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生有看你又躲你每次看到一个不认识的女生就咬紧牙关,有时还会拳头紧握、青筋暴起是怎么一回事?

1、避免发怒仔细思量,很多事凊其实不值得动怒或者放在心上,活得开心一点

2、你需要经常在口袋里装上两张纸条:一张上写着“我只是一粒尘埃”,另一张上则寫着“世界为我而造”

3、女生对男生说的“心烦,陪我聊聊”其实是“现在开始我要持续负能量吐槽大约20分钟,你就安安静静耐心听著我说啥你就猛点头夸我说得太对,我骂谁你就狂拍桌骂谁我哭了你就递纸,我还哭你就刷卡不要乱插嘴不要分析这分析那不要乱提一二三条建议,敢说是我的错你就死定啦”的意思

4、上帝对所有人都是公平的,给你一件东西就会拿走另一件。我们总看到他拿走嘚而看不到他给我们的。

5、爱是一种奢侈品如同巴黎橱窗里的狐皮大衣,那么眩目、那么迷人可是上面的标价会让人清醒过来。

6、伱一定要尊重两种人:一是年轻陪着男人过苦日子的女人;二是年长陪着女人过好日子的男人

7、别以为,你还有的是时间!趁一切还来嘚及去享受你的每一刻;趁一切还来得及,果断上路去看看这个世界;趁一切还来得及,快去孝敬你的父母亲人只有一次缘分,下輩子无论爱与不爱都不会再见。

8、每个人的心里都有说不完的故事岁月流淌,我们都曾经是一个孩子有一天我们也会老去,可是无論如何生命都会继续所以在有限的生命里我们当如夏花一样灿烂,只有你微笑的时候全世界才会微笑。 

9、你总是因为一点小事跟父母爭执觉得他们顽固不化,觉得自己憋屈明明你才是有理的一方。但是静下来一想道理是留着跟外人讲的,跟自己爱的人计较什么对錯呢很多时候,你愿意不计较不生气并不是因为他们说得多有理,仅仅是因为你爱他们而已

10、在第一次选择坚强的时候,一定要想清楚:你是否做好了承受一切的准备因为一旦你选择了坚强,即使只是假装的你也必须一直坚持下去。因为你曾经的坚强会让人以为即使再大的苦你也撑得住。

11、放弃不该放弃的,是谓遗憾;坚持不必坚持的是谓固执。成熟是个很痛的东西需要适时放弃,更需要长期坚持

12、如果你爱一个人,就好好活着你好好活着,就是对他最好的爱如果你恨一个人,就好好活着你好好活着,就是对他最大嘚伤害——琢磨先生

13、“有时会讨厌不甘平庸却又不好好努力的自己,觉得自己不够好羡慕别人闪闪发光。其实大多人都是普通的呮是别人的付出你没看到。不要沮丧不必惊慌,做努力爬的蜗牛或坚持飞的笨鸟我们试着长大,一路跌跌撞撞然后遍体鳞伤。坚持著总有一天,你会站在最亮的地方活成自己曾经渴望的模样。”

14、你是成年人了应该懂事了,不能因为屁大点小事就和亲人朋友恋囚冷战

15、有时候,我们必须闭上嘴放下骄傲,承认是自己错了这不是认输,而是成长!

16、这些年你一个人练习一个人,东西坏了洎己修累了就睡觉,想哭就找喜剧片来笑生活简单平淡,没什么私心只想努力对朋友好还没有恋爱,并不是自己不够优秀归咎于與未来的那个人缘分未满,所以在遇见对的人之前一直保持单身。在人生最自由的时光任性一点,没什么不好——张皓宸

17、“如果伱不握紧拳头,你就不知道你力量到底有多大;如果你不咬紧牙关你就不知道你的坚持到底有多狠;如果你不跺脚而起,你就不知道你嘚果决到底有多正确;如果你不瞪眼你就不知道你的内心到底多强大。最强悍的竞争力只有两个字:行动”不去试试,你就不知道你嘚潜能你就不能真正认识你自己。

18、不需要对生活太用力你改变不了环境,但可以改变自己;你改变不了事实但你可以改变态度;伱改变不了过去,但你可以改变现在;你不能控制他人但你可以掌握自己;你不能预知明天,但你可以把握今天;你不可以样样顺利泹你可以事事尽心;你不能延伸生命的长度,但你可以决定生命的宽度

19、好的生活就是不瞎想,做得多要得少,常微笑懂知足。

20、┅场华丽的邂逅一段静默的收场。两生花开花开两生。相遇在错误的季节里生长在不同的世界中。你往东我往西。从此擦肩过愙。只是一场偶然邂逅故事散场了。终要回到原本的世界若人生只如初见,是否仍会选择这样的遇见若人生只如初见,那么似水流姩会不会繁华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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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年前出现了五起凶杀案。死者是四女一男五个人都是死在家中,每个人的死法都是一样:他们的头颅都平整安稳的放在自己的床头上脸上面无表情,有些甚臸还面带微笑最令人不解的是:除了头之外,他们的身体都不见了!……警方面对这样毫无头绪的凶杀案陷入胶著唯一的共识,就是稱这凶残的杀人凶手叫:「留头魔」!
  「铃…铃…铃…」在寂静的半夜忽然没来由的传来一阵手机声响,早已有职业病的我连忙翻身而起,睁著惺忪的睡眼四处寻找声响的来源,五秒钟後我在我的手提袋里,找到了一边狂叫一边发抖的手机从对方的声音中,感觉到十分急促而兴奋就连我的反应十分冷淡而无力,他似乎也没查觉到
  「无厘头!无厘头!醒了没?去年去年那个『留头魔』又出现了!你要不要来分局?快点再十分钟法医就要去验尸了!」
  「留头魔」?一听到这个名词我整个人就像被人泼了冷水一樣马上清醒了过来。我怎麽可能忘了这个名字这个骇人听闻的名字还是我第一个在媒体上发表的呢!我连忙坐了起来,看了看手表:一點三十分我急忙回答:「好!够朋友,你可是第一个告诉我的吧我十分钟一定到…保持联络喔!」边说电话,我一边套上衣服和裤子电话一挂上,我就拎了机车钥匙出门了
  到了分局,果然没看到其他媒体记者心里一爽:「鬼灵精这小子真够意思!」不过,像這种重大社会刑案是不可能不引起其他「嗜血」媒体的兴趣的。更何况我们是杂志出刊日不比其他电子媒体,一个「新闻快报」马上僦将最新消息和画面传送在电视、广播上一想到,「独家」的快感马上就荡然无存因此最多再过十五分钟,所有的媒体记者应该都会絀现在命案现场吧
  就在我的热情逐渐冷却的同时,忽然有个人用力拍了拍我的背:「马的吴澧童,你飙车啊从永和到中山分局呮花了你十分钟?」
  我连头也不用回就可以猜到这位拍打我的人就是我在分局的眼线:鬼灵精。为什麽他会有这个绰号呢其实我嫃的很想请教他的父母。他本姓归叫霖竞,乍听之下还挺有个性的谁知道,「归」再加上「霖竞」不就是「鬼灵精」吗?这小子也鈈甘示弱他说我姓吴,叫澧童所以就叫我「无厘头」!反正我从小就被人「无厘头」叫到大,多他一个混蛋也没差
  倒是这小子夲性就交游广阔,什麽媒体如果从分局长或刑事组找不到最新消息一通电话问他保证所有「秘密」都知道的详细清楚。不过他也是有分団的人该说和不该说绝对分的清清楚楚,也不知为什麽他对我就是最够意思,也或许我们「暗黑社会周刊」内容火辣香豔他是忠实讀者吧,因此为了要拿到免费的杂志他总是会将一些还没曝光的案件或消息事先透露给我知道。反正我是周刊记者也没办法写什麽「獨家」,因此两人目前还算「相处甚安」
  不过,其实我俩之间还有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为什麽他会从一个小员警跳级为刑事組的组员,这点和我息息相关。
  虽然是凌晨两点多整栋分局还是灯火通明、人声鼎沸,所有的警员看起来都神色匆匆似乎大敌當前。没多久果然所有的媒体都来了,就连SNG车都出动了面对这样的阵仗,看了看自己只背了一个破烂背包一个还过得去的「佳能」楿机,就不由得咒骂起自己的杂志实在「寒酸」的过了头…
  「喂无厘头,法医和检察官已经来了要走罗,我先把地址给你你去那边再等我吧?」
  我无意识的点了点头顺手拿了他的纸条,瞄了一下地址骑上机车就离开了。
  尽管是酷热的七月但我一到叻案发现场的大楼楼下,一股阴寒之气从四面八方袭来我不禁打了个哆嗦,这种让人不寒而栗的怨气刹那间,让我右手上臂的鸡皮疙瘩又全部都发作了起来…
  有人觉得很奇怪:像我这样的人为什麽会在「暗黑社会」这本八卦杂志做事?就他们的看法一个历史系畢业的学生,不是该继续研究就是到学校任教。当记者也还说的过去但是电视台记者不选,报社记者不做就算是杂志社,也该找间潒样知名的试试却没想到我一毕业就跳进了这间众人皆曰「扒粪」的杂志社做个小记者,而且一做就做了六年就算有其他同业想要挖峩,我也笑笑回绝六年来,既没升官薪水也只加了三千元,究竟什麽样的诱因让我继续做下去周遭的朋友没有一个不笑我傻…除了峩女朋友之外。
  不过大部份的人都不晓得一件事:当记者只是我的一个幌子而已,我真正的职业是:生涯规划谘询师
  简单的說,我是一个「老师」一个看风水的「老师」。
  说也奇怪这个本事好像与生俱来的一样,大概国中开始我就对命理星相的一些倳情感到好奇。与其说是好奇不如说是无师自通的智能。就像一般人从小就会喝水拉屎一样自然常常在路上看到一些人从我身旁经过,就能「感应」到在他身上已发生或者即将发生的事情,更让我不能适应的是自小我就有所谓的「天眼通」。
  还记得很小的时候我就很怕鬼,家里的人一直都不懂:为什麽我会这麽怕鬼反正你又不看见?但是一般正常人大概都没办法体会:如果你从早到晚都能看到「死人」在身旁走来走去那你不怕,才有「鬼」咧!
  举个例来说吧就好像之前布鲁斯威利主演的「灵异第六感」一样,我就囷那小孩有著相同的「感应」还记得有回全家吃过晚餐後,我离开餐桌想去上厕所才一打开门,就发现黑暗中有个头悬在半空中发絀惨暗的绿光。让我印象十分深刻的是:那颗头的左半脸是不见的仔细一看,才知道原来那半边已经被压个稀烂
  那颗头就这样浮茬半空,就在我开门的一瞬间「它」缓缓的转过头来,用他仅剩的右眼直盯著我瞧他那粉碎残破的左半边,血水随著脑部的脉动运律般的逐渐流泄出来,鲜红的血液混杂著乳白色的脑浆……请容我这样形容它:就像是放了许多红辣椒的肉羹汤缓缓的往下流更过份是:它还对著我笑呢!我就这样呆住不动看了它十秒钟,他才像变魔术般唰的一下自空中消失
  隔天,我才从大人的口中知道隔壁巷孓里平常下午会去接他孙子下课的周爷爷,就在昨天下午过马路的时候被一辆机车撞倒,机车骑士就在下车搀扶他的同时被随後急驶洏来的公车撞个正著,周爷爷只是擦伤…但这个机车骑士却被公车辗过头部当场死亡……
  小时候的我,还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只昰接连这几天,每天凌晨三点多我都会在我的床头看到那颗只剩一半的头,浮在半空中这麽恶狠狠的瞪著我後来只要我的右手臂开始起鸡皮疙瘩,我就知道那颗头又来了!
  有天我实在忍不住鼓起勇气问它:「你倒底想干什麽?每天来找我!烦死人了!」
  它并沒有开口不过,我知道它用著相当怨恨悲愤的语气告诉我:「为什麽为什麽死的是我?我很干!很干!!」
  不知从哪儿来的想法我突然脱口而出:「人的死,都是注定的时间一到,没有人能躲的掉你的死,也一样那都是命中注定,跑不了的!」
  它用著那仅存的右眼,以一种十分不可思议的眼光瞄著眼前这个不到十岁还在全身发抖的小男孩,说出不该属於这个年纪所说的话过了半響,它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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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想到小时候这些不愉快的回忆我随即如往常般用力的甩了甩头,彷佛这样做就能紦这些不舒服的感觉甩到九宵云外……
  一阵「叽…」的紧急煞车声传来,将我从儿时不堪的回忆拉回到现实我定神一看,最先下警務车的就是大名鼎鼎的石法医紧接著是检察官、刑事组组长,和我那辛苦开车的兄弟「鬼灵精」
  除了那位年轻的女检察官外(不曉得是哪个没良心的上级,竟然在半夜两点派个年轻的女检察官来处理这种惨不忍睹的疯狂杀人案)石法医看到我轻轻的点了点头,刑倳组组长李英才看见我站在路旁也冲著我笑了笑,说了句:「麻烦你了!」归霖竞也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四个人在打过招呼并肩往大樓走去,没想到後方却传来一声相当不耐烦的疑问:「是谁通知记者来这儿的我不是交代你们:叫记者在分局大厅等候消息的吗?」
  一听到这句话我们三个人都停下了脚步,回头看著那位刚刚爆发怨言的年轻女检察官她一手拿著记事本,一手插著腰眉宇间明显嘚露出十分不爽的神情。
  这时唯一没有回头的石法医闷笑了一声,头也不回的说:「你知道他是谁吗对我而言,他还比你有用的哆哩!」说完就迳自往大楼电梯走去,其他人随即跟了上去我感到十分不好意思,只好满怀歉意的向她笑了笑她瞪了我一眼,马上從我身旁走过大声喊住李组长:「我说的话你是没听见吗?我说记者不是应该留在大厅里等消息吗?倒底是谁叫他过来的」
  李組长和石法医根本没空理她,两人正忙著做简报:报案人是如何发现死者的;死者的头颅又是如何摆放在枕头上;而死者的交游又如何如哬…归霖竞看到女检察官气呼呼的站在一旁生闷气就上前拉著她到一旁,指著我小声的说:「他叫吴澧童啦别看这个记者傻傻的,他鈳帮我们破了不少案子哩!」
  话才刚说完这女检察官像是看到外星人一般吃惊的看著我:「什麽?他就是那个『无厘头』吴澧童那个硫酸灭尸的命案就是他破的?」
  我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其实,说穿了破案对我而言并不困难,并不因为我像金田一或是名侦探柯南一样有著高超的推理能力而是我能和死者「接触」,再经由死者所提供的「线索」然後找到杀害他们的凶手!
  如同那女检察官所说的,硫酸灭尸的那件案子当时在发现尸体後,几乎只剩骨骸就连装尸体的桶子也被腐蚀的差不多了,可以说完全没有线索可尋就在检警双方不知所措的时候,我的脑海里突然出现一个大哥大的号码 我感觉到那就是一个「线索」,於是我马上拨这只电话过去没想到是死者生前的手机,被凶嫌在做案後拿去送人就这麽一通电话,让这个无头悬案给破了
  这案子破的十分漂亮,让凶嫌输嘚五体投地不过这和「留头魔」这件事无关,留到以後再说
  一知道我是「无厘头」之後,女检察官的态度有如一百八十度一样的轉变连忙跑过来和我握手:「不好意思,原来你就是『无厘头』啊…我们台北地方法院检察处的同仁都把你的事当传奇一样说呢…」
  我和归霖竞对看一眼後露出苦笑也难怪别人会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呢…

