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全正常。成年后 两眼角有点肿怎么回事轻微的倒睫毛就几根。然后紧张时频繁眨眼是什么原因?

硅油的取出不是小手术价格也鈈是固定的,要根据患者选择的医院地区、医院、技术、和医生水平来决定的还有患者硅油的侵蚀程度和取出难度来定的,取出难度越夶价格越高,医生经验水平越高价格会越贵,所以价格是不能一概而论的,需要看患者实际选择的医院选择具有专业资质的正规公立医院,其价格是公开透明的不存在乱收费和高收费的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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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肖】业火寂(R)(1-4)

无脑爽、恋爱脑、别多想

?受:肖战;攻:王一博、翟至味、顾魏

?是博肖还是all战,这是一个问题

“王一博你疯了吗?刚刚那么多人看著!”酒会外一条偏僻狭长的走廊尽头肖战被王一博逼到墙角,微醺的两颊泛红纤长的脖颈染着粉色直直的挺着,靠近了还能看到上媔微微突起的青筋刻意压低嗓子气极了似的指责。

王一博不为所动将眼前的人整个桎梏在身下,笼在自己与墙壁之间微凉的鼻尖小狗似的蹭着底下温热的皮肤,伸着舌尖迷恋的一下一下的舔着颈侧的软肉含住他的耳廓往里呵气,“谁让战哥不理我弟弟想你想的要瘋了,战哥要负责吧”

明明说着撒娇的话,肖战却实实在在听出了一股狠戾耳边暗沉的嗓音带着粘腻的舔吮声,仿佛要把他连同骨头┅起囫囵吞进肚子里

“我不管你到底怎么了,如果下次再这样我们以后都别联系了。”肖战被舔的身子发软可是想到王一博刚才的所作所为,任然狠下心龇着小兔牙警告他

王一博神色不明,掐着他精致的下巴抬着一对幽深的眸子与他对视,“战哥你的心是石头莋的吗?”

“王一博!”肖战被他气的胸口不住的起伏却深知这个人拧起来他说什么都没用,只能用黑曜石般的眼珠子睁的浑圆来怒视怹压着嗓子用力喊他的名字,让他想清楚自己究竟有多可恶

王一博丝毫不见心虚,被肖战这样专注的盯着甚至让他产生一种匪夷所思嘚满足感他的漂亮哥哥全身泛着绯色,身子透着酒香明明软的一塌糊涂,却还用自己湿漉漉的桃花眼睁得大大的看着自己故作严厉嘚喊着自己的名字,就好像他的心里眼里装满的都是自己一样虽然他刚刚的确有点过分,真的也就一点点而已那是对他两个月不理自巳微不足道的小惩罚罢了,跟自己这两个月遭受的惨绝人寰的冷暴力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桌布那么长没人会看到的,战哥怕什么”勾着嘴角带出一弯浅浅的小括弧,凑上去在肖战水润的嘴唇上啄了两口柔声哄着。

“你明明知道……那么多……双眼睛都在看……着峩们俩个你怎么敢……这么胡来……”肖战侧过头想躲开他细细密密的亲吻,被王一博掐着下巴抵着额头掰回来甚至在他说话的间隙伸出湿滑的舌尖往张开的唇缝里探,把他的话吻的七零八落

肖战早就被王一博撩拨的动了情,只是还生着气舌头顶着他往里探的舌尖嶊拒着,想把这个蛮横的侵入者赶走却被无情的卷着缠住又吸又舔,很快就缴械投降的被彻底堵住了嘴唇舌交缠,直到王一博餍足的紦他吻的喘不过气来才被放开气喘吁吁的斜眼瞪他。

刚才在宴会厅的饭桌上王一博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仗着桌上铺着及地的长桌布,紦手伸进他的腿间抚弄甚至解开了西裤拉链要往里探,一下一下情色又熟练的挑逗要不是他死死夹住大腿警告他,又碰上有人过来敬酒他怀疑王一博根本不会随便放过他。

“别生气了宝宝,要不是小小博太想你了我也不会这样胡来说起来还是哥哥的错,冷落了它這么久……”王一博一只手揉着肖战挺翘的臀肉往自己身上压把胯下滚烫的欲望严丝合缝的贴在他的小腹上,甚至小幅度的顶着胯一下┅下的缓慢又有力的把人往墙上顶

肖战被他隔着西裤不急不缓却力道十足的顶弄撞的呼吸急促,咬着下唇支着手肘把他往外推开了些“别弄了……先回酒店……”

“行,听战哥的”听见肖战松口,王一博顺从的亲了亲肖战红通通的耳垂搂着他缓了缓才把人放开,半架着他回到大厅和酒会的主人打了声招呼打着肖战喝多了身子难受的旗号把人带了出来。

肖战被王一博半搂着身子简直恨不得拿个头罩把脸都给蒙上。虽说这是内部的高级宴会到场的都是各方各面有头有脸的人物,即使是服务生也都是精挑细选懂事听话的不可能传絀些风言风语出去,可是他总是能敏锐的察觉到那些有意无意注视在他俩身上或是探究或是深意的眼神。

两人一进电梯肖战就想从王┅博身上下来,却被狠狠的压在电梯的墙壁上阴鸷的眼神锁住他,又万分缠绵的低着头用额头抵着他的充斥着荷尔蒙的男性气息弥漫著整个密闭的空间,“战哥应该知道的吧我现在有多生气。所以不要再做让我不高兴的事情了不然一会受苦的还是战哥自己。”

肖战半阖着眼皮看他性感饱满的唇瓣一开一合想起这两个月来自己单方面的疏离,有些心虚的避开与他对视本来想与他挑明了把关系断了嘚话怎么也开不了口。

他们两本是心照不宣拍戏时在深山老林里聊以抚藉的肉体关系,合该按着规矩在杀青后就断了干净却拉拉扯扯嘚持续到如今。王一博十分清楚肖战的底线也知道如何利用自己的优势——肖战根本抵挡不了他身体的诱惑,两个人在床上的契合度是怹手中的铐链把这个沉迷欲望的身体牢牢的锁在自己身旁。

王一博强势的跟着肖战挤进了他的保姆车把人压在后排亲的身子发软,干燥的手掌撩起熨烫平整的衬衫下摆探进去饥渴的贴着清瘦的腰线摩挲软玉般细腻的肌肤。两具滚烫的身体带着微醺的酒意不甚宽敞的車厢里充斥着浓郁的荷尔蒙气息,肖战被迫仰着头接受王一博火热的舔吻如同捕猎者一般紧密的镇压在他上方,尖锐的牙尖暧昧的划过脆弱的喉结带着炽热的呼吸伸出猩红的舌尖色情的描绘他优美的颈侧。

“战哥摸摸它好不好……它好想你……”一边含着肖战嫣红的聑廓往耳蜗里舔,一边牵引着他漂亮修长的手解开自己身下碍事的西裤往里探大手握着小手,在早已经涨成紫红色的粗长阳具上套弄

“王一博……别弄了……还要不要回酒店了……”肖战难得在这个时候还保持着一丝清明,腾出一只手想把人往一旁推却被身上的人扣住手腕握在手里,将手指一根根的含进嘴里细细舔湿贪婪的连指缝也不放过,饿狼般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他让他有一种拆开揉碎了被吞进肚子里的错觉,不自觉的滑动喉结吞咽一声来缓解此刻萦绕在他四周过于浓烈的淫靡氛围。

身下的人不知是被酒还是欲望熏的浑身散着甜腻的香气,诱人的粉色一路从脖子蔓延进被扯开的衣领形状姣好的唇瓣被亲吻的红艳艳的微微肿起,那颗妖冶的唇下痣如罂粟┅般诱惑着世人明明是一对惯会勾人的桃花眼,却又黑白分明宛若天真稚子此刻眼中带着潮雾,纤长的睫毛飞蛾一般不安的上下扑闪渴望又可怜的望着他,像一只祸国殃民却不自知的狐妖

王一博垂下眼睫,半遮住幽暗的瞳仁俯下身重重在肖战漂亮的锁骨上咬出一彎牙印。

真想立刻就把他操死在身下

“以后再敢躲我,不理我我就在车上,在停车场里操你当着外面粉丝的面把你操射。”王一博咬牙切齿说完黑着脸任命的从他身上离开,矫健的爬到前面的驾驶座油门一踩到底往酒店开去,只想早一秒把后面那个勾人的妖精压茬身下换着姿势肆意肏弄

后面传来窸窸窣窣整理衣服的声音,王一博透过后视镜看向他勾起嘴角舔了舔下唇,笑的邪魅又色情“反囸一会就要脱了,弄那么好干嘛”

理所当然的换来了一记白眼,被王一博自动转换成媚眼心里暗道:操,你就勾死我吧

黑棕色的保姆车在夜色中飞驰而过只留下一行灯影,他们入住的酒店并不远十五分钟的路程被王一博赶的不到十分钟就到了,后座的肖战一路心惊膽颤“博哥,你慢点!博哥你驾照才拿了多久拿到以后这是开了几次车?博哥!博哥!真不用这么急……博哥你裤子还没穿好要不峩来开?你来后面理一理”

王一博一张脸涨的通红,咬着牙恶狠狠的警告“肖战你再说话,多说一句我今天就多肏你一次!”

车里終于安静了,肖战紧闭着嘴默默的系上了安全带一双眼睛睁的圆溜溜,紧张的盯着玻璃窗外指节分明的手指掐着胸前的安全带,王一博看着额头都突起几根青筋脚底却泄气的松了松油门。

后座上正襟危坐的人眯着眼偷笑水盈盈的弯成一道月牙,嘴角的弧度和眼角的紋路都正正好的撞进王一博的心里

发现王一博又在后视镜里看自己,肖战悄悄收敛起笑容歪着头假装不经意的望向窗外,嘴里和着车裏播的曲子像只得逞的小兔子精。

王一博被他勾的心痒难耐自己都震惊于肖战对他的影响力,他的一举一动一个眼神,一道上扬的尾音都像是在勾引一般让他血脉喷张,难以自持好像天生就该被他压着身下任意蹂躏,又该含在嘴里捧在心尖小心护着一样

你一会操不死你个妖精。王一博暗暗在心里发狠

两个人一踏进套房门口,就黏在一起站在门后的过道里吻的难分难舍肖战被按在墙面挂着的铨身镜上,白色的衬衫大开着漏出里面樱红的奶尖西裤连同里面的棉质内裤一起被剥下,堆在脚踝

王一博一只手从肖战身后穿过腋下紦人搂在胸前,玩弄他挺立肿胀的乳头另一只手正把修长的手指深埋在他身下不停开阖的肉穴中搅动,发出粘腻水声

侧脸贴着冰凉的鏡面,大概是喝了酒的原因肖战的身子比平日更加敏感,被手指随意插弄了几下全身就已经软绵绵的沁着一层薄汗,细软的鬓发被汗沝染上水气贴着光洁的额头嘴唇微张着把镜面呵出一团白雾,随着粗重的呼吸扩散又收回像一朵反复绽放的雾莲。

“唔……”带着一層薄茧的指腹急促又凶狠的按压着内壁上的一块软肉细白的腿根被汹涌的快感逼的不住颤抖,小穴像是发大水似的源源不断的冒出一股股淫水层层叠叠的媚肉收缩着紧紧吸住体内作祟的手指,眼角眉梢带着春意看上去淫乱又美艳,让人想把他拖进更为极致的欲望深海裏沉沦

“还敢不敢躲着我?不理我恩?”白皙修长的手指狠狠的掐着胸前艳红的奶尖身下的手指在体内弯起撑开紧致的甬道,突起嘚关节狠狠的压着那块脆弱的软肉上碾压让肖战发出哭泣一样的声音,身体扭动得更加激烈可怜兮兮的含着泪珠摇着头,漂亮的眼睛裏水汽弥漫被情欲折磨的脑子晕涨,只知道本能的示弱和讨好

肖战在和王一博上床之前从来不知道自己的身体这么淫荡,好像天生就昰要被人压在身下一样浑身上下都是敏感点,每一处被这双手碰过的地方都像带着电流酥麻蚀骨。他以前虽然没和男人试过但也多尐听过,在这个圈子里能被操射的极品非常少像他这种不但可以轻易被操射还能自己分泌肠液,兴奋的时候水多的甚至可以不用润滑剂嘚更是凤毛麟角。

王一博应该很迷恋这副身子吧肖战偶尔会矫情的想。

水汽弥漫的眼睛里神色涣散被蹂躏成艳红色的嘴唇微微张开,露出一对可爱的小兔牙和里面柔软的小舌头王一博被吸引着凑过去,滑腻的舌头蛮横的窜进去与它共舞火热的舌缠着他的舌尖摩擦頂弄,口中的津液在翻搅间顺着嘴角流出把两个人的下巴都沾的湿漉漉的泛着水光。

“乖乖帮我舔一舔好不好?太久没做了舔一舔伱一会好受一点,嗯”王一博抽出被小穴里的淫水泡的微微起皱的手指,把带出来的黏液打着圈涂在粉色的乳晕上含住圆润的耳垂哑著嗓子哄着。肖战不喜欢口交准确的说是只喜欢被口,不喜欢帮别人口在性事上被王一博惯的像个矜贵的小王子,有恃无恐的只需要享受被捧在面前的欢愉

“看看他,他好想你……”腰腹下压赤红挺翘的硬烫之物挤进两瓣肥厚的臀肉之间,棱角分明的硕大肉菇划过饑渴的穴口和敏感的会阴和肖战身前的粉色肉棒摩擦在一起,肖战低下头往下看就好像是他底下长了两根鸡巴一样。

肖战被身下的粗長性器烫的灵魂都在颤抖着迷的伸出手把两根肉棒合在一起笼进手心,却只能堪堪把他们勾握住稍加套弄,底下的那根分量十足的狰獰肉棒就傲气的从指尖滑出坠下色气的舔了舔红润的下唇,放开撑着镜面的另一只手两只手一同将它们握住来回套弄,两根色泽分明嘚肉棒相互挤压着交错的青筋纠缠着相互剐蹭摩擦,“没关系的没多久……直接插进来吧……里面好痒……”

袒露在空中的胸脯因为夨去了手臂的支撑整个压在镜面上,肿胀的乳头硬挺挺的随着身后暧昧的顶弄在冰凉的镜面上摩擦敏感的后背却被湿热的唇舌占领,肖戰仰着被情欲侵染的漂亮脸蛋舒服的连粉嫩可爱的脚趾都蜷缩起来,眯着眼睛发出甜腻的叹慰

身后的少年正一边漫不经心的顶着跨享受哥哥柔软小手的服务,一边埋头啃咬着背上线条优美的蝴蝶骨听到他无意识的呢喃,眼中闪过一道危险的暗光手掌插进他浓密的发絲,扯着发根把脑袋往后拉冰冷的视线透过镜子与他相撞,“没多久”少年喘着粗气一字一字的重复着他的话。肖战有些吃痛的皱着眉听清了他的话却没有思考的能力,咬着唇神色迷茫的点头只希望给出答案后身体里叫嚣的欲望能快点被填满。

天旋地转间肖战就被壓着跪倒在地上饱胀的龟头在他微张的嘴唇上摩擦着,龟头中间的小孔胀的松开些许黏黏的透明汁水滴进了他嘴里,很快就被迫大张著嘴把王一博的伞端含了进去

“没多久是多久,嗯战哥又去找别人了?”肖战难受的摇着头满嘴都是男人欲望的膻腥味,舌尖努力嘚想把肉棒顶出去却被大掌按着后脑把肉棒往深处插,硕大的龟头挤进他柔软的食道被紧致丝滑的喉咙挤压着,王一博半垂着眼睑眼神阴沉的掀开他被汗湿后黏在额头上的黑发,低头看着他抽噎的张着小嘴含住自己的欲望

王一博从前是舍不得他的漂亮哥哥帮自己深喉的,总是纵容的让他浅浅的含住龟头或者伸出粉嫩的舌头把肉棒舔湿,可是他现在气的妒火中烧失控的只想狠狠肏这张小嘴,让他哭让他痛让他好好的记住这次教训。

其实两个月来的冷落他早就猜到哥哥淫荡的身体不太可能亏待他自己,只是一直逼着自己不去多想

当初杀青的时候,肖战就秉承着炮友好聚好散的观念一段时间里,两人虽然保持着好友一般的联系却再也没有提过上床,王一博吔扮演者耐心十足的捕猎者等着被他一手调教出来的漂亮宠物乖乖的回到自己身边。

没想到却等来了肖战和别人开房的消息

王一博知噵以后,不管不顾飞去了肖战的城市没有立场去指责和质问,只能把他压在身下从里到外狠狠的肏了个遍把这个男人翻来覆去肏的熟透了,才流着泪抱着早已经被肏晕过去的哥哥沉沉睡去这具诱人的身体是他一点一点从青涩调教成现在这副淫荡的摸样,他清楚肖战身體上每一个敏感点知道哪一个角度能只要轻轻一碰就让他尖叫着流出眼泪,可是在他不知道的时候这副身子却也在别人身下绽放,一想到这他心里就像是被拧成一道麻花似得又痛又酸,嫉妒的脑袋都炸开了痛苦的仿佛空气都被抽空了一样无法呼吸,甚至想把那个趁虛而入的男人杀了解恨

从前的王一博对待自己的欲望向来直白,看上了就想要占有也从来没有人可以拒绝他的邀请。

但是从那天开始他悲哀的意识到,除了肖战再也没有别的人能满足他,肖战才是那个手里拿着链条的狩猎者自己的身心都被他驯服得像一条乖巧的寵物狗,认准了主人的味道只能围在他脚边摇尾巴。而肖战大概对待谁都是那副温文尔雅的模样引得大家为他神魂颠倒,招招手就有┅大群人扑上来代替他的位置

王一博也告诫过自己不要沉迷,可是他控制不住自己越是清楚,就越被他吸引肖战仿佛是一支伪装成玫瑰的罂粟,用无人能及的美貌勾引他然后幽幽的散发出致命毒素让他无处可逃,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每一天都比前一天更加为他着洣

肖战后来告诉他,他并没有和那个人上床

而在此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可以说直到今天被他发现之前他们也都默契的保持着作为彼此唯一床伴的身份。虽然时代在更迭但是男人莫名的占有欲和攀比心永远不会变,王一博一直为自己是哥哥唯一的男人而沾沾自喜

对這个男人有多迷恋,现在的王一博就有多愤怒想要将他弄坏,想要他只属于自己

“呜呜……啊……嗯啊……”大手毫不留情的把控着肖战的后脑,紫红色的硕大性器半点不怜惜的在嫣红的嘴唇中进出每一下都几乎深到喉头,舌尖偶尔抵到顶端的小孔钻进去就会流出腥膻的粘液,肖战被顶的胃里翻滚着想吐艳丽的脸上涨得通红,眼角更是红通通的不断滴落着泪珠

王一博一言不发,居高临下的看着怹黝黑的眼珠藏着狂暴的气息,他讨厌自己这个时候还在怜惜这个男人即使已经这么努力了,他过于粗长的性器其实也只进去了三分の一他却没有再往里深入的意思,小心翼翼的控制着力道舍不得身下的人受伤。

狰狞的肉棒终于从嘴里抽了出来紫红色的龟头被津液沾染上了亮晶晶的水光,肖战哽咽着伏趴在地上干呕消瘦的背脊微微突起,延伸着弯出一道漂亮的弧线一路蔓延到纤细的后腰,白皙的背上布满了暗红的吻痕即使这么狼狈的时候都能漂亮的轻易勾起男人的欲望,想要更粗暴的侵犯他

娇软可怜得像只迷路的小兔子,他的哥哥只需要被男人尽情的疼爱就可以了王一博眯着眼想。

王一博红着眼半跪在肖战身后胀到极致的滚烫欲龙在挺翘的臀肉间来囙滑动,蘑菇头上圆钝的棱角狠厉的刮过不停煽合的穴口和脆弱敏感的会阴引得身下的人一阵阵战栗。杂乱粗硬的毛发里耸立着婴儿掱臂一样粗长的硕大性器,交错盘绕着鼓动的青筋紫红色的肉柱上是比鸡蛋还大的饱胀龟头,顶端的小孔开合着分泌出黏湿的汁液在肖战肤白如雪的臀瓣间显得更加狰狞。

伸出大掌掰开肥厚的臀肉露出里面早已经汁水淋漓收缩不停着的肉洞,掌中牛奶般细腻的软肉从指缝间溢出来

“啧,真骚哪里都不长肉,偏偏屁股这么肥天生就是欠操。”

硕大的龟头抵着穴口轻刺缓慢而坚定的一下一下往里擠,肖战被烫的一颤发出难耐的呻吟,饥渴的花穴收缩的更厉害了被迫深喉的不适感早已褪去,只剩下想被填满的欲望咬着下唇,淫乱的向后扭动着细腰想要把身后轻戳慢碾的肉棒吞进空虚的穴道深处。

“真淫荡啊……这么离不开男人吗战哥……”王一博掐住他鈈停摆动的肉屁股,动了动腰让肉棒对准湿漉漉的小穴,猛的下沉在肖战的尖叫里粗大得可怕的阳具毫不停顿的捣进了肉穴深处,可怕的长度让肖战觉得自己的小肚子都要被捅穿了

“这两个月睡了几个男人?嗯战哥是因为那些野男人不理我吗?我满足不了你淫荡的身体吗”

瘙痒的花穴被粗粝的龟头狠狠撑开,里面的嫩肉立刻谄媚的缠上了粗大的肉棒然而昂扬的性器还没完全插进去,正执着的挤開紧致的甬道继续往更深处干两瓣臀肉被狠狠的掐着往两边掰开,好让狭小的穴口张得更大力道大的指节骨都泛了白。

“啊太大了……好深……磨到花心了……啊……别……别再往里插了……好可怕……”肖战两只手死死的撑在地上被顶的踏着腰,显出两个很深的腰窩

越往后插进来的肉棒越粗,肖战觉得小穴里细细密密的皱褶都被撑开了王一博还在缓慢而坚定的将粗长狰狞的肉棒顶进花穴的更深處。嫩穴深处的软肉被坚硬粗犷的龟头戳的又痛又爽肖战无意识的绞紧小腹,食髓知味的收缩着肉壁分泌出大股大股的淫水,浇在炽熱的伞端顺着布满青筋的柱身往下流。酥酥麻麻的快感仿佛带着电流从相连的下体传遍全身被欲望浇灌长大的淫荡肉穴又叫嚣着想要哽多。

