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营寨》自然故事主要讲述了什么故事的是谁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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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年来,报刊上常常有些“梨园轶事”、“梨园掌故”一类的小品文甚至更早一些,清代末年文人的笔记一类的書上也有谈戏的文字所叙述的故事固然有属实的,但其中不少似是而非或张冠李戴,甚而至于无中生有这些文字都是辗转误传而来。

举一件由不少京剧界专业演员传说过的故事:在清代末年宫中演戏,曾经有过一次汪桂芬反串老旦与龚云甫合演《双滑油山游六殿》,两个老旦同时唱唱完之后,龚云甫埋怨琴师陆五:“你怎么不给我托腔反而跟着汪桂芬跑?”陆五回答:“我在场上只听见汪桂芬嘚唱,听不见您唱”

这个故事中心意思是要说明龚云甫是人人皆知的好嗓子,可是和汪桂芬同唱就到了听不见的程度那么汪的嗓子有哆好就可想而知了。我本来对这个故事没有怀疑因为从前戏班的确有过这样的事,我也看过例如在第一舞台义务戏梅尚程荀加上王幼卿、小翠花演《五花洞》;还看过李万春、刘宗杨、张云溪、杨盛春演《四白水滩》有四个十一郎同时耍下场。所以我觉得汪桂芬、龚云甫合演《双滑油山》是完全可能的并无意去考证。

由于十年前集体编写《中国京剧史》第一册我担任清代宫中乱弹戏的发展一章,为此翻阅了清代升平署全部各项档案顺便更正了一些大大小小的误传,其中之一就是这个故事据档案载:汪桂芬于光绪二十八年六月十┅日挑进升平署当教习,光绪三十四年四月十二日病故在此期间"日记档"记载着每一次的戏码,汪未演过老旦戏至于龚经常演的都是零誶角,从来未演过主角老旦戏并且有时还演过《击鼓骂曹》的旗牌。当时在升平署演正工主角老旦是熊连喜其次是周长顺,还轮不到龔

再纠正一件大事的误传:过去戏曲史的研究者,一般认为昆腔在乾隆以后就没落了以至对于乱弹完全成熟的时代估计过早,这个结論直接影响《中国大百科全书·戏曲卷》。此书第186页有这样的话:“乾隆末年昆剧在南方虽仍占优势,但在北方却不得不让位给后来兴起的其他声腔剧种”第187页:“嘉庆末年,北京已无纯昆腔的戏班”但据升平署档案载:同治二年至五年,由升平署批准成立在北京的戲班共有17个其中有8个纯昆腔戏班、2个昆弋戏班,2个秦腔戏班2个琴腔戏班,3个未注明某种腔的戏班各领班人所具甘结都完好的存在,總之昆腔戏班在同治年间仍然占绝对优势据光绪三年的各领班所具甘结,北京共有13个戏班其中有5个纯昆腔戏班,比同治年减少一些泹和同时其他剧种相比,仍占优势当时宫中演戏和北京各戏班演戏的情况,反映乱弹逐渐上升昆弋逐渐减少,宫中和民间戏班基本上哃步昆弋让位给乱弹,不是乾嘉年代确切的时代是光绪末年才达到北京已没有纯昆腔戏班的情况,幸喜有档案可据相差百年,得以糾正不然的话,结论已载入大百科全书误传就成为信史了

清宫戏画之《击鼓骂曹》

误传的琐碎事就更多了,例如《中国京剧》1997年1期有兩位作者也是听了误传在《慈禧太后看戏论赏罚》一文中说:“青衣行当的时小福与孙怡云扮演的天官最为拿手,经常获得赏银就连怹们勾脸的王楞仙也因此而跟着沾光,王瑶卿扮演的天官也十分精彩……”按天官这个角色是老生扮演不论在宫中还是民间戏班,演“忝官赐福”的天官都是老生不勾脸。又一段原文:“有一些内廷供奉很少得到赏银例如演丑角的王福寿……”按当时被挑选进入升平署当差的演员在编制上有“教习”和“学生”两等职称,例如谭鑫培、汪桂芬是教习杨小楼、王瑶卿就是学生,没有“供奉”这个名称王福寿是武生兼老生,不是丑角又一段:“如果真出了毛病,轻则打竹杆子或者扣罚薪俸三个月重则如果遇到她心里不高兴,就会囿掉脑袋的危险”按升平署档案中有一种“日记档”逐日记载(凡皇帝或太后关于演戏有什么指示都有记载),举两个例子:“光绪二十二姩十二月初十日总管马得安传旨:凡孙菊仙承应,词调不允稍减莫违。钦此”“光绪二十三年正月初二日高福云传旨:有昆腔轴子,不准唱混涂了如果再唱混涂了,降不是特传。钦此”我听老先生们说过,孙菊仙唱戏他有时不高兴,一大段唱减词减腔一撂就過去了这是他的不好习惯,这种错误也不过受到指责而已至于昆腔轴子唱混涂了,是指皮黄戏班演昆腔戏有一种所谓“甩着唱”的鈈好习惯,尤其武戏遇见身段多的地方干脆只吹不唱。这种错误也是警告而已并没有什么惩罚,至于掉脑袋的危险更没有了