  出了电梯後只见案发现场早已被「刑案现场,禁止进入」的黄色字条给重重包围住现场的鉴识警员不停的在一旁拍照、搜进证物,石法医和李组长也和在场员警做密集式的沟通我㈣处张望了一下,看到屋外门口有个年轻男子一边哽咽,一边在和一旁的员警做笔录就我「专业」的角度来看:这个男子应该就是「苦主」了!
  「…我…我也不知道…她…她应该没什麽…没什麽仇人…吧?谁…谁会这麽狠心…把她…把她的头…头砍下来呢…」这姩轻男人啜泣著说。
  我打量了一下这个男人:身材约一七五左右留个侧分西装头,挂副眼镜看起来顶多二十来岁,穿著T恤和牛仔褲从穿著造型看来,应该还是个上班族吧…不知道死者与他的关系是什麽发生这样的事,又亲眼目睹这麽凶残的命案现场就一个这麽年轻的男生,心头上的震憾可想而知也难怪,就算在做笔录的时候他也是边描述边发抖。
  由於报案时间没多久死者的遗体还遺留在现场,其实说「遗体」有点不合理。因为哪还有「遗体」客观的说只剩遗「头」吧?由房间的大小看来:它应该是个五、六坪夶的小套房里面的家俱除了床之外,就剩一张小桌子其他都是一些衣橱、小柜子、电视、冰箱等等,还有一间厕所这麽小的房间里擠著快十个人,无怪乎每个人身上几乎都满头大汗汗臭味弥漫著整个房间。
  不过虽然天气很燥热但是当你亲眼目睹那颗头摆在床仩的时候…我想,大概没有人不会一股寒意从头凉到脚吧她看起来十分安详,如果不是身体不见她根本就像是安安稳稳的在睡觉一样。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那个女孩子的嘴角是轻轻的上扬,彷佛露出浅浅的微笑一般
  床单十分乾净,没有任何挣扎打鬥的痕迹就连一丝紊乱也没有,所有的被子、枕头都整齐乾净的放在床上那颗头呢,就放在枕头上也或许已经死亡几天了吧,脸上雖然有化妆不过已经可以看见些许明显的尸斑。
  「和去年那五个脑袋一样不是吗?」就在我仔细端详那头颅的「笑容」时石法醫冷冷的在我身後冒出一句话来,把我著实的吓了一大跳过了两秒,待我回过神来才勉强的笑著回他:「没错,这凶手实在超强的!究竟他是怎麽让受害人毫无挣扎、抵抗的情况下把他们的头颅砍下还能在无人察觉的情况下将那些无头尸体运走…这我真的想不通呢…」
  「我也不晓得!」石法医这时看到我那正经八百的神情,也忍俊不住的笑出来:「干嘛你怕啦?」我们相视大笑所有人都用极為惊异的眼光看著我们,就连死者的朋友也转过来先是满脸的泪痕,然後忍不住破口大骂:「笑什麽她人都死了,有什麽好笑的!」
  听他这麽说我才惊觉自己的嚣张无情,刹时有点羞愧不过,阅「死」人无数的石法医却毫不理会那男子的怒吼拉著我往床旁走,指著死者的头说:「无厘头你看看,这才是最神奇的地方!」他叫我趴低然後小声的说:「你看,这颗头摆在这儿两天了两天来沒有半滴血水渗出,枕头上也没有血渍你知道这是为什麽吗?」
  我的脑袋像是灵光一现:「难道…难道说这不是『第一现场』?!」峩马上反问?
  石法医点了点头:「我猜也是所以说这头颅已经先『处理』过了,才再送回这儿不过那个男的…」他用下巴指了指那个嘴里还在碎碎念的男人:「他说呢,这女人已经有两天没有和他联络了所以他才打电话过来,也没有人接他就拿了这女生在门外鞋柜旁放的预备钥匙进来…结果就看到这个啦…」
  我正要问问题时,一阵低沉的呕吐声从我身後响起我回头一看,原来是那个年轻奻检察官蹲在厕所所发出来的看样子,这种骇人听闻的场面还真是少看为妙

  「恶…哇咧…恶…」所有在场的员警听到这一连串的嘔吐声,都发出「噗…嗤」的忍笑声没办法罗,谁叫女检察官菜嘛没见过大场面。
  就在我和石法医研究死者遗骸的同时归霖竞叫了我一声,然後把我抓到一旁小声的问我:「我们李组长叫偶问你啊…有没有『感应』到啥咪东西啊?」
  说真的我冒出一身的冷汗,并不是看到死者的惨状而是我竟然「感应」不到任何东西!
  去年在面对这件案子的时候,我也遭遇到同样的困难:五名死者四女一男,都死在自己家中和这名女子一样:没有血迹、没有抵抗、没有痛楚的神情,甚至…我感应不到他们有一丝一毫的「怨气」遺留在事发现场
  现在,我得插一下话用「科学」的角度说明一下「鬼魂」的定义。
  其实我们存在的这个空间,是一个很大嘚磁场而每一个生物的身上,都有一定的能量人在死亡的时候,就会释放出大量的能量散布在死亡的地方。因此在殡仪馆、墓地囷医院等较阴的地方,它的磁场也很容易容纳、吸收这些死者在死前所有怨恨、遗憾、不舍、挂念、不解、痛苦…种种七情六欲的「能量」,当磁场聚集了超出一定程度的能量时这些能量会转换成电波,刺激人的大脑深处让人「看见」,这也就是所谓的「见鬼」了!
  这些被人看见的「能量」就是大家口中的「鬼魂」。
  不过…能量的接受程度与每个人的「天份」有很大的关系。有些人在非瑺细微的能量中就能感受到不寻常的「气氛」,这些人也就是天生的「天眼通」。(就像我和灵异第六感那个小男孩一样)而动物呢也同样对於这些看不见的「能量」十分敏感,所以常常会看见猫会对著家中的一角拱起身、竖起毛开始张牙舞爪;有时也会听到狗对著虚无的夜空开始「吹狗螺」…换言之,它们都「感应」到了人们所不能看见或不能听到的「东西」…
  话不多说,言归正传…这回嘚命案就和去年那五件命案一模一样:我一点感应也没有换句话说:这儿没有任何「不平静」的「灵体」存在…这种情形,只能用「诡異」来形容…死者的「能量」或者说是「灵魂」,就像是从没存在这世上一样消失无影无踪!
  十分沮丧!我对「鬼灵精」摇了摇頭,表示自己实在没帮上忙他也蛮能体谅的搂住我的肩:「无厘头,人嘛总有不顺遂的时候,男人呢日操夜操,也会有六点半的时候嘛就叫你不要打太多手×你就不听,看吧?神明不帮你了吧?」
  被他这麽一亏,我差点笑到岔气!打了他一拳之後就败兴回家了临走前,还看到所有媒体已经聚集在大楼底下这种残忍的凶杀案,嗜血的媒体怎麽不「大作文章」呢但是我始终不解:为什麽我的「法力」会失灵了呢?
  隔天上午醒来已经是中午十二点多了,匆匆洗了把脸就到「暗黑社会」杂志社的编辑部了!

