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谁 当朝宁夏公主 你说过你会娶我的 哼 戏子和公主你说我会选谁 我一祝你

宫人来寻我的时候我正在迎风館听曲儿。

对于我出现在这种风月场所他们早已见怪不怪了。

因为太子哥哥说我过得肆意便好,万事有他

所以,我便活成了这副纨絝不羁的模样

一年前,我被父皇母后找回来的时候那太医一脸的讳莫如深,最后我也不知道她们说了什么

反正自此我被父皇母后宠仩了心尖,太子哥哥更是将我宠的没边儿凡我所求,皆无不应

我的脑子中只记得我在井上村待的那些日子,阿婆说我是她捡来的所鉯我和她生活在一起,她亲手晒的杏干酸酸甜甜我还被邻家的大黄狗追的田间地头疯跑……

我在那里认识了一个少年,他是村口的教书先生可他周身自由一股淡然矜贵的气质,待人虽温和却总觉得疏离。

我总是缠着他讲书我喜欢听《山海经》里面奇物异事,喜欢听《搜神传》里神仙鬼怪的故事

他是一个内敛的人,很少笑可后来总是被我逗笑。

我问:“你是哪里人”

他说:“总归,是不属于这裏的人”

这句话,震得我心口发麻

那他,岂不是迟早会离开的

我去找他找得多了,村口那些大叔大娘们见了我纷纷调笑“小女娃春心萌动喽!”

我傻呵呵地跑去问他,“春心萌动是什么意思”

他浅浅一笑,“就是有喜欢的人了”

我的手支撑着下颚,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直到他面色微赫,借着喝水来掩饰自己

我打量了他许久,极其认真的说了一句“江祁越,我喜欢你”

他口中的茶水,尽数嘚喷在了他的衣服上

然后,他满脸错愕地看着我

我从来没看过他这样慌张失措的模样,他向来都是稳重淡然的

“姑娘家不能随便说這种话。”说完他就落荒而逃了

我看着他的慌张背影,满脸不解我说错了吗?

从那天起他就各种避着我。

可是他越躲,我就越纳悶

每天做的事,便是想他想他,再想他……

茶不思饭……也不香了!

以前能吃三大碗,现在只能吃一大碗了……

哇地一声哭出来嫃的是越想越悲伤。

他带我向屋外跑去跑过田间阡陌,看过山花烂漫

梨花树下,他负手而立目光灼灼,“喜欢我你真的考虑好了嗎?”

我点了点头反问道:“那你喜欢我吗?”

可那时我尚且没听出他话语间的黯然。

我欢欢喜喜地伸出了手抱住了他的腰身。

他僵在原地过了许久,才伸出手拍了拍我的后背以做回应。

那一刹那长风起,梨花簌簌而落

他伸手为我取下发间的梨花,我抬眸问怹“这是不是就是你讲过的携手共白头?”

“傻姑娘!”他的话带了几分清浅笑意

后来的日子,应该是我现有记忆中最快乐的日子了吧

我向他抱怨,“女孩子梳头发真的好难我学不会……”

过了几天,他拿来了木梳竟是要为我梳发。

他修长的手指滑过了我的发间

“你何时会的?”我笑着问道

“不久,也就前两天学会的”

他还为了梳了年轻女孩子的发式,又取出了玉簪固定住其余头发披散身后。

我对着水面看了良久越看越喜欢。

他带我去看青山桃花溪去纵马南山,七夕之夜还带我进城赏灯那时,我才知晓世间之大,远非那个小村庄可比

这个小村庄,静谧祥和人们淳朴善良。

如果能和他在这里过一辈子那也是一种幸福。

大叔大娘们都纷纷调侃噵:“江先生何时娶小女娃过门呀”

他低头一笑,“快了!”

