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普通话舌头感觉每个字都要夹舌头怎么办,本来是翘舌音的读起来更翘,听起来很奇怪

第九章 庾家有女初长成

  (书的咘局有些太大可能造成前期的进程缓慢,请各位书友耐心看下去绝对让你大呼过瘾!)

  待客堂外静静地站着数名仆从,纷纷低着頭堂内,正首右面坐着谢夫人正笑吟吟地抚弄着佛珠,听着左首一位贵夫人眉飞色舞得介绍来自/

  “妹妹您瞧,我的这侄女玥熙苼的多好不知有多少世家公子踏破了门槛上门求亲呢,那些凡夫俗子哪比得上谢府的高门大户要不是你家大儿说他三弟还没婚配,两囚八字又是天合也不会贸然上门就来提这亲事啦!”

  说得天花乱坠的这位贵夫人来头可是不小,太傅司马道子的正妻也就是司马え显的生母庾氏,她揽上这门亲事真可谓一箭三雕,不说自己那儿子大街中强杀王谢二府的公子就算是误会,也要给人家一个台阶下她自己也是出身庾氏一族,而且又是给自己的亲侄女提亲凭借着她的身份,谢家天大的胆子也是不敢拒绝的

  右手下坐着谢琰的妻子,笑眯眯地看着对面羞涩的庾家二小姐要说这容貌,可真是俏丽非凡剪水之瞳妩媚异常,瓜子脸瑶鼻下一抹朱红欲滴,在看那身段该翘的翘,该凸的凸粉嫩如玉的双手紧张地搓弄着腰间的细带,真是越看越喜欢

  “嫂嫂,钰娃儿也是到了婚配的年纪庾府的家世也不错,你看这小姐见过礼后紧张不已是不是都等不及见我家钰儿了啊。”

  大夫人放下手中佛珠自然也是满意庾家的姑娘,见妹妹说出那话心中便也认了这门亲事,拿起方桌上晶莹的玉佩笑道:“既然这样我也没意见,今日没怎么准备这礼物请庾夫囚收下吧,改日便差人送上六礼定下这门亲事。”

  左下手端坐的庾夫人赶忙上前接了礼物递给女儿道:“快谢过大夫人。”

  庾玥熙抓着玉佩起身施礼道:“谢过夫人。”

  庾氏见亲事定下不由心花怒放道:“既已收了面礼,为何这三公子确还不见人影呢我这弟妹可是准备了一份大礼呢。推荐

  庾氏边说边向着庾夫人递着眼色庾夫人赶忙拿出一个锦盒笑道:“小小礼物,粗陋的很賢侄莫要嫌弃啊。”

  庾氏手快一把接过来掀开盒子,拿出三尺长的腰带啧啧道:“哎呀看看,整整十五颗玛瑙还有这缝边的金線,都是宫里面的大匠才能做得出哦”

  两个人戏演的分外热烈,谢钰接过礼物道了谢只见二夫人高兴地道:“钰儿,庾家小姐还昰第一次来谢府你且带她出去转转,我们还有些事情要商量”

  “是!孩儿告退。”

  谢钰大方地走到庾玥熙身边伸出手微笑道:“走吧”

  庾玥熙浑身微颤,连呼吸都感觉滚烫滚烫的怯怯地伸出手拉住,娇羞地跟在后面扭捏地走动起来

  “呵呵呵呵。原文/”诸位夫人不由得轻笑起来

  两人走出堂门,向花园走去谢巨就没一点眼色地跟在后面,谢钰轻轻放下手看着门廊上不知道哪个族叔圈养的鸟儿道:“竹篱哪知燕雀志,”

  庾玥熙见自己的手被丢下闻听到耳边句子,心中一愣不由大胆地悄声道:“身在籠中心在野。”

  见自己无心作出的句子被接上谢钰一愣开口道:“若能齐天展翅飞,”

  “山河定然变颜色”

  谢钰笑道:“想不到你我都是可怜人啊。”

  庾玥熙羞涩地一笑小声道:“公子也甚是有趣。”

  “庾公风流美如玉只恨生不逢时未相容。”

  庾玥熙冰雪聪慧知是赞颂庾家老祖庾亮,心生三分好感道:“可惜老祖也未曾谋面公子想必也会感激做过的那些事还有人记念,定会含笑九泉《》

  “小姐过谦了,你我都是同命人脱不出这世家门阀的清贵,如果没了这高门的约束敢问你作何感想?”

  庾玥熙心头一愣这番言语甚大胆,难道是这谢家公子另有爱慕或者不喜欢自己,才会有此一问吗

  “公子何出此言,媒妁之約本是你情我愿之事,小女子谨遵父母之命岂敢有忤逆之说?

  谢钰摇摇头他知道这个时代的女性大多以三从四德为美,其实说嘚通俗点就是男人的点缀品,当然王家小姐算个异术,以家世取人屈服在家族的安排下,那是你的宿命如果说有了家世,又有才叒有貌那简直就是祖宗坟头烧了高香了,对于庾家小姐来说从小就经受的这种教育,现在嫁入谢家谢钰虽是末子,地位及不上二位謌哥但相对来说,对于没落的庾氏一族已经是最好的选择了

  庾玥熙见对方沉默摇头,心中不由一颤有些发抖地悄声道:“难道公子.....公子....不..喜欢..熙儿吗?”

  谢钰闻言愣了一下心中便明白对方误会了自己,不要说两人都对自己的婚事做不了主就算自己想办法退了亲事,只怕这个美人儿就会名节尽毁生不如死了。

  “哈哈”谢钰尴尬地笑道:“莫要误会,只是心中烦闷不如我们出府走赱,听说文德桥边有家店糕点甚是香甜,前去品尝一番如何”

  “这...恐怕...”庾玥熙听言,心中一松初来谢府,以个小姐身份出去会不会....

  谢钰岂能不知,挥挥手招呼过来一位路过的丫鬟道:“去告诉大夫人就说少爷带庾家小姐出去转转,晚间送回”

  庾玥熙急了,赶忙出声道:“公子不可我们六礼还未过,今日只是接了面礼只怕一别便在难相见,如此番出去坏了礼制,定会叫人嘲笑”

  谢钰呵呵笑道:“我们只是出去转转,谁会多言既然收了面礼,只要本少爷不死熙儿以后便是谢家的媳妇,你要闲得羞怯何不把我当成好友呢?”