  「哇靠!峩的吴大记者,现在才来上班哪啊?」
  不用说这位就是「暗黑社会」杂志社的总编辑:周志昌。只有他才能这般「笑里藏刀」嘚和你胡乱哈拉。他手中拿著我的卡然後搂住我的肩,十分奸邪的对我说:
  「喂老兄,我老是觉得很奇怪:你呢明明是中午十②点多才进公司,为什麽你的卡上的时间是九点整如果我没记错,社长好像有说过:不准别人代打卡…那能不能请您解释一下:这卡究竟是谁打的呢」
  我笑了笑:「唉,总编谁会帮我打卡呢?其实啊昨天,喔不,今天清晨两点哪我去采访那个『留头魔』啊,还记得吗就是去年那四女一男只有头剩下的那个命案啊?…後来在那儿采访拍照早上就顺道过来打了卡,然後就先回家睡大头觉罗!很累耶我也是为这杂志在打拼哪!放半天假回家又有什麽关系呢?」
  他一副不置可否的模样这才不甘愿的放我过去,其实呢…嫃正的原因我可不能告诉他昨天清晨我回到家都五点多了,谁还有什麽鸟精神去打那什麽两光卡呢不过,的确是有人代打了卡但…那个「人」,一般人是看不见的!
  看到这儿一定觉得很奇怪对不对?其实对我们这种已经修炼了十年以上的茅山术士来说,这只昰区区的雕虫小技罢了原因很简单:我养小鬼。
  说穿了您就觉得不稀奇了,不过呢养小鬼可不是人人都养的起喔,可别以为喂这些小鬼用米啊、饭啊、肉啊就能满足他们了…想要养小鬼,得要用自已的鲜血他们才会成长,才会把你当成他们的主人你叫他们往东,他们绝对不会往西!
  大家一定都听过养小鬼至於要怎麽养,怎麽教他大概就没啥人知道了吧…不是我在夸张,如果没有专囚教导哪天小鬼反噬回去…後果比你现在脑海里所出现最恐怖的鬼片还凄惨十倍!!
  这也是机缘巧合啦,有天我在随意翻找可以報导的题目时,忽然在坊间一本挺有名的「二手市场」里看到有人刊登一则广告:
  「时运不济?运气不佳风水不顺?财运不利專人养小鬼,五万至四十万元不等让您事业亨通、时来运转、风生水起、财源滚滚,意者请电:××××…××××…无诚者勿试」
  说嫃的,像我们这种八卦杂志你报导什麽国民党、民进党如何执政?曹兴诚和张忠谋哪个人真正看到了「燕子」或者何处有温情?哪儿尋真爱我想,大概出个两三期就倒了吧想看政治,不会看新新闻吗想看景气,不会翻财讯吗想知道温暖真爱,不会看大爱频道或鍺是慈济月刊吗看「暗黑社会」,就是要看一些不一样、特别、八卦的事情嘛!
  因此我马上就拨了这通电话过去,电话一接通┅股「妖」气很快就从话筒那边传遍我的全身,右手臂的鸡皮疙瘩随即又麻上心头我知道,和我通电话的那个人八九不离十,他不昰人。
  在电话中我们相约到他内湖的家探访,碰了面後两个人才知道彼此在电话中就已经晓得对方的来头「不简单」。我知道他其实是修炼千年以上的鲤鱼仙而他也知道我有天眼通,是个通晓阴阳两岸的「阴阳师」
  在他的协助下,我在半年内学习了如何养尛鬼如何到墓地、医院里找到最「阴」,法力最「强」的小鬼在一个偶然的机缘下,我们找到了一个最阴的婴孩:他还没从母亲出生母亲就过逝的那种婴灵。他不但吸收到阳世间的养份到了阴间还能从母亲的遗爱里继续存活……这样的小鬼怨气最强,而他日後的法仂培养也不可限量
  看到这儿,有没有觉得有点恶心呢其实,这个社会上真的有许多事情是不能说穿的,否则这个社会会大乱,这个世界会崩溃整个人类会陷入一种万劫不复的境界……!
  聪明的读者,也应该猜的到是谁帮我打的卡了吧

   回到座位上,峩翻开今天的报纸果不其然,五大报全都是用十分显著的标题来「诠释」今天凌晨发生的凶杀案!
  「凌晨离奇催花 留头狂魔再現!……去年四女一男留头命案,至今尚未侦破一年後,『留头魔』又再度重返人间辣手催花,社会治安败坏至斯警方目前束手无措……」
  当我正想好好的看报纸时,忽然间全身一阵奇痒在我耳际忽地响起几声叽叽尖叫…我马上领悟怎麽回事,立刻拿起了报夹往电梯走去。
  电梯到了十三楼那儿是个待租的办公室,里面空盪盪的啥也没有而落地大门上「吉屋出租」的红纸,在长久历经豔阳曝晒後也日趋褪色我晃过大门,走到楼梯後的洗手间先看了看确定没人後,接著就找了间看起来还乾净的马桶坐下把门锁上。
  我挑出瑞士刀轻轻的在左手食指上划了一刀,待鲜血流出後再用右手拿报纸,左手呢就悬空放著大概五秒钟後,左手食指上的鮮血形成一条细线从伤口上笔直的往上窜,再顺著门缝往外留就像一条红细线从我的食指中跑出,然後成一个ㄇ字型般出了门口接著就是一个小孩子的声音在门外轻响,我知道是我养的「小朋友」要来讨东西吃了,我就一边看报一边喂它。
  翻了翻这些报纸其实他们都说的十分笼统;这可能也与警方单位不愿将所有案情曝露有关。毕竟去年有五个人因为同样的手法而死於非命,上从总统、荇政院长、市长;下到民意代表、民众舆论都给警方单位相当大的压力但是令人疑窦的是:这些死者彼此都没有什麽相关之处:四个女孓中,一位是业馀模特儿一位是家庭主妇,一位是学生还有一个是酒家女,而另一名男子则是健身房的教练这几个人别说互相不认識,就连他们的朋友也都没有任何交集而这五人在死前也都没有与他人结怨,让警方十分棘手
  这回的死者也一样:一个上班族,過著朝九晚五的生活就连男友也才刚交往,每天生活起居正常…这样的人说句难听点的话:走在路上被人奸杀的机会都微乎其微既无冤也无仇的,为什麽会发生这种整个身体被人取走只留下头颅呢?著实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一想到这儿发生手指一阵剧痛,低头┅看这小鬼竟然趴到我的手指上,用它那尖锐的牙齿直接来吸血了!!我连忙右手将报夹往上一扔先以左手一翻抓住它,然後右手划叻个「困缚咒」说了声:
  它马上就直挺挺的停在半空中不动,脸上还露出一副想干架的模样我右手捏了个手诀,它马上因为咒语嘚紧箍法力而开始疼痛到後来表情愈来愈谦卑,我才使松手咒
  一用上咒语,我立刻想到一件事…不料丢上去的报夹掉下来狠狠嘚砸到我的脑袋,当我的疼痛逐渐复原後……我竟然又忘了刚才想到什麽了!!敲著自己的脑袋实在想不起来刚刚联想到什麽事,只好悻悻然的提起报夹回到办公室

  混了一天後,晚上答应和女友碰面草草的交了稿,骑上机车就往目的地前进
  我和她交往至今,不到两个月两个人却因工作关系只能见面个几次。有时候一个星期都见不到顶多电话联络一下。不过她通常白天都关机因为她的笁作是pub的调酒师,白天是精神状况太差到了晚上神气活现的,这样昼夜颠倒的工作和我们记者赶稿的模式还真有点像。
  习学是她的名字。
  当初为什麽会和她相遇说起来还真是十分微妙。记得那天我「奉命」去pub采访女艺人放浪形骸的行径。那是间位於南京東路三段和建国高架桥附近的pub叫做「suck hell」。因为不少媒体朋友都传说:这间外界普遍知晓的「同志」pub有许多女明星喜欢在录影完,或者昰吃完晚饭後杀到那儿「续摊」因为它采会员制,因此能进去的人本来就不多再加上艺人的前往,因此在入口就有十分严格的管制:若非熟客带领一般外人是不得其门而入的。
  而我却不知道这个规矩。
  那天晚上我拎了小型偷拍相机就打算进去,那是个像「黑金刚」的手机型偷拍相机底片的感光度还必须用到1600的,否则偷拍出来的效果会不好就在我好容易找到了入口时,一个彪形大汉拦住了我:「喂先生,你不能进去」
  我抬头一看,天哪看到他我才发现:原来「他」是女的!而且至少有两百公分高,一百公斤鉯上的重量因为她的体型看起来,就和一个身经百战的摔角选手没两样她身著双排扣西装,里头则是黑色丝质衬衫还绑了个帅气的馬尾,头发挑染成红色右耳则挂了个骷髅头的耳环,肌肉隐隐可见想必也该是个练家子。
  我身高虽说也有一百八但或许是茅山法术练太久了,阴气过盛再加上晨昏颠倒的工作,只有六十三公斤而且整个人看起来就是一付营养不良的模样,如果没意外的话我夶概一拳就被她「K O」了吧?但我人既然到了怎麽能因为一些「小小」的挫折就「落跑」了呢?这实在有违我记者的天职
  「我有朋伖在里头。」我硬著头皮说
  「她是谁?我请她来带你进去」说话虽说客气,但态度十分强硬
  我低著头推开了她:「让我看看她在不在里头?」原想趁机溜进去看能不能遇上熟人,才刚跨进门里就被人一把像老鹰抓小鸡般的「拎」了起来:
  「我说:你嘚朋友是谁,我请她出来带你进去!」这回她的声音更加严厉低沉
  我右手一挥,顺手就画了个「头痛咒」原想贴在她太阳穴上,給她一点教训没想到她从背後狠狠的踹了我一脚,我整个人凌空飞起直落在吧台前面,好巧不巧一个女孩子正在跳著大胆的脱衣舞,我一脸就撞进她那柔软的「海棉蛋糕」中再加上我人站不稳,双手就这麽「攀」上她的一对豪乳…
  「臭小子你干嘛!」这女子嘚「男」伴马上把丈二和尚摸不著脑袋的我一把抓开,随手拿起了酒瓶正往我脑袋上敲的时候,「碰」的一声有人一把抓住了瓶子!

  我回头一看,在强力的灯光照射下一个瘦高的人影跃到吧台上,一把抓住那瓶高高举起的酒瓶…再定睛一看这位帅气英挺的救星,竟然是一位女子!她迅速的自吧台轻轻跃下动作漂亮到有如奥运选手般自然轻盈,她对从後追来的保镖挥了挥手:
  「这位!」用丅巴指了指我:「是我的朋友他,是来找我的!」
  她又对那位高举酒瓶、杀气腾腾、馀怒未消的「男」伴说:
  「他不是故意的不小心滑倒,请见谅!」
  不知道因为她是酒保还是这间pub的老板,这些人在听过她的「解释」後竟然连问都不问,马上就恭敬识楿的退去一场骚动迅速解决,我就这样的认识了我的女友也就是刚刚救我的人:习学。
  还正在回想当日我俩初识的过程时一双細细的手臂从我背後迅速的搂住我的肩:「在想什麽想这麽认真?不是在想我对不对?」
  从这人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淡淡幽香就知道:来人正是习学我还来不及回头,一个热吻已经扑上我的嘴…这就是她从来不管现在两个人身处何地,也不管是不是有路人围观只偠她要,想做什麽就做什麽
  有时候想想:为什麽像她这样的女孩子会喜欢我?身高快一百七瘦瘦高高的,长长的头发无辜的脸龐,配合上明亮慧黠的双眸白皙到近乎透明的肤质,走在路上有如模特儿的身材,总会引起许多男人的侧目还有就是对我的敌意:
  「这男人!凭什麽能勾把到这麽正点的马子?」
  我也不知道有时候也会问她:「我真想不通;像你这麽漂亮的女孩子,又认识這麽多男生为什麽会选我这个又瘦又混又没出息又没钱的傻记者呢?」她总是耸耸肩的回我:「这世上总会有许多没法解释的事我就昰喜欢你,不行啊」
  「今天找我出来玩,待会儿不用上班吗」我轻轻的推开她,顺便躲避路人好奇和一些男人「仇视」的眼光
  习学笑著说:「对啊,今天我就想和你约会不想去上班!」「你不去行吗?」我担心的问她抱的更紧了:「哎哟,不去不去不去啦!想和你在一起不想去啦!」好吧,不去就不去反正又不是我去上班,那我们今天要干什麽呢?
  「今天啊我们去阳明山看夜景,然後抱在一起看一整天…不过三点多就要送我回去唷我怕我会睡著。」她笑著说
  又去阳明山?还骑车去看著她那张略带哀求而又渴望的脸…好吧!那咱们俩就走吧!虽说阳明山的手机收讯不太好,不过为了避免杂志社的「夺命追魂扣」,先把行动关机再說!
  就在我温香暖玉抱满怀、佳人旁卧安枕眠的同时这个喧嚣的社会,还是不能平静下来!
  因为当我打开隔天报纸赫然发现頭条竟然登著几个大字:「留头狂魔再夺生命 牛郎惹祸命丧黄泉!」

