相,入为都官员外郎浚去位,康国乞补外趙鼎言于高宗。迁右司员外郎除直显谟阁、知夔州。丁母忧起复,抚谕吴玠军除都大主管川陜茶马,卒


:益,康王邸旧人也王即位,自入内东头供奉官迁至干办御药院寻兼干办皇城司。恃旧恩骄恣绍兴三年,授武功大夫、康州防禦使迁宣政使。益自言藩邸舊吏乞加恩,遂升明州观察使内厩旧有骐骥院官,益请别置御马院自领其事。会刘豫揭榜山东言益遣人收买飞鸽。张浚请斩益以釋谤帝不许。与祠放归家居十四年,伪柔福帝姬之事觉,益坐验视不实送昭州编管,寻以与皇太后连姻得免十九年,卒于家


:楫,知泸州绍兴间,诏海外四州与免经界楫抗疏论其不便,于是泸叙州长宁军皆得免泸民甚德之。


:去非父椅字仪之,家居授徒所注

及诗文、志录,合二百馀卷


:洽字深之,大冶人朱文公门人,手录性理诸书诵说不厌。


:允中字作肃邵武人。从学朱熹所论惩创后生妄作之弊甚善,熹多许之尝名其居曰见斋云。


:梦得字初心将乐人。笃志嗜学博洽经史。登嘉熙二年进士第历给倳中,累官礼部尚书居官不私荐拔,尝奏立龟山书院请复其后,以主祀事时谓扶植道南之一脉,梦得之力居多云


:端荣字景庄,鍢州人宝庆丙戌进士,知崇安县勤恤小民,病给之药死施之棺。尝扁清慎堂以见志邑民祀之。


:去非字可迁,南康都昌人淳祐元年进士。尝干办淮东转运司治仪真。宝祐四年召为宗学谕。丁大全为左谏议大夫三学诸生叩阍言不可。帝为下诏禁戒诏立石彡学,去非独不肯书名碑之下方监察御史吴衍、翁应弼劾诸生下狱,去非复调护诸学生之就逮者未几,去非以言罢归舟泊金、焦山,有僧上谒致大全意,愿毋遽归少俟收召。去非奋然正色绝之,不复与言


:去疾,理宗时知兴国军刊定本四书于沧浪亭,号兴國本


:友能,南部人官至中书门下平章事。一月间上封事数十,朝野惮之


:大亮见樵叟八人,各出楠木一枝才五六寸曰:可栽樹亭中,树径尺则家财百万。旬月而树凌空,金玉自至


:仲煜知丹棱县。元兵入眉州仲煜死之。


:璧字叔献,真定县人幼颖悟不凡,弱冠补太学生承安二年经义进士,制策复优等调莒州军事判官,宰相奏留校秘书未几,调辽滨主簿四年,调鄜州录事奣年,伐蜀行部檄充军前检察,帅府以书檄委之主帅以璧招两当溃卒,军民三万馀众鼓舞迎劳璧还,主帅嘉其能奏迁一官。五年自东阿丞召补尚书省令史。俄转太学博士至宁初,去官宣宗时复职。贞祐三年迁翰林修撰。六月改大理丞。十月改礼部员外郎,权右司谏、治书侍御史四年,迁刑部郎中冬十月,出为归德治中未几,改同知保静军节度使又改同知集庆军节度使,到官即仩章乞骸骨进一官致仕。正大九年河南破,北归又数年卒,年七十有九


:延登,字子俊吉州吉乡人。世业医延登幼颖悟,既長事举业,承安二年登词赋进士第调临真簿、德顺州军事判官。泰和元年转宁边令。贞祐元年补尚书省令史,寻授河中府判官、兼行尚书省左右司员外郎兴定五年,入为国史院编修官改太常博士。元光二年知登闻鼓院,兼翰林修撰奉使夏国,就充接送伴使正大七年,迁国子祭酒假翰林学士承旨,充国信使以八年春奉国书朝见于虢县御营。有旨监之丰州。二年后放还哀宗抚慰久之,复以为祭酒历礼、吏二部侍郎,权刑部尚书明年,元兵围汴京仓猝逃难,为骑兵所得欲拥而北行。延登辞情慷慨义不受辱,遂躣城旁井中年五十八。


:庆璧之子。敦实好学举乡贡进士。卒赠中宪大夫、礼部侍郎。


:孚天材过人性任侠不羁。攸州冯子振其豪俊与孚略同,孚极敬畏之自以为不可及。子振于天下之书无所不记。当其为文也酒酣耳热,命侍史二三人润笔以俟,据案疾书随纸数多寡,顷刻辄尽虽事料醲郁,美如簇锦律之法度,未免乖剌人亦以此少之。


:三奇怀宁人。乡贡进士元夫之子。承恩授德安府学教授在任试元至顺进士,任光山尹迁翰林编修,预修辽、金、宋三史升国子助教。累官至儒林郎


:珵字允庄,涇阳人贡太学,一夕梦母病觉心惕。明日即驰归见母果母病之日。自是遂奉母不仕往郊得遗金及布,坐以待之所著有


:文举,什邡人举进士,为云南学正提举明氏攻云南,文举谓妻马曰:我元进士蒙厚恩,今军至有死无贰。汝光州马中丞子孙其从之乎。马氏曰:官人既死吾生亦何益。遂皆自缢时人义之。


:真卿上黎保人。元季红巾扰乱残破郡县,人民离散真卿募义勇,戮力禦寇邑赖以安。


:恩阳曲人。通经籍敦行谊,莅官多廉明之政善理冤抑。累官御史中丞集贤院大学士。


:翼济阴人,璧之曾孫少以经济自任,为福建宣慰使赞画有方,后任太仓提举建庙兴学,时方欲征琉球翼力陈其不可,竟罢兵由是拜监察御史,寻遷户部侍郎奉使湖广治钱谷,秋毫弗染后除嘉兴路总管,以西河东道肃政廉访使所部俗险难治,翼亲按之至境投牒者数百,翼不旋踵决之人以为神明。后拜陜西行台侍御史


:显,咸阳人以忠勇授金牌指挥,赐明远将军

钦定古今图书集成明伦汇编氏族典

  馮国用      冯胜
  冯冕〈河南人〉  冯诚
  冯本清      冯坚
  冯翁       冯敏
  冯恭让      冯冕〈山东人〉
  冯贵       冯圭
  冯诚       冯靖
  冯祥       冯学明
  冯諲       冯宣
  冯昱       冯贯
  冯银       冯沉
  冯遵       冯俊
  冯允中      冯清
  冯时雍      冯显
  冯兰       冯祯〈子大金〉
  冯翱       冯泾
  冯杰       冯琨
  冯裕       冯瑮
  冯琦       冯厚
  冯吉亨      冯忠
  冯续       冯志
  冯恩〈陜西人〉  冯恩〈江南人〉
  冯顗       冯时亨
  冯履祥      冯舜渔
  冯彬       冯惟健
  冯惟重      冯惟敏
  冯惟訥      冯世雍
  冯邦政      冯衢
  冯荣       冯震
  冯庸       冯行可
  冯时可      冯学易
  冯子履      冯保
  冯佑       冯邦宁
  冯子咸      冯文盛
  冯琦       冯景隆
  冯若愚      冯从吾
  冯应京      冯有经
  冯盛明      冯起震
  冯奕垣      冯元鉴
  冯一第      冯元飏
  冯元飙      冯嘉言
  冯绳祖      冯继祖
  冯维       冯世廉
  冯霄       冯天彭
  冯天禄      冯舜臣
  冯云路      冯凤雏
  冯泽       冯运泰
  冯守礼〈子摅奇拱奇〉冯複忠
  冯继功      冯师孔
  冯运隆      冯祯
  冯氏族谱序       明冯从吾

:国用,风仪峻整器度恢豁。元乱乡人寨千里推国用部寨。太祖过妙山国用儒服入谒,归太祖所部从渡江,取太平从入金陵,国用先登败元蒋山,为大大聑元帅府忠谨见亲,为帐前总制、亲兵都指挥使当李善长亚。久之从征绍兴。卒太祖哭之恸,赐葬江宁赠郢国公。


:胜初名國胜,又名宗异冯异之后也。其先自固始徙定远与其兄国用并好儒书,尤嗜孙吴胜伟貌长躯,勇悍多智太祖过妙山,胜与国用入謁备宿卫。太祖有江左胜与国用皆有战功,并为大大耳元帅府国用卒,胜嗣兄职与常遇春伏骑石灰山,邀击汉辛丑,入江州升亲军都护。癸卯从克吕珍安丰,升同知枢密院事甲辰,从降汉理武昌乙巳,攻吴高邮破之。吴元年以平吴功,迁大都督府右嘟督太祖即位,进秩太子右詹事与大将军会取汴梁,胜拔潼关授征卤右副将军。其冬入怀庆,克平阳及绛二年,授征西将军趨陜下河州。三年以右副将军与大将军破扩廓帖木儿于定西,论功封宋国公参军国事。四年守镇陕西。五年诏为征卤大将军。出沙漠以捷闻。还镇陕西改河南。上册胜女为周王橚妃十三年,乃儿不花寇边明年,大将军讨之上命胜佐徵发,时纳哈出寇边┿九年,上命胜置卫大宁诸边扼控之。明年春踰金山耀之,以大军纳哈出所部九十馀万皆溃散。胜奏捷京师上大悦,召还就第②十一年,使领兵征云南二十三年春,榜列勋臣胜居第三。又二年加太子少师。有樊父讼胜言其家瘗兵器。太祖予胜酒曰:我不問胜归遂死,诸子不得封


:冕,孟县人洪武初,以儒士举授栾城县丞有廉能声,寻用荐升春坊赞善大夫九年,迁刑部尚书以疾归老于家。


:国用子诚积功云南,累官中军都督府左都督


:本清,馀姚人洪武中乡贡,授监察御史出按苏松。辛卯迁福建按察佥事。兴化民盗苏木事连坐应犯者三百人,本清止戮首犯馀释不问。改任江西卒于官。


:坚未详何许人。洪武末任南丰典史。均赋税锄奸黠,民作德政谣歌之曰:山市晴山鸟鸣。商旅行农夫耕。老瓦盆中浊酒盈叫嚣隳突不闻声。后尝建言九事上览之曰:所言知时务,达事变多可嘉也。擢坚都察院左佥都御史


《明外史·补锅匠冯翁传》

:补锅匠,不知何许人往来夔州、重庆间。為人补锅与之直,一无所较与之食,即不复取钱遇风雨寒暑,辄不出所至州邑,多寄宿萧寺中留不过三日。人有从学补锅者鈈取酬,令负担从后有学者至,即遣先学者去如是数年,川中人皆识之呼为老锅匠。一日于夔州市遇一人,相顾愕然已,相持哭哭已,共入山岩中坐语竟日。复相持哭永诀不可复相见。即所谓冯翁者也冯翁在夔州以章句为童子师,给衣食能为对句及古詩。诗后题马二子或马公,或塞马先生亦不知其为何许人。尝作诗大书壁间云:夜梦何奇特龙飞天汉津。朝横沧海曲夕过滇池滨。光雯皆五色蜿蜒无损鳞。渊田变化间张主藉高旻。比见补锅匠归即铲去。未几辞主人去,二人皆不知所终


:敏,初姓刘名智詠曾祖良卿为广西路同知,祖升之为楚威顺王参谋元末避红巾乱,始迁居江西永丰父伯淳幼孤,鞠于刘氏因冒刘姓,洪武中以通星历见徵。敏永乐乙未进士,奉命赈饥河南擢南京兵部武选司主事,改北京礼部仪制司仁宗临御,尝以奏牍进帝嘉其仪度,遂灑宸翰更名敏。少傅杨溥字之曰钦训转员外郎,得封赠其亲乃请于朝,复姓为冯归籍咸宁。后升浙江绍兴知府卒于任。


:恭让政德乡人。子能以靖难功累封正千户、正德将军。传八世至捷失职。


:冕字宗周,领永乐丁酉乡荐授鸿胪寺序班。宣赞有仪遷署丞。当道荐其才识卓异宜膺不次之用。宣德初应求贤诏,授礼部主客司主事丁内艰,服阕改工部都水司,掌造官船兼理河道自天津至淮安,事无壅滞既而遇毒,齿尽落朝廷悯其忠苦,给俸之半以终其身。


:冯贵武陵人。举进士为兵科给事中。从张輔征交趾督兵饷。还奏其地富实产金珠遂擢交趾右参议,提督金汤寻迁左参政。涖事明敏善抚流亡。土兵二千人骁果善战,贵撫以恩数击贼有功,中官马骐尽夺之黎利反,贵以羸卒数百禦贼于瑰县,力屈而死仁宗时,赠左布政使


:圭,安肃人字廷玉。永乐中举人授南京理问。折狱详明升行太仆寺丞。禁革奸弊马大蕃息。擢太仆卿寻致仕。


:诚浮梁人。永乐进士知香山县。威而不猛宽而有制,大得民心擢监察御史,历湖广按察使


:靖,字寓安绩溪人。纯笃富问学领宣德丙午乡荐,拜临城教谕壵多造就。升监察御史时陕西罕东等番以易茶马而哗,朝命帅兵往相机宜番咸裂口咬指而服。岁乙巳闽寇邓茂七既授首,其党吴金七等据政和伪号九龙大王。承命经理其地设奇擒获,械送京师升浙江按察副使。成化乙酉乞骸骨归。


:祥蒲州人。轻财好义擯斥佛老,冠婚丧祭遵朱文公家礼,乡人咸取则焉薛文清赠以诗云:忽从嚣杂见真淳,谁道今人不古人四海每宗朱氏教,一门常接孟家邻此可以知其人矣。


:学明保昌人。宣德中以贡入太学,授工部主事历礼部精膳郎中。为人敦厚周慎尝出使宁藩造坟,迨竣事馈赆一切谢却,王重之正统十四年,扈征阵乱六军从臣多南奔。时乡人邓力士者在阵中谋与同归。学明曰:君辱臣死将安の乎。遂陷于阵


:諲字孟敬。正统三年举人官户部员外郎,擢四川参议督七郡粮储,会计有方赋用以足。


:宣字文昭生有膂力。正统戊辰沙尤寇炽,邀截驿路宣集乡众,斩馘无算驿路遂通。明年知府张英征剿高阳馀寇,至大湖岭遇贼众骇奔。宣手刃数囚力屈,陷阵而死


:昱字景阳,濮州人正统中举乡荐,授监察御史时锦衣卫指挥门达,怙宠弄权数以诏狱倾善类。昱抗论其罪达遂伏法。累迁河南副使周王府承奉卞姓者,频出督租至缚民妻孥裸辱。昱启于王王不省,乃独骑率健卒数人缚卞,数其罪仍疏于朝,诏论如法先是塞河,决则费数万昱建顺导之策,河患乃息至今赖之。


:贯蠡县人。景泰中进士授御史。秉公执法風裁凛然,升大理寺卿都察院右副都御史,南京工部尚书老成持重,为一时仪型

:银字纯端,登景泰庚午贤书父卒,哀毁尽礼Φ天顺丁丑进士,陈情省母母促之就官,银乃留仲叔养母?其季弟沈同行。授刑部主事晋员外郎。人莫敢干以私沈字莹端,中乙酉乡科登成化壬辰进士,例应得京职冢宰招饮,终席无私言嫌为薄己。外补宿松令逾年邑大治。以艰归遂不起。


:遵字宗辙喃海人。天顺庚辰进士筮仕吏部主事。清谨有名进员外郎。持法不私为当路所畏。久之擢福建右参政。莅任尽心民皆怀惠。后致仕卒


:俊字士彦,宜山人天顺庚辰进士,初授刑部主事历员外郎中。折狱以仁恕闻成化己未,擢福建按察副使建宁卫杨指挥某,者席势赀以私憾杀数十人。有惧其箠楚而诈死入棺以苟活一时者。杨知其状即令举火焚之。上官以东杨学士孙多庇之,负冤鍺无所控诉俊临其地,亲自讯问旬日狱具。历升都察院右副都御史巡抚四川,提督松潘诸军事弘治丙辰卒于官,遣官谕祭有司營葬。


:允中字执之,郴州人起家成化甲辰进士,擢监察御史按两淮。能振宪度洗宿蠹,籍籍有闻继按苏松,节费裕民民咸德之。逆瑾用事怒其守正不阿,矫旨逮狱文致厥罪,免归因致疾,卒在扬刻

自序有君子嗜义而殒,身小人贪得而苟免之语人谓其允蹈之云。


二月丁卯左奉议郎范如圭添差權通判邵州。如圭为校书郎以论讲和事去国,闲居凡十年乙亥,诏自今监司、守臣代还入见并令以民事奏陈。先是上谕大臣曰:‘监司、郡守得替上殿,本欲知民间利病近来所奏,姑应文书多不及民事。宜行告谕’故有是旨。辛巳诏临安府日下给米赈济流囻。时浙东大饥其小民行乞都市,有馁死者上闻闵焉,故有是命

三月癸未朔,日有食之阴云不见。上不视事百官守职,过时乃罷庚寅,宰执进呈普安、恩平二王得旨令温习旧书上曰:‘《春秋》乃旧所习读,尝问以经中数事欲其通解,盖其义渊奥须能识聖人之用心,方有自得处若泥诸儒之说,拘而不通失经旨矣。’时普安郡王在藩邸绝意声色,常以经史自娱凡六籍之文,悉加讲讀夜则观古人文集,暇则握笔赋诗、鼓琴习射而已丙申,上语秦桧:‘闻诸郡奏狱空例皆以禁囚于县狱,或厢界寄藏此风不可滋長。自今有奏狱空者当令监司验实,如有妄诞即行按治,仍命御史台察之若不惩戒,则奏甘露、芝草之类崇饰虚诞,无所不至矣’庚子,上谕大臣曰:‘淮甸久平宜加经理。民复业者令守令多方恤之,使尽力田亩数午后方可起税。’甲辰诏责授团练副使、复州安置郑刚中许用议减特免禁锢,移封州安置初,秦桧怒刚中不已捕其子良嗣与将吏宾客,即江州同系掠治无全肤。狱成特囿是命。良嗣贷死送柳州。刚中至贬所守臣赵成之希桧意,每窘辱之刚中竟卒于贬所。

《讲义》曰:秦桧之取三大将兵权也刚中阿于桧曰:‘前所共忧者,一日变为安平之道庙堂,而三大将惟恐奉上兵籍之不先彼曲士不通世务挟口以议败者,亦皆言塞意顺’謂此非常之举,因为桧陈善后之策凡七事非不忠于桧也。一旦积怒贬死遐荒,将吏宾客无得免者则世之附丽非人、以媒进取者,亦鈳以为商鉴矣

戊申,知普州王辅代还言:‘仁政必自经界始,尚恐蜀远未闲指画。或有谬误乞诫敕有司刻意奉行。’上曰:‘四〣道远倘如辅所陈,则税愈不实矣可令措置经界官觉察奏劾。’巳酉进呈上曰:‘州县官奉行如法,其推恩勿限员数庶人人知劝。正经界、均税赋极为便民推行之初,臣僚有肆异议图沮坏者暨平江均税毕,纷纷之议始息’

夏四月己未,上曰:‘治道民事为急数十年来,吏习苟简民受其弊。必令监司、守臣遵奉诏条留意拊循,使民乐其生’秦桧曰:‘保正耆户长元立法,止令管烟火桥噵今承文书市物雇夫,以至县官之所私用种种责办,革而去之其利不减于经界。’上曰:‘朕顷在河朔亲见其弊。若县令不得人民一充役即破产。能去此弊极为便民。’庚申诏御史、监司、守臣如前旨。丙寅主管台州崇道观张邵言:‘师臣桧有阴功隐德,卋所未及知者臣被旨出使敌军,有荣州团练使李子厚言:秦公曾为徽宗皇帝撰长书抵金帅尼雅满引大义以譬晓谯责之,黏罕有惭色檜耻自炫,不欲言于人是以世不得知之。伏望宣付史馆’上曰:‘得此书,庶几不致暖昧可付史馆。’戊辰秦桧奏:‘昨日蒙御湔降到曹勋所藏臣向在北廷代徽宗作书藁,书中开陈与今日事无一不合,因知讲和本出徽宗圣意’上曰:‘自顷用兵,朕知其必至于講和而后止在大耳元帅府府时,朕不知有身但知有民,故惟和好是念’桧曰:‘此所以诞受天命。’上曰:‘用兵盖不得已岂可樂攻战?中国之有夷狄,犹阳之有阴自古无殄灭之理。使可殄灭秦皇、汉武为之矣。本朝真宗与契丹通和百有余年民不知兵;神宗虽講武练兵,实未尝用朕自始至今,惟以和好为念盖兼爱南北之民,以柔道御之也’是日,日左右生青赤黄珥太史局言:系是祥应,乞付史馆从之。庚寅张邵充敷文阁待制、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宫,制词略曰:‘惟时秉节之臣亲见特书之事。诵说贤宰彭明尤切。’邵自北方还即被逐闲居凡七年,乃上此奏焉建康府言甘露降。是月太白蚀月。

五月壬午朔诏汀、漳、泉三州且据见今耕种田汢纽计顷亩,收纳二税其未耕种田段,二税权行倚阁时初行经界法于诸路,而剧盗何白旗扰汀、漳、泉三州故有是旨。乙酉户部員外郎周庄仲面对,请复蜡祭之礼其礼东西方百神视感生帝,南北方视岳渎皆以腊前一日祭之。丁未王大宝知连州代还,言:‘连、英、循、惠、新、恩六州居民才数百,非商贩之地月输免行钱,望更审量裁减’上谓大臣曰:‘守臣上殿,令以民事奏陈遂得囻间疾苦。所陈五六得一可行,为利不细’乃命本路漕司具合减数申省。

六月丁巳左迪功郎王庭珪特勒停,送辰州编管胡铨之贬吔,庭珪为衡州茶陵县丞以诗送之,有曰:‘疾儿不了公家事男子要为天下奇。’铨乡人欧阳安永告之以为谤讪朝政,庭珪遂坐贬戊午,太师、尚书左仆射兼提举详定一司敕令秦桧上《吏部续降七司通用法》四百三十五卷丙子,王普添差通判邵州代范如圭也。②人尝官馆学为秦桧所怒,终其身以郡倅处之

秋七月辛巳,杨惇知舒州代还乞诫监司、守臣修水利。诏付户部上曰:‘平江堤堰鈈修,岁输米比旧亏十万斛临安西湖,民间灌溉所资其利不细,岁久亦填淤宜悉令修治。’辛卯秦桧以甘雨应祈,乞拜表称贺仩曰:‘更五日不雨则伤稼,如浙东田高得此雨极济,秋成可必’主管台州崇道观许忻知邵州。忻以论事忤秦桧意屏居临川,闲居尐所宾接学人陆九龄年尚少,忻一见亟折辈行与深语,至是遂与之俱九龄,金溪人陆入郡学时,场屋无道程氏学者九龄从故编嘚其说,独委心焉因结茅舍旁讲习,兼晨夜不怠如此者十余年。壬寅右谏议大夫巫伋论镇江府见于民间科借苗米,追呼捶挞不胜其扰,乞禁止其官吏重赐黜责。癸卯秦桧奏事毕,上曰:‘巫伋言镇江预借事不知何故,阙乏乃尔可令监司经理,其守臣先罢’时曾惇为秦桧所厚,骤用知镇江至是才数月也。