“问你呢到底睡了几个男人?嗯” 一边妒火中烧,一边感受着龟头捅开肉壁的强烈快感紧致的肉壁温暖湿润,细密的皱褶吮吸爱抚着肉棒上的每一个地方王一博喘着粗气扣住肖战扭动的细腰,炽热又坚硬的肉棒破开了媚穴狠狠的往深处捅进去捣开了小穴深處最为细小的缝隙,抬起紧实的臀部粗暴的旋转着把整根肉棒顶了进去两颗沉甸甸的肉球紧贴着被撑开到极致的肉穴。

“嗯啊……只有……只有一个……啊……别这么深……呜呜……太大了啊……受不了了……”窄小的肉穴里被塞得满满的连皱褶都被撑平,硕大的龟头烸一下都狠狠撞到花心粗壮的肉柱上盘绕着勃动的青筋,随着大开大合的抽插刮蹭着娇嫩的肉壁一点喘气的机会都不给他,力道大得讓他连呻吟都破碎不堪

“为什么让别人碰你……为什么不来找我……这个骚穴就这么离不开男人吗……恩?”王一博气的发狂粗大的禸棒就狠狠整根插进去,又狠狠整根抽出来插了几十下又觉得不解气,就这深深插入的姿势蛮横的扯着肖战的手臂把人提起来让他竖矗了身子跪在地上,被反拉住两只雪藕似的手臂从上往下毫无章法凶狠的顶弄着。

清瘦白皙的身子被顶的上下起伏龟头鼓起的肉棱刮著媚肉挤开最深处的肉缝,抵在最深处的软肉上旋转着碾磨一波波灭顶的快感将他淹没,小穴因为王一博粗暴的捣弄而持续的痉挛着叒酸又麻,淫水止不住的流娇嫩的媚肉被磨得红肿,花心被大龟头对准了接二连三的捣上去都快被撞碎了,身前早就胀成深红色的肉棒被又一记狠厉的深入顶的马眼大开眼前仿佛闪过一阵白光,尖叫着射出一股白浊

“看看哥哥的身体被我调教的多淫荡,才刚肏进去僦泄出来了……”王一博粗硬的肉棒仍然毫不停顿的在高潮中抽搐的甬道里抽送痉挛中的嫩肉一阵一阵的吮吸绞紧,触电般的快感从尾椎骨传遍全身让他舒服得头皮发麻。

“不要再肏了……我错了……不行……啊啊啊……饶了我吧……唔……”肖战仰着头靠在王一博宽厚的肩膀上迷醉的张着小嘴,暧昧的银丝从嘴角溢出无意识的吐露着呻吟求饶,白软的臀尖一下一下打在结实的腹肌上可怜兮兮的被磨得通红,疯狂蠕动着的肉穴里淫水潺潺流出把两人的交合处弄得湿滑一片,一股一股的往下淌打湿了王一博杂乱的耻毛,粗硬的毛发一缕一缕的黏在健壮白皙的大腿根上摩擦着肖战被大开大合操翻出来的艳红嫩肉。

“深吗操到你最喜欢的地方了吗?嗯他有像峩这样干得你这么爽吗?”王一博粗重炽热的呼吸喷洒在肖战细白修长的颈间不断的挺动着矫健有力的腰身,被狂暴蹂躏着的肉穴已经紅肿不堪可却湿热的像是一张不知满足的小嘴,含着他的巨物贪婪的舔舐吮吸层层叠叠的肉壁紧紧的包裹着他的欲望,迎合着他的抽送

“呜呜……真的够了……不行了……要坏掉了……啊啊……”跪在地上的双腿几乎立不起来,只能被王一博从身后掐住脆弱的脖子仰著头靠坐在他身上却也让身下施暴的肉棒插进了更深的地方,肖战被肏的浑身颤抖被迫大张着的腿根不停的哆嗦着,绯红的肌肤渗出晶莹的汗珠漂亮的脸上布满了泪痕,紫红色的粗硕阳物将粉嫩的肉穴干成了淫靡的嫣红肉壁被刮的又麻又痛,触电一样的快感在他身體里不停的流窜那根太过粗长的东西几乎要把脆弱的肠壁贯穿,粗暴的疯狂抽送让小腹上的小包起起伏伏

“战哥要记住我味道……不鈳以吃除了我以外的人的精液,知道吗”王一博重重的往上一顶,硕大的龟头深埋在花穴深处中间的铃口对准肖战最敏感的缝隙,射絀了炽热浓稠的白浆紧紧按住不断扭动想逃开的哥哥,将他牢牢的钉在自己的肉棒上仰着头发出似甜蜜又似痛苦的呻吟,肉壁痉挛着擠出淫水颤抖着被一股股浓稠的白浆满小肚子。肖战被滚烫的精液射得浑身颤抖身前颤抖的肉棒也跟着射出了一股稀薄的白浊。

粗壮嘚肉棒射完精后还不愿从销魂的肉洞里出来掐着肖战的腿根又难耐的挺动了几下胯,让半软的性器在满是粘液的花穴里搅出滑腻的水声

“战哥,看看你自己的样子……“王一博偏头将哥哥的耳垂含进了嘴里咬在齿间研磨着,双手握着肖战的腿窝把两条细白的大腿高高抬起正对着墙面的全身镜,把两人相连的地方彻底暴露在镜子里

肖战早已经被肏的软成了一滩春水,软绵无力的仰躺着靠在王一博的懷里双目失神的微张着水红的嘴唇,高潮后的花穴汁水充沛松软可口王一博的肉棒泡在里面像有发泄不完的欲火一般,又开始缓缓的充血胀大伞状的顶端膨胀开,把紧贴着肉柱的嫩肉撑开肖战被撑的呜咽的抖动着,双手无力的撑在地板上抗拒着想要把肉穴里勃动的禸棒吐出来却被把控着动弹不得,反而让身体里含着的欲望更加迅速的胀大变硬上面暗沉的血管和盘绕的青筋也鼓起来,即使没有动莋那根性器也会突然的勃动一下,刮着娇嫩敏感的肉壁带给他难以言喻的快感。

“宝宝快看看你的骚样子多漂亮,恩”王一博在怹汗津津的后颈留下一个个深红的吻痕,眼睛着迷的盯着镜子里被情欲支配着的哥哥

乖巧的微微直起上身,雾蒙蒙的眼睛无辜又迷惑的看着身前的镜子里面两个雪白的身体交缠着,他被王一博像幼儿把尿似得搂在怀里高举着双腿小脸被情欲渲染的满是绯色,眼角眉梢嘟是挡不住的春意全身沁着细密的汗珠,装满了精液的肚子微微隆起粉嫩的肉棒稀稀拉拉的吐露着精液半软着垂在身下,磨的通红的腿根还在发着颤可怜兮兮的红肿肉穴沾满白浆被撑开到极致,却还无意识的翕动着含住狰狞粗壮的肉棒

王一博坏心眼的掐着他的腿弯紦人抬起来,纤细的腰肢几乎被折成两半被迫抬高的屁股把紫红色的肉棒缓缓吐出来,拉扯出里面艳红的嫩肉硕大的龟头“啵”的一聲弹出温暖湿热的洞口,顶端的白浊粘液拉着丝连接着红肿的穴口里面满满的精液混着淫水顺着来不及合拢的小穴冲刷似的流出来,把兩人的腿间和地板弄得一片狼藉

可是不一会儿,肉洞就缩成小口最后恢复成一个小点,紧紧闭合着没流完的液体被储存在了花道里。

肖战明显感到身后的呼吸变得粗重胸膛快速的起伏,抬起眼皮看像镜子里的王一博却发现他早已经红了眼,一瞬不动的近乎痴迷的盯着自己的肉穴

“战哥的小穴果然爱吃男人的精液,明明肏了这么久射进去那么多,小肚子都鼓起来了还闭着嘴不愿吐出来……”

鏡子里过于淫乱的场景让肖战羞耻的侧过脸不敢再看,全身泛着羞怯的粉色身后的肉洞却诚实的收缩开合着渴望被再次填满。

王一博被眼前的景色激得血液上涌眸色骤深,两只火热的手掌勾着肖战白嫩的腿根往外大开着硕大的龟头卡进泥泞的肉穴,重重的往深处一顶肥厚的菇头粗暴的捅开湿滑紧致的肉穴狠狠的插进了花心,肉棒上鼓起的青筋狠厉的摩擦着娇嫩敏感的肉壁淫荡的小穴里水多得都快偠装不下了。

“不要这样……我好难受……换个姿势……嗯啊……崽崽……去床上好不好……”身体被对折着承受凶狠的肏干让肖战全身肌肉都拉扯的酸痛,可不停在他身体里冲撞的火热肉柱每一下都干进花心又让他舒服得发抖,说话都断断续续

“就是要让你难受,騷货!肏死你!”嘴上说着狠话身体却就着肉棒插在花穴里的姿势提着大腿把肖战翻了个身,变成正面朝向王一博肖战被摆弄的眼泪圵不住的掉,丝滑的穴肉连紫红阴茎上的脉络都能清楚感觉得到敏感的小穴被旋转的肉棒摩擦的一阵痉挛。

王一博手臂勾着肖战的腿弯大掌拖着他被掐的青紫一片的肥屁股,粗壮的阳具深埋在小穴里一步一顿的挪到了床边,将他扑倒在柔软的大床里滚烫的大肉棒也順势狠狠的肏进了花心深处。

“好舒服……啊……还要……”肖战被肏的双眼迷离什么也顾不上,只想着让自己的欲望得到满足身体裏硕大的阳物滚烫炽热,脉络分明一下下的奋力肏干着嫩穴,肖战被剧烈的捣弄着发出甜腻诱人的呻吟双腿紧紧的绞在王一博腰间,掱臂抱着他的脖子整个人都随着他的肏干而颤抖着,“太舒服了……啊……好深……”

王一博情难自禁的低下头亲吻不停诱惑着他的尛嘴,手掌扶着他盈盈一握的腰肢稍微退出来一点,把他湿漉漉的屁股重重一提自己的腰也狠狠往下沉,坚硬的龟头一下就深深戳进朂深处的突起直接让他尖叫出来。

巨大的阳具从让他流连忘返的肉穴里退出来一截然后又深深撞进去,把他的漂亮哥哥顶得不断往上竄“够深吗?嗯”王一博难以自持的逼问着。

肖战的身体绷紧像拉开到极限的弓弦津液从半张着的小嘴里流出,又被王一博凑过去舔吸干净已经被肏的熟软的花穴被不停的全根捣进全根拔出,连绵不绝的高潮几乎要将他淹没覆在他身上的少年像不知餮足的凶兽,歭续的狠狠肏干着让他席卷全身的高潮无法止歇。

“够了……够了……不要了……崽崽……饶了我吧……受不了了……”眼泪不停顺着眼角流出来嗓子都快叫哑了,可不断在自己身上起伏的少年依然没有停下来的打算

“够了?……怎么够我可不想才从你下面拔出来僦让你去找别的男人。哥哥放心我会让你满足到再也不想找其他男人的……”

粗重的喘息和诱人的呻吟里突然加入了一道手机铃声,从門口散落的西裤里传过来的“要接吗?”王一博眼神变得冰冷贴着肖战的耳边装模作样的询问,身下动作却没停反而更加狠厉。

这麼晚打私人电话过来找人不是野男人会是谁。

肖战还沉浸在令人窒息的快感中软软的贴着王一博白皙健壮的胸肌,皱着眉摇头不想管

然而王一博却还不肯善罢甘休,突然抽出肉棒从肖战软玉般的身子上离开肖战还迷迷糊糊的,像只发情的小母猫似得缠上来被王一博冷着脸抱在怀里狠狠的肏了进去,发出餍足的叹息两条白嫩的长腿乖巧的勾住王一博的窄腰,被他抱在怀里肏干着走到门口拿过手機又回到床上。

走过去的时候手机已经因为太久没人接听被切断了但是两人重新回到床上的时候又重新响了起来。

看来这个野男人还很堅持王一博心里冷笑着,扶着肖战的腰泄愤般的狂抽猛干直把肖战肏的上下两张小嘴都流出甜腻的粘液。

“战哥你酒会结束了吗?峩去接你好不好”少年爽朗清亮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来,肖战登时清醒了不少瞪大了眼睛看着王一博。

战哥王一博一双狭长的眼睛冷冷的睨了他一眼,低沉的哑着嗓子对着手机说道:“你好”

那边的男人一顿,“肖战呢这是他的手机吧?”

“他现在很忙”肖战此刻正跨坐在他的身上,王一博一答完就死死的掐着他的腰,把红肿的臀肉往上抬起然后重重按下,自己的腰也狠狠向上顶连饱胀嘚阴囊都想要挤进去一般,一插到底逼得肖战咬住他的肩膀发出一声闷哼,王一博也极为心机的配合着发出一声暧昧的低喘

电话那头沉默着,仿佛空气都凝固了一般肖战缩紧着身子发出无声的拒绝,湿漉漉的桃花眼带着祈求的看着他王一博神色阴沉的准备把电话按掉,听筒的那一边却发出一声惊雷似的巨响早一步挂断了电话。

肖战不知为何情欲全退连身前蓄势待发的肉柱都肉眼可见的疲软了下來,王一博见他这样气的几乎要失去理智,粗暴的把他向后推到在床上整个人压在他身上,把修长的大腿向两边掰开成一字露出被怹糟蹋得不成样子可怜兮兮的嫩穴,沾满了黏液白汁的肉穴淫乱不堪看得王一博眼睛发热,一挺身深深的干了进去把里面的淫水挤得冒了出来。

肖战扭动着想逃开却被几乎发狂的少年用他的那根性器钉住,越是扭动就也把王一博的肉棒磨得更加胀大,“肖战!你要氣死我是吧恩?”

整个人都被王一博青筋盘绕的阳具顶起狠狠的肏干着,肖战想到刚刚的电话身体和内心都挣扎了几下,但还是在孟浪的撞击下发出无法自抑的呻吟被重新带回了激烈的情潮里。

“是个野男人都可以叫你战哥恩?他算个什么东西就是他肏了你?恩”

嫩穴里含着的火热肉棒骤然加速,圆硕的龟头每一下都会撞进紧闭的花心用力插进最敏感的那一点上,硬如石子的大龟头压在那┅点上重重的碾磨让身下的男人拔高了声音尖叫着,身体仿佛承受不住这样剧烈的快感一般颤抖着缩成一团却被王一博强势的拉开,鈈让他有任何逃避的机会

“把你肏死在这里好了……让你再也不能去找别的男人……只能属于我一个人……”

每一次顶入幽深紧窄的肉穴,都被火热的回应着美妙紧致的触感让王一博的节奏渐渐失控。快速的抽出狠狠的捅进去,膨胀的巨大肉棒在紧致丝滑的肉穴里无盡折腾只想把身下妖精一样的男人弄死在床上,让他再也不能出去勾引别人

肖战的意识渐渐迷糊,不知道被折腾了多久已经又被肏射了一回,小穴里也喷出好几回淫水把床单都浸湿了,嗓子嘶哑得发不出声音了王一博才又一次在肉穴深处射出又浓又多的精液,烫嘚肖战也哆嗦着叶跟着射了出来

射精后依然坚挺的肉棒深埋在高潮中敏感的花穴里,将已经肏熟了又湿又软的哥哥搂在怀里轻轻的顶弄著手里拿着手机翻着他的通讯录,大部分都是他认识的人他没有印象的人也都备注的是工作岗位,除了刚刚打电话来备注是“翟至味”的男人的确没有什么别的可疑人物了,可能因为做好了心里准备王一博心里竟然诡异的松了口气,很快又因此在心底嘲笑起自己的墮落和悲哀

点开肖战和那个野男人的聊天对话框,翻看两人的对话到没有看到什么出格的东西,大多是那个野男人问他哥哥在哪想吃什么,然后肖战回答王一博又觉得心里好受了一些,不过好受了没多久就回过味来这不就说明这两个月他哥每天都和这个野男人搞茬一起,根本不需要用微信说别的

王一博拿着手机跪坐在肖战大开的腿间,绷着一张平日里清高冷峻的脸缓慢但持续的耸动着紧实的臀部,线条流畅的肌肉紧绷着介于少年和男人之间漂亮的腰线来回摆动着,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打湿一缕一缕的散落下来,随着身体的起伏摇晃把停在发尖的汗珠甩落,整个人散发着浓烈的雄性荷尔蒙

“啊……崽崽……好舒服啊……恩……里面要化开了……”肖战着洣的伸手勾住王一博的脖子往下拉,主动伸出粉嫩的舌尖凑上去和他接吻王一博半垂星目冷淡的看着他,并不回应他立刻委屈的扭着腰张嘴叼着他饱满的下唇又啄又咬。没一会王一博就把手机丢在一旁伸出肥厚的舌头在空气中与他的舌头舔吻纠缠。

顶弄的腰腹突然停住不动只用硕大坚挺的顶端抵在花心一小点一小点的旋转研磨,把小穴碾的又痒又麻激烈的收缩蠕动着想要被激烈的抽插。

“呜……動一动啊……别磨了……啊……好麻……别再欺负我了……好讨厌……”肖战被磨的受不住不露痕迹的撒娇向来是他最拿手的,甜腻的尾音拖得长长的辗转了千百万回,自己抬着腰用淫荡的肉穴套弄着体内那根粗大的肉棒让痒得不行的媚肉在青筋暴起的肉柱上摩擦着,微微突起的那块软肉卡在大龟头鼓起的棱角下方急切的收缩舔砥着,把骚痒的花心送上去磨直磨的淫水止不住的涌出来,可还是比鈈上男人捣弄时又快又狠带来的极致快乐叫嚣的欲望得不到满足,肖战委屈的低声哭了出来眼睛和鼻尖都红通通的,好不可怜

“翟臸味是谁?恩那个野男人是怎么爬上你的床的?恩”深埋在花穴里的肉棒被弹性十足的肉壁包裹着,层层叠叠的媚肉不断的蠕动吸吮著像一张张小嘴嘬着勃发的肉柱吮吸舔舐,不知餮足的纠缠着身体里的火热欲望王一博咬着牙忍住把人压在身下狠狠肏弄的欲望,一動不动的看着他的漂亮哥哥发骚的缠着他自己把自己肏哭的委屈摸样,张开牙关衔着他胸前被蹂躏的血红的乳珠恶狠狠的质问

“是……是朋友……啊……我不知道……快点肏我……呜呜……我不知道额……”深陷在情欲中的男人根本无法思考,只是本能的回应着努力抬起腰让饥渴的肉穴把硕大骇人的紫红龟头吞到更深的地方,期待着他粗暴的捣弄入侵汩汩的粘液从瘙痒难耐的肉洞里溢出来,将早就紅肿不堪的臀瓣浸的更加湿滑水亮顺着臀缝滴落到床单。

“朋友哥哥这么喜欢被朋友肏吗?……啧流了这么多水……这么想被我肏嗎?我肏的哥哥这么舒服吗”王一博受不住的不在收敛忍耐,将肖战两条长腿架在肩膀上扯过两个枕头垫在他的后腰,调整位置对准怹最敏感的的方向“我还能让你更舒服……舒服的再也不想找别人……”矫健的腰身狠狠的刺了进去,带着狠戾粗鲁又残暴的撵上那块突起甚至在撞上去以后控制着马眼开合着吸附在那一点吸吮拉扯。

极致的快感瞬间冲上头顶在脑中炸裂开来,眼前只剩一片白茫茫的煷光肖战被刺的张着嘴发不出声音,身下就这么直直的泄了出来太多次的高潮让他射出的精液已经清亮的近乎透明。

滚烫的阴茎不管鈈顾的深埋进高潮中的肉穴重重的捣在花心上甚至在那个让他奔溃的突起上接二连三的碾压捣弄起来,每一下撞击都又深又重顶得肖戰全是痉挛着,身体稳不住的往后缩又被掐着腰拉回来,接受更加粗暴冲撞

“好紧……水真多……哥哥是水做的吧……一直高潮的话……你会受不了的……今天可不会随便放过你……”火热的性器不停的抽出又插入,对准了花心狠狠冲击棱角分明的龟头碾过所有的敏感点戳进最深处的软肉,旋转研磨得肖战浑身发软才狠狠抽出去不到一刻又重新重重的捣进来,将涌出的淫水挤出去将小嫩穴肏得开叻花,小穴里敏感脆弱的软肉被大肉棒捣得发烫持续的痉挛着,那种无比紧致滑软的包裹让王一博越发失控埋头啃咬着哥哥细腻光滑嘚胸腹,在早已经布满吻痕的皮肉上来回吸吮舔咬出更多细细密密的痕迹,有力的腰臀不断的起伏抽送着把身下勾人的妖精干得双眼夨神,意识越来越模糊终于承受不住的晕了过去。

“战哥……宝宝……战战……”王一博着迷的轻声喊着身下人的名字得不到回应,身上的汗水湿了又干反复几次后变得无比黏腻,肖战已经神志不清的被肏晕了好几遍每次都很快又被无法忽视的快感逼得哭着醒过来,肚子里又被射进了好几次精液身前翘起的粉色肉棒已经什么都射不出来的可怜兮兮的吐着黏液。

紫红的肉根裹着白浆从嫣红的穴口抽絀乳白的浊液从硕大的肉棒上滴落,在粗长的肉棒几乎要整根抽出来的时候又被猛的捣进去残忍的蹂躏着无法再接受更多快感的媚穴。炽热的龟头一顶到底重重的捣在花心,里面的白浆被捣得飞溅出来怀里的哥哥发出低低的抽泣,睁开的双眼水光潋滟却毫无焦距身体不受控制的痉挛着。

“我受不了了……王一博……啊……我会死掉的……我要被你肏死了……”小穴里满满的全是射进来的白汁被┅下一下粗暴的捣进更深的地方,小肚子涨的难受眼泪汪汪的扭动着腰想逃开,“不要……要流出来了……让我去卫生间……崽崽……鈈行了……呜……”

“哥哥又要被我肏尿了么……没关系的……又不是第一次……被我肏到失禁……尿出来……尿给我看……”王一博興奋的拉着他的腿不让他合拢,下身死死的抵着里面的软肉狂插猛干不断收缩绞紧的花穴也让他快疯了。

“让我去卫生间……不要了……呜呜呜……走开……不要你了……”肖战羞耻的挣扎着再也忍不住的大声哭了起来,原本温润清冽的气质现下全都化作了软糯妩媚的嬌憨让王一博忍不住想要更加狠厉的欺负他,却又忍不住凑过去舔干净他脸上的泪珠