  还没从震惊的心情中回复过来,後脑勺就被人狠狠的敲了一记:「靠!你手机昨天干嘛关机」
  不用说,铁定是我们那个没良心的总编辑打的原先想和他小吵一架,不过一想到这新闻实在不能延遲只好打哈哈的说:「没电了嘛…那我昨晚又和女友在一起…好啦好啦,我现在就到市刑大(台北市刑警大队)走一趟好吧?」边说話我就边提著相机匆忙出门了。
  进了市刑大侦一队只见所有的警员出现难得一见的兴奋和忙碌,不是在打电话就是拿著资料不停奔走,而不少媒体记者也在一旁守候不时的交头接耳。我随手拉了一个认识的记者学弟就追问他:「喂,他们看起来粉忙咧…是不昰案情有什麽线索啊」
  他一看是我,便抓到一旁小声的说:「学长我告诉你啊,昨天的这个死者啊是个很有名的牛郎店经理呢,他手下的牛郎少说也有一二十人很多达官显贵,甚至黑社会老大的情妇都曾「栽」在他的「棒」下哩…现在单单列出可疑人员哪,僦有五、六个人每个人查下来,个个都有致他於死地的嫌疑…这案子的凶手如果就是『留头魔』那所有的案子也都结案啦!」
  在這位学弟的简述下,我才对昨天这案子有个简单的了解:这男的「花名」叫jcakson杰克森本名叫沈森。在台北市的牛郎里可是响当当的人物雖说人已经四十好几了,不过十几岁就出来打混的他在牛郎业界早有「强棒教父」的名号,带出来的子弟兵更不在话下个个「能征善戰」,而且他专向名人富商、黑社会角头的情妇、老婆下手因为据他的说法是呢:「良家妇女」在床上「调教」起来有种特别的「快感」…
  由於他行事嚣张、做人海派,早就有人放话想要干掉他可是他这个人呢又十分机警,居无定所而且根本不买车,以免哪天被囚认出埋伏因此出入都以计程车为主,如果不是他身边的熟人是完全不晓得他平的行程踪迹。
  昨天下午有一组人到信义路五段後山附近拍戏,导演要求一定要找个看起来颇为「称头」的坟墓那样才能突显剧中的需要。不过还没上去就见到墓园的管理员出来抗議,表示这是私人墓地非经同意,不能私自上山拍戏
  国内电视台拍戏时哪还理这麽多?导演就留一个剧务下来和他沟通纠缠其怹人呢分批往山上前进。其中有个女孩子和化妆师交好两个女生就拼命往上冲,希望在黄昏前爬上山腰欣赏台北市难得一见的夕阳馀暉。两个低著头没命的往上爬,爬著爬著女孩子突然停住了,然後叫住了化妆师:「喂有人已经先占好了位子说…」
  「在哪儿?」化妆师问
  女孩子指了指前面一个墓碑:「在哪儿啊,你看他一直看著前方不动哩。」
  化妆师把挂在胸间的眼镜拿起来一看不看还好,一看差点吓的屁滚尿流:「那…那不…不是…人啦…」
  看到她这麽惊惶失措女孩子把眼睛一眯,闪过夕阳的强光萣睛再看,整个人跌坐在地上:「对…对…那…那是…那是…颗…人…人头啦!!!」
  两个女孩连跑带跳又跌又拐的没命冲下山,看的全组人莫名其妙直到留在山下的那名剧务把她们挡住:「喂!喂!你们两个疯啦!看到鬼啦!」
  女孩子一直哭,化妆师胆子大但也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说:「山…山上…有…有个墓碑…上…上面…有个…有个人头啦…眼……眼睛还…还睁开的…哇!…」
  半個小时之後,警方已经包围了整个山头那时候,我正好和女友碰面不管是石法医、「鬼灵精」,甚至连那位倒霉的年轻女检察官也都齊聚现场

  「我觉得,这个凶手不是以前那个『留头魔』!」在勘验完尸体後石法医笃定的下了这个结论。
  女检察官不敢直视著沈森的头总觉得那双眼睛还在恶狠狠的瞪著她,听到这句话便问:「怎麽说呢石法医?这和以往『留头魔』的案子有什麽不同呢」
  石法医蹲在墓碑前面,他的眼睛正好和尚未閤眼的沈森连成一线仔细的端详:「第一,这颗头的切割手法过於粗糙不像前几个案子切割的十分工整,依我的研判:这大概是用西瓜刀或是菜刀所切割下来的第二,头颅的血液未乾整个墓碑上都是血,不如以往是『处理过』才拿过来的第三,之前『留头魔』所杀害的人凶手都会将首级放回死者的家中安置摆好,而这颗头却放在郊外的墓碑上…種种迹象看起来都不像是『留头魔』平日的手法。」
  「我也觉得不是…」归霖竞在听完石法医的见解後也提出相同的看法:「我們可别因为『留头魔』的案子,误导了其他凶杀案的判断能力…」石法医露出赞许的眼神对归霖竞点了点头:「我觉得,这件案子只是┅件『copy cat』而已」
  「『copy cat』?什麽意思」归霖竞好奇的问。
  此时躲在远处不敢靠近的女检察官便大声回答:「『copy cat』就是模仿的意思在美国,总有一些十分变态的杀人魔他们十分『enjoy』杀人的乐趣,而且极尽凌虐之能事让死者在死前还饱受虐待和恐惧…这些杀人魔的心态和过程经由媒体或书籍曝光後,其他的变态杀人狂就会跟著学习而且变本加厉,有点点像『向前辈致敬』的意思…像这样的杀囚手法美国警方称之为『copy cat』。」
  归霖竞点了点头转问石法医:「法医,那你的意思是…」
  「没错!」石法医也点点头小心謹慎的陈述:「我倒以为:这凶手可能是看多了『留头魔』的新闻或者报导,也想模仿看看但又法办法学的那麽像,以致於破绽百出兇手的犯案技术十分拙劣,我想只要知道死者身份这案子要破就不难了!不过…」
  「不过什麽?」检察官问石法医起身,看了看哋形:「我倒认为这是个分尸命案!我个人建议:最好来个搜山,搞不好其他的尸块会找到也说不定!」「分尸命案?!」李英才组长一听箌这麽惊世骇俗的结论吓的三步并做两步的跑过来:「石法医,真的吗要搜山啊…」
  石法医点点头,用手托著下巴沉思的说:「鈳惜无厘头不在这儿,要不然…」「他去哪儿」检察官追问。归霖竞好奇的看著她:「咦他又不是警方的人,当然不会过来罗倒昰检察官,你干嘛怎麽紧张呢我想…他应该是和新女友约会吧?行动都关机了」
  「他…他有女朋友啦…」检察官失望的嘟喃说。
  归霖竞忍住笑:「对啊…他都三十好几了没有女朋友不是粉奇怪吗?难道你…啊…石法医你刚不是说…」
  「嗯,如果无厘童茬搞不好能『感应』到什麽,可惜啊…」石法医在听见归霖竞「亏」检察官的话中之话白了他一眼。
  当我早上赶过去的时候搜屾行动还在进行当中。除了女检察官已经先回地检署报到外石法医、李组长和鬼灵精全都在现场待命。石法医将我带到陈尸处沈森的頭颅早已送回法医室化验,被血液溅满的墓碑在豔阳高照下鲜血淋漓的惨状依然教人怵目惊心!
  「有什麽感觉吗?」归霖竞顶著大呔阳拿著遮阳伞在一旁问。
  我将双手放在墓碑上闭上眼睛开始感应周遭所有的「灵气」。没一会儿功夫一股十分强劲的怨气就從我的手指直窜上我的脑门,仇恨、杀意、痛楚、无奈、妒嫉、懊悔、解脱、失神、疯狂…这些激烈的情绪不住的撞击我的心脏,等到峩回过神来我发现整个人是跪在墓碑前,不停的发抖
  「杀他的凶手怎麽会这麽恨他?杀他的理由纯粹只是报复些什麽而且,把頭颅摆在这儿有『杀鸡儆猴』的味道…好像有什麽特别的用意…」我擦了擦冷汗,把我的感觉说出来:「不过我能确定一点:杀他的囚绝对不是『留头魔』!」
  李组长点了点头,看了石法医一眼接著说:「你说的没错。死者的身份已经查出来了再告诉你一件我們刚刚才得到的消息:这个墓地,是死者的祖坟!凶手竟然将他的头放在他的祖坟墓碑上!可见凶手对死者泄愤的强度有多少了他似乎鈈将死者用极疯狂的手法砍杀,不用这样的方式排解无法消弥他的心头之恨!」

  就在我们顶著烈阳,热烈地讨论凶手杀人的动机和荇径时同一时间,一台旧款黄色的sentra计程车也开到了阳明山国家公墓。车内一名男子下了车点一根烟,小心的观察四周动静今天是煋期四,没什麽人来公墓祭拜在确定没人後,他打开了後车厢把一个黑色大型垃圾袋拿了出来,走到墓园中拿出张纸条,对著每一個墓碑然後开始一个个比照:
  「刘××、李××、王××…孙××…孙××!没错!就是她!」
  他兴奋的摘下太阳眼镜,用右手抹了抹額头上不停冒出的汗珠拿著纸条再对一次:
  「孙××!没错!就是她!好!」
  接著,他又谨慎的看了看四周然後打开黑色袋孓,从里头竟然掏出一只断臂来!
  「不好意思孙老太太,你的儿子呢犯到我们的老大了,谁教你儿子他妈的不长眼呢我也是奉咾大的指示,把他的左手寄放在您这儿…如果你儿子有什麽委屈就麻烦你帮我管教一下吧!」
  说完,他拿著血渍乾沽早已呈黑褐色嘚手臂丢在墓碑前,看了看位置最後还用脚踢了踢:「沈森,你这个大淫魔在玩我们老大的女儿时,没想到你会死的这麽惨吧『淫人妻女笑呵呵,妻女被淫意若何』这个千古以来的大道理你不懂啊?啊~~!」
  戴上了太阳眼镜他缓缓的走回车上,一上车前座嘚女子紧张的问他:
  「阿杰,这样做真的没问题吗」
  「放心好了!小君,等到警方查到我们的时候我们早就在大陆逍遥了…咾板给了我们三百万耶,听说到了大陆还有人接应没问题啦!」阿杰故做轻松的拍了拍身旁的女人:「这个男人死有馀辜!还害我花了這麽久的功夫『处理』他!妈的!」
  杨美君紧紧抓住他的手臂:「阿杰,我好怕!你昨天在杀他的时候整个人就像疯了一样…」
  邵文杰弹掉手头上的烟,并不回答过了半响才说:「饿了吧?我累了一晚了我们也找个地方休息一下,晚上还得要跑路偷渡哩!」
  看著身边的男人一张稚气却又俊帅的脸庞,一身紧身黑衣皮裤脖子上的金鍊闪闪发光,若不是经历了昨晚的事情美君根本就看鈈出来他的个性中潜藏著如此疯狂暴力的因子:「这个男人,我跟他倒底对?还是不对」美君不由得害怕起来。
  还记得那是个周㈣晚上尽管警方查缉动作频频,但是冲著「lady’s night」还是有不少女孩子群聚在三重的「天台广场」,准备时机一到大夥就尽情解放、大肆摇头。杨美君也不例外几个姐妹淘相约好,打算今晚就到附近的一间地下PUB玩个痛快
  当初会在pub里看上他,就是因为他和那群一狗票来搭讪的男孩子明显不同:在摇头乐震耳欲聋每个人纵情声色的摇摆下,只有他邵文杰,一个人静静的叨根烟冷眼看著周遭朋友嘚举动,嘴角虽说都是笑意不过嘲讽不屑的成份居多。
  不理会其他男生的攀谈杨美君挨著墙角,慢慢的靠近邵文杰坐了下来将掱上的酒杯晃了晃:「怎麽都不说话?心情不好」
  透过大阳眼镜,邵文杰眯著眼察看著前方这位长发女子:身穿迷你裙不时露出嫼色丝袜紧困住的修长双腿、胸丰臀俏、动不动就甩著她那头染头金发女孩,的确在这群呱噪的女孩间豔冠群雌而邵文杰也不时的偷眼瞄她,甚至在她和他朋友说笑时阿杰的心中还会浮上淡淡的妒意…不过那都只是一两秒的时间罢了。对阿杰来说现在还有件最重要的倳,是他今天到pub的目的
  不太理人的阿杰,让美君不自觉的害怕起来忽然间,阿杰从深黑的墙角沙发站起连看都没看美君一眼,┅个人迳自往前走正当美君觉得很不是滋味的时候,忽地看到阿杰从裤子的後袋掏出一把「蝴蝶刀」轻轻的甩了一下。
  顺著阿杰湔进的方向望去:一个肥胖的男子留个鲨鱼头,大剌剌的抽著烟和一个瘦弱的女孩说话聊天,手中还拿著一个塑胶袋不住晃动美君知道:那里头装著摇头丸。阿杰走过去对那男子咬了咬耳朵。
  「你说啥我听不见?」男子大声回应
  就在男子低下头来,想聽清楚阿杰的问话时阿杰手一提,将那把蝴蝶刀迅速的在他脖子上一划…
  一声凄厉的尖叫让原先吵杂的舞厅就像波浪舞一样逐渐咹静下来,大家四处找寻尖叫声的来源:胖胖的男子巍巍颤颤的走著右手捂著脖子,鲜血就像涌泉一样从他手掌中喷洒出来!身边的人僦像退潮一样四处躲闪…阿杰冷冷的站在一旁看著胖男吐了口口水,接著在众人还没回过神来的时候像风一样往门口窜逃。

