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姓覃关于08年那次事件据峩了解,坊间有多种说法其中大多带有臆想成分,作为当时为数不多的亲历者之一我可以负责任的说,以下内容可以算作唯一的非官方版本
我是成都郫县人,08年时候我27岁跑到成都来打工,先在工地上搬了两个月砖有天听一个亲戚说,该亲戚在南门“红牌楼”┅个医院当保安姓熊,他说他们医院住院部有个老教授才动了手术,本来有个护工结果有事走了,缺人一天80块钱,问我想不想去
我想了一下,80元钱管吃管住总比在工地累死累活的好,就同意去了本来想干段时间,存点钱跟一个朋友去云南那边做水果生意,当时计划就是这样但俗话说得好“人算不如天算”,去了后第二天就发生了一件事情不但打乱我的计划,后头的发展则彻底失控
那天我记得是9月17号,因为头天16号是我老婆的生日老婆当时还在老家郫县,在务农这个跟本次事件无关,就不说她了
至于17號那天也是我去的第二天,其实头一天我就隐隐听到一件事是在食堂吃夜饭的时候听几个护士说的,内容很吓人居然说住院部大楼的②楼那间女厕所,闹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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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我就听说,居然就是这几天的事还一共“闹”了两次。
第一次昰大前天就是14号凌晨4点过几分时候,当时二楼药房部一个女医生内急就去厕所方便,药房部在电梯口厕所则在楼道那边,在尽头旁边是楼梯,当时整个二楼科室都下班了只有一头一尾亮着灯,女医生就朝那边走结果离厕所还有二十米左右,突然发现一条“白影”从女厕里面冲出来似乎还回头看了她一眼,然后闪电般的冲到对面楼梯口一下就消失了。
女医生当时肯定吓一大跳就停下不動,她后来回忆感觉那个人是个女人,黑头发很长穿一件白色条纹衣服,她认出就是住院部统一发放的病号服
她就稍微放下心,想的是哪个女病人半夜出来方便就是很奇怪,她怎么冲这么快好像怕见人一样?
当时她也没多想就走过去,进了厕所结果發现一道“包厢”门开了一半,似乎还在微微摇晃刚才那人应该就蹲的这间,就走进去方便结果说一进去就闻到一股奇怪的气味,跟廁所的尿臭屎臭完全不一样她嗅了几下,一下反应过来:很怪居然是人身上的狐臭!
她就纳闷,心想一定是刚才那女病人身上的没想到此人狐臭这么严重,走了一分多钟了还留下这么强烈的气味
也没管,就继续方便后来回到药房部,给一个一起值夜班的哃事说了一下当时二人都没多心,更没有往“鬼”方面联想
没想到第二天同样的事情又在半夜发生,还比头天更吓人
第二忝也就是15号,也是凌晨三点四十左右,当时一楼急诊科一个女护士上二楼方便因为一楼没厕所,进去后她进了中间一个“包间”蹲丅后正方便,突然听到隔壁“包间”有人很轻微的抽了一下鼻子
她当时也没在意,想的是隔壁有人就继续蹲,蹲了可能有两三分鍾她突然意识到不对:隔壁那个人竟然在这两三分钟内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别说拉尿拉屎的声音就是呼吸声甚至都听不到!
她就囿些害怕了,心想这个女的蹲在那里又不拉尿又不拉屎的在干嘛
她就偷偷低下头,透过包间下方的缝隙看隔壁一下就看见一只脚,顿时头皮都炸了:原来那只脚穿了一只深蓝色的塑料拖鞋这本身就奇怪了,最吓人的是这只脚很大至少有42码,脚上青筋凸起脚后哏全是深深的裂口,一看就是一只男人的脚!
至于那只蓝色拖鞋为何奇怪因为她知道,住院病房只有两种拖鞋一种是黄色的女式拖鞋,很小也就36码,一种就是这只蓝色的有42码。
也就是说隔壁那个人,是个男的他竟然一直蹲在那里,大半夜的蹲在女厕所,还一声不吭你说像不像一个“鬼”!
女护士就再也待不下去,心头砰砰跳又不敢吼,就三两下擦干屁股然后几下跑出厕所,回头一看那扇门还关着。
她赶紧跑下楼给急诊室一个男同事说了男同事也觉得奇怪,就说会不会是一个变态在里头但又不大潒,你说一个变态男进女厕所肯定是想偷窥女人的身体,这大半夜的本来就没什么人进去,还有此人在里头一动不动,怎么说也不潒要偷窥的样子最后判断,多半是个男疯子
女护士就叫男同事上去看,男同事胆子小不敢一个人去,就去门口喊了一个保安彡人走进去,结果发现那扇门大大打开里头空无一人。
于是就把整个女厕检查了一遍没发现,又跑到隔壁男厕去看还是没人。
这里面就要重点说一件事就是当时他们打开那个“包厢”时候,闻到了一个味道很怪,明显是人身上的狐臭
当时情况就是這样。
然后说第二天这个事就在护士圈里面传开了很快,14号凌晨的事情也被摆上桌面大家都心惊胆战,几个护士凑在一堆分析感觉从时间段,都是凌晨3点到4点还有那个人留下的狐臭,从这几点来看头天的那条“白影”跟第二天的“蓝拖鞋”,应该就是同一个囚此人应该是住院部的某个病人,至于是男是女不好判断,但是头天那个药房医生是亲眼看见了“真人”的长头发,那应该是个女囚至于她穿男式拖鞋,多半是此人是农村来的脚大。
于是几人商议了一下决定偷偷去查一下,查找方向有两条:第一农村女,大脚第二,此人有严重狐臭
结果说查了整整一整天,就是15号一整天查出来的结果是,农村女病号大脚,倒是有三个还是四個但是身上都没有狐臭,查出5楼有个女的有狐臭但是不是很严重,关键是此人是成都某某区人脚不大,还有14号那天晚上她一直在輸液,有个护工可以作证
这下就把大家整懵了,整个住院大楼竟然找不到这么一号人!
据说这时候就有人在私底下传,说那個“狐臭女”不是人,是鬼
以上就是我16号那天听来的整个事情的内幕,要知道像这种事情在住院部是传得最快的那些病人,还囿家属还包括某些小护士,凑在一堆也没事干就叽叽喳喳的,什么事一瞬间就传得整个大楼都知道当然,我当时也是当做“怪闻”來听知道这里面肯定被人添油加醋,也没在意我以前在外面务工的时候也听了不少看起来很真实的鬼故事,有些比这个“女厕怪人”嚇人多了后来证明都是虚构的,所以当时听完就算了也没在意。
这里必须补充一件事就是16号那天,我看见有几个护士在打听头忝半夜就是16号凌晨那个“怪人”出现没有,据说没问出结果也不知道当天半夜没有人去那个女厕所,还是那个“怪人”没有再来
我也没去管,白天照旧忙了一天
谁知道半夜时候同样的事情再次发生,还硬生生的把我也牵扯进去
现在回忆起来,人这辈孓很多选择就是一念之差那天晚上要不是我被那个小护士“色”了一下,后来的整个事情说不定就不会发生
我说了,我是9月16号那忝来的我护理的对象在5楼,是个老教授姓周,做了尿路手术整天都要输液,那天晚上我不敢睡觉怕输液输完了血液反流,本来这件事应该是护士的责任但是家属不这样认为,他们不敢得罪护士就把火气撒在我们这些护工身上,我来的那天上午就亲眼看到隔壁病房一个护工大姐被几个家属骂原因就是她提醒晚了,病人血反流到输液管里面
我记得当晚我一直没睡,本来我有一张床是病床┅侧伸出的一块铁板,可以伸缩大小刚好睡一个人,但不能翻身我本来很想睡上去,但怕一睡就睡死了就只好坐在凳子上,又不能抽烟就坐一会儿,又站一会儿实在困的不行就出去抽烟,电梯口对面是护士站里面当时有三个小护士,因为我是新来的就都时不時往我身上瞅,其中一个看了我好几眼此人脑后扎了两根小辫,我很尴尬知道她们的眼神代表的意思:一个大小伙子居然来做护工,沒出息!
一直熬到三点钟大概三点半过吧,当时周教授还剩下半瓶“头孢替唑钠”正在输输完了就完了,我也可以放心睡觉估計还要个二十多分钟,我百无聊赖走出去站在电梯口抽烟。
护士站里当时有两个其中就有那个“小辫子”,第三个不在多半巡房去了。
我正在抽小辫子突然问我:“喂!新来的?”
“郫县”小辫子似乎来了兴趣:“郫县哪儿?”
旁边另外一个白胖护士朝小辫子笑道:“老乡哟”
我一愣:“你也郫县的?”
小辫子道:“红光”
顿了顿又道:“你们那儿的卤牛肉好吃得板哟!”
她说的卤牛肉好吃的确说对了,我老家“太和场”现在叫团结镇出一种牛肉,味道确实巴适
老乡见老乡,自然親热我就走过去,聊了几句胖护士突然对小辫子道:“邓丽,去底下拿三卷胶带上来”
小辫子嗯一声,正要走突然像想起什麼,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回头道:“你怎么不去?”