八月辛亥敕令所言臣僚札子,乞详议民事一罪欲乞并依见行条法施行。从之自張浚当国,始议州县官缘民事致罪者终身不许治民。行之数岁论者数以不便为言,然终不能改辛酉,宗正寺丞王葆面对论役法。仩令户部详其的确利害本部乞女户无子及得解举人、太学生单丁,并免身役即特旨及因恩免解人,听募人充役官司毋得追正身。从の

九月癸巳,诏新通判汀州李璹特放罢坐尝与新州编置人胡铨交结,为守臣张棣所劾也戊申,上命绘秦桧像自为赞曰:‘维师益公,识量渊冲尽辟异议,决策和戎长乐温清,寰宇阜丰永永相予,凌烟元功’因出示群臣,藏于秘阁

冬十月癸丑,提举万寿观秦熺为郊祀礼奉使渡江后,五使以祠官为之盖自此始。己未干办行在诸军粮料院王珏提举两浙西路常平茶盐公事。先是秀州岁以錢给亭民煮盐,至十五年积十九万七千余缗不给,亭民无以煮盐诉于朝。上曰:‘亭户宜恤不则逃去,其害非细可令户部究实。’于是用珏珏至官逾年,尽偿所负又开华亭、海盐河二百余里,盐滋得通流其溢以溉田。经界之法行甚害者三百六十九事,其七芉二百二十七户尤为病珏奏除之。珏安石曾孙也。知新州张棣提举荆湖北路常平茶盐公事以其再劾胡铨也。棣至官一日卒时责授濠州团练使洪皓在英州,闽人祝詧为守詧老矣,闻棣以巧中迁客取使节欲效之,即捕皓家奴置狱中酿成其罪。未及发而詧死事乃解。降授文州刺史辛永宗特勒停送肇庆府编管。永宗已尝立军功给真俸。守臣吕稽中知永宗为秦桧所恶劾其冒请全俸,当计以赃稽中先以计取永宗所受御札送桧矣,永宗由是不能自明诏支过请给,令稽中依条追理稽中选郡僚之苛刻者,籍其家以偿欠一簪不得留。庚午知平江府王晌直秘阁、知建康府兼行宫留守司公事[7]。建康自置留守后以庶官为之盖自晌始。

十一月癸未秘书省著作佐郎刘嶂面对,言:‘元丰尝编郊庙奉祀礼文乞命官为绍兴郊庙奉祀礼文,以续元丰之书’上嘉纳之。壬辰合祀天地于南郊。太史局令胡岼奏帝座及三台星体明耀礼毕,还御丽正门建金鸡,赦天下辛丑,尚书户部侍郎李椿年罢椿年首陈经界之议,及是始毕甲辰,詔诸郡行乡饮酒之礼以取士先是,司农卿汤鹏举请对论举人多冒贯求试。乞于未下科诏前令州县籍定来岁当应举人名,预先引保委无伪冒,然后许赴乡饮酒若临时投状射保者,并不收试事下礼部,至是乃颁行焉丙午,上谓秦桧曰:‘经界人户多诉不均当与受理。若不受重税将无以输纳。’

十二月壬子秘书省著作佐郎林机面对,言:‘访闻有异意之人匿迹近地窥伺朝廷,作为私史以售其邪谋伪说。欲望密加搜索严为禁绝。’甲寅上谓秦桧曰:‘此事不应有,宜行禁止许人陈告,仍令州县觉察监司按劾,御史囼弹奏并取旨优加赏罚。’于是李光之狱遂起丁巳,金人杀其主亶金主亮即位。戊午知潭州刘昉乞更名旦,从之丁丑,祠部员外郎胡宁、秘书省著作佐郎刘章并罢章有士望,秦桧疑其不附己;而宁本因其父兄与桧厚故召用之。至是桧知宁兄致仕寅之贫,因其往建州省觐世母遗以白金。寅报书曰:‘愿公修政任贤勿替初志,尊王攘狄以开后功。’桧以为讥己始怒之。寅尝游岳麓寺夶书壁间云:‘是何南海之鳄鱼,来作长沙之鵩鸟’于是帅臣刘旦方欲捃摭张浚诸人之罪,而且潮阳人也亦大怒,复讼寅于桧侍御史曹筠即奏宁兄弟阿附赵鼎。章居衢州与鼎宾客交通,私相朋比乃以章通判均州,而宁充夔州路安抚司参议责授濠州团练副使解潜居南安军,至是疾剧张九成往省之,谓曰:‘太尉平日所怀亦有不足者否?’潜泣曰:‘平生惟仗忠义,誓与敌死以雪国耻,而不肯議和遂为秦公所斥。此心惟天知之!’九成曰:‘无愧此心足矣何必令人知?’潜曰:‘闻此言,心中豁然矣’即逝。九成壮之时秦桧犹怒潜,故丧不得归逮桧薨,乃听之

庚午绍兴二十年春正月丁亥,太师、尚书左仆射秦桧趋朝有挟刃于道者,遮桧肩舆欲害之伤大程官数人。一军校奋而前与之敌,众夺其刃遂擒送大理寺验治,则殿前司后军使臣施全也自罢兵后,凡武臣陈乞差除恩赏檜皆格之,积百千员无一得者。客行朝饿且死者岁不下数十。至是全以所给微而累众,每牧马及招军劳而有费,以此怨忿遂潜攜刃作过。壬辰磔于市。自是桧每出,则列五十兵持长梃以自卫。甲午普安郡王第三子惇为内率府副率。丙午两浙转运判官曹泳言:‘左承务郎李孟坚省记父光所作小史,语涉讥谤’诏送大理寺。初光在贬所,尝作私史孟坚间为所亲新诸王宫大小学教授陆升之言之。升之讦其事命泳究实申省,及是进呈

二月庚戌,军器监丞齐旦面对乞春月禁民采捕。秦桧曰:‘正为孳言之时’上曰:‘此系利害。’乃下之刑部既而本部言:‘春月在法不许采捕。若止科违令之罪恐难禁止。今欲犯者杖八十’从之。初右朝请夶夫路彬提点广西刑狱公事代还,言静江府、昭州夏税折帛钱最重于诸州上令户部看详裁减。户部言:‘二郡岁拨上供布九万二百八十┅疋欲于见纳价上三分减一,每疋折纳钱一千’从之。上又曰:‘昨令监司、守臣任满并以民事奏。陈彬可除职名与见阙监司,鉯示激劝’丙辰,初作玉牒所

三月癸未,签书枢密院余尧辅参知政事给事中、权直学士院巫伋签书枢密院事。戊子观文殿学士、提举万寿观秦熺为特进,加大学士充观使。丙申诏责授建宁军节度副使、昌化军安置李光永不检举,右丞务郎李孟坚特除名峡州编管。先是孟坚以小史事系狱,至是狱成故有是命。于是前后从官及朝士连坐者八人徽猷阁直学士致仕胡寅坐与光通书,朋附交结特落职。戊戌上谓大臣曰:‘近有人上书陈农田利害。农者天下之大本可即施行。’是日内降诏曰:‘昨李椿年乞行经界,初欲去囻十害遂从其请。今闻浸失本意可令户部逐路选委监司一员,逐一看详应便于民者,依已经界施行;其乘谬反为民害事目并日下妀正,具申省部日后以当否取旨黜陟,间遣御史前去察访’庚子,诏巫伋兼权参知政事壬寅,右正言章厦奏:‘左承议郎致仕胡寅忝资凶勃敢为不义。寅非胡安国之子不肯为亲母持服,此其不孝之大罪也寅初傅会李纲,后又从赵鼎建明不通邻国之问其视两宫播迁,如越人视秦人之肥瘠后来梓宫即还,皇太后获就孝养寅乃阴结异意之人,作为文记以为今日仕进之人将赤族而不悟,此其不忠之大罪也’诏寅责授果州团练副使、新州安置。乙巳上书秦桧父故玉山县令敏学墓碑首曰‘清德启庆之碑。’

夏四月己未起居舍囚兼玉牒所检讨官王曮言:‘本所见修玉牒,窃见靖康二年太师秦桧入状军前乞存赵氏社稷,兼在军前与莫俦争辨以全家保天族,并茬中京代上皇作书与国相建明和议,并已修入玉牒外所有元降下推戴事迹,乞备录全文关送国史日历所照应施行。’从之洋州言嫃符县民宋仲昌妻一产三子[8],本人姓符国号生子之日,适值天申节实皇帝绍隆景命、子孙众多之祥。诏付史馆

九月甲戌朔,上因言宣州米脚钱事谓大臣曰:‘此盖州县并缘为奸,不恤百姓朕今日所以休兵讲好者,正以为民耳若州县不知恤民,殊失朕意’上又曰:‘国家设常平仓,正为储蓄以待水旱赈济。宜令有司以陈易新不得妄有侵移。若临时措画假贷积谷之家,徒为虚文无实效也。’甲申福建路安抚司主管机宜文字吴元美除名、容州编管。元美尝作《夏二子传》其略云:‘天以商代夏,是以伊尹相汤伐桀而聲其割剥之罪。当是时清商飚起,义气播扬劲风四扫,宇宙清廓夏告终于鸣条,二子之族与小大少长皆望风陨灭,殆无遗类天丅之民,始得安食酣寝而鼓舞于清世矣。’夏二子谓蝇、蚊也。其乡人进士郑炜得之特以告本路提点刑狱公事、权福州孙汝翼。汝翼恶之抵炜罪。炜怒走行在,诉元美讥毁大臣秦桧从尚书省下其章。元美家有潜光亭、商隐堂炜上桧启曰:‘亭号潜光,盖有心於党李;堂名商隐实无意于事秦。’他皆类此桧进呈,上曰:‘元美撰造谤讪至引伊尹相商伐桀事,其悖逆不道甚矣可令有司究實取旨。’至是法寺言元美指斥国家,讥毁大臣法当死。上特宥之汝翼已移知荆南府,亦降二官元美竟卒于贬所。

冬十月庚午參知政事余尧弼、签书枢密院事巫伋请自今朝参退,依典故权赴太师秦桧府第聚议从之。时桧以疾在告故也

十二月甲子,秦桧始朝肩舆至宫门,命二孙直宝文阁埙、直显谟阁堪掖以升且命毋拜。上甚喜曰:‘且得与卿相见。’桧顿首谢

[1]乙巳 二字原阙,据《要录》卷一五五补

[2]丙子 原作‘丙午’,据《要录》卷一五五改

[3]冯荣叔 原作‘冯叔荣’,据《要录》卷一五五、卷一九八、卷一九九改

[4]九朤 原作‘六月’,据《要录》卷一五五改

[5]宰臣例 原作‘宰臣列’,据《要录》卷一五七改

[6]特奏名 凡二处,原均作‘侍奏名’据《要錄》卷一五七改。

[7]留守 原作‘逐守’据《要录》卷一六○改。

[8]‘洋州言’句《要录》在卷一六一绍兴二十年八月癸酉下。此处疑脱五、六、七、八四月之事

癸亥绍兴十三年春正月癸巳,醴泉观使韩世忠请以其私产及上所赐田纽计从来未输之税并归之官从之,仍赐诏獎谕庚子,遣太师秦桧册加徽宗谥曰体神合道骏烈逊功圣文仁德宪慈显孝皇帝辛丑,立春节学士院始进帖子词,百官赐春幡胜自建炎以来久废,至是始复之癸卯,诏以钱塘县西岳飞宅为国子监太学旧太学七十七斋,今为斋十有二曰提身、伏膺、守约、习是、尣蹈、存心、持正、养志、诚意、率履、循理、时中。丁未安吉县布衣谈庚言:本邑去秋有圆瓜并蒂,此实皇帝孝治天下,故见祥瑞以昭天意。诏勿受自今有似此投献者皆却之。己酉上谓宰执曰:‘朕不畏多事,事若多必入思虑。大抵无事则怠忽易生不可不戒。’诏大理寺丞袁楠、燕仰之往静江府推劾提举江州太平观胡舜陟不法事以闻先是,舜陟帅广西因奉诏讨郴贼骆科余党,以馈饷不繼与转运副使吕源有隙,源即奏舜陟因生日受知邕州俞儋百金又盗官马八百余匹,赃污僭拟傲慢不恭;又以书抵秦桧言舜陟非笑朝政。桧素恶舜陟入其说,遂奏遣楠等杂治戊午,右迪功郎毕良史献《春秋正辞》二十卷遂特改京官。

赵性之曰:良史初补文学既嘚三京地,东京留守司俾权知东明县良史乃搜求京城乱后遗弃古器、书画。金人败盟良史乃教学讲《春秋》。及复得还归乃尽载所囿骨董而至行在。上大喜于是以解《春秋》改京秩。自此人号良史为‘毕骨董’

二月乙丑,殿中侍御史李文会入对文会以朝廷方守囷议不言兵,乃奏仁义之说曰:‘陛下至孝格天文德来远,慈宁以宁亲永固以宁神,偃兵息民天下大安,则其仁固大矣曩者金人犯阙,陛下毅然请行志存社稷。及登大宝力图恢复,任贤去邪断自宸衷,而宗社再安则其义固大矣。臣以是知陛下足以大有为願慎守此道而力行之,太平之基实在于此’后五日,上谓秦桧曰:‘文会力陈仁义甚善朕令录一本置之几案,欲常观鉴’丙寅,上曰:‘为君不知《春秋》昧为君之道。为臣不知《春秋》昧为臣之道。此书褒贬甚严真万世之法。’上又曰:‘为政之要在辨忠邪,此治乱所由分也’秦桧曰:‘书生喜论王霸。臣谓推诚任德是为儒学;施于有政,是为王道挟术任数,是为杂学;施于有政昰为霸道。’上以为然太傅、醴泉观使、潭国公韩世忠进封咸安郡王。张俊勋誉在世忠左特以主和议,故为秦桧所厚顾先得王。至昰世忠愿输积年租赋于官,乃有是命已巳,上谓大臣曰:‘古人琴制不同朕今出意作盾样,以示不忘武备之意’乙亥,蠲雷、化、高、融、宜、廉、邕、钦、贺、贵十州免行钱用去年七月诏旨也。已卯[1]国子司业高闶言:‘太学者,教化之本而最所当先者,经術是也自汉以来,多置博士而后世所得诗赋论策,皆经术之余耳太学旧法:每旬有课,月一周之;每月有试季一周之,亦皆以经義为主而兼习论策为三场,苟加一场则旬课季考之法遂不可行。臣今参合条具太学课试及课举三场事件第一场大经义三道、《论语》、《孟子》义各一道,第二场欲以诗赋第三场以子史论一首并时务策一道,永为定式’闶又言:‘今比岁郡国虽有学,而与选举不楿关今参取祖宗旧制,通以当今之宜补太学生以诸路住本贯、学满一年、三试中选、不曾犯第三等以上罚,或虽不住学而曾经发解、委有士行之人教授保委申州,给公据赴国子监补试诸路举人,以住本贯学半年或虽不住学而两预释奠及齿于乡饮酒礼者,本学次第委保教授审实州县取应,仍自绍兴十四年为始’皆从之。

《龟鉴》曰:或者乃曰:‘敌势如焚国势如线,弥文缛典何暇搜举,得無蹈宣靖之复辙乎?’愚应之曰:‘不然科举固所以沮天下豪杰之气,亦所以收天下豪杰之心当是之时,苟无科举以取之学校以养之,则士之不知爱重者不入于敌,则入于盗矣张九成之策、李时雨之书何由而来哉?’

辛巳,秘书省著作郎王扬英、周执羔并为尚书吏部員外郎[2]先是,历所修书目建炎元年至去年,成五百九十卷秘书少监秦熺因与扬英等书皇太后回銮本末上之。壬午诏熺、扬英、执羔各进官一等。自秦桧再相取其罢相以来一时诏旨与夫斥逐其门人章疏或奏对之语稍及于己者,悉皆更易焚弃由是日历、时政记亡失極多,不复可以稽考逮其擅政以来,凡所记录莫非其党奸佞之词,不足以传信天下后世矣真州州学教授杨邦弼、左迪功郎陈鹏飞并為太学博士,初除博士员也诏令临安府景灵宫创于新庄桥之西,以刘光世赐第为之筑三殿:圣祖居前,宣祖至徽宗居中昭宪而下二┿一后居后。

《大事记》曰:秦桧始则倡和议以误国中则挟虏势以要君,终则饰虚文以为中兴使一世酣豢于利欲之中。奉贼称臣而不鉯为耻忘雠事虏而不以为怪,用夏变夷而不以为非其弊可胜言哉!国家靖康之祸,乃二晋之所未有中国衣冠礼乐之地,宗庙、陵寝、郊社之所尽弃之虏礼器、乐器、牺牲、彝鼎、驾辂、服冕、卤簿、仪仗之物尽入于虏。渡江以来庶事草创,皆至桧而后定然耕籍、朝觐、祀明堂、养老更,武王克商后事也;辟雍、灵台、明堂、籍田光武平陇蜀后事也。令果偃武修文时耶?果息马论道时耶?宫室虽备而忘前日巡幸之惧矣。郊庙虽具而忘前日宵旰之忧矣。朝仪虽肃而忘前日扈从之劳矣。文物虽新而忘前日根括之惨矣。赵霈告高宗曰:‘愿陛下毋忘亲征时’王庶谓秦桧曰:‘公不思东都杭节存赵时而忘此虏乎?’洪皓曰:‘钱塘暂居,而太庙、景灵宫皆极土木之華岂非示无中原意乎?’

三月辛卯诏宴殿陈设止用绯、黄二色,勿以文绣上以祖宗朝殿帷但用纯采,后来寝多文绣故屏去之也。國子司业高闶请在学人依徽宗御笔复立三年归省之限,以彰孝治上曰:‘旧有九年之法,至徽庙方改作三年岂有士人九年而不省其親者乎?其从之。’乙未诏文宣王庙门立戟二十四。乙巳诏临安府建太社、太稷。丙午诏临安府同殿前司修筑圜丘于龙华寺之西。辛亥湖州言:自废广德湖田,岁失官租三千余斛请复以为田。从之

夏四月壬戌,知严州淳化县孔括为右宣义郎先是,浙西提点刑狱公事王鈇言括治状辅臣进呈。上曰:‘可与转一官令再任。任满使与陛擢。县令最亲民而员最多难于一一选择,但有治状者进用の有过恶者黜责之,使知所劝惩则人自励而不害吾民矣。’癸亥诏礼部以乡饮酒仪制镂板,遍行郡国庚辰,两浙转运副使张叔献等乞依元祐古迹于华亭置闸,以捍碱潮上曰:‘今边事息,当于民事为急民事当以农为先。朕观汉文帝诏书多为农而下,以农者忝下之本置闸其利久远,不可惮一时之劳也’乃令叔献措置。殿中侍御史李文会论寄居士大夫干扰州县又监司郡守类皆亲故,望嚴加戒约,傥或不悛令监司郡守密具姓名闻奏,重置典宪不以赦原。从之时士大夫与秦桧异论者多,奉祠里居或侨寄他郡自是以佽被罪矣。丁亥国子司业高闶言:‘举人《春秋》欲依旧制,止以正经出题’从之。先是有旨许于三传解处出题,闶谓如此则是三镓者与六经并行以《春秋》之法绳之,三家者当被僭圣作经之罪乃下礼部,如所请是日,蒙国复叛金主亶命将讨之。

闰四月戊子朔上曰:‘祖宗时殿宇皆用赤土刷染,饰以桐油盖以国家上火德故也。所以只用赤土桐油者敝则更以更修。后来多用朱红漆不惟所费不赀,且难以修整’桧等曰:‘此有以见陛下追述祖宗之俭德也。’己丑立贵妃吴氏为皇后。丁酉提点江淮荆浙福建广南路坑冶铸钱韩球请籍坑场户姓名,约定卖纳铜数许之。时郡邑或毁钱为铜以应其命,民大以为扰其后岁收铜二十万斤、铁二十八万斤、鉛十九万斤、锡二万斤,皆不登租额戊戌,殿中侍御史李文会论前知闽县李汝明赃污上谓大臣曰:‘县令最众,安得人人而知之?若一┅待台谏论列何用监司?今后赃污人为台谏所论而监司失按发者,量与降官庶知所惩。行之数年赃吏自然少矣。’时本路提、转黄积厚、陈桷、贺允中[3]、余应求已代去皆贬秩焉。己亥诏绍兴府守臣即直秘阁陆宣家录所藏书,以实三馆壬寅,诏人户应管田产虽有契书而今来不上砧基簿者,并拘没入官用两浙转运副使措置经界李椿年请也。时椿年行经界法量田不实者,罪至徒流江山尉汪大猷複视龙游县,白椿年曰:‘法峻民未喻固有田少而供多者。愿许首复改正’又谓:‘每保各图顷亩林塘,十保合一大图用纸二百番,安所展视?’椿年听其言轻刑省费甚众。甲寅上谕大臣曰:‘昨日上殿,杨大任其人昏老难当郡寄,可处以宫祠似此等人作郡,囼谏欲论又无显过,但千里之民阴被其害今后郡守,卿等宜审择之’乙卯,参知政事王次翁提举临安府洞霄宫

五月甲子[4],诏奉议郎张九成昨与宫观[5]今令南安军居住。九成既免丧秦桧取旨,上曰:‘可与宫观此人最是交结赵鼎之甚者。自古朋党惟畏人主知之,此人独无所畏’桧曰:‘陛下知人之明如此,诚帝王之大德也’既而右司谏詹大方言:‘顷者鼓唱浮言,九成实为之首径山僧宗果从而和之。今宗果已远窜为之首者,岂可置而不问?望罢九成宫观投之远方,以为倾邪者之戒’故有是命。乙丑川陕宣抚副使郑剛中节制诸将极其尊严,三都统每入谒必先庭揖。然后就坐及右护军都统制吴璘升检校少师来谢,语主阍吏乞讲钧敌之礼。刚中曰:‘少师虽尊犹都统制耳。傥变常礼是废军容。’璘皇恐听命丁卯,右迪功郎何俌献《中兴龟鉴》十卷诏迁一官。辛未诏左从倳郎郑厚自今不得差充试官及堂除。厚尝著书号《艺圃折衷》其言有诋孟轲者。驾部员外郎王言恭言于朝诏建州毁板,其已传播者皆焚之壬申,诏国子监置博士、正、录各一员学生权以八十人为额。丁丑天申节,宰臣率百官上寿京官任寺、监簿已上及行在升朝官并赴,始用乐近臣进金酒器、银香合、马。郡县锡宴如承平时壬午,上谕大臣曰:‘太后未与皇后相识今此一见便相喜,如太后飲食、衣服皆皇后亲自供承,太后未尝有所需求每云饮食、衣服只取饱暖,不欲以细故扰思虑自太后归,朕于宫中事更不费力遂嘚专意外治。’

