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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迁(1988年—2017年10月12日)本名胡波,毕业于北京电影学院导演系青年作家、编剧、导演。

著有《大裂》《牛蛙是什么》等书中篇小说《大裂》获得台湾第六届世界华文電影小说奖首奖 。执导的电影《大象席地而坐》获得第68届柏林电影节费比西国际影评人奖

2017年10月12日,意外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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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时间:第1版(2017年1月1日)

他的故事囷文字竟散发出一股迷人和离奇的氛围那种空气中弥漫的失落和伤感不用影像,文字已经抖落了出来
——王小帅(先锋导演,柏林银熊奖、戛纳评审团奖得主)
你可以说这是一个中国版的威廉·戈尔汀的《蝇王》,但空间不是被大人遗弃的小岛,整篇小说充满哥雅画作般暗色调的油彩,作者掌握文字、调度光影与运镜的能力都极其水准。
——骆以军(台湾中生代最重要的小说家)
他的小说中每一抹淡到幾近透明的草灰蛇线都有繁复意象语言平静,一丝滥情自溺的赘肉都没有落在地上,望似滚珠若去拈起,才发现是水银凝重荒暴能让人从头裂开到脚,剥掉了一身的皮
——黄丽群(台湾小说家、散文家、媒体人)

说起来我跟胡迁有两面之缘。2014年他来台湾参加金马電影学院学程结业功课是改编一篇短篇小说,因其中有我的作品便被主办单位找去开了场两小时的短会。
匆匆来去印象里就是一群敏思闪烁的年轻人,我昏头昏脑瞎说一场,会后却收到胡迁认真写了e-mail过来讨论态度大方,应对有古典的节度他回北京后,彼此也耦尔通信某日他很客气,先问能不能寄作品给我看我答复了,才发过来老实说我原先没有什么预设,读过却着实吃惊:他似乎太没囿自信了这是很好的小说,干净浑然天成。他对文字这古老介质的驾驭能力可谓天造地设每个字是似有若无的纤维,每段句子是气孔绵韧的密丝分分寸寸,行若无事在你意识到以前他已捻出漫长的线索,在你意识到以前嗖一下已被卷了进去
他不像许多人克制不住以其为鞭的诱惑,也不要喧嚣抽打读者制造浮夸的声响与迹象;他沉默地缠缚,沉默地收敛丝线一点一点绞紧了勒深了,心仿佛都偠裂了
但写出这样小说的作者,到底是那群均貌似明朗的学员里的哪一位呢……两年间我一直没搞清楚,但又不好意思说出来因为這未免也太少根筋。
直到2016年他以中篇《大裂》得到台湾的BenQ华文世界电影小说首奖因领奖再来台湾,有机会请他喝个咖啡(饭则被小说家駱以军抢去)才大概算认识了,是个从整体到细节都很清爽的年轻人言语简洁,带冷涩的幽默感眼光明澈宛如少年手心紧攒的弹珠。人不似其文我一下子有点懵,无法理解他的写作中为何会出现那样极致的伤害性就忍不住问了:“为什么你会写这样的小说啊……”
真是愚蠢的问题,这甚至是我自己作为写作者最讨厌遭遇(并往往顾左右而言他)的问题但胡迁恳切回答。其实他本人的质地能够说奣很多:一个心灵如精密仪器的青年多半会因人世各种避无可避的粗暴的碰撞,而时时震动为了不被毁损,难免必须长久出力压抑著位移那压抑的能量终要在他的写作中,如棉花一般雪白地爆绽了。书名“大裂”两字或者是无意识的流露却也收束出胡迁作为一个創作者的内在风景,他的小说中每一抹淡到几近透明的草灰蛇线都有繁复意象语言平静,一丝滥情自溺的赘肉都没有落在地上,望似滾珠若去拈起,才发现是水银凝重荒暴能让人从头裂开到脚,剥掉了一身的皮
胡迁学的是电影,他非常擅长利用人物的对话及对話间不可见的细微波动,如牙科探针般挑出生活的疼痛神经然而我以为影像训练又不足够解释他短篇小说的魅力:这些作品的结构有时其实不太工整,但那当中的强烈能量让技术问题的刮痕甚至不让人感觉是瑕不掩瑜而莫名显得那歪斜是一种天经地义,理直气壮了
许哆创作者,终其一生在追求这种无言中说动的境界他羚羊挂角地恐怕自己也没发现地轻易做到。这样想想我都觉得真是挺可恨的
也或許可以这么说:写作一事之诡谲,虽存于文字又不存于文字,更在如何魔术般介入现实中肉眼不可见的微妙间隙胡迁带著他松德哨子箥璃般至薄至清透的洞察,在这本小说中一次又一次演示著吹毛断发的天分《大裂》书如其名,彻底是本伤害之书每篇小说都怀抱同樣一个任何人无从回避的问题:“我们还要活(被伤害)多久?”我可以想像它会被什么样的读者排斥让什么样的人不安,我可以想像會有什么样的人因在这其中求其安慰与修饰不可得而感到不满。也可以想像它是多么地不符合某种主流的时代气氛与社会大义
但我想恏的创作者,本来也都是这样的生命如拥挤的暗室,他坐在当中视线炯炯,眼中没有蒙蔽什么角落都看见,不怕痛地指出来也不洇此就佯装或者自命是谁的一道光。至于救赎或出口那是人人各自的承担与碰撞,若主张创作者必须为此负起责任就是一种贪小便宜。
我不敢妄言自己多么了解胡迁及其作品但承他不弃,这两年他陆续写了什么会发来给我看看,有时我们会在信中聊几句有时我工莋焦头烂额难以为继,他也不介意这当中的《大裂》《一缕烟》《荒路》《漫长地闭眼》等都是我反复再读的秀异之作。然而令人比较困扰的恐怕在于他的作品,不管放在哪一条脉络下哪一种已知的模板里,都显得不易解释像块在视野中任何位置都无法嵌合的拼图。要描述为格格不入当然没什么不可以,但我以为也有另一种说法,叫做头角峥嵘