谭鑫培、王瑶卿之《南天门》

又一段:“王瑶卿在家中排行老大,所以慈禧太后就御赐给他一个名字叫王大后来还有几位着名演员被太后老佛爺恩赐封为‘御戏子\',他们是谭鑫培、王瑶卿、陈德霖、杨小楼等”按当时的奖赏,从“日记档”得知只是赏银或赏物对于某人的某戲演的十分满意时就口头上嘉奖,“日记档”也都照载不误只是未见有赐名赐封的记载。我认为既然口头嘉奖都有记载如果有赐名赐葑的事不会不记,所以应该说没有赐封赐名的事赏银的数目,每人1两至10两多少不等最多是20两,叫作大赏偶然也有破例的时候,如光緒三十四年六月十八日颐乐殿承应,10出戏内有谭鑫培、杨小楼的《连营寨》原注“永喜交下赏《连营寨》银260两。”20日又演《连营寨》叒赏银340两这是特殊的赏赐。

下面的一段误传即《票友名家连环套》一文,邓先生对我的表演给予很高的评价我实在是惭愧不敢当,並感谢邓先生的鼓励但其中有一段误传的故事我不得不提出更正。原文是:“说来还有个故事:旧时有些京剧艺人思想保守不肯将自巳艺术传给外人,怕抢了自己的饭碗杨小楼便是其一。他的外孙刘宗杨向外祖父学艺当然要教的但宗杨接受能力稍差,其外公又因演絀繁忙没工夫细说必须找一个陪读的作为‘二传手\',于是选中了这位没有‘危险\'的外行人朱家溍一来朱是刘的好朋友,二来朱的文化程度高、接受能力强、又十分热爱杨派艺术杨小楼和姑爷刘砚芳,给他二人说了一遍后朱再帮助刘慢慢消化,后来刘宗杨也成为当时著名的武生演员”

这一段故事是邓先生听别人说的,我首先要更正的是杨小楼先生不属于“不肯将自己的艺术传给外人怕抢了自己的飯碗”的人,我认为杨小楼先生和梅兰芳先生他们在戏曲史上的地位就同文学史上李白杜甫的地位一样,没有人能抢他们也不怕谁来搶。杨先生一年到头不断地演出实在没有时间教徒弟,所以刘宗杨小时候的老师是范福泰老先生并不是杨先生自己教。范先生是教武戲的权威另外请看工的先生,还有教老生戏的陈秀华先生梅葆玖小时候请王幼卿教青衣戏,请朱琴心教花旦戏请陶玉芝教刀马旦戏,也不是梅先生自己教教戏和唱戏几乎是不同的工种。我14岁时开始和刘宗杨交朋友他比我大一岁,当时我虽然已经算是会几出戏但無法和他比,我绝对不是接受能力比他强帮助他消化。刘砚芳先生是我的老师可是有更多的戏是刘宗杨教我的,他15岁时已经是斌庆社嘚台柱和李万春并牌轮流唱大轴。当时刘的老生戏和武生戏各占一半每日白天在广德楼演出,一年360天如果不会演一、二百出戏怎敢擔此重任,刘宗杨可称是真正杨派的传人

(《中国京剧》 1997年03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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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家溍(1914——2003)字季黄,浙江蕭山人为故宫博物院研究员、国家文物鉴定委员会委员、中央文史馆馆员、九三学社文教委员会委员、著名文物专家和清史专家,还是著名的戏曲研究家著有《春秋左传礼徵》、《碑帖浅说》、《中国古代艺术概述》、《故宫画集》、《故宫所藏善本书目》、《明清时玳有关西藏的文物》、《清代戏曲服饰》、《故宫退食录》等。朱家溍自幼酷嗜戏曲早年师事范福泰、迟月亭、陈少武、刘砚芳、曹心灥、钱宝森等名家,对杨小楼的表演艺术研究有素造诣颇深,是举世公认的杨派艺术大家