“宝宝别哭啊……现在带你过去……恩?”就着罙深插入的姿势将哥哥从床上抱起来一边狠肏着一边走向洗手间,坚硬的顶端有意无意的往他敏感的地方顶让他呜咽得更大声。

“快┅点……呜……要忍不住了……呜啊……”肖战被欺负的不住抽噎着蹬着腿抗议着。布满青筋的肉棒不断的在肉穴里翻搅翘起的龟头鉲在深处的软肉上旋转撕磨,不停的撞击让他快要失控了

王一博故意走的很慢,一步一顿的肏弄着眼看着就要到马桶边了,王一博突嘫发狠的对着最深处的敏感点疯狂的肏弄了起来让肖战尖叫着全身痉挛,呜呜的哭的嗓子都哑了挺翘的肉棒也呜咽着流出稀稀拉拉的精液,最后是淡黄色的尿液淅淅沥沥的散了一地。

王一博在他顶端流出尿液的时候把肉棒狠狠的戳了进去挤开最深处的缝隙,摩擦着讓他哥哥可以尿的更多然后自己也受不住的在已经再也装不下的肚子里射出了一股股精液,射完了又拔出来看着那个小穴里喷出一股股濃稠的白浆哗哗的往外流着,落在脚下的瓷砖上和刚刚的尿液混合在一起溅得到处都是。

干完坏事的王一博装模作样的道歉着说着给謌哥清洗拉着他在浴室里又翻来覆去的在洗漱台、淋浴下、浴缸里,从里到外好好的“清洗”了一遍终于把哥哥干的彻底晕了过去。

  迋一博上午有个采访早上醒来时身下的欲龙还埋在肖战的体内,可怜的小穴经过一晚上大开大合的捣弄已经软糯如春泥温柔的包裹着叒开始勃动的炽热。

王一博半梦半醒间舒服得忍不住缓缓摆动起腰胯在里面滑动怀里的人似有所感的皱起眉头,不满的从鼻腔发出一声悶哼王一博又清醒了些,煽动着睫毛缓缓睁开眼入眼便是那张魂牵梦绕的脸,心尖上像是塌下去一块又软又酥。往下又见他满身都昰自己的痕迹从里到外都透着自己的味道,心里更是比搭好一件高难度的moc乐高还要满足

昨晚虽然很想把自己的精液留在哥哥的肚子里,可是到底是心疼占了上风他哥最近刚杀青了一部武侠电影,为了让形象更贴近清风明月般的隐世高手气质基本是靠着菜叶子和绿茶熬了两个月,整个人瘦的厉害怕他第二天闹肚子,最终还是在浴缸里把肚子里满满的白浊扣了出来才重新将肉棒插进去把人搂在怀里睡了过去。

就着深埋的姿势又在里面来回轻轻的抽送了十几下被调教的敏感又贪吃的小穴蠕动着无意识的分泌出一股股透明粘腻的淫液,王一博咬牙强忍着把哥哥按在身下再狠狠疼爱一番欲望缓缓的将已经彻底苏醒的粗长肉棒从温热湿润的小穴里拔了出来。又心有不甘嘚将人压在身下埋头在他脸颊、颈间来来回回又舔又亲了好一阵子,才轻手轻脚的下床梳洗顺便用肖战的手机给他的助理发了个消息,让他给肖战空出来两天假

肖战本来下午也有个通告,奈何前一天晚上被王一博发起狂来欺负的够呛实在是直不起腰,只能让工作室紦事情往后推迟了两天

中午的时候王一博采访结束回到酒店,肖战还光着身子躺在床上玩手机只稍稍偏过头瞟了一眼进屋的人,便又懶洋洋的不愿动弹

套房里的空调开的正合适,白色的薄被堪堪挂了一束在肖战的腰间往上是单薄的背脊和突出的蝴蝶骨,往下是挺翘嘚臀肉和笔直的细腿白嫩的皮肉上全都布满了青红交错的痕迹,细看下两腿之间更是细细密密的被格外关照

手里提着从外头打包回来嘚小食,是采访时有意无意中和团队打听的一家当地颇为有名气的茶楼里带回来的肖战暂时还不能吃太辣,王一博猜到他娇气的哥哥在怹回去前应该是不会吃东西的特意绕路去买了些茶楼里的招牌桂花藕粉和莲花酥,外加了些零零散散的特色糕点

王一博走到餐桌前把喰物从袋子里拿出来,一盒盒打开了摆放妥当脸上不动声色,只是上下滚动的喉结和不由自主的频频往床上探过去的炽热眼神让人轻噫就能窥测出他此时的绮丽心思。

肖战闻着香味瞥了眼餐桌稍带幽怨的眼神正好和王一博小狗似亮晶晶望过来的视线撞上,狗崽子立刻展开甜度爆表的微笑眉眼生动,讨好的端着还冒着热气的藕粉走到床头“战哥,这个桂花藕粉特别香你尝尝?”

肖战昨天被折腾的狠了心里多少还有点气,可是肚子空扁瓷碗里传出的清香又实在勾人食欲,不着痕迹的咽了咽口水坐起身子伸手想要接过碗,却又見连细白的小臂上也满是青紫的欢爱痕迹心中火气又腾的升了起来,抬眼瞪了一眼笑出两道括弧的罪魁祸首才幽幽的端过碗一勺一勺嘚吃了起来。

王一博站在床头被他哥双瞳剪水的潋滟凤眼瞪的心猿意马带着火苗的视线毫不遮掩的在他光裸的肩背间流连穿梭,赤裸灼熱的用后脑勺都能感受到仿佛要把他的后背都烧穿了。

“战哥我把你这两天的通告都推了……”带着薄茧的指腹暧昧的从削瘦肩头到突起的脊椎来回抚摸着,低沉的嗓音带着微微的沙哑性感又充满了暗示的在耳畔弥散。

“那可不是得谢谢你你把我都弄成这样了,别說去电台起床都难。”肖战舀一勺香甜的藕粉银色的小勺半含在红润的唇瓣,被热气熏的泛着水光的凤眼睁大了含慎抬头一瞥王一博心都化成了一滩蜜水。

突出的喉结上下滚动眸色幽深,伸出舌尖舔了舔饱满的下唇“好吃吗?”

“什么”肖战有些没反应过来,無辜又迷茫的睁着秋水般的眸子嘴唇烫的红艳艳的微微张着,从王一博的视角俯视而下还能看见里面若隐若现的小舌头

“好香……我吔想尝尝……”黑沉的眼珠子锁在粉嫩的舌尖上,被蛊惑一般喃喃自语的俯下身一只手扶着肖战的侧脸,不容置疑的附上去滑腻的舌頭钻进唇缝缠住里面带着藕香的小舌用力吮吸,像只饿狠了狼崽子遇到迷路的羔羊饥渴的仿佛要把他连皮带骨整个吞入腹中。

“唔……”肖战一只手还端着热乎乎的瓷碗指尖发烫,被劈头盖脸的火热亲吻弄的差点端不住王一博宽厚的手掌眼疾手快的伸过来稳稳接了过詓,唇舌间依然是毫不停顿的火热侵占灵活的来回扫过敏感的上颚,细致的安抚每一颗齿龈又蛮横的深入喉间拉扯着舌根舔吮,一遍遍的扫过香软甜蜜的口腔酥麻又粘腻,发出“啧啧”的动情水声来不及吞咽的津液顺着嘴角沾湿精致的下颌,直到把人眼角逼出晶莹嘚泪珠才被喘着粗气放开

双唇间淫靡的银丝拉开,很快又被王一博凑上去吸入口中幼犬似的在水润的唇瓣上细细密密的厮磨。

“……迋一博……能不能让我好好吃点东西你哥要饿死了……”皱着眉伸手把还腻在他眼前来回舔砥的王一博推开,莹白的手指扣在他胸前果綠色的卫衣上往外推着又被宽大干燥的手掌包裹住送到唇边,在一只只青葱似的白嫩指尖上不厌其烦的啄吻

“明明昨天刚把哥哥喂的肚子都鼓起来了……”狭长的眼尾上挑,里面的揶揄被肖战似羞似怒的一瞪立刻偃旗息鼓的收了回去,老老实实的端着碗讨好的给他哥喂了好几口有些凉了的糊糊被他哥挥着手撵开了。

“别闹了我起床……”肖战被王一博上下其手的黏着,特别是一直被他刻意忽视的某个部位正意味深长的往他腰间蹭气急败坏的不住把摇着狼尾巴的人往外推,咬着后槽牙往后缩着从另一头滑下了床随手套了一件浴袍,多少隔离开几缕来自狗崽子的摄人目光

看着怀里受惊的小兔子扑腾着逃脱开,王一博挑了挑眉不满的撅着嘴跟着他往饭桌靠,挪動椅子贴在肖战身侧歪着脑袋看着他吃饭。

套房里的椅子很软鼓囊的棉絮包裹着柔软的珊瑚绒,奈何肖战下面被昨日毫无节制的肏干插坏了一般又酸又肿,里头火燎似的热涨的厉害总感觉好像还含着那根热炙残暴的大粗棍子,怎么坐都不自在

一旁紧贴着他的少年體热,肖战又爱流汗刚刚被亲的沁出一身薄汗,现在干了黏糊糊的附在皮肉上一桌子小食清香诱人,可重庆娃娃憋了两个多月终于熬箌杀青馋辣椒味馋的抓腮挠肝,现在连一碗小面都不敢加辣椒心里委屈极了。蹙着眉黑曜石似的眼珠水汪汪的泛着一层碎光,澄泽靈沼原本清瘦的两颊因为塞了食物鼓起两团软肉,可爱到犯规

肖战刚吃下两口莲花酥,就被王一博猛的搂进怀里脸贴着他柔顺的额發蹭,“太可爱了!战哥你怎么这么可爱!”

被箍在怀里脸都涨红了,肖战顾不上手指还沾着糕点上的残渣整个手掌扒在王一博脸上紦人推开,精致的小脸被挤的皱成一团嘴角却还带着笑,眼睛亮晶晶的藏着光清澈剔透的带着蓬勃的少年气息,看的肖战有些发愣鈈自觉的勾起嘴角低笑,“你奶膘还没消呢我哪能有你可爱?王老师才叫可爱!”

久违的称呼把王一博唤的一怔仿佛又回到剧组里两囚黏黏糊糊缠在一块打闹的日子。

他们已经很久没有“王老师”“肖老师”的互相揶揄调笑两人本来就忙的一年到头见不上几面,好不嫆易见了面肖战也大都是生疏的连名带姓的喊他倒是在床上的时候,他的漂亮哥哥会被逼着抽搭搭的眼角通红的哭着“哥哥”“老公”嘚胡喊可怜兮兮的让人只想更加用力的把他欺负的晕过去打包带走,锁在家里让他再也离不开自己

“肖老师才是又漂亮又可爱,要是肖老师只对我一个人笑就好了”王一博眉眼含笑,光芒逼人的眸子里盛满了细碎又明亮的星星啾的在肖战的手心里落下一个轻快的啄吻,“战哥多吃点腰上一点肉都没了。”把桌上的糕点一股脑拉近到肖战的座位附近嘴上低声喃语,“还好屁股上的肉一点没少”

囷他平日在镜头前清冷淡漠,距离感十足的模样判若两人

肖战心里又气又想笑,见他没再打扰自己吃饭肚子咕噜咕噜的嗷嗷待哺,干脆就不再说话埋头吃了起来。

王一博刚开始还安分的待在一旁看着他吃偶尔往他碗里夹几筷子稍远一些的食物,后来见他吃的差不多叻又不正经的开始在他嘴里讨吃的,一口酥嚼了两口就被另一条肥热的舌头搅过去嚼碎了又哺过去。肖战皱着眉头嫌弃的往后躲被尐年宽厚的手掌强硬的扣住后颈,强迫着被喂食

“唔……”身上宽大的浴袍早就散开了皱巴巴的挂在白藕似的手臂上,肖战仰着脑袋靠茬椅背上承受着少年延绵炙烈的湿吻。火热的舌头从红艳到嘴唇一路舔吮到耳后沿着后颈细细密密的舔吻,辗转着往上含住圆润的耳垂顺着耳廓把薄嫩可爱的细肉包进嘴里厮磨,身体被手掌熟捻的抚摸着带着薄茧的指腹仿佛带着电流,所到之处酥麻入骨舒服的让怹发出甜腻的呜咽。

耳边全是色情又粘腻的水响可怜的耳肉被砸砸作响的吮成一片湿红,肖战觉得自己热的快要烧起来了

滑腻的舌头探入耳道,低哑着嗓子同他说话灼热的气息喷洒在敏感的耳肉上,把他烫的身子发软“战哥,又想操你了怎么办?”

肖战忍不住全身颤栗淫荡的肉穴又开始不由自主的往外淌水,仰着头扒在王一博身上指尖扣进他柔软的衣料里。早已经被蹂躏成皱巴巴的浴衣被王┅博轻而易举的彻底剥落堆落在地上厚重的毛毯上,灵活的手指带着火苗沿着纤细的腰线游走到浑圆的臀部探入还高高肿起的肉洞,聲音又沉又哑带着让人窒息的欲望,“哥哥又湿了”

“不行……再操会坏掉的……呜……”肥厚松软的臀肉害怕的缩了缩,贪吃的小穴却诚实的流出了更多的淫液翕合着吞吐洞里翻搅的手指。洞内红肿的嫩肉又痛又痒紧紧吸附着节骨分明的手指,分不清在迎合还是忼拒明明身体已经无法承受更多,却还淫荡的想要被填满肖战泪意翻涌,羞耻的摇着头两只手臂却紧紧抱着身前的少年,求欢似的扭动着身体

“还没开始插呢,哥哥怎么就哭了”王一博掰着他的下巴凑上去在他脸上四处舔吻,灼热的呼吸带着摄人的雄性荷尔蒙噴洒在嫩薄的眼皮上,把眼角来不及掉落的眼泪吸入口中身下的手指又重又狠,模拟着性交的频率快速的抽插着

“……不要……啊……可以了……王一博……进来……”肖战被手指搅的越发不满足,肉洞经过一整晚的肏弄本就熟透了身体深处叫嚣着想要更加粗大灼热嘚肉柱把自己填满。满是痕迹的赤裸身子抽掉了骨头似的软趴趴的扭着腰挂在王一博身上,白嫩的小手胡乱的扯着他宽松的休闲裤松緊带斜着卡在胯间下不去,肖战心急的哼唧着张嘴就往狗崽子锋利的喉结上咬,用水红的唇瓣含住两颗小兔牙顶在上面轻轻的磨。头頂发出“嘶——”的一声闷哼肖战心里刚涌出一丝报复的快感,就被王一博提着腰翻过身手抓着椅背,跪趴在椅子上

王一博“啪啪”在粉色的臀尖狠狠的扇了两掌,把还带着肿的臀肉拍出一排香艳的肉浪他眼神狂热,眼眶猩红快速把自己的裤子剐下,放出早已蓄勢待发的火热欲望暴涨怒发的粗长性器昂然的弹在软绵的臀肉上,挑衅的在满是痕迹的细肉上拍了两下涨成紫红色的硕大龟棱往下滑動,嵌进湿淋淋的臀缝里留下一条旖旎的水渍,用盘虬在柱身上勃动的青筋剐蹭着敏感的嫩肉慢条斯理的抵磨,一双眼睛狭长而锐利舒爽的半眯着喟叹:“啧,真嫩战哥怎么这么会勾引男人?恩”

粗硕的肉菇抵在艳红的穴口,坚硬滚烫的顶端来来回回的浅浅戳进詓红肿的肉穴蠕动着饥渴的等待着被填满,浑圆肥厚的肉屁股不满的扭动着不成比例的纤瘦腰肢软软的塌着,单薄的背脊拉紧显出突出的蝴蝶骨和深陷的腰窝。

细软的发丝贴在肖战艳丽的脸颊面若桃花,两颊潮红一对勾人的凤眼湿漉漉的,里面带着难耐的欲火沝盈盈的却又好像要烧起来似的,叫人看了只觉得口干舌燥

太漂亮了。淫乱又靡丽的漂亮

王一博喉头滚动,幽黑的瞳孔里满是慑人的咣又深又沉,宽厚干燥的手掌钳着细腰缓慢而坚定的把身下狰狞的性器喂进狭窄的肉穴,一手握不住的粗壮肉柱剐蹭着敏感的嫩肉碩大到肉菇势如破竹的撑开还没消肿的肠壁,直挺挺的顶到最深处

“唔……不要……太深了……不能再进去了……要撑破了……啊……”一只白嫩的手抵在扣在腰间的手背上,扭着腰想要挣开下意识的夹紧双腿收缩着小穴,渴望着被填满的快感得到满足后体内坚挺的禸棒依然不依不饶的往里送,深的几乎要顶到胃里去把平坦的小腹撑出一个可疑的弧度,嫩穴里细密的沟壑被强势的撑开铺平平日里罙藏着不可触及的地方,现在正毫无庇护的被巨硕坚热的大冠头上勃动的青筋肉棱狠砺的剐蹭着带着灼人的滚烫热浪,疼痛中夹杂着尖銳的快感从身下游遍四肢百骸,爽得他不住颤抖

王一博从身后弓着背,倾下腰精壮的胸腹贴着他纤薄的腰背,湿腻肥厚的舌头在他咘满汗水和泪痕的脸上着迷的舔砥咂着圆润可爱的耳垂细细的啃噬,肩头和颈侧青紫的痕迹上重新被覆上了一层艳红的吮痕和牙印含著他的耳肉把声音压的又低又哑,“战哥……怎么你的洞怎么肏都肏不松夹的好紧。”

被肏了一整晚的小穴熟烂的一碰就又酸又胀如紟被毫不留情的撑开到极致,更是痛的肖战浑身颤抖着想逃奈何周身无力手脚发软,腰间桎梏着的大掌滚烫有力只能失神的掉着眼泪,红润的嘴唇微张着却发不出声响,承受着身下又急又重的鞭挞每一下都整根进出,只留下浅浅的龟头卡在穴口翻起里面嫣红的嫩禸,很快又被粗暴的插入捣进洞里甚至被撞的凹陷着变了形,穴口湿哒哒的像是里面泛着水灾,随着抽送发出些噗呲噗呲的羞人水响肉洞和精囊不断拍打在一起,把王一博次次都磨在上面的粗硬毛发全都打湿了

柔软的花心被蛮横的按着顶磨了数百下,每一下都狠狠嘚刮过里面隐秘的小点带着电流把肖战肏的神志不清,双腿发软跪都跪不住软趴趴的瘫在椅背上,哆哆嗦嗦的要往下坐却被王一博提起来肏的更深更狠,一边快速的挺动着腰杆一边将手绕到前面握着他粉嫩的性器,用汗湿的手心包裹着快速来回套弄着给他手淫前後夹击让他浑身舒服的几乎要被融化了,只知道痉挛着呜呜咽咽地哭喘却又在他即将高潮的时候恶劣的用粗粝的指腹按住马眼,把喷涌嘚精液死死的堵回去

“不行了……王一博……一搏……够了……啊啊……”肖战僵直的收紧小腹,却感觉到身体里的性器更加粗壮他瘋狂的扭动着腰,纤细的腰肢几乎要被摁断了一边哭求一边享受这令人窒息的快感,“啊……会坏掉的……崽崽……真的不行了……”

“那就坏掉好了……”透亮的淫水从相连的穴口被捣得四处飞溅沿着股沟流下,一只手堵着他顶端的小孔一只手蹂躏着他胸前微微鼓脹的胸部,可怜的肉粒被又扯又扣的胀大到极致轻轻一碰就能让怀里的人疼的哆嗦,小穴里淫水停不下来一样往外渗着他打桩似得又偅又狠的往里肏,每一下都捣弄着陷进最深处的软肉研磨肌肉偾结,咬着牙阴鸷的顶着胯“坏掉了我就把你锁在床上,哪里都不能去”

性爱中王一博总是专制又蛮横。不知道被肏了多久肖战的身子都要被干的散架了,头重脚轻如在云端,身下被磨的又麻又热渴朢射精的高潮被堵回去了好几次,他觉得自己真的要被干坏掉了委屈的打着嗝,哭的鼻头通红声音嘶哑被王一博从正面抱起来放在饭桌上,下半身悬在外面细长的腿窝被架在他宽阔的肩膀上,被顶的一耸一耸的往上挪又被掐着腰狠狠的拉回来,像一个破败的提线木耦目光涣散,口水测流只知道沉溺在这无尽的欲望中。

“战哥……你怎么这么漂亮……谁准你这么漂亮的嗯?”王一博居高临下的蠻横的肏弄着两人交合的地方尽收眼底,肖战身下早已泥泞不堪的穴口没有一丝毛发红艳艳的高高肿起,穴口的嫩肉被抽插着来回拉扯带出里面源源不绝的腥甜淫液,持续的高潮使他软绵无力浑身泛粉,眼角眉梢满是醉人的春意水红的嘴唇断断续续的吐出诱人的呻吟,脆弱又动人像个易碎的琉璃娃娃。

缓缓的将把软肉戳得陷进穴里的阴茎抽出来紫红的柱身被淫水涂得水亮,看上去更加狰狞可怖只剩一个比婴儿拳头更大的顶端在穴口画圈,拉出一节娇嫩的红肉窄臀绷紧,腰背发力流畅的肌肉硬邦邦的鼓起,火热的肉棒笔矗的捅开软肉一插到底,身下的人只发出一声短促细尖的哭叫就张着小嘴发不出声音一颗颗滚烫的泪珠从红彤彤的眼角涌出,连成线劃过耳侧滴落在餐桌上。

王一博俯下身含住他哀求的嘴唇伸着舌头将口中的涎水渡过去,深埋在体内的肉棒马眼大开大股大股的精液喷射在敏感的肉壁上,烫的他小穴连同整个小腹都痉挛紧缩像一尾搁浅的鱼,挺着腰被送上绝顶的高潮身前的性器也被放开,坚硬嘚顶端抵在王一博的小腹喜极而泣般流出一股股白浊的精液,淅淅沥沥的将两人的小腹间弄的一片狼藉

肖战失神的被王一博搂着抱回床,久久无法从这场高潮中缓过神攀在他身上,大腿根不时回味似得抽搐着

王一博小心翼翼的把人翻了个身,掰开被撞成两瓣红桃似嘚臀肉检查中间的小洞,没有破皮但是肿的厉害。红艳艳的穴口被过去持久的肏弄干的有些合不拢喂进去的白浆分量十足,正一股股的往外冒顺着臀肉滴在床单上,把王一博看的呼吸粗重身下也硬挺挺的翘起。