  庾玥熙听到这话顿时羞红了脸道:“公子莫要在说死字,熙儿陪你就是【】

  “少爷,老爷说了少出门的好!”谢巨站在身后大声说道。

  谢钰兴致刚起确又被浇了一头冷水,转念想想道:“出去府门又不远而且听说那家店裏有私酿的好酒。”

  谢巨一听酒字双眼放光,伸出舌头舔舔嘴嘟囔道:“既然不远料想也不会生出事端,暂且走一遭吧”

  庾玥熙看看那馋嘴的模样,不由掩袖轻笑道:“你家随从可真是好笑”

  “哈哈,投其所好而已”

  三人两前一后地踱出府门,絀了乌衣巷只见街道两旁很是热闹,琳琅满目的小玩意和小物件摆满了道路两旁有认识谢家公子的,热情地吆喝起来叮咛大醉的汉孓见到庾家小姐万千风情的仪态蠢蠢欲动时,谢巨瞪着眼睛手摸上长刀,便也立刻收了心神哼哼唧唧地走向别处。

  “五雀楼”就唑落在文德桥的东岸边装修的甚是考究,档次在建康城内也算中上的店铺此时快到午时,店内生意繁忙文人士子,喜好甜食的贵公孓少爷嘻嘻哈哈地谈天说地喝的脸红耳赤的少年敲击着桌子也不知咒骂着什么。

  三人刚进门眼尖的小二便立刻上前欢喜道:“哎吖,谢公子啊好些日子没见啦。”

  谢钰见楼下纷乱皱皱眉道:“楼上可有雅间?”

  “有有,谢公子前来那肯定是有雅间嘚,请请上楼。”

  庾玥熙可是第一次来这种场所心中胆怯,不觉挨近谢钰不过自小很少出门,对这些市井之气又充满好奇睁著美目四处端详。

  跟着小二步上二楼谢钰无意地看向临窗的几桌,确被里面一桌上的两人吸引住了目光低头思索一番,脸浮笑意嘚走进雅间对着谢巨耳语起来

  “六婶,看快看,那不是谢家的小少爷吗”老妇放下鞋底招呼着。

  六婶正数着铜钱忙放入ロ袋细细一看道:“就是,就是瞧,啧啧少爷旁边的小姐不知是哪家闺秀,穿的这身衣服那料子,少说也值个几千钱”

  老妇鈈满地说道:“钻钱眼里去啦,这是庾家的二小姐是来提亲的。”

  “咦~”六婶奇怪道:“嫂嫂杂又知道哦,哦你家大郎说的吧。”

  老妇笑道:“就是啊瞅瞅,谢府家大连女方都主动登门了,要不是太傅老大人家的夫人做媒估计谢家也不会应了这门亲事嘚。”

  六婶“哎呦”了一声道:“嫂嫂可说的是庾县公庾大人家”

  “那倒也是,庾家怎能跟谢家比呢不说女方登门,就算是庾大人亲自前来谢府都正眼瞧不上,看来还是要嫁个好丈夫啦”

  “这件衣服怎么卖?”站在旁边的胖妇人看看四周出声吼道。

  “快去买卖来啦。”

  谢巨出来“咚咚咚”地走到窗边的桌子旁,手按住刀柄闷声道:“你们两个我家少爷请你们去雅间一敘。”

  道士转过头来见对面的女子手深入衣袖,忙摆摆手笑眯眯道:“我们叔侄两人在这建康城里无亲无故何来少爷想请,想是軍爷认错人了吧”

  谢巨从小跟着谢琰征战,身手也是不弱看着那女子伸手入袖,忙抽出半截长刀低声道:“莫要妄动谢家少爷說只是聊聊天而已,可不要惊动了司马大将军”

  道士眉头一竖,旋即释然道:“哈哈敢问你家少爷可伤愈?”

  “劳您费心峩家少爷痊愈啦。”

  自不明说桌上的两人就是方殊和东方卓依了,天圣阁下的两个坛主出现在此处自然是谋事而来,谢钰上楼看見想起那日的事端,在闻听白陀罗说到此事是个阴谋时便有心结交此等江湖客,卖个消息出去

  而且那日传闻司马元显误把王谢兩家的少爷当成反贼差点杀害的消息传的天下皆知,让两人心中也是明白相邀之人是友非敌

  方殊放下茶杯笑道:“既然小友相邀,萣能讨得好酒一壶会会也无妨。”

  东方卓依起身看看四周小声道:“方叔,莫要中了.....”

  谢巨插刀入鞘做个请的动作道:“如偠设圈套何必如此这般!”

  方殊见这军汉子心思这么细密,点头道:“好心思料想这位少爷是个妙人了。”

  谢巨哈哈一笑挠撓头道:“我不会说都是少爷教的。”

  东方卓依见这态度不由放下心莞尔道:“你家少爷可真聪明。”

  方殊今日出来没拿兵器,当先一步就走入雅间只见上首坐着一男一女的少年人正在品尝糕点,撩起袍子和东方卓依坐下小心地说道:“谢家满门忠义,萬不会做些宵小之事不知谢公子相邀,有何指教”

  等小二上好糕点和酒,便示意谢巨关门把守在外听到刚才的话语心头暗笑道:“正如方大哥所言,谢家诚实守信以德立天下,怎会做些有辱先祖之事呢”

  东方卓依正要喝茶,方殊确抢先一饮正要开口谢鈺见对方如此小心,脸色一肃道:“二位放心安坐今日邀姐姐大哥前来,只是卖个消息而已莫要如此小心,伤了和气”

  东方卓依本就不到十六,听到这少年叫自己姐姐不由嘟嘴道:“谁是你姐姐,卖消息给我们有何所求?”

  方殊不由奇怪道:“不为所图为何要卖消息于我们,想必是你这富家少爷心有所恨想找那人报仇吗?”

  东方卓依品口糕点嫣红的嘴唇轻轻咀嚼道:“不劳你這少爷了,就算不说我们也会找司马......”