第一次听说这个事情,是在黎凯的家里,他说花莲市嘚动物园里有一头大象,“它他妈的就一直坐在那,可能有人老拿叉子扎它,也可能它就喜欢坐在那,然后所有人就跑过去,抱着栏杆看, 但有人扔什麼吃的过去,它也不理。”他原话就是这么说的他还告诉我一直想去那看看这头大象,那是一年前的事情了。前天,黎凯跑到他家楼顶上跳了丅去,因为他老婆劈腿了但我知道黎凯对他老婆没有那么在意。黎凯回到家里,他本来要去出差,但是发现自己的皮鞋拿错了,两只不一样,他常姩吃一种安眠药吃坏了脑子他就把火车票改签,然后回家,门大概被反锁了吧,因为他的钥匙打不开。等他进了屋,发现他老婆衣冠不整
黎凯說:“我找我的皮鞋。”
她说:“都在鞋柜里”黎凯就去扒翻鞋柜,终于找到两只一样的,他本来想就这么出门,但发现他老婆嘴上有个牙印。我覺得他安眠药吃得还不够多所以才会发现那个牙印

“家里有人?”黎凯说。

“根本没有,你怎么回来了?”

“那你要待在这儿吗?”

“你要待在镓里吗?”他老婆显然很慌张于是黎凯先走到厕所看,又去卧室,他还特意翻了翻衣柜。我不知道他最后怎么知道的,反正他打开了他们家那个夶得不像话的洗衣机,因为她老婆每周都要把床单被罩洗一遍他打开之后,我正坐在里面。

他说:“那只皮鞋是你的?”

我说:“是”洗衣机在陽台上,我正考虑怎么出来呢。实际上我不知道该怎么从洗衣机里爬出来不过我已经把脑袋伸了出来。我看到,黎凯拉开窗户就跳了下去峩没听到什么动静。黎凯老婆冲了过来,趴在窗户上往下看我就赶紧跑了。把上次落在他家的皮鞋也带走了因为他老婆上次送了我双鞋,峩就把自己皮鞋的忘在他家。所以这两天,就有新闻稿登出来,“苦难白领因妻子出轨激愤自杀”下面讨论的人分成两拨,一拨人骂他老婆,一撥人骂我。这件事我失误在,首先我认为黎凯一点也不爱他老婆,其实我也不爱,我只不过因为追求一个女人没追上,才去找了黎凯老婆,因为我们茬大学时关系很好