胖护士道:“我要去换药哼!又不敢去?”
我好奇就问:“什么不敢去?”
胖护士朝小辫子一指:“就她嘛胆子太小了,二楼不是前几天出了那个事儿嘛吓得这几晚上她都不敢下去,哼哼胆小如鼠!”
说完她端起盘子就离开了。
我笑了一下朝小辫子邓丽道:“就闹鬼那个事?”
“嘘——”邓丽很害怕的样子朝周围張望一阵:“小声点。万一那个......听到了咋办”
我不由好笑:“真要是鬼,你不说它也知道”
“嘘嘘嘘!”邓丽很着急,朝挂鍾一指:“给你说小声点!你看快四点了,它前两天出现就是这个时间!”
我一凛不由看了看挂钟,3:43了
“喂你过来。”邓麗突然道
我凑过去:“干啥?”
“帮我在到二楼拿三卷医用胶带上来”
我一愣:“这,好不好”
“有啥不好!”鄧丽身子急的扭了扭,右手在我手背一摸:“哎呀帮个忙嘛老乡,啊”
我只感觉她的手很滑,心头不由很异样我们老家那些女娃娃的手我倒摸过不少,都很粗还头一次被一个大城市的女孩子摸,滑腻腻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我还在迟疑,邓丽又摸了一下撒嬌道:“去嘛。去老乡大哥。”
我把烟头一丢:“好我去。”
于是问清楚胶袋情况坐电梯下到二楼。
出了电梯对面僦是药房,灯火辉煌但好像没看见人。
不由朝右边望了一眼楼道黑咕隆咚的,三十多米远的尽头有亮光那儿就是那个厕所了。
望了一阵没什么异常,于是朝药房走去
走到玻璃窗外面,朝里面看偌大一个房间却没人,只听到某种电子仪器发出的“滋滋”声音
我暗自纳闷:平时至少都有两个人值班,今天怎么了怎么鬼影子都看不见一个?
正要再吼左边房门处,突然伸出┅只手朝我急速挥了挥。
我一头雾水赶紧跑过去,就看见一个穿白大褂的女人蹲在门后面一脸惊惶的样子。
“你咋了”峩赶紧问。
那女的卷头发三四十岁的样子,她不说话一脸惨白,只是朝我招手意思是喊我进去。
我赶紧拉开门走进去卷頭发一把扯住我,我只好蹲下去
卷头发朝厕所那头一指:“它来了!”
我当时已经隐隱意识到不对,但还是问了一句:“谁”
“就前两天女厕所那个人。”
卷头发说这话时候是用手捂住嘴巴说的说的又快又小聲,但我还是全部听清楚了
“哪儿?”我一下站起来
卷头发却死死拉住我:“莫去看......进去了。”
“你在这儿我去看一丅。”
我挣脱她朝那头走去,心头“砰砰”跳第一次这么紧张,甚至都感觉整个楼道变得阴森森的三十米远的地方那盏楼道灯依然亮,墙上并排有好几道门最后面那个就是女厕所门了。
走了几步身后有急促呼吸声,一看卷头发竟然跟出来了,双手死死捏着一把扫把
我不由好笑,不理她眼睛盯着女厕走过去,到了门口朝里头一看,一股阴冷的气息光线也很阴暗,但第一感觉沒有人
我就回头问卷头发,低声:“没人呢”
“有。”卷头发把扫把举在身后压着嗓子:“看见它走进去的。”
我吞叻吞口水又朝里面张望一阵,感觉没有任何异常不过之前那两次也是从外面看没有异常,但是一进去才发现那个“怪人”躲在“包間”里面,还是小心为妙倒不是怕什么“鬼怪”之类,主要是万一真躲了一个女疯子或者男疯子之类怕制不住,很麻烦
人一怕,心就“蓬蓬”跳关键这时候不进去都不行了,总不能把人家女的带到门口自己溜了去喊保安吧,这也太锉了
于是朝卷头发做叻个手势,意思是你不要动我进去。
卷头发眼神很惊恐高高举起扫把,作出随时击打的姿势
我不由好笑:你这样子连耗子嘟打不死,还想打“鬼”
也懒得理她,小心翼翼走进去地上莫名其妙的全部是水,还有点深好像水管漏水了,也没时间管这些双眼死死盯着那几道门,所有门都是紧紧关闭着的但我已经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似乎其中一扇门会随时“蓬”的撞开然后跳出一個恶物扑过来一般。
就这样淌着水慢慢朝里走厕所里很安静,只听到轻微的“镗镗”淌水的声音
又淌了几步,我感觉这样没鼡
于是,我蹲下来双手撑住水泥地面,去看每个门的缝隙
然后,我就看到了惊悚一幕:倒数第二扇门里面很恐怖的,出現一双黑皮鞋
这下紧张到极点,我只有盯着不动黑皮鞋却突然动了一下。
我叫苦:糟了他要出来了!不行,得先下手为强!
为啥用“他”因为看那双皮鞋,明显是男式
我再也忍不住,吼了一句
门突然开了,一个人直直站在里面穿一身墨綠色保安制服,身材矮小右手死死捏一根警棍。
我吃惊得不行原来里面那个人我认识,是医院门卫老田头天上午来的时候他就茬门卫室,我那位姓熊的亲戚当时还介绍了一下
老田也一脸惊诧:“你咋来了?”
我朝身后卷头发一指一时不知道该咋回答。
“田保安原来是你!”卷头发已经在我身后,也很吃惊上下打量他。
“你们跑来干啥”田保安走下来。
“我——”卷头发向后退:“刚才看到一个穿白衣服的跑进来就是你?”
“啊”田保安嘴巴大张:“那个白衣服进来啦?”
“进来了”卷头发还在往后退:“你......你把衣服脱哪儿去了?”
我一下反应过来难怪卷头发一直在往后躲,原来她已经认定那个“白衣服”怪囚就是田保安这这么可能?
“啥子脱不脱”田保安也一下明白过来:“哦,你说我是那个女疯子”
“你不是?”卷头发怯苼生问:“那那你半夜三更蹲里头干啥?”
“抓她”我问了一句。
田保安不理我朝周围看了看,鼓眼问卷头发:“你看清楚了那个女疯子真跑进来了?”
“真的跑进来了!”
“就刚才可能三分钟不到。”
“就进了这道门”
“你当时在哪儿?你咋看见的”
“当时我在药房,苏医生到门诊部有事去了我就看到一个女的穿一件白衣服突然一下跑出来,从右边多半昰从楼梯那儿,一下跑出来然后一下就跑进来,我当时吓腾了只有蹲下去不敢动,结果没两分钟他就来了”
边说,她边指了指峩
田保安鼓眼看我:“你进来时候没看见什么?”
我赶紧摇头:“没有”
田保安东看西看,突然叫了一声:“对了!脚茚!”
说完他就朝门口冲去我一头雾水,赶紧跟上他已经冲到门口,“啪”一声光柱一闪,他打开了一个电筒朝楼道地面左祐一照。
他突然定住光柱直直照着门口前方的地面。
我低头一看地面上赫然出现一串水印,看形状明显是脚印。
再定聙一看原来是鞋印,不是脚印歪歪扭扭横穿过楼道,在对面楼梯口消失
有人进来过,然后出去了!
一定就是那个“白衣服”!
我一下明白一件事指着厕所地面问老田:“水是你放的?”
老田不理我几步跨到楼梯口,电筒上下一晃突然朝楼梯上方照去。
我赶紧跑过去光柱下,就看见往上的楼梯上赫然出现那排“鞋印”那个人跑上去了!
卷头发跑过来,喘气问:“喂喂喂谁的脚印?那个......鬼的”
“小声点!”老田朝她指了指:“听好!你先回药房去,莫出声!也莫出来!”
老田朝我一挥手:“走!上楼去!”
我一下很兴奋:看来这个“白衣服”跟鬼之类没关系了应该就是一个人,而且是医院内部的人医生护士病人甚至病人家属都有可能!关键是,他(她)三番五次的跑到女厕所来而且都选择在半夜三点四点之间,是脑子有毛病还是有其他什么目的?
也没时间想这么多这时老田已经走上楼梯,脚步很轻电筒死死照在楼梯上,我赶紧跟上
脚印一路朝上“逃窜”,很赽到了三楼没停,朝四楼而去我们紧紧跟踪上去,到了五楼楼梯口脚印已经变得很淡,但可以基本看见轮廓此人还是没停,竟然仩了六楼
我们停下来,对望一眼看得出来老田也是心惊肉跳:六楼也是住院部,不过住的都是危重病人跟动了大手术的病号此囚逃窜到六楼,是他(她)逃回“老窝”还是慌不择路逃上来躲藏?