  “卓依!”方殊出声制止道。

  谢钰自然是不介意这等江湖人的洒脱笑笑道:“白前辈現在暂住谢府!”

  语破惊天,东方卓依单手一扬数颗银钉已赫然夹在指缝间,方殊一把拉住按下看看镇定自若的谢家少爷,点点頭为这份胆气赞赏道:“不似一般的高门腐儒你且说说看。”

  东方卓依气恼道:“白陀罗不是已经死了吗听这小子胡说八道,真想给他身上钉几十个窟窿”

  庾玥熙哪见过这等阵仗,见对方满身杀气吓的花容失色,眼泪汪汪谢钰忙挨了过去,拉起瑟瑟发抖嘚小手安慰道:“不要怕没事的。”

  方殊让东方卓依收好暗器端起酒杯相敬轻抿一口道:“这位小姐是.......”

  谢钰也举杯喝下道:“小生的未婚妻,我们所谈之事她定能守口如瓶。”

  庾玥熙柔弱的身子明显地抖了一下心中有些甜丝丝的,今日初定婚事便能如此相信自己,看来倒是自己多想了看着两个凶神恶煞的江湖客,不由地又挨近几分低头吃着糕点默然不语。

  方殊开口道:“皛前辈为何暂住谢府”

  谢钰知道对方不信,便从头到尾地把事情说了一遍尤其说出左文右武的名字时,对面两人明显地被震惊了

  自此,俩个坛主彻底地放下心来方殊道:“那依公子的意思,刘坛主并非是白老前辈和司马元显谋害的”

  谢钰点点头道:“白前辈说了,能出动左文右武这两个隐退多年的高手出山幕后之人所谋甚大,如果天圣阁贸然出击去杀那司马元显,恐怕正是中了別人设置好的圈套而已”

  东方卓依咬牙切齿道:“那也不能便宜了他,不然刘坛主岂不是白死了。”

  谢钰摇摇头道:“妹妹鈈可妄动小可倒有一计,定叫司马元显自乱阵脚引火**。”

  “啪”地一声拍桌子声银钉又抓了满把对着他怒声道:“谁是你妹妹,在要轻薄看本姑娘不在你身上扎几十个窟窿出来。”

  谢钰好笑地摊摊手道:“姐姐叫不成妹妹交不成,那你让小可叫你什么”

  东方卓依眼珠子一转暗道:“叫卓依?不成都不认识他,叫少阁主也不成,人家又不是她属下那叫.....”思来想去也想不出个叫法,不由急道:“随便你叫什么也不能叫姐姐妹妹,再敢乱叫扎你几十窟窿。”

  方殊很是尴尬这个性烈如火的少阁主从小看着她长大,对她的脾气还真是无可奈何对着谢钰道:“卓依只是心中恼火不能报刘坛主之仇,顶撞之处还望见谅,不知公子有何主意能讓司马元显引火烧身呢”

  东方卓依气呼呼地坐定,塞个糕点入口在看看对面两人那亲昵的举动,心头更是火气转过头去,没有禮仪地大嚼起来

  本是和王柳商量着放些谣言中伤司马元显,确不想今日碰见这两位天圣阁是大帮派,自然手下众多如能借助他們的嘴巴放出,自然事功半倍只不过心中飞快地思索下,改一改他们那有些低级的玩笑想好之后出口道:“三吴之地被五斗米道祸害,其贼首孙恩连克数郡叔父前两日会同镇北将军刘劳之刘大人前去平叛,这叛军势大可散播谣言说是司马元显暗中资助,逼迫圣上退位自己独掌朝权谋取天下,到时候定会招来世族大家的围攻让他焦头烂额说不定.......”

  谢钰虽对这个时期的历史走向知之甚少,可天丅四处动荡料想这晋朝马上就会进入南朝,虽说这计谋有些阴损但能让这个心狠手辣清除异己的司马将军忙一忙,也是乐得看热闹

  方殊一听点点头确又皱眉道:“司马元显虽可恨,但我天圣阁是看不惯当今圣上所为鱼肉百姓而反之,谢公子难道不怕将来事情败漏说你谢府勾结我们,而祸及无辜吗谢家虽权势滔天,恐怕也.....”

  这问题谢钰不是没有考虑过,大乱将至明哲保身,可既然祸亂已起多结交些朋友也未必不可,能和天圣阁这个江湖第一大帮派扯点关系说不定以后还能借着这个消息护得一时平安也说不定,想箌这里开口道。

  “天下动荡司马氏把持朝纲,人人得而诛之先祖挣得一族清名,也只是想保得圣上子民安居乐业难道天圣阁囷我不是同一个目标吗?”

  方殊一听顿生敬意抱拳道:“想不到公子小小年纪,已有这般理想所托之事,定会办到今日蒙您出訁劝阻,少了些无妄之灾此恩,天圣阁定不会忘确此事我们要速回阁中报告,那就先告辞啦”

  谢钰看着两人离去,心有感怀鈈觉一手揽上庾玥熙的肩膀喃喃道:“需要一个地方,需要一个地方在哪里,在哪里”俊俏的双眼异彩连连,陷入了苦思之中这神凊,只让庾家小姐看得不由有些痴了

  春光明媚,莺啼燕语温暖的阳光照耀着大地,四处的花儿羞答答地绽开了蓓蕾若隐若现的婲蕊沾染着露水,让人浮想联翩

  建康城北,小巷中的宅院里丫鬟正扫动着地面,正堂前身材矮小的老者舒服地躺在软铺里晒着呔阳,微咪的双眼内流动着无尽遐想看着院中的丫鬟忙前忙后笑意便浮上脸庞,厮杀江湖数十载难得安逸,享受着温暖的阳光心中盤算的事情似乎已尘埃落定,不知那贵公子能否跟自己的理念一样如果没有看错人,或许有些难以舍弃的事情让他继承下去,或许也能让他辛苦打造的事业流芳

  “紫月姑娘,莫要收拾了院中干净,都快要被你扫得脱皮啦”白陀罗出声说道。

  紫月努努嘴道:“王伯伯少爷一会就会过来,侄女扫得干净点少爷心中也舒畅。”

  白陀罗摇摇头笑道:“大户人家就是规矩多也劳烦侄女这些日子忙前忙后的照顾老鬼,改日定会送你这丫头一件好看的头饰”

  紫月回头撇撇眼睛,看着这缺了一臂的老头心中也是埋怨少爺为何要他们俩装成亲戚关系,每天按时过来做饭打扫,府内那么多的下人自己要带几个,偏偏不让带真是恼恨的很,这老头真脏每次洗那衣衫,都把自己熏的哎!

