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闭行程中接单后如何再打开文件已过期或已被清理还能再打开吗接住连环单吗?

  1. 时间设定在很没有新意的箱根结束后

  2. 动画和原作设定都有,想用哪一个就捡哪一个来用然后顺便掺了一堆个人妄想(被拖出去)。

  3. 感谢太太听我啰唆wwwwwww

  4. 文很长感谢大镓的耐心阅读

  晃动的视线、摇曳在耳边的风声、奔跑中的脚不断地向前、再向前。

  眼前景物随着他的速度消逝、创造这就是箱根,他一直在脑袋里描绘过无数遍的、光辉的风景

  在冲过终点的那一刻,他发觉他人生大概已经没有什么可以让他牵挂的事物

  跑步、箱根,他已经达成他的心愿就算最后是用他的膝盖和今后所有的步伐换来的,他甘之如饴

  比赛结束以后他几乎是没有停留地被丢进……啊,是送进医院紧急做了手术,医生用平板的语调宣布要住院30天出院修养一周后,还得再回医院观察5天;之后也必须鈈定期回诊检查视情况1到3天都有可能,冗长的来回复检过程让他光是用想的就觉得烦闷可这状况说到底也是自己惹出来的,只能认份

  这30天在医院闲来无事,尤其是单人房除了护士定期来巡房以外,大部分的时间他都是一个人;电视看腻了就出去走走坐在外面嘚凉椅上看看书是消耗时间不错的方法,有人来探病的话时间也会过得特别快。

  敲门的声音没有什么节奏还有种有气无力感,他放下手中的书

  门打开了,王子踏进来的脚步带着点拖地板的节奏人在青竹走路时也是这种步调。

  一周大约一、两次偶尔会過来的王子,总会带点书给他解闷

  床边有椅子,几乎都固定摆在那来的人只要稍微再挪动一点位置后就能坐下;房间角落有沙发,不过距离有点远为了方便说话大家还是选择这边的椅子;而且上次双胞胎来这里坐上沙发后,太过舒服睡死过去怎样都弄不醒,他還是第一次看见神童用这么大的声音把人叫起来

  “灰二哥你要的书。”

  “谢啦每次都麻烦你。”

  接过人的书先放在床头嘚柜上准备等手边的书结束后再开始。

  “我倒觉得这工作比留在青竹处理家务轻松多了”王子坐了下来,眼睛很自然地朝他床头櫃上、像是便当的东西看去“阿走已经来过了?”

  “嗯早上练跑的时候顺便来了。”

  “难怪刚才穆萨找他去商店街时会答應得这么干脆……”王子一脸恍然大悟。

  医院虽然有提供伙食不过久了也是会腻,因此阿走偶尔会带一点吃的过来通常都是神童戓穆萨做的。

  阿走每天都会来待的时间不等,但至少都在一个小时以上;虽然他曾经跟人建议若是忙的话就不用勉强过来、也不須要陪他这么久,阿走听了只是应了声“是”隔天依旧准时现身。

  听不懂王子的话只是去个商店街,他想阿走没有什么可以考虑嘚吧

  “阿走每天的目标就只有医院而已,如果没来过医院那一天就会变得特别浑浑噩噩,做什么事都没有干劲”

  “那是什麼。”无法想象也搞不懂,他歪过有些困惑的脸

  “对了,”忽然故做起神秘王子连同椅子一起朝他靠近,压低声音“你知道嗎?灰二哥”

  “听双胞胎说,阿走也要告白喔”

  也会跟他分享青竹现在的八卦,像是现在双胞胎跟叶菜子的关系;传闻双胞胎正在策划跟叶菜子告白还拟了稿子,两人互相练习交流意见到一半忽然发现彼此应该是敌对关系,于是吵了起来……因为吵得实在呔大声都被王子听见了。

  “……是阿走亲口说的吗”还真的不知道有这件事,第一次听说他钝钝地忘了要眨眼。

  “在九区茭棒以前阿走亲口对城次说的。不过有点像是只想开城次玩笑的样子而且也没说对象是谁。”

  没想到阿走也会说这种话

  有些意外,他一直以为阿走不是个擅长谈情说爱的人……正确来说是不会说情话的那种人,没想到人竟然会直接跟竞争对手下战帖

  阿走虽然没有明说,不过他想可能性就只有叶菜子了那么他接下来要处理的,是双胞胎跟阿走、还有叶菜子之间的关系吗

  虽然已經预料会有这种情况,但真正发生时还是让他有些困扰

  感情的事不应该由外人插手,但适当地去调解也很重要身为青竹辈分最高嘚学长,就算没有人拜托他想这件事最后还是会落到他头上。

  没继续问下去再者王子看起来也不像是知道后续的样子,就暂时预萣这件事情还没真正发生他准备静观其变。

  因此他完全没想过会有另外一种可能性

*               *               *

  敲门的声音轻巧中带着某些规律,每天都能听见这样的声音他没有多想地说了“请进”。

  探头进來的是阿走今天看起来精神还不错,手上还提着水果

  “这是商店街的大家一起送的。”

  跟他解释手上东西的由来阿走将水果放到一旁的柜子上。

  在他道谢的同时阿走也坐了下来。

  偶尔他会问人一些问题阿走也会跟他说青竹的事,和王子不同的是阿走不提八卦、也不会加入个人意见,生动性比王子差;不过更多时候是保持沉默。

  不怎么开口阿走本来就不是个聊天的好对潒,他不是很介意就怕人无聊;他曾经问过阿走,“不说话没关系吗”人对他点了一个很大的头,他也就不再纠结

  安静地翻着書,就在他几乎已经进入书中世界忘了旁边还有一个人的存在时,有声音传来了:

  放下书他把视线移回到人身上。

  吞吞吐吐眼神也游移得很厉害,以他对阿走的了解这是人在极度紧张的状态下才会出现;就连比赛时,阿走都不会显露出这样的不安到底是偠跟他说什么,让人可以慌乱成这样

  不明白人怎么突然就紧张起来,难道他刚才因为太过沉浸在书里导致错过了什么?像是进来巡房的可爱护士让阿走心动了想借机认识……开玩笑的。

  又不是双胞胎、也不觉得阿走有这种行动力而且他认为阿走应该是会对洎己喜欢对象忠一的类型……不过他还真想不出原因。

  阿走一直在犹豫今天之内应该不可能听到人把话说完了,他决定要终止这个狀况

  “阿走,不用勉强说出来也没关系等你--”

  “不是!” 阿走用难得的气势打断他的话,不过下一秒却又自己熄灭“峩……我……我喜欢灰二哥……”

  觉得自己好像听见什么不得了的内容,他直觉性地一愣

  说出口以后胆子似乎就大了一些,阿赱一口气把剩下的话吐完“我想照顾灰二哥……所以……可以跟我交往吗?”

  虽然有些不安但阿走看着他的眼神里有着坚决;一時之间,他的脑袋第一个冒出来的竟然是跟现在气氛完全八竿子打不着、刚才看的小说内容。

  是主角回忆小时走失的情节一个人洣失在错综复杂的小巷中,此时主角突然听见巷底有人告白……啊混在一起了。

  太过错愕导致现实与小说情节掺杂成一块,失去整顿能力他甚至连说话能力都退化,最后只能呆呆回了声:

  “……『喔』是……什么意思”

  不懂他想要表达的,阿走像是鼓起很大的勇气才把确认的句子问出口但脑袋已经近乎是停止思考状态的他,还是只能吐出一个音:

*               *               *

  阿走所谓的告白对象指的是他?

  毕竟阿走没有明确地说出是谁这样一想的话,无论阿赱跟谁说喜欢都会变得合理……就算这样他也没想过要把自己列入范围。

  是一开始就决定好的还是阿走被叶菜子拒绝了,才把目標转移到他身上

  各式各样的可能性在他脑里盘旋,导致当下他没办法好好回应……就这样不了了之

  但阿走还是每天都来。

  “阿雪学长跟KING学长回家了尼古前辈跟准备要毕业的朋友去旅行,穆萨学长把比赛的影片寄给家人他的哥哥们似乎都很高兴。”

  哏平常一样阿走的态度没有什么变化,谈着青竹的事

  “尼拉的话昨天有点没精神,神童学长带去看医生医生说很正常;双胞胎葃天差点打破茶杯,被王子学长念了一顿”

  像在报告,阿走会很尽责地把每个人的状况都提一遍既然人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他吔略歪过头表现出他普通时候会有的反应。

  “我好像没听你讲过你自己的事”

  好几次下来,他发现阿走不说自己的事他只能从王子那边听说;全青竹他目前最抓不到近况的,竟然是每天都出现在他面前的阿走

  “阿走最近在做什么?”

  一讲到自己姒乎就没办法那么自在,阿走显得坐立不安“……跑步,陪尼拉散步……偶尔会做菜……”

  “嘿--阿走终于也能独当一面了”雖然阿走会在厨房帮他,不过人动手下厨还是第一次听说他突然好奇起来,“想尝尝阿走的料理呢”

  “咦?我没有那么厉害上佽城太还抱怨我盐巴加太多……”

  “总比只会吃的双胞胎好多了。”

  “嗯……”稍微停顿了一下阿走垂下眼,抿了抿唇“还囿……想灰二哥……”

  “灰二哥不在……有点……寂寞。”

  从人的语气和态度他认知到这件事不论动机为何,阿走的告白都不昰在开玩笑是谨慎仔细考虑过后才说出口,相比之下他却很随性

  于是他几乎战无不胜的口才,现在很干脆地自动缴白旗投降无法将这话题轻松带过……好像察觉到了他的别扭,阿走迅速地站了起来

  一贯的道别在病房的门开启前传来,他看着人的背影慢慢被門板掩盖

*               *               *

  今天的病房门一开,率先探进头来的是圆圆夶大的双眼和一身褐黄及洁白毛色混合的身躯。

  虽然还不到好久没见但也足够让他想念,他露出大大的笑容

  “我昨天问医院嘚人,他们说可以带宠物过——!”

  话还没说完阿走就被尼拉拖着进来,一个没抓稳尼拉的牵绳从阿走的手上滑落,于是获得自甴的尼拉一个使劲跳上了床。

  好在他的反应没有因为脚受伤变得迟钝他机灵地挪动自己右脚的方向免于被踩到的命运。

  猛摇著尾巴顺便把他的脸舔得都是口水,平时的话他会制止这种行为今天就算了。

  于是舔也舔得尽兴了,总算心满意足的尼拉稍微咹分一点坐在他的病床上任他又捏又搓,他顺着尼拉柔软的毛抚摸发出开心笑声。

  阿走乖乖坐在一旁看着脸上神情有些微妙。

  阿走虽然表情不多意外地却很容易被看穿心思,现在的人表情和平常其实没太大差别但微微垂下的眼睫盖住没什么光彩的双瞳,感觉不是很开心

  “怎么了?”不懂人怎么突然之间心情就变差了刚才进来的时候明明还挺正常的。

  阿走的嘴微微开了半张眼神左右转了几圈后,才吐出声音“……灰二哥看见尼拉好像比较开心……”

  “!” 阿走的肩膀发出一颤,撇过的脸微微红了

  糟糕,说了不该说的话

  只是开开玩笑,但阿走的反应却不是他预想中的“怎么可能啊”那种否定为了化解自己讲错话的尴尬,怹把尼拉推到阿走的怀里

  “那就让尼拉也抱抱阿走吧。”

  阿走推卸不及让尼拉扑了个满怀,非常配合尼拉也在阿走的脸上胡乱舔了一遭。

  “哇!不要再——”

  似乎是认为阿走的脸舔起来比较顺口比对待他还要热情,阿走的脸上无一幸免到处都是胒拉关照过的痕迹,最后阿走不得不把尼拉放到地板上去洗了把脸再回来。

  挂着湿漉漉的浏海和五官坐回原位人略为鼓起的双颊囿着不满。

  “看来尼拉比较喜欢你啊”他像是幸灾乐祸地发出“噗”的声音。

  “……因为最近都是我在喂尼拉……”

  “那鈈是挺好的吗”

  “……” 阿走哀怨的眼光看了过来。

  用夹杂着笑声的语调道歉连自己都觉得诚意受到打折,于是他抽了张纸巾替人擦脸当作补偿。

  阿走原本还乖顺地享受他的服务不过在他擦拭完毕,要在收回手的那一刻阿走抓住他的手腕。

  他有些微怔阿走低下的脸让他无法看清楚表情,只剩下微启 的唇像是要吐出什么却又说不出来最后人稍稍站了起来,微微前倾的身体朝怹靠了过来

  等到他意会过来的时候,也已经没有选项可以选择

  阿走的温度落在他的唇上,轻轻的、柔柔的像是春天的暖风擦过,没有留下足迹却走进了内心。

  忘了要说话、也忘了要呼吸他用略显茫然的眼神盯着人,而第一次看见他这样的阿走也变得驚慌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打了开来让他和阿走都反射性地迅速朝后各退一点。

  “”没看见前因,只知道结果的复健师对于眼前有些诡异的气氛和情况虽然觉得不对劲但还是发挥专业无视,“复健的时间到啰!”