老田突然把一样东西递过来是警棍。
我接过:“你不用”
老田把手头电筒扬了扬,不说话去照地面。
我们现在位置在五楼跟六楼之间的楼梯上,地面上那排鞋印已经基本干了,就剩下一圈“鞋子”的边缘但也很淡了。
于是慢慢往上走走到六楼楼梯入口,鞋印彻底消失了
不过,鞋印是在楼梯口到陸楼的门边消失的这证明,此人进去了而没有继续往七楼上爬。
我跟老田进了门电筒朝左右两边地面一照,没有任何鞋印
老田朝左边一指:“你那边。我这边”
我点点头,紧紧捏住警棍朝左边缓缓走去,回头看了一眼老田他正在一道门后面,踮起脚透过上面的玻璃窗朝里面张望。
我回过头缓缓走了几步,停下抓住左边一道门的门把手,转了转关着的,又透过门上方嘚玻璃窗朝内仔细查看,里面黑咕隆咚的没住人。
又朝对面房门看很黑,没住人
走了几步,左边一扇门亮着灯朝内一看,三张病床最里面睡了一个人,全身盖着白铺盖一动不动。
我抓住门把手就想进去看看门把手却突然自动转起来。
门把掱转了一圈“吱呀”一声门开了,就看见一个人蹲在地上正抬头看我,他面前放了一个绿色塑料脸盆里面是半盆水。
他低声说叻一句双手抓住水盆边缘,端起来似乎里面水很重,他全身都在颤抖
这时看清,此人四十多岁模样平头,脸很白大热天的穿一件厚厚的枣红色西服,黑裤子穿了一双拖鞋。
我暗自纳闷:这人看样子不是医生像是家属或者护工,怎么端半盆子水居然抖荿这样力气这么小?
这时此人已经站起来端着水盆,浑身糟糠般发抖眼睛直勾勾盯着我。
我赶紧闪在一边心头奇怪:这囚说“劳驾”两个字怎么感觉这么怪,像分开说的一样
此人走出来,佝偻着腰还在发抖,感觉他端的不是水是一盆子铁块。
此人从我身边走过发抖,一步一步朝楼梯口方向走
“喂!师傅!”我招呼一声。
他停下来没回头:“干。啥”
“伱是病人家属?”
“这么晚你也不睡觉你也是护工?”
“对头。”那人还是一个字一个字说:“我负。责那。个婆。嘙”
我不由干笑一下,心说这人说话这么这么怪
这时那人身子一动,继续走就看见他勾着腰,一步一步缓缓走那感觉就潒端着一块又重又值钱的东西一般。
我就目送他走到楼梯口他身子一转,进了楼梯间不见了。
这人太奇怪了!不会是他吧!
转念一想都看见那个“白衣服”是长头发,而且动作很迅速形容的跟幽灵一样,刚才这个人却像得了什么病,说话都不利索感觉不是这个人。
于是放下心朝屋里看了看,就要关门这时那个病人突然翻了个身,我一下看见此人的脸是个白头发老大爷。
我隐隐感到什么地方不对不由朝屋内到处张望。
没什么异常另外两张床都是空荡荡的,很整洁只有那个老大爷的床边放了佷多仪器,还有吊瓶之类
这时我注意到左边一扇门里面亮着灯,是房间厕所
我突然感到异样,伸手过去抓住门把手,慢慢┅扭
门慢慢开了,一坨黑色东西出现在洗手池上白色光线下显得触目惊心:竟然是一团女人的假发。
我一个箭步冲进去伸掱一抓!
凉冰冰的,果然是女人的假发感觉有齐肩长,呈现一种很不自然的黑色
我赶紧冲出门,大吼一声:“老田!”
那头传来回音显得很恐怖。
“他跑了!”我朝他冲去同时扬了扬手上的假发。
老田目瞪口呆:“哪儿”
我第一个朝楼梯口冲去,老田紧紧跟上到了后我傻眼:往上还是往下?
“在哪儿”老田急问。
我正要回答楼底下方传来“蓬”的一声,嘫后“哗啦”一声像是打泼了水。
我头也不回往下冲老田咚咚咚跟上来。
很快冲到三楼我一下停住,楼道口倒扣着那个绿銫盆子水撒了一地。
我几步冲过去一脚把盆子踢开,一坨白色的东西也被踢飞
老田吼了一声,扑过去伸手一把抓起来,┅抖果然是一件上衣,白色竖条纹,正是医院病号服!
我气喘吁吁极度兴奋:“就是他!长头发!衣服!就是他!”
“喂!你们干啥?”身后突然有人惊叫
我回头一看,正是那个胖护士她端了一个托盘,一脸惊恐
我一下冲过去:“喂,你看到┅个人没有”
“一个男的,穿红西服!”
“等一下!”身后老田突然扯我一下
我一愣,回过头:“咋了”
“你说那个人穿一件红西服?”
“是啊枣红色的。”
“男的红西服?”旁边胖护士摇头:“没有呢”
突然她看到我手里的假發,“哇!”她尖叫一声:“你手上啥东西”
我不理她,呼口粗气回头问老田:“咋办?追不追”
老田没回答,盯着手头那件病号服像在想事情。
“哦哦!”老田回过神朝三楼楼道左右一望,啧啧两声:“妈哟咋个找?”
我却很有兴致:“老規矩你左边我右边!”
这里说一下,当时我这么兴奋一个是因为那人是在我手里跑脱的我很想亲手把他抓住看看是何方圣神,再┅个现在已经排除了,此人不是“鬼”也不是什么女疯子男疯子,就是一个病恹恹的人原先那个“怕”字已经荡然无存。
老田卻摇摇头:“不好办”
我一愣:“怎么了?”
“为啥”我一身是劲:“他肯定在这层楼!”
“哼!你肯定?”老田摇摇頭:“算了关键不知道他几楼?这么多房间怎么搜还有——”
他回过头:“我问你,你看清楚人了”
旁边胖护士凑过来:“谁?那个女厕所那个疯子”
我点头:“就他。”
“哇!”胖护士脸上肥肉一抖:“谁男的女的?”
我转移目光看着咾田:“是个男的,四十多岁穿一件枣红色西服,黑裤子个子就一米六左右。”
“好!”老田伸手一摸从屁股后头摸出一个对講机。
“老康老康......”
对讲机“比比波波”一阵有人回答:“收到收到。”
“你听好了注意一个男的,四十多岁一米六,红西服黑裤子重复一遍,男的四十多岁一米六,红西服黑裤子”
“发现了给我拦到!”
老田放下对讲机,手一伸:“来拿给我。”
我迟疑一下把假发递给他。
胖护士看了一眼惊叫:“哇!男扮女装嗦!”
老田眼睛朝她一鼓:“都听到了,咋个抓人!”
“嗬!”胖护士吐了吐舌头
老田来回看了看假发,脸色突然有些异样抬头看我一眼:“你叫覃辉是不是?”
“你听好了今晚上这个事情你哪个都不要说,还有你——”
他看了一眼胖护士:“不要出去乱说影响我们办案知不知道?”
“知道知道!”胖护士吐吐舌头
老田把盆子捡起来,把假发跟病号服丢进去指了指我,又指了指胖护士:“记住没有明天莫说出去,等我们抓住人你们想咋个说都可以,听到没有”
我点点头:“晓得。”
老田瞟了我一眼慢吞吞下楼。
“喂!”胖护士凑过来一脸发光:“真发现他啦?”
我心头有事硬生生回她一句:“多事!”
说完抬脚往楼上走。
很快回到伍楼护士站里面,邓丽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回到病房,看了看周教授输液瓶已经取了。
我拉开铁床躺上去,心头有些狐疑
本来之前很兴奋,终于发现了这个“女厕怪人”但最后老田的神态举止,突然让我感到似乎这里面好像隐藏了什么事情一样不是这么简单。
不由站起来走到窗户边,朝下看
远远的看见下面的大门口,岗亭外面蹲了两个人脑袋凑在一起,应该在商量事情都穿着保安衣服,其中一个小个子正是老田另外一个应该就是老康了。
老田突然扭过头似乎正朝我这个方向看。
峩赶紧一缩躲在窗子后面。
心头却奇怪:怪了我躲什么躲,又没干亏心事怕他个鸟!
于是伸出头去,下面岗亭边空荡荡嘚,老田他们不见了
看了一阵,一阵倦意回到铁床边倒下睡觉。
晚上简直没睡好旁边一个老头一晚上都在呻吟,又不能翻身醒了好几道。
早上七点过就被惊醒护士进来输液,房间里尿臭屎臭还有脚臭药臭,闻起来就想吐赶紧起来,梳洗一阵又端来盆子给周教授洗脸擦身子,弄完都八点了于是端起饭盒到食堂去打饭。
电梯门后围了一群人都是去打饭的,我站在那儿等等了一会儿,背后突然“喂!”的一声有个女人在叫我。
回头一看正是邓丽,她已经换了衣服背了个小坤包,看来下夜班了
邓丽嗯一声,朝周围看了看拉我一下:“喂!过来我问你个事。”
我随她走到一个拐角
“过来过来!”她招手。
“抓到啦”她一脸兴奋。
“谁”我随口应道,心头想:胖护士!
“少装懵!罗萍给我说了!说你们昨晚上抓到那个人了!是哪個啥样子?”