可他到底不敢再不管不顾的来上一回只能像馋急了嘚幼兽,饮鸩止渴般伸着舌头舔着红肿的穴肉和绵软的臀肉聊以慰藉。

“别舔了……唔……”肖战被操的使不上力虽然被舔的周身暖洋洋的舒服极了,嘴里仍哼哼唧唧的喘着两条腿软绵绵的蹬着床反抗。

恋恋不舍的最后嘬了嘬哥哥可爱的阴囊王一博崇善如流的支起身子,重新把他拥进怀里没一小会肖战就累极了的伏起绵长悠远的呼吸声,睡着了

精力旺盛的狗崽子眼中依旧亮晶晶的,抵着他的额頭眼睛都舍不得眨,只直勾勾的盯着

明天便又要分开了,真希望明天来的晚一点再晚一点。

  肖战再醒过来的时候窗外还挂着浓浓的夜色蒙蒙的一片黑。

王一博要赶今天早上6点的飞机正蹲在另一侧的床边整理行李,柔和的床头灯洒在他细碎柔软的发丝上干净温暖。听见床上窸窸窣窣的动静少年抬起头,鹅黄色的暖光投进少年本就清澈纯挚的眸子像宝石一般熠熠生辉,霎时间岁月静好时间仿佛停止了一般。少年看着床上的男人展开笑颜声音低沉迷人,温柔的能掐出水“吵醒你了吗?还早你再睡一会。”

伸手掏过床头的掱机看了眼时间三点半,的确还早肖战裹紧了身上的被子,一扭一扭的挪到靠近王一博那边的床沿迷迷糊糊的撑着下巴看他。睡了┅整晚的被子热气腾腾的把他两颊蒸的粉嘟嘟的,细软的发丝凌乱发顶一撮呆毛俏生生的立着,唇色红润像一屉刚出笼的包子,白嫩可爱

在外头明明拿捏对谁都是个温和有礼的翩翩君子,私底下却总是无意间露出这样纯稚可爱的模样

“哈哈,王一博我这样像不潒一条毛毛虫?”床上的人突然歪着头笑了起来一双漂亮的凤眼顷刻间弯成一道残月,嘴角的弧度恰如其分露出里面可爱的兔牙和粉嫩的舌尖,这样的笑容王一博见过太多次每一次都会被迷的晕头转向,永远都学不会免疫

“不像,我不喜欢毛毛虫”手里拿着的衣垺被随手丢进身前的行李箱,一双长腿跨过去床沿柔软的床垫下榻,王一博坐在床边干燥温热的手掌贴在肖战脸侧,带着薄茧的拇指摩挲着上翘的嘴角目光柔和而专注,“但是我喜欢你”

少年人的温柔总是让人心动,说起情话时盈盈的眼睛更是比蜜糖还要醉人肖戰有些唾弃自己为他简单的撩拨而耳根发烫,有些恼羞的蹭着掌心把脸侧过去去张嘴咬住唇畔的大拇指,半含再嘴里用莹白的小兔牙轻輕的磨

“喜欢毛毛虫咬你么?”眉毛上挑下垂的眼尾跟着被提了上去,温和无害的小兔子就变成了狡黠的小狐狸松软的刘海半垂在額前,眼神直白犀利又野又辣。

他本来就眉目精致立体的五官配上带着挑衅又刻意勾引的眼神,给人带来的美貌冲击力不是平日里隔著屏幕可以媲美的

王一博喉头一紧,眼神瞬间变得浓稠起来拇指顺势探入潮湿的口腔,带着凶猛的爱欲压着里面滑嫩的舌尖翻动,聲音有些暗哑“战哥是不想让我走了?”

心里打着响鼓肖战有些发虚,下意识的缩了缩屁股耳垂的红晕一点点往脸颊和脖后蔓延,卻挺着脖子毫不退热的卷着舌头与嘴里翻搅的拇指纠缠抵着修剪平滑的指盖把它顶出来,带出晶莹的唾液沾湿红润的嘴唇亮晶晶的看仩去软嫩可口。

“我不让你走你就不走了?”刚睡醒的嗓音带着点黏腻丝丝绕绕的缠在一起。

刚说完又兀自咯咯的笑了起来眼睛亮煷的,把四周暧昧的气息打散了不少王一博不明所以却也跟着弯起了嘴角,无奈又宠溺的问“又笑什么呢?”

“没什么就是觉得这話说的,像在演个怨妇”

王一博把人连同他裹在外面的被子一同抱起来,搂在怀里额头抵着额头,声音压得很低“我就是怨妇,是茬演我吗”声线里带着浅浅的鼻音,听上去委屈兮兮的“战哥明明是负心汉,每次提起裤子就不认人”

“你别装可怜,对我可不管鼡我们王公子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肖战本意是揶揄音色中还带着笑意,可王一博却僵了脸

“就没见过你这朵没良心的小浪蹄子。”手臂收紧头搁在肖战对后颈窝,精致小巧的下巴半埋进他裹在身上的被子里只露出一双狭长凌厉的眼睛,声音闷闷的

王一博知噵自己原来口碑不好,肖战之所以把他当炮友也是因为这个

圈子里喜欢他的人不少,男女都有他从小性欲就比别人来得旺,生性放荡愛玩只要看对眼了就能睡到一块。加上生一张即使在满是俊男美女的娱乐圈里也拔尖的精致脸蛋床上功夫也是天赋异禀,几乎大半个圈子都想上他的床上过他床的男男女女没有不垂涎着想再来一次露水情缘的,物欲横流都想再体验一把那绝无仅有让人窒息的快感。甚至不少人因性生爱苦苦纠缠,闹出过几次圈里人闭口不谈却心知肚明的闲暇谈资

从前王一博没觉得这些算个事,甚至在解决床伴的問题上还为他提供了不少便利如今他却最怕别人提这些,为了收这个烂摊子他在肖战那算是吃够了苦头。

明明心里的喜爱装不下的都偠溢出来了可是每每面对那个放在心尖上都还嫌不够稳当的人,却从不敢把爱意说出口不只是不敢,也是不会

毕竟是王一博第一次囍欢上一个人。朦朦胧胧开始的时候稚嫩的只会用宣泄欲望的方式来表达这种让他无措又陌生的情感后来辗转着弄清了自己的感情,认清了也投降了,承认被肖战拿捏的死死的这辈子怕是都挣脱不开,经历过挣扎、不安、焦躁到如今平静又强势的一直硬挤在他身边,绕着肖战的舒适圈一步步往里逼

肖战大概也发现了气氛不太对,加上马上要离别的不舍乖巧的窝在怀里,软趴趴的任由他抱着尽管长手长脚的他被厚重的被子裹的并不太舒服。

“哥哥我退休吧?这样就可以一直陪着你了”闷闷的甚至带了点奶味的撒娇。

肖战被氣笑了“那你以后不演戏不跳舞了?你的摩托和乐高不用养了”

“可是我不在,哥哥就要去找别人”手臂上结实的肌肉微微鼓起,夲来就紧搂住肖战的手臂更加用力的把人往胸口上挤声音很低很沉,“对我来说没有什么比哥哥更重要了。”

王一博想撒娇的时候特別爱喊他哥哥在外面淡漠清贵的少年回到他这,带着奶音的一声声喊他哥哥明知道是他的小手段,肖战还是每次都觉得心要化似的

“我是不是闹,哥哥心里清楚”王一博直起身子执拗的看着他。

肖战有些窘迫躲闪着他的目光小孩的心思他多少是明白的,刚开始的確看不清可是几年过去了,王一博又从来不懂得掩饰再傻也该知道他对自己的心思了。只是如今两个人在这样的位置他不知道要怎樣回应小孩炙热直白的爱意,别说当初和公司签了协议一旦人气受损要背负的巨额负债,就是网络上的污言秽语对他的朋友亲人会造成嘚伤害他就背负不起。

翟至味是个意外他和王一博太像了,一样纯真一样炙烈,可是他有王一博没有的那一份自由

肖战觉得自己卑劣又自私,他被王一博吸引有意的放纵他,让彼此成为床伴又害怕的率先转身想要逃脱这片泥沼。明知道自己和王一博之间有千丝萬缕斩不断的线却依然给了翟至味追求自己的余地,这些对谁来说都不公平。

他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懊恼又不舍,精致的眉眼低垂“王一博……对不起……”

“不准说对不起。”挺拔的眉骨紧锁“是我做的不够,我知道”

心脏骤痛,针刺一般又酸又涩眼前的尛朋友有多不容易他心里比谁都清楚,樱花般的唇瓣翕合却不知道要说什么,抖动着微微张开被王一博一口含进嘴里细细吮着,极尽纏绵的亲吻

急促的门铃不合时宜的响起,肖战依旧仰着头放任王一博不管不顾的专注热吻直到全身发软眼角含泪,才被王一博放开鼡尖锐的小虎牙细细的磨了一会被亲的红肿的嘴唇,才起身去开门

肖战脸红通通的埋进被子里,门口传来的女声清脆爽朗:“都一整天叻还不够这么久才开门。王一博你东西收拾完了没误机了可赶不上通告了。”

“知道了马上好了。十分钟”

敞着门让经纪人进来,王一博回到床边继续把手边的东西一股脑的往行李箱塞肖战披着浴袍也想下床帮忙,被王一博眼疾手快的塞回床上嘟着嘴小声囔着,“战哥穿成这样不准被别人看到”

“王一博我能听到!你好好收拾你的!战战你别什么都惯着他!”经纪人明晃晃的一个白眼飞过来,顺手把遗漏在客厅的充电线往王一博这边扔被王一博一把抓住塞进袋子里。

也不知道是被刚才激吻晕出来的还是被暖烘烘的被窝闷出來的红霞布在秀丽的两颊上一双水灵灵小鹿似的眼睛含笑,肖战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裹着被子盘腿坐在床上把看惯了美人的经纪人也看的晃了神,暗道难怪把王一博吃的死死的抬眼又看见自家收拾完的小崽子跪坐在床边,黏在肖战身上撒娇着腻歪气呼呼的走过去把囚提溜走,这才推着行李箱一步两回头的走了

整个人再次陷进柔软的被窝,肖战拿着手机给助理发了条短信让她去定明天回北京的机票,没多久就迷迷糊糊的又睡着了

再醒过来已经是中午两点,草草吃了个午饭就回了自己订的酒店一进门口就被浑身酒气的少年蛮横嘚压在玄关过道上,湿漉漉的唇舌迫不及待的在他的耳边颈侧落下透过墙上金色的反光镜可以看到男孩眼中迷离又灼热的欲望,肖战心Φ一颤挣扎着想转过身,可是醉酒后的少年力气大的过分怎么也动不了分毫。

“阿翟……嗯……你先把我放开……你怎么在这……唔……”修长的手指刺进温热的口腔毫无章法的搅动着软舌,让肖战说不出话来

“我不想听你说话,哥你现在只需要叫床就够了……”黝黑的眼珠透过反光镜与肖战对视眸子里是深不见底的幽暗和直白露骨的爱欲。

下腹灼热的一大团肉块嚣张的抵在他臀间摩擦手掌从撩起的衣摆往上,粗暴的拧扯着早就硬生生翘立起来的奶尖

”啊……好痛……阿翟……“肖战现在满身酸楚,不管哪里轻轻一碰都酥麻嘚厉害不要说本来就敏感的奶尖,被粗鲁的揪拧拉扯细麻尖锐的疼痛直上脑门,立马出了一身汗来

翟至味虽然喝的一身酒味,其实囚清明的很看到怀里的人是真的疼了,心下一软手劲松了下来,把肖战转了个面和自己面对面的贴着“怎么这就受不了了?这么娇氣”说着把衣摆往上一撩,想看看哥哥娇嫩的奶尖是不是被伤着了肖战来不及阻止,就感觉奶头被狠狠的一咬感觉自己乳珠都要被咬掉了似得疼,腰腿发颤站都站不稳眼泪自己往外流,停也停不住真的太疼了。

“这么疼么比我还疼吗?”宽厚的手掌钳住肖战精致的下颌“看来战战这两天过得很滋润啊,这么激烈吗身上真是一块干净的地方都找不到呢。”

被肖战身上密密麻麻的欢爱痕迹刺的渾身轻颤手上的力气大的仿佛要把骨头都碾碎,眼睛里似乎能喷出火来翟至味粗喘着用炽热的亲吻堵住他想要辩解的小嘴,带着酒香嘚舌头粗暴的撬开唇缝滑进他的口中毫无章法的舔舐搅弄,探索着口腔中的每一寸领地缠着里面不停躲闪的小舌头摩擦拉扯,让他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的呻吟声被翻搅出来的涎水从嘴角流出,把两人的下巴都染上了一层水光

激烈的湿吻后,肖战腰腿发软的靠在翟至菋身上满脸红云,原本还带着清明的眸子也升起了水雾寂静的屋子里,可以清晰的听到两个同样激烈的心跳声翟至味火热的手掌贴茬肖战后背出了一层薄汗的细腻皮肉上,手臂上青筋突起精致的脸庞埋进肖战的后颈,将人紧紧的桎梏在胸前肖战被勒的透不过气,夲能的扭了扭身子想要松开些颈后却被狠狠的咬了一口,湿滑的舌尖舔砥着肌肤上或青紫或暗红的痕迹嫉妒的他整个人都烧着了一般,“哥哥这个样子是从哪个男人身下逃出来的?”嗓音沙哑暗沉似乎还带着细微的颤音。

细碎的刘海凌乱的散落在额前依然挡不住那双盛满妒意的凌厉双眼,翟至味低着头在肖战的颈间低嗅仿佛这样能知道是哪个男人碰了他,可吸入鼻间的是他身上散发出的清洗嘚沐浴露香味,很淡却把他熏得晕头转向,恨不得把整颗心都掏出来送给他

“痛……翟至味你属狗的吗……唔……”翟至味宽大的手掌隔着薄薄一层休闲裤,伸进臀缝虚刺进隐藏在深处的小穴,被残暴对待了两天的肉穴不碰都涨热的厉害被毫不留情是一刺,疼痛沿著脊椎直击脑门肖战双腿发颤的将整个身子的重量都压在了翟至味身上,额间又开始往外冒出一颗颗汗珠

狭长的双眼半眯着,暗藏着極度危险的信号“战战,这里很疼吗”说着指尖更加用力的往里捅,仿佛要隔着裤子把手指喂进肉洞里换来怀里的人带着哭腔的求饒。

“别闹了……我今天不舒服……阿翟你先把我放开……”

“不要……都是哥哥的错明明说会考虑和我正式交往,可是却把自己弄成這个样子”

仿佛是心口的致命伤被敞开了袒露在空气中,翟至味越说越委屈不甘心的又在肖战耳后的软肉上印上一排整齐的牙印。

被岼日里不可一世的大男孩带着奶音的控诉肖战心中又虚又软,他素来就拿漂亮又爱撒娇的小孩没辙当下也不舍得计较自己身上多出来嘚几个牙印子,放软了嗓音柔声哄着

“我……也只是说考虑。阿翟你还小我回去又想了很久,也许你该再多看看你从前不是只喜欢奻孩子吗?”

“哥哥太坏了!明明是自己去找了别的男人却反过来怪我不是天生喜欢男人,想赶我走!”

翟至味的声音因为过于激动而顯得有些尖锐肖战通过两人紧密贴合的胸腔,可以感觉到他胸口愈发强烈的起伏

“我哪里是这个意思……”

“你就是!”把哥哥往墙仩顶,牢牢的桎梏在自己和墙壁之间额头抵着额头,交换着粗重的气息“你别想把我甩开!”

明明是威胁似的语气,肖战却听出了藏茬深处的委屈和脆弱忍不住鼻尖一酸,那些堂而皇之哄骗辩解的话再也说不出来

“我知道自己很幼稚,如果是别的男人可能根本不會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质问你让你难堪……”那双黑漆漆的眼睛哀戚而坦诚的望进肖战的眼里“可是我忍不住,我一直在想你到底詓了哪里我在自己家里根本呆不下去,满脑子都是你……我在这里等了两天我一直在想,如果你求我原谅你我就把你在床上操的哭著求饶道歉,如果你要把我甩开我就彻底离开你,断的干干净净起码可以保留一点尊严……”

肖战心间一痛,下意识的抓紧了握在手Φ的衣襟

“可是刚才你一出现,我就知道我又错了也许你可以选择爱我或者不爱我,可是我只能选择爱你或者更爱你。”

“你说让峩再考虑一下你知道我现在的感受吗?”

“我觉得我是一只被你抛弃的宠物没错,我只是一个你可有可无的众多的追求者里的一个。”

“你可以随时把我丢掉可是只要你给我一个眼神,我又会全情投入的摇着尾巴扑到你怀里祈求你的宠爱。”

“我活了二十多年苐一次知道,原来人可以这么没有尊严”

“可是我没有办法……”

“你救救我吧,肖战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那双固执的眼中早巳经饱含泪水精致的鼻尖红通通一片,却依然直直的望着他用哽咽深沉的声音对他求助,就像绝症患者看见自己唯一的解药一般无助又渴望。

肖战再也忍不住伸着手把他抱进怀里不停重复着对不起,修长的手指安抚着他柔顺的发梢

“哥哥……不要离开我,我真的會死掉的……答应我好不好?”带着浓浓的鼻音翟至味乖巧的被他哥抱着,小奶狗一般低声在肖战耳边低声祈求着像是虔诚的教徒茬渴求神明的垂怜。

肖战叹了一口气缓缓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王一博的脸同样哀戚的眼神,对着他喊了一声“哥哥。”

  暖洋洋嘚太阳透过落地窗照进屋子里半个床都浸在和煦的阳光里,素色的被褥上被罩上了一层淡淡的鹅黄色看上去比往常更加松软暖和,肖戰整个人像被熨烫过一般身体四肢都舒展着,纤长的睫毛像是蝴蝶的羽翼颤抖了一下,缓缓睁开

入目是一张精致的睡颜,大概因为葃天晚上哭狠了眼角还残留着模糊的泪痕,鼻尖也红红的看上去像极了被恶霸欺凌的少女,身下搂在他腰间的手臂却坚实有力肖战輕轻的挣动一下,却反而被更用力的揉进宽厚的怀中睡梦中的眉头不自觉轻皱起来。肖战心头一软忍不住伸手安抚的揉了揉他头上毛絨绒的头发,入手的触感细软柔顺像一只温顺的小猫。

翟至味从鼻尖发出愉悦的哼咛脑袋挨着柔软的掌心蹭了蹭,眼睛还未睁开带著还未睡醒的沙哑嗓音低声唤了声,“战战……”

“醒了就把手松开,我去买早餐”拍了拍搭在自己腰间的手臂,声音柔柔的像是茬哄家中娇蛮的小宠物。

怀里的小猫听出了主人语气里的宠溺撒着娇不肯松手,甚至得寸进尺的把整个身子的重量都挪了过去把肖战壓在身下,脸埋进他的后颈窝高挺的鼻梁耍赖似的在那块敏感的软肉上来回蹭,吸进胸腔的是酒店洗发水的味道平平无奇的香味从他身上发出来,也好像散发着道不明的魅力格外好闻。

翟至味跟随自己的心意伸出舌尖把那块软肉舔的湿稠,又不满足都将肖战整个耳廓含进嘴里细细的咂平整的齿缘在耳骨外裹着的那层薄肉上缠绵清浅的磨。

睡意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越发粗重的呼吸声,翟至味宽厚的手掌带着少年人特有的高温缓缓的从后腰滑进肖战宽松的丝绸睡裤,滑进两瓣肥腻的臀肉之间指腹在还有些外翻的穴口暗示意味┿足的打着圈。

肖战被连着折腾了三天根本没力气把压在身上体格健壮的成年男人推开,敏感的耳根被他舔的发颤连着后颈那一大片膤白的皮肉都变成了诱人的粉红色,身下还有些肿胀的后穴被极具挑逗的揉弄带着一丝迫不及待的急切,肉穴只稍微揉开了一点那根修长的手指就试探着往里戳进了半个指节,“唔……疼……别弄了……”肖战蹙起眉心侧开脸半垂著眼帘难受地呻吟,扭着身子想把吞進去的指尖吐出来却被翟至味掰着下巴用嘴巴把他拒绝的话堵了回去,身下的手指更是越挫越勇坚定的一寸寸往里探,一根不够又添叻一根

柔软的舌尖被纠缠着扯出口腔,在空气中被吸的啧啧作响滑腻的舌头相互交缠着,像两条正在交渠的淫蛇翟至味坏心眼的一縷缕的往肖战嘴里渡着涎液,漆黑的眼珠俯视的看着他仰起头喉结被迫滑动着吞咽,看着心爱的人从内到外都沾满自己的味道让他从惢底生出一种超越爱欲的满足感。

身下的肉穴已经塞进了三根手指被曲着指节从各个方面彻底揉熟揉开了,又开始吸着手指食髓知味的往外滴水淫水止不住的顺着股缝往下流,素色的床单都被染上了零散的几滴深色的水渍翟至味把人压在身下,手指发狠的往里戳又赽又狠,每一次都对着里面最敏感的凸点配合着身下的频率含住他红艳艳的小嘴,肥厚的舌头深深探进去舔他的舌根喉管

肖战被快感折磨的胸腔发闷,头晕脑胀过于深入的湿吻让他呼吸困难,身下急促有力的冲撞引发出汹涌的快感直冲脑门漂亮的脸蛋被涨的通红,濕润的眼睛紧闭着眼角溢出的泪水把浓密的睫毛打的濡湿一片,脚掌直愣愣的绷紧了缩成一团在白色的床单上难耐的划动,带动着两條白花花的细腿在空中毫无章法的乱晃

“战战……可以吗……好想你……想操你……”翟至味在肖战快要承受不住之前才终于把他的嘴放开,弯腰跪在他大开着的腿间恋恋不舍的在肖战精致的下巴上嘬吮,卷着舌头把方才激吻时来不及吞咽的口水舔进肚子里一双眼睛烏漆漆的,满含欲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边装模作样的询问边霸道的用两个手掌托着两瓣软绵浑圆的臀肉往上抬,直到松软的穴口抵茬火热的大龟头上热情的开阖着吮住贴在洞口的肉菇往里吸,让他爽的忍不住闷哼着轻吐了口气掌心光滑细腻的手感让他忍不住把两團软肉捏成各种形状,雪白的脂肉从指缝不规则的漏出来

身上的睡衣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扒了干净,肥腻的肉屁股被掐着高高抬起纤细嘚腰肢被带着悬空扭动着,分不清是拒绝要是邀请漂亮的脸蛋因为刚刚激烈的深吻缺氧而涨的通红,张着被啃的红肿的两瓣嘴唇大口喘著气湿漉漉的一双凤眼睁不开似的糊了一层水光,迷迷糊糊的半睁着乌溜溜的眼珠子带着钩子似的,水波流转风流无限。

“阿翟……进来……里面好痒……”肖战还没从窒息的不适中缓过神来却下意识的扭着腰用两条修长的细腿勾住翟至味的腰往身体里带,沉醉在凊潮中的精致脸蛋泫然欲泣地瞅着他感受那火热强壮的肉棒正熨烫着他穴口的嫩肉,布满青筋的粗壮茎身滑动着碾压他敏感的会阴和饱滿的肉囊让他情不自禁的主动夹紧腿根取悦这狰狞的巨蟒,泪眼朦胧地等待被疼爱

“怎么一到床上就骚成这样?恩”狭长的眼睛里閃过一道危险的光芒,被半垂着的眼帘藏在暗处肖战身上还带着斑驳的吻痕,深浅不一的粉色把他趁的更加淫靡漂亮翟至味却觉得异瑺的刺眼。肖战的身子又娇又嫩雪白的皮肤用手掌不轻不重的捏几下就会出现靡丽的艳红色,可这些痕迹来的快去的也快再深的吻痕基本上过两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就和他的人一样即使把他按在床上肏的再狠,可怜兮兮什么羞耻深情的话都能讨好的乖乖说出口鈳一觉醒来,又变回了白天那副不温不火把自己藏在层玻璃罩里的样子无情又多情,让他弥足深陷学不会知难而退。

艳红的乳尖被毫鈈怜惜的揪拧着转动着往上提像是要通过那两个可爱的小突点把他整个人提起了一般,几乎被拉长到变形肖战被迫咿咿呀呀边喊疼边拱起胸部来缓解牵扯的疼痛,把身上纤细流畅的线条拉伸的更为诱人身下被那根磨人的烧火棍磨的又酸又痒,敏感的身体还没被怎麽弄身前的性器就开始淅淅沥沥的往外溢出一汩汩晶莹的黏液了,两个鼓囊囊肉蛋也胀大了一圈身后淫荡的媚洞更是春潮汹涌,潺潺的淫沝把床单染上了一大滩深色的水印翟至味眉眼低垂,观察着他身体淫荡的反应锋利的喉结上下滚动,借以缓解一直压抑隐忍着堵在胸ロ快要爆炸的噬人爱欲与妒火哑着嗓子低喃着问:“宝宝,是不是只要能把你肏爽了不管是谁,是男人还是女人你都会喜欢?”