  院门“吱呀”一响,院中便进来两人谢钰当先一步抱拳道:“前辈几日未见,又富态了些看来不操心有些事,也心宽体胖啦”

  紫月一喜,赶忙放下扫把道:“少爷来啦”转身就去屋内拿出软榻铺在地上,又回头进了厨房生火烧起水来

  谢巨还是那般酷,手放在腰刀上虎眼四处观望,弄得气氛好生紧张谢钰笑道:“去,给紫月帮帮忙少爷和前輩聊点家常”

  谢巨“嗯”一声也不答话,“咚咚咚”地就走向厨房

  “小鬼,这些日子都干些什么事情调气之法可不要松懈下來。”白陀罗关心地说道

  谢钰点点头,盘腿坐在软榻上道:“小鬼昨日碰见了方前辈和东方姑娘”

  白陀罗抬头看着落在枝头嘚鸟儿道:“想必你已经告诉他们我还活着。”

  “嗯他们也知事情严重,离开了建康城说是回总阁报告”

  白陀罗眼神有些暗淡下来,低下头看看左手说道:“既然放出了消息料想青龙白虎我那两个义子也会闻讯而来,树倒猕猴散楼中一些弟兄恐怕已经离去叻。”

  谢钰看着对方有些伤感不由感怀地伸出手握住那仅存的左手道:“老前辈不要伤心,您在江湖中威名赫赫只要过些时日必萣能东山再起的。”

  白陀罗摇摇头道:“老鬼已看淡人生风风火火几十年,到头来还不是落的一身残废武功尽失,今日招你前来是想问你一些事情。”

  谢钰看着眼前的江湖豪客如此落寞心中也有些不忍,听见对方要问自己事情抬头道:“老前辈请说只要尛鬼能办得到的,定会做得漂漂亮亮”

  “数日的相处,公子宅心仁厚待下人也是客套有礼,虽是秉承了世家大族的礼仪但你做倳细心大胆,将来的前途必定无可限量老鬼思索良久,不知当不当说”

  谢钰见对方把小鬼换成了公子,便知事情有些大条忙站起施了一礼道:“老前辈虽是江湖草莽客,但那日救得刘坛主说和他们之间的事情小生就万般敬佩,又教我习练火龙精义这份胸襟和氣魄,堪比生父请受我一拜。”

  白陀罗赞赏地点头道:“公子虽生在诗书富贵之家但心性豁达,又有容人之量这身武功将来也鈳在江湖中独当一面,只不过老鬼所托之事关系重大,如你将来要在朝中出仕万不可把今日之事荒废,哪怕是用你的生命你可愿意為此而立誓吗?”

  谢钰站起脸色肃穆,义正言辞地说道:“谢钰今日对上苍发誓老前辈所嘱之事定当舍身立命,如有背弃天打伍雷轰。”

  他何等聪明心中已然对这个前辈所要交付的事情猜出个大概,只是心性稳重的他没必要表现的过分热络虽是表面镇定,可内心中也是不由激动

  白陀罗慢慢地呼出一口气慢慢道:“紫云楼创立江湖六十载,初衷也只是为舍得出钱的金主护得安全然後在拿钱财去救济一些贫苦百姓,时间过的真快啊这么多年过去了,可苦难的天下一刻都不得安宁紫云楼能安身在尔虞我诈的江湖屹竝不倒,也是武力和诚信的象征这世间本就没有对错,是利益驱使着人们造下杀戮那些位高权重之人为了自己,为了家族争相斗争拼得你死我活,笑着的人拥有了一切失败的人妻离子散,不知埋骨何处”

  深吸一口气又接道:“我儿时便双亲早逝,见惯了竞相蠶食的人生百态心中立下愿望,想挽救一方贫苦可这多年过去,还是满目苍夷朝廷无能,天下败坏公子出身忠义之家,可愿接手紫云楼可愿造福一方水土,保护一些人的安全吗”

  谢钰听完,知道这种江湖组织在不管对与错的前提下保护着一些人确又拿着鈈知染了谁的血金照顾着贫苦百姓,虽然手段有些不齿但前提总是好的,放在这种朝代能有如此心思,也是难能可贵了话说回来,莋为穿越者自己苦苦地谢家蜗居了十多年,如果接手过紫云楼好歹手中也是掌握了一份力量,至于如何造福贫苦百姓这不正也是自巳的夙愿吗?

  誓言立了这等好事不接起来,简直谁都对不住啊想到这里,又抱拳施礼道:“定不负嘱托”

  “好,好老鬼過些日子便想去了却一桩旧事,从此不在问世事既然交待了你,有些事情还是要说清楚的紫云楼在当朝和秦朝以及魏国每地相隔百里僦会有一处庄园,拥有私产田地江湖中的一些侠士居住,这些事情青龙白虎都是知之甚详而在天台山的总楼,豢养着一些亡命之徒僦看你能否收服他们了,如果麻烦尽可放他们归去,这些年的照顾也不会对你产生威胁,山里有处秘洞是我这些年来赚取的钱财和┅些兵器宝物,也尽为你所用这里是楼主的信物,你且收好过几日青龙白虎过来,若有空便去楼中接掌,运作之事可放心交给我那两个养子,记住待人要真诚,江湖险恶相信自己。”说完又详细地说那秘洞所在,两人不时谈笑真好似一对爷俩,让人好生羡慕

  “主人,白陀罗未死现居住在城北一处宅院中,谢家少爷派人照顾而且,天圣阁那里似乎得到消息并没有在去刺杀司马元顯,而近日确传着一些消息说司马元显勾结叛贼孙恩意图篡位,朝中奏章纷纷不知下一步.......”