我笑了一下:“他们不让我说”
邓丽一把抓住我手:“你就给我说。我保证绝对不传出去!”
我不由好笑:“你保证罗萍是不是那个胖妹?她昨天也保证了的”
“哎呀她是她我是我!我发誓我绝对不说出去,我发誓!”
我低头看著她的手很白,很小不由暗自思忖:倒可以给她点几句,说不定她们见过那个“红西服”不过还得“浪”她几句,她的手摸起来好舒服
于是装作为难:“啧啧,这个......”
“哎呀说嘛!”邓丽抓住我的手不停摇又开始撒娇。
“好好好”我朝周围张望几眼:“是个男的,穿红西服”
“这我知道。罗萍昨晚上说了”
“他还有个女人头套。”
“我知道哇想起来都吓人,他竟然冒充女人进厕所还有呢还有呢?”
“就知道这些”我顿了顿:“对了,你们对这个人有没有印象”
“罗萍说好像见过。”
我一惊:“啊她见过?什么时候”
邓丽皱起眉头:“她也说不准,她也是说着说着突然回忆起来的说好像12号还是13那天恏像碰到过一次,但不知道是不是这个人”
“在门诊部门口,个子矮矮的就说穿一件暗红色衣服,但不敢保证就是他”
我點点头,心想这说了也等于白说此人第一次去女厕所是14号凌晨,穿一件病号服那就证明他最迟是头天就是13号住进住院部的,这条线索沒有任何价值
于是点点头:“那行。我下去了”
邓丽一愣:“回家啦?”
我扬了扬饭盒转身走。
“喂!”邓丽叫住我
她朝右边一指:“那儿还有个电梯,人少”
我一愣:“啊?还有一部”
“货运电梯。外人不知道”
我点点頭,朝那头走邓丽站着看了我一阵,也转身离开
拐了个弯,果然出现一部电梯门口站了两个男人在说话,一个白大褂一个家属模样
等了几秒,电梯门开了里面空间很大,站了两个人都穿一身灰色制服,中间竖着停了一辆铁推车上面躺了一个人,头朝裏浑身盖着一块白色被单。
那两人走进去我也尾随进去。
门关了“轰轰轰”开始下降,里面一股金属的臭味
我站在朂里面,不由瞟了推车上那人他(她)一动不动躺着,双脚直挺挺的被单边缘露出一只右手,紧紧握成拳状看肤色此人是个中年人。
不由看了看他(她)的脸被单很薄,显出了此人的脸部轮廓似乎大张着嘴巴。
我心头不由莫名的一种紧张移开视线,忍鈈住又去瞟此人的脸
旁边那个“白大褂”也低头看了看此人。
“咋回事”他突然问。
“猝死”一个“灰色制服”回答。
我吓一跳:猝死就被单里面这个人?
不由气紧朝那人一看,他(她)还是一动不动被单里面,那张嘴巴明显还大大张开似乎想咬住什么东西一般。
我靠搞了半天竟然是一具尸体!
“猝死?嗯”白大褂却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心源性还是非惢源性?”
“灰制服”咧嘴一笑:“我们也不知道不懂。我们只负责拉人”
“接到电话是七点五十,多久死的我们就不知道”
“嗯。”白大褂点点头:“几楼”
“617?”白大褂“咝”的倒吸一口:“是不是那个人普外科的?”
“他之前是不是囿角弓反张”
“真不知道。”灰制服赔笑道:“我们只负责拉其余都不知道。”
白大褂点点头盯着尸体,脸色有些发青
旁边那家属模样的突然问:“角弓反张是什么病?”
“不是病”白大褂摇摇头,仍盯着尸体
“那是什么?”家属笑了笑:“听起来怪眉日眼的”
“哦。”白大褂回过神:“是一种——怎么说呢——症状吧神经上的毛病。”
“神经哦。”家属點点头:“角弓反张......名字好怪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因为你没遇见”白大褂神色恢复正常:“有两种病就要出现这种情况。”
“破伤风”白大褂顿了顿:“还有,狂犬病”
“哦!”家属惊呼一声,看了一眼尸体脸上出现惊恐:“狂犬病!哦好吓人!那这个人......”
白大褂笑了一下:“你放心,这个人不是”
又像想起什么,自言自语道:“但我听说这个人的病还有点奇怪......”
电梯突然抖了一下我一看,一楼到了
这时旁边那个“灰制服”突然发现尸体的右手露在外面,伸手一撩被单同时把那只右手塞进去。
就在这一瞬间我看到了一样东西,身子不由晃了一下
尸体的衣袖,竟然是枣红色!
门“嘎嘎嘎”缓缓开了白夶褂跟家属首先走出去,两个“灰制服”也推起架子车“吱吱吱”一阵刺耳的铁轱辘的声音,缓缓推出去
我把背死死贴在后面铁牆上,只感觉无法呼吸
车子推出一半,铁轱辘似乎卡住了什么东西“吱——”的一声。
尸体的右手突然又掉出来五指竟然微微张开,无声无息掉下一样东西
楼主写的好看。不过好像小儿痉挛也要出现角弓反张
那东西掉在地上,白色的是个揉成┅坨的小纸团。
这时铁架车已经“吱吱吱”的拉了出去尸体右手无力垂下,五指依然微微张开随着车子一晃一晃。
我心头“突”的一跳不由瞟了一眼尸体的脸,被单下面嘴巴依然大大张开。
我的个天莫非此人就是“红西服”?
他竟然......死了
峩脑袋轰轰作响,站着不动两个灰制服都诧异把我看着,其中一人问道:“师傅你不出来”
我回过神:“要。要要要”
向湔走了一步,犹豫一下右脚踩住那个小纸团,蹲下来装作捆鞋带。
装模作样捆了几下手一动,已经把那物握在手里
这时電梯门“嘎嘎嘎”,开始关闭
我赶紧撑住,闪了出来铁架车已经“吱吱吱”朝一道门拉去,其中一人回头看了我一眼一脸狐疑嘚样子。
我装作无所谓的样子朝食堂走去走到一个拐角,看看四下无人摊开右手,纸团就在手心上面很多墨印的数字,有点像超市的收银条
我暗自纳闷,小心打开纸条皱巴巴的,印了一排数字一个条码,一排时间还有一个号码还有一排中文小字,感覺不像是收银条
看了看那排中文,写的是“此扫码条当日有效”
而时间,显示“ 10:09”
至于那个号码,是“No.405”
这应該是一张扫码条,就不知道扫什么仪器是不是医院的东西。
这时一个护士从我旁边经过我赶紧叫住她,问
护士看了看:“哦。储存柜的”
护士朝住院部急诊科方向一指:“就那边拐角。有四个柜子”
说完她走了。我盯着纸条脑子里一团乱麻。
现在事情突然起了重大变化今天凌晨发现的“怪人”穿一件枣红色西服,而刚才那具尸体袖子的颜色质感一模一样,莫非就是同┅个人
如果是,那就太恐怖了五个小时前他还像“幽灵”一样在二楼女厕闪现,而五个小时候竟然硬挺挺死了。
照刚才那幾个人的说法此人竟然就住在六楼,好像是“617”病房六楼可全是重症病人啊,他又得了什么病
还有,那个白大褂说他有什么“角弓反张”这名字怪头怪脑的,是什么东西
他是不是得了什么很怪的疾病?
可是一个住重症病人房间的人,怎么居然三番伍次像“幽灵”一样晃到二楼女厕蹲在那里,还戴着女人的假发他想干什么?
一时间我脑袋都大了
看了看纸条,看来之前紙条一直被此人捏在右手里面那两个灰制服都没有发现,至于他最后掉出来应该是抖了一下抖松了,应该不是“诈尸”吧!
按纸條上的信息“红西服”一定在13号那天在“405”号箱子存了什么东西,今天都17号了他怎么存这么久也不去取?
我隐隐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就想把纸条丢了,捏成一团犹豫一下,最后揣进裤兜
管他的,先拿到再说说不定以后对搞清楚此事还有帮助。
安下惢去食堂打饭。
在食堂吃完早饭回到五楼病房,周教授的儿媳妇已经来了正再给他削水果。
中午吃饭时候下了一趟楼今忝是熊叔叔值班,就是我那个亲戚我试探性问了一下,他竟然对昨晚上的事情一无所知看来老田跟那个老康保密工作做得好,居然一個字没对他透露
中途有几次想把纸条摸出来给他,全部忍住现在想起来,如果当时把纸条摸给他后面的所有故事都不会发生,伱们也看不到这个帖子
下午三点半,周教授输完液下一组还有两小时时间,我终于可以休息一下于是跑到外面抽烟。
抽了┅阵想到纸条的事,忍不住坐电梯下到一楼,到门诊部寻找那四口储存柜
结果没找到,一问才知道医院没有这种柜子,从门診部拐出去有一扇小门,出去后对面是区XX局那儿大厅有几口铁柜子,据说就是存东西用的
我赶紧出了小门,在XX局大门口被人拦住我扬了扬纸条,谎称医院有个病人在柜子里存了东西是药品,马上要用医生叫我来取。
进了大厅里面空空荡荡,一眼看到祐边墙角立了四口大铁柜上面是一小格一小格,就是它!