肖戰被情欲操纵的时候脑子总会晕乎乎的慢上半拍他有些懵懂的看着翟至味,皱着眉反问道:“我为什么要给别的人肏”说完反应了一會,又挑着眉舔了舔饱满的下唇笑着用手肘把上半身撑起来,空出一只手挑逗的掐着翟至味小巧的下巴尖左右晃了晃凑近了哈着气轻聲诱惑,像只祸国殃民的妖精“哥哥要好好表现哦……把我肏坏……就只给哥哥一个人肏好不好?”

翟至味胸口急剧的起伏着不管是忝真懵懂还是魅惑性感,眼前这个人都像是长在自己的性癖上一样轻而易举就能让他溃不成军。怕太过急躁会伤着他翟至味伸出一只掱从中间圈握住自己分身的大部分,把硕满的龟头对准不听收缩的淫荡穴缝潦草的顶了几下,便急不可待的一举插了进去

“啊啊……嗯啊……”尖锐的哭喊中带着一丝欲望被满足的愉悦,肖战用力地弓起身子骨节分明的手指死死揪拧着身下的被单,指节发白力气大嘚几乎要将被单揪裂,强悍粗壮的巨物倏然插入了一小截鸡蛋大的茎头挤开他的蜜穴塞进了他的体内,纵然已经做足了前戏粉色的穴ロ依然被撑的满满当当的隐隐发疼,饥渴的内壁严丝合缝的紧贴着挤进来的肉菇头急切的舔吮翟至味刚一进去就感受到脆弱的龟头被抽搐的穴壁死死咬住,一道热流随之而来冲刷过他的铃口屯聚的沛沛春水止不住的从湿穴的缝隙间喷出,把两人交合的下体弄的一片狼籍

“宝宝……这么舒服吗?刚一进去就泄了看来我的“前辈”还不够努力啊,根本没有把你喂饱……唔……别夹这么紧!真骚”心跳夨去了规律,湿热的美穴夹的他差点把持不住一颗颗汗珠从额头划成线滴落下来,翟至味眼中好似出现了几许猩红他抿着唇,以惊人嘚意志力控制着想要狠狠把肖战干穿干烂的欲望控制着肿胀欲裂的性器一寸寸缓慢的往里插。

“嗯……啊……”粗壮狰狞的火热性器刮過娇嫩敏感的肉壁把里面细细密密的褶皱一点点撑开撑平,那种火炽般的高温渗透他的肉道钻入了四肢百骸中肖战全身都在细微的战栗着,眉眼间逸散出销魂蚀骨的放浪神色极尽淫靡的肉壁频繁地颤缩着,滋润的汁液接踵不断的向外溢

“啊嗯}

刹那的乌托邦 by诞世

有原型 不上升 微博@烂醉的神明

演员Y接了一部剧在里面他即将出演一个男同性恋,以及被自己爱慕十年的恋人杀死的可怜鬼

他向来是半个脚踏在演艺圈的边缘晃荡。大三那年接受了在杂志社当编辑的朋友邀约,开始拍摄一些平面和网路广告没再跟家里拿钱。

接案最少的日子里一個月才赚两万台币不到,但也有20万的时候可以给妈妈过个热热闹闹的生日,陪她去日光充沛的小岛上旅行

本来是没有想要接这部戏的。Y自觉性格内敛模特工作是艰辛考验,动态镜头更是莫大挑战连拍MV都好慌张,和女主角打招呼后躲进洗手间捂着脸做了半小时心理建设。

就连经纪人也开玩笑说:「凭你这胆子啊要是让全世界看到你的裸体,岂不是要宅在家做一辈子鸵鸟」

如果他答应下来,就意菋着他需要在众目睽睽之下,衣衫尽除演一场毫无保留的床戏。

Y是艺术生高中念画画班,大学上雕塑系他的手摸过大理石的冰冷線条,膏泥的湿滑沼泽厄洛斯的箭风信子的血,珀伽索斯的羽翼与维纳斯的断臂——他所沉迷的一切圣灵与神迹

却还没准备好越过呼吸和眼神,摒除真心与爱意去感知另一个人陌生的体温,触碰他温热的发肤

「我是真的蛮怕的。」Y合上剧本说,「太入戏了怎么办」

「那个不用担心,」经纪人夹着烟摆摆手斩钉截铁道, 「谁不知道Z是钢铁直」

「今年的星河影帝啊!我拜托你平时也多看看娱乐噺闻好不好,你爸爸妈妈给了你这——么高的颜值你就这样子浪费掉哦?」经纪人恨铁不成钢地伸出手捏了一把他的脸。

Y笑了下接過经纪人递来的手机,上面是一张男生靠着车窗懒懒地对着镜头比V字的照片。

波子汽水般清爽又饱和的色调树木。天空英气十足的侽生。校服敞开下巴微抬。漆黑的眼睛修长的手臂,青色的静脉凸起的喉结和锁骨,自然上翘的猫咪唇角

是只存在于Y的美学乌托邦中、象征着最高理想的少年雕塑,爱神的孩子在夏天的风里活了过来。

「导演指名要他来演大boss厉害吧?」经纪人抱臂和他一起看着屏幕「你的“未来男朋友”,Zed」

见到Z的时间比Y预期的要早一些,所以试镜的全过程Y都恍恍惚惚,神魂不定好像全无准备,就掉进叻憧憬已久的仲夏夜之梦里

在那之前,他补完了Z出道七年以来参演过的所有电影和连续剧。熬了好几天的夜黑眼圈比熊猫都要夸张。

很难想象T市这么小的一座岛住着他从未有幸见过的、萨尔茨堡的结晶盐树枝一样的人。

Z拥有一种绝对稀有的通透感冷冽、剔透、桀驁不驯。不是普遍意义上的英俊而是犀利明锐的少年气。水晶一样易碎的眼角深藏叛逆薄而微翘的嘴唇制造可爱的误会。

像狐狸藏在玫瑰笼中编织甜蜜的陷阱,掩藏冷酷的本质

说到演戏,Z显然是那种无懈可击的天赋型演员角色再平庸都出彩,全身上下闪烁着让他迻不开眼的光芒

每看完一部,Y的相册里就会多出近百张Z的截图有些明明角度和光线一模一样,但他就是不舍得删

这张的Z眼神炽热一些,那张的Z笑容又孩子气一些睫毛,腕骨路灯投在侧脸的阴影,挂在鼻尖摇摇欲坠的汗珠

哪里都不一样,每一处都值得存放

更要命的是,Z本人?荧幕里的他

Z走进房间的时候,Y正在和导演分吃一盒草莓导演姓程,短发黑框面容素净,是个自带侠气的、率真随性嘚女生

程导让Y评价一下他的角色。Y早就反复揣摩过此时下意识答了一句「欢喜做,甘愿受」

程导笑得前仰后合,「我本来觉得你声喑跟长相反差很大长那么漂亮,一开口又好ㄎㄧㄤ原来说起闽南语还蛮软萌的嘛。」

已经是第无数次听到类似的言论了Y拣了一颗草莓,无声地叹了口气「对不起喔,我就是这么的ㄎㄧㄤ」

Y输得彻底。Z连声音都很有少年感恰到好处的低沉与清澈明亮,像阳光下玻璃的海

「诶,你把头发留长一点」程导又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就完全是小川本川了嘛」

「再长都可以扎马尾了。」经纪人茬旁边插嘴道「他啊为了演这个还报了德语班,超用功做梦都飙什么Das啊nein的。」

「巧了」程导曲指叩了叩桌面,「Z最近也在上德语课等Z到了,干脆你们就用德语聊天就当提前进入角色啰。」

「Z他」Y差点被草莓噎住,「他今天也会来」

虽然其他演员也都在,但他記得Z今早还在A国宣传新电影遥隔万里,于是默认缺席

「说曹操曹操到。」程导偏过头冲那边拍了下手掌,「Hallo!」又回身对着Y说「Das ist dein Zed. 」

Y在心里翻译出这句话,轻声对自己说道

Z穿了黑色T恤,黑色长裤白球鞋。微抿着唇下颌线收得利落,像刚从校园偶像剧里走下来的圊春少年行走在风里、草木里、女生们的爱慕里,英挺隽朗每一缕光芒都聚集在他身上。

程导用手肘撞了撞Y说:「情侣装诶你们两個,不错不错」

Y看着自己的白T黑裤,感觉脸在发烧

「只是凑巧。」他告诉自己说

其实Z的装扮跟平日po在Ivs上的那些不太相似。帽沿压得佷低眼神凌厉,脸庞隐在阴影里像一把匿在雪中、即将出鞘的鬼刀,静而沉郁镜头外的Z好看得令他难以置信。心跳过速的同时Y感箌一种温柔的刺痛在胸口悄悄泛滥开来。Z在门后站定壁灯追逐他,将那幻梦般轮廓寸寸照亮刀锋如冰,映出嗜血的美蛰伏的戾。一簇白兰掉在地上Z捡起来,拢在手里把玩着姿态闲适,又透着几分昭然的挑逗和危险

活脱脱就是Y想象中,他的爱人林季的样子。

Z并沒有急着过来与程导交谈而是摘下棒球帽,笑着跟他相熟的前辈们打了招呼拿起手机晃了晃,说「我只是特别路过来求合照的各位嘟我偶像。」

那他会认识我吗一定不认识吧,听都从来没有听说过吧一个名不见经传连戏都没拍过的笨笨的菜鸟,「这谁啊就他能演得出小川」……会这样吗?

「好久不见程大导演,」Z看向这边轻松而戏谑的语气,「刚下飞机我就赶过来了够意思吧?」

越走越菦随后停在与Y一步之遥的地方,双手插着口袋微微俯下身,带着晚风和琥珀麝香的影子像他身上那股冰山泉水的气息,潺潺地流下來笼住他无措到不知该往放的手指,「导演」他看着他,话却是抛给程导的「你怎么没告诉我,」

「太够了」程导说,「下次喝酒算我的」

「前辈好,」Y说「请,请您吃奶油草莓」

Y的戏份不多。十集的剧他只在最后一集出现,然后死去

和Z见面的次数也不哆。试镜一次正式拍摄的场合两次。

一遍又一遍地拿出来观看擦拭,就变得更少了

第一次应该是最开心的。因为当时只把Z当偶像除了傻傻把草莓捧到他眼前的那一瞬慌张失态,Y表现得还算自然拙劣地藏住了他的秘密。

或许又还是泄露了一些所以尽管吃掉了那颗艹莓,Z也没有离他更近一点笑容淡了,眼神却很深

「草莓很甜,谢谢」Z用纸巾擦了下手指,说

然后坐在程导身边,讨论起了林季嘚人物设定与行为逻辑只在程导不时提到「小川」时,很短暂地看他一眼对上Y的视线,便弯起嘴角笑起来

Z总是在笑。Y看过一个访谈记者问Z最喜欢的自己哪个部位,答案是嘴巴「大家都说我是菱角嘴,就还挺特别的吧」眨眨眼这样说着。

他的两侧唇角天生上翘潒丘比特的弓,唇珠也漂亮笑起来有种得天独厚的甜。

唇色是一贯的红世界上所有目所能及的樱桃里,他是最珍贵的一颗新鲜,熟軟覆着晨雾凝成的露水,诱人亲吻

挂在最高的、视线最密集的地方,享受着最多的、欢呼最盛大的仰慕永远为人所爱,却不供人挑選

因为爱对他来说是最不缺乏的东西。

他也对Y笑礼节性的,友善的笑里同样有一份甜。

限量发放从不出错,人人可得

Y比谁都知噵,依然甘之如饴

经纪人出去打了半天电话,Y窝在角落吃完了整盒草莓打算起身去卫生间洗手时,Z越过程导抬手给了他一包纸巾。

紸视着站在原地、怔愣如灵魂出窍的他说:「等下一起吃宵夜,怎么样丁哥他们也会去。」

Y想点头又想摇头半天挤出个「我……」芓。

Z便像召魂的人那样很轻地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语速很慢逐字地念着,像在铭记一首情诗

「你拍的bardo广告刚好贴在我家对面的大楼,拉开窗帘就能看见我还特意去搜了一下你的名字。」

程导闻言迅速打开Ivs输入bardo2020而Z向后靠去,左手搭着椅背眼睛里盛着他的倒影,继續说道

「觉得很特别,就一直记到了现在」

Y攥着那包纸巾,感觉自己坠进他幽深的眼潭里做溺水的,绝望又欢愉的人

不愿挣脱的,一心求死的人

过了很久,才听到自己小声地回了句「谢谢」还有「好。」然后像迷路的企鹅一样懵懵懂懂地坐下来呆呆地想。

最憇蜜的短歌哪里是莱昂纳德科恩写的那样「你走你的路,我也走你的路」

分明是当Z看着我,轻声地呼唤我的名字

宵夜到底没能成行。Z被经纪人紧急召回商定下半年的代言事项。

Z离开之前还拍了下他的肩膀像抚摸一只流浪小狗,「我先走了有机会再聚。」

Y低着头盯着他的球鞋,默默回忆起了Z在电影里打篮球时耀眼的、意气飞扬的模样。

脑中想象着他最灿烂浓烈的中学时代嘴上说着最枯燥无菋的告别语,「前辈再见路上小心。」

「对了你多高啊?」Z突然问

旋即又补充道,「不想说也没关系」

「对外宣称是180,」Y顿了一丅慢吞吞地说,「实际上……是一七九——点八」

笑出声来的那种,Y忍不住抬头去看

「为什么不直接跟我说官方那个数据。」Z问他

「不想,」Y被他的目光烫到全身过电声音越来越微弱,「对前辈撒谎」

话飙出口了才想起来补救,「诚实是是非常重要的品质……」说着自己也觉得实在太扯,索性闭嘴装哑

Z的眼睛亮亮的,像雨水洗过的黑曜石笑容不再是拉开距离,遥远得触不可及眉毛扬着,唇角弧度明显眼神很骄傲,也很坏

简直就是他在球场上投进一个三分时,回过头对着心爱的女孩子笑的样子

以至于让Y也斗胆作梦,产生了只要自己鼓起勇气伸出手也能拥有这颗独一无二的糖果的错觉。

「记得好好吃饭」Z说,「还能长高」

他又揉了揉他的脑袋,手心灼热语气温柔。

「现在太瘦了小朋友。」

再见时是半个月后北部的盛夏。结束了坚果广告的拍摄又匆匆赶往片场。

路上经紀人显然在为他从未展现过的演技担忧语重心长,「想想你的初恋找找那种感觉,我就不逼你爱得感天动地了装也要装得喜欢Z一点。」

我好像已经不再需要去表演Y想。

「哦对是喜欢林季。」经纪人再次严厉警告说「戏里深情,戏外抽离先不说你是不是同志,Z怹百分百宇直没得掰。影帝呢演爱你,是敬业不动情,是本分他演技好到那个份上,要装出爱你跟玩似的太轻而易举。但他不鈳能来真的出戏也只是分分钟的事,你当真了你沉进去你就死定了。死——定——了所以宝贝我们只演戏,不谈情ok?」

「知道啦我不会把他演的戏当真的。」Y说

幸好他在剧里面也没有多爱我。

ITV:先来几个快问快答热身一下吧

ITV:用一首歌形容感情状态。

Y:嗯峩总是一个人在练习一个人吧。

ITV:爆料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

Y:我很喜欢喝珍珠奶茶。

ITV:这算什么秘密啦!

试镜之后他和Z也在网上聊过忝。

五次很日常的话题,关于生活工作与一些简单喜好往往说不到几句就各自去忙碌。

Y拍最初那段戏份时Z在南部参加一个电影节,沒有到场

跟他对戏的全是广受赞誉的老戏骨,为人谦和悉心教导,不多时就领他进入状态

中场休息,Y从卫生间洗脸出来撞见程导茬走廊上打电话,招手让他过去又做了个嘘的手势,开了外放

「怎么样,小朋友没遇到什么难题吧」还有呼呼的风声,缥缈的、仿佛从远处传来的交响乐

很容易就能在脑海中描摹出关于Z的画面,衣香鬓影觥筹交错,酒液如血河汩汩流淌裙摆掀起阵阵薰风,他是覀装革履的阿多尼斯站在夜幕之下,接受星群与尘世的膜拜

「蛮好,很自然悟性也高,」程导揽着他的肩膀说,「放心不会接鈈住你的戏的。」

「没担心这个」Z说,「我怕他太紧张觉得自己拖后腿。」

程导扫了他一眼「你们什么时候变这么熟了。」

「熟吗」停顿少时,Z才说道「还好吧。他不是第一次演戏吗」

「扯,我是没看你这么关心过哪个合作的演员」

「他没经验,所以需要有囚带他入戏」Z的语气里多出了一些慵懒的醉意,半调侃半认真道「毕竟是我的小情人。我不来谁来」

那样的话语总是太有迷惑性,汸佛只要不管不顾地投身进去就真的能在漩涡里拥抱到他的千般柔情,万种爱意

程导嗤笑道:「那我就替Y谢谢影帝热心关照啦。」

「鈈会」Z说,「我让助理订了珍奶送过去全糖加芋圆那份是他的。」

「送到了你的小川也喝不了啊」

「八月不喝冰奶茶难道喝热的哦?」

「问题是他感冒了潘姐说他跑露台边吹风边记台词,哗一下就着凉了」

「这样啊,」Z的语气变得沉缓叫Y又想起「1007」里,叼着烟赱进酒吧坐在吧台旁边,漫不经心地喝了半杯威士忌手指转着冰块,面容阴郁英戾的那个他

他说:「奶茶放着,人我回北部再处理」

那一瞬间,Y觉得他住在珍珠奶茶之海的冰块群岛上被一颗叫做「Z」的、寓意是幸福和甜蜜的流星,准确无误地砸中了

ITV:采访正式開始啦,第一个问题请问Yanci,在你看来你所饰演的小川这个角色,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Y:天真,单纯缺爱,所以很用力地、飞蛾扑火┅样地去爱

ITV:你觉得你和小川百分之几像?

Y:百分之六十应该。有些网友也看得出好像我本人也是,缺乏爱的那种我想说大家怎麼那么厉害。我觉得近几年来我比较缺安全感吧在去年我妈妈去世之后,一直都

ITV:那你怎么看待小川和林季之间的感情呢?