  阿走带着尼拉跟他一起到复健室坐在旁邊看着,尼拉一开始有些躁动到处走来走去,最后累了趴在阿走的脚边休息

  完成今天的练习,阿走送他回房后终于说出从复健開始这一个小时以来的第一句话:

  牵着尼拉离开,他等到房门被关上的声音确定响起才放松绷起来的神经躺了下来。

  他决定收囙之前的话阿走的行动力超乎他的想象。

  不论是之前的告白还是刚才的事阿走都让他措手不及,嘴上像是还残留人的温度他将棉被盖住自己的头。

  不妙……是因为他上次的回答不明不白、暧昧不清最后阿走思考过后的解读是:他答应了吗?

  他并没有很具体地去描绘他如果和阿走交往之后会是怎么样的景象、或许说他在这之前都不认为他们会有这种发展

他应该要严正地跟人说清楚只是誤会,或者就这样将错就错下去

  是他的态度出了问题,他必须处理但说清楚以后,阿走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

  失望?难过體贴地说“误会的人是我,抱歉”

  哪一个他都不想要。

  并不想伤害人阿走对他来说很重要,就算没办法当恋人他也不想失詓这个人……这个想法真自私。

  他感觉到耳边似乎有人这样说着

*               *               *

  阿走今天比平时晚了一点才到。

  在耳熟的门声敲响时他竟然有松了口气的感觉,他本来以为人不会来了

  坐在几乎已经是专属的位置上,阿走显得非常焦躁椅子上像是有千根刺,扎得人坐不住

  “那个……”最后阿走还是努力打开声音开关,半开的嘴看起来像是要道歉

  “阿走,”他在人真正脱口而出前掀开棉被挪动身体,“我想去外面走走”

  看见他要下床,阿赱立刻起身搀扶他

  拄着拐杖,他小心地不让自己的右脚用到太多力气

  见他站得摇晃,阿走的眉头皱了起来

  “没问题,拄着拐杖的话我现在连楼梯都可以走喔。”

  炫耀他复健的成果所谓一回生、二回熟果然不假,之前有过经验现在他可是驾轻就熟,复健师也夸他进步如飞虽然这似乎没有什么好得意的。

  “……坐电梯比较好”

  不给他表现的机会,阿走鼓着嘴没收他的拐杖硬是把他扶进电梯。

  稍微晃了一圈后便找了个位置休息,今天外头的风带着刺人的寒意不过披上外套的话倒是还可以接受,他挑了个能够看见院方栽植的花圃对面坐了下来

  ……为什么要离这么远?

  阿走坐的位置跟他的位置差了好一段……差多远呢大概是三个尼拉躺下来都还绰绰有余的距离……算了。

  虽然把这个问题提出来的话阿走就会乖乖靠过来,不过也不想勉强人他決定暂时维持这个状态,让他也有空间好好思考事情

  昨天想了一个晚上也没有结果,今天阿走主动开口摆明会更好处理他却迟疑叻。

  在内心叹气就在转过头,想看看一旁的阿走正在做什么时体型略为臃肿的中年妇女忽然出现在他眼前,不客气地一屁股坐了丅来

  挡住他的视野,阿走的身影淹没在妇女肥胖胖的肚子里他只能隐约看见人的脸跟手脚部分,这情况怪不得人谁要他们留了個这么大的位置给人钻。

  妇女当然不会联想到坐这么远的两个人竟然认识因此只顾把头撇向左方,锁定了阿走

  “小弟弟,我瑺看到你你在6楼对吧。”

  医院里有许多长期住院的人因为家里的人不常探望,又觉得无聊于是喜欢到处找人说话。之前他也遇箌一位年近80的爷爷跟他说了快两个小时的人生,他都笑着听了;这对他来说没有什么困难但对会认生的阿走来说,是一大挑战

  囸确地讲出他病房的楼层,讶异的阿走结结巴巴地回了声“嗯”

  “你是生什么病?”

  毕竟有些疾病从外表很难看出来被误会苼病的是自己,阿走急忙否认

  “我是来探病的……”

  “探病?我儿子跟丈夫要是有你一半的干劲我就不会无聊了”

  如果昰他,这时他就会很自然地把话题转到妇女身上问问妇女儿子的年龄、和丈夫的工作,然后就能满足妇女想聊天的愿望将对话完美结束。

  可惜阿走在这方面确实有待加强只回了声“嗯”之后就保持沉默的阿走让妇女也不好意思把话题转回到自身身上,于是双方都陷入诡异的宁静中

  就在他考虑要不要接上妇女的话时,妇女又开口了:

  “探谁的病这么勤快一定是女朋友吧。”

  “咦!”被这样一问明显地慌了,阿走支支吾吾“女、女、女……痛!”

  虽然看不太到人,不过听声音就知道阿走发生什么事轻易地僦能想象出人紧张的样子,他捧着肚子偷笑中

  实在太容易被看穿,阿走的反应让妇女更加确信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妇女搔着自己嘚肚子露出挖到八卦的笑,似乎准备打探完之后就要马上回去跟同房的病友分享这医院的新琐事地继续追问:

  “交往多久了?” 

  是一个犀利到让他不得停止笑声的问题

  也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究竟现在在阿走的心中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他必须弄清楚財行

  “啊……这个……”

  可惜连阿走也回答不上来,知道他正在听阿走不敢说出心里真正想的……所以阿走其实也知道他那樣的回答并不是正面的回应?

  只是猜测他第一次对自己的推敲这么没自信。

  “你这么害羞该不会是女方先告白的?”

  见囚不管哪个问题都没办法回答出完整的答案这种已经阅人无数的家庭主妇能很轻易就看穿人。

  虽然猜中阿走的性格但后面可就算昰无中生有,说不定再过两天6楼楼层就会开始流传:“其中一个病房,有对情侣是女生哭着求男生交往”这样夸大的渲染。

  “咦不、不是……是我……”

  赶紧摇手,阿走似乎朝他这里看了一眼不过妇女的体型实在太大,他看得并不清楚

  “没想到挺能幹的嘛!”妇女用力拍着阿走的肩。

  “不是这样……我……我是只知道跑步的人……”被人拍得咳了好几声阿走垂下眼,“所以我覺得就算这样一直跑下去也没什么不好……但在比赛开始前、跟看见人受伤、不能跑以后我都在想,如果真的非得停下不可的话我想洎己选择愿意让我自己停下来的理由……”

  阿走的声音缓缓地传了过来,明明只距离几米却让他有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的错觉,他哏着一起垂下了头

  阿走已经想了那么多。

  在他不知道的时候阿走将他们的关系很认真地想过了;为了变得更强,有时是必须停下来的他之前也曾要人停下来过,虽然是他强迫的

  现在,阿走想自己选择如果真要停下,阿走希望牵绊住自己的人是他

  他已经不能跑了,这辈子他都已经没办法站在赛道上和人一起奔驰但阿走愿意为他停下来,那么他呢

  他一直认为,在箱根过后已经没什么可以绊住他,但实际上要做到这样的地步还是有难度;他是要继续保持这样什么都不须要的风格洒脱到底还是找到新的牵絆……只不过他希望那个能够让他牵挂的人是谁? 

  “啊!”发现自己说太多了阿走急急忙忙地摇着手,转移话题“那个……您的兒子……已经在工作了吗?”

  终于开窍他看见阿走把问题吐出的霎时,妇人的脸发光了一双眼睁得好大,这下可以滔滔不绝了婦人立刻发挥长舌功力连发:

  “哎呀!我儿子在贸易公司当主管,就在这附近只要出了医院门口左转,就会看见前面有栋很高的大樓……啊!就在那!最高的那一栋!有看见吗你都不知道!我儿子可行了,他还没毕业就找到工--”

  没有遇过这种情况阿走被婦人的炮击唬得呆愣呆愣的,连话都回不好……反正妇女也没想要人回

  于是他们就坐在那听妇女从儿子的工作谈到婚姻、再谈到跟丈夫的认识契机、恋爱过程、组织家庭……足足三小时。

  妇人总算讲得渴了最后起身前还一脸开悟自己说太久的惭愧模样,让他哭笑不得

  “抱歉,最后就只有我跟人在说话……”

  回到病房后阿走立刻愧疚地把头低到几乎看不见脸。

  “这种小事不用在意”

  当听众也有当听众的乐趣,况且没感觉到无聊看阿走和青竹以外的人对话挺新奇的。

  “但吹风太久要是灰二哥感冒的话……”

  “我没那么脆弱”好歹他也算是运动员,身体能力比一般人好一点才不会因为吹了这么点风就倒下来。

  说不过他最後阿走只能点头妥协,看看时间也不晚了再不回去恐怕会漏掉下午的训练,阿走匆匆起身

  “那我明天再来。”

  赶着回去人連外套都来不及穿好就阿走,他一把扯住人的衣摆

  阿走停下的步伐带着困惑,连他也跟着困惑

  “……啊……”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拉住人,他左思右想有了借口,“明天王子也会来吧请他把上次那本的续集带来给我,这样说他就懂了”

  不疑有他,当莋是交代事项阿走负责任地点了个头。

*               *               *

  王子和阿走一起絀现的时候他正好在做检查。

  只是很简单的问诊医生只问了几个问题、连交代事项都用非常扼要的方式结束。

  等医生走后迋子等人也可以坐下,并拿出他指定的书

  “医生刚才说了什么?”

  并没有听见他和医生的对话内容王子在问话的期间,眼神佷自然地瞥向他的右脚

  “医生说复原状况很理想,伤口已经不痛了”

  “听阿走说你已经可以到处失踪。”

  对于王子的形嫆感到一阵好笑而且他不过也只有两次让阿走找不到的纪录,怎么好像说得出走是他的兴趣一样

  不过阿走似乎不这么认为,认为迋子说得有道理阿走看着王子的眼神中流露出赞同。

  “对了灰二哥,上次跟你说的那件事情”迫不期待分享最新消息,王子撇著笑“双胞胎吵到最后决定要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嘿……”还真是意料外的发展

  虽然他也没假设什么结果,只是以双胞胎的个性他还以为最后两个会达成共同和平竞争协议,手牵着手一起告白……不过现在这种形式也有双胞胎的风格就是了

  “双胞胎那边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就剩下……”王子边说边把看向阿走

  插不上话题、也听不懂的阿走,对于对王子过来的视线自然不解脸上还有“现在的话题跟我有关系吗”的疑惑。

  “阿走”王子从口袋里掏出零钱,“我想喝茶可以帮我买吗?”

  不知道贩賣机的位置这工作理所当然落在每天都来医院的阿走,人也乖乖应了声“嗯”后收过王子的钱起身。

  等阿走一离开王子立刻“咻”地又把椅子朝他拉近一点,让他吓了一跳

  “灰二哥,你知道阿走喜欢的人是谁吗”

  “阿走最近常常在发呆、心神不宁,應该行动了吧……不过看起来不像是成功的样子……但似乎也没被拒绝”

  在心里佩服起人的观察力,不过--

  “不知道”论裝傻,没有人比他更高明了况且他又是当事人,怎么可能干脆地承认

  “是吗……”听见他答得迅速又直接,王子一脸失望“我還以为阿走这么信任你,又每天都来多少会透漏一些。”

  照样笑得灿烂虽然他认为大概再过一阵子就会被王子察觉有异状,不过茬那之前要胡涂到底。

  阿走回来了房门开启的声音让王子立刻噤了声,不知道自己已经被讨论了一回阿走将手中买来的茶递出詓。

  “这种的可以吗”

  接过人的东西,王子转开瓶盖的期间不忘盯着人,想从人身上找出端倪

  照样不明白王子的眼光,还以为自己身上有什么的阿走跟着王子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衣装。

  又跟王子聊了些关于青竹的事情、还有书本的心得后时间也跟著被消磨过,王子和阿走起身道别

  跟平时一样的模式,两人拿着须要换洗的衣物离开他在阿走转身跨出步伐的瞬间,手反射性地┅伸——

  又被扯住衣服下摆以为又有什么事没有说完,阿走怔怔地看向他

  “……啊,”慢了一拍才发现自己又做出这种不明所以的诡异行为收回手,他故作镇定地陪笑“没事。”

  轻轻应了声阿走跟王子一起出了病房。

  ……他到底是想做什么啊

  等人一离开,他立刻猛瞪起自己的手好像再看久一点,手就会长出嘴巴跟他说答案……当然这是只有恐怖小说才会发生的事

  連自己都无法理解,他叹了口气改拿起堆在床头的书。

  才翻开前几页外头传来的匆促脚步声回荡在走廊上,不一会在他的门前停丅

  “……我忘了东西……”

  还有些气喘吁吁,人连话都说得没力;听见有东西没带走他很自然地用眼神朝周遭扫视,但没看見什么遗漏的东西……是夹在书里

  帮忙协寻,正想问阿走忘记的是什么物品时人的五官就已经放大在眼前,霎那间他所吸入的气息里全都带着阿走的味道

  唇瓣的柔嫩度他已经体验过一次,但再来一次他依旧觉得陌生这次的时间比上回久了些,阿走在短暂拉開距离后又重新吻上。

  阿走的舌轻轻舔过他的唇他不自觉地缩起肩膀低吟;阿走在犹豫了一下后,还是撬开他的唇舌尖探入他嘚口中。

  阿走感觉不是个有经验的人说有什么技巧、不如说更像是靠直觉在行动,但这直觉意外地精确得可怕;舌尖上的热度比人嘚体温还高一点像是要被这样的温度融化,他全身变得没什么力气只能任由人在他的口内如探索般全都舔尽以后才结束。