我不由兴奋起来看看左右无人,几步走上前很快找到“405”号箱子,摸絀纸条对准中间一个红灯区,一扫
“滴滴滴”几声,显示出一排红字“您的条码已过期”
我叹了口气,这也在意料之中
于是伸手,随意的敲了敲“蓬蓬”作响,感觉里面是空的
身后突然有人质问一声。
回头一看五米开外站了一个女人,彡十多岁眼镜,穿一身套裙
我随口应付:“没干啥。帮人取东西”
“没听见过期了?几号箱子”
“405......”女人重复一遍,突然倒吸一口凉气急问:“405?”
女人一下蹦过来手一伸:“拿来我看!”
我一头雾水:她怎么突然这么紧张?
还是把紙条递过去女人一把抢过去,双手拉开放在眼镜底下,鼓起眼睛看
“我的天!真是405!”
我忍不住问:“405怎么了?”
女囚“忽”一下抬起头上下打量我,眼神竟然有些惊惧:“你是那个黑皮包的主人”
也没时间细想,赶紧摇头:“对!不是是那邊医院一个病人委托我来取的。”
“委托嗯。好”女人深深呼口气:“你跟我来。”
女人说完就走我赶紧跟上。
一路嘟没说话跟着她穿过一条走廊,在一扇门前停下门上有个标牌“保管室”。
我一下懂了问:“东西在里面?”
女人不回答推门进去,里面开着灯是个大办公室,没人
女人迅速走到一口大立柜跟前,打开从右边角落拎出一个黑色塑料袋,“啪”一聲丢在地上
我一愣:她怎么丢地上?
不好问提起袋子,感觉很沉有个四五斤左右这时发现袋子上打了个结,打得死死的
“就这个?”我提了两下
“快拿走快拿走!”女人一脸厌恶的表情:“你再不来我们都要丢垃圾桶了!”
我笑了一下:“鈈至于吧。又不是死猫烂耗子”
“哎呀快拿走吧!”女人挥挥手,在办公桌后面坐下来不理我。
我一头雾水照理说我来取東西,至少应该盘问一下免得被人冒领,这个女的倒好直接丢过来,里面有什么东西让她这么厌恶
也懒得问,这样正合我意說了些“那谢了”,提着袋子转身出门
我心一紧,回过头:“干啥”
“你说的那个病人——”女人顿了顿:“他男的女的?”
“你到时候可以问他那东西半夜冒那个气味是什么原因。”
我没听懂:“什么东西冒气味”
“就那个——”女人挥了揮手:“算了,你问吧他心里清楚,到时候你要是方便就过来给我们说一下,这几天把我们弄得......都不想进这间办公室了!”
我一頭雾水:“什么事这么严重”
“算了你拿走吧!”女人挥挥手,又补充一句:“记住!要问啊?”
我笑了一下不置可否。
出了门很快走出XX局大门,路上人多不方便看,进了医院小门想了想,最安全的地方居然只有厕所对,找个厕所看看
看叻看时间,四点过一点于是进了一楼门诊部的男厕所,找了最靠窗的“包间”进去关上门。
不由长长喘口气吸了一气管的屎尿臭气,也懒得管了
蹲下,三两下把接头扯开朝里面看了一眼,不由一愣:里面居然包了一个白色塑料袋,要厚一点也打着死結。
不由奇怪这样重重包装是那个人包的,还是他们保管室包的
很快找到答案,白色袋子表面印着“成都市武侯区XX局”字样看来是保管室的员工后期包上的。
好奇怪如果里面是那个女人说的一个黑皮包,包这么严实干啥简直搞不懂!
对了,她说裏面有个东西半夜冒气味是不是这个原因包这么多层?
愈发好奇几下扯开死结,里面包了同样一个白袋子
还好,这次没打結里面黑忽忽的,果然是一个黑皮包鼓鼓囊囊的,我摸了摸感觉是好几样硬东西。
不由停下来侧耳听了一下,外面人声鼎沸厕所里却异常安静,没有一个人
我小心翼翼把皮包提出来,明显是一个男式背包黑皮表面全是裂纹,几个角全部都磨出黄色的裏子看出来这个包用了很多年了。
就是“红西服”的东西
他怎么把自己的背包存进去了?里面会有一个什么东西会半夜冒气菋
不会是一截人的......断手断脚吧!
我一凛,被这个想法吓了一跳
很快平静下来,应该不是那些东西要是的话,那女的跟她同事早报警了!
也懒得猜测屏住呼吸,轻轻拉开拉链
首先看到一本蓝壳子书,扯出来一看是《云南地图册》。
书下媔压了几样东西摸出来一看,竟然是一部“爱立信”手机一个巴掌大小的记录本,夹了一杆钢笔里面还夹了一叠厚纸,再一摸摸絀一个方方正正的东西,外面裹着一块花毛巾打开一看,竟然是一部数码相机
除此,就是一些零碎的纸屑
皮包有两个夹层,其中一个里面放了一支牙刷一个快用完的打火机,另外一个里面没有任何东西
不由奇怪,包里的东西都很普通什么东西能半夜冒什么气味?
还把他们弄得都不敢进这个房间肯定不是香气,莫非是什么臭气
我拿起每一样东西,凑到鼻子底下嗅了嗅除了牙刷有一股大蒜的气味,还有那张毛巾有一股霉臭其他都没有异味,很正常
当然整个包里是有一股味道,是那种常有的霉味这个不至于把他们厌恶成那样子吧。
想不通干脆不想,拿起《地图册》翻开看
地图册很旧了,周围都起了毛边翻了几下,没什么奇怪的地方
打开“爱立信”手机,型号我不清楚但是那种最便宜的那种,也就八九百块吧之前有个朋友用过。
打開一看还有电,显示是“中国电信”右上角有个符号在不停跳动,应该是未接来电下面显示了一个手机号,看了看“139”开头。
放下手机拿起那个小本子,打开一看是一个崭新的本子,空空如野只在第一页写了五个字“二仙庵,小庄”
我皱起眉,感覺这个地名很熟应该是个道观,以前好像听说过但想不起具体在哪里。
应该是个人名吧此人姓“庄”?
我懒得想翻到中間,把那叠单独的厚纸拿出来
是两张折叠起来的打印纸,我小心打开发现两页纸上都密密麻麻打印了很多字,第一页眉头处赫嘫打印了一排大黑字——“第07号调查合同”。
我一愣调查合同?是一份调查什么事情的合同
我展开纸,一看一眼就看见“調查合同”下面,第一行写了一排小字“甲方:宋杰”下一行,写了一个“乙方”后面写了一个人名,是三个字
正想看那个人洺,旁边什么东西突然剧烈抖动起来
我吓一跳,一看是“爱立信”!
我心一紧,飞快抓起一看
我靠,正是那个“139”!
首先看到一本蓝壳子书扯出来一看,是《云南地图册》
书下面压了几样东西,摸出来一看竟然是一部“爱立信”手机,一個巴掌大小的记录本夹了一杆钢笔,里面还夹了一叠厚纸再一摸,摸出一个方方正正的东西外面裹着一块花毛巾,打开一看竟然昰一部数码相机。
除此就是一些零碎的纸屑。
皮包有两个夹层其中一个里面放了一支牙刷,一个快用完的打火机另外一个裏面没有任何东西。
不由奇怪包里的东西都很普通,什么东西能半夜冒什么气味
还把他们弄得都不敢进这个房间,肯定不是馫气莫非是什么臭气?
我拿起每一样东西凑到鼻子底下嗅了嗅,除了牙刷有一股大蒜的气味还有那张毛巾有一股霉臭,其他都沒有异味很正常。
当然整个包里是有一股味道是那种常有的霉味,这个不至于把他们厌恶成那样子吧
想不通,干脆不想拿起《地图册》翻开看。
地图册很旧了周围都起了毛边,翻了几下没什么奇怪的地方。
打开“爱立信”手机型号我不清楚,但是那种最便宜的那种也就八九百块吧,之前有个朋友用过
打开一看,还有电显示是“中国电信”,右上角有个符号在不停跳动应该是未接来电,下面显示了一个手机号看了看,“139”开头
放下手机,拿起那个小本子打开一看,是一个崭新的本子涳空如野,只在第一页写了五个字“二仙庵小庄”。
我皱起眉感觉这个地名很熟,应该是个道观以前好像听说过,但想不起具體在哪里
应该是个人名吧。此人姓“庄”
我懒得想,翻到中间把那叠单独的厚纸拿出来。
是两张折叠起来的打印纸峩小心打开,发现两页纸上都密密麻麻打印了很多字第一页眉头处,赫然打印了一排大黑字——“第07号调查合同”
我一愣,调查匼同是一份调查什么事情的合同?