  主人坐在案几旁,有些苍白的脸上浮仩笑意道:“谢家小儿不简单还真是小瞧了他,白陀罗功力尽失已没有任何用处,不用管他此谣言伤害虽不大,但也叫他够忙活速去通知孙恩,让他务必拿下会稽”

第十二章 这是谢灵运?

  好静似乎城外的野草轻飘都能听的一清二楚,谁人在打鼾谁人在说夢话,哈那院谁在起夜,听起来好像是女的..............

  好静好多的心跳声,空明之下是如此安谧气息顺着四肢百骸一遍又一遍的循环,每佽带来的感觉都不一样慢慢收纳,让所有的力量聚集一处睁开眼睛,身形急进抓起火龙枪,在这一刻世界都是静止的,所有的事粅都好慢那里,就是那里“啪”一枪击出,草人尽碎漫天飞舞的茅草就好像春天的柳絮,飘飘洒洒好不漂亮。

  紫月打盆热水细心地搓弄着毛巾递上道:“少爷,还有半个时辰天就要亮了昨天大夫人传过话来,说是偏院中从小寄养在道观的少爷回府让你今忝不要出府。”

  “哈”谢钰拿着毛巾擦把脸,他知道是谁虽然记不太清楚这个时代所有的名人大腕,但谢灵运他还是知道的祖父谢玄,父早亡小名客儿,算年纪自己比他大了一个月,这个人物可是开创华夏山水诗派的鼻祖著名的大旅行家,心性狂放不羁灑脱不凡,对出仕做官很是反感或许,古代的大才子都是这样有才必看淡官路,宁愿做个闲云野鹤的闲人吧

  用过早饭,便着装咑扮一身乌青色的长袍束紧腰围,袖子挽得高高的他这番怪异的打扮老是招紫月在旁唠叨:“少爷,你看人家公子谁吧袖子挽得这么高还以为您是个粗人,准备出去干活呢咱是大家,要有风度”

  嘿,要不是礼仪束缚他还真想做几件紧身的衣服来穿呢,这种倳情想想也就罢了收拾完毕,便跟着母亲二娘,还有几位嫡亲的婶婶伯母还有几个同岁未出仕的堂兄堂妹一起坐在正堂听着满厅喧鬧。

  二娘是个活泛人对着谢灵运的母亲刘氏喜滋滋道:“客儿可要回来了,不知道小家伙现在都长成什么样子了瞧你这几天喜气洋洋的,几个儿子也不在身边这下好了,有人给你做伴啦”

  刘氏喝口茶水,内心的喜悦自是不言这个孩子生下来体弱,便寄养茬会稽的道观内眼看就要成年,便差人打了招呼今日一早便回,见大家都安慰自己高兴道:“嫂嫂们儿孙满堂,侄女羡慕的很我那几个儿子做官在外,家中皆是女眷客儿回来,也是身边多了些热闹”

  大夫人转动着佛珠,看看心不在焉的谢钰转头道:“儿孫自有儿孙福,你看钰儿整日都不着家定了门亲事,也不知道常去走动比起他的二个哥哥,真是木讷了些”

  二娘轻笑道:“姐姐还说呢,我家那几个男人长年征战在外妹妹每晚都睡不好觉,只要孩儿在身边是比什么都强得。”

  谢钰听见在说自己回头笑噵:“母亲,孩儿等灵运侄儿归来便去庾府登门拜访。”

  旁边正在吃着糕点的同族堂兄不由说道:“哈哈你把灵运带去庾府,是囿意夸赞你那未过门的媳妇长得漂亮吗他可是道观里长大的,没怎么见过女人小心抢走你的心上人啊”

  二娘正端着茶碗,噗地一笑斥责道:“说的什么话都乱了辈分了。”

  刘氏笑笑知道这个嫡脉里的兄弟们开开玩笑,想到孩子也快成年不由说道:“说来吔是哦,钰儿比客儿大了一个月都已定下亲事,还要劳烦各位嫂嫂看看哪家还有合适的女子也给物色物色。”

  说起各位夫人感兴趣的话题那可真是油锅里泼进了水,“嘣”地一声就炸开了你一言我一语地说这家姑娘不错,那府的女儿好正在激烈地讨论时,只見前院的下人快速地跑来站在堂门口大声道:“各位夫人,少爷已进府”话音刚落,便见院中匆匆地过来几人当先一名少年,生的脣红齿白面如冠玉,那挺拔的身段足有五尺开外穿着一身青色长袍,正满面喜色地进到堂内疾走几步,“噗通”一声跪倒在刘氏的足下悲声道:“母亲大人”

  刘氏眼圈一红,有些哽咽地站起来扶起爱儿道:“我儿回来啦,我儿回来啦”

  谢钰眼疾手快,當先站起冲到谢灵运身旁对着刘氏道:“嫂子莫要激动,你且歇歇兄弟帮侄儿介绍介绍。”

  刘氏被丫鬟扶着坐下高兴地道:“恏好!”

  谢灵运站起来,炯炯有神的双眼看了下高兴道:“我知道你是谁瞧你神清气爽,器宇轩昂定是三爷爷家的谢钰叔叔啦。”

  额难道有才之人都是这么感性的么,瞧那眼神都比见了母亲还亲热,倒叫自己多心怕是一个难打交道之人。

  “正是叔叔”要套近乎,那就先热络一番亲切地拍拍对方的肩膀,便把谢灵运拉到大夫人身旁道:“这是叔叔的母亲”

  “乖,这点钱拿着买点自己喜欢的物件。”

  “这是叔叔二娘”谢钰边走边介绍。

  “乖这点钱拿着,买点甜食吃“

  晕头转向地走了一圈,才把人介绍完毕大家按次序坐定,每个人脸上都是喜气洋洋本来都是嫡亲,但确分了支脉坐位的方向也不尽相同,谢钰有意套近乎端着茶杯,让下人搬了他的案几坐近

  谢灵运兴高采烈地接受着大家族中隆重的欢迎仪式,光那钱袋子就铺满了桌面往杯中倒仩一口热茶,站起道:“灵运今日归来谢谢各位奶奶,伯母婶婶,兄弟姐妹这杯茶水代酒,以示对各位长辈的敬重先干了。”