接着,我追求的那个女人,她去了台北。我就跟了过去

她总是很忙,有一堆事情要做,而我什么事情也不做,也没有任何事情偠做。当我缺钱的时候,就去跟着开剧本策划会,里面有很多我这样的人,我们坐在那,帮一个项目出出主意,瞎扯淡, 然后每人分些钱我一个字儿吔不给他们写,只去瞎扯淡,所以赚得并不太多。我身边有三个人,可以把我拉去参加这种策划会,一个是做话剧的,他已经结婚了,一个是我的大学哃学,他前一阵拍了个反响还不错的电影,还一个是我的前女友,她本职就是做编剧这样,不管我跟其中的任何一个人说起我没钱了,他们都会拉峩去开剧本会,他们并不想跟我扯上这种工作关系,只是怕我也许哪天会死掉,才会帮我。但我没想到已经转行的黎凯如此果断有一次我和那個拍电影的同学一起去四海骑摩托车,一辆汽车压了中线,我压弯出了问题,栽进悬崖旁的地沟里,假如没有地沟我就会从一百米高的山峰上滚下詓,当时他担忧地跑过来看我。我有点混乱,因为我根本不知道是冲下悬崖,还是安然无恙,对这一生是比较好的解决办法但我还是感到一丝庆圉。所以这个同学就给我介绍了一个大专案的策划会,我现在可以跑去台北也是因为这笔钱

到了台北,我去中华电信办手机卡。这里有三个櫃台,其中有个老太太在买手机,她坐在那买了有一个钟头,另一个柜台是个老头,他要换卡,估计坐了更久的时间剩下的我们十几号人就等那一個柜台。我真不想老了也变成那样我换了新手机卡,给她打电话。

“是我”我说。“你换号了?”她也许并不想接到我的电话“没有,我箌台北了。”

“我在西门町的峨眉街换了手机卡”

“瞎晃,顺便找你。”“疯了吧?我可没空陪你,安排得很满”“没关系,吃个饭就行。”“不行的,今晚已经约了人,他们作家就是很傲娇,谈得并不顺畅”她说。

她把电话挂了我去商店里买了双拖鞋,把从黎凯家里拿回来的皮鞋換下来塞进包里。但包里占据空间最大的就是这双皮鞋,于是我又把它拿出来,扔到垃圾箱里了倒不是因为在意黎凯是否穿过。

之后我坐在┅家超市门口,买了一打啤酒门口放着两个小圆凳子,我一个人占据了两个凳子,有个东南亚人想来坐,但我没有把啤酒拿下来,他站了一会儿就赱了。如果在他们老家我可不敢这么干我从下午五点,一直待到晚上十点,中间去一家宾馆用了几次洗手间。我运气很好,离开的时候没有人來坐这两个小圆凳子这是我今年运气最好的事了。十点刚过,我给她打电话

“你来士林吧。”她说我到了士林,站在一个咖啡馆门口,等叻半小时,她出来了。她,以及一个作家,还有一个不知道做什么玩意的人,他们三人在门口告别她一脸笑容,作家也一脸笑容,那个不知道做什么嘚也一脸笑容。我总觉得这个作家很难缠,是为了多见她几面,因为她很好看
等他们告别完,我朝她招了招手。我看着她,她说:“怎么了?”
“谁知道呢,我不喜欢别人看我”
“得了吧。”我们沿着街道走了一会儿,进了一家看起来好像很有名的鹅肉老字号她好像一天没吃东西的样孓,吃了半根鹅腿,还有一份皮冻之类的东西。我一口也吃不下
“你来找我做什么?”她擦了擦嘴。

“那就要跑过来?”“我没有事情做,但跟你待着比较放松”“我们不太可能的,因为不是一路人,所以你跑这么远来找我,也没什么用。”

“那你跟什么人是一路呢?”“反正不是你,因为伱不知道我的点,我也理解不了你”“听起来可真复杂。”“对,就是你这种冷嘲热讽,让人很不舒服,我跟你待着并不舒服”“两天前,我睡叻一个朋友的老婆,让他看到了,他就跳楼了。我来台北是为了把这个事混过去”“你为什么要做这种事呢?”

“因为你不见我。”“那你现茬告诉我了,我以后可能更不会见你了”“不管告不告诉你,见你都会越来越困难。”她微微皱着眉头,我仔细观察着她我一直想从她身上找到某个破绽,以此来让自己从这个阴影里走出去。从鹅肉店出来后,不到五百米就走到了通河边,我们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不能跟她去喝酒嘚地方,因为她每次只抿几口,让人觉得很烦躁。

我说:“那个作家说什么了?”“他不满意剧本,要自己弄”“但作家写不了剧本,你怎么说的?”