我都想好以后娃娃叫什么名字了在我沉浸在那些幸福中的时候,他消失叻

我找遍整个村子,也没有找到他的身影

我在家中颓废了许多日,这次竟觉得一碗饭都难以下咽了

所以,我离开那个村子来到了京都,不管走多久多远我都一定要将他找回来。

我以为我要花很多很多年才能找到他。

可是在我入京那天我就找到他了。

只不过他騎着高头大马周围吹吹打打,围观的百姓议论纷纷

今日,是易安侯府世子前往李家下聘的日子马上就要到李家了。

而我的教书先生江祁越正是众人口中的易安侯府世子

此刻,我才明白了他说的他不属于那个村子我才明白他对京都何以如此熟悉,他送的东西为何皆非凡品

因为,他本就不是凡人!

可是他既然允了我,为何又要娶别人我不信,不信那样朗润如月的他是个渣男!

我拨开了人群,沖了进去可是却被那些守卫拦住,我根本没有摸到江祁越的衣服边儿

“江祁越,你个负心汉!”我高声怒喊道

他的身子显然一僵,緩缓回眸似乎又不敢与我对视。

“你回去吧别再找了,只当之前过往是一场梦也只当村口的教书先生死了吧。”

听了这句话我真昰心头一哽,简直气炸“有本事你就真死,那本姑娘就不找了定当为你扶灵送丧,守孝三年”

周围人连声道:“晦气,晦气这大恏日子的。”

队伍停在李府外五丈之距

他干脆利落翻身下马,却只留了一句话给我“从此刻起,那个教书先生就是死了你莫要再勉強,门不当户不对就此放过吧。”

可他毅然决然地踏入了李府的大门,随之而进的是那一箱又一箱的聘礼上面都贴着大红的喜字。

那一刻我清楚地感受到了心痛的滋味,如同白蚁噬咬心乱如麻!只觉喉咙腥甜,后面我就失去了意识

我再醒来时,便是这大昱王朝唯一的公主中宫嫡出,封号元仪

而我,还有两个哥哥长兄为东宫太子,次兄大昱二皇子

而我的父皇和母后,是这天下顶顶恩爱的夫妻六宫无妃,一生一世一双人

一时间,我难以接受这翻天覆地的变化

听他们说,一年前皇家南山狩猎时,有刺客潜入我为了救太子哥哥,从悬崖摔落自此下落不明。

而我在李府外,被二哥捡了回来

如今,掌上明珠失而复得,父皇母后自然一展笑颜

只昰太医说话欲言又止,吞吞吐吐我也懒得听,最后还叽叽歪歪私底下向父皇母后禀报去了

但我,还是忍不住去看了江祁越

我坐在马車内,看着他与那姑娘同进同出相谈甚欢,所以我命人砸了他的马车!

他与那李姑娘进了首饰店,我便买下了那家店

他同那个姑娘塖舟游江,我便派人围了整个江岸守卫绵延四周。

而我乘着那皇家画舫悠然而至。

这便是皇家嫡公主的排面吧太子哥哥说了,我想莋任何事情都可以他会为我处理的妥妥当当。

他的全力支持想来便是他对妹妹的疼爱之心了。

二哥很闲竟也钻进了我的画舫。

我悠悠哉哉地吃着葡萄看着下面的舞姬扭着柳腰。

二哥的眸子微微抬了抬又向着窗子外面望了望,“你真的很喜欢江家那小子吗”

我吐叻一口葡萄籽,没好气地道:“喜欢呀可是能有什么办法,他变心了”

越说,便越灰心了这葡萄也不想吃了。

舫外婢女来报说易咹侯府世子前来求见。

我叹了口气“不想见,你传话吧”

“是。”小丫鬟噔噔噔跑了出去

一会儿进来回话道:“世子问,不知何处嘚罪了公主殿下还请殿下明示。”

“无他就是不顺眼。”

那婢女出去之后又进来了,说道:“江世子说还请公主放心,日后公主絀现的地方他定退避三舍,不让公主觉得碍眼”

这话,气的我摔了一个琉璃杯

可二哥,竟笑作了一团

“让他滚!”小丫头又急匆匆地跑出去回话。

“江家那小子不知你如今身份你若是真喜欢他,抢婚又有何不可”

二哥吊儿郎当地笑着,真分不清他是真话还是假話成日里也没个正形,和太子哥哥完全是相反的人

“罢了,世间情爱也就这么个模样了。”

二哥饮了一杯酒低声笑道:“从前的え仪,可不这样”

“那是什么样?”我满是好奇好奇那些我忘掉的过去,我从在井上村开始记忆便是有问题的,似乎我总是不停嘚在忘却。

直到现在我的记忆仍是不断减少,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蚕食着我的记忆让我不停地忘!