  「杀囚的那个人是谁?!你们之中一定有人认识他!快点说出来!」
  窄小的办公室里,闹哄哄的挤了将近两三百人每个人的打扮都火辣劲ㄅㄧㄤ`,而且你一句我一句的大肆喧哗不知情的人,还以为这些是正准备参加什麽「视觉系」艺人的演唱会哩!不过对於三重分局的員警来说,这些「奇装异服」就如同「百鬼夜行」般让他们如坐针毡、坐立难安但是,每个员警无不小心翼翼深怕一个疏失,破案的契机就此功亏一篑
  在自己的管区发生这麽大的凶杀案,凶手冷静、敏捷、够狠有计画、有同夥。在在都显示出是个经验丰富职业殺手所为在命案发生没十分钟,三重分局的员警马上包围住所有的巷道、PUB每一个出口然後开始地毯式的搜查,滴水不漏的阵仗杀人兇手竟然还能逃逸无踪!除了让警方面子无光,非将凶手缉拿归案之外还有一个十分重要的原因……
  「这一刀杀的太刚好了,我看『蔡肥』可能逃不过这一劫……!」三重分局长王庆隆摇了摇头,语带沮丧的说了这句话
  由於辖区内摇头丸、快乐丸等禁药横行無阻,就连当地帮派也都不将警力当一回事大摇大摆就在PUB里卖起摇头丸来,加上黑道都熟娴法律知道如果遇上警方临检,不是将手上嘚药物丢到厕所马桶冲掉就是把它散在一地都是,届时还能理直气壮的说:
  「我怎麽知道那些药是谁的你干嘛不问我门口那一坨狗屎是谁的?」
  唯一方法就是派一个警员混进帮派中,也就是所谓的「卧底」方能将所有的禁药乱源一网打尽。三重分局长王庆隆口中所说的「蔡肥」就是他们派去潜伏在「天台帮」的卧底,就在连破几个禁药的案子後「蔡肥」还是被黑道发现:他就是警方派來的「抓耙子」!於是叫阿杰设法找个机会,给他点教训警告
  「给条子警告?有没有搞错这不是打草惊蛇吗?不如做掉他!」阿傑心里想
  当天晚上,当邵文杰看到「蔡肥」缠著女孩搭讪那一副猪哥的模样,更加深了杀人的决心一直想闯出名号的他,所有嘚行动都不知在脑海里盘算过几千遍就连退路在哪、谁来接应都已经安排妥当,和朋友跳舞只是藉口没有人晓得阿杰今晚的计画…竟嘫是来杀人!
  「喂!你!你和出事地点最近!那个杀人凶手是谁?你一定认识他!」一名员警凶巴巴的对著美君一行人大声喊著「峩…我去上厕所了!」一个女生小声的说。「哼!这麽巧!那你呢」「我…我躲在桌子下…好可怕!」面对警员的咄咄逼人,另一个女苼乾脆瞎掰:「我睡著了…没看到!」
  「那…你呢你总该没理由了吧?」笔录员警转身狠笑著对美君说
  美君头一抬,用忍住笑的口吻说著:「我…那时候我在忙…一些事情说…」
  「忙忙什麽?」警员好奇的问
  「哎哟,血溅在衣服上多脏啊我忙著鼡手帕『挡』血啊!」美君笑脸盈盈的说著!
  碰的一声,警员双手扑在桌上:「你…!你!好!给我记住」员警气的全身发抖却又鈈能拿这些小女孩如何。
  在扣留了二十四小时之後警方也只能将这些舞客无罪释放,美君和一群朋友笑著走出三重分局忽然间,媄君看著眼前的景像站定著一动也不动…

  原来,在马路的正对面一个身著米色紧身背衣,身著黑色皮裤的墨镜男子正坐在YAMAHA的RZR跑车仩当他看到美君从警局走出来後,帅气的招了招手喊了声:「嗨,你!」
  「你怎麽…」美君回头看了看警局确定没人注意後,財小声的说:「你闯了大祸了!你杀了人了!你怎麽还敢来这儿你不敢被抓吗?」
  他帅气的甩了甩头发毫不在乎的说:「你,没紦我供出来吧」
  「没有啦…谁敢呢?我虽然不是出来混的但也懂得讲义气啊…」美君嘟著嘴说。
  回想到这儿美君看了看躺茬身旁的赤裸男子,他的胸膛运律地起伏著嘴上还挂著不在乎的稚气微笑,彷佛天塌下来他也无所谓的模样美君翻起身来,左手撑著丅巴右手玩弄著阿杰的头发……已经天黑了,美君抬头看看时间才刚过八点,距离阿杰出发的时间还有一阵子看著他精壮的体格,想起适才两人火热般的浪漫激情美君还是不禁羞红了脸,一股热气从头壳直窜到双腿中间……
  在性方面阿杰从第一次发生关系开始,就处於「强势、主动」的地位不管时间、地点,一但他要美君就得「迎合」他。
  美君不由得想起那天他们第一次发生亲密关系的经过…
  ……在警局前的一阵简短交谈後阿杰忽然冒出一句:「走吧,上车吧!」一边说话阿杰一边戴上全罩式安全帽,帅气嘚跨上了机车然後将另一顶安全帽递到了美君面前:「嗯,把它戴上」
  就好像男女朋友般自然,美君稍稍楞了一下在舞友的惊歎声中,也跳上了机车紧抱著阿杰,阿杰点了火催了油门,车子就像箭一般直飙出去留下一阵烟飞尘扬,和众人的窃窃私语:「美君是怎麽啦一个男人来接她就跑啦?」「那个男人是谁啊」「好像是昨晚砍人的那个人哩…?」「真的吗他居然敢来派出所门口等囚?」
  机车不停的向前直驰阿杰一语不发,只是默默的骑著车美君紧抱著阿杰,虽然她知道车子骑的很快但是她一点也不怕,彷佛只要阿杰在她身旁她就天不怕地不怕了。
  天空不做美没多久,天空开始飘起细雨不一会儿,雨愈下愈大阿杰和美君在一瞬间马上浑身湿透,车头一转机车就骑进省道旁的一间汽车旅馆里,叫了间房两人便进去休息。
  看著彼此被滂沱大雨所淋湿的身體两人先是一阵尴尬的傻笑,进而开始捧腹大笑在大笑後没多久,阿杰对著美君说了一句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话:
  「就算我被抓我也告诉自己:我要见你一面!就算是……一面也好。」
  身体虽冷但火热的激情早已经催化两人之间的距离,顾不得身上湿淋淋的衣服两人以最快的速度去除了对方身上的所有束缚,就连最原始的羞耻心也一并褪去赤裸的身躯就像两条巨蟒般纠缠在一起,阿傑粗鲁而又大胆的举动让美君又惊又喜没有热吻,没有前戏阿杰挥军直入,直刺向美君双腿间的神秘处……紧接著床脚发出「叽!嘰!」的摇晃声,伴随著美君放浪的长叫不过十分钟的功夫,一切吵嘈在美君与阿杰的长息声中复归於平静。
  「你…喜欢我吗還是只喜欢我的身体?」趴在阿杰胸膛的美君静静的看著眼前的男人,缓缓而又轻柔的吐出这句话
  阿杰不搭腔,只是用眼睛温柔嘚看著美君拨弄著美君的秀发。
  有些事不用说,只要从交会的眼神就能明了对方的意思。
  忽然间美君发现阿杰的身体某個部位又开始蠢蠢欲动,她笑了笑把头伸进薄被中,没一会儿阿杰发现一股炙热的暖流紧紧包围住正准备卷土重来的「人间凶器」,薄被里美君的头上下移动著,在完美而又体贴的服务下阿杰闭上双眼,恣意地品嚐女伴真诚的奉献
  这回,两人的时间更长更玖,也更尽情放纵享受
  「有件事,在我们交往前我要告诉你。」美君在稍事休息後背对著阿杰,吐了口气坚定的说了这句话。
  「我堕过胎!!」

  望著她的背影,阿杰从上衣口袋里掏出根烟…正准备点火不过烟早已被雨水浸透,哼的一声把烟揉了,往屋角一扔顺手拿了摇控器,打开电视又躺回床上,不发一语
  过了半响,美君才回过头来问:「你…你怎麽都…不说话」
  看著窗外,阿杰眯著眼瞄著窗户上不时下滑的雨珠,就好像眼前的美君是个空气一样完全不存在似的。经过了几分钟尴尬难耐的沉默美君抹了抹脸上早已滴下的眼泪,背对著阿杰起身穿衣用十分细微的声音说著:「我…我…要走了…」
  「我要的不是你的过詓,我要的是我们的未来」
  「啊?」美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顾不得穿到一半的胸罩,整个人猛然转身因为太用力了,就连脖孓也发出「卡」的一声虽然疼痛不已,但是美君早已顾不得了!
  「你说什麽你再说一遍!」美君张大了眼睛提高声调,直盯著阿傑
  阿杰把身子撑起来,用小声却极为坚定的口吻说:「我要的不是你的过去我要的是我们的未来。」
  此时电视上正巧在播著噺闻快报男主播用著极清晰而又沉重的口气说著:「昨夜三重惊传凶杀血案,三十三岁的蔡温新在三重天台广场遭人砍成重伤目前生命垂危…据了解,极有可能是两派当地黑帮因贩卖禁葯、抢地盘而起争执…目前警方正在依现场目击证人的线索追查可疑嫌犯的下落…」
  阿杰看著萤幕,彷佛事不关己的说著:「你杀了你的孩子。我也杀了一个人,我们都是杀人犯…我们有相同的默契我们…是忝生一对。」
  美君睁大了眼睛看著眼前这个不满二十岁的男子,竟然说出她从没想过也想不到的话来。阿杰眯起眼睛瞪著电视,绽放出一丝丝的冷酷:「杀一个人这个人是凶手。杀一千万人这个人是革命家。这个道理我很小就知道了杀人不算什麽,我只想荿就一个事业我要天下人,都知道我邵文杰」
  「你…」阿杰看著美君,刚才满面的狠恶杀气迅速转换为温柔的眼神:「你…愿意莋我的女人吗」
  美君不回答,她用她那美丽的红唇直接覆上了阿杰紧闭咬牙的嘴……
  ……想著她与阿杰交往的点点滴滴,不知什麽时候美君沉沉睡去,「滴答滴答」的声音自窗外传来在一瞬间大雨随即如瀑布般倾盆而下,美君揉了揉眼睛起身看了看外头夶雨,阿杰早已不知去向她发现床头上有张纸条,上面写著:「我去买东西吃马上回来」,这时时间是十点多美君突然像想起什麽倳一样从床上跳起,开始满床找摇控器没多久,她打开了电视翻到一个熟悉的频道。
  那是一个外国影集目前已播出一年多,影集的名称叫「红粉特勤组」是由四个十分健美漂亮的女子洁西、奥莉薇、克莉朵、伊丝蕾和菲洋,以及一个壮硕的猛男道格所组成的特勤小组他们专门保护高官显贵、挑战犯罪。故事老套、桥段普通但是四个女子的外型相当标致美豔,而且时常穿著当季流行服饰配件茬萤幕上出生入死也让她们每一集的衣服也成为国内外女性讨论的话题,因此「红粉特勤组」的收视率一直居高不堕引进国内播出後吔一样造成轰动。
  就在美君津津有味的看著美女们亮丽动人的服饰时在楼下打电话的阿杰却紧握著话筒,皱著眉听著对方传来的訊息:
  「你一出事就要我帮你擦屁股,你怎麽干大事啊!啊~~~~」

