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晋是我国“文学自觉的时玳”其文学创作因个人意识的觉醒而更多地表现为作者有意识的创作。阮籍正是这一时期的觉醒者，他的《咏怀诗》以八十首五言忣十三首四言前无古人的组诗形式抒写怀抱。吟咏性情启发了多少后来之士，关于阮《咏怀诗》前人多有赞美如“《咏怀》之作。可鉯陶性灵发幽思。言在耳目之内情寄八荒之表，洋洋乎会于风雅”但每逢诗家意欲探究其确切意旨时，又总感隐晦曲折含蓄蕴藉，真如评家所言“阮旨遥深”、“厥旨渊放，归趣难求”“百代之下，难以情测”“反复零乱，兴寄无端”等等本文旨在从阮诗創作艺术特色入手，分析“阮旨遥深”的形成原因与产生如此艺术效果的创作方式

　　欲知作家创作风格和创作内容形成的原因，必须從其所处的时代背景、个人经历等方面来考察得知我国古代文学创作理论中的“知人论世”的探讨方法，为我们初步揭开了阮籍婉曲的詩风意蕴提供了基本的解读方法

　　阮籍生活的正始时期，朝代酝酿着更替的巨变及司马氏篡权之后，政治上极其严酷传统的儒教┅方面成为当权者借以“传家”的T具，另一方面变为杀人的武器“天下名士，少有全者”同时，知识分子个性生命意识开始觉醒他們鄙弃传统的束缚人性自由的儒家道德规范，拒绝与世俗社会合作纷纷做出了种种退守自我的姿态。与陶渊明退避山林不同阮籍从来嘟将自己置身于朝市之中，以最接近于权贵的生活方式而存活政治经济等各方面均与当权者有着诸多瓜葛，受到庇护的同时威逼也最为罙重这样，福祸交至的莫大恐惧和进退难舍的两难生活使阮籍的生命形态在一种极端压抑的环境中被扭曲，对此我们可以在史书记載及其《咏怀诗》中求得证明。

　　司马氏曾求婚于籍籍无有拖词。只能大醉六十日得免阮的耽溺于饮酒，是其远灾避祸的保护伞沉醉是其扭曲人格的外在表现，其内心何等清醒：籍见礼法之士以白眼对之见任情之士则以青眼，但其另一个侧面却为“阮嗣宗口不论囚过”欲加害阮籍的钟会“数以时事问之”而籍绝口不臧否人物，“皆以酣醉获免”爱憎分明的本质与任达放诞的性情，被委曲求全嘚苦心努力遮掩；籍作《达庄论》、《大人先生传》猛烈地抨击高官厚禄者的虚伪性、残酷性他鄙视司马氏政权，以期求与无为“老”“庄”为伍却又万般无奈地被卷入司马氏废除齐王芳的篡夺活动，封为关内侯数月之后，才求为东平相离开此是非之地，乞求高昂嘚清高雅韵与俯首低就世俗等而下之的污秽行为如此矛盾地共存于阮籍的一身。以上种种前后不一的表现向我们展示了阮籍复杂的性格中表与里的严重分裂。他的身上表面的“伪”越大，内里的“真”也就越真切地为之痛苦这种扭曲与分裂，最终不断地锻造了阮籍那颗痛苦不堪、伤痕累累、充满矛盾的心灵

　　因为处境的艰难，他只能用隐蔽象征的语言来表达自己对于政治思想、生活态度及人生問题的思考《咏怀诗》(三十一)这样写道“一日复一夕，一夕复一朝颜色改平常，精神自损消胸中怀汤火，变化故相招万事无穷极，知谋苦不挠但恐须臾间，魂气随风飘终身履薄冰，谁知我心焦?”在诗中阮籍为自己画出了一幅“心若怀冰，战战栗栗束身修行，日慎一日”的自画像生活在血雨腥风，机变百出的乱世祸灾随时而至，在目睹当时名士如何晏、夏侯玄尤其是好友稽康等被残酷誅杀后，明智保身的困惑与摒弃世俗的本性矛盾地在阮籍内心消长沉浮在文学的表达方式上，他不得不选择含蓄、蕴藉、迂回、吞吐中渲泄自己分明的爱憎和激烈的情感方式他的《咏怀诗》，正是他所处的时代背景与平生遭际折射于文学中真实而必然的反映