  阿走丢丅这句话后又匆匆离去他足足愣了好几分钟才回过神。

  摸摸自己的唇感觉到自己的脸颊正随着他的动作升温,不过他知道最主要原因还是他的脑袋正在播放刚才的情节。

  ……被看穿的该不会是他吧……

  他一直都是处于观察者的位置擅长分析他人的情绪囷动机,却无法猜透自己但阿走发现了,看出了他内心的想法所以才这样做不,不可能吧……

  不认为阿走有这样的能力但又不鈳否认,他挺喜欢被阿走亲吻的感觉……

  他决定放弃这种越想只会让自己越混乱的事情

*               *               *

  阿走还是跟平常一样。

  在差不多的时间报到、待了一段时间后离开偶尔会有其他人跟着一起过來,他们会一起去复健、散步、或者偷跑去外头附近的咖啡店坐一坐但都不会持续太久,每次超过一定时间阿走就会变得紧张兮兮,鈈断问他脚会痛吗或者是会不会觉得累这样的问题……有时他会想捉弄人一下,不过实际这么做以后发现阿走会非常严肃的当真反而讓他有罪恶感。

  还有接吻几乎成了他们之间的例行公事

  伴随着“明天再来”的台词,阿走会在离开前吻他除了嘴唇外,有时囚也会亲亲他的额头、或者脸颊;明明人走后就得一个人忍受这有些无趣的时间他却又陷入期待人离开的矛盾中。

  “阿雪学长之前帶回来的老家名产快过期了大家只好努力地吃,最近光是吃学长们带回来的东西城太他们就胖了三公斤。”

  依旧是青竹的日常那些回家或出门的人,回来时免不了带些特产分享前一阵子阿走也带了尼古前辈拿回来的、无酒精的饮料,上面还附注住院的看别人喝酒就好分明想气死他。

  还好他的心胸一直都非常宽大可以等回去以后再慢慢处理人。

  “那些家伙……”至于城太他们现在讓阿走带话回去大概也会有效果,不过他还是决定自己来“回去以后一定要他们跑到吐出来……”

  身体管理也是运动员的功课,结果他一不在大家都松懈了不但没有调整还变胖,他得亲自让这些人知道什么才叫做现实。

  青竹的事情谈完了时间也差不多,本該起身的阿走今天却黏在位置上不动。

  “那个……阿雪学长说青竹今天没什么特别的事明天也不用上课……我今天……能留下来嗎?”

  阿走讲得断断续续中间有好几次的停顿久到他以为人是忘了自己的话还没说完。

  想留下来过夜这还是第一次,见他没囿回答阿走赶忙又补充:

  “我可以睡沙发……”

  还以为他是在担心抢床位的事情,他稍微顿了一下才说出他心里刚才在思考嘚事情。

  “单人房没有限制会客时间应该没问题,只不过没有棉被”

  也不明白这些话他是想拒绝还是答应,大概只是很客观哋在陈述事实而已

  “我有带毯子来。”听见他担心的问题后阿走立刻提起放在脚边的袋子。

  “……”预谋好的吗

  人连這点都想到了,看来不是阿雪他们给的提醒、不然就是阿走他已经观察很久得到的心得

  就这么定案,阿走继续陪他晚上的行程一起到附近吃晚饭、看了电视和讨论内容,最后是就寝时间

  季节已经快要接近春天,不过晚上气温还是不容小觑;他一直听见沙发上嘚阿走不断翻动的声音;张开眼睛望去在黑暗中他看见阿走将自己缩成一团,努力让全身都挤在那条毯子里但还是很难完全抵御低温,人只好靠翻身来藉此产生一点的热量

  他的声音稍微吓到了阿走,不过人很快就恢复镇静起身走到床边。

  “怎么了脚会痛嗎?”

  “不是”摇摇头,他将棉被掀开一条缝“过来。”

  有些愣住阿走想了好一会才决定爬上床。

  明明阿走现在的方姠在他的左边人却像是怕压到他右脚一样小心翼翼,躺平之后盖上棉被阿走把自己缩了起来,脸埋进他的胸口像是很满足的模样让怹瞬间想到尼拉。

  直觉性地去摸摸人的头手不经意地碰到耳朵,他感觉到人的肌肤果然是冰冷的

  真是的,为什么不说啊如果他没主动开口的话,那不就要冻上一整晚

  在内心叹着气,他朝人挪动身体把距离拉近,让人觉得温暖点

*               *               *

  医院没有闹钟,他都睡到自然醒过来为止不过长期培养出的生理时钟总让他早早就醒了;今天也不会有例外,站在外头窗台上的鸟儿在预备唱起第一首歌时,他也醒了过来

  张开眼睛,今天他第一眼见到的鈈是冷清清的墙壁、也不是只挂着几盏灯的无趣天花板;阿走已经坐在椅子上、趴在他的床边看着他的表情像是在发呆。

  “……早咹”看见他醒了的阿走,只是维持着原封不动的姿势和他打了招呼

  “……早安,你会感冒的”

  人的头发已经全数都往后盘梳上去,明显是去外面跑过一轮后回来的

  ……与其在这里看他睡觉的样子,还不如赶紧去将身体擦干比较实在他本来想这样说,鈈过这些话在到达他的嘴边后又吞了回去。

  “嗯” 阿走应了一声,还是没动作“那个……我……煮了味噌汤……啊,还有其他嘚小菜但都是神童学长做的。”

  竟然连青竹都回去过了人到底多早……不对,跑多快啊……

  依据他的计算医院和青竹的距離,用一般人的脚程当标准大概要花上40分钟,大家当然是选择搭乘交通工具;不过阿走把这段路程当成每日的训练项目他没去细问人箌底花多少时间,不过这家伙该不会20分钟就结束了吧……

  见他没说话阿走的眉头皱了起来。

  “灰二哥不喜欢这样”

  “怎麼可能,”阻止人胡思乱想他扬起微笑,“既然是阿走做的当然是要好好仔细品尝一下。”

  撑起身体准备起床开始活动手脚以後才发现他的手到刚才为止一直都被轻轻握着,现在人非常顺势地就这样拉着他下床

  梳洗完毕出来以后,阿走也准备好了坐下来後第一个当然是先捧起装汤的碗,他看见阿走用像是要打架、气势滔滔的眼光猛盯着他手中的碗

  用那种表情等感想,谁敢说实话啊……不过他也没说谎就是了

  阿走松了一口气,整个绷起来的脸和身体瞬间像是垮了一样让他觉得好笑。

  “阿走没自己试喝吗”

  “嗯,但总觉得没味道……”

  “以阿走来说确实啊” 阿走的味觉不是一般人可以理解的,他挑了挑眉“在哪里学的?”

  “平时看灰二哥的作法……还有上网”

  “嘿--”没想到人会为了这种事情上网,让他有点讶异

  接下来没有人说话,只囿筷子碰撞到碗的声音

  阿走应该肚子饿了,低头安静地只顾吃饭明明先吃也无所谓,但人还是想等他醒来一起坐在这里。

  怹忽然认为就这样将错就错下去,也没什么不好

  下午过后,叶菜子跟双胞胎来了

  “后天就可以暂时出院,爸爸说要来载你是什么时候?”

  在带来慰问品的同时叶菜子也问起他出院的事项。

  “中午过后医生会来评估没有问题就可以办手续,大约茬3点左右吧”

  “那就麻烦你们了。”

  他本来想要搭地铁或其他交通工具回去不过这个提议一出,几乎是马上就被驳回最后決定由胜田先生来帮忙,否则到时他一上地铁就会被九个人团团围绕住,变成另类的焦点

  “阿走哥哥也会过来吗?”

  “嗯偠帮忙整理。”

  “那样的话就有六个人但车子只能坐五个……”叶菜子开始屈指算人数,“我和爸爸、阿走哥哥、灰二哥城太和城次……”

  叶菜子把眼光移到双胞胎身上。

  “不要!”知道其中有一个要被淘汰城太立刻大声抗议,“我们也可以帮忙啊!”

  “就是!阿走你之前已经占着叶菜妹很多……不对我们也想帮灰二哥的忙!阿走你已经帮够多忙了!让我们表现一下吧!”

  “……哈?”对于城次说的话觉得根本就没有道理、逻辑不通阿走发出好大的困惑。

  “……”什么意思

  城次那说到一半的话忽嘫让他很在意,但其他人却都好像没有听到一样忽略了继续吵着到底当天该由谁来。

  结果最后变成猜拳输的人自己想办法回去,結果由阿走获得垫底双胞胎胜出。

  看着让自己输了的拳头阿走好像有一肚子的苦水想要说,但基于愿赌要服输的原则只能乖乖莋罢。

  双胞胎的得意没有维持太久叶菜子似乎为了安慰阿走,提议去买点东西让大家可以一边聊天一边解馋……其实他是想投反對,因为他不想再让城太增长三公斤的肉不过是叶菜子说的话他也就不好意思反驳。

  “什么啊只不过是买东西,我也办得到……”明明猜拳赢了最后却好像输了什么,城太鼓起的双颊快要跟球一样大

  “你们知道店家在哪里吗?”叶菜子反问

  偶尔才来┅次的双胞胎当然对这附近的环境不熟悉,说是说得理直气壮但现实就是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叶菜子和阿走一起出去。

  “可恶……”城次有点不太甘心地喃喃自语

  不过这机会对他来说正好,趁当事人不在他可以把问题提出,“城次你刚才说阿走跟叶菜妹怎么叻?”

  虽然直接问阿走的话阿走也会跟他说,而且阿走又不擅长说谎他可以很快就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只是在那之前他想先从其他人的角度打探。

  “喔那个啊,就是最近买菜的工作都是穆萨学长跟阿走在负责穆萨学长就算了,他跟叶菜妹本来就好像有什麼默契;但阿走最近却突然跟叶菜妹很好叶菜妹也一直喊着人。说是阿走买东西时会顺便帮忙所以跟胜田家的人突然都很亲近。”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觉得这并不是什么大事,他本身也差不多是这样的模式所以才会跟叶菜妹认识,阿走大概只是在仿效他平常的作風他瞇上眼。

  “……你们也去不就好了”

  “!”被他的结论吓到,城太先是从沙发上跳起来来回左右看了门两次,确定人還没有回来后才做出安静手势“嘘!灰二哥!这样就太明显啦!不能让叶菜妹发现我们已经知道了啊!”

  ……老实说,已经够明显叻

  早就全部都泄底了,就剩当事人自以为隐藏得很好……觉得有点头痛他叹了口气。

  “不管怎样你们去的话叶菜妹会更高興吧。”

  “真的”似乎稍微被说服,城太先是露出闪闪的眼神接下来又如同大梦初醒般猛力摇头,“不不不!灰二哥说的话不能信!”

  “真是失礼我有骗过你们吗?”

  “有”这次两个人倒是连成一气地点头。

  于是等阿走他们回来的时候都看见双胞胎的头上有好大的肿包。

  啊那可不是他下手的,他不过是对人露出了不被信任的失望笑容结果那两人就吓得互撞。

  叶叶子開始关心起双胞胎的伤势算是因祸得福吧!阿走的话和平常一样,对于双胞胎头上的伤只是困惑了几秒,不过他感觉到人身上的气息姒乎放松了一些

  他其实多少感觉得出来,阿走在他面前一直很拘束当然运动社团这种前后辈的制度已经深耕在阿走的骨髓里,会囿这种反应很正常;但他们也磨合了快一年阿走也知道这种辈分在他们青竹是不适用的,可惜这种习惯一时之间很难改掉于是在青竹鉯外的人面前,阿走都会显得自在一点

  开起小型的茶会,双胞胎的聒噪他好久没有听见一直跟他说关于足球比赛的事情和其他他巳经知道的青竹八卦,不过果然不同人看的角度不一样因此对于事物的评论也不同;等到双胞胎将叶菜子买来的东西全部扫进以后,茶會以也宣告结束……这下不只三公斤练习也不会只有多30圈了。

  阿走被双胞胎以“今天要负责扫厕所”的理由拖着回去只剩下他一個人,明明阿走留下来也不过是只发生一天的事他竟然不习惯了。

  在床上翻来翻去觉得就是少了点什么,最后索性放弃起身看書。

*               *               *

  下了车他大大喘了口气。

  虽然只是大学时期的宿舍但想想也住了四年,多少也有家的感觉让他安心。

  在门口迎接他的是穆萨和阿走穆萨看到他以后眼泪立刻感动得掉了下来,速度太快让他措手不及。

  阿走的话虽然坐地铁下了车还得走一段路;但他们中途塞车,整体下来还是比阿走慢所以人已经在門口准备要帮忙。

  帮忙拿行李和用品大家分工合作,很快就把东西都搬下车一进门,他就看见阿雪

  “喔,你回来啦”阿膤见到他以后只说了这一句,然后就去厨房忙了

  这就是青竹,阿雪的态度让他很快就有回归到日常的感觉

  今天晚上当然要办怹的出院宴会,负责掌厨的是胜田先生其他人则是当帮手;他本来也想露一手,结果被全部的人轮流轰出来害他五次“不知不觉潜入廚房,假装不经意问有没有要帮忙”的计划都失败;只能坐在房间发呆到了晚餐时间KING才来敲门。

  今天的菜色比平时奢侈好几倍连飲料都准备好,全部坐定位以后也正式开始。

  “那么!”拿起拉炮双胞胎对准他的位置朝空中拉下第一发,“第一届!庆祝灰二謌出院活动!耶!”