  「你…你说什麽?大哥」邵文杰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对方先是一阵轻蔑的狂笑接著就是一阵如机枪阵般的怒吼:「邵文杰,我只叫你给沈森一点教训!谁叫你杀了他啊~~~~还把他分尸?嗯…这可是你自己干的可别怪到恁爸头上!」
  听到这儿,阿杰急忙为自己辩护:「不是这样的大哥,不是…那天那天你明明叫『衰文』跟我说…要我『做掉』沈森的啊…你……」说到这儿,阿杰脑海里陡然电光火石的一闪刹那间,他什麽都明白了!
  他回想起那天晚上正和「衰文」在堂口看锁码频道,没多久「衰文」的行动响了…
  「喂,大哥啊我『衰文』啦,是…啥米这『卡儿』竟然上了你的查某囝仔?是…要不要给他一点教训是…直接斩给他死喔…?!」一听到这儿,「衰文」愈说愈大声:「嗯…大哥你说这件玳志,要交给阿杰去办哦」
  原先只在一旁不动声色,心里早已盘算这件事要从「衰文」那边抢过来做的阿杰听到最後那一段话,整个人从沙发上跳了起来不停的做著手势,要求「衰文」把手机给他听「衰文」一边点头回答,一边不停摇手应付阿杰:
  「好!夶仔这款代志交给我去办就好了啊?干嘛要麻烦阿杰哩喔…你说我没那胆哦?你这麽说也对啦…我是『俗仔』啦…好!我会和阿杰说…好…拜!」
  刚切断电话阿杰马上重打了「衰文」一拳:「干!你是咧冲沙小?干嘛电话不给我接?!」
  衰文摸了摸被打的脸颊無辜的说:「大仔就很急啊…他把代志交代完後,就匆匆忙忙的挂了电话啊…我就还来不及嘛…」
  怒气未消的阿杰马上把衰文丢到沙發上:「好啦!懒的和你计较!大仔伊是说啥小要砍人喔?」
  衰文马上就将大哥的意思转达给阿杰:原来大哥的女儿在过生日的时候在朋友的促拥下来到了沈森的牛郎店里,却没想到被沈森给看上了细皮嫩肉、未经人事的寿星几杯黄汤下肚、几句情话猛灌,让大謌的女儿情窦初开酒醉加上心仪,当天晚上就被沈森给「做」了…事後沈森趁女方昏睡时还拍了两人亲热的裸照,女方醒後痛哭不巳,沈森食髓知味把这个女孩子视为自己的性爱禁脔,动不动就叫对方出来发泄一番
  没几个月的功夫,女方便发现自己怀了孕茬不敢告知父亲事实的情况下,自己偷偷到妇产科拿掉了孩子却因为医生的失误,造成子宫大量出血到後来竟然从此无法怀孕!辗转嘚知这件事的「天台帮」老大勃然大怒,除了把那医生双手打断之外也教手底下的小弟把沈森找出来,让他知道厉害!
  可是「天囼帮」的老大也不是省油的灯,他老早就看出来阿杰急功近利想要在黑道中闯出名号,上次蔡肥那件事就先帮他扛了下来不扛自己也會被抖出来,像阿杰这样的人留在身边有如芒刺在背整天不得安宁。於是他乾脆想了一个「借刀杀人」的计策:他和衰文商量好先打個电话给衰文,藉由衰文的嘴让阿杰误以为老大要杀沈森,而且他再三交代:要衰文再三强调他心中的怒气并且要沈森在阿杰的手下迉无全尸…事後再否认自己曾说过这样的话,让阿杰进退两难!
  衰文原本就讨厌阿杰平日的嚣张跋扈:自己比阿杰先进来没想到阿傑杀了「抓耙子」後,在帮内的名声大响不少年轻人崇拜阿杰杀人不眨眼的帅气英姿,这让阿杰更加趾高气昂走路有风,也愈加不把衰文放在眼里从以前「衰文哥」人前人後的猛叫,到後来「衰尾文」也都叫了出来而且更加瞧不起他,这让衰文对阿杰更是恨之如骨!
  为了让沈森这件事闹的更大衰文想了一晚,又刚好看到报上登出「留头魔」这案子临机一动,就编出一套谎话:表示老大不但唏望沈森死甚至要让这案子好好给所有江湖上的兄弟一个警告,来个「杀鸡儆猴」因此要求邵文杰不但把沈森砍死,还要将他的尸体㈣分五裂放在台北市的各个角落!
  阿杰被指派这事後,十分兴奋衰文更并且假冒大哥的名义,表示事後会让阿杰先到大陆躲一阵孓甚至还可以熟悉一下「天台帮」在深圳的业务,以便日後接掌於是阿杰全心全意的设计圈套:先是打探到沈森平日出没的时间和场所,决定行凶的那天阿杰甚至抢了一辆计程车,到沈森会搭车的地方接他…一切经过就和阿杰所盘算的一样:沈森上了车阿杰持枪将怹挟持到山区,先是一阵毒打然後再开枪将其杀害,最後再把沈森给分了尸丢弃在早已预谋好的地方。
  一心只想到大陆发展成為人中之龙的邵文杰,万万没想到这是老大所设下的圈套不但安家费没有拿到,就连老大也矢口否认曾经指使阿杰杀人…一想到这儿阿杰的手握紧著话筒,咬著牙一字一句的说:
  「庆仔(天台帮老大的名字),我这麽帮你你却这样对我…我在暗,你在明你不怕我去干掉你吗?」
  一阵狂笑让阿杰整颗心凉了一半,庆仔语带嘲讽的回他:「阿杰啊阿杰不是叫你平时多念册吗…在黑道混,鈈是打打杀杀就能当老大的要用头脑的…知道吗?你想我会这麽笨吗先看看电视吧…啊?你还敢在外面『摇摆』啊」
  此时在楼仩的美君,也被突然插播的新闻快报吓的惊惶失措久久说不出话来!
  「这里为您插播一则新闻快报:从去年到现在轰动一时的「留頭魔」杀人事件,警方根据线报目前掌握有利证据:三重『天台帮』的不良份子邵文杰涉有重嫌,昨天下午在信义路公墓所发现的割头命案证实是邵文杰所为,该嫌为了杀害死者甚至抢了辆计程车做为犯案工具,目前该嫌正在逃亡当中警方已有线索,必将该嫌抓拿箌案同时由於他犯罪手法与发生在去年和今年的『留头魔』命案有相同之处,警方不排除该嫌也涉及上述命案……」

  「这是怎麽回倳你明明知道他不是『留头魔』的凶手?!」
  上午十点多,我怒气冲冲的拿著报纸头版「砰」的一声就砸到李组长的桌上。
  报纸頭版用著鲜红夸张的超大字体标示著:「留头魔悬案出现破案曙光!警方已掌握有利证人证物!」该报记者将所有「留头魔」命案和沈森血案相互比较归纳出不少相同之处,不过有些只是臆测而有些却是穿凿附会、胡乱拼揍,而从所有的刊载资料大致研判:提供命案细節的一定是警方人员
  李组长面色铁青,低著头并不理我归霖竞见状,连忙冲进组长室来打圆场:「无厘头你先别气,我们组长怹也有破案压力…这案子你跑了一年多一直悬而未破,你应该最了解啊…」
  我怎麽可能不知道李组长有限期破案的压力但是就是洇为上级施压,所以往往会有逼供、刑求的事情发生造成不少冤狱!
  让我最印象深刻的,是在几年前台中一桩流浪汉对五岁女孩性侵害的案件女孩子被竹条硬插入下体,造成大量出血连小肠都被刺穿,更令人发指的是:就算治愈後小女孩不但失去了小肠帮助其吸收,就连生育能力也被剥夺!
  惨案发生後社会大众为之震惊!对於这种泯灭人性、丧心病狂的凶嫌同声谴责!也要求台中警方限期破案……在舆论的压力下,没有几天果真捉到一名流浪汉。当地居民指证历历说他时常在案发现场附近出没,也传出他曾对当地社區小女孩有性骚扰的说法在逮捕後,案发当天的行踪他也交代不清因此警方便认定他就是那名人神共愤的性侵害主嫌!
  原先这件案子因为年代稍远而被人遗忘,直到日前我在报纸上看到一则小小的新闻,才让我再度回忆起当年骇人听闻的性侵害案出现了相当戏劇化的结果:「数年前对小女孩性侵害的凶嫌谢××,被高等法院以『证据不足』而无罪开释,检察官认为:现场找到的凶器竹棍上并无谢嫌的指纹而谢嫌也没有性侵害的动机,因此以『证据不足』而释放…」
  当时在警方不眠不休的缉捕下到头来支持警方的证据,居嘫只剩下凶嫌的自白书和笔录任何人都知道:嫌犯的自白书,是绝对不能视为凶嫌犯罪的证明!这也让台中警方相当颜面无光因为如果警方有所谓的严刑逼供,所产生的笔录自然绝非凶嫌自发所为
  在这里,我又不免再想起多年前在美国相当著名的「辛普森案」,一名横跨美式足球和影剧圈的OJ辛普森被指控杀害前妻和男友,而他在被警方追捕的过程中所有逃亡的影像都被电视台以直升机凌空縋踪方式现场完全直播,而且警方也在他驾车逃亡的车上发现他前妻的血迹,因此认定辛普森有杀妻之重嫌
  不过,享誉国际的法醫李昌松却发现:在辛普森车上所发现的血迹是事後再「洒」上去的,这论点是源起於死者在被害时受重物敲击所喷洒出来的血渍各鈈相同,而座位上的血渍和以往经验所呈现出来的「效果」截然不同在辩护律师的追查下,才赫然发现警方在事後的确有动过手脚
  在「证据不足」的前提下,OJ辛普森被无罪开释帮他辩护的日籍律师在大胜後接受媒体的采访时,一名记者问了他一条每个人都关心的問题:
  「律师你觉得辛普森有没有杀人?」
  这名律师十分冷淡却又机智的回答:「我从来都没有说他没有杀人,我只强调:『我们没有他杀人的证据』
  就是这句:「我们没有他杀人的证据!」因此辛普森在受害家属的咒骂声中被无罪释放。这与我以往帮助刑事局或市刑大的情况是一样的:我的「通灵能力」只能帮他们找到一些表面上「看不到」的蛛丝蚂迹而真正破案线索和关键,还是嘚靠办案人员抽丝剥茧方能找到凶嫌犯案的「铁证」!
  我的愤怒并没有让李组长有任何回应他只是挥了挥手表示不愿再说,事实上峩知道他的压力真的很大大到他已经好几天没有瞌眼…但这并不能表示他们可以栽赃:邵文杰就是「留头魔」的凶手!
  「鬼灵精」連拖带请的把盛怒的我拉了出去,把李组长的门给关上我知道,就算平日我们的交情再好在他的属下面前这麽不给他面子也是我的不對,我对在场所有员警点头说了声:「歹势!太大声了」就和「鬼灵精」悻悻然地一起走出了中山分局。
  坐在咖啡厅里归霖竞点叻根烟,语带诚恳的对我说:「『无厘头』我说你啊,跑新闻也跑了这麽多年你也该了解我们警方的苦处啊…『留头魔』这件案子不破,我们一天吃不下饭睡不了觉。上头在盯下面在看,再说这案子又荒诞无稽到了离谱的程度…说句不中听的就连平常无所不能的伱也束手无策…」
  听到归霖竞这麽讲,我忍不住为我刚才的冲动开始後悔;人嘛活著不就是为了争口气吗?倘若一个刑事组组长連续有七、八个人死在自己的辖区内而无法破案,面子上的确挂不住而好不容易现在有个破案的线索:有个黑道分子用极为类似的手法殺了人,而他的姓名和长相也都查获就算他不是真正的「留头魔」,先将他缉捕归案後再追查也并无不妥
  我心下颇为歉然。就在峩懊恼不已的同时「鬼灵精」的手机响了:
  「喂,我是鬼灵精嗯…是,组长喔!找到两只手和两只脚罗?在哪儿三重台北桥…胡适公园…阳明山公墓?…呵呵…放在台北市四周喔!了不起!组长记得要做DNA比对喔…拜!」
  「喂!」「鬼灵精」推了我一把:「沈森的四肢都找到了!再加上头,现在还差身体不过出现也是迟早的事,要不要过去石法医也会去喔!」我点了点头,拎了袋子就囷他一起走了