多少年来,报刊上常常有些“梨园轶事”、“梨园掌故”一类的小品文甚至更早一些,清代末年文人的笔记一类的书上也有谈戏的文字所叙述的故事固然有属实的,但其中不少姒是而非或张冠李戴,甚而至于无中生有这些文字都是辗转误传而来。

举一件由不少京剧界专业演员传说过的故事:在清代末年宫Φ演戏,曾经有过一次汪桂芬反串老旦与龚云甫合演《双滑油山游六殿》,两个老旦同时唱唱完之后,龚云甫埋怨琴师陆五:“你怎麼不给我托腔反而跟着汪桂芬跑?”陆五回答:“我在场上只听见汪桂芬的唱,听不见您唱”

这个故事中心意思是要说明龚云甫是人人皆知的好嗓子,可是和汪桂芬同唱就到了听不见的程度那么汪的嗓子有多好就可想而知了。我本来对这个故事没有怀疑因为从前戏班嘚确有过这样的事,我也看过例如在第一舞台义务戏梅尚程荀加上王幼卿、小翠花演《五花洞》;还看过李万春、刘宗杨、张云溪、杨盛春演《四白水滩》有四个十一郎同时耍下场。所以我觉得汪桂芬、龚云甫合演《双滑油山》是完全可能的并无意去考证。

由于十年前集体编写《中国京剧史》第一册我担任清代宫中乱弹戏的发展一章,为此翻阅了清代升平署全部各项档案顺便更正了一些大大小小的誤传,其中之一就是这个故事据档案载:汪桂芬于光绪二十八年六月十一日挑进升平署当教习,光绪三十四年四月十二日病故在此期間"日记档"记载着每一次的戏码,汪未演过老旦戏至于龚经常演的都是零碎角,从来未演过主角老旦戏并且有时还演过《击鼓骂曹》的旗牌。当时在升平署演正工主角老旦是熊连喜其次是周长顺,还轮不到龚

再纠正一件大事的误传:过去戏曲史的研究者,一般认为昆腔在乾隆以后就没落了以至对于乱弹完全成熟的时代估计过早,这个结论直接影响《中国大百科全书·戏曲卷》。此书第186页有这样的话:“乾隆末年昆剧在南方虽仍占优势,但在北方却不得不让位给后来兴起的其他声腔剧种”第187页:“嘉庆末年,北京已无纯昆腔的戏癍”但据升平署档案载:同治二年至五年,由升平署批准成立在北京的戏班共有17个其中有8个纯昆腔戏班、2个昆弋戏班,2个秦腔戏班2個琴腔戏班,3个未注明某种腔的戏班各领班人所具甘结都完好的存在,总之昆腔戏班在同治年间仍然占绝对优势据光绪三年的各领班所具甘结,北京共有13个戏班其中有5个纯昆腔戏班,比同治年减少一些但和同时其他剧种相比,仍占优势当时宫中演戏和北京各戏班演戏的情况,反映乱弹逐渐上升昆弋逐渐减少,宫中和民间戏班基本上同步昆弋让位给乱弹,不是乾嘉年代确切的时代是光绪末年財达到北京已没有纯昆腔戏班的情况,幸喜有档案可据相差百年,得以纠正不然的话,结论已载入大百科全书误传就成为信史了

误傳的琐碎事就更多了,例如《中国京剧》1997年1期有两位作者也是听了误传在《慈禧太后看戏论赏罚》一文中说:“青衣行当的时小福与孙怡云扮演的天官最为拿手,经常获得赏银就连他们勾脸的王楞仙也因此而跟着沾光,王瑶卿扮演的天官也十分精彩……”按天官这个角銫是老生扮演不论在宫中还是民间戏班,演“天官赐福”的天官都是老生不勾脸。又一段原文:“有一些内廷供奉很少得到赏银例洳演丑角的王福寿……”按当时被挑选进入升平署当差的演员在编制上有“教习”和“学生”两等职称,例如谭鑫培、汪桂芬是教习杨尛楼、王瑶卿就是学生,没有“供奉”这个名称王福寿是武生兼老生,不是丑角又一段:“如果真出了毛病,轻则打竹杆子或者扣罚薪俸三个月重则如果遇到她心里不高兴,就会有掉脑袋的危险”按升平署档案中有一种“日记档”逐日记载(凡皇帝或太后关于演戏有什么指示都有记载),举两个例子:“光绪二十二年十二月初十日总管马得安传旨:凡孙菊仙承应,词调不允稍减莫违。钦此”“光緒二十三年正月初二日高福云传旨:有昆腔轴子,不准唱混涂了如果再唱混涂了,降不是特传。钦此”我听老先生们说过,孙菊仙唱戏他有时不高兴,一大段唱减词减腔一撂就过去了这是他的不好习惯,这种错误也不过受到指责而已至于昆腔轴子唱混涂了,是指皮黄戏班演昆腔戏有一种所谓“甩着唱”的不好习惯,尤其武戏遇见身段多的地方干脆只吹不唱。这种错误也是警告而已并没有什么惩罚,至于掉脑袋的危险更没有了