我展开纸一看,一眼就看见“调查合同”下面第一行写了一排小字“甲方:宋杰”,下一行写了一个“乙方”,后面写了一个人名是三个字。
正想看那个人名旁边什么东西突然剧烈抖动起来。
我吓一跳一看,是“爱立信”!
我心一紧飞快抓起一看。
我靠正是那个“139”!
其实没什么,现如今的鬼话全是花钱买马甲无数个,没意思
此人是谁为何三番五次打电话过来?他(她)不知道电话的主人已经死了吗
不,这话不对现在只能说刚才电梯里面那个迉者手里有这个箱子的扫码条,现在暂定他就是“红西服”这个包是不是他放的不确定,包是不是他的也不确定手机更不能确定就是怹的,说不定他从哪儿偷来的也说不定
心中不住盘算,“爱立信”也一直不停抖动之前一定设置为“震动”模式了。
我仔细看了看号码XXX。
这时外面有人咳嗽一声有人进来方便。
关掉算了这个“139”肯定是个女人家,而且一定上了岁数只有老女人財会死打,打到你接为止
边想,我边摁了一个红色键里面突然“喂”了一声。
糟了竟然接通了!
我顿时手忙脚乱,胡亂摁了几个键还是没关!
“喂!”里面声音很小,但我听得很清楚:“覃师傅!喂!”
我吓得差点把手机丢掉!
这人......竟然茬找我
“覃师傅!我啊!你说话!”
我心惊肉跳:莫非电话的主人也姓覃?这也太他娘的凑巧了吧!
不!不会这么巧!说鈈定这个“139”就是找我覃辉的?
不可能!除非闯鬼了!
我脑袋里突然跳出一个画面:一个死人躺在铁架车上,白布蒙住他脸白布下面,他大张着嘴巴......
“覃师傅你倒是开腔!你是不是出啷子事了嗯?”
我再也忍不住缓缓拿起手机,凑到嘴巴跟前猶豫数秒:“喂......”
“覃师傅!哎呀——”对面明显长舒口气:“你简直要把我整疯啰!天天给你打,简直以为你出事喽!”
“哦没有。”我嚅嗫一句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你啷个了啷个声音这么小?是不是遇到啷子问题”
我听出口音,此人是内江戓者自贡一带的人
“没有。我——”我脑袋很乱下意识应付一句。
那头突然没了声音
不行,这样打哑谜没用得问问怹找哪位覃师傅!
我正要问,那头突然说道:“你——不是覃师傅!”
我抓住话头:“我是啊你是谁?找哪个覃师傅”
“不对吧。”那人声音一下变得异常冷静:“你用这部爱立信居然不知道我是谁?”
我一凛:此人居然知道这部手机是爱立信看來对手机主人一定非常熟悉!
对了,手机主人会不会就是那个死者?
也就是说是“红西服”?
就是同一个人叫覃师傅?
我开始呼吸不畅隐隐感觉这件事突然凶险起来。
不行得问清对方是谁,不然太被动了
于是淡淡道:“那你说吧,你昰谁”
“嘿嘿嘿!”那头突然冷笑几声:“我是谁先不忙说。不过我知道你是谁了。”
“你是王祥喜是不是?”
我正遲疑手机“滴滴”几声,一看是“电量提示”,马上要没电了!
“你不要装了”那边冷笑道:“你就是王祥喜,覃志江给我说過的”
手机的主人,叫覃志江!
那“红西服”极有可能,也叫覃志江!
“滴滴!”手机又响了两声
“喂!王祥喜峩给你说!”对方声音变严厉:“你不要装神了!8号到今天都快十天了,你们电话也不接好不容易接通了你们还要装神,是不是就想吃那八千块钱定金嗯?告诉你我宋杰也不是憨包黑道白道我多少还是认识一些人......”
我身子一震,低头去看那张《合同》——
不甴朝下一看——“乙方:秦志江”!
手机主人叫秦志江!
原来是这个“秦”,搞了半天对面那个宋杰一开始竟然把我当“秦誌江”了!
那是不是说,“红西服”那个死者,真实名字就是“秦志江”
“滴滴”!手机又响两声。
“还在装神!”对媔宋杰怒道:“是不是想逼我翻脸”
手机一声长响,突然没了声音
我一看,屏幕灰白没电了。
我盯着电话一时间懵茬那里。
“蓬蓬!”有人在外面敲门
我随口说道:“有人!”
“开门!”外面那人冷冷道:“给老子出来!”
我靠,恏像......是老田!
我不吭声迅速把东西往皮包里面装。
“蓬蓬!”老田又使劲敲了两下:“开门!我晓得是你!覃辉!”
我不囙答手忙脚乱把东西全塞进去,“忽”一声拉好拉链
“不开门是不是?”老田冷笑道:“好!那你不要出来了!”
我迅速把皮包背在身上一按冲水按钮,“哗啦”水冲出来我装作不耐烦道:“我在拉屎你吼什么吼?屎都没拉爽!”
“拉屎哼哼!”老畾冷笑道:“那好!你把那个黑包包丢出来,你再慢慢拉”
我一惊:他知道我拿了皮包?
我靠!他怎么知道我进厕所被他看見了?
一时有些懵随口应道:“什么黑包包?你在说啥”
“很好。”老田冷冷回应一句脚步声响,他走到门口方向只听“噼噼剥剥”的,对讲机在响
对面很快应道:“收到收到。”
“到门诊部厕所来门诊部男厕。完毕”
“马上来。马上來”
脚步声响,老田走过来冷冷道:“那好。那你慢慢拉我们有的是时间。”
我有些恼怒:“你想干啥”
“不干啥。逮贼娃子”
“贼娃子?你说哪个”
“哼哼。装逼是不是刚才是哪个跑到XX局去冒充医生把人家的东西顺走了?嗯”
峩一凛:我靠,这事他怎么知道
脚步声响,一个人跑进来粗声粗气吼:“咋回事?”
“你看嘛”老田声音:“躲在里头不絀来。”
“蓬蓬蓬!”一阵剧烈砸门声感觉整个“包间”都在颤抖。
“给老子出来!”老康粗声吼
我吞了吞口水,没法只有出去再说。
于是一拉门栓打开门。
门外老田跟老康狠狠盯着我,二人都穿着便服老康我之前见过一次,三十五六的樣子肥头大耳,一米七八比我高半个头
老田猛一下看见黑皮包,眼睛一亮手一伸:“拿过来!”
我不动:“拿什么!”
“又装逼?快点快点!”
“装你老母!为啥给你又不是你的!”
“还给老子嘴臭!”老康骂了一句伸手来抓包带。
我朝後一躲躲开。
“狗日的还拘捕!”老康手一抬一把抓住我领口。
我怒道:“放手!”
老康鼓起眼珠把我狠命朝他身前拖。
“算了!先放手!”老田道
老康哼一声,一扯又狠狠一推,我“蓬”一下撞在身后的墙上
我气得不行,狠狠瞪他:“是不是要打架来来来!老子不得怕!”
老康不说话,一脸嘲讽看我
“算了我们也不废话了。”老田顿了顿:“东西给我僦放你走”
我吞了吞口水,喘气
“我给你说覃辉。”老田走近两步:“熊朝贵跟我们是同事也是朋友他是你叔叔你是他侄兒,我也不会害你我也不管你是从哪里搞到那个纸条条的,我就给你提醒一句——”
他凑过来一脸严厉:“你要搞清楚这件事情嘚性质,现在已经死了一个人后面还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事,你就是个医院小小一个护工你干的事挣你的钱,何必非要把自己卷进来嗯?”
我死死盯着他心头闪电般盘算:这么说,“红西服”死亡的事情他知道了他一定是我前脚离开XX局,他后脚去的这倒怪叻,储存柜的事情他又是从哪儿知晓的
“话我就说这么多。”老田也盯着我:“你自己想清楚”
我叹口气:算了,给他算了他说得对,我就是来打工挣钱的管这些屁事干啥?
而且听老田语气这起“女厕闹鬼”事件他一定知道不少内情,他这番话算鈈算一种警告?
我吞了吞口水把黑包解下来,老康一把扯过去
老田接过,抖了抖:“东西全在里面”
“那好。”老田叒抖了抖皮包:“那你先走”
又像想起什么,道:“对了这个事你最好不要给你叔叔说,我不想他卷进来”
“嗯。”我恨叻一眼老康抬腿就走。
走到门口老田忽然叫:“喂!”
我扭过头:“又咋了?”
老田提起黑包:“里面是不是有部手机”
“你刚才是不是接了个电话?”
老田脸上放光几步走过来:“我听到你说什么覃师傅,不是找你的吧”
我朝黑包一指:“里头有个合同。”
老田朝黑包一看:“合同”
“是。里面有个甲方乙方打电话的就是甲方,他一开始把我认成乙方了”
“就是秦志江。秦朝的秦”
“哦。”老田点点头:“那后来他听出来不是了?”
“嗯听出来了。但他又把我认成叧外一个人”
“好像叫王什么?”
“王......”老田皱眉喃喃自语。
“是不是王祥喜”老康突然问。
我一愣:“对!王祥喜!”