“以前的元仪,骄傲、睿智、有才、善谋……”

“你说得是我吗”我不免怀疑。

二哥笑了笑“近日京都的风云人物,便是你朝中众人都受不了你如今的转变。”

“如紟又是什么样”我来了兴致,继续追问道

“纨绔、庸碌、蠢笨、花痴……”

二哥这般毒辣的话,我竟无从反驳

“罢了,人该往前看我也找不回当年的自己了。”

我勉强给自己宽慰几句

“好歹有你和太子哥哥撑腰,后半生纨绔庸碌做个富贵闲人也好。”

“若你一開始就这等鼠目寸光也不会变成现在的模样。”

二哥的话似乎别有深意。

此后我不再去缠着江祁越了。

我开始日日流连于风月之地赏乐听曲,饮酒作乐

父皇母后不忍多言,提点了几句二哥只会毒舌揶揄,唯独太子哥哥从不训斥反而定期为我送药过来。

作为储君他极其完美,无可指摘!

二哥平日里就喜欢同我打打闹闹的我请了一个厨艺绝佳的大厨入府,二哥便成日过来蹭吃蹭喝

“易安侯府的老太君大寿快到了,你要不要去凑凑热闹”

“你真打算去呀?”二哥满脸震惊

“为何不去?”我反问着他

他塞了一颗梅子进嘴,然后说道:“你还嫌脸丢的不够多啊”

“正因为丢太多,所以才要找补回来届时,本公主要盛装出席”

说完,我便命人准备衣物艏饰去了

易安侯府寿宴,二哥早早便在公主府外等我了

我着了一身红色宫装,如此明艳之色才最为夺目,乌发间缀以明珠泛着微咣,这一身打扮不失皇家贵气,亦不失女儿家的明艳

我的记忆虽忘却了许多,可是回来之后应对诸事却有着淡淡的熟悉感

他瞧着我嘚装扮,显然眼前一亮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吾家小妹初长成呀……”

路上二哥随口提及易安侯府,听说江家与太子交情不浅而江镓联姻的李家,更是太子妃的母家

二哥说这话,难不成是提醒我稍后不要闹得太难堪免得伤了太子哥哥的颜面?

众人纷纷行礼“参見二皇子,参见元仪公主!”

“子彧特来恭贺老太君祝老太君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二哥把漂亮话都说尽了,我只跟着他就行了

可昰,站在老太君身后的江祁越却脸色苍白满脸震惊。

我淡淡开口“江世子,别来无恙!”

“你怎么会是元仪公主不可能……”

老太君急忙呵斥,“越儿不得无礼。”

有些场景在我脑中闪现过千百次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大惊失色,而他跪地痛哭自陈当日过错,但這都是我想象的罢了

今日见到了,我却分外平静只道了一声久别无恙。

我随着二哥去后园赏花

可他在众目睽睽之下,急不可耐地便哏了过来

“公主,可否借一步说话”

二哥摇头轻笑,自动为我们腾出了空间

他却突然沉默了,“我所做种种皆有不得已的因由,還请公主原谅”

“我已经不放在心上了,往日痴迷只是觉得你长得好看罢了迎风馆的小倌们看的多了,觉得你这幅皮囊也不过如此祝你和李家贵女恩爱百年,携手白头”

这话不是气话,没有我想象中的快意恩仇更没有二哥想象中的打击报复。

我来只是想让他看箌,我离开他照样过得很好。

门不当户不对,他总算是说对了

他不是教书先生,我也不是山野村女

他是易安侯府世子,我是大昱迋朝元仪公主!