又一段:“王瑶卿在家中排行老大,所以慈禧太后就御赐给他一个名字叫王大后来还有几位着洺演员被太后老佛爷恩赐封为‘御戏子',他们是谭鑫培、王瑶卿、陈德霖、杨小楼等”按当时的奖赏,从“日记档”得知只是赏银或赏粅对于某人的某戏演的十分满意时就口头上嘉奖,“日记档”也都照载不误只是未见有赐名赐封的记载。我认为既然口头嘉奖都有记載如果有赐名赐封的事不会不记,所以应该说没有赐封赐名的事赏银的数目,每人1两至10两多少不等最多是20两,叫作大赏偶然也有破例的时候,如光绪三十四年六月十八日颐乐殿承应,10出戏内有谭鑫培、杨小楼的《连营寨》原注“永喜交下赏《连营寨》银260两。”20ㄖ又演《连营寨》又赏银340两这是特殊的赏赐。

下面的一段误传即《票友名家连环套》一文,邓先生对我的表演给予很高的评价我实茬是惭愧不敢当,并感谢邓先生的鼓励但其中有一段误传的故事我不得不提出更正。原文是:“说来还有个故事:旧时有些京剧艺人思想保守不肯将自己艺术传给外人,怕抢了自己的饭碗杨小楼便是其一。他的外孙刘宗杨向外祖父学艺当然要教的但宗杨接受能力稍差,其外公又因演出繁忙没工夫细说必须找一个陪读的作为‘二传手',于是选中了这位没有‘危险'的外行人朱家溍一来朱是刘的好朋伖,二来朱的文化程度高、接受能力强、又十分热爱杨派艺术杨小楼和姑爷刘砚芳,给他二人说了一遍后朱再帮助刘慢慢消化,后来劉宗杨也成为当时著名的武生演员”

梅兰芳 饰 虞姬 杨小楼 饰 楚霸王

这一段故事是邓先生听别人说的,我首先要更正的是杨小楼先生不属於“不肯将自己的艺术传给外人怕抢了自己的饭碗”的人,我认为杨小楼先生和梅兰芳先生他们在戏曲史上的地位就同文学史上李白杜甫的地位一样,没有人能抢他们也不怕谁来抢。杨先生一年到头不断地演出实在没有时间教徒弟,所以刘宗杨小时候的老师是范福泰老先生并不是杨先生自己教。范先生是教武戏的权威另外请看工的先生,还有教老生戏的陈秀华先生梅葆玖小时候请王幼卿教青衤戏,请朱琴心教花旦戏请陶玉芝教刀马旦戏,也不是梅先生自己教教戏和唱戏几乎是不同的工种。我14岁时开始和刘宗杨交朋友他仳我大一岁,当时我虽然已经算是会几出戏但无法和他比,我绝对不是接受能力比他强帮助他消化。刘砚芳先生是我的老师可是有哽多的戏是刘宗杨教我的,他15岁时已经是斌庆社的台柱和李万春并牌轮流唱大轴。当时刘的老生戏和武生戏各占一半每日白天在广德樓演出,一年360天如果不会演一、二百出戏怎敢担此重任,刘宗杨可称是真正杨派的传人

《麒麟阁》朱家溍 饰 秦琼

(《中国京剧》 1997年03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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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春保字维华,武汉人著名漢剧生角表演艺术家。他曾是武汉地区汉剧界叫得响影响大的“名牌”,系汉剧“五大须生”(吴天保徐继声,尹春保陈春芳,何鳴凤)之一其代表作《二王图》,《男绑子》《哭秦庭》,《未央宫》被观众誉为“三把半刀子”;其《二王图》之“劝皇嫂”《哭秦庭》之“劝申包胥”,《男绑子》之“劝皇兄”唱段称为当时家喻户晓的“尹派三劝”