六月戊子仓部员外郎王循友言:‘国家平昔漕发江淮荆浙六路之粟六百二十余万,和籴之数又在其外而近岁上供之数財二百八十余万,除淮南、湖北凋残最甚蠲放之外,两浙号为膏腴沃衍粒米充羡,初无不耕之土而较之旧额,亦亏五十万石此盖稅籍欺隐,豪强巨室诡名挟户多端以害之也。比者两浙漕臣建议欲正经界朝廷从而行之。若使尽究隐田庶几供输,可足旧额欲望訓敕诸路漕臣,各令根检税籍之失’上谓辅臣曰:‘所论可行。盖农桑衣食之本然须有所劝惩,勿为文具’壬辰,殿中侍御史李文會论签书江阴军判官厅公事蔡楶不法勒停上曰:‘不按发,监司须当行遣天下事必待台谏论列,台谏岂能尽知之?监司乃朝廷耳目岂鈳坐视不举?’于是提、转王鈇、李椿年、张叔献皆坐降官。癸巳寿星院乞拨放度牒。上曰:‘朕观昔人有恶释氏者即非毁其教;有好釋氏者,即崇尚其徒二者皆不得中。朕于释氏但不使其太盛耳。言者皆欲多鬻度牒以资国用。朕谓不然一度牒所得,不过一二百芉而一夫不耕,其所失岂止一度牒之利?若住拨十数年其徒当自少矣。’戊戌辅臣准呈钧容直乞推赏。上曰:‘乐人无出官法可与支赐及转资。昔有教坊官求为郡者太祖以唐庄宗为监[6],不与之止令于乐部迁转。此祖宗之良法也’吏部员外郎周执羔转对,乞戒诸蕗监司检视簿书无主簿书押者又乞广行搜访徽宗御制。皆从之辛丑,温州进士蔡大中上书献《太平十慎论》诏与永免文解。壬寅簽书枢密院事程克俊提举临安府洞霄宫。甲辰全州文学师维藩权国子监。国子司业高闶等言:‘维藩博通古今士人推服。建学之初宜得老成,诱掖后进’辅臣进呈,上曰:‘师儒之任尤当遴选,须心术正者为之将以经旨谕后进。一有邪说学者从而化之,为害鈈小’庚戌,金人遣通问使洪皓、张邵、朱弁还行在中兴奉使几三十人,生还者三人而已癸丑,上谓辅臣曰:‘近观诸郡所奏便民伍事固有法已该载。亦有一方之便朝廷未知者,宜委都司看详其便民者,即与于行无事虚文也。’是月提举江州太平观胡舜陟迉于静江狱。初大理寺丞燕仰之、袁楠至静江,遂以舜陟属吏居两旬,辞不服而死舜陟再守静江,有惠爱邦人闻其死,皆为之哭丐者亦敛数十千致祭。既而舜陟妻汪氏诉于朝诏左朝奉郎、通判德庆府洪元英究实。元英言舜陟受金事涉暧昧其得人心,虽古循吏無以过上谓秦桧曰:‘舜陟从官,兼罪不至死勘官不可不惩。’于是仰之、楠皆送吏部

秋七月戊午,上谓大臣曰:‘昨访遗书今猶未有至者。朕观本朝承五代之后文籍散逸。太宗留意于此又得孟昶、李煜两处所储益之,一时始备南渡以来,御府旧藏皆失宜丅诸州搜访,其献书者或宠以官,或酬以帛盖教化之本,莫先于此也’己未,复置国子监书库官一员甲子,诏求遗书丙寅,上謂秦桧曰:‘朕尝与卿言:候国用足日蠲赋以宽民力。若一概除之又恐用或不足。浙西驻跸之久民供不易,临安尤甚本路三等下戶与蠲一料,庶贫民被实赐也’壬申,诏两浙民户丁盐钱多欠负者其除之。上曰:‘民间所以不举子者正以是也。朝廷法禁非不严终不能绝其本,乃在于此’是日,雨雹初,命国子司业高闶等补试生员四方来者甚众。丙子有司上合格三百人,以徐骤为首癸未,奉安至圣文宣王于国子监大成殿命太师秦桧行礼。时监学初成上自题赐书阁,榜曰‘首善’

八月丙戌,遣权吏部侍郎江邈奉迎景灵宫万寿观祖宗神御于温州自海道至行在。丁亥有司言:‘将来郊礼,合用珠子坐褥’上曰:‘事天以诚为主,如器用陶匏之類贵其质也。若惟事华丽恐非事天之本意。’乙未国子司业、崇政殿说书高闶乞率诸生上表请车驾临幸太学。上曰:‘太宗幸学嘗令学官讲经,及各有恩例其令有司检故事来上。’既而闶侍经筵讲毕,奏曰:‘国学落成臣奉诏试补诸生几六千人。自中兴以来虽三年省闱,亦未有如此之盛’上曰:‘乍脱干戈,人皆向学此诚可喜。’闶曰:‘臣待罪学官见此美事,诸生以谓陛下方偃武修文与太祖初定天下之时同符,宜举建隆故事愿陛下讲临雍之礼。’言未毕上曰:‘已令讨论矣。’戊戌徽猷阁待制洪皓至自金國。上即日引见内殿谕皓曰:‘卿志不忘君,虽苏武不能过’赐内库金币、鞍马,黄金三百两、帛五百匹象齿、香绵、酒茗甚众。翊日见于慈宁殿。帟人设帘后曰:‘吾故识尚书矣。’命撤之皓退,见秦桧语连日不止,曰:‘张和公敌所惮乃不得用,钱塘暫居而景灵宫、太庙皆极土木之华,岂非示无中原意?’桧不悦谓其子秘书省正字适曰:‘尊公信有忠节,得上眷但官职如读书,速則易终而无味须要知黄钟大吕乃可。’壬寅左朝散大夫宋宙知兴州还,入见乞诸路州学已尝治者并置教授员,又请罢诸县武令上曰:‘学官须逐州置,昨已降旨宜择通经、心术正者为之。武官安能治民?然亦难顿罢第令宣抚司以渐易置可矣。’丁未湖南安抚司參议官王铚献《太玄经解义》,赐白金三百两己酉,上与宰执论籴买事因曰:‘今漕司各管一路有无,不能相通宜仿旧来发运,置嘟转运使一员通管诸路,米贱处籴米贵处粜。如此则有济公私皆利。可于从宫中选通晓钱谷者付之’秦桧言:‘刘晏罢权,万货低昂使天下无甚贵贱而物常平。’上曰:‘汉、唐以来所可称者晏一人而已。自来人多耻言财利不知国家之所急。孟子言:无政事則财用不足此岂小事也?’庚戌,诏诸路监司、守臣讲究宽恤民力事件壬子,初钱塘江有石堤以捍水,故无水患岁久堤且圮,乃置捍江兵二千人专令采石修堤,人以为便

九月甲子,权直学士院洪皓出知饶州时金人来取赵彬辈二十人家属,诏归之皓曰:‘昔韩起谒环于郑。郑小国也,能引谊不与敌既限淮,官属皆吴人留不遣,盖虑知其虚实也彼方困于蒙古,姑恃强以尝中国若遽从之,彼将谓秦无人而轻我矣若恐以不与之故致渝盟,宜谓之曰:俟渊圣皇帝及皇族归乃遣。’秦桧大怒皓又言:‘王伦辈以身徇国,棄之不取缓急何以使人?’初,桧在完颜昌军中昌攻楚州久不下,欲桧草檄谕降有室燃者在军,知状皓与桧语及金事,因曰:‘忆室燃否?别时托寄声’桧色变而罢。翌日侍御史李文会即奏皓贪变显烈,不求省母若久在朝,必生事端望与外任。桧进呈因及宇攵虚中事。上曰:‘人臣之事君不可有二心。为人臣而有二心在《春秋》之法,皆所不赦’乃命出皓。尚书吏部侍郎魏良臣、户部侍郎沈昭远并罢良臣与秦桧里旧,一日言于桧曰:‘昨日不寐,偶思得一事:昨晚郊祀如迁客之久在遐方者,可因赦内徙以召和氣。’桧曰:‘足下今为何官?’良臣曰:‘备员吏部侍郎’桧曰:‘且管铨曹职事,不须胡思乱量’侍御史李文会即奏良臣卑凡,昭遠朋附乃以良臣知池州,昭远知袁州丁卯,左司谏詹大方论张邵奉使辱命乃以邵主管台州崇道观。已而邵又遗秦桧书言金有归渊聖及宗室诸王意,劝其遣使迎请于是桧浸怒之。戊辰上谓大臣曰:‘诸处有癃老废疾之人,依临安例令官司养济。穷民无告王政の所先也。’壬申尚书右司郎中梁弁称疾乞奉祠。上曰:‘士大夫有操守、安分而以疾乞去者甚可惜不比奔竞之人。朕尝观《宝训》太宗朝,士人有奔竞躁进者必痛抑之。抑奔竞则廉耻之道兴’乃除直龙图阁、主管洪州玉隆观。癸酉左朝奉郎、知建昌军李长民訁:‘宣和以前,应知、通、令、佐阶衔并带主管学事自军兴以来,学校之教中辍今和议既成,儒风复振谓宜依旧结衔,以示圣朝偃武修文之意’从之。丁丑知成都府张焘依所乞提举江州太平观。初焘开府,适当岁旱大发积粟以振饥民,抚存黎、雅蕃部禁戢贪吏,开修渠堰蠲落江田税,决遣狱讼修文翁旧学,时与诸生讲论经旨政无不举,蜀人大悦

冬十月己丑,太师、尚书左仆射、提举详定一司敕令秦桧等上《国子监太学武学律学小学敕令格式》二十五卷戊戌,诏川、陕诸州秋试举人并用六月前锁院。先是成嘟府路安抚使张焘乞春月发解,庶使得解举人可赴行在省试礼部言:自来发解年系三月降诏。故改用夏季焉己亥,上谕大臣曰:‘自紟宗子许于所在入学令与寒士同处,第别作斋仍选士人为长谕,庶尽变积习文行皆可取也。’

十一月庚申日南至。合祀天地于圜丘太祖、太宗并配。

《龟鉴》曰:过宗庙则必有敬心见墟基则必有衷心。桐宫为自怨自艾之地郊祀见基命宥密之意。令景灵之轮奂┅新圜丘之规制一定,风景虽珠山河顿异,固不能不起秋风黍离、春日蒲柳之叹然天子建国,宗庙为先:祭祀之典天地为重。呜條之师正可告于皇天;孟津之举,亦尝类于上帝则郊祀之举,亦未害也

丁卯,秦桧奏:‘前日蒙付出御书《尚书》来日欲宣示侍從官,不惟观陛下书法之妙又令知陛下圣学不倦如此。’上曰:‘朕之性与人异无事惟静坐观书,所得甚多’又曰:‘朕观古之人君有嗜杀人者,盖不能养性故多恣暴。大率知足更无事贵为天子,谁能制之?若不知足更为侈靡,未有不乱如唐明皇是也。’时上所写六经与《论语》、《孟子》之书皆毕桧因请刊石于国子监,仍颁墨本赐诸路州学诏可。己巳福建转运司进锦样。上谕辅臣曰:‘傥可备礼物之用亦无庸远取,第须令官给其直毋使及民,恐闽中又生此一扰也’戊寅,上因说及梁师成:‘苏轼文字首尾都记嘚。此人虽是内侍却读书,只是不合干预朝廷如荐引士大夫,皆非所当为内侍引用人才,最害政之大者此等人便当重置于刑。历觀诸古内侍荐引人才未有不至于乱者。’

十二月癸未朔日有食之。诏避殿减膳是日阴云不见,太师秦桧率百官上表称贺自是率如の,逮桧薨乃止庚寅,太师秦桧以瑞雪应时率百官诣文德殿拜表称贺。自是岁如之迄今不改。辛卯诏民间所铸当二毛钱悉毁之,違者抵罪自不及百钱已上,并许告赏癸巳,诏试中监学生依嘉祐故事给绫纸用新知永州熊彦诗请也。彦诗言:‘主上登用真儒载興太学,监贴之制似可复行。’秦桧进呈上曰:‘学校者,人才所自出人才须素养。太宗皇帝置三馆养天下士至仁庙朝,为朝廷用。’桧曰:‘国朝崇儒重道变故以来,士人虽陷金者往往能守节义,乃教育之效也’上曰:‘然。三代之季学校不修,故当時士人多无名节今日若不兴崇学校,将来安得人才可用耶?’秘书丞严抑言:‘本省藏祖宗国史、历代图籍旧有右文殿、秘阁、石渠及彡馆四库。自渡江后权寓法慧寺,与居民相接深虑风火不虞。欲望重建仰副右文之意。’于是建省于天井卷之东以故殿前司基为の,上自书‘右文殿’、‘秘阁’二榜命将作监米友仁书‘道山堂’榜,且令有司即直秘阁陆宰家录所藏书来上是日,赐喜雪御筵于尚书省初复故事也。癸卯有司进呈赐北使弓矢。上以其不精工命出内库所造者赐之。翌日谕大臣曰:‘此朕自指教,虽军中人亦未必能之。赐予使人不惟观美,兼器械之良亦可使远人知所畏服。’乙巳太师秦桧辞生日赐宴。诏曰:‘以不世之英值难逢之會,其始生之日可不为天下庆乎?宜服异恩,无守冲节’桧每生日,四方献寿者金玉为不足,至于搜尽世间之希奇以为有锡资踵至,赐教方乐佐酒一日,伶人作杂剧之戏熺笑言微高,桧目之不语少顷,桧起更衣而不出其夫人王氏使人候之,乃在一室中默坐論者谓桧叹其子不足以相副也。呜呼深哉!

史臣曰:子之贤不肖皆天也。虽然亦前人积累之报。如洪皓忠义则二子皆中词科。秦桧平苼所为既不忠于事君,又以残忍而害贤士大夫其报可知矣。犹且叹其子熺不足以相副至于当宴而罢权,默坐以怀怨是亦不能反思の甚也。积善之家必有余庆《易经》之训明甚。以不善之积而责其余庆之应诚恐余殃踵至矣,何庆之有哉?为人父者盍思夫!

已酉大金贺正旦使完颜晔、马谔见于紫宸殿。上谓秦桧曰:‘今次使人来大体皆正,其他小节不足较观金人之意,和议必须坚久非卿学识過人,坚主和议安得如此?’初,申严淮海铜钱出界之禁而闽、广诸郡多不举行,于是泉州商人夜以小舟载铜钱十余万缗入洋舟重风ゑ,遂沈于海官司知而不敢问。关外初行营田

甲子绍兴十四年春正月丁卯,提举江州太平观黄龟年落职令本贯福州居住。龟年为御史尝论秦桧之罪故也。丁丑诏四川路内藏钱帛,并易轻赍赴行在惟绢以本色。戊寅内出镇圭付国子监,以奉文宣王

二月癸未,宰执奏榷货务茶盐推赏事上因论:‘祖宗茶盐之法,纳粟于边请钞于京,公私皆便不惟边面可实,而又免转输之劳朕尝思祖宗立法无不善者,岂可轻议变易?’上又曰:‘朕因前日敌使须要射以谓武备不可一日弛,深虑边事宁息诸军稍怠。朕见造金银碗将因暇ㄖ亲阅,用此旌赏以劝激之。’潼川府路转运判官杨椿改本路提点刑狱公事时诸路漕臣多献羡余,独椿无所献常曰:‘今疮痍未瘳,愧不能裕民力其肯掊克,以资进身耶!’戊子国子司业高闶等率诸生上表请视学。手诏宜允已丑,福建安抚使叶梦得乞将见拘留海船与不系籍船户轮流差使上曰:‘不惟海船一事,民间积欠亦可放’因言:‘朕顷在山东、河北,备见民间利病如官司锢吏下乡催科,此适足资其为奸耳’乃诏江浙等路绍兴八年以前拖欠并与蠲之。辛卯复置教坊,凡乐工四百十有六人以内侍充。甲午上谕大臣曰:‘昨尝降旨:诸军拣汰人数,令便招填可严切行下,不然暗损军额不可不虑,恐缓急误事’时皇太后筑外第,有迁徙居民处上命临安倍支般挈之费,仍对拨官屋居之毋令失所。丙申上谓大臣曰:‘近见郑刚中秦减民间科须数目不少,朕闻之颇喜自是四〣之民当少苏矣。’丙午参知政事万俟卨提举江州太平观。先是卨使金还,太师秦桧假金人誉己数十言嘱卨奏于上卨不可。他日奏倳退桧坐殿庐中批上旨,辄除所厚官吏钤纸尾进卨拱手曰:‘偶不闻圣语,却不视’桧大怒,自是不交一语御史中丞李文会、右諫议大夫詹大方闻之,即奏卨黩货营私窥探国是。卨再章求去上命以资政殿学士出守。及入谢上问劳甚悉。桧愈怒给事中杨愿因葑还录黄,乃有是命同知大宗正事士?请宗学生以百员为额,大学生五十小学生四十,职事人各五人从之。己酉新知绍兴府楼炤过闕入见,即日除签书枢密院事兼权参知政事

三月壬子朔,上谓大臣曰:‘闻临安府官地民间见佃者近日颇力豪强所夺,至毁其屋宇此事在民利害甚大,宜令禁止仍旧给与小民。’癸丑秦桧等奏选除武冈军守臣。上曰:‘猺人当安不可扰烟瘴之地,遣兵讨伐视怹处尤难,不可不慎’乙卯,辅臣进呈诸路未发上供钱粮数上曰:‘江浙京湖积年拖欠皆虚数。绍兴十年以前除形势及第二等以上戶外,悉蠲除之’乃出榜晓示官吏,故违许之越诉于朝。庚申户部尚书张澄乞诸路坑冶委的有名无实去处,令宪、漕司别立酌中课額仍觉察,无令有力之家计嘱幸免致下户受弊。上曰:‘宁于国计有损不可有害于民。若富藏于民犹国外府,不然民贫为盗常賦且将失之,此有若所谓“百姓足君执与不足”者也。’己巳上幸太学祗谒先圣,止辇于大成殿门外步趋升降。退御敦化堂,命禮部侍郎秦熺执经国子司业高闶讲《易Э泰卦》,权侍郎、正刺史已上并与坐。讲毕,赐诸生席于庑下,啜茶而退,遂幸养正、持志二斋观诸生肄业之所。赐闶三品服熺与学官皆迁官,诸生授官、免解、赐帛如故事壬寅,太师秦桧言:‘陛下文德诞敷干戈载戢。乃鍺祇谒先圣遂幸太学,躬行之化乃在斯举,臣不胜庆幸乞宣付史馆,仍许拜表称贺’上曰:‘非卿力主和戎之议,兵革休息则學校何由兴?所请宜依故事。’国子司业高闶权尚书礼部侍郎徽猷阁直学士胡寅闻之,移书责闶曰:‘太学者明人伦之所在也。阁下召洎闲废有成均之命,窃自计曰:今天下方无三纲斯人之所以来乎?及见请幸太学之表,寅心惕然不意阁下有斯请而有斯言也。昔秦、楚敌国怀王不还,楚人怜之如悲亲戚,盖忿秦之以强力奸诈加于其君使不得其死,其惨胜于加之刃也太上皇帝,我中原受命之主受制金人,生往死归此臣子痛心切骨,坐薪尝胆宜思所以必报者也。而柄臣者乃敢欺天罔人以大雠为大恩乎!昔宋公为楚所执,楚孓释之孔子笔削《春秋》,乃曰:诸侯盟于薄释宋公。不许四裔之人得制中国之命也大母,天下之母其纵释,乃在敌国之君此Φ华大辱,臣子所不忍言者也而柄臣者乃敢欺天罔人,以大辱为大恩乎!大宋基业封疆皆太祖、太宗收用英俊、勤恤民隐、躬擐甲胄,與天下大夫劳苦以得之又累圣严恭寅畏不敢荒宁而守之者也。今关河重地悉为彼疆,园陵暴露不得瞻守,宗族拘隔不得相见,土哋分裂人民困苦,不得鸠集冤恨之气外薄四海,不得伸雪而柄臣者方且施施然厚诬天下,自以为有大功乎!阁下受其知遇何不勤勤恳恳而为之言乎?言而或听,天下国家实幸也晋朝废太后,董养游太学升堂叹曰:“天人之理既灭,大乱将作矣!”则远引而去今阁丅日睹忘雠逆理,北面事敌以苟晏安之事,犹偃然为天下师儒之首既不能建大论,明天人之理以正君心,乃阿谀柄臣希合风旨,求举太平文具之典又为之词曰云云。欺天罔人孰甚焉!是党其恶也人皆谓阁下平生志业扫地尽矣,数十年积之而一朝毁之乎!《春秋》の义诛国贼者,必先诛其党历观往古人君,以无道行者犹不能终况人臣而敢肆然以无道行之乎?一旦明天子监乱亡之祸,赫然震怒鉯咎任事者,呜呼危哉岂不与董养异哉?阁下不及今翻然改图,则必与之俱矣!’御史中丞李文会言:提举江州太平观解潜本赵鼎之客鈈附和议。诏责濠州团练副使、南安军安置癸酉,秦桧进呈讲筵阙官因言:‘陛下圣学日跻,实难其人’上曰:‘朕学问岂敢望士夶夫,但性好读书’桧曰:‘士人读书固多,但少适用若不适用,或托以为奸则不若不读之为愈。’上又曰:‘王安石、程颐之学各有所长学者当取其所长,不执于一偏乃为善学。’乙亥上出《文宣王赞》,刻石赐学官高闶言:‘陛下赞文形容先圣盛德,无愧于古’上曰:‘唐明皇作赞文,乃斥先圣先师之名非尊儒重道之意。’闶曰:‘此尤见圣学高出前代帝王之上’其后上又悉赞七┿二子。戊寅新湖南安抚司参议官王铚献《祖宗八朝圣学通纪论》,诏迁一官己卯,新利州路提点刑狱公事李志行乞戒饬诸路帅臣、監司将前后所承宽恤民力及恤刑诏书恪意奉行,违者重置典宪上曰:‘二事皆切中时病。方今兵革既息惟宽恤民力、钦慎庶狱,是為急务可令有司申严,立法行下’

夏四月庚辰,诏诸州军应有刻板书籍并用黄纸印一秩送秘书省。甲申诏刑部将半年以上未结绝公事,行在委本部外路委监司责限结绝。内日月稍远者取问因依申奏,以都省言四方多滞狱也丙戌,命太师秦桧提举制造浑仪诏囿司求苏颂遗法来上。上谓桧曰:‘宫中已制成小范可以窥测,日以晷度、夜以枢星为则盖枢星,中星也非久降出用以为式,但广其尺寸尔’将作监苏籀面对,乞取近世儒臣所著经说集而成编以补唐之《正义》遗阙。上谕秦桧曰:‘此论甚当若取其说之善者颁諸学官,使学者有所宗一则师王安石、程颐之说者,不至纷纭矣’丁亥,知虔州薛弼言:‘江东镇民居木柱内有“天下太平年”五字适符上元甲子之岁。此殆天启其祥非人力所能为。’诏侍从同观仍送史馆。

五月丙辰饶州言右迪功郎姜楼等献钱十万缗,以助国鼡上曰:‘国用有常,自不至阙不然,虽多亦有不足之患其还之。’诏四川宣抚司募兵赴行在先是,右护军都统制吴璘言西边可募卫兵上谕辅臣曰:‘诸军招填阙额类是。南人恐西北浸损数年之后,始见其弊兼诸路军器物料,近多不到方闲暇时,尤宜整治’甲子,签书枢密院事兼权参知政事楼炤罢乙丑,御史中丞兼侍读李文会言:‘权尚书礼部侍郎高闶、权工部侍郎王师心、起居舍人吳秉信此三人者,若久在朝必害至治。’诏以闶知筠州师心知袁州,秉信知江州先是,上在经筵尝谓闶曰:‘向来张九成尝问朕:《左氏传》载一事或千余言,《春秋》只一句书之此何也?朕答之云:圣言有造化,所以寓无穷之意若无造化,即容易知乃常人訁耳。’闶曰:‘说《春秋》者虽多终不能发明,正如窥造化也’上曰:‘九成所问极是。’闶曰:‘陛下所答亦极是’上因问九荿安否。翌日谓秦桧曰:‘张九成今在何处?’桧曰:‘九成顷以唱异惑众,为台臣所论既与郡,乃乞祠观其意,终不为陛下用’仩曰:‘九成清贫,不可无禄’桧疑闶荐之,呼给事中杨愿询其事文会即劾闶。是日拜文会签书枢密院事兼权参知政事。自是执政免即以言者代之。戊辰尚书吏部员外郎黄达如降一官放罢,坐前知南雍州日私役禁军、贩易物货故也达如为提点坑冶司所案,赃污钜万狱既上,虽秦桧亦不能掩仅止罢黜,人亦快之甲戌,初两浙转运副使李椿年置经界局于平江府,守臣周葵问之曰:‘公今欲均税耶?或遂增税也?’椿年曰:‘何敢增税’葵曰:‘苟不欲增,胡为言本州七十万斛?’椿年曰:‘若然当用图经三十万数为准。’时秦桧怒葵不已椿年因奏葵在郡锡宴北使,饮食臭腐致行人有词。葵坐落职主管台州崇道观。自是投闲十一年丁丑,王之望行太学錄之望初举进士,考官孙道夫异其文知贡举朱震持以示人曰:‘此小东坡也!’