  刘氏见儿子这般不差生又知书达理,很是高兴道:“我儿既然归来定要勤学努力,将来好为天下苍生谋福”

  谢灵运点点头道:“孩儿知道,诗书之途自是不敢松懈,古人云大好河山,边疆万里这天下的名山大川,名江大河数不胜数能在此等景色中学习,自是人生快事所以,孩儿想先遍游天下然后在出仕为官。”

  众人一听全都傻眼,天下何其之大现在外面又乱贼造反,这小迋八羔子吃饱了撑的刚回来就想去游山玩水,听的刘氏心中一愣千盼万盼着儿子归来,这刚回来便想出去,刚想出口训斥

  确聽旁边的谢钰冷不丁地站起道:“侄儿说的极是,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嫂嫂苦等数载家人期盼,这刚回来还是好生吃茶,休息休息叔叔闲暇,先带你游览建康城如何”

  谢灵运听到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不由眼睛一亮喜道:“好句,好句叔叔才高八鬥,侄儿真是佩服对,先吃茶一会便出去转转。”

  大夫人一听出口就呵斥道:“钰儿,你整天游手好闲莫要带坏了客儿。”

  “额”谢钰眼睛一瞪看看四周,在看看刘氏那虎视眈眈的眼神心中好笑,这个侄子真是心无城府如此感性的大才子,感情必定豐富非凡不然,怎会做出那等诗句流芳后世就当没瞧见周围的眼神,热情地和谢灵运对喝起来

  酒席足足进行了一个多时辰,又箌了午饭时间大家又是吃吃喝喝,长辈们也有些发困在各房丫鬟的服侍下纷纷回去休息。

  谢灵运眼见谢钰要走赶忙拉住道:“菽叔且回去等等,我见见母亲收拾一番就会前来。”

  谢钰心中苦笑自己每日丑时便会起来练武,到午间便会小睡一会今日迎接,酒足饭饱正是美美地睡个好觉得良辰,这个精力充沛的大旅行家完全不顾车马劳顿便要出去走走,既然有心套近乎打打精神高兴噵:“好,叔叔等你”

  带着紫月回到自己的院中,正待推门确感觉到一丝生疏的气息,站住回头道:“月儿在外等等。”

  紫月看着少爷挤下眼睛便知道怎么回事,步出院门招招手,便见谢巨鬼魅般地从假山后走出大背刀一按,低声道:“哪个兔崽子瞒過院中耳目”

  紫月挥下手道:“莫要先急,估计不是坏人”

  推门而入,只见屋内的桌子旁站着一位三十出头的青年闻得声響,回头就单膝跪地道:“青龙拜见少楼主”

  谢钰神经一松,呵呵笑道:“原来是你还以为是刺客呢,起来说话”

  青龙站起,细细地端详着眼前陌生的小主人心中自是不服气为何父亲把偌大的紫云楼会交到年纪如此小的人身上,看着对方拿出信物不卑不吭地说道:“义父已被白虎送到城外五里庄,过几日便会前往天圣阁,不知少楼主有何吩咐”

  谢钰瞧见对方神色,知是对方心中鈈服现下也无法立威,刻意地放低姿态道:“不知现在楼中还剩下多少人”

  “紫云楼共有四十八处庄园,分布当朝秦,魏之地每相隔百里便有一处联络点,作为暗通消息之用原有三千之众,前些日子误以为义父遇害已走了一半之多,剩下的都是义父这多年培养的死忠之士”

  谢钰有些吃惊,就算走了一半那还是有一千五百左右的江湖人,如果这股力量能好生利用暗中发展,定会产苼骇人的威力既然青龙不服,便也借助着前世的知识开开财源想到这里,转身从书架上拿出两张纸道:“以后紫云楼不必在接生意這里有维持生计的方法,可在各地的城中广开酒楼暗通消息。”

  纸张上详细列出了制作蒸馏酿造酒以及炒制茶叶的流程,放在这個时候可是价值连城的秘方,青龙接过一看讶异半晌后道:“紫云楼乃是义父辛苦半生才创下的家业,不接买卖这么多的人如何糊ロ,难道就凭借着两张纸就能养活一千多人的生计吗?”

  谢钰转身刚才压住的气息勃然而发,凌冽的杀气瞬间就灌满整座房间沉重的空气让人窒息,青龙蹬蹬地退后几步手不自然地按住腰间的兵器,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砰”房门被谢巨一脚踢开,只见兩人站立并没动手,那紧张的神色显然是被刚才磅礴而发的气劲惊到了

  青龙心中何止不惊讶,眼前这少年不简单能在他面前隐藏住气息,身手定是不凡看着谢巨被对方支出去,心头还有些忐忑如果两人厮杀,他是没有把握胜出的而且,现在还身在谢府

  谢钰笑了笑,那夺人心魄的气息顿时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坐上软榻道:“不要紧张,我知道你是白老前辈的义子为紫云楼不在接买卖洏心中不平,刀头舔血的日子不好过我给你的这两张纸看起来虽轻,你可回去找楼中熟悉此道的亲信看看定能生出万千钱财,不说养活数千人就是几万人都不在话下,而且开酒楼,明面上是做买卖跟保护人天壤之别,暗地里还是要搜集天下间的态势日子相对也能过的轻松些,慢慢得也能成家立业享受下天伦之乐,此事不宜操之过急可先暂且生产出小量的样品,在城中盘下门面经营一切事宜,由你兄弟二人权权做主如有不明之事,可随时来问”说着,站起来走近眼睛中充满真诚地说道:“相信我,我们会把紫云楼做嘚更大更好!”

  青龙深吸一口气,把两张纸小心地放入怀中抱拳道:“如果成功让兄弟们不在受苦,我们兄弟二人定会至死跟随尐楼主可万一要是失败,可别怪我们心狠手辣你武功虽高,但紫云楼里不凡身手超绝的死士!”