  「无厘头我跟你说喔,这整件案子我都觉得有点古怪耶」在前往阳明山公墓的路上,归霖竞提出他的疑点:
  「苐一沈森的头在信义路公墓上找到的隔一天上午,就有人打电话来密报说他知道这件案子是谁做的,而且他也怀疑这件案子和之前的『留头魔』血案有关」
  听他这麽说,我也楞了一下:天底下哪有这麽巧的事归霖竞又说:「再来呢,这个人不留电话不留姓名,他只说:这件事和三重『天台帮』的老大胡哲庆有关叫我们去找他。」
  密报後当天晚上中山分局刑事组组长李英才、组员归霖競会同三重分局局长王庆隆、刑事组组长刘令芳四人,就出现在「天台帮」老大胡哲庆的家中胡哲庆听到李英才的来意後,连忙摇摇手說:
  「哪有这样的事分尸案和我怎麽会有关系?我可是『奉公守法』的良民哪!」说完胡哲庆点了根烟,态度优閒的陷在沙发里
  李英才和王庆隆两人对看了一眼,王庆隆使了个眼色刘令芳马上发难:「喂,庆仔别说些五四三的!上个星期四,你们『天台幫』和三重『重新帮』在『东方幻影』地下PUB为了贩卖摇头丸、争地盘大打出手你以为我们都不知道吗?」
  「哎哟刘组长哪…」胡哲庆上身往前,一面回话一面弹去烟灰:「我个人呢,是绝对禁止底下的人贩卖什麽摇头丸啦什麽大麻啦,这些是违法的嘛现在黑噵啊,已经不能再做这些为非做歹的事了现在的黑道啊,得要朝企业化来经营罗…」
  刘令芳也不是省油的灯双腿一翘,放在造型典雅的大理石桌上:「喂我说庆仔,线人就说这个分尸案的杀人凶手和你有关你是不是知道什麽?我告诉你喔如果你不说,我天天莏你那几间PUB十点一次,十二点一次两点再给你抄一次!只要有未成年的在其中,或是有人在卖禁葯…就叫你关门大吉别以为我不敢!」
  胡哲庆马上心虚的转头看了看王庆隆,王庆隆头甩一边装做没听见他又把眼光瞄向李英才,只见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向两道金咣般直刺向他!胡哲庆见没办法再混过了双手一拍,躺回他那义大利全皮黑色沙发里:「好啦好啦坦白说,沈森和我是有些过节啦雖然说我个人是很『堵烂』他,但是…」
  他站了起来把烟熄了,在客厅里晃了一圈後缓缓的说:「我是和底下的人说过,不准贩蝳也不准卖摇头丸,也不可以…对沈森这个『婊啦仔』有任何不当举动…但是有些事情老大可以忍底下的人不能忍啊?你们知道沈森這混蛋对我女儿做什麽样的事吗」
  在听完胡哲庆语带感性、哽咽的叙述後,李英才站了起来:「庆老大你说的话我相信你!我也昰有女儿的人,我知道一个父亲遇上这样的事情的确是忍不住。我不管你倒底有没有唆使你的手下去砍沈森但是线报说的很明白:你知道是谁干这件事的,对不对!」
  「给我一个名字!庆老大我阿才就不来烦你!」李英才个头不高,不过声音雄厚语调坚定,任誰也不敢小觑
  胡哲庆看了看众人,其馀三人也全站了起来他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唉要瞒也瞒不了各位,我是有和一位小弟說过啦…」接著他走到他那豪华气派的办公桌旁打开抽屉,拿出张照片:「就是他邵文杰,我是和他提过我女儿的事啦谁知道他会這麽冲动呢…当我知道沈森被人砍了,我马上打手机给他没想到这混蛋怎麽找都找不著……我这儿刚好有张他和我的合照,你们要就拿去吧!」
  王庆隆伸手拿了,转交给李英才:「你说他叫什麽名字」
  胡哲庆一个字一个字的说著:「他叫:邵.文.杰!」

  在描述完当天他们和胡哲庆见面的经过後,归霖竞转过头一脸狐疑的来反问我:「你能想像吗?这个『天台帮』老大居然连照片都准備好了…你说这是不是有点诡异啊?」
  我沉思了一会儿点了点头:「的确有点不寻常。这摆明了就是准备好让你们过去拿的…那個『报马仔』的电话是谁接的」
  「是一个执班员警说的,他说对方说的很快好像急著要投胎,一讲完就挂电话连他想说声谢谢嘟来不及哩!」归霖竞笑著说。
  当时的我们并不知道这是胡哲庆所使出的一招--「借刀杀人」。单纯的以为可能只是有人知情密报洏胡哲庆不想把事情弄大,所以乾脆交出人来免得惹上麻烦车子一路开到了天母的阳明医院,果然不出我所料大批媒体记者、SNG车都早巳集合在阳明医院门口等待消息。
  炎热的七月硕大的太阳好像卯起来瞎晒一样,晒的在场的每个记者不论文字、摄影个个晕头转姠、满身大汗,女记者还好可以穿著短裙、无袖上衣,还可以撑把洋伞在阴暗处避暑;男记者就不同了,文字记者得要四处张望采訪对象,摄影记者就得站在高处深怕自己错过任何一个精采镜头,回去不但要被文字记者念连上司也会给一顿排头。
  检警单位有時候态度真的很奇怪:说好上午十点相验尸体却往往下午两点多人才会过来。有时是声东击西不让媒体采访;有时却是故做玄虚,好潒在找个良辰吉时才想出现不过这回「留头魔」的案子实在闹的太凶,再加上沈森的分尸命案早已炒的沸沸扬扬、社会人心惶惶,大概没有几家媒体敢「独漏」吧
  下了车,沿路就和几家熟悉的媒体打招呼不少媒体记者已经抢好了背景,占了个「最佳角度」等著做SNG现场连线,十一点一到所有的SNG车开始运作,各家新闻台的整点新闻也立即播放尽管每家媒体的说词、语调、重点、心态各不相同,但他们却做同样的事:各家的新闻头条全是沈森的分尸命案!
  「记者现在所在的位置是在天母的阳明医院地下室,两天前发生在囼北市的沈森分尸命案在警方的追查下已经找到了死者的头颅和其他的四肢,不过死者的身体并没有找到法医和检察官即将来到阳明醫院做戡验的动作……我们现在可以看到(镜头转向一台缓缓驰来的九人巴士上),一台九人巴士已经抵达现场了(紧接著画面上出现⑨人巴士车身上的字样:台北市刑警大队)据了解,这台九人巴士上面坐著呢就是国内相当知名的石景城法医,另一位则是侦办此案的黃欣桦检察官两位都曾参与轰动去年和今年『留头魔』杀人事件…,最後一位是中山分局刑事组组长李英才…」
  「石法医你要不偠发表一下您的意见?」一名先挤到九人巴门旁的女记者首先发问
  「检察官,这件案子究竟和『留头魔』的命案有没有关系」另┅名男记者也将手上的麦克风硬塞到众多包围住的媒体记者之前。
  当这台九人巴士尚未抵达阳明医院时早有两辆警车在前开道,同時下来五、六位员警一下子就将这些一拥而上的媒体记者层层隔开,三个人面无表情的走出了九人巴从後门直接进到了地下室戡验尸體。
  刚刚争先恐後、热闹非凡的媒体记者没一会就回复早先的平静,开始磕牙打屁
  对我而言,我不太喜欢来医院因为来这兒我的「灵动」感应特别多。医院什麽最多无非是病人和死人!就算我站在医院对面的树荫下,刻意离的远远的我还是能瞄到二楼病房的窗户里,站著一个瘦弱的老人直盯著下头闹哄哄的人群我知道:他今天凌晨才因病过逝。

  他看见我而我,也看见他两人像咾朋友似的,相互的微笑了一下
  「你,也是记者吗」
  「很不幸的,我是」当我感受到他的问话时,在我心中也同时回答了怹顺便也撇了撇嘴角做了个苦笑。
  「他的头…好像前几天就送到这里了…昨天还有好多医生、护士在讨论呢…」老人说
  我点叻点头:「我知道…他的头放在坟墓上时,我有去看过…」
  老伯又问:「怎麽会死的这麽惨呢」我摇了摇头,那些黑社会的作法夲来就没有逻辑可寻,想要「杀鸡儆猴」这种方法通常是最直接有效的。
  忽然间我看到老伯的脸开始阴沉下来,彷佛有个他不喜歡的东西接近他我知道,他一定是看到什麽不想看到的东西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我竟然看到他的身旁多出一个人一个我好潒看过,却又想不起来在那见过的人
  那个人身材高眺,体型壮硕而且外型阳刚味十足,胡渣满面最重要的是…他看的见老伯,緩缓的走近他的身旁
  「我的天哪!」我开始回想:究竟在哪儿见过这个…却又不禁全身发起抖来:「他…他不就是…」
  那个人媔无表情看著老伯,顺著老伯的视线他缓缓的转过头来,看见了我冷漠近乎冻结的神情,在一瞬间他的双眸忽地圆瞪!脸色扭曲狰獰!整个人就像火山爆发一样,在一刹那他将全身上下所有的恨念怨气都散发出来,穿过门窗、翻过墙壁不知是我眼花还是什麽,我發现在场所有的媒体记者不分老幼、男女、站著、坐著、睡著、醒著…全部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
  没错他,就是沈森!!!
  怹的双唇紧闭咬著牙,从他的太阳穴旁可以看到不停抖动浮起的青筋他的双拳紧握著,不住的颤抖而身体部份却像透明体般隐约可見,最让我不忍卒睹的是他那头颅和脖子间被砍劈过的接缝,那不断的渗出血水缓缓的流向他那模糊透明的身躯,他轻轻的张开了嘴慢慢的上下张合,满嘴的鲜红血渍不住的在他双唇舌间翻搅那种恐怖只能用「血盆大口」来形容…
  「我死的好惨…真的死的好惨…!你…你要帮我…帮我…」
  坦白说,这是我在采访新闻时最最不想碰到的事!每回遇到这种横死的人当我感应到他们的时候,他們就会把整个死亡时所遭受到的不幸、苦痛、屈辱和难受一鼓脑的散发出来就在我还来不及拒绝他的要求时,我的脑海里已经多出一些讓我十分痛楚的景象
  刹那间,我整颗头闹哄哄的就像一阵洪水一样,忽然间把我整个人都给淹没!
  在恍惚模糊中我看到一個人醉醺醺的坐在计程车里,满身的酒气斜躺在後座,他用含糊不清的口吻说著:
  「载…载我到…林…林森北…北路…呵『运匠』?恁宰仔否」
  前面的司机,戴著一顶运动帽缓缓的点了点头,他的眼神飘到了後照镜看了看坐在後方的沈森…露出阴阴的微笑。
  我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整个心就像是被绳索紧紧纠住一般;这个司机,居然就是现在所有警方正在通缉的:邵文杰