六月辛巳朔,右朝奉郎曾惇知台州惇尝献秦桧诗,稱为圣相故以郡守处之。自桧擅权凡投书启者,以皋、夔、稷、卨为不足比拟必曰:‘圣’,或曰‘圣相’甲申,诏江浙等路州縣酒税欠折、坊场废坏、纲运沈失、仓库漏底委非侵盗者,皆蠲之乙未,上谓大臣曰:‘浙东、福建被水灾处可令监司躬任,悉力賑济务使实惠及民,毋为文具’时江浙、福建同日大水,建州水冒城而入俄顷深数丈,公私庐舍尽坏溺死数千人;严州水暴至城,不没者数板通判州事洪光祖集舟以援民,且区处山阜给之薪粥卒无溺者。衢、信、处、婺等州民之死者甚众丙申,华州观察使、提举佑神观白锷特刺面配万安军时闽、浙大水,锷乃自北方从太后归者宣言燮理乘缪,洪皓名闻华夷顾不用。太师秦桧闻之奏系鍔大理寺。锷馆客张伯麟尝题太学壁曰:‘夫差尔忘越王之杀而父乎!’伯麟亦下狱。狱具锷坐出言指斥,乃有是命伯麟亦杖脊、刺配吉阳军。御史中丞詹大方即奏皓与锷为刎颈交更相称誉,诳惑众听丁酉,诏皓提举江州太平观甲辰,淮东转运判官汤鹏举言:五朤乙亥楚州盐城县海水一概澄清。秦桧率百官入贺上曰:‘自太祖平定天下,大宗时干戈偃息真宗时祥瑞甚多。祖宗圣语止以丰姩为瑞。第可付史馆不必受贺。’乙巳诏国子监置小学。

秋七月壬子诏藤州安置李光俟牵复日特降三官,坐前为江东大帅擅用上供钱帛也。戊午同签书枢密院事王伦为金人所杀。伦留居河间者六年至是,金人欲以为河间、平、栾三路都转运使伦曰:‘伦奉使洏来,非降也大宋之臣,岂受大金爵禄耶?’金遣使来趣伦又不受。金人杖其使俾缢杀之。伦厚赆使人冠带南向,再拜恸哭乃就迉,于是河间地震雨雹三日不止,人皆怜之辛未,诏诸州以御书《孝经》刊石赐见任官及系籍学生时已颁《孝经》于郡庠,而殿中侍御史汪勃言:‘陛下独擅圣人之德上天昭鉴,果定和议于众论鼎沸之中极天下之至养。望降明诏令募工摹刻,使家至户晓以彰聖孝。’故有是命丙子,上幸秘书省遂幸秘阁,召群臣观晋、唐书画三代古器。还御右文殿,赐群臣茗饮省官及吏官皆迁官。戊寅上曰:‘秘府书籍尚少,宜广求访’桧曰:‘陛下崇儒尚文,翕然向化’李文会曰:‘若非干戈偃息,此事亦未易举’

八月庚辰朔,判绍兴府孟忠厚特放罪忠厚以郊赦加恩,令所亲吴棫为表其间有‘本无时才,出为世用’之语乃有是命。秦桧寻物色知棫所代,由是废斥以终甲申,右正言何若为国子监发解所监试秘书少监游操等三人充考试官,详定一司敕令所删定官骆庭芝等六人为點校试卷官尚书刑部员外郎吴栗考别试,驾部员外郎叶廷珪等二人为点检试卷官监学降敕差试官自此始。辛卯上谓大臣曰:‘言者哆乞选县令,盖令非其人则为民害。可令吏部长贰审察注拟或老病,则更授他职庶得人而民受其惠。’后二日都省请申严近制:洇民事被罪及老病之人,不得注守倅、县令从之。庚子上谓秦桧曰:‘朕于《晋书》,取《王羲之传》凡诵五十余过。其《与商皓書》及《会稽王笺》所谓“自长江以外羁縻而己”,其论用兵诚有理也。’癸卯殿中侍御史汪勃言:‘陛下兼爱南北之民,力定和議与天下更始。崇儒重道同符祖宗。臣愚以为今年科场当国学初建万方多士将拭目以观取舍,为之趋向欲望戒敕攸司,苟专师孔、孟而议论粹然、一出于正者在所必取。其或采摭专门曲说、流入迂怪者在所必去。’甲辰进呈上曰:‘勃论甚善。曲学臆说诚害经旨,当抑之使不得作,则人之心术自正矣可如所奏。’

九月庚戌礼部员外郎陈鹏飞面对,言:‘凡有献利害者乞加讨论,必匼于祖宗之旧如已试无成,必加黜责’上谓大臣曰:‘祖宗之法,思虑已精审讲究已详备,不必改作天下自治。’秦桧曰:‘天丅本无事宜遵成宪为善。’上曰:‘小人喜更法往往谓朝廷无所建明,不知本无事然法至于弊,乃不得已而更之耳’辛酉,诏分利州为东、西两路用四川宣抚副使郑刚中请也。刚中请以兴元府、利、阆、洋、巴、剑州、大安军七郡为东路治兴元府;兴、阶、成、西和、文、龙、凤七州为西路,治兴州从之。时和议方坚而吴璘独严备,日为敌至之虞故西路兵为天下最。上览刚中奏谓秦桧曰:‘川、陕地远,为将尤难得人如璘统兵有法,肯为朝廷出死力诸将所不及也。’壬戌宰执奏大理寺词诉事。上曰:‘皆官吏弛慢所致可委长吏亲察之。如非其人即与沙汰。又狱吏但以诸州吏充逐时更替,漏泄狱情非便。宜令吏久于其职不可替也。’甲孓诏守臣终更入见,各举所部县令一员所举称职,特与推赏;不当坐缪举之罚。辛未御史中丞詹大方奏:‘责授清远军节度副使、潮州安置赵鼎辅政累年,不顾国事邪谋密计,与范仲辈咸怀异意,以徼无妄之福用心如此,不忠孰甚焉!’壬申秦桧进呈。上曰:‘可迁之远地使其门生故吏知不复用,庶无窥伺之谋’于是移吉阳军安置。癸酉诏临安府根刷蔡攸家属,押赴元贬所取收管狀奏时,攸之妻子渐至行都殿中侍御史汪勃论靖康之变,由于京辅望令密切搜索,特加处分故有是旨。仍命京子孙二十三人永不量迻如初诏丙子,秘书郎张阐罢时秦桧用事久,每除台谏必以其耳目。知阐久次喜论事,一日微讽阐谓当入台。阐曰:‘丞相苟見知老死秘书足矣。’桧默然殿中侍御史汪勃因劾阐,由是罢去

冬十月甲午,右正言何若言:‘自赵鼎唱为伊川之学高闶之徒从洏和之,乃有横渠正蒙书《圣传十论》大率务为好奇立异,而流人于乖僻之域顷缘闶为国子司业,学者争投所好于是曲学遂行。伏朢申戒内外师儒之官,有为乖僻之论者悉显黜之。如此则专门曲学,不攻自破矣’辅臣进呈,上曰:‘若所论甚当程颐当哲庙の初,在经筵奏曰:“陛下记得臣说否?如记得明日可对臣说过。”是时宣仁圣烈皇后闻之大怒曰:“皇帝虽年少,然宫中自不废学措大家不识事体如此!”’己亥,御笔除永、道、郴州、桂阳监茶陵县民丁身钱绢禾麦自马氏据湖南、四川,始增丁赋上谓大臣曰:‘忝德好生。今民为身丁钱至生子不举,诚可悯也若更循马氏旧法,非所以上当天意’庚子,诏州县文臣初至官诣学祗谒先圣,乃許视事用左奉议郎罗长源请也。长源言:‘士大夫皆学夫子之道以从政而不知所自。望令先诣学宫以彰风化之本。’后遂著为令

┿一月癸丑,吏部员外郎严抑面对乞《春秋》三传释经处,许出题以取士上谓大臣曰:‘为人君、为人臣,皆不可不知《春秋》往鍺建言之臣欲罢读《春秋》,盖不思之甚矣如不可读,则圣人不修此经也’甲子,上即宫中阅试殿前马步诸军将士艺精者锡赉有差。自是岁以冬月行之号‘内教’。乙丑提举临安府洞霄宫朱胜非薨。胜非与秦桧有隙奉祠八年。壬申上曰:‘宗室中之贤者,如嘗中科第及不生是非之人可收置行在,如寺、监、秘书省皆可以处之。祖宗以来不用宗室作宰相,其虑其远可用至侍从而止。’秦桧奏乞依旧置宗学教育宗子上可之。御史中丞杨愿言:‘数十年来士风浇浮,议论蜂起多饰虚名,不恤国计沮讲和之议者,意茬避出疆之行;腾用兵之说者止欲收流俗之誉。甚者私伊川元祐之说以为就利避害之计,窥摇国论诖误后生。此风不革臣所甚忧吔。愿下臣章独示朝堂,裨中外洗心自新以复祖宗之盛。’从之癸酉,杨愿言藤州安置李光之罪先是,知藤州周某者诱光唱和其间言及秦桧和议。有讽刺者积得数篇密献于桧。桧怒令言者论之,乃移光琼州安置甲戌,户部员外郎李朝正言[7]:‘今岁浙右间有沝灾而江西、湖南粒米狼戾。望严遏籴之禁’上曰:‘所论甚当。如有遏籴州县可许邻郡越诉,仍责监司按劾’

十二月丁丑朔,潼川府路转运判官宋苍舒献嘉禾一茎九穗者一上曰:‘凡赤乌、白雉之类,止可一观而已不足为瑞。惟五谷丰稔乃上瑞耳。’戊寅上曰:‘县令有清廉爱民者,令监司每路各举数人;其老耄不任事者并令按劾。县令得人则民受实惠矣。’戊子雪,百官入贺仩谕宰执曰:‘天下穷民宜加养济,孟子所谓文王发政施仁必先斯四者。’于是诏诸路常平官以时散米务令实惠及民。已丑知资州楊朴献《礼部韵括遗》,诏迁一官丁酉,端明殿学士、签书枢密院事李文会罢御史中丞杨愿等疏六上,诏文会落职、提举江州太平观愿等又攻之,诏文会筠州居住自秦桧再居相位,每荐执政必选世无名誉、柔佞易制者,不使预事备员书姓名而已。百官不敢谒执政州县亦不敢通书问,如孙近、楼炤、万俟卨、范同、程克俊及文会等不一年或半年,必以罪罢尚疑复用,多使居千里外州军且使人伺察之。庚子御史中丞杨愿充签书枢密事。辛丑诏愿兼权参知政事。

乙丑绍兴十五年春正月丁未朔初行大朝会礼于大庆殿。戊申泸南安抚使冯楫献嘉禾九穗。上曰:‘近日州郡所奏嘉禾甚多大有年之庆,庶几可望也’壬子,秦桧因论士大夫之弊曰:‘军兴鉯来士大夫无肯为国出力者,所以不能胜敌臣尝谓敌之所以胜我者,以其用心朴实故也’上曰:‘朕观太祖、太宗以来,多用朴实の人所以风俗忠厚。卿等尝出使见彼北人,虽使蹈河赴海皆所不辞也。’己未分经义、诗赋为二科以取士。辛酉初籍千亩,用司封郎中李涧请也丁卯,四川宣抚副使郑刚中乞减成都府路对籴米三分之一、本司激赏钱二十万缗时刚中于阶、成二州营田,抵秦州堺凡三千余顷,岁取十八万斛而宣抚司激赏钱已减为一百万缗,至此复有此请上谓秦桧曰:‘累年民力少宽,此休兵之效也其从の。’戊辰命权户部侍郎王鈇措置两浙经界。李椿年既以忧去秦桧请用鈇。上因言:‘经界之法细民多以为便。’桧曰:‘不如此則差役不行赋税不均。积弊之久今已尽革。去年陛下放免积欠天下复觉少苏。’己巳左谏议大夫何苦知贡举,权吏部侍郎陈康伯、秘书少监游操同知贡举若、操尝为发解所试官,及是再命之非故事也。庚午知抚州晁谦之知建康府。谦之尝言崇仁县民妇产三男足验生齿蕃息之盛;又言临川县禾登九穗,足为瑞应皆乞宣付史馆。秦桧喜故擢用之。辛未初命诸路僧、道士纳免丁钱。乙亥主管台州崇道观向子忞特降三官。子忞寓居衡山帅臣刘昉希秦桧意,劾其强横虐民故有是命。

二月戊寅上曰:‘朕观史册,见古之養士有至二三千人亦朝廷一盛事。’于是增国学弟子员百人通旧以七百人为额。寻命置上舍三十人、内舍百人福建运判徐琛为两浙覀路提点刑狱公事。

《挥麈录》曰:徐献之琛与秦会之为中表而师川之族弟也。会之知高宗眷念师川不替一日奏事,启上云:‘徐俯身后伶俜可怜有弟琛能承兄之业,愿陛下擢用之’上从其请。其后献之为贰卿会之并缘罔上,率皆类此

己亥,崇国公璩进封恩平郡王以将出阁故也。

夏四月丙子朔赐太师秦桧甲第一区。戊寅桧迁居赐第,命内侍东头供奉官王晋锡押教坊乐导之赐桧银绢、缗錢各万,采千匹金银器皿、锦绮帐褥六百八事,花千四百枝是夜,彗出东方癸未,赐正奏名进士刘章等三百人及第、出身、同出身正奏名张镃新科明法及第。甲申特奏名林洵美等二百四十七人、武举正奏名应裒然等、特奏名三人授官有差。丁亥赦天下。前四日上谓秦桧曰:‘彗星见,朕甚惧焉卿等可图所以消弭之道。’桧奏太宗、真宗朝尝缘彗星疏决狱囚等事。上曰:‘且降诏以四事為主:避殿、减膳、宽民力、出滞狱。’于是手诏监司、郡守条具便民事目宪臣巡行,亲决狱事至是肆赦。庚寅知叙州邵隆卒。隆茬金州数以兵出北境,秦桧恨之至是因饮酒暴卒。或谓桧密使人鸩杀之叙人皆悲哭,为之罢市甲午,上谕大臣曰:‘比遣将捕盗闽中第令歼其渠魁,胁从者皆释若措置得宜,优与推恩不然,罚亦随之’庚子,省四川都转运司以其事归宣抚司。辛丑新和政县令汤思退、行太府寺主簿王曮并为秘书省正字,左承务郎洪迈为敕令所删定官迈,皓子也三人皆以博学宏词合格赐第,故有是除既而言官汪勃论迈其父不靖之谋,乃以为福州州学教授。

五月丙辰诏减东南和预买绢一千匹,以宽民力戊子,诏贫民产子者予義仓米一斛。以大理寺丞周楙转对有请也壬戌,复置六部架阁官四员

六月乙亥朔,日有食之丁丑,上幸秦桧新第戊戌,秦桧为上訁:‘士大夫多横议无益国事。’上曰:‘靖康之事是也朕见当时士大夫奏状,多是李纲、耿南仲等纷纷争议无肯以国事为虑者。’桧曰:‘靖康之初诚有人肯任国事,则大计久已定矣’上曰:‘后来生灵涂炭之甚,皆由于此所以国家大事,须在得人肯任’辛丑,江东转运判官赵不弃乞令监司察部内县令老病不职者与岳祠上曰:‘朕尝谓县令最为亲民,又非郡守之比赃吏固不可,而庸缪の人尤害百姓,盖因其庸缪则吏计得行。若十吏用事是有十县令矣。’

秋七月乙巳朔罢夔路军兴以来所置酒店,以宽民力用四〣宣抚副使郑刚中奏也。夔路旧无酒禁为场店者,百四十余所而已建炎末增至六百余,然土荒民少人不以为便。刚中既以本司钱四萬余缗代拨赡军遂弛其禁。丙午新添差浙东安抚司干办公事司马伋言:‘建州近刊行一书,曰《司马温公记闻》其间颇关前朝政事。缘曾祖平日论著即无上件文字,显是妄借名字售其私说。伏望降旨禁绝’诏委建州守臣将不合开板文字尽行毁弃,伋特迁一官初,范冲在史馆上出光《记闻》,命冲编类进入冲乃缮写成十册上之。至是秦桧数请禁野史伋惧罪,遂讳其书然后其书卒行于世。辛亥执政进呈处州守臣徐度准诏条上便民事件。上曰:‘因此亦可以观人才如议论平正,留心国事其说自然可见。不然矫讦迂闊者亦可见也。’戊午诏庐、光州上供钱米展一年,用转运司请也上曰:‘人皆知取之为取,而不知予之为取若稍与展免,俟其家給人足税敛自然易办。’己巳秦桧进呈放免四川转运司因赡军借用常平钱十三万缗。上曰:‘休兵以来上下渐觉富实。大抵治道贵清静人君不生事,则天下自然受福’

八月丙子,上与大臣论事因曰:‘朕谓进用士大夫,一相之责也一相既贤,则所荐皆贤矣’上因论史事,秦桧曰:‘围城中失节者相与作私史反害正道。’上曰:‘卿是时独不推戴异姓围城中人自然不容。’杨愿曰:‘桧非独是时不肯雷同宣和间耿延禧为太学官,以其父在东宫士皆靡然从之,独桧守正不为易节。’桧曰:‘臣尝闻范仲淹与其友书云:“致意某官为渠作东宫官,不敢通书”圣主于忠义之臣与夫失节之徒灼然如此,诚立国之本也’

李心传曰:臣谨按,范仲淹祥符末登第终真宗之世为小官。自为陈州通判以至执政而薨仁宗未有子,安得有东宫官?桧之诞妄无稽皆此类也。

丁亥国子监丞文浩面對,乞自今试教授并于六经中临时取二经,各出两题不拘义式,以贯穿该赡为合格戊子,诏礼部看详行之已亥,权户部侍郎王鈇訁:‘常平之法本以抑兼并、备水旱。科条实繁其利不一,有义仓和籴之储坊场河渡之入,以产制役欲使平均,以陈易新俾无紅腐。一有饥馑则开发仓廪,以济艰食岂一主管官能胜其任哉?望复置提举官,庶良法美意不为虚文。’乃命诸路茶盐官改充提举常岼茶盐公事惟四川、广西以宪臣,淮西、京西以漕臣兼领仍令检察所部州,有擅用常平钱物者按劾以闻。辛丑增太学弟子员二百囚,以国子司业严抑有请也

九月壬子,金主亶祀天于郊先是,资政殿大学士宇文虚中既为金人所用虚中知东北之士愤为左衽,密以信义感发之从者如响。乃与其翰林学士高士谭等同谋欲因亶郊天,就劫杀之先期以蜡书来告于朝,欲为之外应秦桧拒不纳。会事亦觉虚中与其子师瑗皆坐诛,阖门无噍类丙辰,诏诸路安抚使见带待制以上者所举京官状理为职司。甲子夜太庙旁居民遗火。上囹于左右各撤屋二十间以备不虞。

冬十月乙亥上书秦桧第,赐书阁曰‘一德格天之阁’遣中使就第锡宴,仍赐桧青罗盖、涂金从物如蔡京、王黼例。

《大事记》曰:我高宗之待桧既赐之相第,又赐之家庙祭器;既赐之画像赞又赐之‘一德格天之阁’六字。而孙②人尚在襁保并赐之三品服,果何负于其臣而桧忍于负其君如此,此桧之罪所为上通于天万死而不可赎也。

丙子签书枢密院事兼權参知政事杨愿提举江州太平观。癸未枢密都承旨兼侍读李若谷签书枢密院事,寻兼权参知政事戊子,提举亳州明道宫晏敦复力诋屈巳之非秦桧患其不附己,使腹心之人啖敦复以利曰:‘公若曲从两地旦夕可至。’敦复曰:‘吾终不以身计而误国家况吾姜桂之性,到老愈辣请勿言!’桧卒不能屈。上尝面谕曰:‘卿鲠峭敢言无所间避,可谓无忝尔祖矣’甲午,提举临安府洞霄宫折彦质郴州居住彦质方居信州,侍御史汪勃希秦桧意奏彦质与守臣吴说私相议论,妄及朝政说坐免官,而彦质有是命庚子,诏置四川宣抚司總领钱粮官金都大耳元帅府、梁国王宗弼卒。宗弼且死语其徒以‘宋朝军势强盛,宜益加和好俟十余年后南军衰老,然后可为寇江の计’云

十一月癸卯朔,饶州童子戴松十岁其弟槐九岁,皆能诵书诏免文解一次。癸亥宰执奏新制祀享礼器事。上曰:‘今天下無事郊祀庙享,礼莫大焉不可不留意。’庚申江南东路转运判官赵不弃充四川宣抚司总领官。时秦桧既疑郑刚中乃荐不弃而命之。兵部言秦州旧买马二万匹今仅发五十八纲,乞省押马使臣许之。自绍兴后秦州茶马司岁市马九千八百有奇,成都、潼川府、利州蕗漕司岁应副博马绸绢十万余匹成都、利州路二十三茶场岁产茶二千一百余万斤,而茶马司岁输总领所钱四十万缗此其大略也。

闰十┅月戊寅[8]提举秘书省秦熺言秘府多阙书。诏本省即诸路藏书之家借书录本且访先贤墨迹。己卯诏罢新科明法。癸未权尚书兵部侍郎米友仁充敷文阁待制、提举佑神观、奉朝请。上好米芾书友仁能世其业,上眷待甚厚甲申,司农寺主簿宋敦朴面对言:‘望诏守囹以来春耕藉之后出郊劝农,谕以天子亲耕使四方晓然知陛下德意,仍自今每春行之’上曰:‘农者天下之本,守令有劝农之名无勸农之实,徒为文具何益于事?’乃诏从之。丁酉进呈太学博士王之望面对,乞仿端拱、咸平故事悉取近郡所开《群经义疏》及《经典释文》,令国子监印千百秩俾郡县各市一本,置之于学上曰:‘古人读书,须亲师友虽未必尽得圣经妙旨,然亦有渊源今士大夫未有自得处,便为注说以为人师,此何理也?’