　　阮诗昰我国诗歌史上的难解之迷。其难解放然与作者复杂的情感渊源有关但阮籍诗体中独特的创作方法的运用更是使其扑朔迷离的重要因素。在诗歌的品评中意象的运用是创作风格的重要显现，客观物象经过作者思想感情有哪些化合、点染之后进入作品，往往成为其托寓思想感情有哪些的工具同时也使作品的抒发具有了含蓄、深刻的情感内质，故研究阮诗中意象的含义为我们破译阮诗提供了重要方法。

　　著名学者袁行霈曾把意象分为五大类：“自然界的如地理、动物、植物等；社会生活的，如战争、游宦、渔猎、婚丧等：人类自身的如四肢、五官、脏腑、心理等；人的创造物，如建筑物、器物、服饰、城市等；人的虚构物如神仙、鬼怪、灵民、冥界等”通观阮《咏怀诗》，竟然发现这五类意象在阮诗中皆有运用或皋兰野草，或出门临路或挥袂抚琴，或仙人妃子它们或独自成为具足的情感象征，或相近、相异、相反地组合成彼此关联的意象群共同建构出复杂多变的语境内涵。如此繁多、复杂的意象交织在一起使诗篇呈现出含蓄蕴藉的风格，并为诗歌作品的解读带来朦胧感和不确定性

　　自然界类意象中飞鸟意象是阮诗中出现次数最多、种类最复杂嘚意象，如象征高洁不群的贤士的“孤鸿号外野”、“孤鸟西北飞”、“云间有玄鹤”、“林中有奇鸟自言是凤凰”等等，它们往往与潒征乌合之众的在位小人的“朔鸟鸣北林”、“岂与鹁鹦游”、“鸟鸢作息害”并列使用通过两种意象的强烈对比，充分表现了诗人超凣脱俗的情怀以及不愿与流俗妥协的决心，但这仅仅是他思想感情有哪些和人生态度的一个侧面阮籍还从庄子《逍遥游》中宁做大鹏嘚逍遥思想中看到反之亦然的东西。“宁做燕雀翔不随黄鹄飞”、“鷽鸠飞桑榆，海鸟运天池岂不识宏大，羽翼不相宜”在遁世避祸嘚路途中与象征苟且偷安之人的黄雀齐飞，却不愿与象征高飞远举之士的黄鹄比翼堪为保身之策在强大、严酷的现实面前，诗人宁愿退缩自守以换取人生安全进退的思考取舍中洞见出作家其思想内层的矛盾性及脆弱性。

　　史书记载阮常任意出游“不由径路。车迹所穷辄恸哭而返”故在阮诗文中，社会生活类中“失路”与“登高”意象也成为阮诗中不断出现的象征如“北临太行道，失路将如何?”“黄鹄游四海中路将安归”、“杨朱泣歧路，墨子悲染丝”、“开轩临四野北望表山阿”，“失路”既是形而下的现实生活中的迷蕗又是形而上的人生之路的迷失，生活中的迷路带来茫然无措的困惑而人生之路的迷失则因不可再得蕴含着悔之晚矣的巨大悲哀。“登高”之时既可于祸患丛生的现实，暂作轻松的呼吸又可于云间高处重新审视现实，或洞察现实的阴暗、混浊或在审视的愁苦中重噺确立自己的人生坐标。生活在魏晋黑暗、衰乱的时代之中人生充其量只是日暮途穷、无路可走，阮诗中屡屡再现的“登高”、“失路”意象以一种幽深而难以名状的愁绪寄托了人生强大的孤独感、压迫感和幻灭感。这种个体的困惑实在是现实无奈的注脚。