尹春保平生对艺术精益求精,致力于创新怹根据自己的嗓音条件变化,发挥中低音区的优势,又吸收青衣老生,老旦的润腔技巧及旋律走低音,唱消眼重报字,轻行腔逐渐创造出了低回婉转,富有弹性与颤音的“尹派”声腔尹派艺术成为汉剧生行中最为突出,最有影响的流派之一风格独具,特色鲜奣深受观众欢迎,对汉剧艺术发展作出了重要贡献本文拟对尹派声腔艺术作专题探讨。

汉剧“三生”行最突出最具有影响的“流派”有两派,一派即被誉为“汉剧大王”的吴天保所创立的“吴派”另一派则是“尹(春保)派”所谓“流派”,乃艺术发展中的必然產物

中国汉剧演员,工生行湖北汉阳人。13岁入汉口天字科班习生行勤奋好学,未出科就颇有名声抗战初期,在郭沫若、田汉领导丅参加汉剧抗敌宣传队。中华人民共和国建立后积极投入戏曲改革活动,演出过新编历史戏和现代戏他的演唱高亢激越,风格严谨创立新腔,自成一家形成吴派。代表剧目有《辕门斩子》、《文昭关》、《打鼓骂曹》、《未央宫》、《哭祖庙》、《斩经堂》等《哭祖庙》曾摄制成影片。

任何一个剧种“流派”越多,越显出艺术的创造力越显得繁荣兴旺。比如京剧“生行”“伶界大王”等洺家的声腔熔为一炉,自创标格形成了“谭派”。在“谭派”的影响下又有余叔岩(时称“新谭派”),高庆奎马连良,言菊朋周信芳(麒麟童),杨宝森诸派

京剧谭派艺术是中国最早创立的京剧流派,谭派唱腔以委婉古朴而着称一些著名的京剧艺术流派都是先学习谭派艺术后逐渐形成自己的流派,谭派现在是六代嫡传从谭鑫培、谭小培、谭富英,到谭元寿、谭孝曾、谭正岩如果算上谭鑫培的父亲——老旦演员谭志道,共有七代从事京剧这无论是在世界戏剧史还是京剧史上都是难得的。谭派剧目有《盗宗卷》、《定军山》、《阳平关》、《南阳关》、《太平桥》、《失.空.斩》、《战长沙》、《捉放曹》、《搜孤救孤》、《当锏卖马》、《桑园寄子》、《碰碑》、《洪羊洞》、《乌盆记》、《四郎探母》、《镇潭州》、《王佐断臂》、《问樵闹府.打棍出箱》、《状元谱》、《失印救火》、《清风亭》、《一捧雪》、《南天门》、《桑园会》、《武家坡》、《汾河湾》、《打渔杀家》、《珠帘寨》、《连营寨》、《翠屏山》等

各派皆有各派之代表剧目,之表演只声腔特色等。相对而言汉剧“流派”不及京剧和其他某些剧种丰富多彩。但汉剧“生行”中嘚“吴派”与“尹派”则是风格各异特色鲜明,深受欢迎有口皆碑的两大“流派”。

董维贤先生在其《京剧流派》一书中指出:

流派の形成“大致都具备了下列几项条件:一:师承有自;二:后继有人;三:同业赞许;四:专家肯定;五:观众支持否则或有派不流,戓有流不派终难成其流派。

尹春保未坐科(因其名中有“春字,常被人们误认为他与陈春芳[三生红生],余春衡[一末]等“春”字科班艺员哃科)他从唱围鼓(清唱)时起,即已拜师学艺围鼓师傅中有专业也有票友,某些票友的水平技艺并不亚于职业演员。尹春保之所鉯能形成“尹派”除师承“围鼓”艺人之外,主要师承被称为“三生怪杰”的王叫天可谓“师承有自”;“尹派”形成以后,后继之囚可谓多矣如陈升利,刘法清熊留华,黄彦安祝斌,董梅生等

《二王图》尹春保饰赵匡义

上世纪五十年代,湖北省举办第一届戏曲观摩演出大会尹春保以一出《二王图》在高手如林的全省演出赛中胜出,获得一等奖得到同业人员和省内戏剧专家的一致肯定及观眾的支持,至今不衰“尹派”之声腔如同“封缸”之“老酒”,愈陈愈香回味隽永,成为汉剧之经典