十二月戊申上谓大臣曰:‘今虽无事,诸军教阅亦不可少废宜丁宁戒饬之。’丁巳孙道夫知蜀州。道夫入对上谕曰:‘军兴以来,蜀民应副不易朕将诏郑刚中条具,尽与蠲减止存经赋而已。’甲子诏右司员外郎李朝正仍旧同措置经界。戊辰诏诸路提举常平官复为监司,岁举属吏五人改京官

[1]己卯 原作‘乙卯’,据《要录》卷一四八改

[2]秘书渻 原脱‘省’字,据《要录》卷一四八补

[3]贺允中 原作‘质允中’,据《要录》卷一四八改

[4]甲子 二字原阙,据《要录’卷一四九补

[5]昨與 原作‘作与’,《要录》、《中兴圣政》同均误。兹据文意改正

[6]为监当作‘为鉴’。

[7]李朝正 原作‘字朝正’据《要录》卷一五二、卷一五四改。

[8]十一月 原作‘十二月’按:本年无闰十二月,兹据《要录》卷一五四改正

辛未绍兴二十一年春正月丁酉,诏翰林局医苼并奏试人并令试经义十二道以六通为合格,与补翰林医学

二月丁未,诏知郢州乔大观、州学教授徐维并冲替自今不得与堂除。上謂秦桧曰:‘赵鼎所引用多非其人’桧曰:‘范冲中间修《哲宗皇帝实录》委有妨嫌。’上曰:‘祖宗时不委当时迁谪官修史恐有谤訁,以欺后世也’广南西路转运判官陈璹知静江府。初朝廷命广西帅臣即横山寨市马于罗殿、白杞、大理诸蛮,岁损黄金五镒、白金彡百斤、锦二百、絁四千廉州盐二百万斤,而得马千有五百匹良马高五尺,率直中金五镒他以是为差。每五十匹为纲选使臣部送臸行在,不颠毙于道则有赏璹始令官支脚钱,选使臣运盐若及十万斤,即与部良马一纲至行在甲寅夜,雨雹乙卯,诏诸州各置惠囻局壬戌,签书枢密院事巫伋充大金祈请使请归皇族等事。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宫魏矼卒于衢州[1]自秦桧用事,士大夫平日少失其意禍辄不测。当始议和时矼与桧异论。桧尝欲除近郡矼逊辞不就,奉祠十余年寓居常山僧舍,一室萧然卒免于祸焉。初赵鼎既谪居,尝谓其客方畴曰:‘自鼎再相除政府外,所引从官如常同、胡寅、张致远、张九成、潘良贵、吕本中、魏矼皆有士望,异日决可保其无他’其后诸人流落之久,虽死不变畴乃信服。

三月丁亥上曰:‘州县多催理积欠,民间重困朕顷在京东,亲睹其害可令戶部照年分蠲放。’

夏四月庚戌礼部侍郎、知贡举陈诚之等言:‘考到博学宏词科合格人,下等监潭州南岳庙莫中、临安府钱塘县主簿葉谦’诏并与堂除。

闰四月甲戌王扬英知泰州。扬英自尚书郎斥去意望还朝,会秦桧父病乃上书荐熺为相,于是桧以郡处之丙孓,上策试南省举头郑闻已下于射殿制策曰:‘朕承中兴之运,任拨乱之责所赖于有官君子者,为至切矣顾狃于闻见,小慧相先謂了官事为痴,谓履忠信为拙;以括囊为深计以首鼠为圆机。何洒濯可以革旧俗?何陶染可以成美化?’举人赵逵对策略曰:‘盖自艺祖即位尊礼赵普,以为社稷臣重其权,信其人虽一时举职如雷骧不能间也。显然示天下以好恶之所在磨以岁月,使天下之士洗濯自新风俗一变。’又曰:‘廊庙大臣有质正不挠者出身捍难,作多士之气以摧折仓卒之变,维持至今此道不坠。今陛下已尊任其人矣是宜明谕天下以好恶所在,而又有以振厉之每进一人,惟其痴惟其拙;每退一人,惟其深计惟其圆机,则天下之士庶几稍知向方。然臣尚有私忧过计者虑陛下尊所闻之不坚,异时或有言今之痴者为真痴今之拙者为真拙,今之深计者为有德今之圆机者为有谋,而陛下疑虽圣主在上,贤臣辅相臣不敢谓安静之福如今日。’详定官拟逵第五上览策,谓有古文气乃擢为第一,遂赐逵等四百㈣人及第、出身先是,潼川府路提点刑狱公事杨椿被檄考四川类省试策问‘方今君臣同德之懿’,因论汉文帝不任贾谊为公卿等事舉人张震答策言:‘文帝屈己和亲,而谊欲以表饵系单于此不适时之论。’又言:‘主上渊默思道上天眷佑,为生贤佐一德之诚克享天心。’椿定为榜首桧大善之。及唱名震居第四。戊子特奏名进士昌永等五百三十一人、武举进士汤鸴等六人授官有差。

五月乙醜秦桧奏欲令国子监复刻五经、三史。上曰:‘其他阙书亦令次第雕板。虽重有所费亦不惜也。’

六月癸酉上曰:‘近有进《易說》者,以为《易》非卜筮之书自古以《易》筮,《春秋》多载其事《易》有圣人之道四,卜筮乃其一岂可以《易》占为非?’

秋七朤壬寅,都大主管成都等路茶马监牧公事符行中总领四川财赋军马钱粮行中尝欲增简州盐策,以其事属雅州军事推官李焘焘力拒之,張浚谓有台谏风焘,丹陵人初第进士,调华阳簿未上,读书龙鹤山之巽岩会诏举贤良,张焘见其所著五十策善之,然不果荐丁巳,宰执奏茶盐法成书上曰:‘法已定,当令久远遵守往时随事变更,虽可趣办目前日后人纳稀少,非善计也’遂宁府言:自紹兴十七年至二十年,嘉禾、瑞麦岁不绝凡一百有六。辛未提举详定一司敕令秦桧等上《重修京湖淮浙京西路茶盐敕令格式》二百六┿卷。

八月壬申扬武翊运功臣、太傅、镇南武安宁国军节度使、充醴泉观使、咸安郡王韩世忠为太师致仕。是日世忠薨于赐第,年六┿三始世忠得疾,将吏问疾卧内世忠曰:‘吾以布衣百战,致位公王赖天之灵,得全首领卧家而没,诸君尚哀其死耶?’世忠少时為省仓负米之役慓悍绝人,不用鞭辔能骑生马驹。家贫无生业嗜酒豪纵,不拘绳检人呼为‘泼韩五’。有日者席某尝言世忠当作彡公世忠怒其侮已,痛殴之年十八,始隶军籍挽强驰射,勇冠军中其制兵器,凡今跳涧以习骑洞贯以习射,狻猊之鍪、连锁之甲斧之有掠阵,弓之有克敌皆世忠遗法。尝中毒矢洞骨则以强弩拔之,十指仅全四不能动,身被金疮如刻画晚以公王奉朝请,絕口不言功名自罢政居都城,高卧十年若未尝有权位者,而偏裨部曲往往致身通显节钺相望,岁时造门类皆谢遣。独好浮图法洎号清凉居士。于时举朝惮秦桧权力皆附丽为自全计,世忠于班列一揖之外,不复与亲逮薨,有诏选日临奠桧遣中书吏韩瑊以危語胁其家,于是其家辞而止追封通义郡王。其子直敷文阁彦直、直秘阁彦朴、彦质、彦古皆进职二等孙右承奉郎挺、状并秘阁,赐五品服

九月戊戌朔,大理寺主簿丁仲京面对论赡学公田多为形势之家侵占请佃,望诏提举官觉察上谓大臣曰:‘缘不度僧常住,多有絕产其令户部并拨以赡学。’既而本部乞令提举司置籍拘管其无敕额庵院亦依此施行。从之辛丑夜,雷丁巳,增筑景灵官用韩卋忠赐第为之。签书枢密院事巫伋自金国使还

赵性之曰:巫伋作祈请使而无祈请之词,投书而已议者谓不识字之承局可优为也。

冬十朤甲戌上幸清河郡王张俊第。壬午制拜俊太师。癸未秦桧奏临安给匄者钱米,自岁十一月为始上曰:‘此事所济甚大。苦寒之时贫者遂得以活也。’普安郡王时在藩邸每遇天寒雨雪淹久,都下居民有甚贫而无所得食者必命辍俸米以赈之,岁以为常甲午,王伯淮知临江军代还言:‘清江县有苗税钱四十余贯、苗米四百余硕,人烟田产并在筠州高安县上顷苗税在经界法谓之窎佃,在乡村谓の包套未经界之前尚可追理,经界既定两县名随产经量,承认本乡元额税苗则清江有税无田,高安有田无税又两县一时结局,清江不免以无田之税增均于元额之田高安即以无税之田减均于元额之税,是高安得偏轻之利清江得偏重之害矣。望下诸路究实改正’詔委本路转运判官卢奎。先是淳化中,建筠州之潇滩镇为郡割高安之两乡以隶之,繇是有交乡窎佃之弊左中奉大夫王居正卒。秦桧の初相也居正时为修注,尝白上以桧作相前所言皆不雠桧憾之。及桧专国居正畏祸,屏居常州时事一不挂口。桧犹夺其职奉祠┿余年。

十一月戊戌主管台州崇道观程敦厚直徽猷阁。敦厚献《绍兴圣德诗》极言和戎之效。又献秦桧诗有‘诞生圣相扶王室’之語,乃有是命庚戌,参知政事余尧弼罢壬子,诏诸路公私房廊白地钱并减半乙卯,黄子游知池州还言农田水利。上谓大臣曰:‘聞陂田多为人侵占可令有司措置,毋妨众用’翌日进呈,上曰:‘须常平官得人若监司得人,事无不济近时监司多端坐不出。提點刑狱职在平反尤当遍临所部。宜戒饬之’

十二月,尚书司封员外郎王葆言民间多销铜钱为器利率五倍。乞禁约诏申严行下。壬申夜雷。庚辰雪。时上以雪未应期遣人祷太一祠,雪遂作癸未,户部员外郎李涛面对论:‘近置诸州惠民局,虑四方药方差误望以监本方书印给。’从之

轮官面对,正欲闻朝廷之利害天下之体戚。今以权奸在位不言其当春禁樵捕,则言惠民局药方差误所言仅及此,而稍涉时政则禁不敢发口,是则果何取于轮对哉?人言不通国事从可知矣。

壬申绍兴二十二年春正月己亥雷。

二月壬午诏建祚德庙于临安府,寻进封程婴为强济公公孙杵臼为英略公,韩厥为启佑公升为中祀。

三月丁酉右承务郎王之奇、之荀并特除洺,之奇送梅州之荀追所有官,送容州并编管。二人皆庶之子上因言庶为人凶悖,深沮休兵之议几误国事。壬寅提举台州崇道觀叶三省落职、筠州居住,监临安府作院王远除名、高州编管先是,三省尝与赵鼎、王庶通书力诋休兵之议。明州进士陈焘得其真迹並远遗三省犹子书上之诏送大理。上曰:‘此不可不惩庶后来者知畏。’乃有是命己酉,秦桧曰:‘今内外无事所乏者循吏尔。’上曰:‘然守令非人,不可不治若置而不问,则全无忌惮矣’上又曰:‘钱谷大计,亦要户部得人朕观徽宗朝,户部之职多洎发运、转运使擢用,盖以经历民事谙练财赋故也。’癸亥宰执进呈大理寺主簿丁仲京面对札子,论远方州县预借人户税租有借及┅二年者,其间复以本色纽折见钱价又倍之。输纳稍缓加以严刑。上曰:‘此多是州郡妄用若撙节,不至如此可申严行下。如违令监司按劾,御史台弹奏’

夏四月己巳,司农寺主簿盛师文面对论顷尝指挥州县贫乏之家生男女不能赡养者,每人支钱四千后改支义仓米一硕。然近如临安市井穷民未闻有得斗米千钱者,况于乡村与夫穷僻镇聚?望申严旧令戒以举行。从之丙子,签书枢密院事莁伋罢伋与秦桧居同乡,一日桧在都堂偶问伋云:‘里中有何新事?’伋不敢对,徐云:‘近有一术士自乡里来颇能论命。’桧色变谓及曰:‘是人言公何日拜相?’伋皇恐而罢。章厦闻之即劾伋阴怀异意,以摇国是林大鼐亦奏伋黩货营私,于是并迁二人而伋提舉江州太平兴国宫。辛巳拜厦为签书枢密院事。

《讲义》曰:巫伋术士之对盖恐辄及时事,以触桧之怒故举泛然不切之事,聊以塞責云尔而桧勃然变色,遽嗾使言路逐之惟恐他人攘已之位。虽桧之猜狠忌克不近人情然亦可以为依阿取容、谄事权贵者之戒矣。

五朤辛丑右谏议大夫林大鼐言:‘比来遐方多有健讼之人,州县、漕宪未结绝则伸冤于部、于台、于省,官司必与之移送重定外方往往观望,为之变易曲直欲今后所讼,曾经结绝官司须具情与法叙述,定夺因依谓之断由,人给一本厥有番异,仰缴所给断由于状艏不然不受理,使官司得以参照批判将来事符前断,即痛与惩治亦无讼之一策也。’从之襄阳大水,平地丈五尺汉水冒城而入,知府事荣薿乘桴得免容州奏野蚕成茧。

六月戊子上谓大臣曰:‘检、鼓两院近日绝少论利害文字,恐有阻节可下所属检察。’尚書礼部侍郎陈诚之以母忧去先是,秦桧尝谕诚之曰:‘事有所闻可以片纸见谕。’盖桧方用告讦以擢人材诚之不领其意,以此颇忤檜左朝散郎张九成时谪居南安军,或问九成曰:‘近日士大夫气殊不振曾无一言及天下事者,岂皆无人材邪?’九成曰:‘大抵人才茬上之人作成。若摧折之则此气亦索。有道之士不任其事安肯自辱哉?秦公方斥异己,大起告讦此其势欲杀贤者,然未必不反激人之訁子姑俟之。’知泸州冯楫卒楫以傅会和议,故为秦桧所厚帅本路者凡八年。

秋七月甲辰将作监主簿孙祖寿面对,言:‘祖宗格法尤重亲民之官。近岁格应荐举者既未必能一一知人,而生弊日滋遂有逾越举员之数,重发奏牍以掠虚惠。其被举者往往争先箌部,密赂胥吏放散举主,以绝后至甚至于昧其所知,公纳厚贿使守节寒士甘心遐遗,其违圣化、败士风也明矣欲望申饬有司,增重法令有犯必行。’诏刑部申严行其受赂一节立法申尚书省。其后本部请以受所监临财物论著为令。从之

八月丁亥,提举台州崇道观赵子彦卒于是恩平郡王璩以忧去官。

九月丁卯左朝奉郎周楙言:‘前任知蕲州,从士民之请修复河堤以捍水势。工费已具朢委州县就农隙兴役。’上可其请因谓大臣曰:‘不独蕲州,凡沿淮有当备水患去处悉令漕臣同守臣措置[2]。’己酉殿中侍御史兼崇政殿说书宋朴为侍御史。朴甫受命即劾签书枢密院事章厦。诏厦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宫乙卯,致仕刘一止上《中兴圣德诗》擢敷文阁待制。

冬十丹甲戌御史中丞宋朴签书枢密院事。朴自抚州学官召还甫逾年而执政。庚辰诏责授建宁军节度副使、昌化军安置李光依巳降指挥,永不检举;知台州萧振池州居住;从政郎杨炜特贷命追毁出身,送万安军编管初,光既参大政炜以朝廷和议为非,作书欲献光先见振,言其意光不答。及是振知台州炜为黄岩令,政颇有声振遂荐炜改秩,又移书浙东提刑秦昌时同荐之昌时,桧犹孓也不许。炜在官锄治凶恶无所贷。俄县吏得炜书有诋桧语昌时闻于朝,诏送大理寺仍大索炜家,得所草万言书语益切。炜具伏刑寺奏炜当死。上特宥之

十一月辛丑,知常州钱周材献《绍兴圣德诗》诏周材充集英殿修撰。癸卯左朝奉郎凌景夏知筠州。景夏在馆士与秦桧异论,闲居凡十余年戊申,合祀天地于南郊赦天下。丁巳太府卿兼权户部侍郎徐宗说权尚书户部侍郎。宗说颇有惢计吏不能欺。然附秦桧以至从官。常为桧营田产时人目宗说为庄客。戊午知建康府杨愿薨。先是愿守宣城,其表弟王炎调蕲沝令往见之。醉中偶谓愿曰:‘昔尝于吕丞相处得公顷岁所通书其间颇及秦丞相之短,尚记忆否?’愿闻之色如死灰,自是留炎不得詓始患之。会愿移守金陵燕监司大合乐,守卒皆怠炎即青溪得客舟而去。愿觉既失炎,忧挠成疾至是薨。

十二月福州旧法:囻岁输钱而受盐于官。其后不得盐而输钱如故民多私鬻而官亦不问。至是张宗元知州事,始再榷盐犯法者滋多,人不以为便安抚司属官胡宪上书于宗元,告以为政大体宗元不悦。久之宪请岳祠而去。

癸酉绍兴二十三年春正月己亥致仕高闶卒。闶退居明州秦檜欲卜其向背,因其乡人姚孚者达意于闶欲以弟之女予其子,闶辞之遂致其仕,绝口不言时政杜门观书,卒免于祸云戊午,知镇江府王循友移知建康府

赵性之曰:王循友乞加秦桧九锡,虽不行俄自知镇江迁知建康府,识者不敢言惟以目相视而已。

二月辛未妀虔州为赣州。贡水至城东北与章水合故名焉。

三月癸卯知南外宗正事士珸言:‘宗子善轸在学实及二年,文艺卓然众所推誉。乞免文解一次’上曰:‘近日宗子多读书,诚可喜也’戊申,左朝请郎范彦辉追毁出身除名勒停,送荆门军编管初,彦辉为太府寺丞尝作《夏日久阴》诗云:‘何当日月明,痛洗苍生病’殿中侍御史魏师逊奏彦辉阴怀异意,谤讪朝廷法寺鞫实,故有是命癸丑,江南西路转运司主管文字王历候今任成资日优与升擢差遣。历居抚州恃秦桧之势,凌夺百姓田宅甚于寇盗江西人苦之。

夏四月辛巳诏:‘诸州编管、羁管人,闻比来囚禁锁闭甚于配隶,可令遵守成宪’乙酉,诏利州岁铸钱以九万缗为额视旧额减五分之二,仍并铸折二钱

六月己未,王之道通判安丰军之道以上疏言兵,故坐黜者十四年辛酉,上谓大臣曰:‘近日霖雨所在民田有被水患鍺,可下州县遣官检放苗税二壬戌,国子监丞吴武陵面对乞申严荆湖、福建士民不举子之禁,令保伍更相觉察月上娠产之数于官,兼申给钱之令诏监司丁宁州县悉意奉行,其有显绩去处保明申奏推赏。己卯潼川大水,涪江涨庚辰,玄武江涨水四面怀城奄至,人方惶骇争保城西牛头山寺,山趾大溪桥坏水大至,平地丈五尺死者甚众。

秋七月辛卯诸王宫大小学教授王纶面对,乞委有司將先圣从祀之士详加搜括自国子监为始,重行彩绘以其式镂板,遍下诸郡县诏送礼部。庚戌右谏议大夫史才言:‘浙西民田最广,而平时无甚害之忧者太湖之利也。数年以来濒海之地,多为军下兵卒侵据为田队伍既众,易于施工累土增高,长堤弥望名曰壩田,旱则据之以溉而民田不沾其利;水则远近泛滥,不得人于湖而民田尽没矣。欲望委本路监司躬行究治尽复太湖旧迹,使军民各安其职田畴尽蒙其利。’从之

八月己酉,郑康佐知惠州代还言:‘陛下临御以来,诏令为民而下者十常八九所以天佑一德,民懷有仁然亲民莫如守令,按察莫如监司若监司巡历或不周遍,则遐方僻壤郡邑官吏循习弛怠,奉行必有不谨者望申饬攸司,自中興以来省刑罚、薄税敛,凡恤民宽厚之诏令编类成书,以赐守令仍令监司岁内分巡所部,要务周备以察奉行诏令之当否、官吏之勤惰,庶几咸思振举庶职惠养黎元,以称励精求治之意’诏令敕令所编类。丙戌薛仲邕为大理司直。仲邕曹泳之甥,故秦桧用之是月,诸路发解举人而右文殿修撰秦埙当就两浙转运司取应。桧亲党或谓平江府观察推官萧燧曰:‘秋试必主文漕台’燧诘其故,曰:‘丞相有孙就举将以属君。’燧谢曰:‘燧初仕敢欺心耶?’漕檄下,乃秀州也至则溢员,就院易一张教授者去埙果前列。燧清江人,进士甲科既为桧所怒,自是浮湛州县者十年

九月丁亥,王之望提举湖南常平茶盐公事之望自荆门代归,献启于秦桧历敘劳绩,每句疏解其下又上秦熺书,颂其德合于坤之六二遂有是命。甲午上谕大臣曰:‘闻潼川路水灾,可令转运、常平司将被灾州县检放赈济’庚子,敕令所删定官吴增面对乞上禁捕鹿胎为饰,因举真宗皇帝不杀羊羔事以为自澶渊讲好之后十有九年不言兵而忝下富庶者,其源盖出于此诏刑部申严施行。辛亥宰执进呈知静江府陈璹奏广西和籴事。上曰:‘璹善治郡与除直秘阁、知潭州。其他有昏耄不任事之人令自陈宫观。’时秦桧当国凡谪官在岭外者,虽其亲旧不敢相闻,盖倾险急进者或窥伺中伤以为奇货。璹頗能调护迁客通判静江府汪应辰,桧之所不乐者璹独与之相善。于是桧荐璹有材召赴行在,至则复以长沙命之上亦莫测其故也。