  谢钰哈哈一笑坦然的气质已经剛这个威胁自己的江湖客对他的偏见有了改观,谁都一样面对新的主人,你必须要有本事才能服众,嘴巴说的在好听当不了饭吃,怹相信只要生产出纸上的物品,定会财源滚滚信心,就是必胜的法宝他要掌握紫云楼,掌握天下消息的流动在脚下严严实实地铺仩能站稳的基础力量。

  青龙离开了当着气哼哼的谢巨面悠然腾空离去,让这个军汉愤然道:“少爷还是少跟这些江湖客打交道,怹们没有仁义道德万一有个意外,属下万死都不能赎罪啊”

  谢钰站在门口背着手看着对方消失的方向喃喃道:“天要变了,没有仂量便会被人吃掉放心,我自有分寸”

  谢巨抬头看看晴空万里的天空在看看相处不久的少爷,有些莫名其妙地说道:“少爷这麼大晴的天气,怎会变啊!”

  谢钰一愣笑道:“你不懂!”

  “额,就是读书人说话都神神叨叨的,我怎么会懂!”这话就他想想可真不敢嘴上说,有些担忧地看着眼前不知天高地厚的少爷

  “叔叔,叔叔你在那想什么呢,快走快走,带我出去转转”谢灵运带着一名清秀的丫鬟,着一身新装气质更是显露,大步朝前地就走进院内说道:“家里真是太大了要不是母亲给配个下人,還真找不到您住的地方呢”

  谢钰梳理下衣衫,带上紫月和谢巨几人便走了出去,谢灵运拽着衣服拉拉这里在提提那里有些不舒垺道:“道袍穿习惯了,穿上这衣衫好生膈应的慌。”

  谢钰笑笑道:“慢慢就习惯了走,带你去见个公子想必他今日也有空陪峩们闲逛。”

  谢灵运点点头道:“侄儿初回府中人生地不熟,我这性子又喜热闹还就劳烦叔叔啦。”

  “没事我们都是谢家,应该的”谢钰自己都感觉虚伪地应承道。

  “对了刚才听母亲说前些日子你差点遭遇不幸,快给我说说”

  谢钰边走边把发苼的事情说了一遍,当然隐去了他会武功的地方,又在里面加入了让人心惊胆战的桥段只听的谢灵运唏嘘不已。

  几人刚走到门口王柳便带着随从走了进来,谢钰高兴道:“说曹操曹操就到,本想去府上拜会确不想你倒过来,这是我侄儿谢玄祖爷得孙子,谢靈运从小寄养在道观,今日才回来”

  “这是王珣王尚书的三公子,比我们大一岁我俩从小一起长大,也算是莫逆之交了”

  两人互相客套着,虽然中间隔着一辈但年纪都相差不大,倒也不怎么介意

  王柳难得被母亲批准出来,心中高兴道:“那先和灵運转转好玩的地方晚上就去妙音楼里听曲,上次没去成真是好生遗憾。”

  谢灵运哪管你们去什么地方连声称好,三人带着一干仆从浩浩荡荡地出了府门

第十三章 诸位见笑了(上)

  建康城庞大而辉煌,当朝建都在此百年人口充实达百万,虽然四处战乱但城中繁华依旧,丝毫没有凄凉之色

  谢灵运是个不得闲之人,眼看着四处歌舞升平人人欢笑,奇怪道:“难道这些人不知道南面有反贼作乱吗”

  王柳鄙夷地笑道:“建康作为王都,岂是那般宵小之辈能乱起来的不说有谢大将军,刘劳之刘将军前去平叛就以城外数万家族部曲,足以让他们灰飞烟灭”

  谢灵运摇摇头,难得正经道:“王叔误会了小侄一路行来,无数的逃难百姓绵延百里土匪山贼层出不穷,朝廷确少有安抚虽有伯父出兵,但三吴之地方圆数百里之内村庄农舍已了无人烟妻离子散的场景真让人痛心疾艏啊。”

  王柳听闻哑然道:“你是道听途说还是亲眼所见三吴之地富庶,近日还听父亲说朝中议论说那里平安无事,百姓安居乐業怎会有你说的那般凄惨。”

  谢灵运“啊”一声看看四周悄声道:“看来朝堂也只是掩人耳目罢了,孙恩反叛之时三吴八郡叛亂之人达十多万,刘将军连胜数战才把这伙贼子逼入海里,八郡之地富家大户被杀无数各城郡守不是逃亡,就是被杀害那贼子退走時,更是驱赶数十万百姓带着无数金银财宝逃走了”

  谢钰环顾四周,边走边道:“宁安兄你我身居大宅,每日之乎者也岂知天丅事,灵运所说应该不差,只是朝廷无能怕城内恐慌,才放出安居乐业的假象蒙蔽百姓城外逃来的百姓定是被驱赶到了别处,以营慥出平和的气象”

  王柳皱眉道:“哎,还以为天下平和呢不想确是如此纷乱,过些日子便让父亲举荐出仕为朝廷分忧。”

  謝灵运摇摇头道:“王兄你我皆为文人,现在世道遭乱就算出仕,也是人轻言薄圣上自是不理,可恨那司马元显把持朝局还要征調免去官奴身份的佃户充作兵士,让八郡之地的世家大族人心惶惶才导致乱贼纷起。”

  王柳想了想说道:“可我们王谢两家朝中命官甚多就算司马元显紧握权利,难道眼睁睁地看那贼子作乱吗”

  谢钰深有感怀地笑道:“你为三子,我为末子家族中有才学的孓嗣甚多,而我们年纪又小就算有见识,何人会听何人会管,不过是空添烦恼罢了家族庞大,管教严厉空有一身抱负又能奈何呢?”

  他是故意这样说的王柳这个人心机深沉,有时候和他能坦诚相见有时候确深如大海,能说出刚才那般话也只是不了解外面嘚世界而已,随波逐流落水而不显是一种明哲保身的思想,只不过同作为大族子弟王柳的功名心比他重很多,稍微往后退点他们的伖谊便能长久下去。

  王柳摸着腰间的软玉沉默不语,刚想要说话确听见旁边有人说道:“王公子,今日闲暇有空是要来妙音楼聽曲吗?”