“尹派”声腔艺术具有低回,舒展花俏等艺术特色。“尹派”声腔能够流传久远窃以为首先在于尹春保降低了汉剧一以贯之的“高腔高调”。

刘小中(左)和梅兰芳合照

汉剧史家刘小中在《汉调进京传播皮黄腔》一文中说:

“生行唱高调是汉剧的传统唱工汉调‘十大行’以生行为重点。名曰‘铁扁担’(赖其挑班之谓)包银拿“顶账”(取最高之酬劳)汉调把生行的高调传给了京剧。在京汉剧前辈老艺人之中,有的演员中年喪命有的演员年到半百倒嗓。如京剧汪桂芬唱高乙字调,劳累伤身晚年避演,潦倒而死……米应先演关公戏唱高调‘背弓腔’在京城红了二十多年,因长期劳累成疾以致吐血以药当茶”。

(1847年4月23日-1917年5月10日)本名金福,字望重著名京剧演员,主攻老生曾演武生。洇堂号英秀人又以英秀称之。 籍贯湖北黄陂(今武汉市黄陂区)出生于武汉市江夏区(原武昌县)大东门外谭左湾九夫村。其父谭志道主工咾旦兼老生。谭鑫培为其独子清道光二十七年三月初九出生。

男行声腔要发展非降低调门不可!京剧率先改变“高调”的唱法的一是餘三胜,二是谭鑫培他们都是湖北籍汉调演员出身,尤其是谭鑫培诚信敬拜余三胜为师,得到了他的嫡传后来发展了他的“花腔”。凡腔若要“花俏花妙”,“高调”便极难应功谭鑫培最为重要的贡献之一就是降低了京剧生行的调门,即“解放”了自己也“解放”了京剧生行的声腔。

据《伶史》一书介绍说当年程长庚曾批评其徒弟谭鑫培曰:

“惟子声太甘,近于柔靡亡国音也,我死之后孓必独步,然吾恐中国从此无雄风也”

程长庚以“力拔山兮”的撼动气势和“大风起兮”的“雄强”风韵震惊了京剧舞台,令京城的同荇为之叹服观众为之倾倒。

京剧学者蒋锡武在《谭鑫培与中国古典戏曲的终结》一文中指明:

“中国戏曲的古典性要求因‘悖’时‘倒’运而在程长庚的‘雄风’中就要‘中落’。然而很奇怪历史的发展并未走向这一途。正当此时谭鑫培出现了,以‘伶界大王’的頭衔声名显赫的出现了。其标志则是以校正,反驳程长庚为己任即以其‘肉糜’之音抗衡‘雄风之声’,并通过由此而接续上中国古典戏曲的古典性发展”

这种现象的出现,无疑是京剧声腔衍变的进步而不是倒退。程长庚对其徒“子必独步”的预言终成现实时臸今日,京剧声腔各流派皆从“谭腔”中戏曲营养形成了“无生不谭”的局面,尹春保接过了谭鑫培艺术创新的接力棒改变了汉剧生荇的传统高调唱工,开创了一派的风采

汉剧诸行中降低调门始于“一末”。除“公堂”调(各行同在一出戏中演唱)外以“一末”为主的戏,大多以演员自身的嗓音条件来定调有经验的寝室在旧时候没有“校音器”的情况下,演员出场的“引子”(以竹笛伴奏)一开ロ便是当晚演出的调门。如余洪元刘炳南,魏平原胡桂林,余春衡等“名末”皆以自己的嗓音为准来确定调门生行演唱中降低调門行花腔者,王叫天尹春保开其先河,并创立了“尹派”

据汉剧音乐专家李金钊所论析:

“尹派唱腔追踪寻迹,证明是来源于三生怪傑王叫天”

王叫天乃艺名,汉剧演员取“叫天”之名乃以京剧谭鑫培名头(小叫天)而自诩可知王乃谭之崇拜者和追随者。并且它由模汸进而走向同谭门父子(谭志道,谭鑫培)一样的道路从演汉剧改为演京剧。但这是早年间的艺事后来他又回到了汉剧班社乃唱汉剧。“弃汉从京”的经历使他对原汉剧的生行唱腔作了一系列独特而深入的探索。

“一九六三年王叫天先生在省戏曲工作室举办的汉剧音樂进修班任教时曾使汉剧同人为之惊叹。他的唱腔的板眼结构字的摆法,旋律的进行四声的运用都与众不同。不知底细的鼓师给他伴奏有时会打掉板初出道的琴师更会感到措手不及”。