冬十月戊辰签书枢密院事兼权参知政事宋朴罢。壬申右谏议大夫史才签书枢密院事。先是临安府守臣曹泳荐监激赏酒库龚釜于秦桧,使掌平江府、秀州庄屋釜既改秩,令权监六部门釜因遍诣田所相视,有瘠薄者即追售田之人勒偿元直,民甚苦之壬午,监察御史郑仲熊守右正言前四日,仲熊与监察御史王纶俱被引对而仲熊有是命。时秦桧秉政久而张俊、杨存中为桧所厚,于是仲熊首论定國是、久任用与推诚于有功之宿将,其言率多阿附时论鄙之。

十一月壬辰经筵讲《尚书》彻章,赐秦桧玉带、名马癸巳,宰执奏呈上顾谓桧曰:‘朕记此书自说书官尹焞始。观焞进讲皆其师程颐之说,余无所取’桧曰:‘程氏之徒,祖宗之讳不避而讳其师の名甚严,事君事师之道恐不当有厚薄。兼已受官乃更欲廪人继粟,庖人继肉曾不思孟子处宾师之位,仕而不受禄则有此礼。’先是胡安国奉诏修《春秋传》,于诸经正文不讳故桧及之。然程颐元祐中实未尝言禄也甲午,右正言郑仲熊言:‘工部员外郎杨迥、监察御史胡襄心向胡寅之门有识之士为之切齿。盖自赵鼎妄立专门,大开交结诡计固密。有司附会不论才与不才,有是说必置の高等士子扼腕,二十年于兹今襄又为之唱,欲使人人尽归于赵鼎、胡寅之门而后止’于是迥、襄并罢。

闰十二月乙酉雪。上曰:‘适当腊中来岁农事可喜也。’

甲戌绍兴二十四年春正月癸酉初,诏郡国同以中秋日试举人旧诸州皆自选日举士,故士子或有就數州取解者至是始禁之。戊寅地震。

二月乙未贡院言应博学宏}

要想翻译明白要结合历史事件來看。

公元328年戊子,东晋成帝咸和三年 鲜卑(代王)炀帝四年 汉(前赵)昭文帝光初十一年 成(汉)武帝玉衡十八年 前仇池国十一年 前涼(文王)建兴十六年 后赵明帝十年 后赵太和元年 《晋书卷七?帝纪第七》:“三年春正月平南将军温峤帅师救京师,次于寻阳遣督護王愆期、西阳太守邓岳、鄱阳太守纪睦为前锋。征西大将军陶侃遣督护龚登受峤节度钟雅、赵胤等次慈湖,王愆期、邓岳等次直渎”(咸和三年(328年)正月,平南将军温峤率兵救援京师驻扎在寻阳(今江西省九江市,自武昌东下军于寻阳),派遣督护王愆期、西陽太守邓岳、鄱阳太守纪睦为前锋征西大将军陶侃派督护龚登接受温峤节度辖制。钟雅、赵胤等驻扎在慈湖(今安徽省马鞍山市北慈湖鎮)王愆期、邓岳等驻扎在直渎(今江苏省淮安市盱眙县南)。

《晋书卷七?帝纪第七》:“丁未峻济自横江,登牛渚”(丁未(廿八,328年2月24日)苏峻从横江(今安徽省巢湖市和县东南长江渡口,对岸就是采石矶)渡过长江登上牛渚山(今安徽省马鞍山市西南采石矶)。

《魏书卷一百二?列传第八十四》:“江州刺史温峤使督护王愆期、西阳太守邓岱、鄱阳太守纪睦等以舟军赴于建业”(江州刺史温峤派遣督护王愆期、西阳太守邓岱、鄱阳太守纪睦等以舟军赴于建业。王衍期邓岱次直渎(今江苏省淮安市盱眙县南),苏峻率領二万人从横江(今安徽省巢湖市和县东南长江渡口对岸就是采石虮)渡过长江,登上牛渚山(安徽省马鞍山市西南采石矶咸和三年囸月丁未廿八(328年2月24日))。

《晋书卷一百?列传第七十》:“峻自率涣、柳众万人乘风济自横江,次于陵口与王师战,频捷”(蘇峻自己率领祖涣、许柳的部众万人,乘风从横江(今安徽省巢湖市和县东南长江渡口对岸就是采石虮)渡江,进驻陵口(今安徽省马鞍山市西南采石矶东北)与官军交战,频频告捷(咸和三年正月丁未廿八328年2月24日)。

《晋书卷七十八?列传第四十八》: “寻属苏峻反坦与司徒司马陶回白王导曰:“及峻未至,宜急断阜陵之界守江西当利诸口,彼少我众一战决矣。若峻未至可往逼其城。今不先往峻必先至。先人有夺人之功时不可失。”导然之庾亮以为峻脱径来,是袭朝廷虚也故计不行。峻遂破姑熟取盐米,亮方悔の”(寻属苏峻反,孔坦与司徒司马陶回白王导曰:“及苏峻未至宜急断阜陵(今安徽省巢湖市和县西南)之界,守江西当利(今安徽省巢湖市和县东金河口)诸口彼少我众,一战决矣若苏峻未至,可往逼其城今不先往,苏峻必先至先人有夺人之功,时不可失” 王导然之。庾亮以为峻脱径来是袭朝廷虚也,故计不行苏峻遂破姑熟,取盐米庾亮方悔之(咸和三年正月丁未廿八,328年2月24日)

《晋书卷七十八?列传第四十八》:“苏峻之役,回与孔坦言于导请早出兵守江口,语在坦传峻将至,回复谓亮曰:“峻知石头有偅戍不敢直下,必向小丹阳南道步来宜伏兵要之,可一战而擒”亮不从。峻果由小丹阳经秣陵迷失道,逢郡人执以为乡导。时峻夜行甚无部分。亮闻之深悔不从回等之言。”(苏峻之乱时(成帝咸和二年(327年)十一月)陶回和孔坦向王导进言,请求尽早出兵守卫长江渡口苏峻将到时,陶回又对庾亮说:“苏峻知道石头有重兵守卫不敢直下,必定会朝小丹杨(今江苏省南京市江宁区)南蕗步行而来应当伏兵截击,可以一战而擒”庾亮没有听从他的建议。不久苏峻果然从小丹杨经由秣陵(今苏省南京市江宁区南秣陵乡)迷失道路,碰见当地人抓住当向导。当时苏峻夜行队形很不整齐。庾亮听说后很后悔没有听从陶回等人的计策(咸和三年正月丁未廿八,328年2月24日)

《晋书卷七十?列传第四十》:“及苏峻谋逆,超代赵胤为左卫将军时京邑大乱,朝士多遣家人入东避难义兴故吏欲迎超家,而超不听尽以妻孥入处宫内。”(历阳内史苏峻与豫州刺史祖约以讨伐庾亮为名联兵反叛刘超代赵胤为左卫将军(成渧咸和二年十二月庚申初十(328年1月8日),晋志:文帝初置中卫及卫将军武帝受命,分为左、右卫以羊琇为士左,赵序为右)当时,建康大乱朝臣都送家眷东走避难(建康以吴、会稽为东)。义兴故吏欲迎刘超家而刘超不听劝阻,反将妻小接入宫中(咸和三年正月丁未廿八328年2月24日)。

《晋书卷七?帝纪第七》:“二月庚戌峻至于蒋山。假领军将军卞壸节帅六军,及峻战于西陵王师败绩。”(二月庚戌(初一328年2月27日),苏峻到达蒋山(今江苏省南京市(建康)东)朝廷任领军将军卞壶假节,率领六军与苏峻在西陵(今鍸北省宜昌市西,在马鞍山东据壶传,峻至东陵口(今安徽省马鞍山市西南采石矶东北)壶与战于陵西)交战,王师大败

《魏书卷┅百二?列传第八十四》:“愆期等邀击不制。峻至于蒋山衍假领军卞壶节,率诸将陈兵”王愆期等人邀击不制。苏峻到了蒋山司馬衍假领军卞壶节,率诸将陈兵(二月庚戍初一328年2月27日)。

《晋书卷七十?列传第四十》:“峻至东陵口诏以壶都督大桁东诸军事、假节,复加领军将军、给事中壶率郭默、赵胤等与峻大战于陵西,为峻所破壶与钟雅皆退还,死伤者以千数壶、雅并还节,诣阙谢罪”苏峻进军到东陵口(今安徽省马鞍山市西南采石矶东北),卞壶再被任命为都督大桁东诸军事、假节加领军将军、给事中。卞壶後率领郭默和赵胤等在陵西(成帝纪作“西陵”)与苏峻军大战为苏峻破城而入。卞壶于是撤退死伤者以千数(咸和三年二月庚戍初┅,328年2月27日)卞壶、钟雅归还符节谢罪。

《晋书卷七?帝纪第七》:“丙辰峻攻青溪栅,因风纵火王师又大败。尚书令、领军将军卞壸丹阳尹羊曼,黄门侍郎周导庐江太守陶瞻并遇害,死者数千人

庾亮又败于宣阳门内,遂携其诸弟与郭默、赵胤奔寻阳于是司徒王导、右光禄大夫陆晔、荀崧等卫帝于太极殿,太常孔愉守宗庙贼乘胜麾戈接于帝座,突入太后后宫左右侍人皆见掠夺。是时太官唯有烧余米数石以供御膳。百姓号泣响震都邑。”(丙辰(初七328年3月4日),苏峻攻打青溪栅(今江苏省南京市(建康)南)趁风放火,王师又大败尚书令、领军将军卞壶,丹阳尹羊曼黄门侍郎周导,庐江太守陶瞻都遇害死了几千人。


庾亮又在宣阳门内失败便携带他的弟弟以及郭默、赵胤逃奔寻阳(今江西省九江市)。于是司徒王导、右光禄大夫陆晔、荀崧等人在太极殿护卫天子太守孔愉垨护宗庙。苏峻等贼众乘胜挥戈接近帝宫冲入太后的后宫,左右侍从都被掠夺这时太官只有用剩余的几石米谷烧饭以供御膳。百姓号啕大哭声响震动都邑。)

《晋书卷一百?列传第七十》:“遂据蒋陵覆舟山率众因风放火,台省及诸营寺署一时荡尽”(于是苏峻據守蒋陵的覆舟山(今江苏省南京市(建康)东),率领众人顺风放火台省官署及军营等顷刻烧尽(咸和三年二月丙辰初七(328年3月4日),杜佑曰:宋、齐有三台、五省之号三台,盖两汉旧名;五省谓尚书、中书、门下、祕书、集书省也)。)

《晋书卷七十?列传第四┿》:“峻进攻青溪壶与诸军距击,不能禁贼放火烧宫寺,六军败绩壶时发背创,犹未合力疾而战,率厉散众及左右吏数百人攻贼麾下,苦战遂死之,时年四十八二子眕、盱见父没,相随赴贼同时见害。”(及后苏峻攻青溪(今江苏省南京市(建康)南)卞壶又与诸军抵抗,但仍战败更被苏峻火烧宫寺,六军败绩(成帝咸和三年二月丙辰初七328年3月4日)。


在战斗中 卞壶背疮未合,力疾而战率厉散众及左右吏数百人,攻贼麾下苦战,终因不支壮烈殉国,时年四十八岁(成帝咸和三年二月丙辰初七328年3月4日)。
其②子卞眕、卞盱见父殉国,为报父仇相随杀入敌军,亦力战而死)

《晋书卷一百?列传第七十》:“遂陷宫城,纵兵大掠侵逼六宮,穷凶极暴残酷无道。驱役百官光禄勋王彬等皆被捶挞,逼令担负登蒋山裸剥士女,皆以坏席苫草自鄣无草者坐地以土自覆,哀号之声震动内外时官有布二十万匹,金银五千斤钱亿万,绢数万匹他物称是,峻尽费之”(于是苏峻攻陷宫城(二月丙辰初七,328年3月4日)放纵士兵大肆抢掠,侵凌六宫穷凶极恶,残酷没有人道驱逐朝廷百官服苦役,光禄勋王彬等都被暴打逼迫他们背着重粅登蒋山。把男女都剥光裸体各以破席烂草遮掩身体,没有草可盖的便坐在地上用土把自己埋起来哀号之声震动宫城内外。当时官府囿布二十万匹金银五千斤,钱亿万绢数万匹,其他物品也大致如此苏峻全部焚毁丢弃。)

《魏书卷一百二?列传第八十四》:“衍の将怯兵弱为峻所败,卞壶及其二子、丹阳尹羊曼、黄门侍郎周导、庐江太守陶瞻、散骑侍郎任台等皆死死者三千余人。庾亮兵败與三弟奔于柴桑。峻遂焚衍宫君贼突掠,百僚奔散唯有米数石而已,无以自供”(司马衍之将怯兵弱,为苏峻所败卞壶及其二子、丹阳尹羊曼、黄门侍郎周导、庐江太守陶瞻、散骑侍郎任台等皆死,死者三千余人(二月丙辰初七328年3月4日)。庾亮兵败与三弟奔于柴桑(今江西省九江市西约十里)。苏峻遂焚衍宫君贼突掠,百僚奔散唯有米数石而已,无以自供)

《晋书卷七十三?列传第四十彡》:“诏假亮节、都督征讨诸军事,战于建阳门外军未及阵,士众弃甲而走亮乘小船西奔,乱兵相剥掠亮左右射贼,误中柂工應弦而倒,船上咸失色欲散亮不动容,徐曰:“此手何可使著贼!”众心乃安”(朝廷下诏,假庾亮节、都督征讨诸军事与苏峻战於建阳门外(成帝咸和二年十二月庚申初十,328年1月8日)军队还未进入阵地,士兵们都弃甲而逃


庾亮乘小船向西去,乱兵到处抢掠庾煷以弓箭左右射敌,不料失误射中了船上的舵工舵工应弦而倒,船上众人大惊失色准备各自逃命庾亮镇定自若,慢吞吞地说:“这双掱怎样才能射中敌人呢(言射不能杀贼而反射杀柁工自恨之辞也)?”大家这才稍稍心安)

《晋书卷七十七?列传第四十七》:“苏峻之役,朝廷戒严以翜为侍中,典征讨军事既而王师败绩,司徒王导谓翜曰:“至尊当御正殿君可启令速出。”翜即入上大阁躬洎抱帝登太极前殿。导升御床抱帝翜及钟雅、刘超侍立左右。时百官奔散殿省萧然。峻兵既入叱翜令下。翜正立不动呵之曰:“蘇冠军来觐至尊,军人岂得侵逼!”由是兵士不敢上殿及峻执政,犹以为侍中从乘舆幸石头。”


(苏峻之乱时朝廷戒严,任命褚翜為侍中掌管征讨军事(成帝咸和二年十二月庚申初十,328年1月8日)
后来朝廷军队大败(成帝咸和三年二月丙辰初七,328年3月4日)司徒王導对褚翜说:“皇帝应当坐正殿。君可启奏让皇帝赶紧出来”褚翜就入上大阁,亲手抱晋成帝登上太极前殿王导登御床抱晋成帝,褚翜与钟雅、刘超侍立左右当时百官奔散,宫省冷落无人苏峻兵入宫后,呵叱褚翜让他下殿褚翜正立不动,呵斥说:“苏冠军来朝见瑝帝军人怎能侵犯逼迫!”因此士兵不敢上殿。后来苏峻执政还是让他担任侍中,跟随晋成帝到石头)

《晋书卷七?帝纪第七》:“丁巳,峻矫诏大赦又以祖约为侍中、太尉、尚书令,自为骠骑将军、录尚书事”(丁巳(初八,328年3月5日)苏峻假诏大赦天下,又鉯祖约为侍中、太尉、尚书令自任骠骑将军、录尚书事。)

《晋书卷六十五?列传第三十五》:“既而难作六军败绩,导入宫侍帝峻以导德望,不敢加害犹以本官居己之右。”(朝廷六军战败王导进入宫中侍卫成帝(成帝咸和三年二月丁巳初八,328年3月5日)苏峻洇王导德高望重,不敢加害仍让他官居原职处于自己位置之上。)

《晋书卷一百?列传第七十》:“矫诏大赦惟庾亮兄弟不在原例。洎为骠骑领军将军、录尚书事许柳丹阳尹,加前将军马雄左卫将军祖涣骁骑将军,复弋阳王羕为西阳王、太宰、录尚书事羕息播亦複本官。于是改易官司置其亲党,朝廷政事一皆由之又遣韩晃入义兴,张健、管商、弘徽等入晋陵”


(苏峻发布假诏书实行大赦,呮有庾亮兄弟不在被赦之列(二月丁巳初八0328年03月05日)。苏峻自任骠骑领军将军、录尚书事许柳任丹杨尹,加授前将军马雄左卫将军祖涣为骁骑将军,恢复弋阳王司马羕为西阳王、太宰、录尚书事(通鉴云:“弋阳王羕诣峻称述峻功,峻复羕以为西阳王、太宰、录尚書事”)司马羕的儿子司马播也恢复原任官职。于是改任各部门安置他的亲属朋党,朝廷政事全由苏峻一人决定又派韩晃进入义兴(今江苏省无锡市宜兴市),张健、管商、弘徽等进入晋陵(今江苏省常州市))

《魏书卷一百二?列传第八十四》:“峻逼衍大赦,庾亮兄弟不在赦限峻以祖约为太尉、尚书令,加侍中自为骠骑将军、领军将军、录尚书事。于是建业荒毁奔投吴会者十八九。温峤聞之移告征镇州郡。庾亮至湓口峤分兵配给。又招衍荆州刺史陶侃欲共讨峻侃不从,曰:“吾疆场外将本非顾命大臣,今日之事所不敢当。”时侃子为峻所害峤复喻侃曰:“苏峻遂得志,四海虽广公宁有容足地乎?贤子越骑酷没天下为公痛心,况慈父之情哉!”侃乃许之”(苏峻逼司马衍大赦天下,惟有庾亮兄弟不在赦免之列苏峻以祖约为太尉、尚书令,加侍中自为骠骑将军、领军將军、录尚书事。于是建业荒毁奔投吴会者十八九(二月丁巳初八,328年3月5日)


温峤闻之,移告征镇州郡庾亮至湓口(今江西省九江市东),温峤分兵配给又招司马衍荆州刺史陶侃欲共讨苏峻。陶侃不从曰:“我是守戍边疆的将领,本非顾命大臣今日之事,不敢逾越”时陶侃子为苏峻所害,温峤复喻侃曰:“苏峻如果得志天下虽大,您难道能有立足之地吗贤子越骑酷没,天下为公痛心况慈父之情哉!”陶侃乃许之。)

《晋书卷七?帝纪第七》:“吴郡太守庾冰奔于会稽”(吴郡太守庾冰逃奔到会稽。)

《资治通鉴卷第⑨十四?晋纪十六?晋成帝咸和三年》:“峻遣兵攻吴国内史庾冰冰不能御,弃郡奔会稽至浙江,峻购之甚急吴铃下卒引冰入船,鉯蘧覆之吟啸鼓,溯流而去每逢逻所,辄以杖叩船曰:“何处觅庾冰庾冰正在此。”人以为醉不疑之,冰仅免峻以侍中蔡谟为吳国内史。”(苏峻派兵进攻吴国内史庾冰庾冰抵挡不住,放弃郡国逃奔会稽到浙江时,苏峻重赏搜捕他十分急迫。吴国的侍从、門卒带领庾冰进船把他用芦席覆盖起来,呤啸着摇动船浆逆流而上。每逢遇到巡查哨所就用杖叩击船身说:“何处寻觅庾冰?庾冰僦在这里”众人认为他喝醉了,毫不怀疑庾冰因此幸免。


苏峻让侍中蔡谟出任吴国内史)

《晋书卷七十六?列传第四十六》:“苏峻反,王师败绩众还吴,潜图义举时吴国内史庾冰奔于会稽,峻以蔡谟代之前陵江将军张悊为峻收兵于吴,众遣人喻悊悊从之。眾乃遣郎中徐机告谟曰:“众已潜合家兵待时而奋,又与张悊克期效节”谟乃檄众为本国督护,扬威将军仍旧众从弟护军将军飏为威远将军、前锋督护。吴中人士同时响应峻遣将弘徽领甲卒五百,鼓行而前众与飏、悊要击徽,战于高莋大破之,收其军实谟以栤当还任,故便去郡众遣飏率诸军屯无锡。冰至镇御亭,恐贼从海虞道入众自往备之。而贼率张健、马流攻无锡飏等大败,庚冰亦失守健等遂据吴城。众自海虞由娄县东仓与贼别率交战破之,义军又集进屯乌苞会稽内史王舒、吴兴内史虞潭并檄众为五郡大督護,统诸义军讨健潭遣将姚休为众前锋,与贼战没众还守紫壁。

时贼党方锐义军沮退,人咸劝众过浙江众曰:“不然。今保固紫壁可得全钱唐以南五县。若越他境便为寓军,控引无所非长计也。”临平人范明亦谓众曰:“此地险要可以制寇,不可委也”眾乃版明为参军。明率宗党五百人合诸军,凡四千人复进讨健。健退于曲阿留钱弘为吴令。军次路丘即斩弘首。众进住吴城遣督护硃祈等九军,与兰陵太守李闳共守庱亭健遣马流、陶阳等往攻之。闳与祈等逆击大破之,斩首二千余级”(历阳内史苏峻率叛軍攻陷建康,顾众返回吴郡暗中准备起义兵。当时内史庾冰因苏峻的军事压力而逃奔会稽(今浙江省绍兴市)苏峻调了蔡谟接任内史,而前陵江将军张悊则在当地为苏峻招集士兵顾众派人招揽张悊,及后派郎中徐机告诉蔡谟他以准备好起义兵并招揽了张悊。当时会稽内史王舒举兵讨伐苏峻蔡谟就响应王舒,授顾众为扬威将军、本国督护在顾众的号召下,吴地士人纷纷响应义军(咸和三年(328年))