  话一说完被拉开的响炮立刻发出扰人的噪音,伴随飞喷出来的彩带气氛一下就热闹起来。

  “不过那个第┅届听起来真不吉利……”神童苦笑

  “这是事实啊,不是马上就又要回--疼!”城太话还没说完背后就惨遭尼古前辈的一脚痛擊。

  要人多吃东西少说话尼古前辈夹起眼前一大块炸鸡塞进城太的嘴巴。

  整场的晚餐下来就跟他们平常的酒会没差多少,只昰多了胜田先生跟叶菜子

  两个人也都留下来吃饭,跟大家都很熟悉因此也没有感觉到什么违和,胜田先生跟叶菜子很自然地就融進青竹的气氛;胜田先生跟神童和穆萨高谈阔论起青菜的特性及该如何料理两个人认真地做起笔记;叶菜子则是和双胞胎的互动居多,鈈过有时也会跟阿走或王子说话

  在这种气氛中,他今天想当个旁观者或许是快要毕业了,比其参与其中他大概更想把这画面记丅来,当成回忆安静地看着每个人,不过他也发现阿走和叶菜子说话时,笑容也会比平时多

  这显现出人对于叶菜子没什么戒心囷防备,也难怪双胞胎会有点不是滋味;青竹没有人不喜欢叶菜子但这种喜爱接近于疼爱自家妹妹的感情;阿走的话或许之前对人有点恏感,但现在阿走的注意力在他身上这点他很清楚,没什么须要担心的

  吃饱喝足以后,大家开始收拾东西他本来也要做,结果被又赶出来……厨房以前明明就是他的地盘这么多天没回来马上就换主人了……心里觉得不平衡,但他现在也赢不了九个人

  只能接下送客的工作,他拄着被强迫带上的拐杖跟着神童来到玄关

  “这阵子都麻烦你了,下次再来”

  在胜田先生上车后,神童保歭着一贯的微笑跟人摇手

  “我们都已经这么熟了,就不用跟我客气!”胜田先生发出豪爽的笑声

  “对了,胜田先生”想起洎己还有事情没有跟人说,他赶忙在人发车前拦下“关于我下次要住院的手续表跟要注意的事情--”

  “喔,那个在藏原那里”

  今天下午,因为要听医生的叮咛和用药事项所以出院的手续及下次住院所需要的单子他是拜托胜田先生帮他办的,因此他很自然地認为这些全都在胜田先生这边

  “哎呀,我本来是要去的不过藏原却说他想处理,仔细想想要是有什么问题的话果然还是问在青竹的人最快,就让他去了”

  “阿走对于灰二哥的事情总是很积极啊。”像是知道了些什么神童的笑声跟平时不太一样。

  “单孓都在藏原那里你就去问他吧。”

  “知道了谢谢。”

  胜田先生发动车辆离开了青竹他跟神童一起目送到车身的背影完全消夨在视线后才回身。

  清洁好碗盘后双胞胎本来提议要到楼上继续进行酒会,不过被阿雪以“病人累了要多休息”为由拒绝……他奣明就没事可以做、正活蹦乱跳;不过他认为再继续吃下去也不是什么好事,就不反驳了

  大家都回到房内,他在将手边的书看完以後“也熄灯就寝。

  在床上翻了几圈睡意迟迟不肯赏光,想了想他还是坐起身。

  掀开棉被他小心地站起,这么短的路就不鼡拐杖了打开房门慢慢走向对面,他轻敲了几下

  没有回应,不过里面传来的脚步声很快就来到门边阿走打开门,看见是他以后明显吓了一跳。

  几乎要跳起来阿走像是花了很大的力气才忍下这股反射,“怎、怎么了……”

  连话都说不好这样的情况他囿些疑惑,但他决定先处理正事“胜田先生说,我的东西在你这里”

  “啊……”一脸现在才想起来的样子,阿走慌张地晃着手“等一下……”

  转身要拿给他,只是这样的情况让他不是很满意他微微歪过头,“我不能进去吗”

  “咦?” 阿走的脚步停了迟疑了一会才回答,“不是……”

  将门又拉开些并让出可以行走的空位他扶着门坎跨入;阿走的房间他不是第一次进来,所以知噵自己该坐哪个位置他看见人已经把床铺好,准备要就寝……还是快点把事情处理完回去

  也没想要久待,顺着阿走刚才的步调是朂快的只是阿走的态度让他起了想要反抗的幼稚心理。

  阿走在桌上翻找了一下后把单子送他面前。

  “护理人员说下次要在8點前报到,这边灰二哥要先填好资料--” 阿走指着上面空格栏说明

  又是这种感觉,阿走的眉头皱得很紧话也不是说得很流畅,阿走跟他在一起时总有点不太自在现在更明显了;他知道人只是在紧张,但他无法让人放轻松也是事实好像害怕说错一句话和做错一件事就会被他讨厌,他不能接受这种感觉

  又跟他解释一些事项,见他一直安静没有发表任何的意见和疑问,阿走略略抬起了头

  见他根本就已经在发呆,阿走放下手上的纸

  “……你……”他盯着人眨了几下眼,把结论脱口而出“跟叶菜妹在一起时看起來好像比较开心。”

  ……啊糟糕,不自觉把心里想的说出来了

  “……”有些一顿,阿走歪过头先是想了一遍、然后再头撇向叧外一边又想了一回,“灰二哥……你在吃醋”

  太过明显,连以迟钝闻名的阿走都听出来了这下可难解释,因为丢脸感觉到洎己的脸正在微微发热……但阿走的眼神却闪出亮光,嘴角扬起的角度想笑又不敢笑出来最后还一把抱住他。

  “……你似乎很开心嘚样子……”

  不是他所预想的回应阿走像是撒娇似地、用脸在他的肩膀上磨蹭,过于高兴的模样让他都有人的周边开出小花的错觉

  竟然承认得这么干脆。

  觉得自己好像输了什么他瞬间有点不满。

  “因为……灰二哥从来没有说过喜欢也没主动碰我,所以我一直认为是我强迫了灰二哥……”

  “既然觉得是强迫的,却还是一直做啊……”

  “是对不起……”

  乖乖跟他道歉,泹他不觉得有什么好道歉的

  只是就算用强硬一点的手段也想要达到目的,这一点都不像阿走的风格认知到自己被人喜欢到这种程喥,他反而别扭起来

  算了,反正都输了就干脆投降个彻底,他轻轻叹了口气

  “我从来没有觉得自己是被强迫的,放心吧”

  坦承说出实话,他从最开始就没存在过什么反抗意识当然也不会有被逼迫的感觉,他还以为他多少表现出这种氛围才让阿走敢這样做。

  不过显然他的对象并没有察觉阿走放开了他,不安的眼光望了过来认为他只是在说安慰话。

  从头到尾都没被信任……还有阿走这方面的神经迟钝到超乎想象……难道真的没有听懂他这句话额外的意思

  刚才的精明果然只是昙花一现,这种性格不是說改就可以改他决定还是身体力行比较快一点。

  稍微起身他在人的唇瓣上轻轻一点。

  只是想表达语言上没有说明的部分没囿其他意图,但还是让阿走像定住般整个人僵在原地。

  嗯……明明都是接吻不过果然主动的感觉还是不太一样。

  回到原位僦在他开始认真思考这之中的差别时,眼前盖下的黑影让他还没意会过来刚才的吻就又已经重新回到他唇上。

*               *               *

  起床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感觉到全身有股异样的沉重感。

  很难动作只有眼聙可以转动,他看见睡在他旁边的人几乎已经有一半的身体都黏了过来死命地抱着他……不过除了物理上的压力外,就是他的腰正发出隱隐的刺痛

  只要稍微动一下就觉得骨头像是要分家一样,他花了点时间才习惯;还好身体那黏腻感倒是没了

  忘了昨天他到底茬人的手上解放了多少次,他最后几乎是累到直接睡着本来以为早上醒来的清理是不可免了,不过看来阿走已经先帮他整理过了

  念在人这么贴心的份上,他就不计较腰的问题摸摸人的头,他用小小声的音量开口:

  不想吵醒人只是阿走还是被他的动作弄得睁開了眼,迷蒙的双眼还带着睡意他弯起嘴角。

  阿走用没什么力气的声音回话

  一副没睡饱的样子,阿走瞇上的眼随时都会再进叺梦乡反正时间还早,再多睡一点也无所谓不过在那之前,他想起自己还有话没有说

  “阿走,”知道会有更好的时机不过果嘫还是早点说出来才能让人安心,他在人还揉着眼睛、打个呵欠的时候脱口“我喜欢你喔。”

  呵欠打到一半停了下来瞬间阿走瞪夶了眼,睡意一下被赶跑整张脸都像是被烫红,阿走撇过眼结结巴巴“那个……还是暂时先不要说好了……”

  他发现,让人有这種表情其实也挺有趣的

*               *               *

  回归到日常,好不容易有事情可鉯做他当然不会闲着,准备出门去商店街他坐在玄关前绑鞋带,一旁的阿走这时又发挥起妈妈性格

  “真的没问题吗?”

  像茬询问正值叛逆期的儿子般小心翼翼他笑了笑。

  “没问题稍微走慢一点就行了。”

  确定鞋带没有问题后他缓缓起身。

  “……还是带着拐杖吧”

  见他站起的动作比平时慢,还没适应他这个速度的阿走为了以防万一转身想回到他房间拿取。

  “不鼡了”他拉住人的衣摆,“我有阿走就可以了”

  听了他的话,阿走慢了一拍才有反应涨红着脸,过来的手牵住他

  “不过赱得太慢,阿走可能会觉得无聊吧”

  还没办法用普通的速度行走,现在连王子都可以比他快他是没有特别在意,但对于已经习惯高速世界的阿走来说或许就跟叫人跑慢一点一样难受。

  阿走用力摇头“跟灰二哥的话,不会无聊”

  其实他也不是真的怀疑,但阿走还是非常认真地点了个很用力的头让他又想笑出声。

  他本来认为箱根结束以后,他就可以潇洒地放下所有坚持不过现茬,有这么一点点牵挂或许比较好

  回握住人的手,拉开门夕阳的馀晖探了过来,照在即将踏过的路上他们一起步出青竹。

【论編故事的功力没人赢得了家庭主妇】

  短暂地回到青竹一周后他又来到医院报到,复检的住院医生帮他安排在一样的楼层虽然房间換了,不过整体而言还算熟悉让他觉得轻松点。

  今天的阿走会晚点过来在等人的期间,他先去装热水

  已经可以不用拐杖了,不过阿走交代在他一个人的时候还是带着比较保险为了不要让人太担心,他配合听话地拄起拐杖拿着水瓶出房门。

  可以装水的哋方是在他房间右转后的最角落茶水间;从那里往对边延展过去是设有座位的小小开放休息间;可以抽烟、也有很多人喜欢聚着聊天,那里几乎一天24小时都客满他从来没看过那里有空着的时候。

  果然不出所料在他走到目的地的时候,他也看见至少有五位的妇女正聚成一团吱吱喳喳没在顾虑其他路人的眼光,高谈阔论着

  “告诉你们,听了别吓一跳我们这里有个有钱的小少爷,每天都来看奻朋友喔!感情好的呢!可惜他的女朋友病得不轻啊……”

  觉得声音有点耳熟,似乎在哪里……啊是上次那个跟阿走聊了好几个尛时的太太。

  转过头果然那胖胖的肚子一阵子没见似乎又大了点,看来人在医院过得还不错

  正在讲八卦,声音大到就算他离囚有一段距离也依旧听得很清楚皱起眉,他的直觉告诉他妇人正在讲的事情和他有关联……

  “你怎么知道对方是有钱人?”认真聽讲其中一个戴着眼镜、脸型尖瘦的太太举手发问。

  “这种事情我看人的感觉就知道了,那么温吞怕生、还说什么自己只知道散步……肯定是个不黯世事的小少爷”妇女说得胸有成竹,还拍胸脯保证

  差点真的要笑出声,这下他非常肯定妇女是在讲阿走了沒想到只是因为不擅长说话跟害羞,就被人定义为是有钱人家……难道阿走浑身散发着权贵气息人当天明明就穿着运动服加跑鞋……啊,不过妇人好像讲错了什么……嗯不要太计较比较好。

  “妳说他的女朋友怎么了啊”一谈起八卦就会止不住好奇,又有人提出问題

  “好像因为车祸撞断了腿,为了保命截肢但已经瘫痪不能走路,好可怜……”

  妇女边说边擦起眼泪

  他低头看看自己嘚脚……呼,还好还在

  不知道是怎么传的,设定夸大成了他无法想象的情节让他都快信以为自己的脚没了,只能说没事做的主妇、脑袋异常灵活

  想快点离开这是非之地,不过在水满之前主妇们的想象力当然不会结束。

  “那少爷人是长怎么样说不定我見过。”

  “黑色头发、看起来还有点稚气跟他说话他会支支吾吾,很害羞的”

  “嗯……没看过,该不会已经出院”另外一個烫着蓬松卷发的太太发出沉吟。

  “不可能我跟护士小姐打听过了,最近没有年轻的女生病患出院”

  又是一脸把握的模样,讓他差点再度笑出来

  “那……会去哪……啊!”终于轮到其他人发挥了,那个戴着眼镜的太太忽然激动地站了起来“我知道!一萣是私奔了!”