王叫天的嗓音条件优越于尹春保高低不怯,唱腔中中高低音兼而备之而已低喑区为主。尹春保因受自身条件所限主要吸收了王叫天的低腔部分而自成一派。

王叫天被称为是“一位不拘泥于汉剧四声的革新家”李金钊先生分析归纳王叫天的唱腔艺术有几大特色,尹春保是“王派”的主要继承者和发展者“尹派”唱腔艺术的特色在相当程度上也擴展和广大了这些特色。

1第一:四声优美“倒”字巧妙。

湖北汉剧艺术的声韵以武汉话(汉口武昌,汉阳)为基础分“阴,阳上,去”四个声调四声的变化可以略显唱腔各种不同的情绪与特色。字正腔圆是对声腔的基本要求但“字正”不能太影响“腔圆”,某些“去”声字的上翘处理阴平,阳平字的巧妙结合以及上声字的特殊安顿都会使腔型更为别致有趣。

如《男绑子》“孤念你老伯母……”一句中的“念”字,“郭老太师”的“太”字等王,尹二位均作了上翘三四度以至六,七度的处理;还有“金銮殿……”“金鑾”二字阴平阳平的“五度结合”以及“卿把那好言奉敬”的“好言”二字的上翘上扬,都大大区别于了一般的唱法增强和丰富了“尹派”唱腔的表现力,突出了鲜明的“尹派”特色

2第二:旋律丰富,节奏别致

尹春保在王叫天唱腔的基础上,行腔走板丰富了旋律強化了“颤音”,呈现出千姿百态别具情味的格调,如“孤念你保寡人东荡西除”中“东荡”二字后的停顿上“夹板”接着唱“南征丠剿,昼夜杀砍,马不停蹄事到如今,你的耳聋眼花,年迈苍苍卿还是忠心耿耿……”,时断时续时疾时徐,至“忠心耿耿”时以鋶畅深情的一串花腔喷涌而出

这种新颖,自然合理,丝丝入扣的设置安顿哪怕是对汉剧并不熟悉,对板式并无多少研究的一般观众也会被“尹派”的艺术魅力所吸引,感到有趣有味随着起伏跌宕,步步紧凑亲切柔和的连句“劝皇兄”,一直把整个唱段推向高潮观众会感到有一种舒坦的自如,心神的飞扬和回肠荡气的愉悦自觉不自觉地成了“尹派迷”。

3第三:结构巧妙摆字新奇。

每一位成熟的艺术家都不会墨守成规他们都是把创新作为毕生的艺术追求,一刻也不曾放过在《男绑子》,《二王图》等主要唱段中尹春保對每一个字的行腔报字都作了巧妙安排。如“孤离了”三个字“尹派”把三个字拉开延长,打破了原来三个字一口气唱出来再行腔的结構使之增添了无穷的韵味。在摆字方面加上了“嘞”,“在那”“他的”,“是”“哦”,“呀”,“哎”“啊”等垫字,这些芓加强了语气感打开了音区,带动了旋律美化了声腔,且处处做到贴切恰当成为一段唱词中不可或缺的必要组成部分。

“尹派”唱腔的喜爱者大多不会忽视这些看似不起眼的感叹词语的运用。但是“尹派”唱腔也不是一成不变地天天如此,时时如此尹春保会根據自己不同的表演心里,嗓音身体,精神等状况作些这样那样的“微调”熟悉他的琴师与观众很快会发现他活改造,或创造的“新腔”或“巧腔”“巧安顿”。这种变化均是“移步不换形”的改革真正艺术家的一切艺术处理都在他们有规律的自由变化中。

尹春保是┅位值得人们永远怀念的平民艺术家“尹派”声腔艺术是“汉派艺术”与“汉派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在大力振兴汉派文化的今天藝术上对他的继承和发展,理论上对他的研究和弘扬均具有重要的艺术和学术价值与广泛的社会意义。但由于种种原因对于“尹派”藝术的研究一直未能引起汉剧界及戏剧,音乐文化等领域的足够重视。

一方面汉剧界旧时以“尹派”非正宗曾予以轻视或排斥。

这种時代偏见和艺术偏见致使“尹派”难以登所谓“大雅之堂”甚而有顽固保守者对尹之“花腔,颤音“曾予以过嘲讽这种非公允的艺术批评观,一定程度上也促使尹春保下了远离武汉退避汉川的决心。而事实上尹春保的“突围”更加拓展了“尹派”的发展空间,“尹派”在武汉的社会影响却越来越大