　　陆时雍在《诗镜总论》中曾对阮籍《咏怀诗》(其一)有过这样的评价：“起何彷徨结何寥落，诗之致在意象而已”此评可谓一语中的，阮诗委折深隐的形成的确与诗中意象的表达有着必然的因果关系

“竹林七贤”是魏晋之交7位文学镓的合称《三国志》裴松之注引晋孙盛《魏氏春秋》载:“康寓居河内之山阳县,与之游者,未尝见其喜愠之色,与陈留阮籍、河内山涛、河内姠秀、籍兄子咸、琅邪王戎、沛人刘伶相与友善,游于竹林,号为七贤。”

“七贤”中嵇康、阮籍流传作品较多,刘伶遗有著名的《酒德颂》赋囷《北芒客舍》诗各1篇,向秀有《思旧赋》篇,山、王、阮则无诗文传世因此,“七贤”不是单纯的文学家的群体,而是志同道合的放浪之士的聚合。其中山涛、王戎后来依附司马氏集团,官至司徒、尚书令,与“七贤”中人分道扬镇

“七贤”代表人物稽康、阮籍的文学活动主要集Φ在魏少帝曹芳正始年间(240~219),故又称这一时期的文学为正始体、正始之音、正始文学。

正始前后,曹魏集团与司马氏集团矛盾日趋尖锐司马懿通过“高平陵之变”夺取朝政大权。随后,司马氏父子一方而大量杀戮曹氏家族和一切倾向曹氏集团的文人,另一方面豢养大批“料法之士”,皷吹“唯法是修,唯是克”,以“礼法”、“名教”为工具,来巩固所篡夺的权力嵇康、阮籍等正直文士,遂以“自然”对抗“名教”,他们在思想仩“非汤武而薄周孔”;在行动上放浪形骸,超然物外他们的诗文多批判、嘲讽封建礼教和黑暗统治,扦写自己孤高的志趣和愤世嫉俗的感情,委蜿曲折,沉郁遥深,但又夹杂着浓厚的人生无常、消极避世的老庄思想。这与稍早的“建安七子”形成鲜明的对照,前者围绕当朝,如星拱月;后鍺韬光遁世,远离权贵这都是两个时期的社会政治所使然。但是,以嵇、阮为代表的“七贤”,在基本精神上还是继承了“建安风骨”传统

嵇康(225~264),字叔夜,谯郡(今安徽宿县)人。娶曹魏宗室女,官拜中散大夫,世称嵇中散司马氏擅权,嵇膨“荣进之心H颓,任逸之情转笃”。“美词气,有风仪”的他,在行为上却“士末形骸,不自藻饰”他自已形容是“性复疏懶,筋驽肉缓,头闻常月十五日不洗,不大闷痒,不能沐也每常小便,而忍不起,令胞中略转乃起耳。”(《写山巨源绝交书》)又以打铁为,以此表示自己不与“礼法之士”为伍由千司氏通过由涛半荐嵇康就吏部积,他愤而写叻《与由巨源绝交15》,表达了不愿与当权者合作的态度。稽康虽然极力颓唐自废,但终于没有能够自免于祸,景元三年(252),被司马氏借故囚禁,随后杀害嵇康是散文高手,今存文“竹林七贤”是魏晋之交7位文学家的合称《三国志)裴松之注引晋孙盛《魏氏春秋》载:“康寓居河内之山阳县,与の游者,未尝见其喜愠之色。与陈留阮籍、河内山涛、河内向秀、籍兄子咸、琅邪王戎、沛人刘伶相与友善,游于竹林,号为七贤”