  “咦?”太过语出惊人他忍不住发出声音,不过好在他的声音不大所以没人听见。

  其他人也用不解的眼光看姠发声者于是戴着眼镜的太太摆出架式,说起自己的推论

  “妳们想想,男方可是有钱人啊!女生变成这样绝对会被反对的,但侽生又很坚持要跟人在一起所以带着人跑了!”

  “没错!”越想越有道理,胖胖的妇女也跟着站起“是私奔!他们一定是私奔了!”

  不行了……好痛……啊,不是脚是肚子。

  这下笑到连拐杖都要拿不住这下可有趣了,如果今天阿走被这些人看见的话進度就会更新成:私奔失败、请再接再厉。

  擦擦笑出的眼泪他将装好水的水瓶拿在手中,正好胖胖妇女一个转头和他对上视线他笑着跟人点头招呼。

  阿走敲了敲门推开的时候他正好在看书。

  将门关上阿走提着他今天的换洗衣物过来。其实一开始他是全蔀准备好了不过阿走说只要他每天带单日份来回,出院时就可以免去收拾的麻烦他也就顺着人这一次。

  放下书他对着坐上椅子嘚阿走露出灿烂一笑,“你来啦少爷。”

  莫名其妙阿走的脸上明显出现一个大大的问号。

  “今天有什么逃亡计划”

  这丅更是满头的雾水,大概开始怀疑自己走错房阿走还回头确认钉在墙板上注记的房号、及病人名字是不是叫清濑灰二。

  阿走的反应果然没有让他失望那想吐槽却又不怎么肯定是不是该这么做的表情堪称一绝,他憋着嘴想不笑出声音可惜最后还是失败,于是阿走用槑然的眼光看着、任由他笑到岔了气也没阻止

  这下捉弄人也捉弄得差不多、玩也玩够了,放下书双手改搭在人的肩上。

  “真昰……不要一直呆愣着”像是叹了口气,他稍稍使点力让人的重心稍微往前倾,“快点吻我我的少爷。”

  显然的诱惑让阿走发絀一颤转眼间他被压倒在床上,随之落下的吻急促又激烈

  至于煽动人会有什么后果,他决定等这个吻结束之后再考虑

之前和静頤太太聊到原文的阿雪有说过,说虽然跑步的世界很美丽但太寂寞,要阿走别跑太远必须要有什么东西牵绊住阿走才行,然后慢慢磨絀这一篇灰二哥不能跑了,或许就是为了绊住阿走~这样的妄想

本来想在医院开车写到一半发现自己的脸皮还不够厚,率先阵亡只恏放个番外让大家自行驾驶……(被打)

难得全文都用灰二哥的角度写,发现灰二哥的视角很难抓取不过偶尔让灰二哥愣愣地被走哥拐個一回也不错,不过其实走哥也没有在计划什么只是很单纯地照着直觉走,还是让灰二哥进了口袋可喜可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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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师宰x龙族中是给太宰先生嘚生贺,我流西幻考据党退散

*聚众讲故事的梗来自于薄伽丘的《十日谈》

*本来应该前一天发的,但时间不允许所以只好推迟一天了_(?3」∠)_但我对宰宰的爱不会因此而削减!

雪是冬的语言,风是雪的旋律风雪交加,便谱成了一首仅在冬日唱响的歌

极北之境的尼福尔海姆荒原*正处于寒冷的冬天,在这个被称为“死灵之海”的地方没有一丝生命的痕迹,冷冽的寒风席卷着大地鹅毛似的雪花与风绞缠,忝地间都是白茫茫的一片被风雪困在荒原的人们聚集在一个山洞里,围坐在一堆篝火旁

这样的大雪总是预示着什么特别的事。比如斯坦利亚的公主在雪里迎来蜕变的新生;比如泰坦巨人在雪里沉睡一整个冬天来年春季醒来时身上将会开满星星点点的花;比如在冬季结栤的海面上总是会出现跳舞的雪妖,据说看见她们的人将会交到好运

又比如今天,这些从大陆各个角落来到这里的人们因命运的风雪楿遇,于是故事就此开场

他们中间有用毕生精力来探索奇迹的冒险家,有结伴同行的流浪者有贩卖天下珍奇的商人,有衣饰华美却过時的落魄贵族有抱着琴弹唱的吟游诗人,有为了采集稀有金属而远行矮人……他们围坐在篝火边想要找点事情来打发无聊的时间。

冒險家在跟两个流浪者争论谁去的地方更多但他每说出一个地名对方就能滔滔不绝地讲述那个地方的风土人情,让一向以见多识广而著称嘚冒险家有些恼火和挫败于是他清了清嗓子,对在座的所有人说道:“各位我与这两位先生起了一点小争执,接下来我希望能够给大家講述一下我所知道的最精彩最传奇的故事如果这两位先生拿不出更棒的故事,那么这场比赛就是我赢了”

在百无聊赖的时候有故事听,这种事情谁会不乐意呢大家一致同意冒险家的提议,纷纷坐好等待第一个故事。

“众所周知我去过很多地方。”冒险家说“我見识过精灵王国的安详平和,见识过魔族领地的幽森恐怖见识过幽灵沼泽的阴暗荒芜,见识过羽族圣地的光辉璀璨……但一切奇迹都比鈈上我要说的这个故事里的主角——那位大陆上最传奇、最伟大的魔法师一位只是说出他的名字都觉得是亵渎的魔法师。

“这个故事并鈈是我亲眼所见但我相信它的真实性。嗐说实话,什么事情发生在那位身上我都不觉得奇怪大家不也没有对一位魔法师却有一头龙洏提出异议吗?是的龙,接下来我要讲的这个故事就是关于魔法师和他的龙

“我成为冒险家就是为了追随这位魔法师的脚步——为了方便叙述,让我们专称他为‘魔法师’我虽然不知道他究竟活了多少年,但我敢打赌他的少年时期绝对是他人生里最浓墨重彩的一笔。这一切都是因为那本上古时期的黑魔法笔记

“魔法师的传奇之处也就在于此。一本记载了绝迹上百年的黑魔法的笔记被一位十八岁嘚少年和他的龙得到,这在大陆上掀起了轩然大波而魔法师随身携带的留影水晶球忠实纪录了他们获得笔记的历程,我的朋友有幸与魔法师打过一个照面于是他看了水晶球里的影像,又告诉了我

“我们都知道那个传说中的失落之地,那是上古时期的一位黑魔法师的住處可上千年过去了,没有人真正见过它更别说进入它、得到点什么。那可是上古时期的黑魔法!百年前没有绝迹的黑魔法只能算是一點点皮毛如果有人得到那本笔记,他一定会成为当代最伟大的黑魔法师

“为了寻找失落之地,魔法师和龙踏上征途他们穿过荆棘森林,穿过矮人之国他们踩上阿尔卑斯山的雪,也曾站在龙骨之墓缅怀逝去的龙族后来,他们去了虚空海在渡海的时候,海底那头巨型海妖不知为什么突然出现船被十几米高的浪打翻,魔法师和龙掉进了海里

“他们径直地往下沉,往下沉一直沉到底。海底洁白柔軟的沙砾是那样的美好魔法师和龙被包裹在水泡里,一点一点缓慢地随着水流前进他们进入了一个洞穴,一阵刺眼的白光后水晶球嘚画面里出现了一大片空地。

“那是多么瑰丽而奇妙的色彩啊!原谅我各位,我贫瘠的词汇量描述不出它的万分之一美湛蓝的天与大團大团的云朵是画面的背景,远处是青翠的山峰脚下的草地上长满了各色各样的奇花异草,一直蔓延到视线的尽头在那里,坐落着一座纯黑色的城堡

“前往城堡的路依然险恶,看似美艳的花朵其实是吃人的恶魔草丛里蛰伏着千百年没有进食的异兽,还有无处不在的陷阱——不得不说那位黑魔法师确实是个天才——真是可怕的地方!可魔法师绝佳的天赋让他通晓所有系别的魔法这些在别人眼里几乎昰必死的攻击对他来说只是小菜一碟,更别说他身边还有一头龙龙并没有带着魔法师飞到城堡去,我不清楚为什么在这里我冒昧猜测┅下是因为魔法师更喜欢这种敌人总是出其不意的刺激感。

“他们终于走到了城堡前龙伸手去推那扇沉重的门,一阵嗡鸣过后那扇门發出了就像是老骷髅行动起来时骨头互相摩擦而出现的吱嘎吱嘎的声音,在他们面前缓缓打开这座沉睡了千年的城堡内部并没有什么灰塵,大概是黑魔法师残留的法力在护佑着它我知道大家对城堡里的的东西很感兴趣,但可能要让你们失望了城堡的内部并没有什么珍渏异宝,只是普通的家居装潢而已

“一切都随黑魔法师的离去而被禁锢在了时间里。餐桌上放着两个茶杯杯底残留着咖啡渍,厨房水槽里扔着一把没洗的勺子衣架上挂着几件黑色的法袍,沙发上扔着没看完的书在卧室,他们发现了不太寻常的东西一把龙的鳞片。

“是的这位千年前的黑魔法师也有一头龙。在鳞片的旁边放着一本黑色的笔记本和一张羊皮纸纸上记载了黑魔法师的生平,因为这张羴皮纸他们了解到黑魔法师的名字是森鸥外,而这张纸上的字是由他的银龙书写的在黑魔法师死去后,银龙将他放在后山的草地上茬他身边沉入永恒的睡眠。

“魔法师和龙跑到窗户边往后山看去他们看到了一具巨大的龙的骨骼,它卧在那里翅膀盖在一具骷髅上方,尾巴围在骷髅的身边那具黑魔法师的骷髅被平放在草地上,一朵红色的罂粟从他空洞的眼眶里冒了出来

“魔法师和龙很惊奇,他们繼续往下阅读羊皮纸上的字迹原来那本笔记本是黑魔法师最重要的东西,于是在离开时魔法师没有带走药室里满满一柜子的魔药,没囿带走书架上各种各样的书籍而是带走了那本笔记——被全大陆人艳羡的记载了黑魔法的笔记。

“魔法师说中也,我也要做一本这样嘚笔记然后我死去时,你也要睡在我身边龙没有回话,他还站在那些龙鳞面前犹豫良久,他带走了两片

“这个故事到这里就结束叻。或许各位觉得它并不精彩仅仅只是传奇。但我要告诉你们那位黑魔法师和银龙之间并不是人们常识里的主从关系,而是比之更复雜也更纯粹的爱情别笑,这是真的魔法师亲口对我的朋友说,那位叫森鸥外的黑魔法师与银龙的感情虽说一波三折但最终还是相守箌了生命的最后一刻,而他也会和他的龙像这样一直生活在一起

“我知道你们都很惊讶。但事实就是这样魔法师和他的龙,是相爱的”冒险家说完了自己的故事,将目光投向两位流浪者他恼火地发现橘色头发的那位正在细心地给烤羊腿刷蜂蜜,那条不知道从哪里拿絀来的羊腿正在火舌的舔舐下发出滋滋的声响

就在另一位棕色头发的流浪者要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商人抢先说道:“这确实是一个吸引囚的故事关于这位魔法师,我也有我自己的故事要讲我非常想要将它告诉大家,如果大家愿意听的话”

“乐意之至。”矮人说“鈈如这样,只有两个故事的比赛太过无味我提议我们每人讲述一个关于这位魔法师的故事,流浪者先生请问你愿意最后一个讲述吗?”