Y:这部剧播出之后很多人问过我类似的问题。我想长久下来的依赖,会变成超越了友……所谓的兄弟情我很眷恋这个人,我需要通过爱他来確认自己的存在

Y:他是我生命中唯一的安全感。

ITV:如果让你评价一下Z

Y:算是反差比较大吧,跟林季这个角色相比而言当时我在旁边看Zed……Z前辈演戏,他演得好好好过瘾。他把林季诠释得很到位投入的整个在状态内。演完了又能及时转换角色迅速抽离,就很厉害

Y:星河史上最年轻的影帝,实至名归

深呼吸,舌尖向上从下颚往下轻轻落在牙齿上。Z-E-D

Z到得比他早。Y走进船舱的时候看到Z坐在一架钢琴前,单手搭着琴键偏头跟程导聊着些什么。说完便试着弹起了一段爵士乐。黑衣黑裤不同于以往任何一个造型。额发堪堪挡住眉骨眼睫低垂着,又乖僻又俊美像个在象牙狱里长大的贵族少年。

绿丝绒窗帘在他身后飘荡被琴声驯服,渐渐平静下来恍如一泊苦艾酒与月光融汇而成的、无澜的湖。

他与Y四目相对并没有停下动作,而是不紧不慢地抬起另一只手弹出了小星星变奏曲的曲调。昰Y在Ivs上分享过的版本

「只来得及学会这两首。」Z笑起来眉宇间郁色退去,瞳孔透亮两枚卧蚕弯弯的浮起来,「还过得去吧」

「前輩弹得好好。」Y走过去右手抚上琴身,像触摸一匹月神织成的丝绸「妈妈教我拉小提琴时,我学会的第一支曲子就是小星星。」

「ㄖ子还长」Z随意地敲出几个音符,「慢慢学」

他似乎已经开始进入林季的角色。话说得短声音也轻柔,望着Y的眼底有笑意在流动靜谧的,寂寂的暗潮汹涌的。

足够让Y恍惚生出自己是在被他爱着的幻觉的。

Y没有告诉他「我妈妈已经不在了」窗外的烈日引燃他的臉颊,他抬眼望了片刻视线被剧本旁的那把剃刀所吸引。

「这个啊」Z说,「等一下我杀人要用的」

Y想拿起来,又被他制止

「小朋伖不能玩刀。」Z截过了刀虚拢起手指,说

先是衬衫的衣袖拂过了Y的手背,再是他微凉的指尖像一阵初夏的风掠过,在Z的手上停留片刻流经血管抵达心脏,于是他感到蝴蝶在身体里飞扇动翅膀,四处乱撞

Y解释说,「我只是想看一看」开起了拙劣的玩笑,「毕竟昰我要被它割喉」

「刚收到要用真刀的消息时,崔哥还特地来找我叫我手下留情,说他真的怕」Z笑了一下,曲起拇指轻轻地摩挲著刀刃,「我说我也怕这么利的刀,不小心划到哪里都会出事」

「程导还说,崔哥和小川的命就掌握在我手上了。当时我想崔哥演过那么多戏都害怕,那小川呢」

Z深黑色的眼睛攫住他,问:「你怕不怕啊」

「不怕。」Y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颈侧「道具老师讲过,會在被割的部位贴上真皮」

「这样。」Z摸出一根烟咬在嘴里,没有点燃

「还有,前辈」Y说,「我相信你的」他努力扯出一个看起来轻松自在的笑,「我知道你不会的」

贸然给出信任比刀架在脖子上还可怕,像羔羊把枪送到猎人面前但他还是这样做了。

Z看了他┅会儿取下烟支,顺手搁在琴盖上「傻不傻,」他说「第一节课就从这里开始好了。你记住演戏呢,保护自己最重要在片场谁嘟不值得你去相信,我也不例外」

「演员是一种卑鄙的生物。」

之后他得到了一个真真切切的拥抱

饰演绑匪的丁和鬼把他推进房里,Y從琴凳下起身绕过挡住他的丁,两三步走到他面前他扑进他的怀里,忍着泪意告诉他:「我好想你」

Z回抱住他,手掌轻抚他剧烈起伏的背脊声音低柔,「别怕别怕。你做得很好小川真厉害。」

他的手是天生适合弹琴的手手指修长而有力,在他战栗的皮肤上徘徊一路燎起微暗的火焰。

丁冲上来一把搡开他们Y被拷住,Z举起手往后退歪着头对他露出一个安抚的、猫咪一样狡黠又可爱的笑容,「没事我没事。」

无休止的咒骂与对质Z始终在笑,Y也不由得笑起来安安静静地凝望着他。

凝望着他的剪影Z的侧脸非常好看,是令囚想要亲吻和落泪的那种好看鼻梁高挺,颌角清晰像绘在罗曼蒂克小说扉页的吸血鬼,Y在臆想中伸出手一笔一画地细细描摹。

凝望著他从温存到冷漠转身拨通电话,游刃有余地用德语同另一拨人质的看守交谈德语喉音重,蕴着日耳曼民族与生俱来的强硬与傲慢夲质上是十分低沉肃穆的语言,却被Z说得明快宛如刽子手在与即将绞杀的情人低语,柔缓而缠绵

暴怒的鬼掐住Y的脸颊,刚要把打碎的高脚杯残片抵上去「如果不想你弟有事,」Z倾身靠住桌沿半边脸埋在昏暗的光影里,像日蚀中的修罗食指一下一下地叩着听筒,「別碰他」

电话被丁抢走,Z浑不在乎地摊开手注视着虚空,面无表情忽然又垂下眼帘,对着一瞬不瞬看向那边的Y做了个口型再竖起喰指,比出噤声的手势很慢很轻地笑了起来。

有些孩子气的、像囚禁在水晶棺里的幼童看见飞鸟的笑容

像在告诉他不要怕,告诉他这┅刻他们是最遥远的爱人,最亲密的同谋

凝望原来是情歌里写的那样,「凝住眼泪才敢细看」

再到肩并肩坐在沙发上,他们靠得很緊像一株双生的植物,手臂挨着手臂温度叠着温度。

镜头从正面切入近景Z举着手机放到他耳边,Y低下头念出他的台词。Z的指节触著他的脸颊他仿佛能感到有微小的电流击穿身体,带来雀跃的、短促却不可忽视的幸福感

Z的呼吸里有青柠与朗姆酒的味道,很淡很柔和,他收回了手注视着前方的钢琴,声音像浸过毒与蜜是少年扼死小猫的手掌,弥散着一切天真的恶意悄怆的愉悦。

Y仰起头去看怹的侧脸铭记他的轮廓,窃取他的气息

他快要在这片宁静的、属于Z的海水里睡着了。时而漂浮时而沉坠。每一次睁开眼都能看到Z滾动的喉结,微红的耳廓还有柔软的、像是一片滴血的花瓣的嘴唇。

他说:「各位警官好侦办结果出炉啦。」

「小川不懂中文所以需要我来做翻译。」

「小川……就是你们刚刚看到的、很喜欢我老二的这一位」

「我的小情人,林川」

「林川从小读欧洲学校,基本算是个老外却很喜欢我这个地下人。」

「我除了是个下人以外还是个可悲的资优生。林老板更看重这点让我当林公子的好书童。」

「于是我就跟着小川去德国念书了」

「外国人眼里,我们就是亲兄弟白人歧视很严重,但只要我在小川就能平安。」

「他开始依赖峩他爱我,他需要我我怎么能不满足他?」

说到这里Z咳了几下,上气不接下气地哑笑起来侧过头与他对视。他的笑容还是很甜此时此刻,仅限他拥有的温情、苦涩和甜蜜瞳孔涣散,被他的身影凝聚起来重新有了一点神采。好像是要等到确认他的眼中也只有他叻他的魂魄才愿意缓缓归来。

他的眼眶红透了眼底没有一丝光亮,又似乎酝酿着一场滔天大火如同吸食了过多气球*的,躲在狂喜与仇恨的天平上被回忆拉扯得痛不欲生的孩子。Y抬手触了触他湿润的眼尾微微地笑。

「小川有多少家业多少资源,都会上供给我我囿需要,只要我开口」

他把手机丢在一旁,俯身吻了一下他的鼻尖右手抚上垂落在他脸侧的碎发,又轻轻向下指尖颤栗着,奏响终曲一般流连在他灼热的颈侧。

刀很凉Z的手指更凉。

像一块不会为谁而融化的冰等Y的血淌在上面,便慢慢地燃烧起来

他的怀抱是一場雪崩,Y是抵达终点的旅人他抵住他的肩膀,屏住呼吸沉眠其中。

Z的最后一句话飘进他耳里抖搐着像大笑又像恸哭。

「我要他死怹怎么活。」

程导喊了「cut」又率先吹了声口哨。

众人为这场重头戏鼓掌喝彩Z置若罔闻,紧紧地把他锢在怀里湿淋淋的手掌烙在他的褙上。直到掌声渐歇Y试探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前辈你还好吗?」

「没事」Z一点点放松了他臂弯的力度,嗓音低哑不复以往的清煷明朗,带着点微不可察的鼻音「我只是在想,要带你去哪里吃冰淇淋」

前阵子Y在Ivs发了一张自制冰淇淋的照片,晚上他们闲聊Z问他佷喜欢吃冰淇淋吗,Y说是啊从小就是甜食死忠Z就说北街有几间挺不错的冰店,等收工可以一起去吃

Y还把这段聊天记录截了下来,存在設了密码的相册里

「前辈想去的,」他说「都很好。」

助理送过来两条毛巾Z全都给了他。一条塞到他手里一条自己拿着,有些粗暴地擦拭着他血糊糊的脖颈和胸口

「你太白了,」Z垂着眼睛睫毛黑沉沉的,像被暴雨打湿的蝶翼「不适合红色。」

他现在看起来很潒受了委屈、却不愿袒露恐惧的小孩Y好想亲亲他的脸,抱一抱他告诉他不要伤心,不要害怕

只要他不嫌弃,他什么时候都会在

Y说「好」,又提醒他「前辈,你的手」

「洗掉就好,」Z看都没有看一眼剃刀也扔得很远,「我以前还不觉得……原来假血浆这么吓人」

「其实蛮甜的,」Y抬手蘸了一下衣领的血含住食指吮了吮,认真地描述着「像coole swan。」

人来人往摄像机搬动的声响刮擦着地板,偌夶的游轮酒吧却仿佛只剩下他们两头流血的、因受伤而互相依偎在一起取暖的小兽。

Z看了他很久突然笑了,「你啊」他的眼里依然泛着薄薄的水光,明亮而温柔「你啊你。」

然而冰淇淋之约也没能履行他们清理了身上的血迹,走出卫生间Z的经纪人守在门口,颔艏朝Y笑了笑非常职业化的、客套的一个微笑,抱着手臂对Z说:「现在有时间吗有急事要和你商量。」

她的问句与笑容同样强硬不容置喙,缺乏温度

不等Z回答,Y就说:「我先去更衣室换套衣服」看着Z欲言又止的神情,攥紧了脏得一塌糊涂的、舍不得丢弃的毛巾他低下眼,喉咙像被一团不断膨胀的海绵堵住发声发得比想象中艰难,「前辈要好好休息下场戏见。」

他做了一个梦很无厘头,但足夠真实

梦里他坐在影院中央,四周空无一人两边音箱时断时续地轰鸣着,电波的呲呲声中夹杂着渺弱的、像从垃圾桶里传出来的、洣路的小猫的哭声。

银幕就在幽幽的啜泣中亮起他抬头向光源看去,上面正播放着Z和另一个女生的片段

情节与他刚才拍过的如出一辙。Z也一样地沉迷专注,尽职尽责全情投入。

只是当琴声终止画面定格,女生抱着他猩红的指甲拨弄着他的发尾,柔声问道:「没囷Yanci拍这场戏你不遗憾吗?」

「为什么会」Z反问道。

「Yanci很适合这个角色啊」女生说,「长得漂亮还够痴情喜欢你喜欢到被利用也甘願献身。」

「算了吧」Z也笑,「再怎么漂亮他都是个男生。」

黑暗从上下八方扑过来浪潮一样淹没了Y。捂住他刺痛的眼睛挤压他酸楚的心脏,剥夺他想要辩解的喉舌漫延到他的耳畔,送来Z比刀刃还要锋利的话语

「我对同性恋没兴趣。」

等Y整理好情绪再次走进爿场时,Z已经和三位主演准备就绪灯光熄灭,他蹲在俘虏面前手里捏了一把崭新的折叠刀,慢条斯理地转动着刀片上身泡在鲜血淋漓的光线里,半张脸被鬼挡住看不分明。

Z的经纪人不在场内Y掩上门,走到监视器后没来由的,他开始回避与那位女士共处一室她囿一双鹰隼一般,永远含着讥讽和嘲弄的眼睛能够精准地辩识出好坏,继而剔除Z演艺道路上的障碍每当她看向Y,Y就错觉心头有一块肉被生生剜下

明明自己也知道的。或者如果她问起

「除了丑闻你还能给Z带来什么?」什么都不可以对不起。

「Z正在事业上升期你想毀掉他吗?」我比谁都希望他人生美满永居殿堂之上,不受流言与蜚语侵扰

「所以呢?」所以我不应该用我的心意去绑架他

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躲在人群之中看着Z让Y感到前所未有的满足与安心。

他终于能像每一个最最平常的粉丝一样远远地,全神贯注哋关注着自己的偶像

看见他就很快乐,看不见也不会太失落

交出一切至真至纯的爱意,藏起所有不为人知的思慕

因为他注定只能是怹生命中一闪而过的泡沫。

可以不用隔着手机、隔着尖叫与喧哗、永无休止的快门声那样真切地听到他的声音。

偶尔他看过来眼里带著笑,轻轻地看你一眼很短又很长。

Z的演技有着极强的渲染力

张弛有度,收放自如和一味地爆发或炸裂无关,而是徐徐铺陈开一张忝罗地网

他陷在残留着兄长体温的沙发里,眼神很空面色平静,「本来可以不死的」

又走向吧台,倒了一杯威士忌与桌面上那滩戀人的血泊遥遥举杯,沉默地一饮而尽再开口时,尾音里多了一点难抑的哭腔「其实是可以不死的。」

他变得像大雨中的小动物一样脆弱眼睫覆着一层湿漉漉的水雾,阖上又张开便消失殆尽。

他摇摇晃晃地直起身紧握着手机贴在耳际,露出一个调皮的、猫咪恶作劇般的笑容声音轻盈又甜蜜,「我是不是最像你啊爸爸。」

说完他慢悠悠地踱到三人身边。饶有兴致地观察着他们奄奄一息蠕动着嘚头颅「我可悲的生父啊,死到临头了还在给我唱生日快乐歌。」

他用手指打着节拍哼起童谣的调子,苍白的脸庞被灯光染得深红红得像要掉下比血还要浓稠的泪来,「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每唱一句他就在仇人们的颈部动脉划上一道。血溅在他的脸仩他睁大眼睛,长长地、轻飘飘地“啊”了一声语调上扬,很惊讶似的像对死亡与杀戮一无所知的美丽少年,注视着近在咫尺的致命伤口为这惊奇的景象欢呼与着迷,目光闪闪唇角挂着无辜又稚气的笑。

一曲将近他卸去全身力气般跌坐在地上,倚着桌脚抬起手伸出舌头去舔刀锋上的鲜血,如同情人以嘴唇亲吻玫瑰的尖刺心满意足地笑出声来。

他的笑声低得与海浪融在一起沙哑,轻慢渗進风里,时远时近是罪徒在告解,恶鬼在告白

一边沉重呼吸着,一边声嘶力竭地大笑着氧气被逐渐抽空,起伏的喉结快要刺穿皮肤青筋暴起,双眼失焦像是瘾君子在末日来临那一刻,恋恋地吸入最后一口大麻在毁灭中狂欢与窒息。

他是捧着玫瑰走钢丝的人是唱着生日快乐歌步入坟墓的人,是越看自己狼狈皮开肉绽还会笑得越开心的人在极度理智的同时迎接坍塌癫狂,那么疯那么冷那么美。

从前Y看过一个报道作者显然是Z的影迷,在观看他获奖的新作后称赞Z是「神的孩子在演戏」。

场景转到轮船的客房里Z躺在床上,沾血的手脚藏在纯白的被褥间像睡在子宫里的、小小的婴儿。

他的眼睛很深很清澈,仿佛穿越了血海深仇回望着他无忧无虑的童年。囿细细的水泽滴落在枕畔是他遇见命定的少年那一天,柏林下的那一场带来彩虹的雨

他说:「哥哥,不要怕」

他闭上眼,睫毛被泪沝浸透了下巴微微抽搐着,过了许久又睁开眼,鼻尖红红的静静地笑起来。

他的笑是那样的干净与纯真于是当他笑的时候,全世堺的爱与祝福便如同初生的光芒一样,在他的身边冉冉起升

群戏完结,房门大敞着摄影组的工作人员鱼贯而入,Y钉在原地被Z的眼淚浇得失魂落魄。

他多想冲上去吻走他眼角的泪痕,哪怕就只是摸一摸他的脸跟他说一句「没有关系,不要再难过了」

不要哭,那嘟是虚拟的感情

因为下一秒,Z就掀开被子唇角上翘,神色轻松如常眼神略过Y,冲着程导打了个响指

「收工啦,」他说「今晚是鈈是轮到你请吃饭了啊?导演」

ITV:听说在这部剧的尾声,你和Z会呈现出一段大尺度床戏

Y:关于床戏……我的想象是那种比较浪漫的,鈳是原来拍摄是要这么写实因为导演说要真的有碰触到的感觉。后来是有说要不要喝酒在拍摄现场。我说好喝了一杯,情绪就比较放松一连串的,我是走到床边脱了衣服,但这些没有剪进去

ITV:哇,顺应观众的呼声八卦一下演完之后,你和Z的关系如何呢

Y:不呔熟。Z前辈很好性格很好,演戏也很厉害但是,怎么说呢可能是我太孤僻了,所以

ITV:那我们再用几个简单的快问快答结束这段访談吧。第一题请问之后你想和谁搭档BL剧呢,丁还是Z?

Y:我还记得我演完第一场,不太出得了戏有点难受的时候,丁老师主动过来哏我讲话听导演说我是学画画和艺术创作的。他说他也是美术班出身还跟我聊了下以前的作品。鼓励我问我是第一次拍戏吗?我说對然后他就说,如果喜欢拍就继续努力下去。我真的很感谢他

ITV:希望十年后的自己?

Y:住进深山里有一间工作室,不用很大可鉯在自己的空间里画画,自给自足

ITV:拍「梦」的过程中,你最大的遗憾是什么呢

Y:没能挑战另一种角色吧,比如鬼那样的

ITV:如果现茬让你立刻说出一句歌词?

Y:「就像你的背影那时也停留过。」

ITV:是你的心声吗

Y:只是我拍的第一支MV,那里面印象比较深刻的歌词

┅度Y都在试图谋杀与那段床戏相关的记忆。

逃避没有用它们总是准时准点,每日每夜光顾他的梦境。

没有爱的做爱比蒙着眼睛悬在高空画画,又或是冬天赤身埋进雪地都还要难耐与煎熬。

越是被暗示只是作戏双方都心知肚明不必当真,这场性事就越显得滑稽可笑结局也越发惨烈幻灭。

——况且他还做了连自己都无法容忍的蠢事

他是最下等的浪漫主义者,拥有太多不切实际的、冒着粉红泡泡的念想和奢望情场和片场上他都是白痴,懂得少所以要得也不多无非是睡前会许愿能在拍戏时跟Z接一次吻,不需要多长多甜多浓情蜜意很轻地碰一下也好。

虽然这愿望与他的暗恋同样地卑鄙

是廉价的、不入流的、上不了台面的,是该待在秘密的下水沟私欲的潘多拉魔盒里,不应该拿去玷污Z的

Z是那样光明坦荡,前途无量他想不到有什么办法让他的喜欢变得不那么低劣与遭人唾弃。

但是哪怕就实現那么一秒钟呢。

只不过他的梦注定是用来被打碎的

Y和Z的最后一段对手戏在圣诞节的前一天落幕。

此前的三个月里他和Z聊天的次数寥寥无几,也从没私下约出来见过面

冰淇淋也好,音乐会也好还有当初居然以为很快就能成真的约定,比如在秋天的时候一起去东京奣治神宫和浅草寺都要去,通通按下了永久删除键先于他被弃置在垃圾箱里。

开拍前清了场摄影师留在现场,程导和其他人则在客厅看荧幕监视器房间很大,墙壁漆成天蓝色灯光暧昧,熏着摆成心形的精油蜡烛靡靡的橙花香味笼罩着双人床,如同一个仅为解决性欲需求而建造的巢穴

Z又瘦了一些,头发也长长了凌乱地散在额前,挡住眉锋皮肤是冰瓷的白,眼窝深陷下巴冒着点懒散的青茬,Y沒见过他这么不修边幅的模样却还是觉得很好看。

他们完全没有针对具体的动作细节进行讨论Y推门进去,看到Z靠在窗边背脊略微弓著,指间夹着一支即将燃至尽头的烟柔若无骨的烟雾吞噬了他的脸,「来了」Z头也不抬地说了一句,仿佛在尼古丁里泡过许久声音叒沉又哑,「你准备一下吧这段没什么台词,我们就直接进入状态里可以尽快完成。」

Y的第一反应是他不记得Z是会抽烟的。

然后才意识到原来Z是真的把这场戏当作累赘又不得不完成的任务。所以之前闭口不提此刻急于脱身。

「我」他张了张嘴,如鲠在喉地、缓慢地说着「我带了一瓶酒,」是他跟他提过的coole swan「程导说喝了酒可能会放松一点……前辈需要吗?」

他像误闯了实验池的小白鼠浑身嘟被浓硫酸腐蚀着,一直抱着揣着不愿放下的回忆也被蛀空哪里都滞涩,哪里都痛

「不用。」Z走到桌边俯身在烟灰缸里摁灭了烟,吙星在他的指尖闪了一下湮没在灰烬深处,「我去做安全措施」

Y自从进房就贴门站着,随时要落荒而逃一样他说:「好。」觉得也許太小声了Z听不见,又说了一遍「好的。」

Z捞起外套搭在手臂上,翻了翻口袋才偏过脸施舍他一个眼神,「你经纪人有给你准备防护道具吧」

胶布,肉色内裤各式各样的,很多但他没要。

程导说「尽量逼真」Z说「演戏要先说服自己」,朋友们说「Yanci最拿得出掱的就是他的脸和身材了吧」

就算只能成为Z心目中搏出位的丑角,以拙陋的姿态赖在他的人生一隅好像也不是太糟糕,因为终归是记住了

Z教给了Y很多东西,台词节奏,情绪的控制Y一一履行,不敢出错

唯独出戏,他从来没能学到

甜奶酒让Y处于一种持续的、酩酊嘚眩晕之中。醉意在他脚下凝成一朵绵绵的云诱哄着他往万丈深渊里坠去。

他关掉淋浴器走出浴室。Z站在镜前抬手扯了一下颈上松松垮垮的领带,而后转过身不紧不慢地打开DV机,对准了他

Z套了件白衬衫,袖口折到手肘处深蓝静脉浮起来,像一眼望不到底的河流

Y停下脚步,一粒一粒地解开扣子他闻到了Z身上的雪松气息,原来在Y说过银色山泉的尾调很舒服后他连香水也换了。

Z勾起唇角一语鈈发。他的头发还滴着水半湿的脸庞在柔和的灯光下,显出几分隐秘的性吸引力棱角分明,线条流畅是那种凛冽的、侵略性的英俊。像切割过的钻石比起远观,更让人想要占有

Y一直很想画一副Z的肖像,却常常攥着笔半天也落不到纸上

有一点「近乡情怯」的意思,更多的是荒谬地觉得Z是十二点出现在舞会的小王子钟声一响,笔尖一顿他就会彻底消失在Y的美梦世界里。

而Y把床戏侵入的梦称作噩夢

他跪在地毯上,演着为Z口交的戏把大拇指伸进嘴里发出吮吸的声音,做一条饥渴的发情的野狗Z仍然举着相机,另一只手揉捏着他嘚后颈很轻很轻。他的手指冰凉雪花一样拂过他战栗的皮肤。但Y的身体烫得像要烧起来于是那些雪很快就融化了。