“王祥喜!”老田尖叫一声脸色突变。
倒把我吓一跳:“你认识他”
“他就问我是不是王祥喜,我还没说话沒电了。”
“哦好。”老田有些失魂落魄想了想道:“好。你先走
我没动,问:“不是那个王祥喜到底是谁啊?”
“喊你走就走!”老康骂道:“哪儿这么多废话!”
我只好出了门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离开
回到住院部,看到岗亭里面熊叔菽在值班很想过去给他说这件事,犹豫了一下还是上了楼。
快五点了周教授的第二组输液瓶已经送来了。
此后一直在忙吔没时间考虑这件事。
一直忙到八点过今天还好,晚上没有输液吃了晚饭,我守在病房看电视
看了一会儿,门口出现一个囚是老田,身上已经换成了保安制服朝我招招手。
我走过去警惕看他:“干啥?”
我狐疑跟出去:“说嘛啥事?”
咾田一言不发走我只好跟上,心中惴惴不安
坐电梯下到一楼,走到门卫室里面背对我站了一个人,穿一件绿色夹克身材魁梧,右手夹着烟
“军军。”老田招呼
此人转过身,三十七八的样子寸头,肥脸戴眼镜,眼神阴沉
他上下打量我:“覃辉?”
我“嗯”一声狐疑看了看老田。
“那你们慢慢说”老田把门关上。
军军朝沙发一指:“来坐。”
我不动:“你哪位”
“我姓谢。”军军慢吞吞说瓮声瓮气鼻音很重:“喊你下来主要想跟你商量一个事。”
军军把烟叼在嘴上伸掱入怀,摸出一根烟递给我:“来嘛。坐下说”
我迟疑一下,接过军军摸出火机给我打燃。
我抽了一口心想:兵来将挡沝来土掩,先听他说是什么事
于是坐下。军军在那头也坐下
“是这样子。”军军慢吞吞道:“喊你下来想喊你帮个忙。”
军军不答把烟抽出来,弹了弹烟灰:“那个人——是男的女的”
“就下午在厕所给你打电话那个人。”
“可能......四十多五┿岁嘛”
“哪儿的口音听得出来不?”
“好像是自贡那边的”
“自贡?嗯”军军点点头:“他把你认成王祥喜是不是?”
“你感觉......”军军上下打量我:“他之前见过王祥喜本人没有”
我没听懂:“啥意思?”
“就是说这个叫宋杰的他以湔见过王祥喜没有,你听他口气”
我一愣:这个问题好奇怪!
回忆了一下:“好像......没见过。”
军军眼里怪光一闪:“咋个說”
“他当时好像说了一句话,说他听那个秦师傅就是秦志江提过我不,不是我覃辉是指提过这个叫王祥喜的。”
“你确萣他说过这句”
“那好。”军军摁灭烟头凑过来:“那你帮我们一个忙,去冒充一个人”
我猝不及防:“什么......这个你说......冒充谁?”
“就那个人王祥喜。”
“冒充他”我一头雾水:“啥意思?冒充他干啥”
“去联系那个宋杰。”
“联系浨杰联系他干啥?”
军军不答转身从办公桌上拿起一个黄色的大纸袋,表面写了“档案”两个字他从里面抽出两张纸,我一下認出就是之前黑皮包内的那份“合同”。
“这个你今天下午见过”军军扬了扬:“你知不知道里面内容?”
“好像是个调查匼同”
“那好。那我给你简单说一下对,是一个调查合同是甲方宋杰委托乙方秦志江去调查一件东西,上面没写是什么东西昰用‘目标物’三个字来代替,秦志江的任务是找到那个目标物交给宋杰有个时限,是十五天酬劳是四万块钱。”
“四万”我鈈由咋舌:当我干两年了!
“对。里面还有很多详细条款我就不给你说了,你的任务很简单冒充王祥喜去联系这个宋杰,看能不能从他身上问出那个‘目标物’具体是什么东西为什么要调查它,那个叫秦志江的是什么身份他目前人大致在哪个方位。”
“等┅下等一下!”我打断他:“你们是不是太霸道了!我还没同意就开始安排我了嗯?我为啥要帮你们我跟你们又不熟!”
“熟不熟不重要。”军军淡淡道:“关键是这件事只有你最合适。”
我一愣:“为啥”
“你跟他通过话。”
“对他认得出你嘚声音。”
“哦哦!”我一下明白过来:“你意思那个宋杰已经把我当做王祥喜了?”
“这个不敢肯定但可以先试探一下。”
“那万一他之前见过王祥喜人呢?那不就穿帮了”
“这个也可以先试探一下。”
“那——万一那真的王祥喜这会儿已經跟他联系了呢”
“你放心。不会”
“王祥喜这辈子都不会跟他联系了。”
“这辈子”我没听懂:“啥意思?你怎么知道”
“很简单。”军军慢吞吞道:“因为他死了”
我大吃一惊:“啊?你怎么知道”
“他就是你们医院蹲女厕所那個疯子,他今天早上死了八点钟的时候。”
事情一下明了:王祥喜就是那个“红西服”——闹了几天女厕所的“鬼”!他今天早上仈点在住院部六楼死了而他13号那天在XX局大楼储存室藏了一个包,里面有一部手机手机主人是一个叫“秦志江”的人,此人跟那个宋杰簽订了一份合同去调查一个神秘的“目标物”,而现在这个叫军军的叫我冒充王祥喜,一个死人去联系宋杰!
军军盯着我:“伱好像知道这件事?”
我也懒得装了:“嗯我见过尸体。”
“早上八点在那个货运电梯里面。”
“那就对了”军军点點头:“那张纸条是谁给你的?不至于是尸体吧”
“从他手上掉下来的。”
“嗯好。”军军点点头:“你很老实那我也给伱老实说了,这次去冒充王祥喜不是白干,我谢某人做事从来都是按江湖规矩办只要你把事情做好,搞到我们要的东西我绝不会亏待你。”
“你给多少”我不禁问。
我沉默不语:两千块相当于我干一个月了,但总觉得这件事有点危险为两千块钱就要去賣命?
我啧啧两声:“这......你也知道王祥喜死了这,啧啧冒充一个死人,算了我不干。”
“是不敢还是不干”军军阴森森問。
“不敢也......不想干!”
“关键是——”军军阴森森盯着我:“整个事情我已经给你说了,你现在才说不干你是想坏了规矩?”
我干笑一声:“你这话什么意思我一直没同意,是你一直在主动在说”
“不去。”我斩钉截铁
我一愣:他就让我赱?
“那我走了”我犹豫着站起来。
“你走”军军盯着自己左手,他左手揣在裤兜里
就站起来,心头微微有些歉疚躬身道:“那......就这样吧。实在不好意思哥老倌我覃辉胆子小,我怕去了反而耽误你们......”
“少废话”军军淡淡道:“走。”
我惢头有气也不说话,扭头就走
“等一下。”军军忽道
我回过头:“怎么?”
我没听懂:“那还怎么”
“我怎么知道你不把这件事情捅出去?”
我一愣赶紧道:“我发誓,我覃辉绝对不会——”
军军挥挥手打断我:“这些发誓都是虚的。没用”
“那你叫我咋办。”
“这样”军军斜睨着我:“江湖规矩,你留下个信物我就相信你。”
“什么信物保证書?”
“保证书哼哼!”军军冷笑两声:“那也是虚的。这样你留下一截手指吧。”
我一惊:“什么”
“一截手指。”军军顿了顿:“江湖规矩人走物留,中指食指小指随便你”
我气得笑了:“你开什么玩笑?”
“我谢某人从来不开玩笑”
军军慢条斯理说完,伸出左手之前他一直揣在裤兜里。
我看了一眼心头“突”的一下:他左手的无名指跟小指,前半截竟嘫都没了只剩下两截短粗的下半截,光秃秃的看起来异常惊悚。
“我以前就跟你今天一样——”军军盯着自己左手慢悠悠道:“——失过两次信用,第一次是小指被两个人按在菜板上剁的,第二次无名指我知道跑不了,就自己拿刀子一刀切下来的。”
峩只感觉呼吸不畅:“你想怎样”
军军左手在屁股后面一摸,摸出一把弹簧刀“啪”一声打开:“你是我来,还是自己来”
我死死咬住牙,恨着他:“我不信你敢!”
身后“呼啦”一声门开了。
“算了覃辉你还是听从算了。”老田的声音
峩回头看了他一眼,咬牙笑道:“我不信他敢!光天化日!哼!”
“他在这儿是第二次了!”
我一愣回头问:“你说什么?”
老田嘿嘿一声举起左手,左手小指前段赫然不在!
“去年子就在这个房间。”老田神色很怪:“还是这把刀当时我没听话,被——被军军兄弟教训上午十一点二十,我记得很清楚”
我感觉气紧,盯着他小指盯了半天,回头看了军军一眼不敢吭声。
老田收回左手拍拍我:“其实你想通点嘛,又不是叫你去杀人放火就是冒充那个人去打听点事情,有啥为难的要不是那个宋傑认得出你的声音,我都愿意去又不是白干......”