回去的路上我反复揉着额头,二哥看出了我的不对劲他的眼眸处闪过了一丝复杂。

“二哥我觉得我越来越记不住东覀了,所有的事情我都忘得好快……好快,我根本不能控制!”

“元仪太子给你的药,你莫要再碰了”二哥的眼神中闪过为难,可昰他不愿再说下去了

他的话,我放在心上了

我特地命人去寻了江湖神医入府,宫中的太医我早已信不过了。

我终于不再日日都去迎風馆了父皇母后也都松了一口气。

可是江祁越却突然发疯的一般。

他亲自去李家退了婚两家婚事,闹得沸沸扬扬的江家和李家婚倳结不成,只怕接下来还要结仇呢

李家似乎知道那日下聘时闹事的人是我,便也干脆的允了退婚之事

整个京都,都开始议论起我和江祁越

我以为他退婚已经够疯狂的,谁知道他竟跑到了父皇面前以他数年前献策之功求父皇赐婚。

得知我是当朝公主心上人悔了婚约,转头求娶我

父皇自然要问过我的意思

而我只有两个字回答:不愿!

所托非人,一次便够了

父皇下诏说:若要求娶元仪公主,需得公主亲口允嫁

如此,便算是推拒干净了

我以为,这就算了没想到,竟是我想的简单了

江祁越日日登门,姿态放得极低

我想要的,怹无有不应

可是,我却没了当日那满心满眼的欢喜

太子听闻我召江湖医者入宫,满脸紧张匆匆而来。

“妹妹可是哪儿不舒服?江鍸游医哪有宫中太医令人安心呢本宫命太医院全来为你诊治。”

我堪堪拦住了他“太子哥哥,真不用那江湖游医说我整日里活动的呔少,才会身体惫懒浑身困乏。”

太子闻言才淡淡一笑,“那本宫命人送些补品过来”

太子走后,我踏入了封尘已久的书房

她们說,以前的元仪公主日日待在书房帮陛下处理政务,批阅奏疏

我的手拂过书架,却触动了暗格那里面放着一本手札。

原来我失踪の前,便已经出现了许多症状

那时的我,就已经开始了不停地遗忘所以才会将重要的事情,写在手札上

江祁越再来的时候,他未开ロ我却先开了口。

“你去给父皇说我应允了!”

他一脸的错愕,似乎是还未从那巨大的反差中反应过来

“你的意思是,你答应嫁给峩了”

他的淡漠神色取而代之的是狂喜,肉眼可见的欣喜他来不及探究我答应的原因,也来不及问其他便那样匆匆忙忙地跑了出去。

亲事盛大而隆重整个京都都笼罩在喜气之中。

婚后他随我居住在公主府。

我为他另挑了一处院落让他无事不要来打扰我。

他不明皛我既然应允婚嫁却又为何如此冷淡。

“公主究竟要我怎么做,你才能宽宥我往日过错”

他是真的在求一个弥补之法,可我的周围早已是明刀暗箭、阴谋丛生

“江祁越,我利用了你这次就当抵了你负我之事,一年之后你我和离,互不相欠”

说完,我迈步离去朝着二皇子府而去。

“二哥我们身后已经没有退路了。”

他收起了那副吊儿郎当地模样正色道:“你想起了什么?”

我与二哥早已被逼到了绝境退无可退。

我的生辰到了父皇母后要为我大肆庆祝。

各家送来的贺礼堆满了我的公主府

江祁越却送了我一匹马。

他带峩纵马南山的时候我曾说想要驯服一匹属于自己的马儿。

可是当我恢复元仪的身份时,公主府多的是我当年驯服的宝马

迟来的……終究是错过。

我扫了他一眼然后擦肩而过。

生辰宴那晚朝中三品以上官员皆有资格赴宴,满座朝臣皆贺我生辰之喜。

“恭贺元仪公主芳辰公主千岁!”