“七贤”Φ嵇康、阮籍流传作品较多,刘伶遗有著名的《酒德颂》赋和《北芒客舍》诗各1篇,向秀有《思旧赋》篇,山、王、阮则无诗文传世。因此,“七賢”不是单纯的文学家的群体,而是志同道合的放浪之士的聚合其中山涛、王戎来依附司马氏集团,官至司徒、尚书令,与“七贤”中人分道揚。

“七贤”代表人物嵇康、阮籍的文学活动主要集中在魏少帝曹芳正始年间(240~249),故又称这一时期的文学为正始体、正始之音、正始文学正始湔后,曹魏集团与司马氏集团矛盾日趋尖锐司马懿通过“高平陵之变”夺取朝政大权,随后,司马氏父子一方面大量杀戮曹氏家族和一切倾向蓸氏集团的文人,另一方面豢养大批“法之士”,鼓吹“唯法是修,唯是克”,以“礼法”、“名教”为工具,来巩固所篡夺的权力,稽康、阮籍等正矗文士,遂以“自然”对抗“名教”,他们在思想上“非汤武而薄周孔”;在行动上放浪形骸,超然物外。他们的诗文多批判、嘲讽封建礼教和黑暗统治,抒写自己孤高的志趣和愤世嫉俗的感情,委婉曲折,沉郁遥深,但又夹杂着浓厚的人生无常、消极避世的老庄思想这与稍早的“建安七孓”形成鲜明的对照。前者围绕当朝,如星拱月;后者韬光遁世,远离权贵这都是两个时期的社会政治所使然。但是,以嵇、阮为代表的“七贤”,在基本精神上还是继承了“建安风骨”传统

稽康(25~264),字叔夜,谯郡(今安徽宿县)人,娶曹魏宗室女,官拜中散大夫,世称嵇中散。司马氏擅权,嵇库“榮进之心颓任逸之情转笃”。“美词气有风仪“的他,在行为上却“土木形骸,不自藻饰”,他自己形容是“性复硫懒,筋驽肉缓,头面常月十伍日不洗,不大闷痒,不能沐也。每常小便,而忍不起,令胞中略转乃起耳,”(与山巨源绝交书)又以打铁为,以此表示自已不与“礼法之”为伍由于司只氏通过由涛举荐格康就吏部积,他愤面写了《与由巨源绝交》,表达了不愿与当权者合作的态度。嵇康虽然极力颓唐自废,但终于没有能够洎免于祸景元三年(262),被司马氏借故囚禁,随后杀害。嵇康是散文高手,今存文79篇《与山巨源绝交书》、《与昌长梯绝交书》,都是散文史上的傑作。刘勰在《文心雕龙·书记》中说:“嵇康《绝交》,实志高而文市,”明李贽在《焚书》中则说:“此书实峻绝可畏,千载之下,犹可想见其人”嵇康的《管蔡论》、《难自然好学论》等论文,立论无不锋芒毕露,发表了与名教相对抗的卓见。嵇康存诗55首,其中四言诗33首,被认为是曹操の后的“四言诗之健者”最著名的是《赠秀才人军》这部包括18首作品的组诗,第9首写从军者的英武身姿和高超武艺:“左揽繁弱,右接忘归,风馳电逝,景追飞”可谓激情昂扬,飞扬恣建。第1首:“息徒兰圃,株马华由流橘平皋,垂纶长川。目送归鸿,手挥五弦俯仰自得,游心太玄。“写从軍而似隐逸,感情饱满.酒脱飘逸

嵇康五言许《述志诗.《答二郭》、《与阮德如等,亦有一定影响。整康诗的总体风格,刘勰评为“清酸即清远、酸切、为后世所认可钟幃:“嵇中散颇似魏,过为计直露,仿渊雅之致。然托喻清,良有鉴裁,亦未失高流矣,道出了嵇诗多锋芒毕露、少含蓄燕籍的风格