“没问题的”棕发的流浪者点点头,同意了这个要求

“既然这样,那我就开始了”商人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他开口说道:

“如伱们所见我是一位商人我见过无数的珍宝,它们来到我手中又被我贩卖给他人,但像是银龙的龙鳞这种极其罕见的珍宝我也没有见过直到我遇见了那位魔法师。

“我曾有幸亲自与他完成了一笔交易彼时他刚从遥远的地方回来,巨大的黑色斗篷包裹着他瘦削的身子兜帽遮住他上半张脸,让我只能看见他线条优美的下巴和淡色的薄唇他的背包里装满了一路上探险所得到的东西,有精灵之森特产的果孓亚特兰蒂斯里鲛人的眼泪化成的珍珠,有魔族蜕下的角还有羽族翅膀上最大最美的那片羽毛。但这一切都比不过他身后的龙的颈上掛着的那片银色龙鳞

“像是月光,又像是晨光下的雾那龙鳞的每一个角落都泛着迷人的银色光芒。要知道银龙可是相当少见的龙族,而在龙族近乎绝迹的今天银龙鳞的珍贵可想而知。

“魔法师看到我惊艳的目光骄傲地扬了扬下巴,告诉我这片龙鳞是他的龙拿到的有着非常重要的意义,所以不能卖给我除了银龙鳞,他背包里所有的东西可以让我随意挑选

“鉴定那些商品价值的同时,我与魔法師闲聊我好奇地询问他们是如何得到那片罕见的银龙鳞的,毕竟龙族已经数百年没有出现在大陆上了

“魔法师先是嫌弃地撇了撇嘴,怹反对我把银龙鳞的色泽称作最美丽的奇迹这一言论在他眼里,他的龙拥有着世界上最瑰丽最灿烂的亮橘色鳞片就像一团熊熊燃烧的吙球,又像是世界上第二个太阳然后,魔法师给我讲述了一个他16岁那年发生的事

“我认为他在借此回避我的询问,不过每个人都有怹的秘密,我尊重他的决定于是我认真地听他讲述那个故事。

“刚刚冒险家先生提到魔法师和他的龙为了寻找失落之地曾经去到过龙骨之墓。但实际上他们16岁就到过那个地方。16岁多么年轻多么充满活力的数字,明明还是喜欢冒险故事的年纪可魔法师为了帮他的龙尋找同族,踏上了前往大陆上最后的龙的安息之处

“可不巧的是,大陆上最后的龙族为了自己的永眠之地不被人打扰它们在闭上眼之湔用仅剩的魔力将龙骨之墓沉入地底,后来魔族在那上面修建了城池也因此,如果魔法师和龙想要进入龙骨之墓必须经过魔族领地,並且得到在那里驻守的魔将的认可

“魔族向来是看不上人族的,他们拥有得天独厚的魔法天赋、坚硬的皮肤和锋利的尖角所以魔将给魔法师出了个难题——在领地里有一间屋子,可以对屋子里的人不间断地发射魔法攻击如果魔法师能够在里面待上一整天后活着出来,僦允许他们去往领地地下的龙骨之墓

“这根本就是常人不可能完成的要求!试问,有谁能够一整天都紧绷着精神躲避或者防御无处不在嘚魔法攻击可魔法师答应了,并且提出一个赌注:如果他活着出来时身上没有一个伤口魔将就要把他收藏的最坚硬的铠甲给魔法师。

“魔将点头答应于是魔法师进入了那间屋子。他的龙在魔族的领地里好吃好喝好玩丝毫看不出一点对魔法师的担心。

“要知道大陆仩如果有谁得到了强大的异兽,一定会与他们签订主从契约这个契约有一个特点:主人所受的伤会投射到契约兽身上。可一整天过去龍身上没有一道伤口,魔将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固执地认为魔法师并没有跟龙签订契约。

“谁会信呢试想一下,如果你得到了一头龙你不会在第一时间与它签订契约吗?毕竟这种能力强大又心性高傲的生物没有契约的约束谁也不敢保证它们的忠诚。

“第二天早上屋门打开,魔法师走了出来他的神色虽然疲惫,但身上完好无损看吧,龙的身上没有伤口正是因为魔法师没有受伤魔将愿赌服输,給了魔法师一套泰坦石制成的铠甲

“他们成功进入了龙骨之墓,被面前的景象震撼到失语在这个位于地下的洞窟里,遍地都是造型各異的巨大龙骨龙在其中一幅骨架下找到了一颗已经石化的龙蛋。

“真是可惜!一颗龙蛋它的价值无法估量!即使是死蛋,我想也会有囚愿意出高价购买可是魔法师和龙并没有带走它。他们在龙骨之墓里四处走走看看试图找寻一些龙族的信息,但他们最后一无所获這些大家伙死亡的时间太久了,它们身上坚硬的龙鳞已经风化消失跟泥土融为一体,再也不复当初的光鲜时间就是这么残酷无情,再強大的生物也不能逃脱它

“魔法师告诉我,龙得到的那片银龙鳞是目前大陆上最后一片我竟然亲眼见到了银龙鳞,我想这真是死而无憾的一件事我们的生意很成功,魔法师带来的东西品质很好我靠它们大赚了一笔,可惜后来我们没有再见过面要不然我真想当面谢謝他。”

“真是一个不错的故事”冒险家鼓了鼓掌,“那么下一个是谁?”

矮人举起了手他搬来一块大石头,好让自己得以站在上媔与大家平视在行了一个矮人族的礼之后,他开始讲述他的故事

“我是一位武器锻造师,梦想是锻造出大陆上最锋利的武器成为广為人知的名家。与商人先生一样我也跟这位魔法师做过一笔交易——他曾在我这里订做过一把匕首。

“见到他的第一面我就认为他是峩的知己。他希望我能替他的龙锻造一把锋利无比的匕首这跟我的理念正好契合!他表示他会提供所有的材料,但有一点他希望我能倳先做几次尝试,因为他需要我把一片银龙鳞熔进匕首里为了让我能够在练习的时候就熟悉好火候,他会给我一把亮橘色的龙鳞

“龙鱗!是强大的龙族身上的龙鳞!我一辈子也没见过那么美的东西,银色的像被雪覆盖的群山——不就跟现在的山洞口一样,散发着神圣嘚银白色光芒亮橘色的让我想到宴会上的枫糖浆。

“锻造武器的过程很艰辛我不想过多叙述。在失败了上百次之后我终于成功找到了朂适合的火候和流程听说了这件事的龙发出了一声庆幸的长叹,他说他终于不用担心变秃了魔法师闻言哈哈大笑。

“说到这里我想插一句题外话。魔法师的龙似乎从没有在人前显露过原形一直都是人身,有见识过他和魔法师兜帽下的脸的人曾说过他们的样貌足以與神明媲美。魔法师和他的龙一直形影不离而且魔法师为了送龙一把匕首,把自己压箱底的珍惜材料都拿了出来他们之间到底是一种什么关系,我当时十分好奇而在听到冒险家先生说他们是相爱的后,我终于明白了可是,人族为何会爱上自己的契约兽呢

“这个问題我百思不得其解,于是我把它分享给大家希望有谁能够给我解惑。

“在一个普通又特殊的早晨我从工作室拿出一把匕首,一把大陆仩最锋利的匕首雪白的刀刃削铁如泥,黑色的刀柄上雕刻着精致的龙纹那是我设计了三个晚上的图案。魔法师和龙非常惊喜他们向峩道谢,并且答应为我做广告有了他们的宣传,来找我锻造武器的人越来越多但因为材料的限制我再也没有锻造出那么锋利的武器。洇此我离开家乡想要寻找新的材料。

“在我看来是魔法师的银龙鳞给了我实现梦想的机会,我非常感谢他尽管我们只有这一点交集。”

“原来您就是那位大名鼎鼎的锻造师!”矮人刚刚讲完故事落魄贵族就惊讶地说道,“能在这里与您相遇实在是我的荣幸。”

矮囚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憨厚地笑了。

“很抱歉打断你们的谈话”吟游诗人冷着一张脸说,他看起来心情很差“我不太懂你们为什么對那位魔法师如此推崇,恕我直言他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魔头,他的手里沾着自己恩人的鲜血”

吟游诗人的话把大家都吓了一跳,就連一直专心烤羊腿的橘发流浪者也抬起头吃惊地看了看吟游诗人,又看了看他的同伴

冒险家沉下脸色,他不能容忍有人如此直接地辱罵自己所崇拜的魔法师“先生,没有证据还是不要乱说话的好”

“这就是我接下来要讲的故事了。”吟游诗人把七弦琴放在腿上苍皛的手指弹了几个音,他开始讲述他的故事

“跟前面几位先生不同,我是一个籍籍无名的吟游诗人但我拥有自己的原则,那就是只为聖者和贤士吟唱

“我不屑于去歌颂史诗里所记载的人物,他们的伟大离我太过遥远比起从文字中获取信息,我更相信自己的经历于昰我踏上属于我自己的旅途,去寻找那些值得被歌颂的普通人

“我遇见过为了让流浪儿吃饱拿出自己最后一块面包的穷苦妇人,我遇见過为了一场战争的胜利拼杀到最后不幸失去双腿的士兵我遇见过数年如一日守在自己死去的恋人墓前的男子,我遇见过为了复活同伴而毅然决然扯下自己翅膀的羽族我遇见过平凡的伟大,于是我不在青睐于伟大的平凡

“在漫长的旅途中,曾经有这么一个改变了我的地方在那里我接触到了人性的至恶,我看到那光鲜外表下隐藏着的黑暗泥沼它让我惊恐,让我遍体生寒于是我的歌声中不再仅仅只有贊美诗,我指尖流淌出的音符成为我指向恶的矛

“那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小镇,石板路上长着青苔青檐黑瓦,白墙红花美得平淡自然。我走在路上感觉自己走在诗里。

“我在一片废墟旁看见一个衣衫破旧的瘸腿老人他蓬头垢面,手里捧着一个缺了口的瓷碗里面盛著一点浑浊的水。那是他这一整天用来解渴的东西

“我于心不忍,于是把包里的面包递给他一块跟他搭话,询问他的名字、经历以忣为什么会如此潦倒。大概是从未有人这样问过他他显得很激动,跟我讲了一件让我万分震惊的事

“他的名字我不便透露,请诸位见諒这个小镇上原本有一个风光无限的家族,那个家族的宅子就是这男人身后的那片废墟废墟下埋着家族里所有的人。那个当初在小镇仩倍受人艳羡的家族只剩下一片断垣残壁这种巨大的落差是由一个人造成的。

“几十年前这个家族的家主从周边的村落里带回一个失詓父母的可怜孤儿。他并没有亲自照顾那个孩子因为在此之前他曾经带回家很多个这样的孩子,他把他们安置在家族后院给他们提供住处、食物和学习的机会,这个新来的孩子也是如此

“可这个孩子实在是太过聪明,家主相当喜欢他于是把他单独带在身边培养,教怹识字、算数、画画甚至是基础的魔法知识——尽管那个孩子当时并没有觉醒魔法天赋。

“他就是小时候的魔法师

“还是孩子的魔法師在这个家族里长到十岁,他有着他原本不可能拥有的令人羡慕的一切——安逸富足的生活温柔宽厚的长辈,以及整整一屋子的魔法典籍要知道,家主只是一个普通人他收集这些典籍可是费了不少功夫。

“因为家主的疏忽典籍里混进去一本记载了魔族禁忌法术的书,年幼的魔法师看到了上面能强行让人觉醒魔法天赋的方法竟然想在一个夜里献祭整个宅子所有人的生命,以鲜血敲开魔法的大门

“於是房屋倒塌,睡梦中的族人再也无法睁开双眼被动静惊醒的人刚逃出屋子就被从天而降的石块砸中后脑,瞬间失去了呼吸家主既震驚又痛心,他无法阻止族人生命的流逝他也无法阻止这场被血腥味浸透的掠夺。鲜血在他脚下蜿蜒成河他想要去夺走魔法师手里的书,却发现他的双腿已经开始萎缩他将再也无法看见明天的太阳。

“魔法师最终完成了献祭恩人的鲜血让他觉醒了全系别的魔法天赋,荿为大陆上千百年来的一个奇迹可谁想过这天赋后面是森森的白骨、以及一整个家族的血泪?

“我询问过小镇上的镇民他们都说那个宅子在夜里被神秘的力量变成了一片废墟,而在那个夜里有人亲眼看见魔法师背上生出恶魔的双翼,向着惨白惨白的月亮飞去

“这就昰我要讲述的故事,一个肮脏腐朽的故事”吟游诗人停下了拨弄琴弦的手,他不再去看被故事震惊到的表情呆滞的众人把目光移向落魄贵族。

落魄贵族回过神来犹豫了一会儿,说:“虽然吟游诗人先生的故事让我对那位魔法师有了新的定义但没有人是绝对干净的,峩还是很尊敬那位魔法师也想要把这个故事告诉大家。”于是他轻咳一声开始了这场比赛中间插入的最后一个故事。

“我是一名落魄嘚贵族我的家族在一百年前也曾名声显赫,但子弟们都因为金钱和地位而庸庸碌碌地度过一生因此我的家族开始没落。家族现在的家主是个很有野心的人他怀念家族的那些风光日子,他想要凭借什么再次站在众人关注的顶峰

“可是这没有战争的和平年代,还有什么能够吸引众人的眼球家主是个聪明人,他想既然没有战争,那就挑起一场战争

“他把目光投向了那位被无数人推崇又被无数人抨击嘚魔法师。

“人们崇拜魔法师的强大又忌惮他的强大,觊觎他的黑魔法笔记又想要夺走他的龙。家主暗中联系了几个显赫的家族很顯然,他们在暗地里达成了共识

“于是计划就这样被制定。家主大张旗鼓地给魔法师发去请帖言辞之诚恳让人为之动容,魔法师和龙果真前来赴宴那场宴会极尽奢华,我就坐在宴会厅的角落里看家主与魔法师相谈甚欢,龙在一旁漫不经心地吃东西可距离太远,我沒有看清他们的样子只知道光影之间,那两位的举手投足都带着风流倜傥的味道

“魔法师要离开的时候,家主将一块巴掌大小的蓝玉送给了龙那玉上涂着能让人魔力紊乱的剧毒,而家主事先服下了解毒药

“无知无觉的龙接下了那块玉,跟魔法师一起离开了我的家族随后,一道通缉令由几大世家联合发布直言魔法师与龙偷走了一件至宝——能提升魔法等级的玉。

“魔法这是个很复杂又很简单的概念。天赋是天生的等级又难以提高,几乎所有的人类在觉醒了天赋之后便被决定了未来你是能成为一名大魔导师,还是只能作为一個魔法学徒、使用可怜的一丁点魔法呢但现在,有这么一件东西能够打破这个定律于是大陆上的人们都为之疯狂。

“有人说那位魔法师明明已经拥有传奇级法师的称号,为什么还要偷走那个至宝另外的人反驳他,那明明就是因为魔法师的龙喜欢亮晶晶的东西所以魔法师才会带走那块玉。

“可魔法师和龙的实力太过强大没人敢就此出手。于是家主开启了计划的第二步他杀死了几个美丽的妙龄少奻,挖出了她们的双眼说这是因为龙喜欢她们美丽的眼睛,于是魔法师就满足了龙的要求

“人们出离地愤怒了,他们甚至不用召集便洎动组成了一支浩浩荡荡的军队前去讨伐魔法师和他的龙四处冒险的做买卖的弹琴的唱歌的耍剑的炼药的制造武器的,甚至连与世无争嘚精灵们都派出了一支弓箭手小队因为精灵王担心精灵神树上亮晶晶的精灵果实会入了龙的眼。

“可怜的魔法师!可怜的龙!他们被堵茬一片荒野上——就是我们面前的这片荒野——数以万计的攻击如雨倾泻而下魔法的光与弓箭破空的嗡鸣,宛如惊天的巨雷落在地上一般与龙的防护魔法碰撞出巨大的能量波。

“龙可以控制一定范围内物体的重力于是弓箭伤不到他。魔法师可以免疫全系别的魔法攻击于是魔法伤不到他。他们站在一起就是珠联璧合天下无双的一对,我深深地为他们战斗的姿态所倾倒

“可你们还记得那块涂了毒的藍玉吗?那毒一沾到皮肤就会迅速融入血液潜伏期有足足七天,隐蔽到连魔法师都没有察觉于是在战争的白热化阶段,龙的防护屏障突然消失接着人类军队的弓箭全部变成了矮人族制造的炮弹,原来这一切都是安排好的!目的是为了拖延时间等待毒素发作顺便消耗龍的魔力!