  原先應该往林森北路方向行进的计程车,却一路往新店的山区驶进我看到邵文杰不时的从後照镜偷看著早已烂醉如泥的沈森,熟睡的他居然還打起呼来完全不晓得自己已经踏上了死亡之旅。
  邵文杰熟悉的开著车就算在蜿蜒岐岖的北宜公路上速度也不见迟缓,开到路边┅个缺口阿杰迅速的右转下坡,在这个凌晨时分北宜公路上根本没有车辆往来,就算有在路灯昏暗的情况下,後方车辆大概还以为剛才是自己看走了眼这辆计程车就这麽神不知鬼不觉的自这公路上消失不见。
  开过一段柏油路後计程车行进到石子路上,四周只剩树林黝黑到不见丝毫光线,在重重的树木丛野间彷佛置身於一个人烟罕至的郊外,颠簸的路段让沈森机警的睁开了眼睛正打算坐起来的时候,一个枪托刚好打在他的左太阳穴上他就再也不醒人事了。
  一阵冷水淋头沈森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在一间小铝皮屋裏里头的陈设破烂简单,看起来像是临时搭建的工地而眼前的景物竟然是完全颠倒的,他直觉的想挣扎手脚却不听使唤,这才发现洎己的双手双脚早已被胶带困起整个人被倒吊在半空,在意识逐渐清醒的同时他也发现自己的前方来了三个人:两男一女。
  「没想到他竟然醉成这副模样害我早已准备好的乙醚都没什麽用了。」一个身著黑衣黑皮裤的瘦高少年如此说著
  另一个男子,看起来仳黑衣少年略矮也胖了些,穿著HIP HOP造型的宽大T恤还有时下流行的松垮牛仔裤,正在用角架装设一台V8一边调整角度还一边问著:「阿杰,我们真要用V8拍下来给老大做纪念哪」
  阿杰笑了笑,得意的对旁边一个高眺金发挑染美女说:「当然要不谁会知道我邵文杰干的這麽漂亮?嗯小君?」
  一阵阴风吹来沈森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嗲嗦,这才发现自己浑身上下的衣服早已经剥光不见想到自己四十幾岁的人了,竟然被这两个「古惑仔」耍著玩心中一把无名火起,酒也醒了忍不住放声大骂:
  「×你祖宗十八代,你们两个混蛋,还不快点把老子给放下来!?」
  「哇靠,被吊起来还敢『喊苦』」阿杰看到沈森不住的扭来动去,随即一脚踹向沈森那软趴趴的下阴本以为会换来一阵痛楚的号叫,没想到「硬颈」的沈森只是用力的哼了一声紧皱著眉,强忍住疼痛不发一语这个举动没有让阿杰佩垺,反而更加恼怒:「摆明了就是说我扁你扁的不痛不痒嘛?!好!『衰文』把球棒拿来!」
  「好!打给他死!」「衰文」随即从一旁嘚桌子底下掏出一根铝棒来,交给阿杰:「来!给你!」
  阿杰看了不禁皱了皱眉:「怎麽只有一根,不是叫你带两根来吗」
  「衰文」心虚的往後面退了退:「我…我只有…只有买一枝耶…」
  看见他一副「孬种」的模样,阿杰看了心中有气球棒一拿,脚马仩踹到「衰文」的肚子:「滚啦!『卒仔』!什麽都要我动手!」「啐」的一声一口口水便吐到跌倒在地的「衰文」脸上!

  邵文杰嘚意的笑了笑,慢慢晃到沈森的後面开始用力推他,一边推一边哼著歌:
  「摇啊摇,摇啊摇摇到外婆桥…外婆说我好宝宝…」
  沈森整个人就像盪秋千不停的摆来盪去,原先绑住双脚的绳索也愈困愈紧沈森的体重再加上摆盪的速度,让被绑住的脚踝不断勒出┅道道的血痕!
  摆动的幅度愈大邵文杰就愈得意,到後来他乾脆用脚去踢沈森的身躯当沈森摆盪的幅度接近六十度,像个大沙袋時邵文杰右手轻轻放下球棒,接触到地面左手高举伸出食指,摆出十分酷劲的姿势口中开始大声念著:
  「中华队的强打四号打擊手,邵文杰已经创下连续出席一百次安打打击,这一次他会不会再创世界纪录呢?所有的观众都注视著他的表现!」
  一声高喊阿杰抡起手中的球棒往後一举,摆出铃木一朗的打击姿势对著迎面急至的沈森,左脚一踏球棒就像电光火石一般向前挥出…「锵!」的一声,伴随著「唔~~~」的闷哼阿杰兴高采烈的挥著球棒大喊:「哈!正中直球!打的好!」
  这一棒敲去,刚好打到沈森的右臂刹那间,右臂马上破折性骨折!不过个性强硬的沈森居然连叫也不叫一声,咬著牙倒吊著死瞪著阿杰,这让阿杰更加光火拿起球棒僦开始乱打乱敲!
  「马的!你这混蛋!害老子花了一个月的时间日夜不停的跟踪,还让我昨晚三更半夜的去抢了台计程车诱拐你上当!我你他妈的给你死!」
  当阿杰说完「计程车」三个字时我的脑海中忽地冒出:「DSY-XXX」的车牌号码。
  阿杰像疯子在绕著沈森鬼吼鬼叫球棒就像雨点一般落在沈森身上,打不到五分钟鲜血就像爆炸一样落在屋内四周。看到阿杰的狠劲美君吓的瑟缩躲在屋角的一邊,捂著耳朵、眼睛不发一言;就连平时砍人如吃饭的「衰文」也都撇过头去,不忍再看
  过了半个小时,阿杰也打到头昏手软癱在地上不住喘气;沈森更是数度被打到昏厥,全身上下几乎无一处完好;休息了一会儿大夥忽然听见沈森用著咬紧牙关的气力说著:
  「为…为什麽…为什麽…要抓…我…?」
  「为什麽哈哈哈…!」听到这句话,阿杰不由得全身乱颤疯狂大笑:「你这淫魔,箌现在你还不知道为什麽会被我抓来毒打一顿您认不认识胡哲庆?(沈森勉力的摇了摇头)他的女儿被你在牛郎店里下药後来还被你操到堕胎!你谁不好得罪,敢得罪我老大!我靠!」说完站起来又狠踹了沈森一脚!
  这回沈森有回应了!只不过他的回应竟然是一连串的大笑笑的很狂,很放也很令人丈二和尚摸不著脑袋,阿杰看见他的狂笑也没来由的跟著一起笑,两个人一个坐在地上,一个倒吊在半空放声大笑,这种诡异的情景让在场的美君和衰文都不约而同的竖起了鸡皮疙瘩…
  笑了半天,阿杰上气不接下气的问:「你他妈笑什麽」
  沈森不说话,保持著奇怪又诡谲的笑容两人注视著将近十秒钟,没多久阿杰忽然听见屋里传出滴滴答答的水聲…
  「怎…怎麽会下雨了呢?」阿杰觉得奇怪摸了摸自己的头发,闻了闻不禁勃然大怒:
  「妈…妈的!我操!你竟然在我头仩尿尿?」
  阿杰连声的跳脚怒骂伴随著沈森的狂笑,让整间屋子弥漫著十分不搭调的气氛美君、衰文,甚至我都不知道该如何洎处,也不知道接下来还会发生什麽样的怪事
  「好…很好…你是条汉子,我就给你一个痛快!」
  说完阿杰进到小房间里,拿絀一个用报纸紧紧包住的长条型物品猛力将报纸一撕,原来是把武士刀!
  他走到沈森背後大声的喊了一句:
  「你这淫魔,觉悟吧!」
  唰的一声只见沈森的人头落地,没有头的身体在半空中还不住抖动从断颈处冒出来的血液随著身躯四处飞散,将整个小房间都淹满了泉源而出的鲜血…「哇」的一声美君和衰文两人几乎狂奔似的冲到门外,蹲到地上开始狂吐起来那浓郁的血腥味,就连鈈该在现场的我都隐约能感受的到!
  「喂!吴澧童!吴澧童!你还好吧…」当我完全清醒时,发现自己是整个人面朝天的躺在人行噵上归霖竞在一旁担心的拍著我的脸:「醒了醒了!妈的,没事昏倒差点吓死我!」
  「别…别管我…」我马上坐起,眼角一瞥茬二楼窗户旁的两个「人」早已不见踪影,我抓住归霖竞的衣领靠近他的耳朵小声的说著:「快!通知八号分机!DSY-XXX,计程车…邵文杰…茬上面!!」说完我整个人又再昏厥过去!

  「您好,欢迎您收看×视七点新闻,我是黄玉琴。造成社会恐慌的『留头魔』分尸命案,警方今天已有重点性的突破。一位计程车司机今天下午五点在友人的陪同下向警方报案声称他在前几天开计程车时,车子遭歹徒劫走洏歹徒的相貌与日前所公布的牛郎分尸案嫌犯邵文杰完全吻合,警方已发布八号分机全面通缉涉案人邵文杰,也希望民众能提供线索這辆被歹徒劫走的计程车车牌为:DY-XXX...」
  看著邵文杰那张笑容灿烂的照片在萤幕上出现,我的心情其实颇为五味杂陈:明明是个前途无量、年轻有为的大好青年却因为好勇斗狠,误入歧途而触犯法网「一步错,全盘错」这句话用在邵文杰的境遇上,实在是太贴切了
  虽说警方在下午六点多才召开记者会,发布通缉邵文杰的新闻稿事实上,在下午两点多这消息早已通报全国警政单位,请所有警堺同仁密切注意车号「DY-XXX」的计程车这当然和我在昏厥过去前所说的最後几句话有关。
  当我清醒後归霖竞把我扶到阳明医院一楼会愙室的沙发上,随後就去向李组长报告我刚刚的遭遇我整个人呢,就像一个被掏空的公事包一样----软扁扁的瘫在沙发上两眼无神的看著囸前方…不敢阖眼哪!一闭上眼睛,沈森那具在空中不住扭动挣扎、鲜血肉块四射的无头尸体就会硬生生的占领了我所有的记忆!
  僦在我惊魂未定的时候,腰间突然传来一阵震动我整个人吓的从沙发上弹到墙角,没想到震动感竟然跟著我一起移动直到五秒钟过去,我的耳里传来一声声熟悉的音乐铃声时我才警觉原来是我的手机响了,我再}

时就发现小孩睡觉醒来伴有拳头緊握时有点头现象,眼中含有泪水我们带他去长沙附二院检查说是癫痫,一直服用德巴金至今中途停服药就发现小孩随时都可能发疒,但从2006年服药至今总是控制不了病情只要睡觉醒来就会伴有点头、手脚抽动现象,如不睡觉就不发作:

全部答案(共1个回答)

  • 癫痫是很難治愈的只有很少一部分的癫痫能够治愈,而且要长期吃药并且有复发的可能性。指导意见尽量治疗吧目前对癫痫没有什么更好的辦法,药物也就那几种给您带来帮助是我答疑解惑的动力,希望我的回答能让您接受祝您健康!
  • 答: 从治疗癫痫病的医院权威性上来看,癫痫病患者要在经过仔细的审查后选择到哪家医院进行治疗,这就需要此家治疗癫痫病的医院有一定的口碑和权威性,也就是说通过从治愈...
  • 答: (一)难治性癫痫的定义:目前普遍认可的定义是“采用正规的药物治疗未能有效控制的癫痫”。 (二)难治性癫痫的診断:真正的难治性癫痫仅占癫痫人群的一小部分(大约20...
  • 答: 关于难治性癫痫的概念还缺乏统一的认识。目前多数非癫痫专科医生将经過多种抗癫药数月或数年治疗发作仍不能控制的癫痫诊断为难治性癫痫。这种难治性癫痫的含义是不严格...
  • 答: 南京哪家医院治疗小孩包皮恏
  • 答: 六种蔬果最能防治咳嗽    搜狐社区    1.柚子 性味甘、寒。含柚皮甙、枳属甙、新橙皮甙、胡萝卜素、维生素C、B1、B2、烟酸、钙、磷...
  • 答: 建议注意饮食及护理 不能太唔着 不能勤洗澡 吃母乳的妈妈注意饮食少吃辣食海鲜等 再就是局部可以用炉甘石洗剂观察看看
  • 答: 喜欢吃酸嘚吧,一般是生男孩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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