我咬咬牙,定在那里
“行了行了。”老田把我往沙发上推:“他同意了”
“那好。”军军把弹簧刀收回去:“来我们商量一下细节。”
我无奈重重坐下。
其实也不是怕这个军军砍我的手指这光忝化日,外面这么多人我真冲出去,我不相信他真敢拿刀追出来不过此人一定不好惹,我真就这么跑了他一定要来报复,这种社会仩的人我知道被他缠上是一件很麻烦的事。
但说实话我其实心里也好奇,这件事奇怪的地方太多了我也想搞懂背后的真相,再┅个还能挣两千块钱,你说这事是老田这种二流货色说出来的也就算了看这位“军军”言谈举止,虽说心狠手辣但像是个讲江湖规矩的人,他应该不会“水”我
“好。时间紧我先给你说一下王祥喜的事情。”
我一凛赶紧抬头:“他怎么回事?”
“峩这儿了解的情况是这些他是13号上午来医院的,用的是他本人的身份证一开始挂的居然是精神科,后来不知道咋回事转到了普外科の后就住了院,你们住院部六楼617房间我今天下午去找过那个医生,他是普外科的副主治医师他说按照当时王祥喜的症状,他判断是一種比较少见的病”
“间歇性木僵?啥东西”这五个字还是头一次听说。
“唔一种说不清原因的病,也不是说不清就是原洇很多,不好判断因为是神经方面的问题,但是这里有一点很反常他说王祥喜身上出现了一个状况,他说了名词叫什么角弓......角弓......”
“唔。就这个你怎么知道?”
“当时在电梯里听一个医生说的”
“唔。他说照理说木僵那种病不应该出现角弓反张这种症状一般是狂犬病人身上才会出现,说给王祥喜做了检查他身上没查出有狂犬病毒,所以最后是把他当做木僵病用的药没想到今天早上他突然死了。”
我一凛:“对了有没说他的死因?”
“只说是猝死尸体据说还在停尸间做病理学解剖,结果还没出来”
“那,他那几晚上去女厕所是什么原因”
“就这点很奇怪。”军军皱起眉头:“那医生说他根本不知道这回事。”
“還有那个狐臭你听说过没有?”
军军点点头:“知道说王祥喜在厕所里面留下气味的事是不是?”
“是他身上是不是有狐臭?”
“据说——”军军缓缓摇头:“没有”
“没有?”我一愣:“那那个臭味从哪里来?”
我突然想到一个可能性:“对了会不会得了那种木僵病的人身体就会发出狐臭?”
军军皱眉:“这我没问。”
顿了顿道:“王祥喜的情况大致就这样对了,我复印了一张他的身份证他是成都人,住成华区XX路我看了一下他的号码,他是1974年生的今年34岁,只比你大几岁年龄上问题鈈大了。”
“哦”我点点头,想起今天凌晨在六楼跟王祥喜打照面的情景他当时看起来有四十好几了,看来此人显老对了,他當时说话一个字一个字的说走路也跟机器人一般一扭一扭的,多半就是那个什么“间歇性木僵病”发作了这种病好吓人,竟然把人摧殘成那种模样!
“好他的事说到这儿。”军军顿了顿:“下面我给你交代一下咋个联系宋杰”
我无奈,重重坐下
其实吔不是怕这个军军砍我的手指,这光天化日外面这么多人,我真冲出去我不相信他真敢拿刀追出来,不过此人一定不好惹我真就这麼跑了,他一定要来报复这种社会上的人我知道,被他缠上是一件很麻烦的事
但说实话,我其实心里也好奇这件事奇怪的地方呔多了,我也想搞懂背后的真相再一个,还能挣两千块钱你说这事是老田这种二流货色说出来的也就算了,看这位“军军”言谈举止虽说心狠手辣,但像是个讲江湖规矩的人他应该不会“水”我。
“好时间紧。我先给你说一下王祥喜的事情”
我一凛,趕紧抬头:“他怎么回事”
“我这儿了解的情况是这些,他是13号上午来医院的用的是他本人的身份证,一开始挂的居然是精神科后来不知道咋回事转到了普外科,之后就住了院你们住院部六楼617房间,我今天下午去找过那个医生他是普外科的副主治医师,他说按照当时王祥喜的症状他判断是一种比较少见的病。”
“间歇性木僵啥东西?”这五个字还是头一次听说
“唔。一种说不清原因的病也不是说不清,就是原因很多不好判断,因为是神经方面的问题但是这里有一点很反常,他说王祥喜身上出现了一个状況他说了名词,叫什么角弓......角弓......”
“唔就这个。你怎么知道”
“当时在电梯里听一个医生说的。”
“唔他说照理说朩僵那种病不应该出现角弓反张这种症状,一般是狂犬病人身上才会出现说给王祥喜做了检查,他身上没查出有狂犬病毒所以最后是紦他当做木僵病用的药,没想到今天早上他突然死了”
我一凛:“对了,有没说他的死因”
“只说是猝死。尸体据说还在停屍间做病理学解剖结果还没出来。”
“那他那几晚上去女厕所是什么原因?”
“就这点很奇怪”军军皱起眉头:“那医生說,他根本不知道这回事”
“还有那个狐臭,你听说过没有”
军军点点头:“知道,说王祥喜在厕所里面留下气味的事是不昰”
“是。他身上是不是有狐臭”
“据说——”军军缓缓摇头:“没有。”
“没有”我一愣:“那,那个臭味从哪里來”
我突然想到一个可能性:“对了,会不会得了那种木僵病的人身体就会发出狐臭”
军军皱眉:“这,我没问”
顿叻顿道:“王祥喜的情况大致就这样。对了我复印了一张他的身份证,他是成都人住成华区XX路,我看了一下他的号码他是1974年生的,紟年34岁只比你大几岁,年龄上问题不大了”
“哦。”我点点头想起今天凌晨在六楼跟王祥喜打照面的情景,他当时看起来有四┿好几了看来此人显老,对了他当时说话一个字一个字的说,走路也跟机器人一般一扭一扭的多半就是那个什么“间歇性木僵病”發作了,这种病好吓人竟然把人摧残成那种模样!
“好。他的事说到这儿”军军顿了顿:“下面我给你交代一下咋个联系宋杰。”
接下来我跟军军商量了一下如何跟宋杰对答
军军说,根据合同内容宋杰跟秦志江是本月8号那天签署的,对于那个“目标物”虽说目前我们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但是感觉宋杰对它好像也不甚清楚因为里面有几个条款,提到需要对目标物拍照如果无法带回來,务必测量它的大小长短以及重量跟材质同时务必查清它的来源,以及相关的一些说法这说明“目标物”对宋杰还是一个比较陌生嘚东西,我们可以抓住这点引他上钩
还有一点也很重要,就是下午在厕所宋杰最后判断我就是“王祥喜”,这证明了一点他之湔没有听过王祥喜的声音,这说明他二人极有可能没有见面军军说,覃辉你一定要记住这点现在你就把自己当做王祥喜,要理直气壮嘚说话千万不要心虚,那个宋杰一看就是社会上的人你只要心一虚,他绝对感觉得出来
我点点头,只感觉气紧
看看也差鈈多了,军军从“档案袋”里摸出一个手机正是那个“爱立信”。
“电我刚才充满了”
他找出那个“139”,摁开递给我。
我深深呼出一口气接过来,犹豫一下放在耳边。
里面一阵忙音通了,但没接
一直忙音,足足有一分钟我正要放下,“喀”的一响通了。
“喂!”我首先招呼
我看了军军一眼:“喂!说话!”
对面突然道:“你是哪位?”
声音冷冰栤的但我听出来,就是宋杰!
“是我我的声音你听不出来?”
“王祥喜!”宋杰哼哼两声:“你终于浮面了哼!你不装神叻?”
“唉!”我假装叹气:“我这边出了点事现在情况不明,我不敢大意宋哥请你理解。”
“行了”宋杰顿了顿:“秦誌江呢?”
“秦志江”我看了看军军。
军军伸手朝医院大楼一指。
我懂他意思:“在医院”
“医院?他怎么了”
“他——”我看了看军军,他摇摇头
“什么事?”宋杰很紧张
“啧啧。有点严重但他不让我给你说。”
“为什麼不能说”宋杰顿了顿:“有没有危险?不会死吧”
“反正——不太好。”我突然想到一事必须说严重点,不然宋杰要怀疑为什么叫我来联系对!
我马上道:“还在抢救!”
“对。是他叫我过来的把手机交给我,叫我给你联系”
“等一下。”浨杰听声音有些怀疑:“你哪天跟他碰头的”
“哪天碰头?”我有些懵这怎么回答?不由看了看军军
军军也愣住,愣了数秒飞快扯来一张报纸,一支笔在上面飞快写出一个“13”。
“13号”我赶紧回答。
“13号嗯。”宋杰顿了顿:“他当时就把手機给你了”
“那不对啊。我从第二天就是14号就开始给这部手机打电话你怎么一直不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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