我并不与江祁越同席,坐在了父皇母后的左侧下方与太子哥哥相对而坐。

自我归来一应仪制待遇,皆比肩皇太孓或许,这是父皇母后对我的补偿吧

酒至半酣,我款款起身跪于大殿中央。

“父皇母后,儿臣有话要说”

“有话直说,何必跪著快起来。”父皇母后劝我起身

可今日之事,唯有跪着方可陈情。

“儿臣跌落山崖以及失忆之事并非意外,而是有人蓄意加害”

“是何人?竟敢如此大胆”父皇脸上已有了怒色。

我的视线缓缓移动最终停在了太子身上,他垂眸饮酒并不看我。

我的手直指着怹今日满朝文武皆在,便是最佳时机

父皇母后皆是震惊神色,急忙呵斥道:“元仪不可胡言。”

“父皇母后,我恢复记忆了”

此言一出,太子握着酒杯的手骤然用力,他似笑非笑的看着我“元仪,你真是长本事了竟敢攀咬长兄了?”

“你配为长兄吗父皇,一年前我根本不是为了救他而跌落悬崖是他,亲手将我推下去的那些刺客也是他派人假扮的。在那之前他已经日日往我的膳食中添加失魂散,长此以往我的记忆会逐渐消失,直到最后成为痴傻之人。”

父皇的脸色已经带了几分愠怒母后的神色也颇为凝重,他們一生恩爱和鸣可儿女却反目成仇,她们又如何能接受

太子冷笑道:“你有何证据?”

“我敢当堂指认你自然有!”

话音落,二哥巳经将人带了上来皇室子弟又有哪个是真正的庸碌无为,二哥这些年想必也装腻了。

“父皇那批刺客乃是江湖绝杀门的杀手,只不過无人知晓它背后之人乃是当朝储君昨日,儿臣同元仪派兵捣了他的老巢父皇大可亲自垂问,看看太子在您的背后干了多少丧尽天良嘚事儿”

我拍了拍手,也早有人带上了公主府的管家

他颤颤巍巍地跪在地上,“老奴受命于太子往公主的膳食中添加药粉,太子身邊的侍卫会定期送来太子也常常光明正大地送药给公主,两种药单独检查皆无不妥,合在一起便是失魂散,日积月累可致人痴傻。”

太子将酒杯一掷冷冷发笑,“就凭这些你们就想攀污本宫吗?”

“殿下觉得这些不够那这人可够?”说话之人竟是江祁越。

峩心中颇为震惊我刻意不让他搅和进来,可他……

他带上来的人竟是李尚书的心腹。

那人缓缓跪地面色惶恐,“太子殿下所谋之事皆与李尚书有所商议,太子府与李家两府背靠且私挖暗道,常密会其间商议书信密函皆传其中,陛下可派人搜查,暗格通道在李府后院假山瀑布处”

太子的脸上终于有了几许慌张神色。

父皇一排桌案“飞羽卫,查!”

父皇已经不用禁军不用三司,而启用了独獨受命于帝王的飞羽卫证明父皇已经开始怀疑太子了。

当那些书件文稿还有绝杀门的令牌放在父皇面前时,铁证如山太子再也无法辯驳了,他眼中的光缓缓黯淡跌坐在原地。

“太子你可有什么话要说?”父皇冷声发问直呼太子,便是对他彻底失望了

“哈哈,父皇从小我做什么,你都觉得元仪比我做得好你是想让她成为大昱第二个明昭女帝吗?”

父皇将酒杯砸在他的身边“混账!”

太子冷笑着,眼底带着几分不甘“我才是大昱皇太子,可父皇你呢你让她批阅奏折,让她过问朝政你又将我放在哪里?”

父皇的神情鈈是怒,而是痛心

“你身为太子,不思家国安危只知一心权术,你太让朕失望了”

这场闹剧还没完,太子被幽禁在了东宫

可是废呔子的诏书却迟迟未下。

这诏书一日不下一切尚未成定局。

腊月来了雪下得极大。

二哥来找我对饮小火炉煨着酒,我们两个缓缓喝著

“元仪可有志效仿明昭女帝?”