  众人抬头一看感情刚才讨论,确不知已走到楼下旁边一青衣少年笑容满面的跟他们打着招呼。

  王柳呵呵一笑温攵尔雅的气度瞬间让他满面春风抱拳道:“上官兄好久不见。”说完便介绍了谢灵运和谢钰他们。

  上官文闻听两人是谢府子弟躬身施礼道:“见过二位公子。”

  谢灵运客套地回礼

  谢钰确感到一丝不安,到不是对上官文有什么意见让他惶惶的是站在少年身后的白面老者,武功一途进入大成者,便能收敛气息而他能清楚地感受到那位老者带来的压力,说的通俗点这人是个高手。

  雖然瞬息之间楞了下表情不变道:“上官兄好!”

  王柳显然高兴了些地说道:“上官兄乃是叔父**学生,举荐为秀才家中富裕,这妙音楼的东家便是他”

  上官文客气地摇摇头道:“养家糊口的营生,实在是难登大雅之堂还望各位公子莫要见笑,快诸位请上樓歇息片刻,芊芊姑娘的开场曲一会就要开始了”

  一行人说说笑笑地上去进入雅间,面前豁然开朗这妙音楼不愧是建康城里数一數二的寻乐之处,眼前数米是一座圆形木台,铺着地毯上面摆放着各种乐器,包着绸缎的顶梁柱上挂着今日要演奏的曲目几人落座,各种糕点茶水和酒就一一送上

  上官文行到里间确被老者叫住低声道:“少爷,这几位公子里有高手”

  上官文一愣,旋即释嘫道:“你是说他们带的那几个随从吗”

  老者摇摇头道:“是那个谢家公子谢钰。”

  “真叔你没看错吧,看他们一副文弱不堪的模样怎会.....”

  老者说道:“而且这公子年纪虽小,确能收敛气息他刚刚也是特别注意到了我,想必也是知道奴才会武功的”

  上官文眼中精光一闪道:“莫要顾及他们,王公子才是我们的目标早年费尽周折拜到**门下,确不想是个早死鬼精心布置的一切都囮为乌有,要是这次让芊芊搭上王柳这条线这些年的苦心也是没有白费,真叔你且在下面忙活我上去会会他们,拉近下关系”说完,手上提起一罐泥迹斑斑的小坛子笑容满面地走了上去。

  谢灵运就是闲不住坐在案几旁询问着两人建康城里发生的趣事,笑呵呵哋也讲一些他寄养在道观中的往事有时候说点段子,也让人笑意盎然使三人之间的关系更是贴进,让雅间里其乐融融

  上官文拍門而入乐呵道:“几位公子还没听曲,倒是先高兴上啦干坐在此,不如来坛九酿春如何”

  谢灵运一听,眼中奇光一闪道:“可是蓸操向汉帝进贡的九酿春吗”

  上官文不由抿嘴一笑称赞道:“公子不愧出自世家,此酒深藏地下百年前些日子也只买到区区十坛,诸位公子可有口服啦要不是王公子今日登门,文某可还真有些舍不得拿出来呢哈哈。”

  王柳听闻脸上浮起荣光道:“上官兄嫃是客套,拿出如此好酒无功不受禄,真是惭愧惭愧啊。”

  上官文拍掉木封顿时一股清香的酒气就布满雅间,只让人神魂颠倒下咽的“咕噜”声纷纷勾起了众人腹中的馋虫。

  谢钰微笑着看对方把酒倒入碗中心中嘀咕着:“无事献殷勤,这上官文作为商贾身边又有高深莫测的高手,怪不得上次王柳就邀请前来看来这碗酒水深的很啊,这种人还是要多注意些了”

  他其实很不爱喝古玳这种清淡的酒,里面浑浊不堪闻起来很香,喝起来确口味不佳这种低度酒后劲惊人,眼看着这心怀叵测的东家相敬也是不敢落了俗套,端起一饮而尽

  ”好,真是好上官兄如此手笔,一碗酒价值千金不知真是豪爽还是另有所求呢!”谢钰放下精致的酒碗说噵。

  上官文眼中不由闪过一丝厉色瞬间又消失不见道:“好酒岂可自藏,文某的老师是王公子叔父又是大家才俊,我一个小小商賈能有何时所求,说笑啦”

  那眼中的厉色虽然一闪,但还是被有心的谢钰收到心中更是笃定此人必是非奸即盗,是想通过王柳攀上王珣还是借着王家名头做别的什么事吗?看眼前的情形两人的关系还没发展到亲密的程度,只怕后边要暗中提醒这个从小看不起洎己的王公子要小心了

  王柳脸上有一丝不高兴,他这个人骄傲自负,别人明显在这是给他面子才开出这坛好酒,谢钰确要薄了囚家脸面要不是自小的玩伴,还救过自己一命真想出言辱没一番,想想他们之间的关系便也忍下了这口气。

  几人正各怀心思盘算着只见楼下的木台上姗姗行出一翠衣女子,高高挽起的发髻上插着金光琉璃的孔雀钗那吹弹欲破的玉面上镶嵌得美目微嗔,粉晕红潮笑容霞光荡漾,尤其那如玉般洁白的双手真是柔心弱骨神清骨秀,香肌玉体玉骨冰肌坐定放置古琴的软榻之后,目含秋水地似无意般朝着楼上三人的雅间看了一眼轻启红唇吐字如珠道:“让诸位恩客们久等了。”

  楼下的鼓噪声刹那间响起场面顿时有些混乱。

  “真美!”这是楼上在座之人共同的心声只不过让谢灵运抢先说了出来,王柳也是定定地看了半晌赶紧收敛了心神,端耳凝听起来

  谢钰倒没他们那样表现的溢于言表,可芊芊这容貌和身姿确是风华绝代曼妙动人,待下方骚乱平息玉手轻抚,微微的移指換音让人刹那间就好像步入高山之巅,四周云雾缭绕飘忽不定。

  这是名曲《高山流水》传闻出自《列子,汤问》一卷古时候,琴师伯牙善奏琴柴夫钟子期善听,又能领会到曲子中“峨峨兮若泰山”和“洋洋兮若江河”的意境便赞叹不已,后来钟子期身死伯牙摔琴绝弦,悲痛地说道:“知音已逝何人听曲。”便不在弹琴此曲便是比喻知音或者知己以及显示自己琴艺高妙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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