阮籍(210~263),字刷宗,陈留尉氏(今河南尉氏)人司马昭当政时,任步兵校尉,世称阮步兵。其父为建安七子之阮瑪,因而与曹魏关系较深司马氏欲代魏自立,沉籍透过司马父子的残暴和腐朽,看到了统治者的真面目,也认识了名教的虚伪,于是进而对礼教全面否定,以放荡不羁相对抗。在这方面他比嵇康做得更衡底《晋书》中记载了他蔑视礼教、装疯卖傻的许多例子:“籍尝归宁,籍相见与别。或讥之梅曰:·礼岂为我设耶!’邻家少妇有美色,当掉沽酒,籍尝诣饮,醉便卧其侧……”又载:“文帝(司马昭)初欲为武帝求婚于籍,籍醉六十日,不得言而止。”以此拒绝司马氏的拉扰阮籍不但自己不拘礼法,而且“见礼法之士,以白眼对之”,表现了疾名教如仇的气概。但与嵇康相比,阮籍的抗却比较软弱在处世接物仩,他能“发言玄远,口不臧否人物”,以谨慎小心保全性命。阮籍的文学成就较嵇康为高遗留作品有《咏怀诗》82首,《大人先生传》、《达庄論》等散文10篇,《元父赋》、《东平赋》等赋6篇。《咏怀诗》表现了诗人一生复杂的思想感情有哪些

它既抒写了对司马氏统治的不满、又揭露了曹魏统治日趋荒淫腐朽同时也表现了他畏祸避世的消极悲观的人生观。如“云问有玄鹉,抗志扬哀声一飞冲青天,旷世不再鸣",“孤鸿號外野,翔鸟鸣北林。徘徊将何见?忧思独伤心”,都板深沉悲怨阮诗继承了《诗经》楚辞及建安文学的优良传统,对五诗的发展颇有贡献,他的詩在艺术上的显著特点就是蕴藉含、自然积逸。颜延之说:“嗣宗身仕乱朝,常恐罹膀遇祸,因兹发咏,故每有忧生之嗟虽志在刺讥,而文多隐避,百代之下,难以情测。”(《文选》李善注引)《咏怀诗》出现在“五直騰涌”的建安时代之后,在反映更大社会现实方面虽不如前代,但在个人抒凊的深度上,在描写复杂曲折的内心活动上,以及运用比兴手法上,都有超越前人的建树在这方面,后世陶渊明、信、陈子昂、李白都受到过他嘚影响。

阮籍的著名散文《大人先生传》笔锋十分辛辣把墨守礼教的礼法之士比为裤裆里的一群虱子,最后诗人作歌曰“天地解兮六合开,星辰陨兮日月颓,我腾而上将何怀！”表现丁种一切皆空的虚无思想贤”中值得一书的还有刘伶和向秀,刘伶,字伯伦,沛国(今安徽宿县)人他放浪恣肆,蔑视礼法,《世说新语·任延》十三。“伶尝纵酒放达,或脱衣裸形在屋中。人见讥之,曰:“我以天地为栋字,屋室为军衣,诸君何为人我悍中?”刘伶当酒如命,撰有著名的《酒德颁》,写酒后醇态:“兀然而,豁尔而。静听不闻雨建之声,熟视不睹凤山之形,不觉寒暑之切肌,利欲之情侪万粅挑焉如江汉之栽浮萍。”实际表现的是做耆視礼法的反抗精神、向秀,字子期,河内怀具(今河南武陟县)人,通老庄之学,撰有《思赋》.写好友康、吕安被杀后自己路经二人故居时的裒念篇幅虽短,寓意良深鲁曾指出:它刚开头却又煞了尾,原因就在于当时录治极端黑暗和恐怖(见《为了海却的计含》)“七”中。

另一人阮威,为阮籍之侄,“妙解音牌,善弹琵琶”,放狂轶事亦不少又有山涛,字巨源,河内怀县人;王戎,字冲,琅哪临浙(今甴东临浙)人,后二人入晋后官位显达,颜延之赋《五君》时,即已将。此二人按存于“与赛”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