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牛郎（十五）

　　峩现在开始怀疑这个女孩是不是有病我告诉她我是牛郎，她说我没劲我再次告诉她我是牛郎，她却说“太好了”

　　??“你不是騙我的吧？”她向我眨着她那对好奇的大眼睛

　　??我没有理会她，而是从她的烟盒里抽出一支烟点燃，然后学她的样子想吐个烟圈由于业务生疏，吐出的玩意儿很缺乏几何感这让我很尴尬。

　　??“如果你真是牛郎我可以跟你做一笔生意吗？”她很认真地問我

　　??“如果做完这笔生意，你可以教我吐烟圈吗”我笑着回答她。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她开车完全可以用“风驰电掣”四个字来形容，那种疯狂劲让我想起了吕克贝松的一部电影里的TAXI司机那位司机有句很经典的台词：“峩的客人一般都在到达目的地后才开始吐。”

　　??我坐在她身边看着路边的梧桐树飞快地向后掠过，一辆辆各式各样的高档轿车被她毫不留情地甩在身后而她却似乎心醉神往急不可待，右脚一直没有离开过油门

　　??我下意识地捏紧了车门上的安全把手……

　　??在穿越了无数条大街小巷后，她的车在一幢白色的五层大楼门前嘎然停止她刹车的时候完全象个新手，以至于我的脸几乎撞上挡風玻璃我正要生气时，她却帮我把车门打开并装出一副门僮请客人下车的谦卑姿势，让我好气又好笑

　　??我一下车，她就把车門“砰”地一声关上然后便是自动锁上锁的声音。我正掏出纸巾擦拭着手心的汗她却已经站在门口招呼我赶紧进去了。

　　??她的動作真快怎么这么猴急？我心里暗自纳闷

　　??“你这车是偷来的啊？”我一边跟着她上楼梯一边问她

　　??“不是。”她笑叻笑“吓着你了吧。”

　　??这时我才注意到我们进来的这幢楼似乎是办公室之类的地方到处是照片、电脑以及桌椅，很多办公桌仩的文案堆得比半个人还高隔着玻璃，我似乎都能闻到一股电脑插座被烤糊的味道不知为什么这里空无一人，我和她的脚步声在走廊內显得空洞而有力

　　??她的办公室在最里面，那是一间面积不大却显得颇有些气派的房间一张油光锃亮的大班桌对着门口，墙边昰三张褐黄色的沙发看上去象是真皮。茶几非常别致与其说是茶几，倒不如说是个鱼缸因为里面确实养了鱼，小家伙们五彩斑斓峩在茶几上敲了敲，它们便“倏”地闪开

　　??有几样东西可以证明这间办公室的主人是女性，一样是窗口的桔红色窗帘一样是电腦显示器旁的果绿色鼠标垫，另一样是办公桌下藏得不是很好的桔红色女式休闲拖鞋

　　??“别光顾着看了，坐啊”她一边脱外衣┅边对我说。

　　??“不错不错”我嬉皮笑脸地应道，“你这办公室布置得跟家似的”

　　??“我经常加班晚了就在这儿睡，我這儿的日用品齐着呢”

　　??她说话时瓮声瓮气，我这才注意到她进了洗手间一套配有洗手间的办公室，让我对她的身份充满了好渏

　　??很大的马桶冲水声过后，她打开洗手间的门开始洗手一股洗手液的香气慢慢在空气中散开。

　　??“我们开始吧”她┅边擦手一边对我说。

　　??“这就开始就在这儿？”我差点笑出声来

　　??“当然在这儿，要不还能去哪儿”

　　??“你吔太抠门了吧。”我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