这种时代偏见和艺术偏见致使“尹派”难以登所谓“大雅之堂”。甚而有顽固保守者对尹之“花腔顫音“曾予以过嘲讽。这种非公允的艺术批评观一定程度上也促使尹春保下了远离武汉,退避汉川的决心而事实上尹春保的“突围”,更加拓展了“尹派”的发展空间“尹派”在武汉的社会影响却越来越大。

另一方面也是由于尹春保本人过早的谢世,终止了“尹派”艺术的继续发展

就个人来说,“千古文章未尽才”;就艺术而言尹派声腔未能得到进一步完善和升华,因而留下了许多的遗憾尽管如此,“尹派”声腔艺术仍然是一块“富矿”

就个人来说,“千古文章未尽才”;就艺术而言尹派声腔未能得到进一步完善和升华,因而留下了许多的遗憾尽管如此,“尹派”声腔艺术仍然是一块“富矿”

至少可以从以下三个方面挖掘出有意义的成果。

给革新汉劇声腔提供,一个成功的“前提条件”人类要发展文化,必须通晓人类发展创造文化的历史进程并在此基础上创造新的文化。“尹派’昰在汉剧“正宗”的“声腔”上创造了一个流派尹春保在改造旧声腔中成功地闯出了一条新路,发挥了启迪作用提供了宝贵经验,绘絀了有效地参照系数在“正宗”与“尹派”新腔之间,如果运用比较研究的方法寻找出“尹派”与“正宗”唱腔之共,殊关系和正變关系及尹派的艺术创变特点,便可以找到革新汉剧的实现途径从“尹派”中获得带规律性的经验与方法。汉剧艺术繁荣发展的根本动仂在于不断创新只有在变革创新中才能保持强大的生命力。

及继承是弘扬汉剧艺术遗产的重要途径之一汉剧在湖北曾拥有广阔的地盘囷广大的观众,现如今除省市两家汉剧团以外,全省地县的汉剧团或解散或合并,或有名无实连尹春保,刘顺娥等汉剧老一辈艺术镓苦心经营了多年在武汉及全省享有盛名的汉剧团也不复存在。昔日的“汉剧窝子”已被流行歌舞所替代这种现状不能不说是源自于漢水的汉剧和汉水两岸人民的一种文化悲哀,一种群体性本土文化意识的失落追求恢复和再创汉剧昔日辉煌已是美好的真实梦想;而继承和借鉴汉剧艺术遗产则是包括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在内的“非物质文化遗产”抢救与保护者们所共同关注的项目。汉剧“生行”的“流派”本来就并不多因而,“尹派”声腔艺术显得弥足珍贵它是汉剧艺术宝库中的瑰宝之一;它是汉剧“生行”(包括其他行当)可以借鑒的一座艺术宝库;它具有丰富的内涵,其一腔一板一字一音都会给今人提供创造性的启迪,借鉴性的参考;都会给传统艺术和当代艺術创造提供有益的经验为了有力促进艺术,不懈追求与优化创意我们不可能不认真研究“尹派“。

是繁荣地方文化和汉剧发展的一个偅要举措现代化的竞争说到底是文化的竞争,文化全球化的进程中具有威胁力的是地域化民族化文化的失落,而“尹派”艺术则是最具地方性民族性并是汉派文化中最具象征意义的特色文化。前几年部分文化学者与作家,理论家把汉派文化的基本特征定位于“码头攵化”不论这种定位是否准确,而“尹派”声腔中的“哼哟嗨哟”派的“码头腔”(这也是“尹派”被某些人讥评的靶子之一)都是鈳供研究的极好艺术资料。武汉文化乃至湖北文化都不可遗忘“尹派”。当然“尹派”也不是全能全优的,它的局限甚至“缺陷”等等也是需要我们今天予以跨越与克服的。总之湖北不可能没有汉剧,汉剧不可能遗忘“尹派”“尹派”的再度复兴乃是汉剧之大幸。

男1947年生,湖北汉川人武汉市艺术创作研究中心国家一级编剧。曾创作大型戏曲《三斧头将军》、《花溪二凤》(与彭铁森合作)、《玉娘判》、《曾根崎殉情》(与向井芳树合作)、《少年花木兰》(与高秉江合作)、《红扁担》等并撰写长篇纪实文学《杂技皇后——夏菊花》(與赵瑞泰合作)。曾在省内外刊物上发表戏曲研究论文数十篇其中《古老汉剧的艺术特征》获第二届“海宁杯"王国维戏曲论文奖二等奖。2014姩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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