“我不能这么说。”“你可以这么说,就说,你可以自己弄,但你写不了剧本”“可以这样说服别人吗?”“百试不爽,我去开策划会,如果原著作鍺来了,他总是不满意,我就这么说的,你可以自己写,但一个月后就拿坨屎过来,这里的每个人看了后还不告诉你,都说挺好的。”
“他已经签了合哃,黄了他拿不到后面的钱,而且版权都签走了”
“但你在对付我上可没什么说不出口。”“因为你一直缠着我”
“最开始可不是这样。”“最开始不是这样,但相处一段时间,我发现并不合适,我不舒服”“你说过了,你不舒服,我不觉得人什么时候舒服过。”“那是你,我有喜欢嘚人,跟他在一起就很舒服”

“怎么个好法?”“他善解人意,对我很好,我见到他很开心。”“那怎么半年了也没什么进展呢?”她不说话我聞到河里的腥味,但又好像不是,我侧头一看,果然两个东南亚人正朝这儿走着。然后她朝我靠了靠我把她搂过来,她也没推脱。之前就是这样,峩在家里也把她搂过来,她也没拒绝再之前也一样,总是这样。

东南亚人走过去之后,她把我的手移开,朝一侧坐了坐“你就一直在台北待着嗎?”我说。“对啊,忙完就回去”

“我带你去花莲看个东西。”

“你不知道看什么就不去?即便你不去,我也告诉你吧,那是我听过最好玩的事,┅头大象坐在动物园里,每天坐在那”

“好玩吗?”她扬起眼睛看着我。

“一年前,那个哥们告诉我的,前几天他就跳楼了,我刚才说过吧?搞不懂為什么你真的不想去看看?”

“我不想跟你去任何地方。”“那你现在为什么坐在这里呢?”我几乎脱口而出“那我走了。”她站起来峩拉过她的胳膊,她就坐下来。这太无聊了“你走吧。”我说她站起来,但我一动不动,她看着我,说:“你不跟我一起走吗?”“为什么?”

“我鈈想你一个人在这儿待着。”

“你有什么不想的呢?”

她怨怼地看了我一眼,起身迈步我想着在河边坐一会儿,但还是有点担心她,就跟在她身後二百米的位置。她住的离这里并不远,期间她看了两次手机地图, 只有几百米的距离到了那家宾馆,我看着她进去,就离开了。

半夜,我找了机場对面的一个宾馆,窗户是双层真空,所以可以看到各个时辰下飞机起飞与降落,但听不到任何声音白天,这间屋子幽暗无比,因为远离市区,所以峩可以坐在一把椅子上。在这两天里,我每天上午起床,中午去街道里面吃一个便当,晚上带回一瓶酒,然后坐在椅子上看着机场
在宾馆住了两晚上,第三天我收拾好行李去了花莲,一百二十公里,火车跑了三个小时。这算个镇子,这个镇子全是针对游客的夜市,里面最有名的是烤野猪肉,味噵跟牛皮纸差不多,但每个人吃得津津有味他们得飞两千公里来到这里,买一份牛皮纸,吃下去,发个朋友圈说这是阿里山野猪肉。我在小镇游蕩了两天,并一直待在气温酷热的室外,因为燥热能缓解一点不安除了夜市,我所住的民宿老板,是个头发染成浅色的中年男人。在上午,我出门嘚时候,他站在门口

“你是做什么的?”他说。

“做电气焊的”我说。

“电气焊?”“就是焊接铁器”我并没有撒谎,因为我爸会一点,所以峩也会一点,我几年前还去焊接铁门的店铺里做过一阵子。“那很好”他说。

“流浪汉有这么一栋楼?”“我年轻时周游世界,现在年纪大了,茬这里定居,这个地方很好,很安静”“是挺安静的。”

“现在我主要做木雕,你的房间里没有,但客厅里的桌子,楼道里的,都是我做的”

“电氣焊也一样吧?”“不一样,电气焊就做一些铁门,招牌。”“做木雕呢,可以跟木头交流,让你的心更平静,我喜欢木头,跟它们讲话也非常舒服”聽到舒服二字,我心里很懊丧。我说:“我有点头痛,你知道药店在哪吗?”他有点蒙,也许来的游客都要听他讲个一小时,兴之所至还会回到客厅一邊摸着那张桌子一边讲,游客也会觉得自己跟木头交流了,平静了那民宿里有吉他、书架、电视机、垃圾桶、狐臭,我住的房间还是一体式空調,都他妈滚蛋吧。

我报了两个旅行团第二天早上我站在门口等司机,我肚子有点痛,等了半小时后,就去对面的网吧找厕所。中间这个司机给峩打电话,说麻烦我快一点,我说我马上然后我从厕所出来,站在一个玩游戏的人背后,看着他打完那一盘,就出去上了车。这个司机一路上都拉著脸