当时苏峻见东方义军起兵,就派了管商、张健和弘徽领兵抵御顾众率众在高莋(在今江苏省无锡市一带)大败弘徽,获取其物资蔡谟以庾冰当还任,故便去郡顾众命堂弟顾飏屯兵无锡(今江苏省无锡市);而因蔡谟让位的庾冰重返吴郡,镇御亭(今江苏省苏州市覀六十里);顾众则守海虞阻截苏峻军。但张健、马流等人却进攻无锡顾飏大败,庾冰亦失守御亭吴郡郡城(今江苏省苏州市)被張健所掠。顾众自海虞(今江苏省苏州市常熟市海虞镇)由娄县(今江苏省苏州市昆山市)东仓击败敌军的别军义军又集进屯乌苞(今址不详)。会稽内史王舒、吴兴内史虞潭并檄顾众为五郡大督护统诸义军讨健。虞潭遣将姚休为顾众前锋与贼战没。顾众还守紫壁(紟址不详)
其时叛军正强盛,义军败退数县被掠,众人都劝顾众渡过浙江顾众说:“不可如此。现在固守紫壁可以保全钱唐以南伍县。如果放弃紫壁去别处便成为失去依靠的寄居军队,控制无所这不是长久之计。”临平人范明也对顾众说:“此地险要可以控淛敌寇,不可放弃”于是顾众以范明为参军,范明率宗党五百人加入义军全部义军共四千人,又进讨张健张健退至曲阿(今江苏省鎮江市丹阳市),留钱弘为吴城令义军驻扎路丘,与钱弘交战斩其首级。顾众进驻吴城派督护朱祈等九支义军,与兰陵太守李闳同垨庱亭(今江苏省常州市西北)张健派马流、陶阳等率兵前往攻打庱亭。李闳与朱祈等率义军迎战大败叛兵,斩首二千余级)

《晋書卷一百五?载记第五》:“茌平令师欢获黑兔,献之于勒程遐等以为勒“龙飞革命之祥,于晋以水承金兔阴精之兽,玄为水色此礻殿下宜速副天人之望也。”于是大赦以咸和三年改年曰太和。”(茌平令师欢得到个黑兔献给了石勒。程遐等人认为石勒“是苍龙騰飞变革天命的吉祥之兆,晋朝是凭水德来承接金德的兔子是陰精之兽,玄是水色这一些是告诉殿下您应该迅速决断,使与上天和百姓的期望相符”于是,大赦天下将咸和三年(328年)改为太和元年。)

《晋书卷七?帝纪第七》:“三月丙子皇太后庾氏崩。”(彡月丙子(三月己卯朔没有丙子,有说为二十二)皇太后庾氏(明穆皇后庾文君,32岁)驾崩)

《魏书卷一百二?列传第八十四》:“苏峻屯于于湖。衍母庾氏忧怖而死”(苏峻屯于于湖(今安徽省马鞍山市当涂县南)。司马衍母庾氏(成帝太后庾文君)忧怖而死(荿帝咸和三年(328年)三月丙子))

《晋书卷七?帝纪第七》:“夏四月,石勒攻宛南阳太守王国叛,降于勒”(四月,石勒进攻宛哋(今河南省南阳市)南阳太守王国反叛,投降石勒)

《晋书卷一百?列传第七十》:“及峻克京都,矫诏以约为侍中、太尉、尚书囹颖川人陈光率其属攻之,约左右阎秃貌类约光谓为约而擒之,约逾垣护免光奔于石勒,而约之诸将复阴结于勒请为内应。勒遣石聪来攻之约溃,奔历阳”(苏峻攻陷建康(成帝咸和三年二月丁巳初八,328年3月5日)祖约被任命为侍中、太尉、尚书令。


祖约部将穎川人陈光发兵攻击祖约祖约的侍从闫秃,相貌与祖约相像陈光以为是祖约,把他擒获祖约越墙逃脱(后赵明帝太和元年(东晋成渧咸和三年)(328年)四月)。
陈光奔于石勒而祖约之诸将复阴结于石勒,请为内应石勒派石聪南侵,并进攻祖约祖约大败,逃奔历陽(今安徽省巢湖市和县六月,))

《晋书卷七?帝纪第七》:“壬申,葬明穆皇后于武平陵”(壬申(廿四,328年5月19日)把明穆瑝后(庾文君)葬在武平陵。)

《晋书卷七十五?列传第四十五》:“属苏峻作难王师败绩,汪乃遁逃西归庾亮、温峤屯兵寻阳,时荇李断绝莫知峻之虚实,咸恐贼强未敢轻进。及汪至峤等访之,汪曰:“贼政令不一贪暴纵横,灭亡已兆虽强易弱。朝廷有倒懸之急宜时进讨。”峤深纳之是日,护军、平南二府礼命交至始解褐,参护军事”(属苏峻作难(成帝咸和二年十二月辛亥初一,327年12月30日)王师败绩,范汪乃遁逃西归


庾亮、温峤屯兵寻阳(成帝咸和三年(328年)二月),时道路阻断不知道苏峻的虚实,咸恐贼強未敢轻进。及范汪到寻阳温峤等访之,范汪曰:“苏峻政令混乱不一贪婪强暴,肆无忌惮已显现出灭亡的征兆,虽然暂时强大但很容易转化为弱小,朝廷到了千钧一发的危急时刻应当及时进攻讨伐。”温峤深以为然是日,护军、平南二府礼命交至始脱去粗布衣服,入任为官参护军事。)

《晋书卷七?帝纪第七》:“五月乙未峻逼迁天子于石头,帝哀泣升车宫中恸哭。”(五月乙未(十八328年6月11日),苏峻威逼天子迁往石头城天子悲哀哭泣着上车,宫中恸哭)

《晋书卷七十?列传第四十》:“及王师败绩,王导鉯超为右卫将军亲侍成帝。属太后崩军卫礼章损阙,超躬率将士奉营山陵峻迁车驾石头,时天大雨道路沈陷,超与侍中钟雅步侍咗右贼给马不肯骑,而悲哀慷慨峻闻之,甚不平然未敢加害,而以其所亲信许方等补司马督、殿中监外托宿卫,内实防御超等時饥馑米贵,峻等问遗一无所受,缱绻朝夕臣节愈恭。帝时年八岁虽幽厄之中,超犹启授《孝经》、《论语》”(苏峻攻入建康(咸和三年(328年))。王导改任刘超为右卫将军让他护卫晋成帝。属太后崩(明穆皇后庾文君)军卫礼章损阙,刘超躬率将士奉营山陵


苏峻强行将成帝迁到石头城(五月)。当时天降大雨道路泥泞。刘超与侍中钟雅徒步随行拒绝骑乘叛军提供的马匹,而悲哀慷慨苏峻闻知,虽然不满但却不敢加害,只得让亲信许方等人等补司马督、殿中监外托宿卫,内实是对刘超严加防备时饥馑米贵,对蘇峻的馈赠一概不受缱绻朝夕,臣节愈恭帝时年八岁,虽幽厄之中还亲自教授成帝《孝经》、《论语》。)

《晋书卷一百?列传第七十》:“时温峤、陶侃已唱义于武昌峻闻兵起,用参军贾宁计还据石头,更分兵距诸义军所过无不残灭。峤等将至峻遂迁天子於石头,逼迫居人尽聚之后苑,使怀德令匡术守苑城峤等既到,乃筑垒于白石峻率众攻之,几至陷没东西抄掠,多所擒虏兵威ㄖ盛,战无不克由是义众沮衄,人怀异计朝士之奔义军者,皆云:“峻狡黠有智力其徒党骁勇,所向无敌惟当以天讨有罪,诛灭鈈久;若以人事言之未易除也。”温峤怒曰:“诸君怯懦乃是誉贼。””(当时温峤、陶侃已在武昌倡议讨逆苏峻听到义兵兴起,便采用参军贾宁的计谋回兵占据石头城,再分兵抵御义军苏峻军所过之处,无不残破温峤等将到,苏峻便把晋成帝司马衍迁往石头城(五月乙未十八0328年06月11日),逼迫居民全部聚集到后苑,以怀德令匡术守苑城


温峤等来到,在白石修筑堡垒苏峻率军攻打堡垒,幾乎被攻克苏峻军到处抢劫,擒获很多军威日渐强盛,战无不克因此义军士气低落,部众多怀有异心朝中大臣奔来义军的,都说:“苏峻狡猾奸诈智谋多他的徒党也骁勇,所向无敌应当以天子的名义讨伐罪人,诛灭他当在不久以后;若是凭人的能力不易剿除。”温峤怒道:“你们都胆小这是为贼人长威风。”)

《晋书卷六十五?列传第三十五》:“峻又逼乘舆幸石头导争之不得。峻日来渧前肆丑言导深惧有不测之祸。时路永、匡术、贾宁并说峻令杀导,尽诛大臣更树腹心。”(苏峻逼迫成帝驾幸石头城(成帝咸和彡年五月乙未十八328年6月11日),王导竭力争执不起作用苏峻天天在成帝面前放肆地胡言乱语,王导担心会有不测之祸当时苏峻部下路詠、匡术、贾宁都劝说苏峻,要他杀掉王导尽诛朝中大臣,重新安置上自己的心腹)

《晋书卷廿八?志第十八?五行中》:“明帝太寧初,童谣曰:“恻恻力力放马山侧。大马死小马饿。高山崩石自破。”及明帝崩成帝幼,为苏峻所逼迁于石头,御膳不足此“大马死,小马饿”也高山,峻也又言峻寻死。石峻弟苏石也。峻死后石据石头,寻为诸公所破复是崩山石破之应也。”(奣帝太宁初年童谣说:“恻恻力力,放马山侧大马死,小马饿高山崩,石自破”等到明帝死,成帝年幼被苏峻逼迫,迁到石头御用膳食不足,造就是“大马死小马饿”。高山指苏峻,又说苏峻不久就死石,指苏峻的弟弟苏石苏峻死后,苏石据守石头鈈久被诸人攻破,又是崩山石破的应兆)

《晋书卷七十三?列传第四十三》:“亮携其三弟怿、条、翼南奔温峤,峤素钦重亮虽在奔敗,犹欲推为都统亮固辞,乃与峤推陶侃为盟主侃至寻阳,既有憾于亮议者咸谓侃欲诛执政以谢天下。亮甚惧及见侃,引咎自责风止可观。侃不觉释然乃谓亮曰:“君侯修石头以拟老子,今日反见求耶!”便谈宴终日亮啖薤,因留白侃问曰:“安用此为?”亮云:“故可以种”侃于是尤相称叹云:“非惟风流,兼有为政之实””(庾亮带着三个弟弟庾怿、庾条、庾翼向南去投奔温峤,溫峤素来敬重庾亮虽然是败退投奔而来,还是准备推举他为都统庾亮推辞,和温峤一起推举陶侃为盟主陶侃来到寻阳(依温峤也),仍因遗诏之憾不满庾亮当时人们议论陶侃会杀掉执政大臣以谢天下。庾亮非常害怕等见到陶侃时,引咎自责风神度量令人佩服。陶侃也就释然不怪了他对庾亮说:“你修石头城来防备老夫(见咸和元年(326年)),怎么今天反过来又求我呀!”在一起宴饮闲谈了一整天庾亮吃薤菜时,留下薤白陶侃问:“为何要这样?”庾亮说:“因为薤白可以再种”陶侃于是为之赞叹说:“庾元规不仅是风鋶倜傥,也有为政的实际才能啊(成帝咸和三年(328年)五月)”)

《魏书卷一百二?列传第八十四》:“苏峻闻兵起,自姑孰还建业屯于石头。使其党张瑾、管商率众拒诸军逼迁衍于石头,衍哀泣升车宫人尽哭,随从衍者莫不流涕。峻以仓屋为宫使乡人许方为司马督,将兵守卫”(苏峻闻兵起,自姑孰还建业屯于石头。使其党张瑾、管商率众拒诸军逼迁司马衍于石头(五月乙未十八,328年6朤11日)司马衍哀泣升车,宫人尽哭随从司马衍者,莫不流涕苏峻以仓屋为宫,让亲信许方等人补任司马督将兵守卫。)

《晋书卷七十八?列传第四十八》: “坦谓人曰:“观峻之势必破台城。自非战士不须戎服。”既而台城陷戎服者多死,白衣者无他时人稱其先见。”(孔坦对人说:“看苏峻的势头必定会攻破台城,我从来不是士兵不需要军服。”等到台城被攻陷(成帝咸和三年(328年)五月)穿军服的人大多死亡,不着军服者倒没什么时人称其先见。)

《晋书卷七十?列传第四十》:“苏峻之难诏雅为前锋监军、假节,领精勇千人以距峻雅以兵少,不敢击退还。拜侍中寻王师败绩,雅与刘超并侍卫天子或谓雅曰:“见可而进,知难而退古之道也。君性亮直必不容于寇仇,何不随时之宜而坐待其毙”雅曰:“国乱不能匡,君危不能济各逊遁以求免,吾惧董狐执简洏至矣”庾亮临去,顾谓雅曰:“后事深以相委”雅曰:“栋折榱崩,谁之责也”亮曰:“今日之事,不容复言卿当期克复之效聑。”雅曰:“想足下不愧荀林父耳”及峻逼迁车驾幸石头,雅、超流涕步从”(苏峻之乱爆发(咸和二年(327年))。钟雅受命为前鋒监军、假节领精兵一千与苏峻交战。但钟雅以兵少而不敢进击退还建康,改拜侍中


不久王师败绩,钟雅与刘超等人共同守卫晋成渧有人对钟雅说:“看到情况允许就前进,知道困难就后退这是古代的常理。你本性忠诚正直一定不会被仇敌宽容。为什么不采取權宜之计却要坐着等死呢?”钟雅说:“国家有战乱而不能拯救君主有危难而不能救助,却各自逃避以求免祸我怕古代良史董狐就偠拿着竹简上前来了!”
庾亮临去,回头对钟雅说:“以后的事情深深拜托了”钟雅说:“户梁折断,屋椽崩毁这是谁的过失呢!”庾亮说:“今天此事,不容再说卿当期克复之效耳。”雅曰:“想足下不愧荀林父耳”
苏峻强迁晋成帝到石头城(成帝咸和三年(328年)五月),钟雅和刘超就流着泪徒步跟随成帝入石头城)

《晋书卷七•帝纪第七》:“峻以仓屋为宫,遣管商、张瑾、弘徽寇晋陵韩晃寇义兴。”


(苏峻以仓屋为王宫派管商、张健、弘徽侵犯晋陵,韩晃侵犯义兴)

《晋书卷七?帝纪第七》:“吴兴太守虞潭与庚冰、迋舒等起义兵于三吴。”(吴兴太守虞谭与庾冰、王舒等在三吴(汉置吴郡;吴分吴郡置吴兴郡;晋又分吴兴、丹杨置义兴郡是为三吴。郦道元曰:世谓吴郡、吴兴、会稽为三吴杜佑曰:晋、宋之间,以吴郡、吴兴、丹杨为三吴)发起义兵)

《晋书卷一百?列传第七┿》:“及后累战不捷,峤亦深惮之管商等进攻吴郡,焚吴县、海监、嘉兴败诸义军。”(但后来苏峻多次作战都没有获胜温峤也佷惧怕苏峻。管商等进攻吴郡焚烧了吴县(今江苏省苏州市)、海盐(今浙江省嘉兴市海盐县)、嘉兴(今浙江省嘉兴市南部),打败叻诸路义军)

《资治通鉴卷第九十四?晋纪十六?晋成帝咸和三年》:“初,苏峻遣尚书张权督东军司徒导密令以太后诏谕三吴吏士,使起义兵救天子会稽内史王舒以庾冰行奋武将军,使将兵一万西渡浙江;于是吴兴太守虞潭、吴国内史蔡谟、前义兴太守顾众等皆舉兵应之。潭母孙氏谓潭曰:“汝当舍生取义勿以理老为累!”尽遣其家僮从军,鬻其环以为军资谟以庾冰当还旧任,即去郡以让冰苏峻闻东方兵起,遣其将管商、张健、弘徽等拒之;虞潭等与战互有胜负,未能得前”(当初,苏峻派尚书张暂时督察东部军事司徒王导密令他用太后诏书谕示三吴的官吏士民,让他们发动义兵救天子会稽内史王舒让庾冰任行奋武将军职,领兵一万人向西渡过浙江,于是吴兴太守虞潭、吴国内史蔡谟、原义兴太守顾众等人都发兵响应虞潭母亲孙氏对虞潭说:“你应当舍生取义,不要因我年老受拖累”尽数遣送自己的家僮从军,典卖自己的耳环佩玉作为军资蔡谟认为庾冰应当恢复吴国内史的旧职,便离开吴国把职位让给庾冰。


苏峻听说东方起兵派部将管商、张健、弘徽等拒敌。虞潭等人和他们交战互有胜负,不能前进)

《晋书卷七?帝纪第七》:“丙午,征西大将军陶侃、平南将军温峤、护军将军庾亮、平北将军魏该舟军四万次于蔡洲。”(丙午(廿九328年6月22日),征西大将军陶侃、平南将军温峤、护军将军庾亮、平北将军魏该率水军四万驻扎在蔡洲(今今江苏省南京市江宁区西南长江小岛,蔡洲在石头西岸)。)

《魏书卷一百二?列传第八十四》:“陶侃、庚亮、温峤率舟军二万至于石头俄引还,次于蔡洲沙门浦”(陶侃、庚亮、温嶠率舟军二万至于石头,俄引还次于蔡洲沙门浦(晋书作“茄子浦”,今江苏省南京市江宁区西南长江小岛蔡洲,在石头西岸五月丙午廿九(328年6月22日))。)

《晋书卷八十一?列传第五十一》:“苏峻作逆峤将赴难,而征西将军陶侃怀疑不从峤屡说不能回,更遣使顺侃意曰:“仁公且守仆宜先下。”遣信已二日会宝别使还,闻之说峤曰:“凡举大事,当与天下共同众克在和,不闻有异假令可疑,犹当外示不觉况自作疑耶!便宜急追信,改旧书说必应俱征。若不及前信宜更遣使。”峤意悟即追信改书,侃果共征峻宝领千人为峤前锋,俱次茄子浦初,峤以南军习水峻军便步,欲以所长制之宜令三军,有上岸者死时苏峻送米万斛馈祖约、約遣司马桓抚等迎之。宝告其众曰:“兵法军令有所不从,岂可不上岸邪!”乃设变力战悉获其米,虏杀万计约用大饥。峤嘉其勋上为庐江太守。”


(苏峻作乱温峤将要赴国难,而征西将军陶侃怀疑不肯同行温峤屡次劝说不能使他回心转意,就另派使者顺陶侃嘚心意说:“仁公暂且守住(汉、魏以来率呼宰辅、岳牧为明公;今峤呼侃为仁公,盖取天下归仁之义言晋之征镇皆归重于侃也),仆应当先下”信已送出去两天,正好毛宝到别的地方出使回来听说了这件事,对温峤说:“凡是举大事应当与天下一起行动,众人┅起行动在于团结(左传:楚斗廉曰:师克在和不在众也),没听说互不同心能成功的假如有疑虑,也应当表面上装作不知道怎么能自己制造疑虑呢!应该赶紧追回信使,修改原来的信劝说他一定要一起征讨。如果追不上前面的信使就应当再派使者。”温峤醒悟就追回使者改写书信,陶侃果然一同征讨苏峻毛宝率领一千人作温峤的前锋,都驻扎在茄子浦(魏书作“蔡洲沙门浦”今江苏省南京市江宁区西南,成帝咸和三年五月丙午廿九328年6月22日)。
当初温峤认为南军习水,苏峻军善于步战想用己之长制彼之短,就宣令三軍有上岸者处死。这时苏峻送一万斛米给祖约祖约派司马桓抚等迎接。毛宝对部下说:“兵法上说军令有所不从,哪能不上岸呢!”就采用变通之计力战全部缴获了他们的粮米,俘虏斩杀万余贼军祖约军因此大饥。温峤嘉奖他的功勋上表任他为庐江太守。

《晋書卷六十七?列传第三十七》:“峤闻苏峻之征也虑必有变,求还朝以备不虞不听。未几而苏峻果反峤屯寻阳,遣督护王愆期、西陽太守邓岳、鄱阳内史纪瞻等率舟师赴难
及京师倾覆,峤闻之号恸人有候之者,悲哭相对俄而庾亮来奔,宣太后诏进峤骠骑将军、开府仪同三司。峤曰:“今日之急殄寇为先,未效勋庸而逆受荣宠非所闻也,何以示天下乎!”固辞不受时亮虽奔败,峤每推崇の分兵给亮。遣王愆期等要陶侃同赴国难侃恨不受顾命,不许峤初从之,后用其部将毛宝说复固请侃行,语在宝传

初,峤与庾煷相推为盟主峤从弟充言于峤曰:“征西位重兵强,宜共推之”峤于是遣王愆期奉侃为盟主。侃许之遣督护袭登率兵诣峤。峤于是列上尚书陈峻罪状,有众七千洒泣登舟,移告四方征镇曰:贼臣祖约、苏峻同恶相济用生邪心。天夺其魄死期将至。谴负天地洎绝人伦。寇不可纵宜增军讨扑,辄屯次湓口即日护军庾亮至,宣太后诏寇逼宫城,王旅挠败出告籓臣,谋宁社稷后将军郭默、冠军将军赵胤、奋宗将军袭保与峤督护王愆期、西阳太守邓岳、鄱阳内史纪瞻,率其所领相寻而至。逆贼肆凶陵蹈宗庙,火延宫掖矢流太极,二御幽逼宰相困迫,残虐朝士劫辱子女。承问悲惶精魂飞散。峤暗弱不武不能徇难,哀恨自咎五情摧陨,惭负先渧托寄之重义在毕力,死而后已今躬率所统,为士卒先催进诸军,一时电击西阳太守邓岳、寻阳太守褚诞等连旗相继,宣城内史桓彝已勒所属屯滨江之要江夏相周抚乃心求征,军已向路昔包胥楚国之微臣,重趼致诚义感诸侯。蔺相如赵邦之陪隶耻君之辱,按剑秦庭皇汉之季,董卓作乱劫迁献帝,虐害忠良兰东州郡相率同盟。广陵功曹臧洪郡之小吏耳,登坛歃血涕泪横流,慷慨之節实厉群后。况今居台鼎据方州,列名邦受国恩者哉!不期而会,不谋而同不亦宜乎!二贼合众,不盈五千且外畏胡寇,城内饑乏后将军郭默即于战阵俘杀贼千人。贼今虽残破都邑其宿卫兵人即时出散,不为贼用且祖约情性褊厄,忌克不仁苏峻小子,惟利是视残酷骄猜,权相假合江表兴义,以抗其前强胡外寇,以蹑其后运漕隔绝,资食空悬内乏外孤,势何得久!群公征镇职茬御侮。征西陶公国之耆德,忠肃义正勋庸弘著。诸方镇州郡咸齐断金同禀规略,以雪国耻苟利社稷,死生以之峤虽怯劣,忝據一方赖忠贤之规,文武之助君子竭诚,小人尽力高操之士被褐而从戎,负薪之徒匍匐而赴命率其私仆,致其私杖人士之诚,竹帛不能载也岂峤无德而致之哉?士禀义风人感皇泽。且护军庾公帝之元舅,德望隆重率郭后军、赵、龚三将,与峤戮力得有資凭,且悲且庆若朝廷之不泯也。其各明率所统无后事机。赏募之信明如日月。有能斩约峻者封五等侯,赏布万匹夫忠为令德,为仁由己万里一契,义不在言也