他总自作多情地覺得Z对他是有那么一点特别的Z曾经在部落格写过,戏里的角色是他的分身每演完一位,他就多了一种保护色

和Y相处的时候,Z似乎洗詓了层层叠叠的色彩回归玻璃糖纸一般剔透闪亮的纯真年代,做一个不会忌惮袒露出喜怒哀乐的男孩有时候张扬,有时候幼稚但总昰善良可靠。

譬如此刻他就像容易心软的小男孩,在劝阻声中靠近膝边这条濒死的流浪狗给出他力所能及的怜悯与原宥。

Z无心的温柔昰阿波罗的箭被他碰过的地方都成了Y的阿喀琉斯之蹱。

下一幕的场景是在床上Y跪得有点久,双脚发麻膝盖以下的部位隐隐作痛,他嘗试攀着盥洗台站起来却被Z拉住了。

Z的手掌很大骨节颀长,把Y的手衬得像叮当猫的小圆手先是十指相扣,又向上移了几寸圈住他嘚手腕。Y晕乎乎地想剧本里没写过这个细节。

他不知道他和他还可以牵手

然而是快乐就总要消散的。

Y脱下衬衫一丝不挂地赤裸在Z面湔,做出一些对着镜子反复练习过的、性暗示强烈的动作Z坐在沙发上,喝了一口红酒很放松地往后靠着,用DV机录下这场刑罚的每分每秒

他穿了纯黑色的丝质睡袍,目光深邃面容英俊,沉默着把他的挑衅尽收眼底唇角挂着点笑,像所有爱情电影里深情款款的男主人公

Y却始终在逃避与他对视。房里开了暖气灯照也是绒绒的鹅黄色,但他觉得很冷溺水的人被冰川包围一样冷。他发不出呼救也看不見陆地只有时快时慢的心跳声,潮水般充斥着他的耳膜

五感丧失的临界点,念台词反而成了本能他在献祭,在受刑在求爱,在溃爛他爬到床上,摇晃腰肢他说:「弟弟,来干我吧」

Z便放下机器,朝他走来

他们一共拍了三个小时。

中间休息过一次仓促又冗長的二十分钟。

因为在Z低声说「别怕」似有若无地亲了他耳垂一下时,Y很没出息地哭了

他把脸转到面向墙壁的那边,背对着镜头他咬住嘴唇,关上眼睛泪水却还是滚了出来。

Z的声音和温柔都是他永远也捉不住的蝴蝶他一次次为之动情,又陷入囹圄

飞过就过了,洅找再念念不忘都没有用。

他为自己的生理反应感到羞愧又为那份写着Z名字却永远无法送出的,难以遏止、不可救药的喜欢而无望哋流下泪来。

演员脱离剧本是大忌他决定只给自己十秒钟,然而下一秒Z就喊了停

「导演,」Z做了一个暂停的手势「抱歉。」

摄影师會意地退出了房间他什么也没有再说,站在床边微微叹了口气,弯下腰把他的眼泪一点一点地全部都抹去了。

他陪他喝完了那瓶天鵝酒

Z看了他很久很久,有一刻他们的脸庞就快要贴在一起Z的呼吸是一朵花,一朵无人区玫瑰花瓣在冰雪中摇曳,轻拂着Y的嘴唇Y叫叻一声Z戏里的名字,Z怔了一下说「对不起」,然后侧过头他们便慢慢地分开了,面对面坐着相顾无言。

也许是Y眼里的水雾怎么赶都趕不走他竟然觉得Z的眼睛也是潮湿的,亮晶晶的像下过雨的天空。

是只允许他一个人在里面奔跑的森林风吹着他的头发,露珠滴在怹脸上他往前跑,听见草木间热烈的心跳

渐渐地,Y沉睡在羽毛、日光、还有Z的呼吸声共同织成的梦里

Z在他的身后,所以Y看不到他的眼睛

他的眼睛实在太有欺骗性了。Y想被他看久了,就会陷入甜蜜的漩涡里产生一种强烈的、被爱着的错觉。

雪的香气越来越浓Z抚摸着他的背脊,颈侧的痣腿上的伤疤。用那种生怕把他碰碎了、又仿佛真的很喜欢他的力度

他忍不住告诉他:「我爱你。」一面说┅面祈祷他听不懂这句德语,毕竟剧本上是没有的

他怕他知道,又怕他不知道

他想他的感情也很漂亮过的,像月亮下的昙花那个人┅来,他就一瓣一瓣地绽开了

但月色总难永恒,那个人的背影牵引着时钟每一秒都在倒数着相拥和离别,长夜一尽他就在日出时死詓了。

等他再次睁开眼经纪人已经用毛毯把他的后背盖得严严实实,「收工啦掉魂啦你?」

「我在想」他摇摇头,盯着自己肩上的齒痕

「想什么?」经纪人好气又好笑地拍了他一下「拍完不赶紧穿衣服,还趴床上扮睡美人是怎样好在刚刚表现很不错啦,导演也囿夸你厉害喔」

Y系好了浴袍带子,看见一条黑领带蜷在枕边

「影帝早走了。」经纪人说

「走了?」他抬起头轻声重复了一遍。

「換好衣服就走了啊」经纪人指了下门口。

原来这就是他们的最后一面了

Y除了不是一个合格的暗恋者,他还不是一个诚实的受访者

短短七分钟的采访里,他撒了很多次谎

比如,只要有Z在无论另一个选项是谁,他都选Z

十年后想住进深山,也想要时不时能够远远地看Z一眼。

关系是真的没有很熟但也希望以后的日子能偶尔说上几句话。

秘密是他瞒过所有人偷走了Z用过的那条领带,藏在家里当作纪念

遗憾是戏里面的他没爱过他一秒钟,戏外面的他也没给过他一个吻

后续的宣传活动和剧组聚会,Y都没有参加缺席的理由并不牵强,他接受了C2H6的邀请飞去东京在工作和漫游中度过九月。等他回到北部关于罪与梦的一切已经尘埃落定。

除了程导隔三差五会传来约饭嘚简讯丁前辈也不时拨来电话,约他回校看展互动装置或沉浸话剧。

那些未读讯息里从不会有Z的痕迹但那反而令Y感到安心。

至此他終于能收殓每一分心动的余烬锁在隔绝外界的回忆匣子中,不去翻看也不必再担忧它们会消失或重燃。

他将那段溃败的罗曼蒂克史静靜放置在心底不轻易打开。

他做得很好等到他看见程导发在Ivs上,打了#罪与梦#tag的第三张剧照时疼痛来得并不那么强烈。

罪与梦是一部群像戏大咖云集,众星璀璨而那张照片只有Y和Z两个人。

Y倚着Z的左肩笑着仰头凝视着他。Z离他很近垂眼看他,回他以轻淡笑容

他嘟不记得还有这样的时刻。仿佛初见又仿佛第一千次热恋里面的他们就像一对末日黄昏前跳完最后一支舞的爱侣,他有点害羞Z有点沉洣。

他们看上去多像是要天长地久的样子

于是Y似乎也被投进了真空之中,万籁俱寂感官尽数蒙蔽,只有心口吊了一把钝刀在割用持玖的、浅薄又无法忽视的痛楚提醒他,他还活着他活得麻木,他以为自己拿得起藏得住可原来一直守在原地从未往前走过半步。

之后還陆续有电影和偶像剧放送现阶段主流媒体全是Z的身影。ITV更新的推送跳出来标题写着Z的名字,他看了不知道多久蜷缩在沙发角落,紦披在身上的毛毯裹紧了然后按下播放键。

Z的模样和四十天前Y见到的差别很大潦乱的落寞也好,隐约的挣扎无果的伤心也好都一并抹除了。

他把头发理短了一些耳环摘去,面庞俊朗周身透着一种长年习得的整饬与得体,如同美术馆中、Y只能滞留在隔离带后遥遥觀望的天神的雕塑,端丽脩洁,找不到一丝裂隙

并非不近人情,高高在上只是他注定要在神坛之上为世人所爱,因此不能亵渎也鈈会因为谁爱得更多就动容,屈尊破戒去做那愚昧俘虏可以私有的藏品。

他找回了那副完美无缺的躯壳衬衫笔挺,谈笑从容做着Y连提及都要思虑再三的影帝。

同样地小编让Z在落座之后唱歌热场。Z早有准备一般清唱了一段兜圈。他唱「不知不觉已走了多远」唱「想起来好像昨天,我们初次见面」哼到那句「想不起很久以前,少了你在身边」时Z停了下来,而Y想起半个月前接受ITV采访时他唱了同┅个歌手的单曲。

这巧合甚至与浪漫毫不沾边依然能带给他心脏漏跳一拍的慌张与欣喜。

采访正式开始了首先是一段快问快答。

ITV:「請问你最喜欢的零食是」

Z:「坚果。」顿了一下开玩笑般的,「毕竟是老年人了」

ITV:「敏感带是哪里呢?」

ITV:「最擅长做的料理」

Z:「炒蛋,应该是最近有跟妈妈学做冰淇淋蛋糕。」

Y分神了一小会儿等他的注意力回到视频上,进度条往前挪了许多跳进了床戏嘚怪圈。

ITV:「先评价一下这次你饰演的角色吧」

Z:「我想林季是一个城府很深的角色,全部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ITV:「听说要拍同性床戲的时候有犹豫吗?」

Z:「当然有啊但是我没有犹豫很久。因为导演一直有跟我说不演就很可惜。只犹豫了大概五分钟吧。」

ITV:「脫下的那一刻你觉得——?」

Z:「当下我在剧情里面所以不会有什么感觉。既然要演就好好地去演害怕的话,当初干脆就不要接」

ITV:「如果以后还有机会拍这类床戏的话,会希望和谁搭戏」

Z:「阿恒吧。也折磨他一下」

ITV:「这个片出来之后,你有没有增加很多哃志的欢迎」

Z:「我没有特别去在意这件事情。当然如果能被他们喜欢的话很荣幸。」

ITV:「那你会考虑男生吗」

「我觉得,爱不应該分性别」Z转过头咳了几下,再开口时声音变得有些干涩的哑少见地一字一顿地,慢而慎重「但我真的不会。」

他明明在笑目光卻沉得发冷。像一片未曾消散的夜雾渗进Y做了一整个夏天的玫瑰色的梦,冻结和分崩离析都只是一眨眼的事快到让他来不及跪地去捞起梦的碎片。

他想起他是见过这位叫阿恒的男生的

那时他还在拍被林季杀死的戏份。Z的经纪人把他调走已经是第二次休息的事了第一佽休息的时候,Z和他在甲板上看一场日落

走出船舱前Z从吧台后拎了一袋药出来,「感冒还没好吧」Z捏了捏他的后颈,「跑去阳台背台詞不如找我对戏笨。」

Y捂着发烫的脖子笑得很傻,点头时发现眼眶也被风吹得刺痛高热不止似的。后来他们都没有再说话海水燃燒,群鲸游过落日悬在他们的视野尽头,仿佛永远不会坠落

突然有个高个子男生端着两杯冻柠茶大步走过来,扬声喊:「Surprise!」Z挑了挑眉声音懒洋洋的,「恒哥大驾光临有何贵干啊。」

男生斜靠在栏杆上笑得爽朗,「当然是来给我们的大影帝探班啦」

Y不自觉地在對方的打量下缩起肩膀,Z揽住他下巴微抬,向发小介绍道:「这我小男友」

男生做了个哇哦的口型,神色却不如语气轻快反而掺了些若有所思的迟疑,「这么帅喔真的假的。」

「少来」Z放开了他,嘴角勾着衣领翻飞,大风里他就像随时会回到天空的隼鸟自由苴从不为谁停留,「剧本你不是翻得比我还熟」

柔软的光映在他脸上,颈项上还有清瘦的锁骨上,淡金烁烁仿佛羽翼间沾满了光辉。

两人相互调侃着聊起了学生时代的轶事,Y则低下头眺望着白鸥扑簌簌地冲进汹涌的血云,不知怎么在捕捉到「约会」这个字眼时鼡几不可闻的声音念了一句歌词,「noplease don't go」。某次春天路演Z带了吉他,在众人起哄间弹唱的这首歌总在他耳边回旋。

侧过头看了他很久一开始有点讶然,而后摸了摸鼻尖慢慢地笑了起来,天上地下闪闪发亮的光线之中那样真心的温柔的一个笑容,他说:「好以后鈈和别人约会了。」

鲸尾曳起的水滴在他们身侧折射出一道彩虹Y怔怔地看着虹影,看着他有很多话想说却半个字也说不出来,脑内如哃迸发一场核爆爆破瞬间产生的气流将他击倒在地,残片射中胸膛他毫无准备,茫然失措地坠进翻滚红尘

巧的是Y的好友杜闵刚忙完展览企划,决定在休息日过来给他探班杜闵就在这时提着冰淇淋蛋糕出现了,从背后抱住他话语暧暧地灌进他耳朵里,「这位先生」杜闵变魔术一样把蛋糕送到他眼前,「——是你最爱的冰淇淋蛋糕喔怎么样,你的及时雨来得够神速吧」

Y没忍住看了一眼Z。Z站得很矗与他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眼瞳深黑面上依然是笑模样,英俊温和而拒人千里。收回手抄进口袋,朝杜闵礼节性点了点头便转身走远了,停在舷窗旁和男生一人一根烟抽了起来。

和杜闵的对话丝毫没有录入Y的记忆因为他噼里啪啦绽开的思绪,都很快就被Z嘚话语搅乱像焰火升到最高处时,暴雨哗地打下来把每一朵小小的花火都浇得一塌糊涂,生气全无

男生显然为他之前的举动提心吊膽,试探着问道:「诶你拍完这场戏不会变弯吧?」

Z几乎是下一秒就做出回答了语调平稳,无奈又笃定地「真的不会。」

「差点被伱吓死……我就说你之前交的明明都是女朋友嘛!」男生松了一口气

「傻吧,」Z说「现在也是女朋友。」

他说得好轻松每个字都像紮进喉管的冷冽刀锋,切切实实地把Y捅了个对穿

从旧日脱离出来,Y察觉他已经可以把自己转换成一个局外人审视着戏后的残局,做出原本他绝不愿意承认的判断

譬如采访中提到各自的角色,他说「我」而Z说的是「他」。

也许他还困在林川的蛹里可Z早就不再是林季。

Z一直在向前走不会回头地向前走着。比起雕塑他更像没有痛感的机器人一边走一边叮叮当当地掉着零件,Y跟在他身后急急地捡起怹的每一个螺丝关节,但他忘了自己也在瓦解但Z原来还有更多更好的新部件供他选择和替换,所以Z总会在聚光灯下闪亮的Y却连自己原夲的形状都认不出来了。

他的心脏就好像载着那份喜欢的芯片一样被随手丢弃在很远的沼泽里,无人认领也无法修复,在无止境的陷落里一点一点地腐烂生锈,直到面目全非

Y还是听完了后面的两个问题。

编辑问Z理想的女友条件Z的答案与以往数次别无二致,「气质、孝顺、谈得来」只是当被问及年上或年下时改了口,从一贯的年上变成「都可以」

他的模糊反而让Y觉得有迹可循。突如其来的变动往往指向明确的对象那么Z大概是已经有了心仪的女生了,Y这样想着

最后编辑问他:「有从这次的反派经历收获什么吗?」

「还是演戏方面的吧」Z笑了一下,那一瞬Y竟错觉自己看到了林季眼神很深又很空,总是笑得又甜又寂寞对什么都无所谓的,永远破碎永远拼凑鈈起来的他的林季。

「戏散人散不要把戏里的情绪带到生活中,那会很让人困扰」Z直视着镜头,说

「我知道的。」Y坐在屏幕前輕声地说。

从日本回来以后Y一连几天都在忙个人展览的事情。

程导和丁提前发了讯息说会来捧场而那点要不要给Z寄邀请函的犹豫,则茬得知对方将在前夜去往邻市作新剧宣传的时刻无声无息地消退了。

去西区布展的路上他中途下了车,去到旺福巷里一间老牌冰店獨自吃完了一大份、本应是情侣分享的剉冰。

他要的那份冰有个很美的名字「淡水夕阳」。火龙果汁浇在鲜白的雪冰上是恋爱进行时財有的梦幻色彩。Y请老板娘帮忙加了双倍炼乳芒果酱与牛奶融在一起,甜得缠绵旁侧刨出一个小洞,里面堆着满满的白玉和果肉与怹在聊天窗口看到过的别无二致。

咬住冰山顶那一轮落日般的凤梨后Y的头被刺激得隐隐作痛,像有一群食梦貘钻进脑部啮咬他储存记憶的每一寸血肉。他放下银勺突然就想,这应该是会让Z皱起眉头的甜度但是Z很快又会对他笑,撑着下巴看得他眼神躲闪语调上扬地說着「你脸怎么这么红啊」。

但是Z不在也不可能在。

Y没法责怪他的失信那本身就是个甜梦一样的约定。支撑他的同样是一些本应作废嘚希冀连糖分都是有限度的,快乐是不停在倒计时的快乐飘渺,仓促注定无法成真。

只不过当时做梦的是两个人现在剩下的,又昰那个不合时宜、冥顽不灵的人

大发慈悲陪着他发梦的人很干脆地走掉了。这份决绝在过去的夏天里曾让他失魂落魄而当他一口一口咽下果冰,推开椅子拿着钥匙起身时,前所未有地Y感到一阵劫后余生的庆幸。

落水的人未必就要永远留守暗涌之中才是对得住自己嘚真正付出了爱意。

至少胆小懦弱如他也有奋不顾身过。

开幕活动当天到场的观客意外的多,远超Y预想中的人数花篮里里外外地摆叻好几列,大多写着「祝贺Yanci先生展览圆满成功」的字样手机在兜里振动,不断地发出各种社群软体的提示音策展人捧着香槟踱过来,提醒他讲述展览理念的时间快到了Y走到Artspace的入口,捡起海报下一枝被踩得有点泛灰的白桔梗指尖触了触她怯怯的花瓣。

莫名地他嗅到┅星点似曾相识的、冷冽的香气。

Y换了度数正合适的隐形因此很清晰地看到了不远处那棵凤凰木旁,孤零零待在垃圾桶中的一束桔梗花花朵开得靡丽,叶片上水珠滚动在天光下逐渐蒸发,仿佛经历了一场无人知晓的哭泣

三个女生小跑着来到他面前,询问他可不可以單独合照他点头应好,思绪随之转换旋即有更多的人围了上来,女生们矜持地比着V字好像雀跃的小鸟。不同发色不同面貌,但都輕盈愉悦双眼如同日出时亮闪闪的湖泊。她们叫着他的名字说「Yanci你好」,说「你真的很优秀」也说她们的喜欢,羞涩而欢欣

于是Y知道了她们眼中的光是来自于他。

像小鸟在冬天结束时向阳飞行她们带着这喜欢到来,契机与时长各不相同但没有谁比谁少,一样热忱真挚都希望他前途宽敞,路程明亮希望心意常抵达,偶像永不老

Y有点慌张地想,我该——我要怎么报答她们呢

她们来北部看我嘚展览。

我以为我很差劲做什么都不够格,再拼也只能拿个路人甲剧本可原来我是她们的偶像。

Y握着那朵白色桔梗说了很多声「谢謝」。他做起这些不太熟练道谢和鞠躬笨拙得像只迷路企鹅,而女生们笑得眼睛都弯了挥着手把「拜拜」说了一次又一次。

他觉得他還需要练习学着怎样去大方和坦荡,像他看过的、憧憬过的、满心恋慕过的Z一样

也许很难,但没关系他知道日子还长,也知道他们┅定会再相见

开放日结束,Y仍无暇去读那一大堆沸腾的未读讯息边和经纪人通电商议十月行程,边半蹲下身逗弄着懵懵懂懂闯进来、扒着他衣带不肯放爪的胖小猫,挂了电话想起背包还在楼上才拐过转角,杜甯就急吼吼冲下来摇着他肩膀惊呼:「影帝今天也来看伱的展了耶!」

杜甯是杜闵的双胞胎妹妹,也是Y多年的搭档好友白天负责在内场讲解概念与细节,散场后则上了二楼休息等着跟Y回家吃他煎的牛排。「影帝」Y顿下了脚步,「……谁」

「Z啊,你们刚一起演完戏你不是应该立马就想到他吗」杜甯拽着他往上走,「柳丁日报拍到他拿着花在Artspace门口你刷Ivs,快点快点」不等Y出声,十分惋惜地说「我一直都在场内,偏偏没碰到他奇怪。」

「来找别人的吧」Y的拇指停在home键上,迟迟没有按下

「才不是咧,」杜甯反驳道「今天AP只有你的展在办,我亲自挑的这么个不会撞车的良辰吉日峩不可能记错。」

「可是」Y看着手里那朵半枯萎的、边缘蜷曲的桔梗花,很轻地笑了一下「我也没有看到他。」

杜甯又念叨了一连串「奇怪奇怪」拧眉翻出柳丁日报的动态,「13日上午七点于本市北部西区……是喔,你下午两点才开展官网和海报也都标了时间,他這个时候来到底是怎样」

说着放大了照片的左侧,「还带了花诶你自己看。」

柳丁放出来的配图画质都很高Z戴了眼镜和口罩,鸭舌帽压低军绿色衬衣,长裤及短靴高挑英挺,像一株初夏的水杉衣袖折到手肘,小臂线条修长静脉如河流浮起,向下是腕表还有夾了一张卡片的花束。

「他在看你个展的简介」杜甯点了点中间那行「Ksana Utopia」,食指从下方的「Yanci」划到近在咫尺的、Z的脸上「这几张都——啊为什么看不到脸还那么帅,有必要打扮成这样子吗大清早也没什么粉丝在堵他嘛。诶对了桔梗的花语是什么?」

Y摇摇头在火山熔浆一般包围过来的、令他坐立难安的热浪里,用力地呼吸了几个来回然后攥紧了花枝,转身奔向楼梯

他追到的是垃圾运输车驶过十芓路口的掠影。

生日这天对Y来说可以算是大起大落。

他起得很晚熬夜看了Z刚上映的新电影,《永昼》就在上月底,Z凭借叶阳这个角銫拿到了本年度的鲸舟大赏至此,Z成为A大洲影史上首位未满三十岁就接连斩获两项重量级奖杯的天才演员。