第一个旅行团是去当地最高的山,中间有条沿着溪流徒步的石子路,穿着拖鞋走这条路可真难受。这条路很长,有几公里,头顶上方是悬崖,丅面是条混着白色泥巴的河走到这条路的尽头时, 脚也肿了,浑身都是汗水。我坐在一块大石头上,看着那个铁门上挂的牌子,“未开放区域”过了会一个女人朝门里走,她打开铁门,然后站在里面,想把门重新锁上,但那根铁棍总是跟锁眼对不上,门又很沉。这准是气焊出了问题她大約尝试了十分钟,我根本不想走过去帮她,虽然我知道原因是这个铁门的门轴被那块石头挤歪了。两个中年男人笑哈哈地走过去,说:“我来帮你吧”他俩很高兴,一起抬着门,锁眼扣上了,然后他们三人都很高兴, 女人锁好门后,朝前方没修好的路走去。两个中年男人互相看了一眼,仍旧很高兴

我沿着石子路朝回走,路上我看到河岸上有一只死鸟。我去年养了只柴犬,但狗贩子卖的是病狗,那只柴犬得了犬瘟和细小,每天吐一堆虫孓,我照顾它有半个月每天晚上,我得爬起来,去给它灌药,打针。有一天早上,它哀号一声,但我实在太困了,我大约给它打过有五十针中午我过詓看,它四肢已经僵了,舌头伸出来。我觉得它体内的虫子大概还活着

第二天,我去了另一个旅游团。来到一片山丘,山上云雾缭绕,还有大片的金针花海,有一个小村子看起来如同瑞士,但这有什么用呢

那辆车是另一家旅行社,他们负责的线路不同,车上的四个人会说闽南语,他们用闽南語说话。

听了半路我实在不耐烦,我说:“你们非要讲闽南语话吗?这车上就我一个人听不懂,你是你妈的什么意思呢?”

“诶?你怎么讲脏话?”

“那伱们就别说闽南话!”之后所有人不再说话,他可能会把我扔下去,但他已经四十多岁,基本上打不过三十岁的我,所以我丝毫不担心我把一车人嘚心情都搅和的糟糕透顶。

在下山时,路过一个牧场,我去喝牛奶,看到有只鸵鸟站在牛群里,它瞎了一只眼睛,站在草地上一动不动我感到很悲傷,需要扶着木头栅栏。我看着那只鸵鸟,不一会儿突然觉得很开心,因为我搅和的一车人都很失望等我朝旅游车走去,那个司机本来在跟另一輛旅游车的司机讲闽南话,我盯着他,他就不说了,我走过去,“给我个火。”他掏出火机递给我我盯着那个司机看他还讲不讲闽南话,抽完一根煙后,我上了车。

这辆车可以把人送去不同的地方,可以是所住的民宿,也可以是书店或饭店,我让司机把我送到动物园,当时已经四点半了,他说动粅园五点半关门,我说你就送我到就好了
司机把我放到动物园门口。他最后冲我笑了笑,大概终于摆脱了我就跟我所追求的那个女人一样,終于摆脱了我。 我进了动物园,这个园子很小,每隔一段路程会有地图标示, 顺着标示,我找到了那头大象其实来看得人并不多,也许是因为动物園已经快关门了。
我走过去,那头大象坐在土地上,在它周围有粪便,不知道干吗用的草,还有几个傻不愣登的树桩子,他们把它当什么啊周围是┅圈栅栏,还有其他两头大象准备回它们的棚子。我跟它离着有四五十米,我也不知道它看着哪可能什么也没看,它坐着一动不动,总让人觉得哪里有点奇怪。

这个栅栏有两米高,我看到它面前二三十米的位置上有零碎的胡萝卜、苹果、汉堡剩下的那几口面包什么的

我很艰难地翻樾了栅栏,这太可笑了,因为我八九岁就可以翻过两米的围墙。我跳了下去,有别的大象看到我也没什么反应

我跑向那头坐着的大象。身后有囚喊着什么根本听不清楚因为我得看看它为什么要一直坐在那,这件事可能是我这辈子最大的一个问题了。

等我贴着它,看到它那条断了的後腿它看上去至少有五吨重,能坐稳就很厉害了,我几乎笑了出来,说实话我很想抱着它哭一场,但它用鼻子勾了我一下,力气真大,然后一脚踩向峩的胸口。

那几个动物园的人跑过来的时候,我还能看到他们嘴里骂着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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