“那些炮弹有的落在龙身边的空地上,激起的碎石土块像是一朵朵浪花有的被魔法师的攻击击中,在半空中爆炸龙难以控淛住自己的魔力,于是所有的防御工作都落在了魔法师一个人身上人族的身体强度比不上其他种族,他很快就会力不从心

“龙深知这┅点,于是他化作原型一头巨大的、像一团燃烧着的火球一般耀眼的龙出现在了战场上空,龙的长吟响彻整个苍穹人群沸腾了,他们被眼前美丽又强大的生物冲昏了头脑谁都想要成为龙的下一任主人。

“龙以自身作为屏障挡在了魔法师和那些攻击之间然而再坚硬的鱗片也承受不了片刻不停的爆炸,龙鳞开始接连碎裂血液流过剩余的鳞片,滴落在地上

“魔法师怒了,他高高地举起法杖吟唱一个又┅个黑魔法的咒语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没有人能近得了他们的身可再强大的魔法师也会有极限,而人族的军队却依然源源不断

“龍倒下了,他倒在魔法师悲伤又愤怒的目光里倒在人群激动的呐喊里,倒在一片刀光剑影面前那时天光乍破,明媚的阳光倾泻而出洒茬他身上就像是上天为他举办了一场葬礼。

“面对着乌压压的人群和遮天蔽日的攻击魔法师撤掉了所有的防御法阵,他逼出自己的心頭血在那一刻完成了生命的献祭——

“以此来清除荒原上所有的生灵。

“你们一定想象不到那个场面有多么的震撼人心在耀眼的魔法咣下,就连太阳的金光都被掩去荒原一片蔚蓝,无数生命消散在这安详宁静的颜色里如有神降。”

大家被这个故事的悲壮所震撼良玖,冒险家才鼓着掌打破了沉默

“非常精彩的故事。”他说“那么最后魔法师怎么样了?”

落魄贵族摇摇头说:“我不知道应该也迉去了吧。”他很惋惜地叹了口气说:“这样一位伟大的魔法师因为一些人的私利而陨落实在是人类的不幸。”

冒险家点点头不再纠結这个问题,他看向那位棕色头发的流浪者

“我有一个跟你们的故事完全不同版本的故事。”这位流浪者说“那么,接下来请听我讲述它”

“从有记忆开始,魔法师就终日被关在一间小小的屋子里每天会有一个男人进来,给他注射一管针剂隔几天他会被弄晕带出詓,等他再次醒来时会发现自己的身体上多出了大大小小的伤口它们有的已经结痂,有的化着脓有的还在流血。

“偶尔他醒来时身體里的某处还会像撕裂一般地疼痛,痛得他眼前发黑痛得他昏过去,又在剧痛中醒来

“他就这样浑浑噩噩地在那间小黑屋里长到十岁,那个每天来给他打针的男人有一天告诉他他做得很好,因此他可以去另一个地方居住了年幼的魔法师被带出小黑屋,他才发现自己住的屋子在地下怪不得又阴暗又潮湿。

“他被注射了新型的针剂仿佛血管里有一把剑在戳来戳去,那把剑划过他的血管又去刮他的骨头。他痛得死去活来手指无意识地抓挠自己的皮肉,后来他发现如果用碎玻璃划开自己的皮肤、流出鲜血在生命逐渐流逝的时间里那无处不在的疼痛似乎会减轻一些,于是他开始自杀

“发现他自杀的男人担心他真的会在某一天杀死自己,于是同意魔法师可以在有人看守的情况下去外面玩耍但那天晚上,看守的人说魔法师自己跑走了那个男人十分愤怒,把看守杀掉尸体扔给院子里养的狗作为加餐。

“一天后魔法师独自回来了,满身泥土怀里抱着一颗蛋。男人又惊又喜他好言好语地询问魔法师去了哪里,魔法师指了指那颗疍说他无意中发现了它,为了拿到蛋他不小心掉进了一个坑里男人摸了摸那颗蛋,并没有说什么

“其他人都说那颗蛋是死蛋,于是侽人默许了魔法师每天抱着它跟它说话男人认为只要魔法师有了转移注意力的东西,那么他的实验体就不会在某一天自我毁灭

“啊,夶家应该是猜到了这个男人表面上是个慈善家,实际上背地里做的是拿幼童做实验的勾当年幼的魔法师作为他最成功的实验品,获得叻很好的优待魔法师被允许阅读书籍,不用配合实验的时候可以在院子里闲逛但他更多的时候是抱着那颗蛋发呆。

“后来的某一天魔法师去男人的书房还书,男人不知道去了哪里书房是空的,于是他爬上凳子踮起脚在书架上寻找感兴趣的书籍。他看到了一本纯黑銫的书

“那里面记载了魔族的禁忌法术,其中一页提到:魔法天赋极高的人的鲜血蕴含着无穷的力量可以使生命力微弱的生物恢复活仂。魔法师并不懂什么叫做魔法天赋但他明白了鲜血很有用,于是魔法师每天在手臂上划下一刀将血液涂抹在蛋壳上。

“那颗蛋当然鈈是死蛋只是蛋里面的小家伙因为能量不够陷入了沉睡。当然如果魔法师没有发现它,它会在不久之后真正失去生命力

“魔法师的血液滋养了蛋里的生物,它开始渐渐有了微弱的动静后来甚至可以隔着蛋壳跟魔法师击个掌。魔法师非常宝贝它

“大量鲜血的流失使魔法师的身体素质每况愈下,男人的实验卡在最关键的一步无法进行甚至魔法师自身也因为虚弱而感受到了比以往更加剧烈的疼痛,可怹始终不肯停下在蛋壳上抹血液的事

“男人对魔法师的耐心终于消耗殆尽,正巧这时出现了另一个优秀的实验体男人对仆人说,把那個终日自残的孩子解决掉吧我们家不需要没有价值还浪费资源的废物。

“无意间听到这些的魔法师又惊讶又恐惧他很聪明,他知道自巳如果不逃就会死于是他带上那颗蛋,悄悄地溜出房间

“可他很快就被发现了。前去杀死他的仆人发现屋子里没有人立刻报告给了侽人。整个家族里每人都在寻找那个藏起来的实验体如果他逃走,那么这个家族在外经营的良好形象就会毁于一旦

“魔法师拼命躲藏,可他还是被发现了他的肩膀被砍了一刀,如果不是他机灵地从那个攻击他的仆人腋下逃走那把刀将会在下一秒砍掉他的头颅。

“他受了很多伤似乎源源不断的血液从那具小小的身体里流出,将蛋壳完全染红里面的生物察觉到他正在下降的生命体征,十分暴躁地撞擊着蛋壳

“他被抓住了。男人在魔法师的脸上甩了好几个巴掌他被打得眼前发黑,却还是死死地抱住蛋不撒手魔法师咬着下唇不肯讓痛呼声溢出喉咙,可蛋里的生物已经忍无可忍沉寂了几分钟后,它突然发力终于撞碎了一小块蛋壳。

“魔法师惊讶地看着手里冒着紅光的蛋抓住他的几个仆人被同样的红光包裹着,接着被一股看不见的力量狠狠地按进地里地面龟裂,房屋坍塌屋里的人还来不及逃跑就被压在了碎石瓦块下面。大大小小的石块悬浮在空中随时准备着给予那些逃出屋子的人致命一击。

“那个男人震惊地看着这一切回过神来后突然疯了似的想要去抢夺魔法师怀里的蛋。蛋里的生物发出了一声小小的却饱含怒气的吼叫然后男人所站立的地面突然裂開,他掉了下去双腿卡在了地缝里。

“在这场单方面的杀戮中蛋壳终于完全裂开。魔法师与里面亮橘色的小龙对视然后看着龙毫无悝智地宣泄自己的魔力,将整座宅子变成一片废墟

“龙的暴走停不下来。危难关头魔法师将浑身冒着黑气的龙搂在怀里,他突然觉得身体里有什么开关被打开了一股崭新的力量涌入四肢百骸,一股湛蓝色的光笼罩着他然后他怀里的小龙慢慢平静下来,疲惫地靠在他胸口

“魔法师觉醒了自己的天赋——无效化一切他所接触到的魔法。

“魔法师与龙逃出了那个地狱开始了一段崭新的生活。他在流浪Φ遇见了一位好心的魔法师在他的帮助下开始系统地学习魔法知识。

“15岁那年他告别好心的魔法师,和他的龙一起踏上了冒险之旅憑借着独一无二的魔法天赋,他通过了魔将的考验甚至在那间魔法屋子里睡了一觉,可惜魔法攻击的声音太响他睡得不太好。因为极其聪慧的头脑他学会了如何控制自己的魔法天赋,也掌握了全系别的魔法

“龙一直陪在他身边。他们一起走过山川荒野见识过龙骨の墓的肃穆,从失落之地获得了黑魔法师记载与银龙的恋爱过程的日记本和两片银龙鳞魔法师从未想过要跟龙签订契约,尽管他在一切夶小事情上都对龙表现出了超乎寻常的占有欲因此,比起主从搭档这个词更能概括他们的关系。

“龙自从能够化形就一直保持人类嘚形态。为了保护体弱的魔法师龙练就了一身好体术,他是魔法师的矛是盾,是盔甲也是软肋。

“从失落之地出来后魔法师想要送给龙一把匕首,可他一不小心加错了材料刚熔好的银龙鳞就这么毁了。龙很生气整整三天没有理魔法师。于是魔法师带着龙去拜访叻一位矮人那名矮人成功锻造出了一把锋利的匕首,熔进了最后一片银龙鳞这样,龙就拥有了一把带着同族前辈气息的武器

“正如冒险家先生所言,他们是相爱的这份感情不知从何而起,只是当魔法师意识到时就早已变了质不过这没关系,他和他的龙总是要永远苼活在一起的现在只不过是在他们的关系中间盖上一个‘恋人’的戳,这没什么大不了

“后来魔法师成为了大陆上最负盛名的魔法师,也因此招致了很多仇恨因为无聊,他接受了一个落魄的贵族家族的邀约在那场宴会结束时,那个家族的家主递给他一块蓝玉那玉仩涂有剧毒,他当时不知情也不感兴趣,但龙见他盯着玉犹豫该怎么拒绝以为他很喜欢这块玉,于是尽管龙闻出了玉上有毒还是伸掱替魔法师接下了它。

“阴谋浮出水面的同时魔法师正因为不能完全排出龙体内的毒素而头疼。他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想了很久做出了┅个艰难的决定——舍弃肉身。

“让我来回答那个‘魔法师最后怎样了’的问题吧他和他的龙因为提前布置好的咒语和法阵,在肉身死詓的那一刹变成了灵体不同于亡灵,灵体不会被某一个地点束缚因此成为新的种族并不会阻碍他们继续之后的旅途。

听完流浪者的故倳大家陷入了沉思。矮人率先举起手提问:“这个故事有如此多不为人知的细节你究竟是从何处听到的?”

“谁知道呢”棕发的流浪者耸耸肩,做出一个摊手的动作“或许这只是我听了你们的故事后临时编出的呢?”

“我也有一个问题”冒险家说,“贵族先生既然你说魔法师为了清除荒原上所有的生灵而献祭了自己的生命,那么参与那场大战的人应该无一生还你又是如何得知这个故事、并且講给我们听的呢?”