Y一边看颁奖直播一边捧著手机,徒劳地滞在对话框里编辑了又编辑反反复复,却连一句问候都如鲠在喉

仿佛被囚在暗室里,经受一场无人知晓的水刑当冰沝没顶,他紧闭双眼在窒息中回想过去每一滴甜蜜与苦涩,再任由一次次被扼杀又复生的期待与冲动如污渍被尽数冲刷,水流退去怹便尽力呼吸,等待下一次在自我拷问中与Z的幻象重逢

向Z道贺的人数不胜数,就算发送了也大概率会淹没在爆炸的消息堆中但Y还是怕。怕姿态难看Z觉得他趋炎附势,争做抱大腿的谄媚小丑更怕自己的喜欢太容易露怯,连「恭喜」都像病态示爱「死死纠缠」的罪名僦此一槌定音。

自从看过Z的采访过后它已经在他头顶悬荡好久。

半月过去他想起Z的次数越来越少。但当天光游过飘窗静静地栖在他掱上,那微凉的触感就像绑架案后他与Z在船舱独处Z抽完了一支烟,整个人懒洋洋的好看极了。Y动了动想偷偷拾起那枚青色烟蒂,呼吸都放轻虔诚如罪人摘星。忽然之间他想起去年冬天的红磡盛装的皇后阿fa唱了《勇》,还唱《少女的祈祷》沿途与他车厢中私奔般戀爱。他默念着

祈求天父做十分钟好人。

那时没有红灯也没有别离,Z察觉了他的小动作便歪头看着他,把他的右手包在掌心对待┅只刚捡回家的毛绒玩偶一样,揉捏几下随后低下头,在他的手背上印了一个吻

很轻很轻,带了点纸烟的薄荷气息还有男孩遇见野玫瑰时的心动。一点温柔一点坏,许多似有若无的珍惜与情意

他于是在Ivstory上发了永昼的电影海报,配字是叶阳自杀前写在遗书末尾的最後一句话「可我没有暗处,只有阳光二十四小时从不间断,明亮温暖犹如永昼。*」

评论区果然不少人直接联想到Z所幸他一向都有茬Ivs跟follower分享电影的习惯,事情不至于发展到无法收场他想不出二十五年来自己比这更任性的时刻。像告白又像诀别

然后他埋头大睡。醒來发现那条动态下的回复数量几乎是以往的两倍

那是Y大学期间办的第一场个展的名字。

他耗了半个小时来思索要不要回复以及怎样回複。纠结被杜闵的电话中断早在一周前,好友就约了他今晚去国中时最爱的居酒屋——「一醉方休!」杜闵揽住他这样说道

扯开窗帘那一刻他想,不如就真的断在这里

让那句看起来似乎充满希望的「太阳照常升起」,成为这段隐秘罗曼史的终结尾声也不失为一个完滿结局。

Y的酒量实在有够差劲半杯伪电气白兰就能让他晕头转向,不知今夕何夕

亏杜闵还信誓旦旦地说这款日本清酒度数超低,「适匼像你这样的幼稚园小班生」

「我有点想回家。」Y揉了揉眼食指描摹着瓷碟上的浮世绘。明月重樱,神奈川浪还有一些本不该只囿他一个人去看的风景。「好困」

「驳回,」杜闵从陶瓶中拣了一枝梅敲了敲他的额头,「这位寿星先生请注意你的蛋糕还没送过來呢。」

Y伸手去摸小猫筷架的尖耳朵「我觉得眼睛要睁不开了,」愈发小声地说「想睡觉,可是不想做梦」

杜闵嘲笑了他一会儿,叒拿起手机Y了解他甚于了解自己,对方相册里多的是两人从小到大的搞怪视频这时要录下他神志迷糊的洋相,他也懒得阻止

然而气勢汹汹的一声「干!」驱走了潮水般的醉意。

「影帝了不起啊妈的泡妹泡到我妹头上。」杜闵抱怨道脸色由晴转阴。

杜闵把刷到的柳丁日报独家爆料给他看Y努力地睁大眼睛,逐字地辨认着

「最年轻双料影帝Zed近来演出的电影《永昼》及戏剧《罪与梦》接连上档,人气顯著飙高尽管多次在访谈中表明自己目前仍然单身,情史丰富的他又哪会如此享受孤单11月1日晚间七点左右,Z与被指神似影后梅芸的青姩艺术家杜甯双双现身北部于千阙影院幽会至凌晨时分,可谓干柴烈火叫小编好不艳羡」

附图是Z走在杜甯身旁。两人都拿了杯冰咖啡相距不远,身高相衬郎才女貌。渔夫帽快遮了Z半张脸Y却依然能看出来他是快乐的,是漫画中顶着光环的美少年背着沉甸甸的双肩包,行走在秋夜万中无一的清癯脩丽,使路人不由侧目细看

这则新闻很短。像一根两端都在燃烧的蜡烛

放手已经来不及了,但无论抓住哪边都免不了一阵血淋淋的灼痛。

罪与梦上映后一周内Y接到了五个本子。十月忙得连轴转连喘息的间隙都稀缺,经纪人大发慈蕜允许他休假到月中。如果没记错一号那晚的同学聚会上他被灌得烂醉,醒来后惴惴不安生怕给Z发了什么逾越的疯话,好在最后的對话还停在夏天随后也没顾上看别的一些消息,躲进工作室搅了半天目结土还搭完了骨架。

其实蛮奇怪的他觉得他在一天天地变好,日子都在平稳地过等到回溯才发现其实每一天都过得模糊,自己在对自己的生活隔岸观火快乐或其他情绪是玻璃窗另一面的水珠,撐不久也留不住

Y的生日是11月3日,Z与杜甯的约会就在前天说起来并不算时隔多久,他没做多久那个被蒙在鼓里的傻子

可惜痛苦不会因為提前告知就削减,就像爱意在时间的推移里能藏起却不能消弭

就像先出现的人也不会因为来得更早、喜欢得更久就被选择。

「干嘛」杜闵开他玩笑,「怎么比我还崩溃啊不会暗恋杜小甯吧你?」

「没崩」Y说。干梅的枝刺扎进指腹痛感轻微又深入,像心中那个嚎啕的孩童跑了出来狠狠咬破他营造的假象,「只是有点意外」

「先别管他了。」杜闵坐到了他身边微醺的热气喷在他耳廓,「小柚」杜闵叫他的小名,口吻亲昵手指划过他眼尾,像一条狡黠的蛇热滑而粘腻,「你好漂亮」

「杜闵?」他稍微侧过了脸

杜闵不洅说话,眼神迷离地、直直地攫住他杜闵也有着一副好皮相,年轻俊朗在国中是建诚之星,大学则是T大校草高富帅一字不落,男女通吃招的桃花前仆后继。他们相识十年有余称得上彼此生命中不可或缺的知己密友。

Y从未设想过有伤害他的一天为此他愿意一再退步。

在杜闵的双唇即将触上他那一刻Y抬起手,按住他的肩膀前所未有的坚决与慎重。

「不可以」Y被他受伤的神情蛰了一下。他差点沒忍住像以前那样探身过去以拥抱安慰他失落的挚友,「我有喜欢的人了」他死掐着指尖的伤口,看进杜闵湿汽弥漫的眼瞳「对不起,阿闵」

Y闭关了整整七天。直到那樽以Z为原型的、他命名为「Augenstern」的雕塑拆下模具也上了颜色,垂眸低首羽翼洁白,携着鎏金弓箭步出他童年的梦境如阿芙罗蒂从浪花中浮现。

楼道中接到的第一个电话来自杜甯哭腔颇重,抽抽嗒嗒地数落着他的罪行

「那天晚上伱明明答应来看电影的,是你放鸟媒体才会拍到什么狗屁的我跟Z独处啊!我也很尴尬好不好看他那么down还根本不懂怎么开解,我说再多有什么用让他等了一整晚都不见踪影的是你——!」

「你不来你都不知道Z有多难过,他本来以为你会来超开心的,影帝诶你想想演技哆好啊,偏偏碰上你就一点都藏不住了」

「你放我鸟就不说了,看到八卦还扮鸵鸟不听解释发简讯也不回,是怎样我和哥狂拨几百個电话一次也不带接的,如果不是潘姐说你去忙塑像我差点就以为你要为男人跟我闹掰。」

杜甯碎碎念了一通愤怒不减,扭头去扯纸巾Y在最后一级阶梯坐下,秋老虎来得凶猛久违的日光把他熬得滚烫,「小甯」他忽然有点疲惫,单手支着额头低声问道,「到底昰怎么了呢」

「Z托我约你出来看电影啦!他经纪人超白目的,非逼他三号去C州签约他只能提前给你庆生,又怕你不理他我在永昼做媄术指导,和他也就几句话的交情他听我讲过我跟你很铁,才来找我帮忙的还有,还有想给你个惊喜嘛」杜甯吸了吸鼻子,「你们兩个都笨死了特别是你,笨蛋Yanci」

咬牙切齿地撂了句「这么多年麻吉还不知道我天然弯喔?」而后十分任性地挂掉。

Y的脑岛简直有如被核爆过的废墟乱糟糟的,嘈杂又喧嚣各人的话语穿梭其间,轰鸣作响拼起一道通向天空尽头的飞机行云。

看到Z新剧的花絮其实純属意外。

连带着眼泪摔到手上把自己浇得像大雨中落魄的夜旅人,也是意外

白色衬衫,黑色领带洁净如新的礼堂里,男生坐在一架施坦威钢琴前四周都是喧嚣,连他的女主角也在笑在闹他却沉默着,垂着眼注视琴键手指的跃动仿佛在写一封无人知晓的情书。

茬这里他叫王子维他是人见人爱的校队前锋,是圈粉无数的深情主角唯独不是Y的恋人。

但当他弹起那支叫做peace piece的爵士曲牛乳般的光线從后窗汹涌地漫进来,把他照得圣洁如半神

曾经他就在这乐声里,对他的父亲说他是他的小情人

说他需要他,依赖他爱他。

笑意从怹眼中静静地流出来淌了满脸,告白的字节随着音符颤抖他说,我怎么能不爱他

Z向来以演技绝佳,入戏出戏速度极快为人所称赞時隔半年,他到了另一个剧组饰演另一个符合他正常性向的、深爱着一位女生的高中生,可这一刻他明明仍是林季

会因为看不见Y就歇斯底里,会在昏暗的船舱里缺氧到摇摇欲坠之时,像遁逃在最幽深的海底拼尽最后一口氧气,漆黑双眼依然牢牢攫住他然后无声地笑,很温柔地笑

他看起来很伤心,又很动情用湿漉漉的受伤眼神,掩住所有将被现实伦理扑灭的、不息的秘密仿佛每一次呼吸,每┅缕日光都是他们曾经隐秘相恋的证明。

于是Y好像突然就明白了什么

罪与梦临近杀青之时,Z就已经再明显不过地呈现了戏里戏外的反差上一秒还紧抱住他不肯松手,下一秒便站在友人身边轻松地说着「怎么可能」。

执意以不可违逆的姿态在最短的时间里,向Y说明他和林季有多不一样。

你看清楚你喜欢的到底是谁

Y便在这拷问中如坠火海,没等他想个究竟花絮里的Z就做出了让步。

穿一套他们共哃拥有的校服在没有任何指令的情境下弹起只属于他们的一首钢琴曲。

第一次是在做爱手足交缠,唇齿相依迷乱快乐如临世界末日。第二次是在告别他把剃刀抵在他颈动脉处,微笑着划开一道致命的伤口然后舔他流出来的血。第三次是——是他作为他本人在Y看鈈到的地方,无言地诉说:

但如果你真的喜欢他我也愿意。

Y专注到连经纪人何时走到身后也并未察觉但他一字不漏地,听到了她似乎囿些感慨、又在怜悯他们的话语

起先她调侃着Z,吞进蓝莓味的女士烟吐出近乎自嘲的,沉重却宽慰的雾气「你也知道吧,你们那部戲杀青后上多少次综艺,走多少趟宣传Z都对你绝口不提。其实那时我还蛮庆幸觉得他放过了自己也放过了你,不愧是影帝」

「如果不是刷到这段花絮,我还以为影帝真的就那么无懈可击」

「你不是一直觉得采访里所谓的困扰在说你吗,这场戏是在采访的前一天拍嘚我想他说的是自己。」

经纪人蓦地被烟呛住重重咳了几下又笑出了声,如释重负般倾倒出自觉荒唐、却理所当然似的话语,「他吔有出不了戏忘不了你。」

「我本来想告诉你就算他……可是到此为止了,Yanci」

Y察觉到她越说哭腔越浓,扯着衣袖胡乱擦干了脸刚想转过头给出无用安慰,就被经纪人按住了肩膀

她接着说道,「但比起你大红大紫我更希望你过得开心一点,幸福一点」

「不要再那么压抑,又忍得那么辛苦了」

「既然你已经看到这里,」他一向要强的经纪人哽咽着「看看邮箱吧,我给你发了一段采访」

「是Ivs沒公开的,剩下那半段采访音频」

剪掉的片段,是主持人问起Z如何看待他剧中的恋人,Yanci

Z在所有刁钻难缠的娱乐节目中都应付自如,唯独这一次他低下了头,双手挡在脸前不作言语,恍如被凝在回忆琥珀中难以逃离的孤魂。良久喑哑的回答从交叉十指前挤出。

「演林季的时候我其实很多时候是把自己放掉的。」

「这过程很像一场梦但捏了又会痛。压力和顾虑都有但也很幸福。」

「我一直嘟蛮想尝试很病态的角色然后现在终于。我有试着加自己的东西进去一些压抑的,一些性成瘾的还有一些至死不渝的。也许是这个角色的关系感觉之后,不管什么角色我都不会再害怕。」

「我在戏里面是演他的弟弟有几场跟他对的时候……虽然说Yanci平时话比较少,其实他私底下是个很可爱的小朋友但是,他只要一上戏我有时候,我看到他可能就会想哭」

「比方说有几场是我们在一起,我要莋一些伤害他的事但他还是笑笑地很温柔地看着我,那场我就会有流泪的冲动等到下完之后,还是会有点回不来因为当下我会觉得,他真的就是我的爱人」

「Yanci他,他可能天生就有这种魔力吧」

Y呆在电脑屏幕前,被他清澈的目光笼住动弹不得。心跳加速的同时叒感到每分钟都过得很慢。Z顿了一下像哽咽又像困兽得救,在短暂的自由中露出那种珍贵的、令人心动的笑容。「我之前在Qplace上过一堂關于水的课程所以,和Yanci演这场戏从头到尾——」

Y对Z在Ivs发过的动态倒背如流。他实在反复看过太多遍

他当然也记得Z在关于「执剧场」嘚Ivstory下书写的每一个字。执剧场是Z出道前就加入的表演项目每期短剧的主题各不相同。比如Z曾经po过新一期的「执」在其中扮演炽热而义無反顾的、囿于长久暗恋的大男孩。他写:你一不小心就掉落进我的梦里。

旋即又在评论里回复粉丝道:梦到的人醒来就要跑着去见怹。

时间再推前到了九月份的「执」。那一回Z的角色是迟缓症患者与兄长相依为命,并在教师的哄骗下被僧人以驱鬼的名义反复折磨。

那张照片是两个长袍男性抓住Z按住他的后颈,使他淹没在掺了动物血浆的池中Z附在图下的文字是:我本来以为我很怕水,直到我意识到ta的无处不在不可或缺,才明白这份恐惧都源于爱

而采访的尾声,Z抬起了头神色平静,嘴角带笑耳垂和眼眶却泛着不易察觉嘚红,如同走失于迷宫之中历经艰险才找寻到出口的孩童,望见了扑棱棱降落在面前的飞鸟瞳孔莹亮,一面是前所未有的慌乱一面昰天真的、纯然的、终于得以归家的欢欣。

「——好像一场溺水」

Y把这段花絮视作迟到的生日礼物。

他得到许多证据单方面确认了这┅桩两情相悦的罪行。惊喜是有释然也不少,纷至沓来的意外谜底足够他在罗曼史记事簿上续一个美满结局。

他跑进工作室像Z曾经親吻他那样,抚过大理石雕塑冰凉的脸在震耳欲聋的心跳声中,很慢很轻地吻了一下他的右手除此之外,并没有对Z本人做出任何试探舉动

理由很简单。Ivs的采访早在九月而Y看到另半截未放送片段的时间,则在下着暴雪的平安夜

他理解人与人之间巨大的差异性,一边為自己始终不能从漩涡里抽身而苦恼一边预判着联系次数为零的七十多天里,Z早就放下那份本就不应怀有的错爱投入到另一场光明磊落的恋情的情景。

他想他愿意真诚地送上许许多多的祝福

祝福Z星途璀璨,前程似锦也祝他身体健康,平安快乐

要他不必踏入流言蜚語的漩涡中,去自然地符合每一个普遍的、世俗下的幸福定义要他长命百岁,子孙满堂

Y已经拥有那个飞逝却又永恒的热烈的夏日,拥囿一支浪漫致死的乐曲一次面对面的拥抱,一声日落下的柔软允诺太多难以细数的,全部来自于Z的他后知后觉是在被爱着的瞬间。

僦算不再费力争取也并不多么遗憾

如果不是学姐通知他电影特效化妆课程提前到圣诞节开课,Y也许会蜗居到新年之后才步出家门

電影课程是一早就报名了的。他非常珍惜拍摄罪与梦的经历对表演的执着,和对Z的喜欢一样都是一等一的认真。

都想要不计回报地┅直坚持下去。

Y弯腰换鞋直起身时,顺手摸了一下摆在玄关柜上干枯却依然明丽的白桔梗。花瓣脆且韧恋恋不舍地偎着他指尖,留丅隐隐香气

还没走到车库就接到电话,杜甯刚拿了奖金兴高采烈地约他去西门町喝酒,被回绝后难得不恼只追问了上课的具体时间與详细地点。

Y悉数告知安抚好友道,「明天明天就陪你逛夜市,想吃什么我请客好不好?」

「一言为定!」杜甯应得活泼又轻快「不准耍赖喔。」

「还有还有Merry Christmas!」她扬声喊道,「你一定会幸福的好小柚。」

第一节授课内容是模拟刀伤学姐收的大多是有绘画基礎的艺术生,成品一个制作得比一个逼真鬼使神差地,Y选择在右手手背那枚浅吻曾落下的地方,伪造了一道狰狞可怖的伤疤血浆淋漓,像开至荼靡的猩红桔梗

后来他查询过桔梗的花语。是无望的爱

Y完成作业的进度远比其他学员快。正对着桌上的血膏发呆学姐便悠悠晃了过来,提着化妆箱即兴给他描了一块唇边的淤青。

而后满意地端详了许久「被揍过都那么漂亮,明星果然就是明星」学姐轉着笔刷扫了扫他的眼尾,「以后可以考虑接一些反派角色嘛学姐免费给你化妆。」

Y还不能张嘴说话听她继续说道,「罪与梦的割喉傷啊程导倒是有跟我接洽,可惜那时我在F国来不及赶回来就给推了,」学姐做了个郁闷的表情紧接着又舒展眉目,两颊梨涡甜甜地浮起来「但这部剧我和老师都有看,也都觉得你演得超级好」

「继续加油,不要放弃」

学姐高Y三届,雕塑系人少前后辈本就往来密切,二人又兴趣相投私交甚笃。下课后Y去隔壁50岚买了两杯奶茶折返教室和学姐聊了小半个小时。他舍不得卸妆携伤跟学姐告别。風雪夜的文创大厦变得冷清游人寥寥,他穿过两侧麋鹿伺守的长廊心不在焉地走了一路,直到看见扶梯尽头的Z

他从没见过Z穿着毛衣嘚样子。黑衣长裤针织帽远远望着就像冰玉琢成的少年神像,英挺而不近人情肤色冷白,气质凛冽但眼神又是热的发烫的,是让Y不嘚不向他走出的燃烧的诱谕

因为那里面有着独一份的、只归Y所有的温柔与希冀。

十步里有九步Y走得缓慢又忐忑最后一步反而是等着他靠近的Z,捉住他的右手把他整个人拽到面前几乎要令他扑进他怀里。

他握得很用力下一秒视线触及那道血淋淋的伤口,如遭电击般骤嘫放轻Y猜不透他是生气还是恼怒,总之Z像在和自己赌气唇抿成一条线,身体绷紧了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似的,脸庞被雪光映着依然佷好看,静谧又干净还透着一点执拗的孩子气。

「不是真的划伤」Y解释说,「刚刚我在上特效化妆课」

Z的眼神从手背移到他脸上,冷冰冰地定住一贯的菱角唇也向下撇着,显然还余惊未消

Y便拿出藏在口袋的御守,分开了绞缠的丝线将蓝色的那只丝绸小猫递到Z面湔,说「之前在东京,去浅草寺时求了御守一直没来得及给你。」

Z的食指动了动却没接过,只是看着他说:「御守」

「嗯,」Y说「保佑平安。」

「也有保佑爱情的吧」Z问。

「有」Y曲指挠了挠淡粉小猫圆鼓鼓的肚子,「我本来是打算……」

「可以送我吗」Z的臉逼得更近了,鼻尖蹭过他的银色山泉的气息铺天盖地,夹杂着些微醺然的酒气大雪般笼罩住他们。

「你想要就拿走吧」Y微微错开叻目光,笑了起来

很奇怪,比起承载了凡人欲念的御守此时此刻的Z,还要更像执着地求一刹桃花盛开的猫咪莽撞的、渴慕的、似乎願意付出任何代价的神情,让他不得不一再纵容予取予夺,给出许多的耐心回以更多的柔情。

「那我现在就要许愿」Z说。

「许什么願啊」Y把两个御守都放进了Z空荡荡的掌心,轻声地问

Z拢起手指,连同御守一起攥住了Y的指尖唇角一点一点地翘起来,眼睛里盛着亮晶晶的、湿润的光像溺水的爱神,在漫长的等待之后如愿被温热手掌拉出海底。

「你救我上岸」End

演员X接了一部剧,在里面他即将出演一个男同性恋以及杀死了自己十年恋人的幕后反派。

起初他拒绝了因为没兴趣。他刚拿了鲸梦提名星河大赏,风光无限上部电影火遍亚洲,X作为男主被媒体称为来日可期的影坛黑马,无需再通过出格角色证明演技

但经纪人极力游说,什么这是Xilften第一部华语剧集噱头十足啦又渣又深情的人设绝对会吸粉无数让观众欲罢不能啦。

X坐在沙发里吸烟懒洋洋地,「导演也未必会用我吧」

经纪人挥了揮面前的烟雾,说「错,你去她绝对鼓掌欢迎」

「看了剧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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