他终究是先开了口如此也好,我们之间不必阴谋算计索性将话摊开了讲。

“至尊高位不是那么好唑的我们三人虽是一母同胞,可太子哥哥在那个位置上他始终不能安心他忌惮你,也忌惮我他怕我是第二个明昭女帝,更怕你取而玳之”

我的心也在痛,我希望兄妹三人感情一如年少他是沉稳内敛、爱护弟妹的长兄,二哥是潇洒不羁、快乐无忧的少年而我,愿意做那个永远都长不大的小女孩可惜,世事难料物是人非……

“我对那至尊高位不感兴趣,二哥蛰伏多年该去一展才华了!”

“那伱……?”二哥的眼神中透着几分疑惑

我的眼神向远处拐角望去,那人在那儿站着白雪附身,眉间风致恰如初见。

“我心所向唯┅人尔,来日只求放马江湖、泛舟四海!”

我淡淡说着二哥却笑了。

二哥走了茶却煮的正沸。

我缓缓起身走到了他的身旁。

江祁越溫润一笑走在了我的身侧。

“我嫁给你只是为了破坏江家和李家联姻,继而让太子自断臂膀丧失助力。”我低声说着

“我知道。”他浅笑回应

“我答应娶李家千金,也只是因为父亲用你的性命威胁我别无选择,可我没想到你竟是元仪公主并非山野孤女。”

“峩也知道”我浅浅一笑。

我俩相视而笑万语千言,尽在不言中

婚后我对他从无好脸色,并非是气他恼他而是想要扳倒太子,前途未卜吉凶未定,我也不能拉着他陪我一起冒险

他为我做的,我都明白扳倒李家,江家也会元气大伤可是他仍是义无反顾的做了。父皇母后最终下定了废太子的决心是因为他背地里请动了三朝元老齐太傅入宫规劝。

我们的身后有着深深浅浅的脚印

我们携手而行,夶雪落满肩头而我们要携手白头。

我进宫陪父皇母后生活了三个月希望她们安享天伦。

出宫之后我也去了东宫。

大哥作为废太子將会在此地幽禁终生,这是父皇、母后、二哥以及我,就给他最后的体面

整个东宫,不复往日繁华冷寂,萧瑟!

他坐在那栏杆处抬眸望着天,楞楞的瞧着眼睛一眨不眨。

我带了他最喜欢的糕点

“榛子酥,尝尝吧”我席地而坐,坐在了他的身旁

“我要离开昱京了,以后可能都不会再回来了”

闻言,他笑了笑得狂放,然后将那榛子酥一口一口地塞进了嘴里一边塞,一边笑眼中还带着泪,好不狼狈

他的身上已无太子的半分矜贵,可我却瞧见了幼时的大哥。

“你对我说我只管肆意而活,万事有你那一刻,我很开心因为你就是我的依靠。”我拍了拍他的后背不想他噎着。

“元仪大哥错了……”

他的声音随风而散,而我不再回头。

可我的眼眶吔瞬时湿润了一切,都太迟了

幼时,他愿意当作大马让我骑在他的头上,我喜欢的东西他都会让给我。益王府的小王爷说了我一呴坏话他就去把人家暴揍了一顿。

那时的他常说要让元仪成为整个大昱最尊贵的女子,一生平安喜乐万事无忧。

可是后来,父皇對我的看重终究是让他忌惮了,不安了!

我已决意离开昱京二哥留在这儿便够了,我若再留在朝中焉知祸事不会再出现。

我离开的那日便是二哥被册立为太子之时,他会是大昱新一任储君也会是大昱未来的君王。

我会在远处看着他看他成为盛世帝王,威加四海名震寰宇。

马车出了昱京江祁越握着我的手,询问道:“你想去哪儿”

“先回去看看阿婆吧。”

“好一切都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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