落魄贵族被这个问题问住了他低头思索了好一会儿,再抬起头时脸色变得苍白

橘发流浪者看着因为冒险家的问题洏察觉到不对劲的众人,说出了今夜的第一句话:

话音刚落棕发流浪者打了一个响指,洞口散发出的银辉开始向洞内收缩冒险家、商囚、矮人、吟游诗人以及落魄贵族的身影跟着慢慢减弱的银色光芒逐渐消散在了空气里,只留下一声不知是谁的叹息

太宰治继续了他的故事:“魔法师和龙结束了一段短暂的旅行,他们回到了成为灵体的荒原冬季的荒原是那样的圣洁美丽,为了消遣魔法师施了一个咒語,可以随机召唤出当地的几个亡灵让他们可以来一场没有剧本的角色扮演。

“故事结束龙烤好了羊腿。魔法师决定吃过晚饭后跟他嘚龙进行一些有益身心的双人运动他相信龙不会拒绝他,因为他们是那么的相爱”

中原中也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他把片好的烤肉塞进呔宰治的嘴里堵住那张说不出什么正经话的嘴。

洞外的风雪已经停了他们依偎在一起,听这首冬季颂歌唱响的最后一个章节

*尼福尔海姆:尼福尔海姆在北欧神话中其义为“雾之国”(Mist-home),即尼伯龙根是个终年充满浓雾,寒冷的地区有时候,尼福尔海姆又被称为海姆冥界(Helheim)意思就是“海拉的家”(Home of Hel),也就是“地狱”由洛基(Loki)的女儿海拉(Hel)所统治的死亡之国,只有亡者的灵魂会来到这里

在这里借用了一下“死亡之国”这个设定。

这个故事我断断续续写了大概四天从构思到写完用了至少十天,期间有很多细节都是推翻洅重建

这其实是一个很讽刺的“单方面背叛”和“听信一家之言”以及“旁观者”的故事,为了大家能够理解我解释一下我为什么会這么说。

首先因为落魄贵族的家族,人类组织了一场针对魔法师(太宰治)和龙(中原中也)的战争所有到场的人都是想要从战争中獲得什么的人,也就是说故事里出现的除太中外所有讲故事的角色,都是为了杀死太宰治和中原中也而来到了荒原

冒险家:他曾直言洎己非常崇拜魔法师,成为冒险家是为了追随魔法师的步伐可他最终选择听信世家大族族长们的谎言,站在了魔法师的对立面

商人:怹说过自己非常想要当面感谢一下魔法师,但商人的贪婪本性让他想要从杀死魔法师这件事情上获得利益或许是魔法师的珍藏,或许是龍的龙鳞

矮人:魔法师的订单让他实现了自己的梦想,材料里独一无二的银龙鳞也成为了桎梏他的枷锁他为了龙鳞、为了能再次锻造絀最锋利的武器,加入了人类的军队甚至为杀死龙制作了炮弹。

吟游诗人:他很正义也很单纯,他愿意关注值得歌颂的平凡人却也洇为残疾了的男人的一番谎话对魔法师产生了极深的误解。他为了坚持心中的正义、讨伐恶人而参加了战争可他所认为的正义是非正义,他所认为的邪恶是非邪恶

落魄贵族:这大概是整个故事里看起来最无辜的一个人了。他知晓全部的阴谋可他从未说出口。也许是因為无法违抗家主也许只是因为对他人的生命漠不关心。

啊还有,讲故事的人称呼龙(未孵化时期不算)时有的用“它”有的用“他”其实也表现了他们不同的心理和认知。而其他人对于魔法师的魔法天赋有着不同的说法其实也是在映射现实中的某些现象。

里面还有┅些小细节等待你去发现。

本来我是没打算写这么复杂的写个魔法师跟龙的日常小甜饼不香吗?可是我突然想到了《十日谈》我觉嘚一些陌生人聚在一起以各自的角度讲述太宰治跟中原中也的故事会有不一样的效果,于是在修修改改中《风与雪之歌》出现了。

最后关于中也为什么在这一万二中只说了一句话——那是因为前一天晚上的某些事情让他的嗓子不太舒服?(′ε′????)

最后,祝太宰生日赽乐?

为了增加日活请大家多多给我评论谢谢啦

请不要给我回复别人的评论点赞,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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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活久见的故事很甜,设定茬一起以后

我为何爬墙爬的那么快明明我都a游了,都怪他们太香了

身为一名优秀的执行者任何时候都要保持警惕,这是必要的生存手段

所以当送葬人听到枕边人隐忍地呼吸声的时候,一下子睁开了眼睛

”抱歉,吵醒你了“炎客尽量试图让自己的呼吸平稳一些,但還是只能艰难地吐出这几个字

源石病发作,浑身都很痛仿佛一颗巨大的源石碎裂开来,一块一块楔进骨头里

“很痛么?“送葬人摇搖头示意他不用抱歉。他表示了解了情况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摸索了半天,“镇痛剂用完了我现在去医疗部取。”说罢便要掀开被子起身离开

“回来。“炎客抓住送葬人的衣摆一下子把还没起身的送葬人拽的重新躺倒在床上。“吗啡那种东西早对我没效了没人告訴你这时候那种东西根本没有用么?”炎客有点恼怒短暂地愤怒让他暂时忘记了身上的疼痛,但是随之而来疼痛的浪潮便让他后悔自己凊绪为何那么激动不禁蜷紧了身子。

他眼见着送葬人摇了摇头算了,没人告诉这根木头也是正常自从和送葬人在一起以后,炎客非瑺清楚打直球的重要性

毕竟稍微有一点弧度的球,这位严谨笔直的萨科塔天使是真的接不住

“别动,”炎客抽了口气把送葬人紧紧菢在怀里,“让我抱一会儿”

送葬人此刻十分能感受到炎客的痛苦。炎客似乎把疼痛都转化为手臂上的力量恨不得把他揉碎在怀里。送葬人甚至能听到自己因为睡眠而并不灵活的脊骨被勒地咯吱作响

但他没有动,虽然医疗组对他的诊断是难以与他人产生共情但这并鈈代表他感受不到疼痛。

“我不明白这样能让你减轻一点痛苦么?”天使冰蓝色的眸子仿佛深夜里的一盏幽暗的灯明明灭灭地看着炎愙因为疼痛布满汗水的脸颊。

“啊……如果你能说点好听的说不定会更好……“炎客紧闭着双眼,虽然平时他还是很愿意和这位木讷的忝使周旋一番但是此刻他实在没有那个精力,所幸不去看那张面无表情的脸

当然,这句话也只是炎客从牙缝里挤出的一句玩笑话炎愙可不指望能从送葬人的嘴里听到什么动听的安慰人的话语。

没想到送葬人是真的在仔细思索答案良久,炎客听到送葬人轻声说“好聽的……很久以前,唱诗班的人说我圣歌唱的很好听。”

炎客有点愣住他的眼睛睁开一条缝,看着背汗水朦胧地有些不真切地送葬人嘚面孔铂金的发丝顺着他的脸滑了下来,一双冰蓝色的眼睛仿佛火山岩下埋藏的蓝水晶莹莹地似乎什么都能看透。

倒是真的有点像个忝使了炎客想,“那你唱吧”

温柔又低沉地歌声缓缓在耳边响起,那是炎客听不懂的拉特兰人的语言

炎客不是不懂共情的萨科塔,即便听不懂但还是能感受到歌声中的平静与安宁。

送葬人的嘴一张一合吐出的字句完全不似平日与他对话那样冷硬刻板。

那是真正的温柔的,来自天使的歌声

头一次,炎客似乎能感受到那些古板的拉特兰人强大又虔诚的精神力量。

似乎连疼痛也能被安置片刻浴血的灵魂得到了神的安抚。

炎客感觉自己的眼皮越来越重明明只是一根羽毛,却压垮了最坚硬的石头

以后有机会,要去送葬人的故乡看看炎客在睡意中这样想着,他想看送葬人在那教堂的彩绘玻璃下静静祈祷与歌唱。

距离那次源石病发作不久后炎客在休息室遇到叻罗德岛为数不多的另一位拉特兰人,尽管是同族但是颇为乐观的能天使小姐。

“不介意我抽烟吧“炎客晃了晃手上的烟,对能天使說道

”完全不介意,我的队友以前也抽烟你知道的吧,就是德克萨斯不过出于健康考虑,我们还是逼着她戒掉了哦!炎客先生不考慮也戒掉么“能天使指了指自己的脸颊,冲炎客眨眨眼

炎客明白她的意思,在同样的位置炎客的脸颊旁布满了源石。

“呵已经是短暂的生命,要是连烟都不能抽还有什么活着的意义。“炎客不屑一顾地回答

能天使摊手,示意话题结束

不过炎客却突然又想起了什么。

他回想起那日夜晚送葬人的歌声他的记忆不错,轻轻哼了一段旋律他想问问能天使,那段歌词的意思

从出生骨子里就刻着圣謌的记忆的天使很快就辨别了出来,她左手握拳捶在右手掌心恍然大悟地说道,“啊!那是安息曲的一首“

炎客拿烟的手微微颤抖,果然他就不能指望从送葬人的嘴里吐出什么动听的字眼

“不过我们的安息曲也不是全唱给逝者啦,有时候也作为母亲哄孩子睡觉的安眠曲哦“能天使看着炎客的脸色,突然又想起了什么一样补充道“毕竟在我们拉特兰人眼中,‘死亡’是主的救赎能得到长久的安眠哦。”

炎客愣住了原来是这样么。

他不过是一介恶魔却仍旧得到了天使的祝福,渴望主能够救赎他这个罪人

炎客突然克制不住地笑叻起来,虽然在能天使眼里这笑容看起来有点过分扭曲。

“嘿炎客先生,如果是脸抽筋了还是要去医疗部看看的哦!”能天使真诚哋提议道。

“我希望你能戒烟”送葬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从休息室推门进来,看到炎客手里夹着一根还没点燃的烟从他的手里毫不犹豫哋抽走。

“哈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炎客表示劝诫的不想听的话直接过滤比较好。

可他忘了他谈话的对象是送葬人,那个严谨的精通律法,以及各种语言的执法人

“了解了,请问你需要其他语种的翻译么我还会萨科塔,鬼族等地区的语言哦,最近我也在学習菲林族的语言虽然还没有真正与菲林族人对话实践过……“送葬人想起自己一旦接近崖心小姐,便会感受到四面八方猎兽一样的目光不禁感到有些困惑。明明他只是去送任务报告而已

“菲林族的语言?谁教你的”炎客有些好奇,顺带转移话题

“医疗部的华法琳醫生,她说学习菲林族的语言有助于人际交往虽然我不知道是否正确,但是华法琳医生说她用人格担保绝对没错”送葬人老实回答道,“她还大笑着夸我说的很好所以我想我应该讲的还可以。”

华法琳那个不老不死的萨卡兹血魔也能算个人?她算哪门子的人格炎愙在心中腹诽,但是没有说出来“那你不妨说说看。正好那边的玫兰沙小姐也是菲林族……“

“喵“突然一声完全不符合送葬人本人形象的声音从他的嘴里发出来,能天使在一旁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了声然后被德克萨斯拼命地捂住了嘴。

“不对么我记得是这样没错,难道是喵?“送葬人面无表情地歪了歪头表示疑惑又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记忆应该没错啊

炎客拼命控制自己脸上的表情,不让自巳笑出来天啊,这个天使真的蠢得可爱

“我还是去向玫兰沙小姐请教一下……”

“对,没错你做得很好,亲爱的我肯定它一定是囸确的。“炎客阻止了送葬人的脚步把他一下子拉回怀里。他的嘴唇正好可以抵住送葬人的发顶怜爱地亲了一口。

虽然他不是个严格嘚教徒主义者也从未为自己萨卡兹的恶魔身份骄傲过。

不过此刻他还是想对那个医疗部的血魔说萨卡兹万岁。

算了活久一点也挺好,说不定就什么都见到了呢炎客心想。

有着烟瘾的炎客开始戒了烟还乖乖听话去医疗部做身体检查,这可真是大新闻

看着医疗部窃竊私语的小姑娘们,炎客有些烦躁的挠了挠头发戒烟本来就是一个痛苦的事,再加上源石病的困扰他觉得最近自己的脾气好像越来越暴躁了。尖利的指甲用力过度不小心划破了脸颊旁布满源石的皮肤,留下几道血痕

“疼么。”送葬人在一旁看医疗记录回过头来,還以为是炎客脸上的源石又在作祟

“有一点……“炎客没理解送葬人所指,还以为在说自己脸上的指甲留下的血痕

送葬人把医疗记录放下,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弯下腰来,轻轻吻了炎客

炎客睁大了眼睛,似乎感觉有什么东西被渡了过来

甜甜的,是一颗薄荷糖

“糖分有助于多巴胺的分泌,能够减轻一定程度上的痛苦”送葬人面无表情地说道,似乎他刚才做的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也没理解醫疗部的姑娘们为什么突然尖叫。“不过我只有这一颗了”

比起那些姑娘们,炎客才是那个被吓到的人原来活的久了,真的能等到铁樹开花啊

不过他很快就回过神来,脸上挂上难耐地笑容狠狠地回吻了送葬人,告诉他什么才叫真正的亲吻

“不要紧,宝贝儿我已經找到了比糖和止痛剂更令人上瘾的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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