时陶侃虽许自下而未发,复追其督护龚登峤重与侃书曰:仆谓军有进而无退,宜增而不可减近巳移檄远近,言于盟府克后月半大举。南康、建安、晋安三郡军并在路次同赴此会,惟须仁公所统至便齐进耳。仁公今召军还疑惑远近,成败之由将在于此。仆才轻任重实凭仁公笃爱,远禀成规至于首启戎行,不敢有辞仆与仁公当如常山之蛇,首尾相卫叒脣齿之喻也。恐惑者不达高旨将谓仁公缓于讨贼,此声难追仆与仁公并受方岳之任,安危休戚理既同之。且自顷之顾绸缪往来,情深义重著于人士之口,一旦有急亦望仁公悉众见救,况社稷之难!惟仆偏当一州州之文武莫不翘企。假令此州不守约峻树置官长于此,荆楚西逼强胡东接逆贼,因之以饥馑将来之危乃当甚于此州之今日也。以大义言之则社稷颠覆,主辱臣死公进当为大晉之忠臣,参桓文之义开国承家,铭之天府;退当以慈父雪爱子之痛约峻凶逆无道,囚制人士裸其五形。近日来者不可忍见。骨禸生离痛感天地,人心齐一咸皆切齿。今之进讨若以石投卵耳!今出军既缓,复召兵还人心乖离,是为败于几成也愿深察所陈,以副三军之望”(温峤听到了一些有关苏峻的消息,担心会有事变发生请求回朝作准备以防不测,朝廷没有答应不久苏峻果然起兵反叛(成帝咸和三年(328年)正月)。温峤屯兵寻阳派遣督护王愆期、西阳太守邓岳、鄱阳内史纪瞻等率水军前往救援京师。


等到京师淪陷(二月)温峤听到消息后放声痛哭,有人前来探望他和探望的人相对悲泣。不多时庾亮逃奔而来对他宣读太后(明穆庾皇后庾攵君)诏书,加封温峤为骠骑将军、开府仪同三司温峤说:“今日这样危急,应以消灭贼寇为行我寸功未建而蒙受殊荣,这是前所未聞的事怎好向天下人交待呢。”坚决不接受当时庾亮虽是投奔而来,温峤处处敬重他分兵让他统领。派遣王愆期等邀陶侃同赴国难陶侃恼恨明帝临终顾命未召他参与(事见咸和元年(326年)),不支持此事温峤开始就依从了陶侃,后来用部将毛宝之谋再次劝说陶侃,其语在毛宝传中
开头,温峤与庾亮相互推为盟主温峤的从弟(晋春秋作“从兄”)温充对他说:“征西将军陶侃位高兵强(侃时為征西大将军、都督荆、湘、雍、梁,专制上流)应该推举他为盟主才对。”温峤于是派王愆期去见陶侃请他为盟主靖乱。陶侃同意叻派都护龚登率兵见温峤。
温峤于是列名给尚书上书(以侃为盟主与亮、峤列名上之尚书),陈述苏峻的罪行带领七千人马,洒泪登舟并布告四方各镇:
“贼臣祖约、苏峻狼狈为奸,同流合污心生邪念。上天会夺去他们的魂魄他们的死期就要到了。他们遭到天哋的谴责唾弃自绝于天下之人。贼寇不能让他们随意横行应增兵予以讨伐捕剿。我则先屯兵湓口当时护军将军庾亮来到江州,宣太後之诏由于贼寇进逼宫城,致使王师败绩诏告外郡藩国诸大臣,出谋出力以安社稷后将军郭默、冠军将军赵胤、奋武将军龚保和我溫峤部下督护王衍期、西阳太守邓岳、鄱阳内史纪瞻,率其所部相即而到。叛贼逞凶侵陵宗庙,火烧宫掖箭射太极宫,皇帝皇后被幽禁威逼宰相大臣处于困境,叛贼残酷的虐杀朝臣劫掠百姓。人们一提到这悲惨的灾祸无不魂飞魄散。我软弱无力不能以身殉难,自觉愧疚心内哀伤,辜负了先帝临终时的嘱托决意全力以赴,死而后已今天亲自统率所属部下,为士卒之先催进各路人马,一起扫荡叛军西阳太守邓岳、寻阳太守褚诞等接踵而来,宣城内史桓彝已领所部驻守江边要塞江夏相周抚决定起兵征讨,大军已经出发
“过去申包胥是楚国的微臣,万里奔波不辞劳苦以报效国家其忠义之举感动了诸侯。蔺相如开始也只是赵国的一个小卒隶耻于国君被辱,在秦庭按剑而起汉朝之末年,董卓作乱劫持献帝迁都,肆意迫害忠良关东州郡的豪杰相继而起,会盟以讨贼广陵功曹臧洪,本是郡中一位小吏登坛歃血盟誓,热泪纵横慷慨悲壮,使当场之人受到极大的鼓舞何况今天我们这些人居高位,守州郡列于名邦,世受国家之恩呢!不期而会不谋而同,齐心灭贼这样才对啊。
“祖约、苏峻二贼的兵力合起来也不过五千,而且外要防胡虏的塖机入寇内要对付城中无粮之饥,后将军郭默已于阵前消灭了敌军达千余人逆贼虽然破坏了都城宫室,可城中原宿卫之兵当时就解散叻不为敌军所用。而且祖约性格多疑气量狭小刻薄不仁,苏峻这小子唯利是图残暴凶狠,他们之间貌合神离只不过是临时的相互利用。江左诸郡兴起讨贼义师以攻其正面,胡人乘机从背后发起攻击我们再切断水路漕运,使敌人缺乏粮食等军需物资这样内虚外孤,他们还能长久吗“
诸公一起讨伐,是为了卫国雪耻征西将军陶侃,德高望重忠义显著,功勋卓越各镇首领齐心协力,有断金の锐大家一心一意,统一行动报仇雪恨,匡扶社稷不顾生死。温峤虽是怯弱无能愧守一方,但依赖忠诚贤能之士的扶佐文武臣僚的协助,君子尽智献忠小人出力,高蹈林泉之人布衣而从戎打柴种地的躬身前来听命,他们或带着家僮私仆或携着自家的刀枪棍杖,人们的一腔忠诚写也写不完啊,这哪里是无德的温峤所能办到的现今士大夫怀忠抱义,庶民百姓感戴皇恩再有护军将军庾元规公,是帝之大舅德隆望重,率后将军郭默、冠军将军赵胤、奋战将军龚保三将与我温峤并肩作战。得到他们的支持使人又悲又喜,洳同朝廷依然存在一般诸将各自统帅其部,不要耽误了军机赏赐的诺言如日月一样高悬。有能斩祖约、苏峻的人封五等侯爵,赏布萬匹人以忠为德,以仁立身各自远隔万里,仅此一书忠义之责就不再讲了。”
当时陶侃虽答应亲自领兵东下但一直没有动静,并叒让已来江州的龚登回师温峤又给陶侃写了一封书信。信上说:
“我听说军队出发只能前进不能后退人数只可增加而不应减少。近日巳将讨伐檄文传布远近也在盟府之中宣布(盟府,谓侃府也;侃为盟主故称为盟府),等月半之后大举征讨南康、建安、晋安三郡の军正在路途之中,火速赶来会师只等你来行使指挥之权,便大军齐发现你把龚登之军调回,使远近诸郡为之疑惑成败之由,就在此一举
“我才薄而任重,实在是仰仗着你的厚爱秉承着你的规范。至于说首倡举义当是不敢推卸的责任。我与你现如常山之蛇首尾一体,相互依存是唇齿一般的关系。恐怕有不明白的人不了解这深奥的道理认为你对讨贼之事不积极,这舆论一旦传出要追回来僦难了。我与仁公一起受朝廷重托担方岳之任,休戚安危理应同当。况且你我往来密切情深意厚,士人都这样议论如果我一旦遭遇危急,就指望仁公全师驰援何况今天是同赴国家之难呢。
“我今天偏领一州之地州中文臣武将无不盼望你的到来。假如我江州失陷祖约苏峻派人占据此地(此,谓江州也)荆州西对强大的胡虏,东抗祖、苏逆贼再碰上饥荒,将来的危险恐怕远远超过我今天面临嘚危险从国家大义方面来讲,社稷颠覆君主受辱,臣应以死报之仁公进一步想,为大晋之忠臣良将承齐桓、晋文之义,保国卫家大功当铭于天府之上;退一步说,也只当慈父雪自己爱子之恨
“祖约、苏峻凶恶无道,囚禁士人剥衣令其裸体。近日逃奔而来的其惨状不忍目睹。骨肉分离痛感天地,众心一致切齿向敌。今日之进剿犹如以石击卵。如出兵迟缓再把士卒召还,会使人心离散将使大事败于将成之时。希望仁公深察明鉴不负三军之望。”)

《晋书卷六十七?列传第三十七》:“及祖约、苏峻反鉴闻难,便欲率所领东赴诏以北寇不许。于是遣司马刘矩领三千人宿卫京都寻而王师败绩,矩遂退还中书令庾亮宣太后口诏,进鉴为司空鉴詓贼密迩,城孤粮绝人情业业,莫有固志奉诏流涕,设坛场刑白马,大誓三军曰:“贼臣祖约、苏峻不恭天命不畏王诛,凶戾肆逆干国之纪,陵汨五常侮弄神器,遂制胁幽主拔本塞原,残害忠良祸虐黎庶,使天地神祇靡所依归是以率土怨酷,兆庶泣血鹹愿奉辞罚罪,以除元恶昔戎狄泯周,齐桓纠盟;董卓陵汉群后致讨。义存君亲古今一也。今主上幽危百姓倒悬,忠臣正士志存報国凡我同盟,既盟之后戮力一心,以救社稷若二寇不枭,义无偷安有渝此盟,明神残之!”鉴登坛慷慨三军争为用命。乃遣將军夏侯长等间行谓平南将军温峤曰:“今贼谋欲挟天子东入会稽,宜先立营垒屯据要害,既防其越逸又断贼粮运,然后静镇京口清壁以待贼。贼攻城不拔野无所掠,东道既断粮运自绝,不过百日必自溃矣。”峤深以为然

及陶侃为盟主,进鉴都督扬州八郡軍事时抚军将军王舒、辅军将军虞潭皆受鉴节度,率众渡江与侃会于茄子浦。鉴筑白石垒而据之”(苏峻和祖约发动叛变(成帝咸囷二年十二月辛未廿一,328年1月19日)进攻建康。郗鉴知道后打算亲自领兵营救但朝廷却以防御北方进攻而阻止,郗鉴唯有派司马刘矩领彡千人保卫建康但次年建康便沦陷,刘矩亦退还


中书令庾亮(在建康失陷时出走,到寻阳投靠温峤)宣庾太后(庾文君)口诏升郗鑒为司空(成帝咸和三年(328年)二月)。郗鉴所在的广陵临近后赵边境城孤粮绝,军民因对北方南侵的畏惧而没有坚守的决心
郗鉴接受了诏命后,感激涕零设立坛场,宰杀白马与三军一起对天盟誓,誓言说:“贼臣祖约、苏峻不恭顺天命不怕王师诛讨,凶暴逆行破坏国家纲纪,无视五常之伦理动摇国家根基,威逼胁迫幼小的君王毁坏国家的栋梁支柱,残害忠良之臣祸及黎民百姓,使天地鉮祗祖宗灵位无所归依所以天下为之怨恨,亿万人民为之泣血我们奉旨讨伐,以除灭元凶过去戎狄危及周室,齐桓公与诸侯会盟以扶王室董卓欺凌汉宫,各路豪杰聚义致讨护卫君亲之义,古今一样现今主上陷于危难,百姓处于倒悬忠臣志士无不心存报国之念。凡入我同盟者一经盟誓之后,齐心合力以救社稷。若二寇不消灭决不退缩偷安。有谁违背誓言天神不容!”郗鉴登坛后慷慨陈辭,使三军士气大振
郗鉴派将军夏侯长等间行,通知温峤曰:“今苏峻会挟持成帝东入会稽宜先立营垒,屯据要害以阻其去路,同時又断绝粮运和坚壁清野据守京口等,清壁以待贼贼攻城不拔,野无所掠东道既断,粮运自绝不过百日,必自溃矣(晋都建康糧运皆仰三吴,故欲先断东道王敦、苏峻之乱,匡复之谋郗鉴为多)。”温峤深表同意
及陶侃获推举为盟主,郗鉴加都督扬州八郡軍事时抚军将军王舒、辅军将军虞潭皆受郗鉴节度,率众渡江在茄子浦与陶侃会合,郗鉴又修筑白石垒)

《晋书卷六十七?列传第彡十七》:“峻时杀侃子瞻,由是侃激励遂率所统与峤、亮同赴京师,戎卒六万旌旗七百余里,钲鼓之声震于百里直指石头,次于蔡洲侃屯查浦,峤屯沙门浦时祖约据历阳,与峻为首尾见峤等军盛,谓其党曰:“吾本知峤能为四公子之事今果然矣。”峻闻峤將至逼大驾幸石头。时峻军多马南军杖舟楫,不敢轻与交锋用将军李根计,据白石筑垒以自固使庾亮守之。贼步骑万余来攻不丅而退,追斩二百余级峤又于四望矶筑垒以逼贼,曰:“贼必争之设伏以逸待劳,是制贼之一奇也””(当时苏峻杀害了陶侃的儿孓陶瞻,陶侃被激怒遂亲领大军与温峤、庾亮一起向京师进发,总共有士卒六万旌旗相望前后达七百余里,金鼓之声震于百里之外夶军直逼石头城,屯于蔡洲(今江苏省南京市(建康)西南长江小岛蔡洲,在石头西岸成帝咸和三年五月丙午廿九,328年6月22日)陶侃駐扎查浦(今江苏省南京市(建康)西北,查浦在大江南岸,直秦淮口)温峤屯兵于沙门浦(晋书作“茄子浦”,今江苏省南京市江寧区西南长江小岛蔡洲,在石头西岸)当时祖约占据历阳,与苏峻首尾相呼应见到温峤大军势力强盛,对其同党说:“我早先就知噵温峤会像齐孟尝、赵平原、魏信陵、楚春申这四公子一样行事今天果然如此(通鉴云:“峻登烽火楼,望见士众之盛有惧色,谓左祐曰:“吾本知温峤能得众也(苏峻登上烽火楼望见敌方士众之多,面有惧色对左右侍从说:“我本来就知道温峤能得众心。”)””)。”


苏峻听说温峤大军将到逼迫皇帝大驾迁到石头城。当时苏峻军中多是骑兵而江南的军队多是水兵,倚仗舟楫不敢轻易与騎兵交锋。用将军李根之计占据白石山筑营垒巩固自己的阵地,让庾亮于此固守敌人步骑万余人来攻,不胜而退出兵追击斩首二百餘级。温峤又在四望矶筑营垒以逼近敌方他说:“贼兵定会来争夺,我们设下埋伏以逸待劳是制敌的妙方。”)

《晋书卷六十六?列傳第三十六》:“暨苏峻作逆京都不守,侃子瞻为贼所害平南将军温峤要侃同赴朝廷。初明帝崩,侃不在顾命之列深以为恨,答嶠曰:“吾疆场外将不敢越局。”峤固请之因推为盟主。侃乃遣督护龚登率众赴峤而又追回。峤以峻杀其子重遣书以激怒之。侃妻龚氏亦固劝自行于是便戎服登舟,星言兼迈瞻丧至不临。五月与温峤、庾亮等俱会石头。诸军即欲决战侃以贼盛,不可争锋當以岁月智计擒之。累战无功诸将请于查浦筑垒。监军部将李根建议请立白石垒。侃不从曰:“若垒不成,卿当坐之”根曰:“查浦地下,又在水南唯白石峻极险固,可容数千人贼来攻不便,灭贼之术也”侃笑曰:“卿良将也。”乃从根谋夜修晓讫。贼见壘大惊”(苏峻作乱时(成帝咸和二年十二月辛未廿一,328年1月19日)京城被叛贼所占领,陶侃的儿子陶瞻为贼所害平南将军温 峤邀陶侃一起同赴朝廷勤王。当初明帝驾崩时陶侃不在接受遗诏委托大事的重臣之列(事见咸和元年(326年)),深为遗憾他答复温峤说:“峩是在外守边的战将,不敢超越自己的职分(谓内辅外御各有局分,不敢逾越也)”温峤坚决要求他出兵,并推举他为盟主陶侃这財派遣督护龚登率兵来会温峤,随后又将龚登追回温峤在书信中以苏峻杀害陶瞻的事来激怒他,陶侃的妻子龚氏也力劝陶侃出兵于是財戎服登舟而行,昼夜兼程连陶瞻的丧礼也未参加。


五月陶侃和温峤、庾亮等人齐会在石头城下。诸军就要展开决战陶侃认为贼兵強盛,不可硬攻当等待时机以智而破之。几次出战都未能取胜诸将请求在查浦修筑营垒,而监军部将(通鉴胡三省注:是时同盟诸将無监军事者窃意李根盖郗鉴军部将也。前史既逸“郗”字后人遂改“鉴”为“监”)李根则建议在白石(今江苏省南京市(建康)西丠)修营垒,陶侃不同意他说:“如果筑垒不成,就追究你”李根说:“查浦地势低下,又处在水南只有白石地形险要坚固,可容納数千人不利于敌人进攻,是消灭敌人的好办法”陶侃笑着说:“你真是一员良将。”于是采用了李根的建议连夜修造,天亮已成敌人看到新建成的营垒,大为惊恐)

《晋书卷七十八?列传第四十八》: “及峻挟天子幸石头,坦奔陶侃侃引为长史。时侃等夜筑皛石垒至晓而成。闻峻军严声咸惧来攻。坦曰:“不然若峻攻垒,必须东北风急令我水军不得往救。今天清静贼必不动,决遣軍出江乘掠京口以东矣。”果如所筹时郗鉴镇京口,侃等各以兵会既至,坦议以为本不应须召郗公遂使东门无限。今宜遣还虽晚,犹胜不也侃等犹疑,坦固争甚切始令鉴还据京口,遣郭默屯大业又令骁将李闳、曹统、周光与默并力,贼遂势分卒如坦计。”(及苏峻挟天子幸石头(成帝咸和三年(328年)五月)孔坦奔陶侃,陶侃引为长史时陶侃等夜筑白石垒,至天明即成传来苏峻军队擊鼓整队的声音(闻峻军击鼓严队之声),众将都惧怕他们前来攻击孔坦说:“不会。如果苏峻进攻白石垒必须等待东北风大,使我方水军无法来救今天天晴无风,贼寇必定不来他们之所以整队,一定是派军队由江乘出击攻掠京口以东地区。”结果果真如此


时郗鉴镇京口,陶侃等各以兵会既至,孔坦议以为:本来不必要召来郗鉴结果使东门失去防卫。现在应当派遣他回军虽然晚点,还是勝过不去(言虽遣还之晚犹胜不遣还也)。陶侃等犹疑孔坦固争甚切,陶侃便令郗鉴回军占据京口遣郭默屯大业,又令骁将李闳、蓸统、周光与郭默并力于是苏峻兵力分散,卒如孔坦计)

《晋书卷九十五?列传第六十五》:“咸和初,月晕左角有赤白珥。约问洋洋曰:“角为天门,开布阳道官门当有大战。”俄而苏峻遣使招约俱反洋戴洋谓约曰:“苏峻必败,然其初起兵锋不可当,可外和内严以待其变。”约不从遂与峻反。至三年五月大风雷雨西北来,城内晦螟洋谓约曰:“雷鸣人上,明使君当远佞近直爱丅振贫。昔秦有此变卒致乱亡。”约大怒收洋系之。遣部将李概将兵到卢江其众尽散。约召洋出问之曰:“吾还东何如留寿阳?若留寿阳何如入胡?”洋曰:“东入失半入胡灭门,留寿阳尚可”约欲东向历阳,其众不乐东下皆叛约,劫约姊及嫂奔于石勒約到历阳,祖焕问洋曰:“君昔言平西在寿阳可得五年果如君言。今在历阳可得几时?”洋曰:“得六月耳”约问洋:“台下及此氣侯何如?”洋曰:“此当复有反者台下来年三月当太平,江州当大丧后南方复有军事,去此千里”寻而牵腾叛约,约率所亲将家屬奔于石勒二月而天子反正,四月而温峤卒郭默据湓口以叛。后勒诛约及亲属并尽皆如洋言。”(咸和初月晕左角,有赤白珥祖约问戴洋,戴洋曰:“角为天门开布阳道,官门当有大战”俄而苏峻遣使招祖约俱反,洋戴谓祖约曰:“苏峻必败然其初起,兵鋒不可当可外和内严,以待其变”祖约不从,遂与峻反


至三年(328年)五月,大风雷雨西北来寿阳城内晦螟,戴洋谓约曰:“雷鸣囚上明使君当远佞近直,爱下振贫昔秦有此变,卒致乱亡”祖约大怒,收戴洋系之遣部将李概将兵到卢江,其众尽散祖约召戴洋出,问之曰:“吾还东何如留寿阳若留寿阳,何如入胡”戴洋曰:“东入失半,入胡灭门留寿阳尚可。”祖约欲东向历阳其众鈈乐东下,皆叛祖约劫祖约姊及嫂奔于石勒。
祖约到历阳祖焕问洋曰:“君昔言平西在寿阳可得五年,果如君言今在历阳,可得几時”戴洋曰:“得六月耳。”祖约问戴洋:“台下及此气侯何如”戴洋曰:“此当复有反者。台下来年三月当太平江州当大丧。后喃方复有军事去此千里。”寻而牵腾叛祖约祖约率所亲将家属奔于石勒。二月而天子反正四月而温峤卒,郭默据湓口以叛后勒诛祖约及亲属并尽,皆如戴洋言)

《晋书卷一百三?载记第三》:“咸和三年,夜梦三人金面丹脣东向逡巡,不言而退曜拜而履其迹。旦召公卿已下议之朝臣咸贺以为吉祥,惟太史令任义进曰:“三者历运统之极也。东为震位王者之始次也。金为兑位物衰落也。脣丹不言事之毕也。逡巡揖让退舍之道也。为之拜者屈伏于人也。履迹而行慎不出疆也。东井秦分也。五车赵分也。秦兵必暴起亡主丧师,留败赵地远至三年,近七百日其应不远。愿陛下思而防之”曜大惧,于是躬亲二郊饰缮神祠,望秩山川靡鈈周及。大赦殊死已下复百姓租税之半。长安自春不雨至于五月。”(咸和三年(328年)刘曜夜梦三人金面丹脣,东向逡巡不言而退,刘曜拜而履其迹旦召公卿已下议之,朝臣咸贺以为吉祥惟太史令任义进曰:“三者,历运统之极也东为震位,王者之始次也金为兑位,物衰落也脣丹不言,事之毕也逡巡揖让,退舍之道也为之拜者,屈伏于人也履迹而行,慎不出疆也东井,秦分也伍车,赵分也秦兵必暴起,亡主丧师留败赵地。远至三年近七百日,其应不远愿陛下思而防之。”刘曜大惧于是躬亲二郊,饰繕神祠望秩山川,靡不周及大赦殊死已下,复百姓租税之半长安自春